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喜事亦闹剧,人生多变幻 婚礼:奇葩   李家祖上曾是明代十分器重的御医家族,虽然汉人经历了满清的洗礼,可李家的医术却颇为清帝赏识,代代都在太医院当值,更先后曾有三位千金被御封为“红菱郡主”“正五品和安郡主”“正三品多罗郡主”。   中医世家的李为医有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方和医术,但是因为祖父曾被日本残害,故格外低调行事,但还是被国外HEN生物制药跨国企业盯上。为了控制他和其他医者,他们威逼利诱、软硬兼施,甚至不惜暗地挟持着他们的妻儿。   李茶便成了他们威胁父亲的手段之一,原本在上海读大学的她忽然被几个陌生人带去了K市读书,并且给了一个全新的身份,并要求她马上和公司指定的一个外国人结婚。为保女儿,李为医悄悄求助企业在东亚地区的总经销康氏集团的董事长康路平,将女儿许配给了康路平大儿子康泽恩。   这对正享受甜蜜恋爱的李茶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她想要抗争,可父亲的斩钉截铁,软硬兼施让她抗争不了。父亲什么都不肯说,但是从提起这事到今日出嫁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她沉静的时候才预感到父亲是被迫无奈的,可去问,他只说只需要三五年的时间就好了,如果到时候两个人还不愿结合,就离婚。她只得答应结婚。   但是她提出了三个条件:   第一,结婚婚礼要以“正三品多罗郡主”的礼仪,凤冠霞帔,大红花轿,大红盖头,跨鞍马,走火盆等等一样不可缺。   这在21世纪几乎是闻所未闻,可是康氏还是一口应允了。   第二,除了康家的人,不得让任何外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和相貌。   第三,五年一到,立刻离婚,并且让HEN解雇父亲,准许父女两人自由离开,不得以任何手段强迫李家之人。   康泽恩听到这样的要求,在父亲书房暴跳如雷:“她还敢跟我提条件,她以为她是谁,要她去嫁给那个老外去吧。少爷我还不愿意呢!还多罗郡主,笑话,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郡主呢?要她自己穿越到清朝去嫁给哪个死皇帝去吧,真是莫名其妙!”   旁边站着父亲的老婆蔡玉亭,但是不是他妈,还有两个弟弟泽西和泽东,都大眼瞪着小眼,大气不敢出。   康路平一拍桌子站起,“你吼什么?她嫁给老外,你也一样要娶一个老外!人家李家就这一个女儿,你以为人家愿意嫁给你吗?”   康泽恩解开自己的领带,冷哼着:“那么多人不嫁,为什么要选我们家,何况我比她大得多……”   蔡玉亭忙说:“泽恩,你心里有安然,我们也都知道,这个李茶还在读大学,没有那么多心眼,也有一个男朋友,她不愿意嫁,嫁过来才不会干涉你和安然呀。而HEN公司给你们安排的其他那些女人,哪个身后不是有背景有城府的,要是她们嫁过来,别说你和安然生活不安宁,就连咱们康氏集团都可能被那些人……”   康泽恩看了她一眼,她立刻闭了嘴,不敢再多说话。   康路平点燃根烟:“行了,她提什么条件都行,你都得答应。”   虽然和蔡玉亭关系很差,可她的话倒是有道理的,如果不和国内的女人结婚,就要被迫得娶一个国外股东的女儿,还必须到国外去生活,那和安然就更不可能了!何况还有康氏集团绝对不能被HEN公司的人控制。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结婚就结婚吧,不过她可以提条件,我也可以提。”   于是他也提出了三个条件:   第一,李茶虽为合法妻子,但不得干涉自己的生活。   第二,不得私自动用自己的任何财产。也就是说如果他不想给她经济支柱,那么这个妻子只能靠娘家和自己来生活。   第三,五年内不得与其他男人有染,不得作出有损康氏和自己颜面的事情。   李茶听到这样的条件,翻了翻白眼,对父亲李为医说:“哼,不要我干涉他的生活,他倒好却干涉我的生活了,我愿意和谁有染,就和谁……”   “住口!”李为医瞪了她一眼,示意外面有人。   “爸爸,你到底怎么了?”李茶撅着嘴瞪着他,“这么久没有消息,一回来就逼我结婚。还有外面那些人像保镖似的又像债主似的,好讨厌!”   “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要问了。”李为医叹了口气,“只有你和他结婚,才不用出国。他不愿娶你,才能让你安然无恙的过几年,你就当一场梦,醒来之后还可以和徐轩太在一起的不是吗?”   李茶眼泪唰唰的流下来,“说的简单。”   李为医把她拉在自己怀里:“好孩子,别怪爸爸。当年救了你,现在又要把你推进火坑!”   “爸爸,我怎么会怪你,我只是不明白,你是不是被人……唔”话没说完就被李为医的大手紧紧捂住嘴。   李为医千叮咛万嘱咐:“宝贝女儿,记住爸爸的话,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再去学医。”   于是一场百年难遇的奢华婚礼在K市举行了,现代的人哪里见过多罗郡主出嫁的场面?所以婚礼当日,万人空巷,甚至附近的大小城市的人也都赶来看热闹,李茶安安稳稳的坐在大红花轿里,她已经从父亲那里得知,他有心爱的人,那么他对自己肯定不会在意也不想多看一眼,自己只需要小心过了这五年就可以了,就当这五年做一场梦。   她被喜娘搀扶着走过每一个程序,身上的装配实在太重了,到行礼时身上已经出了一身汗水。还好红盖头盖着自己的脸,没人看到自己脸上的汗,按着司仪的叫喊行着规矩,最后给公公婆婆磕头,和康泽恩夫妻对拜,她看到他脚上的皮鞋,觉得很滑稽。   想象着一个身着清装的男人身下是一双21世纪的潮流皮鞋,是多么好笑的事情,但是没人敢笑,都阵阵叫喊恭喜和各种赞美,还有闪光灯,咔嚓声,她忽然觉得自己这样的选择是对的。否则的话,自己就一夜成名了。   按照礼仪,她交拜后便被送进洞房的,一阵微风吹过,盖头飘扬着,身边一个男人和她四目相对,她迅速的低下头去,加快了步子。   那男人正是康泽恩的好兄弟项络臣。只那一眼,他已经把她的容颜看遍了,他惊讶,她居然没有化妆?这奢华的服饰奢糜的婚礼,和她干净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长翘起的睫毛下是一双明亮迷人的星眸,婴儿肥的脸带着点双下巴,显得格外天真可爱,贝齿调皮的咬着上唇,却没有一点唇色。看来,她是不愿嫁给他的,也是不在意这场婚礼的,至于她的第一个要求,多半是处于内心的愤怒,至少项络臣这么直觉到,再去看她,已经被喜娘搀扶着走进了花园后的别墅里。   进了这个别墅,她便不是叫李茶了,而是康家大少奶奶。   早知道这些东西这么重,礼节这么多,我才不要为难他们也为难自己呢!太伤痛!李茶想着便躺在床上睡着了,睡醒后越发觉得累了,室内都已经黑了下来,可外面的声音依然鼎沸。   李茶伸手刚准备卸掉身上的东西,就听到强劲有力的脚步声在临近。很快那双皮鞋已经站在自己面前,后面也跟着了一双皮鞋,她勉强坐起来,支撑着累坏了的头。   那人嘲弄的冷哼两声,“要我看看我的新娘长什么模样?”   李茶想着肯定就是康泽恩了吧,声音真冷像死人,想看看我长什么摸样,你去死吧。   她起身,颤巍巍的走到阳台边,不带一丝感情的说:“你有你心爱的人,不需要知道我长什么样子。你不想娶外国人,我也不想嫁外国人,所以咱们是互助互利,咱们是平等的。”   康泽恩有点意外,他以为提出这样奢糜婚礼的女人应该会想尽办法来讨自己欢心的,可没想到她语气这样冷淡,但是不能否认,她的声音很好听,却带着一点稚气未脱的奶声奶气,大概是没经过什么大事让她的嗓音完全打开吧。可转念想,现在的女人多半会演戏,或许用这种欲迎还拒的方法来引起我的注意吧?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成功。便冷声说:“这话是你说的,我也是来提醒你的。记住我的条件,别真的以为自己是我的老婆。这里是我和安然住的地方,今夜你可以在这迁就一下,明天一早我会让人送你到给你准备的房子。”   “嗨,泽恩,不要这样吧。”后面那双皮鞋的主人开口道,显然有些同情这个被嫁来的‘多罗郡主’。   “那你要我怎么样?”康泽恩很乐意的回答他。   “至少你也要做做面子给外面那些人看吧,万一传到鬼子们的耳朵里,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他们一向称外国人为鬼子的,这人的声音很平和,听上去倒很年轻。   李茶背着他们推开窗户,风让自己舒服了很多,她不在意的说:“我有地方住,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们的。”   她转过身去,只看到地毯上全是‘早生贵子’的好意头,觉得好可笑。许久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以为他们已经走了,便蹲在地上捧起一把,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和自己心爱的人举行婚礼,可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样子,眼泪扑打扑打落在上面,抽泣一声,喃喃的说:“早生贵子?我一愿你们早生贵子,幸福安康,二愿父亲安康,三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第一卷 喜事亦闹剧,人生多变幻 洞房:闹剧   李茶低声呢喃:“早生贵子?我一愿你们早生贵子,幸福安康,二愿父亲安康,三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少爷,少奶奶,请喝交杯酒。”喜娘还真懂规矩,恭恭敬敬的把酒端到康泽恩面前。   康泽恩冷哼一声说:“交杯酒?她也配吗?”   李茶觉得这话说得好可笑,不管配不配,可我都是你的妻子了,但是我也觉得你配不上我,你和我的轩太相差太远太远了。但是李茶忍火气,轻声说:“不需要了!”   李茶看着喜娘的脚,便也换了一副温柔的声音,“麻烦你让人给我准备一间客房,送点吃的过去。我饿了。”   “这个,少爷,这不好吧。”喜娘为难,这婚礼已经让人瞠目结舌了,现在又要分房睡?这婚结的是什么意思?   康泽恩说:“你出去吧。”   喜娘放下手中的酒快步离开了,他才冷声说:“这房间是我给我和安然准备的,今天晚上她会来的,今天一天我都把你当做她,才好过一点!五年,我给你名分,却给她一切。五年后,我给她名分,还会给她一切。不过看在你刚才说祝我们早生贵子的份上,我想,今夜我和安然住旁边就好,你留在这里吧,毕竟你是新娘。”   后面的人苦涩的叹了口气,跟着康泽恩走了出去!   李茶更是长叹口气,似乎把这一辈子的怨气都要叹完,真是搞笑,从小就幻想一个白马王子,然后举办一个最浪漫最让人心动的婚礼,没想到却嫁给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说陌生倒也是熟悉的,毕竟康氏集团是东南亚药业行业的龙头企业,稍有留心,就会发现康家事无大小也如同明星般常被大家关注。何况她们李家也曾经开了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中医门诊,但是爸爸被HEN公司的人带走后,门诊就歇业。   这两个月她做了一辈子最难的决定,和自己心爱的初恋男友决绝的分手,他们曾想毕业那日便携手走过红毯,许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承诺。   李茶清晰的记得她提出分手的那天,阳光特别好,疼她的男友徐轩太像往常一样在宿舍楼下等她去吃早餐。双眼红肿的她走到他面前,果断的说:“分手,我要离开上海了。”   他先是惊讶得看了她半天,接着便是哈哈大笑起来,握住她的手:“没想到茶茶也会撒娇啊,好吧,给个理由先。”   李茶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的那一刻,感觉到的不仅仅是爱情的脱落,还有生命的脱节,她一口气说完:“我要离开上海了,我要跟我爸爸走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对不起,你恨我吧。”   徐轩太半响才吐出三个字:“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是说真的,我已经办理了退学手续,我明天就要离开了。”李茶转过身去不愿看到他,真害怕下一秒就会沦陷,后悔,和毁掉康家的婚约。   “不,茶茶,你听我说。”徐轩太这才意识到她的话是真的,焦急的抓住她的胳膊,“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是伯父出事了吗?还是你家里出事了?或者是你有什么意外……”   “你电影看多了,不要咒我!”李茶忍住内心的不舍,甩开他的手说,“对不起,我必须离开。无法跟你解释,也解释不了。”   徐轩太摇头,急的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茶茶,为什么这么突然,你一定是出事了对不对?告诉我,我们一起承担,一起解决……”   李茶坚定的说:“因为我要出国!”   “我可以等你啊。”徐轩太认真的看着她,“不管你去多久,我都可以等你。”   李茶不是没想过让他等自己,可怎么等呢?自己嫁做他人妇,却要他苦苦守着自己的感情吗?切不说他能不能等到那一天,就说自己的心也要被自己折磨死!何况谁知道那边到底什么情况,父亲到底遭遇了什么,而康家为什么也会答应这场荒诞无稽的婚事,如果是HEN公司想要自己来胁迫父亲从事一些不为人知的研究和交易,那么让他等下去也只会连累他。所以她不能让他等,只能狠心说分手。   徐轩太想要再伸手拉住她多问两句的时候,已经有人带着她的东西把她也带上了车,李茶回头看着他,决绝的说:“对不起,轩太,如果你觉得想我,倒不如恨我。”   徐轩太追着车子跑了很远,可李茶始终没有停下来,这场戏剧性的分手一个早上就传遍了学校,大家纷纷议论李茶大概是得了癌症,因为电视上和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也有人说她可能真的要定居国外,而这样的分手方式可以让两个人尽量短痛,也有极好部分人说她会不会和一个有钱人好了……   很多人认为是第一种,徐轩太和好友们也都认为李茶真的出事了,不是得了癌症也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因为在他们眼里李茶是一个难得的好姑娘,虽然有时候有些任性,可哪有不任性的女人呢!   深夜,初春还是有些冷的,哭了很久的李茶从浴缸里站起来,小心的擦干自己的身子,躺在大红的被子里,听到门外有一个女人娇滴滴的说话声音,她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安然。   处于好奇,李茶一轱辘爬了起来,悄悄走到门前打开一条缝隙,只容下一只眼看出去,只看到安然的背影,只穿了一件性感的吊带睡衣,身材很好,腿很长很白,连赤着的脚都那么漂亮。难怪听说康泽恩为了和她在一起宁愿放弃以后的董事长位置。   康泽恩忽然一阵风的跑过来一把抱起了安然,在门外就展开了一系列的亲昵行为,惹得安然娇‘嗔连连。   李茶撇撇嘴,有什么了不起,谁又不是没亲过!   她合上门,可很快就听到隔壁墙壁的撞击声,然后是夸张的呻‘吟声和chuan息声,气得几乎要叫出来,这样好的房子,隔音居然一点也不好,姑奶奶我已经累一天了,还要听你么奇葩的叫chuang声,恶心死我算了!   便穿戴整齐,走了出去,楼下管家模样的老伯看到她,惊讶,似乎想喊少奶奶,可又没喊出口,喉咙里卡着话,李茶知道,或许在他们眼里那个安然才是少奶奶,她也不在意,轻声说:“我叫李茶。”   管家有些尴尬,也没有想到这个新少奶奶这么年轻纯净,轻声说:“我是管家张岩。这么晚了,您还要出去吗?”   李茶淡淡的说:“我明天还要去上课,所以要回我家住。”   楼上康泽恩和安然一番缠绵后,安静的躺着,安然眼泪含满泪水:“泽恩,虽然我知道你爱的是我,虽然我一再说我不在乎名分,可是今天我还是这样难过,我还是这样吃醋。”   “对不起,然儿,如果我不和这个丫头结婚,我可能就要被强制出国,而且那些老外都很想吞噬掉康氏。为了家我只能忍着。”康泽恩亲吻着安然,低声呢喃,又信誓旦旦的保证,“不过然儿你,你放心,这个李茶,她不会是我们的障碍,我也不会见她,更不会给她任何丈夫给妻子的一切。我和你才会一直在一起,今天我一直把她当做你,不管我背着的,还是我行礼的都是你,你才是我的妻子,我的新娘,今天也是我们的洞房,这里是我和你的家,我们在这里做任何夫妻应该做的事情。每一个角落里,都是我们的痕迹,而不是她!我们可以拥抱亲吻,可以做一切爱做的事情,可以生孩子。”   安然紧紧贴在他的胸口,“我们可以生孩子吗?可是我的孩子也没有名分。”   康泽恩安慰着她:“五年,我会想进办法让时间变得短一些。相信我!”   “你说他们父女会不会杯HEN公司收买呢?”安然提出了一个让康泽恩也担心的问题。   他沉思片刻说:“不得不防着,我会想办法逼得他们父女离开HEN。”   安然依然伤感,掉了眼泪下来:“可是我真的希望躺在喜房的是我,床上的是我……”   他忽然坐起,“我去让她睡客房,我们去新房。”   “这样好吗?”安然小鸟依人的抱住他。   康泽恩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走了出去,推开虚掩的新房门,却发现凤冠霞帔和一切装饰都安静的摆在床上,可是人不在,不由得皱皱眉,这个女人还真有心机,居然有这种方法引起我的注意,不过你失败了,我不会同情你可怜你。   很快抱着安然快步走进新房,安放在新床上,激烈的吻如同雨珠落在安然的脸上和身上,低声呢喃着对她的爱和誓言,一次又一次的告诉她今天的婚礼是她的,这洞房之夜也是她的,跟那个陌生女人没有半点关系。   安然泪眼朦胧,紧紧拥着心爱的男人,虽然心里再苦涩,可也发誓会为他忍着,等着。   两人又是一翻颠凤倒鸾,好不幸福。   康泽恩的几个好友都站在别墅的大门前道别着,看到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清秀的面容,都知道她是他的新婚妻子,无人不惊讶的说道:“长得还不错嘛,这么娇嫩,要不要一起去闹闹洞房和新娘子?”   项络臣叹笑一声,摇摇头:“算了吧,这婚结得,新郎抱着别的女人,新房也给了别人,也已经够可怜了。”   几个人都耸耸肩开车离去,项络臣坐在车里看着李茶从车边走过,无奈的摇摇头,这个泽恩也真是的,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呢! 第一卷 喜事亦闹剧,人生多变幻 邂逅:疯狂   几个朋友都耸耸肩开车离去,项络臣坐在车里看着李茶从车边走过,无奈的摇摇头,这个泽恩也真是的,何必为难她一个小姑娘呢,不爱就不爱,放在家里当个宠物养着就罢了,何必这样呢?   李茶在路边默默的等了很久也没有过来一辆出租,只好沿着路慢慢走下去,后面,项络臣却一直默默的跟着。   他是有些矛盾,一则有些同情她,二则有些担忧她是不是HEN那边的人,所以不愿用康泽恩兄弟的身份靠近她。但是她是康泽恩的妻子,所以自己应该担忧一下她的安危。   直到走过两个红绿灯,项络臣才加速靠近她,打开车窗笑着说:“嗨,小美女,要不要搭车。”   李茶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有认出他是婚礼上和自己四目相对的人,便摇摇头说:“不用了,谢谢你。”   项络臣呵呵笑着,缓缓的开车跟在她旁边,低声说:“这边不好打车,你放心我不是坏人。”   “我只是想一个人走走。”李茶不再理他,默默的向前走去。   “你知道这里离市区有多远吗?看你还像个学生,这附近可不安全,治安也不怎么好,你走回去不累死也会被人……”项络臣好心提醒她,他没有吓唬她,这附近虽然都是富人区,可是越是富人区,坏人才越多。   李茶看了他两眼,“我身上没有钱,要不你把我送到家,我再拿钱给你。”   “随便!”他打开车门,看她上来,笑笑说:“一个女孩子半夜出来也不怕遇到坏人吗?还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提到男朋友,他看到李茶两条秀眉几乎成了一字。   “参加了一个婚礼,睡过头了,所以……”她如实回答,可不是参加婚礼吗?自己还是新娘。   “哦?”项络臣瞟过她,“康氏集团康泽恩的婚礼?原来你还是他们的亲朋好友啊!”   “不是!”李茶打断他的话,“我,我是乐队的人。”   项络臣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李茶也没有理他,眼睛盯着外面,每过一条路,她都轻声念叨一遍路名,忽然饥肠辘辘的肚子不争气的叫着,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早知道就应该把床上的那些早生贵子什么的吃掉,唉,好饿!   项络臣在路边停下:“我也很饿,一起吃点东西吧。”   李茶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肚子:“我?”   项络臣嘲弄似的笑了一下,接着说:“好了,我知道你没带钱,我先替你垫上,到家一起连路费一起给我吧。”   “那,能不能吃份炒饭。”她看着街边的大排档,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而且自己也没有那么多钱跟他去吃豪华晚餐。   “可以啊。”两人在路边小摊前坐下,脚下一片一次性筷子还有一堆卫生纸巾,桌上也好不到哪去,简易一次性的饭盒里漂着油花,不用看也知道是地沟油了,有的人甚至把自己用过的卫生纸扔进了里面。   这让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走到一边干呕起来,转身看着那些食客都着装干净的很,有些女人还挺妖冶,他只能用妖冶来形容,因为他不忍糟蹋了时尚这个词语。那些女人的穿着和打扮都和这里的环境有点格格不入,而李茶确实一身粉色的运动装,更和周围不协调。   李茶帮他叫了份米粉,可他捂住嘴说:“我有些牙疼,吃不下。”   她看了看他,心里已经明白了九分,也不说什么,自顾自的扒拉着面前的炒饭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周围的人群都在津津乐道这场别开生面,百年不遇的婚礼,他瞟过李茶一眼,她脸上平静的很,似乎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吃完饭,她看着他:“你真的不吃?”   项络臣快恶心死了,怎么可能会吃,便说:“我牙疼,牙疼,吃不下……”   “那就别浪费!”李茶端了过去,一口气喝了很多的汤,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可还是有些不忍心的看着那些米粉,有种想要打包带走的冲动。   项络臣心里对她的印象骤然下降,他是知道李为医的家世背景的,怎么这个女儿像是贫民窟出来的?难道真她是假的?那会是HEN公司安排的人吗?   不过再细细一想,李为医一直在HEN公司研发部门,康氏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道可讲,这李茶的名字更是这半年才被提到,如果HEN想要把李为医的女儿弄走来威胁他给自己研发那些东西,作为父亲他肯定要保护女儿的,可康氏这边也一样不会给女儿幸福,那么他找一个假女儿来演戏也是很可能的!这年头为了钱出卖自己的人多的去了,不过是五年假婚姻而已。   项络臣忙在有空的时候去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康泽恩,“嘿,你说如果她到底是HEN安排的人,那李为医也一定是知道的,他被HEN收买了吗?既然都已经收买了,为什么还要演一处不把女儿嫁给鬼子的戏呢?”   康泽恩看着他,沉思着说:“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我们国内的名医,更是康氏集团,还有我们的同行。”   项络臣知道他的新婚夜都是和安然在新房缠绵到天亮,忽然觉得这样对她有点残忍,喝了口酒说:“你有没有想过她长的美若天仙,又聪明非凡?”   “那又如何,我爱的是安然。”泽恩的专情是众所周知的,曾经只短短维持了一年半的初恋,他却用三年时间来缅怀,好不容易回国遇到了安然,更是全身心的投入,对她宠爱至极,真是捧在手心怕飞了!   项络臣撇撇嘴说:“她还是一个大学生,你决意不给她一点经济支柱吗?”   康泽恩冷哼一声说:“为什么要给她?她有一个名医父亲,也不用我给她钱花吧,你我二十岁的时候都已经自食其力为家里分忧解难了。何况连你都怀疑她是HEN的人,又或者就算不是,那就是为了钱。我的条件她能接受,就证明她是很有心机的女人,她在用绵羊手段让我觉得内疚,我为什么要内疚?不管她是谁的人,肯定是是在用这种欲迎还拒的方式在吊着我们的胃口。那我们就看看谁有耐心好了。”   项络臣点点头,“你一点都不好奇她长什么样子?”   康泽恩撇撇嘴,“这些资料都是有的,还有着结婚证,妈的!老子的初婚竟然是和一个20岁的陌生女人,我实在对不住安然。”   项络臣翻看了一眼资料,轻声说:“不上相!现实比照片好看多了。”   康泽恩忽然按住他的肩膀,发现新大陆一般:“怎么?你不会有兴趣吧?”   项络臣笑笑,淡淡的说:“你就不怕万一她真是李为医的女儿,真的不想嫁给你,万一我爱上她会怎么办?”   康泽恩举杯,笑着说:“那就祝贺你早日爱上,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只不过,你可能要等五年,不过也没关系,只要你们不让那些人发现就行,否则咱们的脸丢不起。”   这话听不出一丝不情愿,项络臣心知他是真的不在意的,想起那婴儿肥的脸蛋,尚未脱去稚气的声音,路摊上的表现,和坚持给自己钱时的认真表情,都让人捉摸不透。   许久,项络臣才缓缓开口:“你要不要去查查这个李茶!”   康泽恩摇摇头:“不用查!爸那边会查的很清楚的,她不来招惹我,我也不会去招惹她的。”   项络臣今日又早早的驾车到了学校。周围一群学生还在议论几天前康氏的婚礼,看到他走来,都纷纷上前打招呼。,他阳光帅气,年仅26岁,和康泽恩是自幼的死党,虽身世却不如他那般显赫,却也是K市一家中型企业董事长的儿子,自幼在国外读书,大学毕业后才回国帮父亲打理企业的生意。却也因康家的缘故喜欢上了医学,便重考了中医研究生,平日会到K大研究生学院去上课,所以格外受人关注,谁不想找个多金帅气的白马王子呢?   今日教堂上却多了几位新成员,他定眼看去,角落里坐着的正是那日的新娘,波光流动的眼睛让人难以忘怀,惊讶的走过去:“是你?”   李茶惊讶的看着他,“你是那个送我回家的人!”   “是我!”项络臣是真没想到她会在这个学校,更没想到他居然坐在这个班级里,就算她要上学,应该大三才是,怎么会在研究生课堂上呢?   “你是新来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的啊。”项络臣心想,坏了,她不会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吧?来接近自己的?   她只含笑轻声说:“我不是这个班里的学生,只是因为喜欢中医,才求了老师要我旁听的。”   项络臣这才放松警惕,伸出手去,“我叫项络臣。”   李茶和他象征性的握了一下手,“我叫图,图……”   她翻了一下本子,不好意思的说,“我叫图朵微!”   “图朵微?”项络臣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自然知道康家的新娘子叫李茶,怎么会叫图朵微呢?难道她真的不想和康家有什么牵扯吗?   李茶点点头,不再说话。心里只怪父亲给自己搞了一个这么难记的名字!还图朵微,不如叫图地图好了!   可她也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害怕一旦康泽恩的新娘信息传出去,会影响自己在外面的生活,才托人给自己搞了这么一个身份,而且自己的身份背景还相当了不起,父亲在国外行医多年,自己也自幼生活在国外,现在随父母回国生活,便转学到这里。 第一卷 喜事亦闹剧,人生多变幻 沦陷:只需一秒钟   对于这个海龟的身份,李茶只能暗自叫道苦:我的英语根本连餐厅的英文菜单都看不全,还说什么国外生活。爸爸真是的,想逼我学英语还编出这样的鬼故事来,害得我每天要少睡好多觉!   听到四周的人还在议论多罗郡主的仪式,项络臣便故意说道:“你在这里读书,怎么又会和婚礼乐队扯上了?”   李茶脸一红,扭头挤眼凝眉想了两秒钟,心说,撒谎真麻烦。便又回头轻声说道:“我没钱,所以要打工挣钱。”   项络臣忍住笑,“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工作。”   李茶摇摇头说:“不麻烦您了,我有了。”   项络臣眼珠一转,嘴角爬上意思邪笑,轻声说:“有了?有了就不要到处乱跑工作了,要好好在家养着了呀,还要上学上班的,会累坏的。”   “什么?”李茶不明就里的看着他。   “哈哈哈……”项络臣忍不住大笑起来,引得周围人都回头看着他们。   李茶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恼羞成怒,扁了扁嘴,却没说话,只是拿起东西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项络臣忍不住又笑起来。   李茶虽然是李为医唯一的孩子,可并不被允许学医。可她天资还算聪明,又对中医有着浓厚的兴趣,从小耳濡目染的也学到了很多别人学不到的东西,中学时就能帮同学老师们开简单的秘方抓药了。甚至常常跑到门诊里有模有样的给人切脉,也没少为这事挨骂!   从前她总是想不明白自己学医有什么不好,现在她似乎明白了。小时候听爷爷说祖上代代都有人因医术高超被一些同行嫉恨被其他各势力争相夺取拉拢,没有一点安全和自由,觉得现在是社会主义了,会自由多了。可没想到爷爷不见了,听外人议论他是被人害了,也听人说他被一些秘密组织带走了,李茶已经请不起来多少年没有听到过爷爷的消息了,她也不敢问。   李为医在她婚后第二天就又没有了一点消息,这让她更加确定了怕家里医术给自己带来祸端是父亲不传给她家里医术的一个重大原因了,也更加确定自己的婚姻是不仅仅是自己的枷锁也是父亲的枷锁。虽然父亲给了她足够的经济后盾,可她仍然想要早一点接触社会,不是为了挣钱而是为了了解社会人的想法和争斗,更要了解康氏集团和HEN那些的纠葛,才能帮助自己和父亲。   她思索了很久,还是决定走向医路,因为要想了解这些,必须走进康氏,更要走向HEN!   所以她利用自己的知识和楚楚可怜的说辞打动了学校的几个研究生导师,他们也喜欢这个聪明伶俐的姑娘,愿意要她跟着自己班学习。而更巧的是项络臣的导师也是一家中医院的主任,帮她介绍了一份在医院药房配药的工作。并许诺她如果学的好,可以跟在他身边做个助手什么的。   李茶千恩万谢,对每个人都小奴似的谦卑恭敬,虚心讨教,耐心听学着,仅仅几日的时间,她就深刻体会到读万里书不如行万里路的道理。   虽然夜里会忽然在睡梦中惊醒,想起徐轩太,想起父亲,可还得强迫自己安静下来,这种感觉很痛,很痛……   这场婚礼在上海也引起了很大的风波,徐轩太无心和周围的人讨论这些事情,只想着一走两个月就杳无音讯的李茶,电话一遍遍的拨打出去都是冷冰冰的关机!网上的一切联系方式都是灰暗的。   李茶想思念真的是一种会呼吸的痛,她想徐轩太想得身上每个角落都会疼痛,不管是做事还是沉默,思念都会让自己痛不欲生,在血液里来回滚动着。   看着黑名单里他的无数个未接电话,和网上的所有留言,眼泪一遍遍冲洗着自己的心,对不起,轩太,对不起,我不能和你联系,我真的好害怕!你恨我吧,求求你恨我。   忘不了大一时一次晚会上一见钟情的样子,李茶被宿舍人指派给同班演出的学生送鲜花,结果因为太紧张下台时踩空了一脚,还没有来得及惊叫,就被陌生的徐轩太伸手接在怀里,那声没叫出的惊叫就变成了惊呀和羞涩。   徐轩太小麦色的皮肤配上他那张不张扬却十分精致的脸简直要迷死人了。刚满十八岁的李茶就这样一秒钟便沦陷在他那弯弯的眼睛里,也沉陷在他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里。   其实她不知道,徐轩太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和自己不同专业的姑娘,小巧玲珑,每天如一股春风似的把笑容和甜美吹进人的心窝里。正挖空心思的想要认识她,没想到老天就这般开眼,居然要她这样摔进了自己的怀里。于是第二日便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尽管李茶很想答应,可在周围好友和父亲的劝诫下还是默默考察了他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她真怕徐轩太会突然改变主意,不再追求自己。   等待的日子也同样是磨人的,他们确定了恋爱关系,开明的父亲警告自己不许过雷池半步。还警告说在她手臂上是有一颗他亲点的朱砂痣的。   她清晰得记得他给自己弄朱砂痣时的情景,小时候她不懂,后来长大了,才觉得十分可笑,问父亲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做法,这东西虽然有一定的可信度,但是也不是全然可靠的,自己体内雌雄激素万一不协调也有可能会褪去的。   李为医看着她说:“我只是对朱砂痣有点好奇,所以在你身上做个试验先。看看你结婚后会不会真的消褪。”   李茶撅着嘴不乐意:“你每次都拿自己的女儿当小白鼠。”   李为医不屑的说道:“那又怎么样呢?反正你是我白捡来的,吃了我这么多年的饭菜,不当试验品当什么!给我当试验品就算是你报答我的养育之恩了。”   一直以来,李为医毫不避讳告诉女儿他们不是亲生父女关系,甚至把这事当乐趣一般谈论。   李茶自然也知道他们不是亲生父女,何况李为医只比她大16岁!这也是她认为父亲不传给她祖传医术的一个因素。   电话响起打断她的思绪,李茶便伸手把床头的电话拿起:“喂……”   原来是爸爸李为医,他没有给女儿任何思考的机会,只说了两句话就挂了,第一句是:“好好和康泽恩相处。”   第二句便是:“老家宅院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   李茶忽然很害怕,却无人可依靠!   老家那边只有爷爷的堂兄弟,因为祖上的关系和他们并不亲,而奶奶的娘家人更是在奶奶消失后鲜少来往。而李为医至今单身!   想到这些她眼泪吧嗒吧嗒的就落了下来,其实她不是一个爱哭的女孩子,小时候,屁屁可没少挨巴掌,头上也没少挨'疙瘩梨’(所谓疙瘩梨是北方一些地区的的叫法,表示用食指和中指的第二关节处打在别人头上。)   她开始都是撅撅嘴在一边生会闷气,后来直接和父亲就打上了,他打她屁股,她就顺势抱住他大腿偶尔还会咬上一口,他伸手打她头,她就顺势抱住他的胳膊攀到他怀里去,便缠着他抱着背着,然后两个人便又嬉闹起来。   父女两个感情一直很好,出门时李为医不愿她叫自己爸爸,说自己还年轻,叫爸爸会影响自己泡妞的,但是李茶偏要全世界听到似的喊着。   可现在爸爸不在身边,李茶伸手给自己一个‘疙瘩梨’,不疼,但是却让眼泪更加多起来。   康泽恩的别墅客厅里面:   项络臣和康泽恩在坐着聊天喝酒,安然从外面款款走进客厅,还是那样的漂亮妩媚,身材好得无可挑剔,和项络臣打了招呼,在康泽恩大腿上坐下,“泽恩,¥品牌的新品发布会要在巴黎举行,我们公司需要我和几个同事一起去啊,你陪我一起去好吗?”   “当然好啊。”康泽恩握住她的纤纤玉手,“只是你先过去,我安排一下手头的工作,就去找你。”   “嗯。”她转脸看着项络臣:“络臣,你也该找个女朋友了,要不我帮你介绍我的好姐妹吧,她们都很喜欢你呢!”   康泽恩笑说:“络臣喜欢小巧玲珑的,你那些姐妹这么出众高挑,恐怕他驾驭不了。”   安然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要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中午的航班,今天就不陪你了。不过你可要……”   项络臣不用想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笑着说:“我替你看着他!”   “谢谢络臣哥哥。”她高兴起来挺像个孩子,可回头看着康泽恩时又多少带了点幽怨,娇滴滴的说:“那说好了,你要早点来找我啊,不可以耍赖,不可以骗人。”   康泽恩不顾项络臣在,走了过去,抱住她,便递上唇舌,和她热吻了片刻,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宝贝儿,放心好了,我很快就来和你一起度蜜月。”   看着她消失在院子里,项络臣忽然有股奇怪的念头,如果两个女人有一天见面了,知道了彼此的身份会怎么样?安然虽然娇生惯养,有时候也有点飞扬跋扈,可到底是很爱泽恩的,女人为了爱情可以做出一切让人想不到的事情,而她呢,李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是真的不在意康家的身份地位吗?还是如同康泽恩所说的只是用这种方式引起他的好感和同情?谜,她是一个谜。   这时,管家张岩走过来给两个人打了招呼,轻声说:“大少爷,太太那边希望少爷能带新娘子去喝杯茶。” 第一卷 喜事亦闹剧,人生多变幻 拜见:婆婆大人   管家张岩这时走来给两个人打了招呼,轻声说:“大少爷,太太那边希望少爷能带新娘子去喝杯茶。”   康泽恩这才想起自己那新婚燕尔的妻子,按照家里规矩,婚后第二天就该去给父母长辈倒茶磕头的,结果他总以公务忙为借口一拖再拖,已经快一个多月了,他始终没有去过,甚至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妻子,到底是什么样子,他不想也没兴趣。而母亲花绵绵自然也深知他心里不愿的,一直没有说什么。   张岩便又提醒了一遍,康泽恩便不悦了,冷声说:“张叔,你去跟那个什么茶叶说,跟妈说我很忙,然后你给她准备一些礼物要带她带上,要她自己回去给我妈磕头倒茶就好了。”   张岩有些为难,可还是点头答应,又说:“那董事长那边呢?”   康泽恩皱眉,“爸怎么说?”   张岩如实说道:“董事长说要您带新娘子去吃团圆饭。”   康泽恩脸上便没有了一丝笑容,冷冷的说道:“不过节不过年的吃什么团圆饭,再说了,那边他们不是很团圆吗?我要团圆也是到我妈那边去,你告诉爸,要吃团圆饭,就让他去妈那边,我带茶叶过去。”   张岩尴尬,项络臣劝道:“泽恩,你何必为这点小事惹那边不开心呢。你带她回去吃顿饭不就完了吗?”   康泽恩又把矛头对准了项络臣,高声说:“你说的轻松,你替我去吗?虽然爸妈离婚多年,但是那边的女人始终对妈心存敌意,每次看到我都恨不得杀了我,现在要我去吃团圆饭,不知道又出什么鬼主意!她的两个儿子都长大了,她更巴不得我出点洋相,好让爸把我赶出家门。”   项络臣摇摇头,“你带着新娘子去,她也不敢明着对你做什么的。”   康泽恩嘴角上挑,皱眉道:“张叔,那茶叶一次也没回我给她安排的房子吗?”   张岩答道:“没有!”   康泽恩冷哼一声:“这个女人,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她在我导师那个医院里面做配药助理!”项络臣提醒了他一下,“而且外面都在议论你们的事情,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太苛刻了吧,给她一些经济支柱又怎么了?给安然一套化妆品的钱就足够她生活一个月了。”   康泽恩看了看项络臣:“我说,你怎么对她这么关心?难道你真的……”   项络臣摇摇头说:“我和她才说过几句话?和你是自幼长大的,当然我是关心你,你又不是不知道HEN公司的目的,就是要你们的婚姻不睦,这样他们就可以有更好的理由把握住李为医,而如果你们两个相亲相爱,他们才会担心。”   康泽恩恍然大悟,“络臣老弟分析的有道理。那我就给你个面子,跟她好好谈谈,给她一些经济帮助。”   第二日早饭后,李茶收拾好自己走下楼,看到张岩已经等自己很久了,忙道歉说:“对不起,张叔叔,我不知道要这么早!”   张岩笑着说:“是我怕您还有其他安排,所以特地早来了一会。”   两人上了车,司机张目,也就是张岩的儿子,轻声说:“少夫人,刚才大少爷打电话说要您先过去,他一会就到。”   李茶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明明昨天晚上打电话说不会去的,怎么忽然又要去了呢?难道还非得见面不可吗?   心里忐忑不安起来,他到底是什么人?见面该说些什么呢?   出乎她的意料,康泽恩的妈妈花绵绵住的地方和康泽恩的别墅嫣然相反,他那里奢靡无比,而这里是一所三进门的老院子,看房子的构造和颜色至少也有百年了吧。   院子里的树浓郁匆匆十分静谧,张岩和司机捧着礼物带着她在前面大厅等着。   李茶屏住呼吸,只觉得这时间过得用秒来计算都觉得快!应该有毫秒!   她看着室内的布置,都十分古朴古色,像极了电视里面那种清末民国时期的豪门大宅。   一个衣着简单素净的中年妇女走来,张岩在路上给她讲过这里只住着花绵绵和几个照顾她的人,一个最贴身的是韦兰,不仅仅照顾她的衣食住行,还帮花绵绵着一起打理她开设的两间画展厅。大家在外称韦兰韦助理,在家称韦妈。另外还有厨师,做打扫的等。   她看着这个女人,大概就是韦兰了。只见她对张岩低声说了句话,便走到李茶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少夫人好。”   虽然不喜欢这种称谓,都21世纪初了,明年就进入10年代了,还少年少夫人,真当自己是资本家了吗?可脸上不得不挂着谦卑的笑容,微微曲弯双膝,轻声说:“韦妈妈好,您叫我李茶就好。”   韦兰忙把她扶起:“少夫人,不能这样行礼的,这在咱们康家不合规矩的。”   李茶忙说:“您还是叫我李茶吧。”   韦兰和她寒暄几句,便带着他们穿过中间垂花门,来到后面庭院。   李茶内心惊呼好大啊,这路径两边各种盆景都实在太漂亮了,最吸引她的还是四月初就已经盛开了的硕大的牡丹花。可不能露出艳羡之色,免得让人笑话!   低头走进屋里,让她想不到的是花绵绵比想象中的要可亲很多。50多岁,并不像电视里面那种阔太太的装扮,反正清瘦得多,衣着也同样简单素净,却透着一股股的富贵的气势。   她迅速低下头去,按照着张岩教的康家的规矩,要给花绵绵磕头奉茶的。   李茶捧起旁边一个年轻女人已经准备好的茶具,倒了杯茶,恭恭敬敬的跪在了高堂上坐着的花绵绵脚下,低头将茶杯奉上,可还是忍不住哆嗦着,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打架的声音,半响才怯生生的说:“康太太,请喝茶!”   韦兰提醒她:“少夫人,应该叫妈妈。”   花绵绵没有接茶杯,只是轻声说:“抬头我看看。”   李茶心想着,声音也很温和,便抬起头,睁大眼睛看了一眼花绵绵,又忙垂下眼睑去,屏住呼吸说:“妈,请喝茶!”   花绵绵点点头,接过茶杯,象征性得喝了两口,“叫李茶?”   “是的!”花绵绵不让她起来,她也不敢起,只觉得地上股股冷气钻进自己的膝盖里。   李茶内心愤愤着,自己长这么大只跪过爷爷奶奶,连父亲都不曾跪过的,虽然过年时爷爷也要她给父亲磕头,可李为医却不屑的说:“女人膝下也是有黄金的,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哦,千万别跪我,而且我这么年轻,你可别把我跪老了!你这辈子跪我两次就行了,结婚一次,我死的时候一次就足够了,其他时间都别轻易下跪。要知道你爸爸我这把骨头是很硬的,所以你也必须学着点。”   爸爸我结婚了,我当时都没有给您磕头,今天就当时给您磕头了吧。   她又抬头看了一眼花绵绵,康太太,您老人家不要为难我,不是我想霸着你儿子,是他们逼我嫁来的。   花绵绵轻声说:“我知道你们李家是中医世家,怎么到了你这代就没有学下去呢?”   李茶轻声细语说道:“爸爸说我是女孩子,天资不够,怕学也学不精深,所以就没有教。”   “可惜了呀!要吧你们李家的医术传下去才好啊。”花绵绵叹了口气,从桌上拿起一个红包,递给她,“快起来吧,别冻着了。”   韦兰忙上前扶起她,李茶便接过红包轻声说:“谢谢妈!”   这才敢起身。   李为医一直没有娶老婆,她也从来没有喊过妈这个字,今天竟然这样喊着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心里忍不住想起遗弃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以不免伤感,在喊这声妈的时候忽然忍不住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水。   花绵绵自然看到了她神色的变化,拉过她的手说:“泽恩和安然的事情我们大家都知道,我也不愿瞒着你。你有男朋友了吗?”   李茶眼里的泪珠还是没能忍住落了下来,“来的时候,分手了。”   花绵绵轻叹了口气说:“唉,都是可怜的孩子,也难为你了。既然分手了,就不要再想了,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是康家的媳妇了,所行所思都要考虑到康家,既是为了康家声誉,也是为了你自己和你父亲好。”   李茶点点头,“我知道的,我不会和他联系的。只是……”   “你想说什么尽管说,我可不是电视上那种恶婆婆。”花绵绵说完自己倒先笑了。   李茶觉得她是十分可亲,可她的笑却让自己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媳妇而已,不该奢望太多的。便轻声说:“只是我想我爸爸。”   花绵绵让她在旁边坐下,“想家的话就到这来,以后你不是一个人了。听说你住在外面,是泽恩和安然为难你了?”   “不是,不是!”她忙摆手摇头,“是我还要读书,才和大少爷商量让我搬到学校附近去的。”   “你是他的老婆,就要叫他的名字了或者叫老公了,怎么能叫大少爷呢?”   她看得出李茶的拘谨,便又问了些许生活习惯的问题,得知在那里住没有一个人照顾时,便坚持要韦兰安排一个人去照顾她的衣食住行。   李茶感激之余也能想到,她要监视自己,但是却十分理解花绵绵的行为,她是康泽恩的母亲,而自己的身份又格外尴尬,人家为自己儿子着想当然是对的了。   忽然韦兰走了进来对花绵绵低语两句,花绵绵先是惊愕,接着便是满脸堆笑:“真的吗?有没有确定了?” 第一卷 喜事亦闹剧,人生多变幻 怀孕:可惜不是你   忽然韦兰走了进来对花绵绵低语两句,花绵绵先是惊愕,接着便是满脸堆笑:“真的吗?有没有确定了?”   韦兰点点头,“是,大少爷他们刚才去了医院,已经确定了,说是一会就过来。”   “好……”花绵绵忍不住高兴,看到在一边端坐着的李茶又叹了口气,对韦兰说:“你去让人准备一些他们喜欢吃的菜吧。”   韦兰走出去,花绵绵这才对李茶说起,原来是安然早起觉得头晕呕吐不止,便让母亲带着去了医院,却发现自己有了快一个月的身孕了。   李茶觉得好讽刺,自己结婚一个多月了,连老公都没有见过,可是她刚好就有了快一个月的身孕了。也许就是自己新婚的那几天吧,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可是她也没有任何不悦流露,一直淡淡的笑着,看着花绵绵。   康泽恩本来早上驾车已经在赶往花绵绵这里的路上,却在半途接到安母的电话兴奋不已,又掉头回了医院,得到医生的证实后马上把消息告诉了花绵绵。   其实花绵绵从前并不怎么喜欢张扬任性的安然,可现在也年过半百,眼看着就要当奶奶了,心中自然十分欢喜。   可这下又有点为了难,一边是刚喝了李茶的媳妇茶,一边是怀着自己嫡孙的安然……   花绵绵和李茶说起时只是一种淡淡的口气,想必是怕李茶难过吧,握住李茶的手说:“茶茶,他们在一起几年了,当妈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可是有些事情当父母的也不能做主,尤其是咱们这样的家庭,还有着康氏的基业,所以也委屈你们几个了。”   李茶看得出花绵绵是一个好妈妈,也是一个好婆婆,对自己还是有些顾念的,否则她完全不必理会自己这个根本不起眼的媳妇儿,有名无份的媳妇儿。   李茶已经很感激她了,便在这事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笑笑说:“其实我很高兴,这样我就不用天天愧疚了,总觉得对不起安然小姐。只是妈,我下午还有课,就不留下来吃饭了。”   花绵绵摇摇头说:“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如果说对不起,那还不是我们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自主选择婚姻吗?所以你不要愧疚,她会有孩子的,你也会有自己的孩子的。所以不必着急,要耐心等待。”   李茶不明白她的意思,可也点点头,起身要告辞。   “安然有了身孕,你们暂时不见面也是好的。”花绵绵又叮嘱她几句,才让韦兰送她出去。   张岩被花绵绵留下说有事安排,便只有张目送她回去。   花红柳绿,生机勃勃的景色都随着车子向后移去,李茶忽然忍不住张口大哭起来,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更孤单,更无助了。   安然有孕,康安两家一定沉浸在幸福里,而自己又算什么呢?人家明明相爱,可以结婚生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可为什么却要我一个陌生的女人却占着他妻子的身份和位置,稀里糊涂成了一个陌生人的老婆,又稀里糊涂成了一个弃妇,想要摆脱也摆脱不了。   张目从镜子里看看她,轻声说:“少夫人,您没事吧?”   她哭的越发厉害了,轩太,轩太,你还好吗?我以为五年很短,可刚刚过了一个月我就受不了了,我不要做这么长的梦,不想要!   看她哭得这样伤心,张目只好暂时将车子在路边停下,下了车点燃根烟抽着,任凭车里的女人哭得肝肠寸断,不得安慰一句。   康泽恩兴奋得像个孩子,一路上开着车不忘对安然嘘寒问暖,可安母在后面坐着有些不悦,唠叨着身份和孩子以后的问题。   安然反而看得开,劝慰她:“妈,你都说一百遍了,我不是说了让你放心吗?我和泽恩会安排好一切的。”   安母激动的说:“怎么安排?你要当未婚妈妈,要外人嘲笑吗?我可告诉你,我们安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可也不能让人戳脊梁骨,被人说闲话。”   “妈。”泽恩终于开口,“您放心好了,我不会让然儿母子受委屈的。”   安母不依不饶的说道:“哼,不让她受委屈,可现在不就受委屈了?跟了你几年,没有名分,现在倒好却娶了一个年轻漂亮的,等然儿生了孩子,恐怕你就嫌弃她是黄脸婆了,我警告你……”   康泽恩也不急,此刻满心的幸福和甜蜜,哪怕她抱怨指责着都觉得是悦耳的。   安然给了康泽恩一个包容和无奈的微笑,这让他格外感动,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他视线看到路边停着的车上,那是他的司机张目,他怎么会停在这里?他不是和茶叶去妈那了吗?难道茶叶也在里面?   便把车子停下走了过去,“张目,你怎么在这里?”   张目掐灭烟,忙道歉:“对不起,老板!”   康泽恩打开车门,里面空空如也,却有一条淡蓝色的丝巾,随着车门进来的风飘动了一下,上面印染的蝴蝶如同活了一般闪动着翅膀。   他皱眉说:“她还在我妈那里?”   张目摇摇头:“知道安小姐怀孕的消息,她怕在那里尴尬所以就出来了。”   康泽恩说:“那她现在人那?”   张目轻声说:“她说想一个人回去,所以我……”   康泽恩又看了一眼丝巾,关上车门,冷笑一声:“知道自己是多余的所以赶紧离开,还算你识相。”   张目偷偷看了他一眼,低声说:“刚才回来的路上,少夫人哭得很伤心,还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康泽恩挑挑眉:“少夫人?谁允许你这么叫的?”   张目不敢开口,低着头等着挨训。   他看着对面车子里的安然正对自己笑,便问:“她哭什么?喊的谁的名字?”   张目思索片刻说:“李小姐哭的很伤心,断断续续的,只听到叫什么太……”   康泽恩冷冷的说:“什么太?哼,才一个多月就耐不住了吗?最好别做出对不起康家的事情来。”   安然虽然和泽恩相恋几年,可并不得花绵绵的真心疼爱,可如今这一怀孕,反倒让她的地位提高了不少,看着她给自己不停的夹菜,说着孕期保养的话,含羞说:“谢谢伯母……”   花绵绵摇摇头打断她:“还叫伯母吗?要叫妈才是的。”   安然羞涩的喊了一声妈,惹得泽恩笑个不停:“好了,好了,妈,这才是你的好媳妇儿,肚子是才是你的嫡孙子。”   安然嗔怪他:“泽恩,你真讨厌。”   “这就讨厌我了,要是生了孩子以后,是不是就没有我的地位了!”康泽恩抱怨着,又给她夹菜添汤的。   “恐怕没有地位的是我们安然吧。”安母一句话让原本热闹的餐桌冷了下来。   “妈!”安然在桌下拽拽妈妈的衣服,小声提醒她,“妈,大家高高兴兴的,您就不要乱说了。”   “你呀,胳膊肘往外拐。”安母打落她的手,对花绵绵说:“花姐姐,我不懂你们康家到底有什么为难之处非要去娶那个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女人,可安然可是爱了泽恩很多年了,拒绝了那么多优秀的男人,现在又怀了他的孩子,你可不能偏心。”   花绵绵忙笑着称是,毕竟是自己儿子娶了别的女人在先,家里的事情种种也不便跟她去说,只得一再表示会对她如同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疼爱。   安然接到公司电话,便对泽恩说:“我已经耽误半天了,我不能再误了晚上的航班了,泽恩,我先到公司开个会,晚上机场见,你要来送我。”   花绵绵惊讶,“怎么?你刚有孕还要去巴黎吗?”   安然歉意的说:“妈,我没事。也没有那么娇贵了,人家有孕还到处工作呢,我身体好着呢!”   看着安家母女匆匆离去,花绵绵把儿子叫到身边说:“从前我不喜欢安然一是因为她妈妈,二是因为她太张扬不适合做康家的大少夫人,可现在她既然有了身孕,又懂事了许多,倒没有学成她母亲那个样子也算是给我一点安慰了。”   康泽恩还沉浸在自己要当爸爸的喜悦里,含笑说:“妈,人都是会变得咯。她妈妈也只是怕然儿受委屈而已。妈,您也别放在心上了。”   康泽恩转而看到桌上的礼品,“妈,那个茶叶没有惹你生气吧?”   “她能惹我生什么气?她不过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罢了。”花绵绵喝着茶水,对儿子说:“泽恩那,HEN对康家虎视眈眈,想把康氏作为他们在东南亚的一个基地,那些和李为医一样有着显著医术的人都被他们控制了起来,也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城市,想必这李茶也根本不了解其中内情,也很可怜了。不过我昨天听你爸说起他们又要研究一种新的抗生素,甚至要以活人做实验。”   康泽恩自然也知道这事,可不愿让她担心,“妈,你就不要操心那些事情了。”   花绵绵长叹一声,“我能不操心吗?我虽然并不希望你接管康家的一切,可你毕竟是康家的长子,决不能让康氏上百年的基业和名誉毁在外国人手里,何况你快要做爸爸了,也更应该知道责任大于一切了,有些事情也不得不委屈自己去面对去接受!即便你和李茶没有任何感情,可她在这个城市无依无靠,又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也是合法的棋子,更是众所周知康家的长媳!安然的孩子是康家的孩子,要入康家族谱,你更得要处理好和她的关系,不要让她因为心里苦闷而生了怨气,招惹是非呀。” 第一卷 喜事亦闹剧,人生多变幻 镖镖必达,双喜临门   康泽恩思忖许久,才把自己的忧虑告诉妈妈:“只是,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李茶?真的李为医的女儿李茶呢?”   花绵绵摇摇头说:“她是不是真的李茶都不要紧,要紧的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连一个人都不了解,又怎么能做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呢?不管她是什么人,可也要看你怎么去处理,怎么去收服!”   “嗯。”康泽恩给她捏着肩膀,笑着说:“妈,到底说姜还是老的辣,您两句话就让我明白了这一个月也想不通的事情,就是所说的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呀。”   “你呀,也学着油嘴滑舌了。”花绵绵拍拍儿子的手,“你不小了,可论心眼你可比不过泽西,也比不过络臣。”   “妈,你这是夸我善良,还是骂我缺心眼?”康泽恩像个小孩讨好母亲一般看着她。   “你是我的儿子,我要你骂你,那我不是成缺心眼的妈妈了?”她抬头看着他,迟疑着说:“安然虽然爱你知道为你着想,可安家的人未必就懂得守口如瓶。如果外面人知道有孕的人是安然而不是李茶,恐怕又是避免不了闲言碎语,而那HEN公司会借机对李为医有动作,对安然也是不利。”   康泽恩也想到了这一点,看着母亲说:“您有什么好的方法?”   花绵绵叹了口气,这个儿子有时候还真笨的可以,在他耳边低语两句,他惊讶道:“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她是康家的长媳,给康家添丁生子是正常的。”花绵绵起身打开李茶拿来的一个长盒子,里面竟然是一轴画,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没想到你和李茶结婚,反而给安然带来了身孕,也算是好事成双了。”   康泽恩在机场和安然你侬我侬,千叮咛万嘱咐了很多才恋恋不舍的送她走安检门。回来便直奔项络臣的家里,项家父母看到他脸上放光,都笑着说:“泽恩,怎么娶了新娘子,生活这么滋润吗?”   他笑笑说:“伯父伯母不要取笑我了,我找络臣。”   项父项玉成说:“他在楼上,你来得正好,帮我劝劝络臣,别让他一心扑在医学上,半路出家的和尚能成什么佛?公司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何况我也老了……”   康泽恩打断他的话,“伯父,您哪里老了,看上去就像我们的兄长一样。”   项母任菲菲呵呵一笑:“都说泽恩不会开玩笑,我看啊,是没有遇到好时候。”   项络臣的姐姐项诗茹也从外面开门进来,看到康泽恩只是打了个招呼便上楼去了,任菲菲低声说:“这几天诗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情很不好的样子,不会是失恋了吧?”   项玉成说:“她什么时候恋爱了吗?”   康泽恩和二老又闲聊几句,便走进项络臣的房间,把安然怀孕的消息告诉了他,谁料项络臣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嘲弄似的说:“怀的很是时候。”   康泽恩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算算日子,应该就是你大婚后的那些日子啊,所以我说很是时候啊。”项络臣始终没有放下手中的飞镖,“镖镖必达,很好!恭喜你们了,双喜临门!”   康泽恩撇撇嘴:“你好像心情不好?”   项络臣淡淡的说:“爸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半路和尚不成佛,要我去公司上班,最重要的是不允许我再去学中医。”   康泽恩笑着说:“项伯伯一点也没错啊,难道你希望项家的企业让别人做董事长吗?”   项络臣白了他一眼,将手中的镖瞄准,投了出去,冷声说:“你明知道我想做医生,而姐姐才是一个标准的事业型的女人,可他偏偏重男轻女,给姐姐弄了个公务员的职位,还说什么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说什么女人迟早会是别人家的。老古董!”   康泽恩倒在他的床上,“在国外你学的是西医,又何必回国来学中医?我看你这样下去,恐怕会中医没学精,西医也给忘记了。”   “哼,国外,哼哼!”项络臣嘲弄似的看看他,不再说话。   “怎么了?”康泽恩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嗨,出去放松一下吧。”   “不去了,明天晚上导师有个研讨会,对了,你老婆也要去,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话音刚落就听到砰得一声门被撞开了,项诗茹走到他们面前,递给项络臣几本书,“项络臣,你要我帮你找的书。”   项络臣停下手中的飞镖,看着她:“谢谢姐!”   项诗茹一副大姐的摸样说到:“项络臣,你真的非要去做医生吗?父母年纪大了,你就别惹他们生气了。”   “姐,你难道也被他们同化了吗?”他忽然意识到姐姐的情绪不对,上前攀住她的肩膀:“姐,你情绪有些不佳?来例假了?还是被人欺负了?”   康泽恩也忙开口:“是啊,茹姐,你怎么了?”   她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摸样,丢下一句“跟你们无关!对了,泽恩,还没有恭喜你新婚呢,祝你早生贵子,白头偕老”便摔门而出!   康泽恩忽然记起李茶在大婚那日说过的话:“我一愿你们早生贵子,幸福安康,二愿父亲安康,三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由得想,难道她也有自己喜欢的人?便翻身说:“络臣,明晚我陪你去那个什么会,我刚好有事要找茶叶。”   项络臣何等聪明,自然知道他说的事情肯定和安然有关,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康泽恩新婚妻子有孕了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也传遍了学校的大小角落,正在食堂打饭的李茶听到这个消息惊得连手中的饭盒都落在了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是要闹哪般?我李茶只是在几个月前和轩太偶尔亲亲小嘴,拉拉小手,没有怀孕呀。更不可能和康泽恩怀孕啊。   项络臣忽然走到她身边,捡起东西,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嗨,失魂落魄的样子,反而是我见犹怜了。”   李茶白了他一眼,“又是你!”   项络臣撇撇嘴说:“怎么了?难道不想见到我?”   “你不是研究生吗?跑到这个餐厅做什么?”李茶忿忿的抓过自己的饭盒走到水池边冲洗着。   怀孕,怀孕,奶奶地,姑奶奶我连碰都没碰过他,居然被怀孕了。康泽恩,你还真想得出这一招,想让她的孩子名正言顺的生下来,不被人非议,居然借用我的名字。   不对,人家才是名正言顺的恩爱情侣呀,我是用了别人的才是!   想到这些,她又重重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怀孕就怀孕吧,反正又不是自己十月怀胎顶着难受的大肚子遭罪,到时候更不是自己痛得死去活来的生,随便他们去吧,爱咋咋滴。   项络臣依靠在水池看着她,“你好像心情很不好?让我猜猜,是不是你喜欢康泽恩,所以他大婚,他女人怀孕,你的反映和别人才不一样……”   李茶手拨弄着水甩了他一身,他躲开,嘴上却不肯罢休:“被我说中了吗?”   “呸!”李茶嫌弃的唾了一口,“康泽恩是谁我都不知道,我还喜欢他?他八抬大轿娶我,我都不稀罕!”   可不是八抬大轿来娶的吗?她还真的不稀罕。   项络臣又靠近她,看到她左手中指上一枚简单的戒指,看上去并不十分名贵,却也十分晶莹夺目,更衬得她手指如葱了。便咳嗽一声收起了刚才的秉性,认真的说:“有男朋友了?”   他看到她愣了片刻,马上又恢复了正常,淡淡的说:“是,你没机会了,以后不要来找我。”   项络臣撇撇嘴:“哎呦,小妞年龄不大,还挺自作多情的!嘿,你多情错咯,才不是我要找你,是任教授要我来通知你,晚上有个医学的研讨会,要你也去参加。”   李茶扭头看着他,阳光下的他还挺帅的,不过跟轩太相比还差那么一点点。真不知道轩太现在怎么样了?他会不会想不开啊?会不会到处去找自己呢?   徐轩太确实很想她,所以此刻已经在她的德州老家了。   与他同行的还有李茶的一个舍友,谷默默。   两人在在李茶的远方叔叔家坐定,那叔叔看上去十分老实敦厚,对二人也十分热情,可听到徐轩太把情况说了个一遍后,脸色微变,点燃了一根香烟,一直沉默不语。   徐轩太急切的说:“叔叔,李茶,她是不是出事了?”   李茶叔叔缓缓开口:“你是她男朋友?”   徐轩太忙点头:“是,我是他男朋友,我和茶儿的爸爸也见过的。”   李茶叔叔深深叹了口气,起身说,“我给你们准备些饭菜,你们在这休息两天就回去上学吧。”   徐轩太焦急的说:“叔叔,我这么远来,就是想找到她……”   李茶叔叔站定,扭头看看他,眼上多了一层朦胧,苦涩的说:“别找了,别耽误你们的学习,她没有回来过,我也不知道他们能去哪里,可能真的去了国外吧。你真的也不用再找她了,他们可能回不来了,回去好好念书。”   徐轩太的心如同在山顶踩空了一脚,眼看着跌入谷底,却抓不到救命的稻草的感觉。   不管他们两个再怎么死缠烂打,依然一句话也没能再问出来,可谷默默看着他那已经13,4的一对儿女,心里就有了想法,示意徐轩太不要再纠缠这个倔驴似的叔叔了。   回到宾馆,徐轩太一直纠结着李茶叔叔的那句‘回不来了’。 第一卷 喜事亦闹剧,人生多变幻 拜见:后妈怎么称呼   回到宾馆,徐轩太一直纠结着李茶叔叔的那句‘回不来了’。   谷默默叹了口气:“徐公子,你不要再纠结了,大人嘴里套不出话,难道还不能问他们的孩子吗?还有李茶家的门诊附近的人,每个人说一句有用的,咱们也能连贯出来大概故事。”   徐轩太点点头,可又不放心的说:“他说回不来了,可不是说的不回来了……”   “还不都一样吗?”谷默默铺好被子便钻了进去。   徐轩太摇摇头,看着她:“不一样,我觉得完全不一样。比如你去一个地方,说我不回去了,这就有点主观主动。可如果你说我回不来了,就有些被动和困扰了,不是吗?”   谷默默猛地坐起来,盯着他,轻声说:“我听李茶说过,她爷爷的医术更出名,可有一年突然就离开了,到现在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所以,我觉得事情就出在这里,李茶的爸爸我只见过一次,虽然他很年轻也很亲切,可总感觉他说话做事都特别谨慎的样子,反正总觉得怪怪的,还有……”徐轩太回忆着刚才远房叔叔家的条件,悠悠的说道:“茶儿说过,从太爷爷那一代开始,李家愿意学医的人几乎要断绝了,要不是太爷爷逼着爷爷去学,恐怕李家几百年的高超医术就要埋于土下了。”   谷默默累了几天,躺下便很快进入了梦乡,可徐轩太躺在另一张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翻开着手机里李茶的照片,一张张笑靥如花,让他心痛了又痛,茶儿,你在哪里呢?我好担心你,如果你真的有难言之隐,或者爱了别人,你告诉我,我不会缠着你,我只想你是不是平安的啊。   而李茶晚饭后收拾东西准备去那个研讨会,走到楼下,便有两个男人来到她的身边:“少夫人,董事长和夫人请你回家吃饭。”   李茶警觉的就后退到楼门,“你们是谁?”   一个人轻声说:“对不起,少夫人,您别紧张,我们是董事长派来请您的。”   李茶迟疑的看着他:“董事长?哪个董事长?”   那人说:“是康董事长,也就是您公公!”   噗……李茶差点吐血,我公公?我还太监呢!   可她哪里敢笑,只能忍着,这一家子人都这么奇怪,昨天刚见完一个婆婆,今天晚上就要去见另外一个,不会又叫我去磕头倒茶吧?   “少夫人,请吧。”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弯腰伸手十分绅士,不远处车门已经打开,连司机都西装墨镜白手套的那么有男人味,比那个什么项络臣男人多了。   李茶虽然很不想去,可又得罪不起人家,只能乖乖的上车。   一路上李茶都在思索怎么称呼康董事的现任老婆,他是康泽恩的后妈,可后妈也是妈!而李为医告诉过她,蔡玉亭和康泽恩关系不好,所以她在想是该叫她妈呢,还是二妈呢,或者康夫人,又或者叫她阿姨,玉亭妈?   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妥,罢了罢了,等一下再说吧。   车子驶进别墅处,她摇下车窗看着外面犹如白昼,哇塞,这房子比康泽恩的大出两倍去,花园,游泳池,健身区等等应有尽有,她看着停车场比自己老家的宅院还大。咬咬牙:真奢侈!会不会走迷路啊?   两个男人一路引她到客厅,李茶没敢四处查看布置,就听到有个苍老的声音说:“你们下去吧。”   她抬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穿着真丝睡衣,心里一惊:康路平不是才60多岁吗?怎么这个老头是谁呢?穿得这样好?爸爸从来没说过康泽恩还有个爷爷呀,怎么?   老头看她盯着自己,打量了一下自己说:“怎么?是觉得我这样穿得太随便了?”   李茶脸一红,忙摆手说:“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您是不是康泽恩的爷爷?”   老爷子不怒也不笑,只看着她说:“那你想好了吗?我是还是不是呢?”   “不管您是不是他的爷爷,可是您都是我的爷爷,看到您,我就想到我的爷爷了!”李茶低声说道,她并没有要奉承老头的意思,可她确实想到了失踪多年的爷爷。   老爷子这才咧嘴笑了:“呵呵,好啊。我那个孙子不孝顺,倒是给我娶了个孝顺的孙媳妇。”   “您真的是他爷爷?”李茶吐吐舌、头。   “如假包换呢!”康爷爷在沙发上坐下。   这时从楼上跑下来一个15岁左右的男孩子,看了李茶一眼,高兴的说:“你就是我大嫂吗?大嫂你等一下,我马上去告诉爸爸妈妈。”   李茶还没有反映过来,他就跑了出去。   她觉得好尴尬,大嫂?在她的概念里,大嫂都是中年妇女的形象,可自己猜20岁而已,而且又有张娃娃脸,哪里和大嫂联系得上!   康爷爷自顾自的看着书,不再看李茶。   这让她更拘谨了,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脚,真希望自己马上晕倒过去!   不多时,康路平和蔡玉亭就双双走进客厅,后面跟着一大一小两个儿子,她忙让到一边,“董事长好,董夫人好!”   大儿子泽西冷笑一声,“大嫂还真得大哥真传,和爸爸都这么生疏!”   康路平看了他一眼:“不许胡说。”   几个人都坐定,这才有人送来了一壶茶走到李茶面前。   有了在花绵绵那里的规矩,她也懂了他们的意思,便倒了茶水跪在老爷子跟前:“爷爷,请喝茶!”   康爷爷含笑点点头,接过茶,闻了闻说:“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孙媳妇茶了,只是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喝曾孙媳的茶。”   几个人都不说话,李茶知道这是在考验她会不会说话,她只好硬着头皮说:“爷爷福如东海,肯定还能看到要五世同堂的。”   老爷子递给她一个红包,“你这丫头倒还会哄我老头子开心,快起来吧。”   李茶恭恭敬敬的说:“谢谢爷爷。”   她又按照规矩跪在了康路平面前:“爸爸,请喝茶。”   康路平倒什么也没说,喝茶,红包,让她起身。   她起身便犯难了,蔡玉亭已经快50岁了,可保养得跟30多岁似的,该死的康泽恩,不见我就不见我吧,至少要告诉我你们家这样复杂的关系怎么称呼吧。   蔡玉亭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故意要看看她怎么称呼自己。   李茶缓缓倒茶,忽然灵机一动,跪在她面前时惊愕的叫了一声,几个人都盯着她。   蔡玉亭高高的扬着下巴,不悦的说:“怎么?我吓到你了?”   “不不不,不是……”李茶故意紧张的摇头,手里的茶杯也晃动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只是听说康夫人是,将近半百年龄,可您,您这么年轻,像是30多岁的姐姐,我,对不起,我……”   她的语无伦次反而让蔡玉亭笑了出来:“行了,行了,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虽然我也算是你们的后妈,可到底你婆婆也住在同一个城里,你就叫我亭姨妈吧。”   李茶忙点头:“对不起,亭姨妈,我刚才失态了。亭姨妈,请您喝茶。”   蔡玉亭接过茶,抿了一口,递给她一个很厚的红包,“地上凉,你又刚刚有了身孕,赶紧起来吧。”   “谢谢亭姨妈!”李茶起身,心里忽然不明白,嗯?我有了身孕?是安然,不是我!   康路平指指旁边的儿子,“这是你们的弟弟,泽西,泽东。”   “大嫂好!”康泽东忙站起来,跟她问好,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康泽西却也不情愿的跟着说了一句‘大嫂’,但是屁股没有挪离沙发。   这个泽西比她还要大两岁,自然不愿意叫她大嫂,李茶也明白,忙说:“你们好,叫我李茶就可以的。”   康爷爷说:“既然有了身孕,就不要总站着了,坐吧。”   “谢谢爷爷。”李茶在沙发末端坐下,便有人把茶水给她端了上来,她忙点头致谢。   蔡玉亭开口说:“我们还一直担心泽恩会欺负你,现在你们这么快就有了身孕,我们也放心了。”   我有孕了?怎么回事?他们难道不知道是安然怀孕了吗?难道康泽恩这么不喜欢这边,连这个天大的消息也瞒着他们吗?那我该怎么办呢?要不要说实话呀?不行,不能说吧,肯定是康泽恩告诉他们我淮阴了,不过也好,让他们知道我怀孕了也好,就不会三天两头找我麻烦了,而且这个消息要是传到爸爸耳朵里,爸爸也会放心吧。   康泽东却换到了李茶身边坐下:“大嫂,你真的怀孕了吗?”   李茶尴尬的点头:“是,是的。”   康泽东高兴得不行,手舞足蹈的跳到李茶身边,叫道:“太好了,大嫂你可真厉害,竟然要给我们康家添小宝宝了。我有侄子了,我可以当叔叔了,”   “也许是个侄女呢!”泽西瞟了她一眼,却和李茶的目光对上。   李茶看得出他带着一些不屑和鄙夷的,也感觉到他很讨厌康泽恩,但是她一点也不在意,反而笑着说:“男孩、女孩都好,只要健康可爱就行了。”   康泽西冷笑一声,说到:“大哥这么多年的痴情汉子称号可真有点让人捉摸不透了啊。结婚时一点也不愿意,闹得人尽皆知,满城风雨,可没想到大嫂居然这么快就有了身孕,难道大嫂的魅力这么大?而且我听说你们结婚第二天就分开住了,怎么你还能这么快怀上孩子呢?”   老爷子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的嘲弄之词。   蔡玉亭也呵斥了他几句,又含笑看着李茶:“你们分开住是怎么回事?” 第一卷 喜事亦闹剧,人生多变幻 夫妻:相遇不相识   蔡玉亭也呵斥了他几句,又含笑看着李茶:“你们分开住是怎么回事?”   李茶心里一慌,看着他们,半响没有说出话来。   老爷子和康路平也都投来疑问的目光,李茶只好硬着头皮解释着说:“是,是我白天还要上课,我偶尔住在那边,大部分时间他都是接我回去住的,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   康路平说:“既然现在有了身孕,就不要再去上课了,一则影响不好,二则你身体也吃不消,在家好好养着吧,凡事要以肚子里的孩子为重。”   李茶忙接口:“是,爸爸,我会小心的。只是爸,我和他,和泽恩又考虑,闲着总是不好的,所以那个,想等下半年肚子大了,刚好也是大四了,我就不到学校去了。”   康老爷子说:“好了,路平,他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你就不要操心了。只是安家那边,你要提个醒,不要让安然她们闹起来。”   康路平马上换上谦逊的口气说:“爸爸,您放心,我会让人处理好的。”   而研讨会进行了大半,项络臣也没有看到李茶的影子,“这个丫头,我明明告诉她是导师要她来的,怎么到现在也没来呢?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康泽恩不悦的起身:“算了,我还有应酬,不陪她玩这种游戏了,明天我会要张目去接她回去商量的。”   话音刚落,就走近四个男人,“大少爷,您忘了今天晚上董事长要您回家的吗?”   项络臣知道这四个人是康路平的人,给了康泽恩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康泽恩叹了口气:“我到哪里你们都能找到吗?你跟他说,我改天带茶叶回去。”   其中一人答道:“大少爷,少夫人已经在家了。”   “什么?”两个男人都惊讶的叫道。   “晚上已经有人把少夫人接过去了,还有老爷子也回来了。”   康泽恩摇头:“爷爷回来了?竟然都没有人通知我一声,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说:“老爷子下午刚到,想给您一个惊喜,可是等了您几个小时,您还是没有过去,所以才派我们来接你的。”   他拍了一下额头:“茶叶已经在那里了?”   “是,少夫人已经拜过礼了。”   “什么?”康泽恩坐不住了,抓起东西走了出去,这个茶叶,居然不通知我一声,如果她说错什么话,我就死定了。如果她说出是安然怀孕的事情,那我苦心的安排就更毁于一旦!   李茶看看时间不早了,便起身说:“爷爷,爸,亭姨妈,时间不早了,我,我该回去了。”   康爷爷一脸不满:“这个泽恩,越来越不像话!不守时约不说,把自己的妻儿也晾在一遍,实在不像话”   蔡玉亭忙开口说:“爸,您别生气,可能泽恩忙吧。”   老爷子冷哼一声说:“忙?他能忙什么?”   “爷爷,他,他在忙HEN公司抗生素的事情。”李茶忙解释,“我听说HEN公司要生产一种抗生素,想拿我们康氏做头帅,所以他在为这个事情……”   康爷爷这才息了怒气,“你也知道这件事了?”   李茶点点头:“是的,我只是听说过一点。但是我也不懂,所以也不敢过问。”   李茶也是刚从医院听说的新抗生素的事情,但是康泽恩是康氏的大少爷,自然要费心处理这事,所以她这么说算是合情合理的,老爷子也没有再说什么,便又嘱咐了几句让人把他送回去。   回去的路上,李茶思虑再三,决定去康泽恩的别墅。刚好司机问她要去哪里,李茶淡淡的说:“回我们家。”   张岩看到她,十分惊讶:“您?您怎么没有通知我去接您?”   李茶说:“我找他有点事。”   她知道安然有孕,他们更不会拿自己当这里的少夫人了,心里虽然不在意,可也不愿总听他总这样小心翼翼,怕喊错了什么,便笑着说:“张叔叔,您和我一个亲戚长的很像,您还是叫我李茶吧,这样子我也能感觉到像回到了老家,缓解一下我的想家之苦。”   张岩也能明白她是在给双方一个合适的称谓,好让自己和她都不那么尴尬,她这样聪明善解人意,加上那日张目回来说她在路上哭了很久,心里难免生出很多的疼惜来。   李茶坐等了片刻,张岩让人收拾了房间:“茶茶,不知道大少爷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给您收拾了一间房间,您先去休息一下吧。”   她摇摇头:“张叔叔,您不要客气,您去忙您的吧,我也要看会书。”   张岩给她准备了一些吃食和饮料,便悄悄退了出去,对下面的人说:“联系到大少爷了吗?”   “没有,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唉,这算怎么回事?”张岩无奈的摆摆手,那人便退了出去。   康泽恩见到爷爷自然高兴,可提到李茶内心却有点忐忑,不知道她到底跟他们都说了什么,连蔡玉亭今天都眉开眼笑的,难道是抓住了自己的把柄?   康路平说:“你已经结婚有了妻子,却还和安然这样频频约会,甚至带她回家,惹人闲言,让人笑话,传到董事会又是风波不断。还有,你让李茶一个人住在那样简陋的房子里,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万一有出点什么差池,你后悔都来不及!”   康泽恩以为李茶告了什么状,不满的说:“爸,是她自己非要住在那里的,说上课方便……”   康路平冷喝一声说:“方便?恐怕是想让你见安然方便吧?”   康泽恩以为李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忙急切的说:“爸爸,她说什么你都信吗?”   “大哥,恭喜你啊,大嫂竟然这么快就有宝宝了。”康泽东跑来,笑着恭喜他!   嗯?康泽恩皱眉看着他,怎么李茶竟然没有告诉他们事实?不可能吧?   老爷子缓缓的说:“你们虽然没有感情,可既然她有了身孕,就是你名符其实的女人了。不能逞一时之快,闹出很多的笑话来。听茶茶说你在忙HEN抗生素的事情?”   嗯?她怎么知道?难道她真的是HEN的人?康泽恩却也只能点点头:“是,爷爷,这种抗生素实在太危险,我不能让他们在我们康氏先试用。”   老爷子点点头:“你做事有分寸,我很放心。你知不知道,我们的股份在变动?”   康路平接口说:“从前的小散户手中的股票目前却集中在了三个人手里,这三个人资料我还在查。”   康泽恩倒吸口气:“这么大的事情我居然不知道!不过我会马上安排人去查。”   康泽西说:“大哥,你一直只注重在市场,所以内部的事情可能不是很了解,这两天在公司没有看到您,所以还没有来得及跟您汇报。”   康泽恩看了他一眼,轻声说:“这两天我到我妈那边去了。”   几个人又谈了半天工作,他才驾车离去。   老爷子看着他车子驶出去,无奈的摇摇头,暗想:这个泽恩,一心只在安然身上,难以担当康氏大任。可泽西虽然资质和能力都不错,可毕竟年轻,而且……   康泽东轻声说:“爷爷,您怎么了?您刚回来半天就摇头叹气的,是不是公司让您心烦了?不过您看大嫂一到咱们家就要给您添一个曾孙了,我看啊,她就是一个福星。您应该高兴才是啊。”   老爷子看着最小的孙子笑着说:“是啊,我应该高兴才是,泽东长大了,要懂得给爸爸和哥哥们分担忧愁了。不要一心玩那什么破音乐。”   康泽东认真的说:“爷爷,音乐不是破的,都是优美的。我还没有成年,就让我玩两年嘛,到时候我一准会帮您分忧解难的。”   “好吧!”   午夜已过,李茶困得不行,便给张岩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因为司机不在,他又不会开车,只能目送她走了出去。   李茶在路边等了很久也没有一辆出租,便慢慢的向前走去,忽然一声急刹车吓得她倒退几步。   站定片刻,李茶才惊觉自己闯了红灯,扶着心口,怯怯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没看到红灯吗?你以为你是幽灵啊?大半夜在这里闲逛!找死也换个地方!不要连累无辜的人!”车里的康泽恩本就因公司的事情有些烦,打开车门,没有给李茶开口的机会就怒斥完驾车离去。   李茶反映过来,看着车子远去,便指着车子吼道:“你死人啊,说话太难听了吧,我咒你马上爆胎!欸?不对,这个人的声音有点耳熟,不过这种火爆脾气的男人都一个德行,吼起来像死人。”   “神经病!”康泽恩看到后视镜里她对着自己的车子观望,不屑的说:“姑娘家家的,大半夜在这里神出鬼没,不是小姐,就是鬼上身!”   李茶还没转身,就听到碰的一声闷响,他的车子果然爆胎了!   哈哈哈!李茶心里大笑起来,可害怕那人找自己出气,撒腿就跑。   康泽恩拍了一下方向盘,“妈的,今天真他妈的倒霉。”   李茶又走过一个红绿灯还是没车,夜里安静的可怕,她看到电话亭,忽然想到项络臣,便从包里翻出他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项络臣,我是李,哦,不,那个我是图朵微。”   “图朵微?”项络臣正和几个朋友在酒吧嗨着,猛地听到这个名字愣了片刻,身边有这样奇怪的名字的人吗?他绞尽脑汁想了片刻,又重复念叨了几遍,才猛然想起是李茶,便笑着说:“哦,是你啊,你有事吗?” 第一卷 喜事亦闹剧,人生多变幻 宠物:项络臣坏蛋   “图朵微?”项络臣正和几个朋友在酒吧嗨着,猛地听到这个名字愣了片刻,身边有这样奇怪的名字的人吗?他绞尽脑汁想了片刻,又重复念叨了几遍,才猛然想起是李茶,便笑着说:“哦,是你啊,你有事吗?”   李茶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打扰您,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项络臣问清楚她的位置,便驾车前来,“你怎么又跑这来了?今天这里似乎没有婚礼吧?”   李茶摇摇头,不过想到刚才那辆车爆胎的事情忽然笑出声来,“没有,我只是来找人。”   项络臣自然知道她要找谁,心里暗骂康泽恩不是个玩意,居然让她这样一个女孩子大半夜回去。可看着她这样笑,便调侃着说:“今天这么高兴?看来是找到人了?大帅哥?”   李茶摇摇头:“没有找到。”   项络臣觉得这对夫妻太能搞了,便笑着说:“没找到,还这么高兴?”   李茶点头:“因为,因为刚才差点被车撞!”   “啊?被车撞你还能笑得出来?姑娘,你脑子没被撞抽吧。”项络臣停下车伸手摸摸她的额头。   李茶嫌弃的躲开,“你才抽呢!是差点被撞,又不是被撞。何况他才抽呢,是车子抽,我刚诅咒他车子爆胎,他的车子就砰地一声爆胎了。”   哈哈哈,两个人都呵呵笑起来,项络臣摇摇头,“这就是所谓的乌鸦嘴!”   李茶撅嘴说道:“你才是乌鸦嘴!”   项络臣收住笑,轻声说:“对了,你今天怎么没有去研讨会?我等了你一个晚上哦。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出事?谁知道你竟然跑出来找帅哥!”   李茶看着窗外,想着晚上的事情,轻声说:“我不是故意不去的,是临时有点事,谢谢你来接我。哎呀,完了,快回去,我的电话卡忘记抽了。”   项络臣无奈的叫道:“哎呦,姐,咱都已经走这么远了,你那电话卡里的钱都不够我来回折腾的油钱。”   李茶嘿嘿一笑:“可是我心里会不舒服啊,老觉得自己丢了东西。”   “我回去我送你一张就是!”   “这是两码事啊,拜托你了,你都已经出来了,接一次也是接,两次也是嘛。”   项络臣只得掉头回去,不过听她撒娇起来,声音的奶气更浓了些,却让人格外舒坦,忍不住又调侃起来:“你不会是故意把卡拉下,好拖延时间,跟我多呆一会的吧?”   “年龄不小,还真自作多情。”李茶用他说过自己的话来回敬了他一句,“我男朋友不知道比你帅出多少条街去了!”   “是吗?改天见见。”项络臣脱口而出。   李茶忽然黯然伤神,好好的又提徐轩太干嘛,便按CD机,听着里面DJ优柔的声音,不再说话。   项络臣也觉得自己的话太溜了,总是不经意间就跑出来,便车子放慢了很多,偶尔看她一眼,忽然觉得这种感觉很好很惬意。   康泽恩走了很久才回到家,洗完澡便在沙发上坐下,拿起桌子上的红包,红包封口还粘合着,看来她是没有动的。   便叫来张叔:“这都是茶叶留下来的?”   张岩点头:“是的,李小姐说这是太太和那边给的,悉数归还。她还说在那边没有乱说话,但是希望您下次有什么安排的时候能提前告诉她一声,不至于到时候手忙脚乱。”   康泽恩嘴角抽动一下,“她走多久了?”   张岩抬头看了看表,轻声说:“您回来前大概20来分钟。张目不在,我不会开车,所以李茶小姐就自己走了,说是会打车回去的。”   康泽恩想起闯红灯的女孩,喃喃着:“是她?”   “怎么?您回来的时候遇到她了吗?”   “我差点撞上一个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她?”康泽恩凝眉,“当时有点急,没看她长什么样?你打一个电话看看她到家了没有?”   张岩忙走到座机前按下几个号,许久才放下说:“大少爷,她住的地方电话没人接听,这边不好打车,李小姐会不会还在外面等车呢?”   “她又不傻,等不到也应该知道回到这里来吧,不用管她。”康泽恩说完便拿起红包走上楼去,“李茶,李茶,为什么要告诉那边自己怀孕了呢?为什么知道我在忙HEN的事情?络臣说你缺钱花,出去打工,连几块钱的米粉都想打包,可这红包的钱也足够你省吃俭用花上几个月了,怎么你又不肯要呢?”   车子驶在学校附近的小吃街上,李茶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哇,都已经凌晨1点了,怎么人还这么多。我好饿!”   项络臣真怕她再去吃那恶心人的东西,便说:“我请你吃料理吧。”   “不要,我想吃香辣虾。”她已经从车上跳下去,看着他,“我请你啊,就当犒劳一下你这个司机了。你放心,这次这家香辣虾绝对很干净,很好吃,绝对没有地沟油!”   项络臣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也知道你从前吃的是地沟油啊。”   李茶呵呵笑着说:“那也没办法呀,我要上学,还要去上班,又没时间自己买菜做饭,何况这边的消费又大,我只能随便吃些了。”   项络臣觉得她一笑更漂亮些,眼窝都像盛开的桃花,便说:“说得这么可怜,我还真不忍心要你请客了。”   李茶拿出钱包跟他面前晃了晃,摇头晃闹的说:“不用担心,其实我也不是没有钱,只不过都是爸爸给的,我想要努力自己生存。”   项络臣故作惊讶的说:“看不出啊,你还挺能吃苦耐劳的。”   李茶点点头:“我一直很吃苦耐劳,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你永远不会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要做好一切明天的准备,尤其是像我这种人。”   “你这种人怎么了?”项络臣闻到香气,也激起了食欲,一改平日谦谦君子的形象,大快朵颐的吃起来,“好吃好吃,这个味道真不错。”   项络臣电话响起,他嘀咕一句“大煞风景”,看着两只手套。   李茶细心的帮他拽了下来又拿出湿巾递给他,抬头对他眯眼一笑。   项络臣又有了些许意外和感动,小女人还挺细心!   康泽恩辗转反侧几许,还是有些不放心,便把事情跟他简单说了一遍,“络臣,你知道她住的地方,你去看看她有没有到家?”   项络臣看着李茶,笑着说:“怎么?你也会关心人了?”   康泽恩自然不会关心她,所以也实话实说道:“我只是不想她在我康家的时候出事!何况她身上担着安然母子的名分呢。”   项络臣咳嗽了一声,故意说:“据我所知,她有点呆,可能会一直等下去或者走下去,我这会正忙着呢,这样,我去了会通知你的。”   李茶看他挂掉电话,忙说:“你有事,就先走吧,我吃完就回去,这边离我住的地方很近了。”   项络臣摇摇头:“我没事,只是有个朋友和女朋友吵架了,女孩子摔门而出,他便寻不着有点担心。”   李茶又催他:“那你快去帮忙找吧。”   他却不动,“算了,让他担心一次,下次就不敢吵了。”   “锅碗瓢勺的过日子,哪有不吵架拌嘴的呢?”李茶吃着东西,可硬是把心里的苦闷咽了下去。   “小丫头道理懂得不少,好像自己在居家过日子一样。”项络臣抬头看着她,嘴巴油亮通红,连肥脸蛋都染红了。   “没杀过猪,还没有见过猪吗?”李茶脱口说了出来。   “这倒是,反正你也是看着自己父母过日子的。”项络臣自己说完都想笑,可还是憋住没笑出声。   “当然!”李茶忽然反应过来,他在变相说自己父母是猪,便不悦的冷哼一声。   对面项络臣已经笑得快要翻到桌子底下去了,“还真是猪猪,这就哼开了……”   “项络臣,你……”李茶忿忿的chuan着气,眼珠一转,又冷笑一声,“我是猪的话,那你呢?咱们可是同学校友,现在你和我坐在一张桌子上,吃着一张盘子里的东西。”   项络臣忍住笑:“傻孩子,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宠物吗?就是被宠溺的动物!主人呢会把她当自己的孩子,朋友,甚至知心爱人一样的。我们会把副驾驶给宠物坐,会和宠物一起用餐,而且啊还可以一张床,一个被窝,更有甚至,宠物每天都会以亲吻的方式来送别和迎接主人……”   李茶的脸红了又红,撅嘴说:“恶心!”   项络臣笑了很久,等她吃完最后一只虾,长舒口气:“舒服,吃也吃饱了,笑也笑饱了,打道回府!这里离你住的地方不远,走吧,我送你,顺便散散步。”   李茶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还在上海,还在徐轩太的身边,可他每一次回头当把她拉回到现实当中。这让她感觉到残忍这个词语,如果说要做一场五年的梦,那么李茶真的希望在梦里能睡着,然后和徐轩太在梦中梦里相聚、相守、永不分离。   看着她走进楼中,她回眸,浅浅一笑,挥手再见,项络臣原本还沉浸在那些玩笑的余兴中的心恍若震动了一下。   暗自摇头,多可爱的一个姑娘啊,青春就这么被HEN毁了!   李茶看到电话里的数个未接电话,便拨通回去,很久才被接通,急切的男声:“然儿,是你吗?”   李茶便知道他是康泽恩,轻声说:“那个康先生,我是李茶!”   “嗯?”康泽恩大概也没想到是她,嗯了两声,“你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