未分卷章节 第一章:大洪水   本来这些事情,这些秘密,是要烂在肚子里的,但是看到现在的这个情况,前不久XZ喇嘛为灵童的事情,和某些特殊部门干起来了,甚至还计划筹备灵斗,事态似乎在恶化,但是可能没有人知道这些事情,大家也不要问是不是真的,因为你能从我的表达里面,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只需要往下看就好了,我参与过国内的很多事情,也许有些事情在当地传的沸沸扬扬,你们却看不到真相,现在,我把我参与过的事情都说出来,也许,很多事情就发生在你的家乡,就发生在你的身边。   我是南方人,从小生活在农村,十二岁那年,我正好读初一,那年夏天,暑假的一天,我和几个朋友去我们村口的一个樟树上面摘凉粉(一种野果,果粒在水里挤压后,可变成白色透明状豆腐)。   村口的那棵树,我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可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在树叉处没有站稳,掉了下来,正好砸在树下面的一个土地小庙上面,把小庙给砸踏了。   那个土地庙在村里一直都被重视,我把庙砸踏了,这个事情不小,路过的村里的老光棍国良正好看到了,我以为他会骂我,没想到他没有,只是摇着头说了句,天藏,你快回家,让你妈去找个问花婆看看。   我赶紧点头说好,然后凉粉也不捡了,逃离现场,跑回家,只是,我没有和我妈说我砸踏土地庙的事情,没想到,当天晚上,就出事了,我现在仍然记忆犹新,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事情。   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突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了,在迷迷糊糊中,我听到一阵好像是牛喝水的声音,这声音似乎就在我床边响起,可我借着窗户照射进来的月光,看到床边并没有什么东西。   在迷糊中,我的胆子似乎也大,我马上就意识到了,这是有东西在作怪(那个年代,我们农村的稀奇事还真不少,所以有东西作怪的事情,并不稀奇。),我并没有感觉到害怕,而是莫名的气愤了起来,霍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捏紧拳头朝床边乱扫了几下,一边扫,一边骂了几句。   骂完后我很快又躺下了,一躺下,就感觉心里面揪痛了一下,似乎被什么绳子绑住了,然后一股晕意很快就泛上了脑袋,之后就感觉越来越难受,没多久就哇哇的吐了起来,妈妈听到我的呕吐声,赶紧来我房间看,用手一摸我的额头,说我高烧,弄了毛巾和凉水来给我敷,守了我一个晚上,第二天天还没亮,就用板车拉着我去了镇医院。   那时候的医疗水平真的很差,在镇医院折腾了一个上午,医生刚刚开始说我是急性脑膜炎,后来又说不是,让我去县医院看看。妈妈只好又背着我坐车去了县医院,在县人民医院看病的时候,我当着医生的面吐了一口血,血吐到了医生的鞋子上面,医生似乎有些生气,冷冷的说了几句后,就说我已经没救了,再看也是浪费钱,让妈妈带我回去准备后事。   我六岁的时候,爸爸就已经过世了,只剩下我和妈妈相依为命,医生说我没救了,妈妈当然不甘心,当场就给医生跪了下来,让医生想想办法。这时候也是带孙子来看病的老阿婆好心的劝了起来,说我得的肯定是邪病,让妈妈带我去问花婆那里看看,并且还举出例子说以前她的一个外孙也和我的症状一样,后来是看问花婆看好的。   折腾了好一会,妈妈又背着我坐班车回去了,回去后喂了我一碗稀饭,就去隔壁村请了问花婆。问花婆又唱又跳的弄了几个小时,我也没感觉到我有好转,反而更加虚弱了,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是心里面还是清楚的,能感觉到自己呼出来的气都是凉凉的,而且手和脚也慢慢的变得冰凉起来,视力和听觉也似乎更加敏锐了,连屋子外面蛇吃青蛙的声音都听得非常真切。   问花婆折腾几个小时后就走了,临走前,妈妈还把平时不舍得吃的一壶花生油,全部给了问花婆。   晚饭的时候,妈妈又给我喂稀饭,我看着妈妈痛苦的眼神,强撑着吃完了一碗稀饭,吃完稀饭后不一会,我突然听到一阵声音,那声音是从后山发出来的,很像是牛叫的声音,但是比牛叫低沉,伴随着很重的鼻息。   我家后山叫绝牛山,我们村经常会丢牛,在别的地方丢的牛,还有可能找回,但是只要有人看到牛往那个山的方向走了,那不用想了,那牛是百分之百找不回来了,所以叫绝牛山。   当时我听绝牛山的声音,就感觉是个庞然大物发出的,我打起精神和妈妈说我听到后山有东西在叫,叫得很厉害,妈妈听到我说这话,一下子就抱紧我哭了,说我开始说糊话了。   妈妈抱着我哭了一小会,就把我抱到床上,继续用毛巾蘸水给我敷额头,守着我。一边守着我,一边嘤嘤的啜泣,说着让我不要走,不要把她一个人丢下之类的话,我都感觉自己真的快要不行了,身子越来越轻,妈妈这么一说,我就一直给自己打气,让自己挺住。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慢慢的我就睡着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我在别人家里,身上盖着毯子,旁边热闹非凡,人头涌动,吵声,哭声,络绎不绝。原来我们村子里面涨大水了,而且是百年未遇的大水,全村人都躲到把房子建在山上的几户人家来了。   那天晚上,真的是我们村的大灾难日,一共死了七十多个人,而且,发生泥石流了,就是我家后面的绝牛山崩塌了,我家还有隔壁的五个房子,被泥石流推倒,成了一片废墟。 未分卷章节 第二章:绝牛山   那是第二天早上,天稍微有点光亮的时候看到的,别人家的房子还有屋顶,我们绝牛山下面的那几栋房子没了屋顶,绝牛山也彤踏了半边,妈妈看到没了房子的那刻,抬头张了张嘴,一下子就昏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钟,雨就停了,但是村里的水,不仅没退,反而越涨越高,有些地势低的房子,水都涨到瓦上了,村里人一个个愁眉苦脸,哀叹声声。   不知道是谁把我从树上掉下,把土地庙压倒的消息泄露了,村里人似乎都将矛头对准了我,几个泼烈一些的妇女,扯着嗓子骂我,说我把土地庙压倒了,害了全村人。   我当时也被他们骂懵了,虽然无力说话,但是心里真的很难过很难过,我自己也觉得可能是因为我压垮了土地庙,才涨大水的,因为就只是那天晚上下了一场雨,不可能涨这么大水啊。   母亲一直昏迷着,躺在我旁边的席子上,有好心的阿婆给她喂了姜汤,但是她还没醒过来,我在骂声中,感觉到自己已经走到头了,身子好像越来越轻了,正在我想闭上眼睛等死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   就在我看着围着我骂的那几个村里有名的泼妇骂我的嘴脸的时候,突然我们镇的镇长带着几个穿着比较气派,看上去气质都不错的人来了。   他们挤进人群,用普通话问怎么回事,镇长就给他们翻译,说那几个妇女骂我弄踏了土地庙,害了一个村。   镇长还在翻译着的时候,那几个人里面一个头发花白脸色红润的老汉说了一句,土地神管不了水,你们为难一个小孩子干嘛?   老汉一说完,镇长马上让那几个妇女都散了。然后镇长也走开了,老汉走到我旁边,用犀利的眼神看了看我,然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那老汉就是我这一辈子的恩人,贵人----严将军,不过我们都叫他严座,前几年因为迪拜第一高楼的事情去了迪拜,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当然,这是后话了,我们因为迪拜第一高楼的事情,头疼了很久,因为第一高楼的建成,对亚洲会有很严重的影响,有几次金融危机,都因为第一高楼的建成封顶造成的,后面会详说的。   那时候严座看上去有点像那时候演的封神榜里面的姜子牙,只是头发没那么长而已,他这么一摇头,我心里明白他的意思是我没救了,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他们几个人在我旁边商量了起来,我没有精神去听他们讨论什么,只是感觉身子越来越轻,突然,我感觉心里面的绳子好像解开了,我精神一下子就好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昨天晚上听到的那种类似牛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听得非常清晰。   我睁开眼睛,站了起来,远远的朝已经彤踏了半边的绝牛山看去,绝牛山还是静静的躺在那里,并没有什么异样。   这时候严座走到我身边,看着我说你在看什么,我用手指着绝牛山,说我好像听到那里有叫声,有点像牛叫,又不像牛叫。   严座扭过头,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说你,你真能听到那叫声?   我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说我昨天就听到了,我和我妈说,她不信。   严座又睁眼看了我一下,说那你能听出那东西是在哪里叫吗?我用蹩脚的普通自信的说就在那山那边叫呗,要到那山那里了,我就能听出是在哪里叫。   严座赶紧把镇长叫了过来,让镇长一定要想办法弄几条船过来,镇长赶紧安排去了,我趁着这个空当,去看了一下我妈,我妈还没醒过来,不过坐在我妈旁边的我老舅婆说妈妈没什么事,躺一会就能醒过来,老舅婆这么说,我也放心了不少。   镇长很快就弄到了一条船,那是我们村里到对面那个村过江的船,严座带着我,还有那几个镇长带过来的说普通话的人上了船,用桨奋力的朝绝牛山划过去。我上船的时候,村民们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不知道他们是出于对我的嫉妒,还是对我刚刚还一个死人样,现在居然能走路了,还能上船表示的惊讶。   洪水很大,但是并不湍急,我们慢慢的靠近了绝牛山,一到绝牛山上,刚刚一直持续着的那种类似牛的叫声就停了下来。   严座带着我们走到山的最高处,和我们一起来的一个平头小伙拿出一个袋子,从袋子里面掏出一些石灰粉,在地上撒出一个小圆圈,然后到旁边一颗松树上面攀了一根松枝下来,大嚎一声,狠狠的把松枝插进了圆圈的圆心位置。   这一插,那声音又叫了起来,而且,比刚刚的叫声还要大,还要清晰,我凭感觉,判断声音是从山腰处发出来的,就带着严座他们往山腰处走。   到了山腰后,我指着山腰说就是这个地方的地底下发出来的,严座便吩咐大家四处找,看看有没有裂缝,或者洞口,大家一直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裂缝和洞口,弄的我都有些尴尬,不过严座也没有说我什么,继续吩咐大家再找,整个山头都找一找。   这次,最少找了两三个小时,把我饿得够呛,又不好意思说饿,满山找野果吃,一直到雨又开始淅淅沥沥下了起来的时候,才有一个人说在山的另外那面发现一个洞口,让我们赶紧过去看看。   我们很快跟着那个人来到山的另外一侧,也是在半山腰处,看到了那个洞口,直径大概有一米半,里面一股浓浓的腥臭味道,而且,洞口很新鲜,似乎是什么东西从山里面挤出来,挤出这个洞口来的,洞口的地面也有些异样,上面的草都是耷拉着的,一条一米来宽的痕迹一直延伸到黄黄的洪水里面。 未分卷章节 第三章:双绞出山   严座在洞口里面抓了一把黄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洞口处的地面,看向我,说你听听这洞里面,能听到那种牛叫一样的声音么。   我看着黑乎乎的洞口,那股腥臭味恶心不说,里面黑乎乎的,看上去都有些害怕,不过也没办法,我硬着头皮把头探进洞口,听了一会,除了听到呼呼的风声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和严座说完这洞里没有牛叫似的声音后,严座的眉头皱了起来,喃喃的说难道是双蛟出山?   严座一说完,围在旁边的人都表示了否定,说双蛟出山不可能,我们国家还是唐代的时候才发生过一次双蛟出山,这种概率太小了,而且,这水涨的也不大,不应该是双蛟出山。   严座也没和他们争辩,让一个瘦高个的人划船回去,拖一些村民带上锄头铁锹之类的家伙过来。   瘦高个和其他三个人二话不说,很快就回去拖人了,只剩下严座和刚刚那个用白石灰画圆圈的人。   严座让那个用白石灰画圆圈的平头小伙去弄点东西给我吃,平头小伙点点头就钻进树林里面去了,几分钟的时间,手里就拿着一条蛇出来了,很快就烧起一堆火,把那条蛇烤给我吃了,那是我第一次吃蛇,味道相当不错。   吃蛇的时候,我很想和严座他们交流一下,问问看我听到的那种声音是怎么回事,但是每次想问的时候,看着严座那气场十足的脸,又不敢问了。   吃完蛇,瘦高个他们也回来了,带了十几个带着铁锹锄头之类工具的村民过来。严座站起身,和村民说让他们不要怕,看到什么东西都不要怕,有他们在,看到的东西,也不能对别人说,不然会遭报应的,他们是在帮国家做事,为他们自己做事,事情完后,洪水很快就会退了,除了几个胆小的村民不敢去外,大部分的村民都扛着锄头,表示愿意去做事。   严座说完话,就带着愿意去的村民进了洞,我一直走在严座身边,帮着听声音,我一直听不到声音,队伍就一直前进,洞里面很矮,要弯着腰才能走,不过我还好,那时候我还是哥孩子,只需要稍稍低头,就可以走了。   懂是慢慢的斜向下的,走了大概二三十米的时候,在手电筒的照耀下,我看到洞下面有一个奇怪的东西,绿色的,脸盆大小,表面很光滑,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清楚什么东西,那个平头小伙一下子就拿出一瓶液体,倒在那个东西上面,很快就把那东西烧了,村民们都议论说那是蛇鳞,但是严座说不是蛇,让大家不要怕。   我们又走了大概二三十米,那股腥臭味越来越浓,浓得呛鼻,除了严座外,几乎每个人都捂住了鼻子。突然,前面一片豁然开朗,我们来到了一个比较大的空间。   这是个石洞,大概有十来米高,面积有几百个平方米那么大,石洞的壁上面长满了一种蔓藤,蔓藤上面结着很多红色的果子,那种果子很像我们农村里面山野里面长得一种叫蛇果的野果子,但是个头比蛇果大多了。   洞底下是一些蓬松的黄泥,没有生长任何草之类的植物,纯黄泥。   严座拉了拉我的手问我现在能听到那种声音吗,从吃蛇肉的时候开始,我就没听到那种牛叫似的声音了,我便如实摇了摇头。严座又带着我们往前走,走到了这个洞的中间地方,让村民们挖地,往下挖。   村民们很快挖了起来,我们几个人用手电筒照射,村民们挖,默默的配合着,往下挖了大概三十公分的黄泥,下面竟然是沙子,全部是细沙,村民们又用铁锹铲起沙子来,沙子越往下,颜色越深,越黑,又挖了大概半个小时,沙子里面竟然有一股热气铺面而来,我用手摸了一下堆在旁边的沙子,确实很烫手。   突然,沙子里面爬出来一些黑色的虫子,有点像蜈蚣,但是是软体的,头上也长着触角,村民们吓得都往边上串,严座大声叫了一声不要慌,没事,然后从一个村民手里接过铁锹,带队继续挖了起来。   一小会后,一个村民的铁锹当的一声,铲到了一个硬东西上面,严座赶紧走过去,慢慢的用铁锹扒了起来,很快,沙子里面现出了一个白色的东西,随着露出来的白色东西的面积越来越大,可以看清这东西似乎是一个蛋,一个巨大的蛋。   这个巨蛋直径至少在一米以上,村民们纷纷议论了起来,说这个蛋是蛇蛋,严座说这不是蛇蛋,而是蛟蛋,蛟是一种生物,外形和蛇类似,这种蛟严格来说,是我们这个维度的世界和高维度世界共有的一种生物之类的理论知识。。。   严座一边说,一边继续挖,在蛋露出一半的时候,严座停了下来,然后把平头青年的包拿了过来,从里面拿出刚刚烧蛇鳞的那瓶液体,全部倒在了蛋上面,然后让村民散开一些,自己也退到离蛋几米远的位置,拿出火柴点燃一个纸团,把纸团朝那个蛋一丢。   轰的一下,鸡蛋燃烧了起来,发出一股淡蓝色的火焰,那味道我至今记忆犹新啊,浓浓的腥臭味伴随着火烧的味道。一些黄褐色的液体慢慢的从鸡蛋里面流出,吱吱的一边燃烧一边往外流。   不知道那瓶东西是什么,绝对不是汽油,这么大一个鸡蛋,一下子就烧完了上面那截,还剩下半截在沙地里面的巨大的蛋。   严座举起铁锹说了声把这个东西埋了,埋好来,然后就率先动起了手,村民们也跟着很快铲沙埋起鸡蛋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又听到一阵类似牛的叫声,这一声,异常响亮,异常亢长,似乎是一阵咆哮。 未分卷章节 第四章:水电站的异音   我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赶紧和严座汇报了轻狂,严座脸色一沉,把铁锹一丢,让大家不要那些工具了,然后带着大家朝洞口跑去。   跑出洞后,我们又直接上了船,我在船上,依然能听到那牛叫似的咆哮,而洪水,也莫名的暴涨了起来,浪也越来越高。   不过我们还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我们村民暂时聚居的地方,一回到村子,村民们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着严座他们问题,后来,我才知道,刚刚一直跟着我们在一起的戴眼镜的那个人,原来是我们市里面的副市长。   副市长拍着胸脯和村民们说了会给大家拨款补偿的后,村民们才很快散去了。   村民们散去后,严座走到我身边,把我的衣服掀了起来,在我后背上面拍打了几下,又让我躺在地上,他又在我的脚板底拍打了几下,然后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跟着市长村长他们走了。   他们走后,那个牛角似的咆哮还在持续,洪水也越涨越高,最后,几乎把村里一半的房子,都全部淹没了,连房顶都不剩。   傍晚的时候,又下起了滂沱大雨,妈妈还是没醒过来,我和老舅婆一直守着妈妈,我看着妈妈越来越苍白的脸色,除了啜泣,不知所措,老舅婆一直和我说妈妈没事,很快就会醒。   一直到天完全黑下来了,村民们才开始涌动了起来,说吃饭了,我和年迈的老舅婆费劲力气,才抢到两碗稀饭,那个年代其实也没那么穷,不缺吃,只是这户人家和村长没有谈好洪水退后,村里给多少粮食给他,所以就只煮了几锅稀饭,让大家分。   我因为太饿,一下子没控制住,一个人就喝了大半碗稀饭,最后老舅婆坚持只吃了几口稀饭,就把剩下的一碗稀饭全部喂给妈妈吃了,妈妈吃完后,先是手指动了动,然后喊了几声天藏,喊着喊着,就睁开了眼睛。   妈妈醒过来后,老舅婆又去弄了点姜汤,给妈妈灌完后,妈妈好转了一些,摸了摸我的脸,问起她晕倒后的情况来。   和妈妈说了一小会,我又感觉头晕,昏昏沉沉的,又在席子上裹着毯子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村里那个最彪悍的妇女国秀正在数落妈妈的不是,说妈妈是个骚货,专门勾引村里的男人,帮我家种地之类的事情,妈妈低着头,红着脸,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妈妈经常被那个悍妇欺压,我也和那个悍妇吵了几次,这次,我想和悍妇再吵一次,但是身体又和昨天一样,虚弱无力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悍妇在那里撒泼,很快,村里的其他几位悍妇也加入了谩骂的队伍,还是说我弄踏了土地庙,害村子被水淹没了。   母亲终于按捺不住,和她们吵了起来,很快,吵架变成了撕扯,我想上去帮忙,却被一个悍妇撞倒,她的肥腿无情的踩在了我的脑袋上面,我就感觉嗡的一下,全世界一片黑暗,一片安静,我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听不到了。   在严座最后一个字说完后,我突然感觉浑身一凉,然后胃里一阵翻涌,我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出来的,居然是黑红色的带着浓浓臭味的液体,那种液体像血又不像血,有点像猪血旺子,但是比那个颜色更深。   我吐完后,顿时感觉浑身通畅许多,站在一边的平头小伙拍了拍我的背,说小孩,还是你有福气,碰到我们严座了,不然,你这关很难过去啊。   我那时候还小,也没什么礼貌,虽然心里明白可能是严座救了我,但是连谢谢都不好意思说一个,反而有点害羞的赶紧下床走出房间去了。   我冲出去后,妈妈和很多人正在大厅里面站着,妈妈看到我出来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赶紧低头擦了擦眼睛,朝我奔了过来。   严座紧跟着出了房间,拉我走出屋外,让我再听听声音,我仔细一听,又听到了若有若无的那种牛叫,不过不是从传牛山传过来的,而是从村子下面一点电站的方向传过来的。   我指着电站方向,和严座说那东西好像走了,现在在那边叫了。   严重赶紧对身边的平头小伙说走,叫他们准备一下,我们去看看。   我们还是昨天去绝牛山那几个人,上了昨天的那条船。今天的水,比昨天还要大,不过还好,浪不是很高,而且有很多大树露出水面,我们的人一边努力划桨,一边攀着露出水面的大叔树枝前进,我和严座坐在船头,看着很多浮在水面上的猪啊,鸡鸭啊,狗啊,甚至还有牛的尸体,心里想着,要是能捞些起来,煮着吃了就好。   严座似乎知道我心里想着什么,从他包里拿出一包蛋糕给我吃,说实话,那真的是我第一次吃蛋糕,也许是我饿了,也许是那蛋糕太好吃,我几口就吃掉了,严座又让其他人把他们包里的蛋糕拿给我吃,我吃了三包后,虽然还想吃,但是没好意思吃了。   船越来越靠近水电站了,本来水电站那里是一条江的,现在这条江变宽了很多倍,一片黄茫茫的水,还好,水电站的那个两层半的屋子,第三楼那半层还在,在船行走的过程中,我就隐约听到了一句类似牛的叫声,就是从水电站那块传过来的,我指着水电站那半层露在水面上的房子,和严座说声音在那里发出来的,严座便指挥着大家划桨朝水电站那里靠近。   我们的船终于来到了水电站的房子,靠在露出水面的那半层楼那里,大家都爬到了那半层楼上面,焦急的等待了起来,我知道他们是在等着我通过声音辨别那类似牛的叫声的方位,也焦急的等待着那个声音再次出现。 未分卷章节 第五章:整村转移   一直等了大概半个小时,那个类似牛的叫声没有出现,倒是听到哗啦,哗啦,几声巨大的什么东西搅动水的声音,不过这声音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听到了,都站起来,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   我也朝那声音发出来的地方看去,只见黄橙橙的水面上泛起几股巨大的浪花,好像是有一条巨大的鱼,在水里面打浪一样,说实话,我很担心,担心那个巨大的家伙会串到我们这边来,把我们这个房子给撞塌。   不过那个巨大的水浪,只泛了一下,就没再泛了,水面又恢复了平静,严座板着脸,瞪着眼,紧紧的盯着水面看了一小会,然后指着那个泛起巨大水花的水面问我说天藏,那个地方,是有一座桥么?   我通过山的位置,判断那个地方,是水电站的蓄水闸的前面一点的位置,便如实和严座说是水电站的蓄水闸,严座用手托着腮帮又仔细看了看水面,然后就哗啦几下,把短袖衬衫和西裤还有一双满是泥巴的皮鞋脱了,从包里面拿出一把红褐色的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的剑含在嘴巴里面,再拿出一个小铁盒子就要往水里跳。   平头小伙赶紧拉住严座,说让他下去,让严座把剑和硅泥膏给他,严座一把把平头小伙推开,纵身一跃,就跳进了黄橙橙的水里。   严座下去后,平头小伙很快转过身,在包里也拿了一瓶他们说的那种硅泥膏,也要往水下跳,不过被其他几个人拉住了。   严座下去几分钟后,刚刚泛起浪花那个位置,突然又泛起一大片浪花,这浪花在黄色的水上面是白色的,极为耀眼,我本来胆子挺大的,但是这时候,我真的害怕了,可能因为严座不在,我没安全感了吧,我悄悄的走到了屋顶边沿,准备随时往船上跳,逃命。   白色的浪花没有停息,一片带着一片,但是水太浑浊了,除了能看见浪花,看不到其他什么东西。浪花一声大过一声,一片烈过一片,突然,一个绿色的有一个拖拉机那么大的东西猛的露出了水面,伴随着一声类似牛的那种叫声。   那声音是从绝牛山的方向发出来的,我一直以为那种怪物只有一条,刚刚严座他们也商量了,说那蛟是卡在水电站的闸门那里,后来被严座下水,让那蛟走了,可为什么绝牛山那里还有那种声音,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严座昨天在绝牛山说的那句话,双蛟出山。   我看着正在走远的严座的背影,鼓起勇气快跑两步,追了上去,拉住严座说严座,我,我又听到绝牛山又那种叫声。   严座一脸慈爱的脸神瞬间一变,板了下来,眉头也皱了起来,说你又听到那种声音了,在那边传过来的?   我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严座马上把正要走的人都叫住了,又拉着副市长和村长到旁边说了几句话,很快,村主任就嚷嚷着让大家收拾东西,准备转移到镇上去。   我和妈妈还有老舅婆也把我们的席子毯子碗筷之类的收拾好了,准备跟随着大部队翻过一座山,到另外一个村子,再从那个村子坐车去镇上。   我和妈妈刚刚走没多远,突然严座追了上来,对我妈妈说要我留下来,有些事情需要我的帮忙,妈妈说什么也不愿意,哭着闹着要带我一起走。最后村主任带了几个人来,要强行把我妈妈带走,就在村主任野蛮的把我和我妈分开的时候,严座对村主任大喝一声,放手,然后又小声说算了,让他们走吧。   严座一吼,村主任乖乖的赔笑脸,让妈妈带着我走了,一边走,妈妈一边问起我昨天去绝牛山,还有刚刚去水电站的事情来,我和妈妈说了我能听到那种声音后,妈妈停了下来,一脸的煞白,把我手里拿着的席子接了过去,用坚毅的眼神看着我说天藏,可能他们真的需要你,你,你还是去帮他们吧,你自己一定要小心,把事情办完后,就来镇上找我。   我有点犹豫,我真的有点怕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太大了,我真的有点不敢去,正犹豫间,妈妈又推了我一下说天藏,去吧,别怕,那个严爷爷是个好人,你的病是他治好的,咱们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快去吧。   妈妈这么一说,我毅然决然的转过身,往山上跑去,我到山上的时候,严座他们正往另一个方向走,看到我来了,严座朝我喊了声天藏,你怎么又上来了。我一边朝严座跑,一边喊着说我妈让我来帮你们的。   虽然我那时候年纪小,但是我看到了严座眼里的感动。严座带着我们又上了那条船,朝绝牛山方向前进。   刚刚到绝牛山,又下起了滂沱大雨,把我们一个个全身都淋得透湿,不过是夏天,也没有冷的感觉。我努力听着依稀的断续的类似牛的叫声,带着他们来到昨天那个山腰的位置,指着地下说那声音就是从这下面传过来的,昨天也是在这下面传过来的。   严座点了点头,让我到旁边等着,然后让平头小伙用昨天画圆圈那种石灰粉在地上画了一个直径有四五米那么大的圆圈,然后用一把那个时候老木匠用的那种折尺,在圆圈里面量着,不停的在圆圈里面插上一些由他们折过来的松枝,我看不懂他们在弄什么,就在旁边的灌木丛里面找野果吃。   等我找了一会野果回来,严座和其他人都站在白色的圆圈外面了,很多小蛇还有小虫子,都争先恐后的往圆圈里面爬,爬进圆圈后,就不动弹了,静静的卧在那里,这太奇怪了,看得我目瞪口呆,平时,我还是挺怕蛇的,不过这时候,一点都不怕那些蛇了,我突然觉得蛇再恐怖,居然还听人的话,还能被他们调遣到圆圈里面不动。 未分卷章节 第六章:我成了养猪郎   不一会儿,这个圆圈里面就满满当当的挤满了蛇,还有各种小虫子,其中,以我们那里特有的一种形似壁虎的四脚蛇居多。而且这些小动物很规矩的挤着,在靠近白色的石灰线边上的蛇,站得都很准确,全部没有碰到白色的石灰线,好像训练有素的士兵。   严座手里拿着一根一米来长的刚刚弄好的,剥了皮的杉木棍子,棍子的一头已经削尖了,等小动物全部站满圆圈后,严座就一手拿着棍子,一手拿着一块大石头,直接走进了圆圈里面,他的脚踩在那些小动物上面,那些小动物也不躲,也不动,就这么默默的让他踩着,不过严座都是挑一些块头比较大的蛇踩,这样就不至于踩死那些个头比较小的虫子了。   严座小心翼翼的走到圆圈中间,举起石头,把削尖的杉木棍敲进了中间位置,然后又小心翼翼的走出来,走出圆圈后,才把手里的石头丢掉,大声说好了,梅花桩布下了,能不能成,就看天意了,我们回去等着吧。   我们很快又上了船,回到我们村那几户人家所在的山顶上,我们来的时候,这里还有些人,现在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只有屋檐下面一些被淋湿的鸡鸭胡乱的叫着,闹着。   几户人家的大门都锁上了,只有一个厨房的门半掩着,我走在最前面,推开厨房门就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我们村的老光棍,就是看到我从树上掉下来砸到土地庙的国良老汉在厨房里面,正在吸着烟斗。   走在我身后的严座走到国良老汉面前蹲了下来,用普通话说老阿公,这里很危险,你怎么不走呢?   国良老汉头也没抬,吧嗒吧嗒的又抽了两口烟斗,用我们那里的土话悠悠的说走到哪里去,我才不走,要死也要死在家门口,我知道绝牛山的事情,那畜生,还吃了我一头牛,我不想走,天要收我,就让他收了我吧。   严座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搬了个小板凳在国良老汉身边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国良老汉聊了起来,他们聊了几句,雷声就响了起来,刚刚开始还是很缓和的响,后来越来越剧烈,接连不断的响起,闪电也闪哥不停,我跟着严座,走出厨房,看到外面天色就好像晚上一样,已经完全黑了,但是不断闪烁着的闪电,不时的让天空和地面闪耀着。   那是我看过的最为严重的一次闪电和雷,最后,一阵阵炸响,我很清晰的看到很多条闪电击在绝牛山的位置,与此同时,那个牛角似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非常剧烈,非常急切,似乎在备受煎熬,似乎在发狂怒吼。   在那几道湛蓝的闪电击中在绝牛山上的时候,那个牛叫的声音尖锐的叫了最后一声,震的我的耳朵都一阵颤响,余音持续了好几秒,不过那声之后,那声音就再也没响过了。   闪电击中在绝牛山的时候,严座就拉着我进了厨房,一小会后,天色开始亮起来,慢慢的,又恢复到闪电之前的天气了,雨也很快停了,只是天空依然阴霾。   严座似乎心情很好,脸上终于出现了笑意,带着我们和国良老汉一起,要划船去绝牛山看看。   远远的,我就看到绝牛山又彤踏了半边,走到彤踏处的时候,我再一次惊呆了,没想到这彤踏的半边山里面居然也有一个巨大的洞,而这个洞里面,居然都是白森森的骨头,一大堆,被冲下去的黄泥染黄了很多,国良老汉把双手背到背后,大声骂着说这畜生,这是吃了多少牛啊,怪不得天要收它,收得好啊。   严座很灵巧的爬下山坡,到那堆牛骨头那里看了看,然后又很灵巧的爬了上来,带着我们又划船回去了,回去后国良老汉抓了两只鸡,做了顿饭,严座他们吃完留下一百块钱,说是买鸡的钱,然后就要走,临走的时候,严座让我好好读书,他会再来看我的,说完就带着他们所有的人全部走了。   他们走后没多久,村里的水就开始退了,在天快要黑的时候,洪水已经全部退了,只是我们村里那条江的水,还没有完全退,还是浊浪滚滚。   天刚插黑,村子里的人都回来了,妈妈也回来了,我们在老舅妈家里住了一段时间,等着副市长说的拨款给倒塌房屋的家庭重建房屋,但是等了一个月,拨款也没来,后来没办法,妈妈只好请了村里几个人,每天起早贪黑,又建了一栋建议的土胚房。   那一年我十二岁,事情完后,除了妈妈,这个事情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包括我的那些同学们。之后我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不过我似乎多了一项技能,我经常能听到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这些声音绝对不是人类,或者某些动物发出来的,有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刚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有些怕,尤其是晚上,不过后来慢慢的,就习惯了,也不再害怕了。   时间过得很快,我很快就读完初中上了高中,上完高中,我就没上了,其实不是我成绩不好,只是我知道,家里根本没有办法供我读大学,所以胡乱填了志愿,也胡乱考了一气,虽然这样,还是有录取通知书送过来了,是HEB某所大学,我默默的把通知书撕了,在被窝里面哭了一个晚上,后来,就建了个猪棚,买了些猪苗,开始在家里养猪了。   我一直都盼望着严座能够来找我,但是严座一直没来,一直在我二十岁那年,我才再次见到了他,而且,我的生活从此也发生了改变。 未分卷章节 第七章:长角的尸体   那次,是我们隔壁村出的一个事情。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是非典时期,那天一大早,我和往常一样,去采猪草,经过村口大樟树下面的时候,听到一个重磅消息,说黄吉村出了件怪事,那是一户倒霉的人家,一个月前,他们家的十几岁的儿子在江里洗澡溺水死了,半个月前,那户人家的男主人又被他们自家的牛顶了一下,牛角刺进心脏,自己顶死了,男主人死后,女主人就变得疯疯癫癫的,昨天,居然自己一个人去把她老公的坟墓挖开了,把她老公的尸体背回了家,放在家门口的水井旁边,把衣服裤子都脱了,一有时间就去给她老公洗澡,用水冲洗,别人要把她老公的尸体拉走,她说什么都不肯,还咬人,村里人也都拿她没办法。   而奇怪就奇怪在她老公的尸体上面,她老公的尸体头上居然长了角起来,手指甲也长得很长,头发也变成绿色的了,所以村里那几个后生,都说要去看看。   这可是新鲜事,几个后生把我也邀上,让我跟着一块去看看,我不想凑那个热闹,说没什么好看的,几个后生就说我胆小,不敢去,这下我不干了,把簸箕一放,就和他们一起去了。   我们一共四个人,骑着两辆自行车,很快来到了黄吉村,在村口,就聚集了很多人在那里了,聊的都是关于那个疯癫妇女的事情,我们挤进人群里面听了一下,我玩的比较好的一个伙伴二狗子,就急急的拉着我们,要去看看那个长了角的尸体什么样子,我们把自行车停好,跟着二狗子,往那户人家那里急急的走去。   还没有走到那户人家就听到轰乱的吵嚷声,那户人家前面的平地上面也挤满了人,我们赶紧挤进了人群。   人实在太多,我挤了好一会,才挤到堆着的一堆碎砖头上面,站在碎砖头上面,才看到了水井旁边的情况,之见水井旁边放着一个光溜溜的尸体,尸体全身都青色了,胸口的位置,有一个洞形伤口,伤口周围都黑了,尸体的面目和其他皮肤,都还没有腐烂,只是有一些麻麻点点的尸斑,尸体的头发确实和传说中的一样,是绿色的,还有眉毛,也是黑色的,手指甲最少有五六个厘米那么长呈弯曲状。   最为诡异的,还是额头上的那两个肉角,肉角突出额头大概有三四个厘米,是肉角,红红的,就像一个肉瘤一样。尸体身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穿,下体的那个玩意也很完好,看上去有些恶心。   尸体旁边,一个披头散发的妇女,正在用毛巾从旁边的桶里蘸水,然后又拧干毛巾,给尸体擦洗身体,一边擦洗,一边还不时的停下,手舞足蹈的唱着什么。   我连尸体都是第一次看到,更别说这种异形的尸体了,不过,有这么多人在,也没什么怕的,很快叫了二狗子他们到碎砖上面来,一起看了一会,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准备走,就在准备走的时候,突然一条黑土狗从屋子里面冲了出来,狂吠着,直接朝妇女和那个尸体冲了过去。   围观的人一下子就轰乱了起来,很多人都拼命散开,我当时也跟随着人群往小路上跑去,跑到路口处,回头一看,看到那个披头散发的妇女为了保护尸体,在和黑狗搏斗,黑狗正咬住了妇女的手臂,死死的不放,我顿时觉得这个妇女太可怜了,死了儿子,又死老公,便转过身,朝妇女跑过去,要帮妇女把那条狗赶走。   二狗子拉住我,说你不要命拉,那狗冲过去,要是发生点情况,那个尸体有可能就借魂活过来了,别人都逃,你还过去,你还真不要命了?   我被二狗子一说,也有些动摇了,转过身,准备跟二狗子走,可走了几步,我再回头一看,妇女已经被黑狗压在地上了,嘴巴还是咬着妇女的手臂不放,爪子还在妇女的胸上刨着,连衣服都刨烂了,一对白花花的肉露了出来。   我突然想起这个妇女的儿子,她儿子我是认识的,比我低一界,读高中的时候,我们经常一起坐班车去学校或者从学校回来,有一次等班车的时候,她儿子还请我吃过一碗炒粉。   想到这里,我下了决心,和二狗子说二狗子,你到村口等我,我去去就来,说完头也不回的朝妇女冲了过去。   我很快冲倒妇女旁边,想用手去抓狗的尾巴往后拖,又怕狗反头咬我,就从地上捡了一块砖头,一边做势要打狗,一边大声对狗大骂,想把狗吓走,骂了几声,狗终于放开了咬着疯癫妇女手臂的嘴巴,扭过头,看着我,那眼神太可怕了,那眼珠子,竟然泛红,看上去及其凶恶。   但是我已经冲过去了,总不能被狗的眼神给吓跑,又扬起手里的砖头,骂了狗几句,那狗一下子就放开那个疯癫妇女,朝我扑了过来,这不仅有狗对我的吓,还有地下那具怪异的尸体对我的吓,我被吓得脑袋一片空白,下意识的想转身逃跑,可转身的时候,可能因为腿软,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狗狂吠着朝我冲了过来。   在狗朝我扑过来的那一刹那,我下意识的抬起脚,在狗肚子上狠狠的踹了一下,没想到还踹中了,把狗直接踹得仰躺着翻倒在地上,不过狗很灵活,一下子又嗷嗷叫着翻起身,再次朝我扑过来。   那个疯癫的妇女虽然疯癫,但是似乎还懂人情,也哇哇叫着一把拉住黑狗的尾巴,用力把黑狗往后拖,我也赶紧爬了起来,重新去捡砖头,想用砖头砸狗,就在这个时候,几个男性村民拿着棍棒冲了过来,二话不说,都用棍棒来打狗。 未分卷章节 第八章:人眼黑狗   这几个人都很凶,围着黑狗都瞄着黑狗的脑袋打,打了一小会,黑狗就呜呜的趴在地上,嘴巴里面流出血来,几个年纪大一些的村民,都停了下来,不打了,还有一个打着赤膊的壮硕小伙却还不罢休,还举着棍子狠狠的朝狗的头上打。   我以为狗必死无疑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那个长了角的尸体,转身就走。   刚走几步,突然那狗的狂吠声又响了起来,同时伴随着人的惨叫声。   我心里一颤,赶紧回头看去,只见那黑狗跳了起来,在壮硕小伙的胸上啃着,爪子也在他胸上抓拉着,黑狗的嘴巴还在留着血,尾巴直直的翘了起来,一双眼睛红成了猪肝色,看上去异常恐怖,壮硕小伙的棍子都已经掉在地上了,用手掐着狗的脖子一推,哇哇大叫着转身就跑。   我也受到了惊吓,赶紧逃窜,不过壮硕小伙和黑狗很快就从我身边跑过,跑到前面去了,我当时也实在是太吓了,灵机一动,跑到那堆碎砖头上面,然后爬上了大概两米高的围墙,想等着黑狗跑远了,我在下地逃跑。   那个壮硕小伙被黑狗追到路口的时候,一下子就串上了路口的那颗柚子树,可刚刚爬上树叉,就被黑狗凌空一跳,直接咬住了他的屁股,把壮硕小伙给拖得从树上摔了下来。然后直接扑在壮硕小伙身上,一口咬住壮硕小伙的脖子,死死的咬着不放。   我看到壮硕小伙脖子处飙射出来的血,吓得不轻,想去救他,又不敢下墙,那几个和壮硕小伙一起来的年纪的另外几个人,也受到了惊吓,很快就都串进了疯癫妇女的房子里面,估计是从后门逃走了。疯癫妇女也安静了下来,坐在水井的井盖上面,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把梳子,在那里一边梳头,一边傻呵呵的笑。   壮硕小伙的身子刚刚开始还能动弹,被黑狗咬了一会后,渐渐的就不动了,到了最后,身子又疯狂的抽搐起来,抽搐了一会,就彻底不动了。   小伙不动后,黑狗没有罢休,居然咬着小伙的脚,往里面拖。我不知道这黑狗看上去小小的个子,哪里来的这么打力气,居然一直把小伙的身体拖到了那具长着角的尸体旁边。   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本来有一具长角的尸体,就已经很怪异了,现在又出现这么个事,我觉得无论如何,也要先逃走,墙的另外一面是一口水塘,水塘过去,是田,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慢慢的把身子撸下墙,然后跳进水塘里面。   好在水塘不深,水只到我的腰部,我从水塘边沿走到对岸,走上田,一走上田,我就听到了身后的围墙里面传来一阵声音,一阵类似于老年人叹息的声音,这声音我以前也听到过,而且,一般都是在晚上的时候,也没觉得有多可怕,可现在,我的确是吓得腿都已经软了,因为我知道那声音,肯定和那壮硕小伙还有那具尸体有关。   好在这声音就响了一次,就没再响了。我开始跑了起来,很快跑到了黄吉村的村口,村口已经聚集了更多的人了,人群中间,已经支了一口大的钢筋锅起来了,火还没有生起来,一个老者坐在地上,双手合十,不断的摩擦着,人群里面散发着一阵阵的香气,我知道那是之前一段时间流行过的“香功。”另外一个老者,身上背一个锣鼓,再忽急忽慢,不停的敲打着。   二狗子他们还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事情,还在津津有味的围观,我拉都拉不走,我只好把那边发生的事情说了,这么一说,二狗子他们又看到我的裤子都湿了,才信了我,赶紧和我骑上自行车回村了。   在回村的路上,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色就暗了下来,不一会,就电闪雷鸣,刚刚到村口,就下起了滂沱大雨,我们在村口分手,各自回家,虽然只有短短的路程,我回到家的时候,一身还是被淋了个透湿。   我回到家,也不去割猪草了,擦了下身子,换了衣服就上床闷头睡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听到当当的打铃的声音,就知道村里要开会了,我们村不大,人口也不多,都是靠这个打铃来叫人去开会的,妈妈很快就走进了房间,说村里开会,让我去开,我只好起床,往村里老祠堂跑去。   来到老祠堂的时候,祠堂里面已经挤满了人,二狗和几个人正在祠堂中间用锯子锯木头,看到我来了,二狗凑过来,问我没事吧,我说当然没事,能有什么事,二狗子讽刺的说没事就好,我就担心你被吓坏了呢。   祠堂里的人都在议论着黄吉村的事,说黄吉村出现僵尸了,有些人又说是吸血鬼,一直争论不休,一直到国良老汉和村主任一人扛着一个蛇皮袋进来,争吵声才停了下来。   以前都是由村主任发言的,这次轮到国良老汉了,国良老汉把蛇皮袋子放好后,清了清嗓子,说以前,我们村出了个走蛟,走蛟死了七十多个人,不过也好,绝牛山再也不丢牛了,现在,黄吉村出了个僵尸咬人,我们这一带的这几个村子都很危险,不过大家也别太害怕,没什么事的,现在每个人领两斤糯米回去,在大门口和后门口都撒上一圈,再带两根浸了狗血的木板回去,再门的一米高处订上,一定要做这两件事,只要大家都做了,就没什么事了。   国良老汉刚刚说完,村会计就提着一桶血进来了,国良老汉开始把剧好的木板或者木棍一根根浸了血,挨个分发给大家,分完木板,又开始分糯米。 未分卷章节 第九章:尸变   没想到还真的出了僵尸,我又想起了今天听到的那声类似于老年人的喘息声,领完木板和糯米,我就赶紧回家了,走到没人家没灯光的地方的时候,还真的有些怕,以前还从来没这么怕过,因为心里作用,总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跟着,就一口气跑回了家。   母亲还在给我织毛线鞋子,看到我匆忙跑回家,忙问发生什么事,我就把事情告诉了她,母亲也没说什么,和我一起在前门和后门都撒好了糯米,然后钉好了板子。   一切弄好后,母亲也不织毛线鞋子了,我们两都早早的各自回房间睡觉了,可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都睡不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狗叫声响了起来,刚刚开始是断续的几只狗叫,后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应该是全村的狗都狂吠了起来。   狗叫得这么凶,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碰到,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肯定是有东西要来了,我屏息宁神,看看能不能听到异样的声音。   但是异样的声音还是一直没出现,全村的狗集体狂吠了大概几分钟,又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但我悬着的心,并没有放下。   又是几分钟过去了,忽然,我听到了一声模糊的类似于老人喘息的声音,我身子一个激灵,马上就把枕头放高,把两个耳朵空出来,但是那声之后,又没了声音,倒是村里的狗,又开始有了动静,不过,这次只是熙熙攘攘的叫着,同时还伴随着一些狗的呜咽声。   我安静的等着那声音的出现,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那声音都还没出现,倒是听到村里有吵嚷声,有女人尖利的声音在大哭大叫,我正打算起床,母亲却先起床了,站在房间门口说天藏,不要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要出去,就在家里睡觉,听到没?   我大声的嗯了一声,母亲才又回房睡觉去了,超嚷声没有持续多久,村子又安静了下来,我又开始睡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那种类似老人的声音在我窗户外面响了一下,我吓得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个声音响一下后,也没有脚步声,就直接在我母亲房间那边响了起来,我赶紧在床上坐了起来,准备一有风吹草动,就去和那玩意拼了。   我坐起来后,那玩意又没了动静,最后,又在比较远的地方响了一声,然后就没动静了,我赶紧起床,去母亲房门口喊了一句妈,母亲房间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吓坏了,赶紧冲进母亲房间,拉亮电灯。   拉亮电灯一看,母亲还在床上睡着,我赶紧又轻声喊了句妈,母亲这才睁开眼看着我,问我怎么了,我这才放下心说没事,然后很快回了自己房间。   回到床上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微亮了,我赶紧出门,把门上盯着的蘸了狗血的木板给取了下来,突然,我看到门口撒着的糯米有些异样,有几个地方黑了,好像是烧焦的,走过去捡起烧焦的糯米一闻,焦糊味里面夹杂着一股腥臭味。   我也没管那么多了,直接往村口樟树下面走去,要去那里听听新闻,看看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急急的走到樟树下,那里已经有很多人人在商量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原来是村东头老刘家出事了,老刘家因为不相信有什么僵尸什么的,没舍得把分的两斤糯米撒在门前,而且,门上也没钉蘸了狗血的木板,昨天晚上有东西闯了进去,闹事了。   但是只是听到老刘家的人发出惨叫声,今天他家里前后门都打开了,但是家里就是没人,一个人都没有,不知道人哪里去了,于是村民们又有了种种推测,有的说被僵尸叼到山里吃了,也有的说老刘家人很小气,而且狡猾,肯定是故意装着被僵尸袭击了,故意躲进山里,到时候又突然出现,说自己是受害者,要敲村主任一笔之类的。。。。   我在那里听他们争论了一会,觉得也听不大明白,就自己去老刘家看,去的路上,碰到从老刘家出来的国良老汉,我问国良老汉老刘家怎么回事,国良老汉只是停下来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斗,然后摇了摇头说蹙着眉头说都是两斤糯米惹的祸啊,早知道,我昨天就应该自己去撒糯米的呀。   我噢了一声又继续往前走,打算自己去看看,但是被国良老汉叫住了,国良老汉让我别去看热闹,赶紧回家,国良老汉平时都慈眉善目的,这时候却这么暴躁,我只好打道回府了。   在家里猪圈里伺弄了一个上午,吃过中饭,我又出门,准备去老樟树下面听听消息,刚刚出门,就看到三个人正从我家门口田地中间的那条小路走过来。   我心很快就加速跳动了起来,走在最前面那个,是严座,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严座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和以前还差不多,走路的时候还是笔直笔直的板着腰,挺着胸,而后面跟着的,是以前那个平头小伙,平头小伙也没什么变化,连发型都没变,只是此时戴了副墨镜,显得洋气了一些,而跟在最后面那个,是个女的,穿着短裙高跟鞋,个子高挑,一头长发,随着走路在肩头飘散着,也戴着副墨镜,标准的美女。   严座也一眼认出了我,远远的就看着我笑了起来,然后很快走到我身边,伸出了手,说天藏,长这么高大了,还好么?   严座伸出手,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干嘛,站在旁边的那个平头小伙悄悄的给我做了个握手的手势,我才明白过来是要握手,赶紧跟严座握了一下手,说很好。然后赶紧请严座他们进屋坐。 未分卷章节 第十章:严座来了   妈妈一看到严座他们来了,一下子走上前,用两只手握住严座的一只手说恩人来了,这么多天藏经常都念叨着严座严座,今天终于来了,然后让严座他们坐,她赶紧去了厨房,按照我们当地的风俗,做水煮鸡蛋款待贵客。   之前我确实经常会想到严座,想到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其实心里想了很多遍,再看到严座的话要对他说什么什么感谢的话,但是真的见到严座,又说不出来了,严座问了问我这几年的情况后,问我说这两天,村子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殊的情况。   我马上意识到,严座过来,是来处理僵尸的事情的,赶紧把自己知道的包括去黄吉村的经过都告诉了严座。   当我说道听到那种声音在我窗户边上响了的时候,严座的脸沉了下来,然后起身出屋去,在我房子四周看了看,看完就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那时候,手机还特别少,而严座和平头小伙,还有那个美女,三个人都有手机,让我特别羡慕,又特别自豪,觉得这几个有手机的人都来我一个养猪的家里看我,还带了几袋子的东西来,脸上有光。   严座他们也不客气的吃了我妈做的水煮鸡蛋,一个劲的夸好吃,吃完后,严座让我好好睡一觉,晚上我要和他一起去办点事,可能要熬通宵。   母亲一听严座说要带我去办事,脸色马上一变,不过很快,母亲又拉了拉嘴角,努力露出一丝微笑让我听严座的,赶紧去睡。   我赶紧进了房间,上了床,我一上床,严座就进了我房间,然后用手摸着我的额头,慢慢往下滑,盖上眼皮,说了声,好好睡吧,那句话,说的特别有磁性,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说完,我就睡着了,而且,一个梦也没有做。   睡了一个下午,是母亲叫我起来吃下午饭的,我起来的时候,家里又来了很多人,看上去都是城里人,家里只有几张凳子,已经坐不完了,那些人就站着。村主任和一个镇领导也在人群中间,正和一个戴着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人说话,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戴眼镜的是市里的宣传部部长。   晚饭很丰盛,把几个邻居家的桌子凳子碗筷都借过来了,像办酒席一样,菜都是村主任置办的。吃完饭,我们坐了一会,就出发了,出发的只有十来个人,其他很多一起吃饭的陌生人,都是县里的,镇上的,市里的一些领导。   我和严座走在最前面,严座从平头小伙的包里拿出一个类似于罗盘的东西,很像风水先生看地理的罗盘,但是比那个罗盘要精密,上面有着四个指针,都在无外力作用下能够自己旋转,我们管那个叫做磁力感应器,严座一边看着磁力感应器,一边带路,竟然直直的走到了村东头老刘家。   老刘家的大门还是大开着,里面黑灯瞎火的,严座带着我们走进了大门,又从后门走了出去,后门出去是一条小路,直通山上,我们顺着那条路就往山上走去。   天上挂着一弯月牙,虽然是夏天,但是晚上的时候,山上还是有些冷,一阵阵凉风吹来,加上山上不时传出的各种动物的叫声,还真是有点恐怖,不过有严座在,我也没有感觉到害怕,一边走,一边仔细的按照严座的吩咐,听着声音,寻找着那种类似于老年人喘息的声音。   山不高,我们很快就爬上了山顶,山顶的风更大,到山顶后,严座在草地上坐了下来,紧紧的盯着磁力感应器看了一会,又指着远处的坍塌了半边的绝牛山和我说天藏,那座山是以前我们去过的绝牛山么?   我点了点头说是,严座又让我找一条最近的路,带他们去绝牛山,我有些怀疑严座的那个磁力感应器,刚刚我家后面就可以直接上绝牛山的,他非得带我们绕一个圈子,然后再去绝牛山,这不是浪费体力么,不过我也没说什么,带着他们走下山,沿着田间小路往绝牛山走。   我们很快走到绝牛山脚下,从另外一面晚上攀爬。绝牛山自从上次坍塌了半边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山上开始长竹子了,现在已经是郁郁葱葱的,整个山的表面一大半都被竹子覆盖了,风一吹,沙沙的响。   我们一队八个人,在竹子里面穿梭着,往上面爬去。这时候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而其他人,都像没事人一般,连大气也不喘一个,就连跟在我们身后的那个身材高挑的美女,也一点事没有,还不时点根烟抽,那个时候看那个美女,像看仙女一般,根本不会想到,她和我以后居然发生了那么多故事,这也是后话了。   我们走在绝牛山半山腰处的时候,突然,我终于听到了一声那种类似老年人喘息的声音,赶紧按照事先说好的,对严座竖起了一个食指,严座赶紧举起手,把手电筒关掉,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关掉手电筒,原地蹲了下来。   蹲下来后,一直蹲到我脚都发麻了,那东西的叫声还是没响起来,严座似乎有些着急,一会看看磁力感应器,一会又看看我,似乎期待着我能再次听到声音,可我一直都没有听到。   最后,严座小声问我这绝牛山有没有坟地,我赶紧说那边山脚下的位置有一片坟地,是涌来葬那些横死的,或者未成年就死了的人的坟地,严座站起身,挥了挥手,又带着队伍出发了。   下山的速度比较快,我带着严座他们很快就来到山脚下那块坟地附近,这个坟地都是一些土包,一块墓碑都没有,而且这块坟地有很多传说,村里很多人在这块坟地经过的时候,都发生过蹊跷事。   在离坟地还有十几米的时候,严座拉了拉我,然后做了手势,队伍又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