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冤家路窄 莫维特高级宾馆的二楼。 女人的高跟鞋踩在法国定制的白色毛毯上,悄无声息,这是她第一次“谈生意”。 在按摩店里,所谓的“谈生意”实际上就是指上门为客人服务的术语而已。 虽然之前老板娘有说,只是为客人做简单的理疗按摩,可从未涉世的她,还是莫名紧张起来。 此刻,她一身乳白色的紧身制服,身材偏瘦,但也算凹凸有致,流线型的深V领口随着妙曼的身段,隐约勾勒着胸前妖娆的春光。 程言夏在门口站定,却不知怎样敲开雇主的大门…… 门内,助理杰森将调好的咖啡,轻手轻脚地放在冷恒徹面前。 冷恒徹扬身躺在沙发上,不屑的想起李锦易的那番话:“不要辜负我的一番好意,这家会所的女人各个技艺超群,弹指可破,一会保证你满意舒服。” 冷恒徹当然清楚,李锦易为什么要故意将“技艺超群”几个字拉长音调,这样的风月场所他见得多了。 想到这里,他活动一下肩膀,左臂的拉伤隐隐作痛。只要是女人的按摩手法过硬,至于是不是弹指可破,冷恒徹才不会在乎。 作为全市最大的丰雅集团总裁,恐怕最不缺少的,就是钱和女人。并且,他又是各种交际场合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冷恒徹伸手去拿桌上的那杯咖啡。裸露在外的手臂印着一道清晰可见的伤疤。 咖啡的香气升腾而起在鼻息间蔓延,他却始终将指腹定格在杯身,毫无动作。 随着门铃的一串脆响,他微微皱眉,打断了他回忆的片段。 站在一旁的助理迅速上前,打开了乳白色房门,愣了一下,吱吱呜呜的说道:“程、程小姐!” 话音刚落,便见握着杯身的手指一紧,抬眼看清女人的那一刻,冷恒徹的瞳孔猛地眸光骤聚,燃起一抹焰火。 是他! 程言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震惊的长大嘴巴。 半年前那件悲剧发生后,冷恒徹葬身火海,从此杳无音信。程言夏没有想到他会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不但没有死,反而活得如此精彩。 冷恒徹一身黑色的阿玛尼定制西装,将完美的身材修饰的恰到好处,背部如松柏般苍劲挺拔。 他坐在那里,自带一股威严的骏冷,胸前系着的爱马仕领带,将本就精致的五官衬托得英气难言。 他一动不动,表情凛冽。 一旁的杰森心领神会地向房门走去。 随着房门关掉的一声响动,偌大的房间里片刻安静得出奇。 “好久不见。”冷恒徹蹩着眉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语气里却是惺忪沙哑。 程言夏低垂着眸,像是不敢看他,全然没有注意冷恒徹已经来到身边,下一秒便抬起手朝她的胸部袭去…… 那是一支会所里专用的银色身份牌,上面有一行红色的刻字:魅惑、高级按摩、A132号。 “没有名字,还是做见不得光的勾当不敢附上自己的名字?”冷恒徹修长的指尖摩挲着那一行小字,眼里满是嫌恶。 男人温热的指腹滑过银色的身份牌,一路向上,捏住了她的下巴:“让我猜猜,昔日的程大小姐,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 他勾了抹冷笑,逼近程言夏问她:“不会是,程家坏事做得太多,受到了因果报应吧……” “你……没死。”程言夏的呼吸紧了紧,脸色煞白的喃喃道。 “见到我还活着,一定很失望吧?一定在心里偷偷怀疑,算计得那么缜密的时机,怎么还是被我逃了。你这个蛇蝎一样的女人!” 他的呼吸湿润的喷薄在她的脸颊,声音并不大,却句句打在她的心上。那声音透过一丝薄凉,携带着漫卷的浓浓恨意。 “那只是一场意外。可是,在被你囚禁的一年里我又是怎样的煎熬!且不说冷家的事和我无关,就算是所谓的补偿和赎罪,也该结束了!” 程言夏终于抬起眸与他对视,眼眶内噙着惹人怜爱的晶莹。 “意外?”冷恒徹双眼猩红,手掌已扣住她的脖颈, “你父亲害我家破人亡的事是意外,那么五年前呢?” 他用另一只手撕开衬衫,强行抓起她的手按在胸膛那一道狰狞凸起的疤痕上,吼道:“五年前,我刚进房,门被人从外面反锁,地板上早已被撒满汽油。到底大火是一场意外,还是我还好好的出现在你面前是一场意外?!程言夏,你这女人,可真是够狠心的啊!” 程言夏感觉到冷恒徹的渐渐失控,被他扣住的喉咙难以呼吸,随之变得压抑的喘息。 她不能死。母亲还在医院里等待救治,她不能让她连最后的希望都被磨灭。 程言夏被逼到墙面,艰难呼吸着,试图搬动冷恒徹的双手,却毫无作用。 “怎么?原来你也怕死。”冷恒徹冷笑一声,将她拖拽到地面,凌厉的眼里除了仇恨再无其他。 当年程言夏的父亲杀害他的父母,他间接逼死程父,又强行将她留在身边。 他对她是爱是恨,他已经分不清。只知道他们俩早己不可能回到过去那般单纯。 他借着折磨的名义将她留下,却没想到,她联合外人,一心想要质他于死地! 想起种种过往,冷恒徹手下的力更是又加重了几分。 呼吸一窒,程言夏手脚并用的奋力挣扎,眼角扫到茶几上那只精致的咖啡杯。 几乎毫不犹豫的便一把压过,朝眼前的男人狠狠砸了过去。 正文 第二章:痛苦的回忆 一声玻璃撞击后碎裂的脆响。紧接着,是男人的一声低吟。 冷恒徹的虎口处顿时涌出鲜红的一股股血液。 程言夏颤颤地扔掉手中的玻璃碎片,顾不得多想,跌跌撞撞的便要向门口跑去。 她昏沉不清的跑出去,就快到楼梯的转弯处时,脚下的高跟鞋险些绊倒,不自禁的惊叫一声,手臂却再次被牢牢抓住。 程言夏回身,在看清来人的瞬间,全力撕扯抗拒着他的禁锢,可惜作用并不大。她的声音颤抖,“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我!难道曾经的伤害还不够吗!” 程言夏的双臂被冷恒徹完全扣住,整个人依靠在石英石的冰冷围栏上,动弹不得。 冷恒徹的手还在流血,鲜血顺着程言夏那件乳白色的制服滴落。远远看去,像是一朵朵妖异绽放的罂粟。 程言夏好不容易抽出一只手臂,努力让身体向下靠拢,但另一只手却还攥在冷恒徹的掌心。 “放手!你别忘了,你也害死了我的父亲,如果不是你,他又怎么会从二十二楼跳下!”程言夏用力全力依旧挣脱。 一个女人的力量,无论如何也无法与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较量。 “起来!”冷恒徹提高音量,对蹲在地上的程言夏命令到。 程言夏努力挪动身躯,她的背部完全面对着楼梯,似乎随时准备着逃离。冷恒徹看着她惊慌的双眸,又恨又难过,却毫无征兆的放开了手。 程言夏慢慢起身,下意识地向后倒退,却一脚踩空。 连尖叫都没有发出,她的身体就像一片弥散的枫叶般,朝阶梯下径直跌落…… 黄昏的余辉从厚重的提花窗帘中透过。 躺在床上的女人蜷缩在柔软的被子里,冷恒徹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的望着那张娇俏的脸。 女人似乎梦到什么可怖的事,眼角微微湿润,姣好的面容浮现出惊恐的神色。 程言夏从梦魇中醒来,虚弱的睁开了眼。 私人医生刚刚离开,房间中只剩下冷恒徹与程言夏两人。 一见到冷恒徹,程言夏的头部再次传来剧烈的疼痛。 “我从楼梯上滚落后,你救了我?”程言夏从被子中坐起,试探地问。 冷恒徹不屑地牵牵嘴角,冷笑道:“救了你?凭什么?凭你们程家人的心机匪浅?还是你父亲的卑劣手段?” “够了!够了!”程言夏不想听他再继续说下去,痛楚的捂住了耳朵。 终于,她自顾喃喃的说道:“你可以任意羞辱我,可是绝不允许侮辱我的父亲!他已经死了,你还要怎样!” “那是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冷恒徹狠狠地扳开她的双手,强迫她听完下面的话。 他目光一沉,继续说:“所以你现在要做的事,心里应该清楚。”冷恒徹的大手按在她的手腕上,双臂支撑,环拢住身下的人。 程言夏盯冷恒徹眸中燃烧的扭曲情爱,终于意识到什么。 只听男人如大提琴般磁性的声音响在耳畔:“不知做了按摩女后,被客人调教的如何,会不会真的另人异常舒服。” 他饶有兴味地摸索着她的脸颊,锁骨,一路下滑。故意放慢了节奏将双唇游移吸允。 随后,是布料撕扯的声音,女孩的恳求声断断续续。 当他褪去衬衫后,程言夏惊骇的望着结实的肌肉上那几道烧伤。 “喜欢吗?不喜欢也没关系,我会让你慢慢喜欢!”他边说,边动手扯去腰间的皮带。动作粗暴地俯身盖在,那光洁妙曼的胴体。 虽然,女人天然的百合体香唤起了他最原始的冲动。但冷恒徹一心想要报复玩弄身下的女人,变着花样的折磨起她。 温热的手掌揉捏过每一寸细若凝脂的肌肤。她隐忍的片刻轻吟,在他的怀里不停颤秫,躲避着密集戏虐的吻。 冷恒徹狠狠地发泄着怨恨,掠夺的攻势准确迅猛。 此时的程言夏没有一丝气力,如水的长发披散,眼神飘忽空洞。渐渐感受到压迫所带来的疼痛,刺痛的感觉由负罪的麻木转为撕裂的梦呓。 她像是隐没于深海中的一艘小船,除了默默忍受冰冷的潮汐漫过,再没了任何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 眼前晃动的天花板终于定格,随着身上男人的一声轻哼,噩梦结束。 “你……还没有……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冷恒徹起身,瞥向床单上那一抹嫣红。 她扬脸看他,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如果我告诉你,你会因此而停止或者放过我吗?” 冷恒徹掠过程言夏那双修长白皙的腿,拿起衬衫回答:“也许不会放过你,但起码再慢些。这样你的感觉才会更加深刻清晰。” 正文 第三章:做我的情人 他不屑的扣好衬衫纽扣,好像想起什么俯身说道:“如果认为我会就此心软,就大错特错了。你刚才的表现算不上什么补偿,难道按摩院里不会交给你怎样让客人亢奋吗?” 对于刚才的猛烈攻占,程言夏始终一声不吭,冷恒徹心怀不满,那感觉就像,一种目的没有达成的溃败。 程言夏眼帘低垂,用沙哑的声音道:“既然目的是为了羞辱我又何必在乎过程,现在目的达到了,可以放我离开了吧。” 冷恒徹抬手替程言夏擦去斑驳的泪痕,答非所问的说:“还记得五年前吗?那时候我们在读一中,你的爸爸经常会带着你来家里做客。你那时很羞涩,总是低着头不敢看我。” 程言夏神情痛苦,显然不愿再提起往事。 冷恒徹却仍旧自顾说着:“那时,我很好奇,这样的一个女孩内心里,会有怎样的一片芬芳。于是,偷偷地在你经过的路上和你无数次巧遇。很快,我的秘密被母亲察觉。她说会帮助我走进你。” “不要说了!”程言夏动手推他,发丝凌乱。像一只嘶吼受伤的小兽。 冷恒徹冷冷的盯着她痛苦万分的模样:“不说这个,那我们说点别的。就说点,我父母的葬礼吧。” “那天下了小雨,所有的亲属都站在左右,我却觉得眼前一无所有,你能体会到那种无助的荒凉吗?”他说。 “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父亲绝不是杀人凶手!”程言夏呜咽着打断他的话。 “哦,想起来了,你体会不到那种一夜间失去双亲的感觉。因为,你还有一个母亲。” 冷恒徹双手交叉,在一旁冷冷盯着她:“就这样放过你,未免便宜了你们,如果还想让你那个半死不活的母亲多活几日,就要乖乖的听话。” “你要怎样?”程言夏握着手机的手攥了攥,没有想到冷恒徹会用母亲的性命要挟自己,像是只有任其摆布的卑微。 “我逼死你的爸爸,你一定很恨我对吗?我要你每天面对着一个自己想杀又不能杀死的仇人,任其摆布玩弄。我要你,生不如死!” 冷恒徹一字一句,话语里除了刻骨的仇恨,再没有一丝情感。 …… 位于星海公园旁,一栋豪华别墅内。 吴妈恭敬地打开大门后,黑色的豪车徐徐启动,转眼,隐没在阳光漫溢的的街角。 清晨,程言夏扶着酸软的腰身从房间里走出,轻手蹑脚的来到楼下,佣人吴妈已站在客厅等候多时。 “程小姐这边请!”吴妈缓缓挪开桃木的镂空座椅,又做了个请的手势。 吴妈看出程言夏疑惑的神情,端起桌角的玫瑰蛋糕说道:“这是先生特意为您准备的消食点心。” 程言夏望着桌上一应俱全的早餐,愣了下神,冷恒徹会好心的为她准备早餐?还是良心发现? 她会意的坐到餐桌前,拿起一杯牛奶喝了起来。 “扑~”她只喝了一口便将牛奶喷了出来,很苦!她无辜的眨着眼睛对着剩下的半杯牛奶。 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苦的东西,记得有一次生病,因为不肯吃药而延误,发烧不退整整两天两夜。 难道他还记得自己的这些习惯? 她苦笑,怎么会,他只是想要好好的折磨她罢了。 吴妈魔咒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先生说您最近要、要夜夜服侍,过于疲乏。特意请来法国名厨本沙明先生,亲自为您调理身息。” 她眼疾手快地扶住程言夏端着牛奶那颤抖的手,又说:“还剩下半杯牛奶,先生说牛奶也要全部喝完。” 程言夏嘴角默默抽动,拿起杯子。像是做了莫大决心,喝掉了剩余的牛奶。 艰难地放下玻璃杯,程言夏环顾满桌的各式点心,那块缀满淡粉色王冠的玫瑰蛋糕映入眼帘。 看样子很诱人,蛋糕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她想着小心地用不锈钢叉子舀了块诱人的玫瑰花朵送入口中。 吴妈不明所以的盯着程言夏的脸色:由红转绿、由绿转红。 她接过那只玻璃杯看了看,中规中矩说道:“先生说,请您每天务必将早点吃完。” 好不容易将酸涩辛辣的蛋糕咽下,程言夏伸出舌,快速的按住胸口,以免心脏蹦出。 她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问吴妈:“每天?你是说,今后我都要吃这些东西?!” 吴妈尽职尽责的复读起冷恒徹临走的一番话来:“先生说您的身材偏瘦,又没有完全康复,叮嘱本沙明先生结合中医原理,专门为您定制早餐。” “知道我没有有完全康复他还!他还那样对我。”程言夏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脸颊上顷刻间,晕开两朵潮红。 …… 丰雅大厦34层,办公室内传来女人断续的娇嗔。 冷恒徹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目光凛冽的盯着面前穿着暴露的女人。 叶清嘉搔首弄姿的凑近:“我听说,集团因为宫绍均的反水,而险些资金链断裂元气大伤。虽然,作为商业巨头的丰雅集团绝不会就此倒下,但是,两亿的融资也绝非是一笔小数,希望你好好考率。” 一提到宫绍均的名字,冷恒徹恨不能马上将其碎尸万段,身为集团董事,暗渡陈仓签署口头公司。东窗事发后,下落不明。 悦耳的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叶清嘉打开米色的Hermes手包,反应过来问:“你的?” 冷恒徹接过秘书递来的手机,程言夏的声音高分贝传来:“冷恒徹你在哪!想不到你会用这样卑鄙幼稚的方法整我!” 冷恒徹微微别眉,将听筒离远一些:“喂!你在听吗?让吴妈不要再要求我了好吗?喂!” 在叶清嘉异样的神色里。冷恒徹惜字如金的给了句:“好”后,敷衍的挂断电话。 叶清嘉以为自己听错,呐呐的说道:“从来没有听过,你还有个妹妹?” “妹妹?你觉得我会将妹妹带回自己的别墅,同床共眠?”将电话丢在一旁说。 冷恒徹一向讨厌叶清嘉粘腻的纠缠,正好借着程言夏一事赶走叶清嘉。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敢跟我抢男人。”叶清嘉负气的捡起冷恒徹丢在桌上的手机。 冷恒徹一声轻笑:“没人跟你抢,你才是我的妹妹。” 叶清嘉连忙用手指盖在他的唇上,阻止了他下面的话。 冷恒徹重新埋头,对着杰森早上提供的一叠文件忙碌起来。坐在一旁的叶清嘉瞄了一眼专心工作的总裁大人,目光转向手中的手机,却始终想着电话那头的女人。 正文 第四章:神秘情人 叶清嘉趁其不备,将手机悄然拿过,点开那条已接的通话记录。复制号码后,编辑了一条信息:“湘阳路,丰雅大厦34层,半小时内赶到。” 满意的点击发送,只等对方前来。 这个突然冒出的神秘情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她可不允许冷恒徹的身旁还有除她以外的女人。 她单手支着下巴,依旧迷恋的瞧着冷恒徹的侧颜思量。 叶清嘉起身扭着柔软腰肢,趁其不备的坐到冷恒徹怀里,揽住他的脖颈撒娇:“你答应过人家,要带我去爱琴海度假?” 冷恒徹拿开了她的手,想起上一次到雅典谈判时,曾经被叶清嘉问得烦了,答应过要带她到爱琴海游玩的事。 “等丰雅吞并裴氏后,我们就去爱琴海庆祝。”他正色道。 “还有,刚刚的那个是你的情人?你爱她吗?”叶清嘉不肯罢休的追问。 冷恒徹怎么会不清楚叶清嘉,身为叶氏集团大佬叶文峰的掌上明珠,一项是说道做到,挡路者杀的火爆脾气。 当初,若不是叶文峰的鼎力相助,也不会有今天名镇一方的丰雅集团。 叶文峰私下里频频表示,对于冷恒徹的睿智远略,以及品行为人非常认可,仿佛只等他的一句话,便会将女儿风光嫁入。 “你年纪还小,还不懂情人和爱的差别。”冷恒徹回答。 “我已经二十二岁了!别老拿我当个小孩!”叶清嘉贴近冷恒徹的脸,两人的鼻息几乎交叠。 叶清嘉盯着他的俊眸,那双棕色的瞳孔里仿佛藏着一片深潭,只一眼,便让她甘心沦陷。 “冷恒徹,我说过了,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我才是真正爱你的人。”她呵气如兰的说。 叶清嘉这时正腻在冷恒徹怀里,撒娇纠缠时,门外传来秘书娇柔的阻止:“您是哪位?总裁的私人时间,不可以打扰~” 程言夏不顾阻拦的推开了办公室的木门,下一秒,停在那里。 她目不转睛的望着冷恒徹和坐在他怀里的叶清嘉,双唇动微张有说话。 从程言夏的角度看去,冷恒徹正在和怀里丰盈的金发女人,舌吻。 冷恒徹看到程言夏后,并没有太过惊讶,想必自己那样折腾她,程言夏也会受不了,找来倥诉。 只是,他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的追来而已。 叶清嘉意识到有人进入,从冷恒徹怀中起身,扭头撇了眼站在门边的女子。 空气凝滞片刻。 就是她? 叶清嘉端详起面色僵硬的程言夏。只见她一身单色衣裙,长发如水,一双勾人的狐媚眼清澄不染。 狐狸精!难怪冷恒徹刚才放下电话时,一副甘之如怡的模样。 叶清嘉故意摆出撩人的姿势,靠坐在冷恒徹身边的办公桌上。将光滑无骨的手臂明目张胆地搭在了他的肩头。 “我……”程言夏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一时进退两难。 两个女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冷恒徹却缓缓的起身朝她靠近,毫不避嫌的拉起她的手吻了吻说:“这么快又想我了?” “冷恒徹!我在你面前就像空气是吗!” 叶清嘉气愤地喊道,她站在两人身后,冷恒徹那句露骨暖昧的话语一字不落的听得真切。 “还有你,刚才打电话勾引他的人也是你对吧。姿色一般,身材也不怎么样的低级货色而已!警告你离冷恒徹远一点!” 叶清嘉打翻醋缸后,将怒火烧到了程言夏身上。 程言夏却先是一脸莫名,后又平淡的接过叶清嘉的话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样大喊大叫像个泼妇!” 随即指了指身旁的男人,像是一脸镇定,“你追你的男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叶清嘉被程言夏的一番话噎得险些两鬓生烟,立刻跳脚:“你说谁没有教养,你就是贱人,勾引冷恒徹的贱人!” 冷恒徹没有想到曾经柔弱温顺的程言夏,会几句话便打发叶清嘉。 他望向闻声赶来的助理。 杰森清了清嗓子,手疾眼快地将冲到两人面前说;“叶小姐,您的保母车已经在楼下等候多时,还有叶先生还在楼下等您,好像是有很急的事情。” 随后,他护住程言夏,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叶清嘉瞪了一眼杰森,拨开了他的手,义愤难佃的走出办公室大门。 “冷恒徹!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比这个贱女人好上千倍,到那时侯,我要让你后悔的求着爱我!” 末了,空旷的长廊里传来叶清嘉那刁蛮任性的尖叫。 冷恒徹一手拥住身侧的程言夏,一手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 他拉着程言夏向后走去,她的腰被冷恒徹揽着,不得不顺从的跟随。 冷恒徹埋头抬起了她的脸,低低的问:“刚才你说和我没有关系,现在脸色又么难看,难道是在吃醋?” 见程言夏咬紧双唇,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答案。 他稍一用力,她的身体便被抵靠在办公桌上,他索引着让她的双手环住自己。 然后,是一个绵长湿润吻。 他的舌如光滑的水藻般游动,深邃的眼底渐渐溢出炙热的欲望,她的回应笨拙颤抖,但他仍旧跃跃欲试的热烈给予。 直到,他霸道的抢走了她的全部呼吸。 过了好一会,冷恒徹放开她的双手,满意的望着倒在桌面的程言夏,樱唇不受控制的轻轻颤动、喘息。 她的吻虽然拙劣,但他却因为她的回应而颇感成就。 “你就是这样羞辱我的吗?”她别过头,长睫扇动。 “你说什么?”冷恒徹还没有从胜利的喜悦中清醒,便听到她如此扫兴的问。 “我是说,你先是安排我来到你的公司,再用那个女人羞辱我。”她说。 正文 第五章:冷血总裁的折磨 自从上次叶清嘉偷偷用冷恒徹的手机编辑信息,骗出程言夏后,冷恒徹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再搭理叶清嘉,就连秘书将听筒放在耳边也只是应付的三字箴言。 这件事除了让叶清嘉郁闷之余,也将所有委屈记恨在抢走男神的罪魁祸首,程言夏身上。 很快,叶清嘉盼望已久的生日即将来临,这也许是跟冷恒徹求和的最好机会。 月上枝头,别墅中,书房。 “我没有听错?要带我去参加叶清嘉的生日宴会?!”程言夏瞪大双眼,吃惊的看着冷恒徹。 “有什么问题吗?”冷恒徹因为要求程言夏从对面的房间,搬来与自己同住而遭到拒绝,不爽的扣动着理石桌面。 “首先我并不认识叶清嘉。其次,我并不是你的什么,没必要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程言夏不屑的抗议。 冷恒徹耸了耸肩,声音暧昧的溢出薄唇说道:“上了我的床,做了我的女人,虽然每夜的服侍并不让人满意,但是我选中的女人,还不至于轮到外人说三道四。” “可是,我真的不想。”程言夏竭力补充道。 “嘘~” 冷恒徹抬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点开更新的企划方案读了起来。 冷恒徹转动手中的钢笔,电脑屏幕的蓝光将他的侧脸衬显得眉宇英挺,贵气凛然。 片刻,他想了想又说:“参加完叶清嘉的生日宴会,我会安排时间让你探望你的母亲。” 这一句直接命中某人的弱处,程言夏只是张了张口,不再说话。 晚上九点。 冷恒徹审核完所有的合作意向,耳边传来轻轻的鼾声。程言夏歪着头斜靠在一旁的桌角,面容舔舐的睡去。 冷恒徹微微皱眉,想要脱下外套,最终手停在半空。 “喂!别睡在这里!”他拍了拍她的背,眼里不易察觉的温柔褪去,冷漠的说。 十分钟后,车库。 程言夏睡眼朦胧的揉着垂下的眼帘。 回想昨晚,冷恒徹要求她寻找一支遗失的万宝龙钢笔,说什么是父亲留给他的生日礼物。她用尽整晚的时间,几乎将整个别墅翻遍,仍旧一无所获。 还有白天,好不容易以为可以睡个好觉,冷恒徹又安排吴妈督促她练习康复操,繁复的伸拉让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龟裂。 今晚又是什么,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程言夏站在车门外迟迟不肯上车:“你、你又要让我做什么?”她问。 冷恒徹示意她上车后再议,虽然很不情愿,双腿还是跟随的登上那辆红色的跑车。 车子快速启动,一闪,划过静默如水的夜色。 半小时后,红色的宾利在江边停下,水波敲打着河岸形成清脆的潮汐。 程言夏迎着风,从车上走下:“这里是哪?为什么带我来这?”她问。心中想的却是,冷恒徹这个冷血魔神,会不会将自己丢到江里,直接喂鱼。 “难道你不觉得这里很安静吗?”他看着她,皎洁的月光下她的眼眸映了点点光晕,清澈见底。 当然要安静啦,不然你怎么下手,程言夏想着,向后退了一步。 冷恒徹望着程言夏胆怯的模样,幽幽底下了头望向滚动的江水。 他冷漠的伸出手,拉住向后倒退的程言夏:“虽然时值初春,夜晚的江水也应该很凉吧,不知道你会不会游泳。” “你要干什么?放手!”程言夏打算甩开冷恒徹的手,身体险些撞到河岸的低矮护栏。 随后,他的目光一凛,反手将面前的程言夏推靠到栏杆。她的腰几乎探出身后的护栏,湍急的水声真切的响在耳边。 “我答应你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可你却背着我偷走别墅的钥匙。”冷恒徹用震怒的表情看着程言夏。 原来,他还是发现她偷走那串钥匙。自从那次被叶清嘉设计,跑到冷恒徹的公司后,冷恒徹就以她的伤势未愈为由,只允许她小范围活动。 “所谓的不会限制自由,也只是应允我在别墅内走动,我真的等不及叶清嘉的生日宴会结束,我的母亲还在医院里!”她抓住他的手臂回答。 “难道,就没有别的目的?”冷恒徹终于放开了程言夏说。 程言夏惊魂未定的调整着呼吸,不解的问:“别的目的?什么别的目的?” 冷恒徹昨晚在程言夏睡着后,从她的外套口袋里发现一串钥匙,确定是别墅的大门钥匙后,断定程言夏想要逃跑。 虽然身体已被冷恒徹放开,但两人仍旧保持着相对的姿态。四目相对,他的手掌从她的长发穿过,强迫她的唇靠近。 淡淡的薄荷香合着他霸道的吻,菲薄的唇冰冷地在她的红唇上辗转,他用力环住她的背,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那坚实的胸膛。 直到她不知不觉地揽住他的脖颈,闭上了双眼,他才肯放开她的唇舌。 与其说是一个吻,不如说是在有意试探她的顺从。就算每一次与她亲热,也丝毫没有半分怜惜。 天空。刚才还朗晴一片。此时却云层绵延的遮盖着天上的那轮明月。 程言夏眼睁睁望着冷恒徹关上跑车的车门,他说:“想要活动的自由,现在给你时间。不过,凌晨前不回到别墅,后果你应该明白。” 程言夏怔怔的看着车子绝尘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 环顾四周,静的江边异常昏暗,想要从这里打到计程车恐怕是不可能了。再说,自己现在身无分文。 一声沉闷的雷声过后,黑暗的云层中划过一道明亮的闪电,雨洋洋洒洒地落了下来。 程言夏用手心接住打落的雨滴,抬头望了眼天上的厚重云层。不知道冷恒徹到底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一路上,程言夏抱紧双臂,感受着背部上那条伤口的越发疼痛。风大了起来,只穿了一件单衣的她很快被密集的雨水淋透。 上次,因为滚落楼梯时撞翻角落的陶艺雕塑,四溅的碎片造成背部、腿部的多处划伤。加上从三十级的台阶滚下,脚裸的扭伤并没有痊愈,回去的路变得格外艰难。 她默默的支撑着沉重的身体,雨大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 红色的宾利跑车从远处驶来,停在狼狈虚弱的程言夏面前:“上车!”冷恒徹并不耐烦的命令说。 她缓过神,只看到他的脸在车窗上晃了一下。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正文 第六章:第二次欺骗 清晨,是雨过天晴的明媚。 高烧持续了一夜后,程言夏的伤口再次发炎。当她睁开眼看到天花板的一刻,意识到昨晚已昏睡了一夜。 吴妈站在床边,关切的瞧着面色憔悴,双眼落寞的程言夏说:“程小姐您好些了吗?先生交待今天可以不吃法式糕点,为您准备了水果粥。” 程言夏望着托盘中那碗晶莹剔透的水果粥,面无表情摇了摇头。也许,身体的痛楚在精神的鞭打下,已经不算什么。 吴妈劝了半天,程言夏还是不肯吃下任何东西。不得不召唤来厨师本沙明先生。 那是一个高大的外国男人,三十左右的年纪,顶着一头卷曲的棕色头发。高挺的鼻子耸立在深陷的蓝色双眼间,声音却是附带着法国男人标志的温柔风趣: “漂亮的程言夏小姐,中国有句老话,民以屎喂天~”程言夏摆了摆手,说了句谢谢。老外的中文真的不敢恭维。 经过昨晚的事,程言夏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离开冷恒徹,再想办法把母亲安全的转移到别处。 “吴妈。”程言夏缓缓开口,呵气如兰的说。 吴妈见程言夏肯开口说话,热切的答应着,问:“程小姐,还有什么吩咐?还是让大厨为您做一些和口味的饭菜?” 自从来到冷恒徹的家,程言夏的却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虽然知道冷恒徹是有意的用那些变态的食物为难自己,但对于本沙明做出的东西已经没有一点好感。 “我想到院子里走走,现在不想吃任何东西。”程言夏披上外衣,疲惫的朝房间外走去,留下吴妈和厨师莫名其妙的呆立在原地。 …… 傍晚,冷恒徹走出丰雅大厦,目光扫过路边一对耳鬓厮磨的小情侣,男人站在高处将手伸入女孩的…… 他的眸光冷了冷,司机拉开车门,杰森问:“晚上的庆功会六点举行,是直接到会所还是……” “只是完成了一个小小的合约而已,替我转告梦瑶说,有其他安排。” 韩梦瑶是冷恒徹的大学同学,也算上他的小师妹,曾经是学校里风靡一时的校花级女神。因为冷恒徹的邀请,毕业后辞去翻译官工作到丰雅集团,任职行政总监一职。 杰森听完,嘴角抽动。 个小小的合约?七千万的合同在老大眼中居然只是个“小小”? 银色的悍马平稳地转过十字路口,向星海公园旁的别墅驶去。 吴妈整整跟着程言夏一个上午,终于见她没有任何异常后,和其余的佣人到后花园中整理门栏装饰。 好不容易等到机会的程言夏,早已看好位于东面的墙角下,有一支不算太高的A字扶梯,估计是园艺师修剪枝蔓时留下的工具。 她环顾周围确定没有在佣人的视线里后,悄悄地向东面的墙角走去。 经过了昨晚的折腾,烧退了下来,但四肢仍旧酸软。她费力的爬上扶梯的顶端,好不容易勾到墙上。 接下来,只要从上面跳下去就可以离开冷恒徹的别墅,脱离冷恒徹的魔爪,想到这里她的脸上浮现久违的兴奋。 蹬到墙头才发现,刚才因为有扶梯可以攀爬,所以并没有觉得院墙很高,可是她真正到了上面却不敢跳落。 如果继续拖延时间,吴妈和吴妈他们一定会发现自己的逃跑行为,说不定失败后会对她的看管更为严密。 程言夏有恐高症,硬着头皮闭上双眼:反正摔下去又不会死,总要比被冷血的冷恒徹折磨死强太多。 做好了系列的心理建设,深吸了一口气后,她双脚用力,跃下高耸的院墙。 “啊~” 程言夏已经做好了身体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准备,不想直直的落入了某人的怀里。 淡淡的薄荷香拂面而过,冷恒徹双手托着她,站在院墙外面。 程言夏预感到什么,睁开了眼:“怎、怎么是你!”她结巴的问道。 冷恒徹撩下眼睑,冷着脸问:“你要逃?” “不是的,我只是想看一下你有没有回来。”程言夏明知道这样说冷恒徹根本不会相信,还是急于岔开他的话题说。 她说完,挣脱了他的怀抱。人刚站到地上,眼前的天空倾斜倒置,吭了一声,又晕了过去。 别墅内。 私人医生将听诊器递给随行的护士,对坐在床边的冷恒徹说到:“程小姐的伤口感染,不过并不严重。造成昏厥的真正原因应该是摄取的蛋白质过低,导致低血糖的现象。” 吴妈站在一旁,她心里当然清楚,程言夏一整天颗粒未进,代着自己在院子里乱转,不眩晕才怪。 原来是程言夏想要逃跑,吴妈想不明白,帅气多金又洁身自好的总裁到底哪里不好,单单是那张迷死万千手女的俊颜。不知令多少少女少妇失眠,多亏是自己老了,不然不知道能不能把持住呢。 唉,吴妈连忙接过冷恒徹脱下的外套,感叹起时光荏苒。 入夜,程言夏的房间里。 “你要干嘛?放手!” 这样的话在程言夏的口中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这一次尤为苍白。 她努力挣脱双手的禁锢,可惜因为手腕被绳子绑着,根本动弹不得。她动了动脚腕,粗糙的麻绳已将细嫩的脚裸勒出一道道红色印记。 “刚才的逃跑怎么解释?不会认为我傻到会相信你是在墙头观看风景!”冷恒徹瞪着床上被绑住四肢的程言夏气氛的说。 他扬了扬手里的碗继续说道:“不肯吃东西是吧?没关系,我来喂你!”说完,捏起她的嘴将碗里的稀粥不容分说的倒入她的口中。 她被浓稠汁水呛到,眼泪跟着从眼角滑了出来,挣扎说:“冷恒徹,你这样对我还不如杀了我,干脆杀了我吧。” 冷恒徹捏着她的嘴,对她说的话充耳不闻,将剩下的粥一并倒了,汁水混合着她的眼泪,蔓延到他的掌心。 他端详着她哭泣时,痛苦的双眼,好像只有面前女人的疼痛,才可以减轻他的感受。那样的感受曾经来自爱,不过如今,只有漫漫无尽的憎恨。 “我为什么要杀了你,我说过要让你们程家欠下的血债,一点一点还清。” 冷恒徹一边说着,一边吻住程言夏沾满汁液的粘稠的唇角,不顾她的哭泣,褪去衣衫。 不多时,房间里传出女人的告饶和延绵的呻吟。 似乎,每晚都要上演这样的一幕,吴妈与吴妈对视一眼,同时佩服起少爷的体力。 正文 第七章:她只是一个玩物 一夜纠缠。 混沌朦胧的光线从窗户外洒进房间里面,透过如月光般柔软的白纱窗帘里透进来,洒在床上一个曼妙的身躯上。 冷恒澈穿好西装从浴室里出来,目光落在正在熟睡的程言夏身上。 深蓝色的丝绸床单下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此时只露出一张白皙光洁的小脸,黑色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可是,对待这种美,冷恒澈没有一丝怜惜,粗鲁地扯开了被子。 他轻轻地拍了拍程言夏的小脸,把她从睡梦中叫醒。 “我会让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你,你最好不要再有逃跑的歪心思。” “腿长在我的身上,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程言夏反驳着。 冷恒澈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目光霸道而又阴冷。 “不听我的话,我有一百种办法可以弄死你。” 程言夏不怕死地看着他,反正她都已经这样了,像个布偶一样,半死不活地被他囚禁着,她甚至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思。 “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死了一了百了。”程言夏耿着脖子,目光倔强地盯着他。 她倔强清澈的双目如同一汪湖水,清澈见底,没有沾染一丝杂质。 冷恒澈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当初就是她的这双眼睛,欺骗了他,最后差点害死他。 他恨不得,亲手把这双眼睛挖出来。 “不,我不会弄死你,我会一点一点地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冷恒澈声音里的恨意太过明显。 程言夏只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被他捏碎了。 他这副样子,就像是地狱来的修罗一样,让人心生恐惧。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知不知道你这双眼睛,多么让人讨厌?” 程言夏合上双目,识趣地不再看他。 可是,下巴上传来的阵阵痛楚,让她忍不住皱眉。 也许是看她这副不言不语的样子有些无趣,也许是没有时间,冷恒澈松手,转身就走了。 “啪”一声,门被关上。 一股轻风吹过,程言夏背后起了一股冷汗,粘在背上。 程言夏忍不住自嘲一声,指甲深深地扣在手掌心上,刻出鲜红色的红印子。 她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地上。 进了浴室,程言夏看着自己破布一样的身体,上面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吻痕和伤口,都是冷恒澈留下来的痕迹。 她泡了一会澡,换好衣服,吴妈就已经端着早餐进来。 “程小姐,请先吃早餐,然后李医生会过来帮你换药。” “我不想吃。”程言夏根本一点胃口都没有。 吴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是少爷的命令,请不要为难我们。” “是我应该请求你别为难我,我现在一点都吃不下。” 程言夏抓了一条丝巾出去,吴妈立刻追着她上去。 “程小姐,你要去哪里?少爷说,你现在不能离开这里一步。” 吴妈目光严肃地看着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回房间。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程言夏也只是想看看,冷恒澈是不是真的囚禁了她。 现在看来,不仅囚禁了她,还派了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程言夏和吴妈对视了一眼,最终,转身回房。 吴妈跟着她进房间,放下手里的早餐,丰盛的餐点看起来十分诱人,可程言夏一点兴趣都没有。 “程小姐,不想让自己受苦的话,还是吃一点吧!少爷的脾气不好,你也知道。” “多谢你的好意。”程言夏无动于衷。 最终吴妈叹了一口气,退出房间,然后就是一阵钥匙反转的声音,房间被反锁上。 程言夏缩在床上,把自己深深地埋在被窝里,仿佛在阻挡一切外来的事情。 下午,门再次被打开。 吴妈带着医生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瞥到了桌子上不曾动过的早餐,似乎觉得自己手里的午餐有些多余了。 这程小姐真是倔强的不行,看来,只有少爷的手段才能让她听话。 “程小姐,李医生来给你换药了。”吴妈敲了敲门,站在床边说着。 程言夏没有反应。 不管吴妈说什么,她都没有理会。 “打个电话给澈吧。”李锦易慵懒地倚在门边,对吴妈道。 这个女人还真够倔的,伤成这样,不吃东西,也不换药。 吴妈点点头,出去打电话。 不一会,吴妈就进来把餐盘全部收了出去。 吴妈看着李锦易道:“李医生,少爷说不用换了,就让伤口发炎着,这饭也拿去倒了,就让她饿着。” 李锦易没有太惊讶,毕竟,冷恒澈就是这么冷酷无情的人。 他摇摇头:“这么好好的一个姑娘,都被他折磨成什么样了……” 吴妈立刻面露惊慌:“李医生,你是少爷的朋友,但是说这话,始终不太好。” 李锦易邪魅地冲着吴妈一笑:“反正他又不在,你就当没听到。” 和冷恒澈认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见过他身边有过什么女人,这次好不容易破例带了个女人回家,就是用来折磨的? …… 整整三天,没人来给程言夏送过饭,也没有医生来给她换药,冷恒澈更是没有踏进这个房间一步。 这三天里,程言夏都在这个房间里度过。 她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死了,也许就不用面对这么多事情了。 冷恒澈的折磨、身上的痛苦、那一年的过去、火海中冷恒澈的脸…… 可是,如果她死了,她的母亲怎么办? 陆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她的父亲已经走了,她不能再失去母亲。 “砰”一声,门突然间重重地被人推开。 沉稳而又急促的脚步声响在耳后,程言夏昏过去之前,似乎听到了一声暴怒的吼声。 “程言夏,你要是敢给我死了,我就要你妈陪葬!” 李锦易挑眉错愕,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冷恒澈这么暴怒张狂的样子。 他立刻上前给程言夏吊上了营养针,又给她的小腿换了新药。 检查了一下,松了一口气。 “死不了,就是有点脱水,用棉签给她嘴唇沾点水。” 李锦易一说完,又听见冷恒澈凉飕飕的声音:“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弄点水过来?” “是,少爷。”吴妈立刻匆匆忙忙地出门。 不一会,就弄了点水进来,冷恒澈有些粗鲁地接过,亲手为程言夏湿唇。 她的脸色苍白的难看。 冷恒澈看着她被自己折磨成这副样子,按理说心情应该很好,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 “我让你们三天不给她吃东西,你们就真的不给她吃东西?” 冷恒澈忽而质问地看向了吴妈以及一众的佣人,“自己下去领罚。” 正文 第八章:你没有资格 “澈,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在意一个女人,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呐!” 李锦易双腿交叠,优雅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这个女人是我的玩物,她要是死了,可就没那么好玩了。”冷恒澈冷哼一声。 “玩物也有个选择性吧?你看你就不选那个叶清嘉做你的玩物,这个女人,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李锦易心里有种直觉,这个女人对冷恒澈来说,肯定是特殊的。 冷恒澈冰冷幽深的双目突然间扫在他的脸上,森寒地笑了笑:“这不是你给我找的吗?要不是那天你让我去莫维特做按摩,我也遇不见她。” 李锦易大吃一惊。 上周他看冷恒澈肩膀拉伤还没好,所以推荐了那么一个风水宝地给他,没想到反而祸害了一个良家姑娘! 真是罪过啊! 他仰天长叹:“为什么我去的时候没有遇见她!” 冷恒澈的目光如同利剑般扫向他:“你要是敢遇见她,我会把你扔到海里喂鱼。” “……” 李锦易抿抿唇:“得,当我什么都没说,我回去了。”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程言夏只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整个人就像是虚脱了似的。 “水……”程言夏只觉得喉咙都快烧干了。 话音刚落,一杯温水立刻送到了她的唇边。 一大杯水下肚不够,又要了一杯。 吴妈耐心地伺候她喝下,见她舒服了一点,才出了房间。 “终于醒了?不吃不喝的滋味好受吗?” 程言夏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冷恒澈。 他像个恶魔一样,对她张开了獠牙。 “挺不错的,唯一遗憾的就是被你救了。”程言夏也亮起了身上的刺。 “有力气贫嘴,看来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冷恒澈把一碗桂花糖粥放在她的手边,“把粥喝了。” “不喝。”程言夏扭过头,不看他。 “怎么?想让我喂你?”冷恒澈幽幽地盯着她。 程言夏双目紧闭,没有说话。 看着她这副不识相的样子,冷恒澈心里越来越烦。 索性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口糖粥强行灌进她的嘴里。 可是,下一秒,程言夏却毫不客气地吐了出来,挑衅地看着他。 “啪”一声,冷恒澈摔了碗,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程言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那个半死不活的植物人母亲还在医院里躺着,我一个电话,整个东州,没有哪家医院敢收她。你吃不吃?” 程言夏心里一颤,陆筱,她的软肋。 果不其然,冷恒澈还是用陆筱来威胁她了。 她的手紧紧地拽着被子,所有的骨气和骄傲顷刻间崩溃。 “……我吃!” 重做的新桂花糖粥泛着清香,可是,在她的嘴里却味同嚼蜡。 面前冷恒澈还一直盯着她,她不得不把一碗糖粥吃的一滴都不剩。 “给你两天的时间养好身体,叶清嘉的生日宴会在后天晚上,你要是敢缺席,别怪我不客气。” 叶清嘉的生日宴会?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没想到就算自己病成这副鬼样子,他都不肯放过自己。 “我这副病怏怏的样子,去了会给你丢人的。” 程言夏轻声说着,为的就是让他放自己一马。 “算你识相,也知道你自己病怏怏有多丑。”可是,冷恒澈完全弄错了重点。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去。”程言夏深吸一口气,拒绝。 “程言夏,你给我记住,在我面前,你永远没有说‘不’的权力,去不去,不是你说了算!” 冷恒澈捏住她的下巴,施舍给她一个森冷的目光。 程言夏咬咬唇,清亮的眼眸看着他,小声地恳求:“如果我答应你去,能不能,让我看看我妈妈?” 看着她这双眼睛,冷恒澈目光沉了沉,随后恼怒而又不屑地挥开了她的手。 “程言夏,你还敢跟我提条件?你有什么资格?” 程言夏松了松手,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可是,她还是豁出去求他。 “你现在只是我的情人,我的玩物,你最好弄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听话点,也许你的日子还能好过点。” 冷恒澈说完后,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了。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程言夏一个人。 她苦笑一声,为了妈妈,她忍。 可是她也不知道能忍到什么时候。 当年的事情,他们程家根本就没有对不起冷家,更加没有陷害冷家。 可是,冷恒澈却逼得她父亲从二十二楼跳下,她妈妈也出了车祸变成了植物人。 要说恨,也是她程言夏恨冷恒澈! 他居然口口声声说恨自己,为了报复自己让她成了他的情人,这算是什么逻辑? 在别墅里养了两天的身子,程言夏配合治疗,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只是脚上的伤,还有些没有好。 “程小姐,你身体恢复的不错,只不过脚伤还是要卧床休息两天才好。” 李锦易检查了一下她的脚踝,发现骨头还是没有正位。 “不了,明天我要出门,恐怕养不了了。”程言夏摇了摇头。 “没关系,只要不长久站立也是可以的。”李锦易笑着道。 “李医生,谢谢。”程言夏强颜一笑,面露苦色。 李锦易看着她的笑,有些惊愕:“程小姐,你笑起来很漂亮,可是,心里难过的话,还是不要笑了,太……” 太让人心疼了。 这一句李锦易没有说出来,止在喉间。 “李医生,不好意思。”程言夏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很丑,有些不敢抬头。 “该说不好意思的人是我才对,澈是我的朋友,你叫我李医生显得太生疏,叫我锦易吧!” “锦易?”程言夏喃喃了一下,最终还是摇摇头,“我还是叫你李医生吧。” 要是在冷恒澈听到了她这么亲切地称呼他,可能会更加折磨自己。 “好,那我就叫你言夏了,我认识澈三年了,你是澈第一个带回家的女人,就连叶清嘉都没有回来过。” 正文 第九章:我们是仇人 认识冷恒澈三年,如果是五年前认识他,估计,就不会这么说了。 “李医生,你想知道我和冷恒澈的关系?”程言夏挑挑眉,毫不客气地问了出来。 而李锦易也没有一丝隐瞒,点头:“我只是有些好奇,他明明很在意你,却又要表现的很讨厌你,把你留在身边,似乎又在折磨你……” 这个李锦易,看人倒是看的很透彻。 程言夏点点头:“没错,我和冷恒澈,是仇人。” 仇人? 李锦易也只是认识了冷恒澈三年而已,很多过去的事情,他都不知道。 不过,他现在知道的是,冷恒澈和程言夏之间,肯定有着深深的羁绊。 “李锦易,你怎么还在这里?” 身后,突然间传来了一个冰冷不悦的声音,冷恒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程言夏立刻从花园的长椅上站起来,战战兢兢地看着冷恒澈。 不知道,她刚才和李锦易所说的那些话,他都听见没有。 “我这不是在等你们吗?今天叶清嘉生日,也邀请了我,我帮言夏看完了脚伤,正好跟你们一起过去。” 言夏?什么时候,连称呼都变了? 冷恒澈的目光忽而扫在了程言夏的身上,警告性地瞥了她两眼,然后扭头看向了李锦易。 “你自己先过去,我还有事。” 说完后,他的大手就紧紧地扣住了程言夏的手腕,粗鲁地把她拖到了楼上。 看着冷恒澈暴力粗鲁的样子,李锦易摇了摇头。 按照这种情况下去,程言夏的脚伤怎么能好的起来? 程言夏一声不吭地任由他拖着,脚踝处一阵一阵火辣辣的疼,她也只是咬牙不语。 “和李锦易聊的挺开心的?连称呼都变成言夏了?” 冷恒澈扼住她的后颈项,威胁地盯着她。 程言夏,这个名字,连同她的人,她的身体,她的一切一切……都是他的专属。 “他帮我治脚伤,就说了几句话,这都不可以么?” 程言夏忍着痛反驳,他还是一如既往地霸道。 幸亏她了解他,刚才没有同意对李医生改称呼,要不然,他估计会更生气。 犹记得当年,她还在读书的时候,一个男同学给她写过情书,她没有答应。 后来,那封情书不知道怎么被冷恒澈看到了,不仅把那个男同学打了一顿,还把那个男同学弄走了。 此后,程言夏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同学。 “程言夏,你还敢顶嘴了?”冷恒澈冷哼一声,松开了掐着她脖子的手。 程言夏被他重重地推到了床边,脚踝有些站不稳,整个人倒在了床上。 “这也叫做顶嘴?那你干脆把我当作哑巴算了。”程言夏咳了一声。 “我警告你,离其他的男人远点,不要给我出去招蜂引蝶,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冷恒澈警告地盯着她,见她没有说话,才拍了拍手,门就被人打开。 吴妈捧着一个盒子进来,放在了床边。 “换上。”冷恒澈指了指那个盒子。 程言夏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件绯红色的裙子,这是冷恒澈的专属设计师专门设计的,非常符合她的气质。 第一眼看到裙子的时候,程言夏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 她换上之后,裙子直到脚踝上面,有些中国风元素的领子正好将她脖子以下的吻痕遮的干干净净。 大概,这就是设计师设计的初衷吧。 “长得丑,还是要靠打扮。”这是冷恒澈给她的评价。 程言夏挑挑眉,没有说话。 坐在冷恒澈上百万的车子里,程言夏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扭头看着窗外。 开了半个小时左右,车子停在一家私家庄园外面。 程言夏一瘸一拐地跟在冷恒澈的身后。 庄园宽阔而又秀美,镁光灯落在里面的每一个角落里,摆设布置恢宏大气,金碧辉煌,处处都充满了生日的喜庆和欢庆。 程言夏一进去,就看到了站在草坪中间的寿星——叶清嘉。 叶清嘉的身上同样穿着一身和自己一样绯红色的裙子,根本没有任何的差别。 而此时,叶清嘉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身上,原本笑意盎然的眼睛,顿时变得冷漠下来,尴尬地看着她。 而此时,程言夏的脸色也是渐渐地变得苍白起来。 今晚,她忽然和寿星撞裳了! 而这条裙子是冷恒澈给自己的,他肯定是故意让自己出糗,所以,才会让她和叶清嘉穿的一样。 “感觉如何?程言夏。”冷恒澈手里握着一杯香槟,凑近她的脸颊边,故意和她离得很近。 “你是故意,让我和她穿成一样的。”程言夏已经确定,他就是故意的。 “没错,同一款礼服我让人做了两件,一件给你,一件送给了叶清嘉。” 程言夏咬牙切齿:“冷恒澈,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冷恒澈仰头,一口喝下香槟:“羞辱你,侮辱你,就是这么的有意思。” 他危险的双目微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程言夏,她穿这件衣服,确实比叶清嘉好看的多。 下一秒,身后一个炙热的身躯已经贴了上来,叶清嘉伸出手揽住了冷恒澈精壮的腰身。 “澈,你来了,我真开心!”叶清嘉在他的胸膛中蹭了蹭,亲昵地看他,对他伸出手。 “礼物呢?你不是答应给我准备礼物了吗?” 冷恒澈丝毫不顾身后程言夏的看法,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叶清嘉。 “当然,寿星的礼物不能忘。” 精致华丽的深蓝色盒子放在了叶清嘉修长的手掌心里,她惊喜地打开一看,一串闪亮亮的钻石项链落在她的眼里。 上百万的一套钻石首饰,俗气而又没有新意,可是,叶清嘉却喜欢的不得了。 她开心地在冷恒澈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环住了他的颈项。 “我真高兴,你能来,还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你喜欢就好。” 其实,这个礼物是冷恒澈让行政总监韩梦瑶帮他挑选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直到叶清嘉打开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是一串毫无新意的钻石项链。 这韩梦瑶,可真会选礼物。 正文 第十章:这样就完了? 身后的程言夏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 或许是因为今天和寿星撞裳,所以,她尽量往没人的地方走去。 就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冷恒澈突然间抓住了的手,故意把她带到了叶清嘉的面前。 “带你来,不是让你装哑巴的,向寿星说几句祝福的话。”冷恒澈故意让她难堪。 看着冷恒澈对程言夏的态度,叶清嘉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浅笑。 看来,冷恒澈果真只是玩玩这个女人,他喜欢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 程言夏上前一步,强行扯出一抹微笑:“生日快乐。” “这样就完了?”冷恒澈不满意她的敷衍态度。 “澈,她看起来有点不高兴,还是别让她扫兴了。” 叶清嘉看也不看程言夏一眼,而是撒娇地抱住了冷恒澈的手臂。 今天向她祝福的人那么多,这一句生日快乐,她一点也不屑。 冷恒澈安抚性地拍了拍叶清嘉的手,忽而扭头看向了程言夏:“笑一笑,老是板着一张脸,不要让清嘉不高兴。” 他的目光中透着浓浓的威胁。 叶清嘉得意一笑,没想到,冷恒澈居然这么在乎自己。 程言夏无奈,要是真的想让叶清嘉高兴,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带她来这里。 最终,在冷恒澈威胁的目光中,程言夏深吸一口气,终于认真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笑容明媚,而又刺眼。 她的这个笑容,活生生地刺激到了叶清嘉。 叶清嘉想,这个女人,虽然不受冷恒澈的喜欢,但是一直在澈的身边,也是个很大的威胁。 就算不能除掉她,也要让她看看,谁才配做澈的女人! “澈,你和我说过,我生日的时候,你就会答应我一个要求,还算不算数?”叶清嘉撒娇地嘟着红唇。 冷恒澈点头:“当然算数。” 叶清嘉一笑:“那我要你陪我一起去爱琴海旅游,为期一周!” 她早就说过要让冷恒澈陪着她去,只不过他一直以没时间为借口,现在总推脱不掉。 爱琴海?他怎么可能单独和叶清嘉一起去爱琴海。 冷恒澈的目光忽而落到了旁边许久不说话的程言夏身上。 “这件事情你要问言夏,如果言夏同意了,我就陪你去。” 一时间,话题转移到了程言夏的身上。 她一抬头,就看到了冷恒澈目光中闪烁着警告危险的冷光。 他们两个要去爱琴海,关她什么事? 不过,冷恒澈要是去了,就不用见到他了,挺好的。 程言夏当然没有意见,立刻点头:“我同意。” 回答完的下一秒,她就感觉到了一阵如同寒冰利剑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一抬头,就对上了冷恒澈幽深,充满了冷意的目光。 程言夏浑身一颤,她说错了? 很好,还知道怕,冷恒澈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程小姐,你挺识相的。”叶清嘉有些意外她会这么回答,可是依旧对她喜欢不起来。 识相?呵,叶清嘉大概不知道,她是为了自己才会这么说的。 她垂眉不语,因为,刚才冷恒澈似乎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 这下,不知道回去后又会怎么折磨自己了。 “而且,也挺有眼光,这条裙子,是从哪里淘来的地摊货吧?如果我是你,就不会穿到这么严肃的场合上,免得让人笑话。” 叶清嘉不屑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似乎在看她的笑话。 果然,还是说到了这条裙子。 程言夏想,如果我身上这条是地摊货,那你身上那条估计也是了。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冷恒澈,解释:“我没想到会和你撞裳,不过叶小姐你真是慧眼识珠,居然知道我这条是地摊货。” 其实,叶清嘉看得出来,她身上的这一条裙子,并不是地摊货,只是故意这么说而已。 “什么样的人穿什么样的衣服,像程小姐这种人,也只配穿地摊货了。” 程言夏面不改色,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对着叶清嘉勉强挤出一个笑。 “裙子是不是地摊货不重要,重要的是谁送的裙子,只能说送裙子那个人太上不了台面。” 大家心知肚明,这条裙子是冷恒澈送的,程言夏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挤兑一下冷恒澈而已。 冷恒澈深邃的目光中似乎泛着隐隐约约的笑意,只不过,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呵,今天我生日,很忙,就不跟你多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叶清嘉冷哼一声,拽着冷恒澈的手,往舞台中央走去。 “澈,你怎么带着她来了?我可没有邀请她。”叶清嘉小声地在冷恒澈的耳边抱怨着。 “……” 冷恒澈说什么,程言夏没有听清楚,不过,特对不会说什么好话。 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声音也越来越小。 程言夏无语,明明就是他威胁自己来的,什么时候变成她缠着他要来了? 睁眼说瞎话。 不过她不在意这些,冷恒澈和叶清嘉走了更好,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言夏,我刚刚还看到澈在这里,怎么就跟着叶清嘉走了?”李锦易的声音响在她身后。 “他们有事吧,我也不清楚。”程言夏干笑一声。 “喝杯东西吧,澈不在,你也不要太拘束,今天这里都是叶家自己人,外人也就请了我们三个而已。” 李锦易递了一杯果汁给程言夏,“你脚伤没有好,不宜饮酒。” “谢谢。”程言夏真心的,他可能是第一个这么关心自己的人了。 “叶清嘉生日,应该是只请了你和冷恒澈两个人,我的到来,只是个意外。” 要不是冷恒澈威胁她一定要来,打死她都不会来。 “按你这么说,叶清嘉生日真正邀请的人只有澈一个人,我也是个意外。”李锦易笑出声。 程言夏纳闷地看着他。 “要不是叶清嘉缠着我,让我帮她追澈,这种场合,怎么可能邀请我?” 程言夏一下子来了兴趣,可是瞬间又笑了起来:“叶清嘉在追冷恒澈?她怎么可能追的到。” 李锦易兴致勃勃地看着她:“一个是叶家大小姐,一个是叱咤风云的商业巨鳄,怎么追不到?” “你不懂。”程言夏的脸色突然平静下来,“冷恒澈的心,是石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