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介绍 三秒   亲爱的兄弟们,体谅一下冰雨,看书时顺便点下收藏,推荐,只要你三秒时间,却是对冰雨的莫大鼓励和支持,拜谢! 作品相关介绍 书友必读   这篇文是冰雨精血之作,文中情感的渲泄,人物的塑造,情节的安排,以及文笔的流畅,冰雨都花了相当多的精力,如果你认真细读,你会慢慢被它吸引,溶合!   本文的功法安排:淬体期:主人公并非普通的煅炼皮肉,而是用了残烈的重生来脱胎换骨!   炼气期:吸收天地灵气,凝聚金、木、水、火、土五元素气息!   化丹期:将五元素气息固化为五色内丹,比一种元素的修炼要难上数百倍!   元婴期:由五色内丹修炼裂化出五头元婴,五行合一,生生相息,战力不竭!   大乘期:五头元婴幻化为五道神力,串通全身一百五十条经脉,打通七百二十个窍穴,身体达到完美极限,能量随心而欲!   通灵境:心神与五神力溶合,能够做到通灵借力,入大道,修正果,超越生死!   仙人境:修三魂,炼七魄,拥有通天彻地之能力!   神人境:神之所念,物之所变,挥手之间,乾坤斗转!   本文的空间界面设定:神域、仙域、人间、魔域、地狱!   本文武器装备设定:凡级、仙极、神级!每级分上、中、下三品!   这篇文内容精彩,场面宏大,情感丰富,请书友们收藏,推荐,鲜花,打赏!冰雨一定不辜负书友们的热情,写出一篇优秀的文! 作品相关介绍 更新受阻,向读友致赚!   因为近段时间网络太慢的原因,导致部分章节看不到,现在已经恢复正常,请读友们见谅!冰雨拜谢! 第一卷 第一章 幸福   天历25670年,经过无数次的惨烈杀伐,苍茫的龙峰大陆,被四大帝国四分天下。   西仡帝国雄据天祭山脉以西,占地辽阔,兵力强盛,横征暴敛,无恶不作,其显赫的势力来自于惨绝人寰的杀戮。   古萌帝国屹立于天祭山脉以东,历史渊源古老,推崇古韵遗风,以文明高傲自诩,兵力虽不及西仡倡盛,但是能够在千万年的浴血杀伐中根基牢固,其实力也不容小觑。   兀赤帝国位于天祭山脉以南广袤无垠的高山大泽,拥有囊括南极洪荒等荒芜人烟的贫脊之地,地广物稀,国力赢弱,凭借其地利之势,涡旋于其他帝国之间。   北扈帝国管辖着天祭山脉以北的茫茫大漠,境内到处戈壁残垣,黄沙漫漫,北边是让人生畏的北极洪荒。   龙峰大陆以外,便是浩瀚无边的大海,无数海盗横行猖厥,至于茫茫的大海深处,鲜少有人知道其中的境况,因为一般进入者都是有去无回。   这是一个肆意杀伐、以武定国的嗜血大陆。   ……   南极洪荒,处处冰天雪地,寒意肃杀。   偶尔的一片绿,展露着它的倔强与坚韧。   南极洪荒之边,居住着一家三口,生活在这环境恶劣,人迹罕至的地方。   男子名叫常立,女子姓周,名馨儿,儿子今年九岁,名字叫常战。   清晨,天还未亮,常立已经轻身起床,收拾停当,蒙胧中他深情脉脉地望向正宁静安睡的妻子馨儿,相守十年,她的脸还是那么美丽动人,沉睡中也散发出一种温柔迷人的气息。   “她的呼吸越来越短,气息也越来越弱。”   他的心猛然一阵绞痛。   常立轻轻走向儿子的睡房,用他钢筋铁骨般的手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头,心中满是慈爱。   “战儿,辛苦了,小小年纪却要照顾这个家。”   随后,常立轻掩房门,展开身形,轻车熟路的迅速向南极洪荒深处掠去。   当第一缕晨曦照进常战简陋的家时,他已经早早起床。   他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来到母亲床前,用他肉肉的小手轻轻梳理好母亲因睡觉而零乱的秀发。他不想让母亲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很乱,他的母亲很爱整洁和干净。   他的动作轻柔而娴熟,眼里满是对母亲的爱。然后轻轻地来到屋外,在满眼的冰雪中,精心寻找和采集着一束束鲜绿的野草,这野草充满生机,沾满泥土的芬芳。   “哇……”   常战蓦然发现几朵小小的鲜花居然傲然挺立在冰雪之中,显得那般娇艳美丽,生意盎然。   常战小心翼翼的采集着,他采集的不光是花草,而是对母亲无尽的爱。   常战将沾满露珠充满馨香的鲜花,插在母亲的床头。   “可惜这附近没有紫色罗兰,那可是母亲的最爱。”   随后,常战回到自己的小屋子,来到他的小木柜前。   “呵呵,这是父亲昨天给我摘的。”   小木柜上面放着十几枚红皮大枣,看着让人垂涎欲滴。   “父亲,已经二十天都没见到你了,你还好吗?”   每天天不亮,常立就进入洪荒,要忙碌到深夜才回来,而那时常战已经入睡,所以两父子虽然住在一起,却很少机会见面。   “父亲,已经好久没有感受你温暖的怀抱了……”   常战抬头望向窗外那一望无际的洪荒,似乎想看到父亲伟岸的身躯。   站立了一会儿,常战拿起桌上的一颗红枣放入口中,香甜爽口,这感觉让他很幸福。   常战身体先天孱弱,筋骨发育不全,脉络不通。要不是父亲从小为他推宫活血,培植真元,恐怕他早已夭折。   由于他根骨不佳,根本不适合修炼武技,所以常战今年已经九岁,而他的身高才相当于六岁孩童。   一个时辰之后,常战来到母亲床前,母亲这时候才缓缓醒来。   看到床头娇艳馨香的花儿,周馨儿感激地望着儿子,她努力地用双臂撑着木床想坐起来,却有些力不从心,常战连忙把母亲扶着坐起来。   从他记事之日起,母亲就从来没有起过床。   常战把母亲扶好之后,顽皮地把脑袋埋到母亲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母亲的腰。   母亲的怀抱好温暖,好温馨,此刻他的心是最满足,最惬意也是最安全的。   周馨儿怜爱地抚摸着儿子的头,心里也充满着幸福。   “当初冒着生命危险把你生下来,是值得的,你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   “哦,母亲,我去给你熬药。”   常用战依依不舍地离开母亲的怀抱,来到厨房,将父亲准备好的草药放入药罐里,用温火慢慢地为母亲熬起药来。   这工作,他已经做了五年。   他耐心地添着柴火,不时翻动一下药草,他熬的不是药,而是对母亲的爱。   他偷偷地尝过,这药水好苦,而母亲却要天天喝好多次,而且每次喝完,母亲还会微笑着说战儿熬的药一点儿也不苦,那时候,常战的心很痛,眼里的泪水很想掉下来,但是他坚强的忍着。   他就是想不通,为什么母亲吃了那么多药却好不起来。一定是自己熬药不够用心,一定是自己熬药还差火候,一定是自己对母亲的爱还不够……   他一次比一次更用心,一次比一次更耐性,因为他好想母亲能够好起来,一起和他去野外嘻戏游玩。   虽然常战的年纪很小,但是他的心性却比普通小孩成熟许多。   一阵悦耳的笛声从屋子里悠悠传出,那笛声一会儿轻逸飘扬,一会儿曲折婉转,如歌似吟,优美动听。   每天,周馨儿吃完药,休息一会儿,都会给常战吹她那支雪白的玉笛,这是她的至爱,是常立送给她的定情之物。   每次,常战都会听得如痴如醉,那笛声让他的心变得无比宁静,母亲吹出的悠扬笛声,是他听过的世上最美妙的声音,他也时常缠着母亲教他如何吹笛。   晌午刚过,父亲常立却忽然回来了,常战欢叫着扑到父亲怀里,他已经好久都没看到父亲了。   周馨儿见常立这么早就回来,也是喜形于色:他太累了,每天都早出夜归,十年了,他付出的太多太多。   周馨儿望着他瘦削的脸庞和满面的胡须,心中满是愧疚。   “馨儿,你看,我给你带回来什么?”   “啊,紫色罗兰,好香……”   看到周馨儿那高兴劲儿,常立觉得再累也是值得的。   常战退出屋外,自个儿去玩了。   “今天没受伤吧?”周馨儿关切地问。   “很险,那头六阶冰麒麟攻击力不弱,不过,它的内丹对你却更加有用。”   “真的有用吗?这几天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就要跨了一样,我不怕死,但是我放心不下你和战儿,战儿的身体那么弱。”   周馨儿说着已经掉下眼泪。   常立心头一酸,强忍心头苦楚:“肯定有用,馨儿,你肯定能好起来,我就不信不能清除你体内赤陷邪功的毒。”   十年了,周馨儿中毒已经十年,赤陷邪功是赤热无比的热毒,自从她中毒之后,常立便带着她来到这至阴至寒的南极洪荒,天天为她寻找至寒至纯的妖兽内丹为她疗伤。   中毒之时,她刚刚怀上战儿,本以为他不会成活,但是他却顽强地出生了,不过却先天虚弱,身体不好。   两人盘膝对坐,常立拿出冰麒麟的内丹,引出体内强大真元,迅速将其炼化,提炼出其中至阴至柔的元气,然后直灌入她的百汇,由百汇顺上丹田缓缓而下,汇入气海。   “馨儿气海里的真元越来越少,如果继续下去,她怎么能够抵挡热毒的侵蚀,我该怎么办?”   常立不由露出焦虑之情。   “如果我走了,你一定要坚强,有你和战儿陪我十年,这辈子我已经足够。”   常立一把搂住她,心痛如刀割,强忍着泪水。   “我已经感觉到,剩下的日子可能已经不多,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不……”   他不住的摇着头,他不敢去想,也不敢去面对那一刻的到来,她就是他的一切,如果失去,他不知道他会变得怎样,他甚至想都不敢去想。   但是现实,往往是残酷而无情的。   第二天,常立起得更早,馨儿体内的真元越来越少,她需要至寒的妖兽内丹也要越来越多。如果不及时补充,她将会无法抵御赤陷邪毒的侵蚀。   以后的几天,常战都没见过自己的父亲。   因为常立几乎是半夜回家一会儿,就又立刻出去,他此刻连睡觉的时间也已经没有。   而常战也发现,母亲每天醒来的时间也越来越晚,有时候到了晌午都还没醒来。他只能静静地坐在母亲床边,握着母亲的手,轻声的呼唤着,他心里无比着急。   当母亲醒来微笑着看着他时,他的心才会踏实。   每天,母亲都会要他坐到床边,一边恋恋不舍地看着他,一边用她毫无血色的手轻轻抚摸他圆圆的脑袋和瘦弱的脸庞。   常战虽然年纪很小,但是心里也感到一丝丝不安。  第一卷 第二章 丧母   一天夜里,父亲低低的抽泣声把常战从梦中惊醒,他走进父母的房间时,看到父亲跪在母亲的床前,悲痛的哭泣着。   长这么大,他是第一次见到父亲哭,在他眼里,坚强的父亲是从来不会哭的,而这次却哭得让他心碎。   他看到母亲的脸庞苍白而美丽,平时对他充满关爱的双眸已经轻轻闭上。   常战胸口一紧,无尽的痛楚在全身蔓延,一股让人全身软弱无力的悲伤,倾刻间伸展至内脏四肢,深入骨髓,双眼被随之而来的眼泪模糊,泪水不间断的涔涔流下。   这种痛苦会让人麻木得不知所措,这种痛苦会侵入人的全身百骸,吞噬掉人所有意志和灵魂,也许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真正的理解。   他来到母亲身旁,举起小手轻轻梳理着母亲的秀发,一粒粒泪珠绵延不断地滴落在她的手臂上。   他流着泪拼命的看着母亲美丽高贵的脸庞,他要记住母亲的音容笑貌,他要记住母亲的温柔美丽,他要记住母亲的一切一切,因为今天以后,他将再也见不到自己的母亲,见不到世界上自己最心爱也是最疼爱自己的人。   常立久久的跪着,牙齿紧紧咬着,地上流淌着他的泪水,谁说男儿不流泪?男儿的泪水只为心爱的女人流。   泪水,轻轻的不断滑落。   悲痛,一阵阵无边的漫延。   时间、空间,一切,此刻充满的都是悲痛。   丧妻之痛,犹如晴天霹雳,劈得让人浑浑噩噩。   丧母之痛,就犹如一柄冷血的刀,割掉常战温馨的童年和充满幸福的家。   然而这一切,却让人不可违逆的发生。   湖边,常战用枯枝为母亲垒起一座灵床,常立为馨儿换上那套她最喜欢的白裙,她平躺在灵床上,宁静安祥,美丽圣洁。   在她的周围,放满紫色的罗兰,郁郁的香气把她整个包围。   常立木然地望着她,他已经不知所措,他的心已经破碎,心灵深处那最柔软的地方,痛苦在永无修止的渲泻,无尽的泪水随风而落……   常战跪在地上,白皙而瘦弱的小手紧握着母亲白裙上的丝带,他不想母亲就这样离开自己,他太需要母亲无微不至的关爱,太需要母亲温柔体贴的话语,他小脸挂满凄楚的泪水,幼小稚弱的心灵正经受着无尽痛苦的煎熬……   当灵床点燃的时候,常战终于忍不住大声的痛苦起来,那哭声足以让一切生物潸然泪下。   常立的脸因悲痛已经扭曲得变了形,眼泪刷刷地流着,拳头紧握,全身上下微微地颤抖着。   十年,十年如一日的早出夜归,还是没办法留住她。   十年,日日忍受赤陷邪热毒的侵蚀,她没有叫一声苦,没有流露出一丝痛楚,带给两个男人的是关爱和温情。   这就是一个好妻子,一个好母亲的伟大。   红颜薄命,好人命不长。   “袁烈,西仡帝国,我一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常立因悲痛和愤怒,全身骨结“咯咯”作响,他将悲伤为化为了无尽的仇恨,他要为死去的妻子报仇血恨。   常战看着慢慢消失的母亲,他已经伤心得快要昏厥。   一代佳人香消玉殒,留给两个男人的,是无边的悲痛和永无穷尽的怀念。   夜幕降临的时候,两父子静静地坐在小木屋子里,没了她,整个房子都显得那么冷清,那么寂静,往日家里的那片温馨已经荡然无存。   “战儿,从今天起,家里再也没有幸福,只有仇恨,只有杀戮。”   常战瞪大了双眼望着自己有些陌生的父亲,往日的慈爱已经无影无踪。   “你虽然年纪还小,但是今天我告诉你的这些,你一定要记住,因为我明天就会离开,也许再也不会回来。”   常战心里无比震惊,刚刚失去母亲,父亲又要离开,他将变得无依无靠,他感到无比的惶恐。   “不要害怕,我们是男人,我们要够坚强,我们要能担当。”   常立似乎看穿了儿子的心思,他虽然心里十二万分的舍不得丢下儿子,但是馨儿的仇必须得报,他要手刃仇敌,以慰她的在天之灵。   常战看着自己的父亲,悲痛已经让他变得更加凌厉和刚强。   “战儿,我们男人,爱恨分明,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虽然身体不好,但是一定要以男人的准则来要求自己,活出血性。”   常战激励着自己的儿子,好想他能快点成长起来。   “我常氏一族本来建国于西仡帝国边境的玉龙大草原,国都建在玉龙大草原的玉龙河边,称为玉龙帝国,我们建国已经上万年,我是玉龙国国主的第十六子,我们族人世代以放牧狩猎为生,与世无争。”   “然而十年前,国力强大的西仡王族在世子袁烈的带领下,突然率领凶恶残暴的饕餮兵团攻击我族,西仡族人嗜杀成性,武技超群,我常氏一族倾刻间尽糟屠戮,几乎灭族。”   常立恨得咬牙切齿。   “仓惶中,我带着你母亲拼死杀出,在打斗中,你母亲被袁烈的部下,人称赤陷邪魔的阎禄打伤,身中赤陷邪功的热毒。所幸的就是我和你母亲最终都逃了出来,可怜那么多族人,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没能幸免。”   常立扭曲着脸,心里充满了悲伤和仇恨。   “当时你母亲正怀着你,既要抵抗热毒的侵蚀,又要拼命保护你的健康,她可是受尽了世间非人的痛苦折磨。”   说到这里,常立已经泪流满面。   “所以,你一生下来,便身体弱小,根骨发育不全,脉络不通,根本不适合修炼武功,虽然我经常给你培植元气,但是那也只能使你的身体变得更健康一点,你现在连普通小孩的体质都比不上。”   “也许是上天注定要你做一个普通人,让你过普通人的生活,这也许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这样我就不需要再担心你的安危。”   常战听到这里的时候,他感到自己好柔弱,显得绝望和痛苦。   “战儿,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你好好的活下去,为我和你母亲好好的活着。”   常立说完一把抱住常战,儿子弱小的身躯让他感到一阵难受,这么小就要丢下他,他能不心痛吗?但是他又不得不丢下他,他不能带着他一起涉险。   “你一定要记住,我们的根在玉龙草原,那条雄伟璀璨的玉龙河才是养育我们族人的母亲,所以我们每个玉龙帝国的男儿胸前从小都刻有一条龙形图案。”   常战牢牢记着父亲的话,也为族人的悲惨命运感到难过。   “父亲,你安心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担心。”   常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是颤抖的,他的心像刀割一样,泪水不断线地流着。他恨害死母亲的人,恨不得亲手杀了那些仇人,他更恨自己弱小的身体,不能为父亲分担。   “战儿,一定要记住,以后我们只流血,不能再流泪。”   常立凌厉的看着他,坚定而决然。   晚上,常战依偎在父亲的怀里。   最后一夜,他要感受父亲的温暖。   清晨,常立轻轻放开儿子的臂膀,悄悄从床上爬起来。   他来到墙角,双掌运起真元向地板挥去。   “轰。”   地板开裂,一柄大刀显露出来,同时,一股阴森森的杀气迅速弥漫开来,让人不寒而栗,相信这刀一定是经历过无数的杀戮,才能煅造出这等气势。   “霸刀,封你十年,一定委屈你了,从今以后,你得把你的威风展现出来。”   那刀听常立如此一说,好似回应般“翁”地咋响一声,这刀已有刀魂,能听懂主人的话。   杀伐屠戮,将是此后这一人一刀的终极目标。   最后他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毅然决然地走出门去。   他知道,这一去,他将是与儿子的诀别。   当常立走出门时,常战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其实,他一整晚,根本就没睡。   “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哭。”   随着父亲身影的逐渐模糊,常战知道,以后的世界,他将一个人面对。   “我是男人,我不能一辈子躲在这里,与妖兽为伍。”   常战将母亲亲手给自己做的衣服包裹起来,然后拿起母亲生前最喜欢的那支雪白玉笛,轻轻地抚摸着。   “母亲,好想再听一次你吹出的笛声。”   常战背起包裹,来到屋外,他挺直着瘦小赢弱的身体,不停环顾四周。   他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更不知道外面的人有多么邪恶。   对于一个只有九岁的孩子来说,他此刻心里装满的是无尽的仇恨,他现在虽然不知道仇人到底有多强大,但是他仍然幻想着能够手刃仇人,为母亲报仇血恨。   他已经把母亲对他的爱,化成对敌人的仇恨。   常战回头看了看自己生活了九年的地方,那里有着他最幸福的日子和最快乐的记忆,然后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走去,因为他知道南边是无尽的洪荒,而每天升起的太阳可以给他指明方向。   一个孩子,一个九岁的瘦弱孩子,开始了他人生最艰苦的征程。 第一卷 第三章 好兄弟   雪风,如刀,冰冷犀利。   十天,常战在这冰天雪地已经走了整整十天。满眼尽是杂草丛生的荒原和冰冷坚硬的冰山。没有人迹。   常战的衣服已经被荆棘挂得破如绸带,随风飘起,满身尽是条条渗血的伤痕。鞋子已经磨破,双脚被血水浸泡着,每走一步,就会钻心地疼。   他全身上下冻得通红冰凉,但是他舍不得穿上母亲亲手为他缝制的衣裳,因为那几件衣裳是他对母亲的眷恋,他得好好珍藏。   常战一步一步向着东方挪着沉重的步子,眼睛不停地寻找着荒草中可能结有的野果,他已经没有食物,早已饥肠辘辘。   上天似乎在垂怜这个孤独无依的孩子,总是在他饥饿难耐的时候,出现些许的食物。   但是,当他走到第十五天的时候,他坚持到了极限,他已经饿得脑袋昏沉,没有了意识,双腿只是机械地向前挪着步子,而身体已经明显的东倒西歪。   他的眼睛慢慢地模糊起来,远远的,他看到了母亲,她关切地、怜爱地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他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幸福地向母亲奔去。   他倒下了,他的体力已经衰竭。   就在他快要接触地面的时候,一块尖尖的石头刺进了他的肩膀。   一阵剧烈的疼痛在他全身散发开来,头脑忽然清醒过来。   “我不能倒下,我不能就这样死去,我得活着,我得为母亲报仇。”   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常战忽然有了气力,他挣扎着爬起来,忍着剧痛用身上的破衣带把伤口勒住,蹒跚着继续向前走去。   他只能不停地嚼食树叶和草根,虽然不能提供太多能量,但至少可以让肚子不至于太饿,但是那种苦涩真的是让人难以下咽。   蓦然,常战一不小心滑倒在地。   一堆牛粪,是一堆牛粪把他滑倒。   常战用手把腿上的牛粪抹掉,居然是热乎乎的,一定是野牛刚屙下不久。   他忽然忍不住把牛粪往嘴里送——他太饿了,又好久不曾吃到热乎乎的东西。   他吃了,虽然牛粪带着难闻的臭味,但是却很柔软、很暖和,只要摈住呼吸,咽起来也并不是很难受。   他竟然把整堆牛粪吃得七七八八,他太饿,也不能因为饿而死去,他心中的仇恨已经让他战胜了嗅觉和味觉。   一个孩子,一个九岁的孩子,现在他心里只有生存和仇恨。   他的忍受力,已经远远超乎常理。   如果你拥有这样一个敌人,哪怕他手无缚鸡之力,肯定也会毛骨悚然。   在以后的几天里,常战除了吃能够找到的食物,饥饿中也吃各种动物的粪便,他有时恶心得呕吐,却仍然坚决地往下咽。   他要坚持,他要活下去,他要报仇……   当常战终于看到院落,看到烟火时,他显然已经是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   在这里生活的基本上都是猎户,看到衣衫褴褛身体瘦弱的常战,都觉得可怜,纷纷拿出些粗粮肉干给他,一位大娘还好心的把自己孙子的鞋给他换上。   常战望着这些生活都很困难的猎人,心里无限感激,心里也暖呼呼的。   渐渐的,村庄开始多起来。   又走了半天,穿过专门为防止妖兽而修筑的高大雄伟的古城墙后,前面出现了一个集市。   走到街口的时候,上面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乌托。   常战从三岁开始便由母亲周馨儿教授文字,所以他虽未见过世面,但是断文识字还是很精通。   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房子,这么多人,这么热闹的场面,倒让常战觉得挺新鲜。   虽然只是个边城小集市,但是因为邻近洪荒,药材、野货的数量多,品种奇,所以来此收售的商人多,人气挺旺。   常战穿梭于街道之中,好奇地望这望那,而路人对司空见惯的小乞丐并没有什么反应。   “行行好吧,大叔大爷,婶婶姨娘,可怜可怜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吧,我已经好多天都没吃东西了……”   一阵乞讨的声音传到常战的耳朵里。   他看见一个同样穿着破烂,比他大几岁的孩子正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可怜地叫着。   路人可能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不见有人施舍。   小乞丐猛然看见常战,立刻停止了瞌头,闪了闪眼珠,朝着他裂嘴笑了起来。   常战觉得这笑容来得亲切,就像他乡遇故人的感觉。   小乞丐招了招手,叫常战过去。   常战来到他旁边,小乞丐站了起来,他比常战高出整整一个脑袋。   “走,请你吃东西。”   小乞丐收起破碗,拉起常战的手就向包子铺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小乞丐虽然比常战大,但是他的手牵着却让常战觉得很柔软、很舒服。   “走走走,快点走开。”   他们还没走近包子铺,老板就大声嚷起来。   “我有钱。”   小乞丐拿出今天的全部所得,只够买到一个包子。   “你吃,一定饿坏了吧?”他边说边把包子递给常战。   常战看着热腾腾的包子,直咽口水。但是,只有一个,他没接。   “你吃吧,我不饿。”   常战接过包子,把它分成了两半,一人一半。   小乞丐开心地笑着接了过去,一边吃一边抚摸常战的头。   常战小口地嚼着包子,仔细地品尝着,他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食物。   “我叫柳枚,今年十二岁,你叫什么?”   “我叫常战,今年九岁。”   和我弟弟同年,个子却矮了许多,柳枚亲切地看着常战。   “你的家人呢?”   “我母亲去世了,父亲走了。”   常战提起母亲,心中一阵酸楚。   “别怕,以后跟着我,我不会让你饿着。”   “你的家人呢?”常战望着柳枚问道。   “从记事起,我母亲就带着我和弟弟一起乞讨为生,有一年冬天,母亲病死了,我就带着弟弟一起,到处乞讨,没想到有一次乞讨的时候,一转眼时间,我弟弟却不见了,我找遍了附近的所有地方,仍然没找到,从那以后,我就四处流浪,一边乞讨一边寻找我的弟弟。”   同是天涯论落的两人,不需半日,已是情深谊厚,兄弟相称。   柳枚带着常战来到他过夜的地方,一间破陋的茅草屋,四壁残垣,房顶已经几乎没有。   常战从他那里,知道自己此刻身在兀赤帝国的边境地带,离西仡帝国得遥远。   在他幼小的心里,即使在饥寒交迫的时候,也是把报仇放在第一位。   但是,现在他最着急的,并不是去西仡,而是修炼身体,学习武技。   虽然父亲告诉他,他的身体根本不适合修炼武功,但是他毫不死心,因为他别无选择,只有修炼好武技,才可能为母亲报仇。   在这四面透风的破屋子里,常战与柳枚各自睡在一堆草垛上,本来常战想与他相拥而眠,但是柳枚却支支吾吾的不同意。   晚上,想着柳枚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让他觉得好温暖。   第二天,天刚刚亮,柳枚和常战就爬起来,柳枚为他准备了一只破碗。   本来常战很不想去乞讨,但是他必须要吃饭,必须要生存,他别无选择。   常战身子矮小瘦弱,看上去更是楚楚可怜,所以半日下来,破碗里倒是收获了不少。   在他正准备与柳枚离去的时候,却迎面走来了一个尖嘴猴腮的地痞。   看来这厮是早就盯上他们俩了。   “走什么走啊?两个小兔崽子?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常战不解的看着他,而柳枚早就笑着脸打着哈哈向着他点头哈腰起来。   “原来是赖三爷啊,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小子柳枚给你问好了。”   “哼,问好有个屁用啊?钱拿来。”   赖三是这集市上的混混,专门期软怕硬,今日见两人收获不错,便想不劳而获。   常战一听这话,赶紧将破碗里的钱紧紧拽在手里,这可是自己半天辛苦赚来的活命钱。   柳枚当然也舍不得给。   “妈的,你们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一边骂着一边就是一拳打来。   柳枚一把将常战推向一边,自己的头上却是重重挨了一拳,摔倒在地。   这厮虽然尖瘦,却势大力沉,看来会些武技。   常战赶紧把柳枚扶起来,他头皮已经开裂,鲜血从破裂的头皮下渗了出来。常战一边撕下衣服为柳枚包扎,一边愤怒地望着赖三。   “怎么样,给不给啊?”   常战狠狠地瞪着赖三,极不情愿地把钱砸向他。   赖三见状也没生气,幸灾乐祸地捡起钱,哼着小曲走了。   常战望着他远去的身影,牙齿咬得崩崩作响,他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一个弱者的日子是多么难过。   常战将柳枚扶回茅草屋后,一直呆坐着,他在想,他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像这样乞讨着过日子,连活下去都难,还怎么给母亲报仇。   “哥哥,什么地方可以学到武技,修炼身体?”   “我也不知道,不过,以前听老点的乞丐说过,离这里不远处,在兀赤帝国南边有座不周山,山上有个门派叫玄天门,里面有许多武技高强的人,连兀赤帝国的王族都不敢管。”   “真的?”常战眼睛都亮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只是听说。”   “那我们就去不周山,不管能不能学到武技。”常战现在只有病急乱投医。   “但是,听说不周山上有许多吃人的妖兽,要是碰上该怎么办呢?”   “只能是遇到再说了,总比在这里任人欺付强。”   “好,我们两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两人即刻就问明方向,向不周山出发。 第一卷 第四章 净身   五个月,常战和柳枚一边讨饭一边赶路走了整整五个月,才走到不周山脚下。   这时候,常战已经十岁。   不周山,方圆几万里,山峰岿巍,到处悬崖峭壁,峰峦雄伟,山上妖兽成群,林木茂盛。即使在山下几百里地也少有人烟。   玄天门正殿依托山势而建,气势恢宏,金碧辉煌,占地广阔。而沿着陡峭的山峰,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恐怕兀赤帝国的国主见了这等气势也要汗颜。   玄天门正门由两道五六人才能环抱的石柱构筑而成,上方由一块四五丈宽的汉白玉石搭成,威严而雄壮。玉石上飞扬跋扈地用古篆体写着“玄天门”三字,霸道刚劲。   门外左右两边一字排着三名金刚大汉,肌肉凸兀,满脸横肉,岿然不动地站在那里,一看便知外功修为已到极致。   常战和柳枚离大门还有十几丈时就再也不能向前迈一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二人狠狠地推动着倒退。那些守门大汉的强大气阵,对于未有半点武技的两人来说,无疑是铜墙铁壁。   “我们两人是来拜师学艺的,请几位前辈通报一下。”   柳枚向着几个大汉拱手作揖地大声说道。   而那几个壮汉像是没听见一样,一动不动。   “我们两人是从很远的地方来拜师学艺的,请你们能够通报一下,行吗?”   柳枚又大声说了一遍。   “滚!”   一个壮汉随手一挥,一阵排山倒海般地刚猛气劲瞬间就将两个孩子卷出几丈远,摔得两人昏头转向,不知道东南西北。   “这等垃圾也配到我玄天门来学艺?哼!”   另一名壮汉冷笑着骂将起来。   柳枚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常战赶紧把他抓住说:“哥哥,算了。”   常战拉着柳枚的手,悻悻地往回走。   “想不到,玄天门竟如此狗眼看人低?”柳枚仍然心有不甘。   “这儿不让进,我们从别处进去。”常战狡黠地说话,他当然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放弃。   “嘿嘿,还是弟弟你有办法。”柳枚高兴地拍了拍常战的头。   当晚,月明云稀,两人悄悄越过玄天门左侧的空地,连滚带爬地摸到玄天门的外墙,可是玄天门的外墙高五丈,墙体光滑,根本无法攀爬上去,两人只得沿着墙根摸索着前进。   正当两人无可奈何的时候,却见前面墙根处发出一片亮光,赫然是一个狭窄的狗洞。   两人毫不犹豫的先后从狗洞往里面爬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处精致宁静的小院,装饰豪华奢侈,到处挂满灯笼,亮如白昼,满院的奇花异草。   正当两人愣头愣脑地发呆之时,一个年纪二十岁左右,穿着黄色武士服的年轻人向他们走了过来。   “两位小兄弟可是来学习武技的?”他说话的态度很和气。   “是的,是的,我们就是来玄天门拜师学艺的,还恳请大哥哥代为转达。”柳枚显得有些兴奋。   “那两位就请随我来。”说完就转身向小院右侧的一处小门走去。   “敢问大哥哥怎么称呼啊?”柳枚讨好地问道。   “我叫孙涛,以后就叫我孙师兄。”   不知道为什么,常战心里却有些不安,这一切似乎与白天的态度相差太远。   孙涛将两人带到一个更为封闭的院落,装饰依然极尽奢华,但是四周高墙厚瓦,幽深僻静,给人一种被禁锢的感觉。   院落沿墙是一排婀娜多姿的沙柳,一条清澈的小溪自山上引流而下,潺潺淌过小院,缓缓消失在高墙之下。   院子里一排五间别致房舍,孙涛将二人带到第四间,开门进去,里面已经住了两个孩子,岁数比柳枚略大一些。   “你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先到里间洗漱干净,里面有干净衣服,然后早点睡觉,我明天早上再来看你们。”   孙涛说完,退出房间自行离去。   “我叫柳枚,他叫常战,你们叫什么,什么时候来的?”   “我叫李清,他叫吴江,我们也是今天才来的,刚洗漱好你们就来了。”   “看来玄天门招收弟子很隐秘,非要到晚上才偷偷摸摸地收。”   常战一边洗漱,却觉得有些不对,却又感觉不出来是哪里不对。   第二天,天刚亮,众人便起床,走出房间,看到院子里站着十来个年龄都约摸十几岁大小的孩童,都穿着白色丝绸衣服。   不一会儿,孙涛带着七八个穿着青丝的武士走了进来,每个武士手里都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三四个雪白如玉的磁瓶。   “诸位小兄弟,你们都是不远千里来我玄天门学习武技的,但是学习武技之前,因为各位身上的秽气太重,所以首先要净身,净身的方法便是每天沐浴更衣,保持身体洁净,然后每餐都吃上等丹药,驱出体内污秽之物,每天吐旧纳新,修习元气,一直持续三个月,你们就会脱胎换骨,重获新生。”   孙涛讲到这里的时候,众人都兴奋不已,终于有机会进到玄天门。   “首先第一个月,你们吃的是一品丹药,这种丹药具有祛毒通气,固本培元的功效,你们每天三颗,吃了之后便打坐练功,这几位师兄会教各位吐呐之法。”   “各位一定要好好修炼,如果三个月内不能彻底净身,就不能成为玄天门弟子。”   青丝武士将磁瓶分发给在场的人,常战接过磁瓶,一股清香之气扑鼻而来,看来是纯正的好丹药,以前父亲经常给母亲喂食丹药,所以他也懂得一些丹药的品质。   看来玄天门是真心想收受我们,常战原本的担忧打消了。   柳枚兴高采烈地与常战服下丹药之后,按照青丝武士的讲授方法,打坐运气起来。   众人学的都是最基础的运气法门,首先是尽力吸收丹药效力,然后驱动体内真元运行大小周天,起到洗旧伐陈,精纯本元的作用。   众人一边吃食丹药,一边修习内气,前几日俱是全身上下排出不少龌龊污垢,满身酸臭,唯独常战无论如何修炼,体内排出的污秽之物却很少,而且丹药的效力吸收得也少之又少,他花的时间比别人多,而效果却微乎其微,心里感到无比郁闷。   但是常战却不敢向青衣武士提及,因为他怕到时候把他赶出玄天门,他只能尽力苦炼。   到了第二个月,孙涛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一边看着众人,一边满意的点着头。而常战只能低着脑袋,尽力避免孙涛的目光。   “嗯,不错,诸位小师弟修炼得不错,个个神采奕奕,净身效果明显,不过以后的两个月会更苦更累,大家一定要有恒心。第二个月,你们将每天吃三颗二品丹药,每天修习净体功法,此功法不但能修复强健各位的肝脾内脏,更能锤炼诸位的骨骼肌肉,修炼好之后,各位的身体将会变得强壮而完美。”   众人听了之后,自是欢呼雀跃,柳枚也是兴奋异常,唯独常战一个人高兴不起来,柳枚见状,也只得小声安慰。   第二个月,众人修炼果然辛苦很多,每天排出的污物越来越少,而修习的时间却越来越长,但是他们的身体发肤却每天都在不断地变化着。   柳枚修炼的效果异常明显,他整个皮肤变得娇嫩红润,弹指可破,身体凹凸有致,充满活力,不知道为什么,常战看柳枚的时候,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但是常战修炼的效果却不怎么样。   他每天总是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刻苦修炼,然而不论他怎么努力,他体内的真元始终没多少变化,对真气运行的经胳穴位只有一点微小的感觉,身体骨骼根本没什么变化,但是他仍然没有气馁,他现在没有时间去浪费,而是努力,努力,再努力,他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第三个月,孙涛到来的时候,常战悄悄地躲到了众人的身后。   “现在,相信诸位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妙处了,而最后一个月,将更加艰苦,你们每天要吃三颗三品丹药,是三品丹药!非常珍贵稀少的,而这个月你们将修炼简单易学的初级洗髓功法,修炼此功法,可以洗髓伐陈,脱俗化境,这时候你们才算净身成功,有机会真正进行玄天门。各位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认真修炼。”   常战暗暗痛下决心,一定加倍付出。   三品丹药的效力果然不同凡响,众人在强大药力的催促下,体内丹田之气都变得丰盈旺盛,身体发肤变得完美而充满生机,个个都散发出蓬勃朝气。   柳枚整个变得水灵灵的,模样更加俊俏。   唯独常战,丹药吃了许多,身体根本就没多大变化,对真气的感知力仍然那么微弱,浑身的经胳仍然淤积闭塞,七窍不通。   三个月之后,孙涛每天晚上都会到来,每次都会带走两人,说是正式加入玄天门,这两人走后,再也没有回来,而带走的顺序就是从第一个房间开始的。   第三个房间的四人被带走之后,今晚孙涛就会来常战所住的第四个房间。   本来四人商量好李清和吴江先去,但是恰巧吴江白天炼功过度,身体不舒服,柳枚就让常战先和李清同去,他知道常战这几个月收获不大,让他早去,也许入玄天门的机会会更大一些。   当晚,李清和常战跟在孙涛身后,离开了这个修炼三个月的院落。 第一卷 第五章 逃离   三人走出院落,便走进一道狭长幽深的木廊,两旁栽满了五彩斑斓的奇异花木,郁郁生香。   孙涛一言不语,两人快步的跟在他身后。   穿过长长的木廊,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精致的花园,盆景、花雕、吊篮……数不胜数,李清和常战两人都看得目不睱接。   走出花园,来到一座假山旁,孙涛运力一推假山前面的一座石柱,“轰”一声,假山中间竟然出现一道石阶,石阶之下,灯火明亮,是一座宽敞的地下建筑。   孙涛带着两人沿着石阶慢慢走进石屋,一股阴柔的煞然之气不断迎面扑来,让两人觉得极不自在。   石屋陈设简陋,全是石质器具,四壁厚重牢固。   石屋东墙,又开了一道门,由黑色玄铁打造,门两旁各自屹立着一个铜皮铁骨般的壮汉,面无表情,目露凶光,背手而立,一股股肌肉突兀扭曲,全身都透露出无穷的嗜杀之气。   看到三人走近,一名壮汉转动了一下墙壁上的红色开关,玄铁大门缓缓升起,一阵令人窒息的血腥之气随之弥漫开来,常战和李清都不由得满身毛孔紧缩,打起寒颤来。   “嘶……”   忽然,铁门之内传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叫声。   常战和李清心头俱是震惊骇然,不约而同地望着孙涛。   “嘿嘿,两位现在应该明白为什么我会给你们吃那么多珍贵丹药了吧,让你们净身,教你们修炼,只不过是要让你们的身体去除污垢,干净纯正,然后好用来喂养这头举世罕见的八阶灵兽,你们的生命卑微,能有此殊荣,也是幸运的了,你们就认命吧。”   孙涛刚一说完,两掌齐挥,常战和李清被一股强大的真元猛推着踉踉跄跄的跌进玄铁大门。   “嘭”,玄铁大门一下就关起来。   灵兽不同于妖兽,灵兽一般都不具备攻击力,是妖兽最喜欢的食物,也是炼武技之人增进功力,采补真元的灵药。   灵兽中一二三阶为低级灵兽,体内内丹还未形成,药性不高,价值不大,四五六阶为中级灵兽,体内已经形成内丹,对于修炼武技者提升功力,强大真元有很大功效,而七八九阶则是高级灵兽,体内内丹稀少珍贵,如果一经发现,修炼中人必定强抢豪夺,收为己用,因为高级灵兽的内丹不但能供给强大精纯的能量,而且有助于修炼者冲突玄关,使武技更上一层楼。   比高级灵兽更高一阶的称为灵兽之王,不过,世人从没见过,其功效也无从说起。   这头八阶灵兽也是极为罕见,当然弥足珍贵,否则玄天门也不会熬费苦心,耐心圈养这么多孩子来喂养它。   门一关,内室光线一下暗了起来,但是常战二人却可以看清眼前这个庞然大物。   此灵兽为上古腾蛇,头大如斗,浑身晶莹润泽,熠熠生辉,而它的背后竟然长着两扇怪异的翅膀,它本来盘曲在墙角,看到两人进来,立刻张开大嘴,吐出血红的信子。   两人哪见过这等阵式,吓得呆呆地站着。   腾蛇身子一摆,忽然张口,一下就将李清咬在嘴里,还没等他叫唤一声,就已经被它快速吞进肚子里,看来,它吃人的本事,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出来的。   常战见状,心里恐惧异常,四面搜索,却发现除了那铁门,根本无处逃生,正焦急的时候,腾蛇巨大的嘴已经凑了过来,但是却没有把他吞进肚里,只是摇晃着脑袋,在他身上嗅了嗅,然后愤怒地甩动尾巴向他砸来,由于空间狭小,腾蛇转动速度受到影响,常战竟然狼狈地躺过尾巴的横击,而腾蛇的尾巴重重的砸在了他身后的铁门上。   “咚”,一声巨响,玄铁大门也被腾蛇砸得变了形。   门外的两名壮汉脸色陡然变得铁青,正准备离开的孙涛吓得浑身一颤,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这可是玄天门门主玄阴圈养了两千年的灵兽,如果要是出了问题,所有人都得遭殃。   两名壮汉疑惑地看着孙涛,灵兽发怒,一定是他送来的食物有关。   “开门。”   孙涛也想查明原因,但是两名壮汉却只是狠狠的盯着他,没有动作。   两名壮汉是玄阴的嫡传弟子,战技修为已经登峰造极,也是玄阴亲自安排在此守护八级灵兽腾蛇的,岂会听命于一个小小的净身堂杂役。   “快点开门吧,如果灵兽有什么闪失,岂是你我能够担待的?”   此时,常战心里却是想不通,为何腾蛇不吃食他,而是发怒的想将他轰出石室。   两名壮汉犹豫片刻,极不情愿地拨动了玄铁大门的开关,石门缓缓升起。   常战见门要打开,脑袋一转,迅速躺在地上,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须臾,铁门打开,孙涛立刻走进来,仔细看了看灵兽,并无大碍,悬着的心才放下来,蹲下身体,一把抓住常战的手臂,一股阴柔之气迅速在他全身漫延。   “妈的,是我太疏忽了,这小子体质浊劣,根本就没办法净身,怪不得腾蛇会发怒。”孙涛边说着挟起常战来到外室。   “下次,你再带这种不干净的食物来,定取你性命。”一个壮汉杀气腾腾的说道。   “以后一定小心,请二位原谅小的这一回,小的一定把这事处理好。”孙涛恭恭敬敬的向两名壮汉解释着。   “滚。”   孙涛挟着常战快速走出地下室,来到假山外的小花园里。   “该怎么处置你呢?我怎么这么倒霉,竟然养了你这样一个垃圾,还浪费了那么多丹药,还好没出什么大事,妈的,真是衰到家了。”   常战只能假装昏厥,他知道孙涛是绝对不会让他活命的,他只能见机寻逃。   “这小东西一定是吓晕了,妈的,明天一早把你扔到深山喂妖兽。”   孙涛挟着常战回到他们平时净身的院子里,打开第一个房间,将常战扔到床上,然后锁上门回去睡觉去了。   常战见孙涛一走,马上从床上爬起来,一推门却打不开,窗户也是封得死死的,他急得团团转。   常战再一次使尽全身力气推门,仍然不行,这些人早有准备,门修得相当牢固。   他近乎绝望,但是仍在不停地四处寻找出去的办法,他不能坐以待毙。   屋顶太高,窗户是铁质,门牢固,墙壁呢?对,墙壁行不行,常战马上用双手敲了敲墙壁,还好,不是石头彻的,他立刻用手指使劲向墙壁抠去,虽然不是石头,但很硬,他每次抠下的只有一小块,但是他的手指,很痛,而且很快就破掉,不停的流血。   十指连心,常战只得咬牙苦苦的忍着,他必须得出去,也必须活下去,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给母亲报仇。   他的指甲已经渐渐磨掉,血不停的流,流出的血却能软化墙壁,在剧烈的疼痛中可以加快他的挖掘速度,每一块抠下来的土,都沾满了他的鲜血。   两个时辰过后,常战终于把墙壁挖穿,他双手已经血肉模糊,痛得已经麻木。   他顾不得疼痛,快速的钻出来,轻轻来到第四个房间门前,房门依然是锁上的。   常战轻声的喊着柳枚的名字,他要叫醒他,他们是好兄弟,不能见死不救。而柳枚睡得正欢,常战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大声喊叫,无奈之下,又只得忍着巨痛抠墙壁。   不过这次虽然更痛,但是他可以用衣服到院子的溪边取些水来将墙侵湿,所以,完成起来要容易一些。   当常战把墙壁挖穿的时候,东方已经开始发白。   常战迅速钻进房间,当他轻轻叫醒柳枚的时候,柳枚睡眼腥松的望着他,不知所措。   “快点起床,玄天门根本不是收我们做弟子,而是拿我们当食物喂养灵兽,快点,天要亮了,再不走,我们全都没命了。”   柳枚一听,慌忙的爬起来,这时常战忽然奇怪的发现,柳枚睡觉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有脱,他顾不得去追问,赶紧轻声叫醒了吴江,他也找出自己的包裹,里面可有母亲最心爱的玉笛。   三人轻轻的从墙洞里爬出来,这时候天已经开始亮起来。他们沿着刚进来时的路线,悄悄行进,不一会就来到狗洞,爬出了玄天门高高的围墙,撒腿就往外狂奔起来。   “不行。”常战忽然停下来,另两人见状也站住身影,“我们不能往外跑,那些武士发现我们跑了一定会追捕我们,我们只能往后山跑,那里有很多妖兽,他们不会想到我们会去那里。”   “那样的话,我们即使不被抓住也会被妖兽吃掉,我才不去。”吴江反驳道。   “你呢,哥哥,你怎么看?”常战问柳枚。   “我不知道,反正见路就跑。”   “哥哥,我们跑不过他们,他们都是武技了得的武士,我们去后山,我从小在洪荒里长大,我有办法躺过妖兽。”   “那你们去后山,我们就此别过。”吴江说完,心急火燎的离去。   柳枚跟着常战朝后山跑去,他们在患难与共的兄弟,他相信弟弟。   没过多久,孙涛就被青衣武士急切的叫醒。   “什么,逃走了?”他被彻底地吓傻,因为他知道这样的后果会是怎样。   “还愣着干嘛?赶快追,追不回来,我们全都得死。”   孙涛带着十几个青衣武士慌忙地奔出大门,个个脸色铁青。 第一卷 第六章 逃亡   不周山,山峰层恋叠嶂,处处陡壁悬崖,山间树木繁茂、突兀森郁。   时值秋冬时节,凉风萧瑟,天气微寒。   常战和柳枚艰难地越过荆棘蔓延的山涧草地,淌过冰凉的河水,迈向不周山腹地深处。   吴江寻着来时的道路飞奔着,他不想去想任何问题,只想能够尽快的远离玄天门的势力范围,越远越好。   但是,他没有想到,他奔跑的速度对于修炼武技的武士来说,实在是相差太远,所以,在他自认为安全的时候,他已经被孙涛截住。   孙涛露出阴森森的笑容,看得吴江心里发毛,现在开始后悔没听常战的话,但是已经为时已晚。   “他们两个去了哪里?”孙涛故作柔声的问道。   “我不知道。”   “哼,嘴硬。”孙涛脸色一沉,“我不打你,也不折磨你,因为那样,灵兽就不会吃你。但是我相信,你会老老实实的说出来。”   几个青衣武士继续往前追去,而孙涛则带着吴江来到地下室。   当吴江看到灵兽腾蛇活生生吞了一个人之后,他已经吓得瘫软在地,连忙供出了常战和柳枚的逃走方向,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活命,同样,做了腾蛇的美食。   孙涛得知两人逃往后山深处的时候,心一下子沉了下来,那是他最不想听到的消息。因为不周山深处,不知道盘据着多少凶残的妖兽,即使他也不敢进入太深,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带人去寻找两人的下落,如果找到,免不了一通责罚,如果找不到,那他们几个命就休矣。   但是孙涛胸有成竹,因为他从玄天门找来一只珍贵的雪狐,它是一只二阶灵兽,虽然药用价值不高,但是却拥有灵敏的嗅觉,正因为灵兽级别低,自保弱,所以成为众多妖兽的美食,非常罕见。   雪狐很快就找到常战二人的逃跑路线,孙涛众人在雪狐的带领下行进迅速。   孙涛自信满满的预计一天之内应该抓到两人,但是追到天黑,仍然没见到两人的踪影,他感到很是诧异。   晚上,在满是妖兽的荒野里孙涛不敢贸然行进,所以,众人点起篝火,轮流休息。   第二天,天还没亮,下起雨来,冷得让人直发抖,幸好众人都有武技在身,都能运功抵御寒气,孙涛相信今天一定能抓到那两个小兔崽子,到时候非活剥了他们不可。   雪狐不愧为先天灵兽,即使在雨天,它仍能嗅出常战两人的气息,这让孙涛心情大好。   然而,到天黑的时候,他们仍然毫无所获,还碰到一只五阶剑刺烈虎,损失了两名青衣武士,剩下几人要不是跑得快,就都成了虎口美食,孙涛气得咬牙切齿,但是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还是没追上那两个小杂种。   “难道是雪狐出了问题,说不定那两小子已经被妖兽吃掉了,但是为什么雪狐还要带着我们向前追呢?莫不是那两个小子长了翅膀不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剩下一堆骨头也要找回去,否则,糟秧的可是我自己。”   第三天,雨停,天还未亮,孙涛带上众人又出发了。   “我就不信邪,今天一定要抓到你们两个小杂种。”   常战和柳枚已经累倒在地上,他们日夜不停的逃着,常战从小在洪荒长大,对各种妖兽的习性了如指掌,每次遇到妖兽都能有惊无险的通过,但是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再加上没有食物,阴雨绵绵,天气寒冷,所以两人已经累得身体力竭。   常战小小的脸蛋冻得通红,柳枚心疼地用手掌帮他暖暖。常战也要伸手暖和他的脸时,他却害羞似的急忙躲开。   常战觉得他怪怪的,不过,他的手掌好温暖,让他觉得好舒服。   “弟弟,他们肯定没追了吧?我们已经逃了两天,已经离玄天门很远,就在这儿休息一下,找点吃的。”   “不行,我们一定得再往深山里跑,这里不安全,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一定要逃得远远的。”   常战年纪虽小,但是却异常谨慎,因为他得把命留着,他还得为母亲报仇。   休息了一会儿,两人又继续赶路,虽然疲惫不堪,但是都拼命坚持着。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不管他们跑多远,雪狐都能嗅到两人的味道。   孙涛已经疯狂,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两个孩子为什么能跑这么远,而且还是在这到处妖兽的荒山野岭,就连拥有武技的人也已经劳累不堪,却始终也见不到那两个小子的影子。   忽然,雪狐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吱吱”的叫起来。   众人一震,应该很近了。   此刻,有两座巍峨挺拔,高耸如云的山峰,两山之间,是一道狭窄的山谷,常战和柳枚惊惶失措的站立在满是荆棘的山谷前,不敢再上前一步。   不远处,一只巨大的妖兽昂然而立,周体通红,似犀似象。头顶上一支弯月般的黑色玉角傲然而立,蓝幽幽的双目在阳光的照耀下,凶光闪烁。妖兽仰颈怒吼,白牙森然,神威凛凛,大有君临天下,惟我独尊之势。   这时,孙涛等人也追了上来,听到那一声怒吼,吓得雪狐已经停止向前,折返跑到孙涛众人身后。   常战和柳枚此时离孙涛只有几百米之距,但是,众人却畏惧着不敢往前。   “七阶黑玉独角兽!”孙涛头皮发麻,呼吸短促。他当然知道这种妖兽的凶残暴烈,如果惹上它,绝无生还的机会。   随着一声接一声的嘶吼传来,雪狐不住的颤栗着,众人的腿也是不停的抖动,如果不是那两个小子在前面,相信众人已经开始撒腿逃窜。   常战和柳枚只能木鸡似的站立着,不敢有任何动作,心中乞求它能快点离去。   黑玉独角兽似乎刚进过食,肚子不饿,但是自己的领地忽然多出这么多人,不免也要张狂一翻。   它裂开巨嘴,露出满口白牙,砸了砸血红的舌头,朝着常战两人恶狠狠的呼出一口气。   一股带着浓重的腥腻气息熏得两人头晕目眩,柳枚更是将头埋到了常战胸上,快要昏倒。   孙涛看见黑玉独角兽并没攻击,心里稍为平静,盘算着如何才能抓住那两个臭小子。   常战此刻焦急万分,前有黑玉独角兽,后有孙涛,命在旦夕却又心不甘。   “嗖。”   一枚石块急速的砸向独角兽。   “呜……”   黑玉独角兽一阵低吼,猛的巨口一张,喷出一股猛烈霸道的暴戾之气,石块瞬时化为粉末,随即昂头一声长啸,声音直穿云宵,震得众人急忙双手护耳,面露难受恐惧之色。独角兽头顶上的那支黑色玉角陡然变得更加乌黑闪亮,显然,它已经做好攻击的准备。   妖兽中一二三阶为低级妖兽,攻击力弱小,四五六阶为中级妖兽,攻击力大大提高,一般人是不会轻易去逗惹的,低级和中级妖兽都是妖兽中的下品,头脑中只充满兽性,而七八九阶为高级妖兽,已经拥有简单的思维,攻击力强悍,体内内丹可以为它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源,常人最好避而远之,九阶之后,便是妖兽王,妖兽王已经通灵,可以与人交流,所以又称之为神兽。   这只独角兽已经达到七阶,攻击力强大,一般人是不能抵御的。   独角兽彻底被激怒,孙涛扔出石块,是想借独角兽要了常战两人的性命,但是独角兽发怒时的残暴之状却超乎他的想象。   常战两人离独角兽不足百米,两人弱小的身躯被独角兽狂暴的气势笼罩,柳枚紧紧挨着常战,浑身瑟瑟发抖。   孙涛已经准备后撤退,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常战望着狂暴中的独角兽,忽然想起母亲那让人宁静的笛声,他立刻拿出母亲的玉笛,吹起母亲教给他的那首令人陶醉,让人静心的曲子。虽然没母亲吹得那么动情,但是他尽力让自己的心平和,只有心境怡然,他才能吹出叫人平静的音色。   黑玉独角兽显然从未听过这样的声音,竟然停止了狂飙之状,低头倾听起笛声来,还歪斜着脑袋,蓝幽幽的眼睛里也少了些凶残。   常战见独角兽竟然能听懂笛声,心里担忧一下放开,吹得更加音韵得法,婉约动人。   独角兽彻底停止了燥动,伏下庞大的身躯,耷拉着头,享受般半闭着眼睛。   常战吹起这熟悉的曲子,听着这熟悉的笛声,不由得想起了母亲,想起母亲那圣洁的脸庞、温柔的声音、迷人的笑靥……一行眼泪不知不觉流下脸颊。   柳枚听得入神,看着常战流泪,也随着黯然神伤。   常战看到独角兽已经消了怒气,朝柳枚眨了眨眼睛,慢慢的边吹玉笛边轻轻向独角兽身旁走去。   他要冒险一赌,他要带着柳枚从独角兽身旁过去,穿越山谷,摆脱孙涛等人的追捕。柳枚虽然害怕,但是看到常战这么坚定决然,也深吸一口气,跟着常战慢慢前进。   孙涛见状,嘴角一扬,一丝阴狠之色从脸上掠过。   “嗖。”   又一块石块劲道十足的砸向独角兽。   而常战和柳枚却刚好走近独角兽,与之相隔不过几米,甚至可以听到它的呼吸和心跳。 第一卷 第七章 拜师   石块破空之声由远而近,常战内心惊悚到了极点,然而他无法改变现状,只能按捺住心中的恐惧,仍然专心致志地吹着玉笛缓缓前进。   柳枚已经惊惶失措,却也只得无可奈何的跟在常战身后。   在死神面前,他们只能麻木的前进。   “叭。”   石块击中黑玉独角兽头部,摔得粉碎,然而独角兽却并没任何反应,两眼仍然懒惰的半闭着,显得悠闲宁静,正陶醉在清扬婉转的笛声里。   孙涛彻底无语,恨恨地瞪着常战二人。   常战悬于半空的心终于落下,柳枚也长长吁了一口气,二人趁势越过独角兽庞大的身躯,进入山谷的另一边。   孙涛眼睁睁看着两人远去,气得直跺脚,却也无可奈何,这七阶独角兽他可是惹不起的,也没胆量越过它去追常战二人,只能回去谎称二人已经被妖兽吃掉,能不能活命就只能看造化。   成功永远属于敢于冒险的人。   常战二人终于甩掉玄天门的追杀,然而不周山深处妖兽猖獗,危机四伏,对于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来说,活下去很难。   虽然常战从小在洪荒长大,对妖兽习性有所了解,但是真正一旦碰上攻击力强悍的高阶妖兽,也很难逃脱。   时值深秋,山中云雾缭绕,烟雾弥漫,群峰迷乱,常战二人只能摸索着慢慢前行,不知道去向何处,他俩就这样懵懵糟糟的走了半个月,根本不知置身于何处。   一天,正当二人小心翼翼前行之时,草丛中蓦然跳出一只身形巨大、怒目圆挣的花斑夔牛,咆哮如雷,嘶吼着冲向二人。   两人狼狈不堪的左右逃窜,好在夔牛虽然性格暴燥,但是动作却显得笨拙。   为躲避夔牛的横冲直撞,两人攀爬上一座高耸陡峭的山峰,岩石锋利,山势崎岖。   诚然,身体笨拙的夔牛只能在山峰下狰狞着双目,无可奈何的暴跳。   常战二人相互搀扶着一步一步往上爬。   忽然,二人发现半山腰上,有一块几丈大小的平地,地里种满香郁浓浓的珍贵花草,靠近崖壁,有一个圆拱形的山洞,洞口旁边苍劲浑厚的写着:明阳。   “难道这里有人居住?”   二人慑手慑脚的踏上平地,慢慢靠近山洞,向里面一望,很深,但是却很明亮,因为石壁上每隔几步,就镶着璀璨的夜光石。   两人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向山洞里面走去,刚入洞,一股沁人肺腑的舒爽之气便迎面扑来,让人觉得浑身酣畅淋漓。   没走多远,原本狭窄的空间豁然开朗,是一间宽敞整洁的石屋,石屋四壁刻满龙飞凤舞的文字,石屋里放有石桌石凳,石壁旁是一张宽大的石床,石床上盘膝坐着一个须髯雪白、双颊红润的老者,老者双目微闭,气息全无,似一蹲雕塑。   常战好奇的走近老者身旁,仔细观察,没有气息,然而浑身却洋溢着勃勃生机,感到疑惑不解。   蓦然,老者双目一下挣开,射出两道精光,目光所到之处,可以透人心魄,常战吓得倒退几步,惊恐的望着他。   “想不到玄阴的腾蛇还未养成,两千年,不知害了多少无辜性命,你们两个小娃娃命倒挺硬,居然能逃出来。”   常战二人闻言无比震惊和骇然。   “小娃娃,祖上可是姓常?你本来早该夭折,如果不是你体内那股纯正的天罡真元,恐怕你早就去见阎王爷了,可惜这根本不能改变你的命运。”   常战更加惊骇,怎么能连他姓什么都知道。   “别奇怪,老夫隐世之前,天罡伏魔功是玉龙大草原常氏一族的嫡传武技,如果不是至亲之人,怎会舍得用自己真元为你培植根基,不过,常氏一族还算仁义,将玉龙大草原治理得国泰民安。”   常战听得心潮澎湃,父亲可从来都没提过自己祖上是怎样的。   “你祖上都是血性男儿,可是你却长得这般不济,真的是造化弄人。”   常战一下变得很是气馁,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但是,遇上我夏侯尊,你的一生或许就将从此改变,但是那得看你的韧性和毅力是否能够承受。”   “扑通。”   常战一下跪拜在夏侯尊面前,他非常渴望自己能够改变现状,想拥有为母亲报仇雪恨的实力。   柳枚也跟着跪拜起来。   “小女娃娃也要学武?也罢,以后你们俩也好有个伴。”   小女娃娃?   常战转头看着柳枚,柳枚俏脸通红,难为情的低下头。   “从今天起,你们就正式成为我夏侯尊的弟子,想不到我叱咤风云一生,到头来还是不能免俗,收了两个乳臭未干的徒弟,而且还是两个资质愚笨的徒弟,呵呵……”   常战虽然不能理解他话语中的狂傲,但是仍能感受出夏侯尊必然有着辉煌闪耀的过去,这种人的实力是不容小觑的。   “小子,别以为修炼武技是通往成功的康庄大道,反而是你痛苦的开始,鉴于你的身体条件,你得付出常人十倍、甚至百倍的努力和汗水,好好掂量掂量你自己的意志与决心,现在退出还来得急。”   “请师父放心,弟子一定不辜负师父的期望,再苦再累,纵然粉骨碎身,也要承受。”   “好,不愧为常氏后人,今天暂且安顿下来,明天开始,你的生命将从此绽放。”   秋末,清晨,凉风习习。   夏侯尊盘腿坐卧在山锋之颠,双目微闭,舌抵下鄂,颔首调息。   常战端坐旁边,一呼一吸,气息短促,他却丝毫感受不到自身体内真气的增减变化。他身前放着一本线装古籍,篇目上金钩银画的写着:重生诀。   常战肌体窍穴不定,脉络不通,七经八脉一片混乱,夏侯尊第一步将是改变他的肌理,重获新生。   重生诀,令人震憾而恐怖的秘笈。   第一重:撕裂肌体,剜除死肉,刮骨重生。   第二重:去晦迎新,连接血脉,疏通经络。   第三重:洗髓伐陈,剔除杂质,脱胎换骨。   三重完成,常战将重获新生,而这三重能否完成,就要看他是否拥有超乎常理的毅力和忍受非人痛楚的能力。   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有超强的付出,才会有令人羡慕的收获。   常战已经做好准备,纵有千般苦痛,他也要咬牙承受。   “这是一部远古绝笈,还从未有人试过,生死沉沦,一切就要看你的因缘造化。”   夏侯尊凝望着身材瘦小的常战,禁不住为他担忧起来。   “师父,放心吧,弟子一定会坚持住!”   常战语气坚定而刚毅,他那未脱稚气的小脸上,透露的是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非凡意志。   (推荐,给力推荐,让我们一起疯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