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介绍 第一章 虫洞面世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或者主人公之一叫做杜彦德,他是个生于七十年代最后一年的人,好歹算是赶上了七零后的最后一班车,但是由于时段又太尴尬,最后弄得八零后说他太老,七零后说他太年轻,反倒是被夹在七八十年代之间很不爽。从小因为体质问题,从出生起就一直体弱多病,因为是独生子,算是赶上了计划生育的好政策,从小到大的医药费算是都报销掉了,享受到了国家对独生子女的关怀。后来家里觉得让他这么继续当着药罐子不是回事,八岁时被送去练武术,尽管学的都是表演型的武术,在学校一直都是被各种欺负的对象,而所学的各种表演型的武术却被家里当成各种可炫耀的财富而被要求在各种地方表演。当武术练到第八年的时候因家里的要求被强制学习柔道,仅仅三个月,十多年的排骨上面立刻排满了各种脂肪,从豆芽菜生生变成一颗土豆的变化让他从此憎恨日本如同死敌。他身高普通,相貌普通,经济状况普通,混到部队里又被各种改造折腾了三年,回到家后无所事事一段时间后借了大学扩招的东风,好歹最后也成了个大学生,不过当故事发生的时候,他已经完全记不清楚各种跟自己工作毫无牵连的课程了。好在从小被母亲填鸭式地练习了多年的文笔,好歹靠张能说会道的嘴骗了个“嫁错郎”的妹子当了老婆,又有了个可爱的女儿,倒终于不需要每年庆祝“11.11”了。      杜彦德的工作是一件很简单的如同流水线一样的工作,就是用研磨机把油茶籽碾碎出油然后送到下一个工序,其简单的程度令人发指。如果不是偶然厂里的计算机出现各种问题需要他去援助一下的话,大多数时候他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没必要去把三年时间花在大学里,当然,除了每个月工资条上那一条“学历补贴”之外。      故事发生的这一天,他没有上班,工厂因为机械故障而不得不停工。这几乎是操作工们最开心的时候,因为当维修队的同志们在辛勤维修机器的时候,他们就能够找到各种机会休息甚至于直接带薪休假一天。往往这个时候当班的弟兄们就会成群结队离开工厂到不远的商业区去逛一逛。      杜彦德有辆摩托车,所以在这个不禁摩的城市里倒也是个很不错的交通工具,只要不去发狠飙车,倒还是非常安全和便捷的,此时的他,正搭着两个同班的同事向商业区方向行驶着。      他身后是杨铭焕,个子中等,身材比较苗条,摩托车奔驰时吹来的风正吹得他的头发飘扬起来,不时还用手背擦一擦眼角被吹出来的泪水。他原本是某大学计算机系毕业的,因为计算机教育在后来几年的各种大学中被广泛开展,以优异成绩毕业的他也没能找到一个好工作,在一个电池厂坐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流水线后,最终他选择了进入这个茶油厂工作。杨铭焕的身后坐着的是比较壮实,比杨铭焕略高一点的孙文彬。孙文彬是某农大毕业的高材生,原本是抱着完全的理想进入的大学,立志于成为像袁隆平一样的农业专家,但是后来还是被中国人口的可怕基数所掩盖,最终因为大学中参与水酶法茶籽油计划而进入这家工厂成为一个班长。      此时的三个人正要去商业区中心的农业银行去取款,随后到附近的某个快餐店吃顿饭接着去逛逛街,虽然三个男人一块逛街总有点让人侧目,不过既不勾肩搭背又不拉手倒也还显得正常不至于总让旁边的人往“基佬”方面去联想。      摩托车在奔驰了五分钟后来到了银行门口,杨铭焕和孙文彬在下车后就快速跑向取款机,而杜彦德却不得不找地方停放摩托车。一边停车的他习惯性地向四周打量着情况,银行前是一条宽约五米的人行道,因为被各种停上来的汽车排得满满的而很难找到停放摩托的地方,北面七八米的地方有几个小摊正摆在人行道上,稍远点的地方一个城管队员正坐在一个咨询台后面休息。紧接着一个不太寻常的事情引起了他一瞬间的注意,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小轿车正停靠在路边,车窗上贴着防晒膜而无法让人看清车内的情况,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三四个人坐在里面一动不动,虽然现在是不太热的阳历六月,但是在太阳的直射下坐在一辆黑色的小轿车里绝对不是让人身心愉快的体验,更何况小轿车还是处于发动机停转的状态下。      “也许是在等人吧。”杜彦德自言自语一句,小心地把车倒退着停进摩托车停放区。此时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装甲运钞车正缓缓驶向银行正门,看到这个情形的杜彦德心底里突然涌起一种奇特的感觉,他突然觉得桑塔纳里面坐着的几个人是来打劫运钞车的。想到这里的他不由得耸肩一笑,心里暗骂一句“都市小说看多了”然后开始锁车。      他锁车的过程并不繁琐,因为车上已经安装了一个GPS定位系统,就算是被人开走了也能很快定位并且报警寻求帮助,所以他干脆连大锁都懒得锁,在周边一大堆的大锁中,这台没有大锁的踏板摩托车显得格外的显眼,当他顺手关掉了给火花塞的供电开关,然后起身走向银行。此时的银行里一大群人正在排队在柜台前处理业务,杨铭焕和孙文彬各自在一台取款机前处理着业务,看到他走过来,杨铭焕还朝他招了招手。      身后的运钞车倒退着靠近银行门口,当杜彦德走上银行台阶的那一瞬间,正好运钞车打开车门,两个手里提着霰弹枪的保安从后门走下来,然后一名工作人员提着两只装钞票的箱子走下车了。杜彦德习惯性地侧头看着这些人在井然有序地执行着他们的动作,一只脚踏上了台阶。突然间他余光瞟到了那辆桑塔纳,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血液几乎都凝固了。车上正在下来的两个人竟然都戴着三孔面罩,这比较炎热的六月天里带着面罩出门,总不会是为了给面部保暖了。      愣在当场的保安也于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两个戴着面罩的人,但是因为这个城市从来没有发生过银行抢劫案,他们松懈的神经一时间没办法绷紧起来,押钞的保安还犹豫地试着把手里提着的霰弹枪转为持枪姿势。与此同时,随着“砰”的一声枪响,在车里的人向着还在犹豫的几个押钞人员直接打出了一枪,白色的硝烟顿时喷了出来,由于没有风,使得桑塔纳窗边被硝烟所笼罩。提着钱箱的工作人员如同被蛰了一下地跳了起来,手中的两个钱箱也掉落到地上。      正在走出门的杨铭焕被惊呆了,稍微愣了一秒钟后才醒悟过来,连忙一个侧身缩回了银行里面。杜彦德则反应更快一点,在看到黑面罩的那一瞬间,就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蹿进了银行大门,侧身靠在墙边继续观察着人行道上的情况。      此时,旁边的群众才从枪响中醒悟过来,一时间吓得软了腿跑不动道在地上连滚带爬的,甩脱了高跟鞋光着脚跑的,还有几位明显腿脚不太好的老人也连忙向这条人行道两头赶紧走开去。不远处的小摊被惊慌的人群推翻了,摊主也顾不得收拾被撞到地上的货品,向着远处撒腿就跑。原本坐在不远处咨询台后的城管队员也紧张得一蹦三尺高,在冲上来和退下去中犹豫了几次后,最终还是选择了提着大盖帽退向远处。路边的摩托车和自行车也被惊恐的人群碰倒了一大片。      “还好我的车没被碰翻。”杜彦德正自言自语间,取款完的孙文彬正慢悠悠走过来,在杜彦德和杨铭焕的肩膀上一拍,“靠,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外面放花炮么?”      杨铭焕连忙一把就将孙文彬拉到墙边指着外面说道:“外面在抢银行呢,别出去。”      此时被打中的工作人员才“嗷”的一声叫出来,他右手捂着屁股连蹦带跳地在一个押钞员的搀扶下退入大厅,而另外一名押钞员连忙举起霰弹枪冲着桑塔纳扣动扳机,却发现还没有上膛,连忙抽动护木给霰弹枪上膛。就在这一瞬间,冲在最前面的黑头套已经把手里那支丑的犹如抗战边区使用的单打一火枪对准了押钞员。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一枚丑陋而带着锈迹的铁珠穿透了押钞员的左肩又击穿了银行门口的玻璃门然后直接落在了铺着瓷板的地上。押钞员“哎呦”一声翻到在地,手中的霰弹枪也随之掉落在地上。黑头套快步上前捡起霰弹枪,对着玻璃门就是一枪打得玻璃哗啦一声掉落一地,接着继续上膛对着大门,另外跟着的黑头套也冲上来,提着两个钱箱就跑上了汽车,接着拿着霰弹枪的黑头套也一边快步退向汽车同时一边还警戒着大厅门口。大厅里的押钞员一看黑头套们已经抢走了钱箱,情急之下推开没有被打坏的玻璃门冲了出去对着桑塔纳连开两枪,不过除了在桑塔纳的车门和车尾打出不少的小洞之外一无所获,甚至连没有降下去的车窗玻璃都没有打碎。还没有上车的黑头套连忙冲着押钞员扣动扳机,不过因为枪里本来就只装了一发子弹,心知情况的押钞员毫不畏惧地上膛坦然面对着黑头套手中的空枪。不过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托大,尤其是面对有武器的匪徒的时候……发现没有子弹的黑头套毫不犹豫地把霰弹枪往地上一摔,从后背又抽出一支丑陋的单打一火枪,对着脸上露出紧张神色的押钞员直接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浓厚的硝烟顿时包裹了开枪的黑头套和身后的汽车,圆圆的铁弹穿透了押钞员的肩胛骨飞过被打碎的玻璃门,击中了墙上的瓷砖,然后在坚硬的瓷砖上被砸碎,在众人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银行里的时候,一个圆圆的细圆环从破碎的弹头中被弹了出来,滴溜溜地一直滚到了杜彦德的脚下。      随着一阵微风吹散了笼罩着的硝烟,不远处的抢匪已经把钱箱拿上了车,最后一个黑头套也快速钻进了轿车里,汽车在慌乱的人群的围观下喷出一股清烟绝尘而去。银行的工作人员连忙围上来开始帮助三个受伤的押钞人员,杜彦德抬腿向前准备提供帮助,却觉得脚底似乎有个什么东西硌了一下鞋底,他连忙低头一看,一个没什么光泽的黑色小圆环正躺在他的脚下,他顺手捡起这个小圆环塞进不在意地塞进口袋,上前开始协助起来。      三个人走出被警察用封锁线胶带几乎缠了一圈的银行时已经是中午时分,留下了电话号码后,三个人才离开银行,直接走过城管队员坐镇的咨询台后进入旁边一家洋快餐店。      “德哥,好像你刚才捡了个什么东西?”杨铭焕一边啃着汉堡一边问道。      杜彦德点了点头,把那个小圆环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放在桌面上。“就是这个东西,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      “这肯定不是戒指。”孙文彬拿起了这个圆环,“对于人的手指而言,这个做戒指内径太小了,而且边框也挺厚的,也许是刚才那扇被打坏的玻璃门上的什么部件吧?”说着孙文彬顺手就把圆环放回桌面上。      杨铭焕好奇地拿起来,在鼻子前嗅了嗅。“这肯定不是玻璃门上的部件,一点润滑油都没有,也没有润滑油的味道,反而是一股硝烟味很浓,不会是那些火枪子弹里面的吧?”      “子弹不会用圆环吧?”杜彦德也好奇地接过这枚圆环,“要是子弹用圆环,那么发射药气体直接就泄漏了,而且圆环就算飞出来受空气阻力影响也是很不规则的,弹道都无法预测,不会有人用圆环做弹头的。”      “也不一定,也许是在做子弹的时候被熔到弹头里面的呢?刚才不是听警察说还有一发子弹打在墙上都碎了,碎片都找不全么?”杨铭焕说着抓住了圆环,而杜彦德却没来及放手,于是圆环就被两侧同时施加压力拉了一下。      这一拉,这个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圆环立刻变成了一个二十多厘米内径的大圆环,并且组成圆环的材料直径并没有被拉细,这个神奇的现象让三个人不由得目瞪口呆。      “这……这肯定不是地球上的材料。”结巴了一下的杜彦德立刻把圆环又缩小到了原来的大小,连忙收回口袋,“咱们该干嘛干嘛去,回去宿舍再研究。这里不安全!”      三个人连忙左顾右盼一阵,好在今天是周二,即使是中午的吃饭时间,快餐店里也是稀稀拉拉几个人而已,玻璃墙外来来往往的人群也没有谁注意到刚才被拉大又缩小的圆环。      下午五点多三个人才回到宿舍,这件宿舍只有他们三个人一起住,一进宿舍门,杜彦德就把圆环给掏出来了,试了试拉开和缩小,不需要使用多大的力气就能轻松地实现。      当圆环拉开到30厘米左右直径时,圆环里面就会出现一个蓝色的光圈,光圈发出幽幽的蓝光,把三个人的脸照得煞白。      “这是虫洞?”杜彦德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孙文彬连忙打开电脑,查了查虫洞的资料说道:“虫洞(Wormhole),又称爱因斯坦-罗森桥,是宇宙中可能存在的连接两个不同时空的狭窄隧道。虫洞是1930年代由爱因斯坦及纳森·罗森在研究引力场方程时假设的,认为透过虫洞可以做瞬时间的空间转移或者做时间旅行的作用。由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提出该理论。简单地说,“虫洞”就是连接宇宙遥远区域间的时空细管。暗物质维持着虫洞出口的敞开。虫洞可以把平行宇宙和婴儿宇宙连接起来,并提供时间旅行的可能性。虫洞也可能是连接黑洞和白洞的时空隧道,所以也叫"灰道"。理论上,虫洞是连结白洞和黑洞的多维空间隧道,是无处不在但转瞬即逝的。不过有人假想一种奇异物质可以使虫洞保持张开也有人假设如果存在一种叫做幻影物质(Phantommatter)的奇异物质的话,因为其同时具有负能量和负质量,因此能创造排斥效应以防止虫洞关闭。这种奇异物质会使光发生偏转,成为发现虫洞的信号,但是这些理论存在过多未经测试的假设,很难令人信服。”孙文彬接过这个圆环虫洞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我勒个去,虫洞的话……有金属边框的吗?”      三个人面面相觑,过了一阵,杨铭焕又接过虫洞来上下打量了一番,“等下,好像内圈上面有字。”      三个人凑上来仔细看了半天,但是又都放弃了,拜填鸭式教育所赐,三个人都是近视眼,凑到眼前也没法看清针尖大小的字。杜彦德在EDC包(everydaycarry主要是考虑防卫、工具使用和面临突发事件的轻度救生因素,它的特点主要是隐蔽性、便携性,当然实用性肯定是必须的。这些EDC也不是整天全部都带在身上的,主要是根据每天上班或是出行的需要来选择,进行组合搭配。)里翻了几下,找出一个小的放大镜,然后凑近光源仔细地看了看。      上面显示出来的字是一些类似于英文的字,但是不管是拆开来还是凑在一起,都无法判读。正在这时,杜彦德突然觉得全身一激灵,就好像是被过了一次静电的感觉,此时的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指不经意间穿过了虫洞的平面,而在平面的另一面却看不到自己的手指头伸出来。      “我敢保证这肯定是个如假包换的虫洞,你们看!”说着他将手伸进虫洞给二人展示了一下。“太神奇了,穿越小说看了这么多,居然还能让我们遇到一个真正的虫洞!真是天赐良机啊!”说着孙文彬直接就接过虫洞拉开来准备往里面钻。      杨铭焕连忙一把拽住孙文彬的衣服,杜彦德则连忙把圆环缩小,当圆环缩小到了直径20厘米左右,蓝色的虫洞就消失了,当他再拉开一些,虫洞又出现了。      “拉住我干什么?”孙文彬皱着眉头望着杨铭焕。“我要过一过穿越的瘾才行。”      “穿你妹啊!”杜彦德再一次把虫洞关闭掉。“你知道对面是什么时空吗?是地球也就算了,要是万一是海底呢?或者是在宇宙中呢?进去直接就挂了。就算不是那么凶险的地方,万一遇到没有氧气的星球,过去也是死啊。假如是恐龙时代呢?我们可是脆弱的人类,别直接就蹿到不明的新时空里去。会有危险的!”      孙文彬冷静下来,点了点头,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如果连虫洞那边是什么都不知道,那这个虫洞有没有都没有什么意义啊。”      “这样,咱们打开电脑,然后把摄像头直接伸过去照一下就知道了。”杨铭焕提出了个建议。      杜彦德二话不说直接就开始拆孙文彬电脑上的摄像头。      “老杜,你这就不厚道了啊!为什么拆我的摄像头不用你自己的?”孙文彬对于杜彦德直接从他的电脑下手感到很有意见。      杜彦德抬头看了看他,低头继续拆,口里解释道:“你丫的不是刚刚找了女朋友了么?现在就不用再跟别的妹子视频聊天了吧。”      “你妹啊!”孙文彬顿时郁闷了,“你还结婚了,那你这摄像头还有什么用?”      杜彦德迟疑了一下,转头看了看自己的电脑,又看了看孙文彬。“你不是特别想要知道穿越是什么感觉吗?就先用你的摄像头穿越吧。” 作品相关介绍 上架感言 各位读者,大家好,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作品的喜爱和关注!非常感激!   这部作品其实是个比较仓促的作品,从一开始的写着玩,慢慢地自己融入到其中去,是人生的一个历练,也是人生的一个台阶。如果没有这么多支持本书的读者,我根本走不到这一步。   其实一开始,我是在某点发书的,但是后来慢慢的就觉得某点没有什么动力了,给人一种行将就木的感觉,让我心灰意冷,一度连继续写这本书的意愿都没有了。   这时候让我觉得意外的是这个时候竟然有人联系我,让我来逐浪试试。于是我抱着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的精神(尽管我舍不得打孩子)来这里发了二十章……接着就吓到我的情况出现了,竟然亲爱的编辑大大让我签约,简直让我受宠若惊。说实话,我不知道这本书上架后成绩会如何,就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并不理想,但是就为这伯乐之情,我也要认真写下去。   请诸位读者们放心,本书不会是太监之作,就算是卡文了,没灵感了,也绝对不会就这么中断了,让愿意看我作品的朋友们感到遗憾。这本书既然开始了,就一定会写完写好的!请大家放心,也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的作品! 作品相关介绍 第二章 后院的海盗   显示屏中的摄像头实时显示着图像被丢进了虫洞里,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虫洞不仅吞掉了摄像头,好像也同时吞掉了视频信号一般,显示频中什么都看不到,完全是黑漆漆的一片。      “我去,我摄像头不会就这么没了吧?”孙文彬急忙拉着USB线把摄像头又拉了出来,就在摄像头被拖出虫洞的那一瞬间,屏幕上又奇迹般地显示出拍摄的图像来。      “这是怎么回事?”杨铭焕好奇地接过摄像头又一次抛入虫洞中。      如同之前的状况,摄像头一进入虫洞的那一瞬间就失去了画面,重新恢复到了刚才黑漆漆的状态。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摄像头不能传输画面?或者进入虫洞就是黑的?”孙文彬对于自己的摄像头充满了好奇。“要不老杜,把你的摄像头丢过去看看?”      杜彦德架不住孙文彬的鼓动,将自己的摄像头从显示器上拆下来,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丢进了虫洞。      毫无悬念的,显示器上依旧显示着黑漆漆的画面。“看来通过摄像头来获取那边的情况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又不能就这么过去看……我们该怎么办?”杨铭焕不由有点泄气。      “这个也许并不是那么麻烦,虫洞本来就是负能量和负质量才能保持开启的,这些东西要是屏蔽了电流的输入输出也不是特别奇怪的事情。”杜彦德稍微想了一下,立刻又冒出来个馊主意。“咱们用个手机开启拍摄模式吊过去,拍摄下来的东西在内存卡上总不会被抹去,这样应该就能拍下来了。我们只需要在这边重新打开看看就可以了啊。孙文彬,拿你的手机过来用下。”      “想都不要想!我手机才买了三个月,隔壁那个谁不是有个手机一直丢在那里没有用吗?你不会借来用用啊?”孙文彬对于老是被惦记着感到很郁闷。      于是几分钟后,一个被网线绑着的旧手机被开着拍摄模式放入了虫洞,过了一分钟后才被拉过来。      “我勒个去!对面居然是个大院子!”杨铭焕看着画面上红砖墙围绕着的后院,有花有草还有一个不小的水池。偶尔有几个看起来像是仆役的人在远处的门洞附近快速地走过,甚至没有时间向院子里张望一眼。      300万像素的图像拍摄得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却还是比较清晰地拍摄了这个院子的大致情况,不过因为绕着好几圈的网线而晃动个不停的手机拍下的那晃动着的画面让三个人觉得头晕目眩的好一阵都不好过。      此时的三人面面相觑,发现一个虫洞绝对是科学界的一个里程碑,至少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听说过哪里发现过一个真正存在的虫洞。但是在座的三个人不是物理学家,通过虫洞研究世间万象获取诺贝尔奖肯定没戏。要是作为重大新闻的话,三个人中间谁都不是媒体人,最多也就是新闻中的当事人。虽然作为虫洞的发现者也许会在某个豆腐块大小的新闻中被提及一下名字,但是就这样?      而且杨铭焕不无阴谋论地联想到,鉴于虫洞能够带来的冲击,这个虫洞甚至三个人的存在都可能会被掩盖……如同美国人一直认为自己国内有个五十一区……这样的话,虫洞倒是能够保存完整,但是三个人……恐怕就只能上西天了。      但是这是个多大的机会呢?一个有人有建筑物而且从仆人一闪而过的着装看来不会超过十九世纪的世界,这个机会有多大?      “我想也许我们能够拥有一个新世界。”杜彦德把虫洞一下缩小成圆环。      杨铭焕立即反对道:“那可不一定,虽然看起来建筑物比较古朴,但是也不能排除是保留下来的古建筑。虫洞这东西可不是咱们的科技能折腾出来的,既然虫洞能够连接那个时空和我们的时空,那么没准那个时空的科技水准会高于我们呢。”      孙文彬点了点头。“这个倒很有可能,不然的话真的没法解释虫洞的存在了,但是我们总得要过去看看才知道啊,不然的话只是在这边看着是找不到什么突破口的吧?”      三人商定后,决定当晚一起穿越,杜彦德找了一身常绿作训服套在身上,看着另外两个穿着一身短袖上衣牛仔裤的同伴不由得摇了摇头。他背起一个小的突击包第一个穿过了虫洞。      杨铭焕跟着他钻过了虫洞,最后的孙文彬在胸口画了个十字,口中默念了一句:“但愿时空管理局批准这次行动,愿穿越的前辈们保佑我们!”然后义无反顾地钻过了虫洞。      ………………………………      “大当家的,这个寨子里的东西应该很不少吧?”一个独眼龙跟身边的一个穿着像是个大头领的人说道,“你看这外面的家丁都有这么多,寨子又大,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大头领笑了笑道,“你这个家伙只有一只眼睛,也能看得这么准么?”      “那当然,大当家的,”独眼龙笑着回答道:“这个黄家大户有几两银子,小的就是一只眼睛也能看出来啊。这都围了三四天了,这家寨子的主人就算不投降,也要出来求和的。”      独眼龙的话让大当家暗暗点头,面前这个寨子是一个叫黄石的大富商的,听闻黄石在京城皇宫里有个丁公公做靠山,在这明州城里做着通洋贩私的买卖。这次自己带了一千多人的海盗上岸来就是来找黄家的晦气的。      黄石此时正站在寨墙上,满面愁容。他祖父一代就在经商,后来到了这明州城发展,他接手家产之后几经周折的居然找上了皇宫里的靠山。不过这靠山说是皇宫里的丁公公,却也让他颇觉不爽。自打找上了这条线,丁公公几乎也没给过自己什么帮助,只是弄了块腰牌,在一般的胥吏蓄意为难时可以拿出来吓唬吓唬,对于明州城里的巡抚大人来说可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相反,丁公公虽然忙没帮上什么来,可是要钱的胃口可丝毫没有少了去,一年三节都要从黄石的生意里分钱,而且时不时就要派个小太监到这明州城来要求黄家投效。这投效可不是几百两就能满足的,每次黄石都要颇为肉痛地偏偏还要满面欢喜地奉上一千几百两银子。      但是黄石也知道这丁公公虽然在大内里是个靠边站的角色,跟此时横行朝野的九千岁比起来简直连毛都算不上,听传言还说丁公公此时还不是九千岁阵营中人,已经被人排挤得不像样。但是丁公公那边还得投效,要是哪天连丁公公也倒了,自己家里这通洋贩私的罪名立马就会被办成铁案,东厂的番子马上就会来撞门。要是遇上黑心的给自己安上个里通外国的罪名,就算不闹个满门抄斩,也得掉上几个脑袋才能算完,自己和丁公公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过眼下他要担心的倒不是丁公公会不会在大内夺权,而是眼前的这一千多海盗。昨天自己刚刚做了一笔大买卖,他从明州乡下刚刚收了三千石粮食,转手就卖给了来收购粮食的迈德诺海商,中间直接就纯赚了三成,另外又出售了大量深受海商们喜爱的瓷器和丝绸棉布。迈德诺人是个海上民族,听闻是几百年前就因为某些事情不得不漂泊海上,他们因为早早涉足海上,因而熟悉海上生活和作战,渐渐开始称霸海上,垄断海运。      但是问题也在这里,这些海盗又是如何得知自己刚刚做成大买卖的呢?难不成是有内鬼?      他倒是不怕海盗攻寨,自己的寨子经营数十年,寨墙都是两丈高的砖墙,砖墙里面是夯实的黄土,外面又是用糯米汁浇筑,极其坚固,一般的海盗没有攻城器械的话根本就攻不破。自己虽然刚刚出售了三千石粮食,不过眼下寨子里还有至少六千石粮食,根本就不怕海盗的围困,更何况寨子里还有清水泉眼和甜水井,即便寨子里的庄客家丁们加起来超过六百人,这些粮食也足够负担所有人几年所需了。他此时唯一担心的就是内鬼,要知道不论是什么朝代,都有攻城的故事,真正要攻陷一座城池,没有超过守军十倍以上的兵力和长期围困根本就不可能实现,但是只要是出了内鬼,就算是城墙再高,再坚壁清野,被攻陷也是朝夕之间的事情。      此时黄石这几天来为此事担心不已,整天急火攻心,茶饭不思,嘴边都起了两个火泡,这几天都是下榻在书房中,连平时最宠幸的小妾也不去临幸了。府里上上下下都战战兢兢,唯恐自己那句话不小心冲撞了老爷被拖出去家法伺候。      今天这些海盗还是在寨外扎营,虽然他们的营盘不值得根本毫无章法,但是出城袭扰这种事情也只是在茶馆里听评书时听听罢了。真要让自己的家丁庄客们冲出去一通掩杀,他倒是知道自己的斤两,还是守好眼下这寨墙,免得被海盗买通了内鬼把这寨子给破了,到了那时候,可是哭都哭不及的。      此时已经二更天了,海盗围寨又有好几日了,这几天在寨墙上观察到不少海盗四出搜寻野味野果,可知这些海盗携带的粮食已经告罄,如果真要里应外合破寨,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      此时突然听得后方一阵锣响,黄石愕然回头一看竟然发自自己的宅子后院里。此时后院里火把的光芒一阵闪烁,颇让自己觉得一阵头晕,不过没有起火,看来海盗内鬼纵火没能成功,他不由觉得一阵庆幸。      “老爷!老爷!”黄石听得寨墙后一阵急促的叫声,并且看到护院头目一路小跑地赶过来,明显跑得很急,在登墙的台阶上脚下打滑摔了两次这才爬了上来。      黄石有点心惊,自己这个护院头目平时做事颇为沉稳,很少有这种着急得连脚都走不稳的情况,他不由得转过身来看向这个护院头目。      护院头目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伤,也没有看到血迹,只是一路跑来大概摔了几下,有一些污渍而已。他不由得微微有些放心,“有话好好说!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惊慌?深吸一口气再说!”这黄石虽然从来没有指挥过打仗,但是十几年商场打拼下来练就了一身临危不乱的本事,低声对护院头目呵斥道。      “老爷……”家丁头目深吸了一口气,“后院……后院里……来了三个海盗!”      “三个?”听到后院里来了三个海盗,黄老爷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虽然不知道这三个海盗是怎么进入自己的后院,但是现在肯定已经被抓到了,既然没造成什么损失总是好事。不由得轻轻吁了一口气吩咐道:“三个海盗而已,就把你吓成这样,先绑起来丢到柴房里,明天早上再审问好了。”说完了气定神闲地挥了挥手,脑子里却转了好几道弯来。      眼下海盗正在攻寨,这三个海盗夜里造访自然不是来打生抽的,自己的这些家丁护院们看来干得不错,海盗还没有来得及纵火破坏就已束手就擒。不过既然能在这围寨的情况下深夜钻入自己的后院,这几个海盗的本事定然不差,按道理说纵火搞破坏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情,难道他们和外面的海盗不是一伙的?      他不由得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河口外巴鸡洲上的合作者邱德超邱老大,这个老大也是个海盗头子,但是和外面围城的海盗不是一路。外面的海盗来的时候自己也叫人去说了邱德超的名号,人家虽然略有忌惮,但是还是继续不管不顾的围城,莫非是丘老大得知了消息派人连夜赶来探知情况的?不过丘老大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三个海盗深更半夜塞到自己后院来吧?他突然想起了听那些个和远洋海盗打过交道的海商们说起一些大帮里蓄养了不少的倭人异能舞者,来无影去无踪又能杀人于无形……      “老爷,”护院头目犹豫了一下,“这三个海盗着实有点古怪……小的们都不敢……贸然动手”      听到这话黄石也是吃了一惊,这个护院头目是他的同乡,从小几乎是看着长大的,他说不敢就只能说明这三个海盗肯定是很有威胁。要知道此时海盗在武国沿海经常登岸劫掠,就算是武国水师此时也是见到海盗大帮就退避三舍,如今就连明州城靠海一面的城墙此时也是因为长期遭到海盗的劫掠连南城门都封闭了。此时既然三个海贼无声无息潜入他的后院……莫非……“这三个海盗现在何处?”      “小的们已经用弓箭火铳围在后院,只是……”护院头目惴惴的抬头望了一下黄老爷又低头道:“小的觉得这三个人似乎没有歹意。”      “胡说!”黄石一时间气乐了,“没有歹意?没歹意深更半夜跑到我后院里来打生抽吗?”      “老爷,这三个人都没有兵器,其中为首之人还丢给小的这个。”头目稍微迟疑了一下,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他们还说了不少的话,但是小的听的不甚明白。”      黄石愣了一下,打量了一下就伸手接过了盒子,这个盒子外面光滑异常,摸起来就像瓷器的釉面一样顺手,并且还能反射一旁的火把光芒,但是边缘的地方粗糙,毛口一摸就让他知道这肯定是个纸盒。      他一边轻轻地抚着自己的长须自言自语道:“果然有些古怪。”一边小心地打开纸盒,里面是个反射着金黄色光芒的小筒,他好奇地用两根指头捏住小筒往外一拉,这一下让他吃惊非凡……      此时坐在会客厅里的三个人都有些紧张,不时地打量着身边站着的家丁护院。这些人身材都不高,最高的也不过一米五左右。而且大多身形瘦小,这些家丁护院们大多手里拿着短棍,有的在衣服下藏着铁尺短刃之类的武器,不过明显看得出来。      “刚才吓死我了。”孙文彬轻轻地深吸一口气悄悄拍了拍胸口。      “就是,老子被吓了个半死。”杨铭焕此时也是腿肚子悄悄发抖。      “少说话,他们把我们请到这里来还不知道是打什么主意呢。”杜彦德轻轻地说着,右手仍然放在裤口袋里,手中握着一把瑞士军刀,中间的十字螺丝刀向上打开,从拳头指缝中露出头来,如同一个拳刺一般。如果真的要是打起来,这个东西威力虽然不行,但是却能够立刻让被击中的部位失去战斗力。      这三个人的探险打一开始就遇到了真正的危险。杜彦德刚刚把虫洞收进上衣口袋拉好拉链就听得身后一阵风响,接着就是一阵狂吠,顿时就把三个人吓出了一身冷汗,腿都软了。幸亏杜彦德口袋里不知什么时候塞了一个辣椒素喷雾器在口袋里,情急之下掏了出来就像滋蚊子一样一通乱喷,顿时就把旁边几只倒霉的恶犬刺激得眼泪横流,只是闭着眼睛一通乱吠。其他没有中招的狗知道了厉害,也不再上前,只是在安全距离外狂吠。      这还没想好该怎么办,院子的红漆木门被推了开来,一下子十多个青衣家丁便涌了进来,手上刀枪棍棒齐全。远处的两个家丁还紧张地抓着弓箭,虽然这些木弓射程不过二十多米,但是三人自信眼前这十多米的距离里,是不可能像奇洛李维斯那样躲开箭矢的。远远看去拉得满满的弓上搭着的箭头黑漆漆的,不知道是不是生了锈,要是真被射中了,处理伤口都是件麻烦事。      紧接着后面又跟进来一个火铳手,他手里端着一支三眼铳,黑漆漆的铳口朝着这边,手上正缠着几圈火绳,把三个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的时空旅行者围在了中间。      很明显他们在这个时空遇到的第一批原住民不是友善好客之辈,不好客也就算了,此时小命也在人家一念之间。且不说这连个刚从大学毕业不久的宅男,就算是当过兵的杜彦德也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情。      杜彦德平日里看各种历史武器资料甚多,对于三眼铳一直以来都嗤之以鼻,这种射程不过二十多米的武器威力简直不值一提。但是距离铳口不到十五米的此时此地,相比再烂的三眼铳照样能打得他们三人满脸花,一时间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幸亏家丁们对自己的狗颇为了解,此时看到这些平时凶神恶煞的恶犬只是摇头晃脑打着喷嚏在一旁乱飞却不敢上前撕咬,也不敢靠近。对峙几秒钟后,杜彦德倒是突然豪气胆边生,高举双手用普通话大声地说自己的是海外商人,误入后院,顺便就从背包里摸出了一瓶买了准备送老婆的假冒香奈儿香水连着盒子一起丢了过去,以表示自己毫无恶意。      倒是真没想到这瓶价格不到十五块的香水作用如此之大,这才一刻钟不到,三个险些成为枪下亡魂的穿越者突然就变成了座上宾。      “老杜,你在深圳打过工,你觉得他们的话是不是像广东话?”孙文彬仔细地听着家丁们之间在细细地交头接耳,转头低声问处于戒备状态的杜彦德。      杜彦德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如果是广州话,说明咱们还在地球上,也许是穿越时空了?”      “就是,你看外面那些家丁还是打着火把,桌子上又是摆的油灯,这明显是古代。”杨铭焕用嘴巴努了努桌上这盏乍看上去很像*故居里那盏黝黑的油灯悄声说道。      “那虫洞肯定不是这个时空的产物喽?”孙文彬耸了耸肩,好奇地盯着桌子上的油灯,灯芯上轻轻“啪”的一声爆开来,一小股青烟顺着热量向上升去。      此时的黄老爷被七八个家丁簇拥着走进了客厅,三个人之前被吓得慌乱了一阵,现在已经安定下来了,看到一个华服中年人闲庭信步走入这会客厅,不由得都是好奇心大涨,这可是如假包换的古代地主老财,在斗地主时代就已经销声匿迹了的阶层。顿时三双直勾勾的眼睛就落在了这个保养得白白胖胖的中年人身上。      黄石刚刚一打开盒子就大吃一惊,金黄色的小筒下面是一个完全透明的小瓶子,里面装着金黄色的液体,一根半透明的罐子从小筒下方一直延伸到透明瓶子的底部,并且还有一股浓郁而又好闻的香味霎时间弥漫了黄老爷的鼻腔,让他不由得有些陶醉。      他不是个没见识的土包子,这透明瓶子他倒是见过,早年迈德诺海上曾经贩过一些到明州城里,但是那些产自中大陆亚宁国的这些叫做玻璃瓶的东西远不如眼前的这个清澈透明,并且外形也是歪歪扭扭的,不如这个精致。他记得当时贩售玻璃瓶的迈德诺海上说过,这玻璃瓶就算是在亚宁也是奢侈之物,这三个海盗一上来就抛出一个玻璃瓶,还真够奢侈的。且不说玻璃瓶难得,里面的那些金黄色的液体香味扑鼻,自己不小心按了一下顶部的金黄色小圆筒就喷出了一点在衣袖上,居然这都小半个时辰了香味依然浓郁。如此好闻的香味,就算是专门买香粉的水粉店也没有闻到过。 作品相关介绍 突然看到个笑话,大家同乐一下   某人穿越到先秦。   「里边请,请问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打尖!来一碗西红柿鸡蛋面。」   「那抱歉,客官,面条要到宋朝才能成形呢。而且西红柿是美洲货,清朝末年才传入中土。小店目前只有鸡蛋,要不您点一个?」   「什么鸟店!连碗面都没有,馒头包子总有吧?上一屉!」   「这位爷,也没有。馒头包子得等到蜀汉诸葛丞相伐孟获才有,抱歉了您呢。」   「擦!你们不会只供应白米饭吧?」   「抱歉,咱是在关中,水稻原产亚热带,得翻过秦岭才能种,咱也没有。」   「要死了!那就来个大侠套餐吧,二两女儿红,半斤熟牛肉……你捂我嘴干吗?」   「客官,小点声!朝廷严禁私宰耕牛,被人告了可是充军流放的大罪,万万不敢啊!」   「得得得,酒我也不喝了,茶水总有吧?」   「茶?那玩意儿到汉朝才有,哪怕到唐朝也是士大夫喝的,咱也不可能有。」   「干!那就不吃饭了,上点水果吧。大热天的,来半个西瓜。」   「呃,西瓜是非洲特产,要到南宋汉人才有种植……」   「没有西瓜,苹果总有吧?」   「真抱歉,苹果十九世纪才从欧洲传入我国。客官,您别点水果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您,像什么葡萄啦,芒果啦,石榴啦,草莓啦,菠萝啦……您现在都吃不到。」   「你他娘的店里到底有什么?」   「粟米的窝窝饼,您蘸肉酱吃,我还可以给您上一份烫白菜。」   「敢情你开的是麻辣烫店啊?」   「瞧您说的,辣椒到明代才引进呢,我想开麻辣烫也开不成啊!」   「没有辣椒,用大蒜代替也行。」   「真不好意思,大蒜的种子是西汉的张骞出使西域后带回来的。小店只有花椒,只麻不辣。」   「那你们就不能炒个青菜?非要开水烫白菜?」   「客官您有所不知,铁锅到宋朝后期才能生产,所以没法炒菜。况且炒菜要用菜油,菜油得等到明朝后期普遍种植油菜花以后才有。」   「好吧,其实你们可以用花生油……」   「花生可是美洲植物,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以后才开始传播。直到乾隆末年,花生都还十分罕见。」   「顶你个肺啊!那就来份烫白菜吧,多加点香菜。」   「嘿嘿,香菜原产地中海,张骞出使西域后……」   「去你大爷的!我真恨不能一黄瓜拍死你!」   「黄瓜?黄瓜原产印度,也是张骞出使西域带回来的。」   「没有黄瓜,我就用茄子捅死你!」   「嘻嘻,茄子来自东南亚,晋朝时传入我国的,隋炀帝就特别爱吃……不但爱吃它,还爱玩它。」   「……」   「客官您还要什么?」   「……」   「喂,客官……客官您别走啊!」 作品相关介绍 第三章 奇货   黄老爷通洋贩私十多年,什么样的奇珍没见过,眼下且不说从未见过这么透明的水晶玻璃瓶,里面的那些液体的奇香也从来没有闻到过。他敏锐地闻到了银子的味道,既然那三个海盗不惜以重金示好,不妨也见上一见。不过为了防止这三个海盗暴起伤人,他特地从护院家丁中找了几个身手颇好的一起前去。      他刚刚走进会客厅不由就愣住了,这三个人定然不是海盗,明州城里是什么人都有的,且不说红毛人、昆仑奴,就是倭人他也见过不少,面前三个人的装束绝对不是海盗。海盗常年漂泊海上,披头散发基本上是他们的标志,眼前这三人的头发却丝毫没有。中间最壮实的那个人头发极短,就像个髡发的头陀一般,另外两个虽然头发稍微长一些,但是也不到一寸。衣服也很奇怪,那个壮实的身穿一身绿色的对襟长袖短衫,另外两人穿着的却是对襟短衫,裤子则是蓝色的粗布裤。这样的装束海盗中虽然是有,但是绝不会做得如此精致。      另外三个人丝毫不像常年漂泊海上的海盗那样营养不良又矮又瘦,其中就算是最矮的那个身高也有七尺有余,另外两个瘦点的足有八尺。再细看三人样貌,皮肤白皙,手脚也不粗大,显然平日里都是养尊处优的人。虽然三人显得有些紧张,但是丝毫没有半点卑微低下的感觉,举手投足之间充斥着自信。      黄石纵横商界十多年,可谓是目光如炬,偏偏这三个人的来路完全看不出来。而且此时这三人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一种热切和惊奇,不由得觉得甚是惊奇,为什么此三人看一个男人也如此?      他们三个盯着进来的中年人,看到他脸上表情变幻不定,觉得很奇怪。眼前这个地主老财看起来大概是四十岁左右,身穿一件绸缎制的长袍,身高约一米六,样貌平平,嘴唇和下巴上的山羊胡足有十厘米长,白白净净的面孔略有些发胖,和跟在他后面的几个又黑又瘦的家丁一比,简直就是鹤立鸡群。      黄老爷环顾一下,冲着坐在下首的杜彦德拱了拱手,“不知三位好汉如何称呼?”他其实根本就不知道三个人中间谁为首,但是眼下只有杜彦德的衣服是长袖的,作训服的下摆又比另两个的短袖衫要低,加上又被另外两个同伴拱卫在中间,姑且就认定他是三人中的头目了。      杜彦德点了点头,这下他算是放下心了,眼前这个地主老财说的虽然听不太懂,但是和普通话相去不是很远,让三人顿感亲切。杜彦德连忙操着普通话说:“我们三人来自海外,夜间不辨方向,误入贵宅,还请见谅。”      黄石虽然听的不甚明白,但是眼下是海盗围寨之时,虽然眼下感觉三人没有敌意,但是也不能排除威胁,就慢慢问道:“不知三位好汉来自何方?”      语言上沟通虽然还有些障碍,但是毕竟说的都还是有些接近的,于是几个人连写带比划地互通了姓名,杜彦德便问道:“我等原本是中华人士,在数百年前祖辈因大难而逃亡海外,在向南万里的一片大陆上开创了一片事业,距此已有数百年历史了。”      他不知道这个时空是不是真正的地球历史,话也不敢说得太满,只好在需要精确的年份上含糊其辞。      黄石迟疑了一下,“那么三位不是海盗了?”      “海盗?”杨铭焕有些不满地插话了,“我们怎么会是海盗?”      黄石不由用眼角瞥了一眼杨铭焕,心里暗道这海外之人真是没规矩,身为下人竟然也随意插话。      杜彦德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只是照猫画虎地拱了拱手解释道:“我们不是海盗。不知黄老爷为什么会认为我等是海盗呢?”      黄老爷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询问他们的祖先之事。      杜彦德看黄石对之前自己说的没有什么异议,就继续瞎掰,说祖先们漂洋过海,在一片大陆上披荆斩棘,将一片蛮荒之地建立成为一片乐土,由于先辈怀念中华,便叫自己驾驶商船一路而来,看是否能回归故里。“我们的船只迷失方向,不得不在海边停靠,走路又迷失了方向,误入了黄老爷的后院,惊动了黄老爷,万望恕罪……”      黄石笑了笑,心里却是转过了几个弯来,他的寨子距离海边有十多里路,虽然自己修了一条小路直通海边方便跟迈德诺人走私货物,就算这三人是从这条路走来的,又如何能够翻过院墙钻到他的后院来?退一步说,就算他们喜欢抄小路翻墙进别人的后院,此时的寨子可是被海盗全面包围着的,他们是怎么从外面的海盗中走过进入进来的呢?      想到这里,他面上笑容突然一冷,在黄梨木茶几上重重一拍道:“给我抓起来!”      三人一愣,旁边的家丁们也是一愣,这不是说得好好的么?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不过既然老爷发话了,该怎么做还得怎么做,杜彦德前面的一个黑汉子立刻从袖子下面抽出一支铁尺,挥舞着对杜彦德冲了过来。铁尺是古人用来格斗的一种短兵器,大约是人的上臂长短,可以方便地被放置在袖子中隐藏。不过杜彦德早就看出了身边这些人都悄悄携带着武器,一开始就有所防范,连忙站起来欺身上前,左脚直接踩在这个身高不过一米五的黑汉子右脚脚踝内侧。      “哎呀,”黑汉子忍不住叫出声来,脚踝内侧是人的一大弱点,只要被重力攻击,就会导致人体倒向外侧。这个黑汉子毫不例外地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还没来得及抱住脚踝喊出来,就成为了后面几个跟上来的家丁们的绊脚石。      打翻了冲在最前面的人,黄老爷身边的护院头目也擎着一根铁尺跳了过来,护在黄老爷身前。他冲两边一挥手,他身后的两个家丁也抽出了铁尺冲了上去。      从一开始杜彦德就很害怕被人请到这里来然后被抓,因而特别注意了房间里的人数和所处的位置。此时从正门进来的人被堵住了,还得几秒钟后才能冲上来,但是左边黄老爷身边的两个家丁却是已经冲上前来了。      不过这些家丁虽然样子凶猛,但是打起来毫无章法,只是拿着铁尺短棒乱挥乱舞。杜彦德在部队里学过擒拿和散打,此时对付这几个拿着短兵器的家丁一时半会儿还吃不到亏。可是杨铭焕和孙文彬就没那么好运了,这两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年轻人可从来没打过架,一见对方的那些黑矮子凶神恶煞地冲过,就直接被吓懵了,只知道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擒贼先擒王,杜彦德心里念叨着,眼睛就瞥到了拿着铁尺护在黄石身前的护院头目身上。这个汉子虽然不高,但是身形倒是颇为精壮,太阳穴略略向外微鼓,看起来应该力气不小。颇看过几本武侠小说的他对于古人的武术造诣一直以来就很怀疑,此时既然有机会试试,也就对着那个护院头目冲了过去。      护院头目心中一惊,这个海盗虽然看起来皮肤白皙,但是刚才动起手来确实颇让人意外,只是一脚就踩翻了最近的一个家丁,后来的几招下来没有吃到半点亏,见到这个海盗对自己冲过来,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      护院头目其实没有学过什么功夫,能当上头目无非就是平日里打架时舍得出力气而已。此时对着杜彦德也只知道挥舞着铁尺一通乱挥。      杜彦德心里暗笑,侧身躲开横着挥过来的一记,从腰带上取下来一支甩棍,啪的一声就把棍子甩到位。这时护院头目又直直地拿着铁尺捅了过来,杜彦德也不惊慌,作为在武警中经常进行擒拿或散打训练的他深知一切战斗最忌讳的就是惊慌,因而此时的他一直都是紧紧盯着对手出招的。      他再一侧身躲开了这一捅,绕到了家丁头目身后,趁他还没能反应过来,在他右膝盖弯里踩了一脚,顿时就把他踩得半跪了下去。护院头目大惊,铁尺一丢抱着脑袋就势往前一滚。      杜彦德微微一笑,也不多说,连忙一下就绕到了黄老爷身后,甩棍顶住了他的后心,右手绕住了黄石的右臂。      这时外面拿着弓箭和火铳的家丁们终于冲了进来,但是看到眼前这情形却呆立当场,眼前黄老爷被一个海盗挟持住了,另外两个海盗也逃到了黄老爷身后。他们虽然手中有弓箭火铳,但绝不敢发射,此时都呆立在那里不知该   如何是好。      “几位好汉还请住手,”黄石知道自己被挟持住了,眼下虽然不知道顶住自己后心的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想必也是能要自己小命的,连忙伸出左手喝止了部下,大声对身后的杜彦德说道。“有话好好商量,何必动手呢?”      “呵呵,”杜彦德笑了笑,“先下令动手的是黄老爷吧?”      黄石一阵无语,自已先以为这三个是海盗派来渗透的奸细,这才下令先抓起来,谁知道眼下这个海盗小头目身手如此了得,竟然能在一群家丁拱卫之间把自己给抓住了。眼下既然自己在海盗手里,也只能听任海盗开条件了,他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黄某人既然技不如人,落入尔等之手,那就还是听从诸位好汉的号令了,但请诸位好汉拿了钱财不要伤害我黄家人的性命。”      杜彦德这时倒是一头雾水,“我为什么要谋财害命?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么?我们不是海盗!”      黄石微微一愣,看来是自己误解了,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动作又快又狠,但却没有伤害到家丁护院们的性命,眼下那些被打的家丁们虽然一个个义愤填膺,倒是真的一个重伤的都没有,莫非他们三人真的不是海盗?      误会到这里终于告一段落,宾主双方再次入座。      这次黄老爷让左右都退了下去,只留下两个丫鬟和那个刚刚在地上滚了一圈的护院头目,反正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人家都没做什么事情,而且自己手下这么多人也没能挡住人家,里面留不留人倒是区别不大。      黄石见左右都退了下去,站起来双手抱拳冲三人施了一礼道:“方才黄某之所为虽是无理,但也是无奈之举,还请三位见谅。”      杜彦德笑了笑,刚才那场架虽然紧张,但是并不危险。就算是孙文彬和杨铭焕现在也并不感到害怕,反而在好奇地四下打量。他也抱拳冲黄老爷微微点头道:“我等三人虽然来得唐突,但是并无恶意,只是不知黄老爷为何如此紧张?”      “三位不知,若是平时,到我黄家来的便是客,就算是来讨碗水的路人,我黄石亦不会为难。但是此时,我黄家寨外尚有上千海盗围寨,其已经放出话来,要让我黄家交出一万两白银方可撤围。”黄石苦笑了一下,“我黄家近几年来与迈德诺人交易甚多,虽是有些进账,但也远未到万两之地步,因而这些海盗之要求,我黄石无法满足啊。”      “此时海盗围寨已经多日,黄某观其应是粮米不支,若是要攻寨,应当就是这两日了。结果正巧遇上三位朋友前来,这不就成了误会,还请三位见谅。”黄石说着再施了一礼,他心里很清楚,这三个人在刚才已经占据了主动的情况下都没有对自己造成威胁,自然就是友非敌。虽然此时还是不知道这三个人是怎么穿过海盗的合围钻到自己的后院中来的,不过这都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这三个人身上带来的东西,应该都是些奇货的。      尽管黄家寨此时还是被合围状态,但是黄老爷对商机的敏锐却是一种惯性,只要黄家寨不被海盗攻破,他黄石就还是这明州城的海商,只要他还是海商,自然就不会放任奇货在眼皮底下溜走。面前的三个人无论是服饰发型还是说话都透出无数的别扭,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丢过来的纸盒子里的那个瓶子和里面那些香味扑鼻的水,给他带来耳目一新的新鲜感,他敏锐地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商机。      “三位既是海商,可有可出售之货样?”黄石考虑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听到这句话的三个人不由得对视一眼,这根本就是来探险的,哪里会带什么货样呢?不过看着黄石那充满了期望的眼神,谁也不忍把他的希望破灭掉。      杜彦德考虑了下,对黄石说道:“黄老爷,在下船上倒是带了些货样,只是一时没有都带在身边,只有几件而已。如不嫌弃,我这就拿出来。”      杨铭焕忍不住咧了咧嘴,悄悄凑到杜彦德耳边说道:“我们带了什么货样啊?为什么我不知道啊?”      杜彦德笑了笑,冲他挥了挥手让他放心,接着就拉过了背包。      黄石倒是一下子对这个背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平时装东西,不论是什么,不是褡裢包袱之类的就是箱子。褡裢一类的东西如果被扎进后还好,要是没有扎紧,往往就会把装在里面的东西哗啦一下洒一地,而且还不能装什么重的东西。包袱也差不多,而且打包袱的时候要特别小心,要是什么地方没打好,直接就会从背上滑下去。箱子这些虽然能装些重的东西,可是本身也笨重无比,有时候装在大车上拖进拖出的时候还会掉下来。但是眼前这个人的背包却截然不同,这个绿色的背包上面有两根背带,背带上还有一大一小两根带子,看起来好像是可以缠在腰间和胸口。看这个壮汉手中提着的姿势,里面的东西看起来也不轻,但是观其提起放下这个背包丝毫都没有特别小心的样子,看来这个背包应该不容易打开。      但是杜彦德接下来的动作完全刷新了黄石的想法。他伸手在背包上抓住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拴着一个奇怪的金属小物件,只见他顺着背包横着一拉,背包上面就开了一个相当大的口子,他接着就伸手进去拿东西了。      “这是何物?”黄石都没有来得及看杜彦德拿出来的是什么,注意力全部被拉链给吸引过去了。      “拉链。”杜彦德头都没抬,伸手在背包里掏着。      “这拉链有何作用?”黄石此时是打破砂锅问到底,要是不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用的,估计今天晚上都睡不着了。      “哦,”杜彦德抬头看到求知若渴的黄老爷,微微一笑,把拉链拉了好几下,“用来打开和关上背包用的。这东西也可用于衣物,还有鞋子。”说着他展示了一下作训服上和军靴内侧的塑料拉链。      黄石此时才知道这东西的作用,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不就是扣子么?只是看起来更精巧,而且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说起来也不过是些奇技淫巧的小物件而已,但是这个小物件在方便使用上带来的好处确是相当明显的。      桌上已经零零碎碎地摆上几个物件了,黄老爷定睛一看,几乎都是纸盒包装的,这让他心头没来由地一跳。这用纸包着的东西不怎么像是给活人用的啊。      杜彦德打开了第一个,这又是一瓶香水,外面的纸盒和之前的那瓶一模一样,只是瓶子里面装的水是蓝色的,在油灯的照耀下也显得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接着是第二个盒子,里面装着一只透明的玻璃马克杯。黄老爷接过这个杯子仔细打量了一阵,这东西和刚才那些香水瓶不太一样,它明显要不透明一些,相当厚实。黄石笑着说道:“这东西早年也有迈德诺人贩来,虽然看起来甚是好看,但是很容易摔坏,只怕是卖不起价啊。”      杜彦德笑了笑,对黄老爷说道:“我们可以试试。”说着他接过玻璃杯,用杯底在青砖铺地上砰砰砰就是三下。      黄石惊得心头一跳,虽然玻璃杯卖不起价,也不能直接就这么砸了啊,也要几两一个呢。这些家伙未免也太奢侈了。      等到杜彦德把玻璃杯再递回来的时候,黄石却惊异地瞪大了眼睛,这个玻璃杯竟然完整无缺。      “这是我国之最新发明,钢化玻璃杯。”杜彦德得意地说着,“这种玻璃杯可以应付一般的掉落而不至于摔碎,并且也不会因为突然倒入开水而破裂。”      黄石一愣,这是实情,看来这个壮汉对玻璃杯的了解相当深厚,几年前迈德诺人卖来的玻璃杯原本还是比较抢手的,但是就是很容易摔碎,而且在冬天的时候倒入开水后就会破裂。他想的这里连忙冲身后的丫鬟吩咐道:“快去烧一壶开水来。”      杜彦德笑了笑,知道他是要试验这玻璃杯会不会破。“眼下离水开还早,我们来看看这个。”      说着他打开了下一个小纸盒,里面躺着的是一个连镜粉盒,他看某部穿越百科全书里说过,玻璃杯算不得什么穿越神器,反倒是不起眼的连镜粉盒要对古代人的胃口一些。      黄石接过这个非瓷非玉的连镜粉盒,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一阵,但是最后觉得无法弄清其中的成分。然后就双手一掰将其分开,里面顿时出现了一张不甚熟悉的面孔。他顿时明白了这就是自己。      这让他不由有些心底里直抽抽,他不是没看见过自己的面孔,但是无论是磨得锃亮的铜镜还是在河边的倒影,无不模模糊糊的。眼下突然一下看得如此清楚,一时间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但是转眼他又突然想起了迈德诺人贩来的亚宁货里曾经有过面镜子,那镜子比这个大不少,有一张脸那么大。当时上岸后就被一直跟自己不对付的城西周家买去了,听说花了不少钱。周老爷自从买了那面镜子就经常找各种机会对自己冷嘲热讽。几个月前听说他妻妾争宠打架时不小心失手打碎了镜子,周老爷还从明州城里特地请了几个装裱匠把这些碎镜子给装在梳妆台上,听他家里的婢女说大老婆那里分了块比巴掌还小的,妾侍那里就之剩下了个指头那么大的跟个月牙似的镜子了。      眼前这面镜子虽然比周老爷买去的那面镜子要小不少,但是肯定要清楚很多,这个粉盒的外壳非瓷非玉,拿到手里光滑异常,不温不凉,感觉很舒服。他正准备拿近一点,身旁的油灯里轻轻地发出一声脆响,灯芯上又爆开一个油花,若是平时,黄石丝毫不会介意,但是此时面前这三个人虽然自称海商,不仅深夜从自己的后院里冒出来,还要穿越外面上千海盗的合围,眼下所有的货样都是用纸盒包裹,面前又有这么个清晰到无法形容的镜子,这让他觉得好像在跟一群鬼魅山魈谈生意一般。要知道那些什么精美物件天亮后就变成土坷垃的故事在明州城里也是有流传的。      这一声脆响虽然很小,但是让他心惊手抖,一不小心手一滑,就把这个在他心中至少值十五两银子的镜子掉了下去。      随着“啪”的一声,粉盒掉落在地上,黄石也心头一颤,这水晶镜子怕是不得善终。但是捡起来一看,竟然完好无损,只是外壳上面落了些灰而已,顺手一擦,就连灰都不见了。 作品相关介绍 女儿出世了   老婆已经怀孕,昨天终于生了!又是一个可爱的女儿!这段时间会比较忙,更新上面可能会有点赶不上趟,所以还请大家原谅,这书肯定不会太监,请大家放心,呵呵! 作品相关介绍 第四章 第一次交易   黄石这下真的相信这三个人身上是真的身怀重宝了,这个镜子居然掉落在地上也没有摔碎,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之事。要知道那些迈德诺人当年运输镜子玻璃之类的物品到这武国来,沿途不知道损坏了多少东西,听说是最后上岸之时的完整货品都只是十之一二。      开水很快被送了过来,丫鬟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翻滚着的开水直接倒入了玻璃杯中。果然,尽管杯壁烫手,玻璃杯依旧没有丝毫的破损。      “诸位海商的货样都是好东西,不知这些货样价值几何?”      “我等初来乍到,不知此地行情,”杜彦德笑着说道,“还请黄老爷指点。”      黄石知道这是让自己定价,不由有些犯难,此时自己的寨子还在被包围中,这些货样虽然个子都不大,可是价值却相当高,眼下定价要是定高了自己肯定吃亏,要是定低了,这些海商怕是会扭头就走。      “这些可谓奇货,我黄石此时怕也无法给其定价,不知三位是否能够相信在下,能否将这些货样先寄于我处,待到几日后我黄家寨破围之后方可拿到明州城中估价。不知三位贵客是否信得过在下?”      杜彦德点了点头道:“这个没问题,只是不知现在围寨的情况如何了?”      黄石愣了愣,你不是刚刚穿过包围圈到我后院来的吗?怎么你还不知道?不过他什么都没说,这三个人身上无处不透着一股子神秘感,除了样貌,无论是谈吐还是行为,都与他所见过的武国人全然不同,和海上经常来往的迈德诺与亚宁人也截然不同。自己既然猜不透这些海商的来路,不如再仔细问一问。想到这里,他冲杜彦德一拱手道:“三位贵客既是海外而来,不知国号如何称呼?”      “这个啊,”杜彦德愣了愣,眼睛无聊地瞥了一下小茶几上摆着的假香奈儿香水,这种三无产品的包装盒上面满满地写着英语,他稍微想了想,答道:“我们的先辈登陆伊始,就见新国度山川秀美,特命名为美国。”      “那么这美国海商应是在海上漂泊多年了的,为何至今方才来到武国呢?”黄老爷跟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个不停。      “哦,这个,”杜彦德不由有些语结,一旁的孙文彬连忙双手抱拳问道:“不知此时是什么年号?”      “现已是大武天启八年五月了,”黄石刚刚说完这句就被孙文彬打断了,“皇帝莫非是姓朱?”孙文彬看穿越书比较多,对天启这个名号特别熟悉,因而脱口而出。      “然也,”黄老爷轻轻捻着胡须点头道,“我大武国从太祖皇帝开始立国已有二百余年了。”      三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脑袋有点不够用了。天启皇帝名叫朱由校,登基后就因为东林党把持朝政,经常与皇帝对着干,愤而多年不上朝,宁可躲到内宫里做木工,是历史上著名的木匠皇帝。在他沉迷木匠的这些年里,秉笔太监魏忠贤逐渐开始把持朝政,扶植党羽,让东厂四处打击一切反对他的力量。      不过天启七年七月朱由校在湖中游玩时船翻落水,虽然被救上岸,但是身染重病,没几个月就挂了,但是此时却是天启八年。这让三人根本无法理解这天启皇帝是如何躲过这致命一击的。      黄老爷继续在侃侃而谈这武朝的形势,三人也不再说话,只是聚精会神听着,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北面有一个叫做雅基尔公国的国家,该国人口至少超过二十五万人,这个国家的人勇猛好斗,经常南下进犯武朝,掠夺武朝边民,如果不是沙漠边界的凌河天险,只怕雅吉尔公国的骑兵早就劫掠到京城去了。京城也叫北京,在靠近北面沙漠一百五十里的地方,如同明朝所宣传的“天子守国门”一般,定都这里就是要作出皇帝亲自镇守北疆的姿态来,以表示武朝朝野上下对外来侵略决不妥协的态度。不过近几年,南面安南南面出现了一个叫做克洛汗的部族统一了南面大岛上的放牧部落,现在正在积极向北扩张,武朝南北两面腹背受敌,现在的情形非常地不好。年初二月前后,北面的大漠以西上游有一支雅吉尔精锐骑兵突破凌河天险,以五千人之众强渡凌河,一路烧杀抢掠,一度把战火烧到北京城下,掳走大量的武朝人回去作为奴隶,还为了向武朝示威,特地在北京城墙下屠杀了五千武军俘虏。现在沿河修建的城墙很多地方都已经渐渐破损,雅吉尔的探子经常可以从城墙的缝隙中偷偷潜入进来在武朝北面领土上大搞破坏。如果不是武朝现在还掌握着维吉尔和克洛汗都无法掌握的火器的话,只怕此时的武朝早就被打垮了。为了防止海盗进犯,武朝已经禁海百多年,而黄老爷这些人则是靠着通洋贩私而赚取着大量的利润而发家壮大的。      黄家寨西南面四十里就是武朝的明州城,明州城就犹如地球上同时期广州城的地位,迈德诺人在明州城东南百多里外一处出海口租借了一块地,命名为晨星市,而且迈德诺人有权力可以直接进入明州城进行贸易,城内的各种牙行特别喜欢和这些迈德诺人交易,他们无所不要,每年大量的生丝、茶叶、瓷器、白糖等产品源源不断地被他们运走,同时又运来各种亚宁产的小商品。而其他国家的船只只能在晨星市停泊,等候迈德诺人丈量抽税后才能发卖货物。      “这不就是澳门了么?”三人交头接耳。      杜彦德抬头看了看天,已经蒙蒙亮了,连忙冲黄老爷一拱手道:“黄老爷,我等现在就要告辞了。”      “现在就告辞?天还没亮啊?”杨铭焕不由有些觉得奇怪,悄悄拉了拉杜彦德的衣角。      “你傻啊?”杜彦德悄悄对他说道,“要上班了,我可不想迟到。”      “哦,”杨铭焕连忙抬手看了看手表,果然是快要五点了。      黄老爷一愣,“这是何物?”他手指着杨铭焕右手上的手表。      “手表,用来计时。”杜彦德连忙介绍道,“此物是海上行船专用的。”      黄老爷虽然不出海,但是却海上行船使用的仪器相当熟悉,牵星板六分仪这些东西他大多听说过,可是什么时候听说过手表呢?计时的东西他也知道不少,什么日晷沙漏啥的,什么时候出现过手表呢?      好奇的他连忙凑上来,杨铭焕笑了笑,把手表取了下来递过去。      黄石接过这块手表,就愣住了,这个手表也有个盘子,乍看上去简直就是个日晷,表盘边缘密密麻麻地画着刻度,上面还能看到三根长短粗细不一的指针。      杨铭焕知道他不懂这个,就凑上前来给他解释道:“短针指的是小时,长针指的是分钟,细针指的是秒数,六十秒一分钟,六十分一小时。”      黄老爷很快就弄明白了,原来日晷上面是一天十二个时辰,到了这手表上就是二十四小时。“果然是好东西啊,”黄老爷虽然不知道把握住准确时间有什么好处,但是他经常听到手下抱怨每次在海上测算针路时总是要先估算时间,要是不靠岸行驶,就很容易算错,发生迷航之类的事件,若是有这么一个东西,就不会那么容易出现迷航的事故了。      杨铭焕点了点头,正准备从黄老爷手中接过手表,黄老爷突然祈求一般地问道:“不知杨先生是否能够割爱?”他眼睛瞥向一旁的孙文彬,孙文彬手上也戴着一块这样的手表。“我愿出二百两银子来换。”      三人不由得再次对视一眼,谁也没有概念二百两银子有多少,而杨铭焕当时买这块表可是花了三百多块的,一时间相当踌躇,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么二百五十两如何?”黄老爷不知道二百五在另一个时空的赫赫威名,转眼开出了这个充满了杀伤力的价格。      杜彦德闷笑了两下,差点没忍住,连忙点头应了。杨铭焕满心不舍得,但是既然杜彦德已经点头了,自己也不好再多说了,也就点头应允了。      三个人之前拿出的那些所谓“奇货”暂时还没能卖出价来,但是这块手表却买了二百五十两银子。杜彦德二话不说接过了这些银子递给了杨铭焕,杨铭焕接过来却差点丢到了地上,这足有十公斤。他连忙又把这些银子递回给杜彦德,“德哥,我这没地方放,你帮我先背着吧?”      让黄石觉得非常奇怪的是,这三个家伙不肯从正门出去,而是转到了后院。还要让家丁们都离开,不让看。黄石自然是满心狐疑,叫了平时比较机灵的家伙远远去看,只见三个人在后院转了一下突然转过墙角就不见了,等到小厮上前去看,已经不见了。      接到禀报的黄老爷不由抬头看看,此时的天还透着蒙蒙亮,这三个“海商”来无影去无踪的,让他颇为惊异,让下人杀了只狗,把狗血淋到了这些货样上,看看天亮了是不是会有变化。 第一册 初临新世界 第五章 破围 尽管这个所谓的交易并没有什么收入,反而是杨铭焕的那只手表卖出了二百五十两的价格。此时杨铭焕一边换着工作服一边在埋怨杜彦德,“德哥,我说你怎么这样?二百五十两哦,这不是说我们都是二百五了么?”   “就是,”一旁的孙文彬也在笑着说道,“不过说真的,二百五十两有多重?”   “不知道,反正背包我也背到厂里来了,我们去分析室找个秤一下吧。”杜彦德直接把背包丢给杨铭焕。   三人一起来到分析室,正好负责分析的人都不在,连忙把银子都给捧了出来过了秤,十公斤还多一点。这下三个人都有些坐不住了,杜彦德曾经在一段时间以前了解过现货白银的价格,近一段时间的白银价格是每克3元左右,要是都兑换成人民币的话……三个人算得眼睛都开始冒出小星星了。   有期待的上班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杜彦德的几个同事都在莫名其妙为什么这个家伙一边上班还能一边微笑。   大约下午三点左右,杜彦德的一个胖同事跑来找他,“厂长找你,叫你赶快过去一路。”   杜彦德觉得奇怪,便把手头的工作移交给了一旁的同事,往厂长办公室走去。沿途又遇上了孙文彬和杨铭焕,三人不由得面面相觑,“难道是刚才在分析室里用电子秤称银子的时候被监控拍下来了?”孙文彬不由有些紧张,他一直都是个乖宝宝,连闯红灯都不敢的。   “应该不是,那个秤不是号称站人都没问题么?怎么称个十公斤的东西就坏了?那也太精贵了吧?”杨铭焕不由反驳道,“肯定不是这个问题,难道是昨天晚上查寝室了?”   “你当还是大学了吧?”杜彦德不由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还查寝室,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三人一边聊着一边走到了办公室前,让他们奇怪的是,厂门口竟然停着一辆桑塔纳警车。   走进厂长办公室,一个穿着警服肩膀上有星星杠杠的警察正在跟厂长了解情况。“哦,他们三个来了。”厂长看到三个人走过来,伸手一指。正在低头记录的警察转过头来,愣在当场。   “杜彦德,怎么是你?”警察惊奇地问出声来。   这个穿着警服的人叫做沈彬,和杜彦德在一个工厂生活区长大,从小一起玩泥巴长大的,后来当兵回来后就失去了联系。   “嘿!居然是你,沈彬!”杜彦德快步上前跟沈彬握了握手,又在沈彬的肚子上拍了拍,“又肥了啊!腐败了吧?”   沈彬横着眼把肚子上的手拍开,“别闹,说正事,昨天抢银行的时候你在现场啊?”   “是啊,我和这两个同事去取钱,我还没来得及进去,就开抢了。”杜彦德点了点头,遇上抢银行这种事情还真是新鲜,当然,遇到虫洞更加不可思议,但是不能说。   “我当时看资料上面写着你的名字就愣了一下,特地跑过来看,果然是你。”沈彬笑了笑,打开小笔记本抽出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例行公事,了解一下情况啊。”   杜彦德点了点头,招呼杨铭焕和孙文彬坐下。   “你昨天是什么时候去的?”   “昨天上午,我们厂里的机械设备出现了故障停机,现在还在抢修中,我们厂长可以作证。”杜彦德回答道。坐在办公桌后高高瘦瘦的厂长点了点头。“是的,这个我可以作证。”   “好的。”沈彬说着在笔记本上记录着。写完后又继续问道。“劫匪使用的是什么武器你还记得吗?”   “应该有至少三支火枪,两支短火枪一支长的。”说着杜彦德突然脑海里冒出了昨天晚上那个紧张兮兮的火铳手和他手臂上缠着的火绳。“火枪肯定是土造的,发射的时候烟尘很大,使用的子弹好像是圆形的,应该是滑膛枪。”   沈彬一边记录着一边感叹。“你真应该到我们这边来做事。我们的枪械专家还在考究昨天使用的是什么枪来着。还有人说是仿五四来着。”   “绝对不是自动手枪,是那种塞紧火药再塞弹头的土制枪,应该使用的是发令纸点火。”杜彦德无视旁边正以惊奇的目光看着他的杨铭焕和孙文彬。“这种火枪的射程很低,不会超过十五米,使用的肯定是黑色火药来着。”   “呵呵,这个你都看得出来?”沈彬抬头看了看杜彦德,问道。   “只有黑色火药才能产生那么浓厚的硝烟啊。另外他们分工很明细,至少一个人在车内射击掩护,一个人冲到近前掩护,单独有个人上前来抢劫钱箱。这样的合作不是一两天就能练出来的,也肯定不是第一次作案了。”   “的确如此。”沈彬低头记录着,口中继续说着。“这是一伙流窜作案的专业抢劫犯,他们上个月刚刚抢劫了一家金店,这个月又抢了银行的运钞车,到现在已经有四个保安和工作人员被打死,四十多人受伤了。这帮人心狠手黑,冲进去直接就开枪先打倒保安或者一切穿制服的人,然后再进行抢劫,他们的行动很迅速,一般是在三十秒钟内完成抢劫迅速撤离。上个月省城金店抢劫案的时候他们只抢走了两个柜台的黄金首饰,对于不便拿取的东西则看都没看。”   “我勒个去,这也太专业了。”杨铭焕不由得惊叹了一句。   “是的,不过昨天观看现场视频的人说你们三个太过于镇定,有一定的嫌疑,怀疑你们是内应。不过今天看来肯定不是了。”沈彬还在记录着。   “我靠,镇定的就是匪徒?”杜彦德有点郁闷,被人当成嫌疑犯的感觉很不好。   “嘿嘿!”沈彬笑了笑,“你可别和我抱怨,这个案子现在已经是省公安厅督办了,一有点什么线索都是鸡飞狗跳的,怀疑一下没什么稀奇的。只要不是你干的怕什么?”   “也是,”杜彦德点了点头,“这就只能靠你们警察去处理了。反正真的遇到劫匪这种东西,只能寄希望于两件事,要不就是你们奇迹一般地赶到,要不就是匪徒良心发现。不过我觉得这两个都是没希望的。”   沈彬苦笑了一下,“没办法,警力还是不足,所以你没看到到处都是协警么?”   “不过我跟你说啊,这几个匪徒搞到枪的途径肯定不一般,他们打得很准,三枪就放翻了三个押钞员,这对火枪的要求一定很高,所以你们可以从追查火枪来源下手。”杜彦德建议道。   “小杜你还能够断案啊?”厂长在办公桌后笑了起来。“看不出啊。”   “呵呵,其实只要按照犯罪份子去思维就很容易了。不过不能经常去思维,很容易和现实重合——最后去犯罪的。”杜彦德笑了笑,对沈彬说:“你可记得要穿防弹衣,这种土枪在近距离的杀伤力很高,估计要超过五四手枪在五十米的威力了,你要是遇到他们,可别硬拼。”   “嘿嘿,谢谢提醒!”沈彬合上了笔记本,站起身来向在场的四个人道了谢,然后走出了办公室。“那我可先回去了,你要是能够想起一些什么事情来,记得给我打电话。”   “还好意思说电话,你妹啊!都差不多五年没联系了你还跟我说电话。把号码发过来!”杜彦德说着掏出了手机。   四点多下班后,三人也不在食堂吃饭,直接就一摩托车赶到了金店里。在检验成色之类的事情搞完之后,白银重量为8757克,银价3.8元每克,三人总共得到了两万四千多。   “这笔钱咱们分了吧?”杨铭焕心里充满了快乐,自己那块手表买的时候可是三百多,当时还下了N次决心才决定买的,但是转眼间就换成了两万四千多现金,这简直比抢劫还赚啊。   孙文彬倒是蛮开心的,真的就打算来分钱,却被杜彦德一把打了回去。“分个屁啊?你当这是捡了个钱包吧?这是杨铭焕的东西卖的钱,当然是他个人所有啊。”   孙文彬不由满脸失望地望着那堆钱,口中喃喃道:“早知道昨天我就把手表给卖了,我可是跟他一起团购的。”   杨铭焕也有点心里过意不去,总觉得自己独得这两万多感觉太不好了,正想说点什么,就见杜彦德一挥手道:“我倒是有个建议,不知道你们感觉怎么样?”   两人立刻都把目光投向杜彦德,“我们可以把这两万多当成新世界的启动资金。”   “启动资金?”两人异口同声问道,“新世界?”   “是啊,”杜彦德满意地点了点头,“上天让我们拿到这个虫洞绝对是有意义的,你们想一想,在那个新世界占据一片土地,建立起一个崭新的工业化国家,在新世界里建立起我们的新秩序,这不是比分了这两万多要更加有意义?”   杨铭焕苦笑了一下,右手在那两万多的钞票上拍了拍,“就靠这两万多?如果要建立一个工业化国家我不知道要多少钱,单说咱们的这个小厂吧,就算是两三千万也搞不定啊!以这个为目的,咱们三个人这辈子都没有可能实现。”   “先不要这么悲观,”杜彦德在杨铭焕的肩膀上拍了拍,“我们需要更多的钱,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要知道那些放在那里的货样能卖多少钱,要想让黄老爷能够外出和其他海商谈价,咱们就必须要帮助他解决海盗围寨的麻烦。”   “我们有什么本事去解决这种麻烦?我跟杨铭焕都是刚毕业没几年的大学生,几乎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孙文彬耸了耸肩道,“就算你当过兵,能一个打十个,那寨子外面可有上千海盗呢,就算站着不动让你打,你打算打到什么时候呢?”   “嘿嘿,人家有人数优势,咱们可是有技术优势的哦。”杜彦德笑了笑。   …………………………   当护院头目又一次连滚带爬跑上寨墙来找黄老爷的时候,黄石就知道必然是那三个神秘的海商又来了。他不由得心头一跳,这三个人还真是有够小气的,东西放在这里就天天跑这里。当黄老爷阔步走进会客的书房时,不由愣了一下,书房外面堆着几个大号的纸箱,纸箱之大简直可以装人,他现在是越来越想不明白了,这三个人又是如何把这么大的纸箱从数千人中间搬进自己的后院来的呢?   杜彦德冲黄石点头问候了一声,就跟他解释起来意来。“什么?”黄石目瞪口呆,全然无法理解面前这三人的思维了,“帮助我们平定海盗?”   “是的,”杜彦德说着打开了第一个纸箱,纸箱里是一些圆乎乎的铁蛋,黄石接过一个来掂量了一下,是空心的。   接着一旁的孙文彬递过了第二个纸箱中的一个同样圆乎乎的圆球,外形比手中的铁蛋略小一点,不过下面一根长长的引信让黄石觉得这定然是种武器。   接着杜彦德把第三个纸箱打开,里面有几根粗大的铁管,铁管的口径和那些圆乎乎铁蛋差不多。黄石不由低头又仔细查看了一下手中的铁蛋,铁蛋可以从中间分开成两个同样大小半圆,上面布满了一些奇怪的纹路。   “这是何物?如何可破敌?”黄石低头看着这些奇怪的东西,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此物价值几何?”   杜彦德笑了笑,这是他上午上班时委托厂里的维修工制作的一些东西,圆筒是一个发射架,可以用来发射礼花弹。那些带引信圆乎乎的圆球就是一些高空礼花弹,垂直发射时可以飞升到200米的高度,炸开后的烟花覆盖半径可达80米范围。   不过他今天带这些烟花可不是给海盗和黄家寨搞烟火秀的,他把两个半圆的预制破片套打开,然后把礼花弹装在里面,接着就让黄家寨的乡勇把这些东西抬上了寨墙。   远处是星星点点的火把,还有篝火,这些海盗可是没有灯火管制这种概念的,他们丝毫不担心寨子里的乡勇会冲出来打他们。此时大当家和独眼龙正坐在围城的小营地里喝酒吃肉,“大当家的,明天他们应该就会派人出来跟咱们谈条件了,咱们怎么敲他一笔?”独眼龙一边问着一边咬着撕下手中的鸡腿。   大当家的右手端着酒碗,左手抓着一只烤得油汪汪的烤鸡,笑着跟独眼龙说道,“他黄老爷有宫里的大太监当后台,在这明州城里也是横着走的货色,我们只要守死了不让人出去报信,这地方这么偏,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有人知道他被围了寨子。咱们现在这么一围,三刻钟后搞一场佯攻,吓也要吓死他。到时候要从他那里狠狠地敲上一笔,至少得三千两银子,而且以后每年都要给咱们供奉,不然就每年都这么闹腾一次。”   正在这时,突然听得七八十丈外的寨墙上突然传出一声如雷炸响。一干海盗都吃惊地站了起来往寨墙方向望去。   只见寨墙上突然爆发出一记亮光,接着这道亮光对着自己所在的营地飞速射来,还没等这些海盗醒悟过来,就突然听得“轰”的炸响,一个巨大而色彩斑斓的火球在营地后方爆炸开来。   这个火球非常大,以至于营地里的一些帐篷也被这火球点燃了。   “这是怎么?……”大头领被吓呆了,这是什么东西?难道黄家寨弄来了官军的大炮?但是不对啊!他的海盗和官军也有过多次交手,官军用的那些矮墩墩的虎蹲炮一般也就是打出个二十丈远的样子,除非是红衣大将军炮。但是官军的炮弹什么时候能炸出这么大的火球来?   “打过去了,”孙文彬端着望远镜,这个望远镜是临出发前在购物商场里买的玩具望远镜,虽然放大倍数不怎么样,但是也算是聊胜于无。“要往回个五十米的样子。”   杜彦德把发射筒向下扳了扳,然后固定了螺丝,接着又放进了一颗礼花弹。   随着寨墙上“轰”的一声爆响,又一个光球飞了出来。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光球一直打到了自己的营地里面,接着“轰”地炸开了。   这次爆炸效果可比第一次给力多了,巨大的火焰直接吞没了落点附近的十多个木然的海盗,四散的预制破片如同冰雹一般扫过附近六七米范围内,顿时抹去了这个范围内所有活着的生命。一只烧鸡被炸得粉身碎骨,冲击波带着一根鸡腿骨头直直地戳在了还在发愣的独眼龙那还能用的眼睛里。只见独眼龙捂住眼睛一阵惨叫,痛得在营地里乱跑了起来,此时又什么都看不到,被倒地的尸体绊倒,脑袋磕在了地上,正好把这根鸡腿骨头戳进了脑袋,彻底了帐。   大当家反应极快,拔腿就跑,手下的海盗一时间群龙无首,乱哄哄地在营地里跑来跑去。接着又是四颗礼花弹飞来,在纷乱的人群中炸开,顿时血溅四处。短短几分钟里,这几枚礼花弹就让所有围寨的海盗彻底失去了战斗信心,纷纷丢下手头的武器,拔腿就往外跑,生怕跑慢了被这些诡异的武器打到。此时的营地里只剩下了一地的尸体和许多被炸得头破血流的伤员。   黄石这下嘴巴也是大大地张着,足以塞进去一颗鹅蛋。自己被海盗围寨六七天了,虽然海盗不敢主动来进攻,自己却也丝毫没有办法打出去,只好死死守着这寨子。不过眼下这三个海商,拿了一个铁筒子,几个圆乎乎的铁壳蛋,就把海盗的营地给烧了。这可足有七八十丈远呢。就算是最好的弓箭,也只能射出这一半不到的距离啊。   “这是何物?”过了一阵黄石这才醒过神来,指着这筒子问道。   杜彦德刚想说话,被杨铭焕抢了先,“无后坐力炮。”   “此物价值几何?”黄石连忙握住了杨铭焕的手,急切地问道:“还有多少?我黄家全都要了!”   此时的武国因为片板不得入海,无论是水师还是民船力量都相当差,海盗就趁着这样的机会发展起来了。他们不仅劫掠海岸围攻寨子,也经常劫掠海上船只,抓获俘虏换钱,这些海盗作乱已久。他黄家寨因为距离海边不远,经常受到纷扰,每次都只能花钱消灾,几年下来,好不容易赚得钱都被这些海盗给劫掠去了。   现在忽然看到这三个美国海商突然拿出了如此有威力却又几位轻巧的武器,当然黄石不会放任他们把这些武器再又带走了。   很快这些武器就被定了价,发射筒二十两,礼花弹一两一个,预制破片壳八钱银子一个,杜彦德在教会了几个擅长使用火器的乡勇操作方法之后,又打开了另外的几个纸箱。   这几个纸箱个头就要小很多了,里面装的是一套一套的弓箭。这些弓和黄家寨的家丁乡勇用的截然不同,这些弓身全部是钢制的,上面又有多个滑轮,就连弓弦都有好几根。   “这弓箭虽然做工尚可,”黄石手中提着一张弓,有点不满地上下打量着。“不知与我等擅用之弓有何区别?”   “你们的弓能射多远?”杜彦德毫不在意地问道。   护院头目接口道,“十五丈远。”   杜彦德笑了笑,让家丁们拿来了一支木箭,在前面绑上了一块破布,浸了火油点燃后直接搭在带来的滑轮弓上,拉开后射了出去。   这支箭带着一路火,直直地就落在了七十多米外的地上。旁边擅长射箭的家丁们都不由得倒吸凉气,这个距离对于他们那些普通的木制弓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达到的,但是面前这个美国海商不仅成功地达到了,居然看上去没用多大的力度。   “你们可以试试,但是要注意,绝对不许不搭箭放空响。”杜彦德说着把弓递给一旁的一个乡勇。   “这又是为何?”黄石很奇怪,他虽然不懂射箭,但是却经常看到弓手们拉着弓弦放空响的。   杜彦德笑了笑,“如果搭箭,弓弦的力度会全部作用于箭。但是如果不搭箭,那么弓弦的力度就会作用于弓身,由此就会直接损坏弓身。” 第一册 初临新世界 第六章 香水 交易很快就达成,钢制滑轮弓每张都是二十两,这些其实是从批发市场上九百一把拿的,现在卖二十五两,黄老爷几乎是一点还价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就应允了。至于那些礼花弹和发射筒,他也丝毫不犹豫。要知道受到海盗的袭扰已经太久了,他一直以来都在购置军械想要用来抵御来自海盗山贼的攻击,但是他所能采购到的除了普通的木制弓、长枪、被卫所淘汰的刀剑之外就什么都搞不到了。就算是他花了上百两从明州城北卫所里淘换来的几只三眼铳此时也因为长时间没有进行过保养而故障频发,现在那些乡勇们拿起这些三眼铳根本就不敢装填发射。   可是眼下这些美国军备未免也太犀利了,区区六七发“无后坐力炮”就把七八十丈外上千海盗打得落荒而逃,此时还点燃了海盗的营地,虽然战果现在还不明,但是可以肯定自己寨子的围困已经被彻底解决了。就是这些兵器的保养未免也太麻烦了点,这个姓杜的海商跟他多次强调,这些无后坐力炮收存必须和许多的木屑石灰放在一起,以免受潮。发射筒要经常检查,擦去上面的铁锈。就连卖给自己的弓,没有在用的时候也要把弓弦取下来,还要经常上弓蜡。就是卫所里的那些兵器也没有这么个精贵法啊,不过既然这些军备这么强力,那么娇贵一点也是应该的。   对于三人来说简直就是抢钱之旅,发射筒不过两百多,请人改装也没花几个钱,三十两银子就是四千多;一个烟花弹采购时的价格不过是二十来块,这里可以卖一两银子,一百多;预制破片的铁壳稍微麻烦点,是机修的人手工做的,这个算是最贵,也不过是算十五块一个,这里要是可以确定大量要货的话,到五金厂去订货价格还可以商量。   光这一次交易,三人就成功地从黄老爷手里卷走了上千两银子,等到变现后就直接变成了二十多万现金。   杨铭焕坐在宿舍的电脑桌前,抱着这二十多万的现金眼泪直流,他几年前就在不远处的小区楼盘里买了一套房,每个月都要还贷。工厂要是哪个月发工资晚一点就很容易出现捉襟见肘的情况,但是眼下仅仅是两天之内,自己的那块三百来块的普通机械表就变成了二十多万的现金。   杜彦德和孙文彬也不说话,两人只是笑着看杨铭焕,杨铭焕此时也下定了决心,这样的穿越倒爷真的值得一做。要知道本时空不管什么产品,比较起异时空的同类产品,都是经过了几百年的科技发展的,两边的物价差简直可以用天壤之别来形容。跑一次批发市场几千块的东西转手就能变成二十多万,人家黄老爷还直接跟他们表态,这样的军备有多少就要多少。   “我决定了!”杨铭焕冲两人拍了拍胸脯,“我们就开动穿越准备工作,这区区二十万不是我们努力的目标,我们的目标——是一个新世界!”   三人说做就做,当天请假又跑了一次批发市场,这次批发的东西种类就很多了,从火柴、肥皂、香烟到太阳能营地灯,满满的几大箱货物。后来不得不又一次从厂里借用了液压拖车才把这些东西运到黄家寨里。   黄老爷看着这几个大号纸箱,不由心头惴惴,他一直都对于这三个“美国海商”的来历充满了好奇,但是每次询问起来对方都是顾左右而言他,支支吾吾就是不说。他们一次比一次带来的货样要多,从他寨子里的家丁搬动箱子那副表情来看,自然是沉重万分,可是人家三个人竟然还能扛着这些箱子翻墙来到他的后院,这还是人吗?不是传说中的搬运术吧?   虽然这次用来装载货物的还是纸箱,黄石倒是不再那么害怕了,因为上次偷偷淋了狗血之后,那些货样都没有变成土坷垃。这次又是白天送来的,人家肯定不是鬼魅山魈之类的怪物。   这次的货样就让黄老爷觉得应接不暇了,最吸引他注意力的却是一把弓弩,弓弩可是朝廷禁止民间持有的武备。由于弓箭需要长时间的锻炼才能发挥战力,但弓弩的射击技巧却能在极短的时间里就被普通人掌握,所以武朝一直以来都是禁弩而不禁弓的。平时黄石也经常在卫所里见到弓弩,但是不论是海盗用的弓弩还是卫所军所用的弓弩,和眼前这把都完全不能比。   这支弩通体发黑,一看就知道定然是全钢弩身,就连弓弦也是钢丝缠绕而成的,使用的弩箭都是红色的一根根小箭矢。眼前那姓杜的海商还亲自在寨墙上试射给他们看,这钢弩竟然可以准确地射中四十丈外人大小的标靶。这样精确的准确率让所有围观的人都觉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个距离在本时空是绝对安全的,就算是准确度最高的鸟枪,也只能射击不过二十丈左右牛马大小的目标。如果有这样一支弩,山贼海盗攻寨之时就能准确地点名消灭掉他们的头目。此时黄石不由有些牙痒痒的,被围寨的那几天经常能看到海盗的大掌柜在不过二十丈的距离耀武扬威,要是当时就有一支这样的钢弩,怕是早就解围了。   今天他的乡勇们出寨去清理了海盗营地,营地中找到了一百多具海盗的尸体,自己跟这伙海盗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只能选择增强自己的力量来保卫自己了。以前只能选择从卫所倒腾军备,此时却送来了更好的选择,这些美国海商的东西不仅比黑心的卫所军官的便宜,而且质量也比那些被淘换下来的淘汰军备要好十倍。   看到杜彦德又从纸箱中掏出一个小东西递过来,黄老爷接过来一看,是一个小方盒子,盒子的两边都有黑黑的纸条,摸上去还有些粗糙。把盒子推开,里面躺着几十根红头小棍。   杜彦德从里面抽出一根,用红头在黑条上一刮,嗤的一声就点燃了。看到这个,黄老爷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这是点火的?他立刻就想起了自己常见的火折火镰。火折子需要事先点燃,保存火种的时间也是有限制的,点火的时候吹气还有技巧,不然的话吹熄也是有可能的;而火镰则相当麻烦,点燃东西也不是一次就能够做到的,还必须要通过火棉。但是眼下这根红头小木棍只是在黑条上一擦就点燃了,而且直接就是明火,要比什么火折火镰都要简单。   接下来一旁的孙文彬又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大一些的纸方盒子。“请黄老爷让下人打一盆水来。”   很快一个丫鬟就端着一个铜盆走了进来。孙文彬打开了这个纸方盒,从里面倒出来一个外形比较奇特的东西,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此物名叫肥皂,用来清洗油污等物,也可用来洗衣,不过就是有些浪费。”   黄老爷心中暗笑,这是欺负我土包子没见过世面了吧?这不就是皂荚么?那东西洗手的时候滑腻腻的,眼下这个肥皂也差不多,况且二者名字中都有个皂字,想必就是同一个玩意儿了。   不过孙文彬也没有多说,让黄老爷叫来了厨子。厨子经常在厨房里做菜,双手都是油污,一直以来都只能用皂荚反复地清洗才能大概洗净。可是当他用肥皂洗了两次手后,手上却是真的一点油污都没有了,而且还散发着同样怡人的清香。   “此物不仅可以洗手,也可以洗澡,洗完后身上都会有同样的香味。”孙文彬解释道,黄老爷却脑袋里想起了其他的事情,自己最宠爱的小妾身上总是有股子汗味,每次洗感觉都洗不干净,这几天喷了香水这才感受不到了。不知用这肥皂洗是不是会有效果?   在一通展示后,最后被杨铭焕拿出来的是一盏营地灯。杨铭焕把开关打开,几十颗LED灯泡顿时就散发出了光芒,就是在这白天也是光芒耀眼,让黄石盯着都看呆了,不仅是黄老爷,身旁的无论是丫鬟小厮还是护院家丁,都眼睛紧紧地盯住这盏灯离不开了。   本时空照明的东西除了油灯就是火把蜡烛了。眼下突然冒出了一个这么给力的灯,在大白天也能照得这么亮。这盏灯没有油灯的油臭,又没有烟尘,更没有燃烧的爆响,只是静静地发射着光芒。   黄老爷不由快步走到杨铭焕身边,轻轻接过这盏灯。灯上面还有几个开关,他试着拨弄了下,果然如他所想,真的随着他的拨弄,灯的光线慢慢减弱直到关闭。   “此物需要加油么?”黄石连忙问道。杨铭焕摇了摇头,“不需要,只需要打开灯顶部的这个盖子,放在太阳下晒就行了。”   晒太阳就能发光?无论是黄石还是身边的师爷小厮都觉得不可置信,人类对于光的追求是与生俱来的,之前那么多奇货都没能比这个灯令他们惊奇,最让他们不敢相信的是,这灯既不需要点火,也不需要加油,只要在太阳下晒晒就能发光,这些美国人难道都是鲁班转世吗?   “这些都是货样,我们还有不少种类的货样没有带来,请黄老爷先拿去明州城试试,具体价格还等过两天回来再说吧。”杜彦德说完这些就带着孙文彬与杨铭焕告辞了。   黄石此时还如同梦游一般坐在凳子上,看着摆满了一桌的各种各样新奇玩意,心中不由万分感叹,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啊!眼前的这些东西随便拿出一样,就能够让自己弄到大把白花花的银子。但是眼下这却有这么多的货样,让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天上送来的福分啊。虽然一直到现在,这三个古怪的海商还是继续在自己的后院里进出,但是他们能提供出这么多的奇货,别说是从自己后院,即算是从自己的卧室进出也是倒履而迎啊。   当天下午出去探路的家丁回来了,确信一直到明州城的道路都已经通畅,没有了海盗的袭扰,黄石也放心了不少,就把这些奇货每样都弄了一些,给城内的几家商行送了一份过去。谁知道刚刚到迈德诺人的商行,还只是把香水拿出来,这几个迈德诺海商眼睛就直了,那表情相当丰富。由于这些迈德诺人常年在海上居住,洗澡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淡水都不一定够喝,就别提用来洗澡这么奢侈了,所以这些迈德诺人身上总是或多或少有汗臭味,即使是女人,也只能用熏香给自己身上加上一点香味来遮盖汗臭。但是这香水一喷上去,就立刻掩盖住了身上那原本顽固的臭味。两个迈德诺商人争相开价,愣是把开价的一百两银子拍到了三百三十五两才卖掉,这让黄老爷不由得目瞪口呆当场,这几个迈德诺商人还表示,有多少就要多少,价格就按三百三十五两收购。   黄石为此大吃一惊,要知道此时的货物出手结账是个大问题,一般来说都是三节结账,大约要到四五个月甚至半年才能结一次帐。听说运到日本去的货物甚至要一年一结,中间有时候发生点什么事情就钱货两空。但是眼下这两瓶香水直接就能拿到现银,而且还是白花花的迈德诺或者亚宁的银币,这些银洋是出了名的成色好分量足的,当时这堆亮闪闪的银币就闪得黄老爷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当天晚上黄老爷就听到了风声,那群迈德诺商人得到了两瓶香水后马上在当地著名的一家洋行里进行了拍卖,一个亚宁来的总督使者用四百七十两银子拍下了金黄色的那一瓶香水,他说要作为礼物赠送给总督大人。另外那瓶蓝色的则被拍出了五百两的高价,由一个迈德诺分舰队司令拍走了,听说他那妖艳的宠妾身上的狐臭味道太大,让他一直没有什么欲望,这样一瓶味道经久不去又非常好闻的香水恰恰是他遍寻不遇的宝物。   这两瓶香水的横空出世让明州城的市场顿时为之而轰动,所有人都在打听这香水是哪里来的。由于季风关系,最近不是洋船(可以进行远洋贸易的船只,并不特指外国船)靠岸的时段,况且无论是中大陆上出品各种精品的亚宁人还是四处贸易与劫掠迈德诺人,肯定都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东西。这一结果颠覆了明州城的认知,许多人多方打听后得知原来是黄老爷出售的这两瓶香水,接着黄府的门槛就被踏破了,五花八门来访的各种贵客们口中都是同一个目标,打听黄老爷是从那里进到这些香水的。这自然是不可能从他口中被打听出来的,黄石给来访的十多个身份各异的贵客们每人送了一个连镜粉盒后端茶送客。但是当晚他家的马管事就报告说有人在黄家的下人中打听香水的来源,甚至开出了一百两的讯息费。   这些事情让黄老爷顿时夜不能寐。这年月虽然世道不好,近几年来水旱灾害不断,但是在这富饶的明州府地界里灾民还是不多的,三四两银子就足够让一个普通的人家一年开销有余了。若是在人市上,一个识文断字的黄花大闺女也不过二十两银子。这开出的百两银子的天价,如何能够让手下人守得住秘密呢?这样赚钱的生意黄老爷从来没有做过,平时就算是通洋贩私赚到的钱也不到这香水赚的一个零头。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让师爷把所有知道美国海商的家丁小厮丫鬟都登记造册,严禁他们和外面接触,另外就只能增加自己寨子的安保工作,增加巡夜家丁的人数和班次,不允许人偷偷混进寨子来刺探情报。   此时的黄老爷睡不着,那些被他送了水晶镜子的贵客们此刻也睡不安稳。这年头能够当他的贵客的人几乎都是三妻四妾的,回到家的他们都是随手就把镜子给了老婆或者小妾,谁知当晚家里就闹翻天了。这个连镜小粉盒看起来小小的,但是清晰度比铜镜要好上百倍,许多妇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原来是这个样子的,于是他们家里的女人们为了争夺镜子的所有权开始了各种宫斗。不厌其烦的几位老爷派了家丁小厮出去到外面再去买几面水晶镜子回来,待到天黑时分空手小厮们回来才引起他们的惊觉,这可是明州城,在大武朝的天下,明州城里找不到,其他地方就肯定找不到。这黄老爷还有其他的新货啊!这事情立刻严重地刺激了这些做海贸的老爷们,他们断定肯定是新来了海商了,而这海商直接就被黄老爷给接了去。整个明州城里一夜之间就掀起了对这些珍奇货的兴趣来,有权有势的无权无势的纷纷都派出自己的贴身小厮在黄老爷的寨子外转悠着,盼望着能够找到黄老爷的进货渠道和这些新的海商。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的时候,黄石直接被吓了一跳,他的寨子靠近海边,平日里除了买卖日常用品的贩夫走卒之外很少有人来此,就算是赶集也很少到他这里来,因而他寨子附近很少有人的。偏偏今天早上寨墙外面门庭若市,各种各样的茶摊、算命的、剃头挑子一应俱全,俨然有如市集了一般。就是用屁股也想得到这些必然都是其他海商派来的探子。他不由得暗暗发笑,这三个海商的来路别说是这些探子们,就连自己都不清楚,你们这些人又能从哪里知道?   但是他也还是有危机感的,自己虽然还没有和这三个美国海商定价,但是商人逐利是一定的。假如这三个海商被其他的海商给接了去,人家就肯定能够用更加优惠的价格吸引美国海商,并且人家的势力远远比自己要大,人家说不定就直接有本地巡抚的势力还不一定。因而他也下定了决心,一定不能让这三个美国海商跑出去遇到这些人。   当第二天下午三个海商来到后,前来迎接的就是黄老爷的亲信马管家,黄石因为还在接见一些不能拒绝的客人而走不开。   “三位海商老爷好,小的是黄府的管家,老爷吩咐过了,等三位老爷来了就换上我们的衣服。”马管家笑眯眯地把三个人引入了偏房,桌上摆着几套古人的装束,他把三人带进来后就出去了。   三个人莫名其妙地望着这些衣服,这可是几百年前的人穿的服侍,自己也就是在一些古装片中见过而已,而且做工还不怎么好。谁知道怎么穿啊?只好按照自己记忆中的穿法一边摸索一边穿着。   “这是黄老爷想要帮我们掩盖身份吧?”杨铭焕一边七手八脚地扣着自己的衣服扣子一边问道。   杜彦德点了点头,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头发,拿着块头巾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用,“不过这样也好,我们的服饰和本时空差距也太远了。先练习练习也好。”   等到马管家走进来的时候,倒是被这三人雷人的穿法吓了一跳,衣服扣子是歪的,好好的头巾被包在脑门子上,不是穿反了长袍就是腰带给系到胸口上去了,下面的裤子穿得皱皱巴巴的,总之是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他知道这三个海商是老爷刻意要交好的,也不多说,吩咐了两个内院的丫鬟过来服侍三人重新穿衣。   进来的两个丫鬟由于是来自内院,质量相当好,十五六岁的样子,身高都是一米四左右,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进来后都是低着头不做声,手脚麻利却又轻柔地给三个人整理衣服,至于孙文彬,则是直接把整个长袍都给扒了下来。   “不要这样啦!……为什么光扒了我的袍子?他们几个的怎么不扒?”孙文彬对于这丫鬟只扒他一个人的衣服表示了无力而又软绵绵的抗议。   但是听不懂他普通话的丫鬟只是低着头麻利地帮他把里面的衣服整理好,然后把长袍换了个方向重新帮他穿了上去。这个明眸善睐的小姑娘不过十四五岁,娇俏可人,孙文彬好歹也算是找了女朋友的人,但是被这样的小萝莉扶着一通揉弄,又是宽衣解带的,着实有些吃不消,心里不由暗道这才是男人的天堂啊。一切做完,两个小丫鬟也不敢自己出去,只是垂首站立在门边等候。这时的孙文彬不由得侧过头去仔细地打量着两个丫鬟。 第一册 初临新世界 第七章 有房有车   “我说你不是有女朋友了?怎么还要在新时空梅开二度?”杜彦德在孙文彬胳肢窝里戳了一记,孙文彬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的事,老杜你不要造谣啊!造谣是要讲证据的!”      “你放心,这边的你可以找着,反正那边你女朋友也不知道的。”杨铭焕说着坏笑道:“我们帮你保密就是了。”      “这怎么行?”孙文彬连连摇头,“这一看就是些十四五岁的女娃娃,搁在我们那里就是初中生好吧?怎么可能下得去手?犯法的!”      “拉倒吧,”杨铭焕挤兑道:“本时空可没有这个法律,只要你想,找个十三四岁的妹子当老婆绝对没人说二话的,而且你觉得人家女孩子太小了可以先养着啊,等到十七八岁就可以下手了嘛!”      孙文彬忍不住又转头打量了一下那两个丫鬟,这两个女孩子听不懂普通话,只是一味地低着头在那里不说话。      “唉,”杨铭焕叹息了一声,“我倒是想起我大学的女朋友了,你们看过《我的野蛮女友》吧?简直就是翻版,绝对不讲道理,她不爽就不爽,一定要闹到所有人都不爽才开心。”说着他就开始讲述自己在大学的苦难爱情史。      “你要知道从大学往后老子连女朋友都不想找,家里催我不着急啊?可是你放眼看去,什么女人都是一个性子,公主病泛滥,惹不起啊。”杨铭焕一边说着深吸了一口气,结果腰带突然一松掉了下来,连忙手忙脚乱地一通乱抓。      两个丫鬟见了也不说话,只是低头掩嘴悄悄在一旁吃吃轻笑。      “这里才真的是男人该来的地方啊!”孙文彬不由得轻声赞叹一句。      杜彦德眼睛瞟了一下两个姑娘,对他们俩说,“要不咱们跟老黄说一声,让他直接把这两个丫鬟赏给你们俩,免得你们临渊羡鱼。”      “这个……”两人都不由把目光望向两个还低头垂手在一旁的丫鬟。      黄老爷也在同时走了进来,眼睛只是一瞟,正好就看到了杨铭焕和孙文彬在望着自己的两个丫鬟垂涎欲滴,心中不由暗暗发笑。他是个人精,海商长年累月在海上漂泊,迈德诺人和亚宁人在到了明州城后哪次不是见了女人就要的?眼下这几个美国海商也是一个套路。接着他的脑袋就转下一个弯来。      眼下这些美国海货可谓奇货可居,然而这三个海商的套路还根本没有弄明白,又害怕他们另找门路。要是能送几个女人到他们的被窝里,无论如何都是可以想办法掏出点情报来的。另外送女人给他们,也必然能增添他们的好感,以后谈生意的话起码就多条路子,再不行也可以曲线救国啊。      见到黄老爷进来,三人也都收了大灰狼打量小白兔的眼神,纷纷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黄老爷身上来。      黄老爷身后跟着马管家,马管家一见三人落座,就开始打开自己的小账本跟所有人开始报账了。      “三位海商老爷,这次出售的东西价格已经出来了,香水每件一百两,玻璃杯每件二两,连镜粉盒每件十二两……”      等到马管家报完价格,杜彦德点了点头道,“还是黄老爷言而有信啊,这么快就把价格都定下来了。”      黄石心里有亏,自己在商行里卖出的价格远比这个要高出至少一倍。眼下外面还有那么多探子眼线围着自己的寨子,要是被那些人联系到了这些美国海商,这些奇货就不要指望了。一时间也弄不明白杜彦德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是在商场里混迹多年的人精,深谙沉默是金的真章,也不吭声,等待杜彦德下一句。      杜彦德和其他两个同伴交换了一下眼神,对黄老爷说道,“这个价格我们同意了。”      黄石心里顿时比吃了二斤蜜还要开心,看来自己的白担心了。既然这些海商同意了这个价格,就可以按照这个价格进行交易了。他原本打算也搞个三节结账,但是眼下这美国海商是爷爷,要是人家立刻结账还不赶紧就跑了?所以直接就是付得现银。      这笔现银里面几乎都是迈德诺和亚宁的银洋,堆起来有相当高的一堆。三人望着这足有两吨多的银子也是目瞪口呆,这可怎么拿回去啊?这么大一堆,人要是藏进去直接找不出来好吧?      “我算是理解了纸币存在的必要性了。”杜彦德不由有些抱怨,“等等,”杨铭焕突然打断了杜彦德的抱怨。“能不能把这些都换成黄金啊?”      三人眼前都是一亮,此时的黄金是两百多一克,虽然纯度不怎么样,但是好歹也是真金,同样的价值下搬运起来也比白银要容易多了,就是出手有点麻烦。      等他们跟黄老爷一说起,黄老爷也是一愣,武朝不像迈德诺人和亚宁人,他们很喜欢黄金,但是武朝喜欢的却是白银。眼下黄金的话黄府倒是有一些,只是远远不够这货物的价值。想到这里黄老爷也不得不叹了一口气。      杜彦德对于叹气的声音相当敏感,就询问黄石为何叹气。      “昨日与迈德诺人交易,数千两的白银中许多出了问题。”黄老爷依旧招牌动作的捻着胡子黯然说道。      杜彦德倒是很好奇地问道:“白银之中又能出什么问题?”      黄石不由得再叹了一口气,对三人说道,“几日前我售货结账回来了不少迈德诺银洋,昨日清点之时方才发现有不少伪银被混迹其中,此时找出来也是无用,就算找到当事之人,对方也必然抵赖。黄某不能让这些伪银伤害三位海商的利益,因而已经事先就挑了出来。”      “可否拿来让在下一观?”杨铭焕心里止不住一阵欢喜。黄老爷不明其中原委,叫一个贴身小厮去取了几块银洋过来。      杨铭焕接过这几块银洋,银币入手重量和普通银子没什么区别,但是银币本身很光亮,掏出口袋里的钥匙在上面刻了两下,居然完全没有划痕,旁边银子上轻松就刻出了印记。他又把银币用树枝夹着,放在油灯上烤了一阵,拿下来再看,被烧烤的地方显出了黑红色,而这些“有问题”的银币则完全不变色。      杨铭焕按捺着心底的狂喜,跟杜彦德耳语了几句,杜彦德点了点头,然后向黄石提出要把那些有问题的银币全部换走。“这……这如何使得?在下已经为其所害,又怎能以其转害诸位?在下宁可将其沉入海底,也绝不依次损害诸位海商之利益。”黄老爷连连摇头表示不同意。开玩笑,这可是真正的好东西,要是不拿过来让黄老爷真的拿去沉了海,那是不是太对不起这“时空倒爷”的称号了。一番软磨硬泡之后,杨铭焕终于这些伪银乃是用制作美国奇货所需的原料说服了黄老爷,最终将有问题的三千四百两“伪银”换给了三个美国海商。黄老爷心中暗喜这有问题的银币终于不再烫自己的手,而三个时空倒爷则暗喜黄老爷不识货,把白金往外丢,总而言之又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最终这次的交易中黄老爷支付的货款里有一千两黄金和三千四百两伪银,其他的都只能做白银支付。黄老爷又特地下了订单,下次来的时候最好能够带上一千瓶香水,五千个连镜粉盒,至于海商们怎么把货送过来他根本就没有担心,反正这几次这些海商送过来的货都是堆得小山似的,这用不着自己操心。      离开之前,杜彦德特地交付了五百两白银给黄老爷,让他帮忙在附近购置一处房产。      “购置房产?”黄石不由得满脸狐疑之色,难道这些海商想要另起炉灶?对自己不放心了?但是人家既然提出来了,自己除了照办也没有什么可做的,也就点头满口答应了杜彦德的请求。等到三人一走,连忙叫上马管家吩咐起来。      这购置房产是三人在来之前商量好了的。这几次穿越开始,携带的东西就越来越重,从厂里借来的手动液压拖车已经不敷使用了,搬货的时候还要先让人过来看看会不会被人发现。如果有一处自己的房产,那么就能够很好地保护自己的隐私,搬货什么的就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了。      等到穿回自己的空间,杜彦德满脸好奇地问杨铭焕,“这些假银币你要了干什么?”      杨铭焕满脸喜色,“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这是白金!”说着得意洋洋地从那堆伪银里拿起了一块银币。      “什么?”孙文彬二话不说就抄起几块仔细观看,“我怎么看不出来?”      杨铭焕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的,“你当然看不出来,老子要不是那时候给女朋友买白金戒指我也认不出来。白金和白银乍看上去很像,但是却又有很大的区别,具体区别我就不说了。要知道西班牙人当年在美洲开采出来白金的时候,它可是作为白银的伴生物存在的,他们不知道白金的价值,经常直接把白金制成银币假冒银子流通。我还真想不到这个时空也能遇到这种好事!”      看着宿舍里一屋子成吨的金银,三人不由得又有点傻眼,这怎么拿出去呢?      “我们有两件事要做,第一是要租间房,把这些东西都转移出去;第二,咱们要去买辆车,没有车的话无论是出去采购还是去卖这些金银,都是件非常棘手的事情。”杜彦德一边总结着一边掂量着桌子上的金子。除了他老婆脖子上戴着的金链子啥的,自己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金子过。      “还租个屁的房子啊?”杨铭焕恍然大悟地叫了起来,“我就在前面小区里有套房子啊!虽然没装修,但是用来放货这些东西的再恰当不过了。”      “就是,”杜彦德兴奋地和杨铭焕一击掌,“那就只剩下买车了。”      三人也不耽误时间,直接就骑车赶往商业区附近的一家国产4S店,走进大厅的三个人明显被冷落在一边,促销小姐们懒洋洋地挤在空调前的沙发上玩手机,她们只是抬了一下头,然后继续低头该干什么干什么,就好像三个人开启了隐形光环一样。杜彦德笑了笑,在大厅里转了一圈,除了有个看起来刚参加工作的女孩子在大厅的一角打扫着之前的人遗留下来的烟头和槟榔渣之外,其他的不是挤在沙发上玩游戏就是坐在柜台后面看手机上的电视,总而言之就是无视了骑摩托车来的三人。打扫卫生的女孩子听到响动转过来发现三个人站在大厅中央时,已经是三分钟后的事情了。女孩子连忙放下扫帚快步跑到三人面前微笑着问道:“三位先生需要买车吗?”      “你好,你还是第一个跟我们打招呼的。谢谢。”杜彦德对这个女孩子笑了一下,问道:“你是新来的员工吧?”      女孩子腼腆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是的,我这个月才来这里上班的。”杜彦德和杨铭焕孙文彬对视一眼,见他们对于在这里买车持反对意见,不得不歉意的朝这个女孩笑了一下。“鉴于这些导购们的态度,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在这里买车,很抱歉,不过你又是个应该要正面表扬的员工,所以,我个人送个小东西给你作为不在这里买东西给你提成的补偿。”说着杜彦德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有点破损的银币在孙文彬诧异的目光中放到女孩子的手里,接着转身就走出了大厅。      女孩子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呆了一阵,连忙拿着银币追了出来。“对不起,先生,我们不能接受顾客的赠与。”孙文彬连忙拦住了女孩,“别别别啊,我们又没有买东西,不算顾客。他既然送给你了,就不会收回去的,另外……”孙文彬稍微迟疑了一下,把女孩子拉到一边悄悄凑到她耳边告诉她。“这是白金的,别当银子给卖了。”      在这个导购员的目瞪口呆中,三人直接走到了对面JEEP的4S店里买了一辆车。虽然这辆车是在库存里一直卖不出去的四驱自带绞盘的老款柴油版牧马人,但是要直接进去就能把车开出来,也是要多掏一点钱的。他们没有在价钱上面多花费时间,他们的钱虽然不是大风刮来的,但是也差不到哪儿去。      等到有驾照的孙文彬和杨铭焕在抢夺第一次开车的开车权时,之前那家4S店里那群促销小姐们正在围观那块听说是白金的硬币,眼见着三个人直接开着一辆比这家4S店里大部分车价格都要高的牧马人出来,她们的肠子都悔青了。这送到了嘴边的肉愣生生叫自己吐了出去啊。      回到了宿舍,三个人为了处置这些贵金属又犯了愁。这可是一吨多的贵金属,直接搬到首饰店去且不说人家敢不敢收,就算是一般的首饰店也没有这么多的资金来收购的。      “要不这样,我有个朋友。”杜彦德一边翻着手机通讯录一边说着。“我去年给我女儿买黄金饰品的时候就是找的他,他女朋友在省城的一家黄金贸易公司里面工作,当时我去买饰品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人在那里出售黄金。我问问看他有没有办法。”      他的朋友叫做阳牧秦,是个二十三四岁的男孩子,身高一米七六左右,身形苗条,特别爱好军事,对于一般的轻武器简直是如数家珍,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幻想自己如同特种兵一样和敌人作战。      电话接通的时候他正在厕所里愁闷苦脸的,“喂!德哥什么事啊?”      “你女朋友还在那个黄金贸易公司里工作吧?”      “是啊……有什么事情吗?”      “哦,的确有事,我等下就过来你那里。你别出去了啊!”      “我没法出去啊……又着凉了拉肚子呢,出不去的。”      这有了汽车后,杜彦德他们的活动范围立刻变大了好几十倍,区区五十多公里的距离只用了一个小时就赶到了。      阳牧秦家是座两层楼的小楼房,他们在大门口下车的时候正赶上阳牧秦从楼上下来,他左手拿着手机正跟人聊个不停,右手捂着肚子面露痛苦之色,看到杜彦德从车上下来,连忙腾出右手招了招手,对着电话里不高兴地大声说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今天下午赶到省城里去看你好吧,别催了,我这里有事呢。”      挂断电话,阳牧秦把电话塞到口袋里,一脸痛苦之色陪着进来的两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杜哥,有什么事啊?”      “呵呵,这个怎么说呢?你能够帮个忙么?”杜彦德有点犹豫,但是这个满脸痛苦之色的哥们突然站起来直奔洗手间。      在一阵狂吐声歇息之后,阳牧秦终于露出不是那么痛苦的表情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当他欠着屁股坐会沙发扶手上之后,杜彦德才开口,“老子就知道你又中招了,这次是吃坏了东西还是感冒了?”      “别提了,昨天吃东西吃到最后才发现面包上居然还有霉菌斑,我就知道要出问题,结果让我肚子又痛又要吐的,四点钟还要赶车去省城看老婆,这叫我怎么去啊。”阳牧秦郁闷地一屁股窝进沙发的怀抱里,继续像个大虾米一样按着肚子。      杜彦德从EDC包里翻出一瓶藿香正气水,“这个专治各种肚子痛和跑肚,你要不要试试?”阳牧秦接过瓶子打开来,一只手捏住鼻子仰脖喝掉,喝完后顺眼看了一下药瓶。“靠!杜哥!你的药过期了!!!今年6月5日过期,现在都6月17日了!”      孙文彬再次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这中成药没那么敏感的,只要贮藏妥当一般过期一年都不会有大问题,而且中成药往往疗效好作用快,别担心,如果你到了晚上还拉肚子,肯定不是这药的问题。”      愁眉苦脸的阳牧秦把药瓶丢进垃圾桶,“你们今天来找我肯定不是来给我灌过期药的吧?怎么了?”      杜彦德促狭一笑,“嘿嘿,那是当然,我那过期药还舍不得给你的,你帮我打个电话给你女朋友,我有一些黄金要出售,你让她帮我问问她那里方便不,来路肯定不是违法途径来的,但是我拿不出来源证明,你让她说是我家拆祖屋找到的,对了,还有价格帮我问清楚。”      阳牧秦捂着肚子坐起来,掏出手机开始跟她女朋友打电话问情况去了。      几分钟后,他挂断电话,对杜孙二人说,“这个没问题,店子里可以收,但是价格会比市面上的价格要低一点,今天的价是265元一克,今天你过去不?明天的价格还不知道怎么样,我老婆说这段时间价格有点走低。”      “走吧,我们赶紧到省城去,别到了下午才过去店子就关门了,咱们还得等一天。”杜彦德拉起阳牧秦就跑,孙文彬还没反应过来,这两人都已经到了门口了。      “靠,用不着这么快吧?你们打的过去吗?”孙文彬一时间还没能把自己从沙发里拔出来,双手抓住扶手就喊了起来。      “就是,杜哥,别急撒,我还要整理点东西带过去的,咦?怎么我肚子里面有点咕噜咕噜作响?”阳牧秦叫住了杜彦德,又冲向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憋出几个屁的他再次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一脸轻松的表情,“这药见效还真够快的,马上肚子就不像刚才那么痛了。我上楼拿个包就可以走了。”      在阳牧秦的指路下三人驱车赶往省城的黄金贸易公司。在公司的车库里,来验收成色的伙计直接就被后尾箱里那120公斤黄金和136公斤的白金硬币吓呆了。      “哥们,你们这是那里翻出来这么多东西啊?这白金成色虽然不是特别好,可是纯度看上去还蛮高的啊。你们不是打劫了金库吧?”那个伙计腿在微微颤抖,说话声音都有点变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