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捡到烫手山芋 七月,夕阳如火。 羽谭市二大街拐角一家不起眼的小药店里,老风扇发出嗡嗡的电机声。柜台前,光着膀子的窦秋一拧开冰镇矿泉水就往脑袋上浇去。 “呼……爽啊!”窦秋一话还没说完猛然站起来,眼睛直勾勾的放光。 一辆红色宝马戛然而止,从车上走下来一位长发飘飘的女人,她一身精致职业装,笔直的走向旁边卖烤地瓜的大娘小摊,照常买了几个地瓜,然后转身猫腰进车,小跑迅速离开视线。 窦秋一擦了擦嘴巴,心里腹诽了一句,哪家的二奶,可是眼里依旧是那抹俏丽的身影。 足足一周了,窦秋一每天这个时候都会聚精会神的看摊,只为看一眼宝马美女的倩丽身姿。 “娘咧,要是晚上床上躺这么一棵白菜,白天累死也心甘啊!”窦秋一嘟囔了一句,立刻感觉后背阴风袭来,他赶忙跳了出去。 果然,窦老头正挥舞着根擀面杖神恶煞的站在他面前。 “老头子!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如果再拿那个破玩意爆我菊花,老子给你玩离家出走信不信!” “小兔崽子,你在这愣什么神,让那群猴孩子顺走了好几瓶汽水,你是看店还是看美女!”窦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 窦秋一嬉皮笑脸却不靠近窦老头:“那个啥,老窦,你说我也老大不小的了,你就不想抱重孙子?赶紧给我找个媳妇吧!” “滚!我老汉到现在都没媳妇,娶媳妇得多少钱?你小子注定打一辈子光棍,别以为我不知道天天偷着看人家姑娘,那车上的主把你卖了都跟人家说不上一句话!去,给我打一壶酒,晚上我有片场!” 窦秋一翻了了个白眼,老窦所谓的片场就是几个老头聚在一起看毛片,虽然嘴上不乐意,手还是接过了酒壶,拎起T恤搭在肩头转身嘟囔:“看吧看吧,老不死的,早晚撸的精尽人亡,啊……” 一根擀面杖直捣窦秋一两臀中央。 窦秋一边跑边骂:“老东西,你给我等着,老子再也不给你们找片子!” 窦秋一一边揉菊花一边呲牙咧嘴,心说老子也是两米墙头一个垫脚就跳过去的人了,就不明白为啥回回都让那老头子蹂躏自己的小菊。不管多么警惕,反正都让人家得了手。窦秋一怀疑那老头子是不是根本就喜欢男人。 窦秋一是窦老头的抱养孙子,祖孙俩挤在一间四十多平米的小屋里,开间药店兼杂货铺维持生活。他窦秋一从小是没娘疼没爹管的娃,所以天生胆大,没有他不敢闯的祸,终于在高三那年偷看女同学洗澡被学校劝退。然后窦秋一就顶着脸上窦老头的五指山打遍了整条街,胡同里的小混混见了都递烟喊一声“秋哥”。 窦秋一拎着一壶酒一边往回走,一边意淫着酒店老板年胸前两团的手感。这时候天色暗下来,窦秋一就看到前面几个人正围着墙角拳打脚踢。窦秋一好奇,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外街臭名昭著的瞎熊。 “喂,大晚上的不去红灯巷找乐子,在这祸害谁呢?” 一个浑身肥肉的男人回过头,冷笑一声:“哎呦,这不是窦子么!该干嘛干嘛去!别碍着爷爷办事!” 窦秋一可不是助人为乐的主,可他更不是吃哑巴亏的主,当即把眉头一拧:“瞎熊,你有种再说一句!” “怎么着窦子,看我们遇一肥肉眼馋了是吧?徐爷想收你,你他妈不还说不敢鸡鸣狗盗的事么?我呸,老子就看不惯你这种总想给自己立牌坊的怂人!老窦头就一怂瓜,怂瓜能养出来啥好鸟!滚犊子!”瞎熊啐了一口,转身跟其他人说:“赶紧,掏掏他短裤里,看看还有金子么?这小子穿一身夜行衣,八成是演员,咱哥几个今晚可碰上一直大肥兔……” 窦秋一看也没看地上的人,掂了掂手里的玻璃瓶子,毫无征兆对着胖熊的脑袋就敲了上去。 砰!哗啦…… 酒水混着血水四散开来,窦秋一三拳两脚干掉了瞎熊周围的几个兄弟,然后拎着破碎的酒瓶说:“明天打一壶好酒给我老爷子乖乖送去,要不老子真把你打成名副其实的瞎熊!” 瞎熊被手下拉出去好远,巷子口才传来让窦秋一吃不了兜着走之类的恶骂。 窦秋一撇撇嘴,低头一看地上躺着的果然是一个黑衣蒙面人,窦秋一耸耸肩说:“兄弟,你拍戏应该去横店啊,现在见义勇为的是傻子,自求多福吧!”说完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退回来,蹲到黑衣人身边。 “那个啥……我酒壶可是为了你打碎的,要是不拿酒回去,我小菊又得受罪,兄弟,就当我有偿帮忙,看看钱放哪呢……” 窦秋一嘀咕着开始在黑衣人身上乱摸,当他摸到肩膀下面的时候,突然就是一愣,然后又仔细的摸了又摸,咦?怎么感觉怪怪的…… 靠!这是一个女人啊! 窦秋一刚反应过来,就感觉眼前银光一闪,脖颈上横卧着一把二尺弯刀,刀刃上鲜血斑斑,窦秋一一哆嗦,赶忙闭眼喊道:“女侠,刀下留人!” 那黑衣人似乎受了重伤慢慢做起来,目光如刀划过窦秋一的双手。窦秋一心里忐忑,这是不是拍戏啊。 刀锋立起来,窦秋一大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帮你把坏人赶跑,你不会恩将仇报对吧!我去,就尼玛说不能做好事啊……” “死!”黑衣人吐出一个字,横刀就砍,突然间一道冷风而至,窦秋一就看到落在自己脖子上的刀磕飞了一样东西,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黑衣人横起弯刀,瞬间扔了出去。 噗! 一刀刺穿来人的身体。 扑通! 窦秋一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我去你大爷,这是传说中的透心凉啊! 脖子上刀痕传来的疼痛告诉窦秋一这根本不是做梦,他转身要逃,黑衣人却一把握住他的脖子。 窦秋一挣扎不起,瞳孔失神的望着黑衣人,就在他觉得要奔西天的瞬间,黑衣人突然松手,目光流动,然后整个人就这么倒在了窦秋一的身上。 “喂喂!”窦秋一拍了拍女人的后背,发现一手湿漉漉,放到鼻尖一闻,血气浓重。 死在我怀里? “姑奶奶,你别开玩笑啊……”窦秋一吓得面如死灰。 正文 第二章 美女女仆 女侠入怀,窦秋一没觉得飘飘然,只觉得浑身冷飕飕。本来都掏出电话打急救的窦秋一突然改变了注意,趁着夜色他抱起这神秘女人就往家奔去。 这该怎么跟老头子说呢……窦秋一走着又陷入纠结。可是到了杂货铺一看,连个灯都没有了。肯定又是老家伙亟不可待的去看动作片了,窦秋一腹诽一声,低头看看怀里的人儿,这倒省的解释了。 窦秋一把神秘女子放到自己小屋,转身出去提进来一包的瓶瓶罐罐,他低头在里面翻腾着:“哎?我记得老头子的金疮药就在这呢……” “额呢……” 一声痛苦的呢喃,吓得窦秋一一激灵。他赶紧走过去,没敢动女子的面纱直接把她翻过来,看到右肩头还在汩汩流血的伤口。窦秋一吸了口气,轻轻把衣服拔了下来。 白,白如莲藕。窦秋一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诱人的香肩。他咽了口唾沫,把视线转移到伤口上。伤口呈菱形,得有半寸深。窦秋一清洗伤口,止血上药包扎,一气呵成,完全弄好已经到过了一个小时了。 窦秋一抹了抹头上的汗,看着还在昏迷的女人说:“老头子没别的本事,做药倒是一绝,我被他打残了,抹上点这个保证七天就活蹦乱跳。” 窦秋一擦了把脸,把风扇开到最大,坐在椅子上看着床上的女人,心里捣鼓自己的打算。 他窦秋一不是什么活雷锋,也不想做那救人的浮屠。不过老头子说了,行医问药的遇到伤病若是袖手旁观,那是损大阴德的事情。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这女子手里口袋里沉甸甸的金条。来上两条,他窦秋一就有老婆本了。 “哥把你救了,总值两根金条吧!”窦秋一想着笑出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梦里窦秋一被一群美女簇拥,豪车别墅,名酒小弟,正沉浸在众星捧月中的窦秋一突然被一股大力踢翻。 “妈呀!”窦秋一一个狗恳泥就摔到了地上。后背被人稳稳的踩住。 “你做了什么?”女人如刀凌烈的声音。 “你说我给你做了什么?老子救了你,你就这么恩将仇报啊!”窦秋一大呼不平。 女人明显停顿片刻,继续冷声:“知我事者,必杀之!” “啥?你不要给我拽古文,我好心救了你……好吧,我承认就想要你点酬谢,不用多给我两根,不,一根金条就行……” 窦秋一冷汗都下来了,完全忽略了杀人灭口这个结果,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脚拿开来,女人却依旧说:“救我,多谢,我不会让你死得痛苦!” “痛苦你大爷”窦秋一吼了一声一个轱辘起身就往外跑,心里恶骂这年头果然做不了雷锋。 还没到门口,抬头就看到那神秘女人已经堵在了门口,窦秋一胆颤,她怎么如同鬼魅。 “我,我可告诉你,刚才我给你上药的时候顺便给你下了毒了,你要动了我,你也活不了……” 神秘女子直勾勾的盯着窦秋一,身体竟有一丝颤抖。 “怎么样?害怕了吧,当女侠你得先学会做人,你就给我留两根金条,我保证你不出一周就活蹦乱跳的……” 扑通,女子突然单膝跪地,颤抖的低头,似在哽咽。 女侠也怕死啊……窦秋一犯了个白眼,就要去扶她。 “爷,剑花找你好久了!”女人说吧抬起头来,摘下面罩,一张惊艳绝伦的面容展现在窦秋一面前。 窦秋一有些懵:“啥?啥爷……” “自从爷两年前消失,剑花就一直在寻找,没想到今天在这里找到了。剑花糊涂,差点错伤了爷……哦不,是爷手下留情了,以下犯上请爷恕罪!”剑花说着另一只膝盖也跪了下去。 “大,大姐,你等我捋一捋啊,那个啥,你先起来!”窦秋一头脑发蒙,神智却还清醒。看这意思这女侠把自己当成那个什么爷了,自己长得很像么?那个所谓的爷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还上来就跪下,窦秋一真觉得挑选地转。 剑花起身,眸中含泪,却依旧面无表情说:“原来爷大隐隐于市,屈身在这里,也是爷的智慧。能找到爷,是剑花的幸运。就算跟着爷,叛出天琊,剑花也心甘情愿!” “那个……你叫剑花,哦对剑花是吧,我其实……我是以前的事情都记不起来了,哦对,这叫选择性失忆,所以你说喊我爷,是干什么的?”窦秋一忐忑的拿起杯子,反正只要没生命危险,信口胡掰脸都不带红的。 剑花眼角流落出一丝怅然说:“爷曾经是天琊首席杀手,身份贵重,剑花愚钝,爷受苦了!” 杀手?还是首席,窦秋一口水喷了出来,这还不瞬间露馅,屌丝和杀手差了多少级别。 “哦好吧,剑花你看我在这过的日子也还行,你就不用管我了,赶紧回去吧,哦这个药给你,记得两天换一次,很快就好!” 剑花脸色唰的白了:“爷,你是要赶我走?” “啊?不是,那个……” “剑花这辈子是爷的贴身丫头,就一辈子是爷的人,既然找到你了,剑花不会走,除非我死了!” 窦秋一那个头疼啊……如果这大姐知道自己是个冒牌货,估计得死无全尸了。正想着怎么劝她离开呢,外门锁头哗啦一声开了,窦大爷的小调就传了进来。 老头子回来了?窦秋一冷汗直往外冒,这女人杀自己和老头子还不跟碾死蚂蚁一样。他赶忙拉开柜子说:“赶紧,先躲进去!” 剑花浑身戾气:“是仇家么?剑花去做掉!” 我说大姐你就别捣乱了!窦秋一心里直嚷嚷,嘴上却说:“不是,是我这的房东,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我欠他钱,咱得低头,你赶紧进去千万别出来!” 剑花刚进了柜子,窦老头一脚就破门而入。 “臭小子,让你打酒,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啊!” “你还说呢,老头子,都是给你打酒,我摔了一跤,都出血了!以后要喝酒自己去打!”窦秋一头也不抬的翻腾着袋子里的药。 “我的酒壶呢?” “摔了!” “啊?你个臭小子,一天到晚做吃等死,干点什么能行啊!”窦老头说着抄起拐杖就偷往窦秋一身上招呼。 窦秋一边躲边喊:“窦老头又杀人啦……” 柜子里剑花握紧拳头,一脸怒容。 正文 第三章 给女神一耳光 几个回合,窦秋一被打的青紫相间,吼道:“再打老子报警了!” 窦老头气喘吁吁的说:“你小子以后给我张点记性,别处去给我惹是生非!” 老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转身离开。窦秋一赶紧把门关上,回头被站在身后的女人吓了一跳。 剑花哗啦扔出一堆金条在床上,然后冷着脸说:“钱,还他!人,我去杀了!” “冲动是魔鬼!”窦秋一赶忙拦住剑花,这时候门外窦老头吼了一嗓子。 “把跌打散给我,打你打的我腰酸背痛!” 随着声音,房门被推开,窦秋一想也不想就把女人扑倒在床上,抖开床单就把两人裹住了。 “咦?你小子抽什么风?”窦老头看的一怔一怔的。 “老头子,你打完我怎么跟没事人一样,我冷不行啊,给我出去!” 窦老头又是一阵冷嘲暗讽,窦秋一确全然没听进去,他身下裹着的确实是一个漂亮到不可发指的尤物。窦老头摔门而出,窦秋一几乎脸挨脸的看着剑花,尤其是脖颈下的肌肤和凹凸让窦秋一觉得,浑身通电了。 窦秋一动了动,身体明显有了反应,瞬间让他脸红到脖子跟,张口就像跟剑花解释。 “爷,如果身体有需要,剑花可以随意享用!” 噗!窦秋一觉得鲜血直充鼻梁,他赶紧把头别过床边,咬牙切齿的说:“这,这样不好吧!” “很正常,这也是剑花应该做的,爷!”剑花说着伸手解开衣服。 “停!”窦秋一赶忙坐了起来,他可不傻,现在占了人家的便宜,万一哪天露馅了,估计得被这女人给剁了!“那个,剑花你受伤了,还是养伤吧先,你在我这实在不方便,要不就先回去?” “爷不跟我回去么?” “我回去干啥?其实我挺喜欢这里的生活的……”窦秋一口是心非,说得自己都亏心。 “剑花知道该怎么做了!”剑花站起身,“爷保重”剑花鞠了一躬,破窗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窦秋一一口干掉大杯水,心里还没接受这一晚上遇到的事情。可是当他掀开被单,看到一床金灿灿的金条的时候,窦秋一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这下,取三个老婆也富富有余了,窦秋一猥琐大笑。 二十几条金子在手的窦秋一没充当暴发户,他只用一块金子换了一兜沉甸甸的钞票,。一块金条换了五万,那可是25条金条啊。窦秋一想到这不由自主在大街上横着走。 老头子爱吃酱牛肉,窦秋一奔进老刘家牛肉馆,掏出一张粉红票喊道:“老板,来三斤!” 哗啦一声门又打开了,沈禾晗没有开宝马上班,和朋友应酬后她习惯步行到老刘家牛肉馆买上一杯特质的大麦粥来暖胃。 窦秋一眼睛都直了,这不就是天天买地瓜的女神么,窦秋一兜里有钱,心里有底,就想过去搭个讪。 店里吹着冷风,没有其他客人。窦秋一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不对,赶紧转身,发现门口呼啦啦进来五六个人,门口被锁了上,店内走出了七八个人。都是赤膊上阵,阴着脸把窦秋一和沈禾晗围了起来。 为首的一个板寸男抹了抹头发,鼻子朝天的看向中间两人说:“瞎熊是你打的吧,这妞是谁?” 此情此景不得不上演英雄救美啊,窦秋一一步跨到女神面前说:“我干的,跟她没有关系,人家是来买东西的!” 沈禾晗无视两拨人的剑拔弩张,直接走到店面问:“老板,今天不卖大麦粥了么?” 没人应声,沈禾晗径直走想门口,扭头说:“麻烦给我开个门,谢谢!” 窦秋一暗挑大指这妞临危不乱,但是他又担忧起来,猎狗也就是那个板寸男可没有那么怜香惜玉。 “小妞,不管你和窦秋一有没有关系,你今天都走不了了!看着我们废掉窦秋一……” “我没兴趣!”沈禾晗冷目直扫说话的猎狗,直接掏出手机:“如果你们不开门,我就报警!” 玩完!窦秋一一拍大腿,这妞真不上道,越是遇到这种事最忌讳报警两个字。果不其然猎狗一听脸色一黑说:“小妞,别让几分姿色害了你!信不信老子先办你!” 沈禾晗没根本你不理会,拿过电话就拨号。两个汉字上去就抓住了她的胳膊,沈禾晗哪里遇到过这种事,开始挣扎喊叫。 窦秋一容不得多想,几步窜到沈禾晗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骂道:“老子平生最见不得有傲骨的臭娘们,你不就是有几分姿色长得好点么,也就是挂羊头卖狗肉的货色!” 一个耳光,几句粗俗的侮骂让沈禾晗双目充血,从小到大还真没一个人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哈哈!”猎狗大笑,抬了抬手说:“有意思,把门打开,让这妞走!” 门打开了,沈禾晗回过头来对猎狗冷声说:“脸给我留着,我要扇回来!” 窦秋一心里那个欲哭无泪啊,不断重复好人做不得。沈禾晗离开了,窦秋一提了口气,扫了一眼屋子里一共十四五个汉子,弄不好今天得玩残废了。 “从你拒绝徐爷那一天起,我就觉得你小子是作死!徐爷就是再欣赏你,你动了他侄子,你觉得今儿还能过得去么!” “猎狗,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啰嗦了!”窦秋一一句话出口,抬脚就是一个飞踹。不及防备的猎狗吃了一瘪,踉跄到底。 这一觉的后果是,十几个人把窦秋一团团围住了,要论技巧,窦秋一在地形有力的条件下打上四五个大汉还是可以的,现在在这狭小空间里,很快就变得鼻青脸肿了。 一阵肉搏,窦秋一终于被压制住,猎狗看着兄弟们的狼狈相,吐出一口血水说:“姓窦的,你小子不愧是徐爷看上的人,能打!可那又怎么样!今天遵徐爷命,废你一只手!以后记得长点记性!” 一根钢管举起,对着窦秋一的胳膊就要轮下去,可是还没落下,猎狗的手臂被捏碎了。 剑花这次没有蒙面,换了一身黑色皮装,她没有理会猎狗的鬼哭狼嚎,径直走向那群汉子,然后就看到她没动脚,只是一手一捏,所有汉子全部倒地哀嚎。 正文 第四章 屌丝杀手 窦秋一也觉得毛骨悚然,咔嚓咔嚓骨骼破碎的声音不断入耳。 直到房间里没有一个站着的,剑花扶起窦秋一,说是架着,不如说是抱着,走到门外,上了一辆黑色路虎,扬长而去。 五分钟后,沈禾晗带警察回到这里,只看到一地的伤残,却没有看到窦秋一的踪迹。 路虎开的很快却很平稳,剑花驾车技术确实一流。窦秋一不忘赞一声,一个拐角身子一动又疼得他龇牙咧嘴。 “剑花没及时赶到,让爷受苦了!” 窦秋一觉得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女人包出来,有点丢人,讪讪地说:“你咋又回来了!” “有人要见你!” “那个,剑花,我能不能先回家?” “有事么?” “兜里五万块钱,怕不安全!”窦秋一艰难的掏出藏在裤兜子里的钱兜,咧咧嘴:“这是老子冒着不能传宗接代的危险藏下来的钱啊!” 不苟言笑的剑花别过头去,上扬嘴角一闪而逝,这个爷,实在是性情大变啊! 车子开了将近两个小时,窦秋一下了车,一阵扑鼻荷花香袭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湖光山色,不远处一座独栋别墅,分外宁静。 “剑花,到底是谁要见我啊?” “你师父!” “啊?我师父……”窦秋一立刻拍头苦想,“哎呦,剑花,我这失忆症严重,对于组织啥的都记不得了,你给介绍介绍吧!” “你是火魂,天琊第一首席杀手,一度执掌其他杀手的生杀大权。天琊当家酒弥勒也就是老佛爷就是你师父!”走到庄园的门口剑花停下脚步,“一年前你叛逃出天琊,是老佛爷下令对你杀无赦!” 窦秋一一个踉跄差点坐地下,这替身可不好玩啊,他咽了口唾沫说:“剑花,你看我今天鼻青脸肿的,见师父也不合适是不?咱改天吧!”说完脚底抹油,就要开溜。 “火魂!”一声极具穿透力的喊声。 窦秋一吓了一跳,抬头却发现四下无人。剑花对着别墅方向鞠了一躬恭敬的说:“佛爷,爷回来了!” “过来吧!”又是一声。 “爷,走吧,佛爷在地下三层酒窖等你呢!” 窦秋一瞠目结舌,地下三层在这能听到,难不成真成佛了。 一刹那,窦秋一有一种要坦白从宽,任你发落的想法。话到嘴边硬是没出口,硬着头皮跟剑花走进别墅。 穿过层层索道,窦秋一推开一扇白木门,终于看到那位或者说那摊坐在床榻上的老佛爷。慈眉善目,大度能成。手边各式各样的酒杯觥筹交错,这位酒弥勒确实如真佛一般。 窦秋一一时恍惚,也不知道那个火魂怎么见这位师傅,也学着剑花就要磕头。 “火魂见我不屈膝!”酒弥勒呵呵一笑。 窦秋一赶忙站直了身体,挤出一个笑容说:“那个,师,师傅您老人家找我啥事啊?” “当年你决意离开,我下屠杀令,天琊一众全部追杀你,不会怪为师吧?” “啊?呵呵,呵呵,不怪不怪,老头子哦子曾经曰过,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师傅有师傅的难处,一看师傅跟弥勒佛似的,哪能真动狠心呢!” 酒弥勒下了床榻,递给窦秋一一杯酒,转身望向窗外:“火魂是我从小养大的,那孩子……也罢,过去的事情不提了,现在没有火魂,只有你药铺小伙计窦秋一了!” 本来就犹豫怕这酒里有耗子药啥的,听酒弥勒一语揭穿,窦秋一手中酒杯就落地了。 刷! 窦秋一都没看清楚,掉落的酒杯就被酒弥勒放到了石台上。窦秋一咽了口口水,如果他知道面前这位慈眉善目的老者是被各国政府要人噤若寒蝉的人物,窦秋一肯定不会摆出一副无赖嘴脸。 “好吧,我直说了吧,你看我哪点像第一杀手啊,我就是个穷屌丝,大爷,你就赶紧让我回去吧,我就当啥也没看到!” “剑花会杀了你!她容不得欺骗,更容不得有人冒充火魂!”酒弥勒一饮而尽继续笑呵呵,“如果承认你是火魂,那我也会杀了你,再对外宣布我们已经清理门户!” 窦秋一一拍大腿哭丧脸:“你们能不这么欺负人么?” “所以,想好,你到底是不是火魂?” 横竖都是个死呗!窦秋一不知道哪里来的豪气哼了一声说:“我去找剑花,最起码死在她手上,我心里还舒服点,总比你这肥头大耳的好!老子还没碰过女人呢,这辈子活的太憋屈了!” “哈哈!”酒弥勒一声长笑,一个蹿身完全把窦秋一都摸了个遍,连裆下的窦秋二都没有放过。 窦秋一又气由羞,怎么跟老头子一个德行,吼一声:“士可杀不可辱,老子对男人不感兴趣!” “这个世界上剑花只信两个人,一是我另一个是你,如果我不说,剑花就不会怀疑你。我可以替你保密,但是你要为我做一件事!” “行啊!”窦秋一很没有节操的抓住酒弥勒的衣服,“啥事?只要能活着,杀人放火的事我也干不了,要是伺候你……”窦秋一脸色惊恐。 酒弥勒大掌抚在窦秋一头顶说:“你去给一个人当贴身秘书两年,这两年之内要一切听从我的安排!” “这是卖身啊?”窦秋一想抗议,感觉到脑袋上的危险一咬牙说:“行,不就是秘书么?比我药店小伙计高级多了!我干!” “好,从今天开始,你是窦秋一!”酒弥勒说着掏出一张卡片,“到这个地址找到她,两年秘书形影不离!” 窦秋一接过卡片,上面只写着,天羽大学教授,沈禾晗。 “那个,佛爷……” “以后你还是要叫我一声师傅!” 窦秋一放起来名片,一脸兴奋的说:“还是个女孩子,这活不错,我喜欢,但是就有一点啊师傅!” 酒弥勒眼睛微眯。 “我工资怎么算?” 酒弥勒开怀大笑,等窦秋一走出门后,酒弥勒才止住笑容。抬起手掌,这位几乎没有给过任何人正面评价的异界大佬啧叹一声,好根骨。 火魂的时代过去了,窦秋一的世界,才刚刚开始。 正文 第五章 应聘秘书 窦秋一觉得秘书的福利待遇应该是不错的,可是当他拿到剑花带来的一款国产破手机的时候,腹诽酒弥勒抠唆老半天。 “爷,电话里只有我一个号码,剑花随时待命!” “我说……剑花,咱能不能改个称呼,别爷,爷的,人家古代被称呼爷的都是皇子阿哥,我怎么感觉喊我爷就跟逛青楼的纨绔子弟似的!” “爷的意思是?” “以后喊我名字!” “剑花不敢!” “我现在名字是窦秋一,叫我秋哥也行。” “辈分不对!” 窦秋一眼眉一挑:“要不然叫我老公?” 剑花面凉如水。 窦秋一哈哈大笑,连忙说了几句开玩笑,面色一正:“不是说听我话么?以后直接喊我窦秋一!” 剑花依旧面无表情,心中惊现曾经火魂冷峻的面容,他,何曾这样玩世不恭。 窦秋一对酒弥勒的话不敢怠慢,跟窦老头说了一声要出去打工,在拐杖爆菊的威胁下,才答应每个月给窦老头孝敬一千的零花钱。于是第二天,窦秋一就直奔天羽大学。 “大学美女就是多啊!”窦秋一掐灭了第七跟烟头,把目光从来往女学生身上收回,站起身又走到门卫说:“大爷,话说那个沈禾晗沈老师什么时候来啊?” “怎么着小伙子,这就没信心了,不是我说,你呀没戏!”门口大爷眼皮一扫,看着一身寒酸的窦秋一就没啥油水,索性作罢。 “大爷你什么意思?我真找她有急事!” “他们都有急事,比你还急!” 窦秋一顺着大爷的手一看,门口侧面的长廊上站着十来个男人,西装革履名牌压身,捧着鲜花礼物,一脸的虔诚,只不过时不时向窦秋一投递来同情的目光。 “他们都是找沈禾晗的?” “看那一群人了没?教授,干部,工程师啥身份都有,都不敢在沈老师生日这一天,明目张胆的在正门等候,趁着正主没到,你最好赶紧走。” “跟我有半毛钱关系!”窦秋一说着掏出一根烟,“大爷,您就把沈老师的号码告诉我吧!”心里埋怨酒弥勒给名片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 大爷惊了一跳,赶紧摇摇头,“别说我没提醒你!”然后砰的关上了窗户。 窦秋一刚骂一句莫名其妙,一辆白色法拉利在门口一个旋风骤然停车,吓的窦秋一连退了好好几步。 周叶缘一身白色西装,捧着一大束色彩鲜艳的红玫瑰,最夺人眼球的是,每一束花瓣下都是重叠的都是赤果果的人民币啊。 窦秋一看的真正切切眼睛都红了,那一大团最起码得个几万块吧!这哥们泡妞也不带这么豪迈的。 周叶缘无视所有人,紧走两步迎面而来的一个女人。 长发如瀑,衣带窈窕。 窦秋一瞪大眼睛,这不是他每周偷看且有一耳光之缘的地瓜女神么? “禾晗,生日快乐!” 禾晗?窦秋一脑袋嗡嗡响,连忙掏出那张名卡,上面确实是沈禾晗三个字。 刚打了人家耳光,就要当人家秘书,还能有啥好果子吃?窦秋一哭丧着脸,完全忽略了和美女共事的优越感,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那个,请问,是沈禾晗吧?” 窦秋一这一声弱弱的问题,让学校行政大楼门口乍起一声惊雷。拐角处走廊,几个拿着东西的人吓得东西都掉了一地。 周叶缘,天羽大学高级教授,红石集团少董,是真正的文艺范儿商霸,在大学里更是不可一世。对沈禾晗倾心的优秀男人太多了,但是也只是敢拿着礼物远远的看一下心中的女神,因为门口主位是留给正在热追女神的周家大少的。 “我是来应聘你的私人助理的!”窦秋一不知死活的又加了一句。 周叶缘依旧笑呵呵,完全无视了这个屌丝青年,转身对沈禾晗说:“禾晗,今天是你生日,我不会让任何人侮辱你的眼光的!”说着伸手就去拦她肩膀。 沈禾晗欠身躲过了周叶缘的轻浮,脸色飘忽不定的看着窦秋一,这个是早上伯父老管家亲自过来交代,沈九思给侄女安排了一个助理。说是助理,不就是监视她的行程么。 沈禾晗脸上挂着一丝冷笑。 “周少不好意思,我今天有应聘者,所以失陪了!另外,我的眼光一向是不如周少,谢谢!”沈禾晗说着径直走过,把身上的香奈儿箱包扔到最窦秋一怀里。 “跟我来办公室!”扔一下句进了行政大楼。 比钱比不过你,比屌丝窦秋一舍我其谁。他可不是一个吃瘪的人,笑呵呵一脸猥琐的背着包包,冲着周叶缘一眨眼,扔下一句眼光高智商低那就不好了,大步流星上楼。 周叶缘眼神猛鸷,只一扫周围看热闹的儿悄声而散,一旁急忙走出一个身材精瘦的汉子,低声说:“周少,是教训一顿还是?” 周叶缘眼皮抬也未抬,冷声:“我不想再看到他!” 沈禾晗小办公室里,窦秋一放下包包,就看到沈禾晗眼神阴晴不定的盯着自己的脸,窦秋一走近一步咬牙说:“那天是我不对,你可以打回,不解气就打两个!” “你那天是为了救我,我知道!”沈禾晗倒了杯咖啡。 窦秋一点个赞嬉皮笑脸:“我就说女神的智商不是盖的,不过虽然你不介意,但是我还是挺不好意思的,我是下手重了点。” “我没说我不在意!”沈禾晗突然抬头,仔细打量着窦秋一,心里思量这家伙面对十多个膀大腰圆的男人竟然毫发无伤,转念有了心思说:“我是要谢谢你的!” 这是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么?窦秋一咳嗽一声:“我是来应聘你的私人秘书的,你的衣服床单,这屋子里的卫生,我都会弄干净,哦对了你爱吃什么,也得给我说清楚,我好给准备,当然买饭的钱得另算了!” “你确认你是要做秘书?不是保姆?” “女神……沈老师真会开玩笑,如果觉得我还行,那今天就算正式聘用我吧,那个耳光确实是无奈之举啊!” “耳光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你的初衷是好的!这样吧,你今天就上班,现在跟我去一个地方!”沈禾晗说着媚情一笑起身就出门。 跟女神在生日那天一起出门,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约会啊。窦秋一抹了一把鼻血踉跄的跟了出去。 正文 第六章 任务堪比登天难 窦秋一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一天坐上那辆红色的宝马。此时此刻美人在旁,豪车当享,窦秋一觉得人生真的是圆满了。 “我觉得这辆车比那个人的好看多了!”窦秋一摸着车身啧啧称奇。 “哎沈老师,开宝马你们家应该也很有钱吧?你知道给我一个月多少工资吗?” “有钱干嘛当老师,当老师可没前途。我爷爷从小就教育我不能当老师,哦对了我爷爷是开小药铺的,我命不好,不跟你一样生来就是富二代,哎?你爸妈是干嘛的?啊!” 沈禾晗一言不发,一踩油门甩的副驾位上聒噪的窦秋一撞了好大一个包。 “美女啊,你和人约会能不能不要这么彪悍!”窦秋一揉着脑袋下车,只感觉面前跟他想象的豪华餐厅不一样,门口写着两个赫然大字,公安。 “喂,清根,他来自首了,对我们就在门口了!” 看着沈禾晗悠悠然挂掉电话,窦秋一恍然大悟:“喂,你什么意思!” “警察叔叔一直在找都牛肉店斗殴的那个人,既然你来了,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你到这里,也好来个投案自首,至于那一耳光,我就不提出赔偿啦!” 直到窦秋一被警察带了进去,都一直重复着两句话,“不适合当好人,最毒妇人心……” 一位身穿便服的国字脸年轻人笑呵呵的走过来说:“禾晗,不错啊,果然有两下子!” “我也是有私心,清根,这家伙是我大伯介绍来的,不是省油的灯!” “到了这里,就算不是灯,我也得让他见点亮!放心好了”年纪轻轻已经是刑侦大队队长的姜清根自信满满。 熬了三个小时,窦秋一说的嗓子都哑了:“喂,我说警察叔叔,警察同志!你们搞搞清楚,你们看我像是一个人干掉十多个大老爷们的样子么!” 碰一声,门开了,姜清根走进来,直接把资料拍在桌子上。 “姜队,他就是死不承认!”一警察说。 姜清根摆手让警员出去,直接走向窦秋一。 “喂,可不许动手啊,警察是不能打人的,喂……” 窦秋一挣扎着,没想到姜清根把手铐打开了说:“跟我过来!” 窦秋一觉得自己晦气极了,朝思暮想的女神竟然反过来害他,他本来就是挨打的受害人,救人之后反倒被害,他哪里说理去。跟在姜清根身后的窦秋一喋喋不休,最终也没有说出剑花的事情。 姜清根挺烦了,打开一扇铁门,一脚把窦秋一踹了进去。 “喂!”窦秋一揉了揉屁股,心里苦逼到了极点,“这就是被关起来的节奏吗?老子没犯法,凭什么关我!” “凭你捏碎十五个人的手臂!” 声音从身后传来,窦秋一吓了一跳,转身就看到一位样貌英俊的男人,男人着黑色特质服装,一双冷目上下打扫着窦秋一。 “你是谁啊?那真不是我干的!” “据伤者口供说,你是被一个女子救走了?” “是啊,我不都交代了么,也许我遇到女侠了吧,把握救出来她就走了。总有那么多见义勇为的啊……” 窦秋一话还没说完,那个男人就窜了过来,双手抓住窦秋一的胳膊一个猛翻,窦秋一就跟玩偶一样重重的摔在地上。 男人看着呲牙咧嘴的窦秋一,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走了出去。 等在外面的姜清根掐灭了一根烟,对走出来的男人说:“老A怎么样?” “普通人,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应该不是他。”叫老A的男子沉吟一声接着说,“所有人的手臂都是同一地方被粉碎的,出手之快之猛,除了我破过一些奇异大案之外,还真没遇到过,不过他说的那个神秘女子是个线索。姜队,这事转到我这吧。” 姜清根白了老A一眼说:“遇到啥好玩的案子都落到你们特别行动组去,我很郁闷!” 老A难得一笑,轻声说:“你觉得上面特别派我来接手这个案子,就因为那几个碎了的胳膊么?” 姜清根眼睛一亮,愤愤然说:“你小子,又有立功的机会了!” 窦秋一是心里骂着大爷出的警局,莫名其妙关进来莫名其妙摔了一跤,现在还浑身酸痛呢。 此仇不报非君子,窦秋一嚷嚷了一声,就要回学校找沈禾晗说理。这时候一辆黑色奔驰停到了他身边,走下来一个黑衣墨镜男。 “你就是窦秋一把,有人要见你,请上车!” 窦秋一突然觉得自己比联合国秘书长都要忙,怎么那么多人要见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黑衣男按到车中。车里后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面无表情的大量着他。 “我不认识你们,啥事?”对于这种粗鲁,窦秋一很反感。 “你叫窦秋一,嗯,人还算机灵,不过还是没进入她的接受范围之内!”中年人声音很沉闷。 “你是谁?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我是你的雇主”中年男人说着掏出一张卡扔到窦秋一面前,“这是你的工资卡,每个月会打入一万的报酬。你的任务是充当她的秘书,并且适时像我汇报她的动态。 窦秋一的心思都在那每月一万的报酬上,什么时候秘书也这么值钱了,何况还是一美女的秘书。 “她比你想的聪明,所以不要露出马脚,一定要让她接受你!”中年男人说着又掏出一张卡扔到了窦秋一面前,“这里面是一百万!” 窦秋一两眼放光,却没有接卡说:“无功不受禄啊,一百万肯定有一百万的代价,违法犯罪的事我不干,我是良民!” 中年男人嗤笑一声:“最终任务是让她爱上你!” 呀? “你成功和她上床,这一百万的密码就会告诉你!” 上床?窦秋一觉得天旋地转,世界上还有这等美事,花一百万请自己和女神上床。 “前提是让她心甘情愿!我会随时和你联系的!”中年人说完,窦秋一就被墨镜男请下了车。 看着扬长而去的豪车,窦秋一手里攥着两张卡,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 让那个女人爱上自己?窦秋一觉得他可以去天上摘星星了,摘星星都比这个容易的多。 窦秋一有点云里雾里,酒弥勒说是有人雇佣自己的,看刚才那人的意思根本就是监视沈禾晗,难道是哪家公子哥追沈禾晗的手法?至于要他们上床,窦秋一更加想不通了,不过想到沈禾晗的身材,窦秋一激动过后连忙打个哆嗦。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就感觉后脑勺上狠狠的挨了一棍子,窦秋一眼前一黑,迷糊的倒地。然后他就感觉拳脚如雨点一样砸了下来。 正文 第七章 赌资很诱人 “偷袭,算什么好汉!”窦秋一被打醒了,嘴上强硬。 “你小子给我记住,周少看上的妞,也是你这种癞蛤蟆想动的!以后不要出现在天羽大学,不然看你一次打你一次!”精瘦男人说着一拳头扔在窦秋一脸上。 窦秋一心里那个气,咬牙做起来吼道:“你们有种!”说着掏出电话直接拨打剑花的手机,嘴里不依不饶,“狗崽子们,等我朋友过来,别说你们,就什么狗屁周少也得给爷道歉!”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窦秋一举头望天,泪流满面,骗子都是骗子。然后就是一顿暴打。 精瘦男人带人离开了,窦秋一踉跄起身,就看到一袭黑衣的剑花站到面前,窦秋一咧嘴大哭:“不带这么玩人的,你不说打个电话立刻就到么,我差点被他们打死,杀手怎么能这么没信誉……” 眼前的窦秋一浑身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流血,衣服被扯烂了。剑花走过来扶住他,轻轻为他擦拭脸上的泥土。 “我的错……但是,佛爷说的对,没有武力的你只能永远被动,所以我要帮你找回火魂的所有能力!” “啊?别开玩笑了,我压根就……我是忘得死死的了,就会点三脚猫拳脚!” “想不起来就从头再学,火魂成为第一杀手之前,重伤十五次,单就训练摔伤,短腿断手次数无法统计。你一定会找回火魂的感觉的!” 窦秋一欲哭无泪啊,这是不把人折腾死不放手的节奏。 “从明天开始,每天三点西郊陋巷源潭,我帮你恢复功力!窦秋一”剑花第一次喊出他的名字,面容严肃的可怕。 自作孽不可活的窦秋一对着剑花的背影喊道:“我觉得还是喊我爷不错,爷的话就不用练功了吧……” 剑花身影消失,窦秋一泪流满面在热风中。 窦秋一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君子,所以他对待报仇的态度是现世现时的。那个什么周少的人让自己白挨了一顿暴揍,窦秋一觉得要不找补点回来,浑身上下都不得劲。 掐灭烟头,窦秋一拿着鹿皮仔细擦洗红色宝马,边嘴里哼着洗刷刷,引来路人侧目。 沈禾晗和周叶缘从行政大楼里走出来,窦秋一远远就看到沈老师脸上笑容尴尬,肯定一直在敷衍着这位富二代,窦秋一一口吐掉烟头,心里骂一句阴魂不散小跑两步走过去。 “沈老师,车都擦好了,一准比车行擦得干净!请上车!”窦秋一面对美女无限殷勤。 一男一女看到窦秋一同是一愣,沈禾晗匪夷的是窦秋一怎么这么快就出局子了,而周叶缘则是暗骂手下办事不利。 周叶缘冷笑站到沈禾晗面前:“天底下癞蛤蟆多了,但是要记住,天鹅肉不是任何人想吃就能吃的!” “没周少那么重口味,我给沈老师擦擦车就行,没想吃她!” 一句话说的沈禾晗耳根发红,怒意袭来说:“谁让你动我车子的?” “我是你的私人秘书,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从来没同意你是我的私人秘书!” “哦?进警局之前,沈老师是怎么说的?是贵人多忘事还是心存愧疚啊?” “我再次警告你,不要在这碍眼!”周叶缘低吼一声,转身揽过沈禾晗就走。 出人意料沈禾晗没有拒绝,周叶缘绅士打开车门,就在沈禾晗要上车的一瞬间,窦秋一一把抓住车门。 在他面前带走女神,窦秋一这个脸可丢不起,何况沈禾晗真的让窦秋一无名来说。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既然是你秘书,就要执行秘书的责任,沈老师你去哪我就去哪?” 正在为沈禾晗答应约会暗笑不已的周叶缘怒气点燃,一把拉住窦秋一脖领,低声威胁:“你如果在纠缠,我让你活不过明天信不信?” 本就一肚子怨气的窦秋一,管你是什么大少,无下限的一膝盖顶在了周叶缘裤子拉锁上,后者当时脸色就绿了。 窦秋一确实是三脚猫,可是也禁不起这四两拨千斤的疼痛。周叶缘咬紧牙关,强弓着身子才没有在女神面前失态。 本来周叶缘一开车门,沈禾晗就后悔了,这一下看他吃瘪心里一乐。如果窦秋一不是家里派来盯着她的,她到真不觉得这个男人有多讨厌,痞是痞了点,不过比诸如周叶缘一般道貌岸然的富家子弟要讨喜的多。 周叶缘发誓改天一定要废了这小子,但是现在他不能暴露这个心思。咬牙直起腰来说:“你是禾晗秘书对吧?我要跟你主子去约会,你给我滚远点!” “凭什么?我是很遵守职业道德的!”窦秋一说罢一屁股坐进了周叶缘的车子里。 比钱比人比实力,他鼎鼎大名的周少还真不怕,但是遇到这种典型的无赖,周叶缘实在恼火。 沈禾晗乐得看笑话,一拍手说:“既然你们都想跟我约会,那这样,我从来不看出身,只看是否像个男人。你们开车看谁先到天平台,我就接受他的心意,怎么样敢不敢?” 两个男人都是一愣,天平台别看名字无奇,却是羽谭市有名的凹凸山风景之一,尤其天平台以险峻为名。从天羽大学到那里自驾游至少一个半小时车程,当然飙车就除外了。 “没问题,我同意!”周叶缘嘴角上扬,他可是远近闻名的玩车好手,自信满满的说:“禾晗,如果我赢了,今晚十二点之前,你的身边只允许有我一个男人陪伴,至于他,永远不许让他靠近你身边!” 沈禾晗笑眯眯的点点头,然后以极具挑逗蔑视的眼光看着窦秋一。 “赌就赌,但是我没车!” “我有!”沈禾晗拿出宝马的钥匙在窦秋一面前晃了晃。 窦秋一咽了一大口唾沫,豪情万丈的接过钥匙。 马达嗡鸣,周叶缘上了车一个漂亮的原地漂移,打开窗子对沈禾晗说:“坐我的车!” “我谁的也不做,打车从近路过去,在终点等你们!” 周叶缘得意一笑,调转车头一踩油门,白色法拉利双F瞬间飘出视线。 “我不会开车……”周叶缘走后,窦秋一理直气壮的开口。 沈禾晗牟宇哭笑不得,她的意思是既然让这两个男人去比,谁输谁赢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乐得清闲,不过此时的沈禾晗心里是有莫名怒意的,脸上却嘲讽一笑说:“那就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等等!你真的愿意跟那个什么周大少午夜约会?” “这关你什么事?” “如果我赢了他,你要同意我任职你的私人秘书!” “可以,但你赢他的前提是要会开车!” 窦秋一一手拍在宝马车身上,面无表情的说:“你上车走近路去天平台,女神说话可要算数的!”说罢挥了挥手,一路小跑奔出校门。 沈禾晗无明所以,却真的上了车直奔凹凸山,心中却是那个穿着随意到邋遢的男人一路小跑的情景,虽说滑稽,但沈禾晗笑不出来。 这厮,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正文 第八章 不坐江山也为王 “秋哥,你,你可得把它给我全须全影的带回来啊,花了我半年的工资才改装好的啊……” “别废话!”窦秋一从死党大锤手里夺过头盔,给足油门,机车跟吃了鸡血一样瓮声蹿了出去。 许大锤心疼的直跳,他知道这位哥哥哪一次使唤,机车不得短寿一年啊。许大锤呲牙咧嘴突然一愣,这哥们可是两年前就不玩机车了,今天突然电话让他送车过来……许大锤满是横肉的脸再无心疼的表情,随手掏出电话,激动的对话筒吼了一声:“秋哥复出了!” 通往凹凸山主干道上,一辆飞驰的蓝色机车如同剑雨横行,超越了一辆有一辆速度并不慢的小轿车,正在行驶的长林肯里,一个小姑娘露出兴奋的小脑瓜,拿着手机一遍猛拍一边大喊帅呆了。坐在旁边的老管家赶忙拉住自家小姐,生怕出半点危险。 “哎呀,都怪你尤叔,我都没看到他长什么样子!” “小姐,老爷还在等您,那种不惜命的家伙不值得小姐拍照的!” “切,无趣!”小女娘笑嘻嘻的翻着照片,随手发到了朋友圈,乐呵嘀咕道:“这个速度这个姿势绝对够专业,这下有你们羡慕的啦!” 窦秋一哪里知道路上引来的侧目,他一心只想着到达凹凸山,不知道为什么,两年不摸机车的他启动油门那一刻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到达凹凸山脚下,就在进入进入天平台的主道上,竟然有关卡拦路。 窦秋一紧急制动,在关卡半米处停了下来。 一旁几个身上刺青的大汉走过来,虎视眈眈的看着窦秋一。 “此路不通!”一个光头汉子喊了一声。 窦秋一摘下头盔说:“这条道从来没有设过关卡,今天为什么不让过?” “不让过自然有不然过的道理,想上山走主道去!” 从这条路到天平台也就十来分钟,主道那得半个小时才能绕过去,窦秋一赶紧笑呵呵递烟说:“各位老大,我是真有急事,要不给通融通融?” “我们给你通融了,镖爷就不给我们通融了!赶紧滚,镖爷说了今天九点以后外来机车一律不准入山!” 窦秋一心里恶骂一句,看看表估摸着那周叶缘也快到了,窦秋一手链笑脸,拍了拍头盔说:“各位兄弟,我今天真有急事,你们卡谁我管不着,行个方便,咱双方都方便!” “我擦你小子是不是吃屎了!”一个黄发青年一巴掌排在窦秋一脑袋上。 “连人带车一块砸了!”光头男头也不回就要往回走。 窦秋一真没客气,本来就着急谁让你们往枪口上撞,打不过那周叶缘请来的保镖,还打不过你们这群飞车党啊。三下五除二掀翻了三四个人,光头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窦秋一一脚飞踹在脑袋上,当时就脑震荡差点晕过去。 “小瘪三,镖爷不会放过去你的……”光头疼的呲牙咧嘴。 “狗屁镖爷,两年前那家伙还跟在老猫身后三把交椅都坐不上!发达了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光头电话突然响了,他赶忙拿起来接通,刚喊了一句镖爷,手机就被窦秋一夺了过去。 窦秋一本想着要骂两句解气的,没想到电话里上来就冷森森的说:“阿雄你死哪里去了?那女人已经到山上了,还不赶紧给我亲自盯着,如果坏了我的大事,老子把你阉了仍到死亡之谷去!快尼玛给我过来!” 对方挂了电话,窦秋一眉头一拧,看向光头男说:“看来是有事啊?什么女人?” 光头男啐了一口。 窦秋一抬脚踩在光头裤裆下,轻轻一拧乐呵呵的说:“你们镖爷说要把你阉了,要不要我代劳啊?” 光头男疼的脸都绿了,“是,是镖爷接的一个大活,要绑架一个,一个女人……” “重点是谁?” “我,我哪里知道啊……啊,貌似是什么一个大学老师……” 大学老师? 窦秋一眉头伸展,低头看表,瞬间火气冲顶,一脚把光头男踢昏了,转身上了机车,一冒烟的冲向天平台。 倒霉娘们,你这是自己挖坑自己埋啊! 凹凸山山如其名,凹凸有致,尤其是天平台一袋蜿蜒曲折,有集团投巨资建立休闲赛车场,但是真正的玩车的人想要寻找刺激还得到天平台山麓私人建立的玩票赛车场“斗牛”。 斗牛赛车场绵延三十公里,每年有很多人成名也有很多人命丧峡谷,但是再大的死亡之谷都拦不住嗜车青年以及赌车强人的加入。 此时,晚上10点,天平台灯火辉煌,人头攒动。再来两个小时,正是凹凸山每个夜晚最热闹的时候。 抄近路早早赶到的沈禾晗,正站在车身旁注释着形形色色的人们,她捧着一杯咖啡,低头看表,她已经等了十分钟了。对于周叶缘她似乎不怎么担心,反而牵挂那个声称连车都不会开的穷屌丝。 虽然千般万般厌恶,但如果真因为这件事殒命,沈禾晗会膈应一辈子的。 一声轰鸣,银色法拉利从主道上犀利而至,打了一个漂亮的车璇,直接横亘在沈禾晗面前。 满堂喝彩声。 周叶缘下了车,走到沈禾晗面前,一副王者归来的劲头说:“那小子估计是来都没有来,愿赌可服输,禾晗,今晚月色不错,我带你去赏月!” 沈禾晗悄悄的把咖啡杯捏的不成样子,眉眼扫过主道,哪里还有什么车子的踪迹。知道被窦秋一那厮耍了,而这周叶缘说的愿赌服输何尝不是说个给她听的。一气之下沈禾晗甩发坐进了法拉利中。 掌声,尖叫声,口哨声此起彼伏。平时里这“斗牛”豪车本就不多,法拉利更显得扎眼,难怪那些男男女女如嗑药般起哄。 看着法拉利顺山而上,一旁凉亭里膀大腰圆的汉子长呼一口气。低头发了一条信息后笑的差点背过气去。旁边一个瘦高青年低声问:“镖爷,用咱们人上去么?” 王弘镖歇了那人一眼冷哼说:“用不着,我只保证人上山就行,猴子注意查账,事成之后够你去天绕城吃上一个星期的一品鸡了!” “得嘞,跟着镖爷有肉吃!” 王弘镖正得意这从天而降的一笔横财,正在此时一个泊车小弟跑过来急忙说:“镖爷,光头哥他们在山口被砸场子了!” 正文 第九章 过指很丝滑 王弘镖没投一拧,一拍桌子刚要发怒,就见上山道上一辆形似战斧的机车,夹杂着飞扬尘土轰鸣而来,绕过前路几个路障,在众人的尖叫声中停在了凉亭之下。 光头一伙被打,这人从下山小路上来,不是他还能有谁?王弘镖一甩彪肉就站了起来。 窦秋一扎下头盔,完全忽略了周围小太妹的兴奋尖叫,直接走到王弘镖面前,冷笑道:“两年时间,肥成了猪了?” 王弘镖定眼一看,看了又看,心里咯噔一声,脑袋飞快旋,赶忙拦下周围就要上去开打的小弟们,强挤出一丝笑意说:“这不是秋哥么?两年没见,车技依旧不俗啊!” “我不是来跟你唠嗑的,老子有正事要办,赶紧闪开,我要上山!”窦秋一真心懒得客气。 “你他妈算那个鸟?敢在镖爷地盘撒野?”瘦猴青年跳脚就骂。 窦秋一冷目扫过瘦猴,连理都不想理,直接上车。 王弘镖带人横在上山道上。人数慢慢增加,十五人对那一人一车。 场面火爆,却没有尖叫,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窦秋一忍下一口浊气,抱了抱拳说:“镖爷,我叫你一声镖爷,不想起冲突,我上山有事!” “窦秋一,老子给你面子了,你自己不接着,此时非彼时。你以为还是是猫哥掌凹凸山的时候么?” 轰鸣声渐起,下山小路上一片车灯闪烁,七八辆机车夹杂土屑鱼贯而过,并排停在窦秋一身后。为首正是借给窦秋一机车的庸行社头把许大锤。 许大锤把头盔往脖子后一仰,露出硕大的脑袋,皮笑肉不笑的说:“镖子,你是吃屎忘了么?要不是秋哥不想坐凹凸山,现在斗牛场有你王弘镖屁事!” 几个想着提前立功的小弟,抡起拳头就网许大锤身上砸去,许大锤连动都没有动,大拳头一甩,两个小青年就是骨折的下场。 “你们这是找死!”王弘镖大手一挥,所有人前涌。 “锤子,交给你了!”窦秋一重新戴上托亏。 “我许大锤可就等这一天了!兄弟们,卸头盔!” 身后八辆机车车主,同时摘下头盔统一放到左车镜上。 窦秋一不去理会即将发生的恶战,加大油门,直充凹凸山山顶。 法拉利开的并不快,车内放着优雅的小钢琴曲,虽说是山上,但车子优良的动力系统给足了周叶缘面子。 凉风徐徐,空气清新。 如果车上真坐着心仪之人,沈禾晗一定会好好享受这种氛围。但是现在就有一种挖坑自跳的感觉,最主要的是为什么总是在想那个屌丝的安危。 突然,汽车一阵颠簸,周叶缘赶忙制动,下车后看到是磐石拦路,前面又是一个不小的平台,他连忙拿出酒来,笑呵呵的说:“禾晗,我一直很喜欢你,这一天是我期盼已久的,我是真心的,如果你答应我,就把它喝了吧!” “答应你什么?” 完全没理会沈禾晗的冷笑,周叶缘自信满满的说:“做我女朋友啊?” “哦,我还以为你是要跟我求婚呢!” 周叶缘一愣,连忙说:“婚姻大事不能儿戏,如果禾晗你同意,我告知家里长辈,想必他们也会支持我们的!” 周叶缘暗中调查沈禾晗的事情,后者早就知道,也是因为这个才对这个男人打心眼里烦腻。 “好了,月亮也看过了,酒也喝过了,该下山了!” “还不到十二点!” “我困了,要睡觉!” “这么好的景致,禾晗你真的一点情趣都没有么?困了不是还有……车子么?”周叶缘没敢把车震说出口,一只手已经抓住了沈禾晗的胳膊。 “放开我!”沈禾晗惊了一跳,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敢如此轻浮。 “禾晗,我是真心的!”周叶缘话刚一出口,突然闪现出四个黑衣蒙面人。 被破坏雅兴的周叶缘十分恼怒,哼声对来人说:“不长眼的东西,大半夜玩什么夜行衣?赶紧给我周大少闪开!” 蒙面人连理都没理,直奔沈禾晗而去。沈禾晗这才知道是冲她而来,大喊了一声“上车啊!”开门跳进车子里。 周叶缘本就会点柔道,趁着黑衣人大意赶忙上车,启动油门车子直接冲了出去。 四个黑衣人在车身后追赶。周叶缘冷笑,两条腿能跑过这四个轱辘才怪。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前面竟然有两个黑衣人拦路,然后就听到碰碰两声枪响。法拉利车身和车轱辘全部中弹。 极速行驶的车子猛然受力不均,斜着飞了出去。正是在这山麓半腰上,沈禾晗饶是在波澜不惊,此刻也惊得花容失色。而那周叶缘已经顾不得惨白,赶紧制动。 “刹车失灵!” 子弹打中刹车了。 可这时候跳车,无异于找死。 沈禾晗哪里想过,要跟这个腻歪的男人死在一起。 正在此时,一个蒙面长发男人不知道从哪里窜出趴在车身上,直接把沈禾晗从车子里抢了出来。一张大手就按在了沈禾晗的脑袋上,后者就觉得头疼的要炸开来。 一声油门轰鸣,窦秋一从山道上窜了出来,毫不犹豫撞向痛下杀手的蒙面人,一手不忘拉住脱离魔爪的沈禾晗,横坐在机车后,喊了一声:“抓住!”然后驾着机车飞驰向山顶。 就在离开的瞬间,窦秋一甩出一条车扳手,直接砸在失去制动的法拉利车门上,车门应声而开,周叶缘在车身即将窜入山底的一瞬间,跳出车外,沦落在草丛旁不省人事。 机车飞驰,沈禾晗就觉得两耳生风,不由自主搂住前面的这个男人,心中惊骇到无以复加。她那里肯想到,生死之间,会是这个屌丝凭空出现? 窦秋一专注开车,觉得四周无人也不敢掉以轻心,看似认真开车实际早就心猿意马,因为身后这位女神的整面身体完全紧紧的箍在窦秋一的后背上,缠缠绵绵,柔柔嫩嫩。窦秋一一把拉下头盔戴在了沈禾晗头上。 一瞬间的触碰,冰冰凉。 窦秋一手指划过两条唇瓣。 心中生涟漪。 在大的惊心动魄都比不上这一指的触碰。 过指果然很丝滑啊。 月白色山路已经到尽头,机车不得不戛然而止。窦秋一长呼一口气,低头看着那紧握自己的葱葱玉手,挤出一句话。 “大姐,肠子都要被你勒断了!” 沈禾晗赶忙松手,下意识的跳下机车,没想到一脚踩在石头上,身体栽倒。窦秋一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沈禾晗一个转身就抱在了怀里。 连续多次的身体碰撞,让窦秋一恨的牙根痒痒,心里恶骂这是非要老子破功的节奏啊,一忍再忍,能不能别这么折磨人。 “放开我!”一个掏心肘击打过来。 窦秋一揉着胸口,吼道:“你能不能试点好歹啊,刚才要不是我,你早被人掳走了。还有你二不二啊,说和一个陌生男人上山就上山啊,不知道色狼在月色下都会露处原形啊!是,那只色狼是没得手,你倒是差点连命都没了!打赌?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 不知道哪里来的无名火,窦秋一就是一顿牢骚。沈禾晗长这么大还真没有人这样吼过她,当时也冷了脸,面色如雪说:“愿赌服输,我既然答应了……” “答应个屁!”窦秋一骂了一句,掏出烟点着猛吸了一口,“你可以再二一点,女人得学会保护自己!尤其是,大学老师!” 沈禾晗看着月光下的这个男人,叼着烟,抖着腿一副没溜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并不否认,这个屌丝男确实救了他好几次,也不否认刚才坐在机车后面风驰电掣的时候有点异样的感动。 “谢了!”沈禾晗冷冰冰的扔下两个字,就要转身。 “干什么去?” “下山!” 窦秋一翻了白眼,两步走到沈禾晗面前乱住去路说:“大姐你冷静点,你仔细想想你有什么仇家没有?那些人可不像是普通人,另外我觉得你还是先联系下你的家人吧。” 提到家人,沈禾晗目光重新冰冷,猛然抬头说:“如果,我告诉你是我家人要害我,你信吗?” 窦秋一一愣,刚想说什么,突然间抱住沈禾晗翻滚在地上,一把小匕首顺着他的胳膊擦过,这一次窦秋一没顾得上欣赏沈禾晗的身前柔软,而是真的惊吓过度了。 他知道,能把刀子用成这样,遇到硬茬了。 正文 第十章 黄雀之后无老鹰? 果然,三个蒙面人把窦秋一两人围了起来。沈禾晗站起身,一把推开挡在身边的窦秋一,对蒙面人说:“你们到底要怎么样?和他没关系,放他走!” “姑奶奶这时候你就别打肿脸充胖子了啊!”窦秋一把她拉到身后,一拱拳说:“各位英雄好汉,那个我媳妇是一人民教师,很神圣的,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蒙面人根本不理会窦秋一,扑上去直奔沈禾晗,窦秋一也急了,只得放开手脚地迎了上去。沈禾晗有点发愣,在她眼里窦秋一不过是个小混混罢了,可现在一对三的场面,却依旧没有落了下风。 一脚踢开最后一个汉子,窦秋一长呼了一口气。转头对着看的发愣的沈禾晗一笑说:“怎么样,哥帅吧!”然后立刻拉起后者的手直奔机车。 “你干什么?” “下山!再不走,还不定多少人呢,人家是铁了心想对付你,再来三个我就够呛了!”窦秋一说着呲牙咧嘴。 咔嚓,砰的一声轰响。 窦秋一抬头一看,那辆大锤千叮咛万嘱咐的机车,已经被咋成两半,机车后站着一个圆滚滚的矮胖子。 顾不得心疼车子,窦秋一拉着沈禾晗转身就跑,那人能一拳头砸断摩,他窦秋一自认是没有摩托结实的。 没跑两步,窦秋一就觉得后背上挨了一记重踹,仿佛大山压肩,身体嗖的飞出去扑倒在地,一张口就涌出一口热血,整个心脏都像是被踢翻了,五脏六腑烧的难受。 “啊,你没事吧!”沈禾晗刚想跑过来,就被那矮胖子挡住去路。 沈禾晗也确实怒了吼道:“别再伤害他,我跟你走就是了,你们要什么尽管拿去!” 矮胖子面无表情,抬手就掐住了沈禾晗的脖子。 窦秋一咬牙窜了起来,随手搬起石头砸在了矮胖子脑袋上,冲着沈禾晗嘶吼道:“他是想要你的命!” 矮胖子皮糙肉厚,额头渗出点血却一点事都没有,他猛地推开窦秋一骂道:“狗日的王八羔子,找死!” 他胖手一挥,丢下沈禾晗,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猛地朝窦秋一刺去。 沈禾晗急得大叫:“啊!臭禽兽,小心!” 臭禽兽?是在叫谁? 窦秋一一头雾水,还没搞清楚自己啥时候多了这个外号,锋利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来,矮胖子一拳打断了机车,一出来就知身手不凡,匕首快得吓人! 近距离快速度,使得反应可用时间极具剪短,窦秋一根本来不及躲避。 一想到自己再过两年,就会被窦老头逼婚娶媳妇,他觉得自己这会还没脱掉处男帽子就嗝屁十分不划算。 可事实就是如此,窦秋一眼睁睁的看着匕首朝自己刺来,感觉拿匕首就要插入眉心,他本能的闭上眼睛,等待匕首刺入。 似乎……有什么不对,一息时间过去了,他居然没有感觉到半点疼痛。 我死了么?窦秋一疑惑的睁开眼睛,见许大锤的右手,用力的捏紧了刺来的匕首,匕首划破那粗糙的肌肤,把鲜红的血液滴落地上。 许大锤身上遍布泥土,头发凌乱,右腿的裤子还开了个口,一眼就看得出刚才和王宏彪那群人有过恶战。这货从小就力大如牛,身手不凡,这会过来,怕是王宏彪那群崽子都被放倒了。 “我靠,秋哥,我的机车可是我的命根子啊……都说让你小心,咋给撞断了?” “大锤,是他,他把你的命根子弄断的!”窦秋一指着矮胖子大吼,许大锤听了这话,也没有去管矮胖子,冲着窦秋一翻了个白眼。 “大锤,他这会还要过来弄断我的命根子!咱都是男人,做了兄弟这么久,你总不能够看着兄弟还没有脱光就断了那玩意吧!” 一听矮胖子要对窦秋一出手,许大锤怒意上头,手稍一用力,直接折断了那把军用匕首,吼道:“你,真的想这么做么?” 矮胖子非常狂妄,一把将断掉的匕首丢出十几米远:“老子还要断了他的命!” 只可惜,他这句话还没说完,许大锤身子一晃,好似鬼魅一般,冲到了矮胖子的面前,然后再眨眼不到的功夫里,捏断了他的脖子。 对于许大锤来说,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好兄弟窦秋一。 为了窦秋一,命都可以不要,流点血算个啥? “大锤,快上车,后面还有人!”窦秋一喊道,趁着矮胖子对付许大锤,窦秋一跳到了许大锤骑来的机车上,一溜烟的功夫,将沈禾晗载上,在距离许大锤三十米开外等着他。 从小就熟,许大锤可是出了名壮,以前心情好的时候玩机车,玩的心情不好了玩拳头,城北二狗子那群人早就领教过许大锤的拳头。 许大锤摆了摆手淌血的右手,他看着断成两半的机车,他流出了两行泪水。 长叹了口气,转头朝着窦秋一奔去,口里大喊:“秋哥,损坏机车三万二,少一分断你命根子!” “大锤,啥时候变这小气了,回去就给你六万四,不,九万六,你秋哥我现在有钱了……” 三人坐在机车上面,好像是天空当中一道流星,飞向了山下。 来到沈禾晗套房的窦秋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他专注的闻着房间里女人迷人的体香味道,闭着眼睛幻想着原始社会男人女人没有衣服穿的样子,一脸轻松。 窦老头子是个酒鬼,而且懒得抽筋,屋子里面脏乱差,搞不好还以切磋为由,把自己痛打一顿……如此种种,窦秋一完全的不想回去了。 “喂,这里还有间客房!”沈禾晗将新买的一条毛巾扔到窦秋一脸上。 她有轻微的洁癖,不想跟任何人共用洗漱用品,更别说跟一个又臭又硬……额,硬不硬就单说,至少很脏的男人用一条毛巾。 “还有间客房要我去打扫么?”窦秋一起身,他心里头颇为开心,这是他长这么大一来,第一次去美女的房间。 沈禾晗立马拦住了他:“我是说你今晚留下来住这里!” 其实窦秋一心里早有数,今天发生劫持一事,已经把这位女神吓得魂飞魄散了,自然是要求自己寸步不离,看来秘书生涯已经开了一个好头。 “啊,我可是一直都跟窦老头子一起睡的,你会不会趁我晚上睡着了对我做……”窦秋一知道欲迎还拒的道理。 “闭嘴!”沈禾晗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抱枕,用力的朝着窦秋一脑袋上砸了过去,她用力道:“今晚你睡主卧,晚上睡觉,不准你踏出房门一步!” 沈禾晗收入颇高,家境极好,租的是公寓,主卧里面有单独的卫生间。 平日里面,沈禾晗一个人整套公寓,生活随意,私人物品摆满了整个屋子;现在窦秋一来了,索性只把主卧收拾干净,然后给他下了一道禁足令。 “知道了。沈老师,那现在……你是让我做你的秘书咯。” “可别高兴得太早了,这只不过是暂时的,等我弄清楚情况,危机解除,或者觉得你没有必要存在了,你还是得从我面前消失!” “啧啧,真以为自己是公主王妃啊,这么大的臭脾气,八婆!”窦秋一嘴里嘀咕,被沈禾晗听到,她瞬间怒了,用右手指着窦秋一:“你刚才说什么了?” “没,没什么……”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累了,去休息了!”沈禾晗没有理会窦秋一,转身高傲的走到了自己次卧,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 “那是道不同不想为媒吧?”窦秋一冲着沈禾晗的屋子大喊一声,自娱自乐的朝着主卧走去,也随手关上了房门。 他非常开心房门啪的一声关上,那声音好像在说:你看,老子可是堂堂正人君子,绝对没有趁人之危。 窦秋一也是这么做的,今天发生太多的事情,他累得半死,明早还得三点去西郊陋巷源潭接受剑花的训练。 这会,他只想舒舒服服的洗个澡,然后躺在床上睡觉。 主卧虽大,可单独的小卫生间一直都没有用,玻璃门被反锁,任凭他怎么开都开不了,于是,他选择去客厅里的浴室里洗澡。 刚脱光衣服,打开了莲蓬喷头,浴室的门被打开了,门口,捧着换洗衣服的沈禾晗看到这一幕,瞳孔在瞬间放大,惊讶的嘴巴,张大得足以把一整个鸡蛋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