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赐名 十年前,薛太后在关外的娘家遭不明人士毒害,全家上下四十余口除了薛太后的侄儿薛玉郎外皆死于非命! 那一日乃是薛太公的寿辰,替薛太后送来寿礼的队伍提前到了三天,在城中休息了三日后在薛太公大寿之日才把寿礼抬入薛家。薛太后本名薛盈燕,是薛玉郎父亲的妹妹,十七岁嫁给了先皇,十年里只给先皇生了两个女儿,虽如此,先皇在众多嫔妃当中还是最爱薛盈燕,更是将她升为皇后。先皇驾崩时薛盈燕才二十七岁,先皇的儿子十五岁的‘齐御’登基,还好当时朝中众臣都极力拥护薛皇后,才没让齐御的母亲夺走皇太后的名号。 当晚,两个黑影从寿箱中蹿出屠杀了薛家全家老小!只有最小的玉郎被扔进了地窖保住了性命。直到第三天才被人发现,那年才七岁的玉郎被送进了京城,之后便无人再知道他的行踪…杀害薛家老小凶手也没找到。 “哈!啊!!!” 京城外向南五百米的深山中,一名身着白衣的少年手持长枪在竹林里追打飞鸟。 “薛少爷。” 这时,林外传来了太监的声音,白衣少年将长枪一扔,枪头刺中一只飞鸟插在了一颗竹子上。 “何事!?” “薛少爷,太后已查明当年的凶手,命奴才速速招您进宫…” “你先下山,我就来!” 在竹林耍枪的少年就是当年被送入京的薛玉郎!当年负责办案的知府按照太后的意思,将玉郎活下来的消息抹去,太后接玉郎入京后又亲自将他送到了这里,每年派一名禁军将领来教其武功,如此十年下来,薛玉郎已成为一名能以一敌百的猛士! “是…奴才在山下马车候着薛少爷…” 太监放下一套玉褂子便先行下山了。 “唔哈!!!” 待四周无人,薛玉郎大吼一声将插在竹子上的长枪拔了出来,林中的飞鸟走兽都被他吓得四散而逃! 傍晚,薛玉郎穿着姑母薛太后赐予的玉褂进到皇宫后院,在侍女的带领下来到一偏僻小间。 “玉郎来了,快些坐下!” 房间里不止薛太后一人,还有两个陌生的女人,薛玉郎上下打量了这两名女子,都是身手不凡的高手。 “玉郎先坐下” 薛太后看出了玉郎的疑惑,站起身子将玉郎牵了进来。 “听说姑母找到了害我们薛家的凶手?” 玉郎又瞟了两眼那两名女子后焦急的询问起姑母薛太后,薛家遭人灭门以是十年前的事了,现在终于找到凶手了嘛!? “刑部花了十年时间终于是找到了…玉郎啊,你姑母我十七岁被送入宫,二十七岁死了丈夫,又在同年和你一起失去了共同的亲人…原本我是不想去寻仇的…我当时太累太累了…可当我看见你时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你出人头地!给薛家报仇!给姑母争光!” 薛太后越说越激动,她满眼期待的看着眼前的侄儿薛玉郎。 “玉郎,这两位是刑部从小锻炼出来的‘御剑’本该是我的贴身护卫,今日我将她二人赐予你!” 薛太后站起身子将身后两名‘御剑’牵到玉郎跟前。 “她二人尚未有名号,你给她二人上名,她二人自会效忠与你!” “玉郎谢过姑母好意,不过玉郎无需护卫。” “傻孩子,虽然你已是武功盖世但也是男儿,姑母赐你两名贴身女卫,你随意自用便是。待明早你随她二人去刑部找王尚书了解详情!” 薛太后之意再明了不过,这两女是她给玉郎找的泄欲小妾,现家仇未报,等待时机成熟,薛太后自会视玉郎为亲生骨肉,助他…夺取皇位!! “好了,待会我命人送来酒菜,你二人在此好生伺候玉郎!” 薛太后双手摁着玉郎的肩头,看着玉郎羞骚的模样忍着笑意离开了小间。 “薛少爷。” “薛少爷?”| 片刻后,两名女卫见薛玉郎还没有动静,就走到他的左右。 “噢…你二人…” 薛玉郎刚想问她二人的姓名,这才记起来姑母说过她俩还没名号。 “我二人只有在六扇门的称呼,现在我们二人以不再是六扇门的‘鹰犬’而是薛少爷您的女卫。” “所以请薛少爷赐名!” 薛玉郎站起身子,转过身看着两女。 “既然姑母将你二人赐予我,我定会珍惜你二人,你会什么本事?” 薛玉郎指着左边的少女,她长发披肩,虽穿着刑部青衣,还是能瞧出点窈窕姿色。 “禀少爷,我从小腕力过人,会使飞镖、短刃。” “好,从今起你就叫薛燕!那你呢!?” 站右边的少女长发盘起显得更加干练。 “我和她不同,我也不会硬把式在同辈里侦案、柔术我是翘楚!” “好!你两人刚好能当我的左右手,从今起你就叫薛盈!” 正文 第二章 玉郎当自强 正值壮年的薛玉郎初尝禁果,又有两名妙丽女卫服侍,虽三人都是新手,不过也战到了四更天薛玉郎才放过两女。 “主子…还是早些歇息吧…” 已经承受薛玉郎五次上架的薛燕和薛盈哄着玉郎睡下,薛玉郎这才左拥右抱和佳人又在梦中相聚。 次日清晨,薛太后派人给薛玉郎送来了刑部腰牌。 “这腰牌有何用?” 薛玉郎虽是太后侄儿,却也没进过皇宫几次,更别提认得这些个条例和物件。 “主子,这是刑部的腰牌…只有官职四品的刑部侍郎才能佩戴。” “可主子并无官职,太后是想让主子在宫里进出自如才送来这腰牌,这个时辰是早朝刚过,还是快些去刑部找王尚书为好,免得被人察觉。” 薛盈心思缜密,让玉郎反带腰牌,跟着退朝官员们混出宫去。出宫后薛燕和薛盈带着玉郎到了刑部大堂,大堂中央高挂‘明镜高悬’左右两边站着兵卒手持棍棒威风凛凛。 “主子随我去后堂!” 薛盈本就是刑部之人,她先去禀报刑部尚书王奎封皇太后的侄儿前来取案,王奎封先让左右退下,再让薛盈将薛玉郎带到后堂。 “晚生薛玉郎拜见王尚书。” 薛燕和薛盈将主子领到门外便不再进,薛玉郎迈步进门,给王奎封行了个大礼。 “既是太后侄儿便不必多礼,你我二人又不是未曾谋面,数年前你是不是被皇太后带到过玉香楼?” “是,七年前姑母的确领着我到玉香楼赴宴。那时年幼,不曾记得王尚书面貌,恕晚辈失礼了。” “诶,我并未有怪罪你的意思,不必多虑。” 王奎封站起身子,早以六旬的他还生龙活虎,拿起桌上的文案迈着大步走到薛玉郎跟前。 “这里头便是我们刑部这十年来调查出的有关于你们薛家惨案的消息。” 玉郎接过册子,慢慢翻开,第一二页是薛家死去亡魂的姓名。第三页是现场调查情况,第四页第五页是头两年的侦查,皆无斩获。玉郎直接翻至最后两页… “为劫薛家巨财,藏身于皇太后珍宝箱内,薛太公大寿之日晚行凶杀害薛家四十余口!?” 薛玉郎惊讶的看着结案文,就怎么简单!?就如此这般的简单!!!? “没错,起初几年我们原以为是朝中后宫那位娘娘妃子针对薛太后所以买薛家命,可最后我们错了,真正的凶手是关外匪帮…” “匪帮!?” “…玉郎啊,自从你到太后身边你就再未接触过俗世,在关内关外都存在着江湖人士,他们身怀绝技,以武为生,当地财主雇着这些人以抗衙门。我们刑部的六扇门就是专门捉拿惹事生非的江湖人士。当年在关外一代流窜了一批刚刚萌芽的势力,那时候我才刚接管刑部不久,主要吧心思放在了关内,等我有能力和时间去调查关外时,顺带将你们薛家的案子给调查清楚了,当年的那股新势力到处谋财害命,搜刮金银财宝在关外建造了一处碉堡。他们费尽心思拉拢当地官员,甚至朝中官员都和他们有联系…所以,当年的薛家惨案只是个偶然,不过对你而言…” “王尚书不必再说了…若不是那次惨案我也不会在姑母身边长大,也不会学得一身本领!但家仇不可不报!请王尚书下令,派我去关外剿了那伙贼人!” “好!不愧是英雄出少年!不过你万万不可将你是薛太后侄儿的身份告诉他人,因为你早已死在了十年前的薛家…” 王尚书双手摁着玉郎的一双拳头。 “取薛字一笔画,从现在起你就叫白玉郎!” “卧辛…王尚书是让晚辈卧薪尝胆!?” “没错!当年我受先皇和太后圣恩,既然太后将你托福于我。我自然要将你培养成人上人!” 告辞了王尚书,玉郎带着薛燕和薛盈住进了京城的一家小酒楼,三天后王尚书派人送来了六扇门的任命典以及身份玉佩。 “主子,这玉佩和上次太后送来的不同,这玉佩乃是六扇门独有,亮此玉佩在京城外可先斩后奏!” 薛盈认得这玉佩,可也是第一次亲眼所见。 “噢?那我现在是何官职?” “刑部之下六扇门‘刑捕司!’” 一旁的薛燕取来长枪,玉郎将玉佩挂在腰间,接过长枪带着薛盈何薛燕出发关外! “驾!!让开!让开!” 带着薛燕薛盈出城的玉郎骑着骏马被人拦下。 “可是刑捕司大人?” 拦住玉郎的人操着一口熟悉的语气,是个太监。 “你是何人?” 这太监陌生的很,姑母不曾派此人见过自己。 “吁…主子什么事?” 薛盈和薛燕这时追了上来。 “三位请驾马进林。” 拦下三人的太监指着一旁的树林,玉郎驾马走到林边。 “燕儿在这等候,盈儿随我去看个究竟!” “是!” 玉郎和薛盈二人驾马进了树林,不到片刻就看见一凉亭,玉郎立马下马跑了过去! “原来是姑母!为何不让那太监明说!?” “傻孩子,那太监也不知是我在这儿,怎能随意告诉他?” 穿着外出锦袍的薛太后走出凉亭看着玉郎,真是一别三日如隔三秋啊!现在的薛玉郎没了三天前的稚气,知道了自家仇人,玉郎现在心中所想的就是杀尽那群匪帮!又因薛盈和薛燕在这三天的服侍,玉郎早已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儿汉了。 “来玉郎,姑母亲自为你温的送行酒!此行去关外凶多吉少,你大可让当地衙门和驻军去剿匪,切不可伤了自己!” “姑母放心,侄儿定当凯旋而归!” 玉郎接过薛太后手中的温酒一饮而尽,随即上马和薛盈一起回了官道。 “好孩儿,好男儿啊!” 望着玉郎持枪奔腾的背影,薛盈燕深感欣慰,自己又有活着的奔头了… 正文 第三章 双美护主 玉郎带着薛燕薛盈日夜奔波行进,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来到关外‘沈州’这里离薛家老宅所在的辽远只有不足三天的行程了。 “此地离高丽最近,待我报仇剿匪之后,带你们二人去异国游玩如何?” 走在沈州街道,时不时能瞧见外藩人在这做买卖。 “燕儿盈儿深知主子一片心意,我二人也不愿成为主子的磕脚石,请主子剿灭匪徒后立刻动身回京复命!这也是太后以及王尚书所期盼的!” “好!等我身无琐事,定带你二人游遍这江山美景!” 玉郎和两女有刑部文牒,进城时可骑马入街,不过也有不知好歹的家伙上前挑衅… “诶!站住!你谁啊你?骑着马提着枪在这大摇大摆,你不怕我们抓你去衙门!!” 一伙闲人从一旁的茶亭走了出来,对着玉郎指指点点,为了行动方便,他和盈、燕两女皆未穿六扇门捕衣,皆是一身干练马褂和青衣长裤。 “哟,大姑娘还骑马啊?” 一伙人见着薛盈和薛燕也骑着马甚是好奇,在这年代一无战乱二无内祸,平常百姓街市骑马已是明文限制,富家人最多也是坐一马的马车,只有节度使以上的官员和武将才能骑马上街。 这伙人你一言我一句,惹得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都散开!散开!尔等刁民速速离去!” 这时城内衙役赶了过来给玉郎他们三个清开了道路。 “大人见谅,这伙人是城中散人,整日游手好闲,大人请!” “哼,散人?” 玉郎微微抬头,见茶亭二楼有一俊俏男子摇扇向下观望。 “这些人是你的人?” “正是。” 楼上的男子点了点头。 “…” 一旁的衙役惊脑门流汗了,楼上坐着的是知府大人的儿子,整日里只知道召集这伙闲人游街闹事,他们也拿这伙人没有法子。 “游捕头,这位大人是谁?” 知府儿子关上扇叶,问着站在玉郎马前的捕头 “这位是刑部来的大人…有刑部文书所以驾马入市。” “噢,原来是从京城来的大人,失敬失敬!如不嫌弃,请上来和在下小喝一杯可好?” “你是谁?” 玉郎见这捕头对这年轻人毕恭毕敬,大概猜出是那位官员的儿子。 “我爹是知府,周边县市…” “叫你爹来!” 知府儿子刚想吹嘘一番,玉郎突然伸出长枪,枪头准准的停在了他的鼻子下头! “你!!” 一旁的散人头头冲了出来,但被衙役们拦住,这伙人要是胆敢动六扇门的人那沈州上下大小官员都要跟着受罪啊! “你!” 楼上的知府儿子也没料到,一个小小京城捕块胆敢拿枪指着自己! “游捕头带着你的废物们滚!” “廖公子!游某劝你快些回家!” “你说什么!” 这时跟在玉郎身后的盈、燕二女驾马上前。 “主子,不可再逗留了,免得让当地知府难堪,对我们剿匪不利!” “…暂且放他一马,游捕头请开路。” “是!白大人请!” 游捕头和捕快们推开廖公子的手下,跑在前头给三匹骏马开路,到了知府衙门,他们早已气喘吁吁了。 “走,进去!” 玉郎和两女下了马,马夫将三匹马牵到了后院马厩,这时廖知府领着沈州大小官职出来了。 “廖房乙率沈州同僚们恭迎白大人…廖某早些日子接到了刑部密文,沈州上下物资人员任由白大人调遣…“ “那剿匪一事呢?” 玉郎带着两女走到衙门门口,推开了众多官员进到里头。 “啊…这…剿匪一事非同小可,我们可以从长计议…今晚下官在福菊楼设宴给三位大人接风。” 听这语气,这廖知府和那群匪徒关系不一般啊,难怪他儿子如此嚣张跋扈。 “取沈州近三月办案存文来!!” 玉郎和两女走进了大殿,他坐在高堂,两女站在身侧,伸出双手替主子摆放长枪。 “啊这…” 众官员站在下头哪见过这般阵势?对方是刑部来的御捕,如若被他查出点什么,那在场诸位的乌纱帽可就都不保了,或许还会就此人头落地! “我去取…” 这时从人群里走出来一中年官吏。连知府都未看清模样,那人就走进后堂,片刻后捧着一本大册子走了出来… “主子小心!!” “大胆!” 那人将册子放在桌案上,突然从身下抽出一把短刃刺向玉郎的胸口!薛燕将主子的长枪横扫一摆,逼得那人只好身退两步,薛盈赶紧护在玉郎跟前。 “…是我大意疏忽,你二人退下…” 玉郎坐在椅子上惊出一身冷汗来,经验不深的他这次算是吃了亏了,差点就被这人给害了性命,他站起身子从薛燕手中接过长枪。 “廖知府!你的部下朝朝廷命官拔刀,你可有话要说!!!” “这我…我…小人并不认识此人啊!!” 面对突然发生的刺杀廖知府等人也吓了一跳,这人到底是谁?居然就混在官吏之中。 “…哼哼哼,我们家堡主还原以为六扇门派来的是何等人物,没想到只是个花拳绣腿的小小子,哈哈哈!” “啊…你是!!!” 站在大堂里手握短刃的人放声大笑起来,廖知府这才知道,是那伙人…难道前几日的密文也被他们知道了嘛? “哈哈哈,廖知府你放心,我等定帮你除掉这个小子,到时候你们继续安安稳稳的坐你们的官!” 实在是太放肆了!关外虽是管辖盲区,可没想到这里的匪人居然如此大胆!玉郎紧咬牙关,手中的长枪蓄势待发!大喝一声枪头挑断了衙案,纵身提枪刺向了那人! “噢?还有点本事嘛!” 那人提刀挡枪,腾出一只手还想要反夺枪! 玉郎见其想要夺枪,赶紧双手用力开始旋转枪身,逼得短刀倾侧,那人也非得双手握刀稳住才行。 “主子侧身!” 就在刀枪对峙之时,玉郎身后的薛燕扔出一枚飞刀,玉郎缩手放枪,飞刀直朝着那人的眉心而去! “哼!” 那人右脚用力也让身子自行跌倒躲开了飞刀,最后飞刀掠过了廖知府的肩头。 “哎唷…” 廖知府的左肩被割开了口子,这时衙役们听见兵刃声音也都冲了进来! “今日留你一条性命!” 那人见势不妙踩着墙柱攀着瓦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之夭夭了。 “好快的轻功!” “主子,看样子那人就是我们要找到的一伙人!” “嗯,你俩去后面找找有没有关于他们的消息。游捕头,将廖知府包扎好后绑来见我!” 正文 第四章 杀人灭口 薛盈和薛燕花了整整一个时辰在廖知府的房间里找到了关于关外贼匪的消息,两人拿着一摞书简回到了前庭。 “主子,这里是廖知府和那伙贼匪通信的书信,以及交易账本!” “哼!你们好生大胆,身为官员居然还和贼匪私通!” 玉郎坐在高堂之上,那廖知府已被玉郎打断双腿送进了大牢,七八名捕快也在城里寻找着廖知府的儿子廖万泽。他站起身子接过盈、燕二女手中的书简,扔在大堂之上,指着下面站着的沈州官员们。 “回刑捕司大人!小人们并未和贼匪私通过啊,只有廖知府…廖知府一人而已!我们是迫于贼匪和廖知府的淫威才为虎作伥…迫不得已啊…请刑捕司大人明察!” 沈州‘通判’上前哭诉,身后一干同僚附议,一时之内大堂哭声迭起。 “你是何人?” 薛盈见主子皱起眉头,上前指着‘通判’ “回大人,小人沈州‘通判’解育从,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啊…” “哼!身为‘通判’理应对州府之内大小官员有监察的责任,为何在知道知府通贼之后不上书节度使?(节度使,国家边远地区的统兵总管,还有管理边界各城的职责)。” 薛盈借来薛燕短刃,走下高堂指着通判的脖子。 “你知法枉法,该当何罪!” 玉郎见平日里脾气温和的薛盈今次如此暴戾,知道她是在向自己示范刑部威严。 “来人啊!” 玉郎大喝一声,左右上来两衙役。 “将这通判拿下!重大二十大板关押审讯!” 一声令下,两衙役正准备押人,这时人群中又响起了声音。 “慢着!刑捕司大人有何权利拿我们?廖知府通贼证据确凿理应收押,解大人身为通判虽有失职但也无有关押之罪!更何况刑捕司大人身为刑部之人更加要讲究证据!现沈州知府入狱,审讯一事也理应交给节度使大人!刑部司大人此次前来的责任应当是剿匪!” “好一个口齿伶俐!” 玉郎手握长枪走到这人面前,姑母曾经教导,身为人权万不可让人以下犯上,乱了阵脚。他抬枪挥棍,用枪柄打在这人的头上!速度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啊!!!” 站出来职责玉郎的官吏头破血流,倒在地上大喊一声便失去了知觉。 ‘主子学得虽快,但仍须调教啊…’ 一旁的薛盈低着脑袋摇了摇头,如此滥权主子迟早吃亏。 “主子勿怒,先让这些人退下,命人时刻盯守,我亲自送信让节度使前来,我等也好完成剿匪任务。” 薛燕走到玉郎身后,玉郎点点头,命衙役们时刻盯守这群官吏,并叫游捕头在城门处设闸,进出沈州需搜查登记。 “节度使掌管边界数城,燕儿前去还可向他借来数百人马,好助我们讨贼,如那厮不肯借人,你就将这交与他看。” 傍晚城门外玉郎亲自送薛燕上马,再将薛盈所写的信件以及一个锦囊交给了她。 “主子放心!驾!” 当地节度使关将军正在高丽边界处养兵,薛燕要从沈州赶往哪里少说也要三天,来回便是一周。玉郎直到看不见薛燕才匆匆回城。 “主子,捕快们抓到了廖万泽,等候主子发落!” 回到城后薛盈赶来禀报。 “…关押就好,我等来的任务是剿匪,下午那人说得对,你我无需去管那些杂事了。” 玉郎回到知府府邸,开始和薛盈一起翻阅有关贼匪的消息。 “这伙贼匪居然还前往高丽做起了买卖…我真是小瞧他们了。” 玉郎随手一翻,就看见廖知府给那伙人开的商户文碟,这样他们就能在境内和高丽之间自由往来。 “主子,这些东西应当速速送回京城!待剿匪完后,尚书大人好向朝廷为您邀功!” “哎,我在深山里虽也百阅群书,不过在这种事上还是盈儿你做主就好了!” 玉郎扔下手中的文牒,一把将站在一旁的薛盈抱入怀中。 “盈儿谢过主子信任” 此时已是深夜,玉郎抱起满脸红潮的薛盈放在桌上,吹灭了蜡烛和油灯,两人开始在黑夜里寻摸着对方。 次日清晨,薛盈将一摞有关于廖知府通贼的文书交予沈州邮驿,亮出刑部身份,让他们派五名邮差带上相同的包裹分五条不同的路赶往京城。 并且今日辽远知县也赶到了这里。 “辽远县令包富荣见过刑部司大人!” 包富荣长的就和他名字一样,如不是他穿着衣物,玉郎还以为是一头猪站在自己面前。 “包大人可知我要调查的匪徒们现盘踞在何处?” 玉郎今日换上了刑部马甲,威严无比! “诶,这个…小人就不知了…不过小人听闻刑部司大人要来为皇太后一家报仇雪恨,包某实在是幸喜啊!自从薛太后的娘家人惨遭杀害,下官和前任县令每日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出了点差错,朝廷怪罪下来,我等就要人头落地啊…没想到今次刑部找出了凶手,只要刑部司大人捉拿了凶手,包某就不用整日惶惶不安了嘿嘿” 包富荣说完后弯着腰走到玉郎跟前,从衣袖里抽出两张银票。 “小人的薄意,请大人笑纳嘿嘿” “留着多吃点吧!” 玉郎甩手离开,包富荣见这人不领情,就瘪着嘴将银票收回衣内。 玉郎离开知府府邸到了监牢,牢役们已经审讯廖知府一整夜了。 “廖知府还不肯说出那伙贼人的动向嘛?” 玉郎握着长鞭走到廖知府跟前,这时廖知府以是皮开肉绽,奄奄一息。 “下官…真不知,每次他们都是派人来和下官联系…” “刑部调查出那伙贼人在关外建了碉堡要塞,难道你们没有丝毫察觉嘛?” “这个下官倒是有所耳闻…他们在长白山上花金银万两盖了要塞,不过长白山地势险要,人烟稀少…山川延绵非常人所能行进…” “原来如此,那伙人皆是武林高手,选在山川建造要塞再适合不过了…节度使过几日就会来沈州,到时你就听他发落吧!” 玉郎扔下长鞭离去,找来薛盈商量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既然我们知道他们盘踞在长白山,只要从边界调兵包围哪儿便是!” 薛盈找遍整个沈州终于找到了一张长白山的绘制图。 “嗯,不过我相信在这沈州或是其他地方定还有他们的耳目!” 这时一小捕快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刑部司大人不好了!有人劫牢!廖知府和他的儿子都死拉!” “什么!” 正文 第五章 线索 “什么!?” 玉郎冲出房去,见一衙役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到底发生何事!” “回回大人!有人冲入牢房杀伤了几个弟兄廖房乙和其子被人用飞刀杀死了!” 这伙贼人果然在这沈洲还有耳目,并且廖房乙定还知道些其他事情!他不肯招供是想赌一把,赌那伙贼人会来杀‘刑捕司’救出自己。没想到那伙贼人可不跟他讲道义,卸磨宰驴,过河拆桥。大不了等风头过了,刑部派来调查的人走了,他们再来买通下一个知府便是。 “主子,我们早已封锁城门,这伙冲狱之人定还没有逃走,可命人全城搜捕!” 在前往牢狱的路上薛盈指着城门方向。 “沈洲衙役捕快们都被我分工而散了,想要召集回来进行全城搜捕难度不小,一是怕那些官吏之中恐有贼匪内应,稍不留神又怕他们溜出城去” 就快走到牢狱门前,玉郎突然停下脚步,薛盈和身后的衙役们也随即止步。 “那伙人为何会杀了廖万泽?” “恩?” 薛盈先是疑惑的望着主子,随后小嘴微张,好似明白了什么。 “随我速去寻找廖万泽的那伙打手!!” 薛盈一抬手,七八名衙役分成三队开始在沈洲城内搜捕起那伙昨日拦下玉郎马匹的地痞! 身边人散去,玉郎又疾走数步来到牢狱门前。 “游捕头,可有人看见冲狱者面貌!?” 游捕头刚才在城门值班,听闻有人劫狱也是刚刚赶到。 “大人,牢内衙役多数死伤已送往医馆,其余犯人都说冲狱者蒙着面看不清面貌!” “有几人?” “四人!” 玉郎和游捕头走进牢内,拐了两个弯见着了廖氏父子的尸体,两人皆是头中飞刀而死。 “游捕头” 在玉郎和游捕头来之前已有仵作正在验尸。 “徐仵作,这位是六扇门来的白刑捕。” “六扇门?好,你且来看!” 四十左右的徐仵作站起身子,刚想和游捕头说些什么,游捕头立刻将玉郎推搡上前,徐仵作拽着玉郎的手蹲下身子,让他仔细看着廖万泽的脑袋。玉郎刚一蹲下身子,一股恶臭便扑面而来,身后的游捕头掩面偷笑。 “你真是六扇门的?” 徐仵作见这年轻人居然恐尸,便疑惑问到。 “入刑部不久” “哎,谁叫这里是关外,刑部能派人来就不错咯你看,这廖万泽的表情。” 玉郎缓了缓神,这才注意到廖万泽的神情有些不对劲。 “他瞳孔大张,嘴角扭曲,死前定是在惊愕,而且不是恐慌的惊愕,而是错愕!是惊异!” “何意?” “我做仵作已有十年,每月少说要见十具新尸,我敢断言!杀他之人他定认得!” “那我猜测果然没错!多谢徐仵作!” 玉郎站起身子,刚才在路上他就开始疑惑,廖万泽生性乖戾,那伙贼人不可能与他有何瓜葛,并且他和他父亲关押的地方相距有数十米远,那伙贼人自持武功高强能在牢狱里进出自如,也不可能冒险多作逗留为何要多杀一个无用之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廖万泽定被这伙贼人利用过!明的和父亲廖房乙解除贿赂,暗的和廖万泽打成一片,用他的关系进出官府盗取官文!难怪这伙人会知道自己的动向,早早派人藏在人群之中。能和廖万泽打成一片的就只有那伙闲散之人! “游捕头,你可还记得昨日拦我之人?” “大人说的可是那伙闲散之人?他们在廖万泽被捕后就四散而逃了。” “那官府有他们的身份登记吗?” “这这伙人都来自异乡,无本地户籍,恐难找到。” “刑捕大人倒是可从这飞刀下手” 一旁的徐仵作起身擦手,接着将廖万泽头上的飞刀拔出。立刻用毛巾捂住伤口,一只手将刀递给了玉郎。 “白某不明先生之意,请先生赐教?” 玉郎接过小刀,这小刀身上并无刻纹,何从下手? “这飞刀可不比寻常兵刃,一般铁匠不会去铸造,一是浪费材料,二是打造起来数量又多。沈洲只有官府铁铺,这飞刀八成是出自‘马刚乡’哪里少说有十几户铁匠。” “游捕头,从这儿前往马刚乡需多长时日?” “骑马不停,一日足以!” 玉郎命人看守廖氏父子尸首,他亲率两名捕快借来驿站快马赶往马刚乡,留下字条让游捕头交给薛盈。 “主子怎不和我商量,贸然前去?” 带人在城中搜寻廖万泽打手的薛盈回到官府,那伙地痞早已消失不见,冲进牢狱杀害廖氏父子的人多半就是他们!这伙人假扮流氓地痞,实则都是会些武功的练家子,他们巴结廖万泽,替他霸财欺女,明的暗的,一步步将廖氏父子掌控在自己手中。 深夜午时,玉郎带着两捕快终于到了马刚乡,马蹄声惊醒了看户的土犬。吠叫声又惊醒了几户人家的男人。 “村外是何人!!” “州府捕快!全村的铁匠都起来!全村的铁匠都起来!!!” 一名捕快骑马冲进村内大叫起来。 “到底何事啊” “为何深夜如此喧闹?” “听说是来捕快了” 村中的男人们都出来了,围聚在村口,都是一副副不悦的模样。 “这位大人,为何深夜造访?” “你就是乡长?” “诶,我们马刚乡并未管事。” “那村中铁匠可都在这儿了?” 玉郎下马上前,指着人群。 “都在,都在,如果大人是来找铁匠可在村中休息一晚,明早也不妨” “废话少说!铁匠们上前!” 玉郎推开这厮,大喝一声,两名捕快站在人群左右做出拔刀之势! “大人可是要杀我们?” “不是,只是让你们看看这个!” 等着十余名铁匠从人群中走出,玉郎从怀里扔出一把沾血的飞刀,这是从廖万泽头上拔下来的。 “有人说这把小刀是出自你们村子,可有人曾打造过?” “这位大人,打造这种小刀是非常浪费铁材的,我们不会打造这种东西。” 又一名铁匠站出来手指着地上的小刀。 “搜!” 玉郎急了,从沈洲赶到这里心火未灭,又遭这些乡民顶撞,已失冷静。 “律令规定,非官府铁铺禁造兵刃!谁家搜出兵刃立斩不赦!” 正文 第六章 薛燕有难 玉郎虽在姑母身边长大,但一年也见不着几次面,他的老师多是禁军校尉还有刑部刺客。识字认书多半都是太监教的缺乏忍耐还有心术。他这一声令下铁匠还有百姓们可不干了,赶紧都跑回自己家紧锁大门保护老小。 “大人,我们只有三人,如果他们持械一拥而上,恐怕我们会吃亏啊!” 一名捕快见村中大乱,赶紧跑回刑捕司大人身边提醒。 “早知道就将盈儿带来了,你留在此地看守,我现在回去沈洲调人,如明晚之前还未等到我们,你就也回沈洲!” 玉郎和另一人骑马回奔,马刚乡民见那大官已走,这才安静下来 玉郎回马两个时辰后夜色渐散,天际缓缓生出鱼肚之白。突然前方传来阵阵英气叫喊。 “驾!!!驾!!!!!” 原来是薛盈放心不下主子,晚了玉郎两个时辰,下午从沈洲出发赶往这里。 “盈儿!!” “主子!!!!” 薛盈见玉郎回马而归,满脸幸容,又立马露出愁容。 “啊!” 突然薛盈的马匹摔了前足,薛盈滚落到了地上,前方的玉郎赶紧停下马匹,跳下马跑向薛盈。那摔倒的马匹只是普通的驾车马,在夜晚急行已是强弩之末。 “主子可曾乱伤百姓!!” 玉郎还在跑向薛盈的途中,倒地的薛盈无暇顾及疼痛的身子,在夜色之中大喝一声! “并无!盈儿若是不信,可问这弟兄!” 玉郎听见盈儿由内心发出的担忧立马刹住了脚步,右手一张,指着身后骑在马上的捕快。 “白大人的确没有动武,也不曾让我等伤及乡民。只是那伙乡民不愿配合,白大人虽有发怒,但也听进了我等的劝阻。有一同僚还在乡里驻候,我和白大人正准备回城调人来办案!”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薛盈虽对这捕快的话半信半疑,不过她还是宁愿相信,微笑着想要站起身子,发现右腿已经扭伤了。 “你这又是何苦!” 玉郎已经跑到她的身边,搀扶着她站起身子。 “盈儿之命本属皇太后,皇太后又将盈儿和燕儿赐予主子主子又与我们有夫妻之实主子可以不受,但我们已认定主子是一生之人” 薛盈将脑袋放在玉郎肩头,小声哭诉。 “主子,盈儿并无它意我和燕儿本就是刑部出身,杀个常人又有何?我所担忧的是主子误入歧途,滥用权数,已至自己于永不翻身的处境!” “我玉郎虽无大才,但也不是嗜虐蛮横之人” 玉郎将盈儿抱到自己的坐骑旁边,那捕快下马帮忙,将薛盈扶上了马。 “或许你我都一样!从小身无旁人!所以对越在乎的人越是真心!你放心,我视你和燕儿为‘妻’!” 玉郎也骑上马来,让哭成泪人的盈儿躺在自己怀中,不过虽是驿站的宝马,但也跑了快一天一夜了,这又上来了一个人,怕是坚持不到回沈洲了。 临近中午玉郎和盈儿终于回到沈洲,这一趟可是累死了三匹好马。 “盈儿深夜追我,定不只是为了我!” 回到城中,玉郎搂着薛盈肩膀走在街上。 “主子已能读懂盈儿之心,盈儿深感欣慰,昨日我带人搜捕那伙地痞,怎知他们早已不在这沈洲城中。不过有人见他们往东墙跑去,而后我赶往东墙,主子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当然是他们离城而去的线索” “没错!城墙上有脚印!还有钩印!那伙人抛钩绳爬出城去,而东边正是长白山!” 城中的游捕头听闻白大人已经归来,赶紧找到了他。 “白大人!” 游捕头气喘吁吁地跑到玉郎面前。 “啊哈啊哈” “游捕头,你怎么喘得比我骑死的那匹马气还粗?” “白大人白大人就不要拿下官取笑了昨日薛大人(指薛盈)离城后我又带人去了那伙地痞曾经住过的小屋在里头找到了兵器数把曾经我们也缴收过一批兵器,他们的兵器和我们之前缴收过的打造方式一模一样!我以让铁匠看过,都是出自同一名铁匠之手!那铁匠并不是刚马乡的之前我等也曾去过刚马乡!” “如此,线索不就又断了一条吗?” 玉郎皱起眉头,先让游捕头派一人接我还在刚马乡的兄弟,和薛盈一起回到了官府。 “不过,我们可以断定那伙地痞就是关外贼匪安插在沈洲的耳目了!那伙贼匪之前干的是杀人劫财的勾当,如今是买卖商品我们可再从商户里头下手,辽远的县令不是还在城中吗?让他速回辽远,调查我们从廖知府房内找到的通关檄文还有商户假照,有同样者,定是同党!再等燕儿搬来兵马,围剿长白山!” 然而已赶到边关驻军处的薛燕遇上了麻烦 “你们刑部这几年来关外可真勤啊,这次还想调动兵马?” 驻军大帐里,节度使‘关曾远’瞟了眼薛盈写的书信。 “关将军应当知道,十年前皇太后的娘家遭一伙匪徒灭门,我们刑部找到了凶犯就隐藏在关将军的管辖之内!还请关将军派兵剿灭那伙匪徒!皇太后如若知道,必定会奖赏关将军,皇上知道了,或许还会将关将军调回关内” “这” 关度使假意动心。 “可现在正是粮食丰收之时,我们驻军最重要的就是粮草,军士们都大多卸甲耕种实在是腾不出人手” 薛燕见这人无心借兵,就拿出主子给她的锦囊。 “关将军请看。” 薛燕将锦囊放在他的桌上。 关曾远随手打开,里面是一张方巾,上头写着字。 ‘持有方巾者乃是本宫之人,地方大小官员随他任意调遣,不可怠慢!’落款皇太后,并有朝廷印盖。 “这是?” 关曾远指着桌上的方巾。 “我家大人说了,大人您看过方巾便明白。” 薛燕赶到这时并不知道玉郎给他的锦囊之中有何物,现在也不清楚。 “” 关度使看着桌上的方巾面露苦色,手指不自觉得敲打着桌面。 不到片刻后。 “来人啊!将这假冒皇太后御笔的女人关起来!!!” 正文 第七章 杀手、密探 “慢着!” 这时薛燕才知道主子锦囊之中放的是何物,原来是当时小树林中薛太后偷偷塞给玉郎的方巾,玉郎怕节度使不肯借兵,所以交给了薛燕。 薛燕张开双手,走到桌前。 “关将军怎断言这字迹是我假冒的呢?” 关曾远微闭双眼,双手放在桌前合十:“调兵之事非同小可,更何况是边疆士兵。我要写信给兵部尚书曹大人,让他上奏皇上才能调动这里的兵马。你这块小小方巾…尚不说真假,就算是皇太后亲自前来,没有皇上和兵部的指令,关某也不敢动兵!” “那恕小女子无礼,告辞了!” “慢着!谁让你走!?这方巾上的字迹印章需送交朝廷严明真伪!如皇太后说是她写的,你才能走,如若不是,你便是死罪!” 左右校尉将薛燕拿下,帐外士卒取来枷锁。 当晚,关曾远将两封秘信送出,一封是送往京城,而另一封被送往一座小城,又从城中送往一小村,紧接着被一黑衣人送上了长白山… “刑部来的人和皇太后有关系…看样子,她发现我们了?” 贼匪碉堡内,一名戴着高丽国圆帽的男人将秘信放在桌上。 “沈州的财路已经断了,其他刚开拓的线路也被迫中止,十年经营不能断送在几名捕快手中!派‘小鹰’去杀了那几个捕快!” 长白山上贼匪们的碉堡就建造在主峰山腰,只有轻功了得的武林高手才有可能上到这里,一般士兵如果没有登云梯帮助是没法接近这里的。 堡主下令派出‘小鹰’,当日便有三名年轻高手踏云下山,直冲沈州取玉郎还有薛盈的性命! 就在这时,一伙身影也从长白山下开始蹿动。 沈州城内,薛燕已经离开五天了,不出意外明天她就会回来,最迟后天。这两日里玉郎在薛盈的悉心教导下学会了点察言观色的皮毛,也为进攻长白山做好了准备。 第五日晚上,正当玉郎和薛盈准备共度良宵时,屋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躺在床上的薛盈翻身下床,玉郎也跳了下来挡在她面前,等着薛盈穿好衣物,两人慢慢推开房门。 “他们来了?” “极有可能,大人可曾记得几天前在大堂上行凶的贼匪?” “你是说那人还未离开沈州?” 啪!!! 突然院内落下一具尸体,玉郎和薛盈都惊讶的对视一眼,推开房门小心翼翼的走到院内。 “这人好生面熟…” 薛盈蹲下身子,这人的死法也好生面熟! “这人就是当日想要刺杀我的人!” 玉郎看着尸体的双手,正是当时握着短刀还想要夺枪的贼匪! “谁!” 薛盈站起身子,屋顶上传来阵阵脚步声。 “‘黑莲’已过五日,为何你们还迟迟没有动作!” “啊!” 突然从屋顶上跳下一道黑影,指着薛盈,称她为‘黑莲’。薛盈先是一惊,随即明白,屋顶上的人是刑部之前派来调查贼匪的密探。 “我家主子已派‘雪鸽’前去节度使大人哪儿借兵,不用两天借到兵马,就去围剿长白山!” 不知这伙密探身份,薛盈只好恭敬回答。 “黑莲?雪鸽?莫非是燕儿和盈儿在六扇门中的称谓?” 站在一旁的玉郎倒是一副看戏模样。 “你身旁是何人!?” 这时又从屋顶上跳下一人,这次是个女人。 “‘刑捕司’白大人!” 薛盈不知这伙人身份,故意大声介绍主子身份,想瞧瞧这伙人的反应。 “…哼,是你派雪鸽去借兵的?” “正是在下。” 那女人从屋檐阴影下走了出来,玉郎瞧清了她的面貌,和盈、燕二女略显稚润的面庞不同,这女人双眼如弓,鼻梁如刀,小嘴就像是造物主轻轻勾勒生怕多用笔墨一般可人。 “你知不知道你害雪鸽正受监牢之灾?那边疆士兵岂是尔等能调动的!?” 长的漂亮,人还怎么凶,真是匹烈马啊。 “白某此次前来是受皇太后之命,替其杀贼报仇,皇太后赐给白某一块方巾,有哪方巾便能调动全国…官…” “放屁!” 这女人竟然敢骂姑母?玉郎一时愣住了。 “节度使归兵部管,调兵之事没有兵部尚书的命令谁敢动?你还让雪鸽将皇太后的方巾拿给那关曾远看,岂不是让他们抓住了皇太后的把柄?到时我看你怎向你的皇太后主子交代!” 这女人看来是真生气了,玉郎也低头细想,这次是自己没有考虑周到。 “…飞鸽不要动怒。白捕司,你来沈州这五日干的事情我等也都清楚一二,这几日我等就守在长白山下等着你来,可贼匪的杀手都出来了,你们还未动身,我等就只好前来看看。” 那询问薛盈的男人也走了出来,刀削的国字脸,右眼上头少了半边眉毛。 “这厮就躲在城中,行踪可疑,袖藏刀刃,被我等抓住盘问。随后一刀杀了。” “阁下刚才说贼匪杀手出来了,莫非那伙盘踞在长白山上的贼匪要来取白某性命?” “当然,你揭穿廖知府和他们商队的秘密,又派人在四处搜捕拥有假通关文牒的商人。他们的贸易线断了,自然要来杀你。” “吱吱…” 这时从屋顶传来虫叫声,院内的密探们立马躲藏起来,薛盈也不例外,居然习惯性的丢下主子一个人和一具尸体在院子里… “好轻功…” 一眨眼的功夫,身旁三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玉郎尴尬的笑了笑,他知道贼匪的杀手要来了! “嘿!这贼人还想暗杀本官!” 玉郎开始借尸发挥,拍了拍衣袖,用脚踹了下尸体,当作是自个杀死的一样,随后准备叫来衙役…这时从墙后跳出一男子,穿着花绿色的衣服,手持一把秀气的钢刀。 “高丽人!?” 玉郎没料到突然跳出来的刺客居然是高丽国的!他用拳脚功夫抵挡着钢刀的劈砍攻势,可是如此下去终究是要被他砍掉双手! ‘密探们还有薛盈是在等其余杀手出现?可我坚持不了多久,这该如何是好?’ 正当玉郎苦恼之时,他看见自己放在屋内的长枪被人拿到了屋外长廊,随即纵身一跃滚回房檐下头,伸手握住了长枪! “好!再来!” 那高丽杀手皱起了眉头,他知玉郎是朝廷六扇门的高手,刚才用拳脚就抵挡了自己的攻势,此时又握有长枪,一时半会也分不出个高低,再拖延下去被人包围就得放弃任务… “一起上!” 果然有帮手!又一杀手跳了出来,他身无旁无,瞧不出会使什么功夫。 “哈!” 那持钢刀的高丽人有了信心,继续提刀上前和玉郎对打起来。 “唔!!!” “停手!” 正当那帮手准备取出袖内圆环时,密探们跳了出来加上刚才的飞鸽还有断眉男人,一共有五名密探。 “厄啊!!!!” 同时玉郎那边也分出了胜负,玉郎挑枪将高丽刺客的小腿刮伤,接着枪头一抬,直接从刺客的喉咙贯穿而出! 这伙贼人杀了薛家四十余口!虽不知杀人者还在不在世上!但玉郎心中暗暗下誓!定要亲手杀死双倍数的贼人祭奠族人! 院内的打斗声终于将守班的捕快们引来了,五名密探将那跳出来的杀手绑住,折断双手双脚。 深夜,大牢里五名密探还有玉郎薛盈开始审问起他。 “这厮好生嘴硬,我都已经割断他双脚十趾了” 密探中年级最小的一个名叫‘蓝猴’手里握着把小弯刀,他已将这贼人的脚趾全数割断。不过那贼人就是不肯说出碉堡内的情况。 “蓝猴你在这儿看押此人,我等明早就去长白山” “我要去救燕儿!” 正文 第八章 埋伏 一旁的玉郎手握长枪,燕儿因自己一时误判被关押在军中,家仇虽要报,但佳人如此信任自己定不能有负于她! “我也去!” 说这话的不是盈儿,而是‘飞鸽’!这女人站到了玉郎身边。 “你二人…你我皆是受朝廷之命前来剿匪,岂能因为儿女情长误了大事!?今晚我们杀了他们的刺客,这伙贼人定会有所行动,我们早一步先到取得先机才是!” 断眉毛的男人知道‘雪鸽’如今是白大人的部下,这飞鸽是她亦师亦姐的同窗。这二人如果铁了心去救‘雪鸽’恐是会误了大事。 “我家主子救下‘雪鸽’就会赶上我们,同僚受难‘黑莲’也心急如焚,如此去剿匪恐是力不从心!” 薛盈走到玉郎身边,牵着他手走出牢狱。‘飞鸽’见此也跟了出去。 “盈儿,这次我去救燕儿应当如何?” 出了牢狱,吃了两次亏的玉郎懂得万事先问薛盈。 “呵呵,这次主子只要救出燕儿便是,强的,弱的,明的,暗的都无妨!” “何意?” “我听闻那关曾远是个顽固之人,兵部本就和刑部不合,主子再去和他谈…恐是也要被擒。” 这时‘飞鸽’走了出来。 “剿匪之事理应由你负责,我一人去救‘雪鸽’足以!” “诶!” 玉郎刚想拦住飞鸽,这女人就已经飞奔向了城门。 “主子可是看上她了?” 薛盈双手环抱胸前,一副怨气小媳妇的模样。 “…主子我有你与燕儿,怎还会看上她人?” 玉郎尴尬的挠了挠脸颊,不敢正眼瞧盈儿的眼神。 “主子心意展露无遗,盈儿不是小气之人,想必燕儿比我更加深信主子,不然她也不会冒险拿出皇太后的信物。我俩只要能侯在主子身边就心满意足了,这‘飞鸽’原来做过燕儿一段时间的师傅,对燕儿犹如姐姐、母亲” “原来如此,难怪她问我有关燕儿之事时如此生气!还会站出来同我去救燕儿!…盈儿大度,玉郎无以回报!” 玉郎突然抱起薛盈深吻一口,随后追上飞鸽,与她在城门口骑上快马前往驻军处。 次日清晨,断眉的密探带着剩余的三名密探以及薛盈赶往长白山,他们知道从山上下来的杀手有三个,还有一个在半途接应,如果今日之前未能等到同伙,那个接应就会回堡禀报,任务失败! “在前头茶亭喝茶之人便是接应,我等分三批进茶亭,形成包围之势后夹击!” 先是他与一人假扮赶路官差前去讨水,接着蓝猴带着另一人假扮路人坐进茶亭。最后剩薛盈一人慢慢走向茶亭… “不好!快跑!!!” 走近茶亭的薛盈大叫一声,在这茶亭内,老板、小二、还有喝茶之人皆是从沈州城内逃出来的地痞假扮的! 可惜还是慢了!假扮小二的人从抹布之中抽出三把飞刀!刀刀毙命!剩下断眉大哥一人还有茶亭外的薛盈! “你快走!!!” 断眉大哥知道中了埋伏,掀翻茶桌,让薛盈快逃! 另一边,玉郎和飞鸽骑快马花了一天一夜赶到了驻军大营。 “我见你骑马姿态就知你轻功极差,你可假扮醉汉大闹军营,我乘乱救出雪鸽!” “要得,我听姐姐的” “谁是你姐姐?” 大营之外,玉郎和飞鸽早早就弃马偷偷靠近这里,躲在营外飞鸽开始寻找关押薛燕的地方。 “你是燕儿的姐姐,自然也是我姐姐啊?” “油嘴滑舌!她现在虽是你部下,倘若你敢放肆,小心我割了你舌头!” 这女人还真是刁蛮,不过你家妹妹早就献身于我了…玉郎如此想着,还是照着飞鸽的计划握着长枪假装醉汉摇摇晃晃的靠近军营。 “谁!” “谁!放下手中兵器!” 大营外的看守发现了玉郎,飞鸽乘此机会翻过木栏潜进军营! “诶?这处是何地啊…本官怎会…怎会在这儿…?” 玉郎假装摔倒坐在地上,用手中长枪指着大营。 “这人身上衣物和先前来过的几批刑部之人的衣物相仿,看样子是个捕快,怎会发醉来到大营?” 一看守小卒走上前去,突然他双眼怒睁。 “你这厮到底何人!身无酒气何来醉酒!!” “诶…这…” 玉郎见装不下去了,索性站起身子,突然横摆长枪,将这兵卒打飞! “不好啦!有人攻营!!!” 一时大营门口乱作一团,附近正在操练的士兵们都赶到了这里。 “好!如此甚好,你们一起上吧!” 大营门口围拢了大约百人,玉郎提枪站立于门外,开始挑衅求战! 而飞鸽见大门外聚集了那么多人幸喜一笑,开始逐个帐篷寻找薛燕的踪迹。 “好你个捕快竟敢打伤驻军!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兄弟们上!!” 先是五人抱团一拥而上,玉郎使了招秋风扫落叶就将这冲上来的五人撂倒。 “不要怕!围住他!” 随后又多了数十人将玉郎团团围住! “白驹过隙!” 玉郎找准一缝隙,提枪画圈,迫使这人墙分散,他冲向大营门口,接着用长枪作支点又从一旁的木栏翻身而进! “有人闯进大营!有人闯进大营啊!!!” 一时整个大营炸开了锅! “这笨蛋小子,我只叫他引诱士兵,他怎…哎!” 飞鸽已经找到了薛燕,正被扣押在存放兵器的大帐内,不过帐内还有两名看守。 “对不住了!” 飞鸽突然冲进帐里,在两名兵卒反应之际先一步弄伤了他们! “快走!” 薛燕见多年未见的飞鸽此时来救自己欣喜若狂! “姐姐为何会在此!?” “等逃出去再说!” 飞鸽取出油脂涂抹在薛燕手腕,令她能将手从铁链中挣脱出来,接着两人开始逃离大营。 “姐姐为何大营突然如此喧闹?” “…妹妹无需管,先逃离这里!” “噢…” 薛燕点点头,跟着飞鸽就要跑到营边护栏了!只要翻过护栏就能自由! “为何如此喧闹!!!” 这时几名将军见营内吵吵闹闹的也都出来了。 “启禀将军!有一捕快擅闯大营,我等正在捉拿他!” “捕快?不好!快去瞧瞧那被关押的女捕快!我去通知关大人!” 大营内玉郎提枪乱窜,突然他瞧见了薛燕和飞鸽的身影,跟着她俩又跑回了大门方向。 “哈哈!老子我今天玩过瘾了!下次再陪你们玩把!” 玉郎用枪头挑起左右两边帐篷的固定木,导致两个帐篷倾倒,拦住了追来的兵卒! “主子!!” 这时薛燕也看见了玉郎! “走!” 玉郎跑向大门,不过此时大门已关! “给我!!破!!” 提枪冲刺!玉郎仅凭一把银枪和内力就冲开了军营大门! 正文 第九章 生死未卜 花了近两个时辰三人才甩开追兵,此时薛燕觉得幸喜不已,来救自己的一个是能托付一生的男人,一个是同窗旧友,好比是自己姐姐的‘飞鸽’。 三人只有两匹快马,本来是飞鸽和薛燕共骑一匹,不过当她转身上马之时玉郎抢先将薛燕抱上了自己的马背上。 “我与‘白鸽’相加比你重不上多少,我俩同坐还能减轻马匹负担。” 飞鸽一脸鄙夷的望着对燕儿动手动脚的玉郎。 “飞鸽姐姐这你就错了,你骑的那匹稍显瘦弱,燕儿与我同骑壮马也无差” “‘那何不让我与你家燕儿’同骑壮马?” 飞鸽加重了语气,让玉郎怀里的薛燕不好意思起来,在马背上扭扭捏捏的。 “飞鸽姐姐,这你又错了,你骑的那匹是雄马,我这匹是雌马,怎能调换?” “这是何意?那为何还让雪鸽与你同骑雌马!” “自古当然是男骑女女骑男,调转过来不就乱了套了吗?至于让燕儿与我同骑,当然是我与她早已是” “是什么!?” 玉郎说到这儿便不再说,留下诡异一笑催马跑咯,后头的飞鸽这才反应过来,莫非他已和雪鸽有了夫妻之实?看那妹子对他百依百顺不会有错了 一路上玉郎抱着薛燕逗弄的不停,因为有飞鸽在一旁,薛燕总是一副娇羞欲迎的模样。 “哼!驾!” 飞鸽见这姓白的没点品性,还时不时的色眯眯偷瞄自己,赶紧驾马跑到他们前头。 “吁!!!” 前头的飞鸽突然止住了马匹,她见右边树林里躺着一人好是面熟! “啊!大哥!” 她跳下去马跑进树林,躺在哪儿的正是断了一撇眉毛的密探! “发生了何事!” 这时玉郎和薛燕也跑了过来! “你你们快去救‘黑莲’” 飞鸽望向不远处有一条‘血路’大哥是一路爬来的!这到底爬了多远!?只为这一消息! “大哥!” 说完‘去救黑莲’断眉的密探也便没气息,一旁的飞鸽痛哭起来,而玉郎 “啊!!!” 玉郎握枪跑出树林,骑上了快马后又冲进林去沿着断眉密探爬来的方向奔驰! “我定将他们碎尸万段!!!” “雪鸽!骑上马追回你家主子!” 飞鸽不愧是老刑捕,此时绝不能意气用事!其余人还生死未卜,而他们现在只有三个人,关度使不肯借兵,此时去剿匪犹如以卵击石! “可是” 虽与主子相处时间不长,可燕儿还是清楚主子的性格,他想做的事情必定全力以赴。 “你想让你主子死在这儿吗?还不快去!” 飞鸽抽出刀刃开始刨地,她要将尸体埋葬。 “是!” 薛燕骑上飞鸽的快马追赶主子,可是玉郎怒气正盛,不停地抽打马匹,让马匹受惊狂奔起来! “主子停下啊!快停下!” 薛燕追了上来,可玉郎的马匹速度实在太快了,她只好绕路回大道赶到了玉郎前头。 “燕儿让开!” 玉郎冲出树林时燕儿已在道上等候。 “主子快停下!” “难道你没听见嘛!盈儿又难!我要去救她!” “盈儿是聪明人她定能自保!然而主子贸然前去必是凶多吉少!若主子执意要去就请踏过燕儿的身体!” “让开!等救下盈儿我自当撤退!” 玉郎是铁了心了,居然催马上前! “盈儿死了主子还有燕儿!” “你说什么!?” 当马蹄就要靠近薛燕时,燕儿大声叫到“盈儿若是死了主子还有燕儿主子要是死了那薛燕还有什么?” 薛燕走上前望着玉郎。 “气撒完了?” 玉郎和薛燕回到小树林里,飞鸽已将大哥尸首埋葬好了。 “那姓关的不肯借兵,飞鸽姐姐可还有别的法子剿灭长白山上的匪徒?” 玉郎右手紧握长枪,虽在刻意忍耐,不过旁人一眼就看出他的一腔愤怒。 “现在去‘守关’或是‘关内’借兵也无可能了,白捕司,你与那些匪徒也交手过,自持枪法能以一敌几?” “五人不!十人!” “哼,吹牛谁都会,可别死了!” 三人再度上马!直奔长白山! 正文 第十章 齐心协力 长白山又名‘太白山’是松花江、图们江和鸭绿江的发源地,其中松花江发源于长白山天池。 长白山并不是单指某个山峰,而是整个长白山脉,即东北地区东部山地的总称。北起完达山脉北麓,南延千山山脉老铁山,长约1300余公里,东西宽约400公里,略呈纺锤形。由多列东北—西南向平行褶皱断层山脉和盆、谷地组成。 这伙匪徒从十年前就在筹集资金想在这天然屏障内建造碉堡,如今以这碉堡为据点进行各种生意买卖,是想要打通高丽和关内的线路。好完成主人交给他们的任务 “都过去快两天了,看样子任务失败了。” 碉堡内,为首的两个人继续坐在房间里商议着。 戴着高丽国圆帽的男人双手放在腰后,站起身子在房间里左右晃荡起来。 “我们费尽心思花了整整五年盖好这碉堡,又花了一年疏通了通往关内的交易渠道,眼看主人就要实施行动如若我们失败了,怪罪下来是小事,可这十年大计也要功亏于溃了皇太后那贱人这次是铁了心要除掉我们!” “那关曾远不是抓住了她的把柄吗?不出意外这次她必有大难!” 另一个男人穿着汉人的衣服,谈吐举止像极了京中官僚。 “那老皇帝死了十年她都无碍!我早说过派人去杀了她早没这么多事!” “主人不肯,我们也没办法。” 两人看着桌上辛辛苦苦绘制了三年的长白山地形图唏嘘不已,这大计虽已过十年但还长的很,先不说关曾远是否真心与他们合作光是想要绘制接下来关内的地图也是一场浩大的工程! 他们多半是来自高丽!十年前收买了一批朝廷军官,在关外假冒匪徒到处烧杀抢掠!将取得的钱财用于建造碉堡以及绘制地图,为的就是推翻朝廷! 碉堡内的匪徒除了为首的两人外都是每隔两年更换一批,为的就是让更多的人熟悉这边,如今已是第三批了。 “堡内现在还有多少人?” 两人走出房间,穿汉服的男人皱了皱眉头问到。 “出去了三个,五个没回来除了商队,加你我二人,还有不到二十人。” “太少了,要不派人去找关曾远?” “不可!老张啊,那关曾远虽对我们睁只眼闭只眼,但我们绝不能欠他人情!” 那就别无他法了!如让高丽国知道这边的事情,定会降罪给他二人,汉人老张摇了摇头迈步离开。 那高丽人则下了顶楼将堡内人员召集起来。 ‘如若失败我十年心血不是白白浪费了吗?背弃祖国已是大罪,被刑部抓回去还不如冒死一搏!’ 老张回到自己房里取出笼中信鸟,写上一封密信让这鸟送至‘大营’! 玉郎一行三人以快赶到长白山,山下盆地有一广阔草原,三人下马暂时歇息,也让马匹吃吃食。 “这长白山异常险峻,头几次我们想方设法上去都未能成功,只是大致掌握了他们碉堡的位置。” 三人坐在草地上,飞鸽指着一处山崖。 “那伙人每次下山都是从哪儿下来的,我们估计碉堡就在那山崖上头。” 就在这时,玉郎突然惊坐起来! “主子何事?” “发现什么了吗?” 身旁两女也跟着站了起来,可附近百米之内都无障碍,玉郎到底发现了什么? “有人正常攀山!” 玉郎抓起枪柄骑上了‘飞鸽’的雄马直奔那处山崖下!身后的飞鸽仔细观察那处山崖,似有东西闪动,可他怎知是人?而不是飞禽走兽?顾不得那么多,她牵起薛燕两人共骑壮马跟着玉郎到了山崖下! “看见了嘛!” 三人刚到山崖下,玉郎就指着上头。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薛燕和飞鸽两人睁大着眼睛往上看,除了石头就是长在崖壁上的杂草藤条。 “难道你们看不清吗?刚才有约四五个人再往上爬,我到这后看见顶部有几条铁链再往回收!” 玉郎指着山崖最顶上,就在那里!还有好多被人工凿开的小洞! “莫非主子视力过人?我和飞鸽姐都未看见有人上去,更何况是距离这里百米外的地方” “你真切看见有人上去了吗?” “那是当然!” 玉郎下马,开始寻找上山的路,可这崖壁四面连个踩脚的地方都没有! “你说你们来调查过,这山崖该如何上去?” “爬!” 飞鸽微闭双眼摇了摇头,先前他们五人就是靠肉身硬爬到中间的一个凹洞内的! 三人经过商量,薛燕在底下看护马匹,如果玉郎或是飞鸽谁不慎坠落也好用轻功帮助坠落的人。两人解下马匹的缰绳,将两条缰绳捆绑在一起,再系在小刀柄上。由轻功尚好的‘飞鸽’先行攀爬,再将小刀插入缝隙中,让玉郎拽着绳子向上攀岩。 两人上的越高崖壁就越平滑,并且飞鸽的体力开始透支,只好换玉郎爬在前头。 “我想到一个办法” 玉郎见上头有一凸出来的石块,他将小刀死命插入缝隙之中,接着将飞鸽拽了上来。 “我用手抓着刀柄,你拽着绳尾踩着我的肩膀站上去!接着我拉着绳子,再踩着刀柄上去!” “不行!那样太危险了,一不小心你就会摔下去的!” 这虽是个办法,但飞鸽觉得实在太危险了,如果玉郎没有承受住自己的体重,那么他们两个都得摔下去,下面的薛燕只能接住其中一人! “不要说废话了,在这样下去我们两个迟早会精疲力竭,倒不如拼一次!” 飞鸽见他如此坚定,之前的反感一扫而空,她将缰绳在手中转了两圈,一只手扒着玉郎的衣服,一只手抓着玉郎握住刀柄的手,接着撑起双脚在崖壁上向上行走了几步,接着趴在玉郎的身上,抬起一只脚踩在玉郎身上! “没关系!你快上去!” 玉郎的双脚脚尖踩着刚才下面用小刀凿出来的一丁点缝隙,用疲惫的身子支撑着白鸽向上爬! “坚持住小子” 白鸽慢慢松开玉郎握住刀柄的手,努力的伸到了凸出的位置,接着另一只手慢慢的向上摸,另一只脚狠下心踩在玉郎握住刀柄的手上!终于!白鸽的两只手都攀上去了,接着只要踩着玉郎的身子,继续抓着上头的小洞就行了,那些小洞想必就是那伙贼人当年上山时留下来的。 白鸽踮起脚尖,右手的指头伸进了小洞里,右腿跟着攀着腾出来的凸出崖壁上! “坚持不住拉!” 这时玉郎突然松开了握住刀柄的手! “小心!!” 白鸽将手中的缰绳扔下,玉郎伸出手拽住了缰绳! “快爬上来!小刀坚持不住你的重量的!” 玉郎无暇估计疲惫,身体硬是贴在崖壁上向上挪动起来,手指头尽力插进缝隙,一双好鞋都已经磨破了。 “来!” 经过片刻攀爬,玉郎终于和白鸽汇合了,这次有白鸽在上头伸手拽他,所以爬上来显得容易许多。再上头就都是被凿开的小洞了,两人虽也筋疲力尽,但有这些小洞在要爬上去就易如反掌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两人终于爬上了崖壁,双双倒在地上。 “你和雪鸽‘薛燕’到底是何关系?” 飞鸽的脑袋枕在玉郎的肚子上,闭着双眼喘着气。 “不瞒姐姐,我何燕儿还有盈儿都已私定终身。” 玉郎现在即为难受,他刚想放松下手脚,怎知这女人突然倒在自己身上,双手不能伸张,如若乱动,又要被她骂是淫贼了。 “你干嘛?” 这时白鸽突然睁开眼睛,看见玉郎的双手举了起来。 “伸展伸展” “哼!” 白鸽轻哼一声,站起身子。接着又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我滴妈哟” 这次玉郎可疼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