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序言   很抱歉一直到现在才补上这个序,无论有多少人注意到了我的书,更无论你们作何评价。这本书,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希望她健健康康地长大,因为我是这本书的第一个读者。   首先原谅我的贪婪和自私,第一次玩文,想要表达的东西太多,于是出现了类似于像大杂烩的感觉。   第一卷是山村灵异,第二卷偏带校园言情,而第三卷笔墨像是转成了历史悬疑,而第四卷就多少有些像是玄幻了。   可能初生牛犊吧,我想给读者一个感觉,就是能从自己感兴趣的一卷开始,无论从哪一卷开始故事也能圆满,也不打紧。就好像随便点开一章,心里就油然冒出一个想读的冲动,然后放松点心情,自主地看到自己想看完的地方为止。我把这种读法称之为:“点”读。   接着,给各位表下决心吧,这本书是一定会完结的,但我希望真正到了的时候,它会给你们一种“不虚此读”的感觉。   不求大红大火,但求无愧于支持的读者!  作品相关 番外篇说明   上架之后,为了同时开设非vip章节,特别设了这个番外卷。   这一卷有意思了,独立于主线之外,却出现在主线之中。跟主线就好像“节与枝”的关系。   首先,感谢朋友们的支持,即使你没做什么,但能点击进来已经万分恩重了。   番外卷不定时更新,但故事一定会有你想看的,而且会对主线起到一个填满丰盈的作用。   另外,新人不易,何以前行,唯有如流水般涓涓的动力。求鲜花和订阅。   书友交流群:216294074。欢迎各位进群讨论交流。  番外篇 茅山风云(番外)   现今的中国道教圣山茅山,位于江苏省句容市与金坛市交界处,有“第一福地,第八洞天”之美称。   但世人不知,茅山历史上真正的地方并不在于此,但翻遍野史地理,也没有人知晓,究其原因,除了神秘以外,没人能够光嘴说破。   茅山赫赫扬扬已过几个世纪,到了某个时代,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巍巍茅山,道堂林立,云流雾走,偶尔仙鹤飞迅,如一条白线滑落天际,人间仙境如此,纵是世间名山古迹也不过如此。   大青松下,一位老者闭眼打坐,神情雅然,一身道袍,一支拂尘,仙人装束。   松前,两个少年掐指比剑,击出闪闪银光。   “师兄,你何必让我。”蓝衣少年向黄衣少年说道。   两人停下比试,归入老道身旁。   老道睁开浑浊的老眼,呵呵地笑着,拂尘一挥:“千龄,小龙可没有让你,你自小天分就高,入道不过两年,三魂就已经精纯如冶了。”   如此褒奖,那个叫千龄的少年开始敛着笑,而另一边同为师门年龄稍长的公孙龙则暗暗敬佩。   全望茅山同派弟子,申屠千龄的大名早已贯彻如雷,他也早已将未来掌门之位暗暗附在了这个天才师弟身上。   时光荏苒,流水匆匆,青春难再。两个曾经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了能够独当一面的道长了。   茅山大厅,各排长老,各代师叔伯和弟子分做两排肃然站立。   “我宣布,第十八代掌门为,公孙龙!”声音肃然,老者的眼中泛着高兴的泪水。   宣告一出,厅内顿时沸腾一片,无不拍手称快的。只是突然,一个黑衣的道人冲上来。怒气冲冲地挺立在台下。   “为什么是他?我的修为可比他高多了!”申屠千龄的眸子射出一股子冷飕飕的杀气。   他一出场,大厅重新恢复了沉寂。台上的老者一挥拂尘静静地闭上双眼不去看他。   “老东西。为什么选他不选我!”他愤怒地指着台上的公孙龙质问道。   公孙龙摇了摇头,客气地说道:“师弟……”但一句师弟一出,已再无话了,只好皱起眉来,难为情地看着他。   “你还好意思说!”台下一名弟子愤愤不平地站了出来,说道:“你偷练邪术,早已犯了门规,要不是掌门保你,你早就被逐出师门了。”   申屠千龄冷哼一声:“还有谁?”   于是众人开始纷纷出来指责:“为人不善,多少师兄弟和你急过脸!”   “你还有脸来讨要掌门的职位,不错,你的修为悟性都在众人之上,但你问一问这里的人,哪一个服你?”   申屠千龄越听越气,但大厅人多,一时又不敢发作。   “师弟,你还是走吧。”公孙龙劝道。   他瞥了一眼四周不安分的眼神,指着公孙龙说道:“你一定会后悔的!”然后扬长而去。   当天晚上,宴会欢歌热闹非凡,一来庆祝公孙龙担任新掌门,二来祝他新婚之喜。茅山上下,一派欢乐。   只不过,此时的场面少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正在不远处观望着,只等时机成熟,就要像犲狼虎豹一样,杀尽眼中的仇敌。   公孙龙举着酒杯不断地敬酒,醉态已经慢慢显现。突然,红娘的一声惨叫打破了喜庆。   众人闻讯赶到洞房,却看到了新娘的惨状:双目如鱼泡轰然凸出,眼珠翻出茭白,口角张裂如同周盘。   公孙龙食指朝人中探去,还有一息尚存。他急忙打开新娘的衣领,胸口处赫然一片淤黑。由此他冒出一个想法。   于是他急忙拿出茅山七宝之一“天罗金庚”追寻施法之人。   不一会儿,他按着金庚的指引,找到了一处青松林立的飞涧,让他看到了为之愤怒的一幕。   飞涧旁的一棵松树,申屠千龄正拿着公孙龙妻子的魂魄玩弄着,衣衫褴褛。   “你终于来了。”他狠毒的眼神瞟向了一脸吃惊的公孙龙。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是师兄弟啊!”公孙龙不解地咆哮着,声音盖过了飞涧的声音。   “自古能者居之,为什么你当掌门,我却招来蔑视。”申屠千龄问道。   “师傅说的没错,你果然还是心术不正。”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在发现他偷练邪术的时候他就应该明白,申屠千龄此人早晚会是个祸害,为了一己私欲,妄求容颜不老,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但他不能割舍同门师兄弟自幼一起长大的这份情谊。   时至今日,灾祸降临,自己的好兄弟赖着自己的邪术“阴蛇湮”勾走了自己的新娘。他懊悔已经来不及了。   “我要清理门户!”他愤怒地爆出声来。   但申屠千龄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用力一推,将气若游丝的公孙夫人推下了崖。   如此一来,更加激怒了公孙龙,他祭出茅山七宝之一的掌门“云天令”,掐住剑诀,大喝一声:哈!   按道理,那令应该浮在空中,能够源源不断地爆出真气,为公孙龙增加功力,但现在就像一块废铁一样掉在了地上。   他诧异地看着失效的云天令,然后看到周围的人偶,他眯着眼睛,心里开始不安起来:“四方灵位造狱法?原来你真的练成了这门禁术。”   申屠千龄见状大笑起来,处于此阵之中,公孙龙的道术自然不灵通,除非有高级的符箓,但茅山的道士们皆注重修炼內身,根本无暇修炼符箓,所以现在要破阵并非易事。   申屠千龄也不客气,双手抖出幽寒的骨剑,刽子手的指骨钉连而成,邪气自然不言而喻。紧接着一个箭步奔突上前。   公孙龙功力尽失,一时难招架,只好左突右避,但申屠千龄的攻击十分迅捷,况且又无兵器护身,三四个回合下来,就受了一剑,倒在了地上。   此时,茅山的大纵纷至沓来,见到掌门受苦,一齐围攻申屠千龄,但申屠千龄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   刹那间,早已埋伏好的紫符爆炸开来将众人炸了个措手不及。   一时间,飞涧处嗷嚎遍地,茅山弟子倒在了地上。   申屠千龄开始狂笑,得意地呵斥着这些蔑视自己的家伙。   突然,天际一朵紫云飞降,一个久远的声音响起:“申屠千龄,本尊今日就要清理门户。”   那人踩在紫云上,束着云冠,白袂飘逸,背着手犹如傲视人间的气势。   茅山弟子抬头一望,惊呼:祖师爷!   不错,此人正是茅山开山老祖,成仙名道,“三茅真君”之首,茅固。   不需要多少的解释,茅固一名,早已响遍华夏,这位老祖在茅山大难之日现出真身。   只见他,捋着胡须,然后掐着剑诀,念动真诀,剑指一冲,一张金光闪闪的飞符从道袍的袖子中飞将而出。   “金符!”申屠千龄抬头望着那金光闪闪的符箓,这可不是常人之物,符箓中最为高级,简直可以称之为仙符的符箓。   他想要闪避,但他发现全身好像根本动弹不得,他努力地试着用手去拔那僵硬的大腿,但都徒劳无功。   “轰!”金符大放异彩,将他掩在了金光之中。   “祖师爷手下留情!”公孙龙突然喊道。   茅固反手一收,金符嗖地窜回到了袖中,申屠千龄顿时倒地不省人事。   “你为什么要救他?他害死了你的妻子啊?”茅固问道。   公孙龙跪下身去,朝着祖师爷拜了三拜:“祖师爷在上,弟子无能,让师弟走火入魔至此,祸端应由,我亦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请祖师爷留情,将师弟关进‘禁欲洞’助他脱胎换骨。”   茅固听此一说,捋着须子笑了一声:“也罢,你是掌门,听你的吧!”随后在众弟子“祖师爷走好!”的簇拥声中飘着紫云飞向天际。   事后,申屠千龄被关进茅山的禁欲洞,但殊不知祸不单行,就在众人以为事情结束时,一个戴着面具的少年悄然潜入,打破了茅山最坚固的防御救走了申屠千龄。   而后,公孙龙开辟茅山新局面,但由于新政的不适,加之,中国风云四起,茅山不少的道士或隐世或入世修行,茅山因为一些邪术由端开始逐渐涣散。   时至今日,无人再确切地知晓茅山的位置,有人说在不世之地,也有人猜测在人间与仙界的交界处——瀛洲。   但现如今,唯有一个拿着一柄通红的血剑的少年重新踏入这座久未臻临的茅山……   (鲜花,打赏,随手之劳嘛!)     番外篇 黑白无常传(番外)   也许无论你在影视作品中常看到这么两个人物,他们勾人魂魄渡人超脱。他们的名号寻常老百姓早就耳熟能详了。   命无常,天理循环,运无常,天道使然。   他们出现的具体朝代已无从考证。但传说他们为中国福建省闽县人。   世人也不会知道他们的在世名字。   两个人自幼就情同手足,谢的身材相对矮小些,身材五尺,范则高约一丈,虽容貌相却,脾性皆也不同,但两个人的情谊却是犹如千金之重。   某年某日,闽南南台桥。   天气寻常,河水不湍不急,但远方的一抹墨云似乎预示着什么。   哒哒哒,一个人影迅捷地走上桥头,一上桥头就立即手搭凉棚地张望起来,好像在竭力寻找什么。   由于身材矮小的原因,他奋力蹬起脚尖,但似乎依旧未能称心如愿地望见自己所希望的。   “老范怎么还没来,会不会出事了?”那人焦急地嘀咕着。接着他又踮起脚搜索着那老范的身影。   他的心情开始烦躁,倒不是因为老范迟到的原因,只因才在村门口相见时,老范告诉他再次等候两人到戏班看戏,但如今他已经如约而至,老范自小有染疾之症,唯恐他突然病发。   但转念一想,如果现在寻他而去,要是一个不巧老范寻到南台桥,自己不是又要让他担心。   想到这里,索性叹了口气,闷闷地坐了下来。   六月的天气,孩儿的脸。这才晴天白日的,突然之间,电光忽闪,龙吟一般。   他抬头一看,头上已经乌云盖顶,这雨恐怕倾盆在即。   原本,按照常理来说,骤雨来临,自然唯恐避之不及。   但谢是打定了主意的,他和老范二人从未有过失约,怎么能因为一场雨而打破呢。   于是也不管那雨开始像筛子一样抖落,他坐在台阶上,偶尔开始踮脚抬望。   另一边,范原本已经快到了南台桥,但是看到大雨将至又折了回去寻找雨具。   不一会儿,相约的人未至大雨已经有了倾盆之势,那些黄豆大的雨从天而降,愣是把河水加高了三尺多。   雨还未停,谢又不能走脱,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南台桥,河水暴涨,加之谢身材矮小的原因,被湍急的河水卷走。   谢在水里大声呼救,但并没有得到回应。狂风暴雨将他的身躯吞噬待尽。   此时,范匆忙赶来,但见到已经淹死在水中的谢。   他看着谢的尸体被迅速的冲走,拼命地追赶大声地喊叫,但不一会就消失在了翻滚的水流之中。   悲戚之余,范开始自责,如果不是自己的原因自己的兄弟就不会死。   一想到这,他就开始痛不欲生,他看着河水开始指天谩骂,但老天的回应无不是一个又一个的响雷。   突然,他开始狂笑起来,然后纵身一跳,鱼贯而入河里,想要陪那谢兄弟而去。   但天不遂人愿,骤雨停歇,况且范的身材高大魁梧,水流只没到他的胸口。   他悲伤失望地从河里走了上来。当他看到桥柱的时候萌生上吊的念头。   他找来了绳索,横着脖子大念兄弟的名字,脖子一伸,高大的身躯就吊在了桥柱上。   兄弟友情,天地为之动容。两人地府相约,一同面见了阎罗。阎罗褒其二人信义谊重破格收他们为地府鬼差,受管于城隍衙门下。   他们更名为:谢必安和范无救。谢必安,就是酬谢神明则必安;范无救,就是犯法的人无救之意。或者熟知的人会尊称他们为:七爷、八爷。共称为:黑白无常。   而因为八爷死的时候心中悔恨,所以现在八爷像的脸都是黑的,然后因为是淹死的,所以八爷的嘴巴都是张开的,而七爷则是上吊自杀,所以七爷像的舌头总是伸的长长的。   白无常,头戴高白帽,上书:一见生财,而黑无常则头戴黑帽,上曰:天下太平。   传说如果看到或梦到七爷的人只要跪下谢福,就会有好运或是升官发财,所以人称:一见生财。谢必安,而看见八爷的人比较不好,会有灾祸或是寿命将尽,所以人称:范(犯)无救。   两个人专司收魂渡鬼一职,久而久之被列入阴间“十大阴帅”之列,他们许多惩恶扬善,救人渡鬼的故事开始在阳间传播开来,时至今日。   人世无常,兄义无价。谁与共世间徘徊?     番外篇 姚半钱传(上)(番外)   “人生来不带一分半钱,死更空留一具皮囊。”   “即使人世不公,我心依旧向道义。”   清末,民国前期,武功山上,茂林翠竹,灵秀仙山。就在这里隐士着一位不世奇人。人称:武功山人。   烈日灼灼下,一少年背着一个轻简的包袱行走在盘旋的山路间,挥汗如雨。   那稚嫩的脸庞写着年少的轻狂,但是却留下了风霜的洗礼。他想到自己离家前父母对自己的唾骂。   男儿年少当立志,像他这样的寻常百姓家更是如此,家里都希望他能靠着自己的天分考取一份功名,不单是光宗耀祖,更是要在这乱世之中扬名立望。   但他清楚,自己绝对不是想要这些东西。   他姓姚,千里迢迢地找到这里寻找那存在于传说中的隐士,他要学得一身本事为穷人救济,因为在这个慌乱的年代,他看到的是满目的疮痍,他知道唯有道术可以解救天下,唯有道术可以拥护无辜受苦的百姓,于是他踏上了漫漫的寻道之路。   他的足迹踏遍大江南北,寻找名道仙山却一无所获,直到这一次寻道武功山下。   走到半山腰,已经仙雾迷蒙了,少年停下脚步坐在了石头上暂时休憩。他观望着风景,掏出了带来的水解渴。   这时,一位老先生呼喊着走了过来。   那先生衣衫褴褛,拄着一支随地捡来的竹棍,一脸的邋遢,嘴里直喘气。   “哎呦。”一声,那老先生毫无征兆地摔倒在地,年老体弱,重重地摔了个不轻。   少年急忙跑上前去将他扶了起来:“老先生,那你没事吧?”   “什么人?山贼!”老人警觉起来。   “我不是山贼,您没事吧?”少年亲切地问道。   “哎,这世道……”老人摇了摇头,浑浊的老眼已经暗淡无光了。   “年轻人,谢谢你,我要另找地方赶着去死了。”老人说着叹着一口长气走开了。   “去死?”年轻人不解地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那老人扭头回道:“现在兵荒马乱犲狼当道,一家的男丁就剩下我了,其余的都抓去当壮丁了,我一小老儿,已垂迟暮,外加上一身的债务不死难道还要苟活吗?”   少年想了一下,立即拿出自己的财物给他:“老先生,这些钱希望能帮到你。”   老人看了一眼毫不客气地收下了了他手上的钱,但是又瞄上了他身上的衣服:“你看我,全身破衣烂衫。”   “哦,好的。”少年二话不说直接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老人穿好衣服笑呵呵地眯着眼睛,但好像还是不够心满意足,又开始叹气起来。   “怎么,老先生还有别的难处?”   老人皱起花白的眉毛:“上山容易下山难,你看……”   “没问题。”少年蹲下身去让他上背。   “再下点,你要摔死我老人家啊!”老人骂道。   于是少年放低了一些。   就这样少年光着膀子背着这个老人下山,天气越来越热,少年的臂弯渍满了汗水。   就在下山的时候,突然他的脚下出现了一块黄金,那黄金在烈日下灼灼生辉。   “快停下!”老人喊道。   少年把他放了下来,贪婪之色暴露无余,他咬了咬半个手掌大的黄金一脸的激动:“这是我捡到的,你没意见吧?”   “我没注意到,这黄金自然是先生的。”他耸了耸肩。   得意了一会儿,那老先生小心翼翼地把黄金揣进了兜里。   “快背我下山!”他的语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傲慢了。   但少年依旧一副温驯的样子低下身去任他上背。   足足花了半天的功夫,少年千辛万苦才把老先生背到了山脚下才放下来。   “先生。”少年说道。   老先生立刻警觉起来:“怎么?你想反悔!要那个黄金!”   少年急忙挥了挥手:“不是不是,我是想说我就送到这了。”   “好吧,你走吧。”没有一句谢意,那老先生转头就走,少年也没多想,又重新朝山上出发。   但是,走没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之声,不断的吆喝着:“前面的人!站住!”   他不明所以地停下了脚步,却发现是几个军官模样的骑着马迎面而来,更奇怪的是还有刚才那个老先生。   他刚想开口问话,老先生就指着他先开口了:“军爷,就是他!黄金就是他给我的!”   那个带头的军官拔出别在腰间的枪对上了他的头:“就是你偷了黄金对不对?”   他疑惑地看着他,问道:“军爷,我是蠢人一个,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几个军官纷纷围住了他,那个带头的说道:“军库里的黄金是你偷的对不对?小子,劫富济贫?也不看看你张爷是谁?”   他不知道这些人在说什么,但他认出了那手上的黄金就是先前在山下捡到的那一块,而且上面还刻着一个“张”字。   “没错,就是他,黄金准是他偷的,他说还有好多都散出去给穷人了。”那老先生开始煽风点火。   军官一听这话,顿时火大,急忙喝道:“把这小贼绑起来,即刻枪毙!”   于是几个手下拿出了绳索向他靠近,少年不慌不忙,没有一丝的怯意。突然一个扫堂腿就把带头的那个军官撂下了。   趁着其他人拔枪的时候,他急忙冲进了树林中,靠着茂盛的草木掩藏起来。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这点逃生的技能他还是有的,只是他开始有些气愤,那老先生平白无故的冤枉自己。   “那小子跑了就拿这老家伙交差!”他的身后响起了军官暴躁的声音。   他停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但脚就是不听使唤地停了下来,甚至脑海中已经出现了要回去救人的念头。   他慢慢地退了回去,所幸他们还没有发觉,而老先生此时已经被绑了起来扔在了草丛里。   他悄悄地潜了过去,然后解开了老先生的绳子,将他扶了起来,为了一起救走他,他蹲下身去,打算背他。   可是这老先生又出卖了他,高喊道:“军爷!他在这啊!”   也顾不得多想,他连忙背上老先生跑进了树林中。   身后不断地发出枪声,而那老人还不安分依旧在那喊着暴露他们的行踪。   “要想活命,就别再瞎喊了!”他对老人说道,这下老人的嘴才停下来。   跑没多久,他终于窜出了树林,可是就在他以为摆脱了追捕之后,一阵马蹄声疾驰,面前闪出几个军官,他刚想回跑,但一声枪响吓住了他。   “跑啊!怎么不跑了!”军官嘲讽道。   他放下了老先生,面前无表情地看着他。   “军爷,不关我的事啊!”老先生哭喊着跪在了军官的面前。只不过一下就被一脚踢开了:“滚!老东西!”军官骂道。   “小子,看你是条汉子,你张爷我想收你,只要你把这老家伙一枪干掉,以前的事我都不计较。”军官把手上的盒子枪扔到了他的面前。   他凝视着那把枪,老先生又转而跪向了他,声泪俱下向他求救起来:“不要啊,放过我吧!”   他歪着嘴冷笑一声,拿起了枪,对准了老人,那老先生开始瑟瑟发抖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狗一样摇尾乞怜。   突然他把枪头一转,转向了自己的脑袋:“我不想救他,但我更不愿意和你们蛇鼠一窝!”   这句话铿锵有力,震荡在这一片竹林里,在场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砰!”一声枪响!惊动了竹林里一大群的鸟飞了出来。     番外篇 姚半钱传(中)(番外)   一声枪响惊破了这一座沉寂已久的山峰。现场的几个人都目瞪口呆着看那一幕,尤其是那个老先生,浑浊的老眼不断的波动着涟漪,干燥的嘴唇以最夸张的形式张开着。   少年的头出现了一个弹洞,他能感受到鲜血正在从额头上往下流,但他的嘴角却依旧挂着一弧微笑。   在他的心里,有一样东西是不可能被摧毁的,即使是在这个动荡的年代他也要倾尽全力去守护它。   渐渐地,他开始不自觉地闭上了双眼……   但是他的知觉却突然重新被调动了回来,他感觉到风的声音,听到竹叶唰唰地声音,能嗅到夏天竹林里的泥土气味。   “哈哈哈,这次终于是我赢了。”他听到一个老者的笑声。   慢慢地睁开眼睛他才发现自己躺在了竹林里,全身覆盖了不少的黄色的竹叶,面前两位道骨仙风模样的老者正在谈笑风生。   “秦兄,这次我输了。”左边一位拿着拂尘的老道说道。   旁边的老者,长须飘逸,枯老的面容就像完全被晒干了一样,他一听道士认输嘿嘿地笑着捋了捋长须。   少年爬了起来,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我,死了吗?”他问。   两位老者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那位道长问他:“你姓姚吧?”   他疑惑地点了点头,不明觉厉。   “你还不到死的时候,你的命少说也得有七八十岁。”   “徐先生可别透露天机了呀。”长须老者提醒道。   然后他敛着笑容走到了少年的面前:“这样,我们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秦,人们称呼我为‘武功山人’。那一位道长姓徐,可是地府的一位高层。”   少年一听顿时从迷糊中警觉过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武功山人的面前:“求山人收我为徒!”   武功山人回头看了一眼徐道士:“这……”   徐道士笑了他一下:“山人,这局赌可是人家帮你赢的。”   但武功山人依旧一副难言之色:“不错,你是有史以来第一个通过我的考验的,这证明了你,心怀正义。”   “考验?”少年疑惑地问道。   “嗯,不错。”武功山人点了点头,开始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武功山人隐居武功上,今日恰逢那地府上来的徐道士来拜访,又刚好少年上山求道。   于是二人就开始出现分歧,徐道士认为,在这个慌乱,人人自危的年代,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但武功山人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这个少年身上一定拥有道家所追求和守护的东西。   于是赌局就开始了,武功山人和徐道士偷偷施法将少年迷住,然后在脑海的意识中上演了刚刚出现的那一幕。   不过,其实原本考验到了少年背老先生下山那一段本来应该停的,但武功山人想知道这个少年对钱财的喜好。   所幸,少年并没有让他失望。   但这个黄金的考验结束了,徐道士就不平衡了,你加赌局我自然也要加。所以由于这两个老顽童的原因。一场不畏强暴的戏码飙升了。   少年听罢,摇了摇头,没有想到武功山人的道术如此高超,能让梦境恍如现实,那子弹击中头部的痛楚还历历在目。   “那请武功山人收下弟子,我愿永远守护道家的东西。”少年义正言辞地,一腔热枕完整地浮现在了历经了不少沧桑的脸庞上。   武功山人沉默了一下,迟疑不定。   徐老道见那少年如此真诚有心帮他:“山人,十几年后那应蛮斗之星而生的‘土命之人’会遭受一场劫难,要是能有个贵人能助他一臂之力……”他越说越小声,因为这些可都是天机啊。   “嗯。”武功山人会意地点了点头,但是叹了口气对少年说道:“我一生从未收徒,即使你通过这么多的考验,但我还是得看你的悟性。”   “您要怎么测?”少年问道。   “你在地上随便写个字我看看。”山人吩咐道。   于是他捡起一支竹子,不假思索地在地上写了个“高”字。   “土上加个高字?”徐老道说道:“测这个字何解?”   武功山人摇了摇头:“不对,你应该看到的是那上面掉下来的东西。”   “上面?”徐道士抬头看了看,一阵微风扫过,竹林摇曳起来,细细纷纷地就洒下了竹叶。   “是‘篙’字”。山人解释道:“竹清素而内虚,枝即折而节高。这小子虽然不是什么天赋异禀,但也不是什么泛泛平庸之辈。”   “这么说你收啦?”徐老道问。   山人点了点头,少年磕头拜谢不止。   “山人就没什么东西送给新收的弟子?”徐道士扭过头打趣道。   山人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枚铜板,用力一掰,掰成了两半,他直接就把一半扔到了土里,另一半交到了少年的手里:“为师就送你这半枚铜钱希望你谨记我们道家的道义。”   徐老道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少年郑重地接过那半枚铜钱,凝视着它。   “你的道号就叫半钱吧。”山人说道。   “谢师傅赐名!”少年再磕了个大大的响头。   武功山人和徐道士站在旁边笑意满满地看着,十分称心如意。   时光荏苒,少年在武功山上修炼了几载,春去冬换,稚嫩的脸庞已经退去了天真。他戴在胸口的那半枚铜钱也有些陈旧了,上面沾满了汗水和雨水。   “半钱!”山人已经行将就木,他拖着瘦弱的残躯走进竹林向正在打坐的壮年喊道。   “师傅。”壮年起身,向着这位老者行了个礼。   “你跟我来,我有话要说。”山人一边咳一边说,苍苍的白发已经掩盖不住岁月的痕迹了。   壮年也不问话,就扶着师傅走回了茅草屋。   山人缓缓地移动着老化的身体坐了下来,问他:“你山上学道几年了?”   “十年。”   “哦。咳……”山人咳了起来,他赶紧上前给他抚背。   山人咳了一会儿,朝他摆了下手示意他不必了,然后问道:“你还记得十年前咱们的约定吗?”   “记得,十年前我拜您为师,您说过在您即将……”他不敢说下去,但随即山人接着说了下去:“即将死去的时候,我要你帮我完成一件事情,这件事无论多久你都要完成,对吗?”   壮年开始伤感起来,师傅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行了。   “你最精通的是哪一样?”   “相术。”他答道:“师傅教的东西很多,但唯独这个教的最精。”   “不错,我教你这个是为了今天。”山人说道,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相术图,用那干枯的双手慢慢展开。   “你可知道五行命中哪种最独特?”苍老的声音,略显地嘶哑。   “各行皆异,但要说最为难遇的当属‘土命’也,土命者,厚实骨青,三分润色印堂,七分融入眉眼。”他不假思索地答道。   山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我要你找的就是这土命之人,此人系人间飘渺之时,逆天改局,重塑人间之所在。而土命者皆应蛮斗之星,我推算过,大概三十年后就会出现,而你一定能遇到他,不管是等多少年。”   “那弟子该在哪等?”他问。   “魂归半步,半步归魂。”山人闭着眼睛大有深意念道。   他仔细思考起来,也就是要等的那个土命之人会在地府的半步多客栈,而自己就需要在半步多帮他还阳。   他牢牢地记住了师傅的话,但师傅至此后再也没有开口,呼吸也已经停止了,一代奇人武功山人已经飘飘然登仙而去。   (PS:喜欢的话,可以看主线故事,究竟他等的是谁,一切渊源又是怎么一回事,请支持主线,求鲜花,求订阅!)  番外篇 姚半钱传(下)(番外)   师傅死后,姚半钱留在武功山为他守了三年的灵。三年后,他就决定下山。他望着背后的武功山,奋力地大吼一声,这一声震彻云霄的呐喊是对自己决心的肯定。   下了山的姚半钱先回到了自己十几年都没有回过的老家,但他自己都已长大成人了,更何况自己的双亲,早已是黑发换银丝,风烛残年了。   他一进门就找寻两位老人的踪迹,但不幸的是,双亲早已遇害,这时的国局,军阀混战,受苦的都是穷苦百姓。可怜自己的双亲只有自己一个儿子,自己却没能尽到该有的孝道。   他找到了双亲的坟茔祭拜了一番,但他并不悲恸,他已为自己的父母算上了一卦,来世自己就能重新报恩。   在邻居的帮助下,他得知了父母的遗嘱,父母死于城中的混乱,两边的军阀还没等老百姓转移就开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那些为了地盘的豺狼虎豹根本就不会考虑这些。   邻居给了他一张酒的秘方,他的祖上就是酿酒师,酿出的酒可是远近驰名的,父母希望他能守护祖上的基业将这酒传承下去。   离开了家乡之后,他开始浪迹江湖,虽然父母有遗命,希望他能酿酒为业,但他知道自己一身的本事不能白费了,况且他可是日日夜夜都记得自己当初离家出走修行学道的初衷。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这是地藏王菩萨的志愿,他虽然没有这么大的宏愿,但他希望这个时代的风云能够平静安稳下来。   都说乱世出英雄,英雄造时势。但他自己很清楚,他并非什么英雄,也造不了时势,他打从一开始就抱定了决心,在某个英雄出现的时候,他会成为那推波助澜中不起眼的一个。   不像其他学艺归来的江湖术士那样,要么开一家道堂,收一群弟子从此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也没有随便在路边摆个摊为人占卦测字。他像个闲散人一样走遍村落。   当时军阀动不动就会发生战乱,而他能够靠着自己的本事很好的预测出来,所以避免了不少的村子受到战争的摧残。   其中就有这么一回。   当时他来到那个村子,民风淳朴牛羊成群。当夜他见天空两颗斗大的明星在风云遮蔽月影的时候际会。那光亮忽闪忽弱,再掐指一算,虽没有孔明一样巧算天机,但也得出了个大概,这个村子会有变故。   于是他挨家挨户向村民建议迁离,但收效甚微,甚至不少的村民都当他不正常将他逐出门外。   虽然遭到如此冷落,他并没有因此而心灰意冷,就像当年拜师学艺的考验那样,即使百姓再怎么对自己,他都能理解,因为战争给了他们太多的伤痛。   这时,他听到了牛羊的叫声,这个村落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牛羊,于是他定下了一个主意。   三更时分,月朗星稀,唯有那际会的两颗星正熠熠生辉。一个身影悄悄地潜行在房屋之间,将各家各户的牛羊都一一牵了出来集中到了村口。   牛羊受了他的法术,乖巧地就像任人宰割一样一声不吭地由他带走,不多时四更天的时候,天上的乌云聚了过来,风动云涌,双星只隔一步之遥,他知道时候已经到了。   于是,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爆竹烟花,点上火把在羊群中间点燃了起来。   那牛羊从爆炸声中惊醒,一时间慌乱起来,以至于四散逃窜,简直可以说是犹如万马奔腾之势。   几百只的牛羊一齐践踏声势浩大,场面不可谓不壮观,愣是整个村庄的地层都被震动了起来。   睡熟的村民被这惊天动地的声音吵醒,纷纷出门观看。但等到他们出来的时候,牛羊四处奔走,几乎都逃出了村外。   那个时候,寻常百姓家最值钱的东西就是一头能拉犁的老黄牛,或者能够出羊毛的山羊了,这牛羊跑了简直就是断了他们日后生活的根基。   村民开始躁动起来,无论老幼,都出门找回那些牛羊,而此时姚半钱正在山头看着这一幕。   没过多久,整个村庄异常地平静,五更天的时候,村子里已经连个人影都没有了,因为大家都出村找四散的牛羊去了。   东边的山头,开始慢慢的抹出一点点的浅黄来,然后一丁点的鱼肚白出现在了山角。   村子这时候往常本该炊烟袅袅的,但村子的人都被姚半钱巧妙地转移走了。   “喔喔……”大花冠的公鸡扬长脖子叫醒了熟睡中的村庄。   突然,远方传来一阵铁蹄疾驰,然后炮火轰鸣,山头出现了号角的声音,一个浩然庞大的军队在号角声中从埋伏的山头上冲了下来突袭了经过村子的另一边军队。   两队军队开始厮杀,叫喊声,炮弹声,以及枪林弹雨发出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村庄。   不一会儿,村庄就演变为了战场,一方军队开始用它作为敌后防御阵地,但脆弱的村庄根本就挡不住炮弹的轰袭。   这时的村庄成为了一片火海,炮火代替了炊烟,枪声代替了鸡鸣。   而就在此时此刻,那些出村寻找牛羊的人还有不少的逗留在附近山头的,当他们看到自己的家园变成火海的时候无不悲痛欲绝。但村民开始恍然大悟起那姚半钱先前告诉他们这里不久就要开战,原来是真的,想起这次的牛羊事件就是他巧妙安排的,都纷纷开始感恩戴德起来。   战后,硝烟弥漫,尸横遍野,村民回到一片狼藉的村子,所幸这次的战争并没有伤害到一个无辜的百姓,他们想报答那个帮助村子的先生,但人已经走了,只留下一张纸贴在了战败军队的大旗上。   上面写着:“战为何争?山河不碎家园可再!”   村民皆不知道他的具体来历,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但见过他的人印象最深的就是那锈迹斑斑的半枚铜钱了。   时间又像奔跑在原野上的猎豹一样飞逝了一大半,但在那个动荡的时代来说,这是好事。   姚半钱依旧行走在各个村落之间,不断地靠着自己的本事去帮助那些百姓,他无偿为人测字,“看香头”,虽说漂无定所,但终究找到了自己所要的。渐渐地,由于受到他的恩惠的百姓越来越多,他的名望在湖南一带越来越高,人们亲切的称呼他为:半钱先生。因为他的胸前总会有那枚从未离身的半枚铜钱。   1911年,这一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它将被载入中国的史册,与历史长河并进。   革命党人从十月在湖北发动起义,武汉三镇取得胜利之后,全国就脱离正式告别了腐朽的清政府的统治。   姚半钱心头狠狠的欢喜了一把,因为他所期待的英雄已经出现。   1912年,中华民国正式成立,但革命胜利的果实却被袁世凯窃取了,由他出任临时大总统。   大野心家袁世凯并没有打算走上开辟新局面的道路,他想复辟帝制登基做皇帝,还自称洪宪皇帝。   不少的有心之士都敢怒不敢言,革命好不容易取得了艰难的胜利,本以为新时代将拉开序幕,百姓的生活也将改变,但终究没有人敢于为此伸张正义。   此时的姚半钱已经五六十的年龄,生活依旧平淡无奇,原本他以为时势已经造就,英雄已经出现,但他发现中华民国这颗新星却还是太盈弱。   又听闻袁世凯即将复辟帝制,他认为这无疑是在重新倒退,那革命党人的努力可就白费了呀!   不过,他已经有了主意,他已料定这袁世凯的皇帝梦不过镜花水月,只是缺少那么几个能够打破这一幻镜的人,英雄会出现,而他就是那个推波助澜的人。   袁世凯登基祭祀天地的当天,姚半钱走向了南京的街头,披头散发,光脚撒疯,拿着把木剑从南京街头走到街尾,还唱着一首歌:猿猴偷桃又盗丹,披上黄袍沐上冠。   若果前程能预决,九九命数止为天。   有心人一听就明白,猿猴谐音指的是那袁世凯,说他像孙猴子一样“偷桃盗丹”地窃取了革命胜利的果实,然后冲向了凌霄宝殿穿黄袍妄想登基称帝。   不过他能预决出,他会像孙猴子那样逃不过天意,逃不脱“九九命数”。也就说袁世凯只能做九九八十一天的皇帝。   此诗一出惊得满城风雨,把姚半钱推到了风浪尖口,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袁世凯的耳朵里,他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派人去捉姚半钱,但整个南京都找不出他。又听说他是武功山上来的,又派人去把武功上围了,但还是没能找到。   姚半钱功成身退,自然要人间蒸发,他要是不让人找到他,就算惊动百万之师也无济于事。   说他功成是因为,他这个引子已经起到了作用。他的诗不仅传到了袁世凯那里,也传到了蔡锷等人的耳朵里。   原本姚半钱在民间颇有名气了,他的话自然是信得的,况且他敢于在闹市中疯癫一场大骂袁世凯就表明了他的决心。这就更让蔡锷等人深信不疑。   于是,在有了姚半钱的牵引下,一场推翻袁世凯的政变被蔡锷等有识之士掀起。   经过两个月的努力,袁世凯被迫宣布取消帝制。而取消的这一天整好像姚半钱所说的那样,九九八十一。   袁世凯1916年1月1日恢复的帝制,3月22日被迫宣布取消帝制,三个月一加,确实是九九八十一啊!而袁世凯心有不甘特别地延迟了两天对外宣布,就是想掩盖姚半钱预决的正确。   后来,这姚半钱来到一个地方隐居,起先不过在那个地方建立几所茅草屋,但不久国局又开始动荡,中国沦陷于日本的魔爪之中,来此处避难的人越来越多。   于是他和大家一起在这里建立了一个村子,还取名为:黄石村。   原本他想复出入世,救世济人,但他已得知自己已经命不久诶,况且自己又是“五弊三缺”中犯了命缺之人,所以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不过他一直牵挂着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师傅武功山人临终前吩咐他的事,他想在这个黄石村终老,然后开始完成师傅留下的遗命。   村子建立之后,他在村子的南边,选了一个风水宝地盖了一座庙,还自担庙祝,村民的一切红白喜事皆由他主持,他在村民的心目中早已德高望重,大家都亲切地称呼他为:半钱叔。   他死后,他的后人接手了那座庙,而他停留在了半步多。   “魂归半步,半步归魂。”他一直未领鬼心,等待着那个人的出现。   在地府,他重新规划起了祖业,运营起了酿酒。他给自己的酒取名为:清魂酒。   这酒在地府渐渐有了名堂,连那黑白无常两位鬼差也开始和他打交道。   于是他一边卖酒,一边守候在半步多不去投胎。直到有一天……   一个大胖小子出现在了半步多客栈,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他苦苦等了二十几年的那个人。   至此,他的传奇便才算写上了圆满的句号,他的故事会在某个时间地点像樽盖一样,偶然被揭起。   (PS:胖小子就是主线的主人公,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果不信,……我也没办法。支持主线,求鲜花!求订阅!番外还会继续。。。。。)  篇一?双蛇勾魂紫符破,酆都无门偏还魂 第一章 不迷不惑   有人说,世事皆有相对相却的两面性,光明对应着的是黑暗,而一旦有月影的光明,人间就势必要留些黑暗的角落,你无法逃避,无法填埋。   就拿迷信来说,较多人都保持着不迷而不信,敬而远之的态度。然而,人心就是个复杂的深谷,多心生暗鬼,有人的地方就必定滋生出阴暗与妖孽。   在科学无法触及的土壤里有着被埋没的久远文明,它们历经风沙传承衍生再走到这个二十一世纪文明的国度。   而我的故事就和这些有关,也许你是本着试看的无聊心态进入我的世界的。但不管你信不信,对于我所要说的,只请保持你的看客心态,尽量把它当做一个打花时间的故事,而不需要你去做任何改变。   那么,就先简单地说一下我吧!我呢,叫作梅有谦。乍一听这名字好像挺歪曲的,叫什么不好,要叫“没有钱”,可是,你不知道那个谦字还可以谐成“歉”来发音,至于含义么,说实话我自个儿也不是很清楚。   只是我老爸说过他一直心怀歉疚,至于对谁、为什么,他就没有更多的深入,结果没经过本人同意就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   但相当有趣的是,我的名字却不止一个,当然,这是后话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第二个名字就是我老爸的名字,他叫梅鹤,一位三十八的帅渣大叔,至于为什么我会用他的名字,就得从那个秋天的黄石村说起了。   一些介绍的话就先说到这哽住了,别说我不厚道,我也不想把自己脆弱的舌根都嚼烂,然后把所有唾沫子喷干才算完,再说你们也会腻烦不是?所以还是你们自己慢慢看吧!   我的故事要开始说的话,就得从黄石村开始说起。   黄石村,位于福建省极为偏僻的一个小山村,也许你并非亲眼所见就不太相信,这个村子偏僻得很,夸张点说就是“打着GPS都没地儿找去。”   我们爷俩一路前来,毫无人迹,通村的也就只有我们脚下的这条裸露着基石的黄土路了。至于此行的目的,如果我说,我们来抓鬼,确切地说,来找鬼,你信么?   老大梅鹤,不光名字响亮,本事也不是差盖的。我们靠本事吃饭,但这个饭可不容易吃,因为我们吃的是“阴间饭”。   我一直寻思着,就不明白了,老大的模样,帅到没朋友的,怎么会干上阴阳先生,当然,不是说这职业那啥了,但毕竟这行可不好干,规矩多着呢!不像电影里边演的那样,穿上件道袍,挥几下剑就收鬼捉妖那么简单。不光是风险,关键是这社会,讲科学,咱儿这工作一直被人瞧不起,说我们是骗神骗鬼的神棍。   本来我们也不大乐意做这个买卖,没事尽来这种掉一万块钱都没人捡上的地方。这山路十八弯的,破得就像五十岁女人的脸一样——满是褶子。但老大挺乐意,而且这趟也是故人所邀,所以也就赶三差五的忙活来了。   “老大,我走得两条腿都快要报销了?”我抱怨道。我没有直称他老爸,而是叫他老大。这是他要我这么做的。一来生意上看着挺过得去像回事,二来我们根本是两个模子里出来。他剑眉丹眼,目如朗星,外加下巴的那撮山羊小胡须。而我呢,面圆头大,身胖体宽,而一双眼睛根本就没有睁开眼这么一说。   衰哉啊!这是要多屁的狗运才能遗传成这样啊!   而我对老大这么一抱怨,他却终究对我不做什么反应。我敢打包票,要是现在突然地震把我给陷了下去,对着他大声呼救,我估摸着他得摸着山羊胡子观察个十几秒钟然后幽幽地说一句:先把包给我。   对于这点他总是对我忽冷忽热的,我也早已习以为常了。   他冷冷地扯了下身上那件风衣,从单肩包里拿出烟来夹了一支放在了耳沟子里,他总是这样,一不想说话就摆弄起烟来。   但没过多久,山路转弯处由近及远地响起了一阵发动机的声音,从右山沟里开出一辆拖拉机。怪哉,车子上坐着的可都是十八来岁的姑娘。这阵势,好像怡红楼搬家或者鬼子进村来扫荡似的。   车子抖搂几下就缓缓地停在了我们身边,开口的是一位大叔模样的司机。   “两位哪来的呀?”边说还边朝我们身上打量。   老大一改对我冷冷地态度,咧开嘴递过一根烟:“那啥,老乡,我们是来旅游的,请问离黄石村还有多远啊?”   原本老大此举意在和人民群众打成一片,谁知道老司机将老大递过去的香烟挡了回去,再次将我们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然后眯着老花眼略带厌烦地说:“你们去那干什么?”   司机的行为挺怪的,我们只是问个路,他好像挺防着我们,而且不止是他,车上的人也是,总感觉眼神怪怪的。   老大依旧还是堆着笑,一口一口老乡亲切地叫:“那个,老乡,听说黄石村民风纯朴,想去散散心,舒懒舒懒。”   “你们最好不要去!”司机语气严肃起来,气氛也紧张了起来。   “你还记得十八年前的崔哥么?”老大淡淡地回了句。   然而,司机听到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顿时大瞪着略显浑浊的老眼,就好像一种久违的至为重要的东西顷刻间从脑海里一蹦而出。惊喜地定格了几秒然后激动地蹦出:“崔哥?崔先生!一辈子都忘不了啊!他可还好么?”   “他还好吧。这次是他委托我来的。”   “难为他还想着,其他的先不说了,刚刚有些失礼了,先生!”   “先生”,自然是对我们这行人的称谓,我们虽未被世人理解或熟知,但略在乡下呆过的就知道,我们被称之为“阴阳先生”,简称:先生。而至于让他惊诧的崔哥,一定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至于我搜索枯肠,终究也没想起有这个人存在。   一改刚才,那个司机突然变得热情或者说敬畏起来起来,送过一支烟不算,还拱上手道上歉。老大就问他村子怎么回事,随即他竟然“十八转大变脸”变得消沉愁容,就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   原来,他是黄石村的村长,他说村子发生了奇怪命案。这个黄石村地处山远,但人口倒是不少,尤其是妙龄的黄花闺女。   可是,就在一个月前,村子不断有姑娘在自己家中死亡,无血无痕,唯一的症状就是“守宫痧”不见了。这个落后的村子一直保持着这种习俗,在十四岁就为姑娘点“守宫痧”,就是《神雕侠侣》中小龙女被色道士尹志平给那啥了之后会消失不见的红豆点。   当然,出了这事村子也开始紧张起来,自家闺女绝不敢任意出门。而就算村里人紧闭房门,日防夜防,可惜每过一阵子,公鸡唱晓之时,就一定会有姑娘无声无息地死去。虽然说去城里报了案,可是公安局的人一路风尘而来,又总是一路绝尘而去。毕竟这种没有任何线索的案子,怎么查也是没结果,在这个和谐的科学社会最多定个“自然性死亡”。   而就是在昨晚,有人看到了两条碗口那么粗的黑蛇游荡在村口。他还指给我们看就是车上扎两条分辫的姑娘。   我一看就觉不妙,衰哉啊!这姑娘头上除了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外,还有一团黑气聚而成团。我们管他叫做“惊煞”,一般的,常人见了不干净的东西之后就大多会这样。而这姑娘,在惊煞之后,略显愣怔。所以,为避免村里姑娘再遭毒手,村里决定将她们转移到邻镇去避上一避。   听了这么个怪事,我把目光移向了老大,只见他紧锁眉头捏紧胡须。   “泉水加龙须根,每日清早一碗,那姑娘就会好的。”其他的也没多问多说就辞行了他们。司机就再道谢了几句,摇动拖拉机,一车的姑娘就消失在了延进山路的尽头了。   “小子,能看出点什么门道吗?”老大拍了拍风衣,除了在这方面他不冷淡外,我还真和他的话茬连不上嘴。   为讨他老人家的欢心,显示他的知识渊博,我就故意嘎巴了下嘴,貌似大圆脑袋不灵光似的左右晃了晃。   果然,他老人家哈哈大笑,即使原本脸颊没多少肉也被他笑得颤抖起来。笑得汗毛飞扬,肾上腺素狂飚,谁不知道他们那是撞了邪,有人在背后“搞黑”么,但是如果不让他硌应自爽一下的话,不就显得我很不懂得体面人吗?   只见老大爽笑完毕,风衣被秋风扯得飘飘荡荡的,他得意地捋了捋小山羊胡:“呐,小子,记好了!这种案例我曾听说过,古代有邪心妄动的人用勾魂一类的旁门左道来勾人魂魄,当然了,勾魂分很多种,没看到受害者,我还分析不出来,但我估摸着有可能是邪教一类的术士将处女之魂给勾引了去,然后把她们给那什么了?”   “那什么了?”我抢了个白,眼前一亮地问道。   只听见咚的一声响,老大一个吃痛的麻栗子敲在了我的大西瓜脑袋上:“什么,什么!不该问的别问!”   呃,这老色鬼,敲得我脑袋一懵一震的,结果竟然跳出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些被勾魂的人天亮就死了呢?我记得在《太平广记》中有一个女人,由于思郎心切,每夜魂魄离体而出,不过她天亮之后不是魂归本体就安然无恙了嘛?我把这个疑惑丢给了老大,可是他牛掰哄哄地装了下深沉,说什么可能施术者激情过度,把魂魄熬干了……   看我跟蓝猫淘气三千问似的问个没完,老大突然笑着指向前面的山路:“小子,真相就在这一条漫长曲折的道路上,让我们一起去求索吧!”   我四下观望了一下,得亏当时没人,不然又要无辜受白眼了。我习惯性地从包里拿出了墨镜给他老人家戴上,他一声洪亮透彻的走起,我们迎向了那条漫长的驱魔之路,只留下老大一个个深沉的背影与这个宁静的山野显得格格不入。   (新书不易,但故事一定要你好看。)  篇一?双蛇勾魂紫符破,酆都无门偏还魂 第二章 三瓦不破   到达黄石村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了,远望去,还有一片余晖晕在天边。村子看起来挺破落的,大部分是几十年代的那种半砖半木的房屋。平时这时候本该是家家户户炊烟四起做饭烧菜的时候,但是竟然见不到任何烟火和半个人影。   然而,就在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敲木鱼和念经的声音,在这个小山村里显得特别凄凉。   于是我们寻声来到一个小祠堂。周围挤满了人,祠堂上空,萦绕着痛哭之声夹杂着木鱼清脆的声响,片片纸钱飞扬在无尽的秋风中。   人群中间摆放着几具白布覆盖着的尸体。旁边一个老和尚闭着眼睛有口无心地敲鱼念经,前面站立着一个黄袍道士。   只见那道士手持桃木剑,几张黄符一挥,摆出一个剑指乾坤,一系列动作连贯娴熟。紧接着他把桃木剑对准了摆在地上的三张瓦片。然而真是怪哉!道士的力道并不是很轻,而且那瓦片也可以说是非常薄,平时掉在地上就碎的那种。但道士一连刺了好几下,三片瓦就好像跟谁有仇似的,分毫未损。   老大皱了皱眉毛,仿佛看出了点猫腻。   干我们这行的都知道破不了瓦意味着什么,这是有讲究的,在给死人送葬之前,用两块砖搭基,三片瓦垒桥,寓意死者生前有过的一切眷恋。“三”同“散”之音,破瓦便是要让死者散去执念,了却此生好重新投胎做人。但眼前,道士连刺几下都破不了瓦,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慢着!”老大突兀地叫了一声就挤了进去。   道士和其他人唰地转过头来看着老大这个不速之客。当然了,老大此时一身飘逸的风衣,外加一副闪亮的墨镜,谁看了都会认为不是个善茬。   “你是谁?什么意思?尘归尘,土归土,已死之人就该早日送入黄泉,你为何要阻拦?”道士仿佛有些震怒了,看到老大走过来阻扰葬礼,他立即挺起身板,朝老大走了过来,一股恶意渐渐从他的脸上涌了出来。   老大不慌不张地摘下墨镜,摸了摸山羊胡子:“嘿,道友,别介哈,我只是好奇,‘三瓦不破’你应该知道意味着什么吧?”   道士一听竟然怔了一下,双腿略微颤抖了一下,更明显的是眼珠子不自主的骨碌起来,向后瞅了瞅。   他瞅的自然是身后那个和尚了。和尚有点苍老,皱纹上额头,黑须垂下巴。他走了上来伏手念了句阿弥陀佛:“施主,死者已逝,我也已念经超度,自当早日入土另谋极乐。”和尚说完,怒瞥了一眼道士,道士只得祟祟地躲到了和尚身后。   老大从包里拿出三张符,对老和尚说:“大师,我见死者怨气不息,如此一来你们是破不了瓦的,即使破了瓦入土之后也不安宁。那就让小道我搭把手吧!”老大说完,径直朝地上的三具尸体走去,旁边的村民有人想出来阻止的,但都被老和尚给劝退了回去。   老大一掀白布,好家伙,都是些年轻貌美的女子,死状:无痕无血,双目上瞪,口若周盆,衣领处依稀有一片黑瘀块。   而且,更惊奇的是就在掀布的一刹那,一股恶臭袭来,当然,不是那种腐臭,这股臭叫“煞黑”,平常人是闻不到的,但凡冤孽枉死者,灵魂不息,自然就缠上了这股气。   我随即抬头一看,不得了!真是衰哉啊!天上黑鸦横飞,叫声惨惨。   在古代,乌鸦就被寓为不祥的恶灵,所以它们被称之为:恶枭。不仅因为它吃腐尸烂肉,更因为它双眼辨气,很能预测人之生死,它们的出现并不是因为地上的死尸,而是因为它们的预感在即。   老大这一掀布是有两个目的的,一是想让死者安息,二是想从中找到些有用的线索。如今看到“恶枭横头”更知道了此处有将死之人。只要找到那个将死之人,再顺藤摸瓜……   略顿了一顿,看着惨死的三个人,老大剑眉蹙了蹙,似乎略微的看出了点门道了。   紧接着老大口念三声咒语,一口咬破了中指用血点了黄符。然后拿着那三张符在三个死尸的头上绕了几圈,嗽~的一声三张符纸不点自燃。老大回过头朝道士看了一眼,道士会意,再次举起了桃木剑,一剑就刺穿了三片瓦。   过后我问老大为什么能破瓦了,老大说那三张符没什么特殊的,只不过相当于三张契约,他与那三个枉死者约定了定要为他们洗刷冤屈。这就相当于对她们许下了一个承诺,让她们可以安心上路。   破了瓦,和尚向老大道了声谢,然后安排村民抬起三具死尸。在念经声的簇拥下,一张张纸钱满天飞洒,送走入土之人,却送不走生者的痛苦与心碎。   随着人群涌动,我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却发现那老和尚也回过头来,一脸的怒相,斜歪着嘴。呃,这老家伙,至于么?不就是抢了你的风头么?突然,老大使劲拉了我一把叫我跟上他,我紧了紧背包赶紧跟上。   走到祠堂的台阶下面,老大对着一个妇女乐呵呵地说到:“老乡,那啥,我们是来旅游的,你看这里又没个什么客店的,能不能向你借个宿啊?”   我只能说老大当时很傻很天真,旅游个毛线啊!什么破理由,刚刚在场的人都看见了您老人家大施神威的在那做法。再说了,老大这一身的古惑仔打扮,不是上海滩就是像铜锣湾的。   果然,对于老大这种不明物种,妇女还是不太敢接纳的。   但是老大依旧不死心,急忙拉下脸来:“大姐,我求您了,我们不是坏人,实在是没地方住了,呐!这是我儿子有谦,小子,快!叫阿姨好!”   但当时我对他们的谈话并不太在意,因为,站在那个妇女后面的还有位漂亮的良家。美哉!没亲眼见到还真不敢相信,不需要衣着打扮,施粉化妆,无自然无公害,可以纯到我眼球瞄着都不带晃点的,绝对的美人胚子。老大见我没什么反应就拍了拍我的大圆脸,啪啪的。   我承认我当时有点贱兮兮,口水有点淋漓。但是那个破女人竟然一脸错愕地表情看着我,我知道你个老残花在想什么,不就是我爸帅到没朋友的,怎么会有个这么次的儿子么?胖得就跟躺地上都要滚出三十八里路似的。话说我是长得大胆创意了点,但是你有必要露出一脸吃屎的表情来显示你的吃惊么?   我恍过神尴尬地拱了拱手:“阿姨,求您了,借个宿吧!”我觉得我当时求人的时候特别的贱,就好像一条狗,但没办法啊,老大的剑眉都竖成倒八型了,我能不干吗?而且对面家还有那么个倾城的人物存在。   虽然出动了“重量级选手”的我,但对方好像也并没有动那么一点恻隐之心。于是老大掏出两百块钱往她手里一送,乐呵呵地说意思意思,行个方便。   那妇女顿时眼前一亮,竟然变脸比翻书还快,好像看到了我们的诚意,嘴笑可劲儿地笑着,还不停说:唉,大兄弟,瞧你这话说的,能帮衬的,咱儿都乐意帮衬,你看你还费这么个心干吗。   我顿时哑言沉默,她让我真正见识到了:清酒红人脸,钱帛动人心。虽然我胖子读书不多,还容易被骗被坑,但也还不至于坑人。没想到在这么个偏远的地方都会遭受金钱的洗脑。这可真是没有钱钻不到的地方啊!包括,人心!   所幸,“你有张良计,我有进门钱”,在“孔方兄”的帮助下,我们成功地住在了妇女的家。妇女名叫翠柳,男人外出打工去了,女儿叫莺儿,要说莺儿长得还真心好看,面若桃红,无粉自嫩的。   要说我们特地挑这么一家孤儿寡母的人家借宿,而且小女孩还这么天然美,是不是有什么邪恶又猥琐的企图啊!   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话,那我可真是,冤哉啊!我们这么做是有一番道理的。原来,当时掀布的时候,不仅让老大由“恶枭横头”知道了当场有将死之人,更在人群涌退之时发现了这个人,她就是莺儿。   要说凭什么,就凭莺儿身上发出的一种臭气,我们管它叫做:知死臭。   相术通常从人的印堂观望人的生气,但我们可以由气来观辨,这“知死臭”是由三五日将死之人散发出来的,无形无色,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只有我们可以捕捉到。所以,知道了莺儿就是我们要找的将死之人,老大才死皮赖脸地,最后还肉疼了两百块钱才在这里借宿。只不过是想从莺儿身上找出点线索来。   所以我们可是真没有存心不良,虽然我这个大胖小子吨位超标,但绝不至于把良心给吃了用以自肥的。   赶了一天路也还算是有所发现吧!而且老大也说了:远则三天,近则今晚,这里一定会有一场变数。   那我就问老大莺儿会不会有事,这姑娘现在的面相可真是衰哉啊!一股知死臭不说,眉心骨上尽是一片糟黑啊!我可不想这么漂亮的姑娘英年早逝,不因为别的,也说不上什么心地善良,只是出于人的本性:对美好事物总会有着这么一种珍惜怜悯之情。   但对于我的问题老大并没有多大理会,摆出平时那副冷冷地表情,从耳沟子里取下烟点上,眯着眼呷了起来。   又是对我的话开始腻烦了才冷淡的么?还是,这个问题的答案谁也不想知道,谁也不愿说破呢? 篇一?双蛇勾魂紫符破,酆都无门偏还魂 第三章 两座山坟   乡村的夜特别的黑,繁星点点的。秋期已近,月影清明。秋风一习一习地往我脸上送,把我的一阵阵困意抹去。我转过头去,看着叼烟的老大,烟晕一股股地往上冒,就好像这个漆黑的夜晚一样,漫长而寂寥。   老大说今晚可能会有变故,让我清醒着守夜,准备干活。对于这种情况,我也已经是司空见惯了,但我无聊得不知道要干什么。   老大起码还有烟可以抽,有时候无聊,我也想叼根烟尝尝。但老大说什么也不肯,说什么有害健康,大人们都是这样,明摆着一副教育者的嘴脸,自己却做着毫不相符的另一套。   其实,我挺不服气的,凭啥他能抽啊!同样一张嘴一个肺的,老大也没说什么,只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然后什么也不说,依旧冷冷地晒着一副心烦的面容。   我一直不知道他心烦什么,他不肯说,从我小时候有印象开始,老大就已经抽上烟了,而且最凶的时候,一天就上了三包,单看那泛了黄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就知道他的烟瘾有多狠了。那个时候他一边抽还一边咳,我看着他吐的烟圈慢慢地变大,扩散最后再淡到消散,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了十八年。   我摇了摇头,不去想老大的那些烦心事。也许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驻歇着一些不堪与心伤,与岁月齐头并进,不曾消逝。   叹了口气慢慢从思绪中恍过神来,反正坐着也是无聊,于是我从包里拿出了一柄短剑,轻轻地擦拭起来。这把玄铁血剑是老大送给我的,周身通红,剑上还刻着字和一道斩妖符。我凭着这把血剑可是立下了不少的战功。它就像我兄弟一样,握在右手,实在又可靠。   风吹卷起秋叶,絮絮纷纷的,就好像老大的思绪缠绵难叙。   我不敢多想多问,呆着也是无聊,就掏出了一部山寨手机来玩。还别说,挺不错的,用起来还挺上手,虽然有些短信收费陷阱,但游戏玩起来还不错。里面有一个经典的枪战游戏,魂斗罗,无限命的那种。   我一边玩着自嗨,老大一根接着一根没完没了地抽着烟。   过不了一会儿,他站直身子背着对我说:“走,带你去个地方。”   也不容我多说他就把没抽完的烟扔在地上踩熄了,朝着门口走去。   我也没多话,收起手机就跟了上去。   然而,我感觉挺奇怪的,老大一路上什么也没说,气氛也比往日严肃多了,而让我更感觉到奇怪的是,老大好像对这里还有些熟悉。村间的小路七拐八转的,他就这么无声的带着我转悠,直接就来到了一片小树林。   今晚满月,月色十分明朗,我被他带到了也不知什么地的小树林。   这是一片相当茂盛的树林,中间的小路已经被杂草掩去了。但老大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拨开杂草走了进去。   通过了树林,面前敞开了一片草地,草地上有两块明显地隆起,应该是山坟吧!   可是奇怪的是,这两座坟却没有立碑,只有两只扎着破旧麻布的竹子。   就在我不知道老大究竟要干什么的时候,他开口了,语气是那么低沉,比平时很冷淡的时候还更加让我不知所措、“记住这个地方。”   “为什么?”我问。   他没有再回答,掏出一根烟点燃了呷在嘴上,然后再拿出一根夹在耳沟子里。   打火机的火照亮了老大的脸,我看到那张比平时凝重的脸,好像所有肤色被剔除出去,只留下一脸苍白。香烟的星光随着他的吐吸一闪一闪的,就好像天上的繁星。   “你先回去吧。”他再次开口,语气生硬得像被水泥凝结住似的。然后就再次进入无了休止的沉默。背对着我,凝望着那两座坟,眼眶中两道微光波动着。   我也不敢再问。寻着来时的路走出了小树林。   我不知道老大怎么了,也不知道那两座坟的主人是谁,或许是他的故人吧!至于他半夜带我到那儿的目的,我也说不上来。   怀揣着这些心事,我迂回了莺儿的家,虽然没有老大那么熟悉,但好歹绕了几次还是安全地回来了。   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星空,突然想到了高考时作弊被抓的场景,要说都是老大不好,给的什么“六丁阳君记魂符”,说是能够把记过的东西一一再调到脑子里。结果一念下咒语就着火,他也没告诉我这种符要点燃才能使用啊!   衰哉啊!结果就只能算做考场舞弊,零分处理。考官说这还算轻的,没抓到公安局当做“迷信邪教分子”处理。当时作弊事件一公开我连门都不敢出了,丢人啊!   我摇了摇头又想起了莺儿,现在她的脸估计得像蜂窝煤似的了吧!   嗨,真为她担心!你说为什么她就不跟村长他们一块出去避避,非要跟她妈在一块,说什么不能放下妈一个人走。女人就是婆妈,我估计就是因为女人话多才不长胡子的,因为下巴活动多了毛孔自然就不会堵塞了。虽是歪理,姑且这么看吧,话粗可理不粗啊!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砖墙外边的一只大黄狗开始叫唤了起来。   狗通人性,一定发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狗的鼻子可是很敏锐的,我们发现不了的它都能察觉到。我估计它一定是闻到了什么“杂气”了。   杂气这种东西,还是挺忌讳的。人一死,虽然呼吸已经停止,但五官可以说还尚未“死绝”。乡村但凡有死人的,都需要亲人在夜间守灵,就是为了防止野猫野狗什么的瞎闯进去,把杂气带了进去,死者一碰到杂气就容易岔了气,岔了气那可就大不妙了呀!   话说,在我们那个村子里,有一回就因为亲人守灵不小心,让野猫跑了进去,死尸岔了气,竟然发生了尸变,扑腾着就直接立了起来,把亲人给活活掐死了。最后还是老大出面,用符水封了鼻子才算完事。   这么说来,附近一定有非人的东西,而且已经越来靠近了这里,而我所能想到会发生危险的,也就唯一那个浑身散发“知死臭”的莺儿了。   想到这一点,我赶紧朝莺儿的房间跑去。   正值深更半夜的,莺儿的房间早已锁上。叫了好几声也没人回应,不知道是熟睡了,还是说……   我不敢多想,也顾不得什么无礼不无礼的了,直接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开锁符”,往门缝里一塞,口中轻念一声急急如律令。只听咔吧一声,门栓就断了。   这开锁符是古时候的一个锁匠发明的,他不仅传承了祖传的开锁绝技,而且由于自己又再学习了些本事,有了点道行,竟然自己创出了这个开锁符。也算得上一点歪门邪道了,不过还是蛮实用的。   开了锁,我就轻轻地推开门进去了。喊了两声莺儿却没有任何回应。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还沁着一股花香。   这是我打小第一次进女孩子的房间,还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不过,怎么会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就好像做捉迷藏的时候你是找的那个人,原本可以肆无忌惮的把大伙都抓出来,却反倒一个劲儿畏首畏尾怕被发现。   相当怪哉!我是可以心安理得地暗示自己:胖子!你这是在除妖,你做的很对,是正义的。可是心脏还是一个劲儿地突突,脸还是一个劲的滚烫,它们管你这么做合理不合理。   顶着这种负罪感,我蹑手蹑脚地探进了床边。为了不突兀,我再叫唤了一声后拨开白色的蚊帐,在手机灯光的光照下发现了躺在床上的莺儿,此时他的脸黄得就跟新制的蜡一样,眼睛像鱼泡一样凸起着瞪得浑圆,一张嘴生硬的崩开,俨然就跟白天见到的死尸一样。   惊讶归惊讶,但我还不至于叫出声,这点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有的。我伸过手试着探了探鼻息。   所幸,还有一丝气息尚存。白天那些死了的人也跟莺儿现在的样子差不多,只是不知道……   为了确定是不是勾魂之术造成的,我要确定她的胸口略上的地方是不是有一块淤黑。因为老大所观察到白天死的那些人就有这个症状。   也不管这么做对不对,我就没多想地开始伸手去解莺儿身上的纽扣。   可恶啊!我竟然边解还对眼下的内容浮想联翩,也怪不得我啊!这莺儿不止脸蛋瓜子好看,就连胸部也已经发育得比那些大龄女人还要高挺。身上的一件白睡衣在隆起的地方被绷得紧紧的,应有的形状完全被凸显了出来呀!   我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然后使劲摇了摇头。   “死胖子!你在想什么呢!你敢再猥琐点吗!混蛋!”我边骂着自己边解纽扣。   解开了领口的两个纽扣之后,一抹诱人的沟壑显现了出来,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就是那一抹就像泼了墨汁一般的淤黑了!   果不其然,就是勾魂邪术,确定了这个,只要再“对症下药”……   “是谁!”一声喊叫打断了我的思路,随即灯光突然亮了起来。   “原来是你!”翠柳惊讶地叫到,然后就直接看到了此时的情形:我的手探到了莺儿半开的胸部,而莺儿就跟死了的似的躺在床上。   “阿姨,听我解释!我只是担心她才不小心闯进来的。”   “狗屁!黑灯瞎夜的,别给我扯那些搅了屎的臭谎!”她指着我叫道。   哎呀!你说,我怎么这么笨啊!有灯不开,净是瞎灯摸黑的干。现在倒好,有理都说不清了!   衰哉啊!这下怎么说我这死胖子都得死在这了。委屈死的!   随后,翠柳就跟玩命似的使劲儿地喊,把附近的村民都叫来了。   要说黄石村的村民们还都挺团结的,被翠柳这么一喊,齐刷刷地就跟部队紧急集合似的都赶到了这里,一下子就把门给堵了个水泄不通。这些人也真心挺不容易的,这儿大半夜的还要这么给闹醒。   翠柳一见来了不少人,气势也作足了,马上就大喊大哭起来,声音越飙越高,那叫一个“见者伤心伤肺,闻者流鼻涕眼泪”。我能清楚感觉在她极具感染力的哭声中,村民越加地愤怒,一个个怒瞪着我,大眼的瞪成咸蛋,小眼的都瞪成了鹌鹑蛋了。   最要说的就是其中一位满腮胡渣子的大叔了,只见他指着我义愤难平地喊道:“这个外地人,来这儿就是不安好心的,多好的姑娘啊!就活生生地被他给糟蹋了!大家伙儿白天也看见了,那个留胡须子的会妖术,这个胖子那可就了不得了呀!是猪妖呀!大家伙的赶紧拿家伙什除妖呀!”   呀!这屎盆扣的够大的呀!臭得我满满一身。我是胖得磕碜,但不是你这么说的好么!   气归气,我可不敢再火上浇油地顶嘴。但我总感觉再过个一两秒钟这些农民伯伯就能依靠武装力量直接把我给收拾干净咯!   我该怎么办?要跑没路,要打打不过。当时我连要哭的感觉都有了呀!不带这么玩我的吧!   我还年轻,祖国和人民都还需要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