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引子 书归正传   诸位看官们大家好,说书人身懒心忙在此给大家作揖了,感谢您能在百忙之中关注在下的拙作,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将和大家一起回到193X年的中国,为您讲述一个后世的普通大学生穿越到抗战时期青岛一个黄包车夫身上后,发生的一系列精彩的抗日故事,希望您能喜欢。   咱们闲话说完是书归正传,话说193X年六月的一天,在青岛市区的一个小村落里,有一个年轻人此刻正躺在床上唉声叹气。这个年轻人非是旁人,正是本套书的主人公——张国柱,不过此刻他还是叫后世的名字张远。   张远已经在床上躺了差不多三天了,这几天张远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既然自己已经回到了抗日时期,那怎么才能在一没钱二没势的条件下,杀出一片天地,成就一名乱世枭雄!   说到这里咱们还是说说张远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张远今年25岁,在家中是个独子,父母在他上大学的过程中不幸因病接连去世。家中的钱财也在给父母治病期间花的一干二净,还欠下了不少外债,因此张远在大学期间不光要完成繁重的学业,而且还要想办法打工赚钱给自己交学费,还家里欠下的债务,几年下来张远历经了很多磨难,但同时也变得比同龄人更加成熟。处理起事情来也比别人果断。   因为张远在大学期间学的是日语专业,所以大学毕业后就找到了一家日资单位工作,由于日语说的不错,头脑也很灵活,因此很得日本老板的赏识,没多久就被提升为总经理助理,待遇也是相当得优越,在普通人眼里张远是幸运的,同时也被很多人羡慕和嫉妒。但张远却一直闷闷不乐,自己是一名中国人不能为自己国家的企业服务,反而在日本人的公司干的风生水起,看着日本人每天用廉价的原料大把的挣中国人的钱,张远心里再也忍受不了了,愤然提出了辞职。   没想到的是,张远的这个日本老板表面是个正经商人,背地里却是一个日本军方间谍,这一天张远正好进办公室递交辞职报告,不料正巧看到老板在用一个小照相机拍一些文件,其实张远也没看清这个日本人在干嘛,虽说有些狐疑但也没多想,只是扔下报告就出门了。   那个日本人做贼心虚,以为张远看到了自己的行径要去告发自己,吓得急忙派人躲在张远回家的途中,打算用汽车将张远撞死。   张元在临死前看到那辆熟悉的公司轿车,当时心里就明白了,自己的老板原来是个间谍,日本人这是要杀人灭口。想躲开的时候已是为时已晚,就觉得身体被重重的撞了一下,接下来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张远吓了一大跳,发现自己大半个个身子压在一面土墙下面,浑身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身上的血。抬头看去满天星斗,几根残缺不全的房梁颤颤巍巍的随时都能掉下来。心想自己被车撞进房子里了?胡思乱想之际就觉得胸口发闷,当下就想推开身上压得土墙。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力气,双手一使劲那面土墙就推了出去,轻飘飘就像那墙是泡沫做地。随即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来了个鲤鱼打挺,一下子站了起来,可头上传来一阵剧痛就又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张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间屋子里了。自己身上盖着蓝布碎花的薄被。屋子不大,四面都是土墙,顶棚糊着报纸,门口旁边离地一米半有一个小窗户,窗檩是木头的,上面糊着一层红纸。虽说是间土屋,可里里外外透着股干净劲。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药香,张元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刚要问有没有人,吱扭一声,门开了,一个慈眉善目的大娘走了进来,身上穿着一件灰布大襟的褂子,一看张远醒了,顿时惊喜的吆喝起来,“李教授,张先生醒了。”“咦,这位大娘认识我,”张远正在想这位大娘是谁,怎么穿的这么复古,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西服戴着眼睛中年人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惊喜,“国柱兄弟你可醒了,吓死我了”   国柱?张远心里更糊涂了,“等一下这位先生,谁是国柱”先生?中年人一愣,随即像是明白过来,一脸关切的笑着说道:呵呵,国柱兄弟啊。醒过来就好,你的头部受了重伤,可能暂时失忆,奥,就是乡下说的离魂症,不害事,休息几天就好了。说着拉着张远的手嘘寒问暖。那位大娘端着一碗药让张远喝了下去。时间不长,张远就觉得天旋地转随即晕了过去。   在半梦半醒之间张远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自己被车压死后,不知什么原因灵魂穿越到了193x年一个叫张国柱的黄包车夫身上,说起这位叫张国柱的车夫着实不凡,河北沧州人。原名张二狗,年龄和自己差不多,自幼习武,是沧州通臂拳的3代传人,早些年间因失手打死了当地一个恶霸,于是逃到了山东青岛,隐姓埋名干起了黄包车夫,三年前偶然认识了一个在青岛国立大学的李正教授,李教授见张二狗心地善良,为人正直,生活上却过得极为清苦,便动了恻隐之心。常年包车不说,还将自己居住的大院腾出一间屋子让张二狗居住,并给张二狗起了个国柱的名字,不料前几天下了大雨,将房子冲塌,张二狗恰好那日又喝醉了酒,因此在睡梦中被砸死,自己的灵魂恰好在那时进入了张二狗的身体。   唉,张远心里想,现在是193X年,正值抗日时期,所谓乱世出英雄,在前生自己活得太不痛快了,加上又是被小日本人害死的。如今正好,私仇国恨一起找小日本好好清算一下,也不枉自己重活一世,可想想自己现在的状况不禁又有些泄气。   自己在前世平时也没少看穿越小说,你说别人穿越不是官二代就是黄埔生,自己却是个黄包车夫,要钱没钱,要势没势,说起来真是命苦,幸好这个叫张国柱的汉子武艺不错,否则自己那天也不可能将那面土墙推出去,要知道就是土墙也有七八百斤。分析了自己的优劣,张远打定主意。就算自己是个黄包车夫,但自己知道现在以及将来发生的事情,这是别人所没有的优势,只要自己心存壮志,一样打出一片天地,成就一名乱世枭雄!   张远,不应该叫张国柱(以后就叫这个名字了)应该说张国柱的这副身体,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那么重的伤换别人怎么也得养个一年半载的,可张国柱有功夫在身,这不才几天的工夫,身体就恢复的七七八八,再加上李教授天天送来好吃好喝,李教授的家人王妈也细心照料,一个月后张国柱利利索索的好了。通过这一个月和王妈的了解又结合自己前身的记忆,张国柱渐渐清楚了周围的情况,自己现住在青岛一个叫海泊河的地方,自己的恩人李正教授祖居青岛,今年38岁,年轻时留学德国,家里四口人,,祖上在此有一处二层小楼的大院,除了李教授因工作的缘故住在青岛,太太和一双儿女都住在天津,于是这里就他一人居住。   这天早上,张国柱起了个大早,依着前身以前的习惯先是拿起扫帚将院子打扫得干干静静,又来到了后院,拿起挂在屋檐的那根乌油油扁担,一入手便觉得一沉,细一端详,不由得大吃一惊,发现扁担是用混铁打造,掂了掂至少一百斤挂零,再看看地上躺放的两个木水桶,也是大得出奇,估量一下,一个桶怎么也得装一百八十斤的水,搁到后世就是一小水缸啊,最惊人的是桶底是尖的,看到这一幕,张国柱乐了,合着这位仁兄还是少林寺出身的。旁边的水缸自然也是大的没号。就这两个桶也得装个十担八担的。看到这些张国柱惊讶的同时也暗自庆幸,这回穿越兴许赚了。   轻门熟路的来到井边,两桶水一上肩,唉,你还别说跟没事人一样,走起路来轻飘飘的,肩上浑然无物,没一会就挑满了水缸,放下扁担,又打了趟通臂拳。额头上才微微渗出一点汗,乖乖,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牛人啊,正在张国柱美滋滋的回味的时候,李正教授满脸笑容的走下楼梯,语气嗔怪道:“国柱兄弟,刚好了没几天就练功。小心身体啊。”   “奥,是李教授,对不住啊,把您吵醒了”张国柱看到李正教授,心里莫名的一阵感动,李正教授和自己非亲非故,自己受伤后,李教授对自己倾注这么多关照,纵使亲人也不过如此“哎,兄弟说的哪里话,呵呵,倒是看你恢复的这么快,我心里就放心了。”   两人聊了没几句。家人王妈招呼李教授吃早饭,李教授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让王妈将早饭搬到张国柱的屋子来一起吃,不一会,王妈将早饭拿了过来,豁,张国柱吓了一跳,王妈端了个大笸箩,光馒头饼子足有七八斤,外加十个鸡蛋,随后又端来一小锅稀饭,一大碗咸菜。心想这得几个人吃,李正教授倒是满不在乎的样,拿起一块饼子就着一小碗稀饭吃了起来:“国柱兄弟前几天你身体正恢复,饭量一直控制你,怕伤了身体,今天看来不相干了,来,放开造。   张国柱这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当下也不客气,掂起后槽牙,甩开腮帮子,闷头一顿狂吃,不一会七八个馒头饼子就进了肚子,等张国柱回过神来,笸箩里已经空空如也。一小锅稀饭也喝了个底朝天。李教授此时已经吃完了饭,笑吟吟的剥着鸡蛋往张国柱的碗里放,“行,看你的饭量就知道你彻底没事了。张国柱脸上一红,心里想,”我的亲妈唉,自己在后世就是三四天也吃不了这么多粮食。这怎么一顿就吃着这么多,这哥们整个一饭桶啊!”   正在张国柱胡思乱想的时候,李教授站起身来告辞,要去上班,张国柱忙起身“李教授,我的身体也恢复了,就让我送你去吧!李教授开始坚决回绝,后来拗不过张国柱的一再坚持笑着答应了,王妈这时已经叫人将张国柱的黄包车拉了出来,李教授笑呵呵的上了车,张国柱抄起车把,一转车身出了大院,上了大道后,想了想李教授的国立大学的位置,大步流星的跑了起来,这一跑可不要紧,张国柱就觉得两耳生风,眼前的景物不断地甩向后方,路上的行人都惊诧的望着这辆黄包车,李教授不以为然的端坐在车厢,时不时的和张国柱开个玩笑,张国柱这才知道自己的脚程一直这样,心想就这个速度,后世里那个百米冠军博尔特算个几啊。心里一高兴,脚下又加了把劲,也就15分钟左右,国立大学到了,张国柱算了下大约跑了5、6公里。合着3分钟一公里,。李教授下车的时候看了一下表,啧啧称奇道“了不起,又快了1分钟。”说完哈哈笑了起来,拍拍张国柱的肩膀,“国柱兄弟,下午你就别来接我了,我晚上要去参加个酒席,对方有车来接我。   张国柱点头称是。看着李教授进了校门,直到看不见了。张国柱这才掉头信马由缰走在路上,一边走着脑子里不停地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眼下中国抗日战场最火热的是上海,那里鬼子汉奸最多,自己要想做个乱世枭雄,必须要到那里去才能尽早成名。   首先自己的身份先不急着改变,黄包车夫是最好的的掩饰身份,当务之急是先杀几个铁杆汉奸,顺便搞点经费。可上哪去搞呐,张国柱正在寻思着。不知觉得来到了一个大市场,叫卖叫卖的的声音此起彼伏,将张国柱的思绪打断,通过前身的记忆想起这个市场叫南山市场,是本区最大的农贸市场。   此时正是市场一天当中最繁忙的时候,熙熙攘攘的人们将这里路面挤了个水泄不通,张国柱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放下车,打量着这个世界的人们。觉得非常的有意思,感觉像是看3D效果的纪录片。   正在张国柱有滋有味的看着这一幕活生生画面,不想生意上门了,有个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不少东西来到了张国柱面前。也没搭话直接坐到了车座上,那料这人刚坐上车。市场里突然一阵大乱,人群呼啦一下分开一道路。  正文 第一章 初次开张   书接前文,上文书说道张国柱正在路旁看光景,不想生意上门,谁知那人刚坐到车上,市场里就是一阵大乱。   张国柱定睛看去,只见人群中窜出几条人影,但见为首一人身高一米八挂零左右。和自己身高差不多,身穿黑油绸的褂子,满脸狰狞,左手里拎着个小包袱,右手拿着把盒子炮,一路小跑的冲出人群,后面跟着的几个人也是獐头鼠目,手里也拿着家伙,喳喳呼呼的听不清吆喝着什么。好像是在追什么人。可又不知这人跑到哪里去了。坐在车上的这个人好像有些着急,*着一口天津话“唉,我说拉车的看嘛看,快走啊!”张国柱隐约觉得此人和市场跑出来的这帮人有关系,可又一想看追人的这帮人不像什么好鸟。万一追的这人是好人,可别让好人吃了亏。当下应了好急忙调转车头,沿着旁边一条小道冲了下去。   就张国柱这速度,没一会就跑出去2里地。渐渐的那帮人的叫喊声听不见了,车上那人扭回头看了一眼,见后面没人追来,这才轻轻的出了一口气。张国柱与此同时也放慢了脚步,问道:“先生,您到哪里去”?   坐车的人定了定神应道:“嗯,到火车站,越快越好,到了我多给钱”   “好咧,您坐稳了”,张国柱身子一弓,甩开两条大长腿跑了起来,两条腿这一抡起来可了不得了,跟风火轮差不多。但见车子一溜烟似地在路上飞奔了起来,车上这位开始没注意,起步的时候差点闪了腰,心里一惊以为车子要翻,没多久适应过来,一边惊讶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张国柱拉车,火车站离着能有10公里左右,不一会就到了车站。张国柱一直把这位客人拉到了候车室的门口,这才站住。这位客人乐呵呵的下车后,先是上下打量张国柱一番,开口道:“看不出这位兄弟也是位练家子,这招草上飞的功夫着实漂亮。鄙人不才天津漕帮何才生,敢问这位兄弟高姓大名?”   张国柱心里一动,也迅速打量此人,但见此人一米七左右,面如冠玉,细细的身段,身着蓝布长衫,一身的正气,眉眼之间也藏着一股英雄气概,知道此人不是一般的人。见此人正笑吟吟的等着自己回话,当下也咧嘴一笑,“粗浅功夫混口饭罢了,哪入得了行家的眼里。小的姓李在家排行老二,人家都叫我李二。”张国柱一时摸不清对方的来历,当下信口胡诌道。   “哎,功夫好就是好,李兄何必自谦,我观李兄器宇不凡,怎么*起此行,莫不是有什么苦衷不成!”   张国柱听后笑着摇摇头没再言语。   何才生见张国柱不肯说,知道自己问多了,当下歉意的一抱拳,“李兄,多有得罪,在下言语有不周之处,还望海涵”。说完略一寻思伸手从怀里掏出十几块大洋,往张国柱手里一塞,说道:“区区一点钱望李兄不要介意。”张国柱的前身一个月总共不过挣三块大洋,这一下就得了十几块大洋,就算现在的张国柱是从后世来的,也不禁有些吃惊!迟迟的半天没说话。何才生见此微微一笑,以为自己拿的钱多了,可能吓着张国柱了。说道“不瞒李兄,鄙人刚才在市场里得罪了小人,如不是遇到李兄,兄弟会有不小的麻烦,这点钱比起李兄的恩情,实在是上不了眼,还望李兄收下!   张国柱毕竟是后世来的,又见何才生情意真挚,也就没有推辞,接下来何才生掏出一张名片交给张国柱“李兄,这上面有我在天津的地址,如兄弟将来有空到天津,鄙人定当还有重报,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又是一抱拳施了个礼,拎着大包小包转身进了候车室。张国柱望着此人的背影不禁想到,天津也是卧虎藏龙的宝地,这个自称漕帮的何才生到底是何许人物,等自己抽出身来到天津拜访一下,,如果此人是恶霸青皮一类的恶人,顺手把他除了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通过自己的观察,感觉此人不像是什么坏人。思索一阵张国柱刚想走又不放心,怕刚才那帮人再追过来,就把车停在车站门口,一直听火车开出站了,没什么动静这才抄起车慢悠悠的往家赶。   一路上好多人要坐车,张国柱刚挣了笔大钱,那瞧得上这些买卖,所以一个人没拉。心里想着市场上发生的事情,决定去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事,那帮追何才生的人是干什么的。拿定主意后张国柱把车送回了家。脱下拉车的号坎,换上一身青布褂子。和王妈打了个招呼后去了南山市场。   李教授的家离着南山市场不远,张国柱一路上溜溜达达看着光景,不一会就来到市场的东门,此时已是接近中午,斗大的太阳挂在空中,晒得地面热气腾腾,路面上的人们也变得稀少起来,街面小贩的吆喝声也变得有气无力,倒是各家饭馆的门前伙计们十分卖力的张罗着来往的人们,“老李家的炉包刚出炉了,吃一个想两个啊”。“潍县朝天锅,想吃过瘾的来这里啊”各种小吃的香气扑面而来,张国柱的肚子此时不争气的响了起来,俺滴娘来,早上吃了7斤多,怎么又饿了,再说自己身上也不胖啊,顶到天170斤挂零,张国柱心里一阵恐怖。别是得了糖尿病吧?。好歹今天买卖不错,发了笔小财。就犒劳一下自己吧,想到这里张国柱心里坦然了许多。看了看各家的招牌,选了家干净的店铺进去了,可能这间店的吃食比较贵,所以店里的人不多,伙计见有客进来,上前擦抹桌案:先生,你看来点什么?   “唔,我先看看,张国柱答应着看了看墙上各种食品价格,毕竟张国柱的这位前身过惯了穷日子,怎么的也有些小家子气,,“这样吧,车轮大饼先来他四斤,羊杂汤先上两斤。”   “先生几位啊?   “就一位,怎么有事吗?”   “啊!没事,没事随便问问”,伙计暗地里吐了吐舌头。不大工夫大饼,羊杂汤上来了,张国柱拿起一块大饼先相了相面,大饼厚度能有4、5公分,重量约有一斤左右,烤的两面都起了嘎渣,掰开一闻香极了,又喝了口羊杂汤,也是味道鲜美。张国柱心想这可是纯天然无公害的粮食,后世哪里吃得到,当下也就不客气了,三下五除二,不到十分钟饼、汤全进肚子里了,张国柱吧嗒吧嗒嘴,感觉没吃饱说道:“伙计,照刚才那样再来一份,”   伙计听后差点没趴下,我的姥姥唉,这是人还是猪!   时间不大东西上全了,张国柱这才细嚼慢咽起来,就这样也没超过20分钟,东西全进肚了,张国柱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算账!”   这一顿饭就花去了8毛钱,张国柱一阵肉紧,这一天光吃饭得花多少钱啊,俺说怎么李教授早上吃饼子就咸菜,就俺这么个吃法,李教授挣多少钱也填进去了。他可不知道李教授一个月挣钱也不少,大约有280块大洋,只是李教授为人仗义,见到有的学生生活困苦吃不上饭,就慷慨解囊救助,因此每月下来也是所剩无几,所以只好吃些粗粮度日。   吃完饭张国柱在掌柜伙计笑脸恭送下走出店铺。想想以前看电视剧打听事最好是到茶馆,于是根据记忆向南山市场最大的茶楼听雨轩走去。   听雨轩据说建于青岛开埠的时候,位于南山市场最繁华的路段,是一个木质的三层茶楼,每一层能容纳200多人,每天这里是高朋满座,是个达官贵人,地痞流氓、普通老百姓都愿意去的地方,要说市场最热闹的地方还得说是听雨轩,几乎所有的事情,不管你是想知道国内的国外的大事小情,还是犄角旮旯的各种流言蜚语,在这里都能得到满足。此时在茶楼的一楼中心位置围着不少人,里面一个长着癞痢头猥琐汉子正手脚比划地说着一件事情,围观的人不时发出一声惊叹,惹得说事的汉子越发的起劲。张国柱进了茶楼看到这个场面,也不由好奇心大作,悄没声的挤了过去。 正文 第二章 原来如此   等张国柱挤进人群,癞痢头似乎刚刚说完,端起一碗高沫喝了一大口,忙不迭的用脏的几乎看不出原色的袖口擦了一下嘴,撇着嘴翻着母狗眼等着众人的询问。“我说癞头七,你说的这么邪乎,倒像是你亲眼所见,你就不怕八虎堂的人废了你这张臭嘴!”   张国柱顺着声音看去,问话的是一位彪形大汉,40岁左右,光着上身,下身穿着条水色灯楼裤,腰间扎着巴掌宽的铜扣皮带,左手扇着把蒲扇,右手不停地在身上搓着油泥,看着张国柱一阵恶心。   猥琐汉子刚要开口骂人,扭头一看来人心头一惊,顿时换了张笑脸,“我当是谁啊,呵呵,原来是四爷。当着真人不说假话,要说知人识面还是您老,嘿嘿,我就这臭毛病瞒谁也瞒不了您的法眼,事情兴许是传言,我也只是略知个皮毛。”说完后似乎觉得有些意兴阑珊,一偏腿从桌子上跳下来一推众人,“呵呵,今喝多了,嘴上胡*叨叨,你们就当听书了,都散了吧。”   围观的人意犹未尽簇拥着癞痢头还想打听,猥琐汉子把脸一翻,“都说是胡*叨叨了,怎么还没完没了“。围观的人见此情景,知道也问不出个子丑寅卯。失望的散开了,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各找空桌喝茶闲聊去了。   张国柱也找了个僻静的小桌坐下,要了壶高沫,中午吃的有些叫渴,喝了两杯后,就听见旁边的一伙人正在议论刚才发生的事情。“五叔,你说癞头七说的是真是假,问话的是个年轻小伙,那个叫五叔的中年汉子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细细的品着滋味,半响开口道,“我觉得是真事,就看今天八虎堂的四门八柱都出现在南山。这事就假不了。”对,五叔说得有理,这四门八柱多少年没同时出现了,旁边一人接口道。   张国柱一边听着,一边回想着前身的记忆。所谓八虎堂就是后世里所谓的黑社会,据说是青帮里的分支,明着作药材生意,暗地里欺男霸女,持强凌弱,干了不少缺德冒烟的坏事。反正不是什么好鸟。八虎堂的堂主胡烈,山东济南人,30年的时候闯荡到青岛,仗着自己有几下武把超,争强斗狠迅速的打开局面,拉起一伙地痞无赖,几年的功夫成了青岛最大的帮派。并在青岛各个区下设香堂,所谓的四门八柱就是各个堂主的统称。   接下来随着那个叫五叔中年人的叙述,整个事情张国柱总算听了个七七八八。原来驻扎在青岛的日军警备司令沟口大佐,准备在青岛成立便衣侦缉队,多方打听后知道八虎堂的堂主胡烈有些势力,便想拉胡烈入伙,胡烈见日本人的势力一天比一天大,也有心巴结。二人臭味相投一碰即合。   前几日胡烈为了邀功,通过一些卑劣的手段抓获了几个国民党的特工人员,残忍的在所谓青岛便衣侦缉队成立的当天杀害了。日本人自然高兴,拨下一笔不小的奖金发给胡烈,以示奖励。不料当天奖金刚发下来,胡烈和手下人正喝酒庆祝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胡烈存放在家中的奖金却被人给劫了,同时看守宅院的一个小队几乎全都死于非命,二十多个人一枪没放叫人无声无息的杀了着实令人惊异。   据幸存的人描述,凶手是个面向白净中等身材的年轻人干的,至于是谁什么来历没人清楚,今天上午有人在南山市场八虎堂的总部门前,也就是所谓便衣侦缉队,看见一个长相和凶手差不多的人出现,行为有些诡秘所以才派人追赶,可没想此人十分机敏甩掉追赶的人。只是追赶的时候落下一个包袱,里面放着大量的抗日传单,怀疑可能是**党,所以八虎堂的胡烈召集各个堂主聚在总部商量对策。   刚才在茶楼说话的猥琐汉子外号癞头七,是个街面的小混混,消息就是从他流传出来的,那个彪形大汉是南山市场的大流氓头子,叫崔老四,虽说不是八虎堂的,可也走得很近,听见癞头七胡言乱语这才制止。很近张国柱听到这里,当下和那个叫何才生的年轻人一对比,心里顿时有了底,微微一笑,暗自庆幸自己的判断。原来此人也是同道中人。对于将来和此人见面颇感兴趣,事情知道了个清楚,也没必要继续听下去了,张国柱站起身来当即结账走人。走出茶馆的时候,望了望八虎堂总部的位置,暗自冷笑,下面行动目标就是八虎堂,胡烈你个狗东西,我定让你人财两空!   打定主意后,张国柱看看天色还早决定到八虎堂那里摸摸情况,想想自己这身打扮去八虎堂门口打看虚实,容易引起对方怀疑,还是以黄包车夫的身份去合适,于是急忙赶回家中换上号坎,拉着车一路小跑来到了八虎堂的街口。   八虎堂位于南山市场的西面,也是个日进斗金的风水宝地,原先是一个山西布商的大院,是仿照着京城明清王府盖造的,雕梁画格,高墙深院,后来胡烈看上这个大院,强买强卖的抢了过来,布商一看胡烈知道惹不起,也就忍痛割让含恨离开青岛。   胡烈占了这块地后,又大兴土木搞扩建,好地方几乎都让八虎堂占没了,做买卖的更是没人敢在这里做生意,再加上最近又成立侦缉队,老百姓躲还躲不起呢,所以虽说是在闹市可八虎堂的街口几乎没什么人。张国柱找了靠近街口的位置停下车,半躺在车厢里,装着靠活的样子,眯着眼往八虎堂的门口看去。   可能最近发生事情影响很大,八虎堂的门口戒备森严,光门口就站着30多号人,一个个穿青挂皂,拧眉立目,如临大敌,腰里都别着盒子炮,机头都大张着,和后世电视剧的汉奸如出一辙。张国柱看到此幕不禁哑然失笑。   靠近门口的马路上停着一辆黑色小轿车和几辆俗称电驴子的三轮摩托车,上面插着日本人的膏药旗,几个日本宪兵端着三八大盖站在车旁,光看着架势就知道八虎堂今天来的人不一般。不一会的功夫,就见八虎堂的朱漆大门一开,一大群人簇拥着一个中年日本军官走了出来,那个军官挎着把指挥刀站在门口呜呜啦啦的叫唤几句,一个瘦高挑大概是翻译官的人大声说着什么,众人纷纷鞠躬示意,军官板着个脸点点头,这才上了汽车,电驴子突突的放了几声屁,冒着黑烟护送着轿车离开了八虎堂。   张国柱凭感觉觉得那个日本军官应该是小日本的警备司令沟口,送出门的那帮中国人仰着笑脸站在门口,一直等到汽车拐出街口不见了身影,为首的一个秃脑门的黑胖子才转身,大声的呵斥着什么,还顺手给了旁边一个黑大个一个耳光,张国柱由于离着比较远,听不太清楚,隐约听见什么抓**党。不过认出了挨打的黑大个就是上午带着人追何才生的那个人。   众人此时也铁青着个脸不住的点头称是,张国柱认定秃脑门的黑胖子就是八虎堂当家胡烈,事实上张国柱猜得一点不错,秃脑门的黑胖子就是胡烈,挨打的那个黑大个是他手下的得力助手过街虎张澜。说起这个张澜也是个有人生没人养的地痞无赖,前几年跟着胡烈为虎作伥干了不少坏事,由于这小子做事心狠手辣,打仗冲在前头,所以深得胡烈地赏识,被封为八虎堂的第一香堂主。没想到今天在眼皮地下放走了*党分子,丢了八虎堂的面子,自然惹得胡烈大发雷霆。   原来今天上午胡烈正在日本人的警备司令部汇报前几天奖金失踪的事情,本来胡烈不想在日本人面前丢丑,谎说是家里的伙计反水,偷了那笔钱,已经被自己人赃并获。正在日本人半信半疑之际。   底下人来报告说八虎堂门前发现了疑凶,不过被他借着市场人多溜走了,只得到一包袱宣传单,胡烈得到这个消息顿时觉得血压升高,怒不可遏,日本警备司令沟口当时勃然大怒,命令胡烈限期破案,并让胡烈召集所有手下在侦缉队总部也就是八虎堂的总堂口开会。会上沟口气色极为不顺,将胡烈骂了个狗血喷头,威胁如果胡烈破不了案,就将胡烈撤职法办。会议整整开了三个多小时,最后沟口这个老狐狸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必定养一批狗不容易,又语重心长的安抚了几句胡烈,胡烈感激的痛哭流涕,发誓就算挖地三尺也一定将凶手捉拿归案云云。底下的人面上都随声附和,私底下却各打自己的算盘。**党谁敢碰,爱谁抓谁抓。   胡烈打完了过街虎张澜,脸上余怒未消哼了一声,扫视了众人一眼,拂袖而去。众人唯唯诺诺一直等胡烈进了大门,这才一哄作鸟兽散。   大部分人顺着街东头走了,因为街东头才是黄包车的集散地。街西头要叫上车得绕出去好远,所以没人朝这走,这也就是张国柱选择停在西口原因,见人走的差不多了,心想今天就这样吧,等哪天得空先杀几个胡烈的手下,乱乱他们的头绪。   刚想抄起车走,没料想后面有人喊了一嗓子,“喂,那个拉车的臭迷汉你过来,老子要坐车”张国柱回头一看,心里一动,真是想什么买卖来什么,叫他的那个人正是过街虎张澜。过街虎张澜最近挺倒霉的,先是自己的小舅子在胡烈家值班的时候,被人下毒死了不说还丢了日本人发的奖金。老婆这几天在家哭的天昏地暗自己今天又让那*党分子的疑凶跑掉了,事实上自己还真冤,手下那个该死的李斜眼根本没看清对方什么样,只是看着对方像疑凶,就咋呼了一声打草惊蛇吓跑了对方,自己带人追不假,对方是谁?是公是母?自己是一头雾水,因此才让对方跑掉。刚才被胡烈当着众人打了一记耳光,脸上颇觉得无光,眼见着众人都从东头走了,决定从西头出来绕路坐车,没想到运气不坏,刚出街口就看到张国柱的车,这才喝住张国柱,殊不料这一吆喝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正文 第三章 刺杀过街虎   张国柱装出一副高兴地样子,拉着车低头哈腰的来到过街虎张澜面前,放下车后转身从车座底下抽出条毛巾,一边虚打着座椅的上的灰尘,一边满脸堆笑道:“这不是张爷嘛。您这是上哪。”   张澜绰号过街虎,周围拉车的大都认识他,对于张国柱的招呼他倒也不意外“妈了巴子地,叫你老半天才过来,你聋了还是瞎了,真他妈是个臭迷汉”。张澜嘴里骂骂咧咧的上了车,张国柱面上陪着笑口里称是,心里这个骂呀,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一句电影台词:“别看你今天闹得欢,明天让你拉清单。嘿嘿,你也别等明天了,今晚小爷就要了你的狗命。”   想到这里张国柱抄起车把沿着街口向西跑了出去,转了几道弯出了胡同上了大道,张澜这才从鼻子哼出两个字,“大窑”得亏张国柱的耳力惊人,换个别人根本听不清,原来张澜下午受了气,寻思找个出气包出出气,要是张国柱刚才没听清,这可就让张澜找到由头,非暴打张国柱一顿。   出乎张澜的意料,拉车的这个臭迷汉还听懂了自己的话,应了声好来,沿着大路跑了起来,你还别说,拉车的这位挺在行,跑起路来又快又稳,不大一会工夫就拉到目的地。张澜有些不心甘的下了车,等着张国柱和他要车钱,心想只要你敢要钱,老子就打断你的腿,哪知拉车的这个臭迷汉非常识相,不但一分钱没要,还陪着笑脸让自己慢走。   这下张澜再不是东西也挑不出张国柱什么毛病.当下阴着个脸挤出几分笑容,比哭还难看:“妈了巴子地,算你小子识相,滚”!“唉!小的这就滚”,张国柱边答应着,边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脚下暗自使了个绊子,差点来了个腚墩,手忙脚乱的样子逗得张澜哈哈大笑,顿时觉得自己的气消了大半。   等张澜转身进了一所宅院,跑出没多远的张国柱这才折回头来看清了门牌号码,原来张澜来的是家妓院,叫怡情楼。由于张澜的老婆这几天晚上为了她弟弟的事老是闹,张澜今天心里烦便来到这家常光顾的妓院,准备找老相好寻寻开心。   张国柱暗暗记住了周围的建筑物。这才二次拉着车沿着路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停下车,寻思晚上怎么找张澜的晦气,想了几个方案觉得都没有问题,本来想找个地方吃晚饭,可张国柱想了想今天吃的那么多东西心里有些后怕。加上自己第一次干这种事多少紧张点,肚子也不觉得饿了。索性也不吃了,合上眼躺在车上闭目养神,心里同时盘算着时间,大约过了4个小时,到了晚上9点左右,后世正是灯火通明夜生活刚好开始的时候,可按照那个年代已经算是深夜了。   张国柱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起身,先侧耳听了听周围的声音,除了夏虫的鸣叫四周静悄悄的,看看天色,星月无光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暗自喝彩真是个风高月黑杀人的好天气。接着活动一下筋骨,蹬了蹬鞋感觉没有问题,从车座下掏出一件黑色雨衣,说起这件雨衣还是李教授从德国带回来的,看张国柱雨天拉车也没个遮盖,就将雨衣送给了张国柱,张国柱将号坎换下,穿上雨衣后将车子推入路旁的草丛中,看看没问题后,这才拉上雨帽转身进入了夜幕。   此时的过街虎张澜已经喝的酩酊大醉,正搂着相好的嘴对嘴的喂酒,本来这小子的酒量不错,只是最近事情不顺,喝着喝着就大了。张澜那个相好的妓女见张澜醉的一塌糊涂,满嘴的酒臭,心里也是讨厌得很,巴不得张澜快点醉死过去,一个劲的灌酒。不一会张澜就像条死狗似地昏睡过去。那个妓女给张澜盖上条薄毯子,撇了撇嘴扭头出去上别的房间睡觉去了。   但说张国柱来到怡情楼旁,先围着院子转了一圈,寻了个最僻静的地方,看看墙头也就两米五左右,随后找了块石头扔了进去,这叫投石问路。张国柱后世可没少看武侠片,这点把戏还是知道的,听了听没有狗叫,这才探臂膀,一提气轻轻一纵,胳膊肘就挂在墙头上,探头观瞧院子里,黑咕隆咚静悄悄的了无声息,当下腰眼一使劲两条腿越过墙头,跟四两棉花似地轻飘飘地落在园中,等落地后张国柱不禁惋惜起自己这个前身张二狗同志,你说这么好的好功夫,不用多可惜啊。也是老天有眼,让自己重生拥有了这身好武艺,张国柱暗下决心绝不亏待自己的身手。在地上蹲了一会,略微地辩了辨方向,起身向房屋摸去。   合着张国柱运气好,他正要一间房一间房摸情况,看看张澜到底住在那间房。机会来了,原来这家妓院的老鸨子太敬业,怕这个时间客人喝醉了,底下人不陪客过夜,第二天客人找麻烦。于是和妓院的大茶壶挨个房间查铺,,两人刚从张澜的房间出来,见底下人果然没陪客过夜,登时火冒三丈,骂骂咧咧的要去找张澜相好的妓女。张国柱见此心头一喜,躲在廊下见两人过去后,知道时间紧迫,一纵身闪进张澜的房间,借着灯光见张澜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刚要上前结果张澜的性命。那知道情况突然有变。   说来也巧,怡情楼今晚接待两个日本浪人。这两个浪人是日本黑龙会的剑客,到青岛来公干,晚上在黑龙会的青岛分部吃完饭后,二人*兴大发非要去找花姑娘玩玩,这才经人介绍来到怡情楼。   二人初次来中国妓院没经验,被陪酒的两个妓女三杯两杯就给灌醉了,等两人醒了酒,发现花姑娘不见了,明白上了花姑娘得当,顿时心头火起。正挨个房间找人呢,可巧见张澜这间房亮着灯就寻了过来。   一见张国柱穿个黑雨衣站在床前,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问道:“那你,你的什么滴噶活,花姑娘到哪里去了”张国柱开始吓一跳,以为被人发现了,刚要动手,后来定定神,发现是两个穿着武士装的日本浪人,而且两人一身酒气,步调轻飘,明白二人喝醉了酒。也是个急智,张国柱脑中灵感一现,一条妙计涌上心头。   张国柱后世的专业就是日语,因此一般的对话难不倒他,当下满脸堆笑用日语道“二位是找花姑娘是吧,没问题这里是妓院,有的是”。两个浪人没料到张国柱会日语,顿时有些发蒙,趁着两个浪人发愣的功夫。张国柱抢身上前,双掌一立,使了招野马分鬃,对准两个人的脖子上的大动脉一人就来了一下,扑通扑通二人登时晕了过去。   张国柱上前拔出其中一个浪人短刀转身来到张澜面前,说道:“呵呵,张爷对不住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周年”。说完牙一咬手腕一翻一刀就捅进张澜的心窝,同时压低嗓子大吼了一声:“他妈的小日本我和你们拼了”。   “啊!”张澜痛的惨叫一声,两腿一蹬顿时气绝身亡,张国柱把死尸拉到床下,顺手将张澜放在床头那把盒子炮从枪盒里拽出来。对于这把种枪张国柱可不陌生,小时候在农村,当时的民兵队长配的就是这种枪,每次村里搞打靶,张国柱总要腆着脸磨着队长开几枪。   因此轻门熟路的打开保险,一搬机头,回过身朝着躺在地上的日本浪人脸上,“叭、叭”就是两枪,两个人也是两腿一蹬一命呜呼。   随即不远处传来女人刺耳的尖叫声,哭喊声,张国柱一看时间紧急,连忙将手枪塞入张澜的手中,一转身一个箭步窜出房间,几个起落就来到墙根,借着冲劲双手一搭纵身跳出院墙,沿着黑乎乎的胡同口一头跑了进去。   张国柱边跑边寻思这次行动有什么纰漏,想了想好像没什么问题,又为自己惋惜不止,虽然杀了过街虎和两个日本浪人,可自己什么也没得到。唉自古云贼不走空。可惜了过街虎手上带着那个金戒指。但又转念一想自己今天干的可是替天行道的大侠举动,心里立马平衡了许多。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警报声,当下笑道:“呵呵,侦缉队那帮废物登场了。大爷今天也有些累了,回家睡觉去喽”,此时天空也飘起了雨丝,张国柱看看天微微一笑再次进入了夜幕。 正文 第四章 重于泰山   书接上文就在张国柱大侠刺杀过街虎张澜的同时,日军驻青岛警备司令部二楼一间房间里灯火通明。   日军警备司令沟口大佐正带着花镜仔细看着便衣侦缉队胡烈送来的一份报告,报告的内容正是那几天胡烈家奖金被劫的过程,根据报告上的描述,看护胡烈家的一个小队,死了19个,重伤2个。其中被不明毒药毒死15人,后在当日饮用的绿豆汤中发现被人投毒。已取样送至实验室化验。   小口径枪械击伤击杀3人,另有三人被人用利刃所杀,伤口均在咽喉肋下等致命处,遗失奖金大洋3000块,金条40两……,报告结尾称在现场发现反日宣传单若干,与在侦缉队总部附近发现疑凶遗落的宣传单一致,怀疑凶手系*党分子…..据幸存的两个重伤员称凶手是个中等身才面相白净的年轻人,口音不详,因对手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其实这份报告沟口已经看了不下一遍,可沟口还是想从报告中看出些端倪,希望能从这份报告中找出凶手的一些蛛丝马迹,可惜遗憾得很,报告中除了知道凶手是个心黑手辣的家伙,其余的根本没什么价值。   中等身材面相白净?这种抽象的描述整个青岛不知有多少人。跟别说整个中国有多少这样的人,难道全都抓起来?反日宣传单?哼,凭几张破纸就断定是*党分子,这种推断毫无道理,鬼才相信这是*党所为”,这是凶手在混淆视线,说不定还是国民党的军统干的。   更可气的是侍卫刚才报告说,唯一两个见过凶手的重伤员今天下午也在医院死去,这件案子顿时成了无头案。侦缉队刚刚成立,总部提出的以华制华的策略进行的很顺利,没想到却遇到这种事情,如果不尽快抓到凶手对整个日军的士气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可指望胡烈这头蠢猪是根本不可能抓到凶手的,怎么办呢?想到这里沟口觉得头有点大,懊恼的把那份报告重重的丢在地上,像一只困兽似地背着手在房间来回的踱步。   八虎堂的堂主胡烈今晚也有些心神不宁,连最爱的四姨太来陪自己都给撵回屋了,此刻正躺在竹椅呼噜噜地抽着大烟想事,这几天发生的事着实令人担忧,如果不是事发当天自己心血来潮非要到香满楼庆功,而是在家里摆宴,那么自己也许会惨遭不测。   回想当天自己赶到现场,那个血淋淋的场面,纵然自己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也不曾见过,今天上午凶手又在八虎堂附近出现,莫非…当下不由打了个寒噤。又想到沟口这条老狗下午对自己的那副嘴脸,不由得更加寒心。奶奶个熊,放着好好地八虎堂堂主不干,非要跟着日本人,我这图个啥啊。有心不干了,但深知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限期破案?我拿什么破案,要不像李师爷说的那样找个彪子(脑子不好使的人)当替死鬼,可日本人会上当?老狐狸沟口这一关就过不了。不,不行,难啊!胡烈愁得直拍秃脑门子,正在这时,堂屋的门呼啦一下被人推开了,不好有刺客,胡烈心里一惊,一个母狗翻身从躺椅滚到地下,伸手掏家伙刚要开枪,这才发现闯进屋里的是自己的管家胡启发,胡烈登时牛眼一翻就要发作。   “不,不好了,老爷。”   “慌什么,你娘死了?”胡启发心里道你娘才死了呢。   “大事不好了老爷,警察局刘大头来电话说是过街虎张澜死了”   “啊!”胡烈就觉得顶梁门被人用大锤砸了一下,脑子嗡嗡的什么也听不清了。   20分钟后,胡烈带着侦缉队来到事发现场,怡情楼。门口站着几个早来的警察,一个肥头大耳的胖警察见胡烈来了,急忙冒着雨迎了过去“哎哟,我的胡爷,你可来了,”   “奥,刘局长,你早来了,胡烈见是老熟人,青岛市警察局长刘大头,故作镇静的打了招呼。两人寒暄了几句,刘大头急忙把胡烈带到了张澜死的房间,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血腥气,胡烈众人往屋里一看,但见门口躺着两个穿着日本武士装的浪人,一人脸上一个血窟窿,模样都看不出来了,满地的鲜血,再往里看自己的那位香堂主过街虎张澜,胸口插着一把短刀,面目狰狞的死在地上。手里还拿着自己的盒子炮。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日本人。”胡烈嘴都绞憋了。   “唉,就是说嘛,这下麻烦了”。刘大头愁眉苦脸的应道,“胡爷您还是自己问吧,来人!把老鸨子带上来!“老鸨子此时已经吓得晕过去好几次了,刚被人用水泼醒,惊魂未定地结结巴巴把过程说了一番。   原来张国柱杀浪人和张澜的时候,老鸨子和大茶壶正带着张澜那个相好的回房间,正在数落的空,远远地就听见张澜的房间有人大喊了一声,他妈的小日本我和你们拼了,随即传来惨叫的声音,接着又听见枪声,老鸨子三个人好悬没尿裤子,顿时瘫软在地,老鸨子和那个妓女更是没命的尖叫哭喊,这下妓院里热闹起来,有胆大的一开房门想看看究竟,也有胆小的房门紧闭,聪明的知道出了事,穿衣服悄悄的从后门溜了,总而言之是鸡飞狗跳,乱作一团,最后还是大茶壶胆子多少大点,壮着胆爬进屋里一看,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跑出屋外就是一顿狂吐,旋即又叫老鸨子立刻给警察局打电话。警察局接到电话,不敢怠慢赶到事发现场,一看死的几个人来头都不小这才通知了警察局长刘大头,刘大头一听更是土地爷抓蚂蚱,慌了神,立马给侦缉队打了电话。   胡烈听完了老鸨子的叙述,半响没言语,“奶奶个熊,张澜这个王八犊子死就死了,怎么还和日本人有关联。莫非和日本人争风吃醋?不可能呀!这小子没这么胆大,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日本人那边怎么交代”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随行的幕僚李师爷贴到胡烈耳旁到,“胡爷,我看这事小不了”。胡烈腻歪的斜了他一眼,心想这不废话吗。李师爷似乎料到胡烈的反应,微微一笑,呲着一口东倒西歪的海狗牙继续说道,“不过说不定也是件好事”,“奥?此话怎讲?。”   “嘿嘿,这里说话不方便,请胡爷到外面说话”李师爷和胡烈屏退众人来到院中,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正好此处有个小凉亭,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凉亭“胡爷,张澜这一死,虽说死的蹊跷,可未必不是件好事,’“嗯,说说看”。胡烈眼睛一亮知道自己这个师爷有两下子,不然自己这几年也不可能混得风生水起,眼下自己也没了分寸,先听听师爷的意见也不是坏事。   说起这位李师爷,原先是个乡下算命先生,仗着有点小聪明,到处空蒙拐骗为生,前些年胡烈刚到青岛闯荡的时候,生活潦倒之际曾向这位号称刘伯温在世的李先生问过卦,李先生见胡烈面相凶恶,长的孔武有力,生怕得罪这位恶人,因此胡言乱语了一番,说胡烈乃是天上神仙转世,此时不顺乃是虎落平川,有遭一日定会一飞冲天等等,不料胡烈信以为真,一翻胡撞乱闯当真成就了青岛最大的一股势力。当上八虎堂堂主之际,有感这位神人当日点拨,找人将李先生请了过来,于是这位江湖术士摇身一变成了八虎堂的师爷。要说这位李师爷一点本事没有,那是瞎话,毕竟李先生幼年读过几天书,在这批纯文盲的混子里也算是个文化人李师爷见胡烈的眼神就知道胡烈此时也没了主意,当下有意故作潇洒把手一背,向前迈了两步,只可惜自己手里缺了把羽毛扇,否则当真有点刘伯温的架势。沉吟了片刻扭头见胡烈脸色不对,知道胡烈马上就要发作,急忙赔笑道:胡爷,张澜一死,虽说是咱们八虎堂的损失。可人死不能复生,正如古人所云,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说完故意卖个关子一顿,胡烈哪里听得懂这些半文半白的话,烦躁的喝道,“你他娘快说的怎么办。老子没工夫和你整些酸词“。   李先生一听吓得也不敢扮刘伯温了,心想粗人就是粗人哪懂得风花雪月的事情。“胡爷,您先别着急,我是这么想的,这几日我们八虎堂诸事不顺,先是被人杀了我们二十多个弟兄,劫了日本人的奖金,后又让凶手在我们眼皮底下溜走,今天这张澜又被人杀了,杀就杀了吧,可怪就怪这死的两个日本浪人可是个麻烦,沟口大佐这几天可对您不太顺眼,在这个节骨眼又出了这种事,要是这件事情处理不好,日本人那边可不好交代。”   听到这里胡烈这时冷汗也下来,自己最担心正是此事。当下不断地点头,“那依先生你看怎么处理”,李师爷老鼠眼一眯阴森森道:“无毒不丈夫,咱们把事情都推在张澜身上,就说张澜私通*党,血洗侦缉队,劫走奖金,又故意放走*党分子。今晚在怡情楼与*党接头之际,被我们的人发现,正要缉捕之际,碰巧遇上两位日本友人,日本友人为了协助我们抓获张澜,不幸在搏斗中与张澜同归于尽。张澜虽死可却重于泰山。胡爷,您看如何?”说完捻着狗油胡是洋洋自得胡烈听完后乐的两手一拍,“妙,妙,太妙了,先生不愧刘伯温转世,说完哈哈大笑…胡烈想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往张澜身上一推,前面的烂摊子张澜背了,今晚的事也有了绝妙的说辞,一箭双雕,胡烈越想越高兴,看着师爷的脸越发的可亲,若不是李先生长的太埋汰,胡烈真想抱住师爷啃上两口。李师爷愈发的得意非凡,恨不得身外化身,拍拍自己的肩膀:“老李,真有你的”。   接下来胡烈先是叫了几个亲信叫了过来,守着几个亲信胡烈兔死狐悲的点了几颗眼泪把事情一交代,说自己也是迫不得已,这几个亲信也是墙倒众人推,又给胡烈补充了几个意见。而后胡烈召集手下人宣布张澜私通*党,已在我与日本友人通力合作下将其击毙,只可惜在抓捕过程中,两位日本友人不幸玉碎云云。众人听了个稀里糊涂,但听胡烈说的信誓旦旦,底下人也是半信半疑。胡烈说完后严令底下人不得出去胡言乱语,否则当内奸家法处理。完后又和警察局的刘大头通了通气,刘大头见事情的结果很理想,自然也是满意之极,当下急忙告辞。   送走了刘大头,又把妓院的老鸨子大茶壶叫来,教着二人将事情按着李师爷的说法重新说了几遍。老鸨子大茶壶见自己可以脱去麻烦,鸡啄米般磕头不止,心里暗自庆幸。殊不知胡烈已下定决心,等这件事告一段落,先将二人除去,免得走了风声。那边胡烈的亲信也将现场从新布置一番,为了更*真,又在死了的两个日本浪人身上补了几枪。可怜两个小日本,死后还重遭了一场罪。胡烈见事情处理妥当了,心里也有底了,这才命人给警备司令部沟口送信,沟口闻听此事是怒上心头! 正文 第五章 惩制恶霸   话分两头,且不说沟口接到信后怎么暴跳如雷。单说张国柱出了怡青楼的胡同口,见左右无人,当即施展草上飞的功夫一路狂奔,要说张国柱的轻功真不是盖的,由于没拉着车这空着手跑起来轻快了许多,沿途犹如一阵疾风,所到之处尘土飞扬,可见速度之快。也就一两分钟就跑到藏车处,找出车后,抄起着车朝着怡情楼相反的方向跑了下去.说起来青岛到底是个小地方,加上张国柱路也熟,专挑小道七拐八拐没一会就来到海泊河李教授家的附近,看快到家了,张国柱心里的紧张多少缓解了几分,毕竟是第一次杀人,而且一杀就杀了三个人,紧张之余更多的是兴奋。   等进了李家大院,王妈迎了出来,张国柱一问才知道李教授赴宴还没回来,知道李教授也是个性情中人,经常和朋友喝酒到很晚才回来,有时甚至通宵达旦就不回来了。当下和王妈解释一番就说下午有客人包车去了趟崂山,所以这才回来晚了。说完就要回屋,王妈是个热心肠,问张国柱吃饭没有,张罗着要给张国柱热饭,张国柱这才觉得饿得厉害,于是也没推辞,心里道:自己这个前身什么都好,就是太能吃了。他那里知道他的这个前身张二狗外家功夫已到了如火纯青的境界,吃饭越多身上的气力也就越大。   不一会饭热得了,张国柱谢了王妈,王妈见天色太晚寻思李教授不回来了,就将大门落了锁回屋休息去了。   张国柱将饭端回屋里刚要吃,就听见大门口有人扣打门环,不一会听见王妈开门,听声音知道李教授回来了,而且喝了不少酒,乌鲁乌鲁的不知说些什么,张国柱怕李教授上楼王妈一个人扶不了,连忙放下饭碗出了门,果然李教授踉跄地正要上楼,,东扭西歪的王妈还真扶不住,张国柱上前一把搀住李教授,没觉的使劲,跟提个包袱似地将李教授脚不掂地提到二楼的房门口,王妈也是见怪不怪,笑呵呵的看着张国柱上楼,李教授大概喝的真多了,一进门就吐了,张国柱和王妈二人连忙将李教授扶到床上,打扫地板,找热水给李教授擦洗脸面又灌了几口水,收拾了半天。就听见李教授躺在床上咬牙切齿的骂着什么,含含糊糊的听不清楚,好像是个人名。不大一会扛不住酒劲才沉沉的睡去。王妈见李教授睡了,摆摆手示意张国柱回屋。张国柱这才告退下了楼。   回到屋里张国柱吃完饭躺在床上心里寻思,什么人惹得李教授不高兴,又寻思管他什么人,只要得罪了自己的恩人,天王老子老子也要打他个满地找牙。一会想这件事,一会又想今晚发生的事情,烙烧饼似地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快到天亮的时候才迷瞪了一会。   张国柱还是一大早就起来,照例还是打扫院落,挑水打拳,又想到自己昨个挣了不少钱,也别光自己乐呵,于是到街口买了早点。等回来的时候,李教授已经下楼了,正在看院子种的花草,见张国柱买了早点,把脸一沉:柱子兄弟你怎么见外了,都说了吃饭的事不用你*心!你怎么又乱花钱了。   张国柱虽说遭了埋怨,可心里热乎乎的,什么叫朋友,这才叫朋友。心里对李教授更加敬重,当下笑着说:李教授您别生气先听我说,昨个我接了趟大活,去了趟崂山。主顾很大方,给了我一块大洋。您一天到晚的照顾我,我心里过意不去,这不才买了这点东西,您就不愿意,这不叫我难看嘛。李教授听了后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于是也一笑:“好,买了就买了下不为例,你挣得是辛苦钱省着点花。”张国柱感动的点点头不一会王妈将稀饭咸菜端上,二人就在院中的青石桌上吃了起来,趁吃饭的空,张国柱问了李教授昨晚的事情,李教授也没隐瞒,原来李教授有个学生,家里在南山市场做小生意,由于价格公道,买卖一直不错。前几日不知怎的来了一伙地痞流氓,上前二话不说就砸摊,学生的家长上前阻拦,还被暴打了一顿,至今卧床不起,那伙人扬言让这家三天之内搬出市场,否则还要来闹事。学生家长寻思可能得罪人了,到处打听才知得罪了南山市场的流氓头子崔四,原来崔四的一个姘头也干这行买卖,无奈干不过这家,因此才找崔四使了些下三滥的手段。学生一家知道李教授为人仗义,市警察局里也有不少关系。想托李教授找人说和说和。昨晚设宴请李教授和警察局的人,哪知对方一听得罪的是崔四,一个个头摇的像拨浪鼓,纷纷告退,有好心的还奉劝李教授别趟这个浑水,李教授见这些人胆小怕事气得大骂,心情极为郁闷因此才多喝了几杯。   李教授说完后叹息的摇摇头,“如今国家被人欺辱,地痞流氓又横行街里,这种世道还让老百姓怎么活啊”。张国柱仔细的听完后,心里想崔四,不就是昨个听雨轩里见到那个恶心的中年人,在自己眼里也就个虾兵蟹将的角色,这家伙这么上赶着找死,那自己就随了他的心愿,也对得起他的名字,崔四,我让你变成死催。   打定主意后,张国柱微微一笑:“李教授您也不必挂怀,吉人自有天相,事情兴许有转机”。李教授明白自己的力量有限,知道张国柱安慰自己,长叹一声起身要去上班,张国柱还是把李教授送到了校门口,李教授觉得心情很沉闷,所以一路上没有说话,张国柱看在眼里,心疼李教授,看来还得快点解决崔四这王八羔子,要不李教授再气出个毛病那可不划算。   和李教授约好下午接他时间,张国柱转身拉着车往家赶,一路上寻思怎么解决崔四,最好的办法就是快刀斩乱麻,见到崔四后,找个机会一巴掌拍死他算完。只要崔四一死,他家里肯定大乱。剩下那些喽啰们群龙无首就好对付多了。对,就这么干!想到这里脚下加快不一会回到家中。编了个理由和王妈说自己今天有些累,要去澡堂洗个澡解解乏。放下车进屋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   想想昨天是在茶楼遇到的崔四,今天兴许也能碰上,就算在那里遇不上,顺便打听一下崔四住哪也方便。   不一刻张国柱就到了茶楼,一进茶楼往里扫了一眼,呵呵,真是冤家路窄。那位崔四爷可巧正在,说起这位崔四爷,是个标准的无赖,仗着自己的姐夫是日军警备司令部沟口大佐的翻译官,在南山市场里胡作非为,欺行霸市,坏的脚后跟都流脓。   别看这小子平日游手好闲,不干正事。可没想到竟然有个雅好,喝茶。一年365天,几乎天天泡在茶楼。今天听说茶楼来了好茶,此刻正品着茶和手底下人胡吹,张国柱不动声色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后叫了壶高沫,喝着水观察周边的环境,一看这里人太多,如果自己明着动手,虽说一点问题也没有,可自己也就暴露了,怎么办呢?   正在张国柱绞尽脑汁想怎么动手的时候,机会来了,崔四这小子可能喝的太饱要去方便一下,站起身来和底下人打了个招呼起身离开座位,向楼后厕所走去。   张国柱哪能让这机会溜走,急忙起身结账走出茶楼跟了过去,原来崔四来的这个厕所是附近警察局的厕所,一般老百姓根本不敢进去。所以来的人很少。等张国柱进去一看,哈哈老天有眼也该着崔四倒霉,厕所里就他一个人,这小子刚尿完正打着尿颤。   张国柱知道这是下手的最佳时刻,不敢怠慢一个垫步冲上前去,将右掌高高举起对准崔四的后脑就下了死手,崔四听见后面有声音刚想回头看看怎么回事,张国柱的掌就到了,耳轮中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再看崔四的脑袋立马变成一滩肉泥,咕咚死尸随即栽倒在地,张国柱也被自己这一掌吓了一跳,我的娘唉,我还没怎么使劲,这小子太不经揍吧,他那知道刚才那一掌足有一千斤的分量,就是崔四长个铁脑袋也拍扁了,整个行动不到3秒钟,张国柱这次可没急着走。   侧耳朵听听周围没人过来,端详了厕所墙的高度,蹲下身把崔四的尸首往墙根拖了拖,顺手在这小子怀里一摸,钱袋子就给掏出来了,张国柱上手掂了掂约莫有三十块大洋,好像还有不少纸币,心里这个美。这就叫人赃并获,名利双收,当下也不客气放入自己的怀中。翻翻这小子身上也没值钱的东西了,这才起身出了厕所,转到厕所的外墙,左右看看周围没人,迅速地用右肩膀倚住墙身,使了招铁山靠,双臂一叫劲,只见那面砖墙呼啦一声就倒了过去,尘土登时扬起老高。   张国柱见目的达到。急忙抽身拔腿就跑,等到了路口这才放慢脚步从容的挤入人群。这时才见崔四的手下茶楼里跑了出来,不一会就听见有人大声吆喝着快救人。张国柱冷笑一声,心里话:“救人,要是能救活我跟你姓至于为什么把厕所墙推到,张国柱也考虑如果这样打死崔四,崔四的手下容易将前几天打李教授学生家那件事联系起来,对李教授的学生一家极为不利,因此张国柱这才用功夫推倒厕所墙,造成崔四被墙砸死的假象。想到自己考虑事情如此周到。张国柱也是颇为满意。不过他要是知道昨晚自己给胡烈摆的迷魂阵,被胡烈反而利用解了自己的围,恐怕真要气坏了。  正文 第六章 普天同庆   张国柱装着看热闹的混在人群中向里观瞧,见崔四的手下手忙脚乱的搬砖挖土,忙的不可开交,不一会几个人将崔四的死尸抬出放到一旁,见崔四爷死的不能再死了。一个个咧开大嘴哭天抹地干嚎起来。有个手下从旁边的摊子抢过一苇芦席给崔四盖上。随即惊慌失措的撒脚如飞向东边跑去,张国柱猜八成是给崔四家报丧去了。这时警察局大概听见动静也出来好几个人,看了这个场面登时也吃了一惊,呜呜嚷嚷的和崔四的手下吵闹起来。张国柱看热闹也差不多了。心里暗自好笑。这才分开人群转身离去。   抬头看看天也就上午9点左右,想到自己早上和王妈说是要去澡堂洗个澡,想想洗个澡也好,反正现在有的是时间,于是溜溜达达的找澡堂去了。   等张国柱洗完了澡,已是接近中午左右,出了澡堂张国柱感觉神清气爽,浑身上下那个舒服劲别提了。心里不由感叹,自己这位前身可能不太爱干净,搓澡的时候身上退下没二斤泥也差不多,害得搓澡的师傅直嘬牙花子。心想这位花钱可太值了,搓他一个人顶别人五个。张国柱也闹了个大红脸。结账的时候特意给搓澡的多加了2毛钱的小费,搓澡的自然也是高兴。   由于张国柱今天杀崔四的时候,得了这小子不少钱,正所谓手里有钱,心里不慌。索性决定今天也不拉车了。好好美餐一顿这才是正事。知道崔四的钱不是正道来的,因此花起来心安理得。中午特地到青岛最著名的大饭庄春满楼吃的饭,包了个单间,花了十块大洋叫了一大桌子的菜吃了个沟满壕平。心里想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今天才算是自己过得最舒服的一天。   张国柱心满意足的吃完午饭,已是下午两点钟左右,想起下午还要接李教授。便想早点过去,顺便把崔四死的事情告诉他,也让李教授高兴高兴。   回到家中换上号坎,拉着车向国立大学走去,一路上张国柱心里想,自己这两天可够忙活的,接连杀了这么多人,可每次行动的时候,拉着车不方便,以后自己这样的行动肯定会越来越多,要是每次都把车放回李教授家里,时间长了难免引起李教授的怀疑,就是被邻居看到也是不妥,着实有些不便。还是自己租个地方,一是好随时存放车辆,二是也好便于行动,想起刚才从南山市场回来的时候,看到路边几张房屋招租的告示,打算明天过去看看,合适就租下来。   又想到自己也该添置些必要的装备,首先要买块手表,每次都是看天估莫时间,恐怕误了大事。其次自己一直没有应手的家伙,每次都赤手空拳的杀人多有不便。根据自己后世的记忆,刺杀敌人最好的莫过于军刀,想到电影第一滴血里面兰博用的那把带锯齿的刀就不错,张国柱决定找铁匠铺打造一把类似的军刀。至于手枪,目前看来用不着,不过将来有机会搞一把也不错。   正低着头拉车想事,猛一抬头,学校已经到了。问过传达室才知道,还有半个多小时学校才放学,张国柱就找了个树荫放下车等李教授下班。   没过多久,学校的下课铃响了,不一会学生们陆陆续续地走出校门,又等了片刻,远远地就看见李教授眉开眼笑的和几个学生走了出来。说话声很大,声音里透出股高兴劲。张国柱见此微微一笑,猜想李教授可能已经知道崔四死的消息。   还真让张国柱猜对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李教授的那个学生就风风火火的闯进李教授的办公室,李教授以为他家又出事了,急忙放下书本和学生来到走廊拐角处,一问才知是那个恶霸崔四死了,开始不相信,后来那个学生一再确认,才知道崔四真死了,整个南山市场都传遍了,家家户户剁陷包饺子正庆贺此事,就差没放鞭炮了。李教授听了是心花怒放,再听说崔四是上厕所时被墙砸死的,李教授那叫一个高兴,“活该,这就叫恶有恶报”。   没想到这个恶人死的这么快。李教授突然想起今早张国柱说的那句话事情兴许有转机,颇为感慨,想到自己这位小兄弟的话真就实现了,又一转念这也太巧了,莫非这个崔四是叫别人害死的,是国柱干的?不可能,自己这位小兄弟功夫不错,可为人有些懦弱,能有这个胆量?不可能。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下午上课时也一扫上午沉闷的心情,讲起课来声音登时响亮了许多。   原来张国柱的这个前身张二狗自从认识李教授后,对于当年自己杀人的事没有全盘托出,只是说把人打了,自己害怕才跑到青岛。平日里除了拉车闷头干活,外面的事一概不管,生怕自己重蹈覆辙,因此李教授觉得张国柱为人虽善良,但多少有些懦弱。不过这也帮了张国柱的忙,起码李教授没再怀疑自己。   张国柱迎上前和李教授打过招呼,李教授兴奋异常地问张国柱知不知道崔四死的事情,张国柱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推说自己不知此事,又感兴趣地问了崔四怎么死的过程,看着李教授说书般的叙述了一遍。   说完后意犹未尽,大手一挥招呼张国柱晚上一起喝酒庆祝,张国柱看李教授发自内心的高兴,也替李教授感到高兴,同时深感自己这件事做对了,当下拉着李教授一路风似地向家里跑去。李教授一路上心情大好,甚至不顾风度的在车上大声唱起了京剧,只是唱的荒腔走板,难听得要命。引得周围的路人纷纷侧目注视,张国柱也是低头猛笑。   回到家中李教授掏出5块大洋让王妈到街上买吃喝,并吩咐全花光了才行。王妈见李教授高兴得像个孩子,也打心里往外替李教授高兴,欢欢喜喜的上街买菜去了。张国柱心里赞叹,全中国的人如果都像李教授这样嫉恶如仇,何愁打不败小日本!   张国柱和李教授喝酒庆贺暂且不提。返回头说说崔四家,旦说送信的人跑回崔四家一说崔四死了,家里顿时塌了天。哭爹叫娘的乱成一锅粥。有人急忙跑到日本警备司令部报知崔四的姐夫孟翻译官。   这个孟翻译官据说是个满族人,伪满洲国成立之际,家里那些前清的遗老遗少,多多少少的混了些官职,见日本人才是自己真正的主子,便花钱送这小子到日本学习日语,学成回国后,在关东军陆军军部里谋了个翻译官的职位,没多久日军开始全面侵华,这小子被军部分配到了青岛,给警备司令沟口当翻译。这小子仗着自己日语很好,深得沟口的欢心,背地里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干起坏事来比日本人还残忍。   有人送了他个绰号:秃尾巴狗。后来经人介绍娶了本地流氓的女儿为妻,就是崔四的姐姐。崔四自从有了这个姐夫,更是变本加厉的搜刮民财,自然也少不了孝敬这个孟翻译官。孟翻译官一听什么,自己的小舅子死了,这还了得,自己今后的财路岂不是断了,又听说是警察局的厕所墙塌了砸死了崔四,当即就急了眼,正好沟口大佐没在家,也没通知别人,带着一个中队的伪军杀气腾腾地向警察局赶去。   沟口大佐此时已经到了济南日军的总部,这几天一系列的事情搞得他有些焦头烂额,昨晚自己正要休息的时候,侍卫进来说侦缉队有人来报告,说侦缉队的张澜和两个黑龙会的日本人浪人在怡情楼死了。   沟口本来就恼火的很,一听这件事闹得这么大,感觉事态严重。马上召集队伍赶赴现场,到了现场一看,沟口不由得眉头一皱,现场一片狼藉,张澜胸口插着一把日本短刀满身的鲜血,再看两个日本浪人更惨,身上都被打成蜂窝了,五官都打烂了。只能根据身上的衣服辨出是黑龙会的人。   旁边的侦缉队长胡烈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唏嘘不已,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照着事先编排好的说了一遍,沟口一听就知道是假的,不可能这么巧,疑点太多,首先说张澜私通*党这就不成立,张澜是什么人自己很清楚,顶多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就借他两个胆他也不敢,再者说既然他私通*党分子,那*党分子在那里?说起这两个浪人协助侦缉队抓张澜,沟口倒觉得还有可能,日本武士通常都有军方的背景,帝国的武士还是很勇敢的,只是为什么只有两个日本人死了,侦缉队为何毫发未伤?虽然现在不知道张澜和两个日本人怎么死的,但就那几个疑点就证明胡烈骗自己。胡烈啊胡烈你当我是头猪啊。   想到这里沟口勃然大怒,回身对准胡烈的脸就来了两个嘴巴,胡烈正的吧的挺起劲,没料到沟口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当时就打懵了,捂着脸惊恐的望着沟口,沟口怒极反笑,“嘿嘿,胡桑,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你在说谎!”   “太君啊,冤枉”,胡烈咕咚一声就跪下了,磕膝盖当腿走,往前紧迈了几步。我可是句句属实,没敢骗您啊。   沟口狞笑了几声,刚想抽刀劈了这条狗,忽然想到要是杀了胡烈,侦缉队这帮人可就散架了,以后还怎指望这些人给帝国卖命。再说人已经死了,刚才胡烈的意思他也明白,这是把事情都推到张澜身上,这样前期发生的事情也就有了交代,自己和本部也好解释。想到这里沟口把拿刀的手松开了。上前扶起了胡烈:“胡桑,和你开个玩笑,不要介意。胡烈被沟口这一举动弄的有些晕头晕脑。   正糊涂的时候,沟口接着说道,虽说击毙了张澜,可损失了两个帝国的武士,胡桑,你还有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起码你们侦缉队的张澜私通*党分子,你就有失察之罪,回去详细的写个报告,明天交给我”。说完头也不回一摆手,收队走人。 正文 第七章 重装待发   上文书说道沟口大佐离开了怡情楼,刚要回司令部,不料自己的副官平治少佐开着车也来到了怡情楼,原来日军驻山东总部的龟田少将打来电话,说明天日本陆军大将土肥原贤二要从北平到南京,途经济南时要稍作停留,顺便接见日军驻山东大佐以上的军官,接到通知后,平治不敢怠慢立即驱车赶到怡情楼来告知沟口,沟口见时间紧张当下也没回司令部,立即上车连夜赶赴济南。   胡烈昏头涨脑的送走了沟口一伙人后,摸着有些肿胀的脸是一头雾水。其实刚才沟口想要抽刀杀自己,胡烈也感到自己今晚的事情兴许败露了,心想这下完了,正在后悔之际却不知什么原因,沟口又放过了自己。这才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一旁的李师爷开始也是吓了一跳,见沟口后来的举动才有些明白了几分,感情人家日本人根本就没上当,不过沟口既然又放过了自己这位当家的,就说明沟口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做过多的纠结,因此借坡下驴认可了这个结果。吓唬胡烈只是警告胡烈以后安分点,少耍小聪明。想到这里李师爷也是暗自庆幸不已。   见胡烈失魂落魄的像个傻子似地发呆,心里不由的一阵鄙视,暗笑一声这才靠了过去:“胡爷,胡爷,日本人都走了。”一连叫了几声,胡烈才醒过神来,扭头看见李师爷眯着个老鼠眼满脸堆笑着正看着自己,想到今晚差点被沟口给劈了,正是这个李师爷出的馊主意惹得,二话不说挥手就给李师爷来了两个正反嘴巴。打得这位李师爷就地来了个腚墩,连声都没出就晕死了过去。胡烈看了看躺在上的口吐白沫的李师爷冷哼了一声,心想这事完不了。转身就走。底下的人也不明白怎么回事,看着走远的胡烈,面面相觑,一个和李师爷关系不错的小队长无奈的摇摇头,一摆手叫两个人抬起李师爷回了八虎堂。至于胡烈回家后怎么收拾李师爷暂且不提返回头再说张国柱,张国柱和李教授二人喝了大半宿的酒,最后李教授不胜酒力这才散了席,张国柱一直扶着李教授回屋休息后,这才回到自己的屋里躺在床上想事情。回想这几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觉得既刺激又兴奋,这要搁到后世自己连想都别想。又想既然已经发生了这些事,那也就意味着自己开弓没有回头路,索性把事情做的再大一些,搅他个天翻地覆,也不枉自己重活一世。后来觉得身上也有些疲乏这才睡了。   第二天是礼拜天。李教授不上班,在问过李教授没有其他事情后,张国柱拉着车出了李家大院,直奔昨个看到租房告示的地方,看了几张告示后,张国柱觉得其中一个四合院的位置不错,依着告示上的地址找到了房东,房东是个做买卖的中年人,由于常年在外,家里闲置了不少空房,因此便租了出去。张国柱选的这个院子位于圣玛丽教堂附近,是青岛市最大的棚户区,外地来青的穷人大多居住于此,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不但人员流动量很大,而且这里周围的交通四通八达,对于张国柱今后的行动颇为有利。   张国柱以每月三块大洋的价格租下了这个小四合院,他考虑这里独门独户住着方便,每天进进出出的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最妙的是后院就是一条河,要是万一被人从前门堵住,自己还可以从后窗直接跳进河里逃走。   房东收了半年的钱后,写了个字据丢下一串钥匙便起身走了。张国柱送走了房东进屋里找来扫帚打扫卫生,收拾差不多了,一看屋里空荡荡的,连张床都没有。苦笑了一声锁了门出去买家具。   张国柱以前拉车的时候,知道附近有个旧货集市,什么像旧桌子旧椅子的家具不少,于是起身赶往那里,快到集市的时候,张国柱无意间发现路旁有个铁匠铺。想起自己还要打一把兰博军刀,当下便走了进去,铺子不大,张国柱进去的时候,里面有个17、8岁的小伙子正叮叮当当地在挥锤敲打一把铁锹,一身漂亮的腱子肉让张国柱也暗自喝彩。小伙子抬头见有人进来了,放下手里的家什迎了过来:“这位先生您有什么事?““哦。我想打一把匕首刀,不知成不成。”   “成啊,我这里什么样的刀都可以打,您想打什么样的?   张国柱仔细想了想刀的样子,叫小伙子拿来一张纸画了个图样。那个小伙子接过来一看,不知怎的突然笑了起来,张国柱寻思难道自己画得太难看了?人家笑话自己,正在狐疑的时候,小伙子抬头看张国柱的表情,知道张国柱误会了,这才解释道,“先生,您画的这把刀,我看不用打了。   “哦?怎么打不了吗。”   “那倒不是,只是我这里有一把现成的。”小伙子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角落,从一个木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用布包裹的东西。转回身来打开包裹,“您看您要的是不是这样的刀”。   张国柱定睛观瞧,包裹里是一把有着黑色刀鞘的匕首,张国柱接过来抽出来一看,呵,果然和自己画的刀有八分相似,刀身很宽,刃薄背厚,刀背上也是遍布着锯齿,刀把上刻着铭文,好像是德文,刀苗能有20多公分。做工非常细腻一看就是把宝刃。掂了掂分量有个两三斤。   张国柱是越看越喜欢问道,“怎么会这么巧,这把刀你是怎么得来的?”。看着张国柱爱不释手的样子,小伙子笑着把这把刀的来历说了一遍,原来半个月前,小伙子的铺子里来了一个德国人,中国话说的还不错,问小伙子能不能打一把中国的鬼头大刀,原来这个德国人是德国驻青岛领事馆的武官,对中国武术十分痴迷,尤其特别喜欢中国古代的冷兵器,小伙子想这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一口应下。   三天后就打造出来,而且还顺手做了个刀鞘,德国人过来一看非常满意,当下就给了小伙子不少钱,小伙子是个实诚人,坚决只要说好的价钱。最后德国人见小伙子就是不要自己多给的钱,感动不已这才掏出这把匕首送给小伙子做个纪念。小伙子见推辞不过就收下了。张国柱听完事情后也不禁莞尔,想真是凑巧,原来这样的军刀德国人已经做出来了。而且正好被自己遇见,看来自己和这把刀还真是有缘。   随后问小伙子这把刀多少钱,小伙子红着脸支吾了半天。说这样吧,这把刀自己也没本钱,张国柱要是要的话就给两块大洋就行,说完低着头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张国柱看了哈哈大笑起来,暗叹小伙子为人忠厚,想了想给了小伙子五块大洋,小伙子开始坚决不要这么多,推让了半天,在张国柱一再坚持下这才勉强收下。   张国柱见小伙子为人不错,便起了结交之心,问过小伙子的姓名,得知他叫于德海,今年18岁,青岛本地人。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父亲学着打铁,去年的时候父亲因病过世,母亲没多久也改嫁了,家里就剩自己一个人,为了维持生计,所以年纪不大就顶起门户干起了铁匠生意。张国柱听后感叹不已,也将自己的情况告诉了于德海,二人寒暄了几句,张国柱起身告辞。只是张国柱没想到这个叫于德海的小兄弟,今后成了自己得力的助手,帮了张国柱不少忙。当然这是后话咱们暂且不提。   张国柱来到集市才发现这里不光有买旧家具的,还有不少旧衣服,旧手表一类的摊位,当下买了一块瑞士生产的怀表,又到买衣服的摊上买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扯了半尺黑纱布头,作为自己日后晚上行动时好穿的夜行衣。   等张国柱把家具买回了安置妥当,一切就绪后已是到了傍晚时分,张国柱掏出怀表一看,下午六点多了,想想也该回家了,免得李教授挂念。起身离开小院,拉着车往家赶,路上寻思今天这一天就花了30多块大洋,幸亏崔四的钱袋里还有不少纸币,不然还真有些捉襟见肘。就是这样身上的钱也不多了,这样可不行啊,张国柱这几天花钱花的顺手,知道没钱的滋味可不好受,暗道不行,今晚还得想办法搞点钱。可上那去搞呢?张国柱有些犯难。突然张国柱脑中灵光一现。就是他了!   诸位看官你道这个他是谁?原来张国柱想到那个被自己打死的南山恶霸崔四爷,知道这个崔四这些年搜刮了不少浮财,这狗东西昨个才死了,家里一定乱成一团,不如趁此机会到他家搅闹一翻,顺便搞点银子补充一下粮草。想到这里张国柱心里冷笑,崔四啊崔四你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呸!老子让你死的都不安生!   张国柱回到家中的时候,见李教授和王妈还没吃晚饭正在等自己。心里十分过意不去。李教授见张国柱回来,这才吩咐王妈端上饭来。吃饭的时候,张国柱才知道李教授今天接到了天津太太打来的电报,说是家里有事让李教授回趟天津。李教授决定后天返回天津。听到这里张国柱忽然想到那个叫何才生的年轻人,心里不由一动,不如趁此机会到趟天津会会这个槽帮的人,于是就和李教授提出自己也想去天津看看李太太,顺便开开眼界,李教授当即应允下来。   吃罢晚饭,二人又聊了半天话,这才各自回屋休息,张国柱一直等到夜里12点左右,这才换上夜行衣,腰里别上军刀,浑身上下收拾地紧身利落,蹬胳膊踢腿没有半点绷挂,这才轻轻推开屋门,到了院中见大门已经锁了,一个助跑纵身跳上墙头,见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这才跳下墙来融入了夜幕。 正文 第八章 一夜暴富   等跳下墙张国柱这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崔四家住哪,心里这个骂自己,光想今晚弄银子去了,连对方家在哪都不知道怎么去,有心回去又有些不甘,想起昨个见崔四的手下从茶楼向东跑去,当时自己估摸着这小子去给崔四家报丧,又想今晚崔四家里肯定在*办丧事,依着崔四的身份,场面肯定小不了,自己到了南山市场附近一探查铁定没问题。对,就这么办!   但说张国柱出了村口上了大道,略一辨方向一俯身再次施展草上飞的功夫向南山市场跑去,你想那个年代路面也没个路灯,就借着晚上微弱的星光想走夜道,一般人根本连门都没有。可张国柱有这副牛人的身子,可不担心这些。合着自己这个前身不光功夫好,眼睛也是眼力惊人,黑呼呼的路面看得是一清二楚。   一路之上由于张国柱怕被人看到,于是专挑小道,哪黑就往哪里钻。拐弯抹角时间不大就到了南山市场。市场上空荡荡、冷冷清清,跟白天截然是两个世界。张国柱到了茶楼附近侧耳一听,自己果然猜的不错,离着这里不远传来一阵阵声乐之音。他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庙里的和尚在做法事,这下倒也省了功夫。张国柱顺着声音来到了一所宅院,一看果然是崔四的家,原来门口挂着两个硕大的白灯笼,上面写着崔府两字,张国柱心里好笑。这年头流氓也开始附庸风雅了假称文明。   院子大门敞开,不少披麻戴孝的下人打扮的人进进出出的忙个不停。张国柱看了一会这才悄悄绕到院子的西侧,将兜里的黑纱掏出戴在脸上,抬头约莫了一下墙的高度,一看足有四米多高,不过这点高度可难不到国柱同志,张国柱往后倒退了七八步,一个加力小跑,一蹬墙面噌的一下蹦起三米多高,探臂膀一把就挂在墙头之上,伸头望院中观瞧,但见大院里灯火通明,前厅里挂着不少白幡,一大群和尚道士正在摇着铃,敲着木鱼伴着音乐哼唱经文,地上跪着几个穿白衣服的女人。估计可能是崔四的老婆、姨太一类的。此时抹着眼泪正往火盆里投烧纸。后面乌泱泱的跪了一大批人,再往里瞧就看不见了。   张国柱一瞅机会真是千载难逢,寻思八成所有的的人都聚在前厅办丧事,这时候后院存钱的地方肯定空虚,此时不去更待何时,张国柱翻身上了墙头,猫着腰就在墙上向后院方向摸去。   还真让张国柱判断对了,崔四这一死,崔府上下一片哀鸿,大部分人都去了前厅灵堂守灵去了,后院只留两个崔四贴身打手看守门户。   张国柱到了后院跳下墙头,蹲在地上听了听没有动静,刚要起身探寻崔四存钱的房间,忽然见两个人影朝自己走了过来,赶紧又俯下身子,伸手把腰后军刀拔了出来,准备随时动手,哪知这两个人离着自己能有两三米的位置停下来,张国柱这才知道两个人根本就没看见自己,只是到这里尿尿。   二人一边尿着一边唠嗑:“我说豹哥,你说崔老四死了留下这么多钱,这下可都便宜了他这几个老婆了,你和那个三姨太明铺夜盖的,兴许分家产能有你的一份,到时可别忘了兄弟。”说完是一阵*笑,那个叫豹哥的人也是嘿嘿一阵*笑:“不能不能,忘了谁也忘不了兄弟你啊,要不是你引荐,我和三姨太这事也成不了,只是今天大太太把地窖里的钱柜都搬到她屋里去了,我估摸下面的几个姨太想要分钱可不太容易。”“是啊,我也看到了,那一大柜子的钱可真叫人眼馋啊”说着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对了,今晚就咱两个人看着这钱,要不咱俩偷了这钱跑路算了。那个豹哥连忙制止道,“你他妈疯了,崔老四死了,他不是还有个姐夫吗,那小子可是日本人眼里的红人,要是跑不了被他抓住,嘿嘿…..”。   “我也就是随便说说…”。说着二人转身离去张国柱闻听此言不由得喜上眉梢,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当下屏住呼吸提刀跟了过去。等两个人在一处亮着灯光的门前站住,掏出香烟低头点烟的功夫,张国柱悄没声的一个垫步来到二人面前,二人就觉得眼前黑影一晃,一个人像从地里冒出一般出现在眼前,吓的好悬拉了裤子。   以为是崔四的魂魄显灵,惊得刚要吆喝,张国柱一翻手中的刀。使了招拨云见日。刀苗迅速的在两人脖项处一抹,就见二人咽喉红光一现,顿时就被刀割断了脖子,捂着伤口一脸不甘心的栽倒在地。张国柱抽刀借灯光观瞧,只见刀身十分干净,半点血污也不曾沾上,心里更是喜欢的要命。   接着把两具死尸拖到灯光照不到的角落这才二次来到屋门前,一看锁头是老式的铜锁,心里有了数,当下把刀别回后腰,双手抓住铜锁的两端,双臂一叫力,就听见啪的一声响,铜锁被国柱掰成两节,随后张国柱轻轻推开房门。   闪身进了屋里。找了没一会就从卧室的床底下发现一口大箱子,知道这就是刚才两人所说的钱柜,想打开柜子装些钱带走,又一想我费那事干嘛,干脆全都给他拿走就行了,省的自己日后还惦记,,弯下身子把柜子搬了搬试了试分量,估摸约有四五百斤的样子,盘算了一下自己的力气,觉得没什么大问题,这才找来几条床单,撕碎了编成几条长约4、5米长的绳子在身上一缠。   刚想搬箱子离开,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见屋里梳妆台上有口红,随手拿起来在墙上先是画了一只燕子,又在旁边写道燕子李三到此一游,心想明天有人看到这个享誉京津地区侠盗的名字,一定会头疼不止。想到这里会心一笑,这才丢了口红扛起箱子,转身离开屋子来到了墙根,张国柱将编好的的绳子将柜子捆了个结结实实,而后一手拿着绳头还照进来时的办法,纵身上了墙头,慢慢地将柜子拉了上来。把箱子解开后在肩上一抗跳了下去,要说张国柱的轻功真是一绝,别看张国柱扛着这么重的柜子,跳到地面上是稳稳当当,声音也不大,只是溅起的尘土有些大,他看看四下无人,辨清了路的方向,一哈身子就跑进了夜幕之中。   一路上张国柱心里紧张不已,毕竟自己第一次干这么大的买卖,而且肩头还扛着这么个榔槺的家伙。因此腿上一再加劲,大约也就跑了7、8公里的样子,就来到自己白天租下来的四合小院。   张国柱怕惊动了旁人,因此没走正门,还是用功夫翻墙入院后,将钱柜放入屋中。这时才觉得前心后背都已经湿透了,毕竟东西有四五百斤。再加上跑了这么远的路,就是张国柱的这幅体格也觉得有点吃不消。   等张国柱坐在椅子上喘匀了气,喝了几大碗水,这才起身到柜子面前咯嘣一声掰折了柜锁,在张国柱开箱子之前,多少对钱柜里的钱有个数,知道钱肯定少不了。可当真打开了还是吓了张国柱一跳,光成封的大洋就有上百包。箱子角落里还有十几根金灿灿的小金鱼。看到这么多钱张国柱觉得呼吸都停止了,呆呆地望着钱是一语不发! 正文 第九章 赶赴天津   等张国柱把钱都清算出来,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大洋一百一十封.每封一百块,共计一万一千块,金条十八根,每根二两,合计三斤六两。成沓的钞票也足有几千万,(那时钱的票面比较大,最小票面也是一千左右)正印了那句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自己今天为止才真真正正的成了大富翁。出乎意料的是,他最后还在柜子的角落找出一把精致的手枪和一盒子弹。通过仔细的观察结合自己后世枪械的知识,张国柱知道这把枪是比利时出产的勃朗宁M1900。口径7.65.弹匣容量为13发。是这个时期中国最流行的进口手枪。对于这个意外的收获国柱同志自然心里很高兴,把玩了半天才收起揣在怀中。   张国柱眯着眼乐呵了半天,略一寻思从里面取了几沓钞票,又拿了一封大洋两根金条。把剩下的钱一股脑的都塞到屋里的灶台眼里,看看没什么破绽,这才起身,一看柜子是上好的樟木所制,考虑放在这间屋里多少显得有些扎眼,当下运用掌力几下就把柜子劈成了烂木板,打开后窗全扔到后面的河里。知道哪樟木密度大扔到水里也飘不起来。关好窗户又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已是凌晨四点多了,再过一会天就亮了。于是急忙出门锁好了门户,这才纵身跳出院墙往家里赶去。   张国柱回到家中时,天色已有些微微泛亮,把带回的钱物找地方藏好,在床上躺了一会,不长时间就听见王妈也起来了。在厨房了做起了早饭。张国柱兴奋的也睡不着,索性也穿衣起来。   到了院中活动了几下筋骨,来到院后准备挑水,看到挂在屋檐下的铁扁担,又起了兴趣,原来张国柱的前身二狗同志,外家功夫极为了得,不光通臂拳打得好,在兵器方面也颇有心得,由于自己的气力很大,一般的兵刃使得太轻,练的不顺手,于是自己找人打造了这根重有一百零八斤的铁扁担,至于为什么把兵器做成扁担的样子,主要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二是顺便练练基本功。   单说张国柱摘下扁担,将扁担在手中一横,使了招风云水起,身子一转练将起来,扁担当禅杖,三十六路疯魔铲舞动起来,只见扁担所到之处院子里起了股旋风,呜呜的声势惊人,耍了一会身上渐感发热,这才收招站住,一看院子的土被自己练武时带起的风挂的干干净净,心里一笑这下倒是省了打扫。   等张国柱挑完水,回到前院一看,李教授已经起来了,当下吃罢早饭送李教授到学校,李教授到了学校请了假,这才和张国柱一起到市场买了些土特产,又到车站买了明天的火车票,看看时间不过上午,李教授见没什么要事可办了,和张国柱说是自己要到附近一个朋友家串串门,让他自行决定到那里去,自己晚饭的时候再回家。   张国柱离开李教授,也觉得无事可做,于是拉着车信马由缰的在街上溜达起来,只当是逛街了。路上有叫车的张国柱也不拉,推说自己有事。心里道。自己现在大小也是个小财主,那里看得上这些小钱。   放下国柱压马路看光景不提,单说说崔四家里此时闹翻了天,原来崔四的大太太守了半夜的灵,心里想着屋里的钱柜,多少有些担心,因此和几个姨太商量了一下,抽空带着丫鬟婆子的赶往后院,等到了后院一看,只见屋门大开,心里顿时犹如三九天冷水泼头,闯进屋里一看,钱柜果然不翼而飞,正在腿软的时候,底下的丫鬟婆子可能也在院子里发现了两个人的尸首,大呼小叫哭闹起来,,前院的人得到信也赶了过来,折腾了半天,连个鸟毛也没见着,底下有人抬头在墙上发现张国柱画的燕子和那几个字,忙叫众人过来看,有知道燕子李三大号的明白人,惊得目瞪口呆。   这时得到报告的崔四的那位姐夫孟翻译官,也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心里那个气就别提了。原来白天孟翻译官带着一个中队的伪军到警察局讨说法。等到了警察局后立刻下令包围警察局,警察局长刘大头也得到了崔四被厕所墙砸死的消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打转,正在犯愁的功夫。一看这个场面心里吓得扑通乱跳,一面急忙命人给侦缉队的胡烈送信,一面硬着头皮陪着笑脸迎了出去秃尾巴狗得理不饶人,当即上前一把揪住刘大头的衣领,用枪点着刘大头的脑袋问怎么办。刘大头一个劲的解释,这小子不依不饶。后来刘大头实在没办法了,心想看来这次自己不出点血是不行了,于是提出赔付崔四家大洋5000块,孟翻译官这才悻悻的放开了,这时胡烈手下那位李师爷也带着人赶了过来,原来胡烈回到家中余怒未消,本想接着收拾李师爷,底下人一个劲地解劝,胡烈也觉得李师爷的主意虽馊点,可毕竟沟口也没深究此事,再加上想起李师爷平时给自己出了不少主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于是心一软也就顺势饶了李师爷,李先生自然感恩戴德,磕头谢过胡烈。胡烈见李先生被自己揍得模样那叫一个惨,挺瘦的一张老鼠脸此时也肿称猪脸。多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上前安抚了几句。这一篇也就揭过去了。二人臊眉搭眼的正在互相诉说衷肠,忽听警察局的人来报信,说是市场的崔四今天上午在警察局的厕所里被墙砸死了。崔四的姐夫,警备司令部的孟翻译官带人包围了警察局,口口声声要讨个说法。刘大头顶不住了,因此派人来请胡烈出头说和。胡烈闻听此言有些犯难,孟翻译官可是日本人眼里的红人,风头正劲,自己这时前去出面,恐怕触了孟翻译官的霉头,到时这小子再在日本人的面前给自己上点眼药,自己有些划不来,可要是不去刘大头那里自己也说不过去。因此谎称昨个夜里行动时受了风寒,自己不舒服。于是排李师爷前去说和。   等李师爷到了的时候,刘大头正抹着热汗和孟翻译官套近乎,孟翻译官见目的达到,当下扫了李师爷一眼,冷哼了一声,一摆手让底下人抬着钱这才收队走人。李师爷见这小子走了,忙问事情怎么处理的,刘大头哭丧个脸说了过程,李师爷见刘大头比自己倒霉多了,心里登时平衡了许多。   且说孟翻译官刚回到家中,将刘大头赔付的大洋自己先留出3000块,这才把剩下的钱给崔四家送了过去,安抚了几句崔四的家属,又假模假样地掉了几滴眼泪,烧了几道纸。这才告辞回了警备司令部。不料想半夜多了,有人来告知崔四家里遭了贼,损失极为惨重,而且出了两条人命,孟翻译官这个后悔啊,早知道剩下的那些钱别给崔四家送过去,这下全便宜了那个贼人。   等孟翻译官急赤白脸的赶到崔四家,才得知是被一个自称燕子李三的贼人偷了钱柜,想到这种案子也不属于自己的管辖范围,应该归警察局管,只是自己今天得罪刘大头。知道就算找了警察局,这帮人幸灾乐祸还来不及呢,哪能帮着破案?心里一阵懊恼,这下还得厚着脸皮和刘大头打交道。想到这里不由得暗恨自己这个倒霉小舅子,死了都不让人安生。张国柱自己大概也没料到,自己信手涂鸦写了几个字,给这位孟翻译官添了不小的麻烦。   第二天一大早,张国柱和李教授二人吃了早饭,提着准备好的行李和王妈告辞后起身赶往火车站,张国柱考虑现在的火车时速很慢,估计明天才能到达天津。因此便到车站旁买了烧鸡、猪蹄白酒等吃喝,李教授见此笑着嗔怪了几句也没再说什么。二人很顺利的坐上火车,李教授买的是二等车厢的卧铺票,张国柱提着大包小包一路跟着李教授找寻到了床位,坐下后装作新奇的看了看车厢。摸摸这摸摸那,李教授微笑着看着张国柱。   没多久火车拉响了汽笛,吐着白烟呼哧呼哧的开动起来,等火车开起来,张国柱才觉出这个年代的火车可不是一般的慢,感觉还没有自己拉车的速度快,逛逛当当的催人入睡。车上的人不多,李教授和自己的座位就他们两个人,张国柱嫌干坐着没意思,当下把吃的喝的拿出来,把烧鸡两下一撕,又找出杯子倒上两杯酒,和李教授喝了起来。   看的出来李教授有些归心似箭,一路上兴奋不已,喝酒期间张国柱得知李教授这次回家是因为家里的房子出了点问题,至于什么事李太太电报上没说。也就没有在意。哪知李教授这次回天津,才知道是家里摊上了麻烦,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二人喝了大半天的酒,期间李教授又聊了些天津的趣事,越发引得张国柱想早点到天津看看。   一夜无话,直到第二天的中午,火车才到了天津附近,随着呜的一声的汽笛声,火车喘着粗气徐徐的开进天津站,张国柱趴在窗上贪婪的看着天津的景色。在后世自己学历史时知道,天津的地位曾经丝毫不逊于上海,上世纪三十年代是天津的鼎盛时期,天津曾经是中国第二大商业城市和北方最大的金融商贸中心。1937年,天津的贸易额已经占全国贸易额的三分之一。20世纪40年代,解放北路金融街已设有50多家国内外银行,其中十几家国内银行总行设在天津;当时的天津的交通也是极为发达,海运、航运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素有“南有上海,北有天津”之说。   想到这里张国柱也兴奋异常心里暗道:天津,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