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引子 公元1032年,三月初八,北宋,福宁宫。 “把她的清白给哀家带来。” 无月的夜;殿内跪着三个黑衣男子,福宁宫主人的一句话,声音不是很大,却震人肺腑,底下跪着的人不由身子微颤。 太后吩咐之事,是要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个人掉脑袋是轻的,弄不好会天下大乱生灵涂炭,当朝太后居然要去毁了一位远到的和亲郡主! “太后,她是那边指定的和亲郡主。”右侧的男子声音微颤却不失恭敬回禀一句。 “放肆!” 话音未落之见白光一闪,右侧之人已然倒下,独裁惯了的人,哪能听的进逆反之词。其余二人眼见同伴倒地,却不敢上前看伤势如何。 “林卿家,看在你母亲的份上,哀家已经给过你多次机会,每次你都是说这是看在你母亲份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但是这机会不是哀家说给你就能给你的,你也要给哀家理由,才能给你机会呀!噢;对了,听说你昨夜子时喜获麟儿,真是可喜可贺呀!” 一句话兜几个弯子,语气不急不缓,猜不透她下一刻要干吗,滴漏的声音像是滴进人心坎里面,有种生命流失的感觉,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滴出来。 “太后;太······”林宝施听到太后这句话,全身一颤背后汗水直流的感觉。太阳穴更是突突直起,完全不知道要回禀什么,办事不利祸及家人,好不容易得一子。太后不提母亲大人还好,她一提母亲大人,林宝施更加的觉得害怕。深怕下一刻自己就会葬送自己的小命在她手上,因为害怕身体抖动的厉害,脑中一团浆糊说不上一句利索话。 “太后娘娘越发让人无法直视了!” 杀气腾腾时,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浑厚的男音,话音未落已嗖的一声已闪身进屋。 跪地的林宝施等人闻言心惊,却不敢抬头窥视来者何人,头一次听到有人居然敢这么跟太后说话,只怕那人是要站着进躺着出了。 进来后并没有向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后请安问好,而是自顾自的随手轻弹自己的衣摆,再轻挑自己耳边一缕发丝,嘴角带笑意看跪地的林宝施。至始至终无视那直视他的太后娘娘。 “李用和你越发的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这是觐见哀家该有的态度?” 李用和;隶属‘皇城司’,李用和是皇城司,皇城司直属最高统领者没有品级。皇城司在江湖上还有一个名字‘六扇门’。皇城司它实际起源与唐朝。专做一些朝庭不能做的,江湖不想插手的事,终身效力于皇家。 今天的太后娘娘一反以往温婉,此刻显得有些狰狞,她似乎也意识到这点了。于是她轻咳一声,整整衣摆重新坐直。 “李卿家,你似乎连觐见的最基本礼仪都已忘却,抛至九霄了吧!”太后换一副厉声厉色表情,再次说道。 “不敢,只怕冒昧出言打扰太后娘娘你的好事,还请莫怪。再者言这大内禁宫,李某自不敢妄为涉足,自然是不太懂太后这里的规矩,还请太后见谅。”李用和态度不卑不亢,却没见半点有什么不敢的。 “那就说你的来意吧?哀家很忙。” 太后的语气有所缓和,或许不想让李用和看到一个血腥狰狞的自己。 “做错事谁也难免,对这些小辈太后不必过于严苛。”李用和看一眼跪地的林宝施,眼中闪出一丝不明的情愫,他近年来已经很少管太后如何对待下属,今天的举动有点出人意料。 “哀家做事自有分寸,不劳李卿费心。与公与私哀家所做之事,全是为了江山社稷,你也不想中原这万里锦绣江山落入外族手中吧?” 若是以前听到她这么说,自己肯定会说一句冠冕堂皇,经历这么多事之后,了然心知肚明的事,大家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即使她的手段过于毒辣,换言之若如今是自己做在这个位置上,自己会怎么办? 李用和心知这事也算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是见她现在的手段越来越过毒辣,那人按辈分来说还是她侄女,事到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皇权霸业泯灭人性,这种事不是第一次见了,想他李用和要是能抛开一切束缚,过仗剑江湖逍遥快活的日子那该多好!只怕此生无缘。 再见眼前人这心还是放不下吧,不然怎么会一而再的由着她做尽坏事。 “言归正传太后吩咐我做的事我已做到。” 李用和从怀里取出一页纸张,用暗劲飞传到太后那里。 “这上面写的是听雨楼的正确所在位置,楼主常年在内从不外出,太后可随时找人传唤或派人去见,我想我的事已经完了,这就告辞。”说着准备转身走了,她已不是当初那个她,曾经也许妄想过,有朝一日还能站立于她身边,能够为她遮风挡雨,可现在来看,她早就不需要他了,是他妄想而已。 “等等······既然来了就跟我一同议事吧,说说高丽这次的和亲。” 见他要走,一直高高在上的太后忘记尊称,但现场没有人意识到,就算意识到还有何意义? “太后抬爱了,这和亲之事是举国大事,应该放在朝堂中,由朝中大臣来议,而不是在这半夜内宫中几个属下来议,李用和职位只是个皇城司,只是个为皇家跑腿的。不敢妄议朝中大事。”李用和嘴上虽然这么说,目光中却多了道怜悯。 “你二人把他带下去,好好养伤。”太后说。 有外人在场有些话不便说,只得先打发他们三人出去。 “你非要跟哀家这么说话吗?这次那边来人的意思旁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这中原江山哀家不要自有人要,你能确定下一个人定比哀家好吗?皇帝懦弱无为你身为亲舅舅,就不想保护好你那唯一的外甥吗?” “太后这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所为之事用和明白,只是太后大可不必如此,当今谁会说皇帝不是太后您亲生?分内之事用和自会去做不会让太后失望。” 见他语气有所缓和,她心里不由得也松一口气,毕竟同坐一条船。她好等于天下好,李用和这点事还是看的透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妥善处理那边派来的高丽和亲郡主,听雨楼的事还是等你处理好高丽的事,再替哀家跑一趟,这满朝文武哀家信得过的人,你用和首选。” 太后语气也些苍凉,包含了太多的无奈。 “用和明白!” 事以至此还能说什么?刚刚那三个人甚至可能是她使得手段。明知道这是一个陷进还是不得已往里面跳,还跳的无怨无悔。 刘太后所查的是关于前朝的一个秘闻,据说是前朝唐太宗皇帝(李世民)命两位当时著名的天相大师,李淳风和袁天罡所作,以推算大唐国运。由于李淳风推算的上了瘾,一发不可收,竟推算到唐以后的千载命运,相传当年太祖皇帝(赵匡胤)就是得了一页这部奇书得的天下。 据传当年武后,武媚娘也是得这部奇书,才做成名正言顺的女皇帝的,所以刘太后这些年一直派人追查这边奇书的下落,同时也在追查李淳风袁天罡二人的传人。 听雨楼是江湖门派,一般不和朝廷有什么交集,据传听雨楼已经易主,现任楼主是前任的嫡传弟子。但真真见过听雨楼楼主的的没几个,好在刘太后有的是人给她办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所以刘太后并不担心有人敢违抗她。量一个小小的江湖门派是不敢得罪她一国之母的,能被她看的上眼是他们的荣幸。 “······李用和先行告退。” 两人不语多时各有所思,李用和今天来目的其实还有一个,他本想替她查出听雨楼下落之后就请辞,从此避世逍遥于江湖。可不知为何,一见她开口有所求,请辞的事再也张不开口。 不知从何时起他们之间除了命令,服从命令,相见两两相望却无语。 高丽之事只能借江湖之手去办,叹一声;这一别从此世间纷扰无间断! 第一卷 001:早知道开花圈店了(1) 11月11日,天朝屌丝憎恨的一个节日,光棍节。 今儿它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大街上人来人往,尤其酒店生意最为好。各种餐馆茶吧生意也好,真tmd一切安好。(某些屌丝的感受忽略不计) 港式茶餐厅,大厅角落临窗的位置上,一模样打扮看似十七八九岁似的女孩,实际年纪要在她的外貌上面再加个整数。她餐桌上放了一杯奶茶,还没有动的样子,她在埋头打游戏。发色火爆,有点像酒红加桃红,衣服很随意的朋克风,牛仔裤上面有一个接一个的洞洞。 餐厅的客人还算蛮多的,都是成双成对的,极少数人会在这天选择一个人来公众场合,介不是摆明说自己没人要么! 来往过隙的客人很多,她已经坐了有一会儿了,她在等人,不用看样子她并不急,她在游戏世界杀的是酣畅淋漓,丝毫没有注意她面前已经坐下了两人。两个大美人坐下看了那游戏中那少女,眉头都不由轻皱眉。脑子里面都在想,都多大的人了,还跟这么脑残,玩那什么游戏觉得自己素00后么? 道是餐厅的服务员,看到来宾之后,立马上前招待,她们两个点完东西,之后服务员都送来了,那女孩愣是还没回神。 “南荇,你最近还是那么忙吗?看你黑眼圈又重了,都跟大熊猫似的了!” 首先说话的人叫li,她的问的是一起进来的妹纸,南荇;南荇是z大医学院法学系博士后,现在在政厅级刑侦科工作,其实就是个法医,一个整天面对死人的工作,生了一张萌妹纸的小脸。 Li是本科中文系,历史系硕士,个人爱好比较多,但是却生了一张冷脸。这点跟南荇相反,南荇给人很阳光的邻家女孩,身材也是娇小型给人感觉应该是很胆子比较小那种人,就连平时的穿衣打扮也是很淑女的样子,说话声音还很甜,说她是法医没几个陌生人会信。但是南荇骨子里面肯定住了一个爷们,表面很温顺其实个性是她们三个人当中最强的,不然也不会剽悍到去做法医,天天面对死人。 Li是他们三个当中算是最博学的一个,本科中文系,历史系硕士,个人爱好比较多是财女中的才女,会多种乐器,最拿手的是钢琴,说最近迷上了古筝,已经会了! “还好,你最近怎么样?”南荇抿一口奶茶问。 “呵呵,你说我呀;没什么,还是老样子······诶,想起来了,为了丰富我的人生经历,我皈依了。”li说的有些小得意。 “恩?你说什么皈依了?”打了半天的游戏的人,终于抬起她那发酸的脖子问到。 “嘿嘿,其实也没什么,你们知道的呀,我信佛,我还喜欢吃素。所以呀······对了;我法号悟真,不错吧?” “丫的,你怎么不叫悟空?叫什么悟真”?坐了半天没吭声的人说话了,薛云裳眉眼上眺一下,头没抬插了一句话。表明了自己的鄙视,心说你丫的就作怪吧!当然了手上的游戏没停耳边的话照样听,一心多用并没有把自己陷进游戏里面。 “我觉得悟真比较好,我是持中观的,非空非有,悟真是觉悟真理,我是喜欢佛学中的道理。”li说。 一旁的南荇看她们说话没有出声,虽然化了妆还是会看出有点累的样子,估计昨儿又是一个通宵,这种情况一般人都累的不想说话。 “得了吧,我可没看过你烧过一根香,去过一间庙宇。”薛云裳对这些觉得就是无聊的东西,这类的话听着很绕,不喜欢。 “我是没有烧过香什么的,但是不一定没烧过香没拜过佛就不能喜欢佛吧?比如佛学中的心理学——唯识学,佛学有专门的逻辑学,来论证理论体系的,叫因明学!对了你听听看,我的新来电铃声;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说着LI打开自己的手机铃声显摆了一下下。 “停,停,停······我说姐姐您介素玩儿哪出呀?这什么东西?什么玩样儿来的?”心中再次暗绯,不知道用‘佛经’做铃声算不算变态的一种?同时看一眼自己周围,希望邻桌的都是聋子,没有听到这姐姐说的话,阿米豆腐!光棍节单身妹纸来餐厅已经很囧了,结果这姐姐还说自己要出家了,别人怎么看这桌人呀,赶快吃完滚蛋。 听Li说的好像真想那么个回事,听的人一个有点茫然,又突然听到这段佛经愣是被吓了一大跳,不明白怎么回事?一起来的南荇道是没什么表现,很淡定的喝一口自己的奶茶,看着身旁的两位,到显出她的几分寂静,或者说她比较那什么吧! “乱讲话,这是《大悲咒》,我的手机来电铃声。”LI对这么无知的问题不想回答,索性丢了一个很不以为然眼神给眼前这块朽木。要知道用喜欢的东西做铃声没什么不对的,很多人不都是用偶像演唱的歌曲么,这是同一个道理,没什么不妥的,只是这佛经用的人不多而已。 “听不懂,也不想听,更不想你给我解释明白。谢谢您受累闭嘴。” 说着薛云裳喝一口早就冷掉的奶茶,进口感觉很腻味,但她没在意。她喝完之后,好像已经忘记了,她把她们两叫出来的目的,好像就是专程要她们来看她一眼一样,说完之后她又准备玩自己的游戏了。 “我说你都多大的人,还玩这脑残的游戏,还是那贪吃蛇吧?无聊!说吧你,找我们出来干嘛?今天光棍节,我们都女生的坐这里很难堪呢!”li对这位平时无所事事很是不耻,她散漫的有点过。自己一个电话叫她们出来,可出来后又见这幅样子。说实话都有点想抽她了!想到这里不由得觉得自己戾气太大,罪过了! 第一卷 002:早知道开花圈店了(2) 正式介绍一下女主角:不多见的;没生意的,本土‘彩发’律师,她叫薛云裳。唉;那么高的学历非整出这么一副草根非主流滴样子。唉;太难为她亲妈了,这德行的闺女要一般人看了准心脏病爆发。上次她曾经的导师看到她的样子,愣是狂吞‘速效救心丸’!阿米豆腐,原谅吧,不是故意出来吓他的!之后她的导师非常非常严肃的跟她免费上了一堂课。 说:“律师是个在人们的印象中是个严谨的职业,要除了要明辨是非,必须要时刻注意个人形象,绝对不是你这德行的。不要你考取律师资格证了就以为自己了不起,它不是菜场的白菜,说要买就能带回家的,有多少莘莘学子还在努力。你要对得起你考到那个红本本的光辉形象,它是很圣神的,你的外在玷污了它。不要以为自己出了校门就可以放纵自己,我听说你的事务所到现在还没有接到一个案子吧?这就是你的不成熟的外表让顾客不信任你嘛,你要好好的改正自己思想,这样的形象谁把自己关于身家性命的案子交一个这么的不成熟的呢?······” 唉;都出校门这么久了,还受训斥,知道费那劲儿干嘛?18岁开一家花圈店得了,成本低廉技术简单童叟无欺人人有需要,说实在的曾几何时她还真想过开花圈店的。 记得高中的时候,有一天家里来不少亲戚,她老妈乘着兴头想炫耀一下自己女儿,薛云裳平时成绩很好,考大学是没问题的。她老妈想彰显一下自己女儿的智商,于是她老妈问她:“丫头你将来考不上大学后想干嘛呀?妈妈不会养你一辈子哦!” 众人一听明知道这是薛云裳妈妈自己想显摆自己家孩子,颜面礼貌问题,还是跟着附和一起问了。:“呵呵云儿,说说看呀!” 薛云裳听了,很认真的考虑了她老妈的话,很慎重的回答到:“我开店吧!” 老妈一听乐滋滋的,心说:“好,不错,从商,咯咯咯,有觉悟,钱途光明”听了这话薛妈妈乐跟个老母鸡似的。 于是她老妈继续笑眯眯的问:“丫头,你打算开什么店呢?老妈我倾力支持你!” 话到这份儿上了,只能耐心倾听!谁也不好插嘴说什么,来者都是客哪里好意思在主人家,薄主人面子逼心中明知这家人是在显摆,但为客之道基本的规则还知道的,都是亲戚谁好意思呀! 得;就当看戏吧,这家人太爱显摆了,众人无奈心中默默的鄙视之。 “花圈店!”薛云裳听了老妈的承诺之后大声的回答她老妈。 薛云裳此话一出,一大家子静待答案的人当场震惊,一开始还有点细声议论的,一下子鸦雀无声。薛妈妈的脸一下子绿了,之后从绿变红,最后变白,跟川剧变脸似的。 “你······咳咳咳······”薛妈妈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了,这么大一雷,直接劈到她头上来,震的是内焦外嫩无话可说。只听耳边再来一句······ “妈妈,我做了纸花换钱给你花。” 听了这话一大家子人,默默滴吧视线转移,说道:“今儿天气不错哈。”其它的客人随口附和:“不错不错,这天气都很不错,云儿也不错!” 薛妈妈悔恨的肝颤,颤抖着身子拔腿走人,当时那拳头可是握的紧紧,要不是那么多人在,她掐死这丫头的心都有了,掐死她自己再自杀,怎么就养出这么个不成器的丫头哟!这就是她养十几年的女儿?这脑子没坏吧?难道脑子一直是坏的,她一直没发现? 其实薛云裳的想法并没有什么错,只是人们只看到它的表象,因为这行直接接触的是逝者,普通人都会觉得这晦气不吉利,实则生老病死都是自然法则没什么晦气不晦气之说,谁家也没个活了万儿八千的老寿星出来呀,再说一句市侩的话,这年头什么都有还价的,就三大地方任何人还不了价,一是医院,二是学校,三是殡仪馆。 这卖花圈可说是第三方的配套服务应用体存在的,虽然无直接关联,但它也可以说是人人用的着的。(没有听说谁家买花圈也就还价的,都童叟无欺呀!)门面所需不大,所需技术简单易学,基本可以做到无师自通。(前提是千万不能把收花圈者的姓名写错了,小心他会半夜来找你要个说法。) “你叫我们来不会是看你玩游戏吧?”南荇半天之后终于发话了。 “不是呀,今天大家不是都闲着么,所以我把你们都叫出来吃个饭,希望下次你们能带男朋友出来请我吃饭,这餐就你们随便请吧!” 薛云裳把手中的游戏暂停下来,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但是她样子有点谄媚,感觉很欠抽,专程把人叫出来请自己吃饭,也就她会这样,难怪呀,难怪那事务所会要关门大吉。南荇点点头看菜单,之后跟li说了几句,一会儿功夫菜了来了,这家茶餐厅也经营午餐晚餐的。 “你最近都还没接到活儿吗?”li看着吃饭很香薛云裳问。 “有;一个有钱人的捐赠,请我去做公证人。” 这活儿好死不死薛妈妈接的授权请求电话。薛妈妈扬言:“再不接活;死给她看。” 南荇看薛云裳说话的神态,的眼中显出一丝怜悯。明明不喜欢这份工作还是要让家人开心,真难为她了撑这么久! 说来也巧她们刚刚吃到一半的时候,薛云裳接到委托人的电话。 “好捐赠仪式是吧!我马上到。”通完电话薛云裳对面前两位说:“捐赠,算公益慈善事业哦积善积福的,比你的悟真好!。我走了你们慢慢吃,对了,你们谁爱埋单谁埋单哈。”薛云裳留下一堆极其欠抽的话跑路了。 店内用餐的两人看着一头鸡窝彩发的薛云裳冲到马路对面打车,无奈的摇摇头,她这样子能接到单子还真是奇迹。平心而论要自己的代理律师是这德行万不敢让她代理,感觉太轻浮了,不知道她的顾客怎么看这位‘大律师’。 “南,你觉得她今天是像鹦鹉多一点,还像孔雀多一点?” “不知道,我知道她上个月像玛丽.王多一点。”南荇淡定的说一句。 多介绍一下:玛丽.王,原名王大翠是学校出了名的‘老姑婆’。等校长离婚等了N年了,招牌的黑边眼睛,一身参加葬礼刚刚好的衣服常年不变。 说完之后两人相视一笑继续低头吃饭。谁也不会想到这一餐,竟然是最后的一餐,姐妹淘的最后一次聚会。 第一卷 003:雪葬母子不分先后(1) 第3章:雪葬,母子不分先后 时空逆流至公元1024年,大宋境内,燕京(现北京)腊月。一场连续下七天七夜的大雪,一点点停止的意思都没有。至前朝李唐之时的气候炎热,到如今的大宋气候变化明显。宋朝初期即太祖赵匡胤在位之时气候温暖舒适,再到宋太宗的即位,世事变迁气候也在变,像一场这样的大雪,绝对算的上是一场大雪灾。突至的雪灾,实难适应冻死人畜无数,来年庄稼荞麦小麦等丰收无望,说不定会颗粒无收,一场雪灾损失实难估算。 “真的死了吗?” 问话的是个年轻男子,声音干涩带着沙哑,双眼充血红肿,这是长期缺少睡眠,这场雪未下的时候他眼前的尸体还是个明艳动人的女人,或者说是明艳动人的孕妇更合适,他们来之前这孕妇还是活生生的一个大美人,虽然明知道她已经怀孕,但她那张脸是个男人看了都想拥有,哪怕一次也好,可惜了感想不敢动,没人知道碰她的尸身结果是何如,因为······ “人已经死三天之久,居然还能让自己的孽种活三天,果真是个祸害。若真是让他们母子存活只怕从此多事,他们母子死的不分先后,总算除一大患!” 回话的是个老者,声音嘶哑的几乎说不出话,充血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女尸充满恨意。只是一不小心吸一点点她身上的香气差点血溅当场,幸好及时发现不然这条命将葬送在一具女尸之手,谁都不会想到活着全身无害,死后却全身是毒,七天之后毒又突然散去。诡异琢磨不透高丽密宗的奇术,像是种的毒,又像是某种蛊,不像是刻意毒害他人的,更像是警告那些想对尸身不敬的人,无人敢试对尸身不敬的下场。 “高丽密宗圣女传人果真不简单!此等妖孽怎能容于世?” “你们今天的话有点多。” 门外传来他们主子的声音。声音很年轻很磁性,只见他带着一个暗金面罩,说话的同时袖子内飞出一根银针,飞快的刺进女尸的肚子,又飞快的回到他的手上。快的只见寒光那么几闪。虽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的眼神内流露出满意,又有其它的内容让人好生难猜。  看完那根变黑的银针之后他说:“通知下去,马上离开,规矩不用我再说。”虽看了毒散去不见踪影,但毒从何而来不得而知,是自己下的,还是她身边的人下,不禁怀疑她身边有死士暗影。 “属下等遵命!”听到可以撤离的指示屋内的人都抖一个机灵,待这里的时间太长了,关键是对着一个美艳的女尸也不能干点儿什么呀! 唰唰唰~四条黑衣蒙面大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只见他们袖子中刷的一下甩出黑色长布,就这么的把女尸架起来了,随后放到棺材里面。随后四人展开轻功将棺材高高的悬起,四个大汉加上一副棺材,居然只在厚厚的雪地之上留下一点点猫爪似的痕迹。武功的修为可见不凡,他们还只是跑腿的。 半柱香之后把棺木带到一处荒野之地,那里早就挖好一处大坑,此时大坑内早已经布满积雪,显然是准备很久。这场连续下了七天的大雪都要把这深坑给填满了,不远处有一辆马车,车上有一个人,他是负责挖坑的家伙。 “怎么办?”大汉齐声问? 这么冷的天除非再挖一次,否则就这么放进去的话主上追查来不好交代,可大家连续七天未曾闭眼休息,大家都很累。 “······”四人心里纷纷骂娘,死了还那么多事。 第一卷 004:雪葬母子不分先后(2) “不用管了把马车拆了浇上火油点火,然后丢入棺木,这样对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大爷们为她几天几夜没闭眼了。”其中一人提议。 没等马车上的人发表意见,为了能尽快撤离这群黑衣人也顾不得其它了,居然要放火烧,不管棺木里面的女尸完好与否,忘记了最初的交代留个全尸。马车的架子因为上面有覆盖顶棚还算比较干燥浇上火油之后瞬间点燃,方圆十里外没有半点人烟,火光印着雪光把夜空照的跟白天一样!雪还在下! 四人将放棺木入坑穴,火舌四处缭绕,雪化水沾上木头传来吱吱的响声四人各站一角丢进自己手中的火把,随后四人齐发掌,四周泥土急急的覆盖上棺木。片刻之后五人查看确定没有自己人的痕迹之后离开,一人骑马,四人轻功飞走。 那五人离开之后,那个带暗金面罩的头头来了,只见他用内力震开覆盖上面的泥土打开棺盖,确定里面的人到底死了没。 扑哧,扑哧,啪~未熄灭的柴火还在挣扎,棺木表面隐约看到烧坏一点,还好他们没把火油浇上棺木,不然现在看到就不是这样子了,离埋上的时间也并不长,前后一个时辰。 “呵,一声冷笑,看不出他这是什么意思,接着看他唇瓣微动说。看来是真的了,呵呵;你还是那么的美,我还记得你的笑,你的笑容真美。你的心为什么不会跳了呢?我自己的心跳我好像也感觉不到了!来;你来听听。” 说着俯身扶起女尸,又小心又紧张的抱起她,将她搂入自己怀中使她的耳朵贴近自己心房脏部位问:“你听到它在跳了吗?呵呵,你愿意从此就住我心里面吗?我这里只为你跳动。好吗?” 他的声音很好听华丽磁性却透出冰冷,说话声音很低的像种对爱侣的轻诉,言语中说出万般不舍,事实是亲手所杀,摆明很变态的一个家伙,明明是自己亲手杀掉的人,现在还来说这些不是变态是什么?来哀悼吗?来诉自己的相思吗?不觉得晚了吗?现在再情深似海人也已经作古了,现在无论做出多么深情的样子又有何用呢?她看不到了,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想看过他,从来都不屑看到他。 从中看出他藏着某种不想说的情怀,随后的一声轻叹,又似乎在惋惜。如此冰冷的声音此时却显得多情,可惜人已死他再做什么,再怎么做她也没有知觉了,她已经死了再也看不到了。 大雪夜里面,抱着一具死尸,为了再次看到她的笑容,他用内力化开冻僵的女尸脸颊,费了老大的劲儿才看到那一抹熟悉而又陌生的笑容,约莫又抱了大半个时辰之后,他小心翼翼的把雪花清除干净,轻轻的将女尸躺平,仔细盖好棺材盖子。 盖好棺木的盖子之后他抬头看向天空,全身散发着冷冽寒气,比此时外面漫天大雪更寒三分,如此倾城绝色之容颜也未成能动摇他要除去的决心,哪怕还藏有一份情。暗金面罩后深邃的目光轻扫一眼她的肚子,拳头紧握;到死她也没说出那个男人是谁,他好恨那个男人。 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猜不透他的想法,只见他拳头紧握。刚刚的一声轻叹,是在可惜这么一位绝世无双的佳人吗? 片刻他毫不留恋的大掌一挥,泥泞的土再次埋上,做完这一切后脑中突然有个声音大声的问:“你还来干嘛?她带着她肚子里面的孽种一起死了。为了那孽种她甘心赴死,对你没有丝毫情意,你来干嘛?你该走了,大宋皇帝应该已经派人来了,他们知道这一情况,根本不会深究,高丽方面更不敢有什么异议,一个珠胎暗结的郡主他们送来和亲,他们敢说什么吗?” 大宋号称以仁义无双,倒要看看大宋的皇帝老儿是怎么一个仁义无双。 第一卷 005:雪葬母子不分先后(3) 暗金面具人做完自己该做的之后,看不见的面具里面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不知道他在笑大宋皇帝自己的女人给他带绿帽子了,还是在笑自己成功破坏了高丽好事。又仿佛在鄙视这个命运不由自己的女人,只因为自己曾经想给她温暖她不要,导致现在她一人客死异乡,一个人埋骨在这寒冷冬夜,却不为人知。 咯吱,咯吱,咯吱······他来的时候是用轻功飞来的,走的时间却是一步步用脚走的,他走的每一步都很用力,每一个脚印都是深深的。他是希望她的鬼魂能跟着他的脚步,跟他一直在一起的好,还渴望她可以缠着自己,哪怕是找他报仇也好。 可惜漫天飞雪很快将他的脚印埋藏,仿佛上天对他也没有怜悯,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爱人,还想爱人的魂魄跟他回家,笑话!就算她此时还活着也不会跟他走,要走十个月前就跟他走了。 天就快亮了,雪还在下,暗金面具人刻意留下的脚印早就被大雪掩藏,在他离开后不久又来一人。 同样用内力震开棺木,他出手明显比上一个人温婉很多,棺椁里面的尸身震动幅度不大。来人也是男子,不过他脸上没做什么掩饰。他的肤色白皙,那双手比深闺中的女儿家更加好看。冷峻的脸庞神色极度悲伤,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眉宇之间有愤怒有惋惜有怜惜更多的是不舍。他一路跟来之后藏于雪地里面,在雪地里面藏了那么久又不敢用内力驱寒,他深怕露出什么端倪,就怕他们做出毁尸灭迹的事。 “······对不起,是我没用!”看到尸身久久不能言语,他的第一句话是带无比的懊恼无比的悔恨说的。这七个字不足已说出刻骨相思生死已别之痛,本来以为自己不会早已不会在流泪了,现在看来再怎么忍隐再怎么倔强泪水还是忍不住的缓缓留下,滴入泥泞的冰雪之中,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他的泪水中包涵了很多,他们本来可以很快乐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以一生无忧的,可上天给他们安排的命运······ 他内心的痛无法用悲伤二字形容,千里条条追上来希望能改变她这不公的命运,想带她离开从此归隐,谁知道她命运已到头。十八年来的守护,她的音容笑貌早就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中,从未想过那一别就是生死之别,再见到的是她冰冷的遗骨。 风雪仿佛要一次下个够似的,连续七天七夜足有半人高,棺木内的尸身经过水火的侵袭,又经过几次掘墓开棺,那倒扣锅子的肚纸一再晃动受侵袭,抱着尸身的男子此时居然发现,她肚子在动,是的里面有东西在动,男子大惊······难······难道······难道她······ 至此不知从何地流传出一只歌摇,街边孩童传唱之:“纤纤女子,赤手御敌,不分祸福,灯光蔽日。双拳旋转乾坤, 海内无端不靖,母子不分先后,西望长安入觐。” 第一卷 005:君心无常情丝万千(1) 暗金面具人迈着沉痛的步伐回到自己暂时落脚的地方,回到驿馆之前天还没亮,此时他取下自己带了整整七天七夜的暗金面罩,面罩下是一个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的男人,或者说是一个大男孩更为贴切,因为他看起来像是二十岁多岁,其实他今年也不过刚刚才十九岁还没到二十岁。 他背光而站。他低着头,碎碎的刘海盖下来,遮住了眉目。此时屋内油灯不是很亮堂,但他那头的茶褐色头在一身黑衣的衬托下很是亮眼。明显有着外族血统,并不是我大宋子民。他凛冽桀骜的眼神,细细长长的单凤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骄傲的薄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眉骨上有一道疤痕,不是陈年的旧伤的样子,但也不是很新,有一段时日了,像是没有医治要刻意留下的疤痕。脸上有这样疤痕并没有破坏他原本的容貌,却好像天生要来做出来配合他的眼神一样。这样的外貌和神情,第一眼,就让人觉得他太锋利,有一种涉世已久的尖锐和锋芒。 他是大辽现任太子,也就是将来的耶律宗真,契丹名:跖骨。在世人眼中此时耶律跖骨不过是个九岁顽童,尚只懂得缠着自己的母妃不肯读书习字,十足的蛮狠无理的黄口小儿。大辽皇宫的那小孩不过是他的替身,不过万事难料说不定那替身就会变成真的,自己不保护好替身跟自己,那个位置随时换人。 耶律跖骨此次前来中原是带着秘密任务的,虽然有太子头衔,但此时那头衔跟他并无多大关系。因为某种原因身为皇长子的他,从出生整整十年没有对外宣布有他的存在,直到十岁的时候,他凭着自己的努力终于有资格让世人知道他的存在,他的父王才让他的大辽子民知道他有了皇长子了。 耶律跖骨的第一个任务没有完成,只完成了第二个任务,第二个任务就是杀了自己第一次爱上的女子。而第一个任务却丝毫没有进展。 耶律跖骨站在临窗边,那亲手杀死爱人的痛早已经在他脸上看不到了,此时他在想第一件事,在毫无头绪线索之下他如何进展,何如才能完成这次使命。他告诉他自己,他没有太多时间想一个不在乎他不爱的女人,哪怕他曾经那么想不顾一切得到她。 耶律只跖骨突然发现原本下不停的大雪早就停止了,清晨的阳光照着厚厚的白雪格外的亮堂。头顶上的屋檐融雪了迹象分明,因为已经看到水滴落下了,才刚刚出太阳,这雪融化的也······是不是太快了? 耶律跖骨飞身来到窗外四下一看,发现此时到处在融雪,刚刚雪停不久太阳刚刚出来不到一个时辰,这雪?抬头看天,只见万里无云,太阳光芒放万丈。耶律只骨看太阳的时候,被阳光刺了一下。 这雪?在大辽下雪是常事,每年最早九月就可能下雪了,往往一场雪接着一场雪下,一般都是直到来年才融。没见过雪融的这么快的,就算中原气候不同大辽气候,可这······太奇怪了,发生何事,为何天象异常?此时大白天不见星辰无法观星,自己能力尚不到能掐会算的地步,这到底怎么了? 不好!突然想起,该不会······该不会。耶律跖骨大惊,马上飞身去亲自查看证实自己的猜测。要是自己听说过的;是真的,那么就天下大乱了,到时候他会死的很惨,不光他会死大辽也会亡国。这事是决不能发生的,这将是件最可怕的事。 第一卷 007:君心无常情丝万千(2) 不多时耶律跖骨就来到埋她的地方,毫不犹豫的用最大力量把坟墓再次震开,只见焦木泥土还有她的尸身不堪力量强大,震的乱飞。耶律只骨抬眼看被震高高抛飞的尸身,迅速从自己腰间抽出软剑,寒光一闪尸身肚子被他划开一个大口子。 尸身坠落入地面部朝地,耶律只骨倾身翻动,只见从尸身肚子里面滑落出一个男婴。男婴全身紫黑,是个发育很好健壮的男婴,小脸带着母亲的容颜,原本注定非凡不俗的。耶律只骨只看一眼就知道这孩子应该死,迅速摸出银针用力刺进男婴头部,他刺的很深,看男婴反应,眼睛睁得大大的深怕错过什么。然而半响之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事情发生,拔出银针上眼一看,原来这男婴早就毒入骨髓,而且细看之下,这孩子软瘫的过分。随着离开母体的时间越长越不成形,好像完全要往地上帖似的越来越贴近地面。 耶律只骨伸手一探,这才发现原来这男婴全身上下骨骼早就粉碎,要不是在母体里面还有羊水胎盘护胎他早就不成形了。 片刻之后他回过神,哼哼······(冷笑)他是在嘲笑自己,自己想什么呢,明明死了怎么还怕她活着还怕她的孽种活呢,这孽种只怕早死了,婴孩原本就脆弱不堪一击,何况母体那么弱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能护好他呢? 既然没事自己该做自己的事情去了,为她停留的够久了,耶律只骨看着她脏乱的尸身容颜不堪早就被泥水污染。棺木已经没有了,先是被烧过,接连受到暴力掘墓开棺最后重击之下还可能无恙么? 耶律只骨见时候不早,再次埋了她,亲自放她进坑中,并帮她们母子把脐带分开,把那男婴的尸体放在她的旁边。他这么做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自古成王败寇,时也命也,你命该如此,你的孽种也是如此,你就怪上天没有怜悯你吧!本尊有本尊的不得已,望你们母子一路走好,愿你来世远离皇家。”做完一切耶律只骨全身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点心悸,有点放松,可又有点空空的感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对于心中的感觉他没时间慢慢品味来中原一年多了,第一件事完全没有进展,倒是惹了不少事,她是个意外。她意外的成为了他的任务,也就是第二件事。 该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他该走了······ 时光如水岁月如歌,八年后,也就是公元1032年,冬月,俗称11月腊月之前的一个月。黎明,天还没有大亮,屋外的那只大公鸡就已经叫唤了N遍,关键是最令人发指的是,那只鸡就喜欢在卧房的临窗下叫唤,好像屋内的人不起床它就会一直叫似的。 屋内的人叫薛云裳,个子看来只是个孩童。 薛云裳睁开她那双小眼睛,眨眨眼看看四周,屋内都是熟悉摆设。呵呵······薛云裳不由的笑了笑,自己在想什么呢?每天早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希望自己回到现代,每晚睡觉之前都祈祷一下,希望第二天眼睛一睁开发现自己回家去了,可每一天带着希望睡去,每一天醒来都要失望一次。来到这世上已经8年了,这是大宋,唉!没错这里是大宋确切的说这是历史上的北宋! 第一卷 008:何家儿郎何故伤人(1) 喔喔喔······ 得;又是一阵儿狂叫唤,你们一定猜床上的薛云裳会说,:“再叫把你给宰了,做烧公鸡火锅底料!”呵呵,不会,它是她朋友,这里的没问题(脑子)那真是她的朋友,虽然不是说薛云裳落魄到没有一个朋友的份上,但她真的把一只鸡当做朋友。 今儿的脑子有点迷迷糊糊的睡的很不爽,估计昨天下午的事情太过生猛了,可能是这里的民风太过淳朴了住这么多年一直风平浪静,冷不丁的出那样的事儿有点震撼小心肝。 那事儿要放在现代来说也会震撼一下下,大白天一成年男子在大街上裸奔,还见一个打一个,短短一个时辰(2小时)打了三十二个人,其中还打死一个。一下子这不大的小县炸锅了。 当时薛云裳正好背着小药篓跟着她那便宜爹往家的方向走,天刚刚亮就跟上山了,到现在肚纸正饿着,走的慢慢吞吞的,街边的酒肆传来阵阵食物的香味,肚子更叫的来劲儿了,就在那便宜老爹百年难得一次的主动开口说去酒家吃饭的时候······ “快跑呀,大家快跑呀,疯子打死人啦,出人命啦,大家快逃命呀······”忽见迎面来了很多人,逃命的架势边逃跑边喊。 “大家快跑有个一丝不挂汉子打死人了,大家快跑他往这边杀过来了,大家快跑······”逃命的人群一蜂窝的往她们来的方向逃走,前方的店家有关门打烊的,整条街很乱。 “嘢?肿么回事?谁不穿衣服裸奔了?”薛云裳顿时挑起兴趣! 听到这样的叫喊声薛云裳不由得停住脚步顺着声音的来源往前看,只见街头局面已经呈鸡飞狗跳状。人群噪杂,街边摊位凌乱男女老少个个撒腿面色如灰,几个书生模样的人一扫往日斯文,发带散开衣冠不整,模样极其狼狈,看起来更像是人们说的打人的疯子。 薛云裳的爹爹怕她被人群冲撞到,急忙把她拉置一旁。难得见古人这样不顾形象的撒腿狂奔,这场景让她想起“全民运动”!这样想好像有点过 嚯~场景蛮有感染力呀,慌乱的人群边跑边喊,薛云裳觉得看这场景好怀念现代,一脸茫然的样子。 “云儿是被吓着了么? 头顶传来声音,虽然是关切的用语,却听不出关切之意。薛云裳却在想在人群来的方向看到那位裸奔的仁兄,不是快杀来了么?怎么就见一群轰乱的人群呢? 裸,奔呀!够生猛的,现代也没机会遇到不是,正好她那短小两条腿早已经饿得走不动了,正想乘机看上一眼男人裸,奔啥样呢,机会难得呀!可惜在哪位裸,奔仁兄还没出现的时候,她就已经被一阵风刮进一人的怀里,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已经到了一家酒肆里面。 丫的~好快! 还没来的急看裸,体男是谁,这就进来了?从来不知道她老爹除了脸比较黑,功夫也是比较好的,咳~刚刚那一阵风似的,应该是功夫吧?看来便宜老爹深藏不露呀! “店家,麻烦给息女备一些吃食,在下去去就回!”说着弯腰拱手行礼。 “您太客气了薛先生,放心,小可即刻安排。小厮,问一声小娘子想食何食?即刻盛上吃食。”店家答应的很爽快并且吩咐小厮去办。 说完那一身粗布色长灰衫背影的男子就走出酒肆,前后也就分分钟的事,老爹把她放在酒肆的最里面,可能是觉得那里比较安全。 息女,是宋代对自己女儿的称谓。刚刚那老板自称“小可”是自谦。宋朝人的称呼习惯说出来非常狗血,每次听到都有一盆狗血泼下来感觉。比如叫人的名字,那就等于骂人!一脸血,这名字本来就是让人叫的,在宋朝你要是叫人名字就是与人为恶,对人不恭,像是指着鼻子骂人一般。小厮就是小二的意思,那小娘子就是小姑娘的意思,大一点就叫娘子,可以带上姓氏,比如薛娘子! 第一卷 009:何家儿郎何故伤人(2) 刚刚听到这称呼的时候也是汗哒哒,在现代人的印象里面假如叫人“小娘子”有点调戏的意思。再比如在现代的时候听凤凰传奇唱那首《狼的诱惑》,里面有一句歌词是男歌手说:娘子。女歌手回答:a ha!当时听的时候以为那歌词的意思是:老公叫老婆,老婆亲切的回答。 到了宋朝的时候再回想那首歌的含义,其实很简单,就是“姑娘”的意思,简单的打声招呼虽然有点小情调,但并没有想象那么暧昧。 话说在大宋就算是在饭店吃饭也没什么好吃的,完全不是现代电视剧里面演的那样,什么山珍海味呀鲍鱼海参鱼翅呀,完全没有的事儿,全是TMD编剧瞎编的,骗子,大骗子! 这里只有煮的跟蒸的,就算是吃顿好的“肉”,也是做成肉糜,烂糊糊的吃下肚子特MD好消化!一般的饭店端出来都是煮烂的菜渣。再次汗哒哒-_-!不带这么坑人的,介不是误人子弟么,那点美好的记忆,梦幻的遐想已经碎一地。而且宋朝的时候中午并不吃午餐,没午餐这概念,只是吃点心什么的,好在外面还是可以买到的,店家为错过时间没吃早餐的,大食量的壮汉准备了好了美味可口的饭菜汤饼点心等。 刚刚穿越来的时候还是婴儿,这具身体的母亲好像难产而死,薛云裳的老爹就雇来一个乳娘,乳母被人称作张家娘娘! 记得现代的电视剧中只有皇家才能称作娘娘的,其实这娘娘就是指某家有孩子的妇人!娘娘二字也不是想象那么非高级,非皇家不用!平民用的时候跟皇家没啥却别,比如宫里刘姓的娘娘,就叫刘娘娘。平民姓刘的妇人,也叫刘娘娘! 又是一盆狗血泼下来,后人把前人想的太高端,虽然古代是人分三六九等,但某些称呼并不是因人而异,而是一视同仁的! 薛云裳老爹走后一个人待在酒肆里面,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看看四周还好人不是很多,离说书的地方人要多一些些,不过此时离开自己饭桌的人也不少都趴门口窗户边往外看,都是一些年轻人在看,说书的听众就剩几个孩童模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说书一举一动,生怕听漏了什么,老者的兴趣不大的样子。 不远桌子的一对看起来是兄妹,女的也想出去看看,男的一直对着妹妹瞪眼,估计是不肯妹妹去看那不穿衣服的汉子。 老爹出去应该是看那随便打人的疯子了,她那便宜老爹是这个县城的唯一仵作,平时爱上山采药爱给把个脉什么的,虽说仵作不是高档职业,但在这的民众没有轻看的意思,估计是平时给免费看病给草药了,不然没这么受欢迎的。 因为领教过这里的美味,薛云裳就点了一碗“汤饼”! 咳咳咳······别想太多不是什么稀罕物,所谓“汤饼也”就是一碗“面条”!这里只要是面食都叫“饼”。面条就叫“汤饼”馒头叫“烝饼”烧饼叫“炊饼”为此薛云裳深深的咽下一口老血。原因很简单长身体需要很多营养,这里的食物虽说是纯绿色无公害的,但是死命煮熟再一直炖着,营养流失比较大,因而饭量也比较大。吃煮鸡蛋算是比较能够全面吸收营养的食物,蛋鸡蛋也不是家家能天天吃到的。一是产业链不完整,二是饲养时间太长,饲料投资等等。算了不想生财之道了,吃饱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