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集体谋杀,太子妃终于死了! 华丽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凤冠霞帔的女子。 她双目紧闭,面若白纸,气若游丝,似乎随时都会停止呼吸。 一群珠光宝气的绝色女子,围在床边,一边观赏她的病相,一边说说笑笑。 “伊帕儿好像还没死哪!如果她不在天黑之前死掉,太子就要跟她入洞房了,咱们能不能干脆给她一刀?” “妹妹你急什么呢?御医说她只剩最后一口气了,今晚是绝对没法洞房的,咱们就等着给她收尸罢!” “但我有些担心,这贱人在新婚期间死掉,会不会引起皇后娘娘怀疑?” “放心好了,这毒药的毒性极其微弱,偶尔食用并无大碍,只有长期服用才会慢慢侵蚀身体,令服用者体弱多病,最终耗尽精元而亡,再高明的大夫也查不出病因的!“ “嘻嘻,果然是天下第一奇毒,妙极妙极——” 笑了一阵,有人道:“咱们赶紧告诉太子这个好消息去,太子一定开心!” 众人纷纷拍手:“对对对,太子心烦多日,咱们得让他开心开心!” 说罢,她们嘻嘻哈哈地离开房间,房间瞬间冷清下来,连本该守在这里的宫女们也趁机溜去玩了。 没过多久,太子妃慢慢地睁开眼睛,一边喘气一边有气无力地道:“来人……有人在吗……” 房间里连只蚊子都没有!她吃力地叫了半天,始终没有人回应。 虽然意识模糊,但她仍然隐隐约约地记得,今天是她与太子成亲的重要日子,然而一大清早,她就难受得晕了过去,也不知道现在过了多长时间,她得赶紧去完成亲事才行! 想到这里,她撑起虚弱的身体,吃力地下床,扶着桌椅和墙壁,慢慢地、艰难地走出去。 外面阳光明媚,鸟鸣啾啾,风光大好,但是放眼望去,一片冷清,她几乎没有看到半个人。 这么重要的日子,为什么她的身边没有半个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不知道,早在上个月,太子就暗中透出风声说不用成亲就好了,于是,所有人都领会和落实了太子的意图,准备婚典时敷衍应付了事,而在她早上陷入昏迷之后,婚典自然中止,众人也乐得散去。 等了好一会儿后,她终于看到水池对面有几个太监往这边走过来,便撑着身体,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想问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那几个太监一看到她,立刻背过身去,准备换个方向。 她一看就急了,也顾不得身体虚弱,快步追上去,然而刚跑到桥边,一阵剧烈的昏眩袭来,她身体晃了晃,一头栽进水池里。 一个小太监听到声音,转过头来,惊慌地道:“不好了不好了,太子妃掉进水里了,咱们赶紧去救人……” 其他人赶紧拉住他,低声道:“你傻啊你!你若是救了她,到时别人说是你推的,你怎么解释?再说了,太子和娘娘们都巴不得她早点死,你又何必多管闲事,跟太子和娘娘们过不去……” “可是、可是,她毕竟是太子妃,见死不救,传出去会不会杀头啊……” “唉,杀什么头啊,这宫里恐怕只有你当她是主子了!你刚进宫,什么都不明白,想活命就别管这事儿,赶紧走赶紧走!记住啊,咱们什么都没看见,咱们什么都不知道……” 水池并不深,但极度虚弱的她根本无力脱险,只能挣扎着,竭力呼唤:“救命——救命啊——” 但她微弱的声音,连同她的身体,很快就被池水吞没了,只有一朵镶钻头花,在水面上飘浮。 看到这一幕的,除了那几个太监,还有路过的宫女,但她们没有出声,也没有伸出援手,只是幸灾乐祸地旁观,当水面平静下来,她们才悄然散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主子。 很快,太子妃不慎溺水身亡的消息,就像月光,静悄悄地铺开,众人奔走相告,欢欣雀跃。 但是,没有人公开谈论此事,就像这真的只是流言,就像太子妃仍然昏迷,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天,慢慢地黑了。 太子妃溺毙的水池,忽然荡起了涟漪,一颗人头冒出水面,快速向岸边游去,爬上岸来。 嘀嗒,嘀嗒,她身上滴着水,站在岸边,冷静地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切,发生了什么事? 忽然,脑海里响起一个虚弱的声音“救我——救我——”,她闭上眼睛,聆听这个发自心底的声音。 没过多久,她睁开眼睛,眼里闪着刀锋般的寒气,淡淡地道:“伊帕儿,虽然你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我们既然已经融为一体,我刺弧就不会袖手旁观!” 正文 死而复生,夜闯太子宫 此时的极央宫。 今晚是太子和太子妃的洞房花烛夜。 极央宫里张灯结彩,耀比白天,太子与宠妃们纵情作乐,打情骂俏声一波波传出来,惹得外头的宫女们趴在门上,竖耳偷听,心里又羡又妒又痒。 太子年方十八,俊美无俦,特别是那双桃花眼,就像会放电似的,她们每次看到都心跳紊乱,呼吸不畅,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恨不得就此瘫倒在太子怀里!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那个样样不如她们的太子妃,总算被干掉了!接下来,各位娘娘一定会为了太子妃之位而拼个你死我活,当那些失败者黯然出局,以太子喜好美色的秉性,一定广纳新妃,就该轮到她们上位了! 一个淡淡的声音,突然打断她们的美梦:“让开。” 她们清醒过来,恼怒地道:“太子忙着呢,谁敢来打扰!还不快滚……” 声音嘎然而止!她们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珠子凸得几乎要掉出来了! 太、太子妃?她们亲眼看着她落水身亡的太子妃? 她浑身湿漉漉的,显然刚从水里爬出来,眼睛就像浸在寒冰里的刀子,晶亮,冰冷,锐利,令人脊梁发寒。 她既是伊帕儿,也是刺弧,但现在,她主要是刺弧,容貌相差无几,内在却是天壤之别。 她静静地看着这些宫女,淡淡地重复:“让开。” 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妃子们的奴才,一个胆大的宫女战战兢兢地道:“你、你是死是活……” 她盯着这个宫女,吐出几个字:“死了,又活了。” 卟通——胆小的宫女眼白一翻,双腿一软,晕了过去。 胆大的宫女战战兢兢,哑着声音:“怎、怎么可能……” 刺弧懒得废话,揪住宫女的领口,单臂提起,随手一丢,然后一脚踢开大门,直闯内室,淡淡地道:“太子,我来跟你洞房花烛了!” 就像突然被按下停止键的视频,一室衣衫不整、半醉半清醒的男女们瞬间安静,瞬间静止,满脸震惊地看着她。 她微笑着环视众人:“今晚是我跟太子的洞房花烛夜,各位姐妹可真赏脸,这么早就过来闹洞房了,感动得我泡完澡后,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上,就过来招待各位了!” 太子毕竟是太子,震惊了几十秒后,率先反应过来,冷脸,整衣,喝斥:“你全身湿成这样,成何体统?既然知道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就应该好好打扮,按时出席,你穿成这样,是想羞辱本太子吗?” 他早上收到消息说太子妃昏迷,婚礼中止,大喜;中午收到消息说太子妃绝对活不过今天,狂喜;下午收到消息说太子妃不慎落水身亡,惊喜!没想到才没过多久,太子妃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难道这些女人为了哄他高兴,而故意报假消息?真是混账极了! 他狠狠地瞪向那些还在静止的妃子们,给了她们一个“稍后给我解释清楚”的眼神! 正文 众妃PK战 妃子们终于回过神来,一边手忙脚乱地捡衣服穿上,一边指责太子妃:“是啊,太子妃,您也算是后宫的主子,是咱们姐妹的榜样,是太子的正室,怎么能够穿成这样晃来晃去呢?地毯都被弄湿了——”   她们从来就没有将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心里已经认定她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即使刚才被她的突然出现吓到,但是,她们又没有亲眼看到她落水身亡,消息若是假的也不奇怪,她们怕什么?   就算她突然回光返照,跟平时大不一样,但也不能改变她是小绵羊的本质,没什么可怕的!   她一眼就看出她们的想法,淡笑:“今晚洞房花烛,衣服都要脱的,干的湿的有什么要紧?我不是急着来侍候太子,才没来得及换衣服吗。”   她这副轻淡的态度,激怒了太子,太子怒斥:“身为太子妃,你竟然说出这般粗鄙的话,也配当太子妃么?”   她淡淡地道:“太子说的是什么话?咱们是夫妻,各位姐妹也是自家人,这里又是卧室,在卧室里换衣服,有什么不妥?你们不也是脱得很开心吗?”   “你……”太子咬牙,“洞房花烛,你迟迟不见踪影,怎么,现在还来怪我了?”   她笑了一笑:“怎么会呢?看到你们玩得这么高兴,我也很高兴,太子妃的任务,不就是要让太子开心妃子满意吗?所以,我不敢死得太早,来陪各位继续玩快乐的杀人游戏!”   “什么杀人游戏?”太子脸色微微一变,“你再敢胡言乱语,我就治你的罪!”   其他妃子的脸色也变了,这个窝囊的太子妃,不会是突然发现这个公开的秘密了吧?   当下,她们开始反击:“身为太子妃,污蔑我们就够了,还敢污蔑太子杀妻?太子,我们不依,您一定要治她的罪,还我们一个清白……”   “杀妻”这个词,触到了太子的忌讳!他拂袖,大吼:“这是本太子的寝宫,你们吵什么吵?统统给我滚出去!”   她淡淡地微笑着,客气地对其他妃子道:“很晚了,是该歇息了,各位姐妹暂且回去,让我和太子洞房罢。”   其他妃子面面相觑,她们若是走了,这女人若是不走,非要跟太子洞房,她们岂不是很不甘心?   有人不依地开口了:“太子妃迟迟不来,让太子一个人那么寂寞,咱们不是说好要陪太子过夜么?君无戏言,妃不耍赖,咱们怎么能就这样走呢?”   “是啊是啊,原本就是太子妃突然失踪,做得不对,现在一来就要咱们走,太过分了……”   “太子也是咱们的太子,太子今晚不开心,自然是要大家一起哄的……”   她看向太子:“太子,大家都想陪你一起洞房花烛,你觉得如何?”   太子冷哼:“我累了,没空跟这么多人玩!”   众妃撒娇:“太子——怎么这样——”   她淡定地道:“既然大家都想留下,那么,咱们就来一场公平的比试,谁赢了谁留下,如何?”    正文 小看她?太子悲剧了 众人皆看向她:“你想玩什么花样?”   她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在太子面前,我敢玩什么花样?时间很晚了,咱们速战速决,我看就来玩扳手腕吧,采取淘汰制,输的立刻走人,赢的进入下一局,最后赢的人,留下来。简单,公平,迅速,如何?”   众女互视,比起猜拳喝酒吟诗,扳手腕确是简单轻松多了,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弱不禁风病入膏肓,能扳得倒她们?就算她今晚吃错药精神大好,也不过是回光返照,又岂是她们的对手?   太子想到这些女人骗了他,恨不得将她们全喝飞,冷冷道:“何必这么麻烦?我跟你们比,赢的留,输的滚!”   众人心知肚明,太子怎么会输呢?他这是要自己挑人呢,这么一来,她们就能留下,太子妃就会滚蛋!   当下,她们纷纷点头:“真不愧是太子殿下,这个主意实在太好了!”   太子冷哼,往桌边一坐,拉高右手衣袖,将右手手肘往桌面一顿,握拳:“谁先来?”   最受宠的妃子抢先坐下来:“我先来我先来!”   秒杀!秒杀!秒杀!秒杀!秒杀!太子连续五次秒杀,宣告五名宠妃侍寝无望,但她们仍然不甘心就这样离开,非要留到最后,看看谁会留下——洞房花烛,太子不与正妻同眠,而是与其他妃子共枕,这意味着什么,她们心中有数!   只剩下太子妃了。   她静静地坐下来,伸过手臂,微笑:“太子手下留情!”   太子冷哼,将手腕绕过去,顶在她的手腕上:“一,二,三,开始!”   如他所料,他随便一压,她的手腕立刻往他这边倒,眼看胜利在望了,但是,她的小手臂下落至桌面上方几寸处时,突然停住了,无论他如何增加力道,那条手腕就像石雕一样,硬是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他看向太子妃,太子妃的头垂得低低的,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用力,但是,他的手臂没有感受到任何压力,只觉得她的手臂就像钢铁般横在那儿,自个不动,别人也动不了!   原本应该一眨眼就结束、没有任何悬念的比赛,却持续了很长时间,妃子们都看傻眼了,为什么太子迟迟不把这个贱人扳倒?难道他是在耍她吗?可是,太子明明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又怎么会跟她耗这么长时间?   而且,太子的脸庞绷得越来越紧,五官都皱到一起了,额头上还渗出汗珠来,他到底是怎么了?   太子妃低垂的脸,很淡定,很从容。   她压根儿就没使力,她只不过是把手臂的肌肉绷紧而已,她若是使力,他就要玩完了。   扳手腕可不是什么简单安全的游戏,一不小心就会弄伤胳膊,正常情况下,扳手腕最好不要超过10秒,但现在,她已经将时间拖到了5分钟。   终于,太子再也没有耐性,爆发了!   他低吼一声,咬紧牙关,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到手臂上,猛然发力,拼命下压!   果然有效果了!太子妃的手臂微微地动了,悄悄地往旁边滑开,想避开他的力道!   怎能让她逃掉!他的手臂顺着对方手臂滑移的方向,旋转,继续下压!   咔嚓——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突然从他的右臂传出来!   “啊——”太子惨叫着后仰,表情异常痛苦,而他的右臂软趴趴地横在桌面上,上臂肿胀如冬瓜!   怎么回事?妃子们全傻了,短短的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太子赢了,我走了。”她从容地站起来,扭了扭手腕,没事人一样地走出去。   扳手腕,最忌讳长时间僵持后突然发力,以及在用劲过程中旋转肱骨和关节,而他,这两项都犯了!他的右手手臂已经骨折,至少三个月内不能使力了。   这只不过是她设下的、让太子受伤的小手段而已,一切才刚刚开始!    正文 不能休妻?那就继续杀妻! “母后,你看看我的手!”紫琉瑛将那条肿如大腿,打着石膏,吊着绷带的右臂,横在皇后的面前。   皇后不紧不慢地啜茶:“我看到了,你伤成这样,不在屋里好好休息,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紫琉瑛气急败坏地道:“母后,我的右手变成这样,全是那个扫帚星害的!洞房花烛,她就把我害成这样,我怎么能跟她过下去?我要休了她!”   皇后不悦了:“别老是口口声声说她是扫帚星!她虽然普通了点,但所有的大师都说她的命格与你最合,只要与她结为夫妻,就能破解律国皇帝活不过40岁的诅咒,你就忍忍罢。反正,除了太子妃,随便你立多少妃子、立谁为妃子,我一概不过问。”   “母后——”紫琉瑛用仅剩的左手擂着桌面,“你怎么又说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了!我才不相信什么律国皇帝绝对活不过40岁这种蠢事!以前的皇帝祖宗活不到40岁,是他们运气不好,我绝对不会像他们一样短命,我不需要一个没用的女人来保佑我长命百岁……”   “瑛儿——”皇后真的生气了,将茶杯往桌面上重重一顿,冷下脸来,“你父王御驾亲征八年,即将班师回朝,你要让他看到你这般幼稚的样子么?虽然他只有你一个孩子,但难保他不在外面生有什么野种,万一他对你不满,换个人当紫琉瑛,你可怎么办才好?”   紫琉瑛不以为然:“我是名正言顺的紫琉瑛,又没有兄弟姐妹,谁能动摇我的地位?就算父王在外面生有野种,野种又怎么能登堂入室?母后,你实在想得太多了!我认识啊,要当皇帝的人,如果连女人都不能选择,能有什么出息?我才不要这么窝囊!”   皇后告诫他:“瑛儿,身为皇帝,应以大局为重,将皇室利益和国家利益置于个人喜好之上,方能如你父王一般,成为强大的帝王!你父王10岁登基,15岁与我成亲,16岁生下你,25岁时将律国变成富国,现在又将律国的版图扩大了一倍,留名青史!他能成就如此霸业,皆是因为这20多年来,他一心要成为天下霸主,凡事以国业为重,从不分心!你身为父王独子,理应如你父王一般,志向远大才是!”   紫琉瑛哼哼:“我知道父王是了不起的人物,天底下没有人不敬畏他的,但是,我又不要像父王一般去打江山,我只要能守好江山,就不会输给父王了!母后,你怎么能小看了你的儿子!”   皇后叹气:“你以为守江山容易么?你有如此想法,就说明你还未成熟哪!我从未小看你,我只是担心你小看了这帝王之职!律国开国160年,历经9任皇帝,没有一任皇帝能活到40岁,你父王虽然年富力强,但也年过30,离40岁不过六七年时间,你要做好继任的准备哪……”   紫琉瑛有点不耐烦:“母后,我只不过想休掉一个没用的太子妃罢了,你怎么扯得这么远!”   皇后道:“我耗了好几年时间,遍访民间适龄女子,才找到命格与你最相衬的伊帕儿,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心里有些委屈,所以,就算你平时冷落她和欺负她,我也装聋作哑,但是,你怎么冷落她都可以,唯独不可以休妻!此事早定,没得商量,以后不得再提!”   紫琉瑛气愤地指着自己的手臂:“母后,你口口声声说她是我的贵人,能保我长命百岁,但您看看这手臂,成亲第一天她就让我伤成这样,往后,指不定哪天我就被她弄死了!她这样也能算是我的贵人么?孩儿平生第一次受这样的苦,您怎么还这样护着她!母后,您就不心疼孩儿吗?”   皇后拍桌子,怒道:“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昨晚上做了什么!如若你不为难她和欺负她,又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儿?实话告诉你罢,大师说了,她好,你便好;她不好,你便不好。昨夜的事,便是警告!你以后对她宽厚些,免得再招来什么霉运!”   说罢,她站起来,往内室走去:“本宫累了,要歇息了,你回去好好养伤,用心想想你父王回来后,你要怎么表现!”   母后一向疼他,凡事都依着他,但是,一旦她在他面前自称“本宫”,便是真的生气了,他再闹下去,她绝不容忍他!所以,紫琉瑛没敢再吭声,咬牙离开,暗暗道:既然母后不让他休妻,那他就再忍几天,如果她一直不死,他就亲自出马,杀了她!   皇后一进入内室,旁边就闪出一个人,从身后搂住她,亲吻她白净细致的脖子,在她耳边低喃:“终于只剩下咱们两个人了,我已经忍不住了,快……”   她微微偏头,合上双眼,一边享受他的爱抚,一边低低地道:“他马上就要回来了,今天是咱们最后一次亲热了,今天晚上,你就悄悄溜出宫去,短期内别再进京,也别跟我联系,就算咱们以后见面,你也千万别露出马脚……”   他贪享她的风情万种,边吻边道:“放心吧,不会有人知道的……”   她道:“别人我倒是不担心,但他可不是普通人,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连我在他面前也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他轻笑:“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不就瞒过他了么?哼,他确是有点本事,但我们可又是省油的灯?我就不信我们联手,灭不了他!”   她嗔道:“我知道你行,要不然我怎么会跟你好了这么多年,连他那样的男人都不要呢……”   他拦腰抱起她,轻点她的樱唇:“真不愧是律国的皇后,果然有眼光!”   红罗账内,两人翻云覆雨,难分难舍,床头的镜中,映出那名男子的脸庞,墨发雪肌,蚕眉凤眼,唇红齿白,美得连女子也自愧不如,只是他的眼角,闪烁的除了情欲,还有邪气。    正文 她活着,比死了还可怕! 一大清早,华妃就带着一群妃子,浩浩荡荡地杀进璇星宫,大叫:“伊帕儿,你竟然伤害太子,咱们姐妹绝对饶不了你!你马上滚出来,接受惩罚——”   她虽然不是太子正妻,也不是太子最宠爱的妃子,但因为出身显赫、才貌双全、精明干练而倍受皇后信任,皇后为了全心处理国事,将后宫事务交予她打理,可以说,她的威望远胜太子妃,在后宫的地位仅次于皇后。   昨夜,她并未去太子寝宫“闹洞房”,今天早上得知太子受伤的消息后,才冲来找伊帕儿问罪。   伊帕儿的侍女婉儿正在打盹,一听到她们的声音,赶紧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婉儿给各位娘娘请安——”   华妃给了她一巴掌:“伊帕儿呢?她躲到哪里去了?马上叫她滚出来!”   婉儿捂着脸,指了指床上,委屈地道:“她在床上躺着呢……”   华妃冲到床边,扯开被子,一把揪住伊帕儿的衣领,将她提起来:“你把太子伤成这样,自个儿却在睡大觉,你当这是自家院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然而,看清伊帕儿的面容后,她吓得倒抽一口冷气,丢开太子妃,一连后退几步。   其他妃子奇道:“姐姐你怎么了?怎么像见鬼似的?”   华妃抚着胸口,指着床上的伊帕儿:“你们看看她是死是活……”   众妃赶紧围过去看个究竟,结果全被吓到了,纷纷后退:“她昨夜还好好的,嚣张得不得了,怎么今天就又变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了?难道我们昨天晚上见鬼了……”   “啐,你说什么呢?大白天的哪来什么鬼,你别胡言乱语吓人……”   “嘘,你们别吵,她还有气,没死呢!昨天晚上她回光返照,特别有精神,但过后只会更加虚弱,死得更快……”   “凤妹妹果然聪明,说得极有道理,华姐姐,您看咱们要怎么处置这个贱人呢?”   华妃盯着宛如尸体的伊帕儿,想了一会,叹气:“算了,她都快死了,打她骂她也没啥用了,不如就让她自生自灭罢,省得浪费咱们宝贵的时间……”   突然,伊帕儿睁开眼睛,看向她们,断断续续地道:“各、位、娘、娘、怎、么、来、了……”   哇,死人说话了?众妃又被吓到了,抚着胸口,不断后退:她怎么这样吓人啊?回魂也不说一声,把她们给吓死了怎么办?还有啊,她的声音怎么这么可怕,每说一个字,都像被割喉似的,听得她们骨头刺麻刺麻的!   华妃实在忍受不了“死人”回魂,抖着一身的鸡皮疙瘩,道:“太子妃这副德性,显然已经受到老天的惩罚了,活着只怕比死了还痛苦,咱们也就不跟你计较了!姐妹们——咱们走!”   这个贱人,全身散着不祥的、死亡的气息,让她感觉屋里阴气逼人,很不吉利,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话一落音,其他妃子已经拔脚往外面跑,太子妃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比死了还吓人啊!   伊帕儿目光呆滞,痴痴呆呆地道:“怎、么、都、走、了……”   婉儿摸着红肿的脸颊,恨恨地瞪了她两眼,冲过去,对着她的脸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正文 好狠的主子,好狠的丫环 伊帕儿突然挨了这么重的一巴掌,一时间天旋地转,双眼一黑,又晕了过去。   婉儿还不解气,猛掐她的脸颊,咒骂:“你要死就早点死,别给我添麻烦!我真不明白,你入宫一年,吃了这么久的毒药,连御医都没办法了,你竟然还能撑到现在?是不是你太蠢太笨太讨厌,连阎王爷都不收你啊?早知道我就嫁给李老爷,不跟你进宫了,半点好处没捞到,还被其他人欺负和瞧不起,都是你害的……”   伊帕儿已经陷入昏迷,对疼痛没有知觉,但是,她身体里隐藏的另一个强大“人格”——刺弧,却慢慢地苏醒过来,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但她现在很困,还不想出来。   婉儿骂了好久,终于骂累了,坐到梳妆台前,拿出太子妃的首饰盒,一件一件地戴在身上,虽然太子妃的首饰都是娘娘们挑剩的,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些首饰还是比外头的值钱多了,正好作为她的补偿。   忽然,一条人影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咳一声。   她大惊失色,手中的凤钗掉到地上,转过身来,结结巴巴地道:“谁、谁在这里……”   来人淡淡道:“你慌什么,是我。”   她抚着胸口,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姑姑,您怎么来了?”   这个老女人是太子最宠爱的凤妃的心腹,最想除掉伊帕儿的阵营一员,所以,她就算被看到偷拿太子妃的首饰,也很安全。   老女人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瓶子,放在她面前:“主子看太子妃病重,不忍看她受苦,特别为她准备了这瓶灵丹妙药,你每次只需要给她服用米粒大的一点儿,她用不了几天就能脱离苦海!”   婉儿的脸色,微微地变了:以前,娘娘们给太子妃下毒,都是将毒药混入饭菜之中,由不同的人端来给太子妃食用,为什么这次,她们要让她下手?难道,她们想让她成为替罪羊?   老女人看出她的犹豫,淡淡地道:“主子说了,只要你帮太子妃脱离苦海,作为奖励,你也许也能成为娘娘,再也不用寄人篱下,看人脸色。”   婉儿心动不已,封妃可是她的梦想啊,但是,哪位娘娘会有这样的能力?会不会是耍她的?   老女人又道:“放心,只要你办成了,这事十拿九稳,因为,这可是主、子的意思!”   她特别强调了“主子”,婉儿灵光一闪:她嘴里的主子,不会是太子吧?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虽然所有的妃子都想太子妃死,但是,最想太子妃死的,绝对是喜好美色、喜新厌旧的太子!   想到这里,她露出谄媚的笑容,把瓶子收进怀里:“姑姑放心,太子妃待我不薄,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老女人满意地道:“你果然聪明,将来一定前途无量!”   婉儿笑了,千恩万谢地送她出去。   在她的身后,伊帕儿忽然睁开眼睛,闪过一抹精光,随后又慢慢地闭上。   半清醒的刺弧,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这个丫头留不得,她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她了!   这天晚上,御膳房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儿:一名厨师晚上值夜,看到一个女人在大吃大喝,便上前捉人,没想到对方异常强悍,一刀砍伤他的手……次日,他以自己见鬼了为由,匆匆辞职离宫,什么都不肯多说!   一时间,宫里议论纷纷,难辨真假,只有他心里明白,那个女人长得跟太子妃一模一样,而太子妃明明死期已到——因为,他就是奉命给太子妃下毒的经手人之一!    正文 吃人肉?喝人血?恶丫环疯掉了! 璇星宫,傍晚。   婉儿正坐在镜子前,穿着太子妃的衣裳,戴着太子妃的首饰,细细地描眉。   一个小宫女端着一只大大的托盘进来:“婉儿姐姐,太子妃的晚饭送来了。”   婉儿揭开托盘上的盖子,骂道,“太子妃不吃肉的,你怎么还给她端来这么大一碗肉粥?”   小宫女委屈地道:“这是太子妃昨儿晚上亲口对我说的,让我别忘了!”   婉儿戳着她的额头:“你果然是个傻子!太子妃生了重病,都快要死了,连话都说不出来,怎么可能会亲口跟你说她想吃什么?而且我晚上都在外面睡,太子妃如果起床,我怎么会不知道?”   小宫女快哭了:“我、我没撒谎……”   “……”婉儿看着她那副白痴模样,不想跟她废话了,不耐烦地摆手,“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来喂就行。”   小宫女点点头:“嗯,那我走了。”然后就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   婉儿看着她天真快乐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阵腻烦,这小宫女脑筋有点不正常,傻乎乎的,没有人愿意要她,她就被丢来侍候太子妃,连所有人都想整死太子妃都不知道!   呆在这种只有病人和傻子的地方,她真是快疯掉了,只有吃太子妃的、用太子妃的,她才能勉强解气!   当下,她先去泡了一杯极品铁观音,然后坐下来,拿起勺子,狼吞虎咽起来。   唔唔,真好吃,这肉粥里不知放了多少好料,肉酥,汁浓,米黏,入口既化!   吃着吃着,她突然嚼到一块硬硬的、味道很难吃的肉条,她皱眉,捞起来,只看了一眼,就惊得魂飞魄散,丢下碗筷,尖叫着冲出去!   那肉条,竟然是一截人指!指头上还戴着一只戒指!指甲上还涂着红色的甲油!   冲到外面,她扶住墙壁,对着墙角就是一阵接一阵地狂呕,呕得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   太恐怖了!太恶心了!这简直是活生生的噩梦!   吐到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吐后,她还是抠着咽喉,不住干呕。   喉咙好痛,就像刀割一样难受,但是,即使是这样,她也觉得肚子里塞满了肮脏恶心的东西,远远没有吐干净!   忽然,一杯水递到她面前,一个亲切的声音道:“渴了吧,喝点东西吧!”   她已经吐得天旋地转神志不清,看都不看就接过杯子,灌下。   哇——这是什么东西?好腥!好臭!好恶心!喝了以后更想吐了!   她定睛一看,再度魂飞魄散,这分明就是一杯、一杯血——人血,上头还漂浮着几片指甲!   为什么会有人血?她抬头一看,太子妃正站在她旁边,看着她,唇边带着淡笑,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   看到她终于注意到了自己,刺弧温柔地道:“小瓜子的血和肉,好吃么?刚刚切下来的,很新鲜吧?如果不够,我再去割一点过来,煮的烤的蒸的炸的,你想要什么口味?”   婉儿惊恐地看着她,抖个不停。   小瓜子是新入宫的小太监,眉清目秀,一脸腼腆,又喜欢打扮,跟女孩子说两句就脸红,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婉儿一眼就看上他了,经常丢下主子跑去找他玩。   小瓜子的……难怪那枚戒指那么熟悉!   这个女人不是太子妃!她是魔鬼,活生生的魔鬼!她能看到她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黑光和杀气!   “啊——”她彻底崩溃了,狂抓着头发,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像疯了一样地跑走。   从那以后,婉儿就疯了,终日喃喃着什么“吃人啦——”“她是魔鬼——”之类的,没过几天,她就消失了,有人说她被关进了冷宫,有人说她被赶出宫,还有人说她死了,反正,谁也没有再见过她。   刺弧也不关心,用一根手指、一枚戒指和鸡血收拾掉这丫头后,她只是从容地进屋,洗澡,换衣,然后外出。    正文 拿剑刺进自己胸膛的男人1 京郊,一处普通民宅。   院子里,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赤着古铜色的上身,手持一把宝剑,将剑尖对准左胸心脏的位置,慢慢地刺进去。   非常可怕的举动!他莫非是在自杀?但自杀何必这么麻烦?而且他鬼斧神工般的脸庞,沉稳,冷酷,刚毅,没有一丝软弱,没有一丝温度,当刀刃刺进胸口,他不曾眨眼,不曾手软,宛如铁打的身躯。   这样一个猛兽般的男人,会自杀?   鲜血,从他的胸口汩汩流出,顺着千锤百炼的身体,流下,滴在脚边。   差不多了!他停下持剑的手,慢慢稳定呼吸,十几秒钟后,他猛然拔出胸口的剑,迅速拿起桌面上用烈酒浸过的棉布拭去伤口上的鲜血,然后拿起止血药抹到伤口上。   伤口火辣辣地烧,就像被烫红的烙铁狠狠地按下去,剧痛彻骨,但他面不改色,哼都不哼一声。   在等待彻底止血的空隙,他淡淡道:“忤在门外做什么,进来。”   院子里一片安静,只有他一个人,他在对谁说话?   然而,院子大门却被推开了,一个人无声无息地走进来,停在他身后,拱手:“夜鹰有事禀告主人,但看到主人在忙,不敢打扰,故而迟迟不敢出声。”   男人头都不回,拿起金创药,往已经止住血的伤口撒去:“说。”   夜鹰道:“国舅前夜已经离开皇宫,潜回凤国,估计是知道您准备回去了,不想被您发觉他们的私情,其它的不曾有大的变化,只是,宫里这几天出了一桩奇事,传得满城风雨,但这是宫中的私事儿,我不知当不当说。”   “哦,”男人一边处理伤口,一边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停下来,淡淡道,“说。”   夜鹰正觉得主人的举动有点奇怪,就看到有什么东西掉下来,落在主人刚才站的位置上,他定睛一看,竟然是一粒鸟屎!   主人受伤不轻,头都不抬,却连这个都感觉到了,这就是高手所谓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之境吧?他在心里叹服着,道:“一年前,皇后从民间挑选了一个叫伊帕儿的女子,以其命格可以化解律国皇帝均活不过四十岁为由,将她召进宫来,钦定为太子妃,悉加培养。但这名女子入宫以后,并不受太子喜爱,其他妃子忌恨她的运气,联手对她下慢性毒药,导致她身体日渐衰弱,病入膏肓……”   男人打断他的话:“夜鹰,你专程来见我,就是为了说这样的废话吗?”   后宫争宠,无聊之至,莫说太子的女人,就是他的妃子,谁死谁活,他也不以为意。   弱肉强食,天经地义,弱死于强手,自然怨不得他人,与他又有何干!   夜鹰赶紧道:“主人,接下来就是前所未有的奇闻了,请您暂且听我说完。”   接着,他言简意赅地把太子成亲当天的奇事说了一遍。   男人敷完金创药后又拿起麻布,开始绑缚胸口,对他所谓的奇闻没有任何表示。    正文 拿剑刺进自己胸膛的男人2 夜鹰开始讲述太子新婚后宫里发生的种种怪事:“没想到接下来几天,伊帕儿迟迟不断气,宫里又发生了一系列怪事儿,先是伊帕儿的贴身侍女突然发疯,整天喊着什么人肉、魔鬼之类的,御膳房则突然闹鬼,一名大厨被斩掉了半边手指,还有许多人被莫名其妙地打伤和弄晕,兵器库装备神秘丢失,工房有神秘人影出入……”   男人终于问了一句:“这些都是太子妃干的?”   夜鹰道:“宫里有人流传太子妃死而复生,是被魔鬼附身之故,所以才招来种种不祥。我听到后留了个心眼,暗中跟踪太子妃,发现她白日里如传说中的一般卧床不起,奄奄一息,但到了晚上,她不知怎的就变成了另一副模样,不仅没有半分病态,身手还十分了得,行事极为果断利落,着实诡异!”   男人还是不以为然:“你所说的那些怪事,全是她一个人搞出来的?”   夜鹰道:“据我亲眼所见,是的!昨夜,一名大内侍卫暗中跟踪她,没想到轻易就被她发现了,两人在宫里追赶了一个多时辰,那名大内侍卫全然不是她的对手,被她耍着玩儿。”   男人似乎有了一丁点儿兴趣:“她的身手很高强么?”   夜鹰道:“她还没有真正与人动过手,我还不知她的底细,只是,她能一拳击碎门板,一掌打晕侍卫,还能熟练地使用武器并轻松扳倒大内侍卫,应该是个高手!而且,她似乎察觉了我在盯她的梢,虽然我隐蔽得极好,尚未被她发现,但却得时刻小心翼翼。”   男人终于转过身来:“你在深宫潜伏了八年,不曾被任何人所知,难得有人察觉到你的存在。我问你,皇后可知这事?她平时如何对待这个女人?”   夜鹰道:“皇后一向热衷朝政,忙得抽不开身,基本不管后宫的事儿,太子和各位妃子也在暗中封锁消息,并没有人敢把太子妃被害和变异的事情告诉皇后。但依我看,这事迟早要闹大的,到时皇后必定会知道。”   男人若有所思:“依你看,这太子妃可能活得下去?”   夜鹰想了想:“虽然我只观察了三天,但我认为,这太子妃比太子的那些女人厉害多了,而且她应该已经察觉了众人联手谋杀她的事情,只要她不病死,太子等人恐怕要大祸临头了!”   男人唇边泛起不易察觉的冷笑:“你就这么看好这个女人?”   夜鹰道:“虽然我未曾与她交过手,也不知她接下来会做什么,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极为危险,感觉就像一头人形猛兽进入了皇宫似的,我每次看到晚上的她,都不敢靠得太近!”   “喔,这后宫的女人,除了皇后,竟然还有女人让你觉得不简单!”男人摸了摸下巴,“你觉得她跟皇后相比如何?”   夜鹰深思半晌,才摇摇头:“我盯了皇后八年,深知皇后不输须眉,但才盯了太子妃三天,尚不知底细,无法得出结论。”   男人眯起眼睛,眼里有危险的色泽在流动:“也就是说,连你也不能咬定她一定会比皇后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