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刘汉集团的覆灭之:嗜血狂魔   外传!嗜血铁熊族!   有这样的一个种族!它们在中国的四处游荡,他们不属于中国的五十六个民族!他们是一个独特的民族!它们种族有很多怪癖比如说:当女人完孩子之后就会被组长给杀掉!并新生孩子要经过组长的认可!如果不被组长的认可,那就要被扔到山里喂狼,而且在那个种族所有的人在出生的时候左手和右腿都要被纹身!左手纹你的姓名,右小腿纹你家族的符号,代表你是这个家族的人!不过那个种族虽然落后但是那个种族的人也异常强壮!中央不是不知道这样的种族的存在,但是有没有办法!又不能全杀掉!所以这个种族也成也了中国的印第安!这个充满神秘的种族叫做铁熊族!   楔子!   简介:这是一个充满变数的年代,也是一个物欲横流的年代!这个年代有着各式各样的人!有一种人什么都不缺!就缺钱!有一种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有一种人只要给钱什么都干,这也敷衍了很多玩具!如网络游戏,保龄球,酒,包括女人!……不过在这些都玩够的时候有的人就选择了玩另一种东西:毒品!这也就有了故事!   楔子:嗜血狂魔→   羽在病床上昏迷了一个月,又足足躺了两个月,直到这时,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但随意的下床走动已不成问题。他坐在床上,左手里拿着一张卡片,低头默默看着。上面有一行字,这两个月来,已被他看过无数遍。   “我相信,世界可以改变,人生可以重来,命运可以掌握在自己手中,宿命可以由我不由天。”下面的落款是“东”字。东字下面有一行电话号码……   “呼!”羽嘘了口气,小心地把卡片迭好,揣进口袋中。   说实话他这以为这次以为他死定了,惹了黑道大哥且被三十个黑道高手围攻!他怎么也想不通东为什么留他一命!他决定出去走走!   他已换好便装,从床上的柜子里拿出装在皮套里的嗜血弯刀与AK47手枪,别于衣下,大步走出病房。   H省,H市!   “有间”酒吧。   羽这段时间,天天晚上都会来这里喝酒,因为他喜欢这个酒吧的名字。吧台里的酒保有位年轻姑娘,她注意到羽已经很久了,因为羽是一个长得很帅的小伙,并且因为常年当杀手体格格外健壮!她发现他从来都是一个人来酒吧,而且来得很准时,都是在零点整,从不与别人说话,喝完一杯酒之后,稍坐一会就会离开。   今天,她忍不住好奇,送来酒之后,她没有走开,站在他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只是个代号,叫我羽吧!”羽看着她,笑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她从来没有发觉,男人的笑原来还可以这样的动人。   她说道:“我叫张荷。”说完,她含笑,走开了。   当羽喝完酒,准备要走的时候,发现这个叫张荷的女孩被几个流氓缠住,硬是要她陪酒,嬉皮笑脸的拉拉扯扯,动手动脚。羽停住脚步,原地站了片刻,走上前去,抓住女孩的手,将她拽了出来。   “小子,你干什么?”流氓A   “算了。”羽道!   “什么?”流氓A   “我说算了,不要再欺负她!”羽大声道!不过却像个学生!   “你丨他妈是谁啊?”一名流氓站起,走到羽近前,上下看了他两眼,挥手就是一拳。   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羽的脸上,羽没有防备,毕竟三个多月不动手了,站立不住,跄踉而退,撞倒一张桌子,两张椅子。   着看他狼狈的样子,众人哈哈大笑起来,纷纷站起身,走到羽近前,向他身上吐口吐沫,骂了一声‘晦气’,便扬长而去。   女孩急忙扶起他,眼中含泪,哽咽地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羽擦擦嘴角的血迹,笑道:“我没事。”说着,他轻轻推开女孩,向外走去。   “你去哪?”张荷道!   “我……”羽仰面,深深吸了口气,目光变得幽深,说道:“我有一个朋友,他让我死过一次,但又给了我重生的力量,现在,我要去找他,我,应该去找他。”   “那你……明天还会来吗?”女孩面色红润地低头说道。她听不懂他的话,因为在他的字典里没有情字。   羽摇摇头,笑道:“以后,会来的。”说完话,他再不停留,大步走出酒吧。(他想不到就是这个女孩在以后短短几天会成为他的女友!)   那几名小混混模样的青年在酒吧外不远的街道横晃,勾贱搭背,还不时的高歌两声,羽快步走了过去,闪身站到他们的身前,停下,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看着他们。   “小子,你还想找打吗?”看到他,刚才打他的那个青年撇嘴嗤笑道。   “我的人生,可以重头再来,可惜,你们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羽脸上的笑家深,越发的邪气,也越发的阴冷,他肩膀一晃,手中多出两把月牙形的弯刀,他考虑在这繁华的都市里用枪会惹很多麻烦,虽然枪有消音器!在夜空初月的映射下……   那是一对噬血无数的刀。   它的名字叫——嗜血它主人的名字叫做羽!   (长在江湖混的人见到这把刀都会心颤!因为此刀出必见血!)   。。。。。。。   瓢泼的大雨哗哗地敲打着门卫室的水泥屋顶,雨水滴滴哒哒地从屋檐沿口的排水槽里溢出来,形成一道稀稀而湍急的雨帘,溅落在水泥地面上。   几个小时以来,刘相深就这样一直呆呆地望着窗外。他的搭档老王今天早上在上班路上意外摔伤,正在医院治疗,据说左腿已经骨折,物业公司在电话通知里答应下午再派一个人来,并提醒他一人值班要格外提高警惕。   刘相深站了起来,伸了伸腰,隔着桌子向窗外探身查看。他的自行车就停在窗外的屋檐下,上面还盖着一条皱巴巴的雨披。自行车没有被雨水打湿,他感到满意。正想坐下来喝口水时,他看见一个裹着橘红色雨衣的青年男人推着一辆自行车走进了大门。   他现在看清楚了,那个男人蜷缩在雨衣帽子里的脑袋上戴着一个用旧的简易头盔,雨帽几乎遮住整个头盔,但挡住男人面孔的有机玻璃面罩肯定是使用时间长了,被摩擦得毛毛拉拉的,上面落满了雨珠,正淅淅沥沥地往下滴落。   那个青年男人径直走来,站在窗户外。刘相深将窗户推开一个2寸宽的缝道,“我是15号叫来的管道疏通工,”那个男人把头盔面罩往推了推,露出一张英俊的脸,说道,“他家的排水管堵住了,院子里积水排不出去。”他用戴橡皮手套的左手递进来一个红皮的工作证。   刘相深发现工作证上既没有照片,也没有姓名,只印着:羽欣物业维修中心管道疏通工D0078,然后是急修电话号码,联系人的姓名和手机号码。   工作证另一面印着维修服务的项目,什么房屋改建、疏通马桶浴缸、安装淋浴器等一大堆。好像一个万能的公司似的!   40分钟前,刘相深确实接到一个自称是15号住户的电话。一个男人在电话里说,据他家保姆反映,他家院子里积水严重,已经涨到了第二个台阶,他叫了管道工,请予以放行。   刘相深透过那2寸宽的窗缝仔细打量了一眼管道工,他大约20岁出头,一脸的笑意,丹凤眼,人是那么的漂亮而且还戴着一副粗头粗脑的廉价黑边框眼镜。   刘相深拿起桌上的红色电话,按照墙上贴着的住户表上的号码,拨通了15号的应急电话。这种应急电话每户都有一个,住户只要拿起电话就会直接接通位于新村另一头的中央监控室,中央监控室还负责监视新村两个出入口以及5处被认为偏僻的角落,以防盗贼越墙而入。   电话铃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接。刘相深很纳闷,那个保姆在大雨里天能够去哪里呢?他一上午也没有看见有人走出去,一进一出总共只有2辆轿车,那都是他熟识的汽车。做门卫一年半了,他得出结论,门卫的业务水平全取决于他对于住户汽车和面孔的熟识程度。   他是个小心翼翼的人,面对这个说北方话的陌生打工仔,既然15号家里没有人,就不能让他进去,这是高档小区,里边全是有钱人!都比较狠!出了什么事情他的皮会被活剥的。   “15号家里没有人,”刘相深打着官腔说,“你下午来吧。”   “我们领导说,午饭前一定要把积水排干净。”管道工态度很坚决。   “不行,家里没人你不能进,这是我们的纪律。”刘相深忽然找到了破绽,目光狐疑地直视着管道工说,“再说,你也进不了他家的院子,没法排水。”   “我们领导说,他家的院子门是开着,从来不关。”管道工口气很急,仍然坚持要进去,“不信的话,你陪我进去啊。”管道工有些理直气壮!   按照工作程序,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2个人值班,确实可以由一个人领着那个管道工进去,查看他说的是否属实。如果必要,还应该在守在15号的院子里,监督管道工的工作,以防那些手脚不干净的打工仔趁机顺手牵羊,或者做些鸡鸣狗盗的勾当。为此,他们还专门配备了对讲机,以备不测。   但是,现在刘相深是一个人值班,分身无术,而且,他还对于管道工急于要去没有人在家的15号院子的真正目的,产生了怀疑。虽然他是一个笑面!   “你看我现在走得开吗?”刘相深心里有点火了。   “那好,你不让我进去,如果他家院子里的水涨起来,淹到房间里,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管道工一改笑面气鼓鼓的道!   “你必须完全负责。”说着,他掏出笔,在一个文件夹板上写了起来。一会儿,从窗缝里递进一个印制好的黄色工作单。刘相深看到在“备注”一栏里,管道工已经写上:“2013年4月18日上午10点10分,因门卫阻拦,D0078号管道疏通工不能紧急疏通15号的排水管道,如果积水进到房间里,并造成经济损失,本疏通维修中心概不负责。”   “请你在上面签名,”管道工已经换了一种认真的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还有你的工号,日期和时间。”   刘相深完全傻眼了。他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个管道工。他好象挺有文化的,写出来的话都象合同里的话。尤其是“造成经济损失”这几个字,让刘相深很为难。他可以想象,一旦15号院子里污浊的积水淹进了房间,那家人家一定饶不了物业公司,而物业公司如果赔了钱,也决不会饶过他。   到时候,物业公司的领导就不会一本正经地跟他谈什么严守保安纪律,而是会用另一种口气说:纪律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不会灵活一点。类似的经验教训他以前也经历过。   “你肯定要倒霉了,”管道工幸灾乐祸地说,“不是倾家荡产,就是饭碗不保。皮会被活剥下来的!”   住在这里的全是本地最有钱的人,一幅小小的地毯就是几万元,这是刘相深亲眼见识过的,要真是他们的宝贝楠木地板在污浊的雨水里泡上几个小时,物业公司赔的钱就绝对是个大数目。但是,就这样贸然放一个陌生的外地打工仔进去,他的职责也不允许。   这时候,他看了一眼仍然平摊在桌子上的管道工工作证:有办法了。   刘相深抓起桌上另一部灰色电话,拨通了物业维修中心的急修电话号码。电话铃响起来,接着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您好,这里是物业维修中心,有什麽事!请讲……”   物业维修中心的值班室证实,确实派出D0078号管道疏通工去花园新村15号疏通院子里的积水,那家住户也确实来电告知如果家里没人,可直接去院子里排水,院子的门没有上锁。   刘相深放下电话,心里一阵轻松,他总算摆脱了眼前的困境。“你进去吧,”他把工作单还给管道工,“工作证你出来的时候再还给你,我过一会儿会派人去15号看的。”刘相深知道,在中午之前,物业公司不会派人来,但他需要虚张一下声势。   。。。。。。。。。。。。。。。。。。。。。。。。。。。。。。。   大雨仍然哗哗地倾盆而下。水泥道路被雨水冲刷得格外洁净,道路周围的树木和草地一片新绿葱葱,特别亮丽。新村里几乎看不见行人。   管道工骑着自行车慢慢悠悠地从15号院子门口经过,但他没有停下,而是一直往前朝18号大院骑去。   那个带黑边框眼镜的青年管道工是羽化装扮演的。羽是个职业杀手,专门接人钱,要人命!   这次他接到的任务有点不一样,这个任务是东哥给他的,严格意义上讲应该是他强行要的!   因为东哥救了他一命所以他要还他个人情!羽一向是这样的,有仇必报,有恩必还!   这次的任务是偷一个笔记本电脑!不论任何后果他都要拿到那个笔记本电脑,东哥说过:屁股由他来擦!你只管做并且给了他50w的经费!   他要偷盗的DELL笔记本电脑的主人是一个叫刘汉的民营企业家,金路集团董事长!   能够成为金路集团的私人股东和法人代表,刘汉决非等闲之辈,或许这也是他惹上黑道大哥的原因吧!正如羽后来了解到的,刘汉是德阳市一个家喻户晓的大人物,拥有N多家企业,刘汉控制的核心企业为四川汉龙(集团)有限公司,成立于1997年,是一家广泛涉足清洁能源、资源开发、基建、高科技环保产业和跨国投资等领域的大型民企,规模达200亿。   羽在德阳市的图书馆查阅过当地报纸。根据报道,金路有限公司是德阳市市“科技兴市”的一个样板企业设及颇多;PVC树脂、烧碱、塑料制品、切割工具、人造革、人造金刚石、农药、针纺织品兼营:化产品原料、百货、五金等第三产业、房地产开发、汽车出租修理、旅游服务   羽还注意到,作为这家多次受到省市领导莅临和称赞的民营企业老板,刘汉非常低调!用s省一位主要领导人的话说,刘汉是“一个科技含量很高的企业家”。   但是,对于羽来说,刘汉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危险且棘手的偷盗对象。他同当地高层权力机关交往过深,过密,并且经营多年,有着牢固而畅通的各种社会关系网络。   但是艰巨挑战性却能给羽带来极大的快感!哪怕是下一秒死亡的危险!   后来,羽在花园新村附近的一家企业招待所住了9天,用的是另一张伪造的身份证。杀手伪造身份证很正常!他包了顶楼最靠南的一个双人房间。招待所的楼房虽然只有8层高,但在这里居高观察刘汉别墅的视野还是不错。整整7天,羽都坐在一个架在金属支架上的可3节伸缩的俄制“海盗”牌20倍单筒望远镜前,监视刘汉别墅里的人员活动作息规律,以及花园新村保安人员,包括门卫的值班交接和巡逻时间。刘汉晚上的回家时间几乎天天变化无端,早则6点多钟,在家里吃晚饭,晚则12点至凌晨3点,有时候整夜不归。不过,他上午一般不在家里。看来,他还是一个勤快的企业家。   羽决定白天行动。但作业的难度也由此而增加了,为此,他制定了一个十分复杂的行动方案,目的是尽可能将可能遗留下的线索搅浑。   他化了好几天进行化装实地勘察,选择进入现场与撤离的路线,计算精确的作业时间,跟踪那一个年龄偏大的门卫回家,并去查看了德阳市物业维修中心。   从昨天傍晚一直持续到今天上午的倾盆大雨是羽行动的最好掩护。   侥幸的是,当羽撞伤了门卫,回到招待所房间再次确认刘汉今天是否上班时,他正好从望远镜里看见他走进停在院子里的宝蓝色劳斯莱司轿车。他看着劳斯莱司轿车驶出花园新村的大门,然后出发了。   他先用前几天在街上买来的一个手机给德阳物业维修中心打了一个电话,谎称自己是住在花园新村15号的住户,院子里积了雨水,请他们派人来疏通排水管。物业维修中心答应在45分钟内派人来疏通。羽接着给15号住户打了电话,确认他们家里没有人。他通过观察,已经掌握了这家人家的出行规律,一个中年女保姆每天下午3点买好菜,会准时出现在15号的院子里。羽也给花园新村的门卫打电话,告知他自己是15号的住户,等一会儿有管道疏通工来疏通排水管,请不要难为他。没想到,这个门卫还是盘问不止,不让陌生人进去,警惕性确实很高。   现在,羽来到了18号院门外,他看见靠近大门的围墙上挂着一个硕大的铜匾,上面刻写着:德阳市公安局重点保护单位。他朝四周望了一眼,雨雾迷朦的高级别墅小区里空寂无人,只有哗哗的大雨声响彻于耳。   他知道别墅里有2个保镖担任日常看守,还有一个保姆和一条凶猛的狼狗。他摸摸屁股兜,确认嗜血还在,从挂在自行车上工具箱里取出了一支被锯短带消音器的手枪,这是他从地下枪械市场高价买来的。他再次朝四周环顾了一下,确认附近没有人,然后迈步走向18号院子大门。   羽按响了门铃。有一个声音问道:“干什么的?”羽走到铁门上一个摄像监视镜头前,挥动着黄色的工作单,回答说:“我是管道疏通工,来疏通下水道的。”   “你走错门了,我们没有叫过。”保镖道!。。。。   羽在摄像监视镜头前指指黄色工作单,说:“是18号,没有错。”   摄像监视镜头上方的扩音器里没有声音了。羽估计一个保镖走了出来,这时候,他听到了狼狗轻轻地吠叫了两声。接着是皮靴踏在水淋林的石板路上的沉闷声越来越近,大铁门上的一个小铁门吱地一声打开了,一支双筒猎枪硕大而乌黑的枪口忽然抵住了羽的眉心,然后出现了一张粗糙的圆脸,“你闹什么?不看看什么地方?”   羽吃了一惊,但马上继续夸大受惊的表情,左手颤抖地把黄色的工作单举在那人的脸前,声音发颤地说:“你看,是18号。”突然,他左手往下一翻抓住猎枪向上一抬,几乎同时,一直放在背后的右手拿着手枪枪瞬间前举,对准圆脸保镖的颈部就是一枪。圆脸保镖只觉得全身一阵舒服的麻热,当场毙命!羽从他的身体上跨进门,背起猎枪,并转身关上小铁门。   当他再转过身来时,那条狼狗已经扑到跟前。他差不多是贴着狼狗的脑袋开枪的。狼狗倒在雨水里,肚皮剧烈地一起一伏,四条脚狂乱抽动,他几乎没有犹豫,从后兜里抽出嗜血,割下了狼狗的头。动作非常干净利落!被鲜血染红的雨水迅速在石板路上扩散,形成一条条殷红的细小溪流,渗进路旁的草地和矮树丛。   羽在一座假山后蹲伏了一分钟,另一个保镖还是没有出现。整个院子笼罩在一片哗哗的雨声之中,别墅房子前面空无一人,不远处是一条小溪,蜿蜒绕向别墅房子的后面,小溪上有一座精致的木桥。   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快步沿着石板路直奔别墅房子的前门。那是一扇用钢框加固的厚实木门,门虚掩着,估计那个圆脸保镖就是从这里出来的。他轻轻地闪了进去,然后就听到了电视声音。他正在走廊里,电视声音是从左边的客厅传来的。   羽小心翼翼地走进客厅,一个身材高大的保镖正在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抬起头来,看见羽走近,满脸是惊异的表情。羽抬手给了他一枪。保镖瘫软地倒在沙发上,死了!他的手里已经拔出了手枪但是没有来得及发射。   羽迅速向厨房走去。他根据望远镜的观察,已经大致绘出了别墅房间的平面方位示意图,他并不很陌生。厨房在房子的后面,要经过一条走廊。他看见厨房的门没有关,一个年轻的女保姆正背对着他在洗菜,水龙头哗哗地发出很响的水声。他站在门口对准女保姆的后颈开了枪。女保姆向前扑倒在水池里,他犹豫一下,走过去,抱起了女保姆,同时闻到了廉价香水刺鼻的香气。他把她放在厨房里的一把椅子上,然后离开了。那个女保姆现在就象坐在椅子上打瞌睡,不过她已经死了!而水龙头仍然在哗哗地放水。   所有的人,还有狗,现在都解决了。羽已站在二楼刘汉的卧室前,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类似袖珍计算器的仪器。卧室的门紧锁着,这是一种数码锁,说不定还会向花园新村的中央监控室自动报警,所以,马虎不得。   他不断地在仪器上输入数据,仪器也不断地发出嘀嘀嘀的声响,突然,咔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根据东哥的指示,刘汉的笔记本电脑就放在床边的保险柜里。羽迅速在房间里扫了一眼,在一张庞大的欧洲古典式样的铁床旁,确实放着一个不起眼的铁制保险柜。它好象已经被重新油漆过,以便与铁床和房间里深色的摆设协调,但看上去仍然十分精致。   当羽凑近细细查看保险柜时,不由地深深地感到失望。那居然是一个老式的转盘式保险柜,羽带来的电子仪器看来一点用处也派不上了。这意味着他要化费更多的时间来对付这个保险柜。他抬腕看了看手表,已经快11点钟了。拖得越久他的处境就越危险,但就此放弃,他决不会甘心。   他拿出电钻和电锯,沿着保险柜上那盏漂亮的意大利台灯的电线,找到电插座。幸好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好,电钻和电锯发出的刺耳噪音才不会传出去很多,越下越大的雨声会掩盖剩余的部分。但是,他也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他体验到了真正的恐惧。   30分钟之后,他终于打开了保险柜。首先他看见的是一堆捆扎整齐的现金,总共有10捆,每捆一万元。他笑了,这是他的意外收入。接着,他看到了那部浅灰色的DELL笔记本电脑,正平躺在保险柜的底部。他把钱和笔记本电脑放进背在胸前的一个帆布背包里,收拾好工具和保险柜的金属碎片,起身出了房间。   在楼梯上,他屏住呼吸仔细听了一分钟,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哗哗的雨声。他快步移动身体,经过底楼客厅时,侧脸看了一眼,那个大个子保镖仍然蜷缩在沙发的一角,象是因为疲惫不堪而姿态不雅地突然睡着了。他匆匆经过别墅院子,那条狼狗的尸体在雨中被淋得湿漉漉的,血水已经被雨水冲淡了。圆脸保镖还躺在门口窄窄的雨棚下,裤腿已经打湿了。他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小铁门,外面还是空无一人。他跨出小铁门,并顺手将它关上了。   他醒过来肯定会感冒一场的,羽想到。从路旁的灌木丛里推出隐藏的自行车时,他还想着那个圆脸的保镖。   刘相深看见那个穿橘红色雨衣的管道工骑着自行车急匆匆地驶来。但他在门卫室前停住了。刘相深拉开窗门,管道工递上黄色的工作单,“请帮忙签个字,证明我疏通了15号院子里的下水道。”   “对不起,我这个我不能负责,”刘相深把红皮的工作证还给了管道工,“因为我没有亲眼看见。”这时他发现管道工楞在那里,看着花园新村的大门外。   大门外,一条专门为花园新村修建的宽阔的水泥道路上,一辆车身宽大的劳斯莱司豪华轿车正冲破雨幕疾驶而来。羽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长长的雨刷在挡风玻璃上来回快速地移动。   “但愿15号住的是好人,不会赖帐,”羽拿回工作证,“我要赶回去了,晚了,就吃不上中饭了。”   刘相深拉上窗门,透过潮湿的窗玻璃看着管道工骑上自行车,出了大门,不一会儿,那橘红色的背影就被灰蒙蒙的雨雾淹没了。雨还在下。。。。。。。。   (东西就放在那里!看你的手段或金钱实力!当然前者还是多一点!刘汉集团之所以快速覆灭是因为刘汉做事太谨慎导致了他的对手:化名东哥!有了可乘之机!羽偷的那台笔记本电脑是刘汉的记账笔记本!里面详细记录着刘汉在官场慢慢发迹贿赂各种官员的账目!这在江湖中是不符合规矩的!也是致命的!)  正文 第二章羽其人and约见   羽把偷到的电脑用邮寄的方式邮寄给了东哥,他认为这算报恩!   三个月后!   H市,夜猫酒吧!   羽坐在了一个角落里,一个人悠闲的品味着烈酒给他带来的快感!   猛然间他好像想起了一件事!羽掏出手机,拨打着一串电话号码!不一会电话那头穿来个一个女人的声音:这里是xxCEO的电话!请问你你找谁?   羽懒得废话直接道:找东哥!他在不在?   电话那头的女人一愣!然后好像听到了身旁的命令!直接把电话递给了在他旁边的年轻少年!   “我是东哥,请问你是那位?”东哥道!   “东西收到了吗?”羽直接切入主题!   “是你!东西我收到了,你。。。。。”东哥道!   东哥刚要说话,电话那边却已经挂断了!   东哥无奈的摇摇头!   羽挂断了东哥的电话继续喝他的烈酒!听着酒吧里的DJ。。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羽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看!一个陌生号码!   接还是不接?   正常的情况下羽是不会接的!但是今天羽心情特好!借着酒劲拿起电话!   “喂,你好,你找谁?”羽道!   “你是羽吧,久仰你的大名!我是组织上的人(ps组织是在金三角和中国贩毒团伙的代号,其人员遍布全中国!)”神秘人道!   “你什么意思?直接说正题!”羽道!   “我这有桩生意你做不做!”神秘人道!   羽犹豫了一会道“做”   “好!等我消息吧!”电话那边中年男人的声音消失了!他挂了电话!   羽猛然的干了杯子里的酒!走!出去走走!羽晃悠着身体从酒吧里出来!   走了不知道多久!羽看见了H大学的招牌!羽一闪身进了H大!   。。。。。。。。。。。。。。。。。。。。。。。。。。。。。。。。。。。。。。。。。。   H大学,校内大兴土木。大型的体育馆,图书馆,学生食堂,大学公寓相继动工落成。让本来就很美的校园又增加了许多亮丽的风景线。   盛夏,H市虽在中国的东北方,但天气仍然躁热。男生大多拖掉上衣,穿着拖鞋。女生也是穿得很‘凉快’。在学校里修建工程的民工们,更是光着膀子,一身是汗。累了就坐在道边,见有漂亮的女学生经过,吹起刺耳的口哨声。有的女生回头骂‘不要脸’,却惹来他们一阵轰笑。   这些民工大多都不是本省的,天南地北,哪的人都有,而且身份杂乱且身为民工素质底下。   入夜十点以后,羽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学生们都回到寝室里准备睡觉。民工也是劳累了一天,纷纷也都去休息了!但是总是有个别的!   校园内小树林的走道里,三个女生有说有笑的走过好像在讨论着什么。她们刚从教学楼里上完自习,要回寝室休息。但她们的寝室在校内住宅区里,从自习楼里回来都要经过这片树林。   天气很热,三个女生只是穿着单薄的衣服和短裙。   可是她们没有注意到路边的草丛里,有十多双饥渴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当目光落在她们裙子下露在外面的粉腿时,同时闪烁着邪恶而*荡的光芒。   三个女生没有注意到危险的来临,仍快乐的走在树林里的小路上,身上散发着迷人的青春气息让‘人’意乱情迷!   突然前方跳出五六个衣杉零破,浑身是土的民工,嘴角挂了满了*笑,目光在她们突起的胸前波动。   三个女孩知道要发生什么,但是对敌‘经验’不足!急忙转身向后跑。但是后面早以站着六个人,把手一伸拦住她们的去路。“嘿嘿,三个小妞长得挺正点啊!今天陪哥们们玩玩吧!哥们可是个个的好‘体力’啊”说着把手伸向女孩们的脸蛋。嘴角的‘哈喇子’都要到地上了!   三个女孩中一个胆大的大声说:“滚开,你们这些流氓!你们不怕法律的制裁吗?你们去嫖娼多好啊?这么做付出的代价是惨重的!”这样警告的话对以被色念冲昏头脑的民工们起不到一点的威胁反而有些刺激。   看着女孩们因害怕,生气而通红脸颊,在朦胧的月光下,更显出娇艳动人。十多民工再也忍受不了体内的*欲,象饥饿的黑狼一样扑向可怜的三个女孩。他们撕撤女孩的衣服,拽拉女孩的裙子。单薄的衣服被撕成条状,里面洁白的胸围暴露在空气中。   月光下女孩们婀娜的半裸身体使民工再控制不住自己,把三个女孩拉扯到一边的树林里。女孩被扑到在地,三五民工一群纷纷压在女孩身上。一时间,树林里女孩绝望的哭声和民工们得意的*笑声交织在一起。   民工们一想到能享受平时高高在上,自己一生也不可及的女大学生甚至是女硕士的身体,欲望涨到了顶点。女孩的挣扎更让他们得到一丝变态的快。感。   当他们正要享用身下*羔羊时,后面传出冰冷的声音,“你们是畜生吗?我记得只有畜生才喜欢在野外‘办事’的!呵呵!”   民工象是突然被人在头上浇了一盆冷水,马上提裤子站起来,转身看身后的人。一个身穿黑衣,中等身材看不清年纪的男人站在那里,茂盛的树枝遮住朦胧的月光,树林里一片漆黑。黑衣人象是和树林里的黑暗融为一体,唯一能看清的是一双一眨不眨的冷目。在闷热的夏夜里他们仍能感觉到丝丝的寒冷。这种寒冷深入内心!   一个民工仗自己人多,压住胆怯,向黑衣人走来,“你最好别多管闲事,要不别怪我们‘不客气’!看你这个样子上个大学也不容易!”   黑衣人双手插在兜里,没有说话。民工以为他怕了,‘嘿嘿’发着嘿笑来到黑衣人近前,这时他才看青黑衣人的样子,年纪不超过二十,相貌清秀,毫无特别,唯一不同的是他那细长,有冷光流动的眼睛。   那民工把心放了放,一推黑衣人的前胸说:“小子,你滚开。要不等兄弟们享乐完了再分你一份。啊?嘿嘿!”   黑衣人嘴角挑了挑,民工感觉他是在笑。他也跟着呵呵笑起来。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黑衣人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刀,一把圆刀!很锋利的刀。从他的脸中间竖着划过。从脑门到下颚,出现一道长七寸深可及骨的伤口,连鼻子和嘴唇也被硬生生割开。   “啊~~~~~~~”那民工惨叫一声,双手捂脸满地打滚。   “象你这种人以后可以不用在要脸了!你说是吧?呵呵!”黑衣人看也没看地上痛得快晕过去的民工,向其他人走过来。民工们虽然没看清对方是如何出手的,但他身上放射出的寒气和在地上同伴的嚎叫声让他们心里凉到极点。   这些人本是民工!那见过这样的阵势?现在他们早就把所有的欲念抛到脑后,见黑衣人向自己走过来,顾不上地上三个*的女孩,一哄而散,拉起受伤的同伴消失在树林里。   黑衣人没有追,见他们离开,弯腰拣起地上零碎的衣服,盖在女孩们的身上。   女孩们刚才已经放弃了挣扎,漩如绝望中,准备默默承受命运的捉弄。突然见有人过来,一个女孩神经质的喊着:“别碰我,别碰我。。。。”   黑衣蹲下来,把那女孩搂在怀里,拍着女孩的后背,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怕,别怕啊!没事了!没事了。。。”女孩先是剧烈挣扎几下,最后象孩子一样搂着黑衣人的脖子痛哭起来。把所有的委屈和羞辱一股脑的发泄出来。另两个女生神志清醒了一些,也哭成一团。   好一会,见三个女孩情绪稳定下来,黑衣人把三个女孩送回到她们的寝室,正要转身离开。被刚才他搂住的女孩叫住。“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黑衣回头露出迷人的微笑:“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叫我羽吧!他们都这样叫!”而后快步离开了。夜很深很黑,但女孩望着黑衣的背影时却看到了一丝光明,轻轻说道:“羽,你,是一个好人。。。。!”   (故事完)   大家看完一定会认为这是我编的吧!?其实我只是编了一部分,黑衣人是我创造出来的。这件事确实发生过,现实中三个女孩没有象书里这么幸运遇到黑衣人这样的英雄。在她们被十多名民工蹂躏的时候,曾有两个男生路过。可他们听着女孩痛苦的呻吟都没有说一句话就跑开了,三个花样少女的一生就这样毁掉了。不管她们以后会怎么样,这一夜永远是她们摩擦不去的耻辱。   我曾经也问过自己,如果是我遇见会怎么做。我不敢去想,我怕得到的答案却是让自己羞辱。十多个民工人性的泯灭,是一种悲哀,当人性没有泯灭的你看到社会上一部分人正在向人性泯灭走得越来越近而你却无能为力时,那是一种更深的悲哀。真的希望那三个女孩能好好活下去,虽然我后来听说其中的一个女孩自杀了,另外两个。。。。。。我不想在说下去。   我们都想要一个英雄来惩罚罪犯,其实我们自己就是英雄。当有人在危难中的时候,你只要打个电话或大喊一声,你可能就会挽救一个人的命运。就这么简单但是很多人面对危险的时候却自顾自的。。。   如果看完后你的心情不是很好的话,那我向你抱歉,SORRY!。建议你去听唐古的《做你心上的人!》心情就一定会好过来。   《金主沉浮》是本另类小说!小说中似乎没有好坏人之分!只有谁的手段更高一些!这本来应该是玄幻小说的套路却让我写到了都市小说里边!囧!小时候我们都喜欢英雄!长大后才知道哪有多可笑!其实我们都是坏蛋又都是英雄!人是多面性的吗!作者碎碎念!好了话不多说·!继续看作品吧!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金主沉浮》!汗~~~最后一句好象很多人都说过。没办法,我俗人一个哈!   。。。。。。。。。。。。。。。   X天后!沿海城市X市!   纷纷扬扬的细雨天黑之前就停了但空气里依然弥漫着一股子潮湿气息,经久不散。路灯下,街道路面上湿漉漉的,行人稀少,寂静而落寞。路边有一滩一滩亮晃晃的积水潭。刘立国一个人站在云生饭店门口,吸完第二根香烟,顺手将烟头弹出。烟头高高飞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越过路面,落入黑暗中,消失了。   云生饭店是一家卫生状况恶劣的小饭店,油腻腻的店堂内,勉强容下四张小方桌。它位于一条来往车辆稀少的小街转角,门面窄小,落地玻璃橱窗上贴满了大小菜单和海报,从街上看不清楚店堂内的情景。饭店有一后门,直通一个堆放杂物的宽敞的后院,后院外面是老居民区,一大片迷宫般纵横交错的小巷子。以上几大条件,均为刘立国将它选为接头地点的重要理由。   刘立国站在饭店门口抽烟,目的在于观察100米之外,矗立在一排灯光耀眼的商店建筑后面的5幢4层居民楼。它们是附近惟一可居高临下监视云生饭店的建筑。居民楼大部分窗户都漆黑一片,惟有几扇透出暗淡的灯光。这些面朝北的窗户,或是楼道窗户,或是厨房窗户。此时,晚饭时间过去快一小时了,大多数人家的厨房里面黑灯瞎火的,要是真有人躲在其中一扇窗户后面暗中监视他,他也难以察觉。这是他今天最疏忽的地方,现在就是想补救都来不及了。但也许根本就没有人盯他,纯粹是他自己的职业病在作怪:疑神疑鬼,多虑了。   他侧过头,再次望了一眼饭店的落地玻璃橱窗,庆幸自己还算有专业眼光,选对了地方:即便居民楼窗户后面有人监视他,视线也肯定被饭店玻璃橱窗上那些乱贴的菜单和海报遮挡住了,看不见店堂内动静。一有情况,他还可从饭店后门一走了之。   此时刚过晚上7点30分。在云生饭店斜对面,5幢居民楼中第一幢楼的4层,27号402室的一家三口人,十六岁的男孩,父亲和母亲,正围坐在电视机前收看娱乐节目。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嘭嘭,嘭嘭。男孩极不耐烦地起身,快步跑向过道一头,打开房门。   “谁呀?”他高声嚷道。   一张警察证被一只秀气而皮肤白皙的手递进铁栅栏门。随后传来一声女孩的甜美悦耳的嗓音:“是警察,市局刑警队的。”   透过栅栏门,男孩看见昏暗的楼道灯光下有两名身穿警服的警察,一男一女,并肩站在门口。女警察冷艳娇美,男警察威严十足。楼道外侧的灯光阴影里,另有两名便衣警察,看不清楚面孔。   “出什么事了?”男孩的爸爸在男孩背后现身。   “我们是市局刑警队的,正在附近执行任务,希望得到你们的支持和帮助。我们想借你们家的厨房用一会儿,可以吗?”站在女警察身旁的男警察说话了。他三十岁出头样子,声音低沉有力。   男孩爸爸仔细查看了一遍警察证,是男警察的证件:有彩色肖像照片,与他容貌相符;有警号,与他警服上的警号对得上;有姓名,男警察叫张子秋。确认之后,男孩爸爸将证件递出铁栅栏门,还给男警察,小心发问道:“你们要借我们家的厨房派什么用场?”   “哦,我们就设个观察点,”男警察解释道,态度和蔼,露出通情达理的微笑,“我们要监视几个走私香烟的人。我保证不会弄坏你们厨房。”   男孩猜想道,男警察是他们这一伙的头。   男孩爸爸打开了铁栅栏门,动作缓慢而犹豫,细小的勉强情绪暴露无遗。协助警察抓坏人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即使在自己家里也应该如此。他已经没有理由不放他们进门了。虽然他们是一伙陌生人,他一点也不喜欢他们,但是他非常怕他们,他必须考虑拒绝之后所引发的严重后果。   “谢谢,非常感谢你们的支持!”男警察笑容满面,握住男孩爸爸的手,“你们到前面房间里去吧,做你们的事情,请关上门。我们待在厨房和过道里就行了。”   这时候,男孩和他爸爸看见最后面走进铁栅栏门的一名便衣警察手里握着一支狙击步枪,枪管细瘦而修长,枪身上安有一管望远瞄准镜。男孩喜欢军事,知道这是一支前苏联SVD7.62mm狙击步枪的中国仿制品,漂亮的短弹匣内可装10发子弹。   “是79式,还是85式?”男孩指了指枪问男警察,他的好奇心上来了。79式和85式是中国仿制SVD的两种型号,85式是79式的细小改进型,但两种枪从外形上几乎难以分辨。   “哈,你还真懂行啊,是85式。”男警察笑了,随即又催促道:“现在没你们事了,你们忙你们的吧,我们走的时候会通知你们的。谢谢你们大力支持!”男警察突然就地立正,向正在退入房间的男孩和孩子爸爸行了一个标准的警察敬礼。他脸上的神情已变得出奇的严肃、凝重。   男警察嘱咐女警察守候在过道里,然后跨进厨房,问:“怎么样了?”   “刘立国还站在饭店门口,和他接头的人还没有出现。”一名便衣警察说。   “我看看。”男警察凑近窗户,从口袋里掏出一架微型望远镜。   “电子追踪器工作正常吗?”观察片刻后,男警察又问。   “正常。”便衣警察回答。   “窃听器呢?   “正常。但最好再试一下。”   。。。。。。。。。。。。。。。。。。。。。。。  正文 第三章神秘的单通   “让小芳打他的手机,试一试。”辉哥道!   “这样会打草惊蛇的。辉哥”便衣警察有些紧张。   “如果他还没发现,就应该没事。”辉哥道!   一名便衣警察退出厨房,向站在过道里名叫小芳的女警察交代任务。厨房内,另一名便衣警察已将一个自制的托架支好,架起了85式狙击步枪。他开始用枪上的4倍望远瞄准镜搜索目标,测量距离。男警察戴上监听耳机,关上厨房的门。   女警察拨通了刘立国的手机。饭店门口,刘立国口袋里骤然传出一曲优美动听的音乐铃声。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显示屏上一个显然陌生的电话号码,想了想按下接听键:“喂?”   “小刚吗?我是阿芳,我已到了电影院了……”小芳道!   “你打错了。”刘立国果断的挂断手机。   在监听耳机里,男警察清晰地听见了手机铃声和刘立国的说话声。他露出满意的笑容,打开厨房门,向小芳和便衣警察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刘立国没发现什么异样。他点上第三根烟,转身,准备退进饭店。就在此刻,他看见一个戴口罩的年轻男人快步走来,右手提一只精致的皮质手提箱,举止略略慌张。看见他后,先是愣在原地停格不动,继而直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紧紧不放。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年轻男人激动地说,神色紧张,身体在微微颤抖。   “我们进去谈。”刘立国将年轻男人拉进店堂,动作凌厉而粗暴。   “我看不清楚他是谁。他戴着口罩。”男警察说。   “我也没看清楚。”用狙击步枪上瞄准镜观察的那名便衣警察附和道。   “我自己来监听。”男警察从负责监听的便衣警察头上取下监听耳机。他走到厨房门口,向女警察发问:“小芳,外面的人到位了没有?”   “噢,饭店前门的三个人都到位了,后门的三个人还没有,他们说小巷子很多,七拐八拐的,像迷宫一样,不知道是哪一条通饭店后门,正在找呢。”   “真他妈的笨,叫他们快一点。就说是辉哥说的,放跑了人,我就打断他们三个人的腿。”辉哥道!   “好的,我马上和他们说。”   “对了那个神秘的杀手那?”辉哥继续说!   “他不归我们管辖,他只和韦华强单独联系,估计在外边伪装好了!”   “呵呵,估计用不上他了”辉哥道!   。。。。。。。。。。。。。。。。   赶来和刘立国接头的年轻男人叫单通,是南段市漂亮的女市长习凌羽的秘书,二十八岁,身材硬朗而修长,有一张棱角分明略带傲气的英俊脸蛋。刘立国以前和单通打过几次交道,单通总是摆出一副潇洒的乐天派态度,爱说幽默话,笑容灿烂动人,工作勤快,乐于助人,特别招领导喜欢,被公认是市府里最前途无限的年轻官员。   一小时前,刘立国突然接到单通一个电话,要求即刻会面。刘立国好生奇怪。单通声称他手上有徐中路犯罪的重要线索和证据,要当面交与刘立国。韦华强是一个低调神秘的房地产巨子,五年前在南段市投下巨资,圈了市区大片土地,建造了诸多高楼大厦和高级住宅区。一度流传,他已买通了南段市政府高层,一手*控着南段市的市政规划与楼市价格。由于韦华强被牵涉进一起谋杀案(一名叫佞金的房地产开发商在南段市一幢郊区别墅里被人用砍刀残酷地剁成几大块),刘立国曾追踪匿名者提供的一些线索,对刘立国进行过长达数月的侦查却难以取得进展。   单通的话,刘立国不敢相信,反而促使他警觉起来。这也太不符合官场的规矩了:单通是梁市长秘书,不可能不知道韦华强在市府高层里大有背景,怎么可能挺身而出去揭发他呢?再说,即便要揭发,干吗非要找我一个小警察揭发呢?   刘立国判断,极有可能是韦华强放给自己的一个诱饵。他必须加倍小心,别落进陷阱里去。于是他推脱说,他已到派出所工作了,管不了刑警队的破事。可单通坚持今晚非见到刘立国不可,说要直接上派出所去找他。一时间,他心中积压已久的一些疑问被激活了,犹豫再三,安排了在云生饭店和单通接头。   “你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刘立国目光炯炯,*视着李通。   “你不听劝告,老是紧盯着韦华强不放,所以才被调离了刑警队,对吗?”单通反问一句。他已经坐下,脸上的紧张情绪也缓和了不少。   “对。”刘立国点点头。他上个月刚受到市局领导的表彰,并荣获提升,到市郊一个派出所当了一名副所长,明升暗调,被巧妙而文明地踢出了市局刑警队。   “是我给你们局长打了招呼,把你调走的。”单通道!   刘立国略感惊讶,没有插话,迷惑不解地等着他说出下文。   “实际上,是韦华强提出的要求,习市长亲自给我下了指示。”   “我真有这么重要吗?”刘立国笑了,心里既惊讶又泛起一阵空洞无力的自豪感,“你痛快点,到底想干什么?我已经被你从刑警队里赶出来了,你何必再来纠缠我?找我揭发韦华强?算了吧。你是不是想玩死我?我不会上你当的。”   “请你相信我一次,我知道韦华强很多事情。”单通忽然沉下脸,语调恳切地说,眼睛里面流露出一种绝望无助的悲哀神情,凝视着刘立国道:“我快要死了,医生说,我顶多还能活四个月。”   刘立国懵了,完全始料不及。他像受了重击一样,半晌才木然挤出一句:“什么病?” 正文 第四章‘绝症’   “是绝症,晚期何杰金氏病,也就是高度恶性淋巴癌晚期,没有救了。我中午刚从上海飞回省城,到上海最大的三家医院都看了,已经确诊了。没想到,我单通今天落到这么个下场。”单通道!“你家里人知道吗?”刘立国一时找不出安慰话。“先不说这个。”单通断然地一挥手,拉开他外衣拉链,露出斜挎在胸前的一个黑色尼龙小背包,深深叹了一口气,又说:“反正我快死了,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我决定死之前为南段市人民做一桩好事:把我私下调查韦华强的材料全部交给你,你要保证把韦华强揪出来。包里面有一个8G的U盘,可以证明,韦华强是习市长的情人。”刘立国感到自己的心脏哐的一下,剧烈跳动起来:“你肯定吗?”“你看了U盘的东西就全知道了。”“u盘里的东西是你偷拍的?”“是我偷拍的。我也是习凌羽的情人。我真心实意爱她,所以就利用各种关系,一直在暗中调查韦华强,生怕习凌羽被韦华强拖下水。可是我没有想到,习凌羽竟然执迷不悟,不识好歹,她只迷恋韦华强,从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这么说来,传说韦华强买通了市府高层,是确有其事喽?”“刘书记爱财,习市长好色,各有所得,一网打尽。”。。。。。。。。。。。。。。。。。。。。。。。。“他妈的,这个刘立国真会耍小聪明,选了这么个饭店,玻璃窗上贴了那么多破纸头,一点也看不清楚他们在做什么。”用狙击步枪的瞄准镜观察的便衣警察抱怨道。“我听得见他们在说什么。”男警察说。他一只手抓着监听耳机紧贴在左耳朵上,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神色严峻而凝重。他走出厨房,示意女警察进厨房并将厨房门关上,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过道里。手机拨通了,男警察向电话另一头简要转述了他刚才监听到的内容重点。“我肯定没听错,”男警察强调说,“单通说偷拍了一盘录像,在一个U盘里,是习市长和你……”。。。。。。。。。。。。。。。。。。。。。。“韦华强和佞金的死有关系吗?”监听耳机里清晰传来刘立国的声音。“佞金临死前知道韦华强和金三角贩毒组织有联系,他特地和我谈过这事,我全部都记录在调查材料上了。资料都在那个U盘上!佞金花了不少钱,详细调查过韦华强,知道他在香港的不少底细。我敢肯定,是韦华强杀了他灭口。”单通回答道。。。。。。。。。。“他们现在正在说贩毒的事。”男警察同步汇报监听内容。隔了一会儿,他又向电话里解释说:“是的,昨天我们‘里面’的一个兄弟乘他洗澡时候不注意,在他的鞋子里装了窃听器和电子追踪器,没想今天就赶上了大事。真的很巧,这是天意,是老天爷在帮我们。”接着,他又证实说:“噢,对,我们只有十个人,两辆车,急需要增援。”随后他安静地倾听了一会儿,回答说:“好,好,我明白了。”。。。。。。。。。。。。。。。。。。。。饭店里,刘立国惊讶而兴奋,追问单通:“你说什么?韦华强真和金三角贩毒组织有联系?”“你不知道?”单通瞪着刘立国,十分惊愕,“真不知道?你开玩笑吧?”“我真不知道。我不开玩笑。”刘立国道!单通乍然变色,满脸悲愤和痛苦表情,失望地摇着头,唉声叹气。他终于忍耐不住,跳起来发火了。他大声斥责刘立国说:“你算什么警察?你吃干饭的?你怎么调查韦华强的?你居然有脸来问我韦华强和贩毒组织有没有联系?我真是看错人了!”“我的调查不断受到干扰……”刘立国试图解释。“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都明白。”单通粗暴地打断了刘立国。他深呼吸一口,语气一下子又自行缓和下来:“对不起,请你原谅,我今天心情非常坏,非常坏。”“我理解。”刘立国道!沉默了几秒钟,单通又对刘立国说:“其实,我从心底里面敬佩你。我羡慕你,你知道吗?我觉得你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你正直可靠、骨头硬,活得顶天立地,从来没有向领导低过头。我特别希望能够像你一样痛痛快快活几年,可惜啊,今生今世,老天爷再不会给我机会了。”“别吹捧我了,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也只是在尽一个警察的义务。我喜欢当警察。”“我太清楚了,也只有你,才敢于盯韦华强,一直到抓到他为止。所以我把录像和我调查韦华强的材料交给你。都在这个包的U盘的里。里面有不少韦华强和金三角贩毒组织交往的重要线索。我祝你成功。”单通从身上取下黑色尼龙小背包。“谢谢你的揭发材料,也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会尽力而为的。”刘立国说完,接过小背包,动作利索地拉开拉链,却只看到一个U盘!单通站起身,郑重其事地与刘立国握手道别:“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面了,以后我们保持电话联络,我会二十四小时开机的,有好消息立刻通知我。不要忘了我。”“我会来看你的。”刘立国说。“不必了,我就要去上海住院治疗了。我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过几天,看看书,听听音乐。死在医院里比较好,不会拖累别人。”“我们电话联络。你多保重。”刘立国有些伤感。他终于忍不住,伸手在单通肩膀上轻轻地拍了几下,“我送你去上海吧,我正好有三天假期。我们顺便在路上也可以聊聊你u盘材料上的细节。”   。。。。。。。。。。。。。。。。。。。。。。。。。。。。。。。。。。。。。。。。。。。。。。 正文 第五章致命的U盘!   “我不想麻烦你。你抓紧时间找证据吧。”   刘立国点头,向单通微笑:“那好,你先走一步,在路上多注意身后,如果有人盯你梢,千万别慌,立刻给我打电话。我保证马上赶到。”   “知道了,再见。”   “再见。保重。”   “开枪,两个目标全都要,一个也不许放走。”   在27号402室厨房里,男警察一字一句说道。这是给使用狙击步枪的便衣警察的正式命令。随后他掏出手机,进入电话会议模式,言简意赅地向包抄云生饭店的两个三人组下达了两道命令:一,击毙单通和刘立国;二,不惜一切代价拿到单通交给刘立国的一个包和一个U盘!   。   在4倍望远瞄准里,单通出现在饭店门口,英挺的身影在灯光映照下,清晰明亮。由于瞄准镜的柔光作用,单通显得虚幻而俊美。便衣警察的手指压上了扳机。他屏住呼吸,看见单通正左顾右盼朝街上张望。测距早已提前完成,和单通相距约105米,瞄准镜中间的第二个∧尖点已瞄准了单通胸膛,弹着点应该落在第一和第二个∧尖点之间,正中心脏。便衣警察扣动了扳机。   啪。金属爆裂般震耳的一声枪响,撕碎寂静的夜色。单通被击中,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仰面朝天栽倒在潮湿的地面上,直挺挺地躺着,一动不动。几乎同时,便衣警察将瞄准镜内的∧尖点再次对准单通胸口,补了一枪,旋即快速调整视角,瞄准饭店门口,等候刘立国冲出来。   男警察在微型望远镜里观看了全部过程。“你留下照应。”他嘱咐另一便衣警察说,随后朝女警察一招手:“走,小芳,我们下去,快!”   听到枪响,刘立国的脑子陷入一片空白。然后又是一枪。街上一个女人尖叫起来,随即有一个声音在叫喊:快打110报警!同时传来几个人快速奔跑的杂乱脚步声。他猛然间惊醒,迅速蹲下身子,掏出手枪,推子弹上膛。他看见单通已仰天倒在饭店门前空地上,隐在灯光阴影里的胸膛正在往外喷涌出大量黑色的鲜血,如注如雾。   刘立国提着手枪转身冲向后门。刚冲进后院,他就听到一阵急速的脚步声靠近。至少有几个人。脚步声随即消失在后院的小铁门前。他当即判断,对方早作了准备,已四面包围了云生饭店。他蹿向墙角,蜷缩在一堆破桌椅等杂物后面。这时,他看见小铁门旁边墙头上赫然出现了一个黑色人影。他举枪瞄准,射击。啪,啪。枪声一响,人影应声消失。   他快速向前移动,将手枪插入后腰皮带上,身体凌空跃起,双手搭上后院隔墙上缘,两臂用力挺起身子,一个鹞子翻身,越过隔墙,翻进隔壁人家院子。院子里面空空荡荡,没人。他没有停下脚步,猫着腰继续往前走,再次翻越隔墙,翻进另一家院子。   他身体贴在墙壁上,倾听四周细微的动静。一片寂静,听不到响动。但他听得见自己胸膛内剧烈的心跳,还有因紧张而略显急促的呼吸。他摸了摸背在胸前的尼龙小背包,还在。就因为它,单通才被打死在饭店门口的?他现在搞不清楚状况,但似乎饭店周围早有了埋伏;子弹应该是从对面居民楼一扇窗户里射出来的。是他一时的疏忽要了单通的命?可对方怎么会知道单通会在这一时间到云生饭店和他接头呢?难道单通已经被他们盯上了,把他们引过来的?   夜色微寒,初春的风依然凉意刺脸。刘立国一闪身出了院子门,在迷宫般曲折的小巷子里穿行,疾走如飞。但很快,他就听见许多凌乱的脚步声在小巷子里响起,就在他四周围,此起彼伏,忽近忽远,始终追随着他,前后左右围绕着他转悠。他知道自己陷入了重重包围。幸好是在一片纵横交错分岔奇多的小巷子里乱蹿,要是饭店后门直通大街,他早让对方截住,被乱枪打死了。   他告诫自己,今晚无论他如何要冲出去,决不能白白死在对方手里,让韦华强得逞。   他突然看见在前面一个路口有两条人影一闪,他猛然伏下身子。啪啪。迎面射来两枪,子弹从他脑袋上方低低掠过。他急速后退,移动位置,隐身在一个门洞里,然后再次返身,闯进一家人家院子,翻身越墙到另一家人家的院子里,出门,走进另一条小巷。他完全迷失了方向,只剩下生存的本能指引他仓皇逃命。   刘立国在小巷里疯狂向前飞奔,随机地转向,再转向,盲目无助地冲向一条又一条小巷。不能死,我不能死。他满脑子全是这一强烈的求生意念,边跑,边在嘴里喃喃自语。   奇迹终于发生了。他直直冲过一条小巷尽头,突然发现,自己已置身在一条宽敞且夜市繁华的商业大街上。他没有减速。他清楚,追杀他的那一帮人就在他身后不远,紧追他不舍。他得加速,冲刺般快跑,利用夜色和街上闹哄哄的人群掩护,甩掉他们。   (刘立国做梦也不会想到,刚才他没有死并不是完全的运气好和他警察的素质!其实还有一个人故意的放水!放水的那人就是羽!因为羽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警察会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   。。。。。。。。。。。。。。。。。。。。。。。。。。。。。。。。。。。。。。。。。。。。。。。。。。。。。 正文 第六章一模一样!你到底是谁?   醒过来时已是晚上6点50分了。他昨天接到那个所谓老板给的目标图像!是在qq上传过来的!当然qq号是他刚刚的!不过当他看到这个图像的的时候,他就晕了!羽是个杀人狂魔,他见过的世面都很大!不过看完那个目标他就晕了!因为那个目标图像居然和他张的一模一样!资料上显示着:刘立国,28岁!身高:178!以前是市公安局刑侦队队长!现在被调到派出所。。。。。。。。。羽看到那个和他张的一模一样的刘立国头像忽然想起他的女师父!羽是个孤儿,自幼被他的女师父收养!当然这些都是他师傅说的!他师父说他自幼便合适练武便从小开始训练他!3岁便训练他光脚在兵上跑!5岁要去山上砍柴!一天不砍足够的柴就要挨揍!而且还要还手,还手打不到他师傅,他师傅就把他送进狗笼子!要是打到他师傅!他师傅反而夸奖他!给他肉吃!7岁以后他师父就把他扔进藏獒的笼子里,他因为求生就要和5头凶悍的藏獒抢食物!12岁他的师父就亵渎了他!那年他女师父已经32岁!这也是羽一直对女人没有感情的原因吧!(其实羽虽然性格扭曲!但是他师傅更扭曲!)在羽18岁的时候他就在一次比武中把她重伤!他本想杀了他恶毒的女师傅的!不过就在这时候他的女师傅向他求饶道:我知道你很多的秘密,要是我死了就没人能告诉你了,我还知道你的身世!你不杀我我就告诉你!羽没有马上杀她,而是表面上答应了她的请求!羽在她的口中的知:他不是孤儿,而是被种族遗弃的孩子!他是铁雄族的人!铁雄是一个独特的民族!它们种族有很多怪癖比如说:当女人完孩子之后就会被组长给杀掉!并新生孩子要经过组长的认可!如果不被组长的认可,那就要被扔到山里喂狼,而且在那个种族所有的人在出生的时候左手和右腿都要被纹身!左手纹你的姓名,右小腿纹你家族的符号,代表你是这个家族的人!羽是那个种族被遗弃的孩子,一起被遗弃的还有另一个孩子!和羽是双胞胎!恰巧她师傅路过看它骨骼奇佳所以就收养了他!那个孩子他师傅没有看的上,至于后来亵渎了他是以为他师傅也有一段伤心往事!不过羽没有心情听!直接用他长用的那把刀把他师傅的头颅割下!   当她看见他师傅的头颅在自己手上的时候!他以为自己会很兴奋!因为他狠他的师傅!但是自己却不争气的哭了!(因为羽的师傅是羽18岁唯一陪伴他的亲人!从某种意义上他的师傅也是他的女人!虽然羽的师傅在每次亲热羽都很讨厌!)   从此18岁的羽从此便在江湖游荡也成了一名职业杀手!是杀人无数的恶魔!也是世界的A级通缉犯!现在羽看着右小腿上的蝎子静静发呆:难道他是我的兄弟?不管了先去看看,虽然羽性格扭曲但是这一次羽仿佛嗅到了亲情的味道!今天是周末,热闹的星期五夜晚。羽开着今天花钱在出租车公司交份钱领的出租车!羽在出租车咬了几口面包,启动手机的语音功能,右耳朵戴上时髦的无线蓝牙耳机,发动车上路了。“老板,我已经出动了!正在朝目标方向前进!”羽对着蓝牙耳机道!“好,咱们随时保持联系!”。。。。。。。。。。。。。。。。。。羽刚才看着刘立国的背影迟疑了好久没有开枪!他讨厌迟疑!如果不是那个叫刘立国的家伙张的和他一模一样,他早就一枪打爆他的脑袋了就像他以前杀无数人的动作,轻轻的扣动扣扳机!就在三十分钟前那个老板叫他来这里杀掉刘立国!那个老板料定刘立国一定会从饭店的后边出来,让他在这打他的伏击!不过也就是羽放走了他!羽快速的带上人皮面具!驾驶这出租车在另一个路口等刘立国!不一会,羽看见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高个子男人站在街边,正发急地冲他车子胡乱招手,看样子是有急事。羽将车刹停在高个子男人面前。高个子男人利落的上了车!羽看刘立国想:他为什么会和自己长的一样!嘴角微微一小下抽动!   刘立国没有注意到羽的异常!   羽愣了一会!然后起步,加油!动作娴熟,活像个常年跑出租的师傅!。。。。。。。。。。。。。。。。。。。。。。。。。。。。。。。 正文 第七章‘出租司机’   “去北段,快。”刘立国急切地说,喘着粗气,大汗淋漓。北段市北距南段市112公里,沿着204国道北上,最多两小时就到了。但北段黑帮猖獗,治安情况非常差,一入夜,街上寂静无人,外来出租车时常被抢劫,还总破不了案。所以,夜晚想要从南段打车去北段,多数会被司机拒载。现在早过了晚上8点,他要去北段而且还那个表情,一般的出粗车是不敢去的,不过‘羽’可不是一般的出租车司机。“好的北段什么地方?"羽道!“市里就行”刘立国道!他的表情极不自然!“北段市里,300元!”羽的口气就像一个宰人的黑出租司机!“好,快走吧!”刘立国现在的状况就像一个随时可能被屠宰的猪!现在他只想逃到北段!因为那里有他信任的兄弟!还那里顾得上出租车宰人!“恩。”羽说着开始给出租车加速!羽便开车便用余光扫着刘立国,他简直无法相信!世界上竟然有张的如此一样脸庞的人,羽好像照镜子,要不是现在的羽带着人皮面具刘立国也会吃惊地!不会的!他一定是自己师傅口中的他那个遗失多年的兄弟!想到这里他决定保护刘立国!不过羽忘了他是个杀手!杀人还可以,保护人就。。。。。。。。“我抄近路走,上204国道。”羽道(作为一个职业杀手,他已经把这个城市的交通状况摸清了,不为别的,就为杀人后跑路)。刘立国点点头,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我看你这么眼熟?”不仅是羽感觉刘立国亲切!刘立国也对这个偶遇的‘出租车司机’产生的浓厚的疑问!“我以前是名警察”羽随口道!(作为一个杀手,他的嘴里几乎没一句实话!)“警察?我也是名警察!”刘立国道!“真的。在四年前。”羽道!“为什么不干了呢?”刘立国道!“被开除了。”羽道!“这么严重啊,犯了什么大错误?”刘立国道!“打架。有一个工商局的领导喝醉了,想调戏我女朋友。我当时没有选择,一拳,把领导的鼻梁骨打断了。”羽道!(撒谎脸都不红是作为成功人的基本素质!至少羽是这么想的)“哈哈,厉害!”刘立国笑了:“那你的女朋友一定很漂亮喽?”“嗯,很漂亮。比张柏芝还漂亮!哈哈”羽道!“结婚了吗?”刘立国道!“没有,我被扒了警服以后,就和她分手了。她现在在上海工作。”羽道!刘立国沉默不语。他突然又诡异地笑了笑,被羽眼角的余光瞥见,羽的眼角的余光一直看着他。“你笑什么?”羽道!“唉,”刘立国长叹道,仿佛想到了什么:“兄弟,为了女人真不值得啊。”“其实我一点也不后悔。再碰上这样的事,我一样会出手的。如果连我自己的女朋友都保护不了,我还怎么有脸说去保护人民呢?”羽为他的谎言补充道!“这是命。你没有当警察的命。”刘立国道!“任何职业都一样为人民服务。”羽一本正经回了一句,刘立国马上听出其中的反讽意思。两人望着车窗外的黑暗,都咧嘴笑了,不过都是各有所‘笑’。出租车驶出大街,斜拐上一条荒僻而寂静的郊区公路。路上来往车辆稀少,几乎看不到行人的踪影,道路两旁尽是死气沉沉的厂房、仓库、未完工的建筑工地,在黑暗中,看过去就像是一群群黑黝黝的巨大怪兽,兀立在云层密布的深灰色天穹下。羽对刘立国说:“204国道快到了。”他盯着左侧的车外后视镜看了一会儿,又瞄了一眼车内后视镜,又问:“后面有两个尾巴,是你的吧?”“估计是的。”刘立国道从车内后视镜里也看到了尾随在后的两辆汽车。他如临大敌,紧张得不知所措,烦躁地嘟囔道:“我真搞不懂,他们是怎么跟上来的?”“我也刚刚发现我们被跟踪了。”羽侧脸打量一眼刘立国他知道敌人来了道:“但我敢肯定,他们早就盯上我们了。他们是谁?为什么要跟踪你?”(羽假装不知道)“他们是杀手,想杀掉我。他们刚才一直在追杀我。”事到如今,刘立国只好以实相告。“我靠,你把我害惨了。你他妈干吗不早说?我靠,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呢,居然碰上你?还以为你是个好宰的客那!”羽大叫起来来掩饰他本是杀手的本性。他踩下油门加速,同时刘立国大叫大嚷:“你他妈还傻愣着干吗,还不请求支援?”羽想老板既然要杀他就会准备周全,派支援兵或许是刘立国唯一的出路!“来不及了,太晚了。”刘立国拔出了手枪。“我靠,你干吗不早点请求支援?你傻*啊?”羽道!“情况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刘立国一脸无奈的表情。“我看你是个人英雄主义太严重,关键时刻不相信组织。你这是在送死,你明白吗?”羽态度严厉得近乎歇斯底里,他断然作出决定:“我不想死,我不会听你的:我打110报警。”羽这个A级通缉犯居然要打电话报警!刘立国不说话,迟疑地举起手枪,对准羽:“你不能打!”“为什么?”羽道!“是为你好,你一报警就卷了进去。你后悔都来不及。”刘立国道!“别吓唬我。我不管,现在先顾眼前,摆脱了他们再说。警察一来,他们肯定会逃。”羽知道杀手都怕警察!而且是深入骨髓的怕!“我再说一遍,你不能报警。”刘立国厉声坚持道。“我不打110,他们一路追我们到北段,怎么甩掉他们?你他妈的有办法吗?”羽两眼勃然冒出怒火:“是你上我车的,是你引来那一帮杀手的,是你害我被人追杀的,你现在居然说不让我报警?我靠,你脑子进水啦?你他妈的算什么警察啊?有种你一枪打死我,我现在就打110。”羽现在的心情却是十分纠结,这不是装的!刘立国突然垂下头去,像被斗败的公鸡,黯然收起手枪,一脸铁青,说不出话来。过了片刻,他瞥了瞥羽,突然提出请求:“那我来开车。你滚蛋,他们不会杀你的!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开车?与我无关?开什么玩笑?”羽道!“我感觉他们要对我们下手了,”刘立国解释说:“你看这条路,又黑又荒凉,一个人也没有,两旁边全是厂房,是个杀人的好地方。”“算了吧,你的车技会比我厉害?我不相信。”羽头也没侧,就朝刘立国傲慢地摆了摆手,表示拒绝:“我不想被他们打死,但也不想被你摔死。”其实羽是想保护他!要不是这样羽早就走了!   。。。。。。。。。。。。。。。。。。。。。。。。。。。。。。。。。。 正文 第八章‘急速逃亡’   尾随桑塔纳出租车的两辆轿车也在加速疾驰。前面一辆是桑塔纳2000,后面一辆是排量1.8L的宝来。命令狙击手开枪打死单通的男警察,此时此刻仍身穿‘警服’,头戴监听耳机,坐在宝来车后座上。他手上多了一部书本大小的掌上定位仪。叫小芳的女警察坐在他身旁,大腿上摊开一大张地图,并用一支强光手电筒照亮着地图。   这一男一女两名警察,都是为了便于进出居民家中设点监视刘立国而假冒的。假的男警察叫许辉,以前是一名真警察:七年前,他在X市公安局刑警队当刑警,因为参与一起经济走私大案而被开除,从此浪迹江湖,漂流南北,最后被韦华强收编到手下,主管安全保卫工作。   假的女警察叫小芳,真名刘羽芳,来自云南边境,曾是一名女杀手,现在充当许辉的助手。   许辉正在费劲地监听出租车内羽与刘立国的对话。他不知道羽就是韦华强高价雇佣的神秘人!他愁容满面。事情弄得太大了,现在谁也无力挽回了,刘立国今晚非死不可:单通偷拍韦华强和习市长的录像带,还有他暗中调查韦华强的揭发材料,此刻全攥在刘立国一人手里,一旦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习市长肯定要完蛋,韦华强也会跟着从南段滚蛋;再扯上毒品,局面将会一团糟。   事实上,狙击刘立国没成功,在小巷子里截杀他也没得手(因为羽!如果韦华强知道是他自己为了彻底做到刘立国而雇佣的杀手放了刘立国,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   许辉知道麻烦大了,而且,很可能会失去控制。他断定,刘立国必然会选择出逃北段这一招。他了解刘立国(不久前他曾为韦华强暗中摸过刘立国的底),非常清楚北段是刘立国躲过这场杀身之祸的惟一去处:只要刘立国一到北段,刘的那一帮在北段有鼻子有脸的公安铁哥们就会死死护住刘,以报答刘的闭眼之恩(这个刘立国,也真算个人物,仅仅因为看不惯他那一帮公安铁哥们与北段黑道人物勾勾搭搭捞些好处,就选择了眼不见为净,一走了之,毅然放弃他在北段辛苦打拼八年积下的基础,自我流放到南段当一名普通刑警。但毕竟兄弟情深,刘也下不了手去揭发和法办他那一帮公安铁哥们)。因此,他们必须要抢在刘立国逃到北段之前截住他,将他灭口。   许辉打电话给韦华强,请求支援。韦华强也急了因为他雇佣的那个杀手羽一直联系不上:北段的黑道势力一向敌视他在南段的快速扩张,时刻提防着他北上。他对与他们做一次交易,请他们出手灭刘立国口非常不乐观,他们背后有北段公安的影子,天知道他们会不会反过来暗助北段公安保护住刘立国,并利用刘立国这张牌来对付他:抖出刘手上的猛料,将他逐出南段,乘机瓜分掉他的产业。   韦华强紧急召唤大鹏和西瓜,要他们火速召集人南下增援许辉。大鹏真名许文强,北段黑道人物,在北段众多黑道势力中排名最弱,地位也最低,去年起秘密认韦华强为老大,甘当韦华强在北段的内应。为维护大鹏北段小老大的面子,避免许辉直接对他发号施令,韦华强让小芳临时充当他的通信助理,双方在手机上用短信协调行动(情况紧急时也由小芳出面通话联络,传达命令)。西瓜是单干户,真名赵猛,在北段以西35公里的今乐县一带活动。许辉以前没听说过这个人。   “竟然这么巧,前面那辆出租车的司机以前也当过警察,他打人,被开除了。”许辉一手按着监听耳机说!连他也相信了羽的谎言,脑海里掠过他在X市当刑警的模糊情景。记忆片断刚浮现出来,很快被他压制下去,清除干净。他被耳机里传来的新对话吸引住了。   “他们果然要走204国道。”他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刚才,就在宝来车上,他紧急部署了两套截杀刘立国的新方案,实施地点均在204国道上。   第一套方案要求在南段市境内解决刘立国:陆海涛指挥桑塔纳2000超车到前面拦截出租车,与刘立国发生枪战,宝来车追上出租车,小芳枪法好,负责射杀刘立国。   因为仓促应对,时间太短,第二套方案仍在紧急部署之中:大鹏和西瓜两支力量分别由北向南移动,迎头拦截刘立国,其中大鹏将在204国道上围堵他,西瓜则移动到北段市南郊,横跨在204国道上待命,构成第二道拦截网,万一刘立国从大鹏手里逃脱,仍有机会再次截杀他。   “他们发现我们了。”许辉说。   他已决定当即下手,以免出租车逃脱。他嘱咐坐在副驾驶座上老路说:“快,老路,给前面小陆信号,要他们马上超上去,拦截出租车,千万不能让刘立国逃到北段去。”   “明白了。”老路回答,随即用手机发出命令。   桑塔纳2000立刻加速前进,风驰电掣般向前面不远的桑塔纳出租车直追上去。   “我们也加速,追上去。小芳,你准备动手。”许辉瞄了一眼掌上定位仪的显示屏,下令说。   “他们加速了。”刘立国警告说。他已反身匍匐在座椅靠背上,两眼紧盯着出租车后窗。   “你坐好了,扣上安全带。”羽嘱咐刘立国,随后用一种兴奋的声音大叫:“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艺,我玩死他们!”说着从羽的眼睛里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出租车倏然加速,在黑暗中飞驰。刘立国听到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他侧头瞄了一眼车速表,车速已飙升到了150码。他的心一下提到了喉咙口。他以前也常常开警车追人,他最清楚了,夜晚在黑咕隆咚的路面上以这一速度飙车,简直就是自杀。出租车沿着郊区公路在作一个大转弯,刘立国感觉路旁黑的建筑轮番迎面扑来。他们随时可能一头撞上,粉身碎骨。   。。。。。。。。。。。。。。。。。。。。。。。。。。。。。。。。。。。。。。。。。。。。。 正文 第九章‘警报’   刘立国转脸朝羽望去,只见他一只手已离开了方向盘。他按了一下右耳朵上一副无线耳机上的一个键,开口说:“拨号键。”停顿片刻,又说:“110。”(羽知道那个老板出动那么多的人,是一定要至刘立国于死地的!他知道道上的杀手都有命案!惧怕警察!)出租车冲出了阴森无人的郊区公路,一个急速右转弯,拐上204国道。“他们还跟在后面。”刘立国从自己一侧的车外后视镜看见了尾随的桑塔纳2000。“我看到了,一辆已经甩掉,就剩下一辆了。”羽说。出租车在外侧车道上急弛。隔壁的反向车道上,一辆又一辆货运卡车,集装箱卡车,不时从出租车旁边轰隆隆呼啸而过。204国道是长三角地区一条主要交通干道,也是Z省连通上海港的主动脉之一,即使在夜晚,公路上货运车辆的往来也十分繁忙,川流不息。“你好,我们在204国道上,后面有人追杀我们。”羽突然说话。刘立国知道,羽是在对耳机上垂向嘴边的麦克风讲话,他正在报警:“对,我是出租车司机。对,是南段市的。”他一一报出了自己的姓名,所在公司名称,(假身份证上的姓名!羽有很多假身份证,那些假身份证上的照片都是他!)出租车颜色车型车牌号,手机号码,“我在市区接了一个人,叫刘立国,他是警察。后来我们就被人盯上了,他们现在正拼命追我们,想打死我们。”刘立国看见羽扯下耳机,一伸手,递给他:“他们要你讲话。”刘立国摆弄了一下耳机,戴上,听见了耳机里面在叫唤:“喂,喂,你是警察吗?”“我是警察。我叫刘立国。”他回答道,同时发现出租车正急速偏向,冲向隔壁反向车道,从一辆小山似的重型集装箱卡车前面一掠而过。他清晰望见卡车司机脸上极度惊恐的表情。“请问你的警号,你是那一个部门的。”耳机里的110女接线员继续发问。“你疯啦?”刘立国禁不住大喊道,因为羽在逆行。“耶!”羽大叫一声。因为成功亲历了惊险一幕,他感觉无比刺激,羽不喜欢平静的生活,如果如果生活平静如水,他情愿被枪毙!现在羽的脸上洋溢出抑制不住的兴奋光芒。他面露微笑,全心全力沉迷在疯狂驾车的强烈快感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身旁刘立国的存在与惊恐。“噢,对不起,”刘立国消除110女接线员的误会,报出自己的警号与所在部门。“我们现在处境非常非常危险,随时随地都会出人命。我请求紧急支援。对,我们在204国道上,正朝北段开去,后面有两辆轿车追我们,有一辆是桑塔纳2000,车号看不清楚,他们手里都有枪。”“不好,他们报警了。”许辉监听到了出租车内羽和刘立国正在报警。窃听器传回的声音效果不理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但他能够听清楚他们说的主要内容。“小芳,你把出租车车牌号记下来,记在短信上。”许辉吩咐说,随即说出一组字母数字。凭着经验和直觉,许辉判断,此刻报警肯定是一种战术。他熟悉这种战术,并且不得不承认,这一战术现在使用,恰如其分发挥了其威慑力量,迫使他必须有所顾及:如十分钟之内陆海涛还不得手,他们将被迫放弃第一套方案,启用第二套方案。他们不可能傻到和驱车赶来的大批警察发生正面冲突。他不由得微微一笑:当过警察的出租车司机显然是个难以对付的角色,他不象刘立国,喜欢逞强,喜欢单打独斗,喜欢蛮干。他有一个灵活的战术头脑,善于利用组织合理调动警察来对付我们。幸好组织里我们有人。对他不能掉以轻心。此时宝莱车已驶上204国道,正极力追赶在前面狂奔的桑塔纳2000。许辉一手举起掌上定位仪,眼睛紧盯显示屏,一个小光点正朝显示屏上部缓慢移动,另一只手握着手机,一刻不停地打出一个又一个电话。内线向他通风报信了:警察已紧急出动,大批警车正呼啸着涌向204国道。许辉熟悉公安局内部的运作。他清楚,习市长的秘书今晚被枪杀了,肯定会惊动不少大人物,有人甚至会拍桌子发火。南段市局正在经受巨大压力,此时如再发生一起枪案,市局领导将会非常难堪,何况,被追杀对象正是与被枪杀的市长秘书接头的那名警察。所以,眼下最可能发生的危机是:204国道马上被警察两头封锁,第二套方案泡汤,刘立国再次奇迹般逃脱。该是他出面,向某些人施加压力,以消除危机的时候了。还有,警察此刻肯定还在云生饭店勘察现场,27号402室迟早会被排查出来。他也得提前防范。许辉叹了口气道“这出租车司机不像啊!好像道上的人”。。。。。。。。。。。。尾随的桑塔纳2000仍在原车道上飞驰,对突然插向隔壁反向车道的出租车紧盯不舍。出租车在反向车道上高速逆向行驶,疯狂地在迎面隆隆驶来的众多集装箱卡车之间穿梭来去,左避右躲。几乎每隔几秒种,羽就要作出可怕的急速机动:侧向躲闪,迎面穿插,S型绕行,以避免与庞然大物似的集装箱卡车迎头相撞。(羽常年当职业杀手,练就了一身好车技和胆量!要是出租车司机这样开车早吓破胆了!现在的羽高度兴奋!或许是因为逆行,或许是因为一个人在对抗众多杀手!他似乎已经忘了要保护身边的那个人!)刘立国身体紧贴在座椅靠背上,神经到了崩溃边缘。车窗外,顶天立地般高大的重型集装箱卡车象一群狂奔的巨兽,从出租车两旁飞掠而去,接连不断,发出轰隆轰隆震耳欲聋的可怕轰鸣和震撼。车灯光映照在集装箱卡车上造成的变幻而奇鬼的巨大投影,也扑面而来,好似黑色幽灵,倏地一下倏地一下,不停拂过他头顶,全身,穿越整个车厢,没完没了。他真想扯起嗓子大喊一声,叫羽赶紧靠边停车:他宁愿下车与杀手在公路上拔枪对射,也不愿意坐在出租车里让疾驶而来的集装箱卡车当场挤碎,身体被几十吨重的轮胎压成一小滩血汪汪的肉浆。一辆混凝土搅拌车突然鸣响尖锐刺心的喇叭,快速而有节奏地闪烁雪亮耀眼的前照灯,一明一灭,警告出租车紧急避让。刘立国忍不住侧脸瞪了羽一眼,只见他非但不转向避开,反而一脚踩下油门,加速。出租车向前一窜,狂奔上去。眼看快一头撞上身躯巍然庞大的混凝土搅拌车了。刘立国脸色煞白,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但安全带死死扯住了他身体。混凝土搅拌车发出惊天动地般巨响的刹车声。与此同时,羽轻轻一拉方向盘,出租车一个快速敏捷的左转弯,突然拐入公路边一条毫不起眼的小路。刘立国闭上眼睛,长长呼出了一口气。他眼睛最后看清楚的景物,竟然是一条大字标语,刷写在小路入口处一幢两层楼农舍的围墙上:“吃饭补胎。”出租车在小路上疾驶了很长一段距离,羽方才减慢车速,开口说话:“给我一根香烟。”刘立国抖抖嗦嗦掏出烟盒,心不在焉递给羽。他还没有摆脱差点撞上混凝土搅拌车的极度惊吓:混凝土搅拌车巨大而狰狞的车头仍在他眼前晃动,尖利巨响的刹车声也仍在他耳边回荡。紧追不舍的桑塔纳2000从刹停的混凝土搅拌车旁一掠而过,一直追出去300米距离,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陆海涛这才发觉,出租车从204国道上消失了。都怪那辆混凝土搅拌车身高体胖,挡住他视线,让他产生了严重错觉:他以为出租车驾驶失误,差点与混凝土搅拌车迎面相撞(陆海涛多么希望出租车真的一头直撞上去,省了他多少事啊),不得已才闪向混凝土搅拌车内侧紧急避让的,谁知道,它这么一闪,就此没踪影了。“肯定是从一条小路上溜走了。”陆海涛迅速作出判断。他拨通老许的手机:“我们失去目标了,开出租车的是个疯子。”他简述了出租车失踪经过。在宝莱车上,许辉把该打的电话全打到了。他已确信,204国道一时半会儿还不至于被封路。“叫他们马上找到那条小路,跟进去。”许辉命令陆海涛道。他迅速拨出几个电话。随后,他边看掌上定位仪的显示屏,边看摊在小芳大腿上的地图。掌上定位仪的追踪距离为10公里左右,显示屏可用六种放大/缩小模式来实时显示出电子追踪器的位置,放大到最大,显示屏上每一方格所标示的距离可精确到20米。他按键缩小显示比例,代表电子追踪器的一个小光点向显示屏左上方移动。也就是说,出租车在204国道西侧的一条小路上疾驶。他读出他们之间大约相距3公里。他仍在监听出租车内的动静。显然,他期待刘立国现在就向市局指挥中心实时提供出租车的移动位置,甚至提前预告出租车的移动轨迹,这样他就不必费劲使用掌上定位仪追踪了。出租车离开204国道也没什么大不了,他现在也不用怕封路了。他可以调整第二套方案的部署,位置精确地布置下一个新伏击圈,等候他们大驾光临。“我看到小陆的车了,”驾驶宝莱车的司机说,“他们开进对面一条小路了。”“跟进去。”许辉说,头也没抬。他在地图上找到这一路段的204国道:公路西侧这条斜向西北的小路通往16公里之外的双湾镇,随后一分为二,一条蜿蜒折向东北,穿过18公里外的大武镇后,在官塘村返回到204国道上,全长约25公里,与204国道构成一个体态发胖的锐角三角形,双湾镇恰好落在这三角地带的顶点位置上;另一条折向正北,经潭子镇可直抵北段市西郊。“小芳,西瓜和大鹏现在到哪里了?”许辉仍埋头在地图上,象一个野战指挥官。“大鹏发来短信,说他已出了北段,在204国道上,正在往我们这个方向赶。西瓜说不好,他来短信说,他刚经过三名镇,快到北段了。”小芳汇报说。“叫西瓜马上退回去,火速赶到潭子镇南面的苏荡和庆家桥,卡住双湾镇向北的两条路。把出租车车牌号告诉他。”许辉对小芳下令道。显而易见,要陆海涛在黑咕隆咚的小路上再追上出租车截杀刘立国,是不现实的。他不再犹豫,得迅速调整第二套方案的部署。等小芳在手机上把命令写成短信,发了出去,许辉口述另一道命令说:“叫大鹏立刻赶到204国道旁的官塘村,一部分人堵死从双湾镇出来通204国道的那条小路,另一部分人从小路深进去,最好能赶到大武镇。别忘了告诉他们出租车车牌号。”成功与否,现在惟有听天由命了。口述完,许辉略感疲惫,身体后仰,倚在座椅靠背上。他不放心地又瞄了一眼掌上定位仪。这个死有余辜的单通,知道自己得了绝症快死了,就出来大咬一口,弄出这么一大堆惊天动地的破事来,累死我们,也害了刘立国。许辉在心里怨恨起来。(许辉不知道在单通的背后有一个巨大双手在*控着一切,许辉,羽,刘立国,单通,甚至连韦华强都是那个神秘大手的棋子)。。。。。。。。。。。。。。。。。。。。。。。。。。。。。。。。。。。。。。。。。。。。。。。。     正文 第十章错误的决定 “你怎么还不把我们走的路线通知市局指挥中心呢?”羽问。 “干吗要通知他们?”刘立国反问道。 “我靠,这还用说吗?”羽诧异地望向刘立国:“要他们派一辆警车来保护我们啊。” “你想得倒是简单,万一我们走的路线被人泄露出去了,我们不就死定了吗。”刘立国道! “还不至于吧,你们内部真有这么腐败,马上会向黑道通风报信?”羽道! “我也搞不清楚。反正,现在最安全的措施就是:我谁也不信。”刘立国回答,望着车窗前面漆黑一片的夜色,神色茫然。 出租车颠簸着,在小路起伏不平的劣质水泥路面上快速行驶,前后见不到一辆车,也见不到一个人影。小路一旁是连绵一片的乡镇工厂,低矮丑陋的厂房轮廓和黝黑的农舍剪影交错出现;另一旁是一条小河,河边大树森然,水草丛生,对岸有零星而孤寂的灯火。一条狗在远处拼命吠叫。 “你说,他们还在后面追我们吗?”羽再次发问。 “肯定在追。不过你车技好,估计他们追不上。我倒担心他们派人在前面等我们。”刘立国道! “放心,这条小路我熟悉,前面是双湾镇。还有五分钟我们就到镇上了。”羽顿了顿,迅速看了刘立国一眼,提议说,“到了镇上,我们先躲起来,你打电话叫你信得过的警察哥们开一辆警车来接我们,你看怎么样?” “不行,”刘立国断然拒绝:“绝对不行,我不能连累别的警察,大家都是有家有口的,出了人命,我没办法交代。” “我靠,你这是什么狗屁话。”羽立时义愤填膺,“你们到底是一帮什么警察呵?靠,你连累了我这个老百姓,害我和你一起被人追杀,反倒可以交代啦?”(羽没想到刘立国是个独行侠!这点倒是和他蛮像的!) 这时候,车厢内突然响起一阵轻快悦耳的鸟鸣。是羽手机响了。蓝牙耳机还在刘立国耳朵上,羽没好气地朝刘立国伸出右手,粗声粗气道:“把耳机还给我。” 刘立国摘下耳机,递给羽。羽戴上,按下控制键:“喂?” “请刘立国听电话。”耳机里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你是谁?”羽道! “我是南段市公安局局长李彦宏。”陌生男人说。靠,公安局长也知道我手机号码了。肯定是从110报警台弄到的,羽想。(羽在出租车公司登记的手机号码就是这个!) “找你的,是你们局长。”羽摘下耳机,递给刘立国。 刘立国戴上耳机,耳机里陌生男人急切地问:“喂,喂,是刘立国吗?” “我是。”刘立国道! “我是李彦宏,告诉我,倒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人在哪里?是不是很危险?”李局长道! 刘立国不回话,沉默倾听片刻后,果断按下控制键,摘下耳机。他随即伸手到仪表盘上,取过羽的手机,按键关机。羽迷惑不解瞄着刘立国:“你们局长你也信不过啊?他也和黑社会传一条裤子?” “对。我现在谁也信不过。”刘立国道! “那好,马上就到双湾镇了,我下车,你自己开车去北段。”羽说,“我不想陪你死,连局长你都不信你会被那些杀手乱枪打死的!” “好。”刘立国答应道,爽快而又响亮。 从车窗前可以望见,小路一旁的小河消失了,出现了许多新建的仓库建筑,低矮的圆拱型屋顶轮廓连绵起伏;另一旁乡镇工厂愈加密集,村庄依然犬牙交错地混杂在工厂之间。 沉默片刻,刘立国问:“从双湾镇一直向北开,能不能直接开到北段?” “当然能”羽道! 。。。。。。。。。。。。。。。。。。。。。。。。。。。。。。。。 云生饭店及其所在的十字路口,被杏黄色隔离带圈了起来,严禁靠近;大批警察封锁了附近街道。十几辆警车的警灯闪闪烁烁,发出忽红忽蓝的耀眼光芒,搅碎了凄清寂静的初春夜色。单通的尸体仍直挺挺躺在饭店门前空地上。在隔离带外面,挤满了黑压压的看热闹的人群。 第一位赶到枪杀现场的市局刑警队成员是三十三岁的资深警官孙策。他中等身材,微胖,一张严肃的脸上表情淡然,眼神灵活飘逸,深不可测,似乎有一种善于捕捉细节的天性。 一帮技侦人员紧随在他身后。拍照,摄像,绘图,尸检,寻找蛛丝马迹,询问饭店侍者和目击者。他们在现场忙了半个多小时。孙策第一眼就认出了倒在血泊中的尸体是单通,习市长的秘书。他和单通认识,有过几次交往。从尸体上找到一个驾驶证和一张信用卡,姓名和签名都是单通。此事非同寻常。孙策立刻致电市局值班室,值班领导正巧是新获提拔的刑警队副队长赵尚志。 赵尚志在第一时间驱车赶到现场,接手了这一重大枪杀案。他宣布了严厉的保密纪律:鉴于遇害人身份特殊,案情重大,在现场工作的任何人都必须守口如瓶,不许胡乱猜测,不许私下讨论,不许向外界透露任何信息,连自己老婆孩子也不能吐露一个字。谁违反纪律,就剥谁的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