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皇宫的斗争 第一章 刀下捡命 千年前的离王国——晋城战场上。 黄昏的天空中,忽闪出一股急速翻腾的云浪,仿佛一条黑色的长龙,从西南方滚滚而来,蓦地从长龙中闪出一道耀眼的光束落下。倾刻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分秒后,又恢复昏黄的平静。 趴在黄土地上的诗伊睫毛轻微的动了下,紧皱着眉头,头剧烈的暴痛,猛地睁开双眼,天哪?这是哪儿? 突然,隐隐有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模模糊糊中见一匹纯白色战马正向自己狂奔过来,马背上骑着位身穿墨蓝色长袍的阔脸男人:手持弯月大刀,一脸的威武,眼光敏锐,正矫身伏于马背带起团团尘土弥漫飞扬,风一般的掠过自己疾驰——而去。 还没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又是一阵马蹄声响,定睛看去: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已奔到自己跟前,马背上骑着位满脸胡须渣的黑脸壮汉:身穿黑黄盔甲,手持四环大刀。此时,也正惊愕的瞪着自已,蓦地,一抹诡异冷笑浮在黑脸上,手中的大刀带着凌风挥划向自己头颅。诗伊惊叫一声,迅速闭上媚眼,来不及理清思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突然,腰间一紧,自己被什么东西卷住——疾速的向后飞去躲过黑汉的四环大刀。惊叫之余——大胆的睁开媚眼:却见黑脸大汉正扭曲着五官,愤怒的打马向自己狂奔追来,可能是刚才没有得手,所以才如此的气愤。 腰间再一紧,竟轻轻的伏落在白色的马背上,正是刚才骑马掠过自己的阔脸男人向后抛出绳索救了自己。 白马如闪电般奔跑,男人目光如炬,轮廊分明,在昏黄的尘埃中越发显得威武神秘,诗伊呆呆的看着,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有种荒谬的“欣喜”! “别怕,我们逗他玩玩!”竟是骑在白马上的阔脸男人——在逃命之余,诙谐的说出这句轻松的话。 这是“玩玩”吗?诗伊更是觉得好奇,咧着嘴,费劲的微撑着身子看向男人:精明微黄的瘦脸,双眼皮的眼角微微向上提着——典型的星目,薄唇四方,高鼻粗大,脸颊上竟勾着两轮弯窝,微卷粗黑的中长发——束在脑后披散,阳刚威武又不失男子飘逸风范。 粉脸热烫,心儿狂跳,莫名其妙的为这陌生男人而折服。为什么在自己生活的——那个世纪没有这般真男人。 恶神般的黑汉紧追在白马身后,手中的大刀随时都会划向阔脸男人的后背,这可急坏了诗伊,她可不想在这不明之地身首分家,脑里闪过一个念头,脸上悄悄浮起得意之色,猛地向黑汉闪出一根紫色飘纱…… 飘纱本是诗伊平时练舞用的道具,也不知道怎么的,穿越到这陌生之地,竟作为披纱缠在臂间。 城市生活特别累,每人都有自己的健身方式,心情郁闷时大汗淋漓的舞上一曲,伸展婀娜多姿的身材带动手中飘飘欲飞的飘纱是多么的尽兴、舒畅和解乏。而经过多年的练习,柔软的飘纱已能收放自如,还能缠打吓人,故飘纱在诗伊手中实际上已成为一种美丽的防狼武器。 此时飘纱在风速的运作之下,精确的扫向黑脸男人眼睛,黑脸男人猛地中招,虽不厉害,但双眼也隐隐疼痛,眨了几下眼后,待看清竟是刚才那不起眼的女孩向自己偷袭,更是气得脸色青紫,嘴里一阵的“哇哇”乱叫,表情更是狰狞得吓人,手中的大刀更是疯狂的比划着,仿佛前面俩人马上就是他的刀下鬼似的,粗声莽气的大吼: “楚离小人,你别跑,让娘们暗算老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诗伊快速收回紫色飘纱,忍不住兴奋的大笑道: “让你尝尝俺的利害,嘻嘻……” 那叫做“楚离”的黄脸男人听到异响,也好奇地回过头看去,脸上也浮起惊讶的笑容,嘴里轻轻的发出“咦?”的一声,越发矫健的策马继续向前狂奔。 “蓦地,略低的黄土地下,掀翻漫天黄土,从黄土中冲出无数个早就埋伏好的楚军士兵,带着满天昏黄尘土勇猛的向黑脸大汉冲杀过去。 楚离见自己目的达到,脸上弯窝浮起,猛地勒住狂奔的白马,一个轻悠转身,对脸色突变的黑脸汉子,高昂着头,冷冷的道: “郧金,你今日就认栽吧!” 这黑脸大汉是郧国的大将军——郧金。郧国仗着国富民强,缕次进犯离国——国土,抢夺财物,残杀百姓。故楚离带领众结义兄弟请战抵抗郧国,而郧国统兵进犯的郧金将军又奸猾得紧,每次应战都玩着同一招:“你强我就退,你弱我就攻”的战术。故今日楚离轻装上阵,引诱他上当;所以便上演了刚才那一出佯装逃命之戏。 郧金猛地勒住马头,脸上变幻着颜色,知道自己中了埋伏,怨毒的瞪了对方一眼,蓦地掉转马头——就要逃。 楚离星目微眯,眸光一闪,那能就这样让他轻易逃掉,身形一动,弯刀寒光掠起闪向郧金。 郧金惊慌逃命,竟不防对手还会亲自动手,寒光过后,身首异处,一股鲜红血液从脖颈疾喷而出,死不瞑目的睁着惊诧的眼珠,瞪着威凛的对手。 诗伊心猛在骤跳一下,差点蹦出,惊愕的瞪圆媚眼,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杀人场景,樱嘴张成O型尖声大叫,竟晕了过去。 楚离身形翩然飞落黄土地,大步走向鲜血淋漓的头颅,衣袖飘飞间,弯刀挑起战利品,手臂微动大刀寒光一闪,头颅飞向一个跳下战马奔来的彪形大汉,薄唇微启: “接着,悬挂城门。” “好呢!” 彪形大汉是楚离的结拜三弟——甘勐,穿着身红色战袍,鼓眼,五官大、头也大。接住楚离仍来的头颅,喜滋滋的拎在手上,飞身上马,向郧金身后的残兵追杀去。 楚离浮着得意之色,今日除掉郧金,大快人心,想自己身为离国大将军,虽身手了得,却久战不下,甚是惭愧。墨蓝色长袍飘动,掠起身形翻身上马,瞅见马上女孩已经昏迷,脸上浮起担忧的神色,遂把这从天而降的女孩轻翻坐在马背上——挨靠胳膊肘,快马向回城池。 ———— 诗伊脑里糊里糊涂,轻声的呻吟着,微睁媚眼:映入眼帘的是淡紫色的纱帐,纱帐外一片玫红色的丝绸幔布,一扇精致的手工雕花木窗映入眼帘,心儿一阵狂跳,这是哪?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是轻轻的开门声。 诗伊惊慌之余——假装闭上双眼,但又不甘心的微眯着,透过淡紫色纱帐,瞅向来人:只见一个穿着淡粉色短衣裙女婢打扮的少女,低着头垂着眼正向自己走来,赶紧闭上媚眼。 一块清凉的丝织绢布轻轻擦向额头,少女自言自语的道: “怎还不醒?” 又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转眼已到床前,诗伊再也装不下去,睁开一双清澈深邃的媚眼,看向来人,正是楚离:应该有三十来岁的样子,正关切的凝望着自己,面对这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诗伊莫名其妙的红着脸。 “哦!你……终于醒了!”楚离脸上浮起开心的笑容道。 诗伊羞红着脸,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却因乏力无比而放弃,喘了口气后,急切的对楚离道: “我……我这是——在哪?” “这是晋城,离国的一座城池,姑娘不会是失忆了吧?”楚离表情微微吃惊,惊讶的道,看了眼虚弱的诗伊又道:“姑娘……,你怎么会出现在战场?” 听着楚离一连串的问话,诗伊更是答不上来,只好摸着剧痛的头,吱吱唔唔的道: “我……我也不知道?……” 抿着薄嘴——浮起弯窝,无奈而理解的轻声安慰道: “你吓坏了吧!医馆的大夫刚才来看过了,你身体有点虚弱,不要紧的。” 楚离的一番话,让诗伊莫名其妙的百感交集,有种心酸酸的感觉,默默地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怜爱,浮起一丝媚笑,表示心领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 “启禀将军,末将有事禀报。” 初入皇宫的斗争 第二章 梦里见过你 向门外应了声,无奈的看着诗伊,黯然无言的点点头,算是暂别,转过身,对侧立在身旁弯腰低头的婢女道: “芋粉,好生照顾姑娘!” 芋粉目送着将军离开,偷瞥了眼床上的诗伊,嘴角抿了下,没有说话,低头默默地整理着屋内烦琐的事情,再也无瑕关心诗伊。 诗伊倒也落得清静,静静的回忆着往事。 ——清晨,男朋友古利气势汹汹的推开自己的办公室,撒气似的把随身包扔在沙发上,对着正在处理事务的自己一声大吼: “你要怎样才肯嫁给我?——我俩都订婚几年了,你还不断的找借口,你到底想怎样?” 古利:英俊帅气,时髦合体的装束,脸庞微黑,看想来很像现在流行的帅哥,但实际上骨子里透着软弱,浮躁,不成熟。总是不分场合时机,经常跑到(清雅娱乐有限责任公司)诗伊的办公室大吵大闹;一点也不顾及诗伊的感受。 诗伊对他真的很无语,也无瑕与他争辨,无奈的站起来,整理着修长身材上穿着的——哥弟西装,狡黠地走到办公室门前,猛地一拉,果然,门外贴着爱钻听绯闻的八婆下属。 诗伊轻松的笑了下,无奈的双肩一耸——摊开双手,对着门外的八婆们做了个优雅请进的动作,媚眼狠狠的瞪着八婆们尴尬的嘴脸,气愤的回头恨了眼古利,拎着挎包扭着腰肢扬张的离开。 来到停车场,启动奥迪红色爱车。古利紧接着追来,扑在车窗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伊,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你原谅我!你知道,我也是因为太爱你~~~~!伊!原谅我,好吗?” 诗伊不屑的瞥了眼古利,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哼!这种男人:承认错误倒是挺快,可是犯蠢的时候更多,一点也不成熟。 自从俩人大学毕业后,自已靠着真本事在这家餐饮企业当上了老总。可他呢?只会靠爹妈,过着伸手要钱,衣食无忧的生活……也许他是某些潮流人士所追求争嫁的富二代,但这绝不是自己所想要的男人!皱着眉焦躁的点了根烟,轻轻的吐出烟圈;瞅着此时小丑般的古利,懒懒的问道: “直说,你想怎样?” 古利撸了撸额前飘逸的黄发,嘻皮笑脸的蹭道: “伊,其时你也知道,我就是这脾气,可我对你一直都是非常的忠心!你说,这么多年了,我对你怎么样?……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妈刚给我买了辆跑车,挺爽的!不如我们……现在去兜风?然后再……” 诗伊没等古利说完,麻利的下车,袅袅婷婷走向红色的“兰博基尼”,钻进副驾驶室坐着,理了理齐腰的青丝。 古利满意的笑了,猛地发动跑车,转了几个弯道后,跑车快速的钻出停车场,驶向国道高速公路。 “伊,我怎么觉得你这段时间对我很冷淡?我们到底何时结婚?”古利突然问。 诗伊本就无比烦燥的心刚安顿下来,听见古利的话,勃然大怒,扭过头蹙着眉大吼道: “你烦不烦?能不能让我舒服点,一天到晚的追问?小屁孩,水到渠成,你懂吗?——慌什么慌?” “你……你就只会拿这话搪塞我,我小屁孩,我怎么小屁孩了?老大,你想想,我们都老大不小了;我二十五,你也二十三了吧?你真的有点怪?每次只要我提到结婚,你就不高兴,或者就是干扯?你……是不是不想跟我?或者是有了别的男人?如果那样的话,我成全你,我们就早点分手,免得我活得则累!”古利铁青着脸,赌气说。 诗伊可不是吃素的,粉脸一下就阴下来,大吼: “停车,我要下去。古利,我告诉你,我刘诗伊早就受够你了!你又不是小孩,动不动就发火,说分手之类的话,你以为你很了不起,是不!哼!分手就分手,谁怕谁,就现在!停车……我要下去,停车……” 诗伊气愤的向古利下最后通牒,伸手就去抢方向盘。 跑车本是以三百二十码的车速行驶,那容得这般胡闹抢夺,紧接着,“碰”的一声巨响,诗伊的头猛地向前撞去,鲜血顺着额头流下,迷糊的瞟了眼,——“函洞的石壁”。 忽然,有人推门进来,一位雍容华贵,身材微胖,满脸泪渍的妇人奔到诗伊的床前,泪水四溅的拉住诗伊的手连声呼道: “紫蝶,我的女儿,你……你怎么啦?你……有没有受伤?……”颤抖着手乱摸向诗伊:“还好,嗯~~~!应该没受伤,紫蝶,你怎么独自跑到这来?你从来都是很乖的?今儿,这是怎么了?呜呜……幸好……你父亲有熟人,要不,要不……我还不知道你在这?你真是叫为娘的担心死了,呜呜……” 妇人莫名其妙的哭念着,诗伊张着惊愕的小嘴,任脑筋再好用——电子脑筋加雷达,恐怕一时也理不清这千丝万缕的关系?刚搞清楚黄脸男人叫楚离;又飞来个母亲,什么意思? 紧接着又进来一个穿着浅绿色短衣裙,十六七岁的婢女,怯怯的走到妇人面前,环着手,微弯腰行礼道: “小玉见过夫人!楚将军有请夫人前厅叙话。” 妇人掩住已哭成花妆的脸,抽泣着向门外走去。叫小玉的婢女一下就扑倒在诗伊床前,泪水淌过不停: “大小*姐,你让奴婢好担心?都怪奴婢不好,没有跟着你…呜呜…”看到诗伊手腕上的碧玉镯子,惊喜的破涕为笑道:“小*姐,幸好这只碧玉镯没事,要不的话,夫人不知要怎样怪罪于我!” 诗伊又是一惊,——什么?搞错没有,这是我母亲给我的刘氏家传宝物:碧玉镯其实和一般的翠玉镯子没有什么两样,只是晶莹剔透的碧绿色绵质中怪异的参杂着一抹血红色的绵雾。母亲说镯子是祖先传下来的,而且只传给女儿,又千叮万嘱的一定要自己好好戴着,说是可消灾避难!怎么又会和你家夫人扯上关系了?无言的闭上双眼,暗自安慰自己,竟然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又被一声熟悉而又陌生的呼声唤醒。 睁开媚眼,楚离手中端着碗米粥,正笨手笨脚的试图喂向自己嘴里。 芋粉不忍的道: “将军,请交给奴婢吧!” 摇了下头,道: “芋粉,你下去,这儿交给我。” 芋粉满脸无辜的瞅了眼诗伊,眼里充满了妒忌。这个女人也不知和将军什么关系,竟能让将军如此的关心,默默的阴着脸走出去。 脸上堆着微笑,柔声问: “紫蝶——是吗?嗯!是叫紫蝶!我终于知道了你的名字。”接着又道:“你,娇小*姐,刘府的娇小*姐,怎么会跑到这儿,说实话,当时看见你,真的让我吃惊不小!” “你……你是楚将军?紫蝶——多谢救命之恩!”鼓起勇气说完这番话,竟莫名其妙的碰然心动羞红了脸。 楚离眸子突闪亮了下,走火入魔般伸手摸向诗伊瓷如白玉的脸庞,嘴里喃喃的道: “蝶儿,你知道吗?其实,……我们见过,就像……已经有……很多年。”眸子又闪亮了下,黯然的缄默片刻后,低头自嘲道:“我……我……是不是疯了?其实只是在梦里,梦里见过你!” 诗伊惊恐而又欣喜的接受着他疯一般的举动,媚眼如丝,幸福荡漾在心底,羞怯的媚笑着,却不知说什么,只娇滴滴的叫了声: “将军……” 突然,楚离脸色阴郁,眸子愧疚的瞥向诗伊低声的道: “蝶儿,你……不要怪我?——把你母亲赶跑!说让……”见诗伊不说话,更是黯然神伤的又道:“如你不喜欢,我即刻送你回去。” “没有,我……我只是不善于说话,我其实很喜欢——呆在这儿。”诗伊急着的分辨。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春动的心,闭不住不听使唤的嘴。 “真的!蝶儿,你真的喜欢这儿。”楚离欣喜万分的差点跳起来,又不相信的小声求证道:“是真的,喜欢和我在一起?” 正在这时,门一下被打开:一位身着大红色战袍,青丝紧挽头顶的姑娘钻了进来,径直奔到诗伊床前,明亮而又大的双眼紧紧的盯着诗伊半晌,嘴角浮起满意的微笑,回头向楚离戏道: “嗯!果然长得不错,我在帐中都听他们说了,说你救了个美丽的姑娘,确实与众不同哦!哥,这些年你总是很挑,不过,这次应该满意了吧?” 初入皇宫的斗争 第三章 月儿,你孤单吗 思维快速的反应着,嘴里一点也不含糊,盈起浅笑,对姑娘道:“妹妹,在姐姐眼里,你才是真的美人儿!” 诗伊的一番恭维,红衣姑娘受用不浅,伸手摸着自己的脸庞,努力的装着淑女样,矫作的对诗伊道: “是吗?我叫楚寒!这位老兄的老妹。”说完,瞥了眼尴尬坐着的哥哥,凑近耳边调皮的道:“哥,你老娘在家可是早就盼着你娶门媳妇,这次不要让你老娘失望,也不要让你老妹失望喽!” 秀逸的脸上写满豪气,微笑着向诗伊告别。 “我妹妹……她就这……”楚离脸色尴尬的解释着,嘴里慌乱的又道:“我……你好好的休息,我……明天再来!”掀起墨蓝色的长袍大步的溜出屋。 这俩兄妹,真是太特别了,轻盈的跳下床,憋了好长时间的不自在!几大步奔向梳妆桌前,拿起镜子——大概是铜镜,睁着媚眼环看,嗯,还好!应该还是自己:深邃的媚眼如一汪秋水,高高的直鼻,小小的嘴唇粉红娇艳,青丝长长的披散到腰际,只是额头多了顶珠花凤环,不过也挺好看的。 展开笑容,挺了下腰肢,昴着头,叉着腰走到木窗前。哈!如今穿着这紧身的抹胸长裙,没想到会如此的舒服! 在学校、在公司,自已就是公认的洋派美女,但绝不是古典美。自己真的搞不懂了,凭自己的长像就算是穿越,也应该穿到外国?怎么凭空就穿到了这?更奇怪的是,楚离这个古人,居然也会喜欢异类美?还有他那个叫楚寒的妹妹,简直就是一个男人婆,不过,倒是合了自己的胃口。 ———— 深夜,几颗蓝幽幽的小星如少女眼睛般静静停留在夜空,楚离若有所思的坐在将军帐中,今日的紫蝶,那就是自己每晚梦见的姑娘,梦中的她——也是穿着这身衣裙,犹如仙子般美伦美奂。一丝欣喜的笑容闪现后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忧虑:蝶儿!你来得真不是时候。 目前古、离、郧三国鼎立的局面,郧国强大,古国其次,自己的离国应该是最弱。晨皇太年轻,又不懂朝政,现在只有自己和**算是离国的顶梁柱,今日正准备借这好时机向周边扩展疆土…… 帐布被轻轻的掀开,轻手轻脚的走进一个手持白羽扇身穿灰黑长袍,文士打扮的人,瞅着沉思的楚离风趣的拱手行礼道: “大哥,还没休息?” “二弟,不必多礼。”抬头应着,接着又关切的问:“这么晚了,二弟莫非有事?” 来人正是号称小诸葛的军师楚今,是楚离结拜的二弟,精通天文地理八卦等。 “大哥,小弟本想随便走走,来到这儿见大哥帐中灯的还亮着,所以进来看看,没有打扰你吧?”楚今眼里藏着戏谑,嘴上却恭敬的回着话,心里揣摩着大哥深夜没睡的心思。 “二弟,你不是也没睡吗?”看了眼得意的楚今,不动声色的背着手转过魁梧的身躯。 楚今不敢再戏,摸着几缕下巴的胡须,正色道: “大哥,今日之事,以传得沸沸扬扬,小弟还会不知道?如今正是本国与郧国的交战之期,大哥应以国事为重。依小弟之见,不如先送紫蝶姑娘回家,再顺便重礼求亲。听说刘府祖上也是开国功臣,家财不计其数,但人丁单薄。所谓:‘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这点刘老爷应该是明白的。况大哥又是朝中重臣,论天下英雄——当数大哥,论武功、谋略,大哥第二,无人敢称第一,那刘老爷又何乐而不为呢?” 一番话说完,楚离蓦然大笑,回过身举手拍着楚今的肩欣赏的爽声道: “不愧为——小诸葛!知我者二弟,高人啊!佩服、佩服。” 楚今狡诈的眨了下深藏不露的眼,脸上浮起一丝得意之色,拱手继续道:“大哥早就想好了主意,只不过,是借二弟的嘴说出来,要不二弟又怎会心甘情愿的投到大哥帐下效犬马之劳!大哥才是真正的当代奇人!” “二弟,此话差矣!想我楚离帐下能人辈出,但全是武将。想这帐中又岂能少了你智多星‘小诸葛’。——想你我兄弟在这浩瀚的国土上驰骋缰场,打马纵欢,是何等之爽,何等之乐?”楚离爽声道。 “大哥,同感,同感!”谦虚的答道,低着头面带忧色的道:“只是三弟回报说:今天在战场逃脱了郧金的弟弟,我……” “二弟,不必担心,大哥何时怕过谁,只是说起这“大患”,他不足为俱。朝中的**才是大哥的心病,不过,他也只是有勇无谋罢了。”开心的转过身对帐外大喊:“来呀,快上些烈酒,再来只鸡和牛肉,我要和军师大醉一场。” 楚今欣赏的看着佩服的楚离,心里明白大哥的宏图远不止大将军这么简单,不管**也好,郧国也好,都只不过是大哥**生涯途中的小小拌脚石而已。 ———— 月光清雅的透过窗纸照在地下,诗伊在床上百般无聊的翻来复去睡不着,要是在家的话,此时恐怕也正在微博上胡侃!叹了口气,起身下床,透过窗户瞧见那如萤火虫般闪亮在黑夜里的帐篷,不由好奇心起,推开门瞅了瞅外面向那神秘的萤火中走去。 好奇的摸着身边的帐蓬,以往这些情景都是在电视上看见,没有真正的身临其境,这会儿真的是说不出来的欣喜若狂,心满意足的张开双臂翩翩轻转着身子,媚笑浮在脸上。 月色清辉下的浩瀚土地透出幽冷神秘,诗伊不知不觉的竟入神的越过帐篷置身于其中,在黑漆的夜里孤孤单单的环着双臂,清影凄凉的屹立,媚眼幽幽的看向清辉冷月,轻启樱唇: “月儿,你孤单吗?……二十一世纪的你,此时是否也这么孤影凄凉?” “当然!因为从来就只有一个月亮,从古到今,莫非会有两个月亮不成?”惊讶的回过头:月光下的楚离泰然自若的鹤立身后,凉风下墨蓝色的长袍翻飞,黑眸深情的凝望着自己;又仰面向冷月,薄唇微启的道: “月儿,你可知道,这么多年,您一直都在我心里,不管经过多少个时间,您还是那样的清纯亮丽!” 诗伊脸一红,心慌意乱的低下头,是自己太小瞧了他,他不光懂战争,还博学多才,羞怯的道: “将军,紫蝶是……” 话没说完,他竟上前一下把自己搂进怀里,低着头,眸里含着雾气,深情的道: “蝶儿,不管你信不信,您确实在我心里……就像有了千年!蝶儿,我的蝶儿,今世我仍要拥有您,——一生一世!” 紧紧搂住梦中人,直想把她揉在心里,含在嘴里。 诗伊的心震撼着,泪水模糊了双眼,男人无一样不刺激着自己的情弦,虽说跨越千年,但他却能让自己迫切的想跟他厮守终身,直至一生一世。手擅抖着给他试去雾气,抚向那迷人的俊眼、弯窝、略带胡渣的俊脸,媚眼轻柔如水凝视男人,娇羞的呢喃: “蝶儿也愿意……,一生一世!” 这时候,诗伊手腕上的碧玉镯子,竟奇迹般的闪过一抹红色光芒,楚离惊愕的一把抓住诗伊手腕,猛地从胸前掏出个圆环红玉吊坠。 “这……这是……”诗伊问。手颤抖的摸向那晶莹剔透的红玉吊坠,上面也明显的参杂着一抹碧玉绵雾,俩物件儿刚碰着,竟慢慢的发出光芒,绵质上的一抹抹红、绿绵雾竟奇迹般的飘浮着相互游走。俩人不约而同的想:难道这物件是一对? “蝶儿,你该相信了吧?我是不会看错的!”笑容在俊脸上浮起,心满意足的搂住诗伊,仰天激动的道:“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找了你!” 怀着复杂的心情,任他深情的倾诉和搂住,脸庞羞红,撤底被他征服。 就在俩人忘情的互诉情丝时,一个身影暗藏在帐蓬群中,眼神如月光般冷清,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偷看着远处的他们。 初入皇宫的斗争 第四章 偶遇白衣公子 在楚离的安排下,楚蝶回到家里,先学着古人样,参见了父亲——刘量,一个生得宽脸面色微红留着黑色短胡须的男人;还有哥哥——刘屏显,长得还算英俊,应该是个风流哥们,二十七八岁;妹妹——刘绿雁,柳眉杏眼,人如其名,一身淡绿的锦锻束腰长裙,青丝束成两团低矮云鬓,头顶戴顶金黄色花冠,胸前两缕青丝飘垂,长得一点也不像自己,有点古典美的风韵,也算是小家碧玉型。 家里佣人家丁无数,亭台阁楼、小溪、弯桥、花园应有尽有,吃着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父亲刘量——拿到二十一世纪来说,应该是个搞到事的人。幸亏自己学识不少,不然也不知道如何应对这陌生局面。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失,自从回到刘府,紫蝶是受益非浅,真的很佩服古时的女人,既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然了,自己也只有这样,幸亏有妹妹绿雁做伴,还有乖巧懂事的婢女小玉,要不然真的是要了老命,心情好时,也学做女红,就这样竟度过了二个月。 这天,紫蝶无聊的环抱双臂,静静的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正收拾闺房的小玉,回头看了眼闷闷不乐的小*姐,微笑着问: “大小*姐,又在想楚将军了?” “没了啊!”狡黠的眨了下媚眼,道;片秒后,低着头黯然的自言自语:“我只是觉得很无聊,整天都闷在家里,不是绣花,就是看书……”突然回过头奇怪的问小玉:“你整天都窝在家里,不闷吗?” “大小*姐,奴婢不敢,奴婢只要有吃有穿,其它的没有想过,奴婢只要能终身侍奉大小*姐,就心满意足了。”小玉道。 嘴里扬起一丝无奈,心里更是升起无限相思,黯然的走到梳妆桌前,瞅向镜里那楚楚动人的容颜,幽幽的念出: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竖日,懒无心情的梳妆完,看了会儿书,觉得无聊得紧,遂甩出贴身紫飘纱,在闺房里尽情的舞动。没多久,闺房的门轻轻的响起,紫蝶大汗淋漓的停下,擦干汗水,不用问,就知道是妹妹绿雁。 这绿雁,十五六岁,人倒是也挺好,就是话多,而且是非常的多,心思又转得快,有时自己都快拿这个陌生的妹妹没办法了。果不其然,绿雁嘻笑着跑进来,杏眼迅速的扫向屋内,又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接着涎着脸道: “姐,干嘛呢?嗯!在跳舞!还有……哈!肯定是在想心上人?”杏眼快速的向姐姐脸上深究去,分秒后,乐不可支的大笑道:“哈哈,被我说中了。” 瞥了眼妹妹,没有回答她的话,看她如何表演。她却无所谓的一笑,悠哉悠哉的在屋内转来转去,又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姐,你说我俩乃是同胞姐妹,为何我却长得不像你?” “你这鬼丫头,整天都不知道想什么,竟提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嗯!这个问题嘛!你要去问娘喽!我也不知道。”耸了耸肩,忍住笑,举手轻轻敲着绿雁的额头,“长得像我有什么好?依姐看来,姐还没有你漂亮!我的妹妹是正宗的古典型美,还是我心中的偶像!” 突然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偶像’这词,在古代应该还没有,赶紧打岔妹妹的思路,“妹,整天窝在家里,烦死了,不如我们出去……” “姐,怎么会不无聊?可是爹爹不准我们随便出门。怎么?姐,想出去”绿雁杏眼里闪着狡黠,试探着姐姐的口气,道。 听见出去有门,紫蝶再也不管了,搂住小妹就是一阵的连哄带骗,终于达到了目的。绿雁“噔噔噔”的小跑下楼,不到一会儿功夫,就不知从那儿找来俩套婢女衣裙,俩人偷笑着躲在房里换上,从刘府的后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穿梭在离国甘城的街道上,这可是紫蝶第一次出门,看着身旁川流不息的古人,媚眼里闪着异光,恨不得上前抱住个谁,大声的向他倾泄自己无法形容的狂喜。 青石板的街边小摊,摆着各种纯手工制品,街道两旁是栋栋相连的两层瓦房,红墙绿瓦。楼下的铺面像二十一世纪一样,也做着五花八门的生意。俩姐妹穿梭在人群中,拿着这个看看,摸着那个瞅瞅,身边不时有穿着锦衣的公子哥们大摇大摆的走过,有点像紫蝶哥的样儿——风流才子!也有贫民家的女儿为了生计,头上包着粗糙的花布,掩住青丝,低眉顺眼的在街上卖着物什。 在街上玩耍了半天,正想回家。突然,从前方街道传来一阵人声嘲杂的呼救声,一个老人惊慌的向自己跑来,接着又是几个路人,躲开逆向的人群,好奇的向前走去,蓦地,一匹黑马从街道转角处奔出,向自己乱踢乱撞的奔跑过来,紫蝶那见过如此情景,眼看就要到跟前,惊慌失措的不知如何才好。 突然,从身后窜出个白衣公子,猛地抓扯住奔跑而来的黑马缰绳,阻住黑马奔跑的脚步。黑马受阻,跷蹄高声疯狂撕叫。片刻后,竟然安静下来,“唿唿”的踢了几下后腿,乖乖的低下头——算是降服了。 慢慢的睁开媚眼,惊愕的望向年轻俊脸的公子,抚着还在‘怦怦’跳动的心,遂走上前,深深的鞠了个躬,嘴里说着“多谢”的话。抬头瞅见白衣公子竟愣愣的看着自己,才知道又漏嘴了,忙向白衣公子行了个女儿礼,慌乱的柔声道: “多谢公子相救,请受小女一拜!” 白衣公子从惊愕中迅速反应过来,伸手扶向身穿白裙的紫蝶,红着脸道: “不妨,举手之劳!” 正想和紫蝶搭话,却从身后走出来俩个带刀的——侍卫,弯身拱手对白衣公子道: “大人,没事吧?” “哦,没事,没事。”白衣公子目不转睛的瞧着眼前婢女打扮却掩不住秀色的白衣姑娘,心不在嫣的对下属摆了摆手。 感激的对白衣公子微微笑去,算是告别,转身拉住跑来的绿雁,向家的方向跑去。却没瞧见白衣公子竟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俏影,一幅失魂落魄样,嘴里道: “谁家女儿,怎这么眼熟?” ———— 清凉的晚风吹来,隐隐夹着绿草的清新,分手的这两月,除了无穷无尽的战争,楚离唯一的念头就是思念紫蝶。此时正端坐帐中,眼里含着雾气,脑里全是紫蝶的俏影娇容,挥之不去,不知不觉中竟睡了过去。 直到二弟小诸葛带领李公公进来宣读对旨,才清醒过来,接过圣旨,送走李公公。 楚离和二弟坐在帐内,楚离忧虑看向二弟,埋怨的道: “也不知皇上怎么想的,这时宣我进京,难道他不知道边关的战事,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郧军已被离军打退到郧国的贝城,眼看郧国正无退路,已到山穷水尽。楚离正日夜策划——如何进行最后一步战略布署。可是皇上突然的宣旨回京,无疑是要耽搁些时间。 “是啊!这——宣大哥回宫,也有可能不简单,大哥可要多想想?更要有准备才是。”小诸葛摇着扇,心情沉重,沉着脸郑重的道。 “二弟不必多疑,皇上与我情同兄弟,不至于对我怎样!”话虽如此说,不管从那个角度考虑,楚国的国景堪忧!不过心中却是升起一阵狂喜:皇上宣我进京,又没说所为何事,我何不随道探望紫蝶? 说做说完,楚离带上妹妹轻装上路,深夜赶倒甘城,没敢去惊扰刘府,在城内找了家客栈住着,第二天一早,来到刘府门前,家丁见楚离虽没带随从,却气度不凡,没敢阻拦。通报后,径直带进大厅。刘老爷见着楚离一阵的客气话,随即话开家常。知道楚离来刘府就是想见女儿,遂让下人去叫紫蝶。 紫蝶正无聊的梳着被散的青丝。婢女小玉跑进来,气喘息息的道: “大小*姐,老爷让你去前厅,好像是楚将军来了。” “真的!”紫蝶一下子从凳子上跳起来,高兴的跑出门。 来到大厅门前,顿了顿神,理了理青丝,轻举莲步进来,对着刘老爷行了个礼,嘴里叫道: “爹爹早安!” 媚眼瞅向心上人,欣喜的笑容早就包不住。这时,妹妹绿雁也冒冒失失的从外面跑进来,脸庞浮起一片红晕,嘴里大喊着: “楚将军在哪?” 初入皇宫的斗争 第五章 复杂的离京都 见爹爹沉着个脸怪怪的看着自己,脸庞更是通红,自觉的低着头,向爹爹问好,又向楚离行了礼,悄无声息的站在姐姐身后,杏眼闪着欣赏的异色,偷偷的瞅着楚离。怪不得姐姐日思夜想,搞了半天,楚将军却是如此的好看,越发呆呆的偷看。 楚离快速的向刘老爷提出想带紫蝶进京参见皇上。听明楚离的来意后,刘老爷晴朗的脸上更是碧空万里,哈哈的大笑道: “贤婿,你可是多想了,这是好事!我怎会不同意?想我刘家祖上算起来,也是开国功臣,承蒙圣恩,自是应该向皇上请安,以表圣恩隆重!” 俩个男人的一番聊话后,刘老爷越看楚离越顺眼,赞赏的拍着楚离威武的身子道: “嗯!好将才,我女儿紫蝶,以后可是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的照顾她,不能欺侮她,哈哈……” “岳丈大人,请尽管放心,楚离今生今世对紫蝶忠心不二,永远不离不弃。如违背誓言,当遭天打雷劈。”楚离嘴都笑得合不拢,抱着手对刘老爷道。 道。 终于能跟楚离在一起了,紫蝶心花怒放的见过楚寒,三人即刻出发。星夜兼程赶往离京都。离国虽说刚称国没多久,但离京都由于长期以来——地处交通要道,所以非常繁华。看着这满街惹眼的物什,俩姑娘心花怒放,背着楚离嘀嘀咕咕的。没多久,三人来到最繁华酒楼门前——京都酒楼。 楚离跳下马,扶着紫蝶心疼的道: “蝶儿,肚子饿了吧?” “哥,我也饿,你有了媳妇就忘了老妹?”楚离吃醋的撅着小嘴,跳下马。 紫蝶耸了耸肩,表示自已也很无奈,跟着楚离奔了进去。楚寒呢?当然没说的了,因为她俩把自己落下了。看来酒楼的生意还不错,所有的雅间都没了。只好在楼上大厅找了个好点的位置。 紫蝶好奇的看着酒楼里的摆设和装修,心中不由感叹,原来古人也是这般喜好吃喝。 这时,小二提着壶茶走过来,一边倒茶一边招呼三人: “哎,客官要吃点什么?”偷瞟了眼三人,心里知道这是外地来的。遂对三人推起最贵的拿手菜…… “这样!仅最好吃的上,也别太多,够吃就行。”楚离随便的对小二说。 小二撇了下嘴,瞧这身打扮还以为遇上个有钱的主,原来也舍不得。甩了下肩上毛巾,准备下去。紫蝶捂嘴偷笑,这男人,一点也不会摆谱。摸出五碇银子放在桌上: “给,小二,你看够不?不够的话还有?” 小二表情凝固,诧异的张着嘴。妈呀!看不出来,出手这么大方。 紫蝶瞅着眼小二的丑样,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慢声慢气的道: “这是——楚将军!你可得小心侍候!” “楚将军”——那可是离京都响当当的人物。那敢再怠慢,连忙弯腰陪着笑脸讨好的说:“哟!小人真该死,不知是楚将军到来,有失远迎。要不——你等等,我给你腾间——雅坐?” 楚离微皱着眉头,对小二摆摆手,表示不需要。他最恨这种势利小人。 “哼!”角落里传来了一声不屑的声音。紫蝶顺着声音看去,却是一个身穿藏青色短衣打扮的人,背对着她们,正孤独的自酌自饮。敢对我不屑的人,我还没遇见过。捂住鼻子继续对小二道: “是谁在放屁?好难闻!是你吗?” 楚离想给紫蝶示意别惹事,但已经晚了,只能静观其变。紫蝶的话音刚落,一只筷子对着紫蝶直飞了过来。伸出手指夹住筷子,轻声的自言自语: “动手太早了吧?不用这么心急!” 短短两句话,那个背影身形抖动下,接着快步向楼下走去。头也不回的走出酒楼,眼里闪过怯色,回头又不甘的盯了酒楼一眼,迅速离开。 见发难的人出去,楚离也没管,他不想多惹事,只想速来速回,贝城还有大摊子的事等着自己。没必要为这点小事浪费精力,示意老妹不要轻举妄动。 “这是什么人?怎这么凶?”紫蝶突觉得自己好无能。 “蝶儿,这京都太复杂,一时半会跟你也解释不清。”停顿了会,又道:“等我有时间,慢慢的教你两招武功,虽不比高手,但防身还是可以的。” 这时,不知从何处钻出只脏兮兮的白色小狗。跑到紫蝶的脚边,好奇的瞅着三人。嘴里不停“唔唔”叫。小二本来就被刚才的事吓得心惊胆战,一脚踢向小狗, “去,去,死狗。” 小狗吃痛,咧着嘴露出暴牙,对着小二一阵的低吠。紫蝶又按奈不住,白了小二一眼,怒眉道: “小二,你搞什么,这是本小*姐的爱犬,你把它都踢疼了。你说怎么办?去把你老板叫来。” “小*姐,对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它是你的爱犬。”小二苦着脸给紫蝶陪小心,又不停的求饶:“小*姐,求求你饶过我吧!我还要养活……” 抬头见楚离正盯着自己,好像是责怪的意思,只好说: “算了,你别说了。”这种人——自己见得实在太多。势利眼。 楚寒本来正为刚才的事不舒服,听见紫蝶的话好像也爽了点,咧嘴一笑: “紫蝶姐姐,真爽!不过有些人比狗都不如。” 俩人挤眉弄眼的笑着,二分钟后,小二殷勤的把菜上齐。 紫蝶一看,好家伙!居然上了七大盘。楚离拿着筷子示意俩人,夹了块腌制的鸡腿放在紫蝶碗里,闻着香味扑鼻的鸡腿,紫蝶早就搀得不行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嘴里送,咬了一口,嗯!香还是挺香!不过,好像差点调料什么的?又夹了块肉质晶莹红透的清蒸鱼放在嘴里,眉头微皱了下,又快速的把桌上的菜遂一尝了个遍。 心中不由对中国古代的饮食文化,发生了兴趣,二十一世纪的菜和现在的菜肴相比,各有千秋,如果把二十一世纪的菜倒退到这儿——来卖,又把这里的菜推前到二十一世纪——去卖。再打打广告,那生意可想而之,定会是生意兴隆达三江!心中想得出神,竟记了楚离兄妹。 一抬头竟看见他俩正呆呆的盯着自己——粗野样,顿时反应过来,问: “你们……笑我?” 楚寒眼光迅速瞟向发呆的哥哥。 “哥,走火了。”随即快速的夹了一大块肉放进嘴里,“没事,我也是如此的粗野。——嗯!好吃,果然好吃!” 楚离疑惑的凑近紫蝶耳边,问: “蝶,你不会什么事——都这般粗野吧?” “要死啊!竟这样取笑人家,以后不理你了。”紫蝶骂了声,迅速瞟了眼楚寒。还好,楚寒正埋头大吃,根本就没听见。 见脚下的小狗可怜巴巴的,夹了好多肉给它;小狗很像二十一世纪狮子狗的杂交品种,自己一直以为这种毛犬是进口的。不想在这居然也能碰到,便跟楚离说,想收养小狗;一会找个人把它先送回甘城刘府,楚离当然没意见,表示同意。 ———————————————— 楚离找了家干净的客栈,把俩人安排好,向皇宫而去。皇宫的守卫一看是楚将军来了,赶紧禀告晨皇。片刻后,宣楚离到宣理殿进见,宣理殿——就是皇上平常读书的宫殿——也就是书房。 晨皇——离国的复国皇帝,离靖仁——号晨皇。身穿金黄色龙袍、腰系深红玉带、戴顶金黄色的锦锻皇帽的英俊男子。此时,正端坐龙椅上看书。见楚离进来,快步走下来扶起叩首的楚离,嘴里道: “楚将军,不必多礼。” “皇上,近来身体可好些。”楚离唯唯诺诺的道。 晨皇黯然的道: “唉!这身子都快不是我的了,一言难尽。” 楚离俊眼里闪过一抹猜不透的异光, “皇上,为了离国百姓,你要保重龙体。” “哎!不碍事。你知道我身子自小就不好,父皇又落下这烂摊子给我。” 晨皇脸色苍白看了楚离一眼,往事浮在眼前:自己虽为皇子,但却国破家亡,幸得眼前这人抬爱,助我打天下,扶我登基。似这般大恩,我怎会不铭记于心。——何况这楚离有着超乎寻常的本事,自己那天不在了,离国还是重托给他吧!心中一激动,竟引起一阵猛烈咳嗽,掏出随身手帕,擦了擦。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道: “此番宣你进宫,其实也没有什么事,一则、朕想楚兄了;二则、想借这八月中秋之际,向朝中众臣大宴;三则、我会……;”话还没说完,又不停的不停咳嗽。 初入皇宫的斗争 第六章 牡丹、芙蓉 楚离当然明白皇上的意思,再也忍不住心中感激,跪倒在晨皇面前: “皇上:保重龙体要紧?——朝中之事,楚离当为皇上鞠躬尽瘁!” 晨皇深深的陷入往事之中——黯然神伤。离国又刚建立,时到今日自己都未成亲。要不然,也不用这样安排了。转头凄然道: “楚兄放心,朕会安排好一切,你先下去吧!” 对于楚离来说——“宴会”,其实就是溜须拍马的场合。但作为离国高层人物,又必须面对这无休止的应酬。幸好带着心爱的蝶儿,也算是给自己一点借口吧!遂对晨皇说明想带俩姑娘同来。 “哦?你带妹子来了,那当然好!你妹子——就是我妹子,当然可以。”也许是没有咳嗽,晨皇脸上一片红润。 看着楚离的背影,晨皇转过身子,拿出手帕扔在地下,对着手帕踩去,嘴里骂道: “凭什么这样折磨我,……” 刚发泄完,太监禀告说皇弟来见,阴着脸示意太监领进来。心里知道没好事,这皇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离靖泰,封为泰王。但却时时盯着自己的皇位,两兄弟早有隔阂。 泰王大步走进来,俊雅的脸上挂着寒霜,一点也不客气的向自己发着牢骚:说什么人对他不尊敬,又是谁……。见自己咳嗽不已,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忍住等他道完,对他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泰王没有得到满意的结果,脸红脖子粗的转身走了。 这皇弟——生性小气,无头脑又无能力,怎能继承大统。离国要是交到他手上,也是白费,还不如自己做个顺水人情。其实朝中的离赞也是人选。但却是跟楚离相差堪远。 —————— 告辞晨皇,楚离出了宫门,向客栈走去。却发现后面有人跟踪,心里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自己虽是便服回京,尽量不打草惊蛇,但杀机仍处处隐藏。这京都更是复杂,还是隐忍的好。没有理会,只是施展轻功把后面的人给甩了。 来到客栈,推门进去,发现俩姑娘不在。心里慌得不得了,焦急的向小二询问,小二还没来得及答话。俩人则搂着一大抱物什跑进来。看到哥哥沉着脸,楚寒迎上去涎笑: “哥,我们呆着很无聊,又见离京城的东西又好,就忍不住上街了;你看,我和紫蝶姐买了好多东西!……” 见哥根本不打算搭理自己,满脸的怒气直冲着紫蝶,回过头神秘的向紫蝶笑笑,赶紧逃离。楚离的满腔怒火全都发泄在紫蝶身上: “你……这么大的人,想吓死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们就这样出门,要是出什么事?怎么办?” 紫蝶喜悦的心情定格在这里,楚离如此的大吼大叫,真的让自己难以接受,忍不住反驳着,说: “烦死了,人家只想出去买点东西,那有什么危险?尽胡扯?”忽又又想起刚才酒楼的事,或许他说得有理,只是方法过火了。抱着怀里的物什向楼上跑去,回头嫣然一笑道: “还站着干么?还不上来?” 楚离无奈的摇摇头,这小女人,她哪知道,这京都之地,龙蛇势力复杂,各盘踞一方。自己都是随时小心、保持低调。 —————————— 黄昏时,三人来到皇宫。在宫里太监的引领下,三人穿过一个个独立的宫殿、亭廊,花园,向宴厅走去。离皇宫虽比不得故宫富丽堂皇,但也殿宇楼阁,座落有致,处处透着无尚权利的威严。楚寒可能也没来过皇宫,也被这气势镇住,闭上无聊的嘴,片刻后,三个来到音思宴厅。 此时,音思宴厅里已群臣聚集,他们的夫人、女儿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楚离一踏进来,吸引了众臣,纷纷过来打招呼,楚离不停的应酬着客气话。这时,丞相离长天——穿着黑红色的锦缎长袍,手里拉着位长得如花似玉的姑娘来到楚离面前,对姑娘道: “牡丹,还不参见楚将军?” “小女离牡丹,参见楚将军。”牡丹娇滴滴的行着礼,偷瞅着楚离。早听说他英雄盖世,却未娶亲,心中不免对楚离芳心暗动。 楚离爽朗的哈哈大笑,扶起离长天的女儿——牡丹。打趣的道: “丞相,想不倒你生得——五大三粗,怎生了个倾国倾城的女儿~~~啊?”接着对牡丹道:“牡丹小*姐,不必多礼,我也给你介绍俩位姑娘认识!”拉过紫蝶和楚寒,介绍给牡丹,希望她们能成为朋友。 牡丹瞅了眼紫蝶,高傲的没有说话,眼里尽是不屑。 看着长得凤眼,葱鼻,樱桃小嘴皮肤白晰的牡丹,本就已天姿国色,再穿着无比华贵的拖地衣裙,更是显得雍容华贵,盛气凌人。 自己虽看不惯,但今日不同往日,为了楚离,只好忍了!对牡丹行着礼,嘴里恭维道: “紫蝶见过牡丹小*姐,牡丹小*姐人如其名。不但美丽大方,而且气质高贵!紫蝶真是好生羡慕!” 听着奉承话,牡丹虚荣心又浮上来,暂时忘了对紫蝶身份的忌妒。放下心中那一点傲骨,竟也微笑道: “紫蝶,是吧?真会说话。”掩面娇笑不已,未婚妻?等着瞧!看他是我的还是你的。 亲切的拉着男人婆楚寒套关系。楚寒虽不善言辞,但牡丹的奉承却也受用,;正说着话,王尚书领着女儿——王晓庄走进来。 牡丹忙向她招手,晓庄表情淡雅,清新秀丽——犹如出水芙蓉;猛然晃见身旁的紫蝶惊叹一声,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遂轻声问: “这位小*姐是……?” 眼角余光瞟向紫蝶:瞧那媚眼深邃碧如秋水,却又含有一抹忧郁,让人一看神魂颠倒,直鼻比平常人要高,处处透着与众不同的端庄抚媚。虽不比牡丹美色,却也各有千秋。 心中不免一阵难受,杏眼含雾——怎天不怜我,竟生些美人与我同世。转而看向楚离,心微微的颤抖,这就是传闻中的“楚将军?”——应该是,刚才进来之时,爹爹一直跟自己叨着他,说他前途无量。 “晓庄妹妹,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紫蝶小*姐!是不是特美?看你——都发呆了!不过,她可是楚将军的未婚妻喽!” 牡丹娇滴滴的把晓庄的注意力转到了紫蝶身上。这晓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外表看似清纯似水,但心机甚深,虽与自己交好,但也只是浅薄淡交。不过,想她还不至于敢跟自己争。倒是这紫蝶,身份没什么特别背景,自己可真要好好琢磨、琢磨。 一听紫蝶是楚离的未婚妻,晓庄心里更是妒忌万分,却不改声色,盈盈向紫蝶表示友好。 从内心来心,紫蝶还喜欢晓庄一点,眼前的晓庄:着装淡雅清爽,头发高高挽于头顶,一根精致无比的凤头白玉钗斜插于发间,配上清纯脱俗的容颜,又是另一番风韵。 开心的和晓庄交谈着,良久,楚离从众人中脱开身来,牡丹和晓庄迫不及待上前关切问候。 紫蝶蹙着眉,心情低落。怎这楚离还人见人爱?面对这俩大优势美女,不免流露出心中忧愁。 楚寒可看在眼里,瞅了眼没出息的紫蝶,捂住嘴,凑近耳边悄悄的说: “那俩娘们可不是简单角色?可要小心,把我哥给勾走了!——要不要我帮你,我可只认你是我嫂子,其它人免谈。你看她俩那骚样,矫揉造作,一点也不自然,整个一个为祸人间的狐狸精。第一次见我哥就放电,那以后还得了。还是你好,天生姿色,有时虽粗鲁些,但不造作。不行,有时间我得劝劝我哥,别跟这俩女人扯上关系。” 幽幽的瞥了眼楚寒,没有吭声,知道楚寒是好心,但说这些有用吗?他声名在外、又是独身——所谓的钻石王老五;肯定会有很多姑娘惦记。 这时,李公公尖声尖气的一声高喊,俩人赶紧跑进去,跟着众臣参见皇上。紫蝶跪着偷偷的瞅向晨皇,大约二十多岁,细皮嫩肉的,长得五官端正,有点弱不禁风,但也不失为一代帝王之风范。楚寒俏皮的轻扯了紫蝶的衣裙,悄悄地笑着: “紫蝶姐姐,你看呆了?你可不能这样偷看男人。小心我告诉哥,让他收拾你!” 紫蝶真的很佩服楚寒,连这种话也说得出,也知道她是在取笑,撅着嘴白了她一眼: “去~~~!有你这样说话的,小心我揍你!开玩笑也要分场合,小心隔墙有耳。”迅速瞟了眼众人,才放下心来。 几番客气话下来,皇上让群臣不必拘束。但群臣们还是规规纪纪,谁敢放肆,所谓伴君如伴虎。酒过三巡后,在酒的作用下,好像就随便了点。宴厅里时不时传出群臣开心的笑声。 初入皇宫的斗争 第七章 沧桑离蝶舞 古代的宴会当然少不了歌舞,此时,一阵古典音乐响起,群臣鸦雀无声。一群衣裙飘飘、姿态万千的舞娘,翩然的移步上来,随着音乐节拍,扭动着身姿、摇臀扭腰随着音乐卖弄着风情,每人眼里含着媚光,矫姿作态颦颦挑逗王孙贵族。 紫蝶好久没听音乐了,乍一听之下,正好喜欢,当然是情不自禁合打乐拍。 不料,这轻微的动作,却被坐在对面的牡丹瞅在眼里。嘴角微微一咧,脸上浮起不屑之色,转头娇滴滴的对皇上进言: “皇上,小女牡丹,听说楚将军的未婚妻——紫蝶小*姐可是这方面的高手,何不请她上来献一曲助兴?” 紫蝶一听这话,急得差点跳起来,皱着眉头——撅着嘴,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害我。你怎么知道我会跳舞,肯定是想让我出丑?哼!可能你不知道,本小*姐恰恰最善长的就是——跳舞。 楚离也不知道紫蝶会不会跳舞,剑目里闪过惊慌,急着对皇上道: “皇上,紫蝶她……她根本就……,” 话音未落,却被皇上轻松的摆手打岔: “唉~~~!楚将军,不必多心,纯属大家高兴。” “皇上,如果紫蝶小*姐实在不行,那也可以。那就只好请她连干三杯了!”牡丹娇滴滴的站起来,眼光咄咄逼人的盯住紫蝶。 听了牡丹此话,群臣皆瞅向紫蝶,紫蝶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对皇上款款行了个礼: “皇上,小女紫蝶正好有曲《沧桑离蝶舞》要献给皇上,想不到牡丹小*姐倒是知我心,替我说了出来。这样即解了紫蝶的技痒,也助了皇上的兴,何乐而不为?紫蝶谢过牡丹小*姐如此的推荐,给了紫蝶这样好的一个机会。”向着牡丹盈盈谢礼。 转身下去给乐曲的交待几句,脱掉紫色外纱。伸展腰肢。难得有如此机会,竟然要在这真实的皇宫大院舞上一曲,简直就是放飞梦想。自己想都没想过的事,却阴差阳错的让牡丹给提了出来,她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一阵泉水叮咚的乐曲响起,引人入胜,犹如进入其景。紫蝶体态轻盈,婀娜多姿的随着慢悠的曲子舞动着——经过二十一世纪改进的——古典舞。合着乐曲节拍——轻甩衣袖、慢扭腰肢,翩翩起舞,时不时的还媚上楚离一眼,一阵秋波莹莹撒向众人,扭尽生离死别——的凄凉、跳尽重逢喜悦——的相拥、舞尽世间万物——沧桑、柔尽玉女心中——无奈。 一曲终了,笑莹莹的向皇上行礼轻声道: “皇上,紫蝶献丑了!” 不知是紫蝶舞得好,还是勾起了皇上的伤心事,好长时间,晨皇竟然还深陷其中,直听到众臣的一番称赞后。才醒悟过来,拍着手高兴的赞道: “好!好!好!舞得好!”抬着酒对众人道:“来,为了紫蝶姑娘的这曲《沧桑离蝶舞》,大家干一杯。” 见目的没达到,反让对方出尽了风头,牡丹气得浑身乱抖,却也悠悠的站起来,凤眼里雾气重重,轻微的颤抖着手,端起酒杯对紫蝶道: “紫蝶小*姐,此番一舞,舞技果然不差,真是令牡丹开了眼界,牡丹佩得紧!”遂憋屈的把酒一饮而进。 坐在牡丹旁边的粗莽汉子——牡丹的哥哥离赞将军,手握兵权可跟楚离分庭抗礼。本就和楚离矛盾重重,正暗自憋着气。如今又见妹妹不爽,心中当然不悦,脸色微变,矛头对准紫蝶而去。转头抱手对皇上振振有词道: “皇上,听说紫蝶小*姐祖上也算有功之臣,怎不见来朝进见?莫非是瞧不上?” 听着离赞之言,紫蝶再傻也知道,回答不好是要遭灭门之祸的。焦急的先楚离而起,对皇上行了个礼: “皇上,小女家确如离将军所言,不过,小女老父年老多病,故早已颐养天年,不能像离将军一样,为朝庭出力。所谓食君之禄,应为君分担,父亲实不忍皇上费心。膝下又无男儿能上得朝堂,小女今日有幸——借楚将军的光,特此——替老父敬皇上一杯!” 一番话说得周周到到,众人皆认可。皇上大喜,对着紫蝶又是一番夸赞。离赞虽面有不爽之色,但也无话可说,只得阴着脸坐下喝着闷酒。见自己脱险,她可不想刚来就树敌,款款的举起一杯酒对丞相离长天道: “小女久闻丞相爱民如子,广施善缘,今日有幸得见,在此借酒一杯敬丞相大人,还望丞相大人赏脸!” 离长天正不知如何下台,没想到紫蝶送上台阶,自是顺着而下,面露喜色的端着酒向紫蝶一饮而进,翘着拇指大赞紫蝶——懂事,眼里却恨意重重。 楚离也心怀一释,真想不到,她竟能这样化险为夷,凑近紫蝶: “蝶,你真高,令我刮目相看!看来我对你了解太少,回去我俩要好好交流交流!” 俩人爱昧的喝着酒,眉来眼去的举动,直把牡丹气得花枝乱颤。晓庄在旁边瞥了眼牡丹,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平静的站起来,笑呤呤的端起酒对紫蝶道: “紫蝶小*姐,晓庄也敬你一杯。”豪爽的一仰头,一干而尽。轻启朱唇悠悠念出:“相逢本是一场梦,分手何故太匆匆?” 听到这词,紫蝶端着酒媚眼看向楚离,含情脉脉的柔声念道: “君曾为我歌一曲,我愿为君歌一生。”款款的转过身,向晓庄微笑着仰头,饮尽杯中酒。 晓庄面一红,想不到对方还是个才女,却也禁不住发出一声大呼: “好!”举手轻拍,对紫蝶微笑赞道:“紫蝶小*姐可真是不简单,精通诗词歌舞,令晓庄佩服!”眼转着秋波,偷偷瞅向牡丹,轻轻一笑,瞧你那样,气得嘴都歪了! 终于等到宴会结束,众臣纷纷向皇上跪安,出了殿门,三人向殿外走去。 蓦地,一个白色身影匆匆的走来,看见紫蝶,嘴里发出一声惊呼: “咦!这……不是……?” 突又望向器宇轩昂的楚离,疑虑的道:“这位……莫不是楚将军?”抱着手行礼道:“皇宫总管侍卫楚琥,参见楚将军!”白衣公子脸上闪出惊喜,提醒道:“楚将军!小人上次随李公公去宣旨,怎……将军不记得了?” “哦~~!!想起来了。是、是、你是同李公公去的。哎呀!不好意思,你看我……”楚离恍然大悟,解嘲着扶起楚琥。 “不怪将军,将军乃国家栋梁,日理万机,不过——将军若论起来,你还应是小人的堂叔?”楚琥转而向楚离道。 “哦?”楚离努力的回想着亲戚。脸上不知是惊喜还是疑惑。片刻后,终于哈哈大笑的拥向楚琥:“你看,我真是的,连堂妹的小琥都不记得了,真是不好意思!”遂欣赏的拍拍楚琥的肩:“哈!长高、长壮、也长变样了。当年,我离开之时,你才十来岁?岁月不饶人啦!堂叔都老了。” 又暗暗环了眼四周,搭着楚琥的肩向前走去,靠近耳边语气郑重道: “皇上不知道我俩的关系吧?”见楚琥点点头,脸上浮起笑意,又轻声低语:“别让任何人知道,懂吗?” “小侄明白,放心,此事你知我知她俩知!”楚琥点点头沉声道。接着,楚琥神色异常的问道:“堂叔,这……姑娘是……?” 楚寒一下子跑过来,拍着楚琥的身板, “小子,还不叫小姑?”没等不到楚琥回答,焦急的猛地拉过羞涩的紫蝶,对楚琥道:“哦?忘了告诉你,这位是你堂叔未过门的妻子——紫蝶姑娘!” 会心的对楚寒一笑: “小姑放心,小侄与这位紫蝶姑娘,不过是一面之缘!”避开俩姑娘,楚琥悄悄的对楚离耳语:“堂叔,如今皇上身体不好,大事先做准备,恐天下大乱。小侄愿为堂叔效犬马之劳!” 说完这话,回头对着俩姑娘抱了下手,算是告别,快速向殿门台阶上走去。 看着楚琥的背影,看来自己所料不差,京都危险重重,还是快快离开为好。拉过楚寒凑近耳边私语片刻,楚寒道: “那我就先走,哥、紫蝶姐姐,你们要保重!” 环眼看了下皇宫的四周,见没什么动静,俩人也迅速出了宫门。拉着紫蝶快步向客栈走去。紫蝶虽然不明白什么原因,但有了上次的教训,也安份了许多。俩人从客栈里收拾好东西,牵着马向城外走。 紧走慢走的来到一条胡同。突然,从转角处涌出十多个埋伏好的黑衣蒙面人,人人手中拿着寒光闪闪的大刀,步步对俩人逼来,楚离把紫蝶护在身后,抱手问道: “请问阁下为何阻我去路?” “少费话,爷今日定叫你有去无回。”为首的蒙面人狠狠的道,眼神却越过楚离,向紫蝶掠过一丝冷笑。 初入皇宫的斗争 第八章 危险重重 对身后的众人使了个眼色,一声呐喊,挥舞着大刀向手无寸铁的俩人挥砍过来。 楚离脸色一寒,双掌提聚着内力,冷哼一声,嘴里骂道: “不知死活,给脸不要脸。” 眼看一柄寒光闪闪的大刀就到头顶,紫蝶担心得不得了。楚离却不慌不忙的微微偏头躲过,手掌挟着凌风拍向蒙面人,蒙面人中掌口吐鲜血倒地。接着又一柄寒光刀锋而至,跨前优雅的一个翻转避开刀锋,左掌劈向前方的人,右掌横扫身后。来来往往几招,轻而易举的把黑衣人撂倒不少。 紫蝶惊慌的躲在黑暗的角落,心‘砰砰’的跳,眼睛却从没离开。 蓦地,一个黑衣人倒在脚边,鲜血从嘴里流出不甘心的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举着手中大刀,眼里含着恨意,向紫蝶扑来: “去死吧!” 看着狰狞扑来的蒙面人,紫蝶吓得抱头大声尖叫。却见楚离脚点着蒙面人的头掠身而来,对大刀举过头顶的黑衣人就是狠狠一掌,黑衣人闷声倒地,终于不再动弹,见危险解除,一颗心终于落下。突然,又冲上来俩人,一人举刀狠狠的砍向楚离,另一人则刀锋横扫自己。眼看大刀将至,知道他腾不出手,绝望的闭上媚眼。 不料,等了半晌大刀也没落下,遂睁开眼看去,那俩黑衣人早已不再,只是脚边又多了两具尸体。楚离正护在自己身前,单掌对付着余下的几个蒙面人边打边退,退到墙角,终于腾出手来,冷笑声起,向他们发力挥拍过去。在楚离的凌风双掌下,最后的几个蒙面人连声都没来得及吭,全都倒地身亡。 拍拍手掌若无其事的掀开偷袭人的面巾,脸色越来越阴冷。果不出所料,这些蒙面人中有几个是他的手下,其中一个应该是在酒楼被自己震跑的青衣人。心中怒火升起,自己都还没动这种心思,他倒是迫不及待的想除掉自己。不过,绝不可能就派这点人,心中更是疑云团团。自己此番进京,对手握重兵却闲在京都的他来说,确实是除去自己的大好机会,又岂能甘心让自己出京,只是不知后面还有多少险招…… 寒着脸拉着惊慌的紫蝶向前快步走出,没多久。又一阵脚步在黑夜响起,而且正奔自己而来,光听声音就知道人还不少。 紫蝶皱着眉,问道: “今晚这是怎么啦?怎……” 话没说完,楚离搂住她向房顶飞去。紫蝶惊恐的伸手想抓住离去的他,他却举手到嘴边做了个别出声的动作,然后展开双臂向下跃去,静静的屹立在屋下。紫蝶虽害怕得紧,但她对楚离也很担心,胆战的爬到屋边,媚眼偷着向下看。 白天繁华无比的离京都大街上,疾速奔来四五百人;个个都穿着黑衣,却没有蒙面,黑色外衣里隐隐透出士兵衣角的颜色。众黑衣人训练有素的迅速把气定神闲的楚离围在中间,紧紧握住手中刀,全神惯注的盯着圈中的猎物。只待一声令下,就一涌而上。 紫蝶心都要蹦出来了,脑子飞快的转着,却想不出任何办法助楚离一笔之力,捂住莫名其妙心痛的胸口,喃喃的道: “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只见其中一人手一挥,大喊声响起,众人举着手中刀向楚离砍去。紫蝶不忍再看,紧紧的闭上媚眼,泪无声的滑落,却听见一阵“琅琅”兵器相碰声响,接着就是哀嚎声起,战战兢兢的赶紧看去,却见楚离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软如银蛇的长剑,正展开身形飞跃在圉中,挥划着手中剑横扫众人,寒光闪过,又一大片人倒地。 也许是没想到被围的猎物如此的凶猛,分秒间同伴倒了不少,众人惊恐的不断向后退去,但也更加警惕的盯死随时能取自己性命的猎物。脸色忽变得阴冷,不管他们有多怕死,有多不情愿,也不敢违抗上头下的死命令,——要不惜不切代价灭掉此人。 楚离倒是悠闲的手一背,长袍在黑夜里飘飘欲飞,脸色也更加冷寒,星目阴冷的横扫着他们,心也更静也更肃然。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杀出去,决不能无辜的死在这里,——死在自己本国士兵的手里,自己的生命从战场开始,也应在战场结束。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众人互使了个眼色,发起一声喊,再次向猎物发起进攻。面对四面八方扑来的众人,软剑快如闪电在圈中掠划,接着一个漂亮的飞身旋转,横扫圈内四周。一阵“哐哐”声响,又倒下一大片,闪躲着身子双掌不时拍向众人。在软剑和双掌的凌威下,众人身首异处,残肢断躯横飞,鲜血流了一地。但人实在太多,前仆后继的攻来,双方都明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道理。 圈中的楚离虽未显败像,但长期如此,可怎么得了!急得紫蝶此时真恨不得也会几手利害功夫,好与他一起奋战。正在这时,忽见圈外的黑衣人也哀叫着纷纷倒地,心中大惊,遂定睛看去,却是几个蒙面青衣人正挥舞着手中钢刀悄无声息的偷袭众人,向圈中的楚离靠近。见有人来杀进来,紫蝶的心终于缓缓落下,似乎看见了一点曙光。 几个青衣人经过一番血拼,终于杀出一条血路,率先进入圈中的黑衣人边挥动钢刀、边对楚离道: “公子,属下凌筲来迟。” “哈!不迟,刚好。”楚离笑道。 “公子,你先撤,余下的交给属下。”黑衣人护住楚离道。 “如此甚好!” 只个青衣人护住主人,楚离轻易的越过众黑衣人,提起一口气,飞身落在紫蝶藏身的屋顶屹立,手放在嘴边吹了一声怪口哨。只见一阵马蹄声传来,一匹白马正狂奔而至,正是楚离的战马。脸上浮起笑容,搂住紫蝶向白马飞去,回头轻松的对紫蝶微笑道: “蝶,别怕?” 见他搂住自己飞向白马,心里是又惊又害又喜欢。这个无限帅气的动作在电视上看见过无数次,每次自己都特羡慕女主。不想今日亲身体会,却的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柔情的一句话语,更是让自己百感交激,一句话,幸福来得太快!。 瞬间,俩人稳稳当当的落在马背上,拉着白马缰绳向黑衣人喊道: “凌筲,保重!” 黑衣人回头看了眼主人,顾不上回答,又继续着手上动作。 楚离手拍向白马,白马撒开四蹄向城外奔去。 —————————————————————— 丞相府此时跟以往一样安静,府内的‘姿仪’阁楼里,牡丹脸色焦虑的托腮坐于桌前,紧紧皱住眉头,大红色灯罩的油灯向屋内散发出温馨的柔光。终于,站了起来,转头问身后的婢女: “小茶,他们去了多久了,怎还不回来?不会……你去大门看看,有什么消息,速速来报。” 转身走到窗前,眼神流露出担忧,今儿这事,自己也是第一次干,而且是迫不得已。谁让你刘紫蝶生错命,竟然是他的未婚妻,也只能让你消失了!来回不安的踱着步,焦躁的等着那十多个黑衣人的消息。 忽然,小茶惊慌的跑进来,喘着粗气对牡丹道: “小姐,快去看看吧!大将军派了好多黑衣人出去了……” 不用想,牡丹当然知道哥哥要干什么,自己把紫蝶视着拦路人,他当然也把楚离当成帝王之路的拌脚石。没等小茶说完,提着长裙飞快的向哥哥书房跑去,她知道哥哥此刻应该在书房!果然,书房里灯火通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嘭”的一声把门踢开,寒着脸逼向哥哥离赞。身旁的几个黑衣人正向将军汇报情况,见小姐气势汹汹的冲进来,互使了个眼色,慌忙告退。 牡丹放下长裙,脸色寒到极点,本想上前抓住哥哥衣襟,又觉得不妥。心里压着怒气,见书桌上摆着个碧玉猛虎,双手抬起,一声清脆的巨响,碧玉猛虎碎了一地,凤眼抽搐着逼向脸色微变的哥哥,嘴里狠狠的道: “他死了,我要你偿命?” 离赞虽和楚离并列大将军职位,在外耀武扬威,但对他这个妹妹牡丹却是怕得要死。母亲难产生下她,只哀怨的看了眼女儿,就撒手人寰。所以爹爹特别疼爱她,从小娇生惯养,做事从不考虑后果,虽生得花容月貌,但生性泼辣,别说是对自己,就是对爹爹也毫不留情面,今日如此发狠的行为,却是第一次,心中不由得也颤抖起来,不知如何应付。 初入皇宫的斗争 第九章 落湖,请为我作证 牡丹见哥哥被自己镇住,心中稍稍平息点怒气,脸上却丝毫未改狠意,遂抓住哥哥衣领大吼道: “还不派人撤兵?” “你……你要……你要坏了我……大事……”离赞听到‘撤兵’二字,鼓足了勇气向妹妹反驳。 “什么大事?我告诉你,今日你不撤也得撤,不然我……我……”牡丹急了,话没说完,疾步走到剑架,拿起哥哥的佩剑架着脖颈狠狠的喊道:“你要大事?还是要我命?说!” 面对妹妹的无理淫威,离赞终于软下来,垂头不甘心的向外面喊道: “来人,”见部下推门进来,遂吩咐:“去,撤兵!”颓废的一下坐在座椅上,呆呆的叹了口气。 牡丹眼里闪过喜悦,瞥了眼哥哥,飞快的向门外跑去,扔下一句话: “这事,没完。” 离赞久久的揪着心,毛孔粗大的圆脸抽搐着,眼里含着泪花。妹妹,你只想着自己,想过哥吗?想过哥哥想要什么吗? 这时,进来个娇艳打扮的小妇人,款款走到离赞面前,端庄的脸上露出心痛之色,对着夫君行了个礼道: “大赞,别气坏了身子,你知道妹妹从来都是这个脾气,别跟她生气啊!”抚着离赞的肩又轻声道:“爹爹也在大厅生气!她可是家里的宝,你呀!别犯傻了,妹妹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 白马顺着大路方向赶,狂奔数小时,停顿了会儿,楚离观察了眼四周,遂打马向旁边奔去。片刻后,跃下白马,牵着白马向眼前宽阔无边的湖水走去。 湖水在黑夜里倒映着繁星,茫茫薄雾似面纱般飘浮在尽头。 楚离微微一笑,回头抱下坐在马背的紫蝶: “蝶,你累了吧?我们休息一晚,天亮再走。你看,这‘落湖’湖水清澈,而且湖边水不深。”伸手怜爱的给紫蝶理了理额前稍乱的头发,又接着道:“你也满头大汗了,正好可以梳洗一番,我先牵白马过去喝水,一会再来。记住!别走远了,这落湖可是深不可测。” 紫蝶点点头,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是一点聪明才智也用不上,他就像万能的神,不管遇到什么危险,都会临危不惧,轻巧的化险为夷。…………特别是那软剑,使得更是出神入化?…………不行,身边守着个宝,肯定要学两招。 摸着自己的脸,刚才一顿的猛哭,确实脏得不行,还有这衣裙也是污渍斑斑,遂取下头饰,媚眼瞄向周围,见是荒山野岭空无一人,湖水又清凉的you惑着自己,便大胆的脱下衣裙,穿着薄薄的粉色内yi,伸脚试了试水深,一下子猛地跳了下去,凉爽瞬间袭来。 好爽!本来就有冲凉的习惯,突然到了这里,一点也不习惯,每次洗澡的时候,婢女一点一点的把水端来,费了好大的劲才能好好的洗一下,现在终于可以爽一回了,当然不能放过。 哼着小曲,站在水中,露出半截身子,弯腰轻轻的梳理硕长青丝,犹如出水碧莲屹立水中。一时兴起,竟向深处游去,嘻戏的扭转游动身子,尽情的放松;猛地一下冲出水面,却一下怔住了…… 楚离拉着白马走开,就是想留点时间给紫蝶,想着她也洗完了,便走了回来,见衣裙胡乱的甩在草地,平静的湖水中又不见人,慌张的四下搜索,正欲转身寻去,不想,猛然见她湿淋淋的钻出水面,身上那件薄得什么都看得见的内yi,把身体的玲珑曲线展现得一清二楚,惊愕的张着嘴,眼睛紧紧盯住水中那you人的身躯。 繁星下的紫蝶惊诧半秒,猛地双手捂住xiong部,羞红了脸,手足无措间不知道是上岸穿yi,还是……惊慌之中,只喊了声“别过来”,又潜入水里逃离。 不喊还好,这娇滴滴的一声,更刺激了楚离狂跳的心。 自己英雄一生,没有对任何女人留过情、留过意,更没碰过女人。今日突见这意中人的娇躯,那能按奈得住身ti的蠢蠢yu动,见她逃到水中,竟也冲动的纵身跃入,在水中分划着向她游去,伸手搂住光滑柔嫩的娇躯,在水中一阵翻滚,人儿终于放松下来,温情的闭上媚眼,硕长的青丝四下散开,飘悠在四周,随着水波泛动柔情的chan绕,闭眼对着略显苍白的樱嘴吻去,尽情的在水中缠chan绵绵。 此时,夜空下的落湖更是幽静无声,蓦地,俩人湿淋淋跃出水面,掠起身形,向着更黑的尽头而去。 简陋的草屋里,轻轻放下娇喘的紫蝶,剑目眸子抹上迷情,迫不及待的向这人儿……,一声shen吟从樱嘴发出,刺激着酥软神经心儿开了花似的…… 一阵翻云覆雨后,紫蝶被着楚离的长袍悠悠坐起,收了收宽大的袍子,似乎想让它遮掩住心灵莫名的失落。且不管这紫蝶有多大岁数,自己可是守身如玉二十三载!还没搞清楚怎么来到这里,竟在这荒野之地糊涂的失shen与他!蹙眉静静的坐着,看着茫茫的夜空,酸楚袭来,泪水迷糊着媚眼。 看着俏生生坐着背对自己的紫蝶,心里升起一缕愧疚,拿过衣襟被在身上,挨着她一起看向夜空。缓缓的伸手把她搂在怀里,轻声道: “蝶,都是我不好,我……我实在太冲动了,蝶,我生命中只有你,我只要你!”轻轻扭过泪水奔腾的瓷脸,吻向媚眼、樱嘴,又道:“我要你幸福,要你做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要你享尽天下容华富贵。” 见紫蝶任声色未动,心急的站起身,在地上摸出软剑, “蝶,如你不开心,那……那我就死在你面前。”软剑闪过寒光,举手正要向脖间抹去。 沉默的紫蝶猛地站起身,一下扑到怀里,嘤嘤的哭过不停,软剑应声而落,双臂环着娇躯,任她撒泼、发气;良久,怀中人终于发出声音: “你这个无赖,做了……就想一死了之,丢下……我怎么办?今日你竟欺负……我,也不活了,呜呜……” 俊脸浮上笑容,轻声安慰着,哭够了的紫蝶终于安静下来,红肿的媚眼娇羞的看向这男人,却一下又浮上刚才那事,竟不敢抬头看他,嘴里喃喃的道: “你说话要算数,你一定要……娶我,不然……不然我怎么向父母交待……” 话没说完,楚离拉着她奔向湖边,对着寂静神秘的落湖大喊: “落湖,请你作证!我,楚离,一辈子只爱刘紫蝶,要娶刘紫蝶,一生一世都对她好,不然让我天打雷劈。”转过头望向紫蝶:“你该相信了吧!我怎会骗你,我宁愿骗我自己,也不忍骗你,小人儿!” 轻挠着紫蝶的痒痒,逗着她乐,嘻笑的表情荡满chun色;见紫蝶埋头娇笑,遂向着紫蝶扑去,紫蝶惊慌的闪躲着身子,嘴里迷情的叫着: “流mang,你还来,你……” 身躯已被楚离紧紧压在草地,任她百般挣扎,也丝毫无用,只得妥协,嘴里却道: “你不准跟其他女人有这事,也不准……” 伸手捂住身xia的女人,刚才还疯狂的男人此时却无比清醒的轻语: “不准跟那俩女人有关系,我知道,放心……” 天空繁星羞怯隐去,大地万籁无声,静听俩人私语,落湖暗涌也悄然停息;碧玉、红坠又神奇的飘浮着异色棉雾;终于俩人坐起,依偎靠着,倦意袭来,竟倒在这天地幔纱中睡去。 ———————— 凌筲见主人脱身,正想招呼手下撤退,却听见一阵马蹄声至,接着包围自己的众黑衣人‘呼啦啦’的转身退去。心中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摸着头不解的道: “见鬼了,怎么退了?” 见众兄弟没事,只有个别的受点轻伤,互使了个眼色,向黑暗中隐去。 黑衣人是楚离早就安排在京都里隐藏身份随时待命的家臣,个个武功高强,忠心耿耿。早接线报,主人一行人刚进京,就暗中保护,当然早就发现有人跟踪,所有才及进赶到,上演了刚才那出奋身救主的画面。 —————————— 黑夜退去,落湖天际露出鱼肚白,霞光试探着微晃出红光。楚离一下睁开剑眼,小心翼翼的卸下靠着臂膀沉沉睡去的紫蝶,给她被上长袍,轻轻的走向湖边。再过几个时辰,就应该到卫城了,可这卫城总兵正是离赞的得力干将木鹰;以前自己的老部下,马上功夫了得,手上功夫也不差,就是脑子出乎的笨,刚接管卫城没多久,总是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转身向紫蝶走去,轻轻的摇着身子,拔弄着她长长的睫毛,看到她睁开深邃的媚眼,拿过衣裙,蹙着眉看着沾满污渍衣裙,无奈的递给紫蝶,轻声道: “蝶,将就着,到了卫城再买几套好的,快起来,你看天都大亮了,让人看见你又怪我;来、来,我给你穿上这脏衣裙,不过,再脏也掩不住你秀色哦?” 在楚离的逗笑下,紫蝶醒了,俩人骑着白马离开了落湖。依依不舍的回过头,媚眼里含着雾气,‘落湖,你是我爱情的见证!’ 初入皇宫的斗争 第十章 巧收旧部 骑着白马进得城来,找了家卖衣裙的店,自己也换了身锦锻白袍穿上,紫蝶还是喜欢紫色配白色,挑了两套换着穿,又买了些日用品,俩人俨然一对新婚小夫妻,找了家特色餐馆,大吃一顿,才骑着白马出城。 来到一处前方是密林的三岔路口,楚离警惕的勒住白马,白马忽悠悠的吐着气,转了几圈——低头平静下来。紫蝶顺着他的眼光搜去,本来夜就黑,前方的密林里更是漆黑一片,在这漆黑的林里似乎又隐藏着无数的气息,紫蝶不得不佩服,这男人看似粗心大叶,却能如此的心细。 果然,俩人静静的停马不前,密林里的人却按奈不住了,人头攒动分秒后,呐喊声震天响起,从密林里冲出无数手拿各种兵器的人。紫蝶心一惊,天哪!这么多人,起码有四五百吧!这可怎么好?这时,从众人中走出个蒙面的粗莽大汉对楚离大喊道: “留下钱财,放你过去。” “哼!谁派你们来的?”楚离不憨,对方是有备而来,绝不是为了钱财。 “哈哈……,想你也是聪明人,怎会尽问这些废话。爷没必要跟你说,只知道收钱办事。”粗莽大汉道。 “哈哈……木鹰,多年不见,想不到你也干起了这种买卖。看来你可是混得不怎么样。不如你现在弃恶扬善,本大爷就饶你一命。”只两句话,楚离就认出了拦住去路的人。 “哼!你还认得本爷。楚离,当年你把我害惨了。今天爷要报这全家之仇!和那一掌之恨。”说完,一挥手,身后的众人呐喊着向楚离和紫蝶围来。 “慢,木鹰,你就不想知道你全家,当年为什么会被灭门吗?”楚离冷冷盯着钱鹰。 木鹰脸抽搐着,慢慢的变得狰狞,紧紧盯住一派坦然的楚离。片刻后,终于缓和了脸色,悲怆的向天大笑数声后,阴阴的对楚离道: “难道不是你?” “木鹰,枉你长着硕大的脑袋,遇事从不思考,我楚离跟你无怨无仇,摸着心讲,当年你在我手下,我对你如何?只因我责怪你几句,就以为我不容你,木鹰,你心浮气躁,误信他人,背主求荣,这笔帐我可没跟你算。说我灭你全家,你可有真凭实据,你又想想,以我楚离的为人,我会做此种龌龊的事吗?况且我有必要这样做?”楚离冷着脸平静的解释。 木鹰冷静思索会,对着楚离一抱手: “阁下,木鹰仍一介武夫,还望指点清楚。” “哈哈……,你也不必如此,说到底我还是欠你一掌。”楚离跳下马,毅然向钱鹰走去。 紫蝶心儿狂跳,他疯了吗?不要命了? 见仇人向自己走来,木鹰脸色细微的变化着,手中钢刀紧紧握住,生怕仇人突然发难。 楚离哈哈一笑,轻松的把手搭在木鹰肩上,亲切的说: “木兄,事隔多年,当年你我都是年少轻狂。这些年楚离可是谨记当年教训,时刻提醒自己。” 对着木鹰耳边轻声的说着话,后无奈的对天一声长叹: “唉!往事已久,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都怪我当年没有及时提醒木兄,才会导致木兄乃至这么多年的沉沦!都怪楚离无能。如今钱兄真要报那一掌之仇,楚离眉头绝不皱一下。”接着闭眼屹立,“来吧!我等着!” 风猛烈的吹动着黑夜里楚离的长袍,呼啦啦的响。紫蝶又惊又怕,见楚离闭眼站着,当即明白,翻身下马狂奔跑去,泪水汹涌奔出,什么都顾不得,只知道不要这个男人死!她要这他活,他活着此生才会有眷恋,他死了自己怎么办?嘴里焦急的大喊道: “离,不要……”跌跌撞撞的奔向男人。 楚离回头一笑,星眸一闪亮,柔情浮起,心里激起千层波浪,分秒后,平静的道: “蝶,别过来,回到马上去!我没事的,听话!” 转过头向脸色阴晴不定的木鹰说: “木兄,你我之事,与我身后的这位姑娘无关,请你放过她,好啦!来吧!我楚离可是等着的。”闭上眼,任凭木鹰如何。 紫蝶捂住嘴,静静的站着,心揪聚着撕痛,颤抖着身躯,眼里泪珠狂泻。任她纵有多少的不情不愿,也无力阻挡眼前千般豪气的男人;更无力阻止报仇心切的木鹰。只能懦弱的眼睁睁看着……。 暗暗打定主意,这男人没事就罢,如他不在了,自己也只能追随他而去。这样一想,猛然觉得心里好过一点,凄声大喊: “离,你说过:‘一生一世,我们不离不弃’,我会跟着你的。” 在黑夜淡淡的光晕下,楚离脸上微微浮起一丝笑容,星眼里转着泪花,这人儿,只道自己对她用情太深,却不知她对自己又何止是用情!只要此次不死,自己定要信守诚诺,与她百头到老。 木鹰心绪不定的看着旧日的将军,再听他俩人的话语,猛然醒悟,自己真的很糊涂,只因几句训词,便对他心存敌意,倘若不是如此的小心眼,便不会轻率的听信旁人挑拔,何况自己当日赶到之时,确如他所说,残杀家人的黑衣人正在逃离;只是一直认定是刚到的他所为,才错过时机,更没听他解释,当日那一掌,更不能怪他。 ———观他多年所为,确实是个英雄!今日他自己都生死未定,却还能如此关心身后的姑娘,像他这种重情重义的人确实不会做那下作之事。想想自己,唉!遂脸色一开,心结已解,悲痛的跪倒在楚离面前: “楚将军,木鹰错了,木鹰糊涂!请楚将军发落。” 楚离星眼一睁,脸上豪气出现,扶起木鹰,抱手对泪流满面的木鹰沉痛的说: “木兄,你多虑了!你死了,我可少了个兄弟。”看着木鹰分秒,接着又道:“你我都三十老几的人了,不要再沉侵往事之中,尽管放宽心。人——这一辈子,不容易!……记住,当年你木家灭门惨事,我楚离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对着呆站的木鹰一抱手,转身向紫蝶走去,把泪珠乱撒颤抖的紫蝶搂进怀、揉进心。嘴里轻声安慰: “别哭,别哭!你男人不会死。” 不说话还好一点,说出这轻松的话语,更让怀内人儿悲哭不已。 木鹰眼看着楚离大步的走开,那肯再次放过追随旧主的机会,追上来抱着手诚恳的说: “楚将军,惹不嫌弃,我木鹰从此甘愿追随马后,效犬马之劳。” “哦!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哈哈……”搂着紫蝶翩翩转身。 帮怀内人儿擦干眼泪,独自向前走了几步,回头看向木鹰。木鹰知趣的赶紧凑上前,俩人在前方轻声交谈,片刻后,只听木鹰道: “楚将军放心,这些人都是当年的旧部,他们不会点水,更不会背叛。” “好,兄弟,一切小心,告辞。”对着木鹰一拱手,大步流星的向紫蝶走去。 紫蝶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又被楚离扶着上马。木鹰对着身后人一挥手,众人让开一条路,在众目睽睽中消失。 紫蝶还以为楚离要带自己回贝城,但楚离对她说想带她先回老家见母亲,想让母亲高兴高兴,再商议他俩结婚的事,紫蝶当然高兴了,总算对自己有个交待了。俩人绕过各城池接到消息迎接的总兵,直取楚离老家月城楚府。 楚府并不大,也不富有辉煌,就是那种中等而平淡的宅院,门前挂着硕大的两个大红灯笼,几层青石板台阶一上就进入府门,楚离一脚踏进门,迫不及待大声的向里面高喊: “娘,儿子回来了,娘……” 听到喊声,从里面奔出个五十来岁慈眉善目的老妇,楚离一下跪倒在老妇跟前,眼里泪花转着: “娘,儿子回来了,”遂拉着紫蝶给跪下又道:“娘,这是你儿媳妇,刘紫蝶!” 老妇眼里含着眼水,本就欣喜的扶向儿子,忽一听‘刘紫蝶’竟愣了半秒,举目在紫蝶的脸上追究去,终于展开笑容扶起俩人,不知是激动还是什么,竟然泪流满面,拉着紫蝶的手嘴里不停的说: “太好了!”说完,又抚泪不已,继续道:“我……我都等了大半辈子了,终于等到了,我……我即刻给你们张落婚事。” 左手拉着儿子,右手拉着媳妇向屋里走去。 紫蝶从进门就一直惊愕的张着嘴,听老夫人说话,心里本来忐忑不安,怕老夫人不喜欢自己,没想到恰恰相反,心里也乐得像开了花,不由偎在老夫人身旁,像自己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