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历史的穿越   "我这是在哪里啊!怎么浑身好像被车撞了似的,身体好难受啊!妈的,不过就喝一顿酒而已,至于这样吗?"   渐渐的,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李从年,抬起了有些昏沈沈的头嘴里咒骂道。   睁开眼睛,李从年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缠满了白色的布条,整个一个伤残人士。   "啊!我这怎么了,好疼。"望着身上怪异的摸样,李从年充满了疑惑,他不过是和好朋友拼了一下酒,怎么搞成这副摸样了。   只见李从年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想下床站起来,身体里突然燃起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让李从年的脸上满头大汗,淋漓一片。   "他妈的,老子到底跑到什么地方来了。"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李从年突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破旧的帐篷里,而不是辛苦挣钱买来的房子里。   只见身处在帐篷里的李从年,头顶上冒出的那个破洞,一束强烈的阳光,直射在李从年的面上,刺眼的金光差点他睁不开眼来。   "吴四,你醒了?来人啊!快去告诉少爷,就说吴四醒了。"这顶破旧的帐篷里,坐在李从年旁守候的中年郎中,看到半坐起来的李从年,面上闪出一阵幸喜,嘴里高兴大叫着跑出去叫人去了。   "吴四?我怎么叫吴四,我不是叫李从年吗?"李从年嘴里细细品味着那个郎中嘴里喊出的名字,面上喃喃自语嘀咕道,难道我穿越了?   李从年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荒谬的词语来,在网上经常看网络小说的他,想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这怎么可能。   想到这里,李从年的脑袋仿佛突然要爆炸开来,一股股海量的信息流,犹如滔天的大海,杂乱无序的不断冲击着他的脑袋,那种胀痛欲裂,生不如死的感觉,让李从年双眼一黑,彻底的疼昏了过去。   当他从昏迷中,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李从年心里不得不接受自己穿越了的事实。   李从年没有想到,他不过是和朋友在自己家里比拼一下谁的酒量大。却没想到喝得烂醉如泥的自己,竟然也能穿越到大明朝,这事如果放在现代,恐怕那些狗仔记者还不闹翻天了。   通过脑海里那些海量信息的冲击,李从年知道自己现在正处在大明末年,崇祯登基当上皇帝才不过四年时间,而这里却是辽东地区的建昌城。   "吴四,你真的醒了?"听到说话声,李从年转过身去,只见旁边,已经来到帐篷许久的吴三桂,看到李从年的醒来,立马上前,来到李从年身边,面上关心问道。   望着这个身材魁梧,俊俏面容上缠着绷带的青年,根据脑海里的记忆,李从年知道眼前青年人,就是后世臭名昭着的吴三桂。   在这边关之地的建昌城,刚刚成年的吴三桂,为了拯救出,被鞑子大军围困的父亲吴襄,带领二十几个家丁,从建昌仗马而出,冲击鞑子大营,准备救吴襄脱困。   那时为了救落马受伤的吴三桂,身为吴家家丁的吴四,用自己的身体,帮吴三桂抵挡鞑子射来的暗箭,救了吴三桂一命,而五四却因为受严重的外伤,昏迷了过去。   对于这个敢舍命相救的家丁,吴三桂也没有忘恩负义,而是在乱军之中,拼死把吴四带会了建昌城,如果不是吴四受伤的地方,都不十分严重,恐怕刚刚穿越而来的李从年,就得去地府,向阎王报到了。   后世的李从年和吴四两个人记忆,慢慢的已经融为了一体,现在的吴四,可以说两个灵魂的结合体。   既然是灵魂融合,那也包含了记忆的融合,所以当时战场上发生的一切,在李从年心脑海里犹如亲身经历般。   "少爷,你没事吧!"李从年想要爬起身子来,却发觉浑身无力,根本怕不起来。   "吴四,你就放心休息吧!你没事的。"吴三桂双眼微红,看到刚刚醒过来的吴四,心里颇有些感动。   这才是我吴家的忠心子弟啊!受伤醒来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安危,这种人忠义之人,怎么能不让吴三桂感动感动呢!   只见吴三桂轻轻把吴四按在床上,眼里满是感动的,吩咐李从年好好休息,然后转过身去,对旁边守候帐篷里的郎中吩咐道:"不管你用什么药,一定要把我这兄弟给治好,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小的一定尽力。"旁边的郎中看到吴三桂对李从年的重视,心里有些诧异,要知道这时候的家丁等同宇豪门大宅的怒扑,地位底下那会是不可想象的。   这个郎中虽然心里满是疑惑,对于吴三桂的举动,他也不甚了解,可是吴三桂嘴里的时候犒赏,却是让这个郎中满脸兴奋:"小将军放心,小的一定会尽心尽力医治吴兄弟的。"   得到这个郎中的话,吴三桂脸上放心了下来,他拉着李从年的手道:"好兄弟,你现在这李好好养伤,等过些日子我在来看你。"   "多谢少爷关心,吴四就死了也值得了。"躺在床上的李从年,面上满是感动,双眼盈眶发着誓言道。   "咱们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何必这么见外呢!"吴三桂安抚了一下李从年,又陪他说了一会话,然后转身离开了帐篷。   而躺在床上的李从年望着吴三桂里开的背影,却是收起了那感动的表情,双眼望着有些昏暗的帐篷,考虑着未来来。   当才发生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让吴三桂记住自己的恩德而装的。既然已经受伤了,那把利益最大话,是后世作为一个小商人的李从年的处事准则。   既然已经来到这个时代,为了以后的生活,李从年不得不抱上吴三桂的大腿,因为李从年是吴家的家丁,他不抱吴三桂的大腿,有能抱谁的呢! 正文 第二章 大明时代   黑夜里,在孤寂的建昌城城头上,燃起了一堆堆由木块堆砌的火堆,把整个城头照得通红发亮。   为了防备后金鞑子的偷袭,城墙上的大明士兵,个个站得笔直,双眼炯炯有神的睁大着眼睛,望着城下漆黑的夜空,那里驻扎着鞑子的大军。   自从吴三桂救父会城之后,为了谨防鞑子的夺城,整个建昌城上下风声鹤唳,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在建昌城的知府衙门处,一盏盏明亮的灯笼,高高挂在衙门的房檐处,从衙门李传来一阵阵喧哗的喝酒吵闹声,让整个寂静的建昌城,平添了几许的生气。   那是为吴三桂举行的庆功晚会,本来在吴三桂冲出鞑子大营的那晚,这个庆功会就应该举行的。   只是当时吴三桂身上带伤,再加上为了等朝廷,给吴三桂的任命书,这才拖到了现在。   凭借吴家和祖大寿在辽东的势力,保举一个子侄为官,根本是一件轻而易举的小事,何况吴三桂刚刚在建昌城立下了大功。   城墙上,身着家丁服饰的李从年,俯身朝黑漆漆城下望去,只见远处的鞑子大营里,燃起的火把灯笼,犹如天空中的点点星光,寂静而沈默。   这些鞑子不简单啊!建昌城下的鞑子现在还不是清朝,清朝是皇太极称帝之后,改得国号,现在的鞑子叫后金,也叫建奴。   自从那日吴三桂冲出鞑子大军之后,鞑子大营里就没有了动静,他们只是把建昌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却又不发动任何的进攻,   一直以来,李从年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堂堂的大明王朝,竟然会被只有几万人的鞑子打到灭国,乃至入主中原,让一直引领世家风潮的华夏文明,彻底的沦为了东亚病夫。   是我们汉人懦弱了?还是那些鞑子个个犹如天神下凡,刀枪不入?   这个答案,来到大明朝已经十几天的李从年,却渐渐有些明白了。   "我说小四啊!你那天真的好英勇,竟然替少爷当了鞑子的刀剑。当时你不知道,少爷抱着你回来的时候,摸样好吓人。兄弟们真的好羡慕你啊!"   这个时代的吴四,原本也叫李从年,和李从年没有穿越前的名字一摸一样,当初为了活命,作为李家村世袭军户出生的他,仗着一身武艺,只得卖身于吴家,做了一名小小的名家丁。   李从年心里始终有些怀疑,是不是他们两人原本的名字一样,加上这个时代的吴四为了救吴三桂,陷入濒临死亡状态。   他才现代穿越过来,到了这大明朝,可惜这些都是只不过是李从年自己的推测而已,具体原因,李从年也是一头雾水。   在建昌城里的救治队休息几日后,伤势已经大好的李从年,走出了救治队,呆在里面的这些日子,李从年都觉得自己快要发霉了。   在他疗伤的这几天,吴三桂每天都来探望他这个就命恩人,李从年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成为吴三桂这个大汉奸的救命恩人。   当时吴三桂许诺给李从年亲兵的待遇,并且给李从年一个承诺,可是李从年却推辞了。   两世为人的李从年知道,不管在什么时代,只有低调才能活得更久,嚣张和不清楚自己地位的人,永远死得比别人快。   "呵呵!"听见旁边同伴的话,李从年面上笑而不语,有些话只能埋在心里,却不能轻易示人的。   现在由于战事吃紧,他们这些吴家的家丁,也要跟着上城巡视,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李从年渐渐知道了自己所处这个时代,正是满洲鞑子兴起的时候。   自从努尔哈赤这个屠杀汉人的侩子手,被在宁远城袁崇焕的红夷大炮所伤而死之后,新登基的大金可汗皇太极,两次入侵边关,进入关内掠夺。   由于皇太极采取掠敌之民,壮己之力的策略,依仗后金铁骑来去如风的优势.   每次入关掠夺都尽量不与明朝的军队交战,只是掠夺人口财物,于是后金朝力量越来越来,而明朝的军事力量则是越来越疲乏。   有人说,后金入主中原,是天命所归,是民族的大融合。可是这李从年看来,这些都他妈的是狗屁。   无数汉人为这个所谓的大融合丧失了性命,千古以来流传的汉家文化被鞑子阉割成了奴才文化,后世的华夏几百年都要被西方世界耻笑为东亚病夫。   就是新中国建立后,无论中国在怎么繁荣富强,在西方人的眼里都是脑后吊着奴才的辫子,懦弱麻木的民族。   而这一切,都是这些高唱着民族大融合,背地里举着屠刀的奴隶主们造成的,要让李从年去为这些虚伪贪婪的强盗卖命,想都不要想。   可是望着身边些身材瘦弱,衣着单薄,拿着武器站在城墙上明军,李从年心里却是暗自叹息:"仅凭这样的战斗力,如何能抵挡住后金越来越凶悍的军事力量,这大明的明天到底在哪里。"   自从朱元璋定下卫所制度以来,军户被地方将领欺压,霸占田地的情况十分严重,一百多年时间吞噬下来,朱元章为后子孙定下大明万世基业的军户制度,消失殆尽,名存实亡。   现在军户里的兵丁,除了帮助募兵而来的边军打打下手,运送粮草外,根本没什么战斗力了。   根据记忆中的了解,就是李从年没投入吴家前,他所在的李家村,几百户的大村子,军户竟然不足十户,其他军户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谋生去了。   朱元璋夺取天下的依仗制度,在地方豪强将领的百年腐蚀下,早已成为一个一推就跨得空架子。   " 正文 第三章 少年吴三桂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懒洋洋的朝阳刚刚爬上天际的时候,在建昌城吴家的豪门大宅院里。   吴三桂赤裸着上半身,挥舞手里钢刀,面上聚精会神迎着朝阳舞动着手里的武器。。   只见吴三桂手里那把锋利的宝刀,在他的手中或劈或砍,锋利的刀锋中透着浓浓的杀意,充满寒意的刀光不段在花园里舞动着。   园里盛开的花朵,吴三桂身上的杀气弄得七零八落的,无数的花瓣洒落满地。   刚刚成年的吴三桂心里,此刻对未来还充满着理想般的憧憬,在吴三桂心中还留着用手李的战刀,为大明职守国土剿灭边患的梦想。   有人说时势造英雄,其实这话一点也不错,可如果这个英雄要不是早就具被一身过硬的本领,就算机会真的摆在他面前,恐怕他也是无能为力吧!   而吴三桂就是这样一个人,站在一旁望着进行晨练的吴三桂。   李从年心里满是感叹,现在的他对于吴三桂再也不带着后世眼光的来看待,因为后世的历史是经过鞑子篡改过的,已经被篡改过历史有多少真相呢?   渐渐的,满身汗水的吴三桂收刀入鞘,接过一旁家丁递过来的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汗水,对站立在花园里的李从年道:"小四,你的伤势现在如何了?"   用毛巾擦拭着身上汗水的吴三桂,摔了甩头上的汗水,面上那道血红的伤疤,在郎中精心调配的金疮药治疗下,早已已经变成了一丝淡淡的虚横。   而身着一袭黑色家丁服饰,头戴黑圆帽的李从年,对于吴三桂的关心,面上满是恭敬,弯腰低头回敬道:"多谢少将军关心,小人的伤势已经完全了。"   望着李从年精神抖擞的摸样,吴三桂心里十分的满意,这个郎中还是很尽心的,然后面上带笑对李从年道:"你知道今天本少爷找你来的原因吗?"   听他这话,心里抱着些忐忑不安的李从年,暗暗整理了有些慌乱的申神情,脸上满是疑惑答道:"属下不知。"   "小四先起来说话吧!"吴三桂把李从年扶起来,面上满是感慨的继续说道:"当日在鞑子大军之中,我得小四你舍命搭救后,我们一直没有好好说说话。小四啊!平日里在我们吴家的家丁里面,我早觉得就属你最聪明。你和我说说,这建昌城,咱们能不能守得住?"   对这样一个,作为军事机密的话题,吴三桂不去和吴襄、祖大寿商议,却来问李从年一个小小的家丁。   饶是在现代见过一些世面的李从年,也被吴三桂的话吓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吴三桂到底想干什么。   这时候的吴三桂,还没有太大的野心,现在他心里想的不过是杀敌报国而已。   而且从吴三桂脸上的神情,根本没有看出什么,只有满脸的期待和眼中流露出来的坦然,让李从年心里有些疑惑,可是脑海里闪过一个个熟悉的画面,李从年顿时明白过来。   原来以前的吴小四一直和吴三桂在私底下讨论军国大事,身为世袭卫所军官出身的他,许多见解常常让吴三桂心悦诚服,把人引为心腹。   李从年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但是他不知道这时候的吴三桂想问这些有和用意,嘴里只得小心翼翼问道:"这个,属下人微言轻,不敢妄论军国大事。"   听见李从年的话,吴三桂眼中满是笑意:"小四你这家伙,就喜欢和本少爷搞这些虚的,平时没看你这么怂过啊!难道这次受伤,把你的胆子都给吓回到娘肚子里去了不是成。"   听见吴三桂的一番抢白,李从年顿时面上发愣,说不出话来,只得无奈点点头。   "行了,本少爷知道你胆子小,那今天咱们只是闲谈。你说的话,入得我耳听到我口,绝不会外传的,快和我说说,这建昌城如何能守得住?"   望着李从年扭捏的摸样,他以为往日豪爽的李从年经过这次受伤,胆子变得有些胆怯了,嘴里不由得安慰他道。   毕竟这些军国大事,李从年一个小小的家丁胡乱议论军国大事,要是被外人听到了,李从年可是吃不来兜着走的。   吴三桂说完话,像往常一般,把李从年拉到旁边石阶上坐下。   对于吴三桂的保证,李从年心里不由给他一个白眼,这话他是不会相信的。   不过,既然吴三桂闻起来了,李从年也只得把自己心里的意思表达出来。   毕竟,他再怎么说也是个汉人,鞑子屠杀的手段,在李从年来到这个时代后,已经深深的明白过来,这些鞑子凶残的手段,他妈的就和后世的小日本差不多。   "其实属下觉得,这建昌城看似危险,其实稳如泰山。"李从年望着吴三桂期待的眼神,不紧不慢道。   听见李从年的话,吴三桂眼睛一亮,强忍心里的疑惑期待着李从年的下文:"这贼首皇太极刚刚登上后金国大汗位置,根本没什么威望压服群贼。所以他才想出了这次来我大明掠夺的想法,不仅是可以贼奴弥补去年因为大雪受到的损失,又能提高皇太极在群贼之中的威望。"   李从年面上想了想,嘴里顿了顿又道:"而且现在鞑子还没有太大的实力围攻建昌城,再加上他们本来目的是入关掠夺,根本不曾想过进攻建昌。所以鞑子围住建昌城,只不过是想护卫皇太极的后路而已,只要咱们不轻易出击,鞑子自会退去的。"   李从年的一番话下来,却让让吴三桂面上顿时沈思起来,虽然鞑子在城外,气势汹汹,可现在听了李从年的话。   吴三桂却觉得建昌城安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只要严防死守,未必让建奴得了好处去。   看来这个小四还是和往常一样见识不凡,只不过现在他就像带壳的乌龟,知道竖起了一层保护墙,吴三桂在心里想到。   "不错!小四分析得都是道理。可惜那些被掠夺的百姓啊!身为守国之士,却让治下百姓手鞑子凌辱,却是让吴某惭愧啊!"想到那些被鞑子掠去的百姓,悲惨的神情,生不如死的摸样,吴三桂面上却是一副黯然,满是自责之色。   望着吴三桂那副黯然和愧疚的表情,李从年心李却发出一阵疑问,眼前这个少年将军,有一天真的会成为卖国得大汉奸?对于这点,李从年心里满是困惑。   很快,李从年没有想到自己的预言竟然这么准。   在李从年和吴三桂谈话过后的第五天,建昌城下出现一支浩浩荡荡的人流群队伍,这条一眼望不到边人群出现在建昌城下,让整个建昌城上下,草木皆兵,战战兢兢的人。   身披坚甲的吴襄和祖大寿铁青着脸,望着建昌城下出现人群巨龙,纷纷跑上了建昌车城头。   "大人,那些都是我汉家百姓啊!"城头上一个小校尉望指着被鞑子掳掠过来的汉家百姓,面上满是吃惊,嘴里脱口而出道,眼神中满是满悲愤的摸样。   夏日炎炎,天空中灼热的太阳猛烈的释放着猛烈的光芒,不断的拍打着干渴的大地。   在这炎热的朝阳下,在建昌城通往关外的土地上,无数穿着汉家服饰的人群,在鞑子的的驱赶下,一步步的l离开自己的家乡,朝着未知的关外走去。   这些人麻木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光彩,一次次额放抗无果之后,许多人迈动着已经没有知觉的双腿在鞑子钢刀的威胁下,前进着。   有几个年迈的老人,望着耸立的建昌城,不由满怀期盼的望着建昌城,用他们苍老的声音呐喊道:"官爷们,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吧!"   一声声苍老的呐喊声引动着无数人群的呐喊,一股通天悲鸣的求救声响彻整个建昌城下,引得城墙上守卫的建昌城士兵们,个个心里满是痛苦之色。   不是他们不就,而是鞑子在过强悍,这几年的一次次看不到成功的反抗,已经杀尽了大明士兵们的那敢于作战的勇气。   "父亲!你就让我出兵吧!那些可是都咱们大明的百姓啊!"望着几十万被掠走的汉家百姓,悲鸣的哭声,无力的求救声,年少冲动的吴三桂铁青着脸,嘴里不禁哀求旁边吴襄和祖大寿道,希望他们能打开城门出兵救人。   可是祖大寿和吴襄此刻却是脸色阴沈,面上不敢答应。现在建昌城不过几万老弱残兵,要是出兵救人,根本不切实际,要是鞑子乘机夺城,身负守城之责的祖大寿当不起这个责任。   望着吴三桂面上那愤怒的眼神,吴襄心里暗自叹息下:这个孩子还是没有经历过大事啊!   "长伯,不是我们不想救,而是……."吴襄满嘴苦涩,话说到一半,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来,从小他教育吴三桂忠君爱国,可是现在发生的一切,却让吴襄在也说不下去了。   听见吴襄的话,还有旁边望着城下鞑子嚣张而去,阴沉着脸的祖大寿,吴三桂脸上只得长叹一声,一拳狠狠的砸在冰冷的城墙上,眼中满是苦涩。   此刻吴三桂直感到一阵沉重的无力,眼看大明的百姓陷入危机,他却无能为力,这种深深的挫败感,让吴三桂心里犹如五味杂瓶般难受。   "啊!你们这些无用的官兵,我们老百姓养你们何用?"老人们的齐声呐喊带来的却是死亡,没有得道官军的救助,反而是引来了鞑子的屠杀。   那些后金士兵,扬着手里的屠刀看向那几个年迈的老人,他们只要轻壮和年轻的女子,这些年迈的老人在他们看来不过是拖累而已。   鲜血犹如盛开的花朵,撒落在地,只留下几具失去了生命的躯体,在这苍茫的土地上平添了几许凄凉,一个老人临死前,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了他心里的不甘心,双眼满是怨恨的望着矗立在不远处的建昌城。   "呜呜呜!"人群里发出的一阵阵悲鸣的哭泣声,顿时响彻天地之间,让整个天地突然从烈日转向了灰蒙蒙的天气,只有那催人心肺,绝望的哭声久久不能停歇。   "妈的,你这些汉狗哭生命啊!你们能成为我大金国得奴才,那是你们的荣幸。"听见数十万的人哭泣声,一万多人押送的后金鞑子,扬起手里的马鞭,调转马头,在人群里胡乱抽打着那些哭泣的汉人,嘴里骂骂咧咧道:"哈哈哈!这些汉狗,真他妈的窝囊,就只会哭泣,却连个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那是,只要咱们大金的勇士出马,还有什么地方不能攻陷的。这次山东府抢粮,那些明朝蚁兵们就只管在咱们后面啃土,连爷们一根汗毛都没碰到,老子却是一脸砍了几个汉狗到人头,而且那些娘们的身体真是太舒服了,睡得爷们浑身酥麻酥麻的。"一个后金的小队长,咧着嘴巴朝同伴吹嘘着。这番肆无忌惮的话语,引得旁边的鞑子满是兴奋的附和着,空气里伴随着他们的大笑声和汉家百姓的哭泣声,成为了李从年久久不能挥去的记忆。   在这些鞑子眼中,这些嘴里漫骂着这些呼天抢地,陷入悲鸣的汉狗,在鞑子看来,这些汉狗都是都他们抓来的牲口,可以随意打骂、随意虐杀,而明朝不过是他们家的后花园,不高兴的时候来抢两把,劫富济贫下自己。   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却从没有想过大明往日对他们的恩德,他们只记得自己得到的不够多,他们就像永不会满足的恶魔,杀戮,掠夺仿佛就是上天赋予他们的职责。   建昌城下,这凄凉,悲鸣的一幕,被站在建昌城头的李从年,深深记在了心里,记住了一辈子,破烂的衣衫,麻木的眼神,还有那一望无际耸动的人头。   这就是后世电视上,狗屁文人,吹嘘的千古盛世?这就是所谓的民族大融合?李从年这时候才发现这些垃圾历史都是他妈的放屁,后世那些猪狗文人,把一个强盗朝廷吹嘘得圣洁无不,千古难有。   可是事实上呢,这个吹捧出来的盛世里,躺着的是无数汉人血淋淋的尸体,无数的冤魂在地狱的深渊不断述说着自己的冤屈。   鞑子用血淋淋的屠刀,打造了一个盛世,一个他们鞑子的盛世。这个盛世是鞑子的,是爱新觉罗家族的盛世,唯独却没有汉人的存在,我们汉人为了这个所谓的民族大融合,成为了盛世里的牺牲品。   想到这里,原本对自己来到这个时代能做些什么的李从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杀!阻挡这狗屁盛世的到来,挽救无数早已逝去的冤魂。 正文 第四章 卫所千户   当鞑子成功掠夺而去,带着人口、财锦离开关外的时候,整个建昌城上下似乎全都送了口气,只是关内到处满目疮痍,处处废墟的场景,让建昌城上下却又觉得十分的难受。   建昌城吴家府邸内,李从年在自己的房间里,静静的想着问题,自从那日望着鞑子嚣张离去,百姓哭泣中流露出来的绝望,还有那几个四去老人的呐喊,让李从年久久不能自怀。   从那天起,李从年就把自己关在房间,这三天来,李从年想了许多。他在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该怎么去面对,那日同胞们悲惨的情景,就想一块乌云般,压得李从年差点喘不过气来,是时候下决定了。   闭目沉思的李从年突然睁开微闭的双眼,眼中满是精光下着决定,然后李从年挥舞手里的钢刀,砍断了房间里的四方桌字的桌角,脸上满是坚毅的大步朝吴三桂书房方向走去。   "启禀将军!属下有事情禀报!"来到位于内府的吴三桂书房处,李从年站在门外,隔着窗户,沉声朝书房里喊道,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李从年就不会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   "进来吧!"听见李从年的话语声,坐在书房的里吴三桂,答应道。可是不知为何,吴三桂的语气中透露出一阵阵沧桑的无力感。   "吱呀"李从年推开了关闭的书房们,大步来到吴三桂的书桌前:"属下参见都指挥使大人。"对于李从年的恭敬,吴三桂却是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靠在椅子上,脸上满是黯然道:"你有什么事情?"   那日见敌而不杀,见民不能救的挫败感,让吴三桂对以往坚持的信念起了深深的怀疑。   "禀告将军,属下想离开吴府,投身行伍为国效力。"听见吴三桂的话,走进书房的李从年,不由开门见山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经过这几日的短短的时间相处,李从年知道现在的吴三桂性格豪爽,喜欢直来直去,而不像后世说的那样,是一可恶的大汉奸。   "哦?为什么?"听到李从年的话,吴三桂眼中充满了疑惑,有些颓废的面上不禁抬起头好奇的问道。   "属下想亲手杀鞑子,为国效力,救民于水火。"李从年面无表情,嘴里述说道。   那天的事情,对李从年打击很大,让来到大明朝的李从年深深明白了,既然来已经来到这个时代,他就只能跟着这个时代的步伐走下去,这不禁是为他自己,也是为了那些后世即将被鞑子屠杀的千万汉人性命。   同胞受苦难的摸样,让心中还流着热血的李从年,下定决心要让改变整个大明的命运,而要改变命运,就得掌握军权,融入这个时代当中。   望着李从年眼中流露出来的仇恨,吴三桂知道李从年也被那天鞑子的恶行打击了,他明白李从年心里的仇恨,自己何尝又不是呢!吴三桂在心里感叹了一下,脸上一副愧疚的摸样。   "行!既然你有如此壮志,我吴三桂也不甘于人后,现在永城卫所缺少一个千户,你就去那里当个卫所千户吧!希望你能为国争光,不要辱没了我们吴家声誉。"吴三桂提笔给李从年写了一封诰命书,嘴里徐徐说道。   自从到报功的捷报传到京师之后,吴三桂就被崇祯皇帝封都督指挥使,凭借吴家在辽东的地位,保举一个卫所千户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吴三桂已经把李从年的事情和自己的父亲吴襄说了。   "你拿着这诰命书,去建昌知府衙门领取印信就可以上任了。"对于这个他颇为欣赏的李从年,吴三桂不啬官位。   这是他们将门世家不断发展的原因,把有才能人不断积聚在他们身边,才能让吴家不断发展壮大。   吴三桂说罢,又从他面前书桌上的书本中,抽出一章两千两的银票和一张写满字的白纸,连同诰命书递给李从年:"我知道你家境贫困,这些钱当着以后你打点之用。"   虽然知道这是吴三桂拉拢人之的举措,可是李从年心里却没由来闪过一丝感动:"多谢将军的错爱!日后将军有所命,莫敢不从。"   拿到那封诰命书和银票,李从年轻轻扫视了下他手里那张写满字句的白纸,心里闪过一阵思绪,这张白纸竟然是李从年的卖身契,吴三桂把这封卖身契给李从年,那表示李从年从此以后就是一个自由人了。   没想到吴三桂竟然这么慷慨:"这样卖身契,我早就想给你了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小四,咱们现在就是兄弟了,以后遇见什么困难尽管来建昌城找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对于吴三桂这充满感情的话语,李从年心里一阵叹息:"不管以后吴三桂是不是大汉奸,可是就凭他现在这种气度,却是让人佩服的。"   "多谢少爷的关心,就算小人离开了吴家,将来不会忘了吴家对我的栽培的。"接过这些东西,李从年面上表明态度道。   李从年的这番表白,吴三桂面上淡然一笑,:"好!日后吴某有什么要帮助的地方,一定会告知你的,以后你孤身一人在外可得注意了安全。"   从吴府出来,已经是中午了,猛烈的太阳挂在半空之中,散发着无穷无尽的热量。李从年望着手里的那封诰命书,还有那张银票,嘴里轻呼了口气,而那张卖身契早就被李从年给撕碎了。   "从现在起,这是就我李从年改变华夏命运的第一步。"李从年在心里暗自给自己鼓劲道。   出了吴府,李从年顺着熟悉的街道跑到了知府衙门,以前他和吴三桂来过这里。在阴森的知府衙门,缴纳两百两的贿赂之后,李从年拿到永成千户印信书和官服,这还是看在了吴家的面子上,要不然,被那些贪官敲诈得更厉害。   再大骂几句这些贪官贪得无厌的后,李从年骑着吴三桂送给自己的军马,拍马朝自己所在的李家村走去,因为在去永城之前,李从年还有些事情要办。 正文 第五章 回 乡   李家村,位于怀乡堡的西面,作为建昌城西边的军户村,在李从年的记忆,这里一直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   李家村和辽东所以的村落一样,都被后金鞑子掠夺过无数次,所以到处可见破败的房子,燃烧过的灰烬,满目疮痍。   李从年拍马大步走进村子,凭着脑海中的记忆,对李家村,他心里生起一股难言复杂的情绪,不知道自己消失的现代,有多少会留意到自己的死去呢?   想到这里,李从年突然哑然失笑,既然都经来到这个时代,后世的那些事情又和自己有和关系呢!当打马走进村子,听见李从年马蹄声想起的时候,李家闲暇的人群,纷纷从家门跑了出来,前来观望着。   在一声嘶鸣声过后,李从年翻身下马,身着绯红的卫所正六品武官千户官服,腰佩钢刀的李从年来到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前,看着自己往日的破旧房子,嘴里不禁哑然失笑。   这么破烂的房子能住人吗?只见陈旧茅草屋上,长着厚厚的青苔,略有些倾斜的房子,摇摇欲坠的摸样,仿佛在顷刻之间就会轰然倒塌一般。   对于这种房子能否住人,李从年抱着深深的怀疑,不过他到李家村不过是为了另一件事而已,这个房子谁像要就给他吧!   这时,村里围观的人更多了。那些围着李从年村民们,亲热的"李哥儿"声音响个不停,不论以前作为李家村游侠的李从年名声如何不堪,现在李从年穿着这身官府的出现,就表示李从年比任何人都要成功。   眼下身着卫所千户的李从年,己是成为村里一个令人自豪的传奇,到别的村里谈起,人人都是脸上有光。   特别是望着李从年身旁那剽肥的军马,许多围观的人更是啧啧称羡,特别是村里的那些妇女和小孩在远处围观,低声交谈着。   李从年望过去,在人群里找到她的身影。"秀儿,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望着李从年的到来,那些妇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只见原地站着一个身着布衣,满脸清秀的女人站在那里,小脸微红,有些手足无措望着大步而来的李从年。脚下羞涩的想要转过身去,小手却被李从年紧紧抓在手里。   "走,我们去见岳父岳母去。"   李从年说完,强拉着刘秀兰朝她的家里走去,自从两个世界的李从年灵魂彻底融合之后,对于记忆力中这个善解人意的女人,李从年心里早已种下了一颗思恋的种子,这次李从年会到李家村,就是想带刘秀兰走。   当他们两人来到一间普通的砖瓦房门前,李从年轻轻敲了下破旧的木门,从里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咒骂声:"你个赔钱货,又跑到哪里偷懒去了。你个......"   只见那一个穿着衣衫,脸抹浓妆的中年妇女嘴里骂骂咧咧打开大门,望着门口一袭官服的李从年,顿时把后面的话语给咽了回去。   这女人面上带着虚伪的笑容道:"哎呀!这不是咱们李家村里的李哥儿吧!你当官了?啧啧,没想到我们李哥儿穿起官服来,竟然这么好看。"   望着这个妇人的出现,刘秀兰面上本能有些害怕,挣脱李从年的大手,害怕低着身子,躲在李从年的身后,看这样子平日里刘秀兰对这个妇人十分的畏惧。   对于这女人的问话,李从年也不答应,直接带着刘秀兰朝屋子里走去,这种势力的小人,让他心里深深的厌恶。   那女人对李从年不理不睬的态度,面上没有什么恼怒的摸样,反而屁颠屁颠的跟在李从年身后走进了屋子。   "刘伯母,这次我来,是想带秀兰走,要这么办,你们表个态吧!"进到屋子里,李从年开门见山道。   眼前这个势利的中年妇人,就是刘秀兰的后母。虽然从小李从年和刘秀兰定下了亲事,可由于李从年家里十分贫穷,这个刘妇人一直想悔婚。   如果不是李从年身上世袭着家传小旗长卫所职位,这刘妇人早就闹天了。听见李从年的话,刘秀兰的后母,看了看低着头一直不说的刘秀兰。   满是浓妆的脸上,那双势利的眼珠子转了转,不顾身边丈夫的阻拦,列着嘴巴笑道:"好啊!李哥能看上咱们秀兰,那可是我们家刘秀兰福气,可是你也知道,我家秀兰好歹是一个黄花大闺女,那可是正正经经的清白身子,而且你李哥儿也不同往日了,这么着吧,一口价:两百两。"   看着刘妇人嘴里犹如卖牲口似的,伸着手指在李从年的身前比划着的摸样,刘秀兰的父亲,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面上有些羞愧的转过身去。   听见她的话,躲在李从年身后的刘秀兰,脸色却顿时灰白起来,朝坐在一旁的刘老实投去求助的目光。虽然,她知道现在的李从年已经今非昔比了,可是要李从年一下子拿出两百两银子出来,这不过是刘妇人的狮子大开口。   因为这些银子,在刘秀兰看来,李从年是根本拿不出来的。要知道李从年现在虽然有了官身,可是他以前在吴家当家丁,一个月不过是几两饷银,这么一大笔钱,李从年从什么地方拿出来呢!   可对于女儿投来的求助的目光,刘老实只得别过年去,装着没看见,本已经心灰意冷的刘秀兰,却听见李从年那坚毅而又肯定的声音。   "行!"却见冷着脸的李从年,从怀里掏出一张两百两的银票,拍着桌子上冷喝道:"从今天起,秀儿是我李家的人了,以后和你们刘家再没有任何关系了,秀儿我们走!"   对于眼前这个势利的小人,李从年从心里感到厌恶,如果不是为刘秀儿,他根本不会回来。   "这是真?"突如其来的喜悦,让刘秀兰有些接受不了,当李从年拉住她小手的时候,刘秀兰这才回过神来,这些都不是做梦。   只见她停下脚步面上犹豫了下,然后俯身跪倒在地,朝刘老头跪拜道:"以后女儿不在二老身边,望父亲和母亲保重身体。"刘秀兰嘴里说完,然后头也不会的跟着李从年走出了屋子。   自始至终,眼中满是金光,拿着那张两百两银票看个不停的刘夫人,此刻眼中只有银子,对于刘秀兰的跪拜,她随意拜拜手道:"去吧!"   而一直坐着的刘老实,最后忍不住开口道:"到了夫家,你可要好好服侍自己的丈夫,知道了吧!"说完眼角不禁滴下两滴泪水,再怎么说刘秀兰是自己的女儿,如果他不伤心,还是人吗?   听见刘老实的话,刘秀兰的身子停顿了下,稍微有些颤抖,最后却迈着步伐跟着李从年离开了。   "呜呜!"出了房门的刘秀兰,实在忍不住,扑在李从年的怀里抽泣起来。   "傻丫头,以后你就是李家的人了,我在也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对于怀里伊人的哭泣声,李从年心里满是关爱,眼中流露这浓浓的情意。他知道这刘秀兰在刘家过得一直很委屈,毕竟后妈对夫家妻子留下的子女能到好哪里去。   "讨厌,谁说要嫁给你了?"听见李从年嘴里关心的话语,刘秀兰脸颊微红嘴里羞涩道。"对了,李郎你不是在建昌城吗?怎么回来了,还当了上卫所千户?"   望着刘秀兰充满似嗔似羞的表情,让李从年不禁有些心神荡漾,然后把自己在建昌城的遭遇,简单给刘秀兰说了一遍。   "那这么说李郎你现在是大官了?"听见李从年的话,刘秀兰轻捂着樱口,双眼水汪汪问道。   "呃!当然了。"虽然卫所千户不过是大明不入流的五品武官,可是对于普通百姓来说那可是大大的官老爷了,而且李从年也不想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丢了面子。   "真的?咯咯!我就说李郎一定会有功成名就的一天。"听见爱郎的话,刘秀兰心里闪过一丝丝甜蜜,娇颜上满是高兴的摸样,她为李从年当上卫所千户而高兴。   "走!怎么今晚就在建昌城休息,明日咱们一起去永城上任。"李从年轻轻把刘秀兰扶上马背,然后自己翻身上马。   现在他来李家村的目的已经达到,在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当李从年双腿一夹,打马来到村口的时候。   却见五六个青年壮汉,早早等在李家村村口。看到李从年的出现,这些人立马围上了上来:"李大哥!李大哥"一时间,话语不断。   李从年凝神望去,却见这几个壮汉,都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李福生,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却见那个李福生的汉子站起身来,咧着嘴巴笑道:"咱们哥们几个当然是来投奔千户大人您了。"   "哦?"听见李福生的话,李从年心里却是一动,这次去永城赴任,手里没有几个知根知底的人,根本不容易打开局面,眼前几个人来得正是时候。   "哈哈哈!"想到此处,李从年翻身下马,右手锤了李福生胸口一拳。"怎么,你们也想当兵吃粮?"   "嘿嘿!这年头,不当兵吃粮,能干什么。再说,俺们还要找鞑子报仇呢!"去年后金鞑子入关掠夺,李福生的家人全部都被鞑子给杀了,只有李福生逃得命来。   听到李福生提到鞑子,来投奔李从年的几个青年,人人面上义愤填膺,眼中流露着仇恨的目光。对于鞑子的仇恨,接近边关的汉家百姓最为深切,因为每次鞑子入关,首先遭受鞑子荼毒的就是这些边关百姓。家园被毁,亲人被杀,这血淋淋的仇恨,怎么能不让李福生等人对鞑子充满仇恨呢!   "好!你们来投奔我李从年,那是看的起我,功名马上取,战场搏功名。可是战场上刀剑无眼,我们以后还有可能和鞑子面对面战斗。如果有谁不想干的,怕死的,现在就退出,我李从年当他是兄弟。"虽然李从年很想收这些人为臂膀,但他还想试试这些人是不是有胆量和鞑子面对面厮杀,李从年可不想以后,因为这些人的胆小怕事,坏了大事。   "怕个鸟,李大哥你放心,咱们来投靠你,心里早就有准备了。他日在战场就是遇见鞑子,俺们绝不会丢李大哥你的脸的。"   "是啊!李大哥,你就放心吧!"听见李从年的试探,这几个壮汉纷纷拍着胸脯保证道。   "好!既然兄弟们看得起我李从年,咱们以后同生死,共富贵!"对于这几个人表态,李从年面上大喜,嘴里发着豪言壮志道。   "对!同生死,共富贵!"对于李从年的嘴里的激励,李福生等人不禁跟着常喝道。一时间,李家村村口,传来几个壮志男儿豪迈的誓言。   骑在马背上的刘秀兰有幸见到这个名扬千古的场面,若干年后,这段珍贵的场景被历史学家写进了历史当中,传唱千年。 正文 第六章 走马上任(上)   当天晚上,在建昌城关门之前。李从年带着刘秀兰和李福生几个人,在建昌城里找了家客栈住下。第二天一大早,李从年就到知府衙门,给李福生等人办理了军户户籍,并且领了六套军服,和武器。   换过军服的李福生等人,个个身上流露出一副精干的味道,望着身边这六个亲兵笔直的身板,精神抖擞的摸样。   李从年心里十分的满意,虽然这些人现在身上没有军人那种杀伐气质,可是基础不错,只要经历过几场大战,他们就都是一个合格的士兵了。   永城,作为建昌城的后卫城,本来是防范后金入侵的,只是后来随着建昌城的建立,让永城的防范功能逐渐降低,成为了建昌城的辖区里的一个小城。   通往永城的官道上,打马走来七八个骑士。这些骑士个个腰挂钢刀,身着官服,一个个精神抖擞。   李从年望着身边这些人,个个精湛的骑术,心里不由感叹,谁说汉人无男儿。大明朝能被区区蛮夷打到灭国,掐断华夏文化五千年的文化传承,不过是多种因素一起爆发的结果,而不是汉人不如鞑子。   来到大明后,通过官府传递大事的邸报上得知。刚刚登基的崇祯皇帝就面临着阉党乱政,朝中党争纷乱,地方上,南方各地爆发水灾,旱灾不断。   栽种的粮食颗粒无收,被生活所迫的流民为了活命,只得造反求生。而边关上,不断袭扰边关的后金势力不断壮大,在征服蒙古朝鲜之后,皇太极的野心越发庞大,加紧了北攻大明的举动。可以说,崇祯皇帝面对的环境,比任何一个时代皇帝面对的困难都要复杂许多。   "大哥,这次到永城,你有什么打算没有?"官道上,骑在马背上的李福来对前面走在最前面的李从年问道。   "练兵,在这个乱世只有手里有兵,天下我等何处去不得。"为什么吴三桂能得仅凭一个小小的功劳,就能荣升都指挥使。就是因为他吴家和祖家在辽东的势力,手底下的兵权。   身逢乱世,手里的兵权越重,能干的事情越多。在来永城的路上,李从年已经想好了,要想在这个时代所作为,手里就必须得有自己的武装,才能该变大明和华夏的命运。   "总有一天,我李从年一定会带领大家打回辽东,收复失地,把鞑子屠灭干净。"扬着马鞭,李从年迎着初声的朝阳,朝手下的兄弟保证道。   "哈哈哈!真希望那天早点到来。"对于李从年嘴里的狂言,在场的人,却没有人知道李从年面上的自信从哪里来的,他们只知道是李从年脸上的坚持,这种震撼人心的摸样,流露出来的魅力,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相信他能做到。   破败的城楼,灰蒙蒙的城墙,梦想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残酷。当李从年一行人来到离永城几里处的土坡之上,望着城墙上被雨水冲刷得几乎见不到字迹的名字,大家心理却都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永城的城门大开,远处了望过去,两条青石街道,贯穿全城。这座永城给李从年等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简陋和破败,这哪里是一个城啊!就连现代那些小乡镇都比这座永城繁华得多。   "大哥,这,这不会是搞错了吧?"旁边后背挂着弓箭,抓着缰绳的李默,望着眼前这个破败的永城,嘴里不由自主发出惊叹来。   其他从李家村出来的兄弟,脸上也是满脸诧异,这永城也太破败了吧!   "不会错的!你们没看见城头上字吗?"李从年指着远处永城城头上字迹,扬起马鞭绝尘而去。"咱们先进城。"   那些兄弟互相望了下,眼中满是疑惑,扯起马头跟着李从年朝永城冲去。马蹄撞击地面发出发出砰砰的响声,虽然李从年等人不过是几骑,但是骑兵在冷兵器时代,所发挥的优势,却体现的淋漓尽致。   但是听到响声,守在永城门口的那两个守卫,却是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两个人自顾懒洋洋坐在地上互相抓着身上的虱子,晒着太阳。   "吁!"奔跑中的李从年,抓着缰绳在这个两士卒面前停了下来,翻身下马。"这里是永城?"   望着眼前这两个举着锈迹斑斑的长枪,穿着破烂的明朝军服,这哪里还是大明的正规军,简直和内地那些流民差不多。   "哼,你不会看啊!"对于李从年的话,那个士卒嘴里哼哼然道,脸上那些可有可无的态度,让跟着李从年翻身下马几个兄弟脸上满是怒色。   "瞎了你的狗眼了,这可是新到任的永城卫所千户李大人,你们县令呢!快让他出来迎接。"李福生抽着腰间的钢刀,露出锋利的寒光,眼中满是杀机。   "哼!和老子凶什么凶啊!有本事和鞑子真刀真枪去干啊!看见鞑子怂了,就对老子发火。来啊!爷们要是咒下眉头,老子就不叫曹乃三。"对于李福生眼中的杀机,这个当了十几年兵的老兵油子,扬起有些苦菜色的脖子毫不畏惧道。"再说了这永城,已经两三年没有官了,只有一个县主簿留在县衙。要想找他,你们就去县衙吧!"   这个士卒说完,看也不看李从年他们,然后自顾瘫坐在地上,不在起来了。   对于这样不怕死的老兵油子,李福生虽然满怀怨气,可他也不能随便杀人。   在大明朝,虽然是文官党政,武将地位低下,可是这种情况翻了个,那些文臣们,稍微办事不利,常常被崇祯砍头抄家。   可是武将如果犯了错误,却常常得到皇帝的原谅,只要不是涉及谋反大罪,皇帝基本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是为什么,李福生让守门的士卒去叫永城县令出城迎接李从年的原因,虽然李从年现在不过是卫所千户,可是好歹手底下掌握着一些人马,这就是李从年可以依仗的东西。   但是来到永城的李从年却没有想到,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的多。不管那个守门士卒脸上的嘲讽之色。   牵着马匹,来到城里的李从年。望着城里萧条的摸样,空荡荡得街面上,却让他有些沮丧起来。   "没想到情况竟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困难得多啊!"李从年打量着街面上的情况,嘴里不由有些喃喃自语道。   "哎呀!这城里杂是这种情况啊,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啊!"就连没有见过世面的刘秀兰也瞧出了不对,紧紧跟在李从年的身后。   望着刘秀兰略有些紧张的表情,李从年轻轻抓住她的手,给刘秀兰一股安全的感觉,眼神里暗示人让刘秀兰兰不要担心   不一会,一行八人来到永城县衙。远远望去,就见县衙的匾额上布满了灰尘,好像有许久没人收拾了。特别他们走进县衙时,院子里长满的杂草让李从年等人心里不由得暗自叹息,光看这县衙如此破败的模样,不知道这里有多久没人收拾了。   "砰砰!"李从年用手里的钢刀,铿锵有力的击打着县衙的大门:"有人吗?"   一声声洪亮的寻找声弥漫在整个县衙里,李从年等了半响只见寂静的县衙里,除了那些随风摆动的杂草外,县衙里根本没有一个人影。   "大哥,要不我们进去看看。"手里抽出刀剑的李福生等人,满脸警惕的望着里李从年。   '不用,马上就有人出来了。"侧耳倾听着的李从年摆摆手道。不一会,就见里面一个穿着没有打着补子,青色官服,头戴乌纱帽的老头,从里面伸着懒腰走了出来:"发生什么事情了,这大清早的?要想告状去建昌城,这里县衙已经荒废了。"   这老头话说到一半,却见伸着军服,腰佩钢刀的李从年等人,特别是看到李从年身上,那件绯红色五品卫所千户官服,这个老头立马整了整身上打着无数补丁的官服,弯腰鞠躬在李从年面前拜道:"永城主簿徐明山拜见卫所千户大人。"   徐明山虽然身为永城主簿,可是却是没有品级的,只能算是大明的聘请人员,根本入不了流的,所以遇见比他职位比他高的来李从年,徐明山必须见礼的。   "徐老,快快请起。本官刚刚到任,怎么敢劳烦你老人家呢!"眼下,李从年刚刚到永城,人生地不熟的。现在正好有个地头蛇能给自己提供消息,他怎么能让徐明山真的给自己见礼呢?   只见李从年把徐明山扶起,面上和善问道:"不知道徐老在这永城当主簿有多久了?"   望着眼前这个面目和善的卫所千户,久经世面的徐明山知道这人刚到永城为官,想了解永城的情况才对自己如此和善的。   可是熟悉底细的徐明山,却不管李从年有什么想法,心里有什么打算,因为永城已经有三年没有见到过其他的官员出现过了。自从后金皇太极在崇祯二年,也就是1629年入关掠夺后,当时十分繁华的永城被鞑子掠夺一空,十几万人的大城,最后变成了如此荒芜、破败。   "唉,这说起来都是鞑子犯下的罪孽,咱们还是先进入县衙里谈吧!"徐明山把李从年等人迎进县衙大堂,留下一个人在院子里守着那些马匹。   来到大堂里,李从年望着空无一人的大堂,里面的布局和李从年在后世电视里那些官府的县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大堂里没有县官,没有衙役。   整个大堂里没有什么阴森,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徐明山在大堂中央,摆了一张圆桌,并且摆放了几张椅子。   当招呼李从年们坐下之后,徐明山才慢慢和李从年介绍永城的情况来。   永城原本也算是这边疆之地,十分富庶的地方。可是自从努尔哈赤发布狗屁的七大恨,背叛明朝后。后金鞑子,犹如蝗虫般游走在辽东大地,不断的掠夺屠杀。   其实说起来,后金不过是一伙十分彪悍的强盗而已,如果不是大明各地遭受天灾,土地兼并严重,流民起义牵动着大明的力量,努尔哈赤早就在起兵当初,就被大明朝的军队剿灭了。   后世常常评论努尔哈赤是个伟大的民族融合先驱者,可是李从年却没有在此人身上发现,仁慈的心,只有强盗般的掠夺欲望和匪夷所思的屠杀借口。。   历史中,努尔哈赤所过之地只有浓浓的杀戮,无尽翻滚的汉家人头,奠定着满洲无敌于天下的恶名,这就是那些猪狗文人歌颂的太祖皇帝努尔哈赤。   在后金的掠杀下,历经浩劫的永城彻底变得荒芜起来,许多活下来的百姓,纷纷逃离永城离乡背井,只为活下去。   现在的永城已经变成了边境上的小城,像永城这样的边境小城,在辽东比比皆是,大明朝廷仿佛忘记了这些小城一般,没有官员愿意到这种凶多吉少的地方为官。   而永城也不例外,自从这里的县官被鞑子杀了之后,永城在也没有了县令,那些存活下来的官员,纷纷凭借着家族的关系,纷纷离开了永城,只有身为永城主簿的徐明山没有跑,因为这里就是自己的家,如果自己都跑了,这永城还能有什么希望。   这也是为什么徐明山没有走的原因,但是也是徐明山太过清廉,根本没有钱来疏通关系,所以最后徐明山只得柳在了永城,继续干他的主薄工作。   "什么?你说现在永城里除了你,什么官员都没有了?"通过徐明山的介绍,李从年面上满是吃惊。   "恩!"为众人倒上了一杯徐明山自制的菊花茶,徐明山面上一阵苦笑:"不仅如此,眼下永城除了下官,根本没有有任何官员了。" 正文 第七章 走马上任(下)   原来历经多次刀兵之祸永城已经彻底荒芜起来,人口现存五百户,共计一千多人,而且这些人大多数都是老弱病残,轻壮年不是被鞑子掠到关外,就是活不下去,落草为寇去了。   "那本地卫所呢?"李从年迫切问道他他最关心的问题,只要卫所有人,他就能招到兵。   可惜大明的卫所制度,早已被摧残得形如虚设,根本没有什么作用了。"大人,卫所的情况,您还不清楚嘛?"对于李从年的询问,徐明山面上不禁反问道。   是啊!卫所的破败,他在建昌城不是没见过,只是现实中的困难,还是让李从年心里有些不愿相信而已。   "其实千户大人如果真想在永城干出一番事业的话,未尝没有办法。"说完这话的徐明山,突然紧紧的盯着李从年的眼睛,眼中充满了狂热之色,没想到在这小城里等了五年,终于等来了徐明山想要等待的人。   听见徐明山的话,李从年面上大喜,根本没有看到徐明山眼中的狂热之色,也不明白为什么徐明山一见面,就知道了他心里的想法。   "请徐先生教我!"李从年站起虎躯,后退几步,隆重的给徐明山鞠躬施礼道。   李从年的这番举动,不仅让旁边的刘秀兰和李福生等人一头雾水,就是李从年心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可是李从年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告诉他,眼前这个人能为自己的梦想提供实实在在的帮助。   徐明山端着在椅子上,拂须坦然接受了李从年的礼拜,双眼炯炯有神望着李从年问道:"如今天下大乱,鞑子袭边,流寇作乱,如若君为国之重臣,可有何良策平定天下,还大明一个盛世太平。"   一股浩然之气,突然从徐明山身上蔓延开来,这一刻李从年眼前的这个普通的老人,从年眼中仿佛看到了魁梧的泰山,威严圣洁不可及。   对于徐明山的这个问题,李从年感到有些措手不及,毕竟他现在不过是一无所有的小兵,就是身上这个五品卫所千户,也是舍命搭救了吴三桂换来的。   可是现在眼前这个奇怪的老头,说出的话却让旁边李福生等人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难道这老头发疯了不成。   可李从年接下来得话,却让李福生等众家兄弟,差点说不出话来。   "若为大明臣仆,李某定将练兵于兵野之内,战寇于死场之上,十年内平流寇,外定边疆,杀尽蛮夷之邦。"   同样面上庄重,眼中炯炯有神的李从年,在犹豫片刻之后抬起满是坚毅的眼光,望着徐明山道,语气里满是滔天的杀意。   既然命运让他这个现代之人来道大明乱世,李从年觉得自己应该服从命运的安排,走向一条扭转大明和汉人复兴之路,杀!杀!杀!   "好!哈哈哈哈哈,有李大人如此人物,我大明复兴有望了。老朽阳明心学门人徐明山愿用此腐朽之躯,辅佐李大人平定大明乱世,开创太平盛世,还天下一个朗朗干坤。"   听见李从年嘴里浓浓的杀意,滔天的壮志,徐明山面上却并不感到吃惊,嘴里大笑过后,他突然朝李从年跪下宣誓效忠道。   "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你是竟然是心学门人?阳明学派弟子?"李从年望着这个年过半百的徐明山,面上有些吃惊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刘秀兰和李福生由于平日见识少,对于徐明山说的话,他们根本理解不了。可是作为从现代回到大明的李从年,心学门人这个名字,却是十分的熟悉。   因为在现代的时候,李从年曾经对明朝王守仁创立的阳明心学十分感兴趣,可一直没有什么机会去学习,只是那心学总汇集的四话句话,一直深深的记在他的心里。   让李从年没有想到是,来到大明后,他遇见的一个主薄,竟然回是一个心学门人。   "徐先生,你这是为何!快快请起。"看着跪下的徐明山,李从年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弯腰把徐明山从地上扶起来:"徐老这不是折煞李某吗?"   "我心学门人,历来讲究乱世出,盛世隐,这是我心学门人最高的做人准则。"提起心学来,徐明山面上一副自豪之色。   想当初,在大明兴风作浪的那些乱臣贼子,哪个不是倒在心学门人之下,哪个作恶多端之徒,最后不是被心学门人绳之以法。   自从王阳明创立心学后,心学门人一直把守护大明,守护天下百姓安定的生活当着自身的责任,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时代的变化,却让这些心学门人彻底的消失在了历史的迷雾之中。   如果不是李从年的出现,徐明山的结局不过是被鞑子掠杀致死,华夏的最正宗的心学流传,恐怕将断了传承吧!   "大家同是为国效力,徐老何必如此。"李从年把徐明山扶起来之后,拉在座位上坐好,嘴里关心问道:"你都一把年纪了,要注意身体才是。"一番真挚的话语,从李从年嘴里说出,给人一种温风抚摸心里的感觉。   望着李从年面世那真挚的表情,好不做作的神态,徐明山知道自己没有选错人。只见徐明山刚刚坐下之后,嘴里就为你从年介绍永城的情况来:"要想在永城立足,就必须寻求两个人的支持!"   "哦,徐老请说!"听见徐明山的话,李从年面上顿时来了兴趣,连忙问道。   "这两个人,一个是万丰山猎鹰寨的杨娇蓉,另一个是永城西郊的董彦。"   听到徐明山的介绍,李从年心里却满是疑惑,听徐明山的口气,那个杨娇蓉是个女土匪,而董彦却是个地主,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土匪和一个有钱的地主,相处这么久竟然没什么事。   徐明山或许是知道李从年心里的疑惑,话锋一转,说起两人的故事来。   杨娇蓉,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身手了得。她以一个女人成为猎鹰寨的首领,不只是因为杨娇容的父亲被鞑子杀害前,把猎鹰寨大首领之位传给了她。   更因为杨娇容是虽然是个女儿身,却是十分聪明,而且她的身手在这龙崖山,那可是没法说的。   一根九节鞭在她手里犹如夺命的凶器,带毒的蝎子尾,曾经欺负杨娇蓉是一个女流之辈,想要打猎鹰寨的土匪巨寇,反而全部都被杨娇蓉给收拾了,不仅倒在杨娇蓉的玉手之下,手下的人马也被猎鹰寨吞并。   如果不是永城太过寒酸,杨娇蓉看不上眼,要不然永城早就落在杨娇蓉的手中了。   而另一个人董员外,能让徐明山亲口说出来的原因,却是不只是董员外家里田产丰富,底下有着上万的佃户,更因为王家家里藏着五千副铁甲和兵器。   "你是说王家私藏兵器铠甲?"徐明山的话,到让李从年面上满是诧异,来到大明后的李从年知道,大明朝对于武器的重视到达何种地步。   凡是禁制武器,如果谁敢收藏,一经发现不仅这人的人头不保,周围三族也要跟着受罪,去大牢里吃牢饭,而如果藏匿弓弩的话,那更是谋反的大罪。   可现在在徐明山嘴里,他竟然听到这个董员外家里,竟然藏匿着五千副铁甲和武器,李从年怎么能不吃惊呢!   "大人有所不知,现在这乱世,哪个士绅家里没有武器铁甲。王董彦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   听见李从年的话,徐明山面上叹息了下:"每逢乱世,这些地主士绅纷纷在家里藏匿武器盔甲用来自保,特别是每次鞑子的入关掠夺,让着这些地主士绅对大明军队的战斗力已经没有了以往的信任,这就是乱世啊!"   董彦私藏兵器盔甲的举措,让身在这个时代的徐明山觉得十分正常,只有李从年知道,这些地主豪绅家里私藏盔甲兵器,除了自保外了,还有想在这乱世之中,寻找一个新的帝王,在适当时机,进行下注,混一个从龙功臣当当。   这是这个时代,地方大族的豪赌,也是他们的生存之道。毕竟乱世到来,对这些士绅的危机和伤害最大,稍有不慎下错注,就有可能身死族灭的危险。   "那您老的意思是?"李从年望着说完话的徐明山,脸上疑惑问道。   "收编杨娇蓉为兵,夺董彦武器装备器械,抄其家族财富为军费。"或许是因为徐明山的话,太过直白了,李从年半响之后,才反应过来。   "这个能行吗?"听见徐明山的话,李从年心里顿时有些无语,现在他手下不过才七八个人,拿什么去收编杨娇蓉,抄董彦的家?   徐明山胸有成竹道:"如果没有老夫在,当然不肯能。可是现在既然老夫已经决定辅佐大人,就一定有办法让猎鹰寨的人马来投。"   后世的人都说,明朝如何的黑暗,清朝如何如何的好,一番猪狗文人,那一个堂堂大明贬低得一无是处,把清朝的皇帝捧得亦如圣人下凡,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清朝最后的皇帝卖求国荣,根本不官百姓的死活。   可是他们所谓明朝最黑暗的朝代,崇祯到死也没有妥协过,最终完成了大明永乐皇帝定下的:"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誓言。   如果没有清朝的存在,那么数千万的汉人就不会死在鞑子的屠刀下,华夏文明也不会就此被打断,更不会被世界耻笑三百年之久。   这就是李从年准备走向的逆天之路,而在这条路上,徐明山的出现无疑给了李从年很大的帮助,被后世称为帝王之师的徐明山和从龙六虎的聚集,历史将会掀开新的篇章。 正文 第八章 赴任(上)   永城,由于鞑子的掠夺早已落败许久。这里的百姓都抱着有一天活一天的打算,每个人都麻木等待着人生结束的那一天。   可是自从那名主动道永城上任的为说千户李大人,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决心。   这个千户大人组织城里的百姓进行永城的清理工作,虽然永城的人们十分的不情愿,可是对于千户大人的要求,他们却不得不跟着干。   因为就算一个小小的卫所千户,在这些百姓们看来也是一个不小的大官,在加上徐明山在永城的声望不错,那些百姓也听从李从年的指挥。   经过三天的大扫除,整个永城顿时焕然一新,那些被清除出来的垃圾被李从年一把火在永城外面焚烧了。   由于永城早已被朝廷上下给遗忘了,这里的地方官员,除了徐明山一个小小的主薄外,在也没什么官身之人了。   看到这里的李从年,干脆让徐明山处理永城县政务,毕竟自己没来以前,永城县也是徐明山打理的,其实是永城实在是没什么事情处理的。   "你们走吧,我家老爷说了了不想见你。"董家庄外,一个腰佩钢刀的家丁,把李从年的拜帖仍给李从年手下兄弟,面上嚣张道。   在他眼里,身为卫所千户的李从年,在董家面前根本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他又何必给李从年面子。   由于大家都是年轻人火气比谁都大,看到一个小小的家丁,竟然敢嚣张藐视李从年,这不是在打他们的脸吗?   "你个狗奴才,敢对我们大人如此无礼,老子杀了你"同行而来的李默在也忍不住,抓着腰间的武器想要发作,却被旁边的李福生连忙制止了。"胡闹,大人自有决断,咱们听着就是了。"   李福生说完,眼神示意让李默安静下来。望着李福生的眼神,李默顿时反应过来,双眼狠狠的瞪了那个家丁一眼,然后收刀回鞘站在一旁不语起来。   怪不得,董彦有嚣张的本钱,站在庄外,李从年望着背山而建的董家庄,高高的院墙上,纷纷用巨石堆砌而成,不不仅坚固无比,而且毫无缝隙,根本没有攀爬的可能。   而且这里的壮丁,个个内衣里身着棉甲,手里拿着的武器精良无比走路行间都有着彪悍的味道,李从年还发现高墙上面,竟然摆放着尊大明用于守城的虎蹲炮。怪不得徐明山说董家村只能智取,不可强攻。   就凭现在自己手里这七八号人,根本不可能拿下这董家庄。"多谢!既然董老爷不愿见本官,那本官改日再来拜访。"   虽然现在实力不如人,可是气势上李从年却不愿卑躬屈膝,嘴里告辞带着李福生和李默离开了。   "大人,这个董彦太不食抬举了,根本不咱们面子。要不……"刚一离开董家庄外,李默面上不由愤愤道。   "住口!这是你该说的话吗?"李从年顿时冷着脸,对李默喝道:"你做事能不能动下脑子,就凭咱们几个人能攻下董家庄,难道你天神下凡,刀枪不入不成。要是你还这么冲动,干脆脱下这身军服,回家去得了,本官可不想以后在战场上替你收尸。"   李从年嘴里的一番冷喝,让李漠面上顿时慌乱起来,嘴里说不出话来。"大人,我我……."   "本官知道,你是被董家庄欺负了气不过。可是你也得想想,咱们现在是能动董家庄的时候吗?大丈夫,做事要行动有度,再三思量,不然等以后真和鞑子干上了,第一个死得就是你。"李从年嘴里轻呼了口气,继续说道。   说实在得,李从年对于董家庄高高在上的态度,心里也有气。好歹他也是个大明卫所千户,代表的大明朝廷,可是董彦却一点面子都不给,虽然自己董家庄他是早晚要动的,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而且李默几个人刚刚加入军队,思想还没有身为军人的觉悟,说话做事就好像村里的小混混一般,不经思考,这样下去早晚得出事的。   "大人,请息怒,李默也是因为董家庄太嚣张,气不过而已。"李福生双眼狠狠的瞪了李默一眼,嘴里替李默求情道。   李从年相信,经过刚才的一番敲打,李默以后不会在这么鲁莽了。"本官只是希望你们能记住,现在你们已经是大明军人了,应该学会军队处理事情的手段和心态,凡是要三思而行,特别是咱们现在实力还很弱小的时候。"   "是!属下记住了。"经过李福生的点拨,李默然顿时回过神来,脸上慌乱的鞠躬施礼道。   "走吧!咱们先回去,这董家村暂时不能动,那么就得在猎鹰寨想办法了。"李从年摆摆手,让李默起来然后转身朝前走着。   落在后面的李福生狠狠瞪了李默一眼,嘴里厉声问道:"刚才你很威风啊!竟敢替大人做主!"   听见李福生的话,李默面上一哆嗦,嘴里无辜道:"我,我只是替大人不平,没有想太多。"   "你啊!现在大人的身份已经和咱们不同,他是上司,我们是下属。你要时刻记住,虽然大家都是兄弟,可是身份摆在哪里,咱们不能因为大人认咱们是兄弟,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张扬跋扈,在大人面前放肆。"   李福生恨铁不成钢,指着李默然低声骂道:"我观大人,不是一个非常之人,以后的成就不止一个千户那么简单。只要跟在大人身后,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少不了咱们的。而且你还想不想为你父母报仇?"   "想!"提到这,李默顿时沈默起来,面上充满仇恨,捏紧拳头道。   "那就不要多话,大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知道了吗?"李福生给李默然传授经验道。   "你们还不快点!"前面,李从年的声音传来,李福生连忙答道:"来了!"   "你回去自己好好想想。"李福生低声说完,连忙带着李默跟上了李从年的步伐   "大人,这个徐明山来临不明,你真的相信他的话?"在会永城的路上,李福生对县衙的的主簿徐明山,心里满是怀疑,他总觉得这人身上隐藏着什么东西。   '   "是啊!大人,这徐明山我感觉他身上有些不对劲,可是属下却说不出来,总之觉得他很古怪。"旁边的李莫嘴里也跟着附和道,刚才通过李福生的一番解说,李默已经明了了自己的位置。   "呵呵!本官也觉得这个徐明山有古怪,可是咱们初到永城,对什么都不熟悉,这个徐明山能帮咱们打开局面有什么问题。只要他不妨碍咱们的大事就行。"   对于徐明山,那天李从年面上表示很尊敬,可他心里却始终留着一个疙瘩,这徐明山为什么会相助自己。要知道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徐明上不辞辛劳为李从年奔波。   在后世当过生意人的李从年,却是知道徐明山不会平白无故帮自己的。可是只要他没有危害道自己的计划,李从年就不会去管他。"你们只要暗中提防就行,是人是鬼总一天会露出真面目的。"   "是!属下明白了。"听见里李从年的,李福生和李默点头称是。   永城县衙内,大堂里的杂草已经被李从年等人清除了干净,从里到已经打扫了一遍的县衙,现在已经透露出一丝威严的气息俩。 正文 第九章 赴任(下)   看到李从年等人的出现,正在厨房忙碌的刘秀兰连忙招呼他坐下,然后端上了饭菜笑道:"你们都饿了吧!快吃饭吧!"   然后为李从年们摆上了碗筷,盛上饭,然后又自顾走向厨房去吃去了。   现在李从年们讨论事情,作为一个女人刘秀兰知道自己的本分,这不是她一个女人应该知道的。   望着满桌的饭菜,还有刘秀兰离开的身影,李从年心里一升起一丝淡淡感动。这才是家的味道,这种毫无生所求的付出,才是李从年觉得迷恋的东西。   "你们都坐下吃吧!"李从年对旁边李福生和李默道。却见李福生和李默相视了下,却毫无动作。   "呵呵!你们还在生我的气嘛?"对于李福生和李默摸样,李从年嘴里笑道:"大家都是自家兄弟,说两句就生气了,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就像个娘们似的。"   "谁是娘们啊!"听见李从年的话,李默嘴里忍不住道。   "呵呵!那不就行了?"李从年连忙把他们拉住坐下:"刚才我那么说,也是希望你们以后做事能多想了一些,不然日后上了战场,面对凶狠狡诈的鞑子,稍有不慎死就会无葬身之地,做大哥可不希望以后参加你们的葬礼啊!"   一番动情至深的话语,让李福生和李默然心里暖暖的,李默抹者眼角的泪水,语气有些哽咽道:"多谢大人关心!"   而旁边的李福生,虽然不说话,可是眼中那坚定的神情却是人知道了他此刻的决定。   "哎呦!看来老夫的运气还不错啊!一来就遇见你们开饭了。"正在这时,穿着青色补丁官服的徐明山出现在了大堂里,闻着空气里饭香,脸上满是陶醉的摸样。   "徐老,你来了。快请入座。"看到徐明山的出现,李从年连忙扶着他坐下。   "呵呵!那老朽就打搅了。"徐明山也不客气,端起桌面上的饭菜吃了起来。   由于大家都饿了,所以也没有多少废话。只见桌面上筷影闪动,不一会大家都吃饱了。   刘秀兰从厨房出来,把桌面上碗筷收拾了,然后给他们每人送上一杯菊花茶,转身进了厨房。   望着刘秀兰出去背影,徐明山面上十分满意,这女人一看就是旺夫相,李从年不愧是上天选定的人。   "董家庄,大人去看了没有?"放下茶杯,徐明山对李从问道。   "去看了,董家庄可以说是高墙打堡也不过分,竟然连忙虎蹲炮都能弄来,这个董彦也不简单啊!"望着董家庄的势力,李从年心里满是羡慕,要是他有这么大的本钱,那该能做多少事情啊!   但是这些他也只是想想而已,上天不会轻易掉下馅饼来的,却见旁边的徐明山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封来,递给李从年道。   "只要你拿着这封信去,杨娇蓉一定会见你的,只是到时候她愿不愿意接受招安,老朽就不知道了。"   李从年接过这封信,面上却是满脸的疑惑:"徐老什么时候和杨娇容有联系的?"旁边的李福生和李默听见李从年的话,身子不由得绷得紧直,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徐明山。   "哎!当初杨娇蓉的父亲,杨在明和我也算相认识。只是后来杨在明被鞑子杀死之后,我们也有五六年没有见面了。"提到这徐明山脸上满是仇恨,这个时代的人们对鞑子的仇恨太多太多。   而徐明山家人早在鞑子入关掠夺的时候,已经全不被鞑子杀死了,只有一个儿子被鞑子掠去之后,早已经下落不明。   不过多半是凶多吉少了,这也是为什么,徐明山对鞑子那么仇恨的原因,这个时代辽东百姓,哪一个不是对鞑子抱着深深的仇恨,进行反抗,最后都被鞑子屠灭干净,最终消失在历史之中。   李从年拿着手里的这封信,转了几圈,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徐明山从一见面开始,就帮助他,而且还把自己身为心学门人的身份告诉自己。   望着徐明山离去的背影,李从年心里满是疑问,而旁边的李福生和李默早已经退了出去。   "算了,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想不通的李从年,摔去了脑海里的疑惑想起了,这次猎鹰寨的出行来。   夜晚,夏日的北方虽然十分的炎热,可是和后世相比,大明的夏夜却十分凉爽迷人,凉爽无比。   "秀兰,你后不后悔跟了我?"在县衙的的后院房间里,躺在床上的李从年抱着清香玉臂的刘秀兰躯体,躺在床上说着情话。   只见淡淡的黑夜里,穿着一件绣着鸳鸯红色肚兜的刘秀兰,躺在床上,听着李从年的情话,呼吸间高耸的玉峰为之波动着,让每个男人不由为之心动不已。   现在李从年和刘秀兰的关系,除了最后那层窗户纸没有捅破之外,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不是刘秀兰不愿意,而是来自后世的李从年觉得,既然大家以后要相处一辈子,就应该给刘秀兰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不后悔!"刘秀兰枕着李从年的手臂,伏在李从年那宽厚的胸膛前,听着李从年心脏跳动的声音,脸上一副甜蜜的说道,作为一个女人,只有找到一个好的男人,才是作为一个女人最终的归属。   而她和李从年原本就暗生情愫,特别是自小定下的亲事,让刘秀兰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当着李从年的女人,所谓青梅竹马,外乎不过如此。   "我李从年今生能遇见你这么好的女人,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啊!"听着刘秀兰嘴里的那不带一丝迟疑的回答,李从年心里满是感动。   在现代的时候,身为都市人的李从年,虽然很富有,可是心灵上空虚,却让他对生活充满了麻木,或许是因为生意场上的阴谋与背叛,让李从年的心已经忘记了曾经青春般的冲动。   意外来到这个世界后,李从年决定抛弃以往的一切,重新活出一个真真的自己。   听见李从年的话,刘秀兰娇嫩的面上,只是微笑的挪了挪身子,满目情意的贴在李从年身上,脸上一副安详之色。   感受着刘秀兰胸前那双火热玉兔的挑逗,李从年突然觉得喉咙发干,身体里满是燥热一片,眼神灼热盯着刘秀兰迷人的双峰,眼里洋溢着男人特有的冲动。   "李郎,别!"刘秀兰似乎感受到了李从年那灼热的眼神,面上顿时浮起红晕,双手羞涩护着胸前,嘴里不由自主哀求道。   这声似哀似吟的话语,让李从年把持不住,那只做怪的大手,突破肚兜的封锁,直入玉体之间来回摩挲着。"秀兰你真美。"   听着爱郎的那醉人的呼唤,刘秀兰彻底陶醉起来,微闭着双眼,任李从年的攻伐。   "秀兰,我想在大婚之日,咱们才同房。只是我现在忍不住了,你能不能像那天那样?"望着动情的刘秀兰,李从年面上坏笑的她耳边轻轻吹着气息道。   听见李从年的话,刘秀兰面颊上更红了,只见他扯着毛毯盖住面颊,有些羞涩点点头。   看到这里,李从年大喜,扑了上去,"春意盎然心,探索花丛里。"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纯真。 正文 第十章 进山(上)   第七章进山。   第二天一大早,李从年就在刘秀兰的服侍下,早早的起床来。走出了衙门的时候,李福生等人早已经起来了。   只见李福生站在衙门前对李从年道:"大人,你放心去吧!县衙这里有我看着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李从年拍了拍李福生的肩膀,面上放心笑道:"有你在,我很放心。三天之后,我一定带回消息回来。"这次猎鹰寨招安,李从年决定亲自而行,只有自己出面,才能体现自己的诚意。   "李郎,你就放心去吧,小心注意安全啊!"刘秀兰从县衙里冲了出来,为李从年整理了下官服,小脸上满是关心的话语。   对于刘秀兰,李福生等人隐隐的已经把她当着自己的主母来对待,对她十分的尊敬。   "你放心吧!不过两三天,我们就回来了。"李从年的右手抓住刘秀兰的左手,嘴里说着情意绵绵的话语。昨天晚上李从年还是忍住,没要了刘秀兰的身子,他这份容忍和坚持,让刘秀兰心里十分的感动,两人的感情更深了。   "我们走!"和刘秀兰告别之后,李从年大手一挥,六个人翻身上马,扬着马蹄朝永城城门奔去。   县衙外,刘秀兰站在县衙的台阶上望着李从年远去的背影,久久凝望着,面上满是牵挂的摸样。   龙崖山,地处建昌城西面。在辽东地区,像龙崖山这样的地比比皆是,在龙崖山周围方圆上百里都是茫茫大山。   由于龙崖山地势险要,到处都是崇山峻岭,在加上上山为匪的人都是活不下去的农民,而且因为鞑子的掠夺太过严重,许多百姓纷纷上山结寨自保,久而久之,这些山寨就论为了半匪半民的势力。   辽东的地方官员,对此却是鞭长莫及,因为大明最善战的军队都调集在在边关之处,抵抗鞑子。   而对于这些小的山寨,只要他们不打劫官家的运粮队,地方官员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两位当家,现在大明局势已经败坏的如此地步,大金朝那个探子可说了,只要咱们三家联合起来,在大金入关的时候,攻击明军的后背,断其粮道,事成之后,就给咱们十万来两银子,而且还给个汉军统领的位子。"   在龙崖山里,一块叫落霞坡空旷的地面上,摆放着一张四方桌子,原本分散在龙崖山三大寨的当家,这次由天龙山发起的集会,就此展开了。   不远处,三个寨子的寨丁,纷纷暗自警惕着对面的人,各寨的人眼里,都充满挑衅的目光,威胁似的看着旁边其他山寨的人。   在这些人手上都拿着锋利的武器,望着对面的土匪,却是不敢松懈半分。土匪之间,从来没有信誉可言,偷袭,火拼从来都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只见云龙寨的大当家,外号独眼龙的魏启龙站起身来,面上满是愤怒。自己耗费了半天时间,说了那么多话,其余两家的首领却是沈默不语,没有谁表示过是答应,还是反对。   大家都知道,每逢战乱事情,进山避祸的百姓就特别得多。可是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矛盾,这些进山避祸的百姓,纷纷依附在三大寨身边,而三大寨矛盾不断,根本不可能坐在一起谈话的。   魏启龙曾经也是一条好汉,想当初有一队鞑子入关掠夺,从他的地头上过,魏启龙想来个黑吃黑,带着全山寨的人,想打劫鞑子的东西。   毕竟抢鞑子的东西,不仅得了实惠还得了名声。这种稳赚不赔的买卖,魏启龙怎么会不心动呢!   只是魏启龙没有想到,鞑子的战斗力竟然如此强悍,上千人围攻几百人,竟然还被人家打得溃不成军。   当时要不是他跑得快,魏启龙当时就栽了,他的右眼,就是被鞑子弓箭射伤的。   "哼!魏启龙,你当初和鞑子死拼的勇气那去了。老娘告诉你,我猎鹰寨和鞑子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要让让老娘给鞑子卖命,门不有。"坐在魏启龙对面,身着红色长衣长裤的杨倩蓉,露着冷峻的娇眉,眼中满是仇恨瞪着魏启龙。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为鞑子卖命还不算,竟然还妄想攻打明军,你这个狗汉奸。"杨娇蓉娇颜大怒,一脚踢翻摆放在她面的四方桌,站起身来。"兄弟们,咱们走!"   "红娘子,你不要不识抬举,等大金朝入主中原,你个小小的猎鹰寨能抵挡得住大金朝数十万大军?"对于杨娇蓉如此得不给面子,魏启龙额头血管鼓胀,狠厉的看着杨娇蓉,心里暗骂道:"这臭娘们,总有一天老子要把你撑在胯下,好好凌辱一番。"   "这有什么,为死而已。"面上坚定不移的杨娇蓉丝毫没有魏启龙的威胁放在心上。   现在龙崖山的势力,进过几年的吞并发展,已经变成了三大势力。   这三大寨,分别是魏启龙的云龙寨,杨娇蓉的猎鹰寨,和王师明的虎延寨。而魏启龙这个人,满脸横肉心狠毒辣,凡是他云龙寨看上的东西,不管对方是谁,他都敢抢过来。   在魏启龙的刀下,从没有留下过活口,可以说魏启龙的云龙寨,在这龙崖山名声最臭的,坐在魏启龙对面,憋着腰刀,抽着旱烟的老头,就是云山寨的大当家王师明,这老头原本是建昌城有名的豪强,家产颇丰,由于鞑子不断入关掠夺,就是建昌城这样的大城,也不能幸免。   这老头原本读过几年书,虽然没有考中举人,但是他好歹也是秀才身份。看着鞑子的凶残,明军的无用,王师铭一怒之下,也为了亲人的安全,举家迁入龙崖山,建立虎延寨。   虎延寨通过十多的发展,逐渐成为了龙崖山的三大寨之一。由于有一次魏启龙半路打劫了他虎延寨的运粮队,杀了几十个虎延寨的寨丁。   从那以后,两家山寨就结下了世仇,这二十几年来,两家山寨来火拼了不下数十次,无奈大家实力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   只见王师铭望着杨娇蓉和魏启龙争执的摸样,眼中充满了不屑的目光,对于这种忘恩负义,出卖族中的汉奸,王师明确实十分的看不起的。   其实,这三家的寨子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土匪了。他们平时在山寨里开垦山地,种植农作物,闲时下山为匪,抢劫财务。而且他们吸纳流民入伙,不断扩大自己地盘和势力。   其他山寨种出的粮食,他们是可以抽税的,这些位于里龙崖山的山寨,应该算着地方上的小割据势力吧!   "呸,你个狗汉奸,老夫就是见不得你这种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你要想卖祖求荣,你就去吧,老夫却不奉陪的。"王师明满脸不屑,望着想要投靠鞑子的魏启龙,眼中满是厌恶转身带着自己的手下也离开了。   。   "你!"望着杨老头离开背影,魏启龙满脸狰狞的瞪着王师明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狠辣的目光。妈的,老子早晚有一天,一定把你这个老不死的家伙撕成碎片。   "你们两个目光短浅的家伙,有你们哭的时候"魏启龙这次召集三大寨齐聚一堂,谋划投奔后金的计划就这样泡汤了。   "大当家,现在怎么办?"魏启龙旁边的心腹,站出来低声问道。   "还能怎么办?你下去吩咐弟兄们家准备,既然这两人不识时务,那就没什么用了。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云龙寨也是不好惹得。"魏启龙面露狰狞说道。   "是,大当家。"那心腹嘴里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