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篇 第一章 庆生   一百多年的风雨飘摇,经历了山河破碎,民族灾难之后,华夏之国!!!---这个上下五千年的国度已经开始了崛起。在八国联军、英法联军、甲午战争、鸦片战争、抗日战争等等,众多历史的屈辱伤痕以后,这个华夏之国开始了复兴。   二零零八年奥运会的成功,二零一零年世博会与亚运会的精彩召开,国外媒体这样评论:当年羡慕他国的国度,已然成了他国羡慕的对象。   国家的国际地位,在不断提升,综合国力在日益增强,然而许多普片的社会问题,却还没有得到解决。   ……   希望孤儿院坐立在市郊区的一条大河旁边,风光美丽空气清晰。   孤儿院里收留五十六个无家可归孩子。孤儿院是一个七旬老人开的,他很和蔼,对院里的孩子们都很好,像父母一样关怀她们,孤儿院靠社会的捐赠维持着,一直很拮据。   但是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就像亲兄弟姐妹一样互相友爱,真情在这里充盈飘荡。   金融危机的来临,许多公司开始紧缩资金、裁员,甚至垮台了。没有了经济来源,一直就很拮据的孤儿院更加艰难,孤儿院里的孩子学也上不了了,最后只能一天吃一顿饭来维持生活。老院长整日东奔西跑,到处去筹备资金,大家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是现实总是很残酷,很不幸的事发生了----老院长遇上了车祸。   万幸的是经过抢救,老院长活了下来。   没有了支柱,本来还在可以熬下去的孤儿院终于还是跨了。老院长的儿子来到孤儿院,一般在这里是见不到他的,他对院里的孩子说,孤儿院没钱了,到了十六岁的就离开孤儿院自己讨生活吧!没有到十六岁的孩子会被安排到一个更好的地方。庆生刚好今年到了十六岁,他被丢下了。老院长的儿子把孤儿院卖了,说是做院长的医疗费。   第二天,开发商的推土机和挖掘机开来了,庆生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们告别了。他们被一辆包来的只有二十几个座位客车拉走了,五十五个人挤在一辆车上,真是人踩人。庆生捂着眼泪,对着远去的客车挥着手。   其实可以不用留下他的。原因是,有一次老院长的儿子来孤儿院对老院长说要卖掉孤儿院,老院长不肯,然后就吵起了架,到后来就要动起手来,庆生护住年过七旬的老院长踢了他一脚。看着他得意远去的笑脸,这是记仇了,一个大人居然这样报复一个十六岁小孩,可悲的人!可怜的庆生。   望着远去的客车泪痕满面的庆生,被旁边突然响起洪亮的车鸣声吓了一跳。他转身看去,挖掘机上面的司机对着庆生喊道:“小伙子让开点,我们要施工了。”   庆生让开二十多米,又让开二十多米,在让开二十多米……   看着自己从小成长的地方被那些发着轰隆隆声响的“钢铁怪物”,移成平地。听他们说这里要被建成一个别墅区。   庆生心里想:别墅再美,也美不过自己心中的孤儿院。他在这里度过了相当快乐的时光。   最后无比不舍的看了一眼已经夷平了的孤儿院,他狠下心,转身走了,离开了自己的家园。   他沿路向路人打听到库和医院怎么走。听院长儿子说,院长就住在那里。来到医院,向护士小姐问了院长的病房。   庆生找到了老院长的病房。   庆生看着病床上的老院长,他须发花白,一头银发,苍白的脸,现在显得很白。他去问了一个医生,院长现在还好吗?那个医生告诉他,人是救活了,但是还没醒过来呢!什么时候能醒就不好说了。庆生心里一阵悲伤,我的好爷爷呐!怎么就躺在了这里!?眼泪不知不觉流满了双脸,他怕吵到爷爷,忍着自己不哭出来。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一个护士进来说,探病的时间过了,你明天在来吧!庆生走出了医院,他就这样走上社会,原本熟悉的城市突然间变得那么的陌生,还有令人恐惧。   庆生是个很会读书的孩子,也很努力,金融危机来临之前他们还可以上学,金融危机以后,连生活都困难的孤儿院再也供不起五十六个人的学习开支,庆生也在初三时辍了学,这年多来更是担任起照顾五十五的弟弟妹妹的责任,一步也没有出去过孤儿院。   只要给他读书,他有信心一定能考上一个好高中,高中毕业后他也一定能考上一个优秀的一本的本科大学。而现在到了社会里,却只是一个“弱智的低能儿”。   第一晚他睡到公园的椅子上,早上被清洁的大妈叫醒;第二天睡到了一栋居民搂下,早上吓到了一个上班的小姐,也吓到了庆生;今天是第三天,不知道今天晚上要睡哪?现在庆生没心情想这些,他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三天没吃饭,庆生像极了被人丢弃四处流浪的宠物狗,为了不饿死,他要考虑自己的温饱怎么解决。可是他不想像狗一样在垃圾堆里捡吃剩菜剩饭、烂水果甚至的或是别的什么。   庆生在孤儿院里虽然每天只吃一顿饭,比起现在却是好得太多了。   此时此刻,他走路就像梦游。   他终于鼓起勇气,到饭店去……然而,管事告诉他,他们只招高素质人才。他又到别的地方,有的告诉他,他们要女工,有的说他们要有学历的,有的说他们要五官端正的……庆生很气愤,难道脸色苍白头发乱了些就五官不端正了?他又去了很多地方,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他。   最后他到一个工地,工头看了看他说:“我们要有力气的。”庆生说:“我吃饱饭就有力气了。”工头还是说:“先干活才有饭吃。”庆生松了口气说:“好。”终于有人能给他一个机会了。   一辆大车开来,是拉水泥的,工头说:“你先去背水泥吧。”庆生看着这一车的水泥,心里一沉:我的妈呀,这一卡车的水泥至少有个二十吨,自己还没下完就被累死了,何况现在还饿得头昏眼花。还好工头接着又说,只要背两包过去搅拌,先去当当沙灰将。说完指着对面里大卡车一百米远的地方,那里正干得热火朝天。庆生上去抓住一袋水泥,想扛起来,弄不动,他又想背起来,还是弄不动。   旁边正在下水泥的看不下去了,上来帮他把水泥弄上背。很沉,庆生一晃一摆的背着水泥,走了二十多米还是给压趴下了,本来一百多斤的水泥对他来说也不重,只是他饿过头了。工头对他挥挥手说:“你还是走吧!”   从工地出来,走了一段路,靠着路边树下坐着,饿得眼冒金花,旁边有家小饭馆,里面传来一股股的饭菜味道,里面有人正在吃饭,嘴巴啪嗒啪嗒的,庆生感觉像在受刑,他很想站起来,跑过去撕碎他。   庆生不认为现在这状态能撕人,他站起来攒足最后的力气跑进一个公园的亭子旁,靠着亭子“呼呼”的虚弱又急促的喘气。   旁边坐着一个算命的老人。老人看着他,冲他笑笑:“算命吗?”   庆生本不会回答,也懒得回答,可是老人看起来很慈祥,声音很温和,让他情不自禁想起了院长爷爷,他说:“我没钱。”   老人看了看他说:“你遇到了难处?”   这么几天,还是第一次有人关心的问起他的事情,庆生心里一酸,就把自己的遭遇说给了这个面带慈祥的老人。   老人又打量了庆生一阵,确定庆生没说假话后,半晌叹了一口气,说:“现在啊,吃口饱饭不容易的啊!赚钱的路子虽然多了,人却更多了。”然后看看左右又小声的说:“你给我当托吧,赚了钱我们平分。”当托是以前的老话了,就是合伙骗人。   庆生虽然为了照顾弟弟妹妹们,有年多没出去过孤儿院了。但毕竟书看得多了,这时也知道老人说是让他当托,这是要自己帮他骗人。   他在孤儿院里年纪最大,也最先上学,学校里的小朋友们说他是没爹娘的野孩子,庆生愤怒的出手打了他们,以后就没有小朋友和他玩。于是就一个人躲起来在学校的图书馆了看书,什么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到四大名著、三侠五义……看了许多。骗人是犯法的,也是最没道义的事,但这时庆生连饭都没地方吃,命都要没了,还怕犯法?还要什么道义?再说书里的许多英雄、好汉、草莽……还杀个把个人、吃饭不给钱……虽然杀的大多是坏人,但也有一部分是好人,讲义气也是大多对他的朋友们讲的。连那些被人称颂的英雄好汉都这样,我为什么不能来一次“吃饭不给钱”呢?   庆生拼命点头,怕机会稍纵即逝。又疑惑的对老人说:“现在这个年代还有人相信这个吗?”   老人笑着说:“知识不与时代同步,就会变成障碍,发展太快了,没有了归依感找不到精神支柱的人越来越多,总会有来算上一卦求个心安的。城里人是讲科学,满口科学,却更迷信。有聪明的人,才有愚蠢的人。再说了,我们老祖宗创下的风水命数可不都是骗人的。”庆生听着老人说得很有道理,不过对他的最后一句很是不屑,书里已经明明白白的说了风水算命就是骗人的,而且还不止一两本书里这么说了。   老人简单地给庆生讲了步骤,两人便开始“撒网”骗人了。   见有人走过来的时候,庆生就跟着凑过去,老人就会叫住庆生:“哎,这位小兄弟,我看你家中有事情发生啊,不好,不好,不好得很,要我帮你算算吗?算不准分文不取的。”   庆生先是装作很恼火,然后还是很犹豫地停下来,然后蹲下来让他算。他说一句庆生变一下,都算准了。然后丢下他提前给庆生的二十块钱,道谢不止地走开。   旁边的人过来了,你十块我二十的要老人给他们算。等这一拨人走后,庆生又钻出来拿着那二十块钱继续装。   那天还算不错,到晚上的时候,庆生和老人合伙赚了有一百五十块钱。庆生算着能分到七十五块钱,够自己吃好几顿的了,很兴奋,虽然手段有点见不得光,但毕竟是自己第一次赚到钱。   收工后,庆生想快点分自己的那份钱,老人倒不急,拉着庆生去了一家饭馆,点了一荤两素三个菜,还要了两杯店里自酿的梅子酒,呷了一口,用手捋了一把只有几根的胡须,很是惬意的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又放下筷子端起另一杯酒递给庆生,说:“来,小伙子,喝一杯。”   庆生摇摇头,拼命往嘴里塞着饭菜,含糊的说:“爷爷,我不会喝酒,我吃完饭就得去找一份工作了。”他饿坏了。   老人点点头:“我姓邵,叫邵千耳,江湖上的人赏脸都叫我一声邵爷,你就叫我卲爷吧,我听着顺耳。你去找工作,一个没有身份证的未成年人,能找得到吗?”   庆生叫了一声卲爷,然后说道:“找不找得到,还是要找一找,总不能饿死了吧!”又问道:“你是不是分点钱给我?”   邵千耳又咕噜了一口酒,摸摸胡子摆了个架子,一副高人的样子,笑嘻嘻地说:“我看你还算是个可造之材,你是想跟我学吃饭的本事呢!?还是要分这点用了就没有的钱?”   庆生还很年青,还是有一点理想的,并不想这么自甘堕落,他说:“我想要钱。”   “年轻人,年纪轻轻,就这般目光短浅,古人云: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给你分这点钱你能花多久?我要教给你的是赚钱的本事,今后你有多少钱都换不来的。”邵千耳显然对庆生的胸无大志很不满。   庆生把那盘炒瘦肉里最后一块肉夹进自己的嘴里,固执地说:“我想要钱。”骗人一次是为了活命,要是天天骗人,那真成骗子了。   邵千耳不满的说:“你这饿死鬼托生的,就不能给我留点?现在的年轻人啊!都不知道尊老爱幼为何物了!真的世风日下。”   庆生不理他,心想:你是老骗子,我也被你引诱成了小骗子,现在你又和我讲什么道德,虚伪至极。放下筷子,用袖子擦擦嘴说:“我吃饱了,我要走了,你把我那份钱给我吧。”   邵千耳哼哼一声:“吃饱了滚吧,一盘菜十五块钱呢,全让你吃了,还要什么钱,再要钱小心你邵爷我打你。”昏暗的灯光下,邵千耳原本和善可亲的面孔变得狰狞起来,庆生不由打了个激灵,没想到一个和善可亲老人能有这么可怕的神色。  地球篇 第二章 梅花易经   庆生看着这个老人虽然老,可是个五大三粗的身板,自己才刚吃饱饭拧不过他,好汉不吃眼前亏,对着老人说道:“卲爷,我没钱吃不饱,不如你先给我二十块吧,明天我再来帮你当托,你看好不好。”庆生撒了个谎,决定先要二十块钱回去,明天白天他再去公园要剩下的钱,白天人多,庆生不怕他敢赖账,敢赖就揭了他的底。   邵千耳“嘿嘿”冷笑一声:“小子,邵爷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要长,就你那点花花肠子还想哄老子,我是看你有这方面的天份,想收下你,这好歹也是一门手艺,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是?!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靠着给人算命打卦一生衣食无忧还是没问题的,你想要钱是吗?”他把钱全掏了出来:“都在这呢,只要你跪地上给我磕三个头,叫我声师父,这桌上的钱就全是你的了。”   那是一桌子钱哪,一百多块,庆生从小到大口袋里没揣过一块钱,不就是认个师父吗!庆生“扑通”一声,趴到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叫了声师父。引得在饭馆的老板娘从厨房里看了过来,这年头还兴这个!?   邵千耳愣住了,半晌后,一把把庆生拉起,揽到怀里,老眼潮湿,哈哈笑道:“好孩子,我收下你这个徒弟,从今儿起,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不会饿着你。”   庆生也愣住了,却没想到邵千耳会有这么大反应。他是不知道,邵千耳一生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子女,半辈子游荡在江湖上,虽然吃饭穿衣饱暖无忧,但觉得自己孤老寂寞,他一心想收个徒弟,可这个年代,他那一套行走江湖的骗人勾当无人肯学,想学的他又看不上眼不肯教。这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如意的,终于是拜了自己,怎么不高兴。”   邵千耳告诉他,自己可不是一般的江湖术士,是有传承的,他们这一门的传至宋代易经大师邵康节,学的是失传已久的《梅花易数》,天下占卜算命的手艺大都出自上古易经,这邵康节的《梅花易数》更是里面的佼佼者。传说易经自面世以来,据考证自伏羲氏画八卦至今有一万年的历史了,一直都是靠口传心授流传,周公作文字注解后,易经越来越乱,得嫡传的是一派,根据周公注解文字猜测的又是一派,几千年来一直是真伪莫辨。直到宋代邵康节,他倾尽毕生心血,才钻研出易经的真髓,而他也真正做到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风云雷电,帝王兴衰没有他测不准的。   他死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得其真传,他的毕生心血《梅花易经》也不知所踪了。他的儿子不知道,和他比邻而居的挚友程颢程颐兄弟也不知道。他曾写过一首诗:《易》中秘密穷天地,造化天机泄未然;中有神明司祸福,从来切莫教轻传。诗的最后一句说“不要把易经轻易传授给别人”。不过看样子还是传下来,邵千耳就是第二十三代传人,而庆生就是二十四代。   庆生听了还有这个来头,心里也是暗自一阵激动,连忙问他:“师父那你掌握了邵康节的秘诀吗?”他笑而不答。   庆生又问他:“师父我们这一脉是怎么传下来的?祖师邵康节没有传给他的儿子、挚友。最后到底传给了谁?”他还是不回答。不过庆生转念一想:他肯定是没有什么《梅花易经》,要是有,怎么不去算一注彩票呢!今天还要自己和他一起骗人?传闻邵康节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一张彩票还不是手到擒来。   邵千耳带着庆生到了一家旅馆,要了一间两张床的房间。他叫庆生出去找个洗澡的地方,把晦气洗了在回来,并给了他三十块钱,并没有把所有的钱都给庆生,庆生想:他是怕我一去不返,要是他把钱全给了自己,自己还真有可能不回来了。   庆生攥着三十块钱,昂头走在街上,爷我也是有钱人了。他到一家小洗澡店,花了五块钱洗了一个澡。回来的时候买了五个一块钱的大饼,想了想,又买了十块钱的卤猪头肉。还留下十块钱做急用,口袋里有钱,踏实。   庆生习惯的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自己要是还有“路”可以走,也不至于流落到做给人算命骗人钱财的勾当来。   回到旅馆后,邵千耳看见庆生回来像是松了一口气。庆生看见,心里笑道:你怕我这半路捡来的徒弟跑了,我还怕你骗我呢!邵千耳见他拿回来的大饼和卤猪头肉,满脸红光,呵呵笑道:“你小子还知道孝敬老人家,不错,不错,有长进。”   庆生赔笑道:“您是我师傅,不孝敬您那我还孝敬谁呢?”   邵千耳点点头摸了摸胡子,慢慢的吃着大饼和卤猪头肉,一面摇头晃脑的。庆生也拿起一块大饼吃了起来。   邵千耳边吃边给庆生讲了一些算卦的常识,现行的算命打卦的方法,都是来自《易经》,而《易经》又有人说其实就是《周易》,说法很多,颇多争议。   “周”字的含义,历来有两种说法。一为“周代”,二为“周普”。前者的寓意在于认为《周易》为西周时代的书。理由便是《周礼》有云:“太卜掌三易之法,一曰《连山》,一曰《归藏》,一曰《周易》”,而此说认为《连山》为神农时代的筮书,神农也称“连山氏”,《归藏》为黄帝时代的筮书,黄帝也称“归藏氏”,后夏用《连山》,商用《归藏》,西周所用之书则冠以“周”字,名为《周易》。后者则取郑玄《易赞》,“‘连山’者,象山之出云,连连不绝。‘归藏’者,万物莫不归藏于其中;‘周易’者,言易道周普,无所不备。”故而《周易》的“周”字,义为“周普”。   而诸说纷繁,也莫过变易消息之理。   知多烦多,但在《周礼》有云:“太卜掌三易之法,一曰《连山》,一曰《归藏》,一曰《周易》”,可见《易》分3部,《连山》、《归藏》、《周易》。《周易》又是周文王坐牢的时候,在前两易基础上变化而来的。易又说龙蛇混杂,不学的好。邵千耳说,他就教庆生只学周易八卦基准,专精他们这派传下的《梅花易数》。   庆生听了问道:“那就是有《梅花易经》了?”邵千耳说:“慢慢来,你以后就知道了。”   他又告诉庆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庆生凭空多了个爹。庆生暗忖:没办法,人穷志短,给口饭吃就得认人为父,还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有朝一日老子发达了,一定要多收几个徒儿,得找补回来。   他告诉庆生易经八卦里东西南北的顺序之分,周天世界就是一个圆周,看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图就明了。不过要记住,古人在纸上的方向与现代是反着的,因为古人讲究坐北朝南,古人在纸上方位是:上南下北,左东右西。   两人把饼和卤猪头肉吃个精光,就睡下了。庆生却不知道,就是因为这次的回转和慷慨,让邵千耳喜爱且相信了庆生,并传授给了他了不得的东西。   以后庆生跟着邵千耳行走大江南北,打着南腔北调,行占卜算命,期间邵千耳还略教了庆生易经风水,虽然风雨飘摇居无定所,却再也没有饿过肚子。庆生越来越发现邵千耳并不都是在骗人,给人卜卦很有一套,往往能算了八九不离十。他教给庆生的也很有道理,有迹可寻,小到喝水走路,大到世界宇宙都能解释个一二出来。庆生再也不敢轻看这位便宜师傅。   自宋代邵康节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真正的易经大师,江湖术士层出不穷,但多是以讹传讹,这才造成后人对易经抱有偏见,给这部千古奇书戴上了封建迷信的帽子。   很快春夏秋冬一年过去了,在这期间,庆生不仅弄懂了五行生克,更是对八卦的方位了如指掌。但唯独这个占卜,却是一窍不通……   邵千耳始终不教他,总说基础牢靠才行。于是他便悄悄的想要去别家偷师。遇到别的算命先生的时候,总要摆出几个人的生辰八字让他们算一卦,看他们算卦的方法,期望从中偷学点东西,只是没有一点收获,还倒贴了不少钱。后来被邵千耳知道,也没说他什么,只是告诉他四个字:“岁运并临”。   庆生带着这四个字,这一日又出来偷师,遇到算命的就问:“岁运并临”只是从他们的目光中,庆生发现,他们似乎第一次听到“岁运并临”这个词。便都托故告辞。   终于走到一个拐角处,又见一个卦摊,算命者四十多岁,就面像而言似乎是位忠厚之辈,便把“岁运并临”四个字重复了一遍,那个算命先生看了庆生一眼,眼神有点诡异,说:你的命我算不得。   庆生感觉就是在浪费时间,于是随口问道:“请问排一个八人命局、大运,需要多少时间?”就要托故告辞。没想他立即回答说:“十分钟即可告知。”庆生很疑惑,偷着学了几个月易经的他,排八个人的大运及命局,也要用上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后,越想节省时间越难。   于是抱着试试的态度,便拿出预先准备好的八个人的命局与大运摊在桌面上,开始提问,庆生说:“我的第一个问题是请你告知我,这八个人中哪一位学位最高?”,算命先生看了一下,指着其中的三个回答说:“这第三位先生。”庆生心中一怔,果然不错,八人中惟此人有博士学位。庆生接着问:“我的第二个问题是,这八个人中,谁最有钱?”算命先生仔细看了一遍又指着第四个回答说:“第四位。”果然不错,此人身价千万。庆生提出了第三个问题:“你能看出这四对夫妇中哪一对最为和睦?”一分钟后,他告知庆生:“第二对。”   整整一个小时,庆生不断地向他提出问题,发现其准确率高达90%。庆生顿时瞠目结舌,大为震惊,临行前,问他:“先生,你学易经有多少时间啦?”他笑答:“不瞒小兄弟,整整十八年的时间。”   庆生给了他五十块钱然后又问道:“如何才能学好易经?”他又笑笑道:“发现。”说完把庆生给他的五十块钱推到一边,眼神异常诡异的说道:“钱就不必了,只要小兄弟往后发了大迹,不要忘了我就好。”庆生见到这等好事,赶紧就把钱收了回去,心想:我还是和你一样的算命先生呢,能发什么迹!想着告别他就走了。   庆生回来后把事情告诉了老头。   邵千耳听了沉吟了一下,然后对着他说:“你算是遇到了一个高人。如你所说那个中年人是我们这行里的一个高人。”   庆生暗想:虽然厉害,不过他也没算出我的命。   邵千耳突然不着边际的对着庆生说:“我今早还在被窝里的时候,就知道出门的时候穿一件衬衣绝对不行,你可知道为什么吗?”   庆生好笑的道:“盖两张被子都还不觉得热,外面会暖和吗?只要是个有感觉的人都知道。”   邵千耳却很认真:“对!就是有感觉和没感觉的区别。中医把一下脉,不需要开膛破肚,也能知道五脏六腑的情况;科学家到南极取一块冰看一下,就知道全球气候问题。我们算命打卦也是这个道理。”   庆生一愣,思索片刻:“哦,我知道了,学习易经就是要找到这个感觉?所谓一脉可知病,一叶可知秋,就是这个道理吧!?”   老头点点头,摸了摸下巴的胡子笑着道:“还不算笨。”……   又过了一年,庆生和邵千耳已经逛遍了中国各省的大城市,绕了一个圈,又回到了庆生和邵千耳初遇的城市。庆生终于是学会了占卜。庆生很喜欢自己上学时候读过的《爱莲说》,其中一句更是奉为座右铭:“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两年来,庆生总以“出淤泥而不染”勉励自己。一直觉得自己做这算命卜卦,只是暂时的。用《周易》里的话来说,自己现在不过是“潜龙”,总有一天会:飞龙在天。   算来庆生已经跟邵千耳两年,邵千耳终于允许庆生单独给人算卦。只是今天邵千耳没有来,就庆生一个人出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怕庆生算错了给自己丢脸,还是怎么的?反正是没来。  地球篇 第三章 劫数上门   《梅花易经》我国文化史上一部真正的奇书,占卜预测学和相学的一件无与论比的瑰宝。自宋朝大哲学家、大易学家邵康节撰出后。宋朝以来,一直被历代帝王、民间公认为占卜、预测的理论依据,与《周易》、《麻衣相法》并称为占卜预测学的三大奇书,更是术数文化史上之奇葩。   这两年来,庆生对《梅花易数》又了解了许多,只是还没在邵千耳手中见到它的真面目。   他来到和师父邵千耳相遇的公园的亭子旁,摆开摊。不一会儿,来了一个很清纯的女孩,单眼皮瓜子脸,看着十七八岁,穿着中学校服,应该是一个高中生。她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一眨的。庆生看着好笑:狐狸眼睛,不用睁得很大,也很勾魂夺魄。   庆生问她:“算命?”   她点点头:“是。”   庆生只会进行简单的易经推算了,底气不足,于是小心的问她:“有什么要算的吗?”   她想了想说:“就算一下我妈妈,看看她的身体怎么样了,这个可以测出来吗?”看她的样子应该是离家出来读书住校的。庆生心想:要是有机会,自己现在可能也在读书。   庆生放在她手上三枚一块钱的硬币让她摇,庆生给她排卦,这种占卜叫做金钱卦。说到这金钱卦是有讲究的,三个全阴,则记为少阳,三个全阳,则记为少阴!两阴一阳,记为阳;两阳一阴,记为阴。卦象各不相同。   她看着庆生,一脸的狐疑。庆生排好卦,然后靠着脑中的记忆着的金钱卦法,照本宣科进行断卦:“你的卦象显示,你母亲身体不是很好,不过却得了一笔横财。”   女孩听了立马站起来说:“胡说,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妈妈身体很健康,你算命不成也不能咒人家啊!说得横财也没有用!”说完气鼓鼓的就要走。   庆生一听,周围这么多人,这女孩一走,岂不是拆了自己的台!连忙叫住她,又认真的断了断卦象,肯定地说:“你如果不信可以回去看看,或是写封信或是打个电话。如果我测错了,付还你十倍的算命钱。”   女孩“哼哼”一声说道:“写什么信哪,那多慢,快递也要一个星期,我给家里打个长途电话!要是你算错了你还得付我电话钱!”一副吃定庆生的样子。   庆生一咬牙:“好。”   女孩打完电话,她满脸惊奇的看着庆生大叫道:“还真让你算准了,我妈妈从来不买彩票的,昨天鬼使神差的买了一注,开奖后得了十七万块,不过去领奖的时候不小心甩了一跤,伤了腿。”   庆生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毕竟十倍的算命钱可不是小数目,自己可没有带那么多钱,何况还有长途电话钱。而且这次也是对自己这两年学习的一个考证,是给自己信心的来源呀!   女孩对庆生说:“你真厉害,你为什么可以算出千里之外发生的事呢?”她一脸好奇。   庆生看着她暗想:要是自己算不准了,不知道她又是什么情况,拿走十倍的钱还有长途电话,也许还会丢下一句或是几句难听的话。   不过看她肯定自己,心里不禁得意,卖弄道:“易经的易字就是日和月两字拼成的,古时候代表着天地,象征阴阳,天地万物都是阴阳变化而成的。所以天地之间的事,都能算准。易经里面的东西现在看来没什么奇怪了,可是放在以前那可是了不得的,里面生之易的三大原则,十三小原则又是任何时候都不可磨灭的。里面蕴涵着至今为止依然掷地有声的哲理,在里面可以推算理论出来很多事情。比如气场,人有气场,天地有气场,而这些气场是互相相连的,是互相作用的,算命打卦就是把你想要知道的从气场上传过来用卦象表现出来。”   女孩吃惊地不可名状,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激动地道:“我知道地球有磁场,人有生物磁场,却不知道还有气场。我一直以为算卦是封建迷信呢,你这样一解释,很有科学道理呀!”   庆生很有成就感:“那是当然,地球大气层像一个罩子一样把地球罩住,里面不都是空气吗?风水命理,其实也是一门科学,其中包含着环境学、统计学、生物学、预测学等等,只不过极难得其精髓。”   “那你得到精髓了!?能不能教我!?”女孩不放过,要追根究底。   “这个问题很复杂,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我想要说透这个问题,可能就不是一堂课的时间。”庆生卖了个关子。暗忖:哪有这样的好事,我花了几年的时间领悟这个问题,又认了个爹,好不容易才悟透的道理,让你不劳而获。   女孩瘪了瘪嘴:“什么嘛!只要说是或不是不就行了嘛!哪来那么多说法。”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走来几个穿制服的,庆生心中一紧,现在算卦相面,政府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也说不好,自个儿倒霉被安个搞封建迷信是轻的,给我安个诈骗的罪名可就不是玩的了。   为首的一个是个中年人,他走到庆生跟前:“庆生?”   庆生连忙答道:“是!”   中年人点点头:“那就没错了,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些事情。”   说完,不给庆生搭腔,左右两个就把他架着,带出公园,塞上车开走了。   到了公安局。   庆生被代到一间审讯室,没拿手铐铐他,这时来了一个老头还有一个穿制服的青年人,不过这个穿制服的和别的不同,显得更干净,更整齐。旁边几个穿制服的叫他局长,庆生一听原来是这里的头。   只见把老头请到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又为庆生也准备了一把椅子,庆生不知道他们唱哪出戏?也不管他,先大大咧咧地坐下,这种时候只能视死如归了。他也放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庆生对面。   房间里就剩庆生,老人,还有青年局长。青年局长对他说:“你叫庆生是吧?”   “是。”庆生回答。   青年局长又问:“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不知道。”庆生装作不知道,事实也真不知道是为什么,先前以为是给人算命,现在这情况这阵势看来,可能是别的什么了。   “想想。”青年局长说。   “还是不知道。”   青年局长又说:“好好想想。”   庆生还是回答:“想不起来。”   “那好,我提醒你一下,我们找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青年局长显然失去了耐性。   “干什么?哦,我在和别人说话呢,你们就把我带来这了。”难道还真是给人算命的事,给人算命不至于这样吧!看来这欺诈的罪名是免不了了,庆生干脆耍起了无赖。   庆生说完就知道,这回这个制服青年绝对会大发雷霆,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了。果不其然,制服青年脸色一变,拍桌子起身对庆生说:“装是吧!”。这时旁边一直不出声的老人“咳咳咳”的咳嗽起来,制服青年连忙上去要帮他拍背梳气,老人摆摆手,他对着庆生呵呵一笑,说道:“小兄弟啊,你知道你师父,就是那个邵千耳是干什么的吗?”   庆生心中一突,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师父的,也不说话,现在是说多错多,干脆不说。先理好思绪在回答。老人见庆生不说话,也不急,微微笑着。   “研究易经的。”最后庆生字斟句酌的说道,只要是说成搞研究的,就能脱了干系。现在一些电视讲堂都在讲授解读《易经》,《易经》已然脱离了封建迷信的衣裳。   “哼,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旁边的制服青年又忍不住了。   老人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制服青年连忙闭嘴不说了。庆生奇怪这老人是什么来头,能让这个青年局长对他这般尊敬。   老人微笑的对着他道:“小兄弟,实不相瞒,我对《易经》颇有研究,一些江湖骗子的骗人伎俩,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能瞒过我这双眼睛,只有邵千耳,跑了八年江湖,算是学了真本领,他的占卜方法和所有人的方法都不同,却是失传已久的《梅花易数》呀!”   老人说到这,有点激动,身子微微发抖。   庆生不确定,他要表达什么,看着样子是瞄上了《梅花易经》了,可是自己跟了邵千耳两年,也没有学到呀!庆生静静的等他下文。   老人又说道:“八年前邵千耳还是个江湖骗子,当时也就懂点《易经》,不过刚刚入门,他的本事也是这几年才学到的,他骗人钱财到也罢,只是却害出了人命,公安局这几年一直在找他,没想到他还敢坐不改姓行不改名的回来这游荡。”   庆生一听有些害怕了,毕竟是一条人命,这师父怎么就成了杀人犯?   老人说:“你也不用害怕,八年前的事和你没关系,但是你现在是邵千耳的徒弟,如果公安局给你查实诈骗罪的话,那就不好办了,我也是学易学的,处于同行不想看着你的人生有污点,所以想帮帮你,甚至是你师傅。”说完又微微笑着。这个表情已成他的招牌动作了。   庆生听了老人的话暗想:他和我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我?又暗忖:难道这个世上还真有这般好人,还被自己遇上了?扯淡!他这是想要《梅花易经》呢!   庆生问道:“你怎么帮助我?”   老人说:“你知道我是研究《易经》的。”庆生点头。   他说能够救师父,庆生一本正经了,受人滴水之恩,涌泉报之,虽然庆生刚开始和邵千耳虚与委蛇,只是没有师傅自己不知现在是什么样子。   老人又老神在在的说道:“《梅花易数》是宋代易经大师邵康节的心血之作,是中国,乃至世界的瑰宝。只要你能把他献出来,那就是对国家社会的贡献。你将被写入史册,想想多么领人振奋激动啊!”说完,老人身体一阵颤抖。   老人说了这些,又说国家利益,又说帮助自己和师傅的,绕来绕去原来就是想要那《梅花易经》!可是自己也不知道《梅花易经》到底有什么?!有没有?!师傅并没有传给自己呀!   庆生摇头:“师父还没教呢。”   旁边就不出声的青年局长不信了,对庆生说:“你不知道邵康节的秘诀?哼!实话告诉你,秘诀就是你师父的生路,能保你没事。”   庆生听了心中一凉,难道师父也被抓起来了?   老人听庆生说邵千耳没有教他,半信半疑:“他今年六十六了,也算是一生就收了你一个徒弟,两年了还没给你交底吗?《易经》是中华文化的瑰宝,我们都有责任把它传承下去,你去劝说一下邵千耳吧!让他把秘诀交出来,公安局那边就好做工作了,保证他不用蹲大狱,要不然,恐怕他得死牢里了。”   庆生一听,果然是这样,这老头也露底了,直接说白话了。   威*利诱,恐怕就是要严刑拷打了吧!虽然国家不得要公安机关在审讯的时候体罚,以免屈打成招。但是俗话说得好:“到哪里的山,唱哪里的山歌。”规定总是因人而变,审讯嫌疑人的时候,体罚的事件屡见不鲜了。更有甚者被打成重伤,甚至是死亡。   青年局长也劝导道:“小庆呀!《梅花易数》秘诀的价值不可估量,如果我们能把这个谜给解开,可谓功在当今利在后世,至于你个人,抛开经济上的收益不说,还可以名垂青史,你何乐而不为呢?”   庆生说:“爷爷、局长说的对,可是我真不知道师父到底有没有那个秘诀。”   “从邵千耳的断卦手法看,和你的手法来看,他应该是掌握了这个秘诀,至少是沾了点边,因为《梅花易数》的起卦方式就是随时随地,万事万物都可以用来起卦,邵千耳占卜时,只和人说说话,然后就开始断卦,而且还很准。所以,我分析,邵千耳能这么简便这么快速的卜卦,肯定有独门的东西,那就是他知道邵康节的秘诀。”谈到《易经》老人真是口若悬河,说得没完。   庆生听了他说的,暗自奇怪:他见过师傅的手法?还见过我的手法?师傅就不去说他,可是自己,可是今天才给一个女孩卜了一卦,除此以外,就在也没有在其他地方显露过啊!他是怎么知道的?   师父算卦的方法,庆生也注意过,但是看不出门道,师父只教过自己用钱币卜卦,俗称:金钱卦。看来金钱卦和师父的占卜方法是两码事。虽然庆生问过他,他也说是因为熟能生巧,叫自己慢慢来,总有一天你不用置钱也可以占卜。   经老人这么一分析,庆生开始相信那个秘诀就在师父手上了。   庆生装做想了想说:“好吧,我去试试。”有些东西当一个人把它当做性命,是宁愿死也不会说出来的。庆生暗想:如果师父真有那个秘诀的话,从他两年都不肯教给我这一点看,无疑秘诀就是他的生命。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传给自己的。   老人一脸欣慰地说:“这就对了,只要你能劝得动他,以后你就不用再去摆地摊给人算卦挣钱过活了。”只是庆生很怀疑他微笑里的真诚,自己觉得和师父在一起,他很踏实,他们是同命相怜,可是现在要自己背叛师父,为一己私利,卖师求荣!这自己怎么也不会做的。   老人对着青年局长道:“小李啊!送小庆去见见他师父吧!”   青年局长点头道:“好的,父亲。”原来是两父子。他对着庆生说:“走吧!只要你能让你师父说出“秘诀”就能得到宽大,也不用去街头算卦挣钱过活了!”   庆生心里一跳,本来还想借口脱身,回去叫师父快跑,然后就说自己找不到师父。可是听他们说话,师父十有八九也被他们抓了,心中的侥幸瞬间没有了,心底不禁一片冰凉。  地球篇 第四章 秘诀   出审讯室的时候,庆生看见那个来找他算命的女孩,他的第一个顾客,而且没付钱的。她见老人和青年局长出来,就跑老人身边叫了声爷爷,又冲青年局长叫三叔。庆生一下就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女孩又对着庆生笑道:“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李清香。”她又指着老人和青年局长道:“这是我爷爷和三叔,爷爷对《易经》很感兴趣。”老人一脸慈祥和青年局长也一脸笑意,看着都很喜爱她。她满脸微笑的说着伸出手来要和庆生握手,庆生看着她笑得得意、灿烂,心里满是厌恶,紧紧的攥住了她手,只恨不得自己会武侠小说里面的内功,把她震个五脏俱焚,震死这个白骨精。   她被庆生捏得呲牙咧嘴,叫出声来:“哎哟……,给你握手呢,又不是在捏铁块。”说着挣脱开来,不停甩着手。   青年局长看见侄女吃亏,脸上一沉,就要上前拿捏庆生,又想起现在有求于庆生,忍住没有出手,旁边的老人却是什么表情也没有,像是没看见一样。   ……   不一会儿,青年局长带着庆生来到看守所。刑拘期间疑犯是不能会客的,但是有着这个研究科学的大义,什么都变得一路通畅,又是局长发话没人敢罗嗦。一个局长和老人好言相劝,威*利诱,只为了一个缥缈虚无的所谓“秘诀”,用心何其良苦啊!   邵千耳看到庆生,先是惊讶,然后一阵悲伤。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在走近一看,他腿上破了的裤腿中露出的腿上,还破了很多口子。看见庆生想站起来,刚一起身就“哎呦”一下又跌倒在地。   庆生叫了声师父,连忙上去扶起他。庆生扶住他后才知道以前办事麻利,料事如神的师父,原来是一个行将入墓的老人。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下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竟然被他们打成这样。   青年局长看着他们两师徒,说道:“你们好好聊聊,我就不不打扰你们了,好好想想。”说完就出去了,就留下庆生和邵千耳两个人。   庆生看着师父,要是自己要不到“秘诀”,下场也和师父一样,甚至更重,自己是年青人,他们更不会留手了。心里满是悲伤,却没一点惊慌。   “没什么,都已经成规矩了,进来都要热身的。”邵千耳紧紧的抓着庆生的胳膊,“我早算到自己有这一劫,也算到你也会被带进来,果不其然他们也没放过你啊!”   庆生见师父现在还在想着自己,不由再次落泪,想起以前一直与他虚与委蛇,心里很愧疚难受。   邵千耳久久不说话,抓着庆生胳膊的手跟紧了几分。仅仅过了几钟,他抬起头说:“小庆啊!我知道你干什么来了,他们要你来和我找一样东西。两年里我能给你的都给了,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你的了。”   庆生摇摇头说:“师父,我不向你要什么,你已经给了我很多,我知足了……”   师父低低一笑,伴着咳嗽,有些凄然,看了看外面,说:“小庆啊!你要是不告诉他们,你也要遭殃呀!可是我真没有《梅花易数》秘诀啊!我也想得到,那是易学界丢失又回来的至高境界啊!可是这种宝贝是可遇不可求的,若我真的得到了,我还要带你到处算命过活吗?”   说完,又“嘿嘿”讥笑道:“要是我真会《梅花易数》还会被关进来,受这个苦!?他们这是掩耳盗铃,心中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有什么‘秘诀’,却还是心存侥幸。”   庆生听了邵千耳的话,心里也暗自想:人都喜欢这样,只要对一件事物喜爱到了极点,都会否决一些自己已经知道不可能的事情。   庆生看了看外面低声说:“师父您可以造一本假的来,先给他们一部分,离开后就又给他们另一份。他们看不懂,可以推托成奥妙无穷凡人一时半会领会不了。”   邵千耳摇头说:“小庆啊!我一把老骨头了,早晚都得化成灰,生死轮回已经是定论了,即便是年青也不能扭转乾坤,改变不了始终会发生的事情,我只希望落叶归根,就让我在死在家乡吧!我把毕生研究领悟的《易经》经验给他们,让他们放你一马!”   ……   青年局长和老人在一间房中,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前面摆着一架电视机,里面的画面却是庆生和他师父那间问讯室的情景。   老人一脸阴沉,青年局长也一脸铁青,他狠狠的说道:“看来这老家伙,真不知道《梅花易经》的秘密!白白浪费了我们这么多功夫。”   老人显得失落,长长的梳了一口气:“也不尽然,还是得到了一点《易经》奥妙,邵千耳也是个有斤两的人,他一身的研究也是难得的很啊,那个庆生就放了吧!至于这个邵千耳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青年局长道:“我知道了。”   ……   庆生紧紧是扶住邵千耳,满脸泪水滂沱:“这怎么可以呢?我怎么能一个人走了,留下你一个人呢?”   邵千耳呵呵一笑:“知道我为什么不给你算命吗?你是一个异人,你的一生迟早会掌握在你手中。”   庆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庆生还记得,有一次庆生让邵千耳给他算算命,当时邵千耳目光里藏着莫名的诡异说:“你的命我不能算。”庆生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能算?”邵千耳莫测高深地说:“易经有三不占,大异之人不占,大恶之人不占,大善之人不占,你是大异之人,身上有一种既有若无的仙狐气,我算不得。”庆生吃了一惊问道:“难到我是个怪物。”邵千耳拍了他头顶一下,骂道:“跟我学了这么多时候,怎么还这么不长进。教你的东西哪去了?”庆生摸着自己的头不敢搭腔。邵千耳“哼哼”的看了他一眼道:“凡世间之人都生有三目,其中一只便天目,常人的天目一生都不会打开,你有机缘有一天能打开天目,知前生后世,这也是我当初收你为徒的主要原因。”庆生再问,他只是摇头,再不肯在说。……   这时,邵千耳闭上眼睛:“俗话说:隔行若隔山。我已经把你带到山后面,接下来的路就看你自己的了!你走吧,能走一个是一个,要是不这样,两个一起遭殃。我是罪有应得,我要承担我所犯的过错,阴阳轮回,报应不爽啊!”   庆生呆呆的望着邵千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时门开了,走进一个警察吆喝说:“时间到了。”说完就要带庆生出去。   庆生被拖着出去了,邵千耳再也没有看他一眼。就要走远的时候,突然从房里传来邵千耳的声音:“小庆记住,无论何时都不得说空话,答应了就一定要去做,不然迟早会有报应的。回去一定要去城外的山坡上拜拜观音像,一定得磕破头才行!”   庆生听着师父的话,心里有是一阵心酸,对着房子叫道:“师父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他被人带到一间房间里,过了半个钟头,又来了一个人,告诉庆生他可以走了。老人和青年始终没有出现,庆生知道局长一定是知道没有《梅花易筋》这回事,得到了师父的《易经》经验,再也没了先前双双来好言相劝的热情。   庆生回去旅馆,收拾自己的东西,看见师父的行李又觉得一阵悲伤,师父这两年来对自己很是关照爱护,自己从小就没了父母,对自己这么关爱的人寥寥无几,除了老院长就师父了。院长在医院不知情况,现在师父又被抓去要被坐牢或许是枪毙,自己却无能为力。   师父和自己的包袱已经被人翻过了,定是他们来抓师父的时候动的,看来是把重要的东西拿走,没用的就扔了下来,师父的包袱就几件衣服换洗的衣服和一件道袍还有一双布鞋,道袍是师傅给人算命的时候穿的,想到他算命的神色,庆生又是一阵的心酸。自己包袱里的钱幸好还在,庆生感到一阵庆幸。   带着道袍和自己的衣服,庆生离开了旅馆,想起自己和师父别离的时候,师父要自己到城外山坡上的庙子里磕头,就做上一辆的士出了城,庆生爬上山坡到了庙子里。庙宇已经长年失修破烂不堪,到处是瓦片和灰尘,一座千手观音像竖在正殿前,满脸慈祥面容。   这时已经是黄昏,庆生看这满脸笑容的观音像显得格外的狰狞,让庆生心中升起一股邪火,他丢下包袱捡起一节房梁塌陷掉下的木棒,就要打碎这泥塑的千手观音像,却见千手观音像身上几只手因为失修破碎不堪,身上也残缺不全,心中想道:你也是一个可怜人啊。想着就放下了木棒,没有力气再跟一个泥塑像较劲,走上前跪下,就“咚咚咚”的磕起了响头,越磕越有劲,直想把这心中的怨恨、不甘、愧疚、气愤等等负面情绪砸出去一般。   也不知道是磕了多少,千手观音像突然“轰轰轰”一声塌了,想来是塑像本就年久失修朽了,又因为庆生死命的磕头给震倒了。又或许是因为连菩萨佛陀也承受不了庆生心中的情绪。   庆生看着观音像倒塌,心中的怨恨、不甘、愧疚、气愤并没有梳理出去,反而越发高烧。师父你让我来跪拜这观音来谢罪,可是徒弟却是罪孽深重,连菩萨也不能原谅,那我还要找谁去呀!?庆生心中满是悲愤、不甘。   额头已经早就磕破了,地上染满了血迹,头上还兀自不停的流,庆生却像是没有感觉。庆生捏着拳头捶着地上大喊道:“即然你们不原谅我,那我就我行我道,佛挡大佛,神挡杀神,杀杀杀……我要杀光你们……”庆生像是抽了风一样,鬼哭狼嚎着。   半响,他站起身来,额头上的伤口被血和泥灰糊着,已经止了血,脸上满是血痕,狰狞无比。捡起地上的包袱,想要离开这里,却看见庙外已经过了黄昏,天快速的暗了下来。过不了一会就会黑灯瞎火了,这样黑灯瞎火也不好走路,便就回去庙中住一晚。   庆生刚要打开包袱,找几件衣服垫在地上,突然看见刚才自己磕头的地方被自己砸裂开一条缝,下面像是有什么!庆生又突然想到,自己和师父临别前,师父说的那段话:小庆记住,无论何时都不得说空话,答应了就一定要去做,不然迟早会有报应的。回去一定要去城外的山坡上拜拜观音像,一定得磕破头才行!   庆生脑中回想着,突然心里一突:回去一定要去城外的山坡上拜拜观音像,一定得磕破头才行!对!这里一定有什么,一定是师父给自己留的,师父从不相信什么因果报应,庆生还以为师父大彻大悟。他离别时说这句话,一定就是要自己来拿藏在这里的东西。   想着就慌忙上去,使劲扒开碎裂的石板,看见里面有一个盒子,庆生手脚发抖着打开盒子,里面呈放着一封信和一块丝质锦帕。   庆生打开那封信,里面写到:我一生中有一大劫,本该应在八年前,可是却被我阴差阳错的拖过了,又阴差阳错的在这庙里得了一本《梅花易经》的残篇,学得了一些看相断挂的本事,本以为我躲过了大劫却没想到只是拖延了它,而后越拖越重,直到晓得的时候,已经晚了。小庆啊~我不把《梅花易经》传你就是因为怕你,所知不多,所知不详,误解了其中奥妙。像我一样让自己劫上加劫,不能脱身。   庆生看到这里,已经知道这是师父写给自己的信了,照上面看来这世上真有《梅花易经》,而且还被师父得了去。本以为师父说的《梅花易经》都是骗人的,难道说邵大师当年留了一手,当真把独门秘诀藏在了什么地方传了下来?   信里继续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收你为徒吗?那是因为我算不了你的命,凡人让我一看就能知道个十不离七八,你是一个异人不在这尘世卦中,修行不够是测不出来的,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习得《易经》精髓。我算得近来遭劫,就把你遣出去,也知道是避不了的,却也只是让他们放松警惕而已。这一世一世的轮回,就像是行走在圆圈上永无止境,只要晓阴阳变化,知祸福就能避开劫难,做自己想做的事。然而事事无绝对,《易经》虽然能算遍周天之事,大道缺一,总有遁去的一,还是要遭劫的。也又因此可以能绝地重生。你不用管我,我自有脱身之法。我们师徒虽离,却总有相聚的日子,这本《梅花易经》残篇你拿走,记得后,就放回这间破庙里,我会来取得。易经大师邵康节有诗:《易》中秘密穷天地,造化天机泄未然;中有神明司祸福,从来切莫教轻传。这《易经》算无遗漏,它自会以各种方式传下去,你不必去担心被人发现后以为是什么破布给毁了。为了让自己置死地而后生,我用自己的命给你算了一卦,却是让我大惊失色。卦象显得你劫难无数,近期就有一大劫,躲不过就要丢了命。只是你也别担心,凡事否极泰来。卦象显示北上大吉,遇水则化,你尽量北上,到有水的地方去。劫数越多,往后成就的果位越大,你只要躲得重重劫难,就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你拿到《梅花易经》残篇尽快参悟,得以保命吧!  地球篇 第五章 无路可走   信写到这里就完了。庆生忍不住一阵伤心:师父这是要死了,还说什么绝地逢生,先不说他用自己的命给自己算卦这等虚无飘渺之事,他害死了人,自己又一没关系二没钱财,他这是要去地府见那阎王,说什么凡事都有遁去的一,只是知道和做到是两码事,知道却不一定能做到呀!说自己会去取,师父不是早就看了并且研究过这残篇了吗?怎么还让自己放回来呢?转念一想,师父真有什么妙法逃生,这真是太好了!   而后又想到:师父说自己近来有劫难,不知道是什么?得赶快看懂锦帕上的《梅花易经》残篇才行。   庆生连忙拿起盒子里的锦帕,上面用繁体字写得密密麻麻,庆生跟了邵千耳两年,这认古字、论古文的功夫可已经是炉火纯青了。渐渐的天全黑了,看不清锦帕上的字迹,庆生赶忙在包袱里拿出手电筒,照着继续翻看。直到手电筒灯光发黄,就要没电的时候才看完了上面的内容,不!应该是字。   来来回回也就几百个字,只是字字珠玑,平淡又隐藏深意,一字一句就要猜测揣摩,不得要领的话,半天都不还不知道其中表面上的意思。庆生在里面没有找到残篇里有《梅花易经》的字样,想来这一定是残篇里的后半截,或者是中间的,又或是众多残篇中的一小截。   庆生以前在报纸上看过这样一篇文章,内容大致是这样的:把天上的星象同人间世事的吉凶联系起来,对此作出带有某种神秘色彩的解释,并且进一步把天象看作神的意志的体现,对天顶礼膜拜,这是中国古人的思维习惯。那时没有天文望远镜,没有相关的科学知识(在西方,这方面的知识和技术到16、17世纪才有较大发展),按古人的思维习惯,绝不可能把顶礼膜拜的对象当作认识、研究和探索的对象。在今天看来简单明了的自然现象,对古人来说意义却非同寻常。神的意志通过自然现象表现出来,便成为对人的行为举止的启示。大凡自然界和人类社会中超出人们想象力和理解力的事物,都可以按这种“天人感应”的思路来解释。这样一来,人们的行为举止就有了依据。掌握着财富、权力、知识的王公贵族需要这样,普通的平民百姓也需要这样。天文望远镜早把自然奥秘和神的实质看透了,但人在现实生活甲需要某种精神支撑,却是天文望远镜无法解决的问题。我们大可不必再像古人那样信奉“天人感应”的教条,也不信上天只对“大人”、“君子”显灵。然而,好人得好报,上天保佑善良的好人们,恐怕是许许多多善良的普通人宁可坚信的理想吧!从这个意义上来理解“吉人自有天象”,不也很好吗?   这是现代流行的一种看法,也是西方唯物主义代表的看法。   庆生收好《梅花易经》残篇,这样奥妙的东西是不可能一看就懂得,只有以后慢慢的研究。合着衣服就躺在了地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庆生就醒了过来,把《梅花易经》残篇一字不漏不错的背熟,已经过了中午,里面的内容太难背了,完全没有连贯性,东一个字西一句话。三年没有饿过的肚子响了起来,时隔三年又感受到肚皮干热的难受,不禁又想起了师父的恩德,觉得满是愧疚。   庆生把《梅花易经》残片又放回盒子里,藏回去地下,旁边找了一块好的石板盖了上去。就下了山去,到山涧溪水边清洗脸上沾着的血痕,额头上的伤已经结了疤,花了半天终于是洗干净。   庆生赶回城里的车站卖了一张一个北上小镇的车票,去吃了一顿饱饭,打了一张的士,来到了希望孤儿院的旧址,那里已经是物是人非,栋栋别墅耸立着,庆生满是悲伤感慨。下午,发车的时间到了,坐上卧铺车,再一次离开了这个养育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   庆生坐在卧铺车上,脑中回想着《梅花易经》残篇的奥秘,车子摇摇晃晃,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到了晚上,车子停了下来,车里的灯光被打开,庆生被灯光刺醒了。看向外面是个饭店,知道是吃晚饭了。果然车司机说:“大家肚子饿的吃个饭,明天下午的时候才能到,不饿的也下去走走。”   庆生也下去了,到明天下午才能到的话,可饿不起,庆生很怕饿。坐在桌上点了一个炒瘦肉,和一个汤。不多会儿,就上了来,庆生吃了几嘴,感觉实在难吃得要命。这种饭店在一个穷山沟里,本来就没什么生意,赚的就是客车经过下来吃饭钱。又相当的给车主一些好处,能让他拉人的时候继续在这停下吃饭。   虽然难吃,但庆生还是把它吃了干净。看向车司机,只见车车司机做的桌子上摆着十几种菜,一种菜上也就动了几筷子,就放下不想在吃。正坐着和饭馆老板聊着,席上饭馆老板又递给了车司机一包极品‘红河99’。   庆生看着一桌子的饭菜道:“真是浪费。”突然想起了什么猛一拍额头,打到伤口一阵呲牙咧嘴,骂道:“哎呀,我怎么这么笨,我这样回来就急匆匆的走了人,这样不是显出了其中的猫腻了吗!?”   转念又想:也罢,即然已经走了,那就走得远远的,彻底一点。   过了一会儿,车子又发动了。庆生睡了一觉,车子摇摇晃晃,庆生睡得昏昏沉沉的。醒来已经的中午的十二点了,这是庆生这两年来第一次这么晚才醒来。   熬到下午四点多,庆生真是做得头昏眼花,终于是到了终点站了。车一停,庆生就迫不及待的下了车,下午的阳光很刺眼,在车里倒是没感觉怎么,下了车,眼睛一阵刺痛,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庆生眯着眼睛正要去买下一站的车票,看见前面走来两个穿制服的,不是车站保安的制服,而是庆生很熟悉的警察的制服。   庆生心中一紧,两个穿制服的都是青年人,领头一个手里拿着一张照片,他看了一眼照片又看向庆生,问道:“庆生?”   庆生瞄到他手中的照片,照的是自己,而且还是昨天的那套衣服和发型。想不到他们还是没放过自己。知道走不了,回答道:“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青年人说道:“没错就好,可把我们等坏了,终于是等到你了。”说着两人上前就把庆生架住扭住双手把他给反拷了起来。   庆生挣扎道:“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我?”   青年人道:“嚷什么?老实点。市局里来电话了,请你配合我们调查一件杀人诈骗事件。”   庆生听了,心中已是了然,脑中浮现出老人和青年局长的身影:果然是你们!   两个警察把庆生押上警车,驾着车就开向了派出所。庆生反拷着蜷缩的坐在车里,望着外面,这警车短短的两天,已经是招待了自己三次了,第一次是公园里自己在算命的时候;第二次是送自己去师父身边要‘秘籍’;现在是第三次。   到了派出所,庆生立马被送到一间审讯室里,就又来了两个警察,一男一女,女的问说,男的做笔录。   审讯室内,庆生的手铐依然带着,被安排坐在桌子一面地椅子上,庆生做在椅子上心中很憋闷。师父教自己算卦占卜的时候说过:一个人最痛苦的事,就是连自己的生死都没办法掌握,生不如死,死何以生。   将生代死,死而后生。又多么的难呀!   女的和庆生的年纪差不多大,他用手敲了敲桌子,望着庆生说:“庆生?”   庆生心中厌恶,人都被你们带来了,还问我名字干什么,说道:“你们不是有我照片吗?难道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女的听了,她显得很恼火,“啪”的一声用手打在桌子上,又“哼”的吐了一声说道:“你给我老实点,这里可不是你家大院。”   说完,又问到:“姓名?”   庆生看着她,苗条的身材,加上她那身合体的警服更是把她玲珑地身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回道:“庆生!”   女人显然是被庆生盯爆发了,站起身来过去在庆生的大腿上就是一脚,她穿的是高跟鞋,被高跟鞋在大腿上踢上一脚,可不是件好受的事。   “出门前家长没教育你不准那样看美女吗?”踢完他还愤愤的对着庆生骂道,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庆生忍着痛望着她:连如此漂亮的女警竟然和女流氓一样,说打就打,真不知道别的警察会是什么样子。   庆生咬着牙对着他说:“警察大姐,就算您抓我,也得给我个理由吧!我犯什么事了,就算枪毙,也得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这女的脾气不怎么好,甚至有暴力倾向。庆生被踢到的大腿钻一样的痛,想用手去搓却被手铐锁住,疼痛久久未散。庆生恼火的想:是不是这女人又到了每月总有的那几天,身子难受才跑到这里撒气。女人缺少男人的滋润总是会衍生出很多问题,这个女警就是例子。   她看着庆生疼得扭曲的脸,心中像是舒爽了,做回位置,说:“少跟我套近乎,老实交代。”又对着记笔录的青年男人道:“小邹,注意记笔录!”   那个叫小邹的连忙点点头,看他的样子也很怕这女的。   知道他们就是要自己的《梅花易经》残篇,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是已经吃亏了的庆生,女的问什么,庆生就尽数回答了。不过《梅花易经》的秘密,庆生是决计不说的。看她问的问题,庆生知道他们就是被青年局长和老人指使来抓自己的,只是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手里有什么!   来来去去就是问,庆生是哪里人?从小在那里长大?为什么突然离开市里?到底做了什么?坦诚从宽,抗拒从严。庆生告诉她:自己是市里的人,从小父母双亡在希望孤儿院长大,孤儿院倒闭以后,自己没处读书,只是研究易经,给人算命卜卦而已。   女警察从椅子上问到桌子上,又从来桌子上问着满地走。还是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她又做回桌子上,瞪着庆生,过了一会儿吐了一口气皱着眉头,又翻看了桌子上庆生的资料,对着旁边记笔录的小邹说道:“奇怪了,没什么问题啊!局里怎么叫咱们捉人,而且还这么重视?”小邹也摇摇头,对着她‘呵呵’笑道:“周姐你都不知道,那我哪知道啊。”   这个坐在桌子上叫周姐的女子,对着旁边的小邹道:“去去去,少油嘴滑舌!”小邹对着她嘿嘿一笑。   她又对着庆生说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庆生是见识了她的火爆性格,现在又见识了她的胆大,想不到这话也敢在这当着同事说出来,对着她说:“这位大姐,我一个穷算命的怎么会得罪什么大人物呢!?”庆生是不想告诉关于“梅花易经”的事,谁又知道她是狼还是什么呢!?   这时,审讯室的门开了,又走进来三个警察,领头的是一个中年人,周姐和小邹都站起来对着他喊道:“所长!”   中年所长点点头,接过小邹手里的笔录,问道:“有没有问出什么?”   小邹道:“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周姐说道:“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所长我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庆生想不到这个暴力女还会帮自己说话。   中年所长看了看手里庆生的笔录,对着周姐说道:“这事我们不用管了,市局里说他跟市里的一件谋杀案有关,要我们把人调过去,车子已经在外面了。”   说着把笔记还给小邹,对着身后的两个警察道:“把他押到车上去。”两个警察拖着庆生向外面走去,所长也跟了上去。周姐望着被两个警察拖出去的庆生欲言又止。   派出所外面停了一辆警车,警车旁有两个警察的抽着烟,中年所长快步走上去,对着两个警察说道:“两位就不留下?也好吃顿便饭啊。”   两个警察中的一个说道:“就不麻烦所长了,我们局长还在局里等我们呢!”   中年所长也不强留,抽出两根烟给两个警察点上,笑着说道:“那给我向你们局长问好啊!要他有时间来坐坐。”   两个警察打手中正在抽着的烟扔掉,接过所长递来的香烟,连忙说道:“一定一定”   说完,就把庆生拉上了警车,又对中年所长道:“所长那就打扰了,我们公事在身就不久留了。”   中年所长道:“没有的事,两位慢走啊!”   车子带着庆生开走了。中途吃了一顿饭,庆生是饿着的。客车比不得警车,很快夜晚时分,他们又回来到了市中。庆生面无表情地坐在警车中,别的是懒得想,心中最惦记着的却是被他们收去包袱里的钱,差不多快有六千块,这是这几年庆生和邵千耳算命的时候他偷偷留下做急用的,十几块、十几块的凑,现在已经的一大堆了。   他没有存银行,只有能跟自己移动的钱财是真的,庆生记不清这话是谁说的,他觉得太有道理了。不过这次他又知道了事事无绝对。这两个王八蛋吃饭用的钱就是自己包袱里的,还把自己给饿着。   一到警察局,庆生就被带到了上次去过的审讯室里,来的还是那个青年局长,不过老人没来,肩章亮闪闪晃人眼睛,他一进来就直截了当的对庆生说:“《梅花易经》,交出来,你可以走。”   庆生手上的手铐到现在都还没有解开,双手扭着已经是麻得没感觉了。   庆生望了他一眼,轻蔑的说:“要《梅花易经》,没有!梅花你们局里不是有好几棵吗?还正开着花呢!”   青年局长黑沉的脸,变得更加黑:“不说是吧!一会儿你会求我说的~!”说完对着门口大吼道:“小七!”   外面的一个声音立刻回应道:“是,局长。”说着门开了,走进来一个身强力壮的块头,他来到青年局长面前,点头哈腰道:“局长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这小子说的。”青年局长道:“那还不快点!?”   “是,是,是!”他手里拿着一根包着棉布的棍子,这样的棍子打人,会致人内伤,表面上不会留下痕迹。   他转向庆生说道:“小子,嘴硬是吧!一会看你还能不能硬。”说着朝手心吐了一口吐沫。对着庆生抡棒就打。   庆生从小哪里挨过这样的打,被块头打得满地滚。块头越打越有劲,还兀自“哈哈”的大笑,口里还喊着:“你说不说?说不说?……”旁边的青年局长做在桌子上,抱着双手抽着烟,对着满地翻滚的庆生,得意的笑着。   庆生咬着牙忍着痛。块头打了十几分钟看是踢累了,“呼哧呼哧”的喘气,叫道:“小子,皮挺硬的啊!好!我叫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庆生躺在地上,剧痛穿刺着他的每一段神经,这群王八蛋这是要*自己狗急跳墙。   歇了一口气,块头又开始打庆生,这回脚也用上了。庆生想到现在公安局里的死法多了,什么‘冲凉死’、‘睡觉死’、‘躲猫猫’……不知道自己是个怎么死法!?一种不甘,怨恨从心中涌起,我不能就这样被他们玩死。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十多分钟后,庆生满脸鲜血,口鼻还不停的冒着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还是不说是吧!”块头一边喘气一边‘哼哼’的道。他把庆生踢成面朝上。看着庆生口鼻还不停的冒着血,心里一惊:可不是把他打死了。又用脚踢了几下,庆生像一滩烂泥随着他的踢动在晃动着。   旁边的大马金刀坐着的青年局长看见,扔了手中的烟,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块头,走进一看,庆生满脸鲜血的惨样。对着块头吼道:“你不是给我把他做死了吧!?我要的东西还没有弄到呢!”   块头也一脸难看,把这小子打死了自己也就完了,不说要被这黑锅,这局长可不会放过自己。   “就不会把握尺度吗?跟了我这么久,白混了啊!?”青年局长恼火的吼道。   “是是是,是我大意了。”块头赔着小心的回答,连忙去捏庆生的脖脉,感觉脉搏还在跳,松了一口气,对着青年局长说:“还活着。”   听见还活着,青年局长也舒了一口气,对着块头道:“少罗嗦,快把他解开,去叫个医生过来,记住要自己人,嘴巴牢靠的。”   “是是是,我这就去。”块头回答,说着就去解开庆生手上的手铐。   庆生这副手铐的从派出所就带来的,不过手铐的钥匙一般都是一个样了,钥匙是通用的。 地球篇 第六章 沉默中爆发   手铐打开后,地上不动的庆生突然蹦了起来,一把抢过块头腰间的手枪,拉开枪栓对着他的脑袋“碰”的一枪,子弹从额头进去又从后脑出来,带出一抹白色的脑浆,块头应声倒下。   庆生抬枪又对旁边惊住的青年局长,当胸一枪,看着他惊恐万分的倒下,庆生心中腾起万分的舒爽、畅快,对着俯面倒在地上的青年局长背上又开了一枪。   年青局长和块头警察养尊处优,狐假虎威惯了,已经没有了一个警察该有的警觉,和那些在滇西边境日日与那些赌命毒贩玩命的缉毒警察,差了不是一星半星,被庆生抢了枪还反应不过来,庆生并不是什么赌命毒贩,看见一般。   庆生拿着枪,踢开房门就要走人,却想到,自己这样走出去,是出不了公安局的,走不了几步就会被爆头的。   庆生把门又关上,脱去身上染满血的衣服,在块头身上扒了一件内衣穿在身上,把手枪憋在裤带上,用衣服盖住,就走出了审讯室。庆生反而在这时候,却显得很镇静。   本来这间审讯室里是有摄像头的,可是因为要审讯庆生套出梅花易经的秘诀,青年局长就让人把它关了。他还支走了周围的警察,审讯室隔音很好,传来的枪声也没有惊动别的警察,不能不说这真是罪有应得。也让庆生逃过了一劫。   这会儿,庆生虽然显得很镇定,心里却被紧张、恐惧、凶狠、不甘等情绪占满。真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挡在面前,也是一枪。庆生双眼充血,已经失去的理智,他只知道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他就这样端端正正的向公安局外面走去。本来公安局里就很松散,来报警办事的人很多,人进人出,也没有人想到庆生敢在公安局行凶杀人,还敢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一路上遇到了好几个警察,都瞧了庆生一眼就不在看了。庆生的情绪慢慢的稳定下来。一路通畅的走出了公安局的大门。突然,背后响起了一个声音,“你等一下。”   庆生闻声慢慢的转过头去,看见是那两个开车从派出所把自己抓回来的警察中的其中一个,他正疑惑的看着庆生。庆生对着他说:“还有什么事吗?我已经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你们局长也放我出来了!还有什么事情吗?”要是发现了就先剁了你!庆生心里发狠的想。   他一听是局长放的,就对着庆生说:“哦,你走吧!”被局长放了,那是他自己无权过问了。   “等一下,你们局长要我去领我的包袱,我刚放出来,紧张!把这事情忘了,你能带我去找一下吗?”庆生脑中一动,叫着他。自己得快点离开这里,而想要快点离开这里,要坐车、火车或是飞机,火车和飞机那是绝对不行,只有坐车,坐车要钱,没钱寸步难行。   他看了庆生一眼,对着庆生说道:“嗯!?你的东西?哦~!跟我来,你的东西放在失物认领处!”说着就带着庆生去了失物认领处,把包袱还给了庆生。庆生也没看里面的东西,浑身被汗水淋透,带着包袱就快步出了公安局,随手找了一辆的士让他直开客运站。   到了客运站,庆生下车就要去买票,突然转念一想:不能做客车,客运站里有摄像头,自己上了哪辆车一清二楚。而且自己也被逮回来过。这次再被逮回来,那子弹在等自己了。得要去租一辆车。   庆生到理发店把自己的剃成平头短发,去眼镜店花三十块钱买了一副平光眼镜,跟师父走南闯北学的南腔北调起了大用,庆生*起了一口滇西的方言,他要去滇西,老实躲不过,就越境去越南或是泰国。   这可能是师父的特异的安排,他可能早就料到自己会有今天,才让自己学那么多的方言。他包袱里的钱,只有四千多块,整整少了一千多块,庆生愤愤的暗骂道:“一群强盗,古话说得好,真是官匪一家。”他拦起一辆的士对着司机说道:“师傅我包你车去园岭镇,家里老人快不行,我得赶快回去。”园岭镇是里市区五百多里的一个小镇,走国道直通。庆生撒了个谎。   司机是一个中年人,那疲惫的望着庆生,他已经开了一天的车了,听着庆生说得可怜,自己也是黑天白日的讨生活,主顾上门了,就答应庆生去。庆生上了车,车子发动带着他出了城。司机听着庆生说家里老人的急事,车也开得飞快。   庆生疲惫的精神还在紧紧的绷着,突然车里响起一个响亮的手记铃声,吓了庆生一跳。是中年司机的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对面迷迷糊糊的响起了一个女声,中年司机面上尽显无奈对着电话说道:“老婆,我忘了嘛,真有急事,没骗你。一个客人家里老人快不行了,他急着回去,事情忙一时间没想起来打电话嘛!”“好!好!好!我知道了,我送完就马上回来。”“……”   中年司机挂了电话后,对着车镜对庆生哈哈笑道:“家里老婆打来的电话,麻烦!!”   庆生对着他说:“有个老婆关心你,蛮好的啊!你很幸福。”   中年司机很无奈一摇头说道:“幸福什么?!怪烦的。”然后又笑道:“你羡慕就赶快找一个啊!”   庆生笑了一下说:“我就算了,还没到年纪呢。”   中年司机开玩笑的笑道:“没到年纪?小心好姑娘都被别人骗走了。哈哈哈”   庆生又笑了笑,和中年司机说了几句话,心情也放松了许多。他对着中年司机:“我一个没有什么收入的打工仔,有什么人会嫁我呢!还是大叔你实在啊,有老婆还有不错的收入。”   “什么啊,哎~!”中年司机叹气道:“这几年来这的士是越来越多,不好跑了,勉强维持了啦!”   看着中年司机说话间不介意流露出幸福的样子和他那充实而又平凡的生活,终于他忍不住“呜呜呜……”的痛哭起来。   心中的理性和道德始终没有挡住自己挥出手中的刀。这次要被抓去,就是吃几顿‘皇粮’,在给自己一颗子弹!哼,什么道德?什么理性?都他娘的见鬼去吧!自己只想过平常的生活,以前虽然和师父一起时引诱过人来算卦,但那也是各有所得。以前不知道,现在自己是知道师父却是真有本事的!   中年司机见庆生突然就哭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情况。转念一想,想是庆生想到家里的老人家快不行了,伤心得苦。连忙加快车速一面劝起庆生来,说他不用担心,保不准转眼就会好起来的。人总是要生老病死的,不用太过伤心了。……庆生还在哭。   哭了好半天,庆生终于是停住了下来,中年司机劝得没词了。庆生用纸抹了抹眼泪鼻涕,对着中年司机道:“不好意思,一下控制不住情绪,让你见笑了。”   中年司机见他终于是停了下来,舒了一口气。说道:“人生在世不称意的事情多了,平常心去面对就好!小伙子路还长着呢!”   庆生对他笑笑,心里想到:平常心去对待!?有几个能办到呢!!?   中年司机见他不回答,自己也不好再说话了。   庆生大哭一场后,精神放松,情绪得到发泄,只感到身上到处的疼痛,身体开始有了感觉,庆生被块头警察暴打的地方,现在又开始了发作。庆生脑中晕晕沉沉,伴着疼痛慢慢的居然就睡着了。   一夜无话……   在庆生离开两个多小时候后,警察局里终于发现了不正常,就看见审讯室里躺着的青年局长和块头。市交警迅速的在整个市的出口要道上设了关卡,可是这个时候,庆生已经在离市区三百多公里的高速路上了,终究是网了个空。   第二天,凌晨的时候就到了园岭镇,庆生下了车。   中年司机拍着庆生的肩膀对他说:“凡事想开一点!”庆生感激的对他说:“谢谢!”中年司机驾着车回去了。   告别了中年司机后,庆生敲开了一家旅馆的门,开了一个房间,睡了下来。天亮后再租车赶路,这回要走小路、生路,国道是不能走了!   天亮后,庆生出了旅馆,去饭馆吃了饭,又去书报亭买了一张晨报,报纸上已经自己昨天干的事登报了。一死一残,报纸上,把庆生描绘成一个杀人狂魔,夺去枪支后残忍的杀害一名公安人员,公安局长永年于歹徒拼搏身中两枪,胸前一枪,背后一枪,三个小时后,经过抢救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可是背后的一枪的子弹打中了脊椎,成了瘫痪。   庆生看着报纸,想到:命还真硬,真是好人不长命,歹人命长久呀!本来是个仗势欺人、玩弄权力的国贼,现在却还成了人民英雄!真是讽刺!   当你被归到邪恶的一方时,就要面对整个社会和国家,即使你是正义的,都会被碾成粉末。只有让大多数人站在你这一边,才能赢得救赎,获得胜利。   “庆生?庆生!是庆生吗?”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庆生听到这个声音,身体一震,转过身去喊道:“爷爷!”   后面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身上满是酒气,是希望孤儿院里的老院长。他正望着庆生,激动的道:“庆生!真是你啊!”“爷爷!”庆生也激动的上前去扶住他。等抓住老人的手后,庆生才知道这两年来,老人受苦了,曾经有力粗壮的手,现在成了竹竿子。   庆生声音忍不住呜咽起来,“庆生!真是你啊!”老院长又激动的说,他抱着庆生也呜咽了起来,嘴里喃喃的说着:“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老院长住在园岭镇里的一家养老院里,他的儿子已经不再管他了,老院长从来不喝酒的,现在却喝酒成瘾。他是太爱庆生这些孤儿院里的孩子们了,他出车祸后,在医院一觉醒来,孤儿院变成了施工地,曾经天真活泼的孩子,都去了各处的孤儿院,有些甚至不知去向。   老人是气得几个月起不了床,要儿子把孩子们都找回来。他儿子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不在理会老人,就把他送到了养老院里。老人整日伤感,渐渐的染上了酒瘾。   老人把庆生带到养老院,从柜子里拿出两瓶酒,要庆生陪他喝。他边喝着就便对着庆生讲以前自己小时候的事,庆生笑着附和,他红光满面的讲着。两人从早上聊到了中午,老院长喝醉了,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庆生没有告诉他,自己杀了人,现在正在潜逃,他不想老院长伤心难过,他应该安享晚年,还好他儿子没有绝情到丧尽天良的地步,至少这家养老院环境设施还不错。庆生问养老院里的工作人员,老院长的睡处,把他扶到床上睡下,庆生把包袱里的钱留下了一半,就悄悄的走了。   庆生走出了孤儿院,一阵寒风袭来,庆生打了一个寒颤,本来晕晕沉沉的脑袋一醒,心中突然想到:自己杀人潜逃,他们除了通缉自己外,还会朝自己最亲近的人身边着手,我自己误打误撞的来到这里,遇到了老院长,再不走,势必会被逮个正着,得赶快离开这里。   庆生见面包车就拦,问有没有愿意包车去外地的?问了好几辆,终于是有一辆愿意去了。   庆生做上车,面包车载着庆生离开了园岭镇。   就这样,过了十几天,庆生换了几辆车,已经走出几千里的路了,自己包袱中的钱也用完了。没办法,只能做回老本行,帮人算命。不过庆生有了‘梅花易经’的残篇,给人算命也越来越顺手,即得钱,还能验证自己的看法和算法。   这样停停走走,走走停停,三个多月后,庆生到了滇西的省城春城,这里师父邵千耳带他来过。春城很美,美中不足的是被污染的滇池。这三个月来庆生算命得来的钱,除开销外,还攒了将近一千多块钱。   滇池周边的工厂,每年给国家得来了几十亿乃至上百亿的收入,滇池却受到了严重的污染,先污染后治理,这是我们国家走的经济捷径。到现在治理滇池投进去的钱,已经能用纸币铺满整个滇池。   手机有必要备一个,庆生一直没有手机,以前是买不起,跟了师父后是用不着,现在得买一部,去旧货市场上花三十块钱淘来一部诺基亚1110,又去买了张不用身份证的移动卡,他定了手机报,便于每天观察有什么风吹草动。   办完这些后,他无意中看到街角墙壁上写着,人工身份证,上网登记的小广告,庆生把他记下,试探的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后,对面的问庆生干什么?庆生婉转的问他你是不是能办身份证,对方立马答应能,要办的话叫庆生去他那里,想照一个像。   庆生按着他说的地方去了,进了一个屋子,接待他的是一个胖子,戴着一幅啤酒瓶底一样厚的眼镜,文绉绉的,他叫庆生坐下照了一张相,告诉他明天拿着钱来取。庆生问他:“网上能查到吗?”他说,“能。”又悄悄的告诉庆生:“我有内线。”庆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第二天,带着七百块钱,果然是拿到了一张身份证。庆生先到网吧,现在网吧都是要二代身份证来上网,实名制的。庆生拿出刚刚办的身份证,心想要是不能用就是假的,只能算自己倒霉,回去找戴眼镜的能拿回自己的钱最好。   庆生把身份证递给网管说自己要注册,网管告诉他注册卡要十块。庆生说好,你先帮我注册了。网管做了一些*作,就告诉庆生已经注册好了,问他要冲多少钱?庆生一阵兴奋,太好了!自己再也不用东躲西藏了。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了。   庆生想到:师父给自己批挂,说自己劫数遇水得化,自己是合该住这里,有滇池近水,刚好可以化解自己的劫难。   庆生用这张身份证租了一间只有一个床位,和一张桌子的房间,一百二十块一个月。这些事情做好后,庆生这三个月里算命得来的一千多块的积蓄,花完了。庆生去找了一个工作,是给人推销跑腿的,八百块加提成!   庆生就这样白天工作,晚上去在民族街里给人算命,十二点收摊,回去领悟师父邵千耳给自己留下的《梅花易经》残篇结合当晚给人算命的卦象进行推演。试图演算自己未来几天种种变化,难避凶化劫,以此来掌握自己的人生,庆生再也不想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夜夜的解读《梅花易经》残篇,庆生才知道自己以前学的东西,都是浅尝辄止!风水、预测、八字三位一体,缺一不得精妙。只是残篇里也只剩预测的秘诀,风水和八字只是略过,没有细表。饶是这样,里面的东西庆生现在也不敢说精通,每天都有新的领悟,对易的解释也有许多不同。真是奥妙无比。   易,五千年立于天地之间而生生不息者,易于行也,利于行也,善于行也。生之易中有三大原则,十三小原则是任何时候都不可磨灭的。这些是至今为止,依然掷地有声的哲理。唯有这些东西才能对我们有启发,也唯有这些东西才能让我们内心深处升起一股不由然的愉悦。我们由此所获得快乐,是任何一个帝王都无法体味到的。   易经愿人人如龙,此龙并不是神龙,而是指君子。而我们社会的发展是开民智,最后是无国无界的社会主义社会高级阶段,古代的智慧和现代的智慧却出现惊人的相合。 地球篇 第七章 潜龙在渊   就这样,花开花落两年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   这两年来,庆生无时不刻都在参悟师父给自己留下的《梅花易经》残篇。渐渐算命占卜心中有一幅八卦,到后来只要在尘世的卦中,庆生看上一眼就能知道他是什么来路。   《梅花易经》是宋代易经大师邵康节的心血之作,市面上《梅花易经》的版本很多,但是所有市面上能找到的邵康节的书,都不是全本,甚至连真本都不是,现在能见到的《梅花易经》只是记载了占卜常识,断卦的秘诀谁都没见过,如果据流传的《梅花易经》卜卦,肯定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传说要是得了《梅花易经》全本,领悟了其中奥妙,就能够做到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有一则邵康节的小故事:传说,宋朝,宋神宗即位后,三次请他出山做官,他已测出宋朝至少有五十年的安稳日子,所以坚辞不出,对神宗说:“现在江山永固,天下太平,我出山都不关紧要。”北宋也的确如他所算,又过了近六十年才被金所灭。(北宋被金灭;南宋被元灭。)   庆生得到的虽然是残篇,却也是绝世珍宝。   两年来,每每想到自己杀人了!却没有一点害怕,反而心中充满了怨恨和愤怒,无穷无尽,每次自己就有要毁掉一切的冲动,没有紧张,整日的惶恐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庆生自己告诉自己至少应该有一点点的害怕,自己不是杀人狂!可是没有,反而是很快意,甚至很享受。   庆生感觉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凡人永远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不让自己去想自己不愿意想的事,庆生控制不住自己。   他每天都要给自己占一挂,《易经》用人更用己!庆生净手口诵卦辞,庆生已经不用再用抛钱币的方法来卜卦。突然他眼一睁,是个凶挂。卦象显示,今天会遇一场大祸,说不好会有杀身之灾。   庆生暗想:终于是来了,当年师父给自己断卦说,北上大吉,遇水则化,可惜自己却去了西南,虽然也有近水“滇池”,但方向南辕北辙,化不尽,还是要遭劫。   两年前逃亡慌忙,来了西南,近两年来庆生习读《梅花易经》,给自己算卦,才知道其中厉害,只是卦上又显示劫中生变,庆生会有一奇遇,便决定不再北上留下渡劫,求得一变。   此外,《梅花易经》虽能算得前五百年知后五百年,但算得都是凡尘、鬼神之事,没能脱离的三界,还在这五行之中。自它降世至今,这间为它已经死伤无数,本身带有了业力,庆生得了它,也就占染了其中业力,他本就劫数无数,这时更是无数的无数了。   庆生得了《梅花易经》虽沾染了上面的劫数,但自己本来就劫数无数难道还怕这点劫数,这么一想也就安心下来,既得之则安之嘛,最后也要借它渡劫。   所谓一动不如一静,不动就没有灾祸缠身,只要一行动,灾祸忧虑都来了。可是现在祸事自己找上门,避也避不过,自己只能动他一动。这一动势必会生出许多变故,把握不好就会往坏的方向发展。   两年来平静的心,再次掀起了波涛。庆生从书柜里拿出两年前的在公安局抢到的手枪,摸着冰凉的手枪,心中想道:“希望今天不要用到它!”   庆生刚来这里时的推销工作,已经没有做了,他每天晚上去民族街算命得来的钱,已经够他开销的了,两年来,庆生的住处也换了好几个地方,一是房屋需要拆迁,二是庆生自己搬,所谓树挪死,人挪活。   庆生走出房门,一个老婆婆看见他,上前来对着他说道:“小和啊!这是要出去啊?”庆生假办的身份证里姓和。   庆生回道:“是!出去工作。”   老婆婆说:“工作完早点回来,别在凌晨一点两点才回来,那么晚回来影响邻居正常生活,还很不安全。”   “是是是!工作完一定回来。大妈,我走了啊!”   “好好!你走吧!记得早点回来。”   庆生又应了一声。这个老婆婆是这里的房主,以前苦惯了,现在可以享清福却闲不住,时常楼道里上上下下的,见人就聊两句,还时不时要组织活动,每个月还要去检查卫生,好几次闯进庆生的房间里,也不忌讳什么,看见不顺眼了劈头盖脑的骂。庆生是很无奈,不过她人很好,哪个要是有什么感冒病痛什么的,她都会自己熬些中药送来,哪家要是有矛盾了,她总会去调解。   庆生走下楼道,一个人长发的汉子,摆着一个奥特曼的造型,挡在了楼道门口,这是庆生楼下住着的两兄弟的其中一个,看这造型应该是弟弟。两兄弟,弟弟以前受过刺激,神经时不时的会有点事情,见有人走下来,就会挡在楼口,不让人下去。看来今天他又出问题了。   庆生走过去对他说:“阿华,今天你要听我的,我命令你让开。”   阿华望着庆生:“谁说的!”   庆生说:“上帝说的。”   阿华立马跳了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   ……   看来这次这招不管用了,没有后续的招数,今天麻烦了。就在这时,旁边的门房打开了,是他哥,他哥把他拖进房里,对着庆生笑道:“哈哈哈!不好意思,又出毛病了。这是要去上班啊?”   庆生也笑道:“呵呵,是啊!刚要去上夜班,先走了。呵呵。”   “走好!走好!……”   这两兄弟,弟弟有间歇性的精神病,连带着他是哥哥也出了毛病。他哥是出租车司机,一天,他自己在他的车屁股后面贴了一张标语:驾校除名,吾乃自学成才。被民警发现,差点把他的执照给吊销了。   庆生来到民族街,到老地方摆上了摊。庆生在这地段已经是小有名气了,能测出个七八,还能帮人解难,这还是庆生故意为之,他不想太招摇把自己给搞出名了。   古时一天分十二个时辰,一个时辰也就相当于现在的两个小时。一天里的十二个时辰中,午前六个时辰是生气之时在,这个时候最适合断挂或是练功,午后六个时辰是死气之时,特别是十二点的时候是一天中死气最为鼎盛的时候,这个时候断挂最是不易,甚至是算不出来。庆生就是故意这个时候出摊,以此来锻炼自己的能力。   人来人往的,不多一会,就到了十二点钟,庆生赚了一百多块,他想起房主老婆婆的话,得赶快回去,不然又要挨骂了。   庆生收好摊,脱了师父的那件道袍,把挂布和道袍放回包里,就向不远处了一家拉面店走去,要去填一下肚皮。这家面店一般开到凌晨一、二点,拉面很地道!而且够分量!庆生经常来。   拉面馆的师父是一个老实人,以前出来打工赚钱,被人骗去做传销,刚接受洗脑时趁别人不注意,从五层楼上跳下来,跌在帐篷上逃了出来。等警察到的时候,传销团伙已经跑没影了。最后在好心民警的帮助下在一家拉面店找了一份端盘子的工作,过了几年学会了老板做拉面的手艺,回家办了一个小额贷款,在这里开了一家拉面店,生意还蛮不错。   庆生走进店里,老板远远的就看见了他,走过来对着庆生笑着说道:“和神算,这么早就收摊了?!还是照旧吗?”庆生也笑着点点头:“得快点回去,不然没地方住了,拉面!照旧。”老板哈哈笑道:“好嘞~!大碗麻辣拉面。”吆喝着就去给庆生做拉面。   里面“啪啪啪啪”的乱响,在砸面呢!动静响得很,但听着很有节奏。以前和这老板吹牛的时候,他告诉庆生说这拉面杂面的功夫练到高了,能落板不响,拉面根根匀称一样长短,出来的面比头发丝还要丝。不过现在已经没这功夫了,做出来好吃看得过去就行,没以前那么多讲究了。   庆生听了感慨啊!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过庆生有点不信这落板不响的话头,面有头发丝细,庆生在电视上的厨艺大赛里见过。面不砸不匀称,砸面还不响,这功夫比得上武林高手了。不一会儿老板就端来了一大碗热腾腾的拉面,远远的就能闻着香气。   庆生拿起筷子划了起来,吃得爽,这里的大碗有一个小水盆一样大。还记得一次,庆生和师父邵千耳游历到北京的时候,到一家餐馆去吃面,要了两碗小碗面条,等那服务员一端上来,一看,还真是小碗,碗口就比庆生手腕大一点,庆生和邵老头一人一嘴就把碗里的面给干了,吃了后肚皮里一点感觉都没有,还八块钱一碗。   庆生一碗下去拍拍肚皮,吃得爽快。结账就要回去,看见外面进来一群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一群混混。其中一个拿着一张相片,望着庆生说道:“是他!”这情景庆生两年前遇到过,不过来的人换了。庆生知道今天的祸事开始和自己碰头了。   这群混混走过来,把庆生给围住。旁边的拉面老板看见对着混混说道:“你们干什么!?赶快出去,在不出去我报警了。”   一个嚼着口香糖的混混,拿起一个板凳朝拉面老板砸去叫骂道:“没你的事,滚一边去,在叫砸了你的店。”拉面老板险险的让开砸来的板凳。   庆生连忙对着拉面老板使了个眼神,要他不用管,拉面馆里正在吃拉面的人都走出去,没有一个“路见不平”要帮庆生的意思。庆生对着带头的那个混混说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带头的那个混混看着庆生笑了一下:“没错!找你!有人要找你,叫我们带你过去。怎么样跟我们走一走!?”   庆生对他说:“不好意思,我现在要回去睡觉,是哪个找我?!有事明天在说!”   旁边的一个混混叫道:“别他妈的打嘴皮子,叫你走就走。”   庆生说:“我不走!”   混混望着庆生一扯嘴皮呵呵的笑道:“拽!是吧?”说完对着庆生抬腿猛踢一脚,把庆生踢退几步碰在桌脚上跌倒了,“给我打!”混混们一拥而上。   庆生冷不防被踢到肚子,刚吃了拉面正饱着,疼得呲牙咧嘴脸上发白,心里火也冒了出来,慌忙站起来,拿起一个板凳朝踢自己的那个混混就砸,一伙人打在了一起,拉面馆里板凳、筷子、作料……飞了一地。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何况已经不止是四只手了。   庆生被他们从面馆门口打退到做拉面的地方,身上脸上被打得到处生疼。庆生看见砧板上立着一把刀,伸手拿起就砍,这年头出来混就是要比狠,你狠,我就要比你更狠。混混们看见庆生拿起刀子,连忙闪开,以为庆生拿刀吓人,还想说上几句,却见庆生拿刀不要命一样的狠砍,纷纷跑开,刚才那种一拥而上的架势已经没了。   庆生盯着刚才打自己最狠的那个混混,挥刀朝头上就砍,本来就不是什么黑社会,都是些混混,没有一个敢杀人的,看见庆生这么生猛,遇上了疯子,纷纷散开跑了。   庆生看准那个混混就追。一个在前面跑,一个拿刀在后面追,你追我赶的,不一会儿已经跑了十几条街。终于,到了一个死胡同,没路可跑了,这个混混吓傻了,缩在角落里五音全失的对着庆生喊道:“大哥!对不起!大哥!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   庆生拿着刀,先不说话抬腿就发狠的踢,混混也不敢还手,抱头躺在地上求饶。庆生踢累了才停下,混混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庆生问他:“姓李的,在哪?”   混混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道:“信李的?我不知道什……”   庆生不耐烦的说:“就是要你们找我的那个。”   混混连忙说道:“红洋宾馆,1064号房。大哥我就知道这些了!”   庆生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道:“以后少做这样替人跑腿是事,会把命搭上的!知道吗?”   混混连连点头:“是是是!不做了。”   庆生心中发狠的想:我已经不想和你牵扯,却找上门来,欺人太甚!我也不与你干休。要动就以迅雷之势,即然你要找我,我就去见见你。   擦了擦身上的脚印和作料,回到拉面馆。拉面馆的老板见庆生回来,吓了一跳,却见他是把刀子还回来。没想到平常谦和的算命先生,也是个血性汉子,他连忙上前对庆生竖拇指:“和神算,汉子啊!你服你啊!”   庆生笑笑:“没什么,今天这事对不住了,坏了你的店。”拉面老板道:“没事没事,我这里人流动性很强,等明天又有人了。”庆生裤包里掏出几百块钱道:“不好意思,这点钱你拿着,换一下打坏的东西。不够明天我再拿来。”   拉面老板把钱一推说道:“几个板凳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今天我也看着解气。”   庆生连忙说:“不行!这钱,你一定拿着。”说着不等老板说话就把钱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说道:“我先回去了。”说着也不理拉面老板的走了。   ……。 地球篇 第八章 劫中求变   天不行天道,人也不认命,你不要我好过,我也不能让你舒服。庆生一面走着一面想。   庆生朝红洋宾馆跑去,红洋宾馆离这不远。庆生来到1064号房间门口,敲了两下门,门开了,李永年坐着轮椅愣在那里,他没想到会是庆生,而且还主动找上门来,吃了一惊,连忙想关门。庆生一脚把他连人带轮椅车踢翻进房里,闪身进了房间,把门关上。   庆生看着高级豪华的房间,对地上的李永年说道:“活得到滋润啊!”   李永年瞪着庆生道:“是你?!”   “不错,就是我!你不是要找我吗?我来了。”庆生应道。   地上的李永年费力的爬起,做回椅子上,看着庆生的眼睛里满是恐惧,还有仇恨,怨毒。庆生看他笨拙的样子,说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还在惦记《梅花易经》?还是要是报残疾之仇!?”   李永年做在轮椅上对着庆生缓缓的说道:“我要找你,你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庆生看他脸上装作不在意,手却慢慢的朝怀里摸去,连忙上前一脚把他再踹翻在地,李永年砸在地上从他衣服里掉出一把手枪来!庆生抢过地上手枪,对着李永年说道:“你不是光荣退休了吗?怎么还带把枪在身上?难道局长同志你不知道这是违法的吗?”   李永年奋力的撑起身子,脸色惊慌对着庆生说道:“庆生你逃不了了,你敢在这杀我,外面的保安就会听见。”   庆生讥笑道:“唬我啊?!公安局里我能出来,这小小的饭店我还会怕!再说杀你我说过要用枪吗?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你找我干什么?还要《梅花易经》!?”   李永年脸色苍白恐惧惊慌让他变得疯狂,对着庆生吼道:“去他妈的《梅花易经》,都是因为它,把我害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说完又对着庆生喊道:“还有你!是你害了我。”   “没人害你,是你自己害了自己,连带把我也害了。”庆生看着他疯狂的样子说道。   “去他妈的,少和我说这些!你自以为很有哲理吗?都他妈的狗屎一堆。”李永年恶骂道。   庆生见他骂得爽快,说道:“没错,你被这狗屎害了。”   李永年对庆生说道:“信庆的,你得意不了多久了。和你的那个狗头师父一样,早晚被关进监牢。”   庆生听他辱骂自己的师父也火了,过去在他的脸上猛踩几脚,骂道:“可惜你现在还在我脚下。”然后又问道:“我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李永年被庆生踩着哈哈笑道:“你师父死了,你这个徒弟也成了杀人犯!哈哈哈!”   庆生听见师父死了,心中一阵剧痛,庆生早知道师父会死,也用自己会的《梅花易经》算过,早有准备,可是被人当面告诉自己事实,还是觉得伤感得不能自己。   心中一阵黯然,这时地上的李永年又说道:“记得你的老院长吗?   庆生心里一惊,脚下用力一踩问道:“老院长怎么了?”   地上被踩住的李永年嘿嘿一笑,说道:“只要你交出《梅花易经》,他就没事。”   庆生一听,单手抓起地上的李永年,说道:“说来说去还是为了《梅花易经》,把老院长当鱼钩,是吧!你敢动老院长一根汗毛,我杀你全家!”   “不愧是杀人如麻的歹徒!好!好!好!”永年哈哈笑道。   “我本不是,是你这个玩弄权力的败类,*成的。不过很快,你会被子弹从脑袋前面穿到后面,还记得那个块头警察吗?你的下场会和他一样!还有你父亲那个半只腿已经踩进棺材,还到处蹦跶的老头。说!老院长怎么了。”庆生拿着李永年掉出来的手枪,顶住李永年的脑袋。   听到庆生的话,感觉到枪口处了冰凉,李永年脸上流出恐惧的神色,又突然哈哈的笑了,笑的扭曲变态:“开枪吧!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已经杀了我。我父亲!?哈哈……!如果你杀了我,至少他还能保留颜面,但你却留了一个残废的怪物给他,他甚至都不正视我,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羞辱我、遗弃我。”   庆生看着他突然间变得疯狂变态的脸,对他说道:“看这样子,我不能赏你子弹了!你已经得了该有的惩罚,让你这样活下去就最好的结果。”   李永年变态的笑着对庆生说道:“想要你的老院长活命吗?你只有听我的。哈哈哈……”   “你们警察本应该劝导别人,给别人生路,可是你做了什么??混蛋!你做了什么。”庆生愤怒的踩踢着李永年。   “我做了什么,别人不会知道,而你杀了人,人人都知道。谁会理其中的过程呢?谁又能给你证明呢?”李永年得意而又变态的笑道。   庆生暴怒着更加发狠的踢李永年。   这时……突然……   “我能证明。”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然后又传来一声:“我没有武器,庆生我现在进来,我们谈谈!”说完门开了从外面缓缓的伸进来一双手,一只手里拿着一个证件,庆生望向证件,来人是刑侦队队长华天翔。而后随着皮鞋的声音,从来门外慢慢的走进来一个中年人,他看着庆生说道:“我没有带枪。”他双手过头表示庆生很安全。然后对着地上的李永年说道:“昆明刑侦队队长华天翔,李永年你涉嫌一宗三年前的谋杀案,我是来逮捕你的!”   说完又对着庆生说:“庆生!把手里的枪放下吧!我能帮你证明,相信我!听我说,把枪放下。”   庆生领悟《梅花易经》后,看人一眼就能知个七八,早就看见华天翔一身正气,但他还是说:“相信你?我不相信任何人,特别是警察。”警察怎么到了?庆生看了一眼窗外,连忙闪到窗户背后,外面一片漆黑。华天翔看见庆生的动作,说道:“我们这次是秘密行动的。就我一个人和三个伙计来,是来逮捕李永年的。他们都在外面,你不用紧张。”然后又说:“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要告诉你,我有很多机会可以开枪,但我没有。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这些渣滓。”   庆生看着他,很多机会可以开枪?他当自己是草包吗?庆生暗想,可是看他说得煞有介事,庆生对着他说道:“你想干什么?来抓他?顺带把我也抓了?”庆生踢了一脚地上李永年,把他踢到墙角下。   华天翔沉默了一下:“是的!庆生你还可以回头。只要你把枪放下!”   庆生讥笑道:“我回头的什么?子弹!!?还是监狱?”   就在庆生华天翔说话的关头,墙角边的李永年爬上轮椅后,突然推起着轮车就要抢路逃跑。庆生看见,对他喊道:“别动!”可是李永年显然不听。“嘭”的一声,庆生开枪了,打中了手臂,李永年“哎呦”一声,抱着手臂耷拉在轮椅上,疼痛让他低沉的喘着闷气。华天翔见庆生开枪,连忙闪出门外。   他在门外对着庆生说:“庆生!别杀他!杀了他就回不了头了!我们再好好谈谈!”过了会儿,没有再听见枪声,他又把双手伸进门里让庆生看到,慢慢的走进房间。   他走进来对着庆生说:“这个永年他嚣张不了了,三年前的谋杀案,他是已经坐实了!你现在杀他,不值得!只要我抓了他!我保证他跑不了!”   说着他看着庆生,举着手慢慢的走近永年,一只手缓缓的从衣兜里拿出手铐,把李永年的双手铐在轮椅上,对着庆生说:“现在他跑不了了,他已经被我抓住了,他自会有法律来制裁,你可以把枪放下了!”   本来这次来庆生也只打算给李永年的颜色看看,让他长长记性,没想要再杀人。   庆生看着他走进来又铐住李永年,没有开枪也没有动作。对华天翔说:“他会被判死刑吗?”   华天翔沉默了一会:“不会!他会被双规,然后判刑。而你我会帮你争取,在监狱里表现得好,也还可以减刑,不就是做几年牢吗?几年后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庆生缓缓的把手中的枪放了下来,庆生心中两年来的疙瘩随着李永年即将双规入狱化解了,自己的人生虽然糟透了,但是唯有一样是好的,那就是希望。黑暗过后,光明总会降临。现在光明总算是来临了。可是坐牢!庆生不想。像狗一样被拴着,望了望窗外黑黢黢的夜晚,这种日子庆生会发疯的。要找条路离开才行,庆生暗自想道。   这时,一边的李永年嘿嘿的笑了起来,抬起因为疼痛惨白挂满汗珠的脸,对着庆生说:“你记得你的那的院长老头吗?他死了,哦!可不是我杀的,我可不是你这样是杀人狂魔!哈哈!你知道他临死时候的样子吗?我可以告诉你!当时我就在他跟前。我告诉他,我要找到你,我要把你绳之以法,你恳求我,放过你!我告诉他,我虽然已经不是人民的公仆了,但也不能徇私枉法,他听了哭号的哀求我,多么可怜啊!不一会就‘嗬嗬嗬……’的喘不过气,翘了脚!哈哈哈!!!”他边说边笑,得意,嚣张……。他显然知道,自己逃不了了,疯狂了起来。   “呼呼呼呼……!”庆生听见老院长死了,心里突然一片混乱,本来师父的死,就对他打击很大,现在从小像爷爷一样的老院长也走了,庆生突然血气上涌,脑里瞬间充满了暴戾。他呼吸低沉急速的喘着气,举起手中的枪,面容扭曲颤抖的指着李永年,嘶声吼道:“是你!是你*死老院长的!是你!”   李永年望着庆生愤怒紧张的面孔,“嗬嗬嗬”的大笑。   李永年对着庆生说道:“来啊!开枪啊!!开枪啊!我已经是个无用的人!现在又被挖出这样的事,老王八蛋不会管我,可能现在已经和我脱离了关系。哈哈……!!!!来啊!开枪啊!!开枪啊!”   华天翔在旁边骂道:“给我闭嘴!”抬手给他几耳光,打得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警车由远至近的鸣声,一辆,两辆,三辆……也不知道是几辆,听这声音来的很多。   华天翔也听见了,他对着窗外闪动的车灯骂道:“是谁让他们这样的?王八蛋!”   华天翔又连忙对庆生说:“庆生你听我说,要让他跌在曾经是自己的“武器”前面,这样才能能让他彻底绝望,害怕,胆颤。这样你自己也才能一血心头之恨。”   李永年听见,脸上一阵阵的抖动,对着华天翔叫道:“华天翔!王八……”话还没有讲完,就被两个耳光打断了,华天翔甩了甩手,他自己都有点疼了,怒骂道:“煮熟的鸭子,嘴壳硬,上了桌的菜没资格叫嚷。”   李永年咧着嘴对着庆生低喊道:“开枪啊!开枪啊!想想那个老头可怜的老头,他就这么可怜的死了。”他的嘴已经被打得笑不出形状来了。   庆生握着抢的手在剧烈的颤抖。庆生脑袋就像要爆炸:师父本不会死,是因为这个王八蛋;老院长也是这个王八蛋气死的。   “闭嘴!”华天翔对着李永年脑后一手刀,连忙对庆生说道“庆生,别听他的!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法律会制裁他的!”   “制裁?为什么等到我成了这个样子,才来制裁?好人?好人都被坏人压着!”庆生怒目圆睁应声大吼。他的脑中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李永年罪有应得!该死!杀了他!杀了他!这个声音在不断的催促自己开枪杀人。就好像在警察局里一样。心里有一个魔!自己在极力的克制,告诉自己不能这样,要让李永年失去以往的荣耀,一辈子悲惨的坐牢。   “听我说!先心平气和!是!这个世上坏人的确多,但好人更多!想想你的老院长,你孤儿院里的朋友,还有你周围许许多多平凡的好人!把枪放下!快点!晚了就来不及了!”   他看了下外面黑漆漆的外面,焦急的对着庆生说:“阻击手!特警!阻击枪!机关枪!现在可能都瞄准了你,快点把枪放下,为这种人去死不值得。”   旁边的李永年哈哈大笑着,他得意的对着庆生说道:“看吧!你完了!要坐牢,十几年?二十年?让我算算,二零几零年?熬吧!可怜的孩子十几年二十年后,这世界该是什么样子……”   “闭嘴。”说完,啪啪啪的又给他几嘴吧!   “华天翔你也不会有还日子过的!”李永年对着华天翔恶毒的叫道。   “我等着呢!八婆!再叫打烂你的鸭子嘴!”华天翔又给了他两耳光!李永年被打得鼻青脸肿。   庆生握着枪的手剧烈的颤抖着,他内心中正在剧烈的争斗,心中的那个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心里的怨恨、不甘、愤怒许多情绪,像是无根的泉水,凭空涌了出来,庆生慢慢的被淹没、吞噬……。他举着枪大吼着,对着轮椅上的李永年开了枪,“砰砰砰”……。   “砰砰砰……”房外也响起了枪声,几颗子弹出外面飞了进来,穿进了庆生的胸腔,身体。   华天翔连忙扑到在地,抬头望去,庆生脸上在这不甘和愤怒缓缓的倒下……一队特警从房门里冲进来,有两个特警也在窗户外拉着绳子撞了进来。  转世篇 第九章 阴曹地府   庆生全身特别是胸腔感觉一阵疼痛,眼前一黑,然后又一亮,庆生看见自己的身体倒在地上,全身的弹孔,特别是胸腔的地方,房间里冲进来许多人,华天翔对着进来的人大吼着,轮椅上李永年的脑袋被自己打成马蜂窝。而自己现在正飘在房子上方看见房间里一切的东西和发生的事情。   人死如灯灭。   庆生吃了一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死了!?熄火了!?可是我怎么飘在空中?庆生很疑惑:我怎么会突然控制不住自己,就好像自己的身体里有一只恶魔,它在挣扎,想要撕开庆生出来。这时庆生看见一团灰雾从李永年身上冒了出来,庆生突然的满是戾气,对着灰雾吼道:“做鬼也不放过你。”扑了上去,一口咬住灰雾,撕下一块灰雾吞了下去,灰雾发出一声声“嗤嗤……”的响声,灰雾疼痛的嘶叫。   庆生像是饿急了,几口下去,李永年的魂魄已经被庆生吃得一点不剩。至此李永年死得彻彻底底了,连轮回就不得去了。   吞下李永年,庆生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舒爽的。一股庞大的涌入庆生的心神之中,他瞬间长大了李永年的全部,所有与他有关系的人,还有他所做的一切……只是还未细细品味。就在这时,庆生朦朦胧胧的看见一个穿黑衣袍,满脸漆黑,手里还拿一根黑色的棒子的人向自己飘来过来。   那道黑影手上一扬,飞出一条锁链,就把庆生锁了起来。庆生被绑了后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也被锁住了!   庆生虽然精通易算,可是出来就不相信世上会有鬼神,可是现在它就真真实实的出现在面前,让自己无力去辩解。   只听见他个黑影说着:“还好及时赶到,不然回地府就要受罚了。”声音让庆生感到一阵发冷。   地府?黑无常?看他一身穿着打扮不正是明间传说中的鬼差黑无常吗!?   如果这事情哪怕在早发生一百年,庆生会觉得情有可原,但是它就偏偏发生在这个最具有理性的时代。庆生在社会上滚打了四年多,什么还见得少了!现在却是惊骇欲绝。   庆生虽然学易经卜卦断命,但始终否认幽冥地府的存在,一直都是觉得这些神鬼仙佛妖魔鬼怪,都是人们以自己的意志想象虚构出来的,哪想到会真实存在着。先是自己死了却还有灵魂,现在又突然蹦出来个黑无常来,怎能不让他心惊!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放了我!”庆生被绳索捆住,大声的叫喊,奋力的挣扎。“啪……”黑无常对着挣扎的庆生就是一棍。   疼,一种无法形容的疼痛。庆生疼得动弹不了。   “老实点。”黑无常一把拖住庆生,恶狠狠的叫着。   庆生忍着剧痛大声吼道:“你是什么东西?干什么抓我?”疼痛像是被这声大吼,喊出了口庆生感觉舒服多了。   “我乃地府鬼差黑无常,你寿命已尽特来捉你去投胎。”黑无常看着他嘿嘿一笑。   “真有地府?黑无常?”庆生一听,不得了了,这阴曹地府真的存在。   “我不甘心!”庆生不甘的喊着。   “由不得你,寿元耗尽,就要走一回阴曹地府。”黑无常又道。   庆生听见黑无常的话,连忙叫道:“无常兄台,就不能变通一二!?   “嘿嘿,无商量!”黑无常嘿嘿一声阴森森的笑道。   他的声音本来让人听起来就发寒,现在又这么一笑。庆生更不禁一阵发抖。   “哼,我不服!”庆生不甘大叫道。自己在阳间受苦,到了阴间也要受鬼神节制,心中满是不甘。   一股血红的雾气,从庆生身上透了出来,身上的锁链发出“咯咯咯”的声响,就要崩断。黑无常“咦”的一声,手里一挥,又飞出六条锁链,那庆生捆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红雾也被重新压进了庆生的身体里。   黑无常很惊讶:这个魂魄的戾气,居然这般的重,自己都快压不住了,却着实罕见,我在阳间为人之时,也没有见过戾气如此之重的人,可不要生出什么变故才好。   “无常兄台你通融通融,我回去一定给你多烧纸钱。”庆生挣扎不动,又对着黑无常道。   黑无常看了他一眼道:“我等在地府当差,要那钱币何用?阎王要你这时死,可不敢延误。你就乖乖的和我去地府投胎吧。”说着抓着庆生就走。事实上是飘。   任由庆生怎么恳求怒骂,黑无常都无动于衷,实在听不下去就棍棒伺候。软硬不行,庆生也住口也不在挣扎。   没多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座高大幽暗的一道大门前。   庆生抬头一看,大门上的一道牌匾上刻着三个大字:鬼门关。   出门算卦时候,得一动不如一静,庆生求一动,想要彻底根除祸根,却没有把握好,控制不住自己,丧了命!想不到现在就要进这鬼门关,庆生又狠命的挣扎起来,还是无济于事。   “休要再作怪。”黑无常又一棍子打在庆生身上,庆生又一下疼得动弹不了。   黑无常猛的一拉庆生,眼前一黑,就进了鬼门关。   周围的空间突然一暗,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光亮度很黯淡,周围还有些许灰蒙蒙的薄雾,庆生还看见了一群和他一样的被绑着的和押送他们的鬼差,有马头人身,牛头人身,还有和自己身边这个一样,颜色是白色的……   牛头?马面?黑白无常?   庆生来到了鬼应该存在的地方……地府!庆生最后一点点侥幸、疑惑被冲得无影无踪。   “我死的好冤枉啊!”   “呜哇……我不要死啊……”   “我不能死,我才刚刚挣到一套房子,生活才刚刚开始。”   “吗的,我这一世主人是王八蛋,汪汪汪,他大鱼大肉的居然把我饿死了,汪汪汪……。”   “我更不能死,家里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幼*齿孩童,我走了他们怎么办啊?”   “吗的,找死啊,你撞到我了。”   “妈妈,我要妈妈。”   “我不要当猪了,哼哼,我要投胎做人,鬼差大哥麻烦你快一点。哼哼……”   ………………   四周一片噪杂,庆生听见各种各样的叫声,有人,有动物……。可是一眼望去周围都是人,却在以各种各样的动物说话叫骂,诡异无比。   庆生感到一阵汗毛竖立的惊悚,这般情景只有经历过才知道诡异,庆生不再挣扎,紧跟着黑无常向前走着,一面对自己说冷静下来,找机会,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   传说人死后,“一天不吃人间饭,两天就过阴阳界,三天到达望乡台,望见亲人哭哀哀。”鬼魂去地府报到前,对阳世亲人十分挂念,尽管鬼卒严催怒斥,还是强登望乡台,最后遥望家乡,大哭一声,才死心塌地前往“阴曹地府”。   走了不一会儿,庆生看见有一座古代样式的高大雄伟的城池,城墙像是一条直线一样,根本看不见什么拐弯,太大了。   渐渐走近,庆生就看到了高耸城门上的两个大字-----丰都。   丰都?丰都鬼城?   庆生看见这道城墙,看着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还有鬼门关,更有和自己一样的‘死鬼’,现在又出现在眼前的丰都鬼城,阴曹地府确实存在,而且自己现在就在里面。庆生使劲的挣扎绳索,想要挣开它,旁边的的黑无常见了鬼脸一颤,“嘿嘿”一笑,任他怎样挣扎。   城门两边站着两排穿戴盔甲的鬼兵,表情一样麻木,漆黑面孔。   庆生被黑无常拖进了鬼城门,在密密麻麻的鬼群中慢慢的移动。   恍恍惚惚间,黑无常不再拖扯庆生,停了下来,站在鬼群中井然有序地排着队,庆生他又看到了一座宫殿,高大气魄,聂人心魂,惶惶看去不知道是什么颜色,又好像根本就没有颜色,又或是什么颜色都有,很奇怪。   随着长长的鬼流,慢慢靠近宫殿,庆生终于看见大殿的大门上的牌匾,上面方方正正的刻着:阎罗殿。   大殿门前聚集了很多鬼魂,喊冤,叫骂,哭泣闹成一团。   阎罗殿是地府第五殿,阎罗天子包的大殿,传说阎罗本居第一殿,因怜屈死,屡放鬼魂还阳伸雪,才被降调此殿。司掌叫唤大地狱,并十六诛心小狱。凡解到此殿者,押赴望乡台,令其看见和听到阳间自己家中的事情和人物,若是因罪遭殃各事,随即推入此狱,细查曾犯何恶,再发入诛心十六小狱,钩出其心,掷与蛇食,铡其身首(包公即善于用铡刀),受苦满日,另发别殿。   “肃静,再吵就丢到油锅里去。”庆生到离阎罗大殿不远处,听见阎罗殿门口鬼差的吼声。   声音异常阴冷,字字就好像打在“心头”上,钻入自己的灵魂,虽然现在众鬼谁也没有身体了,都不自禁的打起寒颤来。本来吵闹非常的声音马上降下消失了。   全部鬼魂排成一排的站着,随着一个一个的走进阎罗大殿,大殿门又来了一波鬼魂。本来安静的阎罗大殿口又吵闹了起来,阎罗殿门口鬼差的吼声又响了起来,吵闹的声音马上又降下消失了。   庆生站在大殿前排着队,看着一个个鬼魂走进阎罗殿,终于是要轮到庆生了。看来自己还是要被判刑了,逃也逃不掉。庆生不甘的暗想。   突然,“脑中”闪现一道灵光:对啊!贿赂它!不要钱币,那就送豪宅。   “鬼差大哥,别把我送去,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阴宅?!我帮你造几百栋!不!几千栋!什么都行!我给你弄来,只要你放我一马!……”庆生凑到黑无常旁边小声的道。   黑无常满脸木然的看着阎罗大殿,没有表情。   庆生还想说,就被在背后推了一把,就窜进了大殿。   一进大殿本来灰暗的光线,突然明亮了起来,大殿里闪着微红的烛光。映得大殿中一阵阵红光闪烁。   大殿两边是两排满脸恶相的鬼差,都不是牛头马面无常之类的,像是动刑的鬼卒。大殿正上方端坐着一个威武的黑面汉子,他头上带着一个像是秦始皇戴的冠帽,身上穿着一件纹着巨蟒的长袍。   不用说这个一定是十殿阎罗王了,身后的黑无常没有跟进来。庆生看着大殿上的阎罗王,心中暗暗想道:自己的命运就是这家伙来决定了,早知道没死的时候贡下你,到这时也好拉拉关系。  转世篇 第十章 否极泰来   阎罗王底下站着的一个头带官帽,身穿官服,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朝服。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和一杆笔不知道是几品的鬼官,不过看他这身打扮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判官。   庆生到了这里,知道再无机会,也就镇静了下来,自己这一世,骗过人,杀过人,不知道要得个什么结果!?自己现在一没法力,二没利益,只能任人宰割,没一点办法,要是能得了机会,脱了阎王惩罚,自己一定要修得一身掌握自己命运的力量。   庆生在殿下暗自凶狠发誓,人只有在逆境中才知道自己最缺什么?最想要什么?庆生夜夜解读《梅花易经》就是想掌握自己的未来,现在这种愿望更加强烈。   大殿底下跪着一个穿着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古代官服的人,看他的一身行头官职应该不小。他双脚跪在大殿中,整个都扑在地上,身体抖得厉害,不敢发一点声音,也不敢抬起头来。而上面的判官在翻手里的书,好像是在审他。庆生暗想:这家伙不知受几百年或是几千年的罪了,现在才来受叛,不知道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他手中拿的一定是勾魂笔和生死薄了吧!?庆生不禁想到。   生死簿乃记录万物生灵的寿命、善恶,阎罗判官持此书的依照书中记载给予审判,三仙五圣不入此簿。三仙:妖仙、人仙、灵仙。五圣:功德圣人、杀道圣人、力道圣人、三尸圣人、阴神圣人。   而勾魂笔则是用来修改勾画生死薄的。两样都是后天功德圣物,不沾因果,要是用它来杀人夺命可是无上利器,杀万物生灵没有罪过,不沾一丁点因果。   盘古开天,大道五十,天演四十九,遁去其一,遁去那其一也给万事万物留了一线生机。事没有绝对,物没有完美。   万物偷窃那一线生机,至此也有万劫不磨的无上混元大道。   但天道也有此而损,事事也有了残缺,所以才有勾魂笔,来修改生死薄。   庆生觉得大殿之上端坐的阎罗王有点刺目,让自己不敢正视,抓他来的黑无常没有跟着进来,大殿左右竖立的两排恶容鬼兵鬼将。   大殿下的判官朗声念道:“赵斯,阳寿五十五,现五十五,曾陷害忠良之士。”   做在阎罗殿上方的十殿阎罗黑脸一动,拿着一个方方正正的木块,朝桌上一拍。“迫害忠良,罚发入诛心十六小狱,钩出其心,掷与蛇食,铡其身首,受百年刑苦,而后投出畜生道做猪。”   底下走出两个满脸恶样的鬼兵不由分说上前押住赵斯惊。   “阎王爷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阎王饶命,阎王饶命啊……”赵斯惊慌失措的哭喊着的被恶样鬼卒拖出了大殿。   庆生在旁边看着感到奇怪:奇怪了,本来以为这个家伙已经在地狱受了罪才又来听判,却没想到是刚刚才被鬼差勾来的。现在已经是现代了,怎么还有穿古代衣服的鬼,罪名还是什么陷害忠良之士!?庆生满是疑问,而后转念又想到:自己过杀人,还行过骗,看来是要和这家伙一样要被逮去钩心、喂蛇、砍头了还要做人人宰杀的猪,阳世躲不过,做鬼了也要受制,心中满是不甘。   那个赵斯拖走后就轮到庆生了。   判官望向庆生,朝他用手里的勾魂笔一点,低头看向另一只手里的生死薄。   “庆生,阳寿一百零八,八世功德,现二十一……嗯?……勾错了!?”朝服判官一惊。庆生实则二十岁,只是阴间算法:十月怀胎就算一年,生下来就是一岁。   “崔判官何事惊慌?”端坐在大殿之上的黑面帝王,看见朝服判官吃惊面容疑惑的问道。   “禀告阎王,庆氏本有八世功德,这世本应寿享一百零八,现才二十一,鬼差勾错了魂魄。”那个崔判官对着大殿之上的十殿阎王躬身说道。   “恩?有此等事?!快快把生死薄拿来,本王看上一看。”阎罗王也是一惊,眉毛一挑对着崔判官说道。   庆生傻了,不是吧,勾错人?随即又大喜,太好了不用去受十八地狱的罪了,也不用过奈何桥喝什么孟婆汤忘却今生。庆生一阵劫后余生。   只见崔判官说了一句“是!”走上大殿宝座,把手中的那本生死薄递给阎罗王。   阎罗王拿着生死薄一看,眉毛一竖,抬头道:“传勾错魂魄的勾魂使。”   “是。”崔判官躬身道。又对着殿门口的鬼兵道:“快去传那个勾错庆生先生魂魄的勾魂使。”   “是。”   大殿的鬼兵领了命走出大殿。   原来,庆生本不该死的,死的应该只有李永年。可是,这个倒霉的李永年刚刚飘出来就被庆生给吞咽了,黑无常就把庆生当成了李永年给锁了来。   “先生快快随我来,到后堂等候,本王向先生告罪了。”十殿阎王哈哈笑道,走下大殿来对着庆生一拱手道。   “啊?!…好说好说,只要能送我回去就行。”庆生反应过来,连忙也举起手学着阎罗王也拱了拱手。   “呵呵,先生请。”阎罗王举手把庆生引进后堂。   庆生和阎罗王坐在了阎罗殿后堂,桌上倒着了两杯茶。   十殿阎王哈哈一笑。“先生八世功德加身,是一福缘深厚之人。是鬼差卤莽了。本王奉茶告罪了。”   “是吗!”庆生满脸高兴,八世功德,福缘深厚。太好了,看来回去可以享福去了!不过享福是其次,这次回去一定要拜个鬼神之师,去求仙道。   庆生又疑惑的问道:“可是本人从小就父母早亡,可没觉得什么福缘深厚啊。”   “呵呵,这是先生的时运还未到。”十殿阎王笑着说。庆生“哦!”的答道。   庆生暗中观察这十殿阎王的茶杯里,发现茶色清澈见底,自己杯子里茶色差的和浑浊的米酒一样。这该不会阴曹地府的迷魂汤吧?   “请。”十殿阎王对着庆生一举杯酒喝下了杯里的茶,庆生心里发苦,只能硬着头皮也把自己杯里的茶喝了下去。   这茶虽然难看了下,但喝下去后庆生就觉得一阵痒到心一般的舒爽,又好像三天三夜没睡觉刚好美美的睡了一觉。庆生心里的疑惑也稍稍放了下来。   庆生放下杯子对着十殿阎王客气的说:“阎王大人您太客气了,只要送我回去就好。”庆生本来还想和阎王要一些补偿,可是看见阎王到给自己那杯茶的小气样就没了开口,现在只想离开这个名副其实的鬼地方。   这时,外面走来了一个鬼差,庆生一看。就是那个勾自己魂魄的鬼差黑无常。   黑无常走近来,连忙跪下:“小鬼拜见阎王。”   十殿阎王看向地上的鬼差。“你可知罪?”   “小鬼知罪。”鬼差道。   “那好,你快快送庆生先生返回阳间,不得有误。”十殿阎王充满威严的说道。对这小鬼把手一挥。   “是。小鬼领命。”   黑无常起身就拉着庆生走出了后堂又出了大殿,庆生有看见阎罗殿外排着队的鬼群。有一个再生为人的感慨。   庆生走后,殿中阎王对着殿口眼睛漆黑幽深:“又一个天眼大异之人,不过这个戾气却如此之重?!”又喃喃的道:“上次那个是几千年的事了?”   出了阎罗殿。   阎罗殿们口的众鬼看见有鬼从大殿中走出来后面跟着个鬼差却没有绑住他,以为是走了后门,都纷纷大叫不平。   “肃静,先生是被鬼差勾错了魂魄,在嚷棍棒伺候。”门前的鬼兵大声的吼道。   顿时又静下来。   但还有几个不信叫喊,就被“啪啪啪”的几棍打得哇哇大叫,也不敢出声了。   庆生看着这般场面,心中暗自叹息:易经里说:‘否极泰来’,我现在的境遇正合其中,回去得更深入的专研《梅花易经》,还要去寻访名山大川,穷山怪岭,一定要找到仙佛踪迹,修身神仙佛陀,哪怕成魔也好。   免了轮回之苦,阎王之灾,庆生的情绪缓和下来,见到地府中的这些被勾来的魂魄都是人身形状,对着身边的黑无常问出了自从进这地方来就有的疑惑:“无常老哥,不知为什么这里的鬼魂形象都是人的魂魄状呢?”   黑无常哈哈一笑,说道:“那是这些本都是人的魂魄,那些牲畜,也都大多是人受罚投进畜生道的,死后来到地府都要返回本来面目。”“哦,这样啊”庆生恍然大悟。   黑无常勾错了庆生的魂魄,对他也不像先前那般。   过了好一阵子,终于又看见了丰都鬼城的城墙,上次是进来这回是出去,城门口的两排鬼兵还是那样麻木没有什么表情。   又走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个地府就是一切生灵转世投胎的地方,一切鬼怪死后都要来这投胎吗?”没有个生死顾虑庆生渐渐对着地府的情形感到好奇,又对黑无常问道。   “是也,虽有神通,不得长生者,都要入这轮回。”   庆生疑惑的问道:“那些没有修成长生不老的人物都要被你们勾来吗?那我怎么没看见什么鬼怪啊?”   黑无常嘿嘿一笑,道:“也不尽然,那些个中有修成元神或是有大神通的,我们却也不好去个个勾来,天道自有定数。”   庆生不禁瘪了瘪嘴,说白了就是人家比你们厉害不敢去惹。   黑无常也不经意的“嘿嘿”笑了一下。   走了好长时间,终于,庆生看见了那道阴曹地府的最后关卡---鬼门关,来的时候没怎么感觉这路怎么的,回来却觉得这路很长。   庆生看着越来越近的鬼门关。   “我也是正儿八经的在鬼门关走了一回的人了啊。”庆生不由得发了一声感慨。   黑无常拉着庆生跳出鬼门关。   “先生,到了。”说完,猛拉了庆生一把就到了一个座高楼前。   庆生缓过来,一看,是一个火葬场。   阳光当空的照着自己和黑无常,庆生只感到一阵暖和,不似传说中的那样见不得光。   不禁问道:“不是说鬼都怕阳光的吗?怎么我和你都没事呢?”   黑无常裂了裂黑森森的大嘴,笑着说:“先生喝了十殿阎王的安神茶,在这白日已无大碍,只是先生还魂后在地府的事就什么也记不住了。而我则是阴间的勾魂使,自然也不怕日光。”   原来是这样,不记得?这可不好,庆生刚要问问他干了几年勾魂的勾当,想从中套点事情,想些办法。   突然,黑无常大惊叫道:“不好。”   提起庆生就冲向火葬场中。   火葬场中准备火化的尸体中没有一个是庆生的尸体。黑无常大叫一声:“坏了。”看来是已经烧了。   庆生无父无母,没人来领他的尸体,加上身体里的主要器官都被子弹打烂,没有了可利用的价值,就被当地政府部门拉到火葬场里火化了。庆生也是倒霉透顶。   庆生也是一脸的惊慌,对着黑无常说:“那怎么办?”   “哎呀!这怎生是好?”黑无常鬼差一脸的苦愁,就这样回去,可是要被处罚。要是在这占了胎位不去六道轮回,原本投胎的鬼魂就没了去处,两鬼抢胎,生出一个戾物来,那更加麻烦了,而且庆生借胎还魂,婴儿的先天之气会保住记忆不失,这更加不好了。   哀哀怨怨的半稍,黑无常狠狠一拍哭丧棒,对庆生说:“我这里有一颗狐仙修成的金丹,是另一个世界的狐仙求我帮他弄一点业火得来的报酬。吞了它,投入六道轮回,可保你一点真灵不灭,可来世修练成仙,那时你可想要到何处干何事,没有不如意的,你可愿意?”   “好啊好啊,我愿意,这真是太好了。”真是想什么得什么,如果真的因此成了逍遥神仙,那可真是发达了,哪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呢?庆生忙不迭的答应道。   黑无常续道:“我本就想借着这个金丹修炼大道,超脱阴神体魄,得一点真阳,成那人仙业位,脱离这地府苦差,不想出了你这变故,怕是要被阎罗王责罚入地狱之中,再无希望之日,我就把金丹给了你,希望你能善用,成就纯阳神仙,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我,来地府中救我于苦难呀!”   庆生忙答道:“那是一定!那是一定!”   “那便好,你随我偷偷去六道轮回。这一界的世界你却是呆不得了,要是被我的那几个同行看见了就不得了了。”黑无常又对庆生说。   庆生连忙说:“随你怎么安排。”只要得道成了仙那还怕什么?终于有走路的机会我就要走得更远,我要修得与日月争辉,与天地同寿。庆生一阵心绪压制不住的汹涌澎湃。而后又想到刚才黑无常说这颗金丹是跟另一个世界的狐仙得的,便疑惑的问道:“难道除了地球还有别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