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包子摊前的小美女 　　京华市清晨，刚刚晨练结束的苏如意蹲在马路边等着包子摊马上出炉的包子。 　　“真特么浮躁啊！” 　　嘀咕着政委的口头语，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人流，突然觉得当了这3年兵，已然有点与社会脱节了。 　　3年前意外入伍。新兵报到的第一天就与闲得蛋疼的拿新兵蛋子寻开心的老兵痞打了一架，当时满心愤怒的苏如意只想狠狠的发泄——被两个侦察连的尖子兵虐得趴下了再起来，起来了又趴下。往返数次之后，终于趁着二人觉得这个新兵蛋子有点诡异而一愣神的功夫，狠狠的挥拳砸在了瘦子的门牙上。满脸血污的苏如意盯着捂着嘴发愣的瘦子嘿嘿嘿的诡笑了三声，二人觉得这疯子让人头皮发麻，撒丫子跑了。 　　随后晕过去的苏如意却不知道，军政委却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意志，素质，狠劲，都算是上好的苗子。开玩笑似地说了句‘这个犊子才像个带把儿的，不错！’。在第40军政委若有若无的“关照”下，苏如意挨了半年生不如死的特训后，又被送到侦查大队继续深入改造。苏如意也果然对得起军政委的一句玩笑般的评语，在两年一次的大比武上，苏如意大放异彩——自己一个人拿了散打，射击，捕俘三项第一。完全有资格当‘兵王’的苏如意，也终于敢挺直了腰板儿去跟政委请假出去放风了。哪曾想，路见不平的苏如意，没轻没重的直接把一个非礼小姑娘的小子打成了终身残废。用政委的话说就是“是不是我他.妈.的把你训练的太好了？”。最后事儿闹大了的苏如意到底没被保住，直接被开除了军籍。若不是政委压着，估计这事儿未必能这么简单就过去。当然，如果苏如意舍得跟家里求助，也是P事儿都没有，照样拍拍屁股走人。可那也只是如果，苏如意宁可被送进监狱也未必会打求助电话。 　　“哎，人生木趣味啊！”自嘲的笑了笑。毫无生趣的苏如意，只能默默的告别不会再回来的军队生活。 　　可又不禁想起刚进侦查大队那会儿，瘦子见到自己时张开嘴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那副见了鬼似的可笑样子。苏如意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就像亲手打掉瘦子的牙的时候，有点儿诡异，又很得意的笑。 　　“痞子！” 　　清脆的声音把苏如意从神游状态拉了回来。 　　如玉很郁闷，刚刚应聘到阿塞尔伙伴投资公司新成立的投资银行的她，准备大展拳脚做杜拉拉的想法，被那个下流猥琐无耻胖子总助无情的打破了。 　　如玉现在最想对胖子总助说的一句话就是：你长的这么丑还想出来泡姑娘，你家里人知道吗？ 　　奈何恶势力总是压人一头，昨晚刚刚以“布置办公室”这种可笑理由留下一票人加班。 　　布置个P哦，还不是想看看哪个姑娘好泡，顺便趁机揩油？谁曾想，刚刚与狼共舞了一夜的如玉，在等包子的时候，碰到个更极品的，竟然蹲在马路牙子上看着自己下半身嘿嘿嘿的笑？于是，防狼防了一夜的如玉准确的把怒火砸到了苏如意头上，准备给这痞子点教训。 　　可是，如玉猜中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局。 　　苏如意缓过神儿，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小妞。嗯，挺正点的 　　“还看？你个色狼，也就干干偷窥的行当。？ 　　苏如意淡定自若的站了起来，仿佛小妞说的不是他一样。站在马路牙子上的苏如意高了小妞两个头，斜瞥进小妞的领口，偏偏口中说道：“我偷窥你哪儿了？” 　　如玉觉得这流氓真够不要脸的，偷看完自己白花花的大腿，竟然还站起来看自己的mimi？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如玉有种马上飞升渡劫跟这个贱人同归于尽的想法。 　　扫了扫旁边人群中几道似笑非笑的余光，如玉改变了战术。“应该揭露这混蛋的真面目，然后给他个断子绝孙脚什么什么的。 　　如玉松开了攥紧的小手，妩媚的朝苏如意笑了笑。 　　“好看么？” 　　苏如玉被小妞笑的愣了一下。 　　“还行吧。” 　　“还说没偷看？你个人渣！” 　　“切，那么小，偷看能看到什么啊？又不是扒光了看。这么斤斤计较干什么？” 　　“小？” 　　如玉头一次碰到这么畜生的色狼，恨不得抄起家伙先捅他，再自杀算了。 　　“嗯，光看不用摸就知道。”说着还又瞥进了小美女的领口。 　　“摸？你还想摸？”如玉左右扫了扫，不知道是看看有没有顺手的凶器，还是看周围人够不够多。 　　发现形式对自己很有利的如玉，燃起了斗志。分腿扎了个小马步，挺胸叉腰道：“有种你摸我一下看看？你个色狼。” 　　苏如意心里忍着笑，装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伸手就捏了小美女胸口一把，随后头也不回迈开长腿就往小区里面走去。 　　“现在国内风气这么开放吗？还有人有这种需求？” 　　如玉目瞪口呆的看着苏如意慢慢远去，直到听见这句贱到无法再贱一点的话，才确认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 　　苏如意走出老远才听到小美女惨绝人寰的尖叫，不禁微笑。本来郁闷的心情也好了一些。换了几年前的苏如意，绝对不敢这么干。当了三年兵，周围都是些肆意放纵的‘纯爷们’，难免受了点儿影响，对女人也不像以前那么谨小慎微了。也不怪苏如意过分，任哪个大老爷们被这么个小号MM顶到身前了，还恶狠狠的喊着口号求摸，也不会放过她的。 　　“喂？” 　　“亲爱的，刚才摸的开心吗？？咯咯咯——” 　　电话那头一阵悦耳的笑声——是苏莱。苏如意同父异母的姐姐。 　　一个集强大、强悍、强势、为一体的女强人。记得小时候爷爷总是盯着苏莱，有些好奇的苏如意不知道爷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默默的观察了好久。突然有次听见爷爷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不是个带把儿的呢？ 　　当时苏如意忍不住笑了，被爷爷发现后，爷爷竟然没有教训他，只是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后来苏如意慢慢明白了爷爷当时的想法。是啊，为什么苏莱不是个男孩子呢？ 　　苏莱，京华市最妖孽的女人。 　　男人们一边是怕到无以复加，一边是想着一亲芳泽。整个京华圈子，一大票人都在苏莱手上吃过亏，所以这帮非富即贵的衣冠禽兽从来不敢把苏莱当一个女人来看，都把苏莱当成女王了。 　　女人们则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家世不俗，美若天仙，有能力，有手腕，有资源。还有一个在京华三代圈子里面也是赫赫有名的老公。 　　苏如意则比较了解整个姐姐，狡猾的像狐狸，凶残的像狮子，偶尔温柔的像兔子。 　　苏如意从小就怕这个姐姐，被蹂躏的太惨了。惨无人道的惨。 　　起床的时候偶尔会发现毛毛虫啊，青蛙之类的各种“凶残”的小动物。 　　不是正常的发现，是一睁眼的时候，就会发现那些所谓的可爱的小东西就在枕头边儿，或者脸上。苏如意也因为这个老姐，而怕上了各种毛茸茸的多足小动物。 　　直到苏如意十七八的时候，有了喜欢的人之后，苏莱才停止了对苏如意的折磨，开始对苏如意好了起来，而且好到无以复加。放佛要把多年亏欠弟弟的通通补回来以一样。 　　去年过年的时候，也是苏如意上一次跟苏莱通电话的时候，才知道苏莱已经结婚了，跟陈应那个王八蛋。苏如意知道陈应一直暗恋老姐却不敢说，总觉得没有希望才一副花花公子的德行。两个人看起来很合适，门当户对，两家关系一直非常好，两人也是一起长大的，家人们都挺看好这段婚姻。 　　但苏如意明白陈应不是苏莱真心想要的，苏莱想要的是简单人的生活，然而因为苏如意与家里的不和，才选择了去承担这一大家子传承的重任。陈应是很不错，可也没到了苏莱非陈应不嫁的地步。一切皆因利益的结合而产生的需要。 　　前几年苏如意的老爸刚接手能源部，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盟友稳固苏家在能源项目的位置，乃至更进一步。 　　三年前，苏家给苏如意订了一门亲，H省莫省长的小女儿莫晴。 　　莫家本跟苏家不远不近，没太多利益纠缠，更没有摩擦矛盾。不知道谁提出的这个想法，两家也因此慢慢的联系多了起来，莫家需要进一步，苏家也需要更多的支持，本该互相扶持的两家，却因为苏如意在两家决定订亲的时候开溜一下子僵住了。到现在还是弄得个不上不下，说不上互相仇视，却也不太友好。 　　苏如意这几年一直在暗自腹诽，老爸是不是打算让他进体质，才会限制他交女朋友，甚至在定亲的时候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迫走了采薇。 　　三年前苏如意因为家里突然给他定亲的事儿，顺手迫走了采薇，一怒之下跑去东北当兵。这一走就是三年，半个月前才回来。 　　恍惚间，思绪又飘了好远好远，原本模模糊糊的采薇的身影又渐渐的清晰起来。还有临走时，老爸那冷冰冰又无比失望的眼神。还有老姐为了接替自己一走了之的空缺而赌上的婚姻。无数思绪不断搅缠在一起。 　　“咯咯，要不要跟那个小美女交往一下？娇娇弱弱的，有点象采薇呢。” 　　“有采薇的消息吗？”苏如意沉默了一下。 　　“知道一点。不是很好。” 　　苏如意站定，转身，又甩开长腿往回走。 　　“你就在小区门口？见面说吧，也挺长时间没见了，想见见你。“　 正文 第二章：玩笑开大了！ 　　包子铺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看着因如玉一声惨叫散去的人群欲哭无泪。 　　“倒霉啊！这叫什么事儿，包子马上开卖了，被这小妞一嗓子把买包子的全吓跑了。。。不过，要是刚摸那一下的人是自己，就算拼了这几屉包子，好像也是值得的。。。”想着还瞥了一眼如玉，如玉还在包子摊前，咬牙切齿的盯着热气腾腾的蒸笼，仿佛还在咒骂刚摸了自己mm的混蛋。 　　“砰——” 　　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那里的一辆宝马大SUV的车门关上了，如玉又有一种mm疼的感觉。在如玉看来，这种女人应该吃面包喝牛奶，而不是到路边摊吃包子。 　　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栗色头发简简单单扎了起来，一套略显宽大的运动服，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装束，却偏偏有种让人无法直视的感觉。好像传说中的气场，女王般的气场。据说，女人能走出女王般的气势，心里就一定要想着去杀人。虽然这个女人不像要杀人的样子，可还是觉得如果这个精致到完美的女人如果能干掉刚才那个混蛋，也是件很美的事情。于是，偷偷的自己傻笑。 　　女人看到了如玉的轻笑，向着她直接走了过来。 　　“等包子？” 　　“嗯，你也是？” 　　如玉被问得一愣，可能是没料到女王会跟自己搭话，顺嘴就回了一句。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心里就又纠结了起来。‘就算你有吃包子的恶习，也尽量别自己出来买嘛！’ 　　苏莱听了这简单的几个字，嘴角扬了起来，慢慢扩大，终于串成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小妹妹很可爱，我在等人。” 　　女王也能变妖精，强忍住上前问清楚她到底是哪个山上下来修行的妖怪的想法。只是这女人若有若无的盯着如玉的mm，让如玉有点不自在。苏莱却是表情玩味，似笑非笑。 　　“二位，这包子得了，都要几个啊？” 　　苏如意正默默的又往小区门口走回去，心里正想着关于采薇的不是很好的消息是什么。 　　苏莱如玉两人买完了包子也往小区里面走，如玉跟在苏莱身后。苏莱好像一只高傲的孔雀，就算拿着包子，也带着股女王范。 　　“挺胸，抬头，自信点！”如玉心想着以后也要做女王。抬起头迈开大步往前走。。 　　这一抬头，正看见刚摸了自己mm的流氓又走了回来，瞬间暴走，想把刚才忘了煽的耳光补回来。 　　“又是你个人渣，姑奶奶跟你拼了！” 　　如玉慢了一步，旁边的女人竟然先扑了上去，还把她的包子塞到了自己手里。 　　如玉傻傻的看着扑过去的女人，一边喊着“亲爱的”。彻底凌乱了，刚刚还很是佩服的那股女王范儿消失了。“果青蛙王子跟公主是童话，那眼前的这是什么？女王跟流氓吗？？” 　　“黑了点，结实了。不过更有男人味儿了。我喜欢！” 　　苏如意有点郁闷，不知道该不该躲开老姐在自己脸上又揉又捏的手。 　　若是苏如意能真的把脸凑过来让如玉煽，如玉也未必敢动手。这就是一个咋咋呼呼却心地善良的小姑娘而已，为了隐藏起刚从学校带出来的一点点青涩，不得不装作一副凶残的模样。就跟千千万万的应届毕业生一样，用张牙舞爪来代替自己的茫然无措。 　　这习惯了装成大灰狼的小白兔，此时却有了新的报复方法。奈何，如玉再一次的只猜中了开头，没有猜中这结局。 　　“姐姐，你跟我男朋友认识？喂，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这样？”如玉唯唯诺诺的装作一副被欺骗的纯情少女状，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女王姐要是知道你勾搭姑娘不阉了你算本姑娘看错了人！若是陈应被苏莱发现这么一出，就算不阉了他，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确实，任谁看见苏莱的第一眼，也绝对想不到，苏莱是个看起来是女神，本质确实女神经病的妖孽。 　　苏如意听见这小美女的话，挑了挑眉毛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这个小号美眉想干什么，想笑却又憋的脸发红。苏莱睁大了眼睛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小美女，又看了看苏如意强忍着的笑，终于又“咯咯咯”的笑了出来。 　　“妹妹，呵呵，你说他是你男朋友？” 　　“是啊，其实也不是，他喜欢我，我刚要答应他。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不要脸，明明都有了姐姐，却还想勾搭我。”如玉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编着瞎话，看着苏莱的笑和流氓发红的脸，顿时舒爽了很多。仿佛看见了一会儿即将出现在流氓脸上的五指煽。 　　“那，就答应了吧？我是你男朋友的姐姐，我叫苏莱。妹妹，哦，不。弟妹你好呀，姐姐很看好你哦。咯咯咯——” 　　苏如意看着苏莱调戏这个傻乎乎的小美女，终于忍不住无声的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白牙，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如玉看着那口森森白牙觉得自己好像。。。。。 　　“弟妹。。。弟妹？。。弟。。。啊！！！苍天啊，你放个雷劈了姑奶奶吧！。。求您了。。！” 　　如玉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说什么。看着眼前的男女笑的开心，眼泪扑嗒扑嗒的掉了下来。。。。 　　“呃.”苏如意有点傻眼了。 　　苏莱这才收住了笑，走到如玉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好妹妹，是姐姐不对，姐姐不是故意要气你的。对不起啦，别怪姐姐好不好？”苏莱明白了，这个小姑娘也就是看起来牙尖嘴利，其实柔柔弱弱。一看就知道是个小姑娘了，经过成长的女人才能对着难以应付的局面一笑而过。 　　如玉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了看苏莱：“姐姐，不是，不怪你，只是好丢人。。”确实，如玉的长相对于真正的色狼来说，是很有吸引力的。习惯了与色狼相处的如玉很少使用乱七八糟的方法，通常都是大声痛斥几句就能吓跑他们。奈何，今天碰到了个不太一样的色狼。确实不一样，竟然敢当街行凶，而且这流氓还有一个奇怪的姐姐。从来没见过这阵仗的如玉，终于手足无措的抹起眼泪来。 　　“看什么看，还不带路。上去跟你说点事儿。” 　　苏如意知道苏莱要说的是采薇的事，耸了耸肩，转身带路。两个女人跟在苏如意身后，轻声嘀咕着什么。苏如意懒得去听两人的悄悄话，默默的走着，不时的抬起头看看门牌号。偶尔凑到门口看看。 　　“不好意思，刚搬过来，不太认识路。” 　　如玉看了看苏如意站定的地方，正是自己租住的单元。 　　“不用解释，等天黑了溜门撬锁的事儿，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我不会告发你的。你。。你刚搬过来？前一阵对门装修，不会是你吧？？” 　　“你说267C？” 　　“靠，真倒霉！” 　　“啊哈，巧合太多了可就不是巧合了，好妹妹，要不你们两个在一起算了，你看啊，第一次见面就闹出这么好玩的事，又住在一起，连名字都那么像，啧啧啧，不错不错。” 　　说着还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如玉一番。 　　“如意，喏，这个就是你的小女朋友了，叫如玉。要记得人家名字知道么？咯咯咯，妹妹别害羞嘛，刚才可是很主动的呢。我弟弟苏如意，别再考虑了赶紧答应了吧，你看他房子都准备好了，一会儿上去你俩直接拜天地入洞房，怎么样？姐姐我还没闹过洞房呢！咯咯咯——” 　　苏如意嘴角抽搐，如玉则是尴尬得很，突然觉得这个姐姐又变妖精了。。不过刚才的尴尬好像被这一番调笑化解了。又有点感激。 　　“说什么疯话啊。她不是我的size。”苏如意翻了翻白眼。顿时觉得自己用错了词儿。。应该是style。。妈的。。这误会可没法解了！想着又瞥了一眼小美女的胸口。 　　如玉的怒火又蹭蹭的冒了起来，什么叫不是他的size，这是说自己胸小吗？混蛋！确实够混蛋，刚还亲自摸了人家mimi，这会儿却在嫌人家姑娘的mimi小。 　　原本对流氓就没什么好脸色的如玉，哭完了之后就已经更恨苏如意了。害得女人丢面子已经是很严重的事儿，可是，你要是敢嫌弃一个女人mimi小，那就自求多福吧。偷偷捏两下mimi，女人未必会发自真心的讨厌你，可你若是敢嫌弃，尤其是捏完了之后再嫌弃女人的mimi小，那可就真的是恨了。女人的恨非常可怕。苏如意哪里知道这些？只觉得自己又惹到了这小号美眉的苏如意赶紧转身钻进电梯，留给如玉一个后脑勺。 　　“真不喜欢做电梯的感觉，几根钢索栓着个铁皮箱子，说掉下去就掉下去了。”苏莱看着如玉瞪着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的苏如意，随便说了句。 　　苏如意吐了口气，就算不去看小号美眉，依然能感觉到身边散发出的一股怨气。“哪来的这么多悲观想法？概率学上来说，这可比中500万还要难呢。就算从心理上讲，对人们有害处的高概率时间，也会被主观意识直接排除啊。老姐你可真够奇怪的。” 　　“嘁，又是概率又是心理的，你就是一色狼装什么砖家叫兽。” 　　说着又狠狠瞪了苏如意一眼：“人渣！” 　　苏如意并非爱较真儿的人，却也不能忍着这小号美眉左一句流氓右一句人渣。 　　“简单来说，京华市大概有1500W工作者，每天都会有几百人甚至上千人丢掉工作，原因嘛，被开除啊，公司破产啊，或者主动辞职啊，不一而足。这近千人对于所有工作者来说，算是很少的。所以你绝对不会认为自己明天会丢了工作。这就是偏见，乐观的偏见。就像买彩票的人坚信自己会中头奖，其实丢工作的概率远远高于中头奖。” 　　“乐观有什么不好的？你是不是当色狼当久了，觉得人生灰暗没有出路啊？”如玉头一次听说这种说法，虽说很新奇，可还是忍不住嘲讽一番以报一捏之仇。呃，不光是捏的事儿了，这家伙竟然说自己不是他的size。混蛋。 　　苏如意看了看苏莱，又看了看如玉，觉得女人好复杂。 　　“乐观没有什么不好，这个要看一个人所在的位置。有的时候乐观的偏见会让人对形式产生乐观的预估，这未必是好事。悲观想法也一样，有好有坏。” 　　“既然有好有坏，那你干嘛说苏姐姐不该有悲观想法。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典型的心口不一，色狼都这样，姑奶奶我见得多了！”刚刚抹干眼泪的如玉，这会儿又开始用强大的语言攻势来武装自己了。 　　苏如意出了电梯，转身看着小美女。苏莱则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二人斗嘴，津津有味。 　　苏如意终于生气了，眯着眼睛，咧了咧嘴，开口道：“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赌注是什么？”如玉一仰头，不想在这流氓跟前落了下风。 　　苏如意掏出了本该买包子的5块钱，扬了扬手：“就赌这个，赌我能摸到你的mm，而又不碰到你的衣服。”苏如意笑得很贱格。 　　如玉看着那欠抽的笑，冲口而出道：“姑奶奶跟你赌了，还隔着衣服？你意Y呢吧。。。” 　　还没等说完，就觉得胸口一紧。低头看着那混蛋抽开的手，抬起头看了看那满口白牙，阴森森的感觉彻底毁了小姑娘的世界观。顿时觉得这二十多年的日子白特么活了，被一个流氓连续摸了两次mimi。 　　“好吧，我输了。”苏如意把5块钱塞到如玉手里。 　　如玉呆呆的看着手里的5块钱眼泪又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得，这玩笑开的可大了。　 正文 第三章：到底要什么呢？ 　　苏莱瞪大了眼睛，看着苏如意，觉得老弟好像变了。。以前哪敢这么调戏姑娘啊。。心里叹息着，赶紧走到如玉跟前安慰了起来。 　　苏如意又有点后悔了，在部队里面肆无忌惮惯了，这突然一出来好像得收敛收敛。 　　苏莱轻轻拍着不说话掉眼泪的如玉的后背，瞪着苏如意：“瞎胡闹什么呢？有这么跟姑娘闹的吗？好如玉，快别哭了，姐姐替如意跟你道歉好不好？他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也别太怪他行吗？要不你打他一顿，我帮你拉着他，保证打得舒服，怎么样？” 　　“不用，苏姐姐，不用了，我先回去了。”苏莱看着瘪着嘴的如玉，狠狠剜了一眼苏如意，“你自己回去吧，等会儿我给你好好上一课！” 　　苏如意接过苏莱扔过来的包子，露出一副怕怕的表情溜走了。 　　苏莱见了老弟的那副表情想笑，却又不好当这如玉的面笑。毕竟老弟刚刚摸了人家的mimi。挽着委委屈屈的如玉拐进了267A。 　　苏如意从来不承认自己是纨绔，不欺男霸女，不以势压人，哪像那帮孙子成天一副眼镜比眉毛高的德行，很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个好爹一样。就算是刚才摸了小美眉的mimi，苏如意也不会承认的。心里大喊着过瘾，隐隐的有种想当一头血统最纯正的色狼。 　　“如玉，别伤心了，这委屈的小模样，姐姐看得好心疼呢。” 　　“姐姐，我没事。只是气不过，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脸皮那么厚，太可恨了。” 　　“呵呵，包子摊儿跟前，他抓你的那下我都看见了，你俩真挺有缘分呢，跟欢喜冤家一样。要不你干脆给我家如意当小媳妇儿算了。” 　　“啊？都看见了。。？。谁跟他欢喜冤家啊，纯种色狼一个，只要没瞎眼的谁找他啊！” 　　对于苏如意的变化，苏莱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 　　以前的苏如意，在苏莱眼中看来就是个有点儿理想主义，有点小聪明，偶尔嚣张一下的小男孩儿。虽然总是眯着眼睛嘴上喊着美女怎么样怎么样的，可从小到大只喜欢过一个姑娘。身边一堆狐朋狗友，自己却能独身自好。自己的姐姐当然不会明白自己的弟弟有些奇怪，一切看起来都是理所应当。 　　可是刚刚回来的苏如意，让苏莱有点儿看不明白。虽然作为有些出格，可是身上真的拥有了属于成熟男人的那种自信。 　　只能心底默默的叹息，苏莱忍不住心疼。是啊，即是聪慧如苏莱，女人也不会明白，一个男人到底要经历多少的风吹雨打，才能让风信子一样的人变成遗世而孤立的苦竹。 　　“不说他了，苏姐姐，说说你吧。”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一个世家女而已。” 　　如玉好像又变回了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儿，“怎么可能，我闭着眼睛都知道姐姐你很出色了。” 　　“还好吧，我啊，其实只是想简简单单的生活而已，一个人到处旅行，就是我最想做的事儿了。可是事情太多甩不开，人总是想得而不可得，又总是在自己不喜欢的领域里顺风顺水。很奇怪，也很折磨。” 　　“姐姐，这样不好吗？” 　　“嗯？哪样？” 　　“就是，就是像你一样，不好吗？” 　　“有什么好的，烦恼会很多的。我们不管得到什么东西，总会失去一些。也许失去的才是最珍贵的呢？想太多会很累的。以后你可能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情。” 　　如玉想了想，不理解苏莱的话，不理解什么是‘为了得到一些东西必须舍弃原本最珍贵的的东西’。象牙塔里刚刚跑出来的如玉，相比于声色犬马物欲横流的环境，太单纯。只是想着自己以后也要做女王，嗯，做了女王之后再跑到胖子总助面前，看看他会不会颤抖于自己的气势。于是，又嘻嘻嘻的傻笑起来。 　　“真是个健忘的傻姑娘，刚才还梨花带雨呢，这会儿就笑得花枝招展了。你在哪儿工作，怎么会有这种人啊？苏莱漫不经心的问。 　　“阿塞尔伙伴啊，刚成立的一家投资银行。” 　　“Acellpartner？很不错的公司哦。” 　　“姐姐也知道？国内名气好像不是很大啊，很多同学都觉得我进了什么不知名的小公司呢，尤其那几个花瓶，每天想着钓凯子，跟姐姐的眼界完全不一样，差距啊！”如玉听到苏莱肯定自己，恨不得直接把苏莱晋级为闺蜜。 　　“嗯，有过合作。投资公司都很低调，不显山不露水，实力却很强，阿塞尔算是很不错的了。” 　　如玉听得两眼放光，觉得此刻的苏莱有种指点江山的气势。 　　“真不知道那流氓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投胎当你的弟弟。” 　　苏莱见如玉一副明珠暗投的表情看着自己，忍不住的笑。 　　“如意也是个好孩子，等你真正了解他之后，没准你会喜欢上他呢？你俩有夫妻相，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有趣，又住这么近，连名字都是情侣的，干脆给他当女朋友吧？你比那个莫晴强。””苏莱又一次挑起了这个话题。 　　如玉试着把好孩子的形象套在刚才的流氓身上，试了几次没有成功。撇着嘴道：“怎么可能，第一次见面他就敢摸我，要是给他当了女朋友，那还不是他想怎么摸就怎么摸？我才不干呢！莫晴又是谁？“ 　　苏莱听着这好奇宝宝的奇怪言论，忍不住的又想笑。 　　“家里给如意订了门婚事，莫晴算是如意未婚妻吧？反正家里承认了，如意当时有喜欢的人。结果如意一生气跑去当兵了，把莫晴晾在那，现在想想也挺对不起人家的。唉——”如玉见苏莱有点出神。没有搭话。 　　“其实我们这圈子，像如意这样的只谈一个女朋友的基本没有。错不该老爸用手段迫走了采薇。当时我也没太放心上，早知道我就去跟她们两人好好谈谈了，也不是不可以解决。闹成这样何苦呢。” 　　苏莱仿佛自言自语，如玉听得云里雾里。 　　觉得苏莱好像是让什么什么莫晴跟那个采薇都跟苏如意在一起？？？ 　　“是不是觉得不可理解？”苏莱回过神，很自然的问道。 　　“怎么可能两个人都跟那个流氓在一起？？她们没发傻吧？？” 　　“我跟如意就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啊！虽然没有人说，但很多人都认可。咱们不都是这样吗？什么都知道，就是什么都不肯说。” 　　浓浓的嘲讽意味，如玉都听得出来。 　　“难以理解。” 　　“别去想了，人们总是不认同很难接受的东西，却容易接受看起来不可理喻的事。也许等到哪一天，你也会接受呢？” 　　苏莱仿佛又在调笑着如玉。 　　“好啦，今天到这吧，我去见见如意。”说着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张木制名片给了如玉。 　　“我的私人电话，一会儿发个信息个给我，有空找你逛街哦。” 　　如玉呆呆的接过名片，仿佛还在想着刚才苏莱的一番话。 　　“姐姐拜拜~” 　　如玉觉得这一早晨发生的事情乱七八糟，脑子都乱得不行了。 　　看了看只印了名字跟电话号码的简单精致的一小片木片，照着电话号码发了条信息，又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对着电话发起牢骚来。 　　“妍颜啊，我今天好衰啊！！！！！被个禽兽摸了胸啊！！！！而且是两次，间隔不过十分钟，姑奶奶的清白被毁了，你还会要我吗？” 　　一副委委屈屈的口气听得那边直乐，：“哦？还有这种事？那个禽兽怎么样了？是被你大卸八块了还是直接沉到护城河里啦？” 　　“都没有啊，那流氓惨无人道的蹂躏了我两次啊。。老娘不活了~不行，要死我也得拉个垫背的，妍颜你快想想主意，怎么弄死那个混蛋！”如玉因为没有报复到那个混蛋，又暴走了。乖乖，早不想起来，非得人问才想起来。怪不得苏莱说她是乖宝宝。 　　“啊？？？”电话那头的女人大惊失色。 　　“如玉，你不会真的被。。。那你有没有买药？千万别耽误了啊，等着，我这就去你那，一会儿就到。你别动啊！”那边直接挂断了电话。 　　如玉觉得mimi又开始疼了。。 　　“死妍颜，想哪去了。买个P的药啊！” 　　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盲音，如玉又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冲进卫生间洗澡去了。。。。如玉生气郁闷的时候就会忍不住的想洗澡。 　　267C内，苏如意坐在沙发上，盯着眼前的包子，听着电视上的早间新闻，有点出神。 　　苏莱看着苏如意，略微心疼。以前鬼灵精怪的老弟，变成了现在沉默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切呢。 　　“快吃吧，别凉了。” 　　苏如意眨了眨眼，捏起包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起来。 　　“老姐，你说，这次美国信任危机背后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呢。” 　　“哟？你这是要考考我？小女子见识浅薄，看不出来，哼哼。” 　　“不是，只是以前不曾考虑过的问题，突然觉得其实很有意义，也很有意思。想去尝试一下，不论好坏成败。” 　　“说到底，还是国力强大的原因。强大的国力才配有强势的行为，不然就是找死。比如日本，不知天高地厚而已，还以为现在是上个世纪呢。不知死活的东西。”苏莱不屑的道。 　　“是啊，实力强大了，自然会有强势的作为。” 　　“你说，当初我要是有自己的资源，有能力守住属于自己的东西，家里还会对我予舍予求吗？”苏如意叹了口气。 　　“别想那么多了，采薇的事儿好像有点不对。我也说不上来哪不对。我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的。” 　　“采薇在哪？” 　　“在瑞典，一直都在。白血病，好像是很严重的那种。” 　　苏如意的手顿住了，默默的放下了包子。 　　苏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走过去轻轻拍了拍苏如意肩膀。 　　苏如意摇了摇头，“我没事。”苏如意的反应比苏莱想象的镇定得多。初恋对于男人来说，是个很容易就钻进牛角尖的问题。苏如意有了三年前不曾有的理智，明白自己对采薇不该有过多想法，可依然对那个曾经占满了自己青葱岁月的身影隐隐的挂念。一个在男孩儿最没心没肺的年纪一直喜欢着的女人，对他永远都有特殊的意义——对青涩的美好回忆。 　　“有没有什么建议？感觉脑子很僵，有种想重新活过来的冲动”苏如意见苏莱一直沉默着，不忍见老姐因为自己而难过，试着调笑着自己。 　　“那，先别干蠢事儿了再说！看看你刚才都干了什么啊？以前总听兵痞子兵痞子的，今天算是见识兵痞子什么样儿了。”苏莱见苏如意并不沉重，也调笑着道。 　　“要不，找份工作吧？反正你也没心思回神华，或者自己做点什么也好，反正别呆着就行了。不然脑子更僵。” 　　苏如意苦笑摇头，刚刚被关了三年，突然一放出来，哪能控制得住胡来的欲望啊。 　　“行了，我走了。工作的事儿我帮你选选。嗯，抽空请你吃个饭，算是补一下姐的喜酒吧。” 　　苏如意似笑非笑道：“哦？陈应那孙子，泡我老姐，看我不揍他。“ 　　苏莱煽了苏如意后脑勺一下：“别没大没小的，那是你姐夫。” 　　苏如意只是笑，看来他们还不错。不错就好啊。。 　　“不呆了，还得回公司。有事儿打电话，车给你留下吧，反正你姐夫那还有几辆，这车我开着费劲。” 　　临走的时候，苏莱留给了苏如意一张卡。说是这几年D吧的分成。D吧就是苏如意跟陈应合伙开的一间酒吧，当时京华上档次的酒吧不多，苏如意合计着自己给自己弄个玩儿的地方，干脆背着家里人自己偷偷四处弄钱折腾了起来的。虽然抱着玩票的想法，可花了不少心思的苏如意还真把D吧弄得像模像样。 　　苏如意回来之后，谁都没有找过，除了苏莱。对于自己的爷爷，苏如意还是很在意的，可总是无端的觉得爷爷会对自己很失望吧？ 　　苏如意呆坐着，右手食指在膝盖上，一下，一下的轻轻点着。三年来很少去回忆的人和事纷纷涌现——总是对自己很是纵容的爷爷，沉默寡言的田简，父亲的满脸冷厉，还有隔三差五就提出让自己回到神华的老妈。久违了的温情，慢慢萦绕在心头。 　　不知为什么，苏如意突然想起了爷爷的棋友，也就是田简的师傅。永远总穿着白色练功服的老人，手里总是拿着个小木头疙瘩。满京华，见过把玉的，把核桃的，把葫芦的也有，可是把玩一个小木头疙瘩却把得津津有味的，没见过。 　　好奇的苏如意不止一次的偷偷打量老人手里的木疙瘩，看了好久也看不出什么名堂。终于有次苏如意盯得久了，老人抬起头笑呵呵的看了苏如意几眼，苏如意只觉天晕地转，仿佛眼里只剩下老人明亮有神的眼睛一样。 　　那种诡异的感觉，苏如意到现在都记忆犹新——仿佛自己都不是自己了一般。而那一次，是苏如意在京华扑腾了七八年，唯一一次觉得后怕的事情。 　　苏如意一直都搞不懂，为什么爷爷的棋友只是看着自己笑，自己就会失去意识。苏如意偷偷打听过那位老人，可没人知道什么。田简也是死活不肯说，这事儿成了苏如意的心结。 　　又想起那帮朋友，决定周末跟那帮子人聚一下。小三，楠子，哦，还有胖子。。。。　 正文 第四章：有点怪怪的圈儿里人 　　267A内，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声讨着苏如意的恶行。 　　如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对面的女人哭诉着。裴妍颜，如玉的头号闺蜜，两人在大学期间一直手拉手出入食堂，教室，寝室。两人都同样的对男生们的追求不假辞色，让全校的男生们又爱又恨，两颗水灵灵的嫩白菜偏偏是一对老玻璃，真特么浪费资源啊！！ 　　毕业离校后，如玉参加各种招聘会，跳槽了几家公司后，终于被阿塞尔伙伴刚成立的投资银行录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胖子总助觉得如玉那娇娇弱弱的小模样比较容易包养。 　　裴妍颜则是遵从家里的意见，继续读研。现在是经济学在读研究生，两人一样的清纯可人，裴妍颜略显清冷，一双眼眸仿佛能够看透人心，纯净的让人生不出一丝亵渎的邪念。偏偏跟生性跳脱的如玉做了闺蜜，一做就是五年。一个女孩由青涩转向成熟的五年有个好闺蜜左右相伴，是一件很暖心的事儿。 　　这不，如玉上午打了通电话哭诉自己被非礼的过程，裴妍颜听了几句还以为如玉被人XXOO了，直接跑了过来，还顺便买了盒毓婷。 　　洗完澡出来的如玉心情刚刚好了点儿，看见裴妍颜递给自己的毓婷，一副早点吃了别意外怀孕的表情，顿时脸又黑了起来。。。 　　叽叽喳喳的聊了半小时，总算交代清楚了整件事的过程。 　　随后如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又看了看裴妍颜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又照着裴妍颜的胸部摸了过去。 　　“啊——，你干嘛，是不是被人摸出感觉了就来我这找平衡呢？” 　　裴妍颜没好气儿的道。裴妍颜在外面总是清清冷冷的表情，在如玉跟前则完全没有，就好像苏莱在外面女王的样子，在苏如意面前或者家里就完完全全的一个女神经病一样。 　　“不是啊，可那个家伙竟然，竟然说姑奶奶不是他的size，啊啊啊啊！！！这个混蛋。”说着还扯了扯自己头发。 　　“要我说，这事儿也有你的错，一口一个流氓，一口一个人渣，换了我就不是摸你两下那么轻松的了”裴妍颜调笑着。 　　“啊啊啊！研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理智？被哪个猪盯了一夜，我不敢对他发火，还不让姑奶奶发泄出来，那不是憋死了？活该他倒霉！流氓！” 　　“可是最后倒霉的好像是你啊，啊哈~别闹，如玉，别闹~~我错了”没等裴妍颜说完，如玉就扑了过去，一手按着裴妍颜的两只手腕，另一之手恶狠狠的上下左右捏了起来。 　　“如玉，如玉，别闹了。~一会儿又像上次那样了。！！！” 　　如玉顿住了手。。。有次两人也是稀里糊涂的闹了起来，最后依然是裴妍颜败北，如玉扮演了高衙内的角色，身下的裴小娘子则是满脸通红，死死的咬着嘴唇，偶尔还发出“嗯”的轻声呻吟。后来两人偷偷交流过，知道了揉捏胸部的时候的那种感觉。在学校时，所有男生都说她俩是玻璃，她俩打心底的没有认可过，直到那次，两人的关系好像更难微妙了，却也更亲密了。动不动互相摸摸捏捏，但是从不过火。 　　如玉默默的收回了手，好像有点在偷情的感觉。有抓了抓头发，：“妍颜啊，我的是不是真的很小啊。。。” 　　“那个混蛋竟然说老娘不是他的size啊，他要什么size？难道非得要F的啊？老娘只是看起来没有肉，其实我是B，是B啊！！！妍颜你知道的，下次见了那个混蛋，你一定要帮我证实啊。” 　　“呸，什么乱七八糟的。”裴妍颜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翻了翻白眼。 　　“难道就这么算了啊？他不是住在对面吗？要不，买点胶水去堵了他的钥匙孔？？或者半夜叫小姐给他？” 　　裴妍颜苦笑，堵钥匙孔就好了吧。。。以前没发现如玉有这么龌龊的招数。 　　“也不好吧，苏姐姐好像对我很好，我这么对她弟弟，是不是不太好啊？” 　　“苏姐姐苏姐姐的，刚认识的女人竟然比我都好？” 　　裴妍颜装作一副吃醋的样子，如玉赶紧抱住裴妍颜的胳膊，娇声道：“哪有，还是妍颜你最好了，我被非礼了你还给买药给我，你对我最好了，要不咱俩凑合凑合一起过吧，反正你也没打算找男朋友，我又看不上哪些俗人。”正了正身子，如玉看着裴妍颜，认真道：“妍颜，要不你也搬过来一起住算了，离得也不远，何必跟寝室那群野鸡在一起啊？受那么多无辜的白眼多不值得？何必非得证明给她们看啊。？” 　　裴妍颜短暂的沉默了一下，出奇的没有拒绝。 　　如玉见裴妍颜竟然没有拒绝，顿时觉得有戏，又卖力的讨好起来。 　　“妍颜，你看啊，最近我刚应聘到阿塞尔，可能会很忙，吃饭都没时间嘛，你也正好照顾照顾我好不好？再这么下去，我就真的变成A了啊，变成了A可怎么办啊。。你不能无视我后半生的幸福啊~~” 　　裴妍颜在读研的时候，如玉参加工作之后，一直是在研究生寝室住。 　　裴妍颜的性格比较清冷，跟寝室里的三个人完全不一样。没有包包，没有名牌衣服，没有可炫耀的凯子，没有各种聚会，没有奉承巴结的领导，一切的一切跟其他人显得格格不入。好像土鸡窝里面住进一只孔雀之后，土鸡不把孔雀也变成土鸡的话，那这几只土鸡就会很特别一样。跟裴妍颜同寝室的几个室友妄图把裴妍颜也拉下水，这样她们就都一样了，也就没人觉得她们的生活跟行为污浊的显眼了。 　　可是书香门第出身的裴妍颜，完全没有同流合污的想法，于是她被她们孤立了。女人之间的战争，不可理喻却又复杂到无以复加。明里暗里的冷嘲热讽，小手段，小动作，从来就没断过。裴妍颜偏偏一副不服输的性格，于是一个人跟三个人的斗争开始了。也说不上是斗争，三个人尝试了各种挑衅，嘲讽，裴妍颜颇有种岿然不动欣赏小丑表演的架势。相互恶心就是最好的讨伐，沉默和不予理睬就是裴妍颜最好的武器。于是僵持了大半年的时间的裴妍颜终于感觉到无聊了，也有了点想跟如玉重聚的想法。 　　“嗯，算了，几个无聊的人而已，不值得花太多心思。那我过几天就过来好了。”裴妍颜同意后，如玉开心的跳了起来。也不怪别人怀疑，这分明就是一对老玻璃之间的感情嘛。 　　苏如意从来不觉得自己是纨绔，尽管以前没少干纨绔该干的事儿。随心所欲做事，碰到该踩的就踩，看见看不过去的也偶尔码人打架斗场子。区别于纨绔的最主要一点就是，苏如意从来不会欺男霸女。 　　对于纪楠来说，苏如意苏二哥是他们这个小圈儿里的核心，尽管纪楠还大着苏如意两岁。同时也是纪楠大圈儿里的游离人物，因为苏如意的所作所为不像圈儿里人，没有过多的虚头巴脑的感情交流，没有乱七八糟的利益纠葛，可也游离得让人无法忽视。因为苏家确实是个庞然大物，苏如意这个苏家长孙的分量，让人不敢因为苏如意的言行而轻视。纪楠遗传了家里的“纪委作风”，天天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对谁都很和善，跟谁都能谈得来，可关键时刻捅刀子那是一点不手软。任谁面对纪楠这个笑面虎的时候，都忍不住的生出好感，可当背对着这个没楼出牙的老虎的时候，偏偏后背冒凉风。阴，狠，这两个字在纪楠身上隐藏的很深，却又体现得无比清晰，让人琢磨不透。 　　就因为这样的性格，纪楠就特别好琢磨一个人说话的背后用意。蔡小山总是对此嗤之以鼻，觉得这孙子活得够累。 　　接到“苏二哥”的电话之后，纪楠就一直琢磨着苏如意的真正意思，“聚”也要分到哪儿聚，都聚谁。琢磨一溜十三招，想通了。 　　苏如意只是想聚几个人而已，不然就直接找蔡小山安排了。于是开始嘻嘻哈哈的联系起蔡小山跟晋鹏两个人，其实苏如意的圈儿小的很。认识的人够多，真正的朋友也就纪楠跟蔡小山，还有晋鹏这几个人而已，都是从小到大摸爬滚打一块儿长大的。像后来的高枫，米胜寒都是明白了“自己”“别人”的含义之后才认识的。 　　想来也是，一走就是三年，新面孔新朋友越来越多，也就显得自己的圈儿越来越小，可交之人越来越少。 　　本来挺高兴的纪楠，知道了自己妹妹纪檀刚刚一直在偷听自己打电话，知道了她如意哥哥回来之后，非要也跟着去的时候有点头疼。这个看起来有点缺心眼儿的妹妹跟自己很像，看起来像个乖宝宝，其实呢。。。“唉！”纪楠心里叹了口气。这小魔女不知道被苏如意灌了什么迷魂药，十几年前的一群熊孩子活泥巴玩过家家的时候，这个妹子就一直扮演苏如意的小媳妇儿，这演了几年下来，还真演成了真事儿。看这小魔女的架势，颇有山大王抢压寨夫人的意思，不把苏如意搞到手决不罢休态度让纪楠觉得很郁闷：“小丫头片子，你那点鬼心眼跟苏二哥比起来差远了呢！”偏偏又没法说。纪楠对比自己小了近10岁的妹妹很无语，明明是她哥，偏偏像她老爹一样*那份心。最后还是经不住磨，只能答应了这心尖上的妹妹带她去。看着蹦蹦哒哒哼着小曲离开的妹妹，纪楠觉得这哥算白当了，怀春少女都是小白眼狼！ 　　“苏二哥啊苏二哥，你这一回来，怕是全京华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得少点出门了，嗯，不对。还是都出来吧，让二哥好好挑挑，省的祸害我妹子。”纪楠一副蔡小山的样子摇头晃脑自言自语。 　　晚上八点，华灯初上。道道霓虹争相亮起，好似一群搔首弄姿的鸡在告诉人们夜生活的时间到了。 　　“我说三儿，哥哥我找你多少次了？想着让你多带哥哥来你这感受一下娱乐圈儿的艺术氛围，你怎么就这么不上道儿呢？好么，苏二哥一回来你倒是屁颠屁颠的找我来了？都是哥们儿，你这也太寒碜我了吧？” 　　晋鹏，晋老的小孙子。经过战火洗礼了几十年，开国将军的孙子是这幅德行，任谁都看不过去，偏偏这小子自己洋洋自得。 　　“嗨？你个不要脸的，你头一次来就借着酒劲把欣怡给勾搭了，回头还跟我装疯卖傻，就冲你这德行，我能让你总来？我这墙角都是给自己留的，你挖我墙角小心我插你两刀。” 　　蔡小山还朝晋鹏身边的张欣怡眨了眨眼镜，张欣怡看着两个人都很无语，自己的老板跟自己的男人这一对儿活宝都有点不要脸，干脆翻了翻白眼谁的茬都不接。 　　其实也不怪蔡小山防狼一样的防着晋鹏，这小子口花花的很，你要是给他一分钟他能把天上的星星都给说下来。蔡小山不知道晋鹏到底怎么骗走的张欣怡，反正张欣怡心甘情愿。当时正是蔡小山到处挖人发展自己的娱乐事业，以便自己潜规则各种美女的时候，哪能忍得了这个？干脆立了个规矩，凡是清雅娱乐的底盘，晋鹏都不许进。谁让晋鹏这家伙说的话，你连标点符号都得做防伪标记呢。、“我说三哥，如意哥是不是有女朋友了？”纪檀倒是很听话，听纪楠的话。纪楠出门前拉着妹妹嘱咐半天，让她少说话。这等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的问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晋鹏跟蔡小山都有点发愣：这什么逻辑？ 　　“应该不会吧。？” 　　“这是什么逻辑？跟我好好说说，我对你们女人的想法特别感兴趣。”晋鹏那副欠揍的样儿，连纪楠都快看不下去了。偏偏张欣怡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张欣怡知道，晋鹏只是看起来口花花了点，还真跟虚伪打不上边儿，去掉乱七八糟的小毛病，这反而是一个很真实的人。可能跟家里军人很多有关系吧。 　　“有女朋友才会这么慢好不好？起码要先安慰好女朋友才出得来吧？”纪檀翻了翻白眼，一副你很白痴的样子。 　　“还真是有代沟，你们这些个90后想法跟我们不一样。不过丫头啊，你还惦记你如意哥哥呢啊？啊哈哈？我说纪楠，你小子这是玩的哪一手？让纪丫头跟二哥好上了，你丫就舒坦了？哈哈。” 　　纪楠团了团桌上的餐纸甩了过去，晋鹏扭了扭有点肥的身子躲了过去接着“哈哈哈”的傻笑。 　　“楠子，要不要兄弟找个美女过来？” 　　纪楠挑了挑眉毛，想了一下：“你是说张澹雅吧？要是她的话，还真可以。” 　　“张澹雅我只能试试，这姑奶奶怕是请不动。” 　　“你让她经纪人说得明白点，你也多交代点不就行了？实在不行把大炮也叫来，大炮也是个妙人儿，不用怕别扭。” 　　“那成。”说着蔡小山开始打电话。男人聚到一块儿，话题就免不了女人。纪楠原本没打算找外人，到了这也难免。其实纪楠还有个点想法，因为纪楠记得有次跟苏二哥，苏莱，纪檀看过一部张澹雅主演的电影，当时苏二哥说了一句这个：这个美女有味道，有机会得认识认识。蔡小山不知道纪楠的想法，晋鹏却是有点看出来了，纪楠这是找美女来替自己妹妹“挡灾”呢。于是晋鹏朝着纪楠嘿嘿嘿的笑，纪楠看了看旁边支着下巴神游天外的妹妹苦笑。 　　蔡小山挂了电话，看了看几个人诡异的表情，觉得有点不对劲。琢磨了一下才反应了过来，一拍大腿吼道：“纪楠你个王八蛋，你打的什么主意？” 　　张欣怡咯咯咯的笑，晋鹏则一点都不含蓄的指着蔡小山笑道：“三儿啊三儿，纪楠几句话就能把你给卖了，你这智商，啧啧啧。。” 　　“行了，别废话了，我是能害你还是害张澹雅啊？这事儿对她又没坏处。前一阵不是有个姓陆的导演一直骚扰张澹雅来着？你又没本事跟英皇哪些大家伙来横的，吃亏还不得忍着？吃了亏了也不跟兄弟们吱一声，我们也就得看着，掉了份儿找不回来的事儿，可别有下次了。再说了张澹雅跟了苏二哥还能亏了她啊？” 　　“就是就是，二哥要是看不上还有哥哥我呢。”晋鹏靠着椅子拍拍肚子装大度，没等装出个样儿来，张欣怡那边就开始下狠手掐他胳膊了。“嗨，嗨！~宝贝儿别掐呀，我是说不能让人欺负了张澹雅，你不是跟她也熟嘛，冲你面子我也得罩着她啊！”张欣怡这才白了晋鹏一眼松了手，女人嘛，耍耍小脾气就行了，不给男人面子可不成，张欣怡无疑是个聪明女人，掐完了还轻轻的替他揉揉。弄得晋鹏心肝都痒痒。你看男人多贱。。。唉。 　　蔡小山翻了翻眼睛，想了一会儿。觉得纪楠说的还真对。干脆不在这事儿上多想。其实蔡小山不是不聪明，只是他的聪明十之八九不用在正地方正事儿上而已，身边这几个好哥们又个个儿都是人精，在一起久了也就懒得动心思，费劲。 　　“神马？你们找张澹雅是要撮合如意哥的？拜托别捣乱行嘛？明年我就二十了，马上就能跟如意哥领证了，你们这也太不把本小姐放眼里了吧？”纪楠有种马上拖着这丫头回家的冲动。。。尤其听到晋鹏蔡小山没心没肺的大笑之后。却只能拉着妹妹又嘀嘀咕咕交代起来，纪檀狐疑的盯着老哥看了几眼，微微点头。只是那委屈的小模样看得几个人笑得更欢了。 　　一屋子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坐在角落里的男人一直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发呆。　 正文 第五章：张澹雅 　　又过了一会儿，服务员敲门进来问有两位客人受邀而来，姓冯，要不要带过来。 　　别看蔡小山一副不长心的样儿，对自己的清雅娱乐跟清雅会所却是上心的很。尤其是清雅会所，凡是有人受邀而来的，一律需要服务人员通告，受邀的人觉得正规，邀请的人也觉得有意思。 　　“还以为是如意哥呢。”纪檀叹了口气。 　　“带过来吧。”纪檀见妹妹跟害了相思病似得，没好气儿的一挥手把服务员赶了出去。 　　“丫头，一会儿记住了啊，别太缠着如意。” 　　“知道啦！唠叨不唠叨啊？” 　　“白疼你了，你个小白眼狼。亲哥还不如你如意哥？” 　　“好好好，哥你最好了。不过答应的事儿你可得做到。” 　　两人正嘀咕着，冯大炮带着一位穿着黑丝长裙，带着大墨镜的女人走了进来。 　　冯大炮一点儿也不生分，慢慢走进包厢后，扫了一圈后朝着张欣怡笑了笑。“哟？晋小哥儿也在呐？这今儿刮的什么风把您都给吹来了？可是有日子没来这边热闹热闹了。油光满面，却瘦得跟麻杆一样，驳杂几根白发的村头跟跟挺立，彰显一种特立独行的感觉，几颗发黄的大门牙，深邃的眼窝，看起来有点土却穿了件大红的唐装，这位被誉为中国电影教父的电影第一人显得不伦不类，偏偏透出一股亲切，让人顿生好感。 　　也没有什么客套，冯大炮拉出蔡小山旁边的椅子就直接坐下，翘起了二郎腿又朝身边的蔡小山说道：“我说三儿啊，您可不能这么小气啊，晋小哥儿喜欢来，您就让他来，不能找您，那还不能找我聊聊天什么的啦？再说了，我冯大炮别的本事没有，南边儿挖几个人来还不是小菜一碟？何况，不还有欣怡看着他呢嘛！”说着又朝纪楠点了点头，大炮看人准，见纪楠的第一面就觉得这个看起来和善的年轻人绝对不是善茬。也就没交往太多，方便的时候就说说话，不方便的时候见了也就是点点头而已。都说人越老，胆越小，这不是怕，而是一种谨慎。人生经历的越多，才会越知道规避一些东西。老人的预感有时候是很灵验的，冯大炮就信这个。 　　被调侃的张欣怡想起了之前几个人想要通过冯大炮找来张澹雅撮合“苏二哥”，现在越看冯大炮越觉得这半老头儿像拉皮条的，于是笑的乐不可支，屋里几个人也是会心的笑了。 　　晋鹏倒是很开心：“好你个大炮，说虚的可不行，过了今晚，我一天跑一趟，看你受不受得了，哈哈。也不给介绍介绍这位美女？” 　　张澹雅缓步走进屋内，就站在了冯大炮旁边。晋鹏看着她心里偷偷的给张澹雅打了个95分。“嗯，再高上两厘米，再稍微多张点肉就是满分了。五官，皮肤，气质，穿着打扮，都无可挑剔。” 　　“哎哟喂，小姑奶奶，怎么还站着呐？”冯大炮仿佛刚回过神儿一般，赶紧站起来侧过身向着张澹雅拱手赔了个不是。“今儿你可是主角儿，你瞧瞧，光顾着巴结晋小哥儿，把你给晾这儿了，一会儿我自罚三倍？三儿，您给介绍介绍吧？”说着看了眼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男人“这位小哥儿我可有点眼生，我就不上去丢人了。” 　　“哥，这人怎么油嘴滑舌的，跟电视上看到的太不一样了。” 　　“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这才是聪明人呢。你没听说过他敢在电视直播的时候指着记者鼻子骂？挺逗的一纯爷们。” 　　“看起来怪怪的，不喜欢。” 　　兄妹二人在一帮嘀嘀咕咕，纪檀不是讨厌冯大炮，只是觉得马上冯大炮就会做点自己不愿见到的事儿感到郁闷，小碎嘴子发作而已。纪楠看着大炮不说话，飘了飘眼睛想着一会儿怎么算计算计这老家伙。 　　冯大炮耳朵尖着呢，听到这兄妹二人的小嘀咕，笑了笑没说话，推了推旁边的蔡小山。 　　“这活儿可不太适合我，一般我只跟美女介绍自己来着。”蔡小山摇头晃脑的站了起来。“喏，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家伙叫纪楠，以后他说的话，听听标点符号就得了。在纪委工作。上上任纪委书记的孙子，纪委就跟他们家的差不多。以后碰到不开眼的官二代欺负你，可以喊他，保准那孙子的老爹吃不了兜着走。”纪楠看着蔡小山那副没心没肺的德行感觉头都大了。 　　“三儿，蔡叔没把你弄进广电也算是好事儿，就你这张嘴都能害死蔡叔。什么叫纪委是我们家的，满京华，藏龙卧虎的，万一被谁听了这话，啧啧啧。澹雅，很早以前就很喜欢你的电影。以后叫纪哥或者跟他们一样就楠子都行。”纪楠没有站起来，张澹雅觉得这个笑眯眯的男人很随和。大炮算半个圈儿里人，蔡小山给他打电话的时候点了点都有谁，半路上给张澹雅简单说了下这几个人的背景。张澹雅听的时候没有觉得怎么样，真的走近这间屋子的时候，不免有点紧张。据大炮说，纪楠是个很厉害的公子哥，厉害到连大炮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厉害的程度。大炮是张澹雅的半个恩师，对这个半师半友的长者的话，张澹雅是相信的。而且对冯大导演在这种圈儿里的身份也知晓个大概，不然从不参加任何酒会饭局的张澹雅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被请过来。 　　“据说还有一位没来，架子真够大的。”张澹雅心里暗想。 　　“纪公子说笑了，只是个艺人。一切都是凭着本心做点本分之内的事儿。哪里当得起各位公子哥的抬爱呢。在各位面前也只有随传随到的份儿而已。”张澹雅还因为“被饭局”有点郁闷，口气不自觉的也就带了点怨气。 　　纪楠挑了挑眉毛。熟悉纪楠的人知道，纪楠挑眉毛就是不太高兴了。确实如此，张澹雅有点“不上道儿”。不过也没必要跟她一般见识，毕竟不是同一类人。二哥喜欢张澹雅，自己也没必要上赶着巴结着，他们这种人有哪个没有一点点高傲呢。 　　“做事本分一些还是挺好的。不错。”朝着大炮努了努嘴便不再说话。大炮心里有点着急，女人耍性子真够麻烦的，既然都到这里了，干脆就顺着点儿这帮人也就过去了，主角还没来跟人家兄弟真闹出意见来，自己可不用混了。看着纪楠的小动作，大炮点了点头。纪楠笑了笑。 　　蔡小山倒是没有感觉到一点儿的不对劲儿，又朝着晋鹏撇了撇“晋鹏，家里都是当兵的，人也糙的很，没必要就不用多搭理这种人。” 　　“嗨，你个孙子。” 　　其实张澹雅知道晋鹏这个人，因为晋鹏包养了张欣怡的事儿才知道的。其实晋鹏跟张欣怡也算不上包养毕竟现在晋鹏还真就只有张欣怡一个女人，而且关系也亲密的多，总喜欢走到哪儿都带着张欣怡。并不像其他人那样，买栋别墅养起来就不管不问。 　　张澹雅不知道，因此心里也没有好感，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 　　晋鹏有点郁闷，虽然这女人自己不能泡，可也希望能多说两句话，毕竟是个家喻户晓的明星嘛。 　　“哦，澹雅你好。叫我胖子就行了，这是美女的特权，全京华除了美女也就苏二哥敢这么叫。你这声音听起来怎么跟电影上不一样啊？总不会你的所有电影都是用的配音吧？没别的意思，有点奇怪而已。” 　　“嗯，不是配音的。当初第一次上荧幕的时候，徐导觉得我声音太娇气，跟人物不符合，用了变声器。角色塑造了之后就不好改回用原音了，干脆一直这么过来的。不过演话剧朋友都知道这些，平时出席活动也都有带变声器。”张澹雅淡淡解释道。还朝着晋鹏身边的张欣怡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着张欣怡的面子才说这么多。张欣怡笑了笑没说话，她感觉得到张澹雅眼里那一丝丝的冷淡。张欣怡一直都是玉女形象，清纯可爱。直到一年前传出被包养的绯闻后，有点慢慢淡出娱乐圈儿的迹象。张欣怡也从没解释太多，觉得没有必要，而且晋鹏对她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归宿，她想跟着这个醉酒后盯着她的眼睛说“你的眼眼睛我妈”的习惯恶搞却为人真诚的胖子一路的走下去。当熟悉了他的小毛病之后，张欣怡知道自己是真正的的喜欢这个男人的。 　　“田简，苏二哥的。。嗯，司机，呃，也是保镖。。。”蔡小山卡壳了，有点想笑，可看了看田简的冰块脸，没敢笑出来。蔡小山实在不知道怎么跟张澹雅介绍田简，这种人拿不到明面上，却又让人不敢忽视。 　　张澹雅觉得蔡小山的介绍有点怪，干脆也没说话，点了点头了事。 　　“我出去接一下，你们聊。” 　　角落里的男人站起身，瞥了一眼张澹雅后除了包间。 　　蔡小山拉着张澹雅转了半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刚想让张澹雅坐在自己的另一边，冯大炮拉了拉张澹雅，示意她跟着自己出去一趟。 　　“有点儿工作没交代完，出去说说话，一会儿就回来。” 　　冯大炮一直都笑眯眯的脸，这会儿有点沉闷闷的。因为纪楠之前的那句话，而且刚才那个叫田简的男人流出一点的不太友好的气息被冯大导演感觉到一些，冲着张澹雅的。冯大炮跟蔡小山很熟，所以对蔡小山的性格摸得很清楚。晋鹏也没多复杂，纪楠勉强能看个云里雾里，所以刚才纪楠的那句话，大炮领略到一点。可坐在角落里的冰冷男人，让大炮摸不准。所以看到了那样的眼神后毫不犹豫的拉走了张澹雅，准备好好跟张澹雅谈一谈。 　　冯大炮出了包厢后，点了根烟。张澹雅跟在冯大炮身后看着冯大炮有点佝偻的身影有点过意不去。张澹雅一直不肯参加任何酒会饭局，今天因为导师劝说终于踏过了底线。 　　“冯导，我——” 　　冯大炮挥了挥手，狠狠抽了一大口香烟，叹了口气，烟雾缭绕。 　　“澹雅，不是我*你，我活这么大岁数看得比你多而已。我知道你有多想好好拍戏，不愿意去想乱七八糟的事儿。”张澹雅在片场的时候也见过冯大导演的暴怒，甚至指着演员鼻子爆粗口，可现在的冯大炮严肃的神情，让张澹雅心里惴惴不安。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面对父母一般。 　　“很多事儿你不知道，它不是不存在。很多人都想包养你，我是知道的，甚至比你自己知道的都多，我能挡住的帮你挡住了，我挡不住的，蔡小山帮你挡着。可这次我挡不过去，蔡小山也不愿意挡。”看着张澹雅又一副愤愤的表情，大炮赶紧又说道：“不是蔡小山的事儿。蔡小山肯定没那个心思，我觉得是纪楠的想法。其实你没必要现在就炸毛，我觉得那个没来的男人，未必对你有心思。” 　　张澹雅听了大炮一番话，若有所思。突然觉得今天这事儿透着点儿古怪，不然为什么纪楠感觉自己不友好的时候，会说那句话呢？这是对自己不满吗？任张澹雅想破了头，也不会知道纪楠只是想替妹子找个垫背的才找来了张澹雅，而非真的有人要跟她“交朋友”，虽然苏如意会愿意跟这个曾经的梦中情人交往一下。 　　冯大炮又狠狠抽了口烟，没敢跟张澹雅说那个田简很可能是跟那个姓罗的是一种人。这些话不适合对她说，在冯大炮眼里，张澹雅单纯的像个孩子。娱乐圈儿很复杂，而冯大炮自己正在融入的圈儿更复杂。 　　“真cao！”冯大导演骂了句粗口，凝眉不语。张澹雅第一次听见冯导这么恶狠狠的口气，觉得很愧疚，因为自己的任性让这位长者难办。 　　其实还真不是，冯大炮本来是个很有个性很清高的人，对电影有着难以想象的执着，所以才对同样对电影非常专注的张澹雅另眼相看。冯大炮明白张澹雅并不是把演员当做工作，而是真的当做事业，甚至是梦想。冯导年轻的时候性格火爆，是个愣头青，想什么说什么，因此落了个“大炮”的番号。冯导偏偏对此沾沾自喜，可见愣到一定程度了。才华横溢的他，虽然性格难伺候，却也能抓起一大把资源拍电影。近几年竞争越来越大，外加上身体原因，对热衷的电影事业也有点力不从心，这才慢慢的跟蔡小山这种“圈儿里人”搭上边儿。其实就是为了简简单单的再拍几部好电影，冯导很怕，怕自己再像以前那么拼几年，到老了就真的干不了这一行了。此时冯大炮心里其实是有点愧疚的，对这个优秀的学生，他从来不需要指指点点，甚至指点都很少。她肯真的用心去体会，去看去学。而今天，因为自己对电影的执着，因为张澹雅对电影的梦想，冯大炮不得不做他本来就很膈应的那种人。 　　冯大炮愣愣的看着张澹雅终于长长的出了口气。 　　“澹雅，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有没有觉得我自己这几年变了，变胆小了，变得不敢说话了？” 　　张澹雅从来没见过冯大导演现在这个样子，没敢搭话，静静的等他说完。 　　冯大炮嗤笑一声：“哼哼，是啊，我妥协了。真他妈的！” 　　冯大炮耸耸肩，抽完最后一口烟，轻轻的踩灭烟头。张澹雅张口语言，想要劝说一下这位看起来有些悲凉的电影人，被冯大炮打断了。 　　“澹雅，我不是要劝你怎么怎么样，其实我没那个资格，我能做的只是告诉你，怎么能少走点弯路。咱们这种人看着光鲜，其实他妈的就是别人眼里一打酱油的，动不动招过来让他们体现一下他们仅有的面子。澹雅，我还想拍好的电影，所以我才会变成今天这样。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真想好好演电影，就得找个靠山。我一老爷们儿，揪心的时候自己忍忍就行了，可你怎么办？我明白，你不愿意妥协，我也不愿意。要不是为了继续干这行，我他妈早就抽那帮孙子了。” 　　最后一句恶狠狠的话，有点让离着不远的领班有点发愣。以前在电视上听过一次冯大导演这么骂过人，这次可真的听见现场版的了，小领班笑了笑打趣“冯导，一会儿可得跟我合个影，不然我发微博披露你的言行。”领班知道冯导是这里的常客，而且不像电视上所知的脾气那么臭，时间久了也敢开开小玩笑什么的。冯大炮瞥了眼不远处的小姑娘，爱搭不理的应付了一句，回过头继续对张澹雅絮絮叨叨。 　　张澹雅第一次觉得冯导有点颓丧，跟平时斗志满满的样子完全不同。 　　“澹雅，身在这个圈儿里，就永远都躲不开这个麻烦，躲了一次，躲不了第二次，那帮孙子的作为我比你瞧得明白。看起来光鲜亮丽，那都是面子需要，就像今儿找你来，其实就是图一面子。可要是真的折了他们的面子，那他们就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就像恶狠狠的狼。刘薇不就是吗？因为折了人的面子，自己闹了个什么下场？澹雅，我不是劝你要去迎合谁谁谁，只是告诉你怎么躲开他们。虽然有个碍眼的在你生活里晃荡，可总比你走进他们的圈儿里被人盯着来得强。你先想想，想好了再进去。” 　　张澹雅又张了张嘴，没说出来什么。看着冯大炮的身影觉得有些落寞。平时作风严厉的冯导，走得有点萧条，看得张澹雅心里酸酸的。虽然冯大炮一番话有点前言不搭后语，听起来乱套，可张澹雅也感觉到冯大炮此时也确实是难受，因为再一次的妥协而愤懑，偏偏无所适从，不可改变。 　　张澹雅一个人也不好呆呆的站在走廊里乱想，只好又了去洗手间。 　　屋里的几个人，少了冯大炮的左右逢源显得很随意。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的功夫，看见独自回来的冯大炮，纪楠仿佛知道了大致情形，见冯大炮有点低落，也就没再多说话。蔡小山依然没一点反应，随口问了句张澹雅怎么没回来。冯大炮咧咧嘴笑道：“嗯，去洗手间了。” 　　纪檀眼珠子转了几圈觉得事情有点意思，开开心心的也要去洗手间。纪楠太了解这个妹子了，挑了挑眉毛没说话。毕竟不能当着外人面说太多，只能无声叹气。 　　张澹雅呆呆的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精致的脸，苦笑着摇了摇头。 　　冯导都妥协了啊，而且又给自己出了个难题，虽然这件事只关系到自己，可是看得出冯导对自己还是很在意的。可越是这样，张澹雅越觉得无奈，以前也为这类事情烦恼过，可头一次感觉到自己有点凄凉。根本无力反抗什么。 　　正发呆之间，纪檀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之前蔡小山也没给张澹雅介绍这个安安静静的女孩儿，张澹雅还以为这姑娘是那个叫纪楠的男人的小情人。当时只觉得这姑娘很年轻，还以为纪楠钟爱萝莉呢。 　　正胡思乱想的功夫，纪檀倒是主动开口打招呼了。 　　“澹雅姐姐，你好。”看到张澹雅有点为难的眼神，纪檀眯眯着的眼镜更弯了。“我叫纪檀，是纪楠的妹妹。” 　　“嗯，你也好啊。”不知道再说什么的张澹雅，只能稍稍的点了下头，准备躲开这个小尴尬，回到包厢里去面对更难以应付的局面，刚迈了两步又被纪檀叫住了。 　　“澹雅姐姐，你真的要做如意哥的女朋友？” 　　“嗯？什么意思？”张澹雅被纪檀问的一愣，有点莫名的心慌。从没谈过恋爱的张澹雅，贸然听到自己会是谁谁谁的女朋友突然觉得心跳的有点乱，也许只是因为冯导的一番话。 　　“嗯，我的意思是，你是真的愿意让他们说你被谁谁谁包养了吗？要是你心里不愿意，其实完全可以不必啊。现在直接走了就好了嘛，反正如意哥还没来。而且如意哥也不知道你会来，其实他们只是临时决定的。现在走了也没什么影响的啊，对吧？” 　　纪檀一副我是为你考虑的口气，刺痛了张澹雅此时脆弱的心。看着纪檀那副出谋划策的样子，张澹雅感觉到了被彻底的轻视，甚至是呼来喝去的侮辱。“什么叫现在就可以走？那样冯导怎么做人？这是没把自己当回事儿，还是没把冯导当回事？” 　　纪檀还是太年轻，外加上太惦记“如意哥哥”的心情，干了件后悔好几年的蠢事儿。之后每当想起这事儿，纪檀都难免唉声叹气一番，悔不该当初。 　　张澹雅突然一下子明白了冯导之前的那番话里真正的含义，原来自己的工作躲不开他们的圈子，要么彻底放弃，要么试着融合进去，才会真的有一点点拥有自由的权利。虽然空间会变小，可是不会再有现在这种连呼吸都难以为继的感觉。此刻张澹雅只想狠狠的反击，这个看起来乖乖的小姑娘都难免会是这个样子，那么其他人呢？自己真的能靠着冯导，靠着那个不务正业的老板躲风躲雨一辈子？ 　　“哦？可是这样多不礼貌啊？妹妹你不懂，演员嘛，不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老板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他有个朋友很想见我，我若是现在走了的话，多对不起老板的一番心意啊，这不是让我们老板难做嘛。你说对不对？”女人是天生的演员，何况张澹雅是个后天勤奋无比的正经演员呢。张澹雅觉得这个姑娘好像看出来自己的不情愿，而且能通过之前的几句话，或者是冯导自己回包厢就看出了这些，那么这姑娘也是个玲珑心思。“等等，她干嘛劝自己走？。如意哥哥。。。？” 　　张澹雅心里毛毛的，觉得一会儿要来的人怎么爱好这个？原来喜欢萝莉的不是纪楠，而是今天的正主啊？ 　　纪檀被噎得直想翻白眼，觉得这女人只是想抱大腿，何况如意哥这大腿也够粗。 　　“嗯，妹妹你继续吧，我先回去了。咱们一会儿见。” 　　张澹雅看着纪檀吃了苍蝇一般的样子暗自开心。踢踢踏踏的踩着小高跟鞋回去了。 　　纪檀看着张澹雅离开的样子呲牙咧嘴嘀咕着：“这女人抽什么疯？应该是不愿意的啊，真有病。”这傻丫头还没反应过来呢。 　　小丫头的碎嘴子又犯了，嘀嘀咕咕的功夫，张澹雅回到了包厢。只朝着冯大炮点了点头后，就直接走到蔡小山旁边坐下。 　　冯大炮摇了摇头，又笑了笑，端起水杯道：“各位，我这儿还有点儿事儿，马上就得回去。今儿这酒没喝上怪馋的，就着这茶水呢，给大伙儿陪个不是。下次有机会别忘了喊着我，咱们再聚。”也不管几个人的反应，冯大炮喝了一口就放下杯子。侧过身道：“三儿，哪天有空再说，我先回去了。” 　　蔡小山没心没肺的哼唧一声算是知道了，冯大炮也没二话，推门就走了。 　　“怎么就走了？这老头够着急的。”晋鹏不怀好意的笑道。 　　张澹雅不明白晋鹏说的“着急”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感觉得到不是什么好话，攥了攥拳头心里替冯大导演不值得，辩解道：“片子快拍完了，这阵儿正事冯导最忙的时候，能舍得这一会儿功夫已经很不容易了。回去看片子挑毛病去了，有要改的地方得马上改。成片的时候再改很麻烦的。” 　　晋鹏被噎了一句，讪讪的笑了笑。张欣怡翻了翻白眼，觉得晋鹏越来越龌龊，明明是个高富帅嘛，干嘛总装屌丝，真。。。。 　　“可能心里有事儿吧，大炮也确实挺忙的。” 　　蔡小山这会儿有点感觉到不对劲儿了，晋鹏跟纪楠好像对大炮都有点小反感？蔡小山对朋友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虽然嘴上没说过，可是心里也是认定了冯大炮这人可交。 　　蔡小山这一沉默，包厢里也终于彻底安静了。 　　纪檀瘪着嘴进来的时候，看见一圈儿的人没一个说话的，感觉有些怪异。其他人也是，可越觉得怪异就越没人说话。 正文 第六章：打架事件 　　咚、咚、咚！ 　　三声很有节奏的敲门声仿佛敲在了张澹雅心坎上，一下子把张澹雅从纠结挣扎中拉了出来。迷茫的心好像突然被敲醒了一样，张澹雅突然觉得刚才的纠结很没有必要。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就试着接受吧，如果不能变得更好，那就不要变得更坏。决定得很突然，可融入得很快。把耳边的几缕头发抚到耳后，抬起头舒开了表情看着即将打开的门。 　　开门的却是服务员，过来问要不要上菜。蔡小山等得正是有点不耐烦的时候，赶上倒霉的小服务员跑过来献殷勤，结果数落一通赶了出去，见老板发了脾气，门都没关就落荒而逃。经过这一闹，气氛略微回来了点，晋鹏歪着身子探着头跟纪楠继续闲聊。 　　张澹雅长长出了口气，艰难的决定了尝试接触一下，可是到头来还是有点惶恐。“可能是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不知道究竟会怎么样，也许真的见到了之后会好一点吧？”心里不禁想到。于是悄悄的拉了拉旁边的蔡小山，“老板，老板？一会儿要来的是什么人啊？先跟我说说，我有点紧张。”张澹雅只有在有事找蔡小山的时候才叫蔡小山老板，因为张澹雅签约清雅之后，对这个老板的印象确实不怎么样——这不着调的老板竟然想潜规则自己。时间久了也看明白了，这老板确实不着调，开娱乐公司闹这么大场面竟然是为了泡美女？这个发现让张澹雅哭笑不得，怪不得签约条件很简单，限制又很少，而且还愿意赔付与原公司解约的违约金。 　　蔡小山整了整衣襟，又撇了撇嘴“有这么跟老板说话的吗？” 　　“我宁可现在就说清楚，你可别坑我啊！” 　　“哟？哈哈~大炮到底是个好说客，来，说说，大炮怎么开导的你？终于舍得下水了？” 　　“呸啊，要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就能好好拍戏我才懒得理你们。” 　　“喂喂，别忘了我可是你老板。” 　　张澹雅没好气儿道“老板怎么了，你要是坑了我，我宁可一年白干了也跟你解约。” 　　蔡小山就怕张澹雅说这个，张澹雅每次用这个威胁蔡小山保准有用，同时也能让蔡小山闭嘴。蔡小山苦着脸道：“能不能别用这招？” 　　“有用就行！” 　　“好，好。苏二哥嘛。嗨，有什么好说的，你想想我什么时候坑过你啊？” 　　张澹雅瞪着蔡小山不说话，蔡小山无奈，只能给她解惑。 　　“说了你又不是很清楚——苏二哥的老爸是能源局局长，苏二哥的爷爷是上届的中组部部长，够牛了吧？他老妈是个女强人，神华董事长，他老姐，呃。。别说他老姐了，我不敢说，回头你自己就知道了。他姥爷是东电党委书记，反正一家子除了他没正事都有事儿干。啧啧啧，尤其苏莱，呃，不能说苏莱，说了怕睡不着觉。喂喂，什么眼神儿，二哥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二哥好像因为点儿什么事儿跑去当兵了，前几天才回来的，不是二世祖！”蔡小山看张澹雅听见自己说苏二哥没正事儿干可能误以为苏二哥是个二世祖的表情赶紧解释了一句。 　　“苏莱？哪个苏莱？”张澹雅有点疑惑，不是因为苏二哥没事儿干，而是听见了苏莱的名字。 　　“嗯？京华还有第二个苏莱吗？哦对，你可能认识，前一阵你不是跟着剧组去神华拍过几段片子吗？就是神华的苏莱，苏二哥的老姐，啧啧啧~”说着蔡小山还吧唧吧唧嘴，不知道是嘴里犯苦还是在感叹个什么。 　　“苏二哥具体因为什么走我不清楚，纪楠应该知道一些，反正好几年一点联系都没有，估计不是小事儿。二哥人很好，对朋友没的说，又不玩女人，好像只有过一个女朋友，具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女朋友，反正身边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女人。就这么多，自己想去。” 　　张澹雅只觉得蔡小山说了很多，可又好像什么都没说，自己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苏如意对回来后的第一次聚会有点期待，可是一个多小时的堵车使得好心情降温了不少。“真特么浮躁啊！”一路上苏如意嘀咕了几十次，终于到了地方。刚到大门口就看见等着的田简，欣慰的同时又有点郁闷。田简看起来是苏家的下人，专门干“黑活”的，可是苏如意十七八岁的时候就认识了，他把田简当朋友。可这个朋友实在是根木头，跟他说十句话能回一句就不错了。苏如意强烈的跟朋友交流的心情硬是被田简的不言不语憋得够呛，只能直接奔包厢而去。 　　“苏莱？苏如意吗？”张澹雅还在消化着蔡小山告诉她的这点儿信息，不自觉的自言自语，正巧被到了的苏如意听见了。 　　“嗯？刚回来没几天就有人念叨我？” 　　张澹雅听见门口有人说话，猛然抬头。 　　苏如意瞧见转过正脸的张澹雅，眉毛扬了起来。 　　张澹雅感觉有点糗，被人听见背后念人的名字，而且是从没见过的人的名字，很可能会“潜”了自己的人的名字，确实有点小郁闷。 　　苏如意也没想到，竟然见到了张澹雅。张澹雅的处女作《执着》刚上映的时候，相比美得略显青涩的脸庞，更让苏如意难忘的是执着的神情。苏如意也是个执着的人，因此对张澹雅饰演的橘子记忆非常深刻。从来不知道追星概念的苏如意，也头一次有了收集张澹雅的消息的冲动。更是说了句“这个美女有点意思，有机会一定要认识认识。”这样的话。 　　苏如意笑了，笑的很开心。仿佛忘了这几年的不愉快，又回到了十七八岁那阵无忧无虑的时候。 　　“你又变漂亮了，橘子小姐。” 　　“你又变漂亮了，橘子小姐。”简简单单的一句客气话让张澹雅觉得亲切。“是啊，橘子小姐又变漂亮了。”张澹雅心里美美的想着，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笑起来很好看的男人并没有想象中的反感。 　　“啊——如意哥哥——” 　　纪檀到底没忍住，顿时忘了老哥的话，兴奋的大喊一声就要朝着门口扑过去，纪楠想伸手拉纪檀，竟然没拉住。看着苏如意还朝自己翻了翻白眼，无奈的摇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苏如意不知道什么叫后悔，只做让别人后悔的事。可唯一觉得后悔的就是小时候跟纪楠这几个发小玩儿的时候，总是逗纪檀说是自己的小媳妇，结果喊了几年，这小丫头还当了真。 　　苏如意也挺喜欢这个妹妹，奈何这个妹妹只想真的做自己的小媳妇。偏偏没法说得清楚，弄得焦头烂额。以前还好，小姑娘十五六岁的时候，含羞带娇的还好说，这越长大越没羞没臊了。苏如意被缠得没办法，只能告诉纪檀说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到时候再说。说的时候觉得松了口气，可这走了三年刚一回来，突然发现纪檀真的长大了，变成大姑娘了。甚至眼看着就到了法定结婚年龄——苏如意觉得头都大了。 　　“如意哥哥，想死你了！” 　　苏如意一激灵赶紧伸手挡住扑过来的纪檀，往后退了一步。 　　纪檀原本只是想保住苏如意的手被挡住了之后，那幽幽怨怨的表情，看得苏如意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一样，只能讪讪笑道“纪丫头长大了，嗯，又变高了。不过要稳重点儿，都大姑娘了。” 　　“我就没变漂亮吗？” 　　纪檀对苏如意刚说的橘子小姐更漂亮了这句话念念不忘，非要比张澹雅强不可。“就算不比张澹雅强，也不能比她差！”小丫头心里发狠的想着。 　　苏如意看着纪檀瞪着自己的神情，连忙道“当然漂亮了，再过几年就能找个好婆家了。”刚说完这句话，苏如意暗骂自己嘴贱，最不该提的竟然被自己提起来了。 　　纪檀张了张小嘴，瞪大了眼睛“真的吗？如意哥，那一会我就让我爸过几天去跟苏伯伯说说这事儿，好不好？” 　　苏如意郁闷的赶紧岔开话题“快进去吧，别在门口站着啊。啊？哈哈，三儿，听说这两年你长进了啊？哦，不错不错。”说着撇开纪檀的手赶紧走到蔡小山旁边，一边还朝着纪楠打眼色。 　　纪楠暗自腹诽苏如意吃干抹净不认账，却弄得自己妹子跟着了魔一样。自己这当哥的还得给她的如意哥哥擦屁股，这哑巴亏吃的，别提多苦了。 　　纪楠酸着脸叫回了纪檀，纪檀才想起来之前跟老哥的约定，闷闷不乐的坐下不再说话，眼神儿却一直往苏如意身上飘。 　　蔡小山看着苏二哥跟纪楠两人互相打眼色，借着苏二哥走到自己身边套近乎“躲灾”的空也哈哈大笑，不是久别重逢的高兴，是因为见了为数不多的能让苏二哥吃瘪到无话可说的情况而笑。 　　“二哥，借用纪丫头的话，我也真是想死你了——哈哈。” 　　张澹雅本来还在想着苏如意的那句橘子小姐，也发现了这三个人之间的默契，暗自感叹这几个人之间的友情不一般，一个眼神就能代表了想表达的意思。而自己就没有这样的朋友，也许张欣怡本来是可以的，却因为观念的分歧越走越远。 　　“也许真的是以前太较真了吧？”张澹雅心里有点淡淡的不舍，为了即将告别的棱角分明的性格。又有点期盼，期盼不要让情况变得更糟，起码要能好好拍戏，演好一个又一个的角色就满意了。看了看对面的张欣怡，正在跟晋鹏小声交流着什么，又看了看蔡小山身边的苏如意。发现苏如意也正在盯着自己的张澹雅刚要移开目光避免尴尬，苏如意轻声道“美女？”又看了看张澹雅跟晋鹏之间的空位。于是乎张澹雅错以为苏如意示意自己拉开椅子请他坐下，瘪了瘪嘴，起身刚走到椅子后刚要拉椅子，就被一只大手按住了。 　　“橘子小姐，我只是问可以不可以坐在这。呵呵，不好意思了，有点唐突。” 　　张澹雅愣了一下，原本以为这真的是个二世祖，在借着一点小事显示自己某些事情。笑了笑说道：“没事儿，应该的。” 　　见张澹雅坚持着要帮自己拉开椅子让自己坐下，苏如意只能稍欠了欠身，说了声谢谢之后坐下。看着坐在旁边的张澹雅，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苏如意扫了一圈，发现纪檀还在盯着自己，心里毛毛的赶紧躲开眼光。本来想说点开场白都被吓了回去，只能简简单单的说了句“兄弟们，我回来了。” 　　蔡小山嘿嘿的傻笑，纪楠也难得的显得很真诚的笑了。 　　“不走了吧？”晋鹏问道。 　　“嗯，没有再走的想法。胖子，这么久没见，我真心的跟你说一句，你真该减肥了。” 　　“我就知道，你这儿没好话。张欣怡，我女朋友。” 　　“不错，挺有眼光。这胖子除了胖了点儿，真没什么优点，你可得多担待着点儿，不然这家伙很难再找到女朋友了。”说着还笑着调侃了一下张欣怡，苏如意也知道张欣怡是个很出色的演员。 　　张欣怡见苏如意跟晋鹏之间一点也没有跟朋友久别重逢之后突然出现的疏远，也是淡淡一笑：“哪有，二哥别打趣晋鹏了，晋鹏对我很好的。” 　　“嗯，那就好。三儿，听说这地方是你捣鼓出来的？让我好找啊。” 　　“二哥，嘿嘿。就是玩玩儿，你也知道，我又没什么大志向，活着的时候多泡几个美女就心满意足了。我这地方嘛，不显山不露水，但可是圈儿里那帮人里口碑最好的。因为咱这儿美女多啊，小明星更是多得很，什么档次的都有。什么MIX，蓝鸟都没得比，他们那儿的姑娘都有股子鸡味儿，咱们这儿可都是良家，嘿嘿嘿。。。” 　　苏如意听得吐了口郁闷气儿“停，别咱们咱们的，刚才还说你有点长进，算我没说。” 　　“楠子，我没在家你也不看着这小子点？” 　　“别，他老爸都看不住他我能看住？”纪楠也是哼哼的笑。 　　“橘子小姐，嗯，还是叫你张澹雅吧，只是你的第一部电影我记得太清楚了，别见怪。电影演得真好，一直都有看。你是唯一一个能让我做粉丝的明星了，今儿见到了，算了圆了个梦，谢谢你能来。” 　　“嗯，苏。。苏二哥太客气了。很高兴认识你。” 　　“嗯？声音怎么不一样的？” 　　“嗯，出演橘子的时候，徐导觉得我声音跟人物形象不符合，所以带了变声器，就是压在嗓子里的那种。影片成功之后经纪人建议我只要有工作的时候就带着，原声太娇，跟形象不太符合。”张澹雅笑着又解释了一遍。 　　“现在声音很好听啊，用那个真不应该。应该对嗓子很不好吧？你们公司对你可不怎么上心啊？要不改签到三儿这儿得了，以后有什么事儿也好办。听说娱乐圈儿现在可乱套的很，我这都快与世隔绝的当兵的都知道哪些乌七八糟的事儿。要不要考虑一下？” 　　苏如意见张澹雅笑得很灿烂，另一边的蔡小山也是吭哧吭哧的样儿，顿时反应过来张澹雅估计现在就在蔡小山的公司里。 　　“已经在三儿的公司了？我说呢，早就听过张澹雅是个不给面子的人，我刚还奇怪呢，谁这么大面子能请动你。” 　　“嘿嘿，听楠子说二哥打小儿就只喜欢过张澹雅一个演员，所以啊，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姑奶奶请出来。大炮倒是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得认识认识，挺值得交的一朋友。”见苏如意露出疑惑的表情，蔡小山又解释了句“冯大刚，你还别说，圈儿里那帮人都大炮大炮的叫，真没几个人喊他名字了。澹雅也算是大炮的学生。” 　　苏如意心里有点感动，这帮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没得说，总是能给自己一点惊喜，一点感动。 　　不知道苏如意若是知道了蔡小山才没那么细心，而且签张澹雅的时候打的是包养张澹雅的目的之后，会怎么想。 　　蔡小山此时心里也有点犯苦，直骂纪楠王八蛋怎么不早说苏二哥喜欢张澹雅的事儿。心里暗暗琢磨着回头怎么跟苏二哥把这话说开，可别等到张澹雅真跟二哥有什么关系之后被二哥知道了心里有想法。虽然苏二哥不是那种人，可兄弟之间不怕有误会，就怕话说不开产生点隔阂。眼睛叽里咕噜的转了百十来圈儿才觉得，一会儿让苏二哥多喝点儿，晕晕乎乎的时候再说最合适，于是大手一挥喊来服务员上菜上酒。 　　纪楠一直没怎么跟苏如意搭话，一是没有必须要说的话，纪楠很少说一些废话。二嘛，纪楠现在还在生闷气——因为纪檀。 　　苏如意也明白纪楠是什么样的人。纪楠是个什么样的人？打小儿就是个蔫吧坏，上小学时看谁不顺眼肯定憋着劲儿的收拾人家。能打过的自己就上去揍了，揍完人家还屁颠屁颠跑人家里去给人家家长赔礼道歉。孩子家长能说什么？只能安慰一下一脸歉疚的小屁孩儿，再夸夸纪楠懂事，虽然打架是不好的，可是小朋友嘛，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碰到打不过的呢，就唆使一帮小伙伴围殴人家，跟小伙伴偷偷说某某某哪天哪天晚上偷偷在后*场骂你来着，或者直接干点坏事儿然后找老师去，说某某某指使他这么做的，不这么做就挨揍。 　　都说三岁看老，十三四岁的纪楠做出来的事儿，苏如意看得明明白白。纪楠的头脑从小就异于常人，或者说智商比周围的人高出一大截，小时候的聪明谁都能看得出来。现在这个年岁，倒是没几个人能看得出纪楠的头脑了。 　　苏如意也是个聪明的人，其实不比纪楠差。很多事儿苏如意看得明白，可是真要他去做，是做不到的——就比如纪楠小时候干的那些坏事儿。 　　于是苏如意只是微笑着看着纪楠，蔡小山刚打定主意一会儿多灌苏二哥几杯，正琢磨着得让张澹雅发挥点能量。看见张澹雅也正偷瞄着苏如意，顺着张澹雅的眼光看向苏二哥。而苏如意却正和纪楠“深情对视”，两人脸上还都挂着笑，怎么看怎么觉得古怪。于是大吼一声“嗨？你俩跟这儿玩儿什么眼神传情呢？有什么话说呗，大伙儿也都听听。” 　　苏如意有点郁闷蔡小山的没脑子，又有点想笑。在苏如意的认知里，三儿就是这么一个人，在朋友跟前从来没一点点心眼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一点顾虑都没有。虽然显得有点缺心眼，也给人最直观的感受，那就是他真的把你当做没有隐瞒的兄弟。 　　纪楠也笑了笑，显然是对蔡小山这副德行没什么好说的，干脆也就没搭理他。 　　“最近有什么打算没有？”纪楠也有点想知道苏如意的想法。 　　“暂时还没，刚回来，感觉脑子有点跟不上。可能先找个工作适应适应吧？对了，我姐说最近圈儿里挺乱？” 　　“找工作？？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总不能没事儿呆着啊，所以你们几个没事干的时候找我聚聚什么的，都算是听听消息。当然了，找工作也是这个目的。而且我姐给了点意见。” 　　纪楠见到苏如意认真的神情，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干脆不再说这个。“苏莱的意见？哦，还行吧！不过确实多了不少生面孔。南边儿也过来几个人，没直接接触过。听朋友说那几个人能量都不小，不知道来干什么的。” 　　“切，能有什么乱的？什么时候京华不乱过？外来户该走的都得走，硬钉在这儿他们也会觉着没意思。”晋鹏认真的时候，就是这个德行，对任何事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不知道是真的不长心，还是眼界高。 　　“哦，还听说米家最近好像要搞小动作，不知道真假。楠子有关注没有？” 　　“没。” 　　菜上来的很快，蔡小山特意跟大堂经理交代过，这边儿要的东西不能耽搁。进来上菜的服务员打断了几个人的话，纪楠皱着眉想着苏如意说的米家的小动作。 　　“行了，别想了。轮不到咱们想，该出力的时候出力就行了。也不怪三儿说你活得累。”苏如意本来就不饿，来的路上堵车堵得难受，只是捏着筷子尝尝这尝尝那，时不时的跟张澹雅说几句话。 　　纪楠笑笑，蔡小山却一副得意的样子。 　　“对嘛，虽然我看晋胖子不顺眼，可跟我是一路人。楠子的活法儿，我可接受不了。亏得你长这么大还没白头发，你小子是不是回家用了章光101什么的？”蔡小山放下筷子，一副刨根问底的样儿。 　　“没大没小的，得叫哥。这要是跟古代你算倒了霉了，目无尊长不下大狱也得打一顿板子。长兄如父，得像尊敬父亲一样尊敬兄长，知道吗？和谐社会把你给救了。”纪楠自从习惯了蔡小山动不动的打趣之后，也摸索出个方法：每当蔡小山跟自己唧唧歪歪的时候，就狠狠挤兑他一下，保准他老老实实的不再废话，就跟张澹雅用解约威胁蔡小山的方法一样。 　　晋鹏很少听到纪楠能开这样的玩笑，指着蔡小山鼻子哈哈大笑。蔡小山被噎得不敢再跟纪楠说话，干脆朝着看几人斗嘴发笑的苏二哥抱屈。苏如意只是沉浸在这几个兄弟之间说笑的氛围内。 　　“二哥，看看楠子这德行，一天到晚没憋好屁。前一阵儿刚把一小子折腾的家破人亡，满肚子的坏水，还好意思说和谐社会的事儿。就这小子最阴损，二哥咱一会儿审审这孙子，看他都干了什么坏事儿。” 　　纪楠对于蔡小山的做法很无语，自己十三四岁玩儿的那套，蔡小山现在才用的明明白白，这是借着苏如意冲自己发狠呢。 　　“家破人亡？楠子什么时候有这么狠的心了，说说？”苏如意倒是很感兴趣，纪楠虽然一副阴柔样，整人的法子有不少，可下这样的狠手还是头一次听说。 　　“也没什么，一同学跟他朋友聚会的时候，他那朋友一直跟南边过来的几个人说苏莱和神华的事儿，我那同学知道你们家跟我的关系就跟我说了说。挺不对劲儿的一事儿，你说一个小局长的儿子，请他南边过来的朋友聚一聚。偏偏说的是苏莱那边儿的事儿，而且这几个南边来的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到现在还没太多头绪，看那小子的怂样儿心烦，找了点材料送上去了，他老爸问题不少。至于死人的事儿跟我没关系，据说是吸毒后驾车，在门头沟那边儿掉到山下边儿去了。” 　　苏如意知道纪楠的性子，既然纪楠这么说，那他所知道的就一定是真的。只是那小子怎么会死的？吸毒后驾车？还掉山下去了。猛然回头，看着依然做在角落里的田简。田简看见苏如意询问的眼神，轻轻的点了两下头。 　　苏如意也放下了筷子，抱着胳膊琢磨着——田简插手了，那这事儿肯定不同寻常。 　　纪楠看见苏如意跟田简两人的动作，也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侧过脑袋朝着晋鹏努努嘴，又点了点张欣怡。晋鹏翻了翻眼睛小声说了句：“等会儿，再吃点儿。这才上的菜，能吃几口？一会儿再说就是了，着什么急。” 　　张欣怡狐疑的看了看两人，不知道什么事儿这么神神秘秘的，也有点担心。晋鹏笑了笑“没事儿，男人之间的话题，一会儿带张澹雅出去聊聊天儿，估计十分钟就够了。” 　　张澹雅音乐听见晋鹏提到自己，也没听清楚说的是什么。看着张欣怡贴在晋鹏身边的样子，觉得自己过了今天也很可能跟张欣怡一样不禁有点恍惚。 　　屋里几个人这时显得很是随和而又融洽。可清雅会所的后厨和大堂的一帮闲着没事的员工却炸开了锅——他们竟然看见张澹雅了！一时间众说纷纭。 　　“张澹雅也终于下水了吗？看起来不像那种人啊，而且她好像真的从来不参加私人聚会，今天貌似是第一次诶。” 　　“喂喂喂，能不能别这么天真？张欣怡以前也从不参加私人聚会呢，不也让人领走了？” 　　“我说兄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啊？” 　　“这还有内幕？张欣怡张澹雅，没跑。惦记的人太多了，总有抗不住的时候。” 　　“看来张澹雅真的会被人领走？” 　　“猜个P啊，一会儿观察一下几个人散的时候，张澹雅是自己走还是跟人走不就知道了？” 　　“放屁，你妈才被人领走了呢！” 　　“孙子，你骂谁？” 　　“你大爷，就骂你呢！呜呜呜，张澹雅我的女神啊。” 　　“妈*的，老子抽死你！” 　　“嗨嗨嗨，别打架啊，人家走不走关你们什么事儿，吃饱了撑的？嗨，别打了。。。” 正文 第七章：蔡小山你打的什么主意！ 　　叫了几次服务的蔡小山见服务员竟然没进来，只能亲自出去拿酒——顺便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包间里的服务铃竟然没人应。刚走出包间，就听见大堂吧台那边乱哄哄的。走过去一瞧，三四个人正在地上打滚，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旁边几个服务员也都忙着劝架。 　　“都他*妈在干什么？干什么？谁？谁他*妈带的头儿？你，给我说清楚这是在搞什么飞机？妈*的，吃个饭都不消停！”蔡小山一指刚被提的小领班——之前跟冯大炮开玩笑的那位，还别说，长得挺水灵的，不知道蔡小山是不是因为姑娘长得漂亮才给提起来的。 　　“你谁啊，大哥。”把张澹雅作为心中女神的服务生正骑在说自己女神坏话的小子身上，左一巴掌右一拳头的打得正解恨。怒气散的差不多的时候听见这么一嗓子顿时有点泄气，弱弱的问了一句。 　　蔡小山更火了——这孙子谁招进来的，竟然不认识老板？ 　　“少他*妈废话，现在去财务领钱，滚蛋！你，给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闹腾的乱七八糟的几个人才发现刚才吼的是老板，一个个低眉顺眼的不再犯浑，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头绪。小领班眼泪都快下来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几个吃饱了撑的人毫无原由的打了一架竟然被老板看到了，刚干了一个多星期的领班估计要没戏了！也只能硬着头皮磕磕巴巴的开始解释了起来。 　　蔡小山听完小领班的话差点儿没气乐了，觉着这帮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玩意儿真够搞笑的。当时只是开了几个闹得厉害的服务生之后让小领班送两瓶酒过去，领班小姑娘才知道原来老板点酒竟然没人应答，恨恨的看了一眼吧台，拿了两瓶酒就跟在蔡小山身后回包厢，一边还解释着刚才的事儿。蔡小山正琢磨着怎么收拾收拾这帮人，干脆就顺便给小领班订了几条规矩让她往下传达。不过今儿这事儿肯定是藏不住的。打架的时候，不少人都看到了，估计也听到了大概经过，这事儿肯定得被传出去。不过又想到苏二哥刚回来就能跟张澹雅闹出点绯闻也挺有意思。胡思乱想的功夫，到了包间门口，接过小领班手里的酒把人打发走了之后，一手一瓶的提着酒，进了屋就“哈、哈、哈”的大笑三声。 　　正跟纪楠说着话苏如意见了蔡小山这副德行也觉得好笑。“造型挺别致，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蔡小山又嘿嘿几声，放下酒瞄了瞄张澹雅，又看了看苏如意。“二哥，嘿嘿，估计明后天你就上报纸了。肯定是头版，没准儿网上都能知道你。” 　　“嗯？怎么回事？我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了？。” 　　“刚才没人回话，我出去看了看，嘿！那帮孙子打起来了。哈哈。” 　　“别特么傻笑了，接着说啊，怎么了？”晋鹏看见蔡小山乐不可支的样儿，也是很感兴趣。 　　“不是外人，是服务生打起来了。”说着看了看张澹雅。 　　“看我干嘛？”张澹雅没好气儿的道。 　　“啊？哈哈，因为跟你有关啊！来，二哥干一杯，干完了我跟你说，挺有意思的。” 　　见一屋子人都盯着自己，蔡小山看了看刚放下酒杯的苏如意说道：“我出去的时候那帮孙子打的正起劲儿呢，吼起来一问才知道，刚才上菜的几个人看见澹雅了，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张澹雅是不是被包养了的话题，哈哈。”张澹雅听见这话，红着脸狠狠的瞪了一眼蔡小山，又偷偷瞟了一眼苏如意，见苏如意也是一脸苦笑。 　　“你就别哈哈了，到底怎么回事儿，什么网络上都能知道我了？” 　　见苏二哥的表情，蔡小山才正了正色。 　　“二哥啊，你可别怪我。这帮人讨论着澹雅是不是也被包养了的事儿，其中有一个。。。” 　　“哎？蔡老板，什么叫“也”啊！你这是说我呢么？” 　　“呃，说错了，欣怡别生气，哈哈。”蔡小山打了个哈哈赶紧接着说。 　　“其中的一个好像是之前过来问要不要上菜被我赶走的服务生，好像被骂的郁闷了，随口说了句澹雅肯定会被包养。结果澹雅的一个铁杆粉丝跟那孙子骂了起来，不知道这帮混蛋吃了什么枪药，反正打的乱七八糟，就在大堂大厅打的，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事儿一会儿就得传出去。二哥啊，你可别怪我，我这点儿能耐好像真管不好自己这块儿地方。” 　　看着蔡小山一副颓丧的样儿，苏如意也没好气儿的道：“我怪你干什么？”看了看旁边的张澹雅，觉得这女人淡定的很。 　　“哦？澹雅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明天可就上头条了。” 　　“没什么，传一阵也就没事儿了。都是些靠嘴吃饭的人。” 　　“不错，内心很强大。” 　　“也不是吧，撑了这么多年偶尔也感觉会累。传出点儿绯闻也好，起码有人想欺负我的时候会好好想想。”说着还笑眯眯的看了看苏如意。 　　苏如意被这番话说的一愣神，也笑了起来。“有意思。”不知是指这件事儿，还是指张澹雅。 　　晋鹏见两女吃的差不多了，捅了捅身边的张欣怡，张欣怡知道男人要说事儿了，于是顺口接过话茬。 　　“是啊，娱乐圈儿很难走的。澹雅，我们也很久没好好聊聊了，正好一起出去透透气儿？满屋子酒味儿我都快熏晕了。”说着还假意瞪了一眼身边的晋鹏。 　　听见这话的张澹雅也反应了过来，可能晋鹏刚才说的就是让张欣怡带自己出去“散散心”，这几个男人好像要“私聊”。点头答应了之后，又从包里翻出墨镜戴上，说了句失陪就跟张欣怡出了包厢。纪楠也小声的对纪檀说了句什么，纪檀也不情不愿的站起来走了出去。 　　蔡小山有点措手不及，还没开始让张澹雅发挥作用给二哥灌酒呢，怎么就出去了？狐疑的看着晋鹏跟纪楠，跟苏二哥一样，脸上一副凝重的表情。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顿时有点泄气。 　　“怎么回事？”苏如意回过头问田简。田简低着的头才抬起来，看了看纪楠，又看了看苏如意。 　　“没什么可疑的地方，那蠢货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图。跟小姐汇报过，小姐没说什么。” 　　苏如意完全没有头绪，低着头不说话，还在想着纪楠说的话。如果真是米家要干点什么，应该不至于在这个档口上下手。神华上面也有人看着，上面的人不会因为一点点私人性质的小利益去做自废武功的事儿。何况现在刚出来研究方向，等真的出成果估计还要一两年的实验时间。难道只是想插一杠子进来分走点市场？如果这件事真的是米家在背后搞小动作，这么鬼鬼祟祟的又不太像是只是分市场的。其实神华，或者说陈茹并不介意有人分市场。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甚至苏如意，又或纪楠都看不全面。神华其实是半国有企业，虽然国有股份只占22%，可董事会成员却占了近半数，如果不是陈茹的强力掌控，很可能会超过半数——政策倾斜带来的弊端。虽然有弊端，但是不可否认如果不是政策倾斜，光靠陈茹的能力、眼光、资源等一切能动用的力量，也不会让神华发展的这么快。正因为“国有”的帽子使神华有重大科技成果的时候，都不太可能吃“独食”。毕竟在政策干预的情况下进行后续*作，一份科技成果，被分成两条路，甚至三条路，会给更多的人带来利益，甚至是政绩。而米立雄参有股份的中远集团，无论是先天条件还是经营模式，对于神华的新能源项目都会有很好的胃口。 　　苏如意想了一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不再去纠结。给苏莱发了个信息约了明晚吃饭，就又与晋鹏几个人聊了起来。 　　张澹雅跟着张欣怡出了包厢后，两人在大厅找了张空台点了杯咖啡相对而坐。直到咖啡送到了，张澹雅才幽幽的叹了口气。 　　张欣怡随和的笑了笑，有点儿想探究一下张澹雅现在的内心世界，又不想相对无言的一直干坐着，于是打破了尴尬与之聊了起来。 　　“哎，你就别叹气了。事业发展的那么好，有什么可叹气的。” 　　张澹雅隔着墨镜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张欣怡，发现她的笑并没有讽刺自己的意思，就好像以前两人闲聊时一样。 　　“不知道，不知道以后该怎样。不过咱们两个也好久没聊天了。” 　　“是啊。自从我跟晋鹏在一起之后你就很少跟我说话了。”张欣怡对于张澹雅的“直爽”有点措手不及，轻轻的抿了一口咖啡。 　　“有点不理解你怎么总能这么淡然，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吗？虽然谈不上是多么要好的朋友，可很多时候想法啊梦想啊都很相近的两个人越走越远，你都不想知道原因的？” 　　张欣怡看着有点郁郁不平的张澹雅，扑哧一笑。 　　“好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我虽然很想知道，可是越是深究就越是让自己难受，何必呢？ 　　张澹雅摘了墨镜，盯着张欣怡的眼睛认真的道：“我永远都会发现自己曾经小看了你。你这么聪明，可是当初又为什么做那样的选择啊？”感觉自己语气有些生硬的张澹雅顿了顿又道：“我当初是真的把你当朋友的，可能是唯一的朋友，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像你做的选择就像是我自己将要面对的一样，替你不值，又挺难受。我——” 　　“我知道，我了解你所以不愿意去问你。因为你跟别人不一样，你想的是最简单的，而不像他们那样总喜欢猜来猜去。”看着纠结的张澹雅，张欣怡有点点感动。“你太倔强，我不敢试着去劝你。如果当初我去跟你解释为什么跟晋鹏在一起，估计现在我们连坐在这里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彼此都揭开了心里话的两人都沉默了。 　　“你——” 　　“什么？”看着张澹雅犹犹豫豫的表情，张欣怡猜到了她大概要问什么。 　　“就是，哎呀，就是跟晋鹏在一起之后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呵呵，你是说哪方面？” 　　“我也不知道，感觉自己现在特委屈。好纠结。” 　　“那——你跟我说说？”张欣怡似笑非笑的问。 　　张澹雅见了张欣怡的笑，心里一阵阵无力。是啊，曾经自己最反感的事儿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还得面对着因此而背道而驰好一阵的朋友探讨这件事。脸红心跳的张澹雅只能低着头捏着杯子喝咖啡。 　　张欣怡倒是依然没转回去，淡然的看着张澹雅问道：“澹雅，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不会再敌视我这个嫁入豪门的俗人了吧？其实我们这种人啊，真的应该去尝试一下过过普通人生活的滋味。不然没有爱情的人生多遗憾啊。为了自己爱的人去付出，这种感觉其实很不错的。” 　　张澹雅抬起头，弱弱的问：“真的要这样吗？” 　　“你是在问我还是在问你自己？” 　　“不知道，哎。” 　　看着纠结的张澹雅，张欣怡也终于不再说笑了。 　　“事情分那么清楚多累，生活不是演戏，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的。对生活妥协又不是对自己妥协。” 　　张澹雅听了这句话，愣愣出神。 　　“你啊，不能太较真。很多人说我凭着一张脸，和在娱乐圈儿的那点名气嫁进了“豪门”，可他们得到了什么，我又失去了什么？哪有他们想的那么复杂呢？明星怎么了，明星也会谈恋爱的啊。” 　　张欣怡第一次跟别人解释这件事，虽然一直以来也没有回应过，看起来很淡然，可心里还是难免受了点影响，口气也有点愤愤的。 　　“普通女人找个男朋友，不就是想有个人依靠吗？怎么到我们身上就不可以了？” 　　张澹雅眼睛越睁越大，仿佛好像真的就是这么简单，不就是找个人依靠吗？ 　　“你跟晋鹏，现在是在谈恋爱？”张澹雅不好意思的问。 　　“呵呵，哈哈~傻丫头，你还真以为跟他们说的那样？什么什么被包养之类的啊？就是简单的谈恋爱嘛，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还能怎么样？哈哈~也对，你这从没谈过恋爱的傻孩子，别听他们说的跟写的，晋鹏对我很好的。”张欣怡说到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张澹雅抬起头，瞟着大堂里的水晶灯，眼睛眨啊眨的。双手支着下巴，像是课堂里的乖宝宝。 　　“只是这样嘛？” 　　张欣怡看着有点可爱的张澹雅，笑了笑没再说话。这种事没必要多说，说出来的也都是自己的感受。可是张澹雅这个单纯到一根筋的傻姑娘，不说她还真不知道，需要“点一点”。 　　张澹雅扫到了不远处的纪檀，跟她们一样，只点了一杯咖啡呆呆坐着，想到了之前纪檀跟自己说的那番话，于是开心的笑了。张欣怡顺着张澹雅的目光也发现了纪檀，纪檀转过头看着两个笑得跟花儿一样的女人，撇撇嘴又转了回去。 　　“呵呵，小姑娘有点儿意思。也不知道你那位使了什么妖法，哈哈~小心点儿了，如果你真跟那人在一块儿，估计有得*心的。” 　　张澹雅翻了翻白眼，对于这种假设她不敢去想。 　　“你没听晋鹏谈起过那人？” 　　“还真没有，不过感觉是挺随和的一个人。怎么了，这就产生好奇心了？” 　　“不知道啊，不过跟我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还以为会是个口歪眼斜的纨绔子弟呢，结果完全不一样，长的还挺有味道的。” 　　张澹雅眨巴眨巴眼睛，慢慢的把苏如意的形象挪到脑子里，又仔细想了一遍，撅着嘴道：“嗯，有点小帅。笑的也挺好看的。” 　　张欣怡看着张澹雅现在的样子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喂？傻妞，这就开始犯花痴啦？至于嘛！” 　　“不然怎样？冯导说的也对，除非不打算干这行了，始终是分不开的啊，一次两次能躲过去，早晚有躲不过去的那一次。所以就试试吧。总不能真的赶上一个口歪眼斜却没法拒绝的时候才去闹心吧？希望他别有什么怪癖。”张澹雅又叹了口气。 　　“什么怪癖？莫非你还要跟他生活在一块儿？？” 　　“啊？那——应该是怎样的啊？我又不知道。。。” 　　“噗，哈哈——就跟谈男朋友一样啊，偶尔发个信息打个电话什么的，或者吃饭看电影啊，之后就顺其自然好了。” 　　“啊？你是说，我们也不需要住到一起？也不用。。。那个？” 　　张欣怡目瞪口呆的看着张澹雅“亏得我以为你多纯洁，怎么思想这么不健康啊？死丫头，想哪去啦？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啊？潜规则不是这样吗？。不是总有人说哪个女星被睡了什么的。。。。” 　　“呸，不是那样。我是说我们不是那样，只是交朋友而已啊。你还真以为圈儿里的都是当小姐的啊？咱们没那么不值钱。” 　　这下轮到张澹雅目瞪口呆了，单纯的张澹雅从来想过张欣怡的“被潜”竟然只是这么简单。也因为错怪了这个多年来唯一能交心的半个朋友这么久儿有点愧疚。 　　“欣怡，我，我好像一直都错怪你了。。。”张澹雅偷偷打量了一下张欣怡。 　　“好啦，别想那么多。不过你。。。哈哈~好久没这么开心了，以前也没怎么跟你聊过这些事儿，原来真的还有你这么单纯的人啊？我以前还觉得自己挺纯洁的呢，跟你一比我还是差不少，哈哈。不过有人说，太纯洁也不是一件好事儿。” 　　张澹雅也打心里感觉到开心，解开了误会当然是最开心的事儿了，也因为“潜规则”没有那么不堪而轻松。 　　“呼，那就好。我还以为我会被人家怎么样怎么样呢。” 　　“二位女士，蔡老板问二位谈完了没有，如果谈完了想请二位回去。” 　　小领班跑过来传达“蔡老板”的意思。也不怪李佩佩谨小慎微，之前闹腾的太过分了，再不想办法给老板留点好印象，再出一点点小问题，自己就容易被拿下。也听说过“蔡老板”是个很色的人，可自己又不愿意那么下作，只能多受点煎熬了。李佩佩是个聪明的女人，而且跟很多的聪明女人不一样。很多聪明的女人都精明着呢，明白现在长相比脑子有用，所以啊，能用脸蛋的时候就不用脑子。李佩佩则相信自己的脑子比脸蛋更有用，不屑于用那么没技术含量的办法而已。 　　包厢内，几个男人本来要说的“正事”寥寥几句话就不了了之，干脆随意的聊了起来。蔡小山依然别着劲儿打算让二哥多喝点儿，纪楠个人精儿看着蔡小山的诡异表现，好像看出点儿门道，也乐得让苏如意多喝几杯。晋鹏的酒量反倒是几人之中最好的，几个人一边喝，一边天南地北的闲聊。 　　苏如意其实很是奇怪纪檀的反应——这丫头怎么有点转性了？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缠自己，还有点儿不适应。心里暗骂着自己犯贱，又忍不住的看了看纪楠。突然感觉，纪楠跟蔡小山好像在刻意灌自己。一时间也没料到蔡小山是主谋，还以为是纪楠想让自己多喝点跟张澹雅“酒后乱性”，好借着这个让纪檀消停呢。苏如意的想法虽然有点龌龊，可还真把纪楠猜了个准。纪楠真就是抱着这个想法，万一苏如意对张澹雅干了点儿什么不该干的，却也算是合情合理的事儿，纪檀还真能消停好一阵。纪楠一直也不能下定决心，到底要不要干预纪檀对苏如意的想法。纪楠不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对苏如意的感情是不是真的男女之间的喜欢，或者说是爱恋。不是爱情的话，还好说，顶多难受一阵也就过去了。如果真的像自己一样，那种难受的滋味纪楠不愿意让这唯一的妹妹去尝试。想了想自己，又想了想纪檀，纪楠觉得自己兄妹俩跟苏如意这对姐弟还真算得上是“福缘深厚”了。想到这儿有点郁闷的纪楠又恨恨的灌了苏如意一杯。 　　苏如意这短短十来分钟的功夫，还真的被灌了个头昏眼花，感觉到胃里火烧火燎的，于是马上叫停。 　　“等会儿，我说三儿，你这也太热情了吧？我可不跟你来了，别喝多了闹出笑话来。我现在可一个人住，万一明儿一醒就发现趴在自己吐的那堆东西里，我还不得恶心死？” 　　“哈哈，二哥，二哥说的哪里话，你什么酒量，我还不知道嘛？来，干了这杯，我出去把澹雅叫回来，估计你心情一好，还，还能再来几杯。”蔡小山这会儿已经有点舌头打卷儿了，可心里的怨念还没有散去，强撑着保持一点点清醒。也不等苏如意说话，自己先一口干了。七钱儿的酒杯，看着小，这一杯一杯的干，也是有点扛不住。苏如意无奈，只能一仰脖干了。 　　蔡小山见自己又成功了一步，哈哈一笑道：“等我去把，她俩喊回来。” 　　“孙子，你别摔了后脑勺。哈哈！”嚣张的晋鹏这个时候没有一点特别的反应。酒桌上的晋鹏这几个人都不敢惹，若真惹了这个无耻的胖子，被他喝上三五个来回犯不上。蔡小山看来还有点清醒，很聪明的没有搭晋鹏茬，推门就走。 　　蔡小山刚出门口，就有点走不动了，脑子昏昏涨涨的不想动，干脆站在门口朝着大堂门口那边挥手。还行，才挥了几次，就被小领班儿看见了。小领班正愁着呢，见老板召见，赶紧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张欣怡张澹雅听了小领班的话，相视一笑起身往回走。走到门口才发现门口咿咿呀呀晃悠着的真是蔡小山。 　　“老板？老板？这怎么了啊？这才多会儿怎么喝成这样了？” 　　张欣怡是知道晋鹏的“能耐”的，一点也没为晋鹏担心。看着状态不佳的老板，在旁边偷笑。 　　蔡小山听见张澹雅在叫自己，一激灵清醒了过来。 　　“澹雅啊，澹雅啊！你，你说，我平时对你怎么样？” 　　张澹雅觉得这话问得古怪，好像没有好事儿。于是仔细想了想，说道“还行啊，除了你签我过来的时候想包养我这事儿让我挺想揍你的，其他没什么了。”张澹雅表情很认真，张欣怡乐得更欢了——这俩人，一个呆，一个萌。跟喝多了的人这么认真的说话不是等于白说吗？ 　　蔡小山听了这话，有点散光的眼睛亮了起来。 　　“对啊！澹雅，今儿你可得救救我，不然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啊！”张澹雅的话好像给了蔡小山无尽的底气，连舌头都捋直了。 　　“啊？？救你？怎么救？” 　　“嗨，你就别问了，一会儿，你进去什么都不用管，就一直让二哥喝酒就行了，喝成。。。喝成我现在这样就差不多了！”说着还打了个嗝儿。 　　张澹雅听了这话，怒气上涌，退后一步大喊道：“老板，蔡小山你打的什么主意！？还想玩这套？谁知你酒里放了什么东西？” 　　天真的张澹雅这会儿终于‘聪明’起来了，犯傻的蔡小山听得眼睛都直了：这，这是？这姑奶奶想哪去了？ 正文 第八章：包养协议 　　“喂喂，姑奶奶，你想哪去了？”蔡小山听了张澹雅的怒吼之后酒醒了一半。苦着脸解释了起来。 　　“澹雅啊，之前签你的时候我确实对你有想法，可这不是没成功嘛。嗨，说这干嘛。。我是说，我是说。。呃，欣怡，你先回去吧。我跟澹雅说点事儿，别用那眼神看我，不是澹雅想的那样！”看见张欣怡狐疑的目光，蔡小山有点恼羞成怒，感觉自己这老板当的有点忒失败。 　　见张欣怡回了包间，蔡小山又是大倒苦水。 　　“澹雅啊，你刚过来的时候，我干了点儿糊涂事儿。当时纪楠那孙子也没告诉我二哥挺喜欢你的啊，我瞧你这意思你也不反感二哥，我怕回头二哥知道了我对你有过想法心里有疙瘩。当然了，二哥不是那样人，可是还得说明白啊。这话又不太好说，嗝。。” 　　说着，蔡小山又打了个嗝。 　　张澹雅退了一步挡住脸：“有事儿直接说，到底什么啊，乱七八糟的！真是的。” 　　“我得跟二哥坦白啊，可是我想来想去，这话最好还是趁二哥喝多了再说，你也看见了，我现在这状态喝不下去多少了，再喝就躺了，还说什么了？所以啊，一会儿你多敬二哥几杯，我找个空跟他说说应该就没事儿了。你看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张澹雅眨眨眼，好像在思考蔡小山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蔡小山见张澹雅依然抱有怀疑，心里的郁闷劲儿又没处说，只能捱着张澹雅的审犯人一样的目光。 　　“你没骗我吧？” 　　“姑奶奶，我蔡小山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那，有好处没？” 　　“有！回头给你加奖金。”见张澹雅仍然不咸不淡的表情，蔡小山试探着小声道：“那回头少个你安排点儿活动？你也好跟苏二哥多点时间好好玩玩什么的。。？” 　　张澹雅挺心动，可偏偏蔡小山还给他的苏二哥惦记着，瞪了他一眼没解释，点头表示同意。 　　蔡小山松了口气。 　　“哈，澹雅你演戏这方面专业的很，我是信得过的。一会儿看你的了。行了，咱们进去灌二哥去。” 　　张欣怡见随后就跟进来的二人，一个洋洋得意，一个看不出表情。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猜错了，干脆不再去多想，掏出手机自顾自的玩儿了起来。 　　张澹雅进了包间，扫了一圈。发现晋鹏跟纪楠都没什么异样，苏如意倒是眼睛炯炯有神，纪檀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面无表情。纪檀见张澹雅也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惆怅的低下头，也玩着手机——在跟苏莱玩微信。小丫头终于想起来正办法，找苏莱姐姐去了。 　　张澹雅刚坐好，蔡小山便急不可耐的又向苏如意开炮了。 　　“二哥，头一次见到澹雅，你也不表示表示？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个请来的呢。我看连干三个就差不多了，是吧，澹雅。” 　　张澹雅看着朝自己叽咕眼睛的蔡小山一脸贱样很是郁闷，可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是老板呢？自己这会儿也不好耍大牌，乖乖给苏如意倒了酒，装模作样的敬了三杯。 　　苏如意感觉出不对劲儿，这会儿借着酒劲儿脑子转的也快。如果这会儿蔡小山依然是为了“撮合”张澹雅跟自己，那张澹雅也太配合了？怎么会这么好说话的。 　　隔了一会，蔡小山仍然张罗着让张澹雅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理由再敬自己的时候，苏如意挡了挡杯子。 　　“我说三儿，你跟我这儿耍心眼儿那？说吧，这么灌我什么目的？咱们兄弟之间还用得着靠酒量感情？” 　　蔡小山吧唧吧唧嘴，苦笑道：“行吧，二哥，一会儿跟你说。那这酒，就不喝了？这样，一会儿去泡会儿温泉，反正今儿你也喝了酒，别回去了，楼上找个地儿睡一夜算了。” 　　苏如意想了想，同意了。晋鹏跟纪楠倒是都没有留下来，纪楠为了要送纪檀回去。晋鹏本来有点心动，为了就和着张欣怡，只能定了下次再说，干脆几个人呼呼啦啦走了个干净，剩下张澹雅和这兄弟俩大眼瞪小眼。角落里的田简依然静静的分毫不动。 　　张澹雅知道蔡小山要说什么，干脆自己先去了温泉池。 　　蔡小山支支吾吾的解释了曾经对张澹雅的不良想法，苏如意听得有点想笑。能让蔡小山这么珍惜的东西，可不多。虽然是件小事儿，苏如意也明白蔡小山是很珍惜跟自己的这份友情。二人嘻嘻哈哈的聊了几句，蔡小山点了服务铃，让小领班亲自把888号房的钥匙送了过来。 　　“二哥，今儿我就不陪你了，你自己去找美人儿吧。呶，这钥匙，回头儿你随便问个服务生就上去吧。” 　　见苏如意接过了钥匙，蔡小山又倒了杯酒。 　　“二哥，这杯可不是为了灌你，我自己都快不成了。今天最后一杯，干了。” 　　苏如意感觉得到蔡小山现在的心情，也是干干脆脆的一口喝光。蔡小山交代好了之后，哼哼唧唧的上了楼。苏如意跟田简嘱咐了几句之后，田简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如意跟着小领班七拐八拐的走了几分钟下来也感觉走道儿开始有点拐弯儿，找到第三个池子才看见张澹雅。旁边还蹲了个男人，嬉皮笑脸的说着什么。 　　“美女，给个面子吧？那边儿一票兄弟看着那，总不能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面子不是？” 　　“可是我去了，我老公多没面子啊？要不，你们谈谈？”娇娇媚媚的样子看得搭讪男人一愣一愣的。张澹雅酒量确实不怎么样，刚才喝的时候没觉着怎么样，到这会儿温泉里一泡，酒劲儿开始上来了，只觉得脑袋发热。这脑袋一热，平时不敢说的话也都顺着嘴儿就都能说得出来。 　　‘这女人，到了这会儿还不忘了演员本色。’苏如意有点想笑。饶有兴致的在后面看着，听见张澹雅说自己是他老公，觉得自己接触到的张澹雅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神秘，反而像个邻家小姑娘，有时候也挺可爱的。 　　“你老公？哈哈，张澹雅真不愧是演技派的！跟我过去得了，那边正好有几个伴儿，跟你搭个戏，怎么样？”觉得自己很有幽默感的男人自己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张澹雅这会儿确实有点心慌，以前不是没被搭过讪，只是敢在老板的地方，而且是认出了自己的情况下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强行带自己过去的人，肯定跟过去和自己搭讪的人不太一样。干脆瘪着嘴不说话，暗暗祈祷苏如意和蔡小山能快点来。张澹雅自己都没有发现为什么第一个想到的是苏如意，而非蔡小山。 　　此刻搭讪男人见张澹雅不搭不理，也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冷冷的道：“张澹雅，如果你明天不想闹出点儿什么让你自己难受的事儿，现在最好跟我过去一趟。我保证不会。。。。” 　　“保证什么？仔细说说，我也顺便听一下。”懒洋洋的声音让张澹雅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只是这声儿，怎么听起来有点大舌头？ 　　孔波，京城圈子里的算得上一号的纨绔。近两年跟在李家小子的屁股后头转，自觉混的还算不错。李升升没什么娱乐节目的时候，孔波都是自己出来找乐子，聚集一帮同样不着四六的主儿到处惹是生非。不知是李家这块大牌子太好用，还是这小子运气好，折腾到现在也没人收拾得了他。 　　苏如意听了几句，发现这小子竟然开始用强的了，有点生气了。再怎么说，张澹雅也算是自己带出来的，不想给张澹雅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孔波回过头，发现这人自己没见过。自认为自己算的上一号人物的孔波，只觉得这个面生的楞小子还真二。 　　“你谁啊？没事儿少跟我臭贫，该干嘛干嘛去。”孔波觉得自己挺客气的，毕竟是蔡小山的地方嘛，偷着欺负欺负蔡小山的人可以，他也不能怎么着。若是闹大了真把蔡小山惹出来，自己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抱着这个想法的孔波，结结实实得踢上了苏二哥这块儿铁得不能再铁的铁板。 　　“哼哼，有点意思。” 　　孔波见这男人竟然朝着自己走了过来。看着苏如意脸上懒洋洋的笑，本来压住的火儿开始往上冒，朝着自己那边儿的“朋友”使了个眼色，自己也站了起来。 　　刚站起来，一个结结实实的大耳刮子拍在了脸上。被拍得转了大半圈儿的孔波愣住了，张澹雅嘴巴也张成了O型。 　　苏如意毫不在意的侧过头：“老婆，看见没？下次再碰到这样的人就像我这样。这种人嘛，你越跟他客气，他就敢蹬鼻子上脸。可你要是煽了他左脸的话，他还得送过右脸继续让你煽。哼哼。”正说着，头也不回的反过手又是一巴掌。 　　被煽得刚刚转了正反两个大半圈的孔波，脑子里两头的想法慢慢纠缠“这他妈不是我该做的吗？？？”除了这个，就是满脑子星星了。而另一边孔波的几个朋友炸了锅，四男两女也赶紧站了起来往过来。 　　张澹雅听着苏如意的话，那句“老婆”让自己很是脸红，但又想好好看看这个欺负自己的流氓挨揍，忍着脸红也睁大着眼睛看着。 　　孔波被拍的有点瞬间失神，不光是头昏，更因为心理预期跟实际情况的巨大反差。 　　“你他妈*的——” 　　“啪——” 　　“你这脑子还真是不好使？非得多抽你两下你才能聪明点儿？” 　　终于赶过来的另外几个人，听见这几个噼里啪啦的大耳光也都面面相觑，不敢动了——敢在蔡小山的地盘儿这么嚣张，肯定也是有点儿背景的。 　　“现在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苏如意见赶过来的几个人也都不说话，笑着看着孔波说道。 　　“还是，继续过来练练？要不要找找家长什么的？嗯？用不用，给个痛快话儿，没工夫和你们跟这儿闲磨。” 　　孔波狠狠的盯着苏如意，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苏如意见男子不说话，干脆的往前又迈了一步。孔波现被拍得有心理阴影了，见苏如意往过靠，赶紧后退几步，一边警惕的盯着苏如意的手。见苏如意依然是懒洋洋的德行，咬牙切齿道：“小子，你别后悔。” 　　刚说完，又被快步上前的苏如意拍了个结结实实。孔波觉得有点诡异，自己明明离他有将近两米远，可就是躲不过去那抡圆了的耳光。 　　苏如意看着吐出口血水的男子，好以整暇道：“我不做后悔的事儿，我只让别人后悔。现在告诉我，你后悔了没有？”孔波确实后悔了，可是这话怎么说得出口？打又打不过，任何语言又没有意义。只是狠狠的盯着苏如意，仿佛要让苏如意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肯定会报复回来一样。 　　苏如意对于这种眼神见得不少，甩了甩头，清醒了一下。 　　“有点儿意思。跟谁的？” 　　孔波被问的愣了愣，下意识回了句：“李公子。” 　　“李升升那个王八蛋？” 　　“嗯。” 　　刚说完，又一巴掌落在脸上。 　　“切，没出息。别怪我抽你，谁让你跟错主子了呢？回头告诉姓李的，说我回来了，以后让他的人少在我跟前晃悠。”顿了顿接着道：“我叫苏如意。好了，滚吧。” 　　孔波愣愣的感觉着苏如意的变化，听着苏如意冷冷的话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腔，或者是干脆转头就滚？听见张澹雅在一边略显兴奋的数着1、2、3、4、5，孔波崩溃了似的甩开腿捂着脸，华丽的跑了。留下的几个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的转身默默的消失。 　　“嗳？那男的谁啊？好帅啊。。”几人走出一段距离，其中一个妖媚女孩问道。 　　“苏如意？没听过。”年岁不大的胖子也很不解。 　　“孤陋寡闻了吧！就这点儿眼力见儿还在圈儿里混呢，改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小平头倒像是知道点什么。 　　“装什么大尾巴狼，知道你说啊？”胖子愤愤不平的反击。 　　“好像是女王姐的那个弟弟。好几年没有消息了，我敢确定今天之前都没有这个人的信儿。”小平头斜瞥着胖子。 　　“那你特么之前不说呢？” 　　“放屁，他不说他叫苏如意我哪能知道？你当老子这是公*安资料库呢？看着人脸就知道谁是谁？” 　　“哈，那孔哥这几下算是白挨了？” 　　“哼哼，那也没辙，谁让他嘴贱去调戏人老婆。嗨？才特么想起来？这小子泡上张澹雅了？妈*的，真不是个东西！” 　　乱七八糟的友情，就是这么廉价。刚才还吆五喝六的胡天胡地，这会儿却是互相看起笑话了。 　　张澹雅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面对这种事竟然没有感到害怕。见苏如意抽那个混蛋的时候，只是感觉很是过瘾。直到人都走光了，苏如意也只穿着大裤头坐到自己旁边才回过味儿。苏如意抽完了人家，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在美女面前有点太没风度了。怎么能随便打人呢？应该以德服人的嘛。回过身见张澹雅竟然双眼放光，脸蛋儿潮红，也不知道是温热的水腾的还是兴奋的。不过那眼睛一闪一闪的，让苏如意觉得张澹雅心里有只小恶魔。 　　“你不害怕？” 　　“啊？呵呵，没。开始有点儿，我还祈祷苏二哥你快点出现呢，你打人的时候倒是不害怕了。呵呵——”张澹雅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笑，被一个看起来有点不太熟的人窥破了自己的小秘密一样。 　　“行啦，别二哥二哥的了，免得我总想起三儿来。叫我如意就行了。我比你大点儿，算我吃亏。” 　　“哦，如意。。” 　　“嗯，干嘛？” 　　“你，总打人吗？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熟练，打人。。好像。。。好像。。。”见苏如意只是淡淡的看着自己笑，张澹雅说不下去了。 　　“好像什么？不太好？难道要叫警察啊？警察收拾不了这帮人，要么你被他们带走，要么我抽他们一顿。也就这两种结果。”张澹雅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自己不能理解。 　　苏如意看到张澹雅这副神情，又觉得这是个乖宝宝。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醉了？” 　　“是有一点啊，好久没这么喝酒了。头有点晕。” 　　张澹雅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冯导和张欣怡的话，不停的在耳边绕啊绕的，搅的自己没法安心。 　　“在想什么？不要一直给我近距离欣赏你的机会嘛，不然很容易被引诱啊，尤其这种情境下。何况，你还是我年少时的梦中情人来着”苏如意开了个玩笑，朝着张澹雅挤挤眼睛。张澹雅又脸红了，从来没有过像今晚脸红次数这么多的。一时间有点慌乱。 　　“不知道。”顿了顿又接着道：“也不是不知道，心里有点乱糟糟。”苏如意只是盯着张澹雅看，仔细想了想今晚发生的事，也觉得确实有点儿“乱”。糊里糊涂的就看见了张澹雅，而且张澹雅好像并不反感才蔡小山几人的“安排”？ 　　“因为三儿他们？” 　　“应该不是吧，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好折磨人。。。”看着有点神经质的张澹雅，苏如意很明显的察觉到了她的纠结。 　　发了一通小疯的张澹雅也看了看苏如意，有点郁闷的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是想发神经。”苏如意依然只是看着她，不说话。从没以这种形式接触过异性的张澹雅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此时有多娇媚，尤其是对着本来性格就百无禁忌，而且更是有点酒后微醺的苏如意来说，这到底有多大杀伤力。更何况就像苏如意说的那样，张澹雅更是他年少时的梦中情人。其实并谈不上梦中情人，不如说是苏如意因为对张澹雅饰演的橘子小姐所展现出的那种执着所认同，进而产生的一种追寻同类人的、接近的欲望。 　　当真正面对这朵远看纯洁，细细体味却格外妖娆小白花儿的时候，苏如意心底有一丝丝悸动。 　　“你说，如果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我们之间会发生点什么吗？”张澹雅好像自言自语一般的问着。 　　苏如意有点出神，想了一下觉得想不出什么答案，只能如实回答。 　　“这，应该没有什么答案吧？如果也只是如果。” 　　张澹雅有点点失望，不知道失望的原因来自于哪里。 　　苏如意见到张澹雅这副有点失望，又不甘心的表情，摇头笑道：“那，现在你就是你，我也就是我，咱们石头剪子布，我出石头。如果你赢了，就代表我们会发生些什么。如果你输了，那就不会。准备开始吧？”张澹雅眨巴着眼睛，好像在仔细想着苏如意的话。看着苏如意脸上有点儿‘坏’的笑，对这个提议砰然心动，答应了。等到苏如意喊开始的时候，张澹雅毫不犹豫的伸出了摊开了的白皙的小手。见苏如意真的是伸出了拳头，像个孩子一般开心的笑了起来。 　　见到张澹雅开心的笑，苏如意只觉得，这个看起来有点傻傻的单纯女子这一刻的笑容，轻轻柔柔的烫在了心上。 　　傻开心着的张澹雅此刻只想巩固自己的作弊成果，见到苏如意似笑非笑的神情，弱弱的问：“你会说话算话的吧？你说过的，如果我赢了，就会发生的。不骗我的吧？” 　　看着呆萌呆萌的张澹雅，苏如意很开心的笑了。 　　“算的。” 　　得到了苏如意的肯定答复，张澹雅轻轻的吐了口气。 　　“我今晚好奇怪，突然发现自己看到别人打架，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好像有打破禁忌、毫无顾忌的感觉，很舒服，很让人着迷。”张澹雅眯眯着眼睛，沉醉在刚才的美好气氛中。 　　“嗯，做得好，我喜欢。哼哼。”苏如意只是懒洋洋的哼哼了一句。 　　“我来自南方的一个小村子，小时候啊，野得很。跟男孩子一样，爬树掏鸟窝，下水摸鱼，这些我都干过。学习成绩嘛，呵呵，有点差。高考之后不出意外的落榜了。我又不安分，央求着我哥给我凑了些钱，自己一个人来京华漂着。后来考到了中戏，才开始勤工俭学啊，拼命学习啊。那个时候才开始懂事儿，只想着让家人能过得好一点。”说道这儿的张澹雅有点出神，叹了口气，见苏如意还在看着自己，笑了笑继续道：“无忧无虑的那会儿，没觉着自己是个女孩儿。进了中戏用尽全力去学的时候，没想过自己是不是女孩儿。后来毕业啦，一个人在圈儿里打拼，更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女孩儿了。。直到晚上冯导跟我说了一些话，才开始觉得自己还真是个弱女子。然后欣怡又告诉我，应该去试着做个女人，简简单单的那种，可是她说的我不太懂。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的样子，因为我也没谈过恋爱啊，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谈恋爱。反正很纠结嘛，又不愿意去多想。我想好好拍电影，慢慢学着做导演啊之类之类的，总之是希望家人过得好一点。所以啊，就算我们会发生什么，也不许打扰我工作，好不好？我喜欢做演员。”张澹雅略显请求的目光，让苏如意说不出一句话，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张澹雅见了，又呆呆的笑。 　　苏如意静静的感受张澹雅小小的欣喜，觉得自己有些幸运的不真实。嘲笑了一下自己的矫情之后，不再多想。 　　“那正好明晚一起吃饭，跟我姐他们俩。听三儿说你认识我姐？” 　　张澹雅突然露出的雀跃的表情让苏如意有点惊艳。正要仔细品味记住这会儿，张澹雅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这算是约会吗？那你要邀请我啊，第一次想谈男朋友，你得正式点儿。嗯，让我感受一下欣怡说的谈恋爱的感觉。”见到张澹雅满脸的期待，苏如意肆无忌惮的笑。 　　“好好好，嗯，美女，那明天晚上一起吃个饭？正好让我姐也见见你。” 　　“啊？就这样啊？好像没什么意思嘛。欣怡是不是骗我的？要不，你还是包养我算了。” 　　“哈哈哈~好，都听你的！” 　　“嗯，还是这句话听着有气势，我喜欢。” 　　“呃？真的？” 　　“是啊，那你要不要包养我？” 　　“当然要。其实我也是第一次。” 　　“被包养了，真好。” 　　傻傻的女人，醉了七八分的男人，就这样达成了简单又有点可笑的包养协议。 正文 第九章：真的被“爆”了！ 　　等到苏如意泡得晕晕乎乎的时候，两人才起身准备上去休息。直到这个时候，张澹雅才开始纠结起眼前的问题来：自己怎么办？是跟着一起上去，还是独自回到空荡荡的别墅呢？仔细想了想，每次回家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打开灯照亮黑漆漆的屋子的那种感觉，很不舒服。张澹雅想狠狠的抛开那种孤寂的感受。于是鬼使神差般的架着意识开始模糊的苏如意进了电梯。 　　纤弱的张澹雅，摆弄了好半天才把苏如意安顿好。累的满头大汗的她干脆躺在苏如意旁边，也睡了过去。 　　清晨，醒来的苏如意觉得有点难受，毕竟穿着泳裤睡了一夜，身边还压着个张澹雅。见张澹雅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干脆强忍着干渴没有动，稍微侧了侧身，仔细打量着身边儿这个有点儿傻乎乎的女人。如果不是张澹雅，苏如意也不会觉得离奇。据说，这个从来不参加酒会饭局的个性女星，曾传出有富商扬言出价三千万买她的初夜。虽然口被诛笔伐一阵之后，放话的富商不见了踪影，可这件事却一直在娱乐圈儿里流传下来。苏如意仔细想了想昨晚发生的种种，好像明白了张澹雅的小心思。这只是个单纯到极点的傻丫头而已，至于冯大炮又或者张欣怡跟她说了什么，苏如意不想去猜，也不愿意去了解。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些不被外人所知的一面，苏如意不想去问张澹雅为什么愿意跟着自己，可难免会有点探究的想法。“人啊，有大的改变，一定会有观念转变，或者大事发生。什么让你改变了呢？”苏如意无聊的想着。电话响了，苏如意怕吵醒张澹雅，赶紧抓了起来接通。张澹雅还是被吵醒了，迷迷蒙蒙的看见苏如意正盯着自己，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赶紧闭上眼睛埋着头。苏如意见她的鸵鸟样儿，笑了笑没逗她。 　　“喂？老姐，能不能不要这么精力旺盛？” 　　“臭小子，你很忙吗？昨天怎么回事，纪檀都跑我这来告状了。” 　　“还能怎样，纪丫头。。哎——愁啊。。。。” 　　“活该啊你，谁让你以前老逗人家的？”苏莱知道苏如意跟纪檀之间的那些小孩子过家家的事儿，也觉得很无奈。除了调笑几句，苏莱也觉得没什么能解决的办法。 　　“行了行了，真的很郁闷的。” 　　“哟，你还郁闷呢？见到梦中情人了吧？啧啧啧，多幸福啊，你老姐我想见梦中情人都没希望了呢。” 　　“嗯？梦中情人？谁啊？老姐你可别胡来。。” 　　“呸，想什么呢？是马龙白兰度好吧？哎，好好的老帅哥儿，可惜了！” 　　听见苏莱一副惋惜的口气苏如意满脸黑线。只觉得这老姐是越来越不着调了。 　　“行了，别感叹了。有心的话明年清明你去给老人家上个坟不比在这感叹强啊？” 　　张澹雅睁眼之后，想起了昨晚自己有些‘肆无忌惮’，这会儿终于开始害羞了。抓着被角捂着脸的张澹雅，偷偷的听着这姐弟二人的电话，正就接着一会儿该怎么面对这个才见了一面就躺在一块儿的男人，就听到苏如意劝苏莱去给马龙白兰度上坟，终于忍不住的吃吃的笑了起来。电话那边的苏莱听见了张澹雅的笑，也暧昧的笑了起来。 　　“咯咯咯——怪不得这么大怨气啊？那不打扰你的清梦了，记得晚上吃饭，带过来一起吧。让我也沾沾你的光，见见大明星。好了，你俩玩儿吧，我去忙了。”没等苏如意开口辩解，苏莱挂了电话。苏如意看了看旁边的张澹雅，张澹雅也露出两只眼睛看着苏如意。 　　“如意。一会儿，陪我去逛逛街？想挑一件晚上吃饭时穿的衣服。” 　　“要不再睡一会？可以一会儿吃了早餐直接去。” 　　张澹雅看了看窗外感受了一下时间，“嗯”了一声，又闭上眼睛努力的再睡一会儿。可尝试了几次，没有一点点的想要睡的感觉，干脆又张开眼看苏如意。见苏如意仍然看着自己，忍着想要挪开目光的想法，盯着苏如意的眼睛问：“你也有感觉不一样嘛？” 　　“有。很不一样。” 　　“怎么样的，给我讲讲？”张澹雅小孩子般的表情让苏如意觉得心都是软软的。 　　“就是睁开眼就会发现，梦中情人在自己旁边儿，还能等着一起吃早餐啊，挺美妙。”苏如意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张澹雅，很期待张澹雅听见自己说她是梦中情人之后的反应。果然，见到张澹雅又开始泛红的脸，苏如意很开心的笑了。 　　“我开始明白欣怡说的话了。” 　　“什么？” 　　“就是简简单单的啊，像你说的，可以一起吃早餐。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吃早餐？” 　　苏如意哑然失笑。 　　“吃早餐不重要，是能等着一起吃早餐才重要吧。” 　　张澹雅眨眨眼，好像还是不能理解这些小情调，坐起身干巴巴的说道：“可是我饿了啊，昨晚又没吃什么东西。” 　　苏如意也坐了起来，看着张澹雅光滑的双肩，扬了扬眉毛。张澹雅才意识到自己也一直穿的是泳衣，昨晚嫌披上来的浴袍裹在身上不舒服，不知道顺手扔到了哪个角落。偷偷的拉起被子慢慢把自己包了个严实，又眼巴巴的看着苏如意。 　　苏如意看见张澹雅求助的眼神，想了想，又拿起电话打给蔡小山。嘻嘻哈哈的扯了几句，让蔡小山找人把两人昨天留着下面的衣服送上来。找了一通儿才知道，原来昨天的小领班在两人泡温泉的功夫已经把衣服送上来了，就放在房间门口。苏如意豪放的穿着大裤头去门口拿衣服。张澹雅忍着害羞的劲儿，偷瞄着苏如意的背影。 　　此刻二人不知道的是，昨晚夜里十一点多的一篇发在西祠论坛明星八卦区的帖子，已经开始被人关注起来，并纷纷转载到各大贴吧。这篇以爆炸式的速度辐射开来的帖子，根源只是那个在清雅大堂里被打的服务生，因为被打之后又被开除而愤愤不平的一次报复。 　　发帖者只挂了个新的马甲，开篇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曾是清雅会*所的工作人员，简单交代了清雅会*所跟清雅娱乐的关系。到了中段矛头直指蔡小山这个清雅娱乐清雅会*所的共同老板蔡小山，暗讽蔡小山借着宴请各路“高官”的时候，从清雅娱乐里招来各路明星参加饭局。其中有一些清清楚楚的指出了时间，作陪的明星，甚至详细到具体包间号都有。而且被点出的明星不止一个，影视的，歌手，模特都有。到了帖子最后，称自己于几个小时之前竟见到张澹雅也出席了某饭局，一怒之下决定不再忍受这种肮脏的氛围，拼死爆料。并称清雅的老板蔡小山是个很有“路子”的人，不知道发帖完毕后自己的人身安全能否得到保障，如果能够转载超过1万次，宁可拼着人身安全也要发出文中提及的明星参加饭局的照片，其中包括张澹雅的。 　　而这篇帖子在被疯狂转载的时候，苏如意正在陪着张澹雅逛王府井。 　　逛了小半圈儿的苏如意，发现张澹雅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女人逛起街来没完没了。只是简单的看看这看看那，很少去试那些看起来很不错的衣服。 　　苏如意现在越来越好奇张澹雅的一切，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想通过这种简单的沟通去了解到最直观的她。张澹雅也确实是个简单的人，关于自己的都是清清楚楚，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苏如意才明白，原来明星艺人很少穿成款服装。大多数都是去一些能单独定做的服装店去定做，或者是比较著名的女装店，看中某一款之后进行简单的修改才会穿，这样免得撞衫造成麻烦。 　　见很少逛街的张澹雅一时也找不准方向，苏如意干脆凭借着记忆带着张澹雅到了半岛酒店的香奈儿。苏如意陪老姐来过一次，当时只觉得这里根本不像服装店，衣服少得可怜。 　　见这会儿张澹雅终于肯认认真真的挑衣服了，苏如意轻轻出了口气。“逛街真不是男人干的事儿。” 　　旁边的美女主管听见苏如意的牢骚，轻轻笑了笑。“先生的女朋友这么漂亮，陪着这样的美女逛街也会烦？” 　　苏如意这会儿心情还不错，也乐得逗逗美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陪美女嘛，我不烦。可是逛街没兴趣。对了，你们这种店在北京有几家？” 　　“香奈儿有很多。不过服装类的只有两家。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有，不过比较难办。”美女尴尬的笑了笑，良好的素养使她没有失态。 　　“先生可以说一下，如果本店能帮到您的话，肯定会令您满意的。” 　　“哦，那好吧。我想问美女你电话号码多少啊？平时什么时候比较闲？最近我总是觉得很郁闷，想找人谈谈人生啊，理想啊之类的。一见你我就觉得你很合适，太有礼貌了。以前碰到的美女动不动就让我滚，真是的。”美女听着苏如意的喋喋不休，满脸黑线。暗想着要不要也学着他说的那些姑娘们也让丫滚蛋。 　　看着一脸纠结的美女主管，苏如意嘿嘿的笑了笑。 　　“好啦，说正事儿。其实呢，刚才那个女人是张澹雅，我是张澹雅的男朋友。她们的衣服不能随便穿啊，可是晚上我们有事儿，现在定做衣服来不及。所以啊，一会儿她要是看上了哪一款的话，你们能不能暂时不要出售同样的款式？” 　　美女主管这会儿终于开始有点儿忍不住了，觉得这人是个神经病。。。。 　　“哎，怎么说真话就是没人信呢？” 　　美女主管终于忍不住了，强忍住骂人的冲动转身要走，正好看见换了衣服走过来的张澹雅。‘优雅、俏丽’苏如意心底冒出这两个词来。简简单单的小短西装，一袭白裙，虽然大大的太阳镜挡住了小半张脸，可也更加凸显完美的脸型和尖尖的下巴。而此时苏如意想起的，是早晨张澹雅身上的被子慢慢滑下的瞬间，那一缕春光。虽然美女穿什么都好看，可是。。。。如果不穿就更好了。已经欣赏过张澹雅泳装打扮的苏如意，有点鄙视自己的龌龊想法，晃了晃头不再去想。 　　美女主管很熟悉这套衣服，很少有女人敢试，因为太瘦了。可穿到这个女人身上，倒是真真正正的合身，衣服只有合身才能穿出本该有的效果。相比于那些勇敢试穿，却无奈的只能摇头叹息的女人来说，美女主管只能感叹癞蛤蟆真的吃到了天鹅肉。虽然这癞蛤蟆长相还不错，但是精神问题比长相问题严重多了。 　　“如意，选来选去只能选这件了。” 　　“美女，能不能帮我查查看，你们另外一家店有没有这件？” 　　美女主管震慑于张澹雅的独特气质，忍着去查了一下，还真没有。 　　“就这么穿着吧，挺好看的。” 　　张澹雅听见苏如意的夸赞，眯起眼睛用力的点了点头。 　　见二人出了店门，美女主管终于嘀咕了一句“好好的女人却找了个神经病。真有病！” 　　“怎么了，丹姐？这么不淡定。” 　　“没事儿，刚才那个白痴说他女朋友是张澹雅，切。倒是很有钱的样子，六万多，眼都不眨一下。不过啊，他那个病，估计六万看不好！” 　　“张澹雅？对了，昨晚半夜的时候见了篇帖子，说张澹雅竟然被人包养了，不知道真的假的。现在网上够乱套的，什么都能传出来。” 　　美女主管仔细想了想刚才走了的那对男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非常瘦的女星不多，张澹雅绝对是最出名的一个。借着没有顾客的功夫，用吧台电脑查了一下关于张澹雅的消息，慢慢瞪大了眼睛。竟然真的看见了这样的帖子，而且，帖子后边跟进的几张看起来是偷拍的照片，虽然不清晰，可隐约能看出，照片里的男人竟然真的很像刚才的那个白痴。 　　“啊？刚才的真是张澹雅？张澹雅有男朋友了？”美女主管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恨恨的骂了句“有病吧？那么牛，你戏弄老娘有意思吗？”又有点懊悔，那男人问自己电话号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而此时的李贽，张澹雅的经纪人这会儿已经快抓狂了。张澹雅电话打了一个上午都是关机状态。网上的那篇关于清雅娱乐的帖子他一早就关注到了，作为一个专业的经纪人，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娱乐圈儿里的风吹草动。虽然昨晚张澹雅给自己打过电话，说明自己会参加一个私人聚会，而且是蔡小山组织的。艺人跟在老板身边，他这个经纪人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可是帖子的内容，让李贽觉得不对劲儿。这帖子明显是奔着蔡小山去的，被爆出的女星都是因为蔡小山的关系参加的各种饭局才遭到波及。到现在李贽都不相信张澹雅是真的被人包养了，因为张澹雅不是那种人。三千万都买不走的女人，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被包养了？可张澹雅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让李贽又有点担心。直到十点左右，照片出来了的时候，李贽才抓了瞎——竟然真的有张澹雅的事儿。跟一个男人在温泉池里笑着聊天！ 　　连李贽自己都不知道，一个不靠任何乱七八糟的绯闻就能保持这么高的关注度的艺人，突然传出这种事情会产生多大的影响。无奈下只能拨通了蔡小山的电话，跟蔡小山做了个汇报。 　　蔡小山吃着早饭的功夫接到了李贽的电话，没等李贽说完，勺子一扔骂了句“**他大爷！妈*的！”就挂了电话。 　　李贽无语，蔡小山其实真不是做娱乐公司的料，虽然李贽认可蔡小山这个很不错的人，可对于公司的管理确实一团糟。蔡小山的本身优势无人能比，有一个当广电局局长的老爹，清雅娱乐目前的水平确实没什么值得称道的。 　　蔡小山火急火燎的查了一下网上的消息，大为光火。暗骂自己乌鸦嘴，昨天刚跟二哥说可能会传到网上去，没想到却传成了这个样子。仔细的看了一遍帖子内容以及照片，蔡小山越觉得这帖子绝对是昨天开掉的那几个小子中的一个，召集了清雅会*所的所有员工问了个遍，确定了一个叫刘威的人。就是昨天被蔡小山骂出包厢，后来跟人打架被蔡小山开除的小服务员。被开除之后这人并没有马上走，借着跟同事告别的幌子，偷拍了一些照片，其中就有苏如意跟张澹雅在温泉池聊天的几张。让人查清了刘威的家庭住址和联系方式，蔡小山又打了几通电话，觉得应该先把这人抓了出出气，至于最后怎么折腾这该死的王八蛋，蔡小山还没想好。 　　刘威发完贴后，其实也有点后悔。虽然在清雅工作时间不长，可也大概看得出点门道：蔡小山绝对不是个简单的公司老板而已。呼来喝去的气势，不管见了谁都一副牛哄哄的样子。虽然没见过蔡小山发过狠，可那派头儿，让刘威觉得自己很可能捅了马蜂窝了。觉得自己会有麻烦的刘威赶紧收拾了东西找了个小旅店住下，决定先观察几天，如果事儿闹大了赶紧走人。任刘威怎么想都想不到，在小旅馆里传完了照片之后不到两个小时，就被几个凶神恶煞的男子给按在了小床上。问清了名字后，就被架着出了旅馆，被塞进一辆大SUV里之后，就没人再搭理自己。 　　刘威不敢去擦额头上留下来的冷汗，那麻麻痒痒的感觉此刻仿佛感觉不到一样。咽了咽口水，强忍住颤抖的声音问道：“各位，各位老大，我，我是叫刘威，可是我没干什么啊，你。。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副驾驶上的男人噗嗤乐了，回过头来看着刘威轻蔑的笑了一声。 　　“哼哼，胆子不小！” 　　“各位老大，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刘威知道哭不管用，可这会儿真的带上了哭腔儿。 　　“别叫老大，弄得跟流氓似得，看不出来我们是人民警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儿？”低头拨着电话的“人民警察”不再理刘威，电话接通后简简单单说了句：“人抓了，送哪儿去？” 　　挂了电话之后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盯着刘威。摇了摇头“啧啧啧”的表情，看得刘威毛骨悚然。 　　“不错嘛，小子。苏二哥刚回来，你就敢拍老虎屁股。虽然我觉得你就是一傻**，可现在也有点儿佩服你的勇气了！” 　　旁边儿的司机也跟着笑了：“吉队，别吓他了。一会儿还得接受检查呢，哈哈！不过啊，苏二哥大名我是听得不少了，正好今天见见。算是借了这小子的光儿！” 　　章光，纪楠大学同学，而且关系算是很不错的那种。也是吉翔的好哥们。章光本来不是警官学校的口儿，跟现在的任职一点儿都不搭边儿。因为纪楠愿意照顾这个交得不错的同学，找了找关系硬是把他塞进了京华市治安大队，给吉翔这个混世魔王做副手，也顺便看着吉翔别干出太出格儿的事儿。 　　说到了苏如意，两人不再搭理后面被吓傻了的刘威，聊起了苏如意的事儿。挂了警灯的车开得飞快，半小时就到了蔡小山的地盘儿，清雅会*所旁边的一个不起眼的酒店。 　　蔡小山觉得自己会忍不住狠狠的抽那个孙子，所以没敢把“办事儿”的地方选在自己的清雅会*所。毕竟影响不好，被人看到了不好解释。凡是跟娱乐搭边的东西都得把面子活儿做的漂漂亮亮的，至于真实情况到底怎么样，没人愿意去揭开看。 　　此时苏如意也在。逛了小半天，正准备找个安静的地方吃点东西的档口，蔡小山火急火燎的电话弄的苏如意也没了吃饭的心情。跟张澹雅沟通了几句，便一起赶了过来。半路上苏如意还给田简打了个电话，这会儿苏二哥也生气了。蔡小山的意思是收拾了这个王八蛋之后，顺便也研究研究张澹雅的事儿怎么办。毕竟现在张澹雅算是苏二哥的人，自己也不好做决定。 　　刘威这个小人物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惹到这么多平时自己接触不到的那个层面的怒火。下了车的刘威只感觉腿肚子发抖，最后依然是被那两个壮实爷们儿架进了酒店。 　　吉翔这会儿倒是真的带了点儿治安大队队长的架势，拿出警官证朝前台比划了一下，说了句“我们领导就在楼上，有点特殊情况需要借你们的地方，希望你们配合。当然了，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们可以马上就走。”不大情愿的大堂经理，看着吉翔那副要杀人的眼神儿，没敢拒绝。 　　———————————————————————— 　　屋里的蔡小山这会儿没了昨晚的欢实劲儿，黑着脸不说话。倒是苏如意一路赶过来好了点儿，想了一道儿，觉得自己越来越没品了，怎么碰到的都是这种货色？ 　　张澹雅瘪着嘴不说话。时不时抬起来看看苏如意。 　　张澹雅昨晚是见过苏如意抽人的样子的，当时只觉得有点帅。可刚才路上的苏如意，让张澹雅觉得有点不安，有点儿害怕。这会儿看着苏如意跟蔡小山终于能正常的说上几句话，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三儿，别生气了，还是想想怎么解决。刚才你也没仔细跟我说这里边儿的事儿，对澹雅影响很坏？” 　　蔡小山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李贽。” 　　李贽自从进屋之后越来越觉得不自在。老板坐在窗边儿的沙发上，只让自己坐在他旁边之后，黑着脸一直不说话。后来推门进来的男人让李贽更是觉得冷冰冰的，看了一眼之后就觉得打心底的想离这人远点儿。作为一个经纪人，本该看过非常多的电影。可李贽很少去看恐怖电影，今天算是体验了一把看恐怖电影的感觉。那个男人，让李贽找不到原因的感觉到怕，可是又忍不住想看第二眼。直到张澹雅跟着一个男人进来之后，李贽才感觉好一点。看过了那些照片之后，李贽知道这男人就是这件事中的男主角了。三个男人，三种表情。张澹雅郁郁不乐，还在生闷气。 　　“李贽，你给说说吧。” 　　李贽叹了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心翼翼道：“澹雅一直都是很正面的形象。这个事儿。。。。”说到这李贽顿了顿，忍不住的去看了看苏如意。“我估计，会很严重。可能短期看不出太多问题。长期来看的话，澹雅很多的签约和续约可能有障碍，具体程度也没法估计。” 　　张澹雅听到这有点泄气，苏如意轻轻的拍了拍张澹雅后背。 　　“直接说，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李贽看了看张澹雅期待的表情，叹了口气。 　　“有。尽快的以公司的名义开发布会，澄清消息。当然了，也要从发帖者身上做文章，让他自己承认之前他说的都是假的。至于照片的事儿不难，也能应付得过去。不过这也只能是补救，如果想彻底解决影响的话，还得看澹雅的想法。如果能澄清这都是误会，或者指责发帖者的恶意中伤，或许情况不会太糟，毕竟这种事儿真真假假也不容易分辨。” 　　张澹雅张了张嘴，没说话。 　　苏如意看着张澹雅委屈的样子，不忍让她难受。昨晚的一番话，苏如意知道了这个单纯的女人只是想好好拍戏，只是想让家人过得好一些。 　　“澹雅，就按他说的办就是了。别伤心了，以后看来我可得少给你找麻烦了。呵呵。” 　　苏如意本想劝劝张澹雅，谁曾想张澹雅竟然吧嗒吧嗒的掉起了眼泪。 　　张澹雅不知道为什么一贯坚强的自己，会忍不住的掉眼泪。 　　李贽心里却是暗暗叹息——张澹雅终于沦落了。女人的坚强让人无法想象，以前的张澹雅就是如此。而现在，碰到了能放在心里的人，再碰到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就会显得软弱。可是这位怎么这么突兀的就冒了出来？看之前的张澹雅一点征兆都没有。 　　张澹雅正哭着，吉翔、章光，还有两位壮汉架着刘威走了进来。吉翔让二人下去等着，两人松开了刘威就转身出了屋子。 　　吉翔本想跟苏二哥打个招呼，见到这副情景，耸了耸肩喊了句“二哥”，就拉着章光走到蔡小山旁边。 　　“三哥？”吉翔忍不住的小声问蔡小山。 　　蔡小山摇摇头，恨恨的看了看一边站着有点发抖的刘威，发现刘威正看着自己，蔡小山咬了咬牙，抬了抬脸。刘威茫然无措，见到蔡小山的表情，赶紧低下头看着地板。 　　“田简，你先去屋里吧。”田简一言不发的起身走进客房。 　　“吉翔，坐吧。这位兄弟是？” 　　“二哥，你好！久仰大名了，总听纪楠提起你。今天总算是见到了。章光，纪楠的同学。现在给吉队当副手。” 　　苏如意第一次见章光，看上去挺精神，给人的感觉挺不错。有点儿纪楠的影子，不知道是不是跟纪楠在一块儿才学的纪楠那套，还是因为两人本来就有点像才会关系不错。苏如意朝着斯文男人点了点头“嗯，费心了，以后有机会出来一起坐坐。” 　　章光听了苏如意这话，含蓄的笑了笑“好，一定。以后二哥有事儿就吩咐，章光保证到场。” 　　“行，交朋友嘛。都坐吧，也折腾得够呛。吉翔，哪儿抓回来的？” 　　“哼哼，这孙子还挺聪明。快到石景山的一小旅馆儿，要不是这孙子发照片还没这么快就给抓了呢。”吉翔跟苏如意也很熟，没太多客套。以前总有人开玩笑，说苏如意是苏二哥，那吉翔岂不是大哥？吉祥如意嘛。吉翔每听这话准跟人干起来，不管是认识不认识的。慢慢的圈儿里人也都知道吉翔是真把苏如意当回事儿，也就不敢开这个玩笑了。苏如意认识吉翔那会儿，正是在京华圈儿里闹腾的欢的时候。当时身边也没个在公*安系*统说的上话的朋友，这小子家里正好在京华市局说话够分量，才慢慢吸收进小圈子。后来相处的也不赖，吉翔跟蔡小山性格相投，两人关系近的很。之前蔡小山就是给吉翔打的电话，不到俩小时就把人给带回来了。 　　张澹雅默默的哭了一会儿，也收住了眼泪。撅着嘴盯着刘威。 　　苏如意眯着眼，打量了一眼刘威。 　　“三儿，纪楠说过一句话，你记得不记得？” 　　“什么话？” 　　“永远，别小瞧，小人物！”最后三个字的那股愤懑，化成了重重的一拳，砸在了刘威的下巴上。苏如意看着飞起来的“小人物”砸在田简刚走进去的房门上，人彻底晕了过去。 　　吉翔仿佛看见外星人一样，下巴都快掉到了茶几上，探着身子瞪大了眼珠子盯着苏二哥。 　　“二哥。。二哥这是你吗？怎么还学会赛亚人变身了？我**，李小龙在世啊~！啊哒~二哥，真牛**！”说着还翘起了大拇指。 　　房门打开了，刘威本来耷拉着靠着房门的脑袋又垂到了地上“咚”的一声轻响。 　　李贽吞了吞口水。“这就是张澹雅找的男人吗？。”刚想着，就见刚才走进房间里的男人双脚岔开的站在刘威头头顶，低头看了看刘威现在的状态，挑了挑眉毛。低头伸手一扭，发出“咔吧”一声。李贽一口气没憋住，咳嗽了起来。心里有点慌“这是拍电影呢吗？下巴打掉了，又给接上了，人也飞了，还有警察客串，本来看起来很有背景的蔡老板也不言不语，好像路人甲。。。。这。。。” 　　苏如意见田简出来了，坐回了沙发。轻声安慰着张澹雅。 　　“美女，你看，揍也揍了，先别生气了吧？等会儿解决了，再想想办法就是了，这么愁眉苦脸的，也没用啊，对不对？来笑笑嘛！” 　　张澹雅依然撅着嘴，摇了摇头。又看了看苏如意。 　　“我想问他几句话，可以吗？” 　　苏如意朝着田简点点头，田简再一次伸手，弯腰，捏了捏刘威的脖子，又在动脉的地方推了两下。刘威悠悠的醒了过来，咧了咧嘴，呻吟了一声，没敢伸手去摸被苏如意砸中的地方。田简见这人有点儿不懂事儿，干脆帮帮他。又一次伸手、弯腰，直接掐着刘威的脖子把人拎了起来，扔到张澹雅跟前。刘威刚一进屋，见了屋子里好几个人，还以为蔡小山只是想狠狠捶自己一顿，让自己住几个月也就最多了。可是刚才那一砸，让刘威感觉到害怕。现在这个男人盯着自己的眼睛，一只手就把自己掐了起来，仿佛扔死狗一样扔到了张澹雅和她的“男友”跟前。之前本来打算装装样子，虽然也有点害怕，可是表演的成分占了一大半，这会儿，是真的感觉到了害怕——发自骨子里的恐惧笼罩在心头。 　　“张，张小姐。。我错了，求求您，你大人大量放我一马吧，我什么都不是，求，求你了。。”磕磕巴巴的求了一阵，也不知是真的害怕，还是因为下巴刚接上不太好用。 　　“张小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说一句“我错了”就自己煽自己一个耳光，这下倒是一点没作假。 　　“我只是个演员，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啊？你说啊！” 　　苏如意看得出现在张澹雅有些失控，隐隐觉得这里有自己的原因。暗自自责，试想着也许自己没有出现，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吧。拉起张澹雅走进了刚才田简呆的房间，关上了门。 　　剩下一屋子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目光都落在蔡小山身上。 正文 第十章：清雅发布会 　　“三哥，二哥这是打算玩玩还是来真的啊？？” 　　吉翔小声的问。 　　“不知道，不过二哥真的特喜欢张澹雅。我原本都不知道这些事儿，听纪楠说的。二哥从小到大，唯一喜欢过的演员就是张澹雅。妈*的，本来二哥刚回来，兄弟们琢磨着让二哥高兴高兴，这才把这小姑奶奶请来的。谁曾想，这孙子倒是好本事，哼哼。” 　　蔡小山说到这儿又有点咬牙切齿了。 　　吉翔摇头笑道：“二哥倒是好本事，看张澹雅这模样，还真有戏。哈哈，二哥就是二哥，刚一回来就有让全京华的公子哥儿背地里念着名儿骂的本事。” 　　“哼哼，怕二哥的人还少了？一帮孙子而已。” 　　“那，这孙子怎么弄啊？” 　　刘威这会儿才缓过神儿来，赶紧又扑到蔡小山跟前：“老板，蔡老板，爷爷，爷爷还不成吗？我真的错了，知道错了。” 　　蔡小山黑着脸，抓着刘威的头发恶狠狠的说道：“你他*妈要是有点骨气，我还能高看你一眼！我***你大爷！你个孙子！”说着抄起茶几上的大水晶烟灰缸，狠狠的砸在了刘威脸上。“孙子！”又一下。第一下就被砸的头晕眼花的刘威，鼻血、眼泪横流。完全睁不开的眼睛根本看不到第二下烟缸是怎么过来的，只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仿佛自己撞上了高铁——又昏了过去。 　　“三哥，消消气儿。别打了。你看这么着行不行，回头我把他送回队里去，现在不是抓网络造谣的典型嘛？把这孙子往上一送，往上送送话儿，把性质定重点儿，再闹开点儿，最好给弄成第一例公开审理的网络造谣案。我估摸着怎么也得判5年往上，回头儿他进去了你随便收拾他不就成了？” 　　李贽觉得今天这事儿彻底超过了自己的底线。草菅人命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虽然李贽也很厌恶这个小人。 　　见老板一副心动的模样，李贽才有点看明白眼前这几位到底都是什么人。刚想说点什么，却看见一言不发的田简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又憋了回去。那位“苏二哥”和蔡老板可以说是含怒出手，打得虽然重，也算是有点原因，因为恨这个小人。可是眼前这位一言不发的男人，李贽只感觉这人根本没把地上的刘威当成人。“他不会杀过人吧？”李贽突然冒出的想法把自己吓了一跳。不敢再想，只能静静的听着蔡小山跟这位“人民警察”唠家常似地研究怎么处理地上的刘威。 　　“还真行，回头记者肯定会有采访之类的，你们干脆就挡着，说当事人不愿意见记者。这事儿自然而然的就假了，二哥那边也好交代点。” 　　“这简单。屁大点儿事儿，记者不会咬着不放的。他们不发狠就什么都不是。” 　　蔡小山又仔细想了想吉翔说的办法，觉得还真没什么问题。 　　转过头又小声儿的跟李贽说道：“李贽，以后张澹雅的事儿，你多问她自己的意见。别把张澹雅当做公司里的人，明白我的意思没？” 　　李贽还想着心里那点儿事儿，没反应过来，狐疑的看了看蔡小山认真的脸。 　　蔡小山翻了翻眼睛，无奈道：“看我干什么，张澹雅现在本来就不是公司的人，是二哥的人，明白了吗？” 　　李贽才回过味儿，苦笑道：“老板，要不，我别给澹雅做经纪人了吧？” 　　“不行！你想都别想，澹雅有今天，你的努力我知道。这话以后你提都不要提。二哥看重张澹雅，你给我小心点伺候着，要不我扒了你的皮。”若是平时，李贽会以为蔡小山在开玩笑。可是刚才这个阵仗一闹，李贽不敢那么想，只能认命似的点头答应。 　　“你再想想，这事儿怎么*作。官方的事儿你不用考虑，肯定能按着对公司有利的方向走，你考虑你这边儿就行。” 　　李贽只能抛开了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开始认认真真的考虑怎么面对眼前这情况。李贽算是明白了，如果换了一个人，就算是赵清清出了这档子事儿，哪怕比这个更严重，蔡小山也未必会动这么大肝火。一切看来只是因为刚才的“苏二哥”。想通了的李贽觉得非常棘手，张澹雅现在看来已经被蔡小山重点保护起来了，一切都得看张澹雅的意思办。如果张澹雅愿意出面否认这一消息还好说，可看这样子，这事儿张澹雅还真未必愿意否认。单纯的以清雅娱乐的名义召开发布会的话，也可以挽回一点局面，可是对张澹雅来说，还不够用。 　　张澹雅跟着苏如意进了卧室，张澹雅又开始哭了起来。苏如意也没劝过姑娘，完全素手无策。拉张澹雅进来只是因为张澹雅见到刚才那人，情绪更激动，为了避免张澹雅再生气才下意识的想拉她进来。可是拉进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很难说什么。欲言又止的二哥纠结的很。 　　“澹雅？别哭了好吧？” 　　张澹雅依然撅着嘴，大颗的泪珠偶尔滚下一滴，又赶紧用手背抹一下发白的脸蛋。 　　“哎。澹雅？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可能你还在安安心心的拍戏。” 　　“不，不是。以前被人欺负了的时候，我也不会哭，只是不知道怎么了，这次怎么都忍不住。” 　　“好了，听我说，别再哭了。一会收拾下，出去跟你们老板商量一下，召开个发布会什么的，直接澄清一下。不用考虑我，我这闲人一个，那种东西影响不到我。到时候你啊，编排一下我也没什么，我离娱乐圈儿远得很呢。”顿了顿看着瘪着嘴的张澹雅，苏如意接着道“那个男人也是你公司的人吧？他的话很有道理。别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你太单纯了，不适合沾染哪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如意。”张澹雅小声叫着苏如意的名字，苏如意觉得张澹雅这是头一次这么认真的喊这两个字，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触动了一下。 　　“我想抱你一下。” 　　苏如意看着张澹雅委屈的模样，实在不愿再想起外面的乱七八糟的事儿，轻轻的抱住张澹雅纤弱的身子，双手轻轻的按在她的背上。 　　张澹雅安静了下来。 　　“如意，我现在真的不一样了，觉得自己好软弱。以前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告诉自己不会哭。可是今天只想在你面前哭，好奇怪。是不是欣怡说的那样，简简单单的做个女人就是这样的？她说愿意为心里的男人付出也是好事。现在好想跑去外面承认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只是个演员啊，为什么要这样呢，吃个饭不可以，身边有男人不可以，出去逛街要带着墨镜，我最讨厌墨镜了。说话不能大声，以前我从来都不觉得说话大声会怎样。吃饭都要慢慢吃，碰到讨厌的人也要笑。如意，抱紧我。” 　　苏如意安静的听着，紧了紧手臂。 　　“拍杂志广告啊，平面什么的，一拍就是一天。只是为了把自己最美的样子展现出来。每次卸妆都很麻烦，其实我不化妆也很好看的。我知道自己嘴巴有一点大，都不敢随着心意的大笑，一直都装淑女。就是为了让大家多看看自己美丽的一面而已，可是，可是我找了个男人想依靠一下，他们为什么那么对我啊？什么陪睡啊？只是交朋友嘛，欣怡就是这么告诉我的。怎么会这样呢？” 　　说到这，张澹雅又抽抽搭搭的哭了。苏如意听得心里酸酸得不是滋味，真想劝张澹雅别再干这费力不讨好的行当了。可是苏如意明白，自己没权利去安排张澹雅的人生方向，甚至连影响都不要去影响。 　　“澹雅，不管怎样，我都让你依靠着。不用觉得自己软弱，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觉着吧，我。。。喜欢你。”苏如意不觉得对着这个真正认识才一天的女人说出我喜欢你，是很唐突的事情。这样的女人，就应该得到疼爱。苏如意现在只担心，如果张澹雅愿意的话，自己会对她不够好。 　　“如意，那下午我去召开个见面会，我想承认我恋爱了好不好？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他们还是不理解我，那我也不想继续了。好累，从来不觉得自己一直为之付出的事业，竟然是这样的。” 　　“好，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嗯，你刚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吗？有没有骗我？” 　　“是真的，没有骗你。你是最美的女人。” 　　张澹雅瘪瘪嘴，眼睛依然还是红红的。 　　“可是他们说你们这种人最会骗人了，什么玩弄小明星啊，还有什么小三小四的，反正乱套的很。” 　　苏如意虽然有点习惯了张澹雅的“呆萌”，可还是被这句傻乎乎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不会，我连包养你都是第一次。” 　　“可是你刚说你喜欢我啊？怎么又成了包养了？” 　　“那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 　　张澹雅眼睛慢慢变亮。苏如意也笑了起来。 　　“别问我是不是真的，我敢肯定，这就是最后一次。” 　　“嗯。”张澹雅把头埋在苏如意肩头，默默的感受着此时两人之间的状态。 　　“好了吧？别再哭了。” 　　“嗯，以后都不哭了。” 　　“那，整理一下，出去把下午的事儿定了。我给我姐打个电话，今天晚上先不一起吃饭了，等哪天再找机会。今晚就我们两个。” 　　“嗯。那我先出去。” 　　苏如意拨通了苏莱的电话跟苏莱聊了起来，苏莱也知道了这件事。 　　虽然“清雅事件”并没有像艳照门一样爆出“艳照”，可影响范围超过了艳照门。艳照门爆出的地点为香港，涉及的艺人也不算多。可这次清雅娱乐爆出的明星多达二十几位，尽皆内地一线明星。清雅娱乐刚刚成立两年多，本来就因为发展迅猛惹得不少同行的眼红。“同行跟同行之间才是赤*裸*裸的仇恨”。所以这一消息刚一爆出，就出现了疯狂的转载、跟进报道。任谁都知道，潜规则虽无处不在，可是潜规则就是潜规则，不管怎么普遍，也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一旦拿出来，要么悄无声息，要么轩然大波。另外几家暗暗做背后推手的公司不约而同的都使着劲儿想把这事闹大，闹的更大，再大一点。而张澹雅的事儿虽然吸引人眼球，却也做不出太大的文章，反而因为张澹雅的决定影响了整个事件的发展方向。而清雅这次显然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这是蔡小山没有预料到的。没有预料到原本那帮乖顺的“孙子们”真的下了狠心要玩一出你死我活的悲壮戏码。 　　苏如意走出房间的时候，只听见李贽在苦苦的劝着张澹雅什么，张澹雅倔强的昂着头。 　　“怎么了？三儿，有什么安排。？” 　　蔡小山苦笑道：“二哥，这小姑奶奶要跟记者见面，承认你俩的事儿。李贽正劝着呢。” 　　苏如意笑了笑，又发现了张澹雅风风火火的一面，决定了就不再退缩。 　　“见就见吧。你也别劝了。” 　　李贽听见这话，欲言又止。有点好奇刚才两个人在屋里谈了什么，连这男人都改了想法了。 　　“我明白，你是为了澹雅的发展。我只想让澹雅说她自己真正想说的话，别再说了。按她的意思办。” 　　李贽看了看蔡小山，蔡小山翻了翻眼皮道：“去吧，直接发消息，清雅娱乐召开发布会，就定三点，还有两个小时。随后让澹雅也跟记者见面。” 　　李贽无奈，只能照办。 　　“饿不饿？中午也没来得及吃饭就赶过来了，要不要出去吃点儿？” 　　苏如意总觉得张澹雅吃不饱，是啊，张澹雅太瘦了。感觉一阵风就能把这女人吹跑的样子。 　　“不要，吃不下。你不是说晚上要和我吃饭吗？我留着晚上一起吃好了。” 　　见张澹雅又有了点儿笑模样，苏如意也略略放心了点。 　　见到地上依然躺着的刘威，苏如意皱了皱眉。 　　“怎么搞的？” 　　“没忍住，拍了这孙子两下。不禁揍，他自己活该。” 　　苏如意笑了笑。田简倒是主动开口说话了“他已经醒了” 　　苏如意挑了挑眉毛。 　　“田简，你怎么知道？” 　　田简看了看蔡小山，淡淡的又说了句“呼吸。”，就不再说话。 　　蔡小山有点好奇，抓起了烟灰缸，还故意发出了点儿声音，说道：“孙子，有人说你醒了，我觉着吧，你还是晕着的好。”地上的刘威强忍着颤抖，一动不动。蔡小山冷笑了一声。“不过，我看你醒得挺快啊？刚才是用底儿拍的，这次我用这缸子边儿试试，看你能晕多久。” 　　蔡小山好像在自言自语般的话，把刘威吓得一激灵，支起了身子。 　　“老板，老板。别打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蔡小山哼哼两声没搭理他。蔡小山觉得跟这种人动手没意思，拍了两下出了气也就过去了。何况，刚才已经定了这小子以后该吃什么饭了，懒得再去拍他。 　　章光感觉“事儿”办得差不多了，开始活跃气氛，想着让张澹雅能稍微高兴点儿。张澹雅能高兴了，苏二哥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事儿多闹心什么。既然想交朋友，就得拿出认真的态度来。从这点上看，章光跟纪楠是一种人。 　　“二哥，咱们之间虽然没什么接触。可这同龄人里除了纪楠，我还真就只佩服二哥一个人。”章光虽然很谦虚低调，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个有原则有想法的人。苏如意明白，这种人眼界都不低。见章光朝自己暧昧的眨了眨眼，也是会心的微笑。确实，二哥现在有点儿得意。 　　“都是兄弟们前后照应着，一个人再有能耐，缺了朋友也是不行。” 　　“这话对，现在嘛，家家都是一个，所以啊都是娇生惯养大的。这样长起来的孩子，想交朋友也不容易。不过二哥身边这几个朋友我是都见识过了，没一个简单的，都是真朋友。一直对纪楠嘴上挂着的苏二哥向往已久，这今儿头一次见面，二哥更是给份儿大惊喜。我家里那位可喜欢张澹雅很久了，一会还得麻烦张小姐看在二哥面子上，给张签名照，拿回去也倍儿有面子不是？” 　　张澹雅现在是真的愿意融入到苏如意的朋友圈里。大方的笑了笑道：“现在手上还真没有。不过章哥放心，回头一定双手奉上。也替我谢谢嫂子这么喜欢我。” 　　夫人路线一直是很有用的外交政策，用得好了可以产生难以估量的影响。章光显然明白这个道理，而且度也掌握得很好。得到张澹雅的肯定答复之后，就不再说这方面的事儿。只是聊着刚才吉翔跟蔡小山说起的把地上这小子定成网络造谣典型的根据以及法律条文的一些东西。 　　苏如意对章光的印象还不错，懂事儿，有想法，看问题看得很深刻，最关键的就是掌握的住交朋友的度。如果有可能，还真的可以试着做做朋友。不过一个人到底可不可交，也不是凭借着此类的第一印象就能确定的。 　　正闲聊着，蔡小山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李贽，蔡小山皱皱眉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 　　“——” 　　“什么？” 　　“————” 　　“妈*的！马上通知公司的人，准备资料，弄得充分点！找些记者过来救场子，对了，别忘了喊着冯大炮！” 　　挂了电话的蔡小山，看着地上的刘威，气不打一处来，又要抓烟灰缸拍这孙子。 　　吉翔赶紧上前拦住。 　　“三哥，嗳嗳，三哥，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刚还好好的，这又怎么了？” 　　“真*！。还不是这孙子惹出来的，现在几家公司合着伙儿的往我这使劲儿呢！孙子我他*妈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老子的公司要是有一点儿问题，你要是能活着我蔡小山以后跟你姓！” 　　刘威一听这话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刚才装晕的功夫，也算是真的知道了蔡小山大概是什么身份，这满屋子人没一个好惹的，自己偏偏惹了个全。 　　吉翔赶紧打电话给下边的人，让人上来把人带走，可别被蔡小山打出点毛病来，回头这事儿也不好办。现在都是点儿皮外伤，养养就成，过几天这小子还有用。 　　两个壮汉上来拖人——确实得用拖的，这会儿刘威是真的吓住了。吉翔看着满脸血污双眼无神的刘威，厌恶的道：“给蒙件儿衣服。回去后直接扔单间儿里，先别让人看见。” 　　“杀人啦！。。救命——” 　　刘威被拖着往出走的时候，终于反应过来，再不反抗估计就没活路了，于是放声大喊救命。 　　田简冲到门口，伸手掐住刘威的脖子，用力一捏。被罩着头的刘威顿时没了声息。两位壮汉有点儿傻眼，屋里的吉翔也有点发愣。田简回过头，说了句：“没死。” 　　吉翔只知道苏家有这么一号人物，却第一次见到田简出手。想起刚才田简能知道躺在地上的刘威装晕的事儿，觉得没什么问题，朝着两个刚上来的壮汉说道：“没事儿，带走吧。” 　　“二哥，你们家这位。。。大开眼界，比李家小子身边那个姓罗的也不差。” 　　田简撇了撇嘴表示不屑，蔡小山第一次见到田简露出这么“人性化”的表情，也是有点意外。 　　“澹雅，要不你的见面会取消吧？李贽刚来电话说，几家公司合起伙来要把这事儿炒起来，到时候可别有人泼你脏水什么的。”蔡小山的担心不无道理，以前就发生过有人冒充影迷恶意捣乱的事儿。 　　“三儿，没事。让田简帮忙看着点儿，就算出问题也能控制住。要是他们敢动，也算好事，揪出尾巴来你也好过点儿。”蔡小山见苏如意肯出面，甚至愿意让田简去维持，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两点半，蔡小山几人收拾收拾东西回到了清雅会*所。蔡小山之所以把发布会的地点定在清雅会*所就是为了“玩”把大的，争取直接弄得后边的几个下黑手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再一个一个慢慢收拾。刚走到大堂就看见了跟小领班聊着什么的冯大炮。 　　“大炮，来的挺快。” 　　“就在附近来着，接了李贽的电话就赶紧过来了，也刚到。” 　　“二哥，这位你肯定认识了。澹雅的领路人，澹雅有今天，大炮功不可没。” 　　“大炮，苏二哥。”这个档口也不太适合寒暄，蔡小山简简单单介绍了几句就拉着一帮人往里走。 　　这会儿已经有记者开始到位了。清雅这事儿一爆出来，各大经纪公司倒还好，没有特别反应。可是几家规模也不小的娱乐公司实在没办法忍住不跳出来。在他们看来，这么好的泼脏水机会，不上去给清雅抹黑，实在有点对不起自己。 　　按着中国人的习惯，三五个人就能分划出两个以上的小集体，何况是近百人的记者呢？有打算来探点内幕的，有来看热闹的，有受雇而来专门泼脏水的，甚至还有打酱油的。 　　李贽这会儿倒是闲下来了，也跟着蔡小山一票人找了个房间做一下最后的准备。 　　“老板，咱们毕竟准备的不是很充分，记者什么的找得不多，声音不太够用。一会儿只能麻烦冯导多帮帮忙了。”李贽本来还有点担心，见冯大导演来了，心里安定了不少。冯大炮在娱乐圈儿里的地位，还不至于说一不二，也确实够分量。 　　“嗯，放心吧，三儿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何况这里边还有澹雅呢。” 　　张澹雅吸了吸鼻子装作感动的样子道：“嗯，冯导对我真好，好感动。” 　　正说话间，蔡小山的助理过来告知会场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召开。 　　蔡小山冷笑着说了句：“该来的不该来的既然都来了，我就去给这帮孙子上上课！” 　　几个人都轻松的笑了笑，一时间仿佛阴霾都因这一句话都吹散了。 　　本来想跟大炮好好聊聊的苏如意站了起来，朝着冯大炮说道：“冯导，我这兄弟麻烦你多照顾着点儿。打小儿就骄横惯了，作为朋友，你多费费心。我就不过去了，毕竟身份有点儿尴尬。回头给你们庆功，咱们再细聊。” 　　对苏如意感官非常不错的冯大炮，也是客客气气的说道：“苏二哥，你放心。三儿虽然跟我岁数差了不少，可是我还真就看着对眼。这事儿不管怎样，我冯大炮都揽下了。” 　　“行，我在这边看你们的转播，都去吧。” 　　几个人意气风发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