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序幕，从不甘到情感懵懂的季节 　　“有些季节，总给人一种失去的，比得到的多的错觉……” 　　那天的天气有些阴郁，他们并排着在江边的河堤上坐着，看着江水，看着渡轮，看着远处横亘在江上的大桥，那雾、那影，使得江上的一切总显得有些迷蒙。“且不谈此天气所予人带来的不快，那浩荡的江水，以及水天相接处那似隐似现、渐行渐远的船只，心里已经不免有些黯然。”未然想到这句话，而那“黯然”的心绪，却不知有了多久，而又还将持续多久…… 　　张未然偏过头问她：“如果谈论爱情，我们还会说些什么呢？”笨笨：“不知道吧！你呢？”未然：“也不是很清楚，我记得雷蒙德卡弗写过一种爱情，‘想谋杀一个人的爱情’。”笨笨：“你恨她吗？”未然迟疑了一下，继而十分肯定地说：“恨！可是好像是建立在爱她的基础上，也从没想过伤害她。”说到这里，未然又转过头去望了望远方，忽又自言自语似地说到：“却把她伤得那么深。”笨笨听后，感觉也有些伤痛，她与她男友以及未然和他女友之间的感情几乎是一起开始的。而那时候，他们彼此也都是很好的朋友，而现在……笨笨有些哽咽，叹道：“也许我们都没有错，只是不适合吧！”未然听笨笨这么说后，不禁笑了，“或许真的是不适合吧！又或许，笨笨，你说是不是我们都太年轻了？”笨笨：“恩，或许是的。说真的，如果他还来找我的话，或许我还会答应和他继续走下去。”未然：“恩。不然你就不是笨笨了！”笨笨：“是啊！你当初这样叫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很适合呢！”未然：“恩。如果换一种称呼，或许不管是什么，估计都不会贴切吧！”笨笨：“恩，不过傻也有傻的好处，以后总会幸福的。”未然：“恩，只要不放弃，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坚持着，自然会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笨笨：“恩，我还记得你一直以来对我说过的话‘一切都会好的’，我坚信着这句话，现在也还没有放弃哦！”未然：“其实我想过放弃，但我不能放弃。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只有这样，才能积极的活下去呢！”笨笨听未然这么说，心里不禁有些悲哀，她说到：“如果你都放弃了，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坚持。”然后笨笨又问到：“你以前不是常说鲁迅先生的那句话？”“是‘说到希望，却是不能抹杀的，因为希望是在于将来的’这句么？”笨笨回到：“好像是吧！反正大概是说，人总得有希望，才能更好的活下去。”未然听后点了点头。 　　笨笨原名叶琳，而张未然，笨笨称呼他“忆”。“忆，一个靠回忆活着的孩子。”未然的个性签名里这样写着。他们彼此的相识是在未然上高二的时候，而笨笨那时候才刚进高一不久。笨笨还没有进入那所学校的时候，未然已经经历了很多感情上的事。那些事，未然每每想起，总会感到特别的无奈和心痛。 　　未然来自W市周边的一个县城，家里经济一般，自幼便受到父母“不好好学习，以后还指望我们养你”“怎么成绩越来越差了？是不是搞其他事去了”诸如此类的告诫。未然并不孤单，因为他有很多朋友，只是自他初中毕业后，因与那些朋友并不在一个地方上学，便相互少了往来（其实他来W市上学，除了中期考试没有考好外，还有一个原因）。而他家离W市也是有一两个小时的车程的。他在初三的时候第一次恋爱，认识了一个W市的女生，而他与那个女生的认识，竟是那样的奇妙。 　　那是在初三上学期结束的那个假期里的一天，他从县城坐车去W市的一个朋友那里玩，安顿好之后，那朋友便带他到处走走，顺便去修理头发。朋友的家在一个被称作“老街”的地方，他家对面便有一条长巷，不过得先穿过延伸出来的小道。而他的朋友修剪头发一般都是在那条巷子边的发廊里。去了之后，未然先在一边坐了一会儿，他朋友见未然有些无聊，便说：“不如先去逛逛，熟悉一下环境。”于是未然便一个人在巷子里转悠，瞅瞅这儿、瞅瞅那儿，觉得一切都很新鲜，而老街，本来就有不少比较久远的木质屋子。路过一家诊所的时候，竟看见一个有着清秀脸庞以及一头长发的漂亮女生坐在里面。未然站定，转过头看着那个女生，越看，越觉得很美。正看着，那女生像发觉了什么似的，一个嗔怒的眼神朝他袭来，他一笑，立马跑掉了。回到朋友所在的发廊后，未然有些激动地告诉他：“我在前面的那家诊所外看到一个美女，好漂亮啊！”未然的朋友从前面的大镜子里看到未然一脸兴奋，不禁笑了，道：“有没有那么美哦！看你兴奋成这样！”“真的很美啊！不信一会儿你去看！”朋友修剪完头发后，未然先行走了出去，不料还没有走到那家诊所的时候，那个漂亮女孩儿和她的奶奶（或者外婆）一起走了起来。看见未然，不觉又嗔怒地看了一眼，而未然这时竟不假思索地拉着他的朋友就从一旁延伸出去的小道上跑开了。未然一边喘着气一边问他的朋友：“怎么样？很漂亮吧！”朋友回到：“你还是有眼光嘛！她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之一哦！”“真的假的？你们在一个学校？”“是啊！”“行，你把她家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吧！”未然在他的朋友家玩了两天，爬山、打球、在江边游泳、骑单车等等，对于未然而言似乎都不算什么收获，而他在回去的车上则是很激动的，那就是他第一次如此思念一个女孩儿。 　　要说未然，在他们那所学校里也算是比较帅气的，尽管因为家庭的经济情况不怎么样，但相比周边乡镇的孩子，在穿着方面自然要体面得多。和很多感情开始时那样，未然回去后便常常给那个女孩儿打电话，那女孩儿叫夏杰，挺男性化的名字。未然和她聊着，从开始那女孩儿的不过多理睬，到后来对未然给他电话的期待。一切的一切，来得都是那样的自然，尽管在月末，未然的母亲去缴纳话费的时候回来骂了未然很久。 　　未然常在电话里告诉夏杰：“好想你，常常在上课的时候就想到了你那嗔怒的笑脸，真美呵！”夏杰说到：“还说呢！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觉得你傻乎乎的，不过长得真可爱！”未然：“初中毕业后我去W市上学，所以我们都得好好学习哦！”夏杰回到：“恩！那样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初三最后一学期了，本来是该冲刺的时间段，未然却怎么也学不进去，当然，未然的基础还是不错的，如果考试没有失误的话，还是能上比较好的学校。未然考试失误了，那对他而言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尤其是在他喜欢的那一门课上，一百五十分的总分，他竟然只考了一百。而之前那科的老师在中考后问他：“感觉怎么样？这次出的题有点简单哦！”未然说的是：“恩，没问题！没有一百三十分，一百二十分总还是有的。”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未然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只考了那么一点分，要知道，之前那科的模拟考试，他可是全年级第一啊！而且，在考试后，未然还和老师探讨了一下，结果是：选择题全对、填空题全对、文言文阅读只扣了一分，至于阅读理解和作文，照理不可能扣那么多分。老师叫他去申请重阅，但未然没应，他相信天意，如果这是天意的话。就因为那科落下的分，他进入“二本性质”的学校还差几分，说是给几百块钱就可以去的，不过未然的父母并不愿多缴。事实上，未然觉得读哪所学校都差不多，只要自己肯努力就好。 　　在中考之前，未然有两次抽空去了W市看夏杰，俗话说：“老年多健忘，唯不忘相思”，未然虽是少年，但相思之情则是不分年龄的，而且他终于明白相思的苦、相思的美妙，那种感觉，真真是“妙处难与君说”吧！第一次去的时候，夏杰在车站等他，如同之前电话里说好的那样，未然和夏杰相互拥抱了一下，然后夏杰便带着未然去新建的飞机场那里玩。飞机场位于W市较高的一处山地，几年前就开始修建，如今已经竣工了。偌大的候机室，广阔的平地，周边还围着铁栏。未然和夏杰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看飞机的降落，看飞机的起飞，因那时天气还比较炎热，没站多久，夏杰便带着未然去了机场旁边已被废弃了的农家乐。其实说是废弃，也仍旧是有许多人常常在里面的亭子里小憩，并且好些地方都安排有四人的石凳以及石凳中间的石桌。另外，里面郁郁青青的，一路走过，都置身于一片树荫之下，感觉十分的惬意。欧阳修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拿到这里则是：“少年之心不在景，在乎心颖之人也。心颖之人，在其侧而处于斯也。” 　　先前欲往的凉亭里都已有了人，又走了一会儿后，才在避光的石凳上坐下。如前面所说，亦是四人石凳以及中间一张石桌的那种。不过不料一旁还有一架秋千，只是那铁锁已经锈化，乃至那供坐的木板也已有了些许的残缺，所以不便玩乐。 　　未然和夏杰的恋人关系是在电话里确定的，不过未然的那个朋友不怎么支持，说是夏杰有些*，之前在学校，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不过人倒是热忱，只是对于感情不够投入，可能有点现实吧！未然不是没有想过，毕竟两地相隔，距离可以产生美，但同样的，也会淡化掉许多东西。无奈，处于恋爱中的人哪会在意这些呢！再者，每个一开始谈恋爱的人，谁不是抱有很大的幻想？谁不希望他和她（她和他）是唯一走下去的那对？ 　　可能正是因为未然和夏杰的恋人关系是在电话里确定的原因，所以当时这样各自坐在一张石凳上时，感觉竟有些尴尬。不知怎么打开的话匣子，也不知聊了些什么，一会儿又沉默了。未然的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感觉很紧张，倒是夏杰显得很是平静。未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夏杰，小心的问到：“我，我可以抱着你吗？”夏杰这时笑了，笑未然的憨、笑未然的可爱。夏杰走过去，很自然的坐在未然的腿上，并用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定定地看着他。未然不明所以，想吻上去，夏杰却将脑袋搁在了未然的肩膀上。未然放下了之前亲吻她的想法，也将头埋在夏杰的长发上，有些贪婪，并很是激动地呼吸着夏杰的发香以及身上的淡淡的香水的味道。 　　那天送夏杰上了去学校的车后（夏杰所在的那所学校是所实验初中，里面的学生，除了给了高价去的，其他的，成绩都比较优秀，不过正因为如此，所以在课程上比较紧吧），未然扯起衣领，在上面寻找着夏杰身上残留下来的味道。回去之后，还不忘向几个哥们儿炫耀，说是夏杰的身上好香啊！你们闻闻，我的衣服都有那种香味儿了呢！ 　　第二次去看望夏杰，却让未然有了痛心的感觉。因之前并没有告诉夏杰，所以到了W市后，是未然的那个朋友来接的。那天，未然的那个朋友表情有些怪异，未然问他怎么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到：“之前就给你说过，夏杰这个女生有点*的，不过也不确定，她常常很早去上自习，和一个男生在一起，晚自习下课后也还会和那个男生单独在一起逗留一会儿，不知道是她在学校的男朋友还是朋友。反正一会儿你先别表态就是了。”本来是想给夏杰惊喜的，不料却听到了朋友说的这些，未然的心里不知怎么的，忽然就低落了。夏杰和未然那朋友所在的学校在通往飞机场的那条路的另外一边，那时候那边的路还没有整修，一路颠簸着，倒使得未然有些分心，心里的怪滋味儿似乎也被减轻了不少。 　　到了之后，未然和他的朋友径直去*场上和另外几个朋友一起打球。一会儿，夏杰也来到了*场，这时，未然放下篮球后径直走开，他在前面，夏杰在后面。去*场里边的水龙头那里洗了手并抹了抹脸之后，未然才回过头来看着夏杰，当时未然真的很想说她几句，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况且恋人之间本来就应该相互体谅的，也并不是说，有了恋人就不可以结交其他的异性朋友的。无奈，未然的那个朋友说的是真的。未然有些忧郁地望着夏杰，问到：“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给我一个选择好吗？或者，也是给你自己一个选择。”夏杰稍稍沉默了一下，说到：“你等等。”遂转身走开了。未然有些沮丧地回到他朋友那里，那朋友见未然的表情不对，以为是分手了，便劝到：“没事，以后会好的。”怎知过了一会儿，夏杰又来到了*场，并朝着未然走来，脸上似有歉意，也似有欣喜。她对未然说到：“我已经和他分了，这就是我的选择。”未然当时很想知道那个男生的感受，如果夏杰是和他说的分手，那种感觉究竟是怎么样的？未然又想：“如果这是竞争的话，那么我是不是赢了？”未然看着夏杰圆圆的脸蛋，上面没有夹杂其他任何的修饰，他曾告诉过他的兄弟们：“什么叫天生丽质？什么叫‘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夏杰就是哦！”还因此引来了兄弟们不少的羡慕和祝福呢！未然回想着这些，一面又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夏杰，总觉得自己一开始是不是错了？但是，不到最后一刻，又怎么舍得放弃呢？况且夏杰不是已经做了选择了么？就这样，未然很快的就将这件事淡忘掉了，回去之后，仍旧常常给夏杰打电话（当然，得在周末里，倒是每次聊的时候，都能聊一两个小时，却不记得说了些什么），并且这件事一直没有告诉给关心他的朋友们。　 正文 第二章 如海的人世 　　“世界并非期望的那样美好，但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仍旧努力活下去……” 　　未然去的那所学校据说是普高与职高并存的，并且是职高为主，普高为辅的那种——第七中学。而夏杰去的学校，却是整个W市最好的学校之一——W市中。 　　未然收到通知书的那天，家里的人都还是比较欣喜的，只是每每老师或者其他的亲戚问及的时候，未然的父母以及未然都有些搪塞的意思。人，的确不是活在别人的眼睛里，可是询问这些的人，多数会拿去与周边的其他孩子比较，那种比较，对于之前在成绩上比较出众的未然而言，该是没有关系。无奈那次考试七百五十的总分，未然只考了五百多分。“考不上的好学校，可以不微笑就走。”未然想到这句歌词，忽然自嘲似的笑了笑，然后独自一人上了去W市的客车。至于那一路上周边的见闻，竟是一片空白。 　　初中毕业后的那个暑假，未然去了广东那边的亲戚家，而那亲戚家里是做着安装铝合门窗的生意。那个暑假前四十来天里，未然和店里的其他员工一样，用切割器切割刚到的整条铝合金，并根据所接的安装的门窗的规格进行处理，而去安装的时候，还要注意在安装好的铝合金窗和塑钢窗边上打泡沫胶。需要注意的地方很多，比如门窗装卸时应轻拿轻放，严禁止撬、甩、摔、吊运时门窗表面应用非金属软质材料衬垫、并在门窗外缘选择牢靠平衡的着力点，不得在框扇内插入抬扛起吊。这些情况，随着实践的深入，未然也记得很深了，只是在安装某些大的铝合金玻璃时，不得不更加小心翼翼，要知道，一个缺口，就可能直接导致几百元的损失。 　　未然记得最深的还是去深圳那边安装铝合金门窗。未然所在的那个地方和深圳接壤，不过去进行铝合金安装的那处只是属于深圳范围，并不在深圳的繁华地段。一过了未然所处的位置与深圳的那处收费站，路面顿时便显得宽广了许多，而两边的绿化，更是十分的到位。那是在一幢新建的大楼里，之前未然和他的亲戚一起去五星级酒店和台湾的商家洽谈生意，整个过程和在电视里看到的一样，只是未然因是第一次去五星级酒店，无论是对里面的设施，还是那里服务员的友好的态度以及上的那些食物等等都感到很新奇，那种激动是空前的，好在，未然并不是一个轻浮的人，所以在他的亲戚与台湾的商家洽谈生意以及共餐时，并没有失态。 　　阿龙哥和阿华哥是那里的比较年轻的员工，额外还有一个大伯。阿华哥这个人很优秀，除却第一次进去阿华哥自然而友好的与未然打招呼所留下的比较好的印象外，在后来愈加熟识的日子里，未然更是这样认为。阿华哥那年只有二十二岁，但已经是那家店的主管，尽管平日里有时会偷懒，不过从来没有在工作上有所耽搁。只是阿华哥似乎过于现实了点，未然还记得阿华哥给他讲过的去找小姐的事，并说：“男人的爱好不外乎这一种。”另外，阿华哥也是有女朋友的，但是他觉得太年轻了，他的女友每次提到结婚的时候，他都以他所能想到的理由搪塞了过去。未然还记得与阿华一起骑摩托车的情景，那是在一条很宽广很长却没有什么车辆的地域。未然就是在那里学会骑摩托车的，阿华哥给未然讲了力合、刹车、换挡这些情况后，就让未然自己试。掌握了基本的*作之后，未然在那条路上将档换到了最高，那速度所带来的激情，真的很棒！朋友们见过这样的情况吗？下雨的时候，你所处的位置正好是一边在下雨，而另一边还出着太阳。阿华哥骑着摩托，未然坐在后面，雨来了，车也启动了，雨在车的后面追逐着逃奔的摩托，而阿华哥和未然便一起大声的喊叫着。而当雨不再跟来的时候，阿华哥便停下车子，带着未然一起站在雨与阳光的交接处…… 　　至于阿龙哥，在言谈举止上都不太擅长，只是为人老实，做事勤勤恳恳，且从不抱怨，这一点，算是比较难得的。未然问过阿龙哥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爱过吗。阿龙哥说：“爱过，那个女孩儿是他最爱的人，可是他什么也给不了她，最后她的父母不同意，所以就分了。”阿龙说这些的时候，未然在一旁听着，忽然觉得自己也是那样，他能给夏杰什么呢？阿龙说：“其实人总会变得现实的，男女之间，本来就是分分合合，一开始就走下去的恋情，根本不可能有。”未然又问他：“那你现在没有谈恋爱了么？”阿龙哥回到：“恩，不想谈了，很累。尤其是现在这种，又在外地，又没有什么积蓄。” 　　阿华哥和阿龙哥都是湖南人，他们用家乡话交流的时候，未然就在一旁逗乐，说到：“你们还是说国语吧！”并且常常闲下来的时候还会向他们学几句湖南话。还有那大伯，不过因为接触得比较少，所以了解得并不多。倒是未然与那大伯因是老乡的缘故，所以常会一起聊聊历史方面的事，以及四川与重庆分开的一些具体的并涉及到两地居民的一些情况。那大伯没事的时候，会走到马路对面和四川来的一群工人一起打牌，有时候也会和其中喜欢下象棋的朋友走两盘。有一天，那个喜欢下象棋的四川的老乡拿着棋盘来店里找大伯，正好那天也没什么事，于是那大伯便和那个与他年龄相仿的老乡摆开了阵势。正下着，未然也跑到旁边凑热闹，好像是说了一句什么话来着，那四川的老乡一听，立马惊讶道：“哟！你也是四川的所！老乡啊！”未然笑笑，回到：“恩哈！不过是重庆的。好像四川和重庆早就分开了的哦！”谁知那老乡一听，立马纠正道：“分开了也是老乡塞！晓得为啥子要分开哦，在一起不好迈？！”未然听后，第一次感觉到这种乡情，这是一种怎样的乡情呵！ 　　未然在亲戚那里做了一个多月的事，之后就没有做事了。未然去那里之前，就在电话里告诉他的小姨：“那边可以看到海吗？我好想去看看哦！”他的小姨回到：“恩！可以的，不过你要先有所付出哦！”没做事之后，小姨所答应未然的就该兑现了。那天，未然小姨的一个朋友开着车来这里玩，那叔叔刚去香港接来了他的侄女，说的是一起去，而且少男少女之间显得要自然、亲切一点，也算是给未然找了一个朋友吧！未然的小姨因为有事，所以那次去的就只有未然、那叔叔和那叔叔的侄女。一路上，几乎都是那叔叔的侄女和那叔叔说着话，而未然因听不懂粤语，加上和那叔叔也不熟，自然没有开口。时常，那叔叔会侧过脸来和未然说上几句，用比较蹩脚的普通话交流着，倒是能懂得彼此说的什么。车行驶了很久，对于一个充满期待的人而言，一会儿，是可以称得上很久的吧！ 　　车逐渐的向海边靠近了，未然的心里便更加激动起来。远远的，未然看见一个很大很大的电站，一问，才知道那就是“传说中”的大亚湾核电站，能够在现实中看见这些书上提到的东西，自然是比较兴奋的吧！驶过核电站后，车又绕了好些弯，直到又驶过一条不宽的马路后，一个转身，那海便出现了。“海！这就是你吗？”未然心里这样说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海那边…… 　　下了车后，那叔叔交代了一些事后就离开了。未然和那个女孩儿面面相觑着，显得都比较腼腆。未然和那个女孩儿还没有到达海边之前有一段小插曲，那叔叔叫他侄女去买点吃的喝的，并叫未然一起去，说是他侄女的普通话不好，有些店家不是本地人，也不太会粤语。未然看着那女孩儿在超市里转悠，很快的，就将一个大袋子装得满满的。未然用普通话问她：“买好了吗？”那女孩儿的睫毛真长，忽闪忽闪地并微笑着望着未然，不过没有说话。未然不明所以，又试探性的用英语问了一句：“Enough？Wegotopay？”见那女孩儿点了点头，未然总算舒了一口气。结账后，未然提着袋子走在后面，而那女孩儿，似乎十分兴奋，立马跑开，进到车里后透过窗子看着走近的未然…… 　　未然望着那个女孩儿，那女孩儿也望着未然，正想着如何开口，并以什么样的方式和她交流时，那女孩儿扑哧一笑，拉着未然的手就朝海边走去。 　　那次，那个女孩儿穿着一条粉红带蓝的连衣裙，并配着一双水晶似的凉鞋，所以不假思索的就踏进了海边的浅水里。未然在快踏进水中的那一刻，忽然停住了，女孩儿回过头来，才发现未然穿着运动鞋，而她的手还抓着未然的手，不免羞红了脸，便自个儿先在海边的浅水区域里走着，并俯身在那里面搜寻着什么。 　　“海是什么？这就是海吗？”未然站在海边思忖着，一面在脑子里搜索关于海的诗句，可是眼前的这海，不是曹*《观沧海》中提到的那样，因为并不在崖边；也不是普希金《致大海》中所描绘的那样，因为并不浩瀚；更不是张九龄《望月怀古》中的“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因为并非夜晚。眼前的这海呵！没有惊涛骇浪，没有飞鸥祥集，一望无际的海面上，也没有什么船只。似乎，充满了柔情？未然记得这样几句诗，那就是：“我应该更温柔心胸更广阔如浩瀚的大海如一往无际的蓝天……”正想着，忽然抬起头来，看见那女孩儿正朝他挥手，再一细看，只见那个女孩儿笑得很是灿烂，并举起右手，将拿在右手上的什么晃了晃。未然回以一笑，脱下鞋袜后，便也踏了进去。 　　那天，未然和那个女孩儿都有很大的收获，尤其是未然，竟捡到了一块儿类似水瓶的贝壳。有一会儿，那女孩儿的裙摆被涌来的潮水打湿了，未然看着她，而她面对着大海，并用手挤着被打湿的那处。未然看着那女孩儿裸露出的大腿，感觉真美！不过很快就俯着身子继续先去的寻觅了…… 　　叔叔来的时候，未然和那女孩儿也兴尽待归了，在车上，未然与那女孩儿一面吃着零食，一面拿出之前捡拾的贝壳相互比划。说真的，未然捡拾的那些贝壳真好看，尤其是那一个水瓶座似的贝壳，更让未然感觉到莫大的收获。那女孩儿似乎也很中意那个贝壳，便似不好意思的和那叔叔说了什么。那叔叔侧着身子问未然：“靓仔，你那个贝壳可以送给宁宁吗？她挺喜欢的。”那叔叔说这个的时候，叫宁宁的那个女孩儿也转过头来笑着看着未然，未然说：“恩！还有许多贝壳呢！只要她喜欢，都送给她吧！”说完后，那叔叔对宁宁说了几句什么，只见宁宁转过脑袋看着未然，那一脸的愉悦使得未然也笑了。其实未然挺舍不得的，再者，也想拿回去做个纪念。宁宁挑选了几个后，将她认为的也十分好看的一个小贝壳送给了未然。那个小巧的贝壳未然还留着，像一颗小石子。据说每一颗石头都有其独特的意义，根据它的分量，以及你闭上眼睛后所感觉到的…… 　　未然回想起这些的时候，他所乘坐的客车也已经到站了。不过要到达他要去的那所学校，还得坐上半个小时的大巴。 　　那天，未然穿着一件露肩的T恤儿，因之前小姨说了，给他的几百块钱他可以自行买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他与阿龙哥一起去买了两件衣服、一双耐克的运动鞋，去逛商场的时候，看见了位于一隅的写有“纹身”字样的小店，便决定进去纹上一个什么。那店主问他想纹什么，并拿了许多图案给他。未然一边看，一边在脑子里构思自己想要的图案。翻着翻着，未然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他问那店主：“请问能按照自己的想法纹身么？”那店主道：“当然可以，要不你先画个草图？”未然在一张白纸上画下了半个心，并且在半心的下面也画了半个心，不过下面的那半心要比上面的半心大。店主看到这个图案后笑着问他：“你是不是对哪个女孩儿有所承诺？”未然笑道：“也是，也不是吧！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在一起，不过现在还算是在一起的，而且真的很想和她走下去。”那店主也笑了，问未然：“那你下面的那半个心画吗？”未然想了想，“不画吧！如果以后能在一起的话，我会来完成这个图案的。”未然之前并不知道，原来纹身是很痛的，并且纹了之后，被纹的那一块儿还会有血冒出来，所以一纹好之后，那店主就用凉油擦拭了被纹的那块儿…… 　　未然曾因这个纹身受到父母的斥责，不过既然已经纹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好在未然并不是混子，也并不是以此觉得自己不得了的人。 　　那天，未然背着一个大包包，右手拖着箱子，左手还抱着一个篮球。前面提过，未然当时穿着一件露肩的T恤儿，纹的那个图案自然就显露在外面。进校门的时候，那门卫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未然友好的笑笑，想到：“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岂是一眼就能洞穿的呢？” 　　那所学校离W市的商业中心很近，未然还未进去的时候就已经看见*场上军训的同学。那天，未然走进去后，在女生宿舍楼下荫蔽的长椅上休息了一会儿。一边“打望”着那些穿着军装的同学，一边拿出手机把玩着。这是未然的第二部手机，平板的。其实未然比较喜欢翻盖的那种，第一部手机就是。只是有一次，未然坐那种小型的面包车去他一朋友家时，竟遗失在了那上面，未然知道，手机从包里滑出来的时候，那司机是明明知道的，但没有说。 　　未然到了他想去的地方后叫师傅停一下，门还没有关好，那车已经启动了。未然连忙追上去，问到：“好像还没给车费呢！”那师傅一愣，立马说“是啊！是啊！”未然给过之后，站在马路边上的时候自然的摸了一下包，发现手机不见了，正在回想可能是在哪里弄丢的，忽然才想起之前那师傅忘了收钱而急于开车离去的情形。 　　其实那个手机并不值钱，但里面有很多朋友以及一些老师的电话号码，他连忙在公用电话亭打那个电话，没想到已经关机了。情急之下，他马上报了警，“喂，您好，请问是派出所吗？”“是的，你有什么事？”“我手机掉了，可以报案吗？”“可以，不过你要来派出所填一张表，就算立案了。”未然不知道报警这么麻烦，打了辆的直接去了派出所。到了之后，看见两个警官坐在里面，其中一个正在浏览什么网页，另外一个见未然进去，问到：“刚才是你打的电话吗？”“恩。”未然回过话后，那个警官就将一张表递了给他。未然一看，上面要填写的资料很多，心想：“早知这么麻烦，就不来了。”不过既然来了，未然也只好慢慢填好。不过那手机的型号，未然始终不知，因为未然的第一部手机是他二舅给的，拿给他的时候除了还有个充电器外，其他什么也没有。可惜的是，未然也不不知道那车的车牌号，不然应该很容易找到那个人的，至于找到了，那个人会不会承认，则是未然亦未想到的事。出了派出所，未然很有些愤愤不平，不仅是派出所那警官的态度（未然问那个警官：“请问什么时候开始去找呢？”那警官说到：“一部手机而已，你看，这里还有这么多张表，我们是要慢慢来塞”），还有就是填表的麻烦，至于丢失了手机，则似乎只能吃一堑长一智了，要找回的几率，几乎是零…… 　　未然正一边张望一边把玩着手机的时候，手机的铃声忽然响了，一看提示，是二舅。未然的二舅是W市的，不过W市有三个大的区域，主城是商业中心，而未然二舅所在的地方，是在离主城也约莫三十分钟车程的地方，并与未然第一站下车的那块区域是相对的。 　　未然的二舅还没有来的时候，学校那天的军训已经结束了。未然抱着球来到长椅前的*场上，轻拍几下后，便一个跳投，球进了。未然心想：“看来今天是一个幸运日啊！”玩了一会儿，未然见二舅进来了，连忙收拾好球前去招呼。二舅将未然报名等事办妥之后，便陪着未然一起去宿舍。未然的宿舍有点夸张，在十二楼的最里边，而且还没有电梯！东西放好后，未然的二舅离开了。空荡荡的寝室里只有未然一个人，他躺在铺好的床上，一遍一遍的翻着手机里存的电话号码，无奈却不知道打给谁。那时候夏杰还没有办手机，而且估计也是在那天去报名，不知道那所学校有没有电话。未然发现，这里的设施十分的简陋，厕所是多人的，而且蹲大便那里还没有门，只有一块稍微可供遮掩的折角。另外，洗衣服、洗澡也都是在一块儿，而且走廊若没有开灯的话，看上去还很是阴暗。 　　躺了一会儿，未然忽然听见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声音愈加近了、近了，只见一个同学和一个成年人走了进来。未然忙起身，问到：“你好，是新来的同学吗？”未然对那个年纪相仿的青少年说。那青少年立马回到：“是啊！你也是吗？”“恩！”这时，未然也帮着那位同学一起收拾床铺。这里的床是那种上下两铺的，而且都不太扎实，一动，还能发出声响。那个成年人是新来的这个朋友的爹爹，来自奉节，他们那边的爹爹和父亲是不一样的，好像是父亲的兄弟那种吧！那新朋友叫朴云，相互做过自我介绍后，朴云的爹爹看见他已经交了新朋友，便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就离开了。先前看见未然臂上的纹身时，朴云的爹爹还开玩笑似的问未然：“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呢？”未然大概知道他想问什么，便笑着回到：“还是学生啊！这个纹身只是为了纪念一个人！”未然这样说过后，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纪念？”莫不是意味着只有过去没有以后了么？未然笑了笑，觉得他的这些想法有够怪的。　 正文 第三章 新生入校 　　那天认识朴云后，越来越多的新生来学校报到了。未然和朴云比较熟识之后，便一起去食堂吃饭，而且去吃饭的时候还带着篮球。不知道为什么，未然特别喜欢打球，吃过饭后，还未待消化，或者说根本没有顾及到胃部是否受得了，便拍着球顺着食堂到*场上的那十来阶梯子上了去。朴云不会打球，这倒是未然没有看出来的事，要知道，朴云的身高与未然相当（一米七二），并且看上去挺结实，而且身材又比较适中，该是打篮球的一块好料。 　　第七中学的地理位置不错，临近几家银行，向右走不过百米，便是W市最大的商业广场，而相隔不过几十米的位置（马路对面），便有一幢商贸城。而第七中学的斜对面（偏左）就有一家之前未然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有名的“友谊医院”。至于向左走以及其他的，这里暂且搁下。 　　第七中学共两座教学楼，进校门时迎面而来的便有一座，不过已经有些破旧了，大概九楼吧！每一楼的裸露的墙壁上都有些残缺，另外，之前该是用的白色的墙灰粉刷的，现在已经脱落了不少，尤其是雨水留下的痕迹，像一条条长虫似的粘在墙上。不过那座教学楼倒是比较宽，每一楼有十几个教室。另外一座教学楼是在前一座教学楼的侧面，而空缺处便是前面说的连接*场与食堂的那十来阶梯。那座教学楼刚竣工不久，不过已经可以用了。共八楼，每一楼间隔比较大，也就是说，尽管只有八楼，但相比另一座教学楼而言，还要高出少许。据通知上说的，那教学楼的最高一楼该是健身房和多功能教室。说真的，第七中学真小，以前未然去W市最好的两所中学去逛时，竟差点迷路，而在这所中学里，估计想迷路都难。看那*场，也不过三百米的周长，而且整个学校就这么一块儿空地，自然，若是谈恋爱的话，食堂、各个教室、教学楼顶上等倒都是可以的。 　　那天晚上，寝室空缺的几个铺位也都被铺上了席子、床单以及枕头（W市是一个比较炎热的城市，及至八月份开学，也仍旧会常常碰到高温天气）。新来的朋友都已经到齐了，未然上铺的那个自不必说，便是朴云。未然和朴云的那张床在靠窗的位置，另一边上下铺分别是陈林和何云舟，都来自桥岸，也算是城里的孩子。陈林长得比较帅气，没事的时候也总会弄弄头发，穿着也比较时尚。不过他和何云舟一样，显得都比较冷漠，初来的那一段时间，未然几乎没有见他们笑过。云舟的穿着不比陈林，倒是很会搭配，牛仔裤上还有一串链子，至于衣服，是比较宽大的那种，据说他以前还学过街舞，所以看上去形体不错。未然这一边另一张床上的两位同学是分别来自XT镇和同样来自桥岸的，来自XT镇的那位同学叫黄秀银，穿着显得比较邋遢，头发呈自然卷，鼻梁高挺，个子不高，倒是很粗壮。未然打量他的时候，总感觉他是一个有些大大咧咧的人，就像他说的话一样：“兄弟们，今天能和你们住在一个寝室，也算是一种缘分哈！”其实就那个年龄段而言，一开始这样称呼，总觉得有些虚假，并且这样的称呼，在其他人眼里大抵是不会留下好的印象的，所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未然和其他几个同学都没有过多的理睬，不过未然还是和他打了一个招呼：“你好”。其实也不怪他，事实上，这类话是在社会上经常能听到的，见怪不怪了。而那个来自桥岸的另外一个同学，似乎和同样来自桥岸的其他两位同学也认识，他们叫他小萝卜儿头来着，估计是因为他的身高只有一米五五，而身材又比较小巧瘦弱的缘故吧！靠近柜子的那张床上住着两个大汉，其中一个来自GL镇，叫刘海，身高一米七八，全身黝黑，至少所裸露出的身子都是。刘海的头发和黄秀银的头发差不多，自然卷，而且显得也是比较乱。刘海还是一张长脸，像关公，当然，也像“马面”。另外一个好像是来自W市的另外一个区域，不过还得向里坐上一个多小时的车，并且他的家还在山上，要去的话，还得坐半个小时的摩托。他叫易安，一米八二，身材倒是不比刘海，显得稍微瘦一点。不过对于身形比较瘦弱的未然而言，也算是比较*了。 　　未然与各个朋友相互交谈了几句，之后便一个人躺在床上想事。四周已经一片黑暗了，只有刘海和黄秀银在侃侃而谈着什么，朴云试着和未然聊聊家乡的事，只是未然已经陷进那种回忆之中，说了一声不好意思之后，便继续先前的思绪。那晚未然流泪了，不知道是想家还是想念以前的好朋友，他还记得以前在初中的时候和兄弟们在寝室聊天的事，常常会引起一阵大笑，并且相互之间十分惬意。“就这样别了么？”未然知道以前的很多兄弟都已经没在上学了，不懂社会上的事的他，总听说过，他一直在怀疑那种真实，怀疑社会究竟是怎么样的，只是话说回来，若不去走一遭，又怎么会知道呢？况且，不管是在哪里，好与坏不是相互依存的么？窗外没有星空，因大开着窗，不知几点的时候，风起了，刮得窗上的胶纸啪啪的响。透过窗，还能看见围墙外那一片被荒废了的水池，水池边上满是垃圾，并且还有很多靠这些垃圾而滋生出的植物。有虫鸣！未然分辨着那是蟋蟀还是蝈蝈，发现都是有的，这在未然的家乡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听见这样的天籁之声。那时候，未然已经听说过这样的话，说是“初中、高中、大学三个阶段，感情最深的阶段便是高中。”未然想着，伴随着这些重奏曲，终于入睡了，并在放松的那一刻告诉自己：“会有一个好的开始的。” 　　翌日一早，未然便起床了，去洗漱的时候，才发现那里已经有很多人。其中有不少是高三的学生，而顶上的这一楼住的都是高中部的，学校也有初中部，但是只有两个班，而且没有一个住读生。至于高三，倒是有三个班，接近两百人。没有高二，高一来的，也就是未然他们那一届，和初中部一样，也只有两个班，百来人。这些信息是未然之前所不知的，学校向外招生的那一张纸上也并没有提到。未然洗漱后，发现寝室里只有刘海和黄秀银来洗漱了，其他几个都还没有起床，便去催促，说是第一天，还是不要迟到好。之后，便先行去了教室。 　　教室在那座新教学楼的五楼，去了之后，看见好些走读生也已经到了，不过多是女生，且多是带着早餐来学校吃的，一块儿吃的时候，便一边谈论着什么。其中有个别女生比较外向，和未然打着招呼，并找一些话题聊聊。未然笑笑，几乎是那女生问一句，他答一句，除了有礼貌外，并没有打开话匣子。等了好一会儿，人逐渐多了，走廊上便显得十分的嘈杂，倒是不拥挤，因为相比其他学校的教学楼，这座教学楼要显得大气许多，走廊宽大，并且每一楼边角还有一处弧形的空处，而教室，也是很宽敞的那种，估计以一般学校的规格来看，得坐八十来人。老师来了之后，门开了。那老师一米七五的身高，瘦瘦的，戴着一副眼镜，穿得比较正视，不过看上去挺认真的一个人，因为那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上并没有见到笑容，却也不是虎着脸，估计是性格使然吧！后面的一切和初入中学的孩子一样，不过不是初中，而是高中，所以新颖之感并没有多少，倒是因为多是来自周围的县城或者镇子，所以言语上有些出入，这，倒是十分有趣的事。 　　“夏杰应该也在W市中学的一处坐下了吧！不知道她有没有想我？”未然这样想着，坐在最后一排上发着呆。发新书、班主任来做自我介绍以及强调作为高中生需遵守的纪律包括学校的一些日常规范后，一节课便过去了。那天上了什么新课没有，未然已经不记得。因为那几年里，对于学习上的事，除了政治和语文外，未然感觉并没有学到其他方面的知识。不是老师教得不好，而是未然沉浸在感情的世界中，他寻找着，像与笨笨一起坐在江边的堤岸上聊天时那样，他说：“我像是一个一直在寻找什么的人。我以为我找到了，那就是爱情，却发现那不是生命的全部，即便是想永久的守护，也是不可得的。”“为什么？只因为太年轻了，这是根源吗？” 　　未然发现，班上五十个同学，有三十多个是来自周围县城或者乡镇的，而来的那十几个W市的学生，除了少数人外，大抵并不怎么理睬其他地方来的同学。尤其是其中一个高瘦的男生，是W市的，很瘦，用“皮包骨”来形容感觉都有些欠妥，像吸毒的，一米七七的身高，却只有七十来斤，而那裸露的腓肠肌以下的地方，看上去觉得可怜。那个男生叫成城，走起路来像在飘，衣袖有些长，一下课便不见踪影。未然去上厕所的时候才发现他在里面抽烟，和另外几个W市的同学一样，或站在角落靠窗的地方或靠在周边的墙壁上。看见未然的时候，那些同学的眼光有些怪异，似乎是对于外地人的很平常的眼光，无奈未然是很不喜欢这样的眼神的。　 正文 第四章 脾性 　　开始那两个星期，高一年级并没有上什么课，而是军训。提到军训，未然有些期待。初中的时候，兄弟们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就谈到了这个，一说军训很苦，一说军训很好玩。未然期待着军训，是因为终于可以接触一下这样的生活。他很仰慕军人，军人的意志，军人的作风，这一切都能使人感到热血沸腾。还记得魏巍笔下的《谁是最可爱的人》，军人！ 　　军训开始后，每个班上都有两名教官。对于军训的一般内容，这里就不过多介绍了。站立的时候，未然常看见有人被提了出来，要么是因为笑了，要么是因为动了动身子，还有的因擦了擦汗水。未然坚持着，不过看到寝室里的那个叫小萝卜的同学东倒西歪的时候，竟笑出了声。这一下，教官便将他也提了出来。并问：“你想接受跑*场十圈还是多站半个小时？”未然想了想，回到：“跑十圈吧！”那教官见他回答的语气有些淡，便大声吼道：“跑二十圈，完毕后回来报道。”“是！”未然明白，这就是军训，服从、服从；承受、承受；坚持、坚持……未然跑着，拼了命的跑，到了第十一圈还是第十三圈的时候，上午的军训便结束了。教官叫他过来，说到：“以后站军姿的时候不能笑知道吗？”“是！”“立正！稍息！解散！” 　　第一天，大家都累得够呛，浑身都感到疼。不过这样一个星期过去之后，大抵已经习惯了。倒是之间也发生过一些事，这些事未然觉得很正常，所以并没有过多的在意。 　　每次军训的时候，总会有或多或少迟到以及不服从教官的命令的同学，那些同学多是中专的，在一定程度上的确有些不羁。不得不承认的是，职业学校的课程是比较少的，而且来学技术的绝大多数学生并没有多大的努力，混日子，真的只能说是混日子。尤其是过早的沾染上了社会上的那一套，这里且不多说。不服从教官的命令以及迟到的学生是要受到惩罚的，不过有少数同学连这种惩罚也不愿接受，是懒惰？还是觉得不就是一次军训嘛！搞得那么认真干嘛？这些，未然并不清楚。只是未然亲眼看到，这类的学生被教官强制性惩罚，有些学生受不了，还去告了学校。但有什么用呢？说真的，未然觉得这类人很无知，事实上，如果不能坚持，向教官请个假就可以了。当然，理由得是“我受不了了”“我坚持不了了”之类。对于一个男生而言，或者已经可以称得上男人的人而言，是不屑于用这样的理由来换取一时的休憩的。 　　军训结束了，未然忽然觉得舍不得，尤其是对其中那个一脸稚气的教官，年纪比他们大不了多少，没事的时候还会和他们聊聊天，讲讲军队里的事的那个教官。而当未然他们知道真正的军训是什么样的时候，之前的那场军训，便感觉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未然和刘海还一起去过教官的宿舍，也正是那之后，未然和刘海总会将床铺叠得整整齐齐，直到后来上了高三，因种种原因，放弃了…… 　　夏杰的军训也结束了，那个周末，未然去桥岸找她，他们一起在桥岸车站附近的园区里坐下。夏杰还是坐在未然的腿上，并用双手搂着他。这个园区有很多座椅，其中有一处还有好几株葡萄藤，分布得比较广，一条露天的石架上满是。未然和夏杰所处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夕阳，有道是“月上柳梢头，约会黄昏后”，未然和夏杰也曾在夜晚来此呆过，那时的情景真美，一轮圆月或者有待完满的月亮高悬在天际，而月光，透过顶上藤蔓的缝隙照射下来，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惬意。未然吻了她，很轻很轻。然后夏杰就温柔的将头靠在未然的肩上。有多少次，未然多希望时间能够停止！有时候，夏杰也会带未然沿着桥岸车站附近的一条长道上走去，走到一处，便转过一个弯，过了那架横亘在公路上的石桥后，便能看见长江，以及长江上那一条尚未竣工的铁轨桥。那时正是“小巧轻盈的飞蛾在四处以我所不知的规律飞腾，周围的石缝里滋生出杂乱的野草，远处的江水向东流着，慢腾腾的，没有多少狂乱与喧嚣。而心中的那种美丽的心境，便也随着那人、那物，在广阔的视野中驰骋。”也就是在那里，夏杰告诉未然：“虽然我不知道以后我们会怎么样，不过我挺喜欢你的，尽管，也许没有你更喜欢我。不过你不会在意的是吧！？”未然听夏杰这么说的时候，已经感觉很幸福很幸福，他回到：“恩，不管以后发生什么，甚至，我只希望我们就这样一直走下去。真的！”“这样，我们约定，高中的时候一起好好学习，然后我们一起考大学，那座尚未竣工的铁索桥就是我们的见证。”“恩！” 　　其实未然并没有想过夏杰会这样*裸的给他一个期待，有时候想想，这种承诺该是男孩子对女孩子的，不过那时候未然并不懂。 　　开始正式的学习生活了，不料还没有投入到学习中时，便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那件事发生的时间好像是下午，又好像是晚上，总之在那个时间段，*场上是有很多人的。未然正和几个朋友坐在塑胶场地上聊天的时候，朴云有些沮丧的向他走了过来。未然问到：“怎么了？”朴云说：“先被隔壁班上的一个混子打了一耳光，还说今天晚上有人会再来找我。”未然听后，又问：“是些什么人？”“打我的那个好像是这个市里的，不过他说还要来找我的那些人我不知道。”“没事，我陪你一起去。”“但是可能会被打的。”“不怕，毕竟是在学校。”果然，一会儿就有人叫朴云跟他们走一趟，未然站起来和朴云一起去，因朴云与其他坐在一块儿聊天的同学并不熟，所以其他同学装作没看见似的。那天，未然和朴云被七个同学围殴，其中有一个认识，是一个班上的，即那个瘦得像吸毒的同学——成城。成城对未然说：“也不关你的事，你走还来得及，免得被一起打。”未然回到：“要打就一起打，那么多话做什么？”这时，其中有两个不认识的就来打未然，未然像站军姿一样挺着，并没有因为那两个人的拳打脚踢而有所动摇，再者，未然上初中的时候学过半年的跆拳道，并且很认真的去练过，加上来打他的这两个人还没有他高，下手也不够狠，所以自然没有多大的反应。而朴云，却被三个人围打，而那个成城居然也动了手，还吼道：“你崽儿以后给老子注意点，走路别那么嚣张，表情别那么装屌。”不过成城那次没有动未然，未然怒目相向，成城却说到：“我也没办法。”打完了之后，未然走过去扶着朴云，回去的路上还问他：“想不想报仇？”朴云看了看未然，眼神有些复杂，问到：“你别出什么事啊！”“放心，我有分寸，你只说想还是不想。”“想！”未然听后，又说到：“行，明天看戏。”其实未然打抱不平的事在初中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还很多很多，只是因为在其他方面都没有什么差错，所以学校一直没有给他记过。 　　暴力，那时候只知道以暴制暴，并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去面对，而要去告老师的话，更是大家觉得十分可鄙的事。说到朴云被打的原因，的确是有些冤的，因为性格的缘故。所以朴云在抽烟的时候会稍稍扬着头，在某些人眼里的确有些装大的嫌疑，另外，平日里不苟言笑，看上去挺冷酷的，在某些人眼里不免也没有什么好感。至于未然的被打，则是心甘情愿，其实对未然而言，这算得上什么呢？以前上初中的时候，被一群人围着都没有害怕过，而且那些人不过是以多欺少，还自以为是……　 正文 第五章 报复 　　朴云被打的那天晚上，未然和他一起回的寝室。到了寝室后，易安和刘海都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朴云把之前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后，刘海有些为难的说：“开学没多久就打架，怕老师会杀一儆百，估计惩罚有点严重呢！”易安却说：“没事，未然，你想怎么做？”未然笑了笑，说到：“我发现成城和那几个算不上很好的朋友，不过是凑个数，搞点面子。易安你就不用去了，我去就可以了，先整一下成城，看有没有人来帮他，如果有的话，再一个一个的弄。我们是被打的人，即便是被学校的领导知道，大概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而如果是留校察看的话，那不是和没事一样么？”说这话的时候，陈林也在一旁听着，未然常常看到陈林和那个在厕所打朴云的W市的同学是朋友，但说是朋友，却总觉得那种友谊有些肤浅，不过是一起抽烟，常常聚在一块儿而已。未然也不在意，因为他做事从来就比较有魄力，再说了，这种事何必偷偷摸摸的呢！朴云听完未然说过的话后，有些担心。他问到：“未然，你到底准备怎么做呢？如果出了事，我会觉得是我害了你。”“没有的事，就当是我报仇吧！”“可成城不是没动你么？”“如果不先整一下他，其他的人我们又不认识，哪里去找呢？”“未然，谢谢了。”“朋友之间不说这个话哈！再说了，谁叫我在学校来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就是你！”那天晚上，未然和朴云去卫生间抽了很多烟，蹲在洗衣间的一处平台上，那情景看上去挺逗。未然和朴云都穿着短裤，光着膀子，一边抽烟，一边竟聊起以前在学校的趣事来…… 　　早上去教室后，未然仍旧像之前几年里的习惯一样，读书、背书，以及看那些尚未教授的新的课程。很快的，成城进教室了，进来的时候还嘻嘻哈哈的和另外几个走读的女生聊着什么。未然冷笑了一下，合上书后，站起身子便向成城走去。 　　成城见未然向他走来，表情有些僵化，另外几个女生见形势不对，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回头张望着。未然看着比他高好几公分的成城，淡淡的说到：“成城，我想弄你，你觉得呢？”成城没想到未然会这么说，不过气势上是不能输的，便回到：“看来昨天没动你你还皮痒哎！怎么着，有本事你就来。”未然在成城的话刚结束时，便一脚踢在了成城的腿肚那里，成城一个踉跄，大致成半跪在地上，未然又是一个膝盖顶，正好顶在成城的胸部，使得成城一个仰翻倒在地上。就这两下，已经让成城有些惶恐起来，他并没有想到未然这么会打架，并且那么下得了手。成城站起来后指着未然：“有种你等着，别离开。”说完后就径直出了教室。 　　未然打过成城之后，像是没事人一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朴云向他走来，说到：“哇！没想到你那么厉害，什么时候教教我。”未然笑笑，说到：“其实只是他很弱而已，要说厉害，我算什么？”除了朴云外，易安也围在未然身边，道：“有脾气哈！打这种人就应该不留情面。”话说，易安从小到大都比较喜欢打架，不过他在言谈上就不怎么擅长了，像先前未然和成城间的简短的对话，易安根本就不会说。若换做易安的话，估计待成城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就将他打倒在地了。未然看了看之前和成城一起有说有笑的进来的那几个女生，发现她们也当没事似的各自在做着各自的事。这倒让未然感觉有些奇怪，仔细一想，看来成城这个人在学校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的朋友。 　　那天的课，该是整整一天吧！成城都没有再来学校，至少在不大的校园里再没看见成城的身影。未然这时不知怎的，竟觉得有些可悲起来，就因为这种事而逃课，而且还是一天的课，有必要么？而未然也想过：“是不是自己做错了？还是说成城本来就是这样一个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人？”要知道，未然在初中的三年里，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因为怕被打而转校的同学是有，但也不像成城这样。未然的这种想法，在第二天成城与其母亲一起来的时候，更是加重了。未然觉得或许真的做错了吧！尽管，之前未然是那样的“大义凛然”。 　　成城和他的母亲一起来到了学校，未然那时候还在教室，听一个同学说成城和他母亲来了之后，便也有些忐忑不安。成城的母亲是一个典型的中年妇女，穿得很是简朴，也有些臃肿。相比之下，成城从外表上看来却是比较时尚、比较得体的。 　　未然打成城的事，成城并没有告诉给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来学校，是因为高老师说成城这个学生不适合呆在学校。正巧，这时未然和另外一个女同学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进去的时候（未然是政治科的代表，另外一个女生叫李秀，来自城口，是语文科的代表），未然看见成城斜着身子站在他母亲的旁边，而他的母亲，虽是坐在高老师旁边的椅子上，但看那动作，却总觉得有些“卑躬屈膝”甚至“老态龙钟”。只听他的母亲说：“求求你高老师，我就这一个孩子，在学校不听话你就打，没关系的。”高老师说到：“你也别求我，还得看他的表现，另外，老师是不能打学生的，所以我也不会动他。他在家里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估计也有点不听话吧！你们做家长的还是多管教一下。”“高老师，你是不晓得，他那个老汉儿死了好几年了，我又要上班，哪儿去找时间管教他啊！高老师你还是多费点心吧！”高老师无奈，回到：“就让他继续在学校呆着吧！不过类似于这样不明不白的逃课，而且一逃就是一天，可是要处分的。这次就算了，以后注意点。”而成城这时仍旧是斜着身子，未然看到，他的眼睛也斜着看了看他，而且未然竟发现那种眼神很是哀怨？ 　　那天，未然竟意外性的向成城道歉（要知道，未然在初中时打的架很多，可是从来没想过道歉的），而成城，却似乎丝毫没有把这种事放在眼里。未然说：“如果你想报仇的话可以，但不要扯上其他人，另外，首先是你和那些人一起打的朴云，虽说是没有动我，但朴云似乎没有惹你对不对？”成城听未然这么说，回到：“算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未然听后，觉得也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便回去做自己的事了。 　　竞选课代表的时候，未然是很想做语文课的课代表的，不过那个叫李秀的女生也很想竞选这个职位。不管是基于什么样的原因，未然放弃了，而是去做了同样比较喜欢并且比较擅长的政治课的课代表。或许是同样喜欢看书吧！又或许在语文方面未然和李秀不相伯仲，所以他们时常会在一起聊天，谈各种书上的人物以及故事。 　　高中和初中很不一样的是，初中的学生很喜欢造谣，男女的正常或不正常交往都会被认为是一种早恋。而高中则是：“男女恋爱司空见惯，在一起谈恋爱就谈恋爱呗，不是谈恋爱也碍不着我们什么。”未然那时候有女朋友，即夏杰，不过对他而言，和李秀常常在一起聊的，并不曾涉及感情方面的事，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未然一直这样认为，也似乎并不曾去想过李秀的心思怎么样。李秀是一个美女，可以说是一个纯情美女。所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据说城口那边三清水秀、空气清新，所以那边的女子看上去总显得很有灵性，也总给人一种清爽之感。李秀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儿，薄薄的嘴唇，白皙的肤色，眼睛很是明澈，似乎洞悉了一切，而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 　　邻班上次打朴云的那个学生叫向伟，细小的身子及脑袋，总是留着短发，眼睛不大，笑的时候会眯成一条缝，说真的，如果不是知道他就是那个因看不惯朴云而打了朴云一耳光的学生，未然或许会觉得他还比较可爱。向伟的声音有些嘶哑，似乎是天生的，嘴有些小，倒是口气不小。就像他打了朴云然后对朴云说的那样：“你小心点，还会有人去找你”。另外，向伟身边还有三个经常裹在一起的同学（这里且不介绍和未然一班的那两个桥岸的同学），其中一个和他身高差不多，也比较瘦小。好像是叫什么舟，他们都叫他小舟，是未然那个班上的走读生。另外一个就比较粗壮，身高虽与未然差不多，但体重估计超过未然二十来斤。那个同学在第七中学所呆的时间并不长，好像只呆了一个多月，便转校了，又或者是没读了。他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就是嘴唇那里受过伤，好像是被刀划的，隔了四五米远都还能看见一道疤。还有一个同学，身高稍低于未然，不过也有些结实，头发染成了黄色，并且全部烫过，有些韩流的味儿。好像是叫“萧帅”，估计姓萧，而人又长得还不错的缘故吧！这几个同学常常呆在一处，关于他们的生活，这里先不提了，只是他们都是那种混日子的，家境似乎都比较不错，来这里也不过是为了混一张文凭。未然那时候还想：“以这样的学习态度还想混文凭？”的确，那时的未然有些单纯，并不知道高中文凭其实是很容易得到的，而老师平日里常说的“不认真学习可是拿不到文凭的”，未然还信以为真！ 正文 第六章 那不是爱情 　　未然那时候很喜欢等待，对于很多人而言，等待一个人或许是一件很累的事吧！只是那时候未然总觉得，等待的过程或许比较累，但只要等到了，谁又会在意之前的过程呢？夏杰总不是一个守约的女孩儿，倒是女孩子似乎天生有这个权利似的，未然便不以为然。 　　高一的前一个月里，夏杰几乎每周都会约上未然一起在桥岸那边走走。而每次，几乎都是未然站在桥岸那边的大巴车车站那里等她。夏杰所在的学校因为是重点学校，所以平日的课程比较多，而未然所在的学校，每到星期五下午就放了，之后便是打球，又或者和朴云、易安他们去网吧上网（校园里也有个网吧，平日里是作为计算机专业的学生实践的，但在周末，却对校内的其他学生开放，不过网速不比外面，所以未然他们上网一般还是去学校外面上）。 　　那一天是星期天，未然知道夏杰去学校的话还得转一次车（夏杰家就在飞机场附近，不过未然并没有去过），便在夏杰到达桥岸的那处等她。可以说，那一次是未然等她等得最久的一次，从中午十一点左右开始等，直到下午接近四点的时候，才看见夏杰和另外两个男生一起下车。之前夏杰在电话告诉未然，如果两点的时候她没有到的话，就让未然别等了。说真的，夏杰并没有想过未然还会等她，而未然也没有想过，他几个小时的苦苦的等待，没想到竟看见夏杰和另外两个男生在一起。不过或许他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吧！未然这样想着，加上远远地望去，发现那两个男生长得很一般，便觉得没什么了（很奇怪，那个年龄段的孩子也会以样貌来衡量两个人是否适合在一起）。未然望着夏杰慢慢走近，也看见夏杰正笑呵呵的和那两个男生聊着什么，时而还有些夸张的捶打其中一个男生的肩膀。这些情景，未然心里面有些苦涩，却仍旧笑笑，觉得应该也是没有关系的吧！直到夏杰看到未然的时候，那本来自然的脸上忽然有些尴尬似的的时候，未然的表情才忽然僵住了，但只是一瞬间，便仍旧如前面所说的那样微笑着看着她。夏杰旁边的那两个男生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点，往前一看，见未然正微笑着看着夏杰，大概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吧！又或许，还没有弄明白。 　　那天，夏杰并没有向他的另外两个朋友介绍未然，自然也不包括他们两的关系是什么。未然本来还为着这样的事感觉很不开心，但基于她的朋友在，便也不好说明。约好去XF广场溜冰，便一起坐在了停靠在路边的面包车上。 　　到了之后，还没有等未然出车门，便见其中一个男生付过了车费。未然挠挠头，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下了车，走过马路，上了几阶梯后便置身在广场上了。XF广场是桥岸那边最大的广场之一，中间有一大块儿中空的平整的空地是用于溜冰的，旁边有一家学校，好像是培养学生的课余生活的基地。另外，广场上还有很多花坛，每一个花坛里都种植着不少的菊花，白的、淡黄的、深黄的等等。刚迈上XF广场，旁边还有一间供小孩儿玩乐的场所，之前这里有一个水池，该是可以移动的那种，小孩子在里面玩，是坐在透明的圆球里面，不时跌倒，因为是在水上，所以无论跌倒多少次，都不会疼。去了溜冰场那里，与夏杰一起去的其中一个男生说到：“先不去玩了，夏杰，我们聊几句。”未然有些不放心，看着夏杰，夏杰示意他先去玩一会儿，尽管夏杰那眼神看上去有些奇怪，但未然还是去了。溜了多久不知道，只是那心思全然不在溜冰上，相反，每绕过一圈，便看看坐在租鞋那屋子旁边的夏杰和那个男生。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男生忽然叫未然的名字。好在未然的平衡感还是比较强的，迈上那几阶由溜冰场上到广场上的梯子后，便一动不动的看着走向他的那个男生。那男生看上去很气愤，站在面前指着未然问到：“你就是他的男朋友？”未然现在才明白夏杰并没有将他与她恋爱的事公开。不过未然还是比较郑重其事的回到：“是的，有什么事吗？”不料那男生竟威胁到：“你最好离开她，不然我废了你一条腿。”未然一听，竟笑了，这样的威胁，说真的，对于未然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只听未然也有些狠但尽可能平静的说到：“要不你试试？”说完这句话后，忽又觉得不妥，又加了一句：“其实感情不必勉强的。”这时，那男生有些恼羞成怒，而那男生的朋友，估计比较了解实情，所以站在一旁并不知道如何发作。“你给我记着。”说过这句话后，那男生和另外一个朋友离开了。未然有些莫名其妙的走向夏杰，而夏杰望向未然的那眼神明显有些不安。 　　“你并没有公开我们的关系是吗？”未然这样问夏杰。夏杰回到：“恩，因为太年轻了吧！所以没有。”未然又问：“那先前那个找我谈话的男生是做什么的，与你是什么关系？”夏杰回到：“是以前追我的男生，不过我一直没有答应他。现在想认他当哥哥，但他不愿意，还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我就说了。”“所以他才来找我麻烦的是吗？”“有找你麻烦吗？他怎么说的？”“其实也没什么，希望这种事以后别发生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弄成这样，他脾气有些暴躁，听说在学校经常打架。”“这倒是没什么，总之你以后注意点就是了。这种事，很伤脑筋的。”未然始终没有告诉夏杰那男生对他说的话，事实上未然也试着想过，那就是夏杰这个女生过于现实了点，和很多男生大概都有这种暧昧关系吧！可是那时候的未然，处于恋爱中的未然，能说放弃就放弃么？尤其是当夏杰笑着望着他的时候，之前的所有不快，便也因那一个甜蜜的微笑，而淡了、散了……　 正文 第七章 未然的早熟 　　和未然想的一样，成城被打后始终没有人再来找过麻烦（而成城的孤僻以及想得到别人关心的有些变态的心理，未然在那时候就已经开始去想，至于后面还会发生什么，这里且不多提），而那个因夏杰而对未然有所恐吓的男生也终于不知所踪。 　　在没有恋爱之前，未然对于感情上的理解多是来自于各种各样的书籍之中。未然不看言情，但张爱玲女士笔下的爱情故事，却又是那样的催人泪下、刻骨铭心。而那些语言，又都是多么的自然、真挚。“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少两个。娶了红致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每每想起这些，未然不禁叹惋。而在初中的那几年里，未然虽不曾恋爱，但对于恋爱似乎有自己的一定的认识，尤其是来自于各种书籍中的关于爱情的言语，他都认真的去思考过。身边的好些朋友都恋爱了，那些欢喜那些忧，未然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还记得未然十五岁那年（临近初中毕业）的一次上网聊天，对象是一个个人信息里显示的已经二十一岁的女人。因未然的个人信息里并没有年岁的设定，所以另一台电脑屏幕前的女人并没有在意这个。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爱情，因为正好那个女人处于感情的纠葛之中，未然那时候和那女人具体聊了些什么已经忘却了，然而当那女人以为未然是一个离过婚的男人的时候，未然才发现原来自己在“理论上”还是懂得不少的。感情很奇怪，往往是别人处于那种痛楚的心境时，旁人可以不假思索、不需过多思量的侃侃而谈自己的观点，说是你这样怎么着怎么着，而当自己陷入的时候，才会发现，就像圣经里说的那样：“唯有自己可以拯救自己。” 　　前面提到过，未然去广东那边的小姨家呆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除了工作和玩耍外，未然有空的时候还会看许多书。那一叠书只有两类，一是《婚姻与家庭》；一是《读者》。婚姻与家庭，这对于未然而言是多么的遥远呵！没想到未然竟看下去了，并且将占据那一叠书的百分之七十的《婚姻与家庭》都看毕。那个年龄，该是最佳的记忆以及思考的年龄，前者且不去考究，后者，该不是多数人会去做的。而即便去去，估计也多是想过什么而不可得之后不了了之。像未然这样，为着一些简单的道理而不断的思考着的青少年，估计并不占多数。所以从思想和心理来讲，未然总是早熟于普遍的同龄人。 　　其实说未然早熟，或许有那么一点，但并不确切。至少，未然觉得自己仍旧晚懂了许多东西，不然在初中的时候不会犯下那么多的错误，不过未然也曾问过自己：“如果重来一次，我会不会仍旧那么去做？”而答案，是肯定的。就像以前他的一个兄长告诉他的很多成长中的事一样，并叫他不要去触碰某些东西。实则是忠言的，而未然却回到：“有些路，自己没有去走过，是不知道好坏以及对于身心的影响有多深的。”未然还记得有一次浏览网页时看见的一个写成人小说的女孩儿，十二岁，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儿居然在她的成人小说《正在发育》里毫无顾忌地写下同性恋、伟哥等字眼，甚至还有泡妞秘笈。未然感叹着，为着这类的早熟感到不可思议，而对于别人所说的他的早熟，便不以为然了。 正文 第八章 那些老师以及未然的初衷 　　新的课程、新的老师、新的同学，一切的一切，都让未然觉得终于有一个新的开始。“学海无涯苦作舟”，未然总觉得，学习并不能说是苦的，不过要学好并且要掌握好知识的话，是非得苦学不可。或许很多人会觉得仅是这一个“苦”字已经让很多学生退避三舍了，但努力学习的人都应该有这样的感觉，那就是学习是一件很有意义也很有趣的事。只是有一点特别重要，那就是推动你去学习的因素是什么，是兴趣？还是分数？ 　　未然的学习成绩不算好，无奈在这种三流中学，却有一种出类拔萃、鹤立鸡群之感。要知道，班上总共只有三名学生的分数在五百以上，其他的多是在三百五十至五百以内徘徊着。 　　关于学校的等级的划分，估计还是根据成绩以及升学率吧！不过对于老师，无论是在什么学校，也总会有很多认真负责、勤勤恳恳的老师存在。这所学校就是这样，尽管刚开学不久，大多数学生似乎还没有进入到学习的状态，但基本上所有的老师都已经在认真的备课授课了。 　　语文老师在众多老师之中，当属最认真、最执着的一个。他姓沈名飞，是个中年人，有些发福，肚子看上去圆圆的，脸也比较宽大。头发一般都是边分，所以额头看上去挺高。沈老师的穿着一向都很正式，西装、领带，都是不可或缺的。然而就他那西装的品质来看，当属一般，未然不是很了解什么名牌不名牌，只是有那么一次，沈老师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一不小心，竟将衣服腋下那里给扯开了，所以未然由此猜测…… 　　第七中学每周只有五天课，而其中有三天的早自习都是语文。然而无论是语文早自习还是英语早自习，沈老师总是会较早的到达教师办公室，尤其是轮到他的早自习的时候，几乎没有一次不是第一个进教师办公室的人。沈老师进到办公室后，第一件事便是按下烧水壶的开关，然后打开书本先行朗读，并不时将备课的文件打开看看。除了未然和班上少数早起的同学外，大多数同学都是在快打铃的时候才进入教室。打铃会持续三十秒左右的时间，而那一段时间，正是沈老师到达教室的时间。几乎每一次，总有个别的同学在沈老师走向教室的那一段时间奔跑进教师。而当铃声还没有停止的时候，沈老师是不会跨进教室的。不过一旦铃声停止，待沈老师跨进教室之后，那么即便是还有几秒钟就可进入教室的同学，也是得罚站的。罚站是沈老师唯一的惩罚方式，并且这罚站不仅仅是站，还必须不断地朗读课文，并且将上过的且要求背诵的课文先行背诵之后才能进去。 　　高一的上学期正是夏末秋初阶段，除了仍旧比较燥热外，不时仍会下几场大雨。很多人的所谓坚持都是在一定的条件下才能办得到，而无论炎热还是酷寒，无论是晴天还是雨天都能如期坚持的，怕就不多了吧！不过沈老师就是这样较真儿的一个人，他的家到学校的距离以未然的脚程来看，估计得半个小时分钟，所以很多同学说家里比较远的时候，沈老师总会问到：“你们是说我家很近了？”然后又说：“我不希望你们因为一丁点的路程就找迟到的借口，这完全是没有必要的。如果其他事上都这样为自己找借口开脱的话，那么如何成器？”沈老师有午睡的习惯，而且从来都是回家去睡。他的种种习惯影响着未然，但未然后来经历的其他事却让未然有些疑惑，他甚至疑惑他所坚持的到底是什么，而又究竟有没有意义？就像很多还没有走出学校的孩子一样，一旦出去，还能坚持固有的原则的，还有多少？而心里头疑惑的，又有几多？关于未然后来的故事，这里暂且搁笔。 　　同样有早自习的还有英语，对于英语这门课，班上有大半的同学都不擅长。英语老师姓向名萍，高高瘦瘦的个子，脸有些瘦削，说话的时候很是斯文，而且看上去挺年轻的，所以未然和其他同学一样，上她的课的时候都比较随意，倒不是不尊敬，而是因为班上大多数同学都不擅长英语，像向老师那样不是很有经验的老师，遇见这样的情况的确有些无可奈何，所以她的课上，同学们除了比较规矩外，有没有学到什么或者有没有认真去学，则值得推敲了。再者，向老师和某些老师一样，也教中专生的课，所以习惯性的要求不高！ 　　英语早自习的时候常常会有万籁俱寂的状况。而每到这时，向老师便总是劝大家读，于是乎，蹩脚的英语口语萦绕整个屋子一时，却又在向老师去另外一个班上检查的时候消减了下去，直到恢复成先前的状态。每每这时，向老师总会无奈的叹口气，倒是过了一段时间，向老师再碰见这样的情况的时候，便干脆叫大家跟着她一起朗读，又或者她领读一句，同学们跟着读一句。这样一来，或许多多少少使得早自习的氛围有了，至于大家有没有学到什么，这里则不予计较。 　　地理老师是外地的，据说曾在北京呆过一段时间，所以普通话很是流利、规范。本来在北京那边生活得挺好，后来似乎是因为爱上了这边的一个女子，便最终在南方的这座城市留了下来（可以说，地理老师是所有老师中最浪漫的一个）。地理老师姓张，戴着一副比较厚的眼镜，教语文的沈老师也是有的，不过没有他的厚。张老师个子挺高大，尽管相貌并不见得帅气，但有内涵的他，其气质与魅力又岂是能以样貌去衡量的呢？无论在上课的时候还是在下课的时候，他与同学们聊天总是那样的自然、风趣。尤其是他对地理的了解程度，常常叫未然以及班上的其他同学甚为惊叹（说真的，地理本来就不只包含地理结构什么的，而张老师所了解所记忆的东西，实在是过于丰富了点。且不说地理结构，各地环境，经纬度所设置的不同的地域、气候，各地的风景名胜，只要是未然以及班上的同学问到的，他几乎没有不知道的，且对答如流）。班上地理成绩好的同学不多，可以说，除了其中一个比较胖，而神经似乎有些不正常的同学外，其他同学的地理成绩都不行。至于那位同学，这里且不提及。 　　高老师之前说过，这里再稍稍补充一下。高老师教我们数学，上课的时候很是认真，这种认真与他的个性也是有关的，估计是成熟、内敛型的吧！刚进高一的那一个多月里，几乎从没见他笑过，未然和好些朋友甚至都怀疑他没有笑的神经。至于他对学生的要求，说真的，根本谈不上。因为他只上他的课，而因为是班主任的课，所以下面的同学都比较规矩。下课铃响之后，若有什么事需要宣布的，他便一字不差的讲完之后自行出了教室。有时候同学们面面相觑，以为他还要回来，直到习惯后，才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迅速收拾那节课的书本，然后各自玩去了。 　　政治老师是一个讲师，那时候并不清楚一级教师、二级教师什么的，据说讲师还要高一级，至于究竟如何，因这里并不讨论，且不再提。政治老师姓李，是个中年女人，若说是中年妇女，总觉得似有不妥。而这不妥大概是总觉得中年妇女这类称谓是说的那些比较胖的中年女人吧！相反的是，李老师却比较瘦，身高也不过一米五六。眼睛小小的，被藏在了一架眼镜后面。鼻梁倒是有些高，所以看上去挺精神的一个人。李老师上课的时候，未然常常会想起初中时教他政治的那个老师来。未然还记得初中时上思想政治课，那老师总会用十分别扭的普通话说到：“同学们一定要听讲哟！而且一定要在私下里自行加强记忆哟！”每每想起，未然总会情不自禁地弯起嘴角，然后甩甩头，很是怀念。而现在教政治的李老师，普通话却是很标准的，要知道，曾有三年习惯于那种话语的教授，一时半会儿还真有些习惯不过来。李老师讲课几乎不看书本，即便是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嘴里还可以不停地说正讲到以及即将讲到的内容。而初中时的那个老师几乎是拿着书本念，不过他们所教的效益却不错，至少班上的同学在那门课上都比较不错。未然挺喜欢政治方面的知识，觉得那些语句都十分的严谨，好像做人一样。唯有严谨的人，才最值得尊敬吧（所以在那个年龄段里，即便是老师有时候开开玩笑，好些学生便会觉得其不够严谨）！ 　　前面那几个老师都是未然比较熟悉的老师，因为自高一下学期分班之后，便只是与那几个老师接触（未然选的文科）。其实未然挺喜欢化学老师的，因为化学老师是一个很刚强的女性。未然还记得那次化学实验，化学老师在讲台上做的时候，不小心将硫酸弄到了手上，一方面，估计那硫酸的浓度不是很高，（就像化学老师所说的：“同学们别紧张，这学校做实验的硫酸浓度不高，一会儿我去冲洗一下就没事了。”）所以化学老师并没有立刻去进行处理；另一方面，则是当时做的实验，化学老师并不清楚班上的同学是不是已经弄懂了，所以在被硫酸沾到手上后，还在询问同学们有没有看清。回想起来，当时未然和其他同学可都吓坏了，要知道，硫酸弄到手上可不是好玩的。在大多数同学都点了点头，并且好些同学都强烈要求老师去进行处理后，那化学老师才比较满意的走出教室…… 　　未然和夏杰的故事继续着，而且似乎并没有出现些许的裂痕，至少在未然眼里是那样。每次上网，未然总会给夏杰留言，而夏杰也是一个喜欢上网的女孩儿，一放假就会去网吧呆上一两个小时。他们那时候还都没有手机，所以除了每周或者每两周一起聚聚外，大抵都是通过网络互吐思念之情。感情有时候很奇怪，在热恋的时候，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都不足以使其分手，而当感情逐渐淡化之后，不管是什么理由，也几乎不能使其再在一起。 　　在学校的时候，未然的身边总会有李秀的存在，除了吃饭的时候，未然和寝室里的刘海、易安等人一起习惯性的蹲在食堂外那棵树的四周外。不得不承认，李秀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儿，开朗、大方、自尊、自强，在未然眼里，比起夏杰来，李秀实际上要好很多，而且李秀在和未然一起散步的时候，并不会过多的理睬其他的男生。要知道，那个年龄段的孩子就是这样，觉得和一个男生或者一个女生常走在一块儿后，若还去和其他女生或者男生走在一起，那么要么就是性格使然，要么就是*了。而在大多数人眼里，便只有*的存在！未然想过和夏杰分手，不过不管怎么样，他答应过夏杰的，至少不会先离开她而去，所以这样的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只是在未然和李秀的交往渐渐深入之后，未然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也许他的言行举止上所表现出的不过只是李秀的一个异性朋友，但李秀看他的眼神，以及班上那些同学似乎已经公认了他们是情侣的事实，的确让未然有些不知所措。如果未然告诉李秀他有女朋友，那么李秀该是什么样的反应呢？甚至，未然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告诉李秀，尤其是那时候夏杰对未然的态度也有些忽冷忽热时，若未然在还没有和夏杰分手的时候告诉李秀他有女朋友的事，那么一定会失去一个很好的异性朋友吧！而且，李秀是那样的纯洁。未然明明感觉到夏杰和他或者他和夏杰之间已经产生了什么，却仍旧不愿与夏杰分开。而他所坚持的曾答应过夏杰的承诺，那些所谓的承诺，对于处于这种境地且是那时候的未然而言，到底有什么意义？未然惶恐着，事实上不管夏杰怎么样，只要她不离开他，他就不会再去开始新的恋情，更不会一脚踏两船。因为对于未然而言，在感情上有所欺骗、有所背叛，无论其理由是什么，终是不值得原谅的事…… 正文 第九章 情感纠葛 　　未然明明知道夏杰在很多方面都有背叛或者欺骗的嫌疑，但那时候的感情真的很奇怪，不到最后一刻，真的是不愿承认、不愿放手的。未然还记得，有一次上网的时候，看见一个朋友个性签名里的话：“握在手里的沙子，越紧，越容易遗失……”未然回味着这句话，觉得很有道理。尽管如此，未然还是继续和夏杰保持着联系，每一次上网，也仍旧会在夏杰的QQ里留言：“我想你了，真的好想看到你”“这几天学习挺不错的，你学习累么？听说你们那学校的作业很多，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啊”…… 　　男生寝室里应该和女生寝室里的谈话一样，总是不便公开的。除了偶尔比较认真聊聊各自以后的打算以及曾有过的难忘的人、事外，大抵都是信口开河、不假思索的侃侃而谈。相比女生寝室讨论男生（据说女生寝室谈论男生也是一件很自然而正常的事，不过女生之间还谈论化妆品啊！服饰啊！挎包什么的），男生寝室谈论的主要的话题自然便是女生了，且远比女生寝室谈论男生的频率要高很多。比如谁谁漂亮啦！谁谁胸部大啦！谁谁臀部翘啦！这些大抵都是男生寝室所经常谈到的内容，另外，和未然一个寝室的好些朋友还经常谈论和谁谁如果能够睡一觉，便是死也无憾了。对于这些，未然大抵一笑而过，而谈到寝室有哪些是处男的时候，除了陈林外，其他都是。说真的，那时候寝室里的多数人都不相信未然还是一个处男，而这样认为的依据，不过是觉得未然有些帅气，还有就是未然身边的异性朋友比较多。未然的异性朋友很多这的确是事实，每每身边的同学问到：“未然，你身边那么多异性朋友，又还那么漂亮，加上又还有女朋友，没理由没做过吧！？”而未然总会这样说：“当你对你的异性朋友不是怀有不洁的想法时，你的异性朋友自然就多了。而如果你和一个女生在一起是想和她上床的话，你不如去找小姐，还不用负责！”自然，这样的回答是不合未然那些同学或者朋友的胃口的，又问：“那未然，你觉得是找要花钱的而且还被很多男人上过的小姐好些哎？还是找那些还没有破处或者没有被多少男的上过的学生妹儿好些哎？”对于这样的问题，未然便不知如何去应对了，只觉得两个人在一起除了性，还有很多东西的，而性，应该是爱的一种自然的反应。一直以来，未然都认为女生是很有灵性的，而男孩子，尤其是男人，总感觉满脑子的*乱。就像《红楼梦》中的贾宝玉所说的那样：“女孩子是水，而男孩子是泥。”就未然那个年龄段的孩子而言，说是对异性产生浓厚的兴趣，不如说是更增加了一丝占有欲（相比初中的懵懂，大概是的），而少了许多许多的对美的认识。不过那个年龄段的恋爱该是最真的吧！至于究竟如何，这里且不多提。 　　未然初中的时候并不是住读生，不过去他的几个兄弟们所在的寝室呆过几个晚上，那些日子真的很难忘，大家想到什么便聊什么，没有丝毫的顾忌，而在彼此在某些方面产生争执的时候，大抵是谁谁冒一句：“睡啦！睡啦！争什么嘛争”之后便平静了下去。未然现在是住读生了，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和大家聊几句，之前陈林和何云舟本是不加入的，后来慢慢熟悉之后，便也一起聊了起来，只是陈林常常喜欢说点冷话，似乎洞悉了喜欢吹牛的小萝卜和黄秀银的话似的，道：“少冒皮皮了（装大，吹牛的意思），你说的那些我还不晓得！”对于陈林的这类言语，未然一向不予拥护也不予反对，说真的，其实男生以及那些男人之间，相互之间闲聊，尤其是在酒后，所说的那些又有几句属实的呢？！《狼毒花》这部电视剧的结尾很不错，未然回味着，想起了那句台词，那是被称为“狼毒花”的常发说的：“咳！不会吹牛的男人还是男人吗？”未然将这话也和寝室里的朋友说了，之后寝室里顿时喧闹了一阵子，一说“那是嘛！”一说“经典啊！本来就应该这样，不然生活多无趣塞！” 　　有一段时间，夏杰和李秀的身影常常同时出现在未然的梦里。每每梦见夏杰和李秀，未然醒来的时候总会感到特别的疲惫。梦里，李秀哀怨地望着未然，而未然无奈地望着她，而夏杰则很是自然的和未然说了分手，然后挽着另外一个男生的手离去。李秀说：“你欺骗了我，你有女朋友的，可是你一直没有告诉我！”未然很无奈，说到：“你看见了，她已经和另外一个男生在一起了，我不想隐瞒你，再说我只希望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你太好，我不敢奢望什么。”未然说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像在给自己做辩护，说到：“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应该没有谈过男女之间的什么事，而且，我也没对你做过什么的，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李秀听未然这么说后，清澈的眼里顿时有眼泪溢出来，未然伸出手轻轻的擦拭着那些泪水，李秀开始并没有反对，却忽然一巴掌打在了未然的脸上。然后，李秀走了，和夏杰离开的时候一样，头也没回……有多少次，未然醒来后生怕这梦境会变成现实，而他只能不断的安慰自己道：“若梦见很好的事，那就希望梦想成真吧！若梦见不好的事，则将之认为是与现实相反的好了。”以之前的那个梦来看，未然觉得应该是和夏杰更好的走下去，夏杰也不会在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去和其他男生谈恋爱。至于李秀，则会理解他并宽容他，而后一直是很好的朋友吧！ 　　未然的心事常常不知道和谁说，之前倒是和寝室里的朋友聊天时谈到夏杰的事，不过关于夏杰的不好（人各有志，有时候因为理解和宽容，即便是这所谓的不好，也是不会去过多在意的），未然并没有提及。年轻的时候，总喜欢做梦吧！哪怕原本已经知道不再是梦，也是不愿意醒来的。 正文 第十章 不要功利心 　　高一上学期，学校在军训之后举行了一次篮球运动会。好像打的是循环赛，因为若是淘汰赛的话，未免结束得太早，而且学校有些中专班上，几乎没有什么男生，那样的班级，俗称“尼姑班”，同样的，也有个别班级只有几个女生，便被称为“和尚班”了。未然所在的那个班上，除了未然外，其他的几乎都不会打球。刘海、易安，本来在学校也算比较高的，但就是不会打球，连球都有些接不住，至于投球，刘海还稍稍好一点，至少在他上初中的时候接触过，而易安，不知道初中整整三年做什么去了，一个那么高大的男生，居然连球都没有碰过。 　　第一场比赛，未然他们班碰到的对手比较强。其实强弱都没有关系，因为未然他们班之前组队的时候，就很是费了一番功夫（要知道，若没有五个男生组成的队伍的话，是没有资格参加比赛的）。易安因身高的优势，尽管开始不管怎样都不愿意参加，但班主任高老师似乎比较热衷这样的活动，好说歹说终于将易安也安排了进去。班上还有一个叫何学宝的同学，戴着一副眼镜，身子和未然差不多，也有些瘦削。因身高也有一米七左右，所以也被高老师叫了进去。说真的，未然当时哭笑不得，一群好不容易组织起的篮球队，有三个没有碰过球，还有两个打得很差劲（有一替补，另外，朴云也参加了）。 　　“未然，快点传球”，刘海这样喊着，未然一看，刘海这时已经在篮下占据了一个空缺，而未然这时的位置正好在前半场的三分线外的偏左边。看好之后，为避免刘海前面防守的同学，未然便在掌握好力道之后将球抛向了刘海，只见刘海跳起来尽可能的将球抱住，正准备擦板的时候，旁边一个防守队员将他手上的球碰了一下，刘海这时本来已经跳起了身，不想就这一下，球就被对方给夺了去。未然还没有来得及笑出声，便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大叫到：“兄弟们，回去防守了啊！快点！”一面快速向回奔跑。未然的跑动速度算是比较快的，无奈毕竟没有球飞得快，等到未然跑回禁区之后，弓着身子正认真防守，不料对方的五名队员也已经就位，没办法，未然见刘海、易安两大本来很适合打中锋位置的大汉还没有到位，便只得先占据好篮板的位置，对方若没有投进的话，还可以尽可能的把篮板抓住，再一个大传，从而反攻。未然当时的确是这样想的，只是没料到那个球被对方一个擅长射三分的给推进了（关于投球，大抵有推射、倒腕、抛射几种）。未然深呼吸了几下，站在后半场的线外将球传给其中一个队员后，那个队员又将球传回给了未然。 　　场上的比赛继续着，而周围围观的同学也很可观。未然的控球技术挺不错，不过一般射的球都不会进，一方面，大概是因为腕力不够，未然的范围是在三分区以内；另外一方面，则与前面说的那方面也脱不了关系，那就是一般都是两个人防守未然，这让未然的确有些吃不消，而且越是打得不好的同学，就越不知道如何防守，而未然又不太喜欢硬打（即占身体优势与力量上的优势去打），况且就他那时的身子骨，怕是反倒吃不消吧！未然这样想着，便请求了一次暂停。暂停的时间只有两分钟，未然先是喝了约半瓶矿泉水，然后先是对刘海说：“你还是占据篮下的位置，并且重心一定要稳，打擦板球的话一定要先将防守你的那个同学给控制住。”听未然这样说，刘海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未然又转过头对易安说到：“刘海拿到球的时候你将防守他的那个同学挡一下，用点力，没关系的，只要别把对方弄倒就可以了。”未然知道易安的力量，能够把刘海轻松的打倒在地，可不简单呢！然后未然又对小宝（何学宝的昵称）说到：“你和我一起打后卫，我这里将球传给你之后，你将球抱好，我摆脱防守我的那两个同学之后你就将球又快又狠地传给我。”这样说好之后，未然又看了看另外一个同样不太会篮球的同学，便说到：“你和小宝相互配合吧！如果传不到我这儿，你们就先互传，把球尽可能控制好就可以了。”这样一说好，正好两分钟过去了。未然和他们又将手相互压着，然后大喊了一声“加油”之后，便站回了各自的位置。不得不承认的是，那场比赛还是输得很惨，对方六十来分，未然班才得了十分左右，而且其中有三个球都是未然好不容易打到禁区内才跳抛进的（这个动作大致是，冲起来后腾空，将球掌控在一只手上，而后抬腕）。至于另外两个球，则是易安在挡住防守刘海的那个同学后刘海擦板所进。那场比赛还是有几个闪光点，那就是未然他们这一队没有一个抱怨的，仿佛是在游戏一样，所谓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便大抵如此吧！试想一下，不多数不会打球的队员在一起，输算得了什么呢？估计是不输才怪！ 　　第二场比赛没有多少东西可写，因为未然碰到了他以前上初中时的一个兄弟，而且还是一个县城的，甚至还是从小玩到大的那个！未然那兄弟一米七五的身高，头发不长，脸圆嘟嘟的，身子却不胖，无论何时几乎都是笑嘻嘻的，很有种顽童的味儿（未然私底下还说他是一个混世魔王）。未然这个兄弟叫闫清，一般未然都是叫他“清儿”，而且还是连着那儿字音一起叫的。闫清看见和未然那组对抗，首先就和他的那支队伍说了（闫清是他们那班的体育委员，也是那支篮球队的队长）：“不怕哈！我们慢慢表演，你和他把那个队长防守好就可以了，其他的都别多管。”闫清叫去防守未然的是两个根本就不会打球的男生，至于闫清的阴险，便是那两个男生十分的强壮，裸露的双臂上黝黑的肌肉一块儿一块儿的。在比赛的过程中，未然见刘海和易安根本就防不了闫清，眼看着清儿那组越打越来劲儿，而分数的差距也是越拉越大（事实上，未然他们班一个球都还没有进）。所以未然便在第一次叫暂停后叫易安和刘海去把防守他的那两个同学挡着，由他去防守清儿，并且仍旧像第一场比赛那样，打同样的战术。这样说好后，本来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的，不过闫清只叫那两个同学跟着未然，别管其他人。于是，未然在上半场结束之后有些气急败坏的对闫清说到：“也！清儿，我把你服了，拜托你让我表演一下行不？”只听清儿说到：“现在还早嘛！等我累了下场休息后再叫那两个不防你哈！”然后当清儿看到两边的比分后，竟坏笑了起来，遂又说道：“我觉得要不要把你们班打个光头儿哎！”未然叹了口气，懒得再和清儿说。下半场比赛，未然加快了摆脱的速度，所以在小宝或者朴云将球传到他的手上后，便径直冲向了对方的禁区，而后一个上篮，总算进了一球。也就是说，那场比赛，好歹还是得了两分。 　　第三场比赛就有点好笑了，因为对方也是逐渐被筛选下来的队伍，也就是说，对方的实力并不强，或者干脆说是比较弱。正巧那场比赛是在第二天，而当天晚上因下了点雨，所以塑胶场地上湿湿的，一不小心就会滑倒。刘海、易安各滑倒了三次，小宝和朴云因是和未然打配合，所以在行动上需有一定的速度，跑着跑着，竟也各自摔了四五次左右。每一次摔倒的时候，未然都会扑哧一声笑出来，而围观的那些同学更是大笑不止。另外，因易安耐力不好，未然便叫他就呆在对方的区域，于是在抢到对方进攻的篮板球后，未然一个大甩，将球径直甩向了易安那里。其中一次，球落下后从易安的裆下蹦出了线，当时易安还从裆那里往后看，然后挺不好意思的望着队员们笑笑。另外一次，球甩向易安后，易安明明已经把球抱住了，不料没有抱稳，球滑了，打到他的腿上后又被弹了出去，被回防的对手的一个队员给抢走了。刘海在那场比赛倒是发挥得不错，连续进了几个擦板球，使得防守他的那个同学都有些灰心丧气。至于结果，未然班上还是输了，不过很开心。 　　总共打了四场比赛，而最后一场比赛，似乎是最差的一组，平均身高不超过一米六三不说，而且没有一个会打球的。未然在那场比赛和刘海打配合可以说是如鱼得水，再加上刘海和易安的身高上的优势（尽管易安和刘海不太会抢篮板，弹跳力也不太好），那场比赛的篮板几乎都被未然这一组包下了。也就是在那场比赛中，未然的球技终于得以展现，并且好些进球的动作都有些花哨，有时是以扣篮的姿势腾空打篮板，有时是跳起来后将球在空中舞了两下，还有在空中换手的。 　　几场比赛下来，未然感觉比军训还累，要知道，每一场比赛未然都是打的整场，进攻、防守，几乎也都是未然带的头。不过自那之后，刘海没事的时候倒也会和未然一起打打球，练练球技。易安么，比较少，而朴云和小宝一样，闲得无聊的时候仍是将球用力地甩到篮板上，以此娱乐。未然似乎正是通过那几场比赛（尤其是最后一场），而得到了学校好些女孩子的注意以及好些喜欢打篮球或者很有个性的男生的看重。的确，随着生活的继续，未然越发觉得有一个特长还是很不错的，因为有时候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或许你并不需要有多大的本事，而只需要在某些方面得到别人的认可，并且德行谦和，便是足以受到他人的尊敬乃至照顾了。 　　学校举行活动还是很有意义的，未然那时候第一次这样觉得，因为在他上初中的时候，无论什么活动，其过程不算什么，就像他去参加一百米短跑的时候一样，心里想的只有赢，那时候应该更多的是功利心吧！并且除了未然周围的兄弟不会在意未然的得失成败外，大多数同学都只会看结果，并且会根据结果来看待你的水平，尤其是那种对人加以区别的眼光，真的很让人难以接受。“也许那时候没有错吧！”未然回想着那些不禁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