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傅易川,我要杀了你 书房的墙壁上,几个显示器360°无死角的监控着卧室。 镜头里出现一个素面朝天的女孩,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双眼无神空洞,平静的看着天花板。 “今天她怎么样?”他紧紧的盯着屏幕里的女孩,像是复读一样的问出这句话。 “少夫人今天的状态很好,没有做任何过激的行为。这和我的推论十分符合,自从她孕吐反应越来越明显,她也意识到自己怀孕了。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都没有发生任何自残或伤害他人行为。虽然她神志不清,但是女性有着潜在的母性,会一定的折射在表面行径上。”家庭医生认真地说。 傅易川闻言不禁微微拢眉,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自从将她带来傅家后,她就陷入这痴痴傻傻的状态。 因为母体虚弱,导致孩子的生存几率也急速降低,要是她再这样一天不吃不喝只是呆呆看着天花板的话,流产根本就是时间问题。 但是,对方的男人可是傅易川,没人敢对他说拒绝! 两人从监控室里出来,傅易川便朝着卧室走去,一推开门就看见她干干净净,宛若栀子花的模样。 心口,悠悠泛疼。 他走上前,薄唇颤抖,有些小心翼翼的念着她的名字,像是怕吓到她一样。 “小初,我抱你去床上坐着好不好,地上冷。” 听到声音,乔初雪微微偏头,那原本流光溢彩的云眸此刻流露出茫然,那眼神仿佛是在询问,你是谁? 但是,她也没有任何反抗,任由他抱回了床边。 他的手轻轻地覆盖在她平坦的小腹,声音轻柔道:“小初,你是不是知道你怀了我们的孩子,所以才会稳定下来?等我们的孩子出生应该是小小胖胖的一个。” 他慢慢说着,觉得自己是在讲述一件十分浪漫温馨的事情。要是以前的孩子没死,也许她就不会疯了,也许会因为那个孩子对自己的恨消除一点点。 “小初,我希望是个女孩,像你的模样,这样我就很喜欢了。” 他从背后轻轻拥住她,动作有着说不出的温柔,像是抱着一块珍宝一样。 许是他说了太多话,刺激到了她的神经。 她失去血色的樱唇颤抖了两下,最后才从许久没发声的声带里挤出别扭的字音:“杭忻城……杭忻城,也……也喜欢女孩。” 话音刚落,空气瞬间凝结成冰。 她身后的男人早已僵硬,因为……她久久不说话的嘴里,开口的第一句就是别的男人! 杭忻城、杭忻城!叫的是多么亲热,他都不知道她们的感情已经好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讨论到孩子是男是女的程度! 他猛地将她的身体扳正,让她直面着自己。极力的控制自己心中早已翻滚的怒意,一字一顿的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你和他都干了什么?” “杭忻城……杭忻城会带我走。”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男人的大手已经不带一丝温度的来到她的脸上,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冷寒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响彻耳畔,带着死亡毁灭的气息。 “他死了。” 他死了—— 是什么意思?谁死了? 她的小嘴还保持着说话的口型,微微张着,显得有些可笑。本来就有些苍白的小脸正一点点的失去血色,像是一张白纸一样。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意识,颤抖的问出口: “谁……谁死了?” “杭忻城。”他冷冷说道,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流露出哀伤痛苦的神色,不禁呼吸一滞,心口止不住的泛疼。 乔初雪显然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她拼命的摇着头,不可置信的说道:“不……不可能……他不会死的,他说回来带我走,他不可能爽约的! 一定……一定是你骗我是不是?傅易川,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骗到我吗,你做梦!” 她怒吼出声,像是个不安的孩子,发泄最纯粹的感情。 愤怒悲伤交织,她快要发疯了。 “我没有骗你,其实答案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我不会准许别的男人和我的妻子有半点瓜葛,他死了你也有责任,要不是因为你,我也许还会放他一条生路。”他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出口,眉眼清冷孤傲,带着丝丝寒意。 他不愿意看到她为别人失态的样子,所以选择不看,这样……就不会太难受。 他将她放稳,然后转身离去。 却不想身后传来她撕心裂肺的怒吼: “傅易川,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他冷蹙眉头,下意识的转身,就听见砰的一声,随即头部传来刺痛。 “嘶……” 他闷哼一声,差点站不稳,好半天才稳住身形。 鲜血……一滴滴的落在白净的瓷砖上,和地上的红酒混合一体,交织成最鲜艳的颜色。 他狠狠眯眸,眼底全是刚才转身看到的乔初雪那张决绝的脸。 她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为了别的男人?! 傅易川冷笑,额头的血汩汩的流出来,爬满了他英俊的半张脸,没有显得狰狞,反而是一种别致的美,美得有些触目惊心! “乔初雪,你好大的胆子!” 大步欺近,他一把扼住她的肩膀,将她用力的扔在床上。 但是,他的愤怒只是换来女人隐忍的闷哼声,即便承受他无边的怒火,她还是强忍着,一句呻吟都没有。 这,反而更加激怒了他。 带着粗暴占有气息的手指将她身上的衣服件件扯碎,滑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所过之处,都让她止不住的颤抖。 男人有力的身躯压制着身下娇小的女人,不顾她的反抗,像是疯了一样的进攻占有,听着她嘴里支离破碎的痛苦呻吟,危险的眯住凤眸,在黑暗中爆发出骇人的寒芒。 每一次撞击,都像是要拆了她身体一样,让她疼入骨髓。 “疼……” 她终于受不了的喊叫,姣好的小脸皱成了一团,额头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一听到她喊疼,傅易川的心悠然一紧,连忙放缓了动作。 当看到她为了别的男人竟要杀死自己时,傅易川恨不得想要掐死她,但是一听到她痛,整个心都揪紧软了,哪里还能冷硬半点? 他情不自禁放缓了声音,低沉沙哑的嗓音里夹杂着他都没有察觉的宠溺。 “乖,放松点,不然你会很痛的。” 正文 第2章 不要碰我 他温柔的嗓音终于唤醒了她的神智,她刚才差点痛的晕过去。她颤抖着瞳睫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就对上那漆黑深邃的凤眸,她的心狠狠一颤,云眸里升起畏惧和恨意,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开始奋力挣扎。 “你滚开!不要碰我,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这个恶魔!” 傅易川闻言,刚才的温情消失的无影无踪,嘴角挑起撒旦的微笑。 “不让我碰,那你想要谁碰?”他身子一停,随即快速地用力。她的身子颤抖几下,那破碎的声音止不住的溢出唇瓣。 乔初雪她张大嘴巴喘息着,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她想要撼动男人一分,但是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眼里流下屈辱的眼泪,里面满是恨意的看着他。最后,用尽仅有的力气,死死地咬在他的肩膀上。 鲜血独有的铁锈味布满口腔,像是有毒的蔓草一样疯长开来。 “嘶——”男人倒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可怕。 大手快速扼上她纤细的脖颈,她难受的张开嘴巴,露出沾满鲜血的贝齿,像是盛开了朵朵妖艳的玫瑰花,带着死亡荼蘼的气息。 手心渐渐收拢,他都能感觉那薄薄的一层皮肤下面,青筋跳动的炙热。只要再稍稍加一点力,就能结束这个女人的生命。 “你好大的胆子,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是吗?” 她扬起没有温度的笑,黑白分明的双眸平静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求你,弄死我吧!” 这六个字,她从牙缝里硬生生的挤出,带着恨意。 然后,她缓慢闭上了眼睛,像是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你……” 傅易川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竟然好半天提不上来,要是别人他肯定给个痛快,毫不犹豫。 可是…… 是她啊! 他突然从心底涌上来一股强烈的挫败感,他阴冷了面色,死死咬牙,从牙缝里蹦出恶劣的话语。 “想死?做梦!我不仅让你活着,我们的孩子也会好好地活着!” 随即,男人的大手猛地抽离,在她的敏感地带摩擦,让她身子连连颤栗。 她渐渐的失去了意识,在这场痛苦的欢爱中像是困在大海的溺水人员,他的气息无处不在,像是潮水一般,将她快要溺毙。 她的意识越来越涣散,出于本能的求救。 “杭忻城……对不起……对不起……” 傅易川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房间一瞬间安静的有些诡异,她那低如蚊呓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杭忻城……杭忻城……带我回家……” 那一双凤眸阴鸷的摄住她的小脸,里面迸发出彻骨的寒意。双手死死的扣住她的肩头,男人止不住的咆哮出声: “乔初雪,你看清楚!现在和你做的人是我,不是TM的杭忻城!他已经死了,他不可能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为什么你还是忘不了他?”他近乎疯狂,将这一年来隐忍的怒气全然发泄。 但是,却没人给他答案。 她痛苦的闭着眼,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像是受伤的幼兽一般。瞳睫颤抖像是折翼的蝴蝶,带着破碎的美感,让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心呵护。 窗帘泄出一缕月光,跳跃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像是一尊搪瓷娃娃。要不是胸口轻微的起伏,他真的怀疑她已经死了。 大手颤抖的欺近她的脸颊,出手是温热柔软的触感,出奇的美好,让他有些流连忘返。 “为什么?乔初雪,我对你那么好,你却想着杭忻城?你说我欺骗了你,那你呢? 这里,你到底装的是谁?从前到现在……有我吗?” 手指急速往下,停在她心口的位置,有些质疑的问道。 向来运筹帷幄的傅易川,第一次心里没了底。黑暗中他反复质问自己,她爱的到底是谁! 脑海中得到的答案,让他全然没了兴致,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 把她的被子盖好,男人随便过了一件睡衣出了门。 门外,秘书棠风快步上前,一脸严肃的汇报: “总裁,那边出了一点状况,事情有变。” 傅易川眉宇一蹙,凤眸里流露出骇人的光芒,瑰色唇瓣冷情的开阖: “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 棠风领命立刻离去,昏暗的走廊里只剩下傅易川一人,灯光拉长背影,伟岸的身躯竟然显得有些寂寥。男人幽深的视线紧紧萦绕在房门上,泄出复杂的眸光。 “小初,没人能把你带走,谁都不可以!” 声音沉沉的在幽寂的长廊响起,像是来自地狱一般。 …… 乔初雪痛苦的睁开眼睛,看到周围还是熟悉的环境,眼里流露出死亡的灰败颜色。 她麻木的走到浴室,镜子里出现一个身无寸缕,面无血色的女孩。那白皙的身子布满欢爱的痕迹,可见昨晚是多么的疯狂。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蓄满眼眶,慢慢的爬满了脸颊。 她情不自禁的摸上了那还没有凸显的肚子,这里…… 有一个孩子,她和那个魔鬼的孩子! 她再也无力支撑自己虚弱到极致的身子,光滑的背脊贴着冰冷的墙面慢慢滑下,她无力的坐在地上,紧紧的蜷缩成一团。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一遍遍的询问自己: “怎么办?杭忻城……我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开了。 乔初雪一看是傅易川,像是受惊的兔子,连忙站了起来,胡乱的从衣架上面取了一件浴袍披在身上,遮住了那羞人的欢爱证据,也遮住了她仅有的那点自尊。 但即便如此,刚才她身上的痕迹还是被他一览无余地尽收眼底。 傅易川微微眯了眼,刚刚平复下去的欲色转眼又翻滚而来。 这个丫头总能勾起他的食欲,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看来,昨晚是我太用力了,下回要轻一点才行。”他勾起唇角,邪佞的笑着,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你说,杭忻城要是知道我们这么恩爱,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你……你无耻!” 正文 第3章 第3章 你还没无耻够 她气的浑身颤抖,只恨自己实在是太弱小了,不能杀了这个坏蛋! 面对她的谩骂,傅易川表现的有些漫不经心,他十分无辜的耸了耸肩,笑道:“我无耻?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难道……昨晚我对你还没有无耻够吗?还是你认为我不够无耻,还想我更深程度的对你?” 男人快步逼近,一下子拉短了两人的距离。 他的突然靠近,不禁把乔初雪吓得面色一白,急急的后退几步,没想到却一不小心绊在了浴缸上,身子止不住的朝后跌去。 她吓得惊呼出声,却不想下一秒就落入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这个怀抱曾几何时是那么的熟悉,她以为这么温热的胸膛里面必然有一颗红色善良的心,但是……当他毁了自己的一切,要害死杭忻城的时候,她才知道…… 傅易川的心根本就是冷的黑的! 她跌入了回忆,有些难以回神,耳边那身嗤笑却将她拉回了现实。 “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最起码你现在好像一点都不想离开我的怀抱啊!” “你……你放手!”她气的脸蛋发红,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羞。 他满意的看着她又羞又恼的样子,觉得逗逗这个丫头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如果……她对自己展开笑颜那就好了,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的笑脸了。 一想到这,他微微眯眸,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稍纵即逝。 随即,他邪魅一笑,挑了挑眉角:“你确定?我要是放手你可就摔下去了!” “我就算摔死了,我也不需要你救!” 她气的大吼,小手用力的抵在他的胸口,想要将他推远几分。 但是,她的力量实在是太小了,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她不禁看向傅易川那张挑着笑意的脸,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而自己是那么渺小的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她一想到过往的种种,不禁冷笑一声,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也不再挣扎: “傅易川,这个孩子我绝不会让他活下来的。 还有你,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果不其然,话音刚刚落下,他的脸就变成了铁青色,眉宇狠狠下压,叠成了川字,那凤眸里更是爆发出骇人的寒意。薄薄的唇抿成一跳寒烈孤傲的直线,像是隐忍压抑着什么。 看到他这样,她这些天所受到的痛苦终于得到了一点缓解。 她本来还想好好羞辱一下傅易川,却没想到话说到一半就被他不紧不慢的打断,冷薄的唇瓣只吐出让她绝望的话语。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他决绝的起身,将身上外套解开,像是丢垃圾一样的丢在她衣不蔽体的肌肤上,然后冷声喊道:“来人。” 门口静候的两名女佣快速进门,就听到他毫无感情的吩咐道。 “将少夫人衣服穿好,跟着她好好伺候着,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能力打掉我的孩子!” “你……傅易川,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吓得浑身颤抖,看着那两名女佣凶神恶煞的过来,吓得连连后退。 但是房间就这么大,而且她身子虚弱,没三两下就被女佣擒住了,其中一人手里还拿着镇静剂,可见她以前没少用过。 他冷眼看着,看到针头没入她血肉的时候,心头麻木,转身离开。 他回到了监控室,打了镇静剂的乔初雪很快陷入了平静,那原本盛满怒气的眼眸渐渐变得呆滞无神,最后缩在了角落看天花板。 他看完后,眉宇狠狠一蹙。 时间一天天过去,所有人对于“杭忻城”“女孩”等词汇闭口不提,不然傅易川就会勃然大怒,发起疯来谁都止不住。 这些话,成了别墅的禁忌。 傅易川每天花的最多时间就是在房间里陪伴乔初雪,要么就在书房办公,随时掌握她的动静。 他对她了如指掌,熟悉到身上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毛发,他宠她如命。 她却将他忘得干干净净。 但是这样也好,总比她嘴里吐出别人的名字强。 现在她怀孕已经八个月了,小腹浑圆,他还不知道是男孩是女孩,只要是他们的孩子他都喜欢。 她多半时间就是站在床边看风景,一开始他还将窗户封上,但是见她没有任何自残的举动,就将窗户解开了。 每天,阳光照射在她肚子上的时候,乔初雪笑的是最开心的。 果然,怀孕的女人最美。 傅易川隔着屏幕一寸寸的抚摸她的小脸,感受显示屏的冰凉触感,心里却是洋溢着幸福的。 但是……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乔初雪竟然抬眸朝着上面的摄像头看了一眼,那一眼仿佛隔空对视一样,知道他现在正在看她。 他的心,莫名的不安起来。 “傅易川,我恨你!” 对着镜头,她一字一顿的比划着口型,他清楚的会意,心脏瞬间沉入深渊,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该死,她竟然一直都是装的! …… 此时,乔初雪已经爬上了窗户,因为是在四楼所以并没有装防盗网。 她一手扶着窗框,一手抚摸着自己浑圆的肚子,嘴角洋溢着温柔的母性光辉。 “很抱歉,其实这几个月妈妈一直都是好好地,我也知道你的预产期还有一个月。但是妈妈等不及了,我现在就带你离开好不好?” 她的离开,是永远离开。 她自从上次恢复意识后就一直装疯卖傻,然后让傅易川的戒备松懈,今天难得门外没有佣人看守,简直是天赐良机。 在杭忻城死的时候,自己就不应该苟活了,更何况还怀着仇人的孩子! 她知道这个孩子对他多么重要,要是孩子死了,她能想象傅易川那崩溃的样子。 想想,她就高兴的笑了出来。 “杭忻城,我要给你报仇了,虽然我不能杀了傅易川,但是我却给了他最大的报复,你等我,我马上就来陪你!” 她苍白精致的小脸抿着笑容,对着遥远的湛蓝天空开心笑着。 傅易川推门踉跄而进,就看见乔初雪那解脱宽慰的笑容。 他恨急了她解脱的样子! “乔初雪,你给我滚下来,否则……” “否则什么?你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我的?你逼死了我的养父母,你逼死了杭忻城,你害的我家破人亡。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想问问你,你还想对我威胁什么?” 他还没说完,就被她嘲讽的打断,她细数这一年来发生的一切,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是她引狼入室! 正文 第4章 没我不敢的事 “你……” 傅易川气的手指颤抖,但是诚如乔初雪所说,他已经逼死了她的家人,还能威胁什么。 最后,他压低翻滚的怒气,冷声说道: “乔初雪,你只要敢跳,我就将杭忻城的尸体刨出来鞭尸!我傅易川说到做到!”他掷地有声,身上翻滚着骇人的戾气,像是来自地狱之巅一样。 她的身子瞬间颤栗,不是被吓得,而是被气得,纤弱的身形在微风中变得摇摇欲坠,看着是那么危险。 她的每一下颤抖,都牵动着傅易川的心,像是一根细线狠狠的缠绕脖子,而拉锯的那一头就在乔初雪手里。 只要身子稍稍倾斜出窗外,他就惊吓的难以呼吸。 好半天,她才止住了牵动人心的摇晃。 那失去血色的樱唇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敢!” 看到这一幕,他的心狠狠痛着,不由语气更加恶劣:“你大可试试,还没有我不敢的事情!” 乔初雪被这句话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太了解他的性格了,凡是他说的话就没有做不到的。她以前不信,现在信的彻底。 她心急杭忻城,但是却只能干着急,最后眼里留下了悲凉绝望的泪水。 她很想亲口对杭忻城说声对不起,以前都是他保护自己,现在自己想要保护他的尸体的能力都没有。 但是他要是在天有灵看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应该不会怪罪自己吧,毕竟她已经尽力了! 想清楚一切,她无所谓的笑了笑,嘴角带着释然的欣慰,让傅易川看着心里暗叫不好。 就连最牵动她心的杭忻城都不起任何作用,可见……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他心中焦急正欲找狠话劝阻,但是耳边却传来她冷冰冰的声音: “傅易川,我会和孩子在地狱诅咒你!日日夜夜!” 她冷肃的小脸蒙上冰寒的杀意,眼角留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那模样恨不得吃他的肉和他的血。 他心里震惊,但还是冷静沉稳的缓慢移动步伐。 但是却被她看穿:“别过来,不然我可就跳下去了!” 傅易川蹲下步伐,脸色阴郁的难看,那一双冷鸷的鹰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乔初雪,我只问你,你爱不爱我!” 这是他压抑在心里最深的问题,他想都不敢想,生怕她嘴里吐出来的话是那么的伤人。 堂堂傅总,他是真的怕了! 乔初雪听到这一句台词,不禁觉得他还真是失败。以前他把自己吃的死死的,为所欲为,现在他终于也切身尝到她当初的滋味了。 她记得电视上说过,谁先爱上了谁就输了,她先爱上了傅易川,最后却漂亮的赢了,虽然代价却是自己的生命。 但是,她无怨无悔。 她低头抚摸自己的肚子,温柔说道:“宝宝,妈妈带你离开,永远的离开这个恶魔。 他永远都不配拥有自己的孩子。” 说罢,她毫不决绝的跳了下去。 初晨的阳光打在她白皙的皮肤上,跳下去的那一刻,她像是天使一样,却是要彻底的逃离他的世界。 “不要——” 他惊慌失措的怒吼,快步上前,却只是抓住了她的衣角,仍由她闭着眼幸福的坠落。 他的手上,很冷,只有那半截衣片。 “乔初雪——” 最后,他说完这三个字后,就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打击,浑然倒地,像是庞大的山岳,终于等来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躺在冰冷的地板还没有一秒,就飞快的冲出了房间,嘴里疯狂怒吼: “乔初雪,你怎么敢,我还没有死,你怎么敢死!我让你报复,你杀了我都无所谓,但是你不能死! 你一定要坚持住,孩子无所谓,重要的是你!” 他步行踉跄,一步没踩温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最后落得,满头的血。 蒙德医生每天早上九点钟来这例行检查,刚推门进来就看见伟岸的傅易川竟然狼狈至极的从楼梯上滚下,鲜血溢出了一片。 “傅先生,你怎么了?” “救她!快去救她!” 他用力的推着蒙德,指着窗户后面的草坪,唯恐他速度不够快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间。 她不能死,没有他的命令,她绝对不可以死,就算是去了地狱,也要把她捉回来! 蒙德瞬间明白,能让傅易川不要命的,也只有乔初雪了。 她,是他的命! 一行人火速来到了医院,蒙德医生立刻换上了无菌服,推着下身全部是血的乔初雪进了手术室。 她跌下去的时候衣服意外的被墙体上一块凸起的挂钩勾住,卸了不少力道,而且坠地的时候是腹部朝上,没有挤压孩子,但是却也导致羊水破裂,还伴随出血,现在她陷入重度昏迷,性命危在旦夕。 傅易川站在门外面来回踱步,双眸死死地盯着那紧闭的房门,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她受这样的痛处。 有医生上前,劝他先处理自己额头上的伤口,但是他却不管不顾,像是疯了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秒针走过的抵达声音像是一声声利刃,狠狠的扎在他的心头。 乔初雪,你决定不能有事! 不到半个小时后,门被推开,先放在保温箱里的婴儿推了出去,但是傅易川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奔向后面的蒙德焦急的问道: “小初呢?小初怎么还没推出来?” 蒙德医生一脸疲惫,解下口罩的第一句话就是:“大人,要保不住了!” “放屁!我不要孩子,我要她!”傅易川像是发疯的猛兽,嘶吼道。 “孩子已经剖腹产生下来了,但是……少夫人本来就有动脉出血的征兆,原本止住了,但是没想到伤口崩裂大出血,她的血型是稀有的阴性HR血型,现在血库根本没有。”蒙德十分歉意的说道。 傅易川气的一拳砸在他的脸上,歇斯底里的吼道:“这家医院没有,就去别的医院凋,难道整个林城都没有吗?” 蒙德脸上流露更加愧疚的颜色:“刚才已经联系过了,全部被人提前一个月取走了,似乎……准备好的。” “废物!我不听解释,我只要她活!如果她死了,我要你们整个医院陪葬!”傅易川上前一步,提紧蒙德的衣襟,将他用力的掼在墙上,低沉沙哑的怒吼:“我不要听你的废话,现在你立刻进去救她,她不活下来你也别想出来……” 他话还没说完,没想到一道讥诮的声音有些诡异的响起: “傅易川,你就不好奇这满城的血袋被谁取走了吗?” 正文 第5章 杭忻城还活着 傅易川闻言,凤眸危险的眯了起来,不禁狠狠侧目。 四目相视,擦出无限冷芒。 男人步步走进,姿态傲慢优雅,同样带着清冷的尊贵。话语冰凉的响彻整个走廊:“怎么?忘了我吗?” 傅易川闻言,眸光悠然一紧,里面泄出溴黑的寒芒。 这个男人的脸夜夜在他梦里出现,他恨不得吃他的肉和他的血,怎么会忘了他? 是他! 该死的,他果然还活着! 从他找不到他尸体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杭忻城还活着,会回来和他抢小初的! 唇齿之间蹦出彻骨恨意的话语,一字一个冷音。 “杭忻城!” 穿着一身白色休闲服的杭忻城闻言,嘴角挑起一抹温煦阳光的浅笑,像是两人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一样,得知傅易川对自己还有所印象,有些安慰的样子。 他步步靠近,不断地拍着巴掌,那洪亮的鼓掌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过分的诡异。 “难得,你还记得我,值得庆幸,那你应该知道我来是干什么的?” 傅易川不答,心里已经猜的了然,却无法亲口说出答案。 就在杭忻城走近的这短短几分钟时间,身后涌现出好几个医生,快速的进入手术室,将原本里面的人全部赶了出来。 蒙德想要阻止,但是却被傅易川拦住了步伐。 “他是在救她,收集所有库存的人是他!” 傅易川冷冷说道,眼眸眯成一条危险的弧度,身上弥漫着怖人的气息。 杭忻城点点头,没有否认。他早在一月前就打听到乔初雪在别墅的近况,也找医生分析过,就算这个孩子顺利生下,也需要剖腹产,按照小初现在的情况根本没能力顺产。 但是她现在虚弱,且手术多意外,他惦记她是稀有血型,所以提前一个月就有所筹备,就是为了让她稳稳当当的生产。 在孩子没出生之前,他不会和傅易川牵扯私人恩怨,怕他殃及小初,所以故意销声匿迹,实际上是藏在暗处,小心筹谋一切。 但是,还不等生产日,他就让小初出事了! 时间,竟然硬生生提前了两个月! 而他收集的那批血也有些新的利用价值,就是来换走小初,彻底的带离那个恶魔身边! 最终,他站定在傅易川的面前,同样能力通天的两个男人,跺一跺脚都让林城抖上三抖,根本没有比拟的存在。 现在,两人对峙,身上散发出绝有的磁场,谁也插足不了。 杭忻城伸出好看的双手,一看就知道是弹钢琴的,生的白皙修长。此刻正平平整整的放在他的领口上,动作熟稔的将他的凌乱的领口摆正。 嘴里,吐出清扬的话语。 “看来,这一次我是长久的赢了,你觉得呢?” 说话间抬眸,那原本温和的桃花眼却爆发出一抹骇人的冷芒,和嘴角那抹浅笑格格不入,显得十分怪异。 傅易川冷漠的后退一步,脸上弥漫着尊贵的冷傲,即便额头上的血迹还未干涸,但是丝毫不影响他身上无与伦比的气质。 他语气寡淡清冷,不带一丝感情: “那又如何?你能让她爱上我一次,我就能让她爱上我第二次!我能将她从你身边抢走一次,当然也能抢走第二次。 短暂的胜利谁都有,但,最后谁赢谁输,还尚未可知。” 他冷眼扫过,像睥睨天下的王者一般,带着绝对的傲气,这是向来笑里藏刀的杭忻城所没有的。 所以杭忻城格外的讨厌,甚至深恶痛绝。 这股气质危险迷人,引得无数人前仆后继,让人爱惨了爱疯了。 他似乎看到当初小初一门心思扑在傅易川身上的样子,让他又心疼又悔恨。 他将所有的情绪敛起,嘴角依然含笑:“那好,我很期待你这次能不能抢走!” 说罢,竟然趁傅易川毫无防备的时候狠狠抡拳砸在他的脸上,他也没有任何犹豫的就要回击,但是他却不紧不慢的笑着说道: “你不想救小初了?” 傅易川步伐顿住,咬咬牙收回了手。 他不禁满意的点点头,上前直接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拳头一下接着一下的塞在他的小腹上,一拳比一拳有力,打的傅易川吐了血才松了手。 傅易川踉跄几步,硬生生的扶住墙面才没有阻止自己庞大的身躯倒下。一旁的蒙德实在看不下去准备出手,但是却被他淡然阻止住。 他指腹擦了擦嘴角的殷红,眸光里爆发出狼一般的锐利眸光,死死地盯住眼前笑容满面的杭忻城。 “不用过来,这是我和他的事情?” 杭忻城闻言不禁笑的更加开怀:“你也知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那么为什么伤害小初?” 带着笑,他又是蓄满力量的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 傅易川吐了一口血水,半跪在地上。 “即便如此,她也是我的合法妻子,我和她有过夫妻之实,我和她恩爱缠绵,她还怀过我的孩子,即便孩子现在保不住了,她也是为我傅易川生过孩子的女人!” 杭忻城听完这段话,脸上的笑一寸寸敛去,变得平静可怕。 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一步步走进。 “是啊,我把那么珍重的宝贝好好的放在你手里,你却让她千疮百孔?所以,你该死!” 话语平淡,如刚刚融化的冬日寒泉。 他走到傅易川面前,这一次没有用手,反而—— 直接,狠狠的一脚,踹在了他的脑袋上。 傅易川再也支撑不住,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额角的伤口再次复发不断地冒着血,在白净的瓷砖上晕开了最妖娆的颜色。 可杭忻城只是冷漠至极的看了眼,甚至没有任何解气的模样。对于他来说,傅易川死不足惜! 一个小时后,出发去杭忻城国的飞机上—— 杭忻城看着身边躺在病床上,一脸惨白的乔初雪,要不是心电图还在跳动着,他还怀疑她是不是还活着了。 他紧紧的握住她的小手,从出了病房门就一直紧握着,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 他是在害怕,害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他已经不能再承受失去她的痛苦了! 大手怜惜的抚摸过她姣好的小脸,他满是怜惜的说道: “小初,你一定要坚持下来,我履行诺言将你救出来了,带你去新世界新生活,你……你一定要醒来!” 正文 第6章 谁都不可以抢走你 夜,诡秘而浓黑,像是疯长的蔓草,一下子就占领了这座城市。 杭忻城坐在电脑面前,看着商业分布点的渗透图,其中红蓝两色的图标已经快要占据一块地方。 大面积的蓝色,是自己的。 那点点像是燎原之火一般的红色,是傅氏的生意,已经逐渐渗透他的产业内部。 桃花眼危险的眯了起来,眼眸里迸发出诡异的寒芒,看着电脑上的商业版图陷入长久的沉默。 就在这时,房门外响起一阵密集的敲门声。 “进。”他应了一声。 秘书棠华拧门进来,将文件放在杭忻城面前,神态严峻的说道:“老板,核心工厂传来消息,今天早上刚刚谈拢的安吉软件公司,下午就被傅氏收购,原产业不动,低成本入驻我们核心工厂,分明就是要打入我们内部。” 这已经不是第一起了。 凡是核心工厂谈的合作,上一秒合作成功,下一秒合伙人易主。易主的全部都是一家公司,那就是傅氏。 他们仿佛是钱花不完一样,高价买入合作公司,乐此不疲。 核心工作要想进步,就要不断地融入新产业,要想杜绝此类现象,除非关了工厂。 棠华意识到事态的严峻性,深夜前来禀报。 杭忻城只是平静的看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只是阴寒无比。 “傅氏真是大手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老板说的是小姐的事情?”棠华一愣,很快明白。她有些担忧的看向杭忻城,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老板,傅易川此举分明就是冲着……” 她话还没说完,没想到眼前的男人优雅的执起手挡在嘴巴面前,示意她乖乖闭嘴。 棠华不解,只见杭忻城从位子上不动声色的走出,然后来到门边一扭动门把从外面就跌入一个娇小的人影,要不是他眼疾手快,估计她已经摔了个狗吃屎了。 乔初雪连忙从杭忻城的怀里站了起来,扯扯头发干笑两声:“棠华姐姐来啦!又找杭忻城工作啊,还真是辛苦啊!要是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回去了!” “来找我,不是有事?”他温柔的笑道,眼底噙着宠溺的光芒,浓到化不开。 她不禁笑嘻嘻的上前,亲昵的抓住他的衣角笑道:“我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我明天同事过生日,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啊!” “当然可以,不过我晚上七点才有空,可以吗?”他刮了刮她小巧精致的琼鼻,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宠爱。 他已经将她捧在掌心二十年了,以后也会一直捧着,直到永远! 乔初雪见他答应,高兴地崩地而起,她以为他这个大忙人是不会陪她应付她的小圈子,毕竟他见面的都是分分钟价值几个亿的声音合伙人。所以见他答应,开心的不得了,生怕他反悔一样,连忙退出房间,激动地说道: “那我我先走了,你和棠姐姐晚安。” “晚安。”他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然后她就像是蝴蝶一样欢快的飞掉了。 他看着她回房,房门关上传来声音,他才把书房关上。 棠华情不自禁的说道:“老板对小姐可真好。” “我说了,在这个家里不要提到傅易川这三个字!” 前一秒,他还温柔如水,但是下一秒就冷若冰霜,他危险的看向棠华,那模样有说不出的可怕。 棠华吓得连忙垂首道歉:“老板,我错了,我刚才不知道小姐在门外。” “她没听到最好,要是听到了,你怎么挽救都没用。走吧,以后不要过来!”杭忻城冷声喝道。 她不敢逗留,连忙缩着脑袋离开,生怕杭忻城生起气来会杀了自己。 为了乔初雪,她坚信他能做出一切疯狂的事情。 书房,一下子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 乔初雪正兴奋地在床上打滚,看着手里一模一样的蝴蝶面具,想着杭忻城要是带上的话,肯定帅气逼人,像是电视剧里的大侠一样。 正想着,有人敲门,不用想也知道是杭忻城。 她鞋都没来得及穿就去开门,杭忻城一看到她光溜溜的脚丫子,顿时责怪的拉住她的手回到床上:“都这么大了还不好好照顾自己,真是让我担心。” “嘻嘻,你来的正好,这是明天的面具,这次生日可是有主题的,叫面具派对!我打算明天给你的,正好你现在来了。” “大家的都是这样吗?”他问。 “不是,每人就一对,一个给最想带去的人,我当然要给你啦!明天晚上七点,绒绣山庄,不可以迟到!” “好,早点睡,我看着你。”他温柔的帮她盖好被子,轻声说道。 她点点头,习惯他说话做事,没有任何迟疑的闭上眼睛,不一会鼻翼里就发出匀称的呼吸,小脸蛋露出惬意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好梦。 就是不知道这梦里,有没有自己。 他自嘲一下,大手轻轻拂过她手感极好的脸颊,动作如水般温柔缱绻,带着满满的爱意。 “小初,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的,谁都不可以!” 他轻声说道,但,话语笃定。 …… 翌日,绒绣山庄一楼会所正开着一场面具生日晚会。 场所高档,设施齐全,按理说小岗位的人是消费不起的,但是过生日的安琳最近谈了一个男朋友,家里十分有钱,听她过生日,二话不说就包下了这个会所,就为了让她们玩的开心。 杭忻城很少带她去参加晚会,说生意场上坏人太多,她接触不好。在办公室里,顶多也就和同事吃吃火锅,增进感情,参加这样的宴会她倒是第一次。 一进去,里面十分热闹,昏暗的灯格外的烘托纸醉金迷的气氛,让她像是进入新大陆一样,对此充满了好奇。 她觉得自己应该参加过此类的宴会,但是熟悉和陌生的感觉交织,她也弄不清楚了。 好朋友季玉林走来,在人群中一眼认出她,笑道:“美人,怎么不和你的男伴一起入场啊,这么孤孤单单,好可怜啊!” “男伴?他还没来啊!”她疑惑的说道。 “还说谎,人已经在那做了老半天了,美女搭讪都不理的,一直盯着门口,你一进来人家视线就黏在你身上,看来很在意你啊,是你说的那个杭忻城吗?” 乔初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角落里的沙发上端坐着一个优雅的男人,脸上竟然带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蝴蝶面具。 她太了解杭忻城,他宠爱自己,知道自己不喜欢黑色,所以很少穿黑色的衣服。 黑色,代表深沉、危险、神秘,这些词汇都是她最不喜欢的! 而黑色仿佛是专门为这个男人诞生的一样,他静谧的坐在那,浑身上下散发着睥睨天下的王者风范,眼神带有侵略性,所过之处没有一个人敢对视的。 她看了一眼,觉得心脏莫名的压抑,连忙收回目光说道: “他不是我男伴,他是谁?” 正文 第7章 你,滚开 季玉林捅了捅她的胳膊,有些奇怪的说道: “不可能吧,我们每个人的面具都是一对的,不可能出现第三个,你是不是给人了,然后你忘记了?” 她听后连连摇头,面具是她亲手交给杭忻城的,就算他不来把面具给别人也会告诉自己一声的。 “她不是我的男伴,他还有一个小时就来了,到时候带你见见本尊,我先去上个洗手间。”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心里极度的不安,想要找个地方武装一下自己,平息一下激动的心情。 但是她刚刚朝着洗手间走去,却不想那个人也起身了,那幽深的视线就像是阴冷潮湿的蔓草一样,从未在她身上离开,这让她十分害怕。 该不会,是遇到坏人了吧!是杭忻城生意场上的对手,所以故意将目标锁定在自己身上? 她越想越可能,毕竟自己上班下班两点一线,根本得罪不了有权有势的人。 她快速的拨开人群,像是一尾灵动的鱼儿,快速的消失在大堂内,很快朝着卫生间字样的地方走去。 男女卫生间在一处,对门开,她去的时候正好有几个男人勾肩搭背的从男厕所出来。 她出于礼貌侧了身,想让对方过去。 但是哪里想到最后一个人手脚不干净,竟然一把将她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她被吓了一跳,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第一反应就是抢回自己的面具。 好在那个人拿了面具后就傻乎乎的站在那,一动不动,所以她抢回去的时候一点都不费力。 “大……大哥,好……好正点的妞啊,比你那新女朋友好看多了!” 那个人吸了吸口水,毫不掩饰脸上的赞美之情,回想起刚才那惊鸿一瞥,顿时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了。 最前面的人回过头来,他就是安琳的新男朋友,包下会所的主人周子安。 周子安刚才没看到,有些不相信,只是示意他的两个小跟班上前扯开她的面具。她都来不及进女厕所,就被他们用力的按在墙上,纤弱的后背用力的砸在生冷的墙面,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周子安看到美人疼的吸气的模样,不禁心头一颤。他觉得安琳长得已经够水灵了,玩起来也一定舒服,但是没想到她同事更加水灵白皙。 精致美丽的五官不添加修饰就已经美得倾城脱俗,还有那一米六八的身高,光是那长腿就够他流一脸鼻血了。 极品,极品美女啊! 他暗自搓手,脸上尽量扬起一个友好的笑容,他踱步到乔初雪面前。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都吓坏美女了!还不给我退下!” “是是是!”小弟附和道。 他们一松开乔初雪,她立刻就要逃跑,但是却被周子安在一起拉住了手腕。那手不规矩的上下捏捏,油腻腻的叫人恶心。 她气的大叫:“周子安,你是安琳的男朋友,你把我公然的堵在这算什么意思?” 这出道口有很多人张望,但是却又周子安的人挡在外面,别人进不来。两边的厕所门也被关了起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一时间竟然没有“外人”打扰,她不禁又气又急。 周子安贼笑一声,空闲的大手就要抚摸她的脸颊,嘴里咯咯说道:“那不是因为我没遇到你嘛!遇到你,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哪里轮到安琳啊!” “你滚开!” 她气的用力推搡,但是仍然阻止不了他的咸猪手靠近,眼看着他要摸了上来,她只能屈辱的别过脑袋,不敢去看。 眼眶里,有温热的液体流过,她现在多么希望杭忻城能在自己身边。 但是,预料中的油腻没来,耳畔中竟然回荡着极其阴冷的声音。 “滚!” 言简意赅,透着无边冷意。 周子安顿觉面子挂不住,不禁梗着脖子说道:“你特么是谁啊,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的地盘,竟然敢和我撒野……疼疼疼!你特么的放手!” 乔初雪怯生生的抬眸,就看见刚才的男人正挡在自己面前,将自己完全保护在身后,一个完美的擒拿手就让周子安痛的死去活来。 她看着面前男人高欣伟岸的身姿,宛若山岳一样替她挡住了一切风雨,但是却也莫名的让她害怕,总感觉这安全的皮衣下面,是洪水猛兽。 她正看着,突然瞥见一旁的小混混竟然一拳朝他打来,她吓得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想要提醒:“小心!” 她害怕的闭上了眼,不一会耳边就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她还不明所以,大手上就传来一股力道,竟然拉着她朝外走去。 她睁开眼,看到的却是西服的纹理。她竟然被他按在怀里,被他搂着出去了。 一路上的凶险她看不见,只觉得这人是天人一般,没有谁能打败得了他。 一出去,他就直接打了个电话,声音幽冷如冰的传来:“迅速将这里解决了。” 她听后心里咯噔一下,心瞬间沉入了冰窖。她连忙推开他,感受到周围人异样的眸光,不禁让她面色一红,也不知道是羞赧还是生气。 “你解决什么?” 男人微微眯起凤眸,声音更是不紧不慢:“自然是刚才那帮人,他们竟然敢打你的主意,就应该付出点代价,这些年杭忻城不就是这样清理你周边的追求者的?” “你胡说什么?”她猛地听到杭忻城的名字,像是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顿时捏紧拳头,扬起浑身的刺,恶狠狠的对准他。 他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好不可爱,不禁玩味的挑起唇瓣,露出一抹撒旦的微笑。 “我刚才救了你,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很感谢你刚才救了我,但是你要诋毁杭忻城就不可以,再见!”她气的转身离去,但是还没走两步就被他用力扼住手腕,将她拉回了怀里。 铺面而来,全是男性的阳刚气息,让她猝不及防,一下羞红了脸。 “松开!我要报警了!” 她怎么这么倒霉,刚从虎口脱离出来,转眼又到了狼窝! 但是男人的怀抱宛若桎梏,她挣脱不了分毫。耳边,他湿润的呼吸带着疲惫和刺痛扎入耳朵里,他低吟出口: “小初,我用了三年的时间走到你的身边,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正文 第8章 情愿你恨我三年 她听到这话忍不住浑身一颤,愣在当场。 三年…… 她对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用力挣扎,大声说道:“先生,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不认识你!” “哧——” 闻言,男人忍不住嗤笑一声,带着自嘲的意味,让她的心情不自禁的揪紧一处,竟然不可控制的难受起来。 他摇头,那有些胡渣的下巴摩擦到她的脸,让她难受的想要抗拒,但是身子却像是被他那一句自嘲的笑下了魔法,她竟提不上一点力气。 耳边,是他狼狈沙哑的声音。 “我情愿你恨我三年,也不愿意你把我彻底忘记!对于我,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印象!”他松开她的身子,拉开了一点距离,但是大手却自始至终没有离开她的手腕,仿佛生怕她跑了一样。 在乔初雪的注视下,那蝴蝶面具缓缓摘下,是一张好看到让人忍不住细细品味的脸。五官立体深邃,轮廓硬朗俊俏。 眉宇深情的压下,那一双异常深邃的凤眸更不用多说,里面感情荡漾,波浪壮阔。 视线再往下,是挺立的鼻梁,还有那颠倒众生的薄唇,此刻苍白的失去了血色。 他痛苦不堪的看着自己,像是被人遗忘的布偶,身上散发着孤独冷漠的气息。 乔初雪定定的看着,脑海深处一片平静,搜索过无数张脸,没有一个和面前的男人吻合。 她蹙眉,坚定的说道:“先生我想你弄错了,时间不早了,我男伴应该来了……” “你再仔细看看,难道你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吗?哪怕一个微小的感受?”傅易川狠狠蹙眉,不相信的紧紧扼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摇晃。 “你……你松手……” 她被摇得七荤八素,全然没有招架之力,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大脑也没经过思考,一脚踢在了男人的身下。 见他疼的弯下身子,大汗淋漓的样子,她吓得不敢说话,哪里还敢多做停留,连忙快速的逃离。 她朝着门口走去,不断地回头张望,但是却撞入一个人的怀中。 她连忙道歉,不禁惹得来人发笑:“这么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熟悉的掌心温度,贴着她的小脸轻轻地捏了捏,她疑惑的抬头看到那熟悉的蝴蝶面具,她心里闪过不安,但是意识到眼前是谁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易……杭忻城。” 她嗫诺的说道,口齿不清。 杭忻城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不禁眉头紧锁,有些担忧的问道:“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 她连连摇头,突然想到那人说的话,迟疑了一下,才问道:“杭忻城,三年前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啊?” “你遇见了谁?” 杭忻城面色一下子变得十分严峻,大手用力的扼住她的手腕,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挣扎着:“你怎么了?你弄得我好痛!” 他这才察觉自己在做什么,心疼的松开她的手,充满歉意的说道:“抱歉,我失态了。三年前你生病了,这些你不都知道吗?哪里发生什么事情,你就不要多想了,我们一起跳舞吧。” 他岔开话题,不愿意在这个敏感的问题上多做停留。他下意识的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那恨入骨髓的身影,心里才安慰了许多。 看来是他最近太紧张了,老是疑神疑鬼,如果他真的出现,也绝对不会出现在小初面前,他将她保护的那么好,不公开人前,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他温柔的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放在唇边,是一个标准的吻手礼。 她没有继续说什么,对于他的话深信不疑。 很快,两人滑入了舞池。一整套华尔兹里面有一个交换舞伴的动作,只是暂时的,但是很多人做出却十分壮观华丽。 随着音乐轻柔响起,杭忻城轻轻放手,她顺势朝着一边已经沟通好的舞伴旋转而去,但是先前明明看好的人,却眨眼不见,下一秒竟然是先前的怪人突然出现在舞池中央,毫不费力的搂住了她的细腰。 动作完成过后,按理说要还回舞伴,但是他却没有放手的打算,竟然带着她朝着舞池边缘走去。 一旁的杭忻城刚转头就察觉到这一幕,看到傅易川的时候,瞳孔猛地收缩,里面闪过震惊的神色。双手忍不住颤抖,将临时舞伴的肩膀捏的生疼。 为什么,他怎么会在这? 他猜想傅易川会出现,但绝对不是出现在小初面前! 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在他眼皮子底下带走小初,将他置于何地,这种羞辱简直比死还难受! 杭忻城狠狠握拳,快步上前用力的握住乔初雪的手,阻止他们前进的步伐。 “傅易川,你不要太过分了!”他怒道。 傅易川微笑的停下步伐,看都不看他一眼,反而看着怀里早已被吓得面无血色的乔初雪,不禁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头,这个动作更是让她害怕的身子一缩。 她气的浑身颤抖,生气的拧着秀眉不悦的说道:“你放开我!” 却不想,傅易川突然俯身,一口像是惩罚似的咬在她的耳垂上,一种奇怪的感觉遍布全身,让她颤栗不已。 杭忻城看着他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和她做这么亲密的动作,气的低吼出声:“你放开她!” 但是,换来的确实她疼的小脸皱起。 “疼!” 这一声,让他心软,他竟然止不住的放手,这却给了傅易川机会,轻而易举的将她带离舞池。 杭忻城眼眸微眯,里面流过阴冷的寒芒,带着翻滚汹涌的恨意。他没有任何迟疑,立刻叫来自己的保安人员,封锁住了整个会场。 傅易川看着那些彪形大汉朝着自己走来,嘴里发出不屑一顾的嗤笑声,似乎对于这些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潮湿温热的气息钻入她的耳畔,他笑着说道:“今晚不能和你玩了,下次再和你玩吧!” 然后,他松开了乔初雪,而紧随其后的杭忻城快速的揽住她的腰肢,轻轻一带就将她脱离了那个危险男人的禁锢。 “他没吓到你吧。”他有些紧张的问道。 正文 第9章 我乖乖听你话 她闻言不禁看向杭忻城,同样是带着紫色魅惑的蝴蝶面具,但是他身上看不出一点妖娆的气息,反而干净纯粹,像是阳光一样。他今晚穿的很休闲,白色干净的衣服,整个人透彻澄亮,宛若一轮耀眼的太阳,将会场绝大部分吸引而来。 她看了看杭忻城,又看了眼对面的男人。 要说杭忻城是太阳,那么……他绝对是浩瀚的黑夜,黯淡无光,带着地狱的可怕气息。 她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脑袋,朝着杭忻城的怀里钻了钻。她轻轻摇头,说道:“没,杭忻城,他是谁?” “他?”杭忻城阴沉着一张脸,发出一声讥笑,故作冷嘲热讽,仿佛是为了报复他刚才的举动:“我不是告诉你最近生意上有些棘手吗?有人一直攻占我们的核心技术,说的就是眼前的这位傅先生。 他多年前就为了做生意,卑鄙无耻的骗了一个女孩,三年过去了,招数未见创新,想要从你下手,好攻占我家的生意。” 乔初雪一听,有些诧异的抬眸,一双云眸带着不可置信,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她轻声问出口:“当年……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死了。” 杭忻城轻飘飘的说出口,双眸带着恨意直视眼前的傅易川。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答案竟然让她心头一抽,险些站不住脚跟。她再看向傅易川的时候,眸光里带着畏惧和闪躲。 傅易川触及到她的目光,不禁无所谓的冷笑一声,手指优雅的夹过两杯香槟递到了杭忻城面前,笑道: “都是些陈年往事了,傅总到现在还提,是不是有些过时了?我这不是还没对她怎么样嘛,你就这么害怕了?” 杭忻城闻言不禁面色有些难看,他沉默不语,只是端过酒。 一旁的她看的云里雾里,明明一出场是杭忻城赢了,但是这个男人才说一句话,感觉杭忻城又输了。 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她并不懂。 傅易川微微眯眸,看着两人贴的那么近,不禁面色阴冷,他冷声道:“杭总,等会要和你说些私人的话,你确定要留她在这?” 杭忻城眼神闪躲,最后宠溺的摸摸她的脑袋:“你先去那边等我,我处理完生意的事情,很快来陪你。” 她乖巧点头,叮嘱他小心,就转身离去。离去的时候还不忘狠狠地瞪他一样,样了样小拳头。 傅易川哑然失笑,说道:“看来这三年你将她保护的很好,送这么大的礼物给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你做梦!”杭忻城一字一顿的说道。 他不以为意的摇摇头,笑的有些轻佻:“不信,试试?” 说罢,他将酒杯放下,转身离开。杭忻城看着,拳头越握越紧,最后纤弱的高脚杯在手里折断。 三年前,他赢了一次,三年后他也绝对不会输!他绝对不会让小初再回到那个恶魔的手里,绝不! 他沉敛了一下思绪,乌云密布的脸上重新扬起温暖的笑容,他才走向角落里,仿佛刚才什么都没经历过一样。 乔初雪一见他走来,立刻关怀的问道:“你们没怎么样吧?我刚才在远处看着,感觉你们好可怕啊,好像随时会打起来一样!” “傻瓜,我是不会让你担心的。”他揉揉她的碎发,轻声说道。 她不由松了一口气,坚定的对他说道:“杭忻城,我不会成为你的软肋你的后腿,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杭忻城听到这话,不禁心狠狠地一软,怜惜的说道:“小初,你是我前进的动力,要不是你我不会坚持到这最后一步。” 她点点头,依偎在他的怀里,觉得心安了许多。 她已经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思了,坐了一会她就有些不适的想要离开,她就和杭忻城出了会所大门。 而那个男人仿佛也知难而退,会所里找不到人了。 她正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手机震动,她以为是是好友电话,看都没看就直接接听。 “玉林,我有些累,我先回去了……” 话还没说完,电话对面突然响起一道阴冷的声音: “乔初雪,我们之间的故事才刚刚展开!” 那声音,像是来自地狱一样,让她彻骨寒冷,她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脸色刷的惨白。 一旁的杭忻城察觉到她的异样,不由微微蹙眉,问道:“怎么了?” “没,玉林怪我呢。” 她干笑一声,连忙挂断了电话,不想让他担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眼山庄,只见二楼长廊上赫然站着一个人! 她上车后心情都久久无法平静,明明隔得那么远,远到她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能感受那如炬的目光,像是来自地狱的鬼火,带着探究占有的意味,一遍遍的燃烧过她的身体。 她突然觉得很慌很怕,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甚至都解释不通。 她情不自禁的问向杭忻城:“那个人……我是不是认识?” “不认识。”他态度生硬的说道,双眸直视前方,语气也有些冰冷。 “可是……他不认识我为什么说那些奇怪的话……” 她话还没说完,没想到他却突然像是发疯了一样,猛地朝着自己扑了过来,双手死死地按住她的肩膀,将她用力的按在椅背上。 力道之大,恨不得将她胳膊卸下来一样。 他脸色阴冷可怕,带着狰狞的意味。 “你让我说多少遍,你们根本不认识!他故意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就是为了接近你,为了攻占我们的核心技术。你要是对他好奇,那我就输了,你知不知道!” 他咆哮的说道,因为靠的太近,那可怕的气息直逼心脏,压迫的她喘不过气。 她吓得浑身颤抖,连忙说道:“我……我知道了,我以后也不会再问了,我……我会乖乖听你的话……” 她像是个孩子一样,怯懦的闪躲着目光,小小的身子更是蜷缩成一团,恨不得将自己包裹成一团。 她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杭忻城,他很少发火,为数不多的几次就是在书房对着电话冷声责备,都是因为工作上的事,也很少让她撞见。 她也承认,他将自己保护的很好,把最美好的一面全给了自己。 所以,见他这样,她是真的吓坏了,只知道自己要乖一点,再乖一点,这样杭忻城就不会生气了。 正文 第10章 谁都不能抢走你 杭忻城看她瑟瑟发抖的样子,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不禁连忙抽回了手,连声说道: “对不起,我……我是怕你受到伤害,怕你单纯受骗。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刚才是发疯了。” “我知道,是你太在乎我了,我都明白。”她乖巧的说道,云眸怯生生的,看着像是幼兽一般。 他心一软,再也忍不住将她纳入怀里,大手穿过她的秀发,感受手间的柔顺。 “小初,你只要知道我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就可以了,我会好好保护你,在这个世上我们是最亲的人,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知道吗?” “知道。”她点点头。 听到她的话,他莫名的心安,贪念她身上令人舒适的气息,忍不住多抱了一会。 等他松开的时候才发觉她已经累得直接睡着了,瞳睫轻轻扇动,像是飞舞的蝴蝶一般。 他将她搂在怀里,鼻息间全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让他整个人平静下来。 手指,颤抖的抚摸过她洁白如瓷的小脸,眼底闪过一抹疯狂的神色。 “小初,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没有人可以将你从我身边抢走,除非我死!” …… 绒绣山庄门口,一辆黑色的宾利车安静的停在夜色里。 车厢里开着昏黄的车灯,依稀看到一个人影轮廓,正端着一个高脚杯,杯里狰狞鲜红的液体像是毒蛇一样漫过男人好看的薄唇。 很快司机上车,开始汇报工作。 “周氏集团明天早上八点会宣布破产,而按照先生的意思,我们也收购了挪威珠宝工作室,这是少夫人三年来的工作档案,请过目。” 秘书拿着文件递了过去,打开第一页就是一张简历,上面贴着蓝底的一寸照片。 照片里的人儿出落得清水芙蓉,不施粉黛的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 他心神一动,情不自禁的抚摸过冰冷的照片,像是已经触及她温热的皮肤。 记忆像是幻灯片一样走过,他想到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时候。他去参加晚会,却因为觉得无聊就一个人去了后花园,正好遇见同样觉得无聊的她。 她站在月光下冲着他发笑,友好的分给他半块巧克力。 他当时还不知道她是叫乔初雪,后面……他不情愿她叫乔初雪。 他设计了她,却设计了自己的心,毁了她的家人,她也用同样残忍的方法,毁了他的世界。 相比之下,她赢了,他输惨了。 “这些年,她过的好不好?”他问。 “少夫人过的很好,很开心。” 随即,车厢内陷入长久的沉默,车后座的男人静谧的坐在那,身上散发着悲伤地气息,像是将他弥漫覆盖。 秘书静静看着,早就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