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1章:被绑架 荣帧躺在一张欧式大床上,看着窗外被秋风刮得乱颤的枝桠,凉透的心跌入了谷底。 她莫名其妙的被绑到这个酒店,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个陌生男人,而这男人此刻正朝她走来。 奸笑着,眯着眼睛,边走边脱着裤子。 荣帧已经料定待会儿会发生什么,但还是声嘶力竭的喊着救命,她被绑架了,甚至还有可能被强,奸。 男人不顾她的叫喊,一把扯开她的外套 ,她的手被绑在床头,只有脚能够抵抗,但那都是无用的。 男人脱掉了外衣和裤子,荣帧星眸里含着冷意说着:“你不要过来,你别过来!” 可男人根本不听,一脸狞笑的扑倒她的身前,伸手触摸她的肌肤,想要解开她里面衣服的扣子。 可突然间,“咣当”一声,房间的门被踹开,随即涌进来一群人,他们有的拿着摄像机,有着拿着话筒,甚至有的已经走到荣帧身前,朝她猛拍了两下:“傅太太,能不能解释下这是什么事情?” 这是什么事情?荣帧冷哼了一声,难道这些事情,他们不是事先就知道了吗? 荣帧的手还被绑着,厉声叫他们滚开,她的衣衫不整,领口露出一片雪白,脸上还染着红晕,那男人只穿了***,床边还放着安全套。 记者逮到机会疯狂的拍摄,荣帧闭上眼睛斥责他们滚出去。 然而,吵闹的环境突然间就静谧下来,荣帧只觉得四周的声音都消失,才缓缓睁开双眼,但映入眼帘的,却是男人的盛怒。 那双阴鸷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冰冷的手举起,朝荣帧大力的挥舞过去,狠狠的打在荣帧的脸上。 白皙的肌肤霎时间出现血红的印子,荣帧吃痛的蹙眉,抬眸冷傲的看着傅簿洲。 傅簿洲修长的手指朝外一指,那些记者便一个个走出了房间。 荣帧冷眸紧紧盯着傅簿洲:“你这是干什么!” 傅簿洲讥讽的看着她,从上到下的扫了一遍,抬手又打了荣帧一巴掌,她低着头,感受到嘴角流出的鲜血,添了一下,冷笑着。 傅簿洲看着她红肿的脸蛋,嘴角留下的鲜血,眼底闪过狠辣,上前捏住她光滑的下巴,狠狠的将她的头朝床头磕着,一字一句:“你还有脸问我,你自己看看你在干什么?” “和别的男人通.奸,还被媒体拍了个全过程,你真是给我长脸啊,傅太太!”傅簿洲又使了力气磕了荣帧两下。 荣帧吃痛的皱着眉头,只觉得脑袋晕沉的可怕。 而傅簿洲则倏然松开她,将方才那个准备对她不轨的男人拽过来,朝着他的下面狠狠踹了一脚,男人捂着那里蜷缩在地,就有人上前拖着他离开。 荣帧突然放声大笑,冷傲的眸子看着:“傅太太?你要是不说,我都忘记自己是傅太太了,我还以为我不过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傅簿洲狭长的眼睛眯了眯,松开荣帧被绑着的双手,将她强硬的拽了起来,荣帧早就没了力气,傅簿洲拖着她,狠狠摔倒地上。 荣帧整个人趴在地上,胸口一阵剧痛,猛地咳了一口,嘴角的血便又流不止了。 傅簿洲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拽着她的头发,眼神越发的凶狠:“荣帧,我们傅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你知道这会让我损失多少钱吗?” 荣帧抬手按住他的手臂,眼神凌厉的看向傅簿洲,这已经不知道是这个月的第几次毒打,她荣帧自从嫁进了傅家,哪一天被当做傅太太对待过。 这时候却来跟她将丢尽了傅家的脸面。 “我荣帧嫁给你的那一天起,就没了脸,没了心!出.轨?呵,出.轨又怎么样,你傅簿洲在外面莺莺燕燕,我荣帧说过半个字,找过一个记者过去拍你吗?”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人绑走就是有预谋的,他傅簿洲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她还不知道吗? 傅簿洲听了她的话,手下更是好不留情,狠狠的将她的头发拽起,见她痛的眼眶红红的,也没有收手的意思。 荣帧大喊了一声,抬手拽住傅簿洲的,然后爬起来,靠着桌脚,傅簿洲见状嗤笑了声,眸中没有半点感情,冰冷的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他再次蹲下,轻轻拍了拍荣帧的脸颊,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动了,但却强忍着不让自己倒下。 傅簿洲伸手拿过手下递过来的东西,将它甩到荣帧的脸上,啪的一声,让荣帧觉得方才红肿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既然做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就得付出代价,签了它。”傅簿洲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带却透着毋庸置疑。 荣帧缓缓拿起离婚协议书,讽刺的看了眼:“就算你跟我离婚,我也不会让荣暖嫁进傅家,也不会让成为傅太太!” (新文已经发布,求收藏,求评论,撒花支持唷!) 正文 第002章:我要离婚 傅簿洲攥着拳头的手倏然收紧,上前掐住她的脖子,发狠一样掐着,荣帧的脸被掐的通红,似乎再有一会儿,就会呼吸困难而死。 “荣帧,你这个贱人。” 是,她是贱人,可就算所有人都骂她是个贱人,她也不会让荣暖得逞,不会让傅簿洲心满意足。 荣帧看着傅簿洲的眼神还是那么的冷傲,那么的倔强。 傅簿洲烦死了她这副嘴脸,转而松开手,将笔强塞进荣帧的手里:“今天这个字,无论如何你都得签!” 荣帧紧紧攥着那支笔 ,硬生生的将笔掰断,傅簿洲见状抿着嘴角,一拳打在荣帧身后的桌子上:“荣帧!” 荣帧扯着苦笑,抬手抹了下嘴角的血,冷冷的看着傅簿洲,得意又讥诮。 傅簿洲眯了下眼睛,眼底闪过阴郁,从手下那里又拿来一支笔,这次强硬的拉着荣帧的手,一笔一划的写的艰难。 可荣帧没有力气,只能任由他写着她的名字。 荣帧看着自己的名字写在那个离婚协议书上,星眸渐渐失去温度,离婚了又如何,离了婚她也还是荣家的大小姐,是她荣暖的姐姐,也还是荣天集团的第一继承人,谁也别想夺走她母亲的东西,特别是那个杀母仇人的女儿。 强迫她签下离婚协议书后,傅簿洲便离开了酒店。 荣帧坐在地上良久,直到有清洁阿姨进门,好心将她扶起,她才渐渐恢复体力。 临近傍晚,原本已经准备吃饭的傅家,此时此刻却被震怒笼罩着。 傅渠拿着照片的手颤抖不止,最后大手一挥,将照片扔到地上,老人家将拐杖重重的敲了两下,嗓音浑厚大声斥责:“混账,她现在在哪里,立刻就她回来见我!” 傅簿洲靠坐在沙发上,对爷爷的盛怒不以为意,看着地方混乱散着的,荣帧和那个男人通.奸的照片,他缩了缩瞳孔。 即便这些都是他一手策划,但看到那样的画面,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狠狠的***荣帧。 傅母陈怡扶着傅渠坐下,安抚老爷子的同时,又十分嫌弃的对傅簿洲说:“这太不像话了,我们傅家是不能要这样的儿媳的,等她回来,你尽快和她离婚。” 傅簿洲看着桌子上摆着的离婚协议,勾了勾唇角。 不多时,管家华叔疾步走进来,微微弯腰,恭敬道:“大少奶奶回来了。” 傅渠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支起拐杖道:“她倒是知道回来!” “我怎么不能回来呢,爷爷。”荣帧的声音还是那般清冷,只是多了一丝无畏,她缓缓走进来,目光扫向傅簿洲,见他坐在那里并没有准备回头。 轻薄的唇角向上提了提,陈怡便走过来,将一摞照片甩在她的脸上,还未等荣帧开口,她就抬起手一巴掌打在荣帧的脸上。 荣帧微微侧头,心里暗想,嘴角肯定又要流血了。 低头扫了眼那些照片,扯了扯嘴角,冷声嗤笑:“需要我解释?”她看向陈怡,又看向傅簿洲:“他应该都替我说过了。” 傅簿洲阴郁着脸,看向她,冰冷的眸子像是尖刀,直击荣帧的身体各处。 荣帧微微扬头,像一个高傲的女王,绝对不会让自己头上的皇冠掉落。 “既然签了协议书,就趁早离开我们家,真是徒增晦气。”陈怡嫌恶的推了荣帧一下,荣帧后退了两步,但目光还是那么的坚定。 傅渠沉了口气,看向荣帧:“你这个孩子,叫我怎么说你好。” “老爷子这事儿您就别管了,咱们去餐厅吃饭。”陈怡扶着老爷子去餐厅,但还是回身使了眼色给华叔,华叔便不动声色的上了楼。 很快的,华叔就拖着一个行李箱下来,放到荣帧面前,颇有些为难的说:“大少奶奶,您就将就一下。” 将就?她荣帧从来不知道将就两个人怎么写。 目光凛冽睨着傅簿洲,走到他身边,将桌前的离婚协议书拿起来,嘴角挂着冷笑看了两眼,讽刺道:“傅先生做事果然果断利落,看来我今夜非走不可了。” 傅簿洲倏然起身,将荣帧拉至身前,手狠狠抵住她的下巴,左右摇晃了下道:“看来你被打的还不够,血流的还不够多。” “你休想再动我!”荣帧那手肘怼着他的胸口,猛地一推,将傅簿洲推开,然后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傅家。 荣帧没急着走,走出别墅后,便去了车库,随意挑了一辆,便从柜子上拿了钥匙直接开走。 傅家车库,有很多辆车,傅簿洲爱车,每天不重样,但钥匙只会随意让在车库的柜子上,想开哪一辆随手一拿就是了。 荣帧怎么可能拖着行李看起来惨兮兮的离开,要走,她也要正大光明,高傲的走。 当荣帧开着跑车离开,傅簿洲站在窗户边暗了暗神色。 荣帧先是去了一趟医院,将自己今天露在表面的伤口上了些药,虽然看起来还是很狼狈,可她周身的气质却让人不觉得突兀。 之后她到威尔斯餐厅吃饭,这是A市上流社会的交际圈,贵的离谱,但又实在对荣帧的胃口。 吃过饭,她记了傅簿洲的单,这才回到了荣家。 正文 第003章: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即使被傅家赶出门,她也是荣家的大小姐,回家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已经深夜,除去外面的路灯,看起来,荣家人早就睡了。 她输入密码开门,管家冯叔闻声出来,打开灯的瞬间,见到是荣帧,脸色变了变,立刻走上前接过荣帧的行李恭敬的说:“大小姐,您回来了。” 荣帧睨了他一眼:“把行李给我送上去。” 她环顾了下四周,发现家里似乎重新装潢过,很多家具都换了新的,客厅的方向也变了位置。 可冯叔却迟迟没有动作,她眉梢动了动,轻描淡写问:“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 “是这样的大小姐,您久不回来,房间已经改为杂物室了。”冯叔生怕荣帧生气,立刻低下头不敢言语。 “哦?”荣帧冷漠的开口:“给我搬上去,顺便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给我扔出去。” “大,大小姐,那些东西都是,都是二小姐的。” 荣暖的?那就不止是扔那么简单了。 荣帧眉头一挑,开口:“那就都给我扔到后院,放火烧了。” 说完话,她踩着高跟鞋便上了楼。 搬东西的声音到底还是惊动了还在睡的人,荣暖本就才和傅簿洲通过电话,知道她会回来,可开门一看,却见自己好好放在房间的东西,却人一件一件的搬了出来。 立刻皱起眉头走过去,就见荣帧站在空空如也的房间内吩咐:“将客卧的床搬过来,还有,给我打扫干净。” “荣帧,你,你回来了呀?”荣暖看向荣帧,脸上立即堆上笑意:“不好意思哦,之前见你这么久没回来,想来回来住在客卧也可以,就用了你的房间。” 荣帧抱着胳膊审视了眼荣暖,没有理她,继续吩咐:“给你们二十分钟。” 所有佣人便马不停蹄的去准备。 荣暖站在门口倒是挡了他们的路,抿着嘴角侧身,就听母亲杜琴的声音传来:“什么事呀,吵吵闹闹的。” “妈,没什么事,就是姐姐回来了,正搬东西呢。”她笑着看了眼荣帧,又走到杜琴身边,杜琴微微一愣,随即脸色变得难看,她怎么回来了? 杜琴没有去跟荣帧说话,只是对荣暖阴阳怪气的道:“行了,这么晚了谁爱折腾谁折腾,那楼上客卧多得是,明天都给你放东西你爸爸也愿意,早点去睡吧。” 荣帧在屋内听着她故意说给她的话,面无表情的站着,只是眼底越发的冷。 第二天一早,荣帧是在重重的敲门声中醒来的,杜琴一口一个帧帧的叫着,听得她心烦。 起床后,偏偏不去开门,而是去了浴室洗漱,等穿戴好,才出来开门。 当然,杜琴早就下去了,她下去时,其他人已经在吃早饭了。 杜琴见她下来,对主位坐着的荣清石道:“帧帧昨晚回来的,太晚了就没惊动你。” 荣清石沉着脸色,看向荣帧的眼色也沉着,似乎颇为不满她昨晚的行径。 荣帧不动声色的坐到餐桌前,荣清石便重重的撂下筷子厉声道:“今天傅簿洲就打电话过来,说了那件事,你个混账,怎么能干那么伤风败俗的事情!” 荣帧的双手自然垂放在桌子上,闻言下意识的蹙眉,凛声道:“怎么,您也想打我一巴掌解解恨?” “你……”荣清石倏然起身,扬起手真的要打下去,可荣暖却拦住了他,轻声道:“爸爸,您别跟姐姐生气,姐姐也应该不是故意的。” 她看向荣帧的神情更多的是得意,但说的话,却让荣清石沉着气坐下:“你瞧瞧暖暖再瞧瞧你!” 荣帧没有说话,敛神吃早餐,当这话是耳旁风,一吹一过。 晚上荣家突然忙碌起来,荣帧问了冯叔才知道,是傅簿洲要过来。 想来也是,出了这种事情,荣清石可怕傅家生气,自然要好好安抚傅簿洲了。 过了不久,傅簿洲到了荣家,荣暖和杜琴站在门口迎接,傅簿洲见到荣暖,难得的笑了下。 荣帧还在早上那一身,就在客厅坐着,也不去迎,傅簿洲余光扫向她,眼底染上一抹阴鹜,笑意也收敛起来,变得狠冽。 荣清石见状斥责荣帧:“还不快点过来,干什么呢!” 荣帧扬了下眉起身,回眸,冰冷的眸子不带一丝温度的看向傅簿洲,也不说话,傅簿洲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黑眸微微瞪着她。 似乎随时都要将她撕碎。 正文 第004章:让暖暖嫁过去 席间荣帧一言不发,荣清石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提昨天那件事,只有杜琴假模假样的劝了两句:“帧帧那孩子,就是玩心大,年轻人嘛。” 见荣清石脸色难看,才又改口:“像暖暖这样的大家闺秀已经不多了。” 荣帧勾着若有似无的冷笑,将杜琴的话当做空气。 其余多半时间都是荣暖和傅簿洲在说话,举止亲密,犹如恋人,荣帧目不斜视,饭后,荣暖和傅簿洲还去花园散步。 并留傅簿洲在家里住一晚。 在客厅时,荣帧勾起好看的手指摆弄,不咸不淡的说:“既然没事,我先回房间休息。” 荣暖坐在傅簿洲身边轻声道:“姐姐昨晚回来一直忙到很晚才睡,你就算要和姐姐分开,也不要再恼她了哦。” 傅簿洲宠溺的揉了揉她的秀发,但再看向荣帧时,那抹宠溺却尽数消失不见,不恼她?从他来开始,就是荣帧在恼他! 她前脚上楼,后脚傅簿洲也跟着上去。 虽然住在荣家,但他还没有明目张胆的睡到荣暖的屋里。 荣帧将门打开,傅簿洲就倾身上前将她带入房间,之后用脚将门踢上。 荣帧被他禁锢挣扎了两下没用,反手被他推到墙上。 他眼眸狠辣的看着荣帧:“听说你抢了暖暖的房间?” “是她抢我的,我不过是要回来而已。”荣帧梗着脖子,淡声答。 他却更加用力的压着荣帧,手环着她的腰身更加的用力,荣帧觉得身上疼痛,皱着眉头看向傅簿洲:“你疯够了没有,放开我。” 好啊,竟然说他疯了。 傅簿洲半蹲身体将她拦腰扛起,回身,一把将她扔到床上,眼神嗜血道:“我让你看看,我疯了没有。” 荣帧只穿着一件黑裙,此时被扔到床上,裙子卷上来,露出雪白的肌肤,她愤恨的看向傅簿洲,起身想要下床。 可傅簿洲却倏然将她再次推到,随后整个人也压上去。 荣帧只觉得胸口一阵胸闷,侧身咳了一声,傅簿洲捏住她的脸颊,讥讽:“暖暖善良不会给你争强好胜,可你也别给脸不要脸。” “是我荣帧没有和她一般见识,你知道她荣暖是个什么人!”荣帧抬手抵住他,眼眸冷硬的看向傅簿洲,大声喊着。 傅簿洲更加用力的捏着她,警告的语气:“暖暖是个什么人不用你来告诉我,我只知道你是个贱货,你昨晚那么晚才到荣家,是不是又去会男人?” 荣帧嗤笑了一声,倔强的看着傅簿洲:“既然已经被你们傅家扫地出门,你又何必在意我去了哪里,就算去了不入流的地方,也不是你该管的。” “荣帧,你不要以为在荣家,我就不敢打你。”傅簿洲警告意味浓重的盯着荣帧。 荣帧扯着嘴角,挤出一丝冷笑,讽刺道:“荣暖的房间就在隔壁,你想打就打啊。” 大概提到了荣暖,傅簿洲周身散发着戾气,他起身,扬手朝荣帧的脸打了过去,一个巴掌过去,荣帧还继续道:“荣暖知道你最喜欢折磨人,最喜欢打人吗?” 她话音刚落,另一侧脸庞也被打了一巴掌。 因为打的太大力,她脑袋晕沉沉的鸣响了好久,没有几秒,脸上就染上了血色,嘴角没有好的伤口又裂开,荣帧冷冷的看着傅簿洲,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傅簿洲翻身下床,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冷声道:“以后不要跟暖暖作对,明天我会跟你联系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说完话,他便出了荣帧的房间。 而荣帧则缓缓坐起来,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缩了缩瞳孔。 这天晚上,傅簿洲没有留在荣家,荣暖以送傅簿洲为由,和他一同出门,但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不过是寻了个由头出去约会而已。 荣帧没再出房间,傅簿洲走后不久,她就进了浴室,看着脸上的两个巴掌印,荣帧深深吸了口气,手重重的拍了下洗面池。 离婚?办手续?傅簿洲,你真的以为,她受了这些伤,承受了这些折磨,就能知难而退了? 而此时,荣清石和杜琴正在客厅喝茶,杜琴见荣清石心情不错,便开口道:“这傅簿洲要是真的跟咱们帧帧离婚了,将来这傅家和荣家的往来,是不是就得断了?” 荣清石好像也在愁这件事情,沉吟了片刻道:“要是这样,那也没有办法。” “怎么会呢,你瞧傅簿洲对咱们家暖暖多好,每次来都十分宠着暖暖,我看帧帧要是离婚了,就将暖暖嫁过去?”杜琴虽然是提建议,但字里行间却半点提建议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推销自己的女儿。 到底是亲生的,知道荣暖和傅簿洲关系好,将来若是他们真的结婚,那对荣家别说是件好事,对她自己来说,就是母凭女贵,将来过的日子只能比现在还要好。 可荣清石听了这话,却是有些犹豫了,毕竟荣帧和荣暖都是自己的女儿,两个人前赴后继的嫁给傅簿洲,是不是说出去不太好? 正文 第005章:成什么体统 他喝了口茶,随即将茶杯放下起身:“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我累了,上楼休息吧。” 杜琴愤恨的看了眼楼上荣帧房间的方向,跟着荣清石回了房间。 翌日清晨,一阵悦耳的电话铃声想起,荣帧翻身够过手机,眯着眼睛按下接听键,含糊着声音:“喂?” 那头的人明显的一声低笑,似带着宠溺的语气,道:“还在睡?我和你小姨昨晚已经回国,现在正开车去你那里,她买了礼物急着给你。” 莫辛低沉浑厚的嗓音一出,荣帧整个人就精神了,揉着头发起身,淡声说:“小舅,来荣家吧,我回来了。” 莫辛在车上眯起了眼睛,声音顷刻间变得锐利许多:“你怎么回荣家了,傅簿洲又欺负你了?” 荣帧这个小舅,什么心思都瞒不过,哪怕只是在打电话,他也可以听出端倪,荣帧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说:“我先起来,你们慢慢来。” 说罢,来不及给莫倪说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莫倪见弟弟又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随即问道:“怎么回事?她这次还被赶了出来不成?” “也许不单单只是那样。”莫辛眯了眯眼睛,锐利的眼眸闪过一丝冷冽。 等荣帧穿戴整齐下楼,其他人已经吃过早饭,荣清石马上就要去公司,杜琴正帮他拿着公文包,送他出门。 荣暖则在餐厅喝咖啡,看一些无聊透顶的肥皂剧。 荣帧眼光流转,视线停在荣清石身上,清冷着嗓音道:“等会儿走吧,小舅和小姨过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杜琴眼底闪过一丝烦闷和嫌弃。 荣帧权当没有看见,自顾自走到餐厅,冯叔见状立刻送来新鲜热乎的早餐,荣帧淡淡应了一声,便慢条斯理的吃。 但荣清石听了荣帧的话,还是没有接过杜琴递过去的公文包,转身坐回了沙发上。 杜琴斜了荣帧一眼,也跟着坐过去。 荣帧扫了眼荣暖,见她满面荣光的样子就知道心情大好,扯了下嘴角,她扔下勺子道:“明天给我换白粥吧,这个喝不惯。” “是的,大小姐。”冯叔立刻恭敬的回答。 也不过三五分钟,就有佣人过来通报,说莫家来人了。 荣清石有两个人,是绝对不会得罪的,一个是傅簿洲,另一个就是莫辛。 这位荣帧生母的亲弟弟,荣帧的小舅,是莫家的家长,更是莫氏集团的总裁,手里掌握着A市数个吸金产业,权势遍布国内,与傅家不相上下。 听了通报,他便起身,随后就听莫倪的嗓音传来:“帧帧,看小姨这次又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她人还没进来,声音就先飘了进来,荣帧闻言并未动,但杜琴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鄙夷。 荣帧暗暗挑了下眉头,不动声色的道:“小姨,小舅。” 她还坐在餐桌前,转头朝门口站着的莫倪,莫辛点头。 莫倪也不理会荣清石和杜琴,直接走到荣帧身边,然后猛地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桌子上,过来捧起荣帧的脸。 冷着声音道:“你这脸怎么回事?”两个鲜红的巴掌印还稳稳烙着,没有褪去的意思,现在碰上去,荣帧还会隐隐感觉到疼。 但她依旧是那个云淡风轻的表情:“不过是被人打了,小姨不必大惊小怪。”又不是第一次被打,莫倪自然也不是第一次见到。 但每一次,莫倪都是心疼荣帧的。 莫倪也不再问了,只是眼光开始变得犀利,嘴角勾着冷笑扫了眼坐在荣帧对面的荣暖,又回过头,看向杜琴。 然后不管不顾的走过去,杜琴见她朝这里走过来,下意识的就想要退两步,可在莫倪眼里,这就是***裸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于是快步走过去,扬起手就要打下去,不过手还是被人挡住。莫辛脸色不明看了眼杜琴,对莫倪说:“打电话叫医生过来看看,还没问就打人,成什么体统。” 莫倪冷哼,看着杜琴讽刺:“跟她有什么好体统的,若是她知道体统,也就不会当小三,我和这种人没什么好注意的。” “你,你不要乱说,我可没打荣帧。”杜琴站在荣清石身后,反驳着。 莫倪嗤了一声,看向荣清石:“就算不是她打的,你们也没拦着吧,我还不知道你们,荣清石,你别以为现在你可以无法无天!” 荣清石不悦的蹙起眉头,莫倪却转头还要说荣暖什么,不过荣帧此时站了起来,走过去,淡声说:“小姨,她还没有胆量敢打我,你可别冤枉了好人。” 这话说的,叫杜琴更加生气,听着就是变着法的在说杜琴,可她又不能反驳什么,只能任由她说。 正文 第006章:现在跟我走 荣清石沉了一声:“行了,少说两句吧。”说罢,荣清石便坐了下来,吩咐杜琴:“没什么事你先回楼上。” 杜琴极不甘心的上了楼,这楼下才算安静了许多,莫倪也不多说,将礼物送给荣帧,就打开冯叔拿来的药箱,给荣帧红肿的脸上了些药。 而莫辛则和荣清石对立坐着,看了眼荣帧,莫辛冷声开口:“今天本只是来看帧帧,却没想到见到她被打了,想来,是出了什么事情?” “傅簿洲要和她离婚。”荣清石倒是没有迟疑,便将事情说了出来,但荣暖似乎觉得荣清石说的不够详细,又起身扬声补充:“姐夫还拿到了姐姐和其他男人在酒店里……的照片,很生气呢,昨晚没待多久就走了。” 荣帧闻言嗤笑了一声,坐到莫辛身旁,给他倒了杯茶,不咸不淡的开口:“荣暖说的没错,就是这样。” 莫辛墨色眼眸迅速闪过一丝寒光扫向荣暖,随后对荣帧道:“既然如此,你也不必住在这里,回莫家。” 荣帧没有拒绝,只是先看向荣清石:“有些人巴不得我走,可惜这是我家,是我们莫家送给我和妈妈的家。” 她倨傲的看着荣清石,似乎在提醒他,这个家真正的主人是谁。 荣暖一听荣帧这么说,几不可察的蹙了下眉头,见荣清石只不悦看着荣帧,并没有开口反驳,咬咬唇忍着没有动静。 荣帧见他们服服帖帖,对莫辛说:“小舅,你们不必担心我,只要有我在一天,咱们莫家的东西,就绝对不会叫外人拿了去。” 说这话时,荣帧的神情是冷傲高贵的,就像一个骄傲的女王在守护她的领土。 莫辛自然知道这个外甥女的能力,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算是安慰,随后便和莫倪离开了。 临走前,不忘提醒荣清石:“荣天集团,我是第二大股东,你可别忘了。” 荣清石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荣暖眼底的阴冷也更加的浓重。 但荣帧知道,这一仗打的漂亮。 这个家里,她谁都不怕,谁的话也不会听,就算是傅簿洲的话,她也是选择性的听,比如,中午一过,傅簿洲就打电话叫她两点钟到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她就没听。 而是一直在荣天处理公事。 现在她是荣天集团的副总,荣清石的副手,很多重大的决策,都要由他们两个共同商议才行。 傅簿洲一点半就到了民政局,带好所有可以用到的证件,走了绿色通道进了办理离婚证的办公室。 可两点一到,荣帧还没有出现,他又打了一个给她,却是她的助理接的,告诉傅簿洲,她正在开会。 傅簿洲当下眯了眯眼睛,挂断手机驱车去了荣天。 此时荣帧正在办公室跟下面的各部门高层开一个简短的会议,半个小时以内能够结束的那种。 傅簿洲到了荣天,便直接搭乘电梯上了22层,直接奔向荣帧的办公室。 荣帧的助理Anne见状拦住傅簿洲,低着头冷静的说:“荣总正在开会,傅先生若是不急能否稍等一会儿。” 傅簿洲狭长的眼睛睨了她一眼,抬手推开她,然后一脚踹开大门,所有在场的高层都被声音吓了一跳。 只有荣帧神色坦然,淡淡的看着傅簿洲。 傅簿洲见她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更加的火大,心中的怒火只升不减,厉声道:“现在已经两点四十,荣帧,你迟到了。” 荣帧扬了扬眉,双手环抱在胸前,波澜不惊的说:“所以呢?” 傅簿洲扯了丝冷笑,墨色眼眸闪过冷意,凛然走到荣帧身前,双手狠狠拍向桌子,身体前倾,看向荣帧:“如果你现在跟我走,我可以选择原谅你今天的迟到。” 荣帧掀了掀唇:“如果我不呢?” 傅簿洲没有片刻犹豫抬手揪住荣帧的衬衫衣领,荣帧被拽着凑近傅簿洲,逼近他那双阴郁的双眼。 只听他一字一句道:“不?那我就强拉着你去。” 说罢他也不顾荣帧是否难受,直接将她拽起来,扯着荣帧朝前走。 荣帧原是坐在椅子上,被他的力道直接拉了起来,身体不能控制的跟着他,腿也不免撞到桌角。 所有的高层面面相觑的看着这一幕,都不敢言语,荣帧拽着他的手挣了挣:“这里是公司,你能不能放尊重点!” “尊重?跟你这种贱人,我还需要放尊重吗?”傅簿洲显然已经怒火中烧,直接将她拽出了门。 正文 第007章:一定好好教训她 Anne到底是荣帧的助理,见此情景直接进办公室对各位高层说:“荣总今天有事,恐怕不能开会了,如果还有疑问,请明日再问荣总。” 虽然都知道,荣帧和傅先生感情不好,但没想到竟然坏到了这种程度。 荣帧就这样被他拽着,一路拽到了楼下,当接近车子时,傅簿洲大手一用力,直接将她整个人甩到车身上。 她被那惯性冲撞到车身,撞了一下又弹坐到地上。 整个过程,傅簿洲没有一丝的心慈手软,就像以往一样,狠辣异常。 所有路过的人都会看到这一幕,但傅簿洲不在乎,当然荣帧也未必就会在乎,她冰冷的眸子看向傅簿洲,倔强的看着他。 傅簿洲就知道她不会服软,弯下腰又将她抓起来,打开车门,直接塞进副驾驶。 回到车上发动车子,直奔民政局。 荣帧看着车子疾驰,突然轻笑了一声:“这么急着离婚,难道荣暖就会马上嫁进傅家,成为新的傅太太了吗?” “不用你管,今天你不离也得离。”傅簿洲偏头冷冷看了她一眼,警告:“我这是给你解脱,难不成你还喜欢我再赏你几个巴掌?” 荣帧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巴掌印此刻可还未全部褪去呢。 看了眼前方,正好经过一个交通岗,此时他们过去也正好是绿灯,但因为交通岗来往车辆密集,傅簿洲开的并不快。 她扫了眼道路两旁的车辆,转头坦然的对傅簿洲说:“你说的话,我偏偏不听呢。” 她话音刚落,还未等傅簿洲反应,就松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不顾一切的跳了下去。 傅簿洲还要看着左右的车辆,而前面刚好变了绿灯,此时他若是停下来,势必会造成追尾。 这个女人,好狠毒。 傅簿洲从后视镜看过去,发现她整个人摔倒在地,但很快就站了起来,但他已经开出去一段,等调头回去时,却已然不见了她的身影。 荣帧当时知道,如果那时候她不跳下去,自己就真的会被傅簿洲带到民政局,真的会被强迫办了那离婚证。 那么,她所有的计划就都功亏一篑,她所受到的折磨,非人的打骂就都白费了,她不能离婚,就算傅簿洲如何打骂她,折磨她,她都不会离婚。 所以,看好时机,她开了车门就跳了下去。 因为傅簿洲开的不快,她跳下去后,只觉得身体有些疼痛,手臂有些擦伤,身后的车辆也都是很慢的车速,她迅速起身,就发现身前的车已经停下来。 大概是怕撞到她,所以突然停下了。 荣帧看了眼傅簿洲的车,发现他正在调头,美眸一转,直接上了身旁这辆黑色路虎。 她轻巧的上了车,坐下后才发现身旁的男人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墨色眼眸透着一股寒彻,薄唇微抿,饶有兴致的看着荣帧。 荣帧眉梢动了动,波澜不惊的开口:“借用一下你的车,将我送到下一个路口。” 她一贯高傲,从不喜向人低头,即便是求人,即便是她主动上的车,也是那般理所当然。 炎恒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深邃的眸子看过去,声音低沉醇厚:“听到没有,送这位小姐到下个路口。” 荣帧嘴角勾起,也带了一丝探寻看向炎恒:“你好像并不惊讶我会上来。” “难道你跳下车,不是为了躲避他?”他虽然没有看到车内的情况,可一个女人甘愿跳车也不想和车内的在一起,难道不是为了躲避? “我叫荣帧,不知你如何称呼?” 能让荣帧主动自我介绍的,至今不出五人,炎恒想到某人说过的话,眼底染上一抹笑意,伸出修长的手:“炎恒。” 荣帧似乎思忖了下,但记忆里,她并不知道这号人物,抬手轻轻握了下,荣帧便不再说话。 等到了下一个路口,司机将车停下,荣帧便要下车,可炎恒却突然开口:“如果荣小姐没事,可否请你喝一杯?” 荣帧敛眉看向他,就又听他轻笑:“咖啡。” “好。”现在回去,也是被傅簿洲抓个正着,她并不想这么早回去,见荣暖那张势必会气的铁青的脸。 于是答应了炎恒的邀请,两个人去了环天国际最顶层的那家咖啡厅,整个A市逼格最高的那家。 荣帧暗暗赞赏,这家店她常来,没想到炎恒和她有一样的品味。 此时傅簿洲已经将车开去了荣家,当他告知荣暖荣帧跳车走了,荣暖的脸色便有些难看。 但见傅簿洲一脸震怒,她还是敛去阴郁,笑着安慰:“她一定是还没考虑好,你们也不必这么心急。” 傅簿洲竖着剑眉,冷声开口:“如果让我看到她,我一定好好教训教训她。” 正文 第008章:姐姐摔倒了 荣暖挽住傅簿洲的胳膊亲昵的说:“你再联系她就是了,今天离不成,还有明天,明天离不成,早晚有一天可以嘛。” 傅簿洲看着她温柔可人的样子,抬手揉了揉她的秀发:“如果她是你这样好的脾气我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荣暖扯了扯嘴角,拉着傅簿洲去客厅喝茶,傅簿洲也在她这里渐渐消了些脾气。 荣帧和炎恒喝了咖啡,又去楼下的那家餐厅吃了晚饭。 饭后荣帧提出告辞,炎恒看着她戏谑道:“以后可不要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若不是我的司机车技一流,我们今天只能在医院见面了。” “多谢炎先生款待,改日我请你。”荣帧不理会他的调侃,道谢之后便离开。 她坐着出租车绕着整个市区开了一圈,才吩咐他开回荣家。 不想那么早回,只是不想见到荣清石他们的面孔,或鄙夷或虚情假意的面孔。 回家时,八点多一点,荣清石在书房,杜琴则去了朋友那里还没回来,荣暖大概也在房间,她到家时,只有冯叔过来问她有没有吃晚饭。 “吃过了。”她淡淡的答,随后便要上楼。 可刚上了一半,楼中的灯忽然都灭了,整个别墅陷入了一片漆黑。 她站立在楼梯上,手下意识的把住扶手,沉声说道:“冯叔,去看看电闸有没有问题。” 冯叔哎了一声,她便听脚步声渐远,随后便听荣清石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她懒得回应,想要拿出手机照亮。 可刚低头翻找,就发现有人走过来,很轻的脚步声,但在黑夜里却格外的清晰。 她厉声问:“是谁?” 可那人没有回答,只是在下一秒,伸出手狠狠的朝她推去,荣帧身体摇摆不定,随着一声惊呼,她整个人朝后仰去,摔倒在了楼梯上。 听到她尖叫的声音,佣人拿着手机照亮看了过来,她嘶了一声,动一下就感觉脑袋晕沉沉的疼,整个人都有些迷糊。 不到一分钟,整个别墅的灯又都恢复光亮,荣帧闭了闭眼睛,适应了光亮,才发现,推她的人已经不见了。 而佣人们也赶紧跑过来将她扶起来,扶着她坐在沙发上。 她靠着椅背吩咐冯叔:“去叫司机过来,开车送我去医院。” 冯叔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好,立刻去打电话,而荣清石和荣暖也闻声下来,荣暖见她一脸痛苦,几不可察的冷笑了下,但旋即露出一脸担忧:“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大小姐方才摔在了楼梯上。”有佣人回答。 “哎呀,怎么会这样,姐姐你也不看着点,没灯要拿手机照亮呀。” 荣帧冷冽的目光睨向荣暖,沉声道:“我倒是想拿手机照亮了,可惜有些人偏偏费尽心思的推你,你怎么好意思不配合呢,是不是荣暖?“ 荣暖的目光霎时间凶冷的些,但很快她就惶恐的说:“姐姐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一直待在房间里,突然停了电,也吓坏了。” 荣帧没再戳穿她,冷眼看着荣清石:“看来家里闹鬼,你要不要带着她们在外面再买一个宅子住。” 荣清石眸色渐深,沉吟了片刻道:“暖暖,这么晚了你妈怎么还不回来,去打个电话问问。”说罢,荣暖笑意盈盈的离开。 荣清石才又对荣帧说:“快去医院检查,没什么事就算了。” “自然会算了,黑灯瞎火我哪有证据。”荣帧冷哼了一声,冯叔便扶着她起身,将她送到车上。 到了医院,躺在病床上,荣帧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她生活在荣家虽然盛气凌人,但也小心谨慎,看来今天没有离得成婚,叫荣暖生气坏了。 检查结束后,荣帧便要起身,医生却拦住她道:“轻微脑震荡,还是多躺着吧,这就送你回病房。” 荣帧下意识的蹙眉,荣暖使的力气倒是不小,竟然让她轻微脑震荡了,扯了下嘴角,她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再过两天吧,虽然不严重,但还得观察。”因为冯叔打了电话给医院做准备,所以谁不知道这躺在急诊室的,是荣家大小姐荣帧,自然会小心照顾。 于是荣帧被推入病房,安置在病床上。 随车而来的佣人则站在一旁小心伺候着。 荣帧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便被佣人扶着去卫生间洗漱,洗了脸刷了牙,她才觉得舒服一些。 这才回到床上,再就睡着了。 傅薄州得知荣帧从楼梯上“不小心”摔下去的时候,是第二天一早,他在楼下餐厅和傅老爷子还有母亲吃饭的时候。 荣暖打来电话,柔和着声音告诉傅薄州:“姐姐昨晚回来时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了,现在在医院呢。” 正文 第009章:这么着急见什么人 傅薄州闻言缩了缩瞳孔,放下汤勺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回来时家里忽然停电了,姐姐还以为,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是我推她的,你说我怎么能推她呢。”荣暖声音还是那般温柔,甚至说完话还浅浅的笑了两声。 傅薄州却眯了眯眼睛,声音渐冷:“那你有没有事?” “没什么事,只是昨天被吓到了,现在身体有些难受。”荣暖话刚说出口,傅薄州已经起身,拿起外套便朝外面走,边走边说:“待在家里,我这就过去看你。” 傅老爷子见他急匆匆的离开,沉声问陈怡:“这是急着见什么人?” 陈怡给老爷子盛了碗粥,随意的说:“许是什么要好的朋友,爸,今天粥不错的,您再吃两口。” 傅薄州开着车很快就到了荣家,荣清石已经去公司了,家里就杜琴和荣暖。 但傅薄州在客厅没有见到她们,于是上楼去了荣暖的房间。 推门一看,杜琴正在床边喂荣暖吃药,见他来了,也不惊讶,笑着道:“我都告诉暖暖不要让你折腾,你看这还是来了。” 傅薄州倒是没跟杜琴寒暄,只走过去,见荣暖脸色有些苍白,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说:“昨天还好好地,怎么就被吓成这样了?” 荣暖淡笑着看着他还没说话,杜琴就在一旁帮着荣暖说:“你也知道帧帧,盛气凌人的,一口咬定是暖暖推的,暖暖这个性子怎么能做那种事情,昨晚哭了好久,又有些受凉,早上就开始不舒服了。” 荣暖见傅薄州表情阴晴不定,紧蹙着眉头,便责怪的看了眼杜琴对傅薄州说:“别听妈妈瞎说,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跟姐姐没关系的。” 可越是这么说,傅薄州就越会责怪荣帧不是吗? 若不是她一口咬定怪罪荣暖,她也不会突然生病,本来从小底子就不好,就是虚弱的体质,现在又被荣帧那个女人给搞成这样。 想到这里,傅薄州薄唇抿成一条线,给荣暖盖了盖被子,缓缓说:“有没有关系,我自己会判断,你好好休息,不准乱跑。” “知道了,你快去忙吧。”荣暖想要起身送他,但傅薄州却不叫她动,她笑了笑,就见傅薄州走到了门口。 随后,便是一声惊呼,傅薄州猛地回头,发现荣暖的手臂被划了一个大伤口,杜琴显然也吓坏了。 她立刻去叫冯叔拿药箱,先止住血才行。 傅薄州则立刻过去,从床边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的扔在地上:“这是谁干的!” 他阴郁着脸色,看着荣暖疼的直掉眼泪,鲜红的血也在流下,眼底还是流露出疼惜,等冯叔拿来药箱,他便动手给荣暖止血,沉声吩咐:“叫医院准备,这就送暖暖过去。” “是的,傅先生。”冯叔立刻回身去打电话。 傅薄州则简单止血后,打横抱起荣暖将她送到自己的车里,杜琴则坐家里的车过去。 在车上,荣暖疼的脸色越发的惨白,手臂上的伤虽然止住血,但还是剧烈的疼痛,嘴里还念着:“你不要责怪姐姐。” 傅薄州听了她的话,眼眸徒然变得凛冽:“你说什么?” “那个匕首,是她放在那里的?” 荣暖并没有承认,但也没有确切的否认,只是用孱弱的声音说:“我不知道,我只是想下床送你,可手带到了床单,才勾出那把匕首,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谁知道,那么锋利。” “可,我看到姐姐的名字刻在上面。”荣暖哽咽着,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荣暖看起来痛极了,但就是这样还是为荣帧求情,希望他不要责怪荣帧,可他怎么可能不责怪。 “暖暖,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他加大马力开往医院,荣暖也闭上嘴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到了医院,就有医生等在门口,傅薄州下车将荣暖抱到移动病床上,到了急诊室,医生就开始为她治疗包扎伤口。 傅薄州则站在外面厉声道:“给我好好包扎,不要让她疼。” 随后杜琴赶到,哭着看着荣暖:“暖暖你可别吓妈妈呀。” 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床上多了一个匕首,更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被那个匕首划伤。 一定是荣帧,只有她那么讨厌她们母女。 思及此,她变得尖锐刻薄起来:“一定是荣帧,她怎么忍心这样对自己的妹妹。” 傅薄州本来就怒意大发,加上荣暖突然受伤,以及杜琴的推波助澜,他看了眼荣暖,便疾步走向住院部。 杜琴看着他去的方向,得意的笑了,但转念又来担心女儿的安危。 正文 第010章:莫名的心疼 傅薄州则一言不发来到住院部,找来这里最大的领导直接询问荣帧的房间。 荣家大小姐的房间自然是高度机密,但问的是傅薄州,就只是立刻告诉,谁不知道他们是夫妻。 傅薄州知道病房位置,便直接去了病房。 此时荣帧正坐在床上,靠着床头看文件,就算生了病,也不能阻止她工作,何况这么一点小事。 助理Anne一早就将需要签字的文件送过来,荣帧已经看了一会儿了。 听到推门的声音,荣帧还以为是佣人买咖啡回来了,没有抬头淡声吩咐:“放到桌子上就好。” 随后就听咣的一声,荣帧闻声抬头,清冷的眸子里蕴着怒意,还以为是佣人在故意跟她作对。 可抬头以后才发现,来人根本不是佣人,而是傅薄州。 他眼底的阴鹜像老鹰一样锐利的扫射荣帧,而他手下,是那张全实木的桌子,此时已经被他重重的一拳,打的有些不堪一击。 荣帧放下文件,微微仰起头,问:“你这是做什么?就算要找我算账,也没必要跟桌子撒气吧。” “你也知道,我来找你算账。”傅薄州说着话,迈开腿一步一步走过来,荣帧只觉得他周身都带着戾气,寒意直直逼近。 她下意识的朝后面靠了一些,神态还是镇定,冷声说:“不就是没有去民政局吗?你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她说完,又觉得自己说错了,傅薄州何时发过小脾气,要发就都是大脾气,无一例外。 她虽然知道傅薄州会发脾气,可已经过了一晚,就算当时气在头上,可经过了一晚上缓冲,他不至于一进门就砸了她的桌子吧。 “你以为只有这点事情吗?”傅薄州走到她身边,扫了眼她,讽刺道:“不是摔下楼梯了吗,怎么看你一点事情也没有?” “怎么,恶人先告状了?”荣帧大概清楚了他的来意,原来除了为民政局一事,还有昨晚的事,荣帧冷冷的笑了两声:“荣暖一定劝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可你怎么能呢。” 傅薄州被她讽刺意味十足的话气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直接走到她的身前,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荣帧光滑白皙的下颚。 荣帧紧蹙着眉头,被他捏的微微抬起头,而她轻度脑震荡的头也因为这个动作,而更加的疼痛。 荣帧喝道:“你放手,你给我放手!”她抬手去拽傅薄州的手,但他却越发的用力。 看着荣帧有些痛苦的表情,傅薄州几不可察的松了松手,但又不完全松开,因为荣帧绝对不会领情。 而她也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凭什么叫她屈服。 可荣帧只觉得头越发的疼,闭了闭眼睛,傅薄州注意到她的动作,倏然松开手,捧起她的脸,道:“你平白无故,放一只匕首在暖暖的床上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会伤害她?” “你在说什么,我放了匕首在荣暖的床边?你开什么玩笑!”荣帧抬手掰开傅薄州的,扶着额头沉声:“你给我出去,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 “没做过?”傅薄州再一次倾身上前,微微弯腰,视线与她平视:“到现在你都还不承认。” 荣帧根本不想听他说话,她只觉得头疼的更加厉害,眼睛闭了闭才勉强看清。 她缓缓靠在床头,一字一句的道:“对,没做过。” 然后嘴角勾着抹冷笑,寒意十足说:“如果是我,绝对不会放在床头那么简单,我一定一刀就捅死她!” 她眼光凛冽,狠狠瞪着傅薄州。 傅薄州看着她高傲的样子,唇角一勾,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杀气,眯了眯眼睛道:“她可是你的妹妹。” 他看着荣帧有时闭着眼睛,有时又揉着头,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可她身体上似乎并没有受伤,见此情景,傅薄州的语气放缓了一些。 “要是身体撑不住,就叫医生过来。” “她不是我妹妹,她是杜琴的女儿。”荣帧看着他轻笑:“傅先生不用担心,我还死不了。” 她依旧那么嘴硬,那么倔强,永远不会服输,永远不会学着软着语气说话 ,她总是要跟傅薄州作对,总是欺负荣暖! 傅薄州扯了扯嘴角,见她说完话,又闭起眼睛好像随时都会昏倒的样子,傅薄州沉了口气,就准备转身就走。 可荣帧抬眼看了看他,就觉得耳鸣的厉害,整个大脑好像不听她使唤了,意识越来越涣散。 傅薄州已经转身,但却发现荣帧突然没了声音,他回身一看,发现她一直耷拉着脑袋。 他觉得不对,走过去按住荣帧的肩膀,将她的下巴勾起来,这才发现,荣帧惨白着一张脸,已经昏了过去。 傅薄州剑眉竖起,伸手将荣帧搂在怀里,另一只手则按了铃,叫医生过来。 为什么当她看到荣帧那张惨白的小脸,竟然会觉得心里莫名的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