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神秘老者 十月初八,是郝府每年对族中子弟进行武力强度测试的日子。按照郝府的规矩,族中的青少子弟,都要在午时赶到演武场里接受测试。 少年郝仁一大早就起得床来,往处在郝府之内的演武场赶去,途中见到一个笑里藏刀的刀疤男横刀挡住了一个老实巴交的卖菜老汉的去路,只听那刀疤男桀桀笑道:“王老头,这个月的保护费,该交出来了吧!” 凄苦的买菜老汉面色更苦了,被逼无奈,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向那刀疤男讨扰道:“小老儿家那个苦命的婆娘病了,为了给婆娘看病小老儿可是花光了多年来的积蓄,还在外欠了不少银子,身上仅有的半点碎银子,可是救命的药钱呐!不知大爷您能否通融通融小老儿几日?” 刀疤男冷笑一声:“通融?若无那白花花的银子,百春阁的小桃红会通融爷么!你这下贱的老头子还不识相的把银子交出来,否则休怪本大爷打得你连你婆娘都认不出!” “这,小老儿可是救命钱呐,您的小桃红可以改日再找嘛,那药若是晚了,小老儿婆娘的命可就...” “你马勒戈壁,你那臭婆娘的命哪有小桃红的身子那般金贵,你丫完全就是找抽!” 刀疤男黑着脸抬起砍刀,一刀就往王老头身上劈去,眼见就要血溅当场,一道身影从人群中闪了出来:“住手!” 出乎郝仁的意料,救人的竟是一位容貌俏丽的青年女子。 那女子双十芳龄,亭亭玉立,身着嵌银郁金裙,腰束佩玉绫罗带,一双剪水眸子靓丽动人,肌肤犹如白雪般嫩白,领口内的那条金黄色的蕾丝绫罗肚兜,被其下那对饱满的山峰顶得高高耸起,修长滑亮的玉腿上包裹着一双黑色的蕾丝丝袜,玉足之上穿着一双淡黄色的皮靴。 刀疤男子一见竟是一位艳丽女子,邪邪的笑道:“哟,这位美人,瞧你长得这么俊俏,不如跟哥一起去玩玩吧!哥知道一个好玩的地方,不仅好玩的很,而且还有银子赚呢,嘿嘿!到了那只要你乖乖的给大伙玩玩,哥在一年之内都能花天酒地了呢。” 刀疤男话音一落,就伸手向俏丽女子抓去,郝仁忍无可忍当,一手抓在了刀疤男子的肩头上,向那刀疤男子大声喝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当真是目无法纪么!” 郝仁趁刀疤男的注意力转向自己的当口,赶紧对那艳丽女子和老头使了个颜色,二人会意转身就跑。待刀疤男回头张望之时,二人已经跑远,当即怒火中烧,一脚就把郝仁踢倒在了地上。 “哎呦,你这个乞丐居然也敢出来见义勇为,就凭你这本事还想来英雄救美?你这个垃圾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看什么看,小心老子把你那双死鱼眼睛挖出来,就算你再练个几十年,老子也照样把你剁了。” 刀疤男对地上的郝仁猛踩了起来,虽未用砍刀,却也够郝仁受的了,很快,就见郝仁的嘴角溢出了鲜血,痛苦之中却带着微笑,因为眼中的二人已经跑得没影了。 就在郝仁寻思着用什么法子才得脱身之时,忽而感觉到那刀疤男停止了踩踏,抬头一望,只见一根树枝插穿了刀疤男的右腿大腿,诡异的是,半点血液都没有流出来。 刀疤男用极为恐惧的眼神望着郝仁的身后,这等手法只有世间的强者,武修之辈使得出来,不具武力的刀疤男子当即就认识到了两者的差距。 郝仁转过头去,只见一位白发老头悄无声息的站在自己的身后,一双老练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刀疤男,其中虽无半点感情波动,却令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刀疤男在两者悬殊的实力差距之下,身体不可自已的都颤抖了起来,不一会就瘫倒在了地上,打着牙颤讨扰了起来:“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啊,还请爷爷绕了小的一条狗命啊!” “饶不饶你,还得看他的意思。” 刀疤男见到老头把目光转到了被自己虐待小子身上,当即面露为难之色,这见老者白眉一皱,赶紧露出假意的笑容,向郝仁讨扰了起来。 “亲爷爷,小的狗眼犯病了,没认出您来,狗崽子我有罪,这就自罚。” 刀疤男竟然真的抽打起自己的脸来,这看得那白发老者冷声一笑,也未见老者有何动作,刀疤男忽而倒飞了出去,留下漫天血花栽入了泥池,也不知是生是死。 老者见到麻烦已除,伸手把地上的郝仁拉了起来,二人同时一惊,老者是因为眼前的少年面孔熟悉,而郝仁却是因手中那只看起来苍老的手掌,竟然滑如绸缎,只怕那些青年女子的玉手都比不过这。 “你不是忘尘的小子吗?怎的落得这番模样了?像个乞丐一般?” 郝仁闻言一惊,只觉这老者好生熟悉,很快便想到在他五岁的时候,跟着他的养父郝忘尘见过这老者。 老者名为郝灵胜,是郝仁养父郝忘尘的五弟,郝府内的五长老,行事向来诡异,十年前一别之后,整整十年未有见过,哪想十年之后竟然会在街头偶遇,一点征兆都没有,而且郝灵胜的容貌竟然未有半点变化!依旧是那副超出其实际年龄的老头模样!加上那柔滑的双手,令郝仁觉得好生奇怪。 郝仁对这位神秘的老者十分的敬畏,一五一十的回答起老者的问题: “三爷死后不久,族内嫌我武脉阻塞就把我赶出了三爷遗留给我的荣春阁了,不久之后便不再为我提供伙食。” “这些年来,侄儿一直住在东明湖畔的一间小茅屋里面,平日里靠为他人做些脏累的活计饱腹。” “小子你说的可是真话?族里可没有武脉阻塞就虐待族人的这个规矩呢!” “这则规矩是雪慧长老后来加上去的。” 郝灵胜听得此话,老练的眸中闪过一道狠色,随即拍了拍郝仁的肩膀,快步的往郝府内赶去。 郝仁凝视着郝灵胜逐渐远去的背影,疑惑不解的自言自语道:“话说销声匿迹多年的五长老,为什么会在今日突然出现呢?” 郝灵胜走到郝府门口之时,并未立即走进郝府,而是望了望四周,当见到没有人注意到他之后,便走进了郝府对面的一条空无一人的阴暗死巷之中,过了一会,本该无有二人的巷子里面出来了一位身着淡黄锦衣的青年女子,正是先前见义勇为的那名女子,而郝灵胜却不见了踪影。 到了正午的时候,郝氏武馆的演武坪内,年龄在十三岁以上的新晋一代都来齐了,五十八人肃静的听着勇猛武师的豪迈训话:“在这世上,力量的等级由低到高为武者境界、武士境界、武灵境界、武霸境界、武绝境界,每种境界分为十品,由一到十,由低到高。” “没有力量的人,一定是无能的废物!” “拥有力量的人,一定是有用的人才!” “没有也许!” “而今日,就是测试你们这些后生,是无能的废物,还是有用的人才。” “废物受到族里的惩罚!” “人才受到族里的奖赏!” “你们听清楚了没有。” 少男少女们齐声答道:“听清楚了!” 见到弟子们朝气蓬勃的模样,武师很是欣慰,敲响了手中的铜锣。 “哐当!” “测试开始!” 站在武师身旁的一位年迈书生,随手翻开了手中的纸薄,由族内高层事先决定好的出场顺序,都经他口诵出:“郝勇武,十五岁,现出列接受测试。” 郝勇武应声出列,演武坪外的亲属和支持者,发出热烈了的欢呼之声。 测试工具,是精钢熔炼而成的金属方块,体积不一,其上标明着各自的重量,郝勇武走到七千斤的钢块面前,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使出了全身的力量抱住了钢块,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高举过肩。 “郝勇武力能举鼎,晋级七品武者,是为人才,族内赏白银百两,紫铁护腕一对,请到内务库领奖。” “郝胜巨力超群,晋级七品武者,是难得的人才,族内赏白银千两,精金宝甲一件,请到内务库领奖。” “齐帅,十五岁,现出列接受测试。” 齐帅乃族长外甥,天资卓越,在族内享尽风头,去年十四岁时,就已达到七品武者的境界,族里人纷纷认为齐帅能在十六岁之前突破武者的十品境界,达到一品武士境界。 齐帅云淡风轻的走到九千斤的钢块面前,调运起体内的力量来了,深深吸气,双手怀抱住九千斤的巨大钢块,毫不费力的举过了头顶,这相当于九品武者的实力,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齐帅并未就此止步,走到了一万斤的钢块面前,抱住钢块之后,运气了全身的力量,在爆喝声中成功举过头顶。 这已经是十品武者的境界了,演武场里的掌声更加响亮了起来。 就在欢呼声没有停下之时,齐帅举起了一万二千斤的钢块。 这一下场上的欢呼声停了下来,一万二千斤相当于一品武士,十五岁就达一品武士的境界,在郝仁的族内,百年难得一见。 年迈书生忘记了宣读成绩,大大的眼睛望着眼前的青年,内里写满了不可思议,直到被爆发的掌声惊醒过来,这才激动的喊道:“齐帅巨力超群,到达一品武士境界,是为天才,请往族长处领取珍贵奖励。” “下一位,郝仁,十五岁,现出列接受测试。” 郝仁一出场,场外的掌声立即停了下来,待遇与齐帅有着极大的反差。众人只见这位在冬天里穿着单薄的破烂衣衫的少年大大的别于他人,选择了最小的一块钢块,一千斤级的。 郝仁摒住呼吸,静静的运转着体内的武力,当武力攀升至巅峰之时,飞速出手,一把就把一千斤的钢块举了起来,还未举过头顶,郝仁的身子一震,口内爆吐出一口鲜血,钢块从手中脱出掉在了地上,郝仁则是跌倒在了地上。 全场哄闹之声再次升起,于齐帅之前的鼓掌声截然相反,这全都是嘲笑之声。 年迈书生嫌恶的看着地上的郝仁,毫不客气的宣读起他那悲催的成绩来:“你武力低下,视为下等贱人,连头牛的都不如,你就是一个连畜生都不如的废物!到自家之中等待惩罚的到来吧!” “你这个废物现在从演武场里滚出去吧!” 郝仁皱着眉头欲意起身,双手往地上使劲的撑着,却没能站起来,年迈书生见此情景不由冷笑一声:“你这个废物,该不是要我这个老家伙来帮你一把呢?” 郝仁闻言胸中一怒,强忍住体内的痛苦,艰难的站起了身子,期间再次喷了好几口鲜血,步履蹒跚的朝着武馆门外走去。当他回到自己的破烂草屋之时,整个人都已经块虚脱了,汗水血水混合在了一起,发出难闻气味,郝仁没空搭理这些,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休息,静静的等待着暴风雨的到来。 “五岁时郝爷遗留给我的住宅被夺走了,被赶到郝府外的破烂茅屋里。” “六岁时唯一的一位朋友,如今的郝家十大美女之一的郝嫣然嫌认识我丢脸与我断交。” “七岁时被赶出郝府食堂,他人锦衣玉食备受关宠之时,而我却是靠那为人倒洗马桶勉强度日求得一分温饱。” “如今我几乎一无所有,他们还能夺走我的什么呢?” 郝仁回忆起种种悲惨的遭遇,不由得苦笑了出来:“我这武脉阻塞的身体根本就无法进步,这辈子只怕是报仇无望了啊。” 令一方面,郝府的忠义堂内,八把八字形排列的白银交椅之上,难得的坐齐了人,这些难得出现在一起的郝氏长老,在今天这特殊日子里,于此共聚一堂。 白银交椅中央有一把黄金交椅,其上坐着一位威严毕露的老者,正是郝氏的族长,郝霸天。 郝霸天那浑厚的声音,震得整个房间索索发抖,那些白银座椅纷纷发出轰鸣之声。这位达到武绝境界的老者,武力之强由此可见。 “雪慧的小子,说,你想要什么奖励!” 正文 第二章 否极泰来 齐帅面对这样一位实力超群的人物,虽非第一次,却也忍不住如初见一般,汗流浃背,眼里神光闪烁,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张开嘴巴断断续续的说道:“孙儿想要,那把,凝绝剑。” 郝霸天闻言眉头一跳,沉寂片刻之后冷冷说道:“你可知这凝绝剑,是郝仁的吗?”武绝的境界令他的言行举止多了股骇人的气息,字字犹如刀兵临阵,境界低下者,很难消受。 齐帅虽然已达一品武士境界,可于族中的长老比起来,可差得远了,强忍住骇人的惧意,哆哆嗦嗦的答起了话来:“孙儿知道!” “孙儿只想让凝绝剑重见天日,好用他在一个月后的武盟聚赛中赢得比赛,为族里一洗往日之耻,让凝绝剑获得本该属于它的荣誉,发挥其真正的价值,而不是埋没在一个无能的废物手里。” 靠在郝霸天左侧第一把座椅上的成熟贵妇,年龄在三十岁左右,正是齐帅的母亲郝雪慧。这位美艳不可方物的成熟尤物见到众人对自己的儿子的建议反应冷淡,为了达到事先预料好的效果,这便添油加醋了起来:“父亲,那么好的东西白白浪费在了废物的身上,不能为家族做出一点贡献也就罢了,还害得家族的名声一年不如一年,当真是暴殄天物。” 女子发话之后,另外几人开始动摇了起来:“父亲,话说我们在武盟聚赛上已经多年没有取得好名次了,这使他人对我郝家不再恭敬,武行的生意量逐年下降,今年的成交量已经不足鼎盛时期的三分之一了。” “哎,你的武行还好,我手里的豪食楼可数月没有举办过酒席了,私下问了那些老顾客什么情况,他们说来我们这吃饭不够风光,生意都被柔家和秦家给抢走了。” “衣行虽没四弟那么落魄,可生意量明显下降,达官贵族来的越来越少,他们都改穿别家的衣服去了。” 八位长老之中,几乎人人都为此事感到抱怨,郝雪慧见机再添“柴火”:“这一切都是那没用的废物给害的,都怪他霸占着凝绝剑不肯自愿上缴,明明是个废物而已,居然没有一点作为废物的自知之明。” 长老席上的抱怨之声越来越大,这些位高权重的郝府长老们,把责任都推到了毫不相干的郝仁身上了。 郝雪慧见时机已然成熟,露出了一抹他人难以察觉的冷笑,再而出手火上浇油:“大哥,您儿子的那把幽冥剑上次不是被秦家的后生用碧火剑给斩断了么,若是齐儿这次能够拿着凝绝剑上阵,定然能为您一雪前耻,把那碧火剑给斩得粉身碎骨!” 郝人杰被郝雪慧一激,激动的站了起来,抱拳向金椅上的郝霸天说道:“父亲,凝绝剑就由人杰去回收吧,孩儿实在气不过柔家和秦家的嚣张嘴脸了!” 在一众的长老吵杂声中,郝霸天最终点头答应了此事:“嗯,像这种没有优秀天资的废物,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天天浪费白银的人间败类,的确没有拥有宝贵之物的资格!” 得到族长应允的郝人杰叫上齐帅,二人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 郝仁此刻正躺在自己茅屋的硬板床上,昏沉沉的调节着体内翻腾不已的武力,那上着锁的破烂的木门,被不速之客轻轻松松的给推开了。 郝仁惊醒过来,睁眼一看,见到来人,竟是享尽风头的齐帅。 “不好意思,我本来是想敲门的,没想到你的门太垃圾了,就连府里茅厕的门都比不上,敲一下就烂掉了哈。” 这哪有道歉的意味,分明就是炫耀,郝仁冷冷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本少当然是来看看自己的老朋友过得怎么样啦。” “我说你在大冬天里穿这么点衣服不冷吗?” “你好像一年四季穿的都是这套衣服呢?” “你这衣服的质量比擦地板的抹布还要差吧?” “肮脏得如同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一样。” “本少和你不一样从来不穿这种衣服。” “难道你就没有别的衣服可穿了吗?” 当齐帅看到了郝仁床上的狼肉干之时不禁捧腹大笑:“你平时就吃这些发霉了的肉干吗?比我家捡来那只杂种狗吃的都还差呢。” “你这地方连我家那杂种狗的狗窝都不如,却有一把如此宝贵的奇兵,啧啧!” 见到齐帅的目光放在了挂在墙上的凝绝剑上,眼内流淌着的贪婪神光令郝仁感到不安,当见到齐帅伸手就要去拿的时候,强忍痛楚大声喝止:“齐帅你要干什么!” 齐帅回头冷笑,轻蔑的说道:“当然是拿走啦!” “凭什么拿我的东西!” 齐帅哼声冷笑:“本少会要你这个垃圾的东西么?这把名贵的宝剑,明明就是本少的!现在只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 “这凝绝剑明明是郝三爷为救被困于古尸石阵中的郝五爷,斩杀尸鬼后从尸鬼手里获得的战利品。” “你放屁,这明显就是吹嘘的,就那鸟不生蛋的地方会有如此宝剑?有也只会在本爷的豪华屋舍里!” 郝仁气不过了,强撑起身子,就欲从齐帅手里抢回凝绝剑。 齐帅见此冷冷发笑,寒声问道:“你确定不让本少拿回凝绝剑么?” “那当然!” 却不料齐帅未再强抢,而是把剑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冷笑着走出了门外。 就在郝仁松气之时,齐帅的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令郝仁再次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人杰叔叔,那个没用的废物不肯把凝绝剑还给侄儿,您一定要为侄儿做主。” 郝人杰用欣赏的眼光看着齐帅,微笑着赞赏道:“齐儿你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对付那种废物,你本可轻而易举的就把凝绝剑抢回来的,你却没有,可见你真是一位栋梁之才,然而那些下贱的家伙却往往会利用你的恻隐之心,你要记住,该强硬时就强硬。” 郝人杰言罢走进了郝仁的屋内,拿起凝绝剑转身就走。 郝仁见此肝胆欲裂,撕声大吼道:“你们为什么要抢我的东西!” 郝人杰嫌恶的望着郝仁说道:“因为你是一个没有用的废物,这把凝绝剑在你这种人品实力双低下的下贱货手里起不到丝毫作用,你不配拥有它,只有齐帅这种人才才能配得上它,这是族中长老们的共同决定!” “哼,你这个下等的废物,有本事别在我面前像狗一般的咆哮啊,到下个月举行的武盟聚赛上取得好成绩来啊!到时候我亲手把凝绝剑还给你,同时还和齐帅一起亲自向你赔礼道歉!” 言毕丝毫不给郝仁反驳的机会,一巴掌就把郝仁给拍晕了过去。 梦寐以求的宝剑在手,齐帅可是欣喜若狂,迫不及待拔出剑身,那深紫色的锐利剑身,令人只感宝意十足。 蔑视着昏迷的郝仁,齐帅用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你这个乡巴佬小时候不是很厉害吗?本少从小就说过,一定要把你狠狠的踩在脚下,连一只狗都不如。” 在郝府内里的一处名为荣春阁的豪宅之内,原本是郝仁住处的地方,齐帅正坐在里面悠然的喝着午茶,好不惬意。 片刻之后一位身着紫色霓裳,头带粉红玉钗的艳丽妇人走了进来。 来者正是齐帅的母亲,郝雪慧。 见到齐帅得意洋洋的模样,这便一声轻笑:“齐儿,这荣春阁住得还舒服吗?” 艳色令伺候齐帅身后的两位侍女羞得低下了头来,这位三十岁的妇人由于武力超群的关系,不仅不显老,反令她更添成熟魅力,胸前那对酥乳饱满巨大,令她领口里的那条凤纹肚兜紧绷欲裂。 看得情犊初开的齐帅色心大起,站起身子就向郝雪慧扑了过去,欲要抚摸郝雪慧胸前那对饱满巨大的高耸山峰。 郝雪慧的修为远胜于齐帅,以一个优雅的身段就闪开了齐帅,魅人心弦的声音,听的人心都酥了:“奴家不是和你谈好了吗?等你年满十六之时自会给你,要知道过早破了身子对练武可不好呢!” 齐帅未能如愿好生生气:“哼,就不能先让我摸一摸那里么!” 郝雪慧闻言轻拍高峰妩媚笑道:“奴家这身段,甭说一下,摸半下你就把持不住了。” “再说娘亲今日不是帮齐儿拿到了凝绝剑么!” 郝雪慧人如其名好生聪慧,三言两语就令执拗的齐帅转怒为乐:“再说那废物今日不是出大丑了么?当众吐了那么多血!” 齐帅邪恶大大笑起来:“照他那般继续练下去,迟早哪天会被体内的武力给爆死的;娘亲那招果然高明,什么武脉阻塞,分明就是走错了路,那废物恐怕死到临头都不知道这些吧。” 就在两母子欢声大笑的当口,于外伺候的侍女来此通报道:“雪慧长老,五长老找您到后花园议事。” “娘亲,郝灵胜向来行踪诡异,又不问族中世事,他找你会有什么事呢?” 郝雪慧虽然聪慧,可面对一位神秘至极的人物,也无法弄明对方的用意:“去了不就知道了吗?”言毕起身就去赴约。 正文 第三章 危急关头 “五弟好久不见了,不知找二姐我有何事相谈?” 郝灵胜与注重外表的郝雪慧截然相反,同样三十多岁的他,容貌却衰老得如同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就连那声音都是老态龙钟的:“我只想说,凝绝剑是老三捡到的,郝仁也是老三捡到的,他看中的东西,没一样差的。” “当时凝绝剑被其斩断的断剑的残骸包裹着时,你们都不看好这把宝剑,因为你们都不知道,凝绝剑当时那残破不堪的模样,只是粘着它手下败将的残骸而已,只是那些败者想方设法的淹没其光辉而已,却没能成功,因为宝物终究是宝物。” 郝雪慧心下大震,却故作淡定的轻声笑道:“五弟说的是哪里的话,人家一点都听不明白。” 郝灵胜忽而露出一个“骇人”的笑容来,阴阳怪气的声音不像由人说出来的一般:“二姐你应该知道,我常常和你口中的‘邪门外道’打交道,接触过的比你多,知道的就比你多,有些他人看不明白的东西,我却能够轻易看清。” “你以为你在郝仁身上耍的那些把戏,我会看不出来么?什么武脉阻塞,根本就是受你蒙蔽,使得武力所走的方向出了差错!武力涌向没有武脉的地方自然不得通畅,看起来还真像是武脉阻塞呢!” 郝雪慧的面色先前还是白里透红的,听了郝灵胜的话后变得惨白了起来:“你想怎样?” “我要求不大,只需你向郝仁去道个歉,当然是那种最能表达歉意的方式。” “什,什么方式?” 郝灵胜再次露出一个鬼魅般的笑容:“以身相许,下嫁给他。” “如果不呢?” “你应该知道族长当年可是被族人嫉妒而被凶狠打压的事吧,翻过身来的他是怎样对待迫害同族的家伙呢?” “后果只会比那更为惨烈!” “我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既然你不念三哥的姐弟之情,我当然也不念你我的姐弟之情。” 郝雪慧的美艳面容本就已经白的不能再白了,而郝灵胜的后话让她的面色变得死灰一片。 当郝雪慧回到荣春阁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门关上,齐帅见她面色灰白不由发问:“发生什么事了?” “郝灵胜知道我们在暗中残害郝仁!” 齐帅闻言如同郝雪慧一样,面色变得灰白灰白。 “齐儿不必害怕!”郝雪慧的眼神变得极为阴冷了起来:“因为他活不过今晚了!” 于破旧的茅屋之内,昏迷中的郝仁缓缓的转醒了过来,今日的遭遇令他感到生不如死:“这下凝绝剑也没了,更没有一雪前耻的希望了。” 想到种种的不平遭遇,郝仁的内心越来越无力了,最终大声的苦笑了起来:“不就是武脉阻塞么?不就是运转武力就有武脉爆裂而亡的危险么?” “与其这样受人欺辱的痛苦一生,还不如通脉失败暴毙而亡。” 郝仁在痛苦的狂笑声中,疯狂的吸收四周的武力,不顾下丹田处的武海奔腾欲裂,硬是令其吸收到饱满,而后运起武海内的武力,使其涌向了体内武脉的阻塞之处,当阻塞之处积蓄满武力之后,郝仁并未就此发作,而是继续吸收起四周的武力来,当武海内部再次爆膨之时,深深的吸了口气,不顾三七二十一的冲击起体内武脉的“阻塞之处”。 武海的武力如同洪水决堤向上涌去,冲击着两臂关节处的“阻塞”,在冲击的同时,郝仁不忘再吸武力为其增加冲力。 如此数息之后,郝仁突然听得体内响了一声如同花生碎裂一般的声音,而后狂吐鲜血扑倒在地,一边咳血一边悲伤的自言自语道:“失败了么!我前世是谁?从哪里来?前世那个人为什么要杀我?燃香门又是什么地方?看来我郝仁要抱憾而终了。” 了字字音刚落,郝仁的眼界便黑了下去。 郝仁这番激烈的行为撑裂了体内的武脉,肆虐的武力通过缝隙无情的冲击着郝仁的身体,期间还下意识的吸收着四周的武力,这样下去,不久就会筋骨爆裂而完。 但这是平常而言,今日郝仁的身体显得有些与众不同,一股神秘力量突然从郝仁左肩涌了出来,不断的在为郝仁修复着身体,在武力的肆虐之下,郝仁硬是没有死去,而汹涌的武力,还在冲击着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武脉阻碍! 五个时辰之后,夜已经深了,在这阴冷的夜里下起了大雪,令这冬日更添寒冷。 孱弱的少年郝仁,很快就被冰冷的白雪给覆盖了半边身子,这下没被体内肆虐的武力冲击而死,也会被雪给活活的冻死。 这时从寂静的夜离忽然闪出一道人影,夜色也掩盖不了的优美身段,正是郝雪慧。 见到郝仁门口满是血迹,而郝仁正躺倒在了门栏上时,郝雪慧轻轻的一笑:“武脉爆裂而亡了吗?真是天助我也。” 郝雪慧抓住郝仁的大腿,这位身高一米七一的大美人倒提起手中的少年,飞速的朝郝府奔去。半刻的时间,郝雪慧就带着郝仁进了自己的府邸。 关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郝仁和自己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而后为郝仁和自己换好了事先准备好的婚服。当做好这一切后,郝雪慧望着望着一动不动的郝仁,总觉得少了什么。 “这个死鬼就这样躺着,郝灵胜那家伙肯定会起疑心的。” 郝雪慧一不做二不休,拉下了郝仁的裤子,把被武力涨大的那话露了出来,而后张启了莹光粉亮的红唇,对准郝仁的那话吐起了晶莹剔透的口水,一时房内异香扑鼻,当芳香的口水覆盖满棍身之后,芊芊玉手握住了那话,把口水均匀涂抹在了那话之上。 “你这个没用的废物害得老娘脏了双手,这个仇一定要报的,等完事后,便把你的脏东西给砍下来。” 郝府之内,郝灵胜正看着从侍女手中接来的信件:“如此大事非是儿戏,吾不愿草率了之,但碍于面子,亦不想他人知晓,请到情丝阁内,为吾与郝仁的婚姻作证。” 郝灵胜看完信件,就往郝雪慧的府邸行去,见到漫天漂白的大雪,面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自言自语的起来:“郝忘尘,你这泼皮眼光倒是不错的嘛,郝仁这小子本座倒也中意,也罢,今日就实现往日对你许下的诺言吧;上天这是在为郝仁小子表示庆贺么?要知道郝雪慧这个小妮子可是一位智美双全的人中尤物呢!可惜她比本座少活了千把年,不然倒还找到了一个像你一样有趣的人物了呢。” 咚咚的敲门声在风雪中响了起来,郝雪慧打开了房门,郝灵声只见这位艳丽无边的美妇身着艳红的婚服,漂亮的脸蛋之上写满了羞涩,甜蜜蜜的声音如同掺入了蜜糖一般,令人好受:“五弟,姐可等到你了。” “郝仁呢?” “在这。” 见到郝仁的身影之后,郝灵胜才肯进得门来,看他静静在躺在红木榻上,身着一身崭新的艳红新服,只是有些衣冠不整,竟然把高高耸立的那话给暴露在外,其上满是湿漉漉的水迹。 郝灵胜不解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郝雪慧的面容之上浮出了朵朵红云,扭扭捏捏的说出了那难以启齿的话来:“刚才他忍不住了,奴家拗不过他,便和他圆了,小家伙由于没有什么经验,快快的完了五次,这下给累得起不来了。” 郝灵胜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沙哑着道:“现在的年轻人冲动的很。” 言毕坐在了摆满酒菜的圆桌子之上,郝雪慧赶紧为其斟酒,同时甜甜的说道:“人家现在是该叫你五弟呢,还是五叔呢?” 郝灵胜话不多说接过酒杯就喝了下去。却不料酒刚下肚,一股剧烈的疼痛就从体内蔓延开来。郝灵胜已经知晓情况不对,右手飞速的朝郝雪慧探去,却只扯到了几缕头发,郝雪慧早有准备,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郝灵胜的进攻。 这混铁裂骨毒的毒性极强,在数息之间漫及郝灵胜的全身上下,见其跌倒在地,右手指着郝雪慧恨声说道:“你如此,恶毒,我一定,要,除掉你!”言毕右手手心里忽然燃起了大火,然而还未烧及对方,自己就已经倒地不起。 郝雪慧阴冷的笑了起来:“说什么大话呢,这不是没杀掉我么,你的邪术也不过如此嘛。” 言毕抓起二人跳上了二楼,从打开的窗户跳到了树上,紧接调运体内的武力,如同脱了弦的弓箭一样飞射而出,瞬间就跳出了老远。 郝雪慧花了一个时辰,把二人带到了距离郝府百余里的一处森林深处。对着空地爆踏一脚,便踩出了一个直径五米深三米的大坑来,随手就把二人仍在了坑里。 在埋土之前,不忘先对二人一番嘲讽:“你们这两个垃圾,也想和齐儿作对,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蠢货。” 在达到武霸境界的郝雪慧面前,挖坑埋人的活显得异常轻松,数息之间就把郝灵胜的尸体给掩埋了, “这个没用的废物先前脏了姑奶奶的玉手,可不能让你死的这么痛快!”就当要对郝仁动手的当口,一道尖锐的刺鸣之声从郝雪慧的身后响了起来:“我闻到了,秘灵之女的气味!” 郝雪慧只感一个阴寒的物体正朝她的后脑勺抓来,速度之快令她骇人,虽然及时闪躲,却也被抓掉了几根头发。 郝雪慧转身一看,只见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挂黑暗里面。郝雪慧赶紧从武海之中抽出一股武力,调向只有武霸境界才能掌握的明眼武穴,这便见着了不速之客的全貌。 绿油油的身子绿油油的长发,干瘦的身子之上只裹着几片破烂的碎片,这生物郝雪慧从未见过,但知道其不是人类,对方的能力一无所知,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应对着这家伙。 那怪物张口开了干瘪的嘴巴,用舌头舔舐着自己的嘴唇,用一股难听的声音说道:“俺要扒光你的衣服,一边吃着你的山峰一边掏空你的身子。” 言毕突然消失,在原处只留下一片灰尘。 郝雪慧忽闻左侧有破空之声,飞速的一脚朝着发声处踢去。 “踢中了!”不料却不是那怪物,而是一个拳头大小的布袋。武霸境界的全力一脚实力超强,只怕有五万斤的力量,那布袋瞬间被爆。 然而这弱不禁风的布袋显然不是砸人用的,那带着异香的粉色粉末,飘进了郝雪慧的鼻内。她常用毒药,当下便明了:若在作战中遭遇到此类物品,必然是剧毒无疑。 正文 第四章 因祸得福 当郝雪慧有意屏住呼吸之时,却已经来不及了,毒药已被她吸进了的身体之内,随着体内血液的流动,飞速的漫向全身。 “嘎嘎嘎,俺打不过你,只能用毒药啦,嘎嘎,俺特质的十年一日合欢散毒性超强呢,只要吸入一点,就能令你把体内十年年分的瞬间释放出来,如果得不到及时的宣泄的话,你将爆体而亡。” 仿佛在印证怪物所说的话般,郝雪慧那动人的面孔之上瞬间爬满了粉色红云,艳红婚服下的修长的双腿颤颤巍巍的摇晃了起来,一个不稳倒在了地上。 那怪物见到郝雪慧这番模样,便以为自己诡计得逞,发出“嘎嘎”的怪笑之声,兴奋全身上下颤抖了起来,当绿油油的眼睛看到郝雪慧裙下那雪白的美足之时,眨眼间的功夫就从原地消失,出现在了郝雪慧的身旁,就欲去撕掉郝雪慧那艳红的婚服。 就在怪物大为松懈之时,郝雪慧突然发难,捂在山峰处的右手一拳朝着怪物的脑袋打去,只见那怪物的脑袋爆裂成了无数碎块,没了脑袋的身子倒在了地上,流出股股绿油油的鲜血。 郝雪慧虽然除了大敌,毒性蔓延得更快了。 “好难受。” “不管了,还是生命要紧,即便那是一具尸体。” “解毒后一定要把他五马分尸。” 郝雪慧爬到了郝仁的身前,飞速的把两人的婚服扯了下来,犹如弓箭一般扔出老远。然后身子向郝仁伏了过去,迫不及待的就朝郝仁的那处坐去。 即将被艳妇虐待的郝仁并未真正死去,而是处在假死一般的梦幻状态之中。 郝仁回忆起了他那残缺的记忆片段,仿佛回到了被害的那日,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 半截露于郝仁胸口之外的血红长剑,以及那握剑刺杀他的男子。 唯一的改变就是,郝仁看清了杀他那男子的模样。 眼前的青年男子英俊非凡,或者,用妖艳一词来形容也不为过,只是不知,那双迷人的凤眼里,为何会有股莫明奇妙的哀怨,内里倒影出的那道模糊身影,怎也看不清白。 郝仁忽然惊觉:‘那青年眼中的倒影,不正是我么,可是为什么看不清楚!’ “告诉我,我是谁!” 而那男子的张嘴说起了什么话来,却是答非所问:“你是天下第一丑废贱!” 贱字字音刚落,郝仁就惊醒了过来,只见自己的破烂衣服不知所踪了,而一位身材动人的女子正趴在自己的身上,娇美的身躯在月下隐隐放射出迷人的光芒,俏丽的面庞隐约可见,瞧那美艳不可方物的轮廓,正是族中长老郝雪慧。 认识到天差地别的二人在野外坦陈相待,郝仁的脑子顿时就蒙住了,片刻之后才缓过神来,呐呐的闻道:“雪慧长老,我们,怎在这里,做什么呢?” 郝雪慧被这巨变一刺激,神情算是清醒了一点,妙目微动之间就编出了一段谎言来:“夜里我忽见高空闪过一物,见到那物手里提着一人很是面熟,很快就想到了是你,于是我跟了出来,追上之后发生了一场恶斗,虽赢得了胜利,却不辛中了敌人的剧毒。” “而这种毒药是一种名为十年一日合欢散的春毒,毒性非常强烈,若未能及时解毒,我将暴毙而亡。” “为了保命我才出此下策,不得不借助你的身体为我解毒。” 郝雪慧话音刚落,毒性便再次就占据了她的理性,令她不由自主的在自己瞧不起的郝仁面前露出了妩媚之态,含情脉脉的娇媚声音,似在对情人说话一般:“郝弟弟,你就帮帮人家吧。”言毕双手握住了自己的山峰,在郝仁面前表演起奇妙的舞蹈来了。 “再说,奴家的齐儿可是夺走了你的挚爱凝绝剑呢!难道你就不想趁这解毒的机会,夺走齐儿的娘亲,为自己出口恶气么?” 郝雪慧那巨大浑圆的柔白山峰,在月下之下散发出诱人的光影,那令人内心酥麻的妩媚声音,和她那身子之上的奇异香味,令郝仁下方巨涨了起来。 郝仁禁不住郝雪慧的强力攻势,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眼神不敢与郝雪慧直视,焦虑不安的说道:“雪慧长老,我,我这就帮你解毒。” 郝雪慧见此心中冷笑:‘哼,还不是跟别人的男人一样好色的紧,等老娘的毒解了,就把你的脏东西切成一千片拿去喂狗,再把你五马分尸。’ 郝仁强忍身体的痛苦坐起了身子,待坐稳之后,郝仁的双手就朝郝雪慧探去。 然而郝雪慧期待万分的事情并未发生,少年的那双长满老茧的双手只是握住了她的双手。 郝雪慧心中冷哼,以为郝仁是在耍流氓手段,故意想吊自己的胃口来着,毕竟对自己的身体,郝雪慧可是相当有信心的。 心急难耐的郝雪慧久久没能如愿,不由得恼羞成怒,暗暗的与郝仁较起了劲来,巨大的山峰时不时的往郝仁的面上碰触一下,心中恨恨的想道:‘看你这个毛头小子还能忍上多久。’ 忽然一股火热鲜血打在了郝雪慧的身上,郝雪慧心下窃喜:‘真没用,这才几下就败下阵来了。’念头刚落,就感觉到有些不对。 液体有股熟悉的腥味,是血液! 郝雪慧明目一瞧,果见少年的嘴角挂着一股猩红血流,胸膛有好几处裂开了如同刀割般的口子,股股鲜血正从里面往外流出。 孱弱少年的行为令郝雪慧的内心大为震动:‘他这是在调运武力!这个废物为了救我,竟然不顾武脉爆裂的危险!’言下竟然的说出了自己往日绝不会对郝仁说出的关心话来:“快停下来,武脉不通强运武力会死掉的呀!” 少年闻言惨然笑道:“我这废物的垃圾性命,若能换得雪慧长老的清白性命,实在是大大的值得啊。” 言毕又是一口鲜血喷吐而出,看得郝雪慧心惊肉跳。见那少年眼里的神光越来越暗淡,然那坚决的意味却未退却一分。 “雪慧长老大可等等,等到我,死了之后,再行那事也,不迟的。” 断断续续的话语显示出郝仁已经走到了极限! 任凭郝雪慧平日是如何的足智多谋,也未料到事情竟然会这般发展,眼中的废物少年为了救她,竟然连自身的性命都不要,那颗冰冷扭曲的心灵渐渐的融化开来,迷人的凤眼静静的看着郝仁,忘记了体内的春毒,忘记了冬日的寒冷,心里唯一的就是那满满的喜悦与悲伤。最终化作滚烫的眼泪,从眼角溢了出来。 这位身份尊贵的长老竟然为一位将死的无能废物哭泣了起来,她很想告诉这少年,他的运功方式不对,但她又害怕说出来,因为她担心郝仁会讨厌她,无计可施的她,居然放下了尊贵的身份,苦苦向自己的后辈哀求了起来。 “快停下来吧,求求你了。” 然而郝仁却没有停下来。 “你再不停,我可要动手了!” 郝雪慧抹掉眼角的眼泪,不顾三七二十一的就往郝仁的那话坐去,却不料接触到时竟然没能进去,那里竟然紧紧的闭着。 “怎么办,谁能告诉我怎么办!” 这泣不成声的美艳尤物有生以来第一次体验到不知所措的感觉,也许是上天也不愿见到这样的一位美人多落眼泪,她的大脑深处忽而亮起了一片白光,忆起了幼时娘亲对她说的话语:“慧儿,等你真正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你就能忆起今日这秘灵妙女的传承仪式,那守护着灵果的灵门,当你对自己的爱人说出自己的传承名谓之时,便会为他打开了,你唯一的爱人,将和你一同分享那奇妙的灵果。” “你的传承名为是!” “镜灵幻世妙意中!” 郝雪慧随着记忆同时念出了自己的传承名谓,果然如她母亲说的一般,就当她大喜过望的当口,忽而感觉郝仁的双手间涌来了一丝武力。 这一丝武力虽少,却在郝雪慧的武力与毒素的较量之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微细增强的武力,刚好压住了毒性,数息间的功夫就通过手心把剧毒给排出了体外,而身体的剧烈变化令郝雪慧昏倒了过去。 正文 第五章 入山狩猎 当郝雪慧醒过来时,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时辰了。惊觉的抬起身子,却感觉到了手心里的那点温暖尚在,她所中意的人,并未死去。 郝雪慧吊起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轻轻的挣开郝仁的双手,抱起郝仁就往郝府奔去,待回到春丝阁的时候,天都已经快亮了。 郝雪慧轻轻的把郝仁放到了红木榻上,这位武力超群的艳丽尤物,此刻竟然不敢直视榻上的孱弱的少年,或许是余毒未清的关系,俏丽的面上满是红霞。诱人心弦的眸子又见自己身上满是血液,喜爱干净的美人不由得动了沐浴的念头,又念及少年浑身也是脏秽不堪,便萌生了共浴的想法。 最终那羞人的念头化成了现实,但也只有趁着郝仁昏睡的时候,她才敢这么做。 进了温热的红木浴桶之后,郝雪慧第一次为人清洗了起来。抚摸着那骇人的疤痕,心中竟然懊恼,‘自己往日为何要那般对他呢?’ 沐浴完毕之后,郝雪慧便从储物柜里拿出了名贵的治伤膏药,轻柔的为郝仁上起了药来,瞧那又吹又柔的模样,就算对自己的儿子齐帅都未曾有过这般亲昵。 半刻钟后药已换成,郝雪慧再为郝仁换上了那身破烂的衣服,而自己则对着镜子梳妆了起来,仔仔细细的精心打扮了一番后,便抱起郝仁往外行去,这是要送郝仁回去了。 当郝雪慧再次见到那烂不能遮风躲雨的破茅屋时,却于先前有着两股完全不同的想法:‘荣春阁本是他的住处,却被我给赶到了这里来了,这事都要怪我。’ 郝雪慧临行前轻轻的在郝仁的额头吻了一下,玉手从自己的紫裙袖口里掏出了一块粉色的锦帕塞进了郝仁的麻衣内侧,眸子里亮起了一股模糊不清的意味来。 “以你现在的实力,我若和你走的太近只会害了你而已。” 半刻过后,天已经大亮,郝雪慧那靓丽的身影出现在荣春阁的外,玉手推开门后一副不堪入目的画面落入了她的眼内。 只见齐帅的趴在自己的大床之上,邪恶的脏手正朝两个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着的侍女伸去,眼见就要触碰到侍女们腰间系带。 郝雪慧见此愤怒无比的喝道:“齐帅你简直比郝仁那个废物还要垃圾,限你在中午之前滚出荣春阁,日后这荣春阁便不是你的了。”言毕转身就往外走去。 齐帅死皮赖脸的爬下了床,一边爬向郝雪慧一边说道:“孩儿知错了娘亲,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一起来吧。” 郝雪慧头也没回,玉手往后一扇,就把齐帅打出了老远,听到几声咯吱脆响,显然是伤得不清,然而郝雪慧在临行前没有回头看上一眼,只冷冷的说了一句:“不要娘亲娘亲的叫得这么亲密,其实你并不是我的儿子,你是乡下的妇人和野汉子生下来的野种,若不是那浸猪笼的妇人苦苦哀求,我可不会收留你的。” 得知自己身世真相的齐帅仿佛被雷击中,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而床上的两位侍女完全没了惧怕的模样,若不是担心他突然发难,早就笑出来了。 冬日的寒风掺着白雪,席卷苍茫的大地,这对那些衣食无忧的人并不是一个问题,但对饥寒交迫的人而言,却是个大大的难题了。 身着破旧麻袍的郝仁,缓缓的被严寒给冻醒了过来。透过屋顶的破洞,望见了阴沉沉天空中的飘雪,那飘进屋来的雪花打中了郝仁的额头,冰凉冰凉的感觉,让他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又没有死成吗?” 郝仁早已决定不再苟活于世,强行撑起身子,就再运起了聚力武诀,冲击起阻塞的武脉来了。然而一些细微的变化,引起了他的注意。两臂的关节之处,如同触电一般的酥麻感觉一闪即逝。 “刚才,我的双臂似乎感觉到了武力存在!” 郝仁赶紧提起十万分的注意力,仔细的体会着双臂胳膊处的变化。 武力如同海水一般,一波波对武脉的“阻塞”之处进行冲击。数次冲击之后,郝仁忽而感觉到零心半点的武力从阻塞处的一个小缺口处流向了手臂,但由于太过稀少,根本就无法通至双掌。 “武脉阻塞的地方打通了一点了!” 这发现令郝仁惊喜若狂,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缺口,却让他抓住了一根希望的稻草,从报仇无望和毫天生的废物阴影中走了出来:“说不定能够完全打通!” 大喜过望的郝仁赶紧盘腿坐好,静心调节起体内的武力,再次对武脉的阻塞之处冲击了起来。 这过程让郝仁痛苦并快乐着,只见衣衫褴褛的孱弱少年时不时的喷出一口鲜血,面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盛。 不负所望,到了第二日清晨的时候,郝仁那处阻塞的武脉已经打通了三分之一了,这时仿佛遇到了瓶颈,任凭他怎样努力,他都无法把那缺口完全打通,因为大量的武力会通过缺口涌向全身上下。 “看来以我目前的武海大小,产生的武压只能打通到这个程度,只有等到境界提升之后才能再尝试了。” 弄明情况的郝仁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望着满身的血迹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身体大大小小可不知道受了多少伤呢?可我又没银子买药,这可怎么是好呢。” “要是能有不耽误干活又不耽误练功的事做就好了。” 当下最为紧迫的事就是练功了,毕竟他已经闲了整整十年了,若不比常人更为努力的话,怎能从齐帅的手中,把凝绝剑给抢回来呢。 “我一定要加倍努力,好在下个月举行的武盟聚赛之中取得好成绩,让郝仁杰把凝绝剑交还到我手上,还让他们亲自赔礼道歉!” 就在郝仁踌躇满志的当口,饥肠辘辘的腹部发出了的雷鸣之声,让他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那发霉的狼肉之上。 乌黑的腌制狼肉,是从经营猎人山货的店铺里买到的,白白蓝蓝的斑点布满了整块狼肉,显然已经是霉透了。 “还是先去买些便宜的食物填报肚子吧!” 忽而灵光一闪,我不是打通了武脉了吗,现在也算是个一品武者了,何不自己去打猎呢? 打算去做猎人的郝仁,在自家茅屋四周搜寻起可以狩猎的工具来了,贫穷的他,可没钱去买那些昂贵的猎具,当然,那昂贵只是相对于他而言的。 一根断掉的老树引起了郝仁注意,那粗细模样刚好能够一握,郝仁便抓起那老树,掰掉了首尾和枝干,在握部缠上了几圈碎布之后,一根像模像样的长棍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然而光有武器是行不通的,郝仁在自己茅屋里面翻腾了起来,半刻之后茅屋的床上就摆满了细小的瓶子,这些都是调味料,只不过平时顶多用来烤烤老鼠和青蛙而已,郝仁把它们统统装进了一个布袋里面,挂在了腰上。打算吃上一顿丰富的野餐。 打猎的场所,在尚武镇只有一个,那就是位于镇西的幽暗森林,那处深林地域极广,内里豺狼虎豹活动频繁,是猎人们打猎的好去处,同时也格外凶险,只有达到武者实力的人,守林的官兵才会放其进去。 郝仁自正午出发,从住处行到了幽暗森林的入口,期间大约花了一个时辰。这见入口的地方有两名身披绒甲的青年官兵在那,驭敌的长枪被放在了地上,二人正无所事事的坐在革皮上烤火。 “嘿,你猜猜这个少年是不是武者?” 长满络腮胡子的官兵闻言扫了郝仁一眼,见郝仁身着乞丐般的破烂衣服,手里拿着一根老树干,不屑的说道:“就他这乞丐模样也是武者,那么老子便是武士了。” “敢打赌不,我觉得这少年不简单。” 长满络腮胡子的官兵信心十足的应了下来:“赌就赌呗,你想要送银子给哥哥还不乐意要吗?” 郝仁按照规矩的行到了一千斤的钢块面前,运起体内的武力,成功的把一千斤的钢块举过了头顶,这令郝仁感到激动万分:“我郝仁,终于是武者了。” 输了银子的络腮官兵恼羞成怒,不情愿的从兜里掏出五两银子丢给了另外一位官兵,这口恶气他打算撒在郝仁身子,就当郝仁即将行入幽暗森林的当口,络腮胡子的官兵大声的叫住了他。 “站住!” 郝仁疑惑的把目光投向了官兵,见那官兵的右手向自己伸着,拇指与食指来回的摩擦着,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一看就知道是个刍。” “进出费,懂不懂?” “可我看到先前进去的那人没有交钱啊?” 络腮胡的官兵闻言怒了:“官爷叫你交钱你就交钱,你这个穷逼贱民罗嗦个屁?” 这明显就是讹诈,身无分文的郝仁可没钱给他,不顾那官兵的叫嚣就往内走去,忽而听闻到一声破空之声从后传来,郝仁暗道不好,往一旁就地一滚,就见一支利箭从他原来所在的地方飞了过去,若被击中,只怕是必死无疑了! 郝仁怒不可遏的望向了那络腮官兵,只见那官兵手里握着把硬木弓箭,满脸桀骜的望着郝仁说道:“你跑啊,老子这里还有几十支呢!”言毕就又朝郝仁射了一箭。 可这下令那络腮官兵大惊失措的事情发生了,输了银子的他本来只想吓唬吓唬郝仁出出气而已,没想到这少年在弓箭之下竟然不躲不闪,若真闹出了人命,就等同知法犯法,轻则革职查办,重则以命偿命。 正文 第六章 林中恶徒 郝仁望着来袭的箭矢,这个速度还是自己可以自己应付得了的,在即将射中自己的时候忽然出手抓住箭矢,同时一把把箭矢扔了向了络腮官兵,速度比刚脱弦的时候更快。 络腮官兵躲闪不及,吓得哇哇大叫了起来,箭矢贴着他的脸庞植入了地中,一股黄色的液体,从络腮官兵的胯部流了出来。 郝仁淡淡的说道:“你这样的家伙才是真正的垃圾!”言毕转过身子走进了森林。 往内行了千百米后,忽而听闻到草丛之中传来了悉悉索索的碎动之声。郝仁打起注意力,手中的长棍紧紧的握在手中,轻声轻气的朝那草丛走去。 里面会有什么呢? 初涉猎场的郝仁,那颗弱小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当他行到与草丛咫尺之隔的时候,一道漆黑的身影从草丛了跳了出来。 打起十分注意的郝仁刹那间一棍扫过,正中黑影,听得“呜咽”一声过后,那黑影就被打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瞧那模样,是一只半米来高的黑狼。 郝仁望着黑狼那肉滚滚的身子,肚子就咕噜噜叫了起来。眼下抓起黑狼,走到了附近的河流边上,开膛破肚洗净了食材,再找来树枝打起烤火的架子,然后往架子里面塞入了枯材,用火石点燃之后,就把整只黑狼丢在木架上面烤了起来。 在熊熊烈火之中,雪日的寒意被驱除了不少,但大雪天的,头顶身下都是雪,搞得浑身湿漉漉的好不舒服,趁着狼肉没有烤熟之前,郝仁打算完善下自己的烧烤点, ‘毕竟自己还要经常到这里面打猎,干脆做一个临时据点算了。’ 制定好计划的郝仁打起了那些并不高大的树木的主意,行到树前运起了武力,喝的一声对着树枝全力打去。令郝仁感到惊喜的是,以他那武者一品的修为竟然成功打断了树木,只是并未锻炼过拳脚的他磨破了些皮,然而这点痛楚对于郝仁而言算不上什么。郝仁打断了十颗树木才肯罢休,当断木都被他抬到火堆近前之时,就动手搭建起他的临时居所来了。 半个时辰过后,一个围绕着火堆建造而成的树木尖顶房屋就已经成型了。 郝仁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虽然不高不大不豪华,屋顶还有几处漏洞,却也比没有的好啊。待走了进去,暖暖的气息令他浑身舒泰,外加狼肉的芬芳的香味,当真是心满意足,这就坐在了火堆旁边,打理起狼肉来了。 从身旁的布袋里面拿出调味料,胡椒,盐,酱油,各式各样的廉价调料应有就有,很快,狼肉就被打理得越来越香,郝仁的口水也哗哗直流,但为了达到最佳的味道,并没有立即下手,不知不觉间,狼肉的香味就已经传的很远了。 不多时,有一位中年男子被狼肉的香味吸引了过来,听那声音很是豪迈:“小伙子,那狼肉能分我一点吗?” 中年猎人又见郝仁孱弱的落魄模样,觉得平白无故的吃人东西有些不妥,便又说道:“我这有一把长矛,你想要的话,便拿狼肉同我交换怎样?” 郝仁往猎人身后一瞅,见那长矛两米来长,棍身为一种漆黑的木材制作而成,刺刃部分被磨得闪闪发亮,比自己的这根木棍可强多了,这便点头答应。 猎人进了郝仁的临时据点,把背后的长矛放到郝仁的身旁,而后坐在火堆旁边,暖暖的感觉令他舒爽的伸了一个懒腰。 “小伙子,你现在是什么实力啊?” “一品武者。” 中年猎人的眼神未离开离开过狼肉:“一品武者的力量干掉这么大一头黑背狼,很不容易吧?” 郝仁没有答话,因为他并不知道一棍子敲死黑狼到底是容易还是不容易。 “真香,小伙你以前是干厨子的吗?要不然手艺怎么会这么好呢?” 郝仁心下暗道:我这水准都是靠老鼠和青蛙练出来的你信吗? 闲聊的时候感觉时间过得很快,虽然中年猎人一直说个不停,但这并不妨碍郝仁烤肉,因为郝仁压根就没有答几句话。 待狼肉入得中年猎人之口时,那沧桑的面孔之上露出了一个极为享受的表情出来,美好的感受令他胃口大开,飞速就吃完了郝仁分给他的狼腿。 郝仁还没得来及动口,就见中年猎人对着他尴尬笑道:“我这有把匕首,再换一只狼腿吧。” 郝仁接过匕首,虽比不上自己之前的那把凝绝剑,但也算得上是利器了,满意的答应了交换条件。猎人足足吃了两个狼腿,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没了他人的打扰,郝仁自己就沉醉在了全狼宴中. 自五岁被轰出郝府时起,郝仁便没有吃得这么过瘾了。十年来吃个饱饭的日子都可以用十根指头数个清白,更别说吃上这么美味全狼宴了,那可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如今却已经成了实现,郝仁感动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在郝仁抓着两个狼腿吃得起劲的时候,两个面容不善的青年男子走到了郝仁的身前。 恶言恶语的模样,显然来者不善:“嘿,识相的话给就老子滚出这里,这处爷看上了。” 郝仁没有答他们的话,依旧在那吃个不停。 那两猎人这就不乐了,拿起背后的长矛恶狠狠的朝着郝仁刺了过去。 这一击似乎是在试探,没有武力附体的那股威势,郝仁一个身子一侧就躲了过去,拿起长矛就出来应战。 其中一位年青猎人见状运起了武力,长矛呼啸着朝郝仁的大腿刺来,郝仁迅速反应,侧身躲过之后还击了过去。 二人相继斗了半刻不分上下,最终年青猎人的武力耗尽,率先败下阵来,被郝仁一脚踢得老远。 令一拿弓的恶徒见得自己兄弟落败下来,这便接过其兄手中的长矛,与郝仁打斗了起来,最终的下场与他的兄长一样,败在了武力耗尽上。 郝仁暗道好险,他二人的实力与自己相仿,若不是自己的武海中的武力比他二人多些,落败下来的只怕是他自己吧。 郝仁抹掉了额头上的汗水,走到了那两恶徒面前,没了武力的支持,他们就同没有武力天赋的俗人一样,在武者面前毫无反击之力。 “你们浪费了我这么多武力,总该有个赔偿不是?” 郝仁无意杀掉他们,毕竟没有血海深仇,不愿为此干那犯法之事。他看中了两个猎人身上的装备,两把皮革裹着的猎刀,以及一弓一矛。 这在郝仁眼中,就是白花花的银子,毫不留情的扒光了二人的装备,就叫二人滚蛋。 郝仁进了自己的木屋心花怒放的打点起收获而来的装备,抽出猎刀一看,那锋利的刃身令郝仁万分着迷,不由得妄想道:‘要是多来几个这样的人,岂不是置办装备的银子都能免了。’ 郝仁灵光一闪,对着二人的去处大吼了一声:“有种就再来啊!” 言毕飞速吃掉狼肉,闭目沉息运起了族中所传的聚力武诀,吸纳起四周的武力来了。 在吸纳武力的过程之中,郝仁忽然想到了一个疑点,那就是那二人的实力明显与自己不分上下,为何武力比要自己消耗得快呢,速度大约有两倍之余,百思不得其解的郝仁,打算出了森林之后,去找武馆的武师问问。 一个时辰过后,武海内的武力吸纳已满,令郝仁感到惊喜的是,他感觉到武海增大了那么一点。 “看来实战不仅能够提升自己的武艺,对境界的提升也是相当有帮助的。” 想明这点的郝仁赶紧整理好自己的装备,腰挂两把猎刀,背挂两杆长矛,手持一把弓箭,暴发户似的走出了自己的临时据点,往外寻找起猎物来了。 往森林深出的方向大约行了半个时辰,途中郝仁一个猎物也没有碰到,就当他大感晦气之时,感觉到身后的草丛里传来了野兽般的喘息之声。 郝仁心中一喜,拉满弓箭就转过身去,却不料从草丛里闪出来的身影,却是极为骇人的! 郝仁算是中了大奖,竟然是一头体型巨大的棕熊,直立的身高足足有三米来高。郝仁没感放箭,缓缓的向后退去,生怕惹火了这家伙,他可不想和这么一头巨熊干起来。 不过这冬眠期间出来觅食的巨熊却是看上他了,熊掌铺天盖地的朝向郝仁拍了过去。郝仁无可奈何的应战了,手中的利箭发出咻的一声,向那巨熊的熊眼奔去。 郝仁这全力的一箭被巨熊一掌给打了开去,虽未中敌,却也给郝仁制造了逃跑的机会,郝仁利用箭矢作为掩护逃亡了起来,大约跑了半钟后,忽而一箭射中了巨熊。 郝仁灵光一闪,刚才那是巨熊的视觉死角,何不径直找些这样的地方来对付巨熊呢? 郝仁的办法果然了奏效,再半刻钟后,巨熊的身上已经插满了箭矢,最终失血过多倒在了地上。 郝仁擦掉了额头上的汗水暗道好险,忽见一道黑影从草丛里闪了出来,一刀刺进了巨熊的身体。 那黑影是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拿刀在黑熊身上狠劲的捅了几刀之后,就发出“啊呜”的吼声。在吼声的召集之下,郝仁所在的地点很快就被闻声寻来的猎人给包围住了。 这中年男子名为曲阜,是尚武镇猎人公会的会员,见到人来得差不多了,这就故作豪爽的说道:“一番苦战下来,我曲某终于拿下了这头巨熊,今日见者有份,大伙帮我把这巨熊给抬出去吧,卖了的银子会分给大家的。” 正文 第七章 遭遇凶险 曲阜的行为令郝仁大感恼怒,‘难怪一直感觉到有道目光在盯着我,原来是这家伙,见到黑熊奄奄一息的时候突然出手,摆明了是想昧了我的猎物。’ 气不过的郝仁愤怒的朝曲阜喝道:“你这败类,到我打得这巨熊奄奄一息的时候凭空冒了出来,你这是想要捡白食吗?” 曲阜闻言一怒,他常干这等事情,平时的人见了他这阵势,少有人感坑一声的,见到郝仁抹了他的面子,心里可不乐了。 “我说你这垃圾可别乱说话啊,就你那点微末本事,也对付得了这巨熊?以我三品武者的实力对付起来都相当吃力,你就别瞎说了。” “明明就是你在瞎说,若这熊真是你杀的,为何你身上半点伤痕都没有?” 二人争得水生火热的当口,一位年龄在二十岁左右的女猎人从人堆里走出来。 这女子皮肤白皙,胸前那一对山峰巨大饱满,仿佛要把麻袍撑爆了似的,一双漂亮的眸子正紧紧的盯着郝仁,内里写满了厌恶之色,那娇滴滴的声音虽然好听,却令郝仁难受的紧:“像你这个可恶的家伙,只能用一坨屎来形容,以曲阜大哥三品武者的实力,对付这么一头野兽还非得向你这坨屎一样,浑身挂彩不成吗?” 女子言毕一众猎人跟着闹了起来:“没错,曲大哥乃是三品武者,怎会做这等下三滥的事情?定是你想抢曲大哥的功劳,出言胡诌!” 瞧这阵势,都要动手来围殴郝仁了。 郝仁强忍怒气,指着巨熊说道:“那几道刀痕毫无血迹,又作何解释呢?”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那诡异的刀痕之上,那么深的伤口,竟然半点血迹都没有,这令人大伙起了疑心,对向曲阜的人品起了怀疑。 “不可能的啊,曲大哥平时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干这等事情呢?” “嘿,搞不好他是装的,我老早就起了怀疑,我说世上怎会有这么好的人,平白无故的给我们送银子。” 曲阜心下冷笑,使出了平时百试百爽的绝招:“你这垃圾骗子少在这满口的胡言乱语,有种咋们比过,你的实力若比我强,这巨熊当然是你杀的,若你的实力不如我,嘿嘿,那么便是你在这胡言乱语了。” 曲阜看中了郝仁武力已经消耗大半的这一点,甭管郝仁答应不答应,曲阜觉得自己是赢定了。 “好,今日我就揭开你的真面目,让大伙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骗子!” 郝仁一左一右的从背后把长矛取了下来,打算以两根长矛御敌。 曲阜见状自大的笑了起来,提起自己的猎刀就朝郝仁劈了过去。 一时刀光矛影电闪雷鸣,令曲阜感到意外的是,眼中的残弱少年,竟然凭借两根长矛和他打得不分上下,更为意外的事,对方的武力没像意料中的那般飞速见底,反倒是自己武力已剩不多。 就当郝仁把手中的两根长矛舞得雨点状之时,曲阜差点以为对方是四品武者,可对方的武力明显没有压倒性的优势,那诡异的武力持久度却又让曲阜疑惑万分。 最终曲阜的武力在郝仁之前消耗殆尽,不愿当众丢了面子的他赶紧喝道:“住手,大爷我看你可怜就放你一马,你速速离去吧,要不然我可要使绝招了。” 郝仁知道曲阜的武力已经耗尽,一脚就朝曲阜踢了过去,曲阜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飞出了老远。 至此真相已经明了,一众猎人纷纷对曲阜表示厌恶:“原来向曲阜是这样的一个人,亏我还以为他是个好人。” “还说什么放人一马,分明就是没料到对手的武力会比他后用完,吃瘪来了。” “这样一个家伙不配入我们猎人公会,说不定他那三品的实力也是靠蒙人给提上去的,回去定要会长把他给赶出去。” “这少年好生厉害,在劣势的情况下胜了三品武者,实力只怕不在三品之下吧。” “多亏了这少年,要不然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说不定哪天就被他给坑害了。” 那年青的女子走到曲阜的身前,修长的大腿高高的抬起,“啪”的一声,极为用力的一脚踩在了曲阜的脑门之上,使曲阜的整个脸有一半陷入了土里,同时恶狠狠的说道:“原来你才是屎!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女子面向郝仁之时,一改之前的态度,弯腰向郝仁鞠了一躬,胸前那对白白大大的山峰透过衣领,暴露在郝仁的视线之中,娇滴滴的话语之声悦耳动听:“对不起,我先前一直被那垃圾蒙在鼓里,请求你的原谅。” 道歉久久没有得到答复,女子不解的抬头一看,只见眼前的少年满脸羞红,眼神飘忽不定,并未看向自己。 女子嘴角微微上扬,乌黑发亮的大眼睛微微眯着,赶紧直起了身子,令郝仁走出了窘迫的境地。 “我叫何池雨,你叫什么名字?” “郝仁。” “你真厉害,要不我们一起去打猎吧?” 郝仁受不了何池雨的那股阳光劲,拉起巨熊就往自己的据点走去。 “我明明只是一个一品武者而已,为何武力的持久度比三品武者还要长些?” 郝仁在胡思乱想之中回到了自己的据点,这么大的一头巨熊显然不是他那窄小的破烂木屋装的下的,郝仁干脆就再次拖动了巨熊,想要把巨熊卖给收购猎人猎物的店铺。 尚武镇里面一共有三家从事猎人行业的店铺,其中一家为了抢到生意,干脆就在幽暗森林的入口处开起了店来。 郝仁把巨熊托出森林之时,那个络腮胡子官兵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么一头熊瞎子,怕是一个三品武者都拿不下吧。” 郝仁闻言把目光转向了络腮官兵,哪知络腮官兵被他一瞪,居然跪倒在地求饶了起来:“爷爷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之前未能认出是爷爷来了。” 郝仁不禁纳闷的想到:‘自己看起来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么?’想罢叹了口气,把巨熊拉到了收购猎人猎物的店铺门口。 “老板,这只巨熊能卖多少银子?” 店铺的掌柜是一位年迈的老者,经验丰富,只望了一眼就给出了郝仁价格:“这巨熊熊皮破损,只能卖个五十两银子。” “成交。” 郝仁心花怒放的接过银子,又见那柜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这就出言问道:“掌柜的,那些瓶子里装的都是药吗?” “特质治伤灵药,一两银子一瓶。” 郝仁一口气买了十瓶,同时还买了一辆可供装货的推车。他可不想打了一只猎物就跑出来一趟,这样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 郝仁并没有直接回打猎据点,而是在森林里转悠了起来。 在森林外围的地方似乎有很多黑背狼,这才过了半个时辰,郝仁就已经拉满了整整一车了,郝仁的武力也将消耗殆尽,这便席地坐着运起了聚力武诀,恢复起武力来了。 这一车满满的黑背狼散发出强烈的狼血气味,飘得老远老远,森林深处的一处洞穴里面,一双血色的眼睛在狼血的刺激之下睁了开来,飞速的朝着狼血的发源地奔袭而去。 一个猎人正在全神贯注的与一条花色的巨蛇对峙着,忽而那巨蛇仿佛受了惊吓一般,转身就窜进了草丛里面,就在猎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当口,忽见一道金色的身影,飞速的从自己身前掠过,竟然是一头三米来高的金色巨狼。 惊慌失色的猎人哆哆嗦嗦的叫喊了起来:“金毛狼王出洞了,大伙快集中起来!” 郝仁静静的吸纳着四周的武力,忽而感觉到大地轻轻的震动了一下。 “幻觉?” 侥幸的念头方才落下,地上的震动就越来越强烈了,同时听闻到身后有一道奇怪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 “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 郝仁心下大惊,能造成这么大的影响的猎物,只怕不是个容易对付得了的家伙。郝仁趁那那家伙还没到来赶紧起身,拔腿就往前跑去。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道黑影瞬间就盖过了前路,看这影子,就知道那家伙要比自己大上几倍。 郝仁武力附体双脚一蹬,向左侧弹出三丈有余,紧接就看见两只巨大的爪子,把自己方才所站的位置打了两个半米来深的大坑来。那奔他而来的怪物,是一头有三米老高,体型巨大的金狼! 那金狼并没有再次进攻郝仁,而盯着那满满的一车狼尸,啊呜的叫了起来。 郝仁瞬间反应过来,知道这家伙应该是条狼王,前来复仇来了,趁其伤神的当口,拔出背后的长矛就朝那巨狼的眼睛射了过去。 这全力一掷发出骇人的破空之声,犹如电光一般直接闪进狼眼,巨狼吃痛,愤怒的朝郝仁扑了过来。 郝仁见机再次拔出一根长矛,待到巨狼的贴得他极近之时,对着巨狼的腹部丢掷而去,而后自身顺速一弹,朝向右侧弹去。 “吼!” 巨狼吃痛双爪疯狂横扫,腾空中的郝仁自是来不及躲闪,孱弱的身子被比其还要大的巨爪拍中,整整打飞了十丈来远,鲜血横飞,好不凄惨。 郝仁听到身子里传来几声脆响,也不知道哪里坏了,昏昏沉沉的站起身子之时,巨狼的血盆大口已经挨着他的头发了。 正文 第八章 旧人不旧 幸亏郝仁腰间别着两把猎刀,横拔出鞘,正好用来卡住巨狼的大嘴。 郝仁有了先前的惨痛教训,可不敢随意乱蹦了。换以绕圆的方式的围绕巨狼转了起来。 这一下金毛狼王的体型优势反倒成了劣势,令它的动作不甚灵活。 郝仁手中的长矛时不时的往巨狼身上刺上一下,借力一划,就是老大的一道口子,金色的狼血喷洒得满地都是。 郝仁就这般一击即走,而他那先前所站的地方,往往会被金毛巨狼的利爪给打得体无完肤。 这一斗,半个时辰就过去了,闻声而来的猎人也越来越多,数十个人屏息看着这精彩的武斗,看那孱弱的少年同一体型比其要打上几号的金毛狼王斗个不分上下。 期间有几人见财起意,想要抢猎这头被已被打得满身是伤的狼王,不料几番下手并未能给巨狼照成致命之伤,反被巨狼一巴掌给拍死了。 其余猎人有了先见之明,纷纷未敢出手。 雪花缓缓飘落,金毛狼王的金色血液越流越多,郝仁体内的武力越来越少。 慢慢的,金毛狼王的动作慢了下来,血液的大量流失令它的生命走到了尽头,最终在悲鸣着倒了下去。 武力耗尽的郝仁看着败倒在自己身前的猎物,心中突然冒出了一股非常奇妙的感觉。 静静的,似乎没了想法,眼中的雪花停在了空中,身上的汗水停止了流动。 就在郝仁体会着奇妙的感觉之时,猎人堆里窜出了五人,打算趁火打劫,他们虽然见识到了郝仁的恐怖之处,但也见到了郝仁那耗尽武力的最后一击。 只见五人纷纷掏出了凶器,满脸贪婪的走向了一动不动的郝仁,打算杀人越货了,他们可不愿这么一个强力的家伙找自己算账。 “得来全不费工夫,这狼王现在是我们的了,你这个畜生都不如的家伙可以死了!” 下达了死亡通牒之后,锋利的猎刀对准郝仁的脑袋挥砍而去。 忽而五人似乎听到了一声玻璃碎裂般的脆响,紧接着感到一股飓风从郝仁的身上涌了出来。 郝仁的世界里,时间恢复了流动,只不过眼中的所见出现了变化。 眼前的五人身上,平白无故的出现了股股淡白色的气流,而自己的周身,有股波纹状的淡白气流间接性的向外放射开去。 波纹气流飞射的速度极快,就如同风一般,吹得四周的雪花不可近身,但诡异的是,波纹每每从五人身上掠过,那五人身上的淡白气流就会被吹散了开去,如同灰尘被风吹走了一般,而那五人不知为何,面上流满了汗水。 郝仁脖颈近在咫尺,却不知为何,始终不敢下手,同时体内的武力平白无故的迅速流逝。渐渐的,五人体内的武力竟然流逝殆尽,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服,此刻所感受到的寒冰,更甚于冬日之寒冷。 这时猎人堆里传出了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这是,武境十绝之一,武压外放!他的武压四面八方的放射出来,若接触其武压的人体内的武压强度不如施压之人,则会被其震慑难以动弹,同时被震慑之人体内的武压会被施压者的武压击溃,令调运起来的武力溃散得一干二净,离施压者越近,效果就越是强烈。“ 猎人堆里,已经变得慌乱了起来:“这少年是个怪物,大伙赶快把武力散掉,别想什么趁火打劫了,速速离开这里才是!” 这武压外放,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之久,这一刻,欲意杀人越货的五人面白无色的躺倒在了地上,最终没能下手。 郝仁也从那奇怪的感觉之中走了出来,那神秘的感觉的郝仁欣喜若狂,听之前那人说,自己似乎掌握了武境十绝中的武压外放,那强悍的效果令郝仁欣喜不已。 出奇制胜的郝仁慢慢的走向五人,处于劣势的五人被郝仁的气势完全压倒,屁股尿流讨扰了起来:“大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这些畜生不如的家伙吧!” 郝仁蹲下身子望着五人,不徐不疾的说道:“绕了你们也可以,但是你们浪费了我宝贵的武力,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五人见到郝仁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当感觉到那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贵重之物上变得滚烫起来之后,纷纷暗道不好。果见郝仁毫不客气的拿过了他们的猎刀,以及挂在腰间的皮囊。 当郝仁心满意足的拖着拖车离开之时,五人才松得一口气来。 郝仁把金毛狼王的尸体拉到了收购店铺门前,那掌柜的见此大惊失色,赶紧上前往金毛狼王的身上踹了好几脚,见到巨狼毫无反应确实是死翘翘之时才放下心来。 那双望向郝仁的沧桑眼睛里面,多了股敬佩:“这金毛狼王放到我们人中,怕是有五品武者的修为。” “其肉质口感甚佳,毛发是高等纺织材料,在它的额头之间,应该还有一颗石头。” 老者从柜台上拿下一把锐利的匕首,往巨狼额头之上划开了一道小口子,匕首往期内搅拌了好一会,就见从里翘出了一颗金色的菱形石头,奇怪的是其上半点血迹都没有。 “这石头小店不知其作用,所以不收,剩下连带这些黑背巨狼,我给你五百两银子怎样?” 五百两银子对郝仁这个吃不饱喝不足的穷苦人而言,是一个实实在在天文数字,眼放金光的收过的老者手中的银子和金色石头,装进腰间的布袋之后,拉起空荡荡的推车就往自家走去。天色已经很晚了,郝仁不打算在森林里过夜,而且现在有了银子,往日很多想做却做不了的事情,都可以一一实现了,首先实现的愿望,就是在酒楼里面饱食一顿。 郝仁走到一家名为醉香楼的不大不小的酒楼门口,当他那野人般的模样出现在店小二眼里之时,那店小二还以为碰到鬼了。 可这天不是还没黑吗?怎的鬼就出来了?定一眼一瞧,原来不是鬼,而是一个乞丐。 店小二可不耐烦了:“滚滚滚,这里岂是你这等穷逼可以进来的!”话说完后,就看清了郝仁一身的装备,腰间别着七把款式不一的猎刀不说,背后背着两根满是血迹的长矛。 这看得店小二心都毛了,赶紧一改前态,满脸堆笑的说道:“爷,这边请。” 郝仁坐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之上,共点了三道菜。一份香焖牛肉,一份爆烧精排,一份黄莲鱼丸。 掌柜的往郝仁那看了一眼,满身血污疤痕,煞气逼人而来,无可奈何的把菜牌递给了端菜的小二,只希望眼中的煞神早点离开这里。 菜上得很慢,因为这家酒楼的口味上佳,来此吃酒的人多,尤其到了这半晚十分,很快就已经坐满了人。 等郝仁的菜上来之时,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了前边的酒桌之上,不过郝仁并未发现这些,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桌上的美食给吸引去了。 用铁木筷子夹起一块香喷喷的牛肉送进嘴里,爽得眼泪都掉出来了,不禁用自言自语的赞叹了起来:“滑嫩爽口,实乃上品也!” 前方酒桌上那食客闻言瞅了过去,这一瞅可不乐了,先前还没注意,感情这家伙比乞丐还要像乞丐啊,好像吃饭的时候在菜的旁边摆了一坨屎,那让她怎么吃得下呢。 郝嫣然当即拍桌而起,娇滴滴的喝道:“小儿,你怎让这要饭的走了进来,损了本姑娘的雅兴不说,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还不把他快快的赶出这里!” 小二闻声赶了过来,粗手来来回回的搓着,用只有郝嫣然才听得到的声音尴尬说道:“哟我的姑奶奶啊,这,小的不比您啊,只是一个没有武力天赋的凡夫俗子啊,可惹不起这煞星,这得您出马才行。” 郝嫣然毫不客气的朝郝仁喝到:“喂,你这个乞丐,还不给姑奶奶快快滚出这里,以后不准再到这里来了。” 这娇滴滴的声音让郝仁觉得异常熟悉,抬眼一瞧,只见眼中的女子年龄与他相仿,身穿紫色华贵宽袖锦裳,乌黑发亮的长发清爽的垂在肩下,宽松的服饰掩盖不了她那发育得极为出色的身材,皮肤白皙洁净,胸前的那对山峰仿佛要从领口挤出来了似的,怕是比郝仁手中的碗还要大。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郝仁往日唯一的朋友,那个爱哭的小女孩,如今族中出色的人才,实力到达八品的武者。 郝仁悲从中来,埋头苦吃了起来,那迅速的模样,看得旁人目瞪口呆,若说米饭牛肉鱼丸也就得了,可偏偏那有骨头的排骨,竟然也是一口吞下,硬是只用了数息的功夫,就把桌上席卷一空,嘴巴鼓得饱满饱满,而后往酒桌上放了五两银子,转身就走了。 行到昏暗的街道之下,郝仁转身往那灯火通明的酒楼里望了一眼,郝嫣然那优雅从容的吃态,令郝仁的心里莫明的一痛,一股久久埋在心底的情绪,凭空冒了出来。 ‘郝仁哥哥,嫣然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你,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郝仁惨然一笑,那个嫣然妹妹,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郝仁转过身子拉起了自己的木质推车,一边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往自己的茅屋里走去。 郝仁原先所在的位置坐上了四位锦衣玉服的青年公子,年龄都在十七八岁左右,其中一人见到前方的郝嫣然是一位美人,不由得动了邪念,对身旁的一众教唆了起来。 “哥几个,那妞长得不错吧?” “哟,那处比母牛的还要大上好几号呢!” 四人按耐不住,往郝嫣然围了过去,一时秽言秽语如同连珠弹一般脱口而出:“嘿,小美人,要不要陪哥几个玩玩?” “哥几个轮番上阵,你定会让你心满意足的哦!” 郝嫣然见他们那些邪恶表情就知道不是好人,一巴掌就把离她最近的一个男子给扇倒在地,不屑的对四人骂道:“臭流氓,不想死的话就离姑奶奶远点,要知道姑奶奶可是八品武者呢。” 闹事的青年听到对方是八品武者并未害怕,阴恻恻的说道:“八品武者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一个贱民而已,我们可是神武国的皇亲贵族呢,在皇家的宝贝面前,你的实力就是一个渣。”言毕从怀里掏出了一黑乎乎的物体,朝着郝嫣然丢了过去。 回家途中的郝仁忽然听得一声尖叫,这熟悉的声音,是郝嫣然发出来的。 正文 第九章 美人画卷 雪花缓缓的飘落在郝仁肩头,那晶莹剔透的光影,仿佛间映出了当年的情景。已经显露出美人胚子的郝嫣然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的抨击着幼小的郝仁:“你这个又脏又穷又无能的废物以后都不要到这里来了!” 回忆起惨不忍睹的往事,郝仁苦笑了起来,几乎人人都骂过郝仁垃圾废物,他却从没如同那日那般感到难受:“她可是八品武者呢,怎需要我这个废物去帮她?”然这念头稍落,就听得郝雪慧的声音,似将哭出来了似的。 “救命啊!” 字音未落,郝仁就已经在三丈外了,之前所站的雪地,留下一个厚厚的脚印,深陷入石板之中。 这一刻风似乎大了,吹得大片雪花飘入了酒楼,一股凌然袭来的寒意,把酒楼里暖暖的气息吹得一干二净,郝仁那野人般的身影,随着寒冬一同进入了酒楼。 欲意非礼郝嫣然的四人,其中三人是四品武者,一人是五品武者。郝仁外放的武压并未震慑住他们,却也令他们受了影响。那感觉仿佛时不时的被人掐下了脖子,短暂的窒息感令他们感到难受。 而那令郝嫣然尖叫不已的黑影,实力可不比四人,被郝仁的武压一压,顿时失去了原有的控制,那只比猫还大的老鼠,迅速的逃离了酒楼。 这一下,那四人克敌制胜的“法宝”没了,下场可就惨咯,暴怒中的郝嫣然毫不留情,狠狠的教训了四人一顿。见到郝嫣然没了危险,郝仁静静的走出了酒楼,最终郝嫣然都不知道有人暗中帮了她一把。 郝仁回到自己的茅屋之时,月儿已经是高高的挂着了。脱掉了自己的破烂衣衫,从布袋里面拿出了伤药,几乎把全身给涂遍了。而后一丝不挂的坐在了床上,打理起一天的收获来了。 一日下来,赚得白银五百两,猎刀六把,长矛两根,收纳袋八个。 除了银子之外,最令郝仁动心的就是那收纳袋了,说不准这些不起眼的袋子里面,装着的是些值钱的东西呢? 郝仁依个打开开来,从里翻出了一张羊皮地图,打开一看,其上画着幽暗森林的地形图,其上有大大小小的文字标记,写着野兽分布图,以及需要主意的地方,比如狼王洞窟等等。 其后的几个袋子里面没翻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几把钥匙,几个铜板。 第七个袋子里面,翻出了一部刀法秘籍,名为七绝断魂刀,郝仁不禁讪笑一声,名字倒是挺牛叉的,倘若真的那么厉害,也不至于会被自己轻易就得到了。 霉运走多了总会中奖的,第八个袋子里面翻出了一羊皮张藏宝图,郝仁发现这张藏宝图和之前的那张地图有些相似,便拿起地图对照了起来,半刻过后便认定这埋宝的地方,应该就是幽暗森林了。 那宝物二字令郝仁心痒痒的,“明天就去挖那宝藏!” 做好决定的郝仁坐起了身子,运起了聚力武诀,恢复起体内的武力来了。两个时辰过后,郝仁感觉自己的武海居然还没饱满,不由心中一喜,“看来自己的武海增大了不少,只是不知道现在是何境界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武海武力总算是饱满了,郝仁尝试着冲击起了武脉的瓶颈,却仍未起到效果。大失所望的郝仁躺倒在床上,精力充沛的少年无所事事了起来,无意间拿起了那部刀法秘籍翻看了起来,却发觉秘籍紧紧的封着,四处没见开口,这可让郝仁不乐意了,两手牢牢地抓住秘籍,就欲强行掰开。 由于用力过度的关系,手上的一道疤痕裂了开来,鲜红的血液染在了秘籍之上,飞快的沁入秘籍,就在郝仁打算放下秘籍给手上药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手中的秘籍突然间发出了粉色的光芒,秘籍自动脱离了郝仁的手心,诡异的挂在了空中,展开成了一副长两米宽两米的画卷。 画中的女子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皮肤油光白亮,长得是极为动人,身上只穿着一件粉色的蕾丝肚兜,被胸前的那对巨大山峰顶得高高的,挤压出了一道深深的丘陵。 这一刻令郝仁感到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 正文 第十章 神秘土堆 画卷中的绝艳女子栩栩如生的动了起来,搭在粉鬓玉钗上的兰花玉指优雅的放了下来,而下一刻,修长洁白的玉腿竟然从画卷中透了出来,第一步显山露水。第二步整身子就已走了出来! 这一刻,画中的绝艳女子活生生的站在了郝仁的面人,她的表情与郝仁此刻的表情恰恰相反,平静泰然,心如止水,粉唇一张一合,淡然的说道:“想要变强的话,就把灵魂卖给我吧!” 女子只重复说这一句话,重复到第三遍后郝仁才反应了过来,这东西应该和那些秘术脱不了干系! 郝仁虽然急于变强,但倘若把自己的灵魂给绝艳女子,岂不是变成了一个死人了吗?更谈何报仇雪恨了呢? 郝仁摇头拒绝了女子提出的条件,绝艳女子也不恼怒,只是转过身子,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的向变得空白的画卷走去。绝艳女子这一转身,身后的那处柔白就暴露了出来,摇摇摆摆的在郝仁的眼中荡漾着,不知为何,令郝仁感觉鼻子痒痒了起来,直到绝艳女子完全走进了画卷之后,鼻子那奇怪的感觉这才消失。 最终画卷再次变化,对折组合成了一部书册,飞到了郝仁的手中。 郝仁满头大汗的望着自己手中的秘籍,他从未遭遇过这么诡异的事情,感情这东西真的事件宝贝,郝仁二话不说就把秘籍装进了自己的布袋,稳稳的揣在了怀里,躺在了破旧的木板床上睡了过去。 在尚武镇的一家酒楼里面,齐帅正搂着几个姑娘醉醺醺的喝着花酒,一位年迈的书生的不期而至的坐在了他的身旁,齐帅很是不爽对方的行为,就欲发难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是熟人。 这老者面白无须,正是齐府的大长老,齐文烈。 “怎的,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齐文烈淡淡的看着齐帅并没说话,片刻之后斟满一杯清酒,向齐帅递了过去。 齐帅见此冷冷说道:“我又不是你的侄子,不用你关心我。” 齐文烈的声音也是淡淡的:“你是个天才不是吗?” 齐帅沉默良久,才出言问到:“你找我有什么事?” 齐文烈的目光在齐帅身旁的一干女眷身上来回扫过,齐帅会意,把一众女子打发走了,齐文烈这才轻声的说道:“郝府只有两个嫡系男丁,一是郝仁,二就是你。” “郝仁那个废物当族长铁定是没有希望的,下任族长的身份,怎么说都会落在你的头上。” 齐帅闻言自嘲的笑道:“可我并不是郝雪慧的亲生儿子。” “但她不是没有把你从郝府除名吗?你只需在你当上族长之前忍气吞声,不再去惹怒郝雪慧,等你成功当上郝府的族长之时,不是想要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了吗!” “再说,以你的资质,用不了多久就能赶上郝雪慧了,到时候你还用怕她吗?” 齐帅闻言邪恶的笑了起来:“郝雪慧你这个臭婊子,既然你翻脸不认人,也怪不得老子了。” 齐文烈走后,齐帅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古香古色的淡黄玉佩,望着玉佩的眼里,满是狂热的色彩,话语声中狂气十足:“这些年来还真多亏了这块玉佩,若不是它,以我那处在平凡线下的资质,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突破至一品武士的境界呢?” “郝烂三,如果你在地下知道你那本想交给废物郝仁的‘黄龙古玉’一直在我的手里,恐怕你会气得活过来吧。” 齐帅的话音刚落,雪夜忽而闪过一道惊雷霹雳,吓得齐帅差点把手中黄龙古玉丢在了地上,心有余悸摸了摸黄龙古玉,面上的邪笑更为浓郁了。 闪电击在了幽暗森林深处的一个大土坑里,那烧得艳红的土堆无端的震动了起来,忽而一只柔滑细白的手臂破土而出,晦涩难懂的怪音,似在土里说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