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被录下的叫声   梦。   很长很长。   我看见一只盘中的叫花鸡,突然站了起来,朝着我的方向,伸了伸爪子。   下意识地我跟了上去,看着它穿过一条复古的长廊。   长廊的尽头,烟雾迷茫。   而我置身于烟雾中。   突然一道公鸡叫声,在我耳边响起,带着那种被人砍下四肢,破开肚子般地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听着一怔的同时,不由低头一看,手捏着紧紧,摊开里面全都是冷汗。   这种感觉太清晰了,清晰到我的每个根毛孔都竖了起来的同时,那道公鸡惨叫声还在回荡着。   连同着一个尖细的娘娘腔声,“一拜。”   拜?   等等……   拜什么?   我疑惑地微微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的火红,以及眼角处不经意间扫到了一双黑色布鞋。   “二拜。”   我想出声问个究竟,可声音迟迟地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发不出来。   就在我想挣扎之余,“三拜。”   那双黑色布鞋,似乎动了一下,随之我的耳边又响起那娘娘腔的声音,“礼成。”   “送入洞房。”   什么?   送入洞房?   难道我在梦里与人成亲了?   低头,瞥见那双黑色布鞋,走在前头带路一点声音都没。   我心下一急,张嘴,“我在哪?”   一出声,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声音变了?变得细细长长,温柔似水的那种。   黑色布鞋似乎听出我焦虑的声音,脚下一顿,缓缓地转身。   “宛儿,别怕,是我。”   很轻,很柔的声音,如同哄小孩子入睡一般。   让我微微一怔的同时心头热热的,似乎有一股冲动般地热潮涌出唇齿间,“思明。”   “我好想你!”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黑色布鞋仿佛僵止住般,久久没有说话。   随着那无声的脚步声,逐渐步入了,一张充满喜艳的红色大床。   红烛点缀,若隐若现,朦胧中,一条系在我腰间的红绸带被解开。   我双手缠在了一道人影的脖子处,带着冰冰凉凉的感觉,止不住全身微微地颤抖起来。   弓起身子,红唇娇滴,我按捺不住心头那涌出的百感交集羞涩。   “啊——”的一声。   我猛地睁开眼,眼前喜艳的红色大床瞬间变成了漆黑的棺材,在棺材里静静地躺着……   一尊木雕。   正确的说是一个男人的雕像。   只见那人脸廓俊美绝伦,狭长的眸眼下有一颗泪痣,薄唇紧紧地抿着。   往下看去,白皙的肌肤,宽肩窄腰,每一处都恰当犹如精工玉雕,栩栩如生,就连那处也……   正当我还在出神地凝望的同时,后背突然被人猛地一推。   ……   痛!   火辣辣的痛!   脸上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我抬起头,微微一愣,不敢置信看到的。   我的婆婆,陈秀雅双手插着腰站在了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带着盛气凌人的脸,指着我就是劈头盖脸的骂,“林宛,你个贱人,我儿子还在医院里躺着,你就在家里想男人想疯了?大半夜的在楼上叫着,整栋楼的人都听见了!你还有没有点羞耻心?还把不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了?”   叫?我摸着自己的嘴血红一片,心里不禁一吓,明明刚才还在梦里,怎么突然间就——   “林宛?林宛!!!你到底有没在听我说话?!!!”   陈秀雅脸色铁青,明显被气着不轻,狠狠地一把拽起了我的头发,拖着下了楼,将我扔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缩着身子,脚裹处触及到的冰冷,让我短暂清醒了过来,忙解释道,“妈,我今天把所有的家务都做完了,刚躺在床上,累的要命,闭眼就睡了过去,怎么可能会叫?”   “你不信?”   陈秀雅冰冷的声音,突然让我觉得眼皮直跳,下一秒她扬起了高傲的下巴,滑动着手里的手机。   一声声不堪入耳的叫声,伴随着剧烈的尖叫。   不断地传入了我的耳畔中,我捂着耳朵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叫着如此的yín荡。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妈,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叫,我……”   “怎么不可能,一个女人三年没有男人疼爱,独守空房的滋味,还真是让人觉得……啧啧啧……呵!就算是我,也耐不住这种的寂寞,想找个男人来好好地疼爱一把,可你,林宛,不比任何人,你是陆家三代单传到现在思明的媳妇,就算是我这个做后妈的人,都替你觉得羞愧!……”话里带着讽刺,陈秀雅话锋一转,眼神凌厉,像是一根针样刺进了我的眼里。   对啊!三年了,整整过去三年了。   嫁入这个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我老早就忘记了,我的丈夫,陆思明,三年前遭遇了一场车祸,至今还活死人般地躺在医院里。   不由地嘴角露出一丝的苦笑,我扶着栏杆,正要打算站起来的时候,瞥眼,裙底竟然…… 正文 第2章 我在我老公的面前   一滩血迹?怎么会这样?   我急忙掀开,细白的长腿上,一滴滴的血延伸到地面上,绽放出宛如一朵朵艳丽的花苞。   耳畔边响起一道轻浮,低沉的声音,“婉儿,你还满意为夫吗?”   蓦地腿上一凉,那感觉像是有一双……   “不!”   我拼命地用手试图去遮盖,遮盖着三年来一直保持着清白之身。   想着等思明醒了,把自己献给他。   然,可曾想过现在会被这道声音的主人在*犯着。   “你给我出去!出去!出去!啊——”   我的尖叫声倏地被拔高,感觉到脖子处冰冷的好像掉入了冰窟里,凉凉的就好像背脊上有一双大手在哪里游荡着。   “婉儿,你真不乖,明明刚才还那么热情似火,怎么突然就变了?嗯?”   热情似火?   怎么可能?我红着眼睛,看不见那无形中控制,把我死死地固定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的人影。   只是随着我眼皮慢慢地合上,眼前一黑。   转眼便是天亮。   炙热的阳光照射下,我戴着墨镜,眼皮发黑肿胀。   明显代表睡的并不是很好,悠悠转转之间,似乎还能感觉到那股冰冷……   心底蔓延上来的羞涩,还有对思明的愧疚,造成了我现在惶恐不安。   “陆夫人?”小护士仰着头。   我一愣,“照旧。”   唰唰的几下,从护士站里抬起头的小姑娘,递给了我毛巾,脸盆。   恍恍惚惚地朝着那404病房走去。   刚推开门,我的手指就死死地扣在了门锁上。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面容英俊,气质淡雅,哪怕双眼紧紧地抿着,也始终改变不过。   他是我丈夫的事实。   想到这,我难辞其咎,照着惯例,正准备给他脱衣擦身。   只是总觉得四周的温度倏地变了。   冰凉冰凉的,我摇着头试图摆脱这个感觉,手里的毛巾,刚擦上男人的手臂。   那种感觉更加清晰了,耳边似乎总有人在说话。   阴冷,冰凉,气息里带着一丝丝的怒火。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感觉到,眼眸一垂,抛开杂念,手顺着男人肌肤,强壮,结实,饱满。   我不由地脸上一红,哪怕数次擦过,也从来没有想今天这样。   双眼迷离,脸上发烫,就好像是在跟陌生男人……   忽地背后一凉,有什么爬了上来,停留在了脖子处,丝丝凉凉的感觉又一次袭来,比上一次来的更加的强烈。   我在我老公的面前,被人给摸了?   意识到这点,我整个人挣扎着,却始终无法挣脱。   呼吸声渐渐地急促起来,耳边不断地有人在吹气。   一阵又一阵,嘶哑,玩味,“真是敏感的要命……”   似乎带着夸奖,可这在我听来犹如惊雷般,是他!   是梦里的男人,他竟然在我老公面前对我做这种事!   我急着想要叫。   “你想叫吗?想让全部的人,听听你现在这种声音吗?”   不!   不!!   绝对不能,我丢不起这个面子,陆家的人更丢不起。   我变相地哀求着,“求你放过我,你想要什么,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是怎么招惹上这种东西。   但是凡事应该都有个原因才对。   ……   “陆夫人?”   我转过头,整个人都傻掉了,明明刚才那个东西还在。   怎么现在就不见了?   连带着四周的冰冷也逐渐褪去了。   “你脸好红,还有……”小护士偷偷瞄了我眼。   眼神往下转着。   我一惊,翻开包,取出化妆镜,脖子上明显的淤青一片,就好像是……   小护士用手遮住嘴,偷笑,“我明白,你这是按耐不住了。”   我苦笑,拉高了领口,甩着包,离开。   下午的时候去了一趟公司。   王童童趴在我办公桌上,托着下巴,聚精会神地听着。   我说的断断续续的,唯独没提我在梦里被强的事。   “打住!”   拿着铅笔,王童童颇有几分解说家模样,“你这是做了一个春梦。”   “代表着你生活上跟心灵上渴望着男人,一方面拒绝,一方面接受,这种现象很正常,再打个比方,你,林宛,三年来都没男人,不,是有男人,但是你老公躺在医院里,三年来都没有醒过,再加上你婆婆陈秀雅每次都带男人回来,所以你的精神上才出现了这种想自我强*……”   “胡说八道!”   我拍着桌子,理都不想理她。   “嗳!你别不信,我王氏心理学至今在公司里还有点名头。”   这点上,王童童很是自豪。   “去去去,我看是隔壁老王心理学才对。”不搭理她,肯定要说个没完。   我拉着包去厕所。   迎头就撞上了个黑脑袋,扎着个麻花辫的姑娘。 正文 第3章 监控屏幕里的镜子   是梁月。   刚来公司不久的新人,平时不善常人际交往的方面。   偶尔我会注意到这个姑娘,也是因为她的那双大眼睛很漂亮。   可今儿看着有点不对劲。   脸色发青,嘴巴泛白。   梁月神情紧张,偷偷地看了我眼,又匆匆地低下头跑了。   真奇怪,我望着那慌张的背影,过了良久才转过身。   人站在镜子面前,深深地吸了口气,手指不经意间划过了嘴唇。   软软嫩嫩的,好像艳丽的花骨朵。   鲜美娇嫩,能以让人收手,沿着脸颊,往下。   一丝丝的发丝,带着一张略带妩媚的脸,我迷离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好像在欣赏着被剥光的自己。   一只苍白的手,看的清清楚楚。   它往上,抚摸过我的发丝,卷起一缕头发,在深深地闻着。   我的双手攀在了头顶上,猛地凝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清晰了过来。   我究竟在做什么,这样就好像是在……   “啊——”   我尖叫着,包裹着衣物,冲出了厕所。   整个公司的人,往我的方向看来。   我绯红着一张脸,明显像是遭遇到了什么。   “啪——”   一巴掌朝着我扇了过来。   陈秀雅脸色难看,眼神尖利,转过身,对着公司的人吼,“看什么看?都没事做了吗?”   又抓着我的手,进了办公室里。   门猛地被重重地关上。   坐在了沙发上,陈秀雅冷笑,“嫌在家里丢人不够,还丢到公司里来了?林宛,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陈秀雅盯着我,眼神像是要盯出个窟窿。   我慌忙着整理身上的衣物,神情很是沮丧,我连自己都不知道,刚才好端端地为什么我竟然就……   “妈!我刚才在厕所里看到了……”   “看到什么?看到男人了?有男人在厕所里了?林宛,你从昨晚开始就让我觉得很是对不起思明,你要是想离开这个家的话,那么明儿就跟我去见律师,我保准会帮你,免得你一天到晚想着外头的男人。”   离开陆家?   做梦都没想过,我死咬着牙,绝对不可以离开。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扬起头,“妈,我想调监控!”   “呵,调监控?”   陈秀雅觉得好笑,不过嘴一弯,“好,我就让你看个明白!”   监控室里。   来来回回几遍。   厕所里的那一排的镜子前,站着那抹身影。   在不断地重复着一个动作就好像是在自*。   我不敢相信,我自己竟然会做这种事,一直要求不停着回放着。   陈秀雅抱着双手,站在一旁冷笑着盯着我。   我脸色苍白,一直在监控屏幕里寻找着那只手的踪影,却始终没有。   忽然,在镜子里我看见了一只苍白的手。   有手,真的有手,那只手在……   摸我!   “这里!停下!就是这里!”   我转过头,指着监控屏幕里的镜子,一脸肯定,“妈,就在这里,有一只手,他在摸我。”   “够了,林宛!”   陈秀雅猛地一手按在了回放键上,脸色盛怒。   却又极力掩饰,“你给我回去,好好地反省,今天这事,要是再有下次的话……”   含着笑,陈秀雅讥讽道,“我让你再整个公司的人面前,玩个够。”   瞬间我脸色发青,陈秀雅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   也正是如此,三年前,陆家的人,才会甘心把公司交到她的手里。   ……   回到陆家。   我发疯似地往楼上跑去。   猛地推开我卧室的门。   带着气愤踩了进去,双手,把床上的枕头给拽了起来,像是在发泄一般。   嘴巴拼命地喊着,“是你,是你对不对?!”   “你给我出来!”   早应该想到是他才对。   从昨晚开始就一直缠着我不休的梦里那个男人。   似乎为了回应我,床上一处竟然塌陷了下去。   我脸上一惊,撒着气把手里的枕头砸了过去。   床上瞬间又恢复了原貌,气着我指着某处就是骂,“你个臭流氓,敢做不敢担,现在躲起来算什么男人啊?”   “哦?”   倏地空气里的温度一变,冰凉地感觉又一次攀升,一道淡淡男声里夹着少许的轻笑,“我不是男人?嗯?”   我咬着牙,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   有道人影,模模糊糊,看不清,摸不着。   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正站在我面前。   他的个头很高,完全覆盖了我所有的视线。   眼前仿佛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的事物,我如同掉落进了个无底深渊里。   只有那冰凉的声音,像是岩石上滴落地水声,清晰,具有穿透力,还蕴含着某种蠢蠢欲动的情愫,“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吗?” 正文 第4章 窗户里的那道身影   “哦,我知道了……”   逼近,冰凉的气息在逐渐靠近,声音里带着戏弄般,“宛儿,你想我了,嗯?”   “放狗屁!”   我怎么可能会想这种东西!   简直是哗了狗了!   我抬起脚,猛地就想让对方吃我一记。   可没想到,这东西看似离我很近,却虚无缥缈的很。   反被他给擒在了身上,那感觉就像是掉进了冰洞里,冷着我止发抖。   “宛儿,你要乖,如果……”   停顿了会,声音又一次响起,阴冷的风扑面而来,“敢,不乖的话……”   像是在吓唬我般,真的那种冰冰凉凉的感觉又一次爬上了我。   这次,比之前的几次要来的更加的剧烈。   我飞舞着小手,不断地捶打着,像是在捶打着他的胸口上。   一下又一下,手冰冷的要命,身子也跟着跌进了那种纯粹的寒冷中。   覆盖在我身上,压着我的东西。   逼着我直视他,可眼前就像是空气,根本看不到压在我身上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瞥眼,窗户玻璃里映照出的那抹身影。   他俊美的容貌就好像天神般,墨色的眸眼下,那颗泪痣尤其显眼,那妖治的朱唇正覆盖在我的唇上,一点一点地侵蚀着我。   呼吸声慢慢地平稳了下来,身上的重量渐渐退去。   我死死地拽着领口,盯着窗户里的自己看去。   微微肿起的唇上,还遗留着他身上的那股味儿。   手忍不住上摸去,我下意识地细细地磨着,哪里的味道……   实在让人着迷。   ……   “叮咚——”   我往大门哪里看去。   打开门,隆妈喊了声,“太太!”   陈秀雅眼神轻挑,把手里的皮包递给了她。   “太太是要休息,还是……”隆妈问,可眼睛忍不住往后头张望。   一个个头高大的男人,看着眉目间泛着一丝成熟。   不过约莫也就是三十出头。   很英俊,典型的有钱。   我没下楼,从这个角度能清楚地看见,陈秀雅故意把头往男人身上靠去。   她眼神跳动着,里面布满情染。   看样子,是她喜欢的款式。   只是,我嘴一勾,喜欢又能怎样。   陈秀雅最近几年里,对于这种事越来越热衷了。   她似乎忘记了,不知羞耻这四个大字应该怎么写了。   拨动了下头发,陈秀雅眯着眼,挽着男人的手臂,扭着蛇腰,整个人像是贴了上去一样。   隆妈老脸一红,默默地退到一边。   往后瞧了眼,陈秀雅红唇微张道,“等会,送点吃的上来。”   上楼。   我站在那迟迟没动。   擦肩而过的时候,陈秀雅明显扭着弧度更加夸张,她重重地往我这边一撞。   我搭着扶手,连忙站稳自己,看着那扇门猛地合上。   里头传来,陈秀雅娇娇欲滴的声音,“你喜欢我这里?要不你按一下,我吻你一下?”   ……   五天后。   下楼,我坐在长桌上,细细地嚼着米饭。   陈秀雅啪的一声,把手里的筷子重重地搁在了面上。   我头也不抬地问道,“没胃口?”   “哼!”   陈秀雅故意露出脖子,哪里留下了个明显是男人恶作剧般的口红印子。   她嘴角微微上扬,声音沙哑,“我再怎么没胃口,也比不上一个活活守了三年寡的女人。”   我笑了,“看来昨晚那个男人没喂饱你?”   “林宛!”   猛地站了起来,陈秀雅尖叫,“你竟然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吗?”   对于这种事上。   我向来对陈秀雅很直接。   所以一旦面对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我胆子一向都很大,“难道不是吗?”   “好啊!看来,你是为了前几天那事,故意找茬?”   到了这会,陈秀雅意识到了,“就这么想去公司上班?”   我点了点头。   “好,我就让你去,看你能待到什么时候。”   ……   一到公司,王童童就神神秘秘地凑了上来。   她敲着我桌子,“有没时间?”   我盯着屏幕,没动,她又敲。   “喂!林宛,我们还是不是姐妹了?”   从屏幕上,把视线一移,我说,“是是是,王童童女士!”   “行。”   王童童眼神一转,笑道,“这话我爱听。”   “你什么话都爱听。”   只要不是骂人的话,这妮子对谁都没心眼。   我无奈地摊了摊手,就看见王童童跳了起来,“是姐妹还说这话?”   “来来来,看看我这宝贝!”   她招呼着我看,她袋子里的东西。   我往里面凑了眼,总觉得眼皮跳的厉害,“这啥?”   又长又大,还粗的很。   王童童卖弄着,拿起了这东西,我眼皮翻上翻下的就没好过。 正文 第5章 他故意坐在车上等我   “这是……宝贝!”   装神弄鬼,我懒得理她。   “喂!说,你玩不玩?”王童童见我没兴致,急了。   “不玩。”   是啥都不知道了,我才不会着这妮子的道。   “算了,公司里有的是人玩,哼哼!”   提着宝贝,王童童往商业部那边跑,我眼神一转也瞧着看过去了。   啥时候,这妮子跟梁月搞一块去了?   下班时间一到。   我掏着钥匙就往车库走。   开车,倒车。   刚停下来,我就看见了梁月,从一辆黑色的车里双脚哆嗦地爬了下来。   不由地我眼神一暗,没想到长得那么纯的一个姑娘。   竟然会干这种事。   抬起头,似乎撞上了我的目光。   梁月头一缩,手紧紧地攥着短裙,一个劲地往电梯里钻着。   我踩着高跟鞋在后头走着,路过那辆黑色的车时。   顿了顿,往里头看去,里面……   竟然没人,怎么回事?   我摸了摸鼻子,想爬进去探个究竟。   可这想法刚冒出来,感觉浑身一抖,眼睛不自觉往哪车的后门看去。   “啪——”的一声。   像是车门被关上的声音。   奇怪了?没人怎么会有开门的声音呢?   就在我想往那边再瞅一眼的时候,背后被人猛地一拍,差点整个人撞到车身上。   邪乎乎,又加上这会儿车库安静的要命。   我瞄了眼,还是爬回自个车里。   发动车子,油门一踩,经过那黑色的车时,还是忍不住……   忽然后脑勺又是被一拍,我怒了,往后看去。   那里坐着个淡淡的人影,留着一头黑色的长发。   一阵风吹过,卷起了黑色的长袍。   风里带来了个淡淡的声音,“专心,开车。”   我一听这嗓音,怒了,恨不得用两个手指头戳死他!   可眼下,连人都看着模糊,那道影子忽闪忽现的,还带着那一张俊美的不像话的脸。   我频频地从后车镜里看着。   他倒是坐着很是自在。   敢情把我当免费的司机了?   在下个路口,我突然把车一停。   “喂!”   不在了?后车镜里空空的,连影子都没。   我眯着眼,打算启动车子的时候,倏地感觉到边上一凉。   凉飕飕的厉害,我双手搓着,呼出一团气,眼神瞥见……   他正坐在我边上,一双墨色的眸子里泛着幽光。   他在看我,嘴角微微上扬,声音略微轻浮,“你想上那车?还是想上我?”   这一句话,让我脸色绯红,咬着牙,没吱声。   “放心,我今天来什么都不会干。”   刚还说那种话,我打死都不会信。   似乎看出我心里所想,他笑着挨近我,冰冰凉凉的手戳着我的手指把玩。   我脸涨的通红,明明他的举动不是那么带着侵略性。   为什么我就无法克制住自己。   手背,手心,痒痒的。   冰凉的感觉爬在了上面,像是钻进了骨里,一丝一毫地在吞噬着我。   明明只是这样,而似乎他并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手指连着手腕,被他给摸了个遍,我艰难地挤出了点声音,“停……”   “停,下……来!”   “停?”   他支着头,用墨色的眸子盯着我瞧,却轻笑,“嗯,我怕停下来,你会欲求不满。”   我一听这话就炸了,跳了起来,把安全带给扯了。   他盯着我看,眼神里流连忘返。   许久,悠悠地叹了口气,帮我系好安全带。   忽地一阵阴风吹来,他的身影也渐渐地淡了起来,只是那声音还一直在我的耳畔旁,久久不散,“宛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   静悄悄的一片,我关上门就靠在了墙上,眼神悠悠转转着。   心里似乎被拨动着,无可厚非,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猛地拍打自己的脸,苦笑着,我明明已经嫁人了,为什么现在还会有这种想法呢?   包里这时不适应地响起了手机震动的声音。   我滑开,听到里头王童童焦虑地喊,“林宛,不好了!”   “梁月,不见了!!”   心头一紧,我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问,“你在哪里?”   “立交桥这边。”   车开到了桥上,川流不息的车辆,我找着停泊点。   不远处,王童童挥着手。   我慢慢地靠了过去。   刚下车,王童童扑进我怀里大哭,“都怪我,她松开手的时候,我没抓紧她,都怪我,怪我……”   我听着云里雾里,她断断续续。   总算让我抓住了几个字眼,不由地想到白天她缠着我说的那个宝贝。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听到我问,王童童整个人窝在我怀里止不住地颤抖,眼神慌张的很,惊恐着一张脸。   让我脸色一沉,严厉道,“到底是什么?你跟我说清楚!!” 正文 第6章 偏偏玩这种邪乎乎的玩样   被吓着不轻,声音一抖一颤着。   王童童哭喊着,“是笔仙啦!”   什么玩样不玩,偏偏玩这种邪乎乎的玩样。   我弹了下她的额头,“还哭?”   王童童抹了一把眼泪,盯着我。   我没好气地瞪了她眼,滑动着手机。   联系人,梁月。   果然占线。   拉开车门,王童童钻了进去,小手绞着,拿小眼睛时不时地瞄着我看。   我开着导航,心跟着乱了起来。   大半夜的上哪里找人去。   下了桥,对面迎面开来一辆黑色的车,我眼睛飘了眼,车牌14444……   这串数字,不吉利的很。   也不知道车主脑袋怎么想着。   不经意间往那车,车窗瞥了眼。   我睁大了眼,驾驶位上竟然没人,但是方向盘还在动。   惊得我赶紧猛踩油门,眼珠子平视前方。   心里还在打着颤,试着聊点什么。   “你跟梁月怎么勾一块去了。”   坐在副驾驶位上,王童童还挺老实,绞着小手答,“我跟梁月一共就玩了三次,嗯,然后今晚她找我说还要玩,我以为她想男人了,然后就陪她……”   脑袋里一闪而过,我似乎抓住了什么。   “男人?”   垂着小脸,王童童轻轻地嗯了声,“她饥渴,让我用笔仙给她找个男人。”   我一听这话,脑袋就炸了。   找男人,找笔仙。   什么逻辑!   我敲了下她的小脑袋。   王童童缩了缩身子,一脸宝宝委屈心里苦,“我也是为了她好,没想到她那么浪……”   “你还说?!”我瞪了她眼。   片刻间车里安静了下来。   耳边呼呼地风声吹着我的心更加乱了起来。   越是往前面漆黑一片的公路上开去,我越是惶恐不安,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了。   ……   车库里比往常还要寂静,我下了车,高跟鞋刚踩在地面上,就听到后头的王童童小嘴嘟嘟地再说,“公司里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梁月的家庭地址,人事部上周还找我问过。”   这事我知道,但总比干等好。   在办公室里,翻箱倒柜,还真的没找到,只是我眼神一转,手里拿着一份密闭好的袋子。   眼底划过一丝疑惑,拆开一看,这份竟然是王童童的。   没想到她比我进公司的时间还长。   “干嘛!看人家的嘛!”嘟着嘴,王童童显然不乐意了。   我灿灿一笑,放回她的档案。   瞧着她的小样儿还在气的模样,我赔礼道歉,连着说了一堆好话。   王童童才拿正眼瞧着我,“算了,我原谅你了,但是为了给我解气,我要你,陪,我,玩!”   猛地我心头一震,看见她笑眯眯地拿出了一袋东西。   又长又大,还很粗,用报纸包的。   翻开,里面竟然是一只超级大号的笔,下面还压着一份万字图。   颇为得意这个万字图,王童童一屁股坐在桌上,脚翘着老高,“这个可是我特意花了一周时间做好,这万字图上面,能问到你所有想知道的事。”   话里带着一种蛊惑,我眯着眼,眼神里划过一丝顾虑。   她拉着我手按在了上面,声音好听,清清脆脆,犹如一种上好的乐器,充满了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我的手指顺着那万字图上划去。   她的声音在耳边蛊惑,“林宛,你最想知道什么?”   我,想……   脑袋里闪过一道人影,淡淡的身影,时常出现……   又划过一个名字,梁月。   “我想知道她在哪里……”   眼神一暗,王童童瘪着嘴,眸底勾出一抹精光。   动了,真的动了,手里的那又长又大,还很粗的笔,它在带着我移动,细细滑滑,还微微有点软,那感觉就像是在抚摸……   “砰——”的一声。   脑袋里像似被炸开一样。   我脸上泛红,双眼迷离,嘴唇微微地张着。   随着它越来越快,圈子越画越小,终于是停了下来。   我睁开眼,感觉到喉咙干涩,抬起头,看到一抹淡淡的人影,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看,那眼神如同在欣赏着一个荡妇。   “真是yin荡的紧。”耳边忽地传来一道冰冰凉凉的声音。   惊得我站了起来,感觉到脸上滚烫,双脚竟然忍不住发软着打着颤。   “林宛!”   王童童跳了起来,手指着万字图。   上面明显标注出梁月在哪里。   只是我眉心微皱,怎么会是在那种地方。   凌晨三点钟。   我终于驱车来到了这里。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王童童已经趴在了车窗上睡了好一会了。   这里是整座城市最阴暗的一面,因为它地处监狱边缘,相比对要比城市,郊区的房价,房租要来的便宜许多。   但是充实着那些污秽,阴暗。   我拍醒了王童童。   她揉着眼睛,“到了?”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独自下了车,路边蹲着几个小流氓冲着我的大白腿吹口哨,做着夸张的动作。 正文 第7章 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   王童童看到,气着蹦下来就是破口大骂,“臭流氓,你丫的没爹没娘,你祖宗十八代……全家都是被人阉了,当太监的料!”   我噗的一声,谁料……   那几个小流氓拍着大腿骂道,“臭婆娘!找草”   看着就是想收拾我们俩样。   我拖着王童童拔腿就跑。   被我拎着,她还在后头越骂越凶,“你妈的,来啊!来草你妹的,是男人就来啊!来啊!我怕你啊!”   我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拍碎她这张臭嘴。   王童童边跳边嘚瑟,“林宛,我给你说,我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没人能……”   “得了,姑奶奶,我求你了,少说几句。”   这还没到梁月家楼下就这么多破事。   我现在悔的要命,带上这嘴炮来。   把人往一棵树上挂,我连头都不回,听着后头王童童哭天喊娘,“我错了,求你,别挂我,我怕,我最怕被挂在树上了,林宛,我的奶奶,我的大奶奶,我的祖宗,我求你了。”   我铁着心,死都不想理会这嘴炮。   一阵阴风吹过,不远处静静地站着个淡淡的人影,他的眼神飘到我身上来,声音清淡,“怪可怜的。”   “她自找着。”   人影渐渐地跟上了我,在后头紧紧地贴着我,“宛儿。”   他给我指了个方向,我一愣,我竟然走反了?脸上不由一红,他眸底露出一丝好笑道,“小笨蛋。”   我咬着牙,往后头,路过那棵树,把王童童从上面弄了下来。   她扑到我怀里,一个劲地装乖,“林宛,我错了,我保证不嘚瑟,保证乖……”   我没好气地瞪了她眼。   王童童赶紧闭上嘴。   上了楼。   因为没电梯的缘故,我跟王童童爬到一半就气喘徐徐。   比平时爬个八楼还要来的累,我眼神慌的很,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胸口堵着点说不出来的东西。   硬是卡在了哪里,直到王童童在后头蹦了起来,“我勒个擦!4楼!”   她指着过道上面钉着个木牌,鲜红的4映入眼帘。   我仰着头,出奇地盯着良久,脸色逐渐苍白起来。   “不行了,这啥破地方,爬了半天,竟然还是……”   晦气!跺着脚,王童童张口破罗子骂道,“谁他妈的生儿子没pì眼,生女儿没米米,下面还长着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玩样,跟女人……”   话刚落下,神奇的事,我刚盯着那木牌看,明明是4,现在竟然变成了6。   连忙拍了拍她的肩膀。   王童童吐着小舌头,一脸乖巧地立马收了嘴。   我敲了敲门里头一片寂静,不由地脸色一沉,贴着门板。   竟然真的没动静?没人在家吗?   我盯着门锁,打不开怎么办?   就在我焦虑之时,手上什么时候搭着一只冰冰凉凉的手指头都不知道。   手指轻轻地点了点。   忽然一阵阴风吹过,门悄然无声地开了。   我跟王童童对视了眼,她害怕地缩在我后头。   抬脚往里头走,我眼皮越跳越快,总感觉有什么要冲出来了。   一团白影渐渐地浮现,拖着个细长的影子,朦朦胧胧,但阴森的让人觉得诡异。   我盯着这鬼东西看,瞬间毛孔悚然。   它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原本只是一团白影,竟然露出了一双血淋淋的眼睛,凹凸进去,时不时地翻着白眼,像是死不瞑目样。   “啊——”王童童扯着嗓子尖叫!   她用力地抓着我的肩膀,眼睛瞪着滚圆,嘴打颤着,浑身害怕地一个劲地重复尖叫!   激着这团白影跟打了鸡血样,红着双眼,嘴唇舔着,红红的舌尖,不断地滑动,上上下下灵活地摇摆着。   待它逐渐逼近我时,那红红的舌尖触及……   随着“砰——”的一声。   所有房间的门倏地被打开了,一阵阵的阴风吹着越来越厉害。   风眼里,站着一道淡淡的人影,此时他俊美的脸上,微微一怒,那双狭长的墨色眸子里承载着一丝丝的怒火,“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滚!”   四周的空气像是被阴风挤压着形成了一根根的黑色针,忽地那些针朝着那道白影飞快地刺去。   白影挣脱了两下,似乎畏惧,飞快地往窗外逃窜。   “扑腾——”一声。   我转身,眼睛睁着老大,王童童什么时候被吓昏过去都不知道。   只是那道淡淡的人影,好看的眉峰还在紧紧地锁着,他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看,似乎觉得我刚才差点就在他面前被人,不,是被鬼给绿了。   “宛儿!”声音凉凉地,口气里透出一丝的温怒道。   他挨近了我,一只苍白的手指头,猛地捏住我的下巴,轻浮,玩弄,“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找草?” 正文 第8章 我勉强算是能接受的了   脸上火辣,这话,简直让我无地自容,明明是那团白影。   我突然想解释,可他根本没有给我余地,棒起我的脸,恶狠狠地啄上了我的唇,冰冰凉凉而又霸道,不容许有一丝的抵抗。   “放……”   呼吸渐渐地急促起来,冰凉刺骨,紧紧地贴着我的嘴唇不放。   好不容易挤出了一丝的声音,而又被淹没在了那深深地霸道劲里。   “放!开!”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劲,用力一推,他擦了嘴,意犹未尽地把手指头覆盖在了上面,丝丝凉凉的声音在传了过来,像是在我耳边道,“爽吗?”   “你个混蛋!”   我咬着牙,咚咚咚地下了楼。   半天想起了什么,嘴炮!   又折了回去,背着她下楼,救护车这时也赶来了。   站在楼道口,我眯着眼,盯着不远处那辆黑色的车。   一丝丝的白光渐渐地融入进去后,瞬间散发出了一道道诡异的光。   车影速度地隐入了黑夜里,车灯泛着淡淡的暗黄。   显然是车牌为14444的那辆车。   我不知道究竟,在那辆车上有着什么。   只是有一点敢肯定。   这辆车与梁月之间的关系并非寻常。   ……   我在医院的走廊里坐了很久,挨着我边上的那道淡淡的人影一直都没动。   他保持着一个姿势,托着下巴盯着我。   我想起刚不久,他用那股霸道劲对我。   气着我拿着后脑勺对他。   他安静不像话,似乎一直在等我说话。   实在是忍不住,想知道在病房里,躺在床上的那丫头,究竟会不会有事。   我问,“梁月,会醒来吗?”   “会。”   很肯定。   但是语气很奇怪,漠不关心,又夹着点什么,我听着有点担心,“那辆车上东西跟那团白影是不是同一个人?”   “东西?”   他支着下巴,轻笑,蔑视,“要是东西就好了,就怕什么都不是。”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听着有点迷糊。   他突然语气又奇奇怪怪起来,像是在闹别扭,“你就只关心这个吗?嗯?”   “不关心我?”   “不好奇?”   他连问了三个问题,让我有点心虚,好歹人家救了我。   但是我被他给,一次,二次……   啊啊啊啊!   我小脸发烫,脑袋里闪过几个画面,浪的要命!   平息了下胸口涌上来的那股浪劲,我缓了缓,随口,“嗯,好奇。”   “真的?嗯?”   他飘近了几分,细长的眉毛,狭长的墨色眼瞳里泛着幽幽地光。   我笑了,“真的啦!”   “好。”   嘴一勾,淡淡的人影似乎很高兴,一个劲地挨在我边上,声音轻快的不像是平时的他,那股淡淡的感觉像是被慢慢地驱散开来,“那我开始说了。”   “一个很长的故事。”   我听着,心眼打颤起来。   他说,过去,在一条很宽很长的江边,他被人给救起,那时他只是个挂着名儿,头衔的将军。   除了打战,带兵外什么都不会。   大伙背地里称他为江临,只是因为他被人从江里救起。   江临吗?   感觉这个故事悠长的很,带着一千年前的味儿。   我突然想起了,我之前用笔仙那会,脑袋一闪而过他的身影。   原来如此……   深深地看了一眼他,虽然还是模模糊糊的。   但是,被他一次,二次的救了。   我还是有点良心,不由地嘴角一勾,“谢谢。”   “哦?”   江临眯着眼,手指头把玩着我的一缕发丝,“谢我呀!宛儿,你就这么谢我吗?”   我红着脸,故意装作听不懂他的话。   他欺身上来,淡淡的声音里微微挑高了少许,嗯的尾音,比平时还要来的更加的撩人,“嗯,其实我更喜欢,你用身子来谢我,这样的话,我勉勉强强算是能接受的了。”   眼下之意,就是他嫌弃我啰?   我想起来,前面几次,我被他明目张胆地摸了个遍。   最可气的就是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他。   咬着牙,我赌气,别过头,不去看他,方正就是那破影子,忽明忽暗的模模糊糊的,一点诚意都没。   “生气啦?”   江临笑道,“还是欠草了?嗯?”   什么人嘛!   动不动就把人往那层上带。   我红着脸,“臭流氓!”   “呀!我臭吗?哪里?”   “我流氓吗?咦?”   混蛋!我猛地站起来,逃似地往角落尽头的那病房跑去。   ……   醒了?!   我推门进来,看见王童童傻傻地坐在了床头,双脚晃荡着,眼神还处在一种惊恐中。   像是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她悠悠地目光注视到了我,清醒了过来,“林宛!”   “那色东西没拿你怎么样吧?”   我轻咳两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记得?” 正文 第9章 高照到哪里去了   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王童童紧张又惊恐,半天没说话,只是那双腿抖着厉害。   我笑了,“平日看你胆子那么大,现在怎么……”   “谁说我胆子不大了!”   鼓着嘴,王童童心虚的很,眼神飘的,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好了,你休息,我出去。”   我刚准备要走,突然王童童拉住了我。   她脸红心跳地偷偷摸摸地,凑近我,“那色东西,舌功了得!”   末了,带着一丝羡慕,看了眼,她隔壁床的梁月。   王童童霹雳巴拉地越说越兴奋,“……啧啧啧,真是幸福啊!”   我一巴掌呼了过去,“睡觉!”   “想什么呢!”   “嗳!林宛,你别走啊!我睡不着啦!那东西真是厉害,炒鸡厉害!”   ……   叽叽喳喳的,吵着我开着车回陆家。   脑袋还疼的厉害。   下了车,抬头,发现今晚到这会灯还亮着。   平时里陈秀雅早早就命隆妈关灯,锁门。   不过眼下,我看了眼手腕处的那表,十一点零十分。   正巧着,大门被从里头打开。   陈秀雅身着一件蚕丝吊带裙,眼神妖艳。   她抽着烟,“上哪去了?”   关心人?   我摇了摇头,陈秀雅从我进陆家后,从没有正眼瞧过我。   她的傲慢,气场,无一不说明了这点。   “林宛!我问你,上哪去了?你是聋了,还是瞎了?”   口气一下子就变了,陈秀雅猛猛地抽了几口烟,看着我默不啃声地从她身边经过。   她反手就是扣住了我的手腕,“你以为你在陆家算什么?一没地位,二没钱,说好听点是个陆家媳妇,说难听点,你算个什么东西?哈!”   我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   “的确,我不算什么,陆家也并没有给我太多的好处。”   陈秀雅听了我的话,眼珠子一眯。   她叼着烟,走到前头,转过身,手指一弹,带着一股万种风情风情样。   上上下下把我给瞧了一个遍。   声音里充满了嘲讽,“就你这样,还图陆家的那些东西,说白了,你就是个赔钱货,刚进门那会没多久,陆思明那小子就进医院,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随你怎么说,不过,妈……”我口气微微一重。   果然陈秀雅眉梢一弯,似乎很厌恶,我喊她这一声妈。   “你也没比我好多少,嫁了个生不了蛋的男人,现在还不是照样变成了寡妇。”   重重地把手里的烟朝着地板上扔去,陈秀雅踩了几脚,眼底冒着火气,“你什么意思!你个赔钱货!要不是陆家那几个老家伙!你以为我会让你进这个门吗?别给脸不要脸了,林宛,你就是个只配给我提鞋份的女人,不,说女人,还太抬举你了,你就是个活寡的命!想玩男人,只要你还是陆家的人,你想都别想,对呀!我忘了……”   突然我心里咯噔了下,不是因为她的这些话,而是接下来……   陈秀雅笑着,从柜角旁提起了一只高跟鞋,她眼神悠悠转转,风情里那笑逐渐变了味,“进门那会,你那妈喊你什么来的?小贱儿,对啊!小贱儿,要我说,你在林家那破宅子里也就那个样,小贱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呵!我冷笑,眼神冰冷,这辈子,不单是在林家,在陆家也被人这么喊。   小贱儿,只能卖钱。   卖了钱,抵了债。   我眼底突地冒气了一团火,烧着我胸口频频起伏。   扬起手,一巴掌。   “啪——”   “不要脸的妖艳贱货,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你算个什么东西?陆家把你当什么?给个老不死的太监当老婆,你陈秀雅也没比我强多少啊!”   陈秀雅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珠子死死地瞪着我,像是要把我活活地给吞进肚子里才罢休。   “呵,哈哈……”   陈秀雅眯着眼,眸底的怒火一直在跳动着,过了会,她突然怒极反笑,“哈哈……笑死我了!你个陆家的东西,有什么资格站在我这里,陆家的那些老家伙,当你是什么,林宛,不要告诉我,你会不知道。”   当成了什么。   一想到这,我嘴里充满了苦涩,迷信这玩样,还真是害人不浅。   “命里带红,红心高照?高照到哪里去了?”   陈秀雅从我身边走过落下了这话,她高高地抬起了额头,就好像是要把我给狠狠地踩在脚下。   上了楼。   我手一直在抖,心打着颤。   没有人比我还懂,那话里的意思。   没有人比我还了解,为什么林家那破宅子里,那一句句的小贱儿。   究竟是为什么! 正文 第10章 还没老就黄脸婆   恍然间,我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一般,脑袋里回荡着只有那话。   “命里带红,红心高照,高枕无忧……”   无忧吗?   倏地四周的温度一下子变了,我双手抱着肩膀,颤抖着,眼神恍惚而又空洞。   似乎看到了一抹淡淡的人影,他蹲在了我面前,像平时,不,那双眼睛……血红一片,眼珠子外露,一丝丝的鲜血一滴二滴地落了下来。   江临一张俊美的脸上,此时散发出了一种阴冷,像是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显露出过。   他的口气,在这刻变了,从淡淡的一下子跳跃到了阴沉而又让人害怕,“原来……”   “是你。”   从牙缝间里挤出了这话,他俊美的面庞,变了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起来。   我一怔,突然面对如此的他,让我措手不及……   可当我想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沉重,无比的沉重,带着粗鲁,我扬着头,江临死死地按住了我的身体,猛地一推。   我被抵在了墙上,整个人想动也动不了。   疯狂地撕咬,他的气息变得暴躁起来,像是要从我这里得到发泄一般。   “江临!”   “江临!啊!”   我一遍遍地唤他,换来的只是衣物被撕裂的声音。   随着疯狂地啃咬,在我的脸上,脖子处。   我受不了,心底像是要被这种疯狂给逼着尖叫出声!   “叫啊!”   “我让你叫啊!”   阴冷的口气,漂浮在了空中,刺着我的眼睛有点难受,总觉得有什么在我们之间变了。   为什么我会突然在意起,变了?   改变?   我跟他之间……   天渐渐地亮了起来。   地上落着碎布块,成堆成片地刺着我的眼睛有点疼。   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力气,很疼,很粗鲁。   混蛋!   我死咬着牙,支起了身子,手撑在了桌上。   从抽屉里拿出了我的生辰八字。   看不懂。   从小我对这种东西就很排斥。   但是再怎么厌恶,也懂得,我是因为这玩样才进了陆家。   “命里带红,红心高照,高枕无忧……”   保佑家宅世代繁华昌盛。   阻阴护阳百子千孙永世。   生辰八字批注。   我笑了,什么狗屁。   迷信。   ……   最近我很没精神,用王童童的话说就是缺滋养。   她拿着筷子,拨了几下,盘里的菜。   炎日高阳下,也只有她有这个兴趣来吃火锅。   我闷的慌又口干舌燥,解了扣子。   她看我,眉挑了挑,“林宛,跟我混吧!姐,包你爽!”   我一听这话,眼皮就跳了。   王童童看我没出声,筷子也跟着放了下来。   “你在陆家过的不开心,在外头还要整天愁眉苦脸吗?”   的确,我最近心慌的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   江临从那晚对我强后,连续消失了整整一周的时间。   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出了问题,只要晚上一躺下去,脑袋里浪的要命。   “这女人啊!在外头就是要学着享乐,让自己爽。”   有点带骚劲,王童童朝着我抛了个媚眼,“姑娘哟!小心,你人还没黄脸婆,心就跟着老了。”   “得!”   我拿着勺子,搅着瓷碗,口气突然微微一提,“你少来!”   有梁月那个前车之鉴在。   我不会傻的往王童童这趟浑水里钻。   “哟,这女人要是骚起来,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