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尴尬的第一次见面 我叫刘小花,我大姨妈来的那年,是十四岁。
在我大姨妈走后的一个雨夜,喝醉酒的养父闯进了我的房间,想要侵犯我,我慌乱之下不小心用剪刀捅在了他肚子上,养父死了,死的时候眼睛还没有闭上。
第二天我就被一个高个子男人带走了,他说,可以帮我摆平杀人的事儿,但今后必须跟在他身边,我不想坐牢,只能答应了他的要求。
我被他带到一个繁华的城市,他让我叫他干爹。
干爹的名字叫权豪森,像我这样被她收养的干女儿,有很多,全都是为他敛财的工具。
但他对我和别的那些女孩不一样,给我请老师,教我读书写字,跳舞弹琴,原本以为我不会成为他敛财的工具,后来才知道,我太天真了……
十九岁那年,干爹第一次,把我带进他开的豪森会所。
当时我好奇的看了好半天,就只以为是来玩的。
可后来他把我带到琴姐身边,交代琴姐,让她帮我做准备,今天帝都的王睿少爷会过来。
听到他说这话,我不解的问他,干爹你这是要干嘛啊?
他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说:“花儿啊,这么多年我花费心血培养你,你是不是该报答我一下呢?”
看着他莫名热切的目光,我下意识有了种不详的预感,我问他,你要我怎么报答你?
干爹笑了起来,笑的我后背生寒,他说,你想想,我把你带到这里,还能干啥?
我顿时明白了过来,立马推开他的手说,要我做别的可以,要是让我做那种事情,我不会答应的!
他的表情忽然变的阴冷,凑到我的耳边说,我相信你会自觉,按照我的意思去做的,毕竟当年要了你养父命的东西,还在我手里呢……
说完这句话,他亲了我的脸一下,接着对琴姐使了个眼色之后就走了。
干爹走后,琴姐抽着烟打量着我,眼中带着意味不明的神色,抽完一根烟后,她把烟头掐灭了对我说:“跟我来吧”
之后,她把我带到了二楼的桑拿室,吩咐搓澡阿姨,把我洗干净点,转身就走了。
稀里糊涂的,我就被阿姨拽到大木桶旁边,二话不说就过来扒我衣服,要按我进去,吓得我赶忙推开她,说我自己来就好了。
我努力回忆着干爹说的话,难道他是要我,去陪那位王少喝酒?可是为什么要洗澡?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我心里滋生着……
洗好澡之后,我问阿姨,我的衣服在哪?她指着旁边的芭蕉叶说,穿那个,
我楞了一下,那种东西勉强能遮住三点,我怎么能穿?
阿姨面无表情的说,琴姐就是这样安排的,你赶紧穿上,不然我得挨骂!
光是想像一下,自己穿着那些东西的样子,我都觉得难以接受。我说不行,我真的接受不了,
说着我裹紧了身上的浴巾,下意识的就要跑,没想到这时琴姐进来了,她不清不淡的语气对我说,你就这么跑了,你以为老板能放过你吗?我相信你也是知道的,他对其他干女儿是怎么样的吧?
我僵在了原地,这时我才意识到,我根本没办法反抗。最后只能老老实实的把叶子给穿上,
琴姐把我领到了顶楼一间,华丽的包间里,按照她的指示,我躺在了一张大桌子上。
随后琴姐招呼人端着食物进来,她把那些吃的东西,仔仔细细的摆放在了我身上。
她摆完之后,提醒了我一句,接下来的三个小时,你最好不要动,等王少取完你身上的食物后,你才能动。
我说,知道了。
空调很冷,我咬着牙让自己千万不能睡着,心里在打鼓,脑子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起来。
这样想着,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我听到权豪森的声音:“王总,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就在里面”
然后是一个特别清冷的声音,只说了一个:“嗯”
关山门的刹那,我感觉心脏都堵到了嗓子眼儿了,我能听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可是我不敢偏头去看,只能闭上了眼睛。
脚步声在我身边停了下来,我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他居然没有再有任何动静,我壮着胆子,悄悄的把眼睛打开了一条缝……
我这才看到,站在我身边,那个被干爹叫做王总的男人,正半弯着腰盯着我的身体,就好像在研究什么似的,仿佛我的每一寸毛孔,他都要仔细看好几遍。
这一幕,不由得让我浑身发颤,尴尬和害怕的情绪,使得我脑子里都一片空白了。
没想到他的视线扫过来,和我四目相对,我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样子,就被他随手拿起的方巾,盖住了脸……
“别发抖,食物都要掉下来了,不要坏了我的兴致。”我听到他冷冰冰的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随后,我能感觉到他坐在我的旁边,更能感觉到,他手里的筷子,时不时戳到我的皮肤,不由的我全身颤栗起来。
好多次,我都忍不住抽动了几下。
“说了别动,你没听见吗?”
再次被他的警告声吓住,我咬紧了牙,尽量忍着,让自己不要动。
他除了吃食物,也没做出别的事情来,但他吃的时间真的很漫长,要忍受着一动不动这么长时间,对于我来说,是无比的煎熬。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身子紧绷得要抽筋了,突然我只觉得小腹一抽,然后下面不受控制的冒出了股温热的东西。
这种感觉我再熟悉不过了,我猛的掀开脸上被盖着的方巾,坐了起来,羞骇得我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完蛋了,我的大姨妈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而王总面露惊讶之色,手停在半空中,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什么,我只能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桌子,我身上的食物连同周围的餐具,都被我弄翻在地,甚至连他的红酒杯,都被我给打碎了。
我夹着腿,低着头,慌慌张张的语无伦次,给他道着歉。
可他什么都没说,这一刻,空气似乎凝固了。
我颤抖的声音继续说:“王总……对不起,我……我……得先走了。”
他终于说话了,声音依旧冰冷:“糟蹋了我的食物,就想这样走掉?”
这时候,琴姐打开门快步走了进来,他大概是一直守在门外,听到刚才了这里东西打碎的声音。
第一卷 第二章 心中有个梦 琴姐看到我那个样子,小声骂了一声,扫把星。然后赔着笑脸着跟他道歉:“王少,实在对不住了,这丫头是新来的,不懂事,我们会好好教训她的,”
说着把衣服扔给我,我迅速的穿好,看到她给我使眼色,意思是让我快走。
我也想快点离开那里,慌张的把衣服穿好之后,就往门口冲去。
男人的速度比我还快,他挡在我的面前,用筷子重重的戳了我一下,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允许你走了吗?”
然后背过身去,训斥着琴姐:“我让你进来了吗?滚!”
琴姐仍然陪着笑脸说:“王少,麻烦你移步到隔壁,刚才……”
“阿木,把这个烦人的女人带走”
阿木是王睿的保镖,进来就把琴姐给拖走了,我的心崩溃了,看来琴姐也救不了我。
我该怎么办?,我弓着身子站在他的身后,他修长的背影散发出强大的气场,显得我那么的渺小。
我小心翼翼的问他:“你的食物是多少钱,我可以陪给你”
虽然我现在没有钱,但我会去赚啊,我这样想着。
男人逼近我,但又保持着一段距离,我能感觉得出来,他一直在跟我保持距离,好像很怕我靠近似的。
他冷笑了一声说:“你糟蹋不仅是食物,更是我吃饭的心情,你拿什么来赔?”
我没管他说什么,为了证实我的猜想,我上前走了两步,他立马转身用筷子狠狠的向我戳来。
这次他使的力度比刚才还要重,我的肚子上马上就出现了两个凹痕,疼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捂着肚子,把眼泪憋回去,壮着胆子问她:“你是不是怕我?”
不然怎么会跟我保持距离呢?
没想到他却说:“你太恶心了,我怕离你太近,会一个星期都吃不下任何东西去”
所以他说,我糟蹋他吃饭的心情,是这个吗?如果是这样,那还真不是钱能够赔的。
就破罐子破摔的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赔,大不了就是命一条”
我还真就不信了,在这个法律社会,他真的敢在青天白日杀人。
谁想到,他却冷笑着对我说:“你的贱命,跟我吃饭的心情比起来,一文不值”
我,我……
我低着头沉默着,空气再次凝结。
过了好一会,他才打开门,对他的保镖说:“阿木,把这个托盘交给权豪森,让他自己看着办,如果让我不满意,就让他这个会所关门。”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忐忑起来,希望干爹能看在,我以前乖巧懂事的份上,不会怎么责怪我。
阿木把我带到权豪森的别墅后,对权豪森说了一句,王少很不满意,他要我告诉你,托盘不错,就是蠢了点,不然还是可以收下的
权豪森听到这句话时,气的眼珠都快掉了出来。
二话没说就把我吊了起来,瞪着我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我双腿发软。
立马向他求饶,大声的说,干爹我错了,求你别打我。
但我的求饶并没有用,他就跟气疯了一样,用皮鞭,一鞭鞭抽到我的肉上,抽得我钻心的疼,我哭着喊着,直到我皮开肉绽,奄奄一息的时候,阿木才满意的离去,干爹也才放我下来。
放我下来之后,他好像还没解气,又踢了我两脚,大声骂我,你是不是没长脑子,连自己大姨妈哪天来都不知道吗?你知不知道,为了今天能把你送出去,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工夫,多少钱?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对我用心的栽培,只是想把我养成一个完美的托盘,送出去。
我是有多可悲啊!
我在想,难道我的命在他的心里,还不抵一个托盘重要?
我怕他再打我,不敢还嘴,隐忍着他难听的骂声。
我的伤养了一个月,才能下床走动,可见权豪森下手有多狠。在那个月里,他连看都不来看我一眼,我知道他是生我的气。
我怕他把我当成弃子,把当年的事翻出来,丢我进监狱。更怕他对我像其它那些干女儿一样,先丢给他的手下玩,玩腻了才放到会所为他赚钱。
思前想后,我还是主动去找了他,昧着良心说了很多好话,最后他才答应了亲自送我进会所。
还跟我说,也不为难我,只要我能给他赚够三千万,就放我自由。
我想着,三千万这个具体的数字,总比缥缈没有目标的好,无可奈何的还对他千恩万谢。
他摸着我的头说,真是一个鬼精灵的丫头,我紧张的躲过了,生怕他会突然给我一巴掌,因为上次的事情,我已经心有余悸了。
再一次来到会所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一楼有个大厅,那里有一个大舞台,当我看到那些女孩们在上面跳舞的时候,晃神了。
暗暗告诉自己,早晚有一天,我也要站到上面去。
权豪森把我交给琴姐就走了,这次见到琴姐,我看到她袖子里隐藏的手臂,淤青还没散去,我想是因为我的事情,她也受牵连了。
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想给她道歉,她冷淡的拒绝了,还阴阳怪气的说,老板真是对你不一般啊。
晚上上班的时候,琴姐拿了套衣服给我,缕空的薄纱裙,穿着跟没穿一样。这一次我意识到,我的命里由不得我说拒绝,所以就默默的穿上了那条裙子。
我给自己画了个大浓妆,很快就被客人点进了包房。
三个男人,叫了六个公主。
一个男人丢了一沓钱出来,指着桌上的酒对我们说:“你们把这些酒喝完不醉,桌上的钱就可以平分”
其他的公主一见到钱,就跟见到亲娘一样,什么都不顾,疯了一样的去开着酒,一个劲儿的灌着自己。
我看到桌上,三瓶洋酒,五瓶红酒,三打啤酒,我们六个人,就想着我们喝完这些,会不会死啊?
我害怕了起来,不敢伸手去提。
另外两个男人见我这样,不高兴了,指着我问:“你怎么还不动?”
一时间,包间里的音乐声停止了,气愤紧张了起来,其它几个公主也分别看向了我。
第一卷 第三章 重要客人 “我……我……”我支支吾吾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真害怕第一天坐台,就会被打出去。
有个叫兰兰的女孩来到我的身边,小声的跟我说:“放心吧,那几个很能喝的,你就做做样子,少喝点就行了”
她这么一说,我马上激灵起来,扯着很假的笑容,望着那三个男人说:“我不是想酝酿一下情绪吗,各位看好了哦”
我提着一瓶啤酒,就开喝起来,三个男人围着我们,嗷嗷嗷的叫着,很是兴奋。
等结束的时候,我已经喝得找不着北了,但还能保留一丝清醒,不让他们的咸猪手,触碰到我。
我想这样,起码我不脏吧?
我在酒精的兴奋下,灿烂的笑着,跳着,最后那三个客人说,我玩得起来,下次来还要点我。
第一天我就赚到了一千多块,我看着红彤彤的票子,安慰自己,我起码还有钱,不是吗?
兰兰在洗手间碰到了我,拿出烟来抽着,说我:“这样就受不了?”
我听到她的声音,望了她一眼问:“能给我一根烟吗?”
当烟味刺激到我的味蕾时,我的心情才平静了许多。
我问她:“权豪森以前,把我当宝贝儿那样的宠着,她们都讨厌我,你为什么不讨厌我?”
她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别想太多了,那些都是过去事了。
是啊,他对我的宠爱,都过去了,我现在和她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四楼的歌声彻底静止后,琴姐把我们没有出台的小姐留了下来,先说了一句大家辛苦了,然后才到正题:“豪森会所的规矩呢,你们应该知道吧,那就是在这里面,不管你收了多少小费,都必须吐一半出来”
这显然是对我这个‘新人’说的。
或许是我酒精上了头,在听到要让我吐一半钱出来的时候,我火了!这样的话,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赚够三千万给权豪森啊?
当场就指着琴姐骂:“你算个什么东西,那钱是我们丢掉了尊严,丢掉廉耻得来的,凭什么要分一半给你”
说完这些话,我就后悔了,虽然我的头还是昏沉沉的,但还是感觉到了对面一个女孩,不善的目光。
我眯着眼睛看她,才看清楚那位,不就是上个月,被权豪森手下拖出别墅的小红吗?我赶紧收回目光,希望她能很快忘记我。
琴姐也没生气,笑眯眯的走到我面前,扒着我的肩头说:“小妹妹,你说的都对,要不你去跟老板提下建议,让他把规矩改一改,嗯?”
让我去找权豪森,这句话成功让我,招了别人的忌恨。
她这是在刻意提醒别人,我在权豪森心里,比她们任何一个都重要,只要我再说一句,我会去说什么的,估计以后我也没好日子过了。
一激灵,顿时我的酒也醒了。
第一个把钱拿出来,数了五张递给她说:“琴姐,我喝多了”
她接过钱,在我脸上晃了晃:“这钱的味道谁都喜欢,但得掂量一下自己的能耐再出头”
我垂下脑袋,小声的说:“琴姐教训的是,我下次不敢了”
那天我顶撞了琴姐之后,会所里的公主们,除了兰兰以外,全都排斥着我,每天没事就躲在换衣间说我的坏话,等我去换衣服的时候,发现我的衣服都烂了。
而我心里清楚,这些都是小红在背地里捣鬼。听兰兰告诉我,小红本来是这里的头牌,三个月之后就能去下面领舞的,我一来,她的位置就有可能被我挤掉了。
当时我就问她,为什么她们,会觉得小红的位置会被我顶替?她告诉我,那还用说吗,人家都说了,你床上功夫好,把老板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都在传你来四楼只不过走个形式罢了。
听到这些,我好想吐血啊!不过我没跟她解释什么,以后多提防小红就是了。
琴姐也不待见我了,那事的第二天,就让我从客服部搬走,幸好兰兰收留了我。我们的友谊也是在那个时候建立了起来。
纸醉金迷的生活,适应起来,原来很简单。
每天陪着不同的男人,嬉笑喝酒,看着他们把红彤彤的票子,贴到我的胸口处,我已经过得麻木了。
渐渐的,我连最初的梦想是什么,都差点忘记了。
我越来越对生活失去信心,每天过着以烂为烂的日子。
直到王睿的再次到来,才把我那颗麻木的心唤醒,然而却让我过得如梦魇,那般的可怕。
那是一个月以后,那天我照常去坐台,琴姐跑到我们的更衣室说:“宝贝们,准备好画个最漂亮的妆,今天老板会带一个重要的客人过来,谁能哄得那个客人高兴,老板说了,会封个大红包哦”
有的就问,红包会有多大?琴姐比了五根手指,来回晃了几次,全都兴奋的叫起来:哇,五万啊!那比我出十次台都多。
这个还不算劲爆,更劲爆的是琴姐说,谁要能哄的那位客人高兴,权豪森就让她直接去下面做领舞。
谁都知道领舞的位置,就标志着豪森会所的头牌,如果运气好,被大老板看中,高价买回去,就可以永远的脱离苦海了。
虽然我不想着被谁买去,但我只要想到,最初梦想的那个舞台,就莫名的激动起来。
我相信,别人也是这样想的,特别是小红,她熬了这么久,这个机会怎么能放过呢?
琴姐宣布完了之后,小红就来到我的身边,看着正在化妆的我,讽刺道,怎么画都丑,也不知道干爹是怎么看中你的?
我笑了笑说,可能是他眼瞎了吧,你这么丑,他都培养了几年不是?
她抬手就想打我,我猛的站起身来,瞪着他,告诉她,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我们起争执,顿时其他的女孩都围了过来,全都站在她那边,说我只不过是落了凤凰的鸡,算个什么玩意儿?
还有假好心的,劝说,我这么丑,就别和红姐抢了,说不定那位贵客,见了我就会立马把我赶出来什么的。
第一卷 第四章 王总,你看什么? 不管她们怎么说,机会我是要去争取的,一把推开小红,冷眼望着她说,谁都有资格进包间,客人看得上谁,那是客人说了算的。
又望着其他的女孩,说,你们说了都不算。
因为我那一推,小红的腰撞到了化妆台上,她的拥护者看见了,就围上来揍了我一顿,最后还是琴姐进来,才让她们停下了手。
琴姐看着我一身灰头土脸的,没好气的对我说,下去客房洗洗再上来,真是的一天尽给她惹事。
她的心一向都偏朝小红我是知道的,所以也只能忍着没说话。
打我的那些女孩嘲笑声就更大了,我权当没听见,抓紧时间整理好自己才是最关键的。
兰兰把我从地上扶起来,陪我下去洗澡,一个劲儿的为我抱不平。
刚才她没出来劝架,我是看在眼里的,但我一点都不怪她,也知道她劝了也没有用。
就对她说:“没事的,你还带了衣服吗?我的衣服又被撕烂了”
她说有,就去拿了一件白色的抹胸裙给我。
等我们上去的时候,小红和两个女孩已经进包间了,没过多久就被赶了出来,见到我就没好气的说:“哼,我劝你还是别进去了,不然只会倒霉”
别人都围过去问怎么回事儿,小红旁边的那位就说,你们不知道那位客人,很挑剔的,只看了我们红姐一眼,就让她出来了,可想而知,有多难搞了。
琴姐跑了过来,看到我,就拉过我的手去,对我说,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进去啊!
我想拉兰兰一起去,被琴姐拦住了,二话没说,就把我推到包间门外。
我望了一眼,在我身后准备看好戏的女孩们,做了两个深呼吸才敲了敲门。
一进去,我愣着了。
那位客人居然就是王睿,见到他我就想起了一个月前的事情,头皮发麻,当场就想退出去。
转念一想,或许他已经记不得我了吧?
就把他当成其他客人一样,自来熟的黏到了他的身上,他却像粘了细菌毒瘤一般的,拿起桌子上的酒瓶,把我和他隔开了。
我也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嬉笑着给他倒酒,还说着:“王少,我敬你一杯”
他没接我的酒杯,望着权豪森问:“你们会所怎么穷到,只有她这种货色了?”
可能是这个月以来,我身上染成了风月气息,就没脸没皮的接过他的话来说:“看王少说的,我们会所公主很多,但像我这么漂亮的,还真没有”
“真不要脸”
“谢谢王总的夸奖,那么王总能不能赏脸,和我喝一杯呢?”
我的余光看到权豪盛,额头冒着冷汗,他小心的询问王睿:“王总,是不是对她不满意?不满意的话,我再给你换一个”
王睿看了我几分钟,才说:“真恶心,去把脸洗干净再进来”
我能感觉到,王睿的这句话让权豪森彻底放了心,哈哈笑着让我出去洗脸,然后说着,王总你玩开心,就当我给你赔罪了。
王睿按了按眉心,心情显得有些烦闷,声音却清冷的说道:“权老板还欠我的的托盘,别以为找几个公主给我,就能抵消的”
说起托盘来,权豪森又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吓得缩了缩头,心想,这关我什么事啊,那个又不是我故意的。
我怕被权豪森骂,就赶忙站起来,跟王睿说:“我去洗脸,你等我哦!”
他也不看我,显得我有些无趣,一个月练就的厚脸皮,我也无所谓了,转身就溜出了包间,跑到洗手间去洗脸。
那些准备看我好戏的女孩们,以为我被赶出来了,就围在我身后,冷嘲热讽的说:“我就说嘛,肯定十分钟不到就被骂出来”
“哼,连红姐都看不上的,怎么能看上像她那种丑女”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会说我是丑女?我照了照镜子,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反正我觉得自己不丑!
后来才知道,是小红在背后说,我被权豪森折磨得身上全是疤,为了看我身上有多少伤疤,所以才撕烂我的衣服,可惜我从没有当她们的面换过衣服。
而且我也不会告诉他们,权豪森给我用了最好的药,我身上不但没疤痕,皮肤光滑得连她们都会羡慕呢。
我洗好脸出来,走过她们身边时,笑着对她们说:“这,你们可猜错了,客人不喜欢化妆的,论脸蛋的话,谁敢不化妆的去陪客人呢?”
看着她们一张张的臭脸,我心里真叫那个解气,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重新回到包间的时候,权豪森走了,只剩下王睿一个人,连阿木都被叫到外面守门,单独面对他虽然不是第一次,但仍然很紧张。
他冷笑着说:“你不要脸的劲儿哪去了?过来”
我强装笑颜的走过去,自己喝了一杯酒,先压压惊再说。
之后拿出色子来,笑望着他说:“王总,要不我们来玩色子吧,赌大小,小的喝怎么样?”
我说着话又靠近了他,只听到他冷冽的声音说:“坐过去,虽然你现在不让我恶心了,但是很脏”
早知道他会这样,我的内心已经变的很强大,也不跟他计较,自觉的坐得离他远一点,再次问他:“要不要玩色子?”
“我不喝这里的酒”
啊?我差点笑出声来,很想问,你既然不喝这里的酒,那你来干嘛?
我还没问,又继续听他说道:“这里的酒只能用来洗盘子”
洗盘子?奇怪的男人!
为了不冷场,我又喝了一杯,胆子也大了些,托着下巴跟他说:“不如我给你跳个舞吧,好吗?”
“你随意”
我发现,我们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我锁骨的位置,那种眼神和上次一样,让我全身颤栗起来。
包间的灯被打得很亮,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我的肩头,虽然一年的颓废生活,但我的皮肤还是和原来一样,白嫩得可以掐出水来。
当然这可不是我自夸,而是因为之前权豪森,每天让我泡在牛奶里面,所养成的。
我随口就问了一句:“王总,你在看什么?”
他把眼神挪开说:“不是要跳舞吗?去!”
第一卷 第五章 去把脸洗干净 看得出来,他不喜欢我多说话,这样也好。
渴望跳舞的我,把包间当成了舞台,有些忘我的跳了起来,甚至我都忘记了,包间里还坐着一个人。
来回做了几个下腰劈叉的动作,撕拉的一声,我身上穿的紧身裙炸开了,在我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拉的时候,裙子就掉到了我膝盖的部位。
这个时候,被我忽略的男人,快步走到我的面前,虽然和我保持着一段距离,我都能感觉他身上那股无形的压力,他转动着手指上的尾戒,似笑非笑的望着我,他脸上的神色让我感觉到毛骨悚然。
酒精的作用使得我的脸发烫,脸上挂着应承的假笑,对他说着:“对不起,让你见笑了”然后迅速把裙子拉起来。
他冷笑着问我:“你设计这个动作,是想吸引我对你再次关注吗?”
“什么?”我理解不了他的意思,连忙解释:“不……不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拿起一瓶开过的红酒,然后对我说:“把手拿开”
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想干什么?”
我才不会傻兮兮的听他的呢!
我现在的衣服只能靠手拉着,才勉强能遮住该遮住的,要是把手拿开的话,那我还不被他看光了吗?
他把酒放下,继续转动着尾戒,带着不屑的语气说:“你不是想让我再关注你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我假笑的望着他,感觉到他肯本就是想玩我,所以才说:“先生你误会了,我想去换衣服,请你稍等一会儿”
在我侧身要离去的时候,我听到他淡淡的声音:“一万,最好不要让我失去了耐心。”
然后就是一沓钞票洒了出来,一张张的顺着我的头顶滑过,当时我愣住了,心里不断有个声音在提醒我,现在钱是最重要。
随即我就缩回了自己的脚,犹豫起来,最后理智战胜了我,明白着知道他想玩我,我如果给了他这个机会,不是显得我贱么?
记得当时,我对他说了那么一句:“对不起,钱对于我来说,只是废纸”
然后余光瞄了一下他,我看到他在发呆,就快速的就逃跑了,幸好,他也没追上来。只听到他在我身后说:“可惜了,我没看清她的润泽度,减少了没有”
他说的润泽度,指的不会是托盘的润泽度吧?听到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我想幸好没让他看见,不然……
他说的洗盘子——让我不寒而栗。
那天过后,我搬出了兰兰的出租屋,她哭着留我,骂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听了红姐的话,才在衣服上动手脚的。
我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就提着自己的行李走了,我不怪她,但也不能再信任她了。有时候,没朋友比有随时想害你的朋友,要好一些。
本来以为权豪森会兑现他的承若,把我调到一楼去领舞,可谁知道他却说:“王总对你很不满意,你暂时还是留在四楼”
其实我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想想那天我拒绝了他之后,我的心里都一直后怕,权豪森又会把我抓回去抽我。
过了三天,王睿又来了,这次他直接指着我,让我跟他进去。
我当时还没反应过来,又想到他说的那个什么润泽度,我打了个冷颤,假笑着推攘我旁边的一个女孩说:“去吧,客人叫你呢”
反正他指过来的手,又没有明确指向我,我存侥幸心理的想着。
那个女孩信以为真的站起来,乐滋滋的跟在王睿身后,没想到,阿木转身推了她一把后说:“王少不是叫你”再走到我的面前,瞪了我一眼。
我想,我是逃不过了,就只能硬着头皮的走过去,路过之前那个女孩的时候,她生气的踩了我一脚,骂我:“小贱人,敢耍我,你给我走着瞧!”
她穿着八厘米的细跟鞋,踩在我的指头上,钻心的疼。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扬手就甩了她一个耳光,也骂出了脏话,问候了她全家。
眼看我们就要扭打起来,出奇我的意料,兰兰过来拖住了她,还劝我别再闹了。
这个时候,我发现王睿就站在不远处,脸上挂着玩味的微笑看着我。不多时,阿木走过来了,跟琴姐说了什么,那个女孩就被会所的保安拖了出去。
我心知,这是王睿在帮我解围,心里也对他产生了一些好感。
进了包间之后,我不像之前的那样拘谨了,给自己倒了杯酒,知道他不喝,就自己喝上了,然后嗔笑着对他说:“谢谢你为我解围”
他偏头看着我,还是之前那句话:“一万块”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看看我这个托盘的润泽度,有没有减少吗?本来呢,已经被他全身看过了,我不该有什么忌讳。
只是我还是要跟他解释清楚:“上次衣服的事情,我是被人陷害的,真没有要设计什么。”
还有就是,我没问,上次他说这里的酒只能拿来洗盘子的话,不会是真的吧?
他面无表情的说:“刚才看到了,你确实很蠢,一万块”
我在心里想,干嘛老是重复钱的事啊,说得我心里痒痒的。而且我从兰兰那里搬出来,没有钱租房子,就一直睡在小酒店里。
想到这些,我才笑着跟他说:“成交,但你不能在……用钱砸我了”
最后那几个字,我说得及其小声。他听了之后,挑着眉问我:“所以,上次你是因为这个拒绝我的?”
我很‘诚实’的点了点头,虽然不是这个原因,我也想让他觉得我是有骨气的。
他干笑了两声,把一万块钱拿出来甩到了擦几上。
带着一丝玩味的转音说:“快——点”
我站起身来,背对着他,退去自己的衣服,穿着劣质的内衣裤,羞愧的站在他面前。紧紧的闭着眼睛,仰着头,一副要上刑场赴死的样子。
我感觉到,他也站了起来,围着我转了好几圈之后,身上好像被什么东西淋湿了。
睁开眼睛,我才看见他手里提着一瓶红酒,在往我身上浇,果然我猜想的洗盘子,真的是这样!
我气愤的瞪着他,但看着擦几上的钱,却不敢说一句话。
他的语气很邪魅,不阴不晴,边用红酒浇我,边说:“据说酒能消毒,在我查看你之前,用这个洗干净才好,不然脏了我的眼”
又说:“你别这样瞪着我,那样会影响我观察你的眼光的,你也不希望,有什么不好的评价,传到权豪森的耳朵里吧?”
我不想再被权豪森抽一顿,紧绷的神经,一下就松弛开来,脸上换上一副无所谓的假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第一卷 第六章 洗盘子 他倒完了一瓶红酒,顺手一扔,眼神中泛着一股寒光,问我:“怎么样,舒服吗?”
舒服?恐怕没有人被酒淋湿了,还会说舒服的吧?可他的眼神很可怕,我生怕稍一说错什么,他会对我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我头皮发麻的望着他说:“舒服,当然舒服了”
我说话的时候,半仰着面,只见他砸了砸嘴才说:“既然舒服,我们就再继续!”
说着,他又再拿起一瓶红酒来,举在我的头顶上。看见他这样,我后悔死了,干嘛要说舒服啊,看这个样子,他是洗上瘾了吧?
想了想,我揣测着,我到底要怎么样,他才会放过我?
红酒顺着我的头顶,流了下来,我的头发粘成一团,糊在我的脸上。我全身都散发着淡淡的酸味。
什么叫醍醐灌顶?我想大概就是这样的吧!所以我一时开窍了起来,酝酿了一下情绪,带着哭腔求他:“王总求求你,别再倒了,我求你了”
当然我不是真的哭,只是做样子给他看,但我看到他好像对我的表演,一点都没心软,心想是不是还得加把火呢?
就装作哭的全身无力,顺势坐到了地上,我想这样他总该会放过我了吧?
但我没想到,他真的没人情味的,我听到他清冷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现在才知道求我,会不会太晚了些?”
接着又是一瓶酒倒完,继续又再倒一瓶,直到我的身上被染得红彤彤,他才说:“今天累了,明天继续”
听到明天还要继续的时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演哭就更卖力了,声音也故作颤抖:“你高高在上,求求你放过我吧!”
他坐回了沙发里,把脚搭在擦几上,冷眼望着我,好半天才说:“我本来已经放过你了,可你愚蠢的设计那些,又成功的让我想起你坏我兴致的事,所以这是你自找的。”
原来他一直不相信我的解释,认为那天掉裙子的事情,是我故意设计的。既然这样,我求他还有什么用呢?
我想躲也没法躲,就只能告诉自己忍吧,忍忍就过去了,他也不会天天来。
我擦干净脸上的酒和泪水,从地上爬起来,穿上裙子,快速的拿起桌上的钱,抹了抹脸上挂着的泪水。
对他说:“谢谢老板你的钱”,随后还对他露出了一个无所谓的笑容。
他冷眼望着我:“卖笑的女人翻脸比翻书还要快,滚出去,我见了恶心!”
我从包间里出来的时候,泪水再次的滑落,望了一眼手里的钱,心里是真的很难过他对我的侮辱。
别的的女孩见我那个样子,就围了过来,指着我笑得很大声,就好像,我就是一个笑话。
琴姐过来让她们都散了,训斥着我:“瞧瞧你这样,今天怕也做不了生意了,自从你来了之后,这里就乌烟瘴气的。”
我低着头,垂下的头发,还滴着红酒,走到哪里,酒就掉到哪里,走廊的地毯也被弄湿了,所以琴姐才会很生气。
我只能抱歉的说:“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了,赶快回去吧,别杵在这里,糟蹋我的地毯了!”
她让我走,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开恩了,我刚要说谢谢的时候,她已经踩着高跟鞋走远了。
我没去更衣室换衣服,想想也知道,柜子肯定被撬了,就只能这样狼狈的走出豪森会所。刚到门口,就有一辆银色的宾利拦住了我的去路。
车窗摇下来,我看到王睿坐在里面,他冷冰冰的对着我说:“上车”
这个时候我突然明白了,琴姐为什么会叫我回家,而不是让我去客房洗洗,继续做生意,想必是阿木交代过她什么吧?
我疑惑,他为什么不直接从会所里带我走,而是在门口劫我呢?
脚步不敢朝前移动一下,心里论七八糟的想着,上了他的车,会不会就被他杀人灭口?
“把她抓上来”
我听到他跟前面的阿木说这句话,吓得我拔腿就跑……
可惜,我的腿太短,再加上阿木平时是训练过的,我怎么跑都跑不过他,还是被抓到了车上。
我害怕的望着王睿,声音也颤抖了起来:“王……王总……你的……钱,我……我不要了,求你放过我吧!”
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钱了,不然他抓我干嘛?
可是我刚把钱拿出来,他只说了一句:“聒噪!”我就被阿木用胶带封住了嘴,同时也捆住了我的手。
“唔唔唔……”我拼命的叫着。
后来,我被阿木打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庆幸我还没死。
之后,我才发现,我的衣服被人扒掉了,泡在一个大浴缸里,如果我的嗅觉没问题的话,我敢肯定的是,浴缸里的不是别的,而是白酒。
这是什么情况?红酒浇我还不够,还要让我泡白酒?
这王总可真是……
也不知道我泡了多久,身子火辣辣的疼,再这样下去,我估计我的皮肤,都快被酒精烧干了。
所以我就迅速爬出来,找到一个花洒不停的往自己身上喷水。
这时候,浴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我心想着不会王睿进来了?吓得我,又重新躲进了浴缸里去。
还好,进来的不是他,而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看到她时,我才从浴缸再次钻出来。
只见她捧着一堆叶子进来,而那叶子的形状,我再熟悉不过了。
就问她:“你是谁?”
她就说:“先生让你穿好这个快点出去”然后放下那些叶子,就出去了。
我猜想,她说的先生,只能是王睿了。头疼的望着那堆芭蕉叶,心里很抗拒再次穿上这些。
可是想想,我现在连在哪里都不知道,他能把我绑上车,肯定也能让我一命呜呼,为了保命,我不能得罪他。
他不就是想戏弄我吗?忍忍就过去了,总比没了命强。
这样想着,我就拿起了那些叶子,包住了该包的地方,走了出去。
一出去才发现,我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很大的房子,我大声的叫着,有人吗?除了自己的回音之外,就听不见任何声音。
我壮着胆子走过长廊,下了楼梯,才看到王睿坐在,一张长形的餐桌前面,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
大概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他抬了抬手,一个厨师模样的人推着一些料理走出来。
那个厨师叫我:“快点过来躺好,王少饿了”
我:“哦”了一声,虽然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还是硬着头皮的走了过去。
第一卷 第七章 不能让他瞧不起 过去之后,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我自觉的躺到了餐桌上,心情也平复了不少。
转头看着他嬉笑着说:“王总要我干这事,早说啊,我还以为你要杀人灭口呢,吓死我了!”
只见他一记寒光扫过来,吓得我缩了缩头。
我听到他说:“再说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肮脏的女人!”
所以说,他觉得我肮脏,所以才用白酒泡着我,给我消毒?这是什么逻辑啊,既然嫌脏那就别用我啊!
可是我望着他的脸,坚毅得冰冷,丝毫没有人情味可言,想起我在豪森对他哭得那么凄惨,他都无动于衷,我也不做任何无用的反抗,任由他宰割了。把头偏向另外一边,心里哼着曲子来调节我此刻愤怒的心情。
等着厨师把料理做好,全摆上我的身体上,退下去之后,他才站起身来,如一开始那样,近距离的观察着我。
观察了好久之后,才重新坐下,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我转过头来望着他,心里对他也产生了好奇,很想问问他,这样吃东西,是不是很香?
没想到,他抬起头来,和我四目相对,警告我说:“再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睛给挖了”
我呼了一口气,收起了我的好奇心,把眼睛闭得死死的,心想这样,他总该满意了吧?
他吃东西的过程很漫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就睡着了。突然感觉到脸上冰冷的刺激,我吓的弓起了身子,然后看到他手里举着一个酒杯,嘴里含着酒,正要朝我喷过来。
当时我第一反应就是,他是不是生气我睡着之后,食物掉了下来了?所以认真查探了一下,幸好他已经把食物全吃完了,餐桌上没有东西。
心里郁闷,既然没掉,干嘛还要生气啊?
然后才迅速的翻身,跳了下来,也不敢责怪他用酒喷我,还跟他道歉:“王总,对不起我实在太困了”
我想这样,他总该放我走了吧,谁想他却说:“这么不敬业,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听到惩罚两个字,我的身体就害怕的哆嗦起来,摆着手说:“别别,王总我再也不敢了,求您不要惩罚我,下次,我一定不会睡着就是了。”
只听他冷哼了一声才说:“罢了,今天我吃的还算愉快,就罚你今晚睡在这里吧”
说完,他就走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说让我睡在这里,算是什么惩罚,后来才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睡在餐桌上。
那位上了年纪的女人又出现了,她拿我的衣服给我,指着餐桌说:“先生说了,你今晚睡在上面,还要我提醒你,如果你不照做,他就把外面的狼狗放进来”
这是要放狗咬我?这个王总真的太不是人了!
我咬了咬牙,没办法只能躺回餐桌上去。过了一会,灯被全部关掉了。
我躺在硬邦邦的餐桌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大概是夜晚的宁静,让我听到外面狼狗的叫声,就更加的清亮。
我害怕着,那个没有人性的,不会真的把狼狗放进来吧?
过了一会,我感觉到全身都在发冷,原本以为是夜里的凉,后来才看到黑暗里的空调机,温度打到最低。
我不敢下去找遥控器,也知道这是王睿对我的惩罚,没办法,我只能硬扛着,一夜冷得没有睡着。
直到天亮的时候,啊木终于出现了,是在我打了十个喷嚏之后。
他走到我的身边对我说:“王少说你可以走了”
我对他千恩万谢之后,跑出了那栋房子,跑了很远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身上——天啊,这都是什么人啊,我的一万块不见了!
阿嚏!我又打了个喷嚏之后,想了想,决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是出来卖的吧,没有钱我怎么生活,再说了,他折磨了我一晚上,我去跟他讨钱,他没必要赖是吧?
这样想着,我又重新折了回去。
走进那栋房子的时候,我看到有四五个工人模样的人,进进出出,阿木在指挥着他们,这个不要了,那个不要了。
再一看,这些都是我昨天碰过的,餐桌和浴缸。
我的自尊心再一次受到了打击,阿木看见我,就问我:“你还来干什么,王少不需要你了”
我说,我知道,但你们王少也答应过,给我一万块钱的,这总不能赖吧?
谁知,我话音刚落,就发现我的头顶,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砸来,我转头才看见王睿已经来到我的身后,他的气场很强,吓得我几乎忘记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只听到他冷冷的说:“要钱是吗?跪着捡完,我就给你”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刚才砸向我的,是他手里的钱。
我望着地上一张张的票子,心里空洞洞的,眼睛失去了焦距。这个时候,我想起了当初自己说的那句话——钱在我眼里就是一堆废纸。
可真的是这样吗?像我们这种女人,最需要的就是钱了,心想我上次玩大了,在他面前装什么骨气啊,现在我要是真跪下捡这些钱,还指不定他怎么想我呢。
我问我自己,真的要跪下去捡这些钱吗?如果没有这些钱,我就没房子住,也不能去看医生。内心不断的抗争着,最后我决定不要那些钱了,不能让他瞧不起我。
想好了之后,我还微笑着对他轻飘飘的说:“王总我是开玩笑的,你并没有欠我钱!”
说完我看他到他错愕的发愣,就提起了脚,拼命的跑出去。我怕我跑慢了,就会后悔自己的决定,然后重新回去,跪着捡起地上的钱。
我一口气跑到了公路上,这里没有出租车,就算有,我也没钱坐。
只能用两条腿,走回市中心。十公里的路,等我走到我租住的小酒店时,我的两条腿都软了。
酒店老板问我,今天的的房子还住不住,住的话就把房钱结一下。
我不停的打着喷嚏说:“我现在没钱,能不能明天再把钱给你。”
可是他一点都不通融,还把我赶了出去,我拖着行李出酒店后,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头也越来越沉,摸了摸头之后才发现我发烧了。
我停在豪森附近的一个小公园里,坐在长凳上,熬不住就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之后,我看到兰兰关切的望着我。
第一卷 第八章 三千万 我移开她望着我的目光,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才发现我躺在她的出租屋内,还是原来我睡的那张床上。
我想起身,她赶紧压住我,连忙说着:“你就算生我的气,也等病好了再生好吗,等你好了,你想走,我不会留你的。”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她能把我从公园捡回来,我已经很感谢她了,再想想她的处境,老家还有一个智障的弟弟,要她供养,钱对她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所以当初她会拿小红的钱,来陷害我,也情有可原。
所以,我没有不原谅她的理由。
就对她说:“我不生你的气了,但以后你能答应我,不干那种事了吗?”
她立即点点头,拿了桌上的水杯递给我,对我说:“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干对不起你的事了,花花,你不知道这段时间,你走了我心里有多难过,因为在会所里,只有你把我当姐妹看,那些人都嫌我长得不漂亮,拉不到客人,个个都排挤我。”
这是第一次,兰兰跟我说真心话,我也才知道,她在会所里原来是这么个情况。从那次以后,我们的心更近了。
原本以为,我只是小感冒休息一两天就可以去上班了,可是没想到因为我发烧入肺,还住了一个星期的院。
那段期间,都是兰兰在照顾我,所有的开支都是她一个人拿出来的,让我很感动。我答应她,我好了以后,就会把钱还给她。可她说不用了,只要我不生她的气,还愿意和她做好姐妹,她就心满意足了。
既然这样,我也没再提钱的事。
一个星期后,我回到会所上班,琴姐笑呵呵的向我走了过来,她对我凶习惯了。看到她的笑容,我心里反而会觉得不自在。
她头一次,拉住了我的手,亲得就跟我是她闺女一样。我不经意的把手缩回来,假笑着问她:“琴姐你这是干嘛啊?”
没想到她会对我说:“花儿,老板器重你,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会所的头牌了,我这就带你下去,以后,你的工作就是领舞。”
我有些不可思议,这才一个星期,权豪森怎么就改变心意了呢?唯一的解释就是,王睿终于满意我了吗?
可是这不可能啊,想想那天,我拒绝跪在地上捡钱的情形,他不生气有些不科学。
就问琴姐:“你没搞错吧?真的是我干爹的意思?”
得到了她肯定的回答,我依然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索性也就不想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
来到一楼,琴姐把我带到了排练室,交代她们要好好配合我,等完成了这周的节目,如果上座率增加的话,就安排三个月后的拍卖,还让我别让她失望。
一周以后,豪森一楼场场爆满,龙城所有的公子哥,有钱人,几乎都凑在了一起。
为的就是看我一个人的表演,而我的待遇也提高了不止一点点,有了独立的化妆间不说,权豪森还安排了一个公寓给我住。
晚上我唱歌跳舞,白天陪公子哥们吃饭应酬,当然谁想买我过夜,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的过夜费已经被抄成了天价。
就是在那段时间,我也有了跟权豪森提要求的资本。
而我只要了兰兰做我的助手,工资虽然没有她在四楼的高,但我的客人有时候会包她出去,这样下来,她拿得就比以前多了。
有一天兰兰跟我说,小红又找她打听了,问我,究竟是怎么样哄的王总高兴的?
原来小红不死心啊,回想起我在王睿家的那一夜,浑身就不舒服,心里想着既然小红想知道,那我不妨也让她去体验一次。
就告诉了兰兰:“你就去跟她说,王总喜欢我的地方,是我能做托盘。”
想必我这样说,她就明白了吧?
第二天兰兰就把我的话,转达给了小红,后来听兰兰说,她当天就去求了权豪森,也让她做王睿的托盘,原本她还美滋滋的做梦,能跟我一样脱颖而出,坐下一届的豪森头牌呢。
可谁想到,王睿一看是她,也不知怎么的就生气了,还让阿木把她打得半死。
我听了之后就笑笑,也没跟兰兰说,王睿对托盘的要求是有多高,小红那种被红尘染过的皮肤,不知道有多松弛。
王睿看到,那肯定是完蛋的。
但是我也没想到,就因为我这样,王睿又重新盯上了我。
豪森的规定,做了三个月的头牌之后,就要在当场拍出自己的初夜,而我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那天我跳完最后一只舞,琴姐走了过来,把我拉到舞台中间,对着舞台下面爆棚的人群宣布:“今天我们就要拍出小花的初夜,我们的工作人员调查了一下,她的市价已经被抄到了一百万,那我就以一百万起价,各位没问题吧?”
我冷眼看着台下,只听到人声鼎沸,个个高喊欢呼声,心里是忐忑的。这里的人,只要有钱,不管他是什么样子,高矮胖瘦,今晚我都必须得跟他走……
而我等的也是今天,因为权豪森告诉我,只要我今天能卖到三千万的价格,就让我永远脱离豪森会所。
我保持着甜美的笑容,处变不惊的站在那里,听着他们一次次的把价钱抬高,可到了两千万的时候,好像没有人再愿意出价了。
这个价钱,权豪森是不肯放人的。
我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而且我看到出价的人,是一个秃顶的中年大叔,心情就更糟了。
就在琴姐说,两千万第二次的时候,我看见大厅中间的台阶上,站起了一个人,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目光和我平视着。
我听到他说:“三千万!”话音不高不低,但却能压住了所有男人光芒,仿佛他往那里一站,全场的焦点都只能是他。
气场太强大了!
而那个人,是我做梦都不想再梦见的王睿。
我看见他,顿时失去了脸上的笑容,如果是他,我宁愿跟了刚才那个秃顶的大叔,起码我不会被虐待。
第一卷 第九章 卖身契 琴姐在听到三千万的时候,惊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什……么?三……三千万,先生,你没有在开玩笑吧?”
我知道她为什么会震惊,因为三千万还是有史以来,豪森头牌拍卖过的最高价钱。这也是为什么,豪森会所的公主们就算做到了头牌,都不能脱离这个地方的原因。
因为权豪森对每个人都说过,只要卖到三千万,就可以脱离。但都没有!
我看到前排坐着的权豪森,也不淡定了,我甚至能看到他发福的脸,横肉抽搐了几下。
那当然了,给他做一辈子,可比这三千万多多了……
我的目光转移到王睿身上,只听见他再一次重复说:“三千万”然后望了一眼四周,嘴角歪斜了一下,眼神中尽是鄙夷之色。
而平时那些对我很关照的公子哥们,此时都把头埋了下去,我甚至还听到有些人,在小声的说:“脑抽筋才会出三千万,买一个小姐的初夜”
听到这样的议论,我噗呲就笑了出来,心想王睿肯定是像他说脑抽吧,不然怎么会一向不来大厅的他,突然来了,还就那么突然的开价三千万,来买她这种身份的女人?
琴姐确定他没开玩笑之后,笑得很勉强,我留意到她看了一眼下面坐着的劝豪森,得到他的点头,才继续说:“好,这位先生仪表堂堂,一看就是英俊不凡,三千万第一次”
“第二次,第三次,成交!恭喜这位先生拍到了小花的初夜,相信这一夜会给先生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琴姐拉起我的手,慢慢的朝着她的方向走过去。
我听到人群里的喝彩声,但大多数都是喝倒彩的。几乎都在猜想,这位先生一定是个白痴富二代,钱烧得慌。
就在我快走近王睿的时候,只见他大手一挥,扫了一眼四周,淡淡的对琴姐说:“慢着!”
我脚步也跟着琴姐停了下来,不明所以的望着他,心想他是改变主意了吗?
虽然今天的拍卖,由不得我做主,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只能接受,但还是在心里祈祷着,王睿最好能改变主意,不然今晚注定是煎熬……
我感觉琴姐拉着我的手,抖了一下,才忐忑的问:“不知这位先生,还有什么问题?”
只听王睿说道:“我出三千万,不是买她的初夜,而是十年的使用权”
十年?那不就代表着,我整个的青春都要卖给他?而且还是使用权,谁都无法预料,他会对我做些什么。
还没等琴姐说话,我就抢先说了,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这位先生,豪森的规定不是这样的,我抱歉的请你收回刚才的决定,我也可当你之前的拍卖不作数!”
可能是这三个月,我被那些公子哥惯得有些小脾气了,所以理所应当的以为,我作为豪森头牌,有资格说这样的话,而且说出来,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
但就在我说完之后,权豪森就立马冲了过来,当场就给了我两耳光。
我当众被老板打了,很不服气的瞪着他,只是他一记冷眼扫过来,我立刻清醒了不少。
轻声对权豪森说:“对不起,干爹!”
他没跟我说话,先笑着跟在场的各位说,今天的拍卖就到这里,接下来的时间大家玩好,舞台上的音乐声再次响起,等那些人的注意力被转走。
他才笑着走到王睿的身边,伸出手去,想和他握手,被王睿拒绝了,带着一丝玩味的声音问权豪森:“你们会所的公主,还真是特别啊!看来是没教导好。”
话外之音就是,你们会所的公主,这么骄傲,敢当众驳客人面子,怎么管教的?
我头皮发麻的望着权豪森,脑海里又闪过被他打的片段,顿时腿有些软,身子朝着琴姐那边倾斜了下。
我能感觉到琴姐把我推开,还给了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能看出来她是不想受连累,也不会为我说话了。
就在我害怕得心慌的时候,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眼光,正冷冽的盯着我,我一抬头,正好对上王睿的目光。
他冷笑了一声,迅速把目光移开,望着正在满头冒汗的权豪森,似乎在等着他解释。
我也胆战心惊的把目光放在权豪森的身上,心里渴求着他,对我手下留情!
直到听见他说:“我这个干女儿被我宠坏了,以后就交给王总多多替我管教了。”心里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叫我过去,给王总道歉,还一个劲儿的求王总一定要收下我。
我心里叹了一口去,到最后,还得我去求她要我,这都是什么世道啊?无可奈何的,我只能对王睿鞠了个躬,求他:“求王总可怜我,收下我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到权豪森在等王睿回复时,眼里有一股急切的光芒,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人想达到什么目的,终于要达到的目光。
之后在听到王睿说:“我不会收她的,权老板,今天我只是来拍公主的!”权豪森的眼神里,满是失望。
可是他为什么要失望呢,这是我想不通的。不管怎么样,王睿今天拍下了我,他也有三千万了不是?除非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而那个交易对象显然就是我……
权豪森笑的尴尬,随即想了想之后才对王睿说,行吧,那就按你说的办,小花我就卖给你了。
他们就这样,也不用征求过我的意见,还当着我的面,签下了我的卖身协议,并且强硬的拉过我的手去,在那纸协议上,按上了手印。
这时,我不知道,我是该哭,还是该笑。
临走前,权豪森说,我就像他的女儿一样,培养我不容易,还虚伪的掉了几滴眼泪。恳求王睿,给我们‘父女俩’几分钟的话别时间。
王睿冷冷的点点头之后,我就被权豪森拉进一间没有人的房间里。
房间光线很暗,一进去,他就坐到沙发里,审视了我半天,抽了两口雪茄之后才问我:“三个月之前,你是不是被王睿带走过?”
第一卷 第十章 罚站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问,难道三个月前的那天晚,琴姐没有跟他说过,王睿带我走的事情?
就试探的问他:“干爹你不知道这件事?”
谁知道他却对我说:“知道了我还问你干嘛?”
我想了想才对他说,我是被王睿带走过,琴姐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为什么提到琴姐,我就想试试那位对他到底,有多衷心。
果然像我想的一样!
他听我这样说,气愤的摔了烟灰缸,骂着,一个个的吃里扒外,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瞒着他。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回来上班的那天,权豪森会突然把我提成头牌。但我没有问,因为这个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
接下来他又问我,王睿把我带走的那天,对我做了些什么?
我想起了那天王睿说,他还欠王睿一个托盘的事情,突然明白了,他是在试探我这个。他既然都把我卖了,我自然也不会对他说实话。
只是说:“他把我丢进酒缸里泡了一夜。”然后求着他:“干爹,你能不能别把我卖给他?他就是一个恶魔!”
但他拍拍我的肩膀,样子就像一个,自己女儿即将出嫁的爹,一副舍不得又心痛表象,对我说:“花儿啊,不是干爹不帮你,只是王家的势力,干爹实在惹不起啊,你得罪了他,有点耐心,等他消气了,自然就会放过你了。”
我听了假装难过的哭了起来!心里冷笑,你卖我卖得这么爽,我就让你再多费些力给王睿培养托盘去吧!
他没耐心的安慰了我两句,就把我赶了出来,还说我的那把凶器,其实早被他丢了。
当时听到这个的时候,心里真的是百感交集。
既然我没了把柄在他手里,那凭什么我还被他卖掉?但后来,他阴险的笑着对我说,现在计较这个,会不会晚了点?刚才的卖身契上,你可是按了手印的,而我只是一个中间人!
我像傻了一样的愣在那里,气的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笑我太笨了,自己卖了自己,最后钱还是别人的……
再一次来到王睿的大房子,他坐进沙发,偏头望着我。我低头站在他的面前,很心慌。
只听到他冷淡的声音对我说:“我以为你胆子有多大呢,敢算计我,嗯?”
最后那个字,他尾音拖着很重,像足了从地狱里衍生出来的魔王,听之生畏!我不禁抖了一下,战战兢兢的问他:“你……什么……意思?”
他的背靠近了沙发里,手指按着太阳穴,却不肯再对我说一句话。
我就那样站在他的面前,没有他的允许,也不敢挪动一下。
一直到他站起身来,背对着我说:“刘小花,你有种!敢让我吃一只苍蝇,我就让你未来十年,都没有好日子过!”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他说的是小红的事。看来小红被打的时候,把我给出卖了。我无话可说的望着他的背影,心知这次我得罪他的不轻啊,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会让兰兰去和小红说那些话了。
事已至此,我只能哼着流行歌曲,让自己的心态尽量放平,反正也只能这样了不是?
那天晚上,他让我站在客厅,还让上次我见过的那个女人守着我。
那个女人说,如果我敢动一下,就拿鸡毛掸子打我一下。
到天亮的时候,我几乎成石化的了,看着我的那个女人靠在沙发脚却睡着了。
之后王睿下楼看见我的样子,才满意的点点头说:“滚下去,杵在那里,影响我的心情”
我拉扯着僵硬的笑容,注视着他说:“谢谢王总的开恩!”
转身,我缓慢的移动着步伐,朝大门口走去。
又听到他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滚回来,谁说你可以走的?”
我吓的一哆嗦,站定了脚,不敢移动半步,回头问他:“那我去哪里?”
要不是他叫住我,我真的以为我可以就这么溜了的。
他没有说话,倒是他身边的阿木叫了一声:“刘妈,把这位小姐带到一楼的客房去。”
他口中的刘妈,是靠着沙发脚睡着的那位,听到阿木的声音,她才醒过来,伸了个懒腰之后,走到我的身边,没好气的说:“跟我来吧!”
刘妈把我带到房间之后,就出去了,还顺手锁上了门。我试了好半天,都打不开那扇门。
我想,他们可能是怕我跑了,所以才把我锁起来的,心里既委屈又害怕,不知道会被关在这里多久。
未来的十年,我难道就一直要过着这样的生活了吗?
好不甘心!
我爬在床上,想着哭着就睡着了,直到夕阳西下,肚子饿得咕咕叫,我才醒过来。
睁开眼睛看到,还是四堵墙,房门依然紧闭着,看来我已经被外面的人给遗忘了,甚至他们都不管我会不会饿死在房间里。
我使出浑身的力气,拍打着门,大声的叫着:“来人啊,有没有人啊!”
可是回应我的,是一室的空寂。
我饿的实在没有办法,就去卫生间里面,打开水龙头喝水,可谁知道,水刚打开,流了三秒就停止了。
这种现象让我毛骨茸然,试问如果没有被监视,外面的人怎么会知道我要喝水,而又在我去开水龙头的时候,切断水源呢?
王睿不但是恶魔,还是个变,态!
我找遍了整个屋子,发现了十多个摄像头时,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居然连卫生间里也装了三个,不知道是想看些什么?
当我把那堆摄像头用手掰下来,放在桌子上时,我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对的,是踹开的,因为我看到了王睿的脚还抬在半空中。
他看到桌子上的‘尸体’非常盛怒,两步就跃到了我的面前,刚想抬手,又说真恶心然后缩了回去。
可能是饿昏头了,也可能是这三个月,我被男人宠得有些找不着北了,看到他说恶心的样子,我一时就来了气。
跟他顶撞了起来:“我恶心,你不恶心吗?装这么多摄像头,我还有没有点人权了?!”
我抬头望着他,只见他冷笑一声,然后跟我说:“别忘了,你是我买回来的,我想对你干什么,都可以!”
是啊,我是他买回来的!我被他堵得无话可说,呆呆的站在了那里,心里绝望得只想去死。
“怎么,清醒过来了吗?清醒了就自觉把这些装回去!”他指着那堆摄像头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