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飞来横祸 啊……好难受…… 我感到窒息般的痛苦,身上繁重的包裹使我重重地往下坠,手脚已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眼睛快要睁不开了,鼻子和嘴灌满了水,巨大的水下压力使我感觉自己快要被揉碎了。四周是死一般的安静,我看到了死去的亲人一个一个过电影般浮现在我眼前,我看到了奶奶在向我伸手,我像是在抓一根救命的稻草,使劲捞,却什么也捞不到。 据说快要死的人她死去的亲人会来接她。等一下,难道我快要死了吗? 我高考后,独自一人出来旅游散心,此时恰逢八月初八,更赶上一年一次的钱塘江大潮。便乘动车辗转从上海专程过来观看大潮奇景,成千上万的人在围观,我算见识了什么叫人山人海,其中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激动地坐在围栏上,甚至有些已经越过了围栏。我举着单反照相机,被人流冲到了最前面,周围狂风狠狠的抽打着众人的衣襟,黑云压顶,压得人有些闷闷的。远处一望无际的水面上开始翻滚起来,水面翻起巨大的浪花,一浪接一浪的推成一个巨型水墙,那大潮如玉城雪岭般铺天盖地地涌来,声势震天,就像一个发怒的野兽,低吼着,狂奔着。大家都拿着手机争着往前挤,拍下这奇景。感觉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那大潮已近在眼前,一个巨浪过来掀起十几米的水墙,遮云蔽日的,大潮夹杂着乌云的昏黑,犹如末日来临。大家看情况不对,都纷纷,惊叫着,快跑!快跑! 四周都是女人和孩子的尖叫声,我扭身往回跑,可人实在是太多了,当看到现场发生了踩踏事故,后面似是死神在追赶,我腿软的怎么也跑不起来。一阵天旋地转,我被大潮卷进水里,在沉入江底时,起初还能隐约听见岸上的呼救声,再后来就什么也听不到了,好像与世隔绝了一样。我感觉身体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于是放弃了挣扎,但我的意识还有一丝清明,认命似的静静地等待死神的降临。时间仿佛凝固了,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这是我十七年来遭遇的最大一次浩劫。 也不知过了多久,水压变小了,我依稀可以看到人的身影,大潮过去了吗?是不是有人来救我了?为什么我动不了,眼睛怎么也睁不开。但我能感觉到光线越来越亮,虽然没有知觉,但我能感觉到手臂被人拽起来,我心里呐喊:千万别放开我,救我,救我。 只觉身子一轻,我被拖出水面,一阵剧烈的咳嗽,似是要把肺给震破。 “姑娘,醒醒。”一个好听的男声,我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然后我被平放在地上,一双有力的大手,带有节奏地按压着我的腹部,直觉一阵干呕,嘴里吐出大量积水,连带着鼻子夹杂着少许鼻涕一股脑地喷泄出来。 我挣扎着半天没醒过来,最后连仅剩的一丝意识也没了,昏死过去,迷迷糊糊地分不清白天黑夜。 我似乎睡了很久,我不知道这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甚至不知道我是否还活着。耳畔响起了一个声音“夏然……。”是谁在叫我?这个好声音很熟悉,前几天也出现在我的梦里,听老人们说做梦的时候如果有人叫你千万不能答应否则灵魂将被锁了去。想到这我的后背就出了一身冷汗。我闭紧双眼想要用手捂住耳朵可手臂像被泥封了一样怎么也动不了,我的灵魂难道和我的身体脱离了吗,我奔跑在一片沙漠里,四周都是沙漠没有尽头,突然场景一变,又成了一片昏暗的雾林,就是外国吸血鬼系列电影中的恐怖场景就对了。 忽的一声有个东西从头顶闪过,我一个冷战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我抱着头幻想着无数恐怖场面,抱怨着自己想象力的太过丰富!我鼓起勇气张开紧闭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竟是一团“火”它如同平常的火从内到外是黄色、红色、最外层是幽幽的蓝色。 正当我思考之际,“夏然,我终于走进你的意识世界了”那团火焰有些兴奋地说。 “啊?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你又是谁?”我一连串问了好些问题,因为我实在是被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些怪事弄得一个头两个大。 “我是卡西法,额……我会告诉你我是个恶魔,如果你不害怕的话。”那团叫做卡西法的火忽明忽暗地在眼前晃来晃去,语无伦次地介绍着自己。 额……我的脑子里画满了黑线。“嗯…。我们……那个……”我也变得语无轮次起来,表情很纠结的看着它。 “我很少与人交流,所以……都忘记怎么说话了。我答应你的太爷爷,他让我保护你,我看他掐算了一下说你生来命里带着劫难,所以你要去另一个地方,不过你不用怕,我会陪着你。”卡西法说话依旧有些语无伦次。 “等等,太爷爷?你怎么认识我太爷爷?”我好奇的问,因为对于太爷爷我一点概念也没有。 “你太爷爷一生吃斋念佛,死后成了仙人,我本是地狱之火,永生永世都要呆在地狱,后来我逃了出来,不小心打了个喷嚏,人间下起了火雨,烧死很多人,你祖爷爷恰好云游到那,便收了我,他也知道我是无心的,不但没把我送回地狱,反而要帮我摆脱恶魔的宿命,所以我答应了他的条件,帮他照顾你。”卡西法一口气解释下来。 既然是太爷爷的意思,这下可以对他放心了。 “对了,卡西法,你能告诉我我还活着吗?”我试探性地问着,我很怕他说你已经死了。 “你没死,只是来到了另一个地方。我不能以原身出现在人间,我怕一不留神,一个喷嚏又闯大祸,倒时非但不会摆脱生生世世地狱恶魔宿命,还会被天庭发现。所以,我会一直藏在这块太阳石里。”语音刚落,只觉手指一热一个精美的指环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一颗紫色的宝石正熠熠生辉。“哎,卡……”没等说完,只觉手指猛一抽动。 我睁开了眼,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虚拟,我分明能感到我的体温,这说明我回到了现实,梦终于醒了。 正文 第2章 我这是穿越了? 醒来后眼前的一切差点让我又晕过去,这是一个山洞,我躺在一个石板床上,石板上铺了几层被子,最上层是草席。虽然天气还是很热,但山洞里很凉快,不远处还有个石桌,上面还有一片大叶子,叶子里满是水果。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哎……有没有人啊?”我试探性地呼喊。 “你终于醒了,你睡了好久呢!”一个头发黝黑,身穿红色粗麻布衣的女孩,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红衣少女一边回头看一边呼喊“,师兄,那姑娘醒了”我的脑子又充满了黑线,当我抬手揉隐隐作痛的额头时发现我竟穿了一件质地轻柔的素蝉衣,这不是我衣服,我清楚记得我穿的是一件短袖和短裤啊。 “姑娘,你可算醒了”一个身穿古代衣饰的美男,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我…。你们…我说什么呀,这是不是在拍戏?我不知道台词啊。”我四周迅速瞄了一眼,剧组有关的东西都没有找到,那些导演、摄像、场记…。都去哪了?他们很莫名其妙地相互对视,“姑娘,你在说甚么。” 这怎么回事?这两个身穿古代衣饰的人是谁啊,见鬼! “这里是哪啊?,你们是……”我浑身蜷缩起来,有些警惕的问。那个帅哥爽朗笑道:“呵呵,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我有些懵,这究竟怎么回事,我抬手一看,手上果然有一颗紫色宝石,看来关于卡西法的梦是真的。我用力闭了下眼,期望睁开时,我正在现实中的床上。可结果让我失望地差点昏过去。不会这么邪乎吧,难道我到了异世界? 他们该不会是传说中的桃花源人吧,我顿时对他们来了兴趣。我试探性的问:“嗯…。我冒昧地问一句你们知道汉朝吗?”我问完之后,他们像发现外星人一样看着我。心想:糟了,如果不是在异世界,在现实中的话,我这么问他们肯定要笑我傻逼。 “汉朝?我们这是大兴王朝。”那个十七八岁的小帅哥说。 哎?不对啊,大兴王朝又是什么,我脑海里迅速翻着历史,把初中到高中的历史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哪有什么大兴王朝。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不是在21世纪,尼玛我这是走了狗屎运,穿越了?最早的王朝是夏朝,这个大兴王朝难道是夏朝的邻邦。啊~~~不是吧,夏朝!夏朝是什么,奴隶制社会啊。老天,你让我一个小菇凉传到夏朝怎么活啊!!!心中一万只草泥马狂奔呼啸着。 我也没有意识到我YY了多久,他们似乎一直奇怪的看着我,我回过神首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说:“额,现在夏朝是哪一任国君啊,我从很远的外地来的,不太清楚你们这里的情况,呵呵呵。” 我干笑两声,那个小帅哥满脸疑惑地看着我说:“我们这没有夏朝,这是大兴王朝,整个天下都是大兴王朝的。现在的新继位的国君是帝尧。” 大兴?帝尧?这不是我所认识的世界!难道这是众多穿越小说中所说的平行空间的历史世界? “哦,对了,是你们救的我?”我收回跑到地球十万光年外的思绪。 “是啊,你掉河里了,是我和溪女把你带回来的。”美男暖暖一笑说道。 我看了那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和那个美男一眼,很感激地说:“谢谢你们。” 美男听后摸摸后脑勺;“不用客气,举手之劳嘛。姑娘,你长得真好看。”说完这个帅哥的脸立刻泛上了红晕。 “羞羞羞,师哥,你怎么对姑娘说这种话。”溪女有些调侃的语气对随风说。 “我说的事实,小丫头别插嘴。”美男不服气地说。我很不好意思的笑笑。 “在下随风,她是我的师妹溪女。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呢!”随风很正式的询问我姓名。 哎呀我的老毛病又犯了,见到帅哥就结巴。“奥,我叫…夏苒苒。”如果有镜子,我想我的脸应该红的像恶皇后的毒苹果了,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夏姑娘,你…。不舒服吗?”随风关心地问。 “没事,呵呵。”我赶忙撇开话题。哎?等等,我在钱塘江大潮被卷走,刚才他们说在河里救我上来。还有钱塘江附近根本没这种山洞,而且在当今21世纪的浙江怎没会有这种与世隔绝异世界的人呢。 “我怎么在这?”我突然自言自语的问,神情不自觉变得紧张起来。他们显然有些跟不上我跳跃性的思维。随风:“夏姑娘,你别怕,我们是逍遥子的门下弟子。”随风很细心的想要打消我的顾虑。可随风啊随风,我不是害怕你们,我是在想我到底怎么了。我穿越到了异世界,那我该怎么回去啊。海底真的隐藏着时空隧道?虽然小时候看过n本《世界未解之谜》,也相信时空隧道的存在,可从来没想过这么邪乎的事会发生在我身上啊。 “夏姑娘,你家在哪啊?”溪女问。“我的家?我……。”我本打算一口气解释清楚,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随风:“看姑娘的长相不会是南越国人吧。”溪女来了兴趣:“夏姑娘,快告诉我们关于你家乡的事,据说南越国遍地都是美女,她们个个白的像玉,可水灵了。” 我现在不知道是种什么心情,自己不是一直期待有穿越的奇遇吗?为什么真穿越了自己却高兴不起来,我有点想家人了。以前总是想离开家,离开父母的唠叨。可真正到了一个很陌生的环境心情却这么失落,或许人就是这样,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夏姑娘,你怎么了?”随风见我没接溪女的话,一个人在愣神,脸上写满了悲凉。于是关切的问。我这才意识到我的鼻子酸酸的,应该很红了吧。“没事,就是有些失落。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了这,我记不起来了。”我随口扯谎道。 溪女拿来一个水果给我“夏姑娘,饿了吧,吃个水果。”我接过水果,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谢谢啊”这古代美女就是体贴,还真有点渴了。随风好像纠结了半天才开口,脸忽红忽白的,样子可爱极了。“夏姑娘,如果你没地方可栖身,若不嫌弃洞舍简陋就留在这里吧。” 溪女很亲昵的拉着我的手“夏姑娘,留下吧,师父云游去了,只剩下我和师兄在这。你来了,也好与我做个伴。” 随风忙说:“是啊是啊,你在这里谁也不认识,在这里好歹也安全。” 其实我就等这句话了,可还是很虚伪的客套一句,“就是怕给你们添麻烦,那多不好意思。”随风和溪女见我要留下都面露喜色。 正文 第3章 别有洞天 那个山洞很大,很宽敞,一个大洞连着四五个小洞,分别充当卧室、储物室等。洞中间是一个很宽敞的广场,有从洞上倾泻下来的山泉水,流在一个天然的大水池子里,水池有个缺口,地上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不同的沟壑,水顺着这些沟壑蜿蜒前行,形成小溪,周围长满了苔藓,正中只有一条鹅软石铺成的小路,颜色不一的石头紧紧地连在一起,大部分是嵌入地下的,年代应该很久远了。在水池旁边错落分布着几个木桶,走到池旁就会感到飞流直下的山泉是打在身上,很是清凉。沿溪曲行,可以看到一张较大的矮石桌,石桌周围是一些粗麻布做成的坐垫,跪坐在上面软绵绵的,里面应是填充了芦苇花。静下心贪婪的吸一口气可以嗅到泥土的芬芳,就像雨后的田野,使人心旷神怡。 厕所没我想象的那么脏,以为古代没有抽水马桶,一定会把赃物堆在一起,成为苍蝇蚊子的城堡。不曾想这里的厕所在一个单独的小空间,下面有溪水流过,而且随着地形变窄,水流变急。刚好可以把厕所冲刷的很干净。 那天晚上随风和溪女很热情地招待我,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也丰盛。有几盘野菜,还有烤田鸡,大块的羊肉。大碗的米饭。看着就过瘾。只是有没有人告诉我米饭上差的这片短竹简是干什么用的。“夏姑娘,快吃啊。溪女做的菜很好吃的”随风催促我快点动筷。我很难为情地问:“额……这个是干什么用的。”我拿起竹简弱弱地问。 “这个吃饭用的啊,夏姐姐你家乡不用这个吃白饭吗?”溪女像看到了火星人一样惊讶。说完便示范给我看。 好野蛮的吃法,啊?等等,溪女,怎么可以用手抓肉?太…。太不卫生了吧。“夏姑娘,快吃啊,怎么了?”随风再次催促,嘴角还沾着几粒米饭。 “奥,好。” 没想到这个大兴王朝餐具如此简陋,有点类似现实古代中的战国时期。我拿起筷子,分了些菜在呈有米饭的碗里,在随风,溪女异样的眼光中吃起来。 饭后,溪女从房间拿了个粗布包袱出来。走到我的寝洞,放下洞门上的草帘,将包袱放在石床上,打开包袱,取出一件素白色的棉麻长裙衣衫。 “夏姐姐,你快穿上看看。” 我在溪女的帮助下披上这身森女风格的棉麻裙。溪女愣愣地看了我几秒钟说:“如果我和姐姐你一样高的话,我也可以穿上这么漂亮的衣服了。”听她这么说,我才发现,溪女真的不高,以前看过那么多武侠小说,说什么古代的女子出来一个就是身材高挑的绝代佳人。其实哪有那么夸张,武侠小说骗俺。 “这是师哥从市集买给我的生辰礼物,不过师哥买的有点大了。先给姐姐穿吧,等我再过几年,长长身体再穿。” “既然是随风给你的礼物,我还是换下来吧。我有衣服,你留着穿吧。” “没关系,反正在那放着也是放着。姐姐以前穿的那身衣服太暴露了。” 我看了眼躺在石床上我的短袖T恤和牛仔超短热裤。笑着接受溪女的好意。 溪女又兴致勃勃的拉我坐在石凳上顺手从自己头上拿下一把梳子状的发卡为我梳头,她一边为我梳头一边赞不绝口的说:“夏姑娘,你头发真好看,又软柔滑又亮。”我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说:“我只是从小就很注意打理我头发。” 以前在21世纪,我每季都会到我们那不错的发廊做头发,我头发本来就直,又加上软化过更是柔软顺滑。我的头发在我那个时空算长的了。发梢刚刚及腰,留着中分刘海。看起来也有些古典味道。谈笑间,溪女已将我的头发打理好,头上只盘了一个简单的髻,是把两鬓的头发束起来,留下大部分头发散在背后,头后还系着两条长长的半透明丝带。鞋子好像和衣服不是很配套吧,洁白的棉麻长裙配咖啡色布鞋?额……条件简陋,忍了。要是换做以前,不搭配好,我可不敢出门。 “姐姐,你好美啊。”溪女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赞道。 溪女那小丫头兴奋的不得了,硬要拉我去找随风,让他看。我也任由她牵着去见随风。 随风正在水池旁练习拳脚功夫,溪女打断他说:“师哥,快看。”随风循声望来,他很夸张地瞪大眼傻傻的看着我,又不好意思直盯着看,眼神躲躲闪闪。溪女走过去亲昵地挎着他的手臂对随风说:“师哥,怎么样啊。好不好看。” “夏姑娘本就天生丽质,如今换上大兴朝的衣服,真是太漂亮了。”随风称赞道。我不好意的说:“哪有啊,哎呀。你太抬举我了。” “夏姑娘过谦了,真的很美。”随风正色道。 “这两日在这打扰,蹭吃蹭喝,挺不好意思的。等我找到落脚的地方我就走,你们救了我又收留我,等我日后发达了我自会报答你们。”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心里也在打鼓,在这里我一个亲人也没有上哪去找容身之处,在这个时代里,女人就是在家耕织的。我又怎么能发达呢。所以说完这句我就有些后悔了。还好随风及时挽留:“夏姑娘,你在这里一个亲人也没有,你去哪啊。” “我…。我也不知到啊,走一步看一步吧。” “明天我就和你们一起上山,我去捡柴。至于种庄稼吗我得向你们请教。”我迅速转变话题道。我这样说无疑是给我一个心安理得留下来的借口。哎,这样平凡快乐地过一辈子也不是不好。 正文 第4章 尴尬的邂逅 在山洞里过了几天,一个新的问题困扰着我。大热的天,一大早上就上山找柴,等到中午就汗流浃背了。身上黏黏糊糊的,很难受。 以前在家里还好,夏天在家可以天天用淋浴冲澡,可在这怎么办,随风还好在洞中的山泉池里泡澡,水流的很快不用担心水会被污染,这倒是个好条件。只是我就享受不上了,我们三人一同出门劳作一同回家,洞中与各寝洞之间没有隔阂,我又怎么可能当着随风的面在池中泡澡呢。就算随风没那么可恶在我心里还是有阴影的。 “夏姐姐,你热不热啊。我刚刚去泡了个澡好舒服啊。”溪女捋着几缕未干的头发说。 “溪女,你们这也有浴场吗?”我奇道。 “浴场?你是说我在哪洗澡吗?我在山下不远处的一个池塘里。”溪女贼兮兮的看着我说。 “池塘?”我疑问。 “是啊,上次我带你去过的。这里常年不见一个人,而且很隐蔽没人会发现。” “那我也去洗洗。嗯……待会随风要问的话你别说我去那了。” “放心吧,不用我说,师兄他知道的。” 沿着小路曲行,沿途除了一浪高过一浪的蝉鸣,就是各种不知名的鸟儿的歌。这地方真是少有人烟,怪不得溪女那么大胆地在室外洗澡。 大约走了不到一里便看到绿树环抱着的荷塘,越走近池塘地下的泥土就越湿润。当我走到塘边,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只见満池的荷花争相开放。这让我不由想起《荷塘月色》‘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凝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尽管是在白天,没有那浪漫的月色,但阳光透过叶隙照耀在花瓣上的露珠上,折射出无忧的欢快,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我掀起纱裙,挽起底裤,脱下鞋子怯怯的走下去试试水的深浅。池中有一块平整的大石,斜斜的放着,越往里走水越深。我水性很烂不敢再往里走便小心翼翼的趟着水花出来了。 今天中午太阳高照,估计像我这种衣服不到一个小时就干了。在这里我没有换洗的衣服,索性今中午就洗了吧,正好下午就干了接着穿。我下意识的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什么事便将衣服全都脱下来,只留下一层薄裙在身上打算等那些衣服干了穿上之后再洗这件。 我把洗好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晾在一些低矮的树枝上,生怕扯破了。我把头发理了理,撩在耳后,便向池中去了。 这里就我一个人,我不敢往深水里去。只在大石头中间坐下,水刚刚漫过胸部,水的浮力让我感觉有一丝胸闷,但这种感觉很快被在水里的舒适感觉所取代,手臂自然下垂,在浮力作用的作用下微微浮起。我不停的撩起水花往脖子上拍水,凉风掠过裸露的皮肤,说不出的凉爽。 就在我与大自然快融为一体的时候,不知错觉还是真实我总觉得后面有人,我透过草木的空隙望去没见什么人影,只是一些草木微微晃动,大概是风吹的吧。溪女早就说过这里根本没有人会来,我还是快点洗吧,免得提心吊胆,我这只穿一层薄裙,心里总是不踏实。 忽然听见水打草木的声音,虽然离我有一段距离可我隐隐约约还是可以听见。那声音好像是尿尿?‘说什么呢!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人来。’(心里一个声音在小声反驳)看来我是在家看电视看多了,怎么会所有的倒霉事都发生在我身上。我摒除胡思乱想继续洗澡,可还是有种感觉——有人偷窥我。我下意识的猛一回头,眼前这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让我不由的尖叫出声。“啊——,你是谁,快走开,走开。” 我急得往后挪了一块距离,不料越往后石头上的淤泥就越滑。一不留神滑到了石头的尽头,我跌倒了更深的水域,求生的本能让我的腿拼命地蹬水,谁知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候我的腿又抽筋了,每当泡水时间长了我就犯这个毛病。我顿时慌了,只在水里乱扑腾。隐隐约约看见那个人又回头跑了过来,我呛了好几口水,浑身一点力气一没有,我慢慢往下沉了。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溺水的感觉,因为你明明呛得很难受,肺部吸水真的很疼,可偏偏不会让你马上死过去,你要不断地面对死亡的恐惧,那种疼痛与绝望,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他来了,我只觉胳膊被他揪起,我浮出水面,他顺势把另只手伸到我膝下将我横抱起来,我的右腿仍然抽着筋,左脚趾也凑热闹般的跟着抽筋。我咬着牙眉头紧锁,也顾不得春光外泄。 他把我放在岸边的那个大石头上,他立即脱下外衣盖在我身上。我不停地喊着:“疼,疼。” “哪里疼?”他的语气中有些慌乱。 “我腿抽筋了,还有脚趾。”我眉头紧锁伴随着几声咳嗦一股鱼腥味从嗓子里窜了出来,让我作呕。他按住我的腿,不知按了哪个穴道,疼痛缓解了,他继续为我按摩,握住我的脚趾不停的揉搓,本来被水泡的发白的脚被揉得发红。我的腿脚渐渐恢复了知觉。 “谢谢。”我刚记得看了他一眼,恰好迎上他那双如冰如火,如星辰般璀璨的瞳孔。我的脸烧得厉害,我连忙起身看向我凉在树枝上的衣服,低着头说:“嗯…。麻烦你…”还没等我说完他就起身帮我从树枝上拿下衣服,只侧了侧身放在地上,我看不出他的表情。 “哎,你的衣服。”我一只手拿自己衣服遮挡着自己,一只手把他的衣服递给他。他转身眼睛似闭非闭地接过衣服说:“多有冒犯,姑娘莫怪。”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的心仍是慌慌的,穿起衣服笨手笨脚的。当我穿好时,他已消失在密林深处…… 正文 第5章 意外的告白 回到山洞已是接近黄昏,随风开始张罗着点天灯。溪女见我回来连忙走上去问:“夏姐姐,你怎没才回来。师兄都问了好几次了,你要再不来我们就要找你去了。” “我等衣服晾干,所以回来晚了。”我微笑道。 “夏姑娘,你脸色好像不太好,怎么了?”溪女关切的问。 随风一边熄灭火折子,一边走过来说:“夏姑娘,你未时没碰上什么人吧。” 我的脸一红,忙低下头:“没,没有。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问。”我有些心虚,我不想把那么尴尬的场面说给他们听。 “尧公子他们来找师父,师父云游还没回来,所以呆了一会就走了。”溪女补充说。 “尧公子?” “他…他和你们师父很熟吗?”我很八卦地问。 “算不上熟,师父精通纵横捭阖之术。他们是慕名而来,以前来过一次,说让师父投奔朝廷,所以我估计他们应该是朝廷的人。”随风若有所思地说。 这一天我总是魂不守舍的,晚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个尧公子的身影,那池边的场景一遍遍在我脑海上演。我只看了他一眼就记住了个大概,他头束玉麟髻,发墨如漆,皮肤虽细致却不女气,是健康的小麦色,身高大约有180cm左右。鼻子高挺,一双眼睛宛若闪电,又宛若夜空里的明星般明亮。他身穿窄袖衣袍,乍一看去风度翩翩,英姿勃发。他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酷和威严。 他奋不顾身下水救我,听到我喊疼他为我着急。他为我披上他的衣服,他如此守礼,他转身他离开。他不像随风那种阳光青春少年,他的酷他的那种语言描绘不出的感觉足以让人迷恋,我贫乏的词汇里怎么形容出他的好。 折腾了一个晚上,到凌晨差不多四点才渐渐睡去。醒来的时候随风已经准备去山上干活了。我草草梳洗过后随他一起上山割草,溪女则留下收拾洞寝,生火造饭。 期间我与随风并没多少话讲,不如和溪女一起时候自由。不过我们一起干活倒也配合的默契。 因为大兴王朝的人一天只吃两餐,所以我们一直干到日落西山才收工。两人走在蜿蜒的山道上,聊些有的没的话,气氛很是尴尬。我首先打破沉默说:“随风,你……累吗。” “呵呵,不累啊。”随风漫不经心地回道。 我极为尴尬的说:“啊。” 我有些无奈,他到底怎么了,那几天还挺能说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了捏!本以为我们就这样沉默着走回去,不曾想这尴尬的场面竟因为一条蛇的出现而打破。 那条蛇浑身发绿,有两个手指粗吧,张开血淋淋的大口吐着舌信子,在我脚边游走。我忍不住尖叫出声:“啊——蛇、蛇…。”边叫边后退,一下没站稳,一个踉跄不偏不斜正好扑到随风怀里,我能感觉到他的颤抖,我的侧脸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肌,嗅到他身上那种纯净的阳光的味道。我的脸开始发烧,这使我忘记了那条蛇是否还在身边。 “没事了,它跑了。”随风温柔地安慰我说。 蛇是跑了,可我的脸烧得这么厉害怎么办,不能让他看见。 可谁又想到他在我最糗的时候把脸凑过来,我忙去轻推他,不料他却把我抱得更紧了。这怎么可以,随风这小子蔫坏蔫坏的,我下意识的两手撑开我与他的距离。抬眼迎上他那双像小鹿般受伤的眼睛,虽然有些不忍,可我在这么糗的气氛下不逃掉怎么可以。我转身继续往前走,我本以为他会像电视上演的,一把拉住我然后抱住我不让我走。没想到他竟然任由我在前面走,自己一句话不说在后面跟着,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远远地我看到溪女洞口等候,看她焦急地四处张望就知道她等了很久了,她的目光落到我们身上兴奋地向我们招手。 随风一脸尴尬随我们进去,晚饭吃的极不自在,溪女像是看出了我们的异样。也难怪,古代的女孩十五六岁就很成熟。饭间三人都很沉默。我草草吃完借口回自己的洞去了。 这天晚上总感觉心里很不安,脑海里总是浮现和随风一起回来的那个画面。我走出洞穴来到洞外一块巨石上,我坐在上面仰望着星空,看那眨着眼的星星像溺水的鱼儿,一丝丝凉风环拥着我。我就像偷偷从海里跑出的美人鱼坐在礁石上仰望着天空。 “小然。”随风从后面为我披上一件衣服说。 “啊?吓死我了你。”我猛一转头撇了他一眼,往旁边坐了坐,故意和他拉开距离。 “小然,我……”随风没再靠近,眼神中闪出一缕难色。 “今天我吓到你了吧。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随风欲言又止地说。 “没事啊,呵呵。”随风喜欢我这是很明显的事了,我只是还没想好,不过心里还是美滋滋哒,要是和随风在一起了,在这陌生的大兴王朝还能有个依靠,两人一起种个地,生几个娃,啧啧…… 扯得有点远了,我忙将思绪拉回来。 “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接受我,我们有的是时日。我等着你!”随风执着地说。 “随风,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就是喜欢,说不上什么感觉。”注:其实随风就接触过溪女,没有接触过其他女子才会这么说。 “……” 正文 第6章 我还是走吧 这几日,就连神经大条的我也发现溪女好像不是很爱跟我说话了。对于女生缘一向很好的我自是不习惯这种冷落,但是我得弄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估计这事和随风有关。这几日我和随风走得很近,我们虽没有确定关系,但举止亲密,超越了朋友间的界限。 难道这个看起来不大的小姑娘直暗恋着她这位帅气的师哥,他们毕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夹在中间算什么呀,忽然感觉自己好多余,自己不过是来自未来的一个闯入者,人家溪女与大湿胸这儿的生活虽然平静安逸但这儿并不属于我,是该离开了。 小培养的感情,如果我不出现也许人家才是一对,溪女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忍心夺人所爱!是该离开了,否则三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弄得谁也不自在。 次日清晨,太阳已经爬得很高,其实这时候我已经醒来,只是不想跟他们去练功、劳作。不知不觉我听着他们悉悉碎碎的声响,小心翼翼的不想打扰我睡觉,心里顿时升起无限的留恋,想起溪女的音容笑貌,随风的款款深情,确有不舍但是我没办法说服自己继续留下来破坏他们的感情,随风没有我还有溪女,趁着两人还没有越陷越深,没办法,我必须离开!想到这眼泪竟猝不及防地决堤。 当洞内安静的只剩下银铃般的滴水声,我开始从床上爬起来,换好我来时的衣服。把原先洗好的衣服叠好放好。我唯一带走的就是溪女给我的那根发带。随手扎了个简洁的马尾,然后长舒一口气走到洞口,还是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这个住了一个多月的“家”,我也在想我离开到底对不对,不知道今生还能不能回到现代,离开后我又该去哪?找个村子寻个正经人家嫁人?或者……别的出路,该怎么办。一时之间迷茫漫上心头,不过想起这几天的尴尬还是下定决心离开这儿。 走出山洞直直的走向我和随风常坐的那块大石头,随手从地上捡起块尖尖的石头在巨石的平滑面刻上随风、溪女、苒苒三个名字以及后会有期四个字,没有过多冗长,煽情的话语。本来还想道谢,可斟酌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样就算是道别吧。 我转身离开,想起与随风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感情,鼻子有些酸涩。这一去,今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与随风溪女在一起的日子历历在目,心中升起浓浓的不舍,可我不能回头,我怕自己又拿不住主意了。纠结了许久,这才拖着沉重的步子,沿着曲曲折折的山道,走了很久才下山。 对于大兴王朝,我一点概念也没有,也不知道该往哪走。走了大半天山路,现在又累又饿,如今只好凭直觉寻找附近的村子,先找个地方住下。以前在21世纪不觉得,到了异世才知道,一个人在这世上生存是多么的艰难!! 正文 第7章 神秘组织 我真的没想到这个大兴王朝是如此多雨,到了晚上天降大雨,这雨浓染着的夜,水里带着昏黑下来,就像是在一个墨水瓶里,在这个没有灯光的雨夜里,我切身体会到什么叫伸手不见五指。别说是人,就连鬼都要碰鼻子拐弯。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树林里走,鞋子上满是泥水,但是我现在已无暇顾忌这些,我的体力在一点一点消耗,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了,脑袋晕晕的两腿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了一样,整个身体摇摇欲坠。现在支撑我勉强站起来的动力竟是幻想中的鸡腿!! 不知幻觉还是真实,我隐约听到在前方的前方有打斗的声音,只是这该死的雨越下越大模糊了我本不清晰的视线。手上的太阳石开始发出淡紫色的光,我下意识得转头想要逃跑,在这样瘆人的雨夜,就算不遇上什么牛鬼蛇神,是人在打架,还是少管闲事的好。谁知我的太阳石的光越来越强烈刺眼,太阳石开始变得炙热,有点渐渐缩进,直到把那个手指掐的发紫,手上的痛楚是我灵台恢复了一丝清明。 这才感觉我的手凉的发紫但体内包括眼睛正不停地燃烧着,不晓得那个自称恶魔的卡西法到底去了那里,为什么只有在梦里才能看见它,这次太阳石的一样是不是说明了什么。一阵阵的血腥味打断了我的思绪,血腥味与泥土味,还有种不知名的奇异的香味混在一起,夹杂着风吹到我这边,萦绕着我,甜腻地越发让人觉得呕吐。 “站住!”一个冷的让人发抖的声音充刺着我脆弱的耳膜,那声音似乎来自地狱,我的意识越来越不清醒,终于毫无悬念的倒下,甚至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主人,主人。”有个声音在叫我,周围很是温暖,我死了吗,还是回到了现代,这一切的一切只是我的一场梦,醒来后又会听到熟悉的闹铃声,闻到妈妈做的饭菜香。可眼前的一切差点又让我晕过去,这次是来到了一座很破旧的古堡,卡西法从太阳石里突然冒出来,我已经被吓习惯了。这次没想上次出现在沙漠那次一样不知所措,这次见到卡西法我特别激动,可能是打心里认可了它,对它总是有一种依赖心理。“卡西法,我想回家,你帮帮我好不好。”我可怜兮兮地对它说。 “这个,现在你回不去的。得等时机成熟。”卡西法有些为难地说。 “哎呀,烦死了,烦死了。如果我死了呢。”我气急败坏的说。 “如果你死了,你就再也回不到现代了。想想你的父母、朋友,啊,是不是。”卡西法急切地说。仿佛生怕我死了一样,难道我与它的命运是息息相关的? 正思考之际,忽然感觉嘴里有股热流,瞬间有种灵魂归位的感觉。我触觉有些麻木的手微微动了动,嘴里淡淡的,黏黏的,仔细一尝是小米粥。我感觉像饿了一个世纪般,恨不得夺过对方的碗大口大口的喝个痛快。等一下,对方是什么人,我现在要不要醒来,还是观察一会儿再说吧。我强忍下自己的食欲,继续装睡,身在异世,必须得处处小心。 “她还没醒吗?”一个冷冷的声音庸懒的说道。 我的心猛地一惊,是他?在我没晕之前的那个声音,一股股冷气向我袭来,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我强行镇定,继续听他们会说些什么。 “主公,经检查,她身上没有发现可疑物件。”一个柔媚的女声说道。听声音就知道应该是个年近三十妩媚多情的女子。 “恩,月柔,你先下去吧。”那个男声再次响起。 那个叫月柔的女子应声退下,对这个男的极是尊敬。看来这个男的才是正主。 恩?他在向我靠近,走开走开,我心里不知道反抗了多少次。我的手下意识地去抓东西以缓解紧张的情绪,正好碰到大腿,一摸光溜溜的,天哪,我居然没穿衣服,是谁! 他想怎么样,别过来啊,过来我就我就……我只能大叫! “别装睡了。”他庸懒的说。 啊?怎么可能,是说我吗,我一直在这没动,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会读心术不成,还是想成心乍我啊,我夏然才不上你当呢。 那人冷哼一声说:“再赖在床上我可就把被子掀开了。”我能感觉到他邪恶的眼神。 我立刻睁开了眼看着眼前这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剑眉星目,宽肩窄腰,身材倒还可以,只是太过清冷严肃,一张脸轮廓分明,刀削鼻,两片薄唇紧抿。一身宽身黑色长袍。我在打量着他,他也在打量着我。我的打量只是瞄一眼,而他的打量是这样审视,眼神中充满了揣测。 “你……你老看着我干嘛,呵呵。”我尴尬的笑笑希望能解除这种尴尬的气氛。没想到他依然那么严肃地看着我,我的笑僵在脸上,当场石化,黑线哪。我立即恢复了常态,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反正他长的还可以啊,多看几眼我也不吃亏。 “真是个狂妄的丫头。”他从嗓子里溢出一丝冷哼。 “我……不是。”我可怜巴巴的望着他说。 “竟敢直视我,还没有几个女子像你这样。”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不是,大叔,为什么不让看啊。”我故意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说道。 “大叔?你竟叫我大叔。丫头,你是什么人,那么晚了你一个人躲在树丛里干嘛。”他的话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我这才回忆起那个可怕的夜晚,那个冰冷地,充满血腥的雨夜,我永远无法忘记,我亲眼目睹了杀人的过程,那么多死人,太恐怖了,以前在电视上看见凶案现场都觉得触目惊心,更何况我当时就在场。想到这我不由地精神分裂般的打了个冷战。 “你杀人了?”我惊恐地颤抖道。他也不做声,只撇了我一眼。 “把衣服穿上,以后你就是这儿的人了。”说完拿起旁边一件粉色霓裳扔到我头上。当我拿起衣服时,只听见掩门声便不见了他的踪影。须臾,我见房间内外没什么动静了便毛手毛脚的匆匆穿好衣服,当在床上望着房梁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起来!被子猛地被抽走,恍惚间还以为是在高中学校的宿舍,“克克,别吵,我再睡五分钟。”我半睡半醒的说,语音刚落才意识到自己现在人在古代啊,心中升起一阵悲伤。我懒洋洋的睁开眼,一个二十五六岁少妇模样的美女正怒气冲冲地看着我。 “你是?大叔呢?”我揉着眼睛问道。 “快起来练功,动作快点。”她不耐烦地说。 “哎呀,我说姐啊,大早上的你说,干嘛啊这是。”我幽怨地说道。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我的嘴角有液体顺势流下来,紧接着就感觉侧脸火辣辣的疼痛。 “你干什么!”我捂着脸愤怒的看着她说。 “赶紧给我起来。”她毫无愧疚地冷冷地说。 竟然还有这种人,打了人不道歉还理直气壮的,我招谁惹谁了,道个歉我就当你一大早发羊癫疯不跟你计较了就,竟然下手这么重。 “大叔呢,我要和他讲话。”我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这是在人家的地盘,若是我不顾后果的发火打回去,势必会吃亏,只好打脱牙往肚子里咽。 “你的命是主公救的,从今天开始是是生是死全由主公决定,如果不想死就乖乖起来练功,”她恶狠狠地盯着我说。 我冷哼一声瞪了她一眼起床出了门。“快带路啊,我又不知道在哪。”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方向感。 “干嘛蒙我眼睛啊。”我大吼。 她一句话没说从我身后推着我往前走,蒙上眼之后我的听觉更加灵敏了,我先是听到熙熙攘攘的说话声还有悠扬的琴声,渐渐地声音消失了,她开始抓着我的胳膊前行,看来这里不是路不好走就是有楼梯。一阵奇异的花草清香扑面而来,我能很清楚的听见流水声,难道这是个园子?我很不情愿地往前走着,特别留意太阳石的变化,奇怪的是它没有任何异样。看来前面并不是很凶险。 “怎么去了这么久。”一个男声带着斥责冷冷地说。 是大叔?我认得他的声音。我眼前的黑布瞬间被揭了下来,室内光线并不是很亮,只有几缕阳光挤进来。但我的眼睛还是得有个适应的过程,我揉着眼睛缓缓睁开,一张放大的脸,我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一步说:“大叔!” “紫霖,怎么才来,我可没耐心等你。”他依然冷冷地语气。 “你叫我什么?”我莫名其妙的问,我敢肯定是这个大叔认错了人。 “从今以后你就是紫霖了,和他们一起练功。”他不耐烦的解释道。 “我不是紫霖,我叫夏然,你们认错人了,练什么功啊。”我急切的问。 “你的命是我捡回来的,以后就是我的人,忘记你的过去,以后你就叫紫霖。我教你练的肯定是杀人的功夫,你还有什么疑问吗。”那个大叔连看都没看我一眼解释道。 “原来你们是杀手。大叔,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你救我一命大恩不言谢了,等我以后发达了再报答你,你这样强行把我扣留在这,这属于拐卖人口啊。”我胆战心惊的说。 “这不是你要不要的问题,一个是死,一个是老老实实做我们的人,看着办吧。”说完,一屋子的男男女女拿着剑看向我。我打了个冷战心想,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样还有机会回到现代,不如先和他们周旋,找机会逃走。 “大叔,我练就是了,干嘛这样嘛。”我嬉皮笑脸的掩饰内心的恐慌。 正文 第8章 大叔 “啊——”一声惨叫打破黎明的寂静。“轻点,轻点,这样会死人的。啊—大姐,我的腿快断了。”我泪眼婆娑的望着那个叫做月柔的女子。原来在这整天除了练功夫还要练舞,根据我多年的看电视剧经验,我将会被这个杀手组织培养成一个特工之类的。 还有,这几日不知怎么的,带我去练功的时候不再捂我的眼睛。原来我们是在一个巨大的地宫里,没想到繁华的街市下面还有这么庞大的工程。 “别别……别压了,不行了。”我的腿没想到可以劈到这个程度。 “鬼叫什么,今天要是再压不开腿就不许吃饭。”这个叫曼婷的女子呵斥道。 “差不多了,带这丫头过去吧。”月柔莲步轻移走近曼婷说。 “嗯,姐姐先行一步,妹妹随后就到。”曼婷似乎很恭敬的样子。 我们来到一个很大的排练场地,四周是敞开的,淡绿色的纱帘随风摆动。丝竹管弦不绝于耳。几个身穿霓裳霞衣的妙龄女子正踏歌起舞。 “哇……美呆了。”我想没见世面的的小傻妞般尖叫出声。 曼婷嗔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只等音乐停止对领头的那个十九岁左右的女子说:“灵瑟,紫霖交给你带。” “灵瑟明白。”。灵瑟面无表情地说。 我仔细端详,这个叫灵瑟的美女,一袭玲珑锈装,肩若刀削,腰若绢束,肌肤胜雪,一双雪藕般的玉手在淡绿色的广袖霓裳下若隐若现。 等到月柔和曼婷退去,我们几人排好队形,领头的灵瑟去和伴乐的人不知说什么。我看了眼站在身边的一个小美女,大概十五岁左右。 “嗨,你叫什么名字。你们都是……杀手?”我压低声音唇动齿不动的说。 那个小美女斜眼看看我,又看了眼灵瑟,低声说:“我叫月儿,我们只是做卧底提供一些情报,当然也会些杀人的功夫。”月儿冲我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虎牙。 “那位大叔是什么人啊,那个经常穿黑衣服的大叔,他好冷啊。”我很八卦的问。 “他是我们的主公,他的姓名我们没有人知道。”月儿面带崇敬的说。突然她脸色一变,脸刷的一下白了。 “怎么了,你不舒服?”我嘀嘀咕咕地低声问。说完我见她也不搭话,也不看我,自觉没趣,转身站好,低头看到一双黑鞋,再往上是腿,我一路看上去,我看到了一个尖尖的下巴,上面还挂着几根胡子渣的大叔,正站在我的一侧。 我别扭地咧开嘴冲他甜甜一笑。 大叔的眼睛里差点蹦出火花,双唇紧抿。让人不寒而栗。 “紫霖,还不快继续练。”灵瑟严肃而冷漠的说。其余的人一句也不敢吭声。 我不在转头看大叔,便随灵瑟她们开始练。大叔一直怒目瞪着我在不远处的矮几后坐下看我们排练。刚开始我跟在他们后面学着她们的样子扭腰,抖肩,转转转,哎呀,晕了,不小心踩到了裙子只觉脚下一紧直直的摔在地上。我抬眼一看大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但表情还是冷冰冰的。让我奇怪的是我摔得这么惨竟然没人来扶我,灵瑟冷冷地说:“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赶紧起来。” 晚上还让我们都要吃一种药丸,不知道是什么东东,我见他们都吃我也逃不过只好吃了,反正那东西也不是很苦,刚开始还以为是什么慢性毒药,后来发现身体也没什么异样。便肆无忌惮的吃了。应该是大力丸增肌粉之类的提高武功的吧。 正文 第9章 习武先挨打 这天一早我们几个便被叫道那间密室,曼婷除了发给我们那种药丸之外,还请出了一位特邀嘉宾,毫无悬念那就是大叔白,都这么多天了我还是不知道大叔叫什么名字,他们平时就叫他主公,算起来就是我们这个组织的董事长。至于那个曼婷,月柔似乎和大叔有些暧昧关系,月柔与曼婷之间说不上什么关系,这里面的戏越来越好看了。哎呀,扯远了。 看,大叔来了,依然那般高大不可欺的庄严形象,今天他穿一件白色长袍,用黑色丝缎作为腰带系在窄腰上,自认为风度翩翩的走过来,我看到月柔与曼婷炙热的眼神,仿佛要把大叔融化了一样。呵呵,这个大叔怎么这么受欢迎啊,也没见多么帅啊,跟当初荷塘救我的那位尧公子比起来差远了。我不禁暗笑一声。笑完我发现大叔就毫无表情的站在我面前,“怎么穿成这样?”简洁明了的一句话不带任何喜怒。 “我……我。”我偷瞄一眼曼婷说。 “紫霖,昨日不是和你说今天练武吗!你广袖罗裙的怎么练功?” “啊?我可能没听清。”我无辜的望向大叔。 “主公,紫霖刚来不知道我们的惯例。”月儿为我辩解道。月儿是我们当中最小的,也是和我最谈得来的。她为我出头我们感动,让我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有了一丝的温暖。 岂料到曼婷竟恶狠狠地一巴掌打在月儿的俏脸上,立刻一个血掌印显现在月儿羊脂白玉般的脸上,月儿捂着脸,贝齿紧咬确看不出一丝流泪的迹象。看到自己的小姐妹为自己受这种委屈,自己那还忍得了。一个箭步冲上去,一巴掌给递上去,显然曼婷是万万想不到的,躲都没来得及躲,沅灵瑟是我们几个当中最稳重的,但我还是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一闪而过的惊讶,更不用说其他几个人了。大叔对于曼婷似乎没有我想象中那种心疼的眼神,我看到的是他对我的揣测的,惊讶的眼神。曼婷在我们当中是很有威信的这样被我当众羞辱自是不会放过我,我绷紧神经提防着她每一步进攻。 “紫霖!”大叔恶狠狠地喊出我的名字,他那种冷得让人发抖的声音让本来紧张的空气如一层薄纸般一吹即破。 “你也看到了,是曼婷姐不对嘛。”我毫不畏惧地直视大叔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叔虽然是那种不怒自威的主儿,可我就是不怕他,要问为什么可能就是我对他无所求吧,况且他再坏也不会和一个小萝莉过不去吧。 我张着大眼等待大叔的下文。 “曼婷,下去,此事到此为止,本座可不是来看你们起内讧的。”大叔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曼婷低头退了下去,我捏捏月儿的手以示安慰。 我们吃过药丸后开始了艰苦的训练,在今天的训练中曼婷没有表现出对我任何不满与怨恨。难道是因为顾忌大叔的存在?完了,以后大叔不在看我怎么过吧,得罪小人的下场很惨的啊。 晚饭时间是我最喜欢的,因为晚饭我们几个是不允许在一起的,饭菜由专门的粗使丫头送来,当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房间的时候便顾不得洗手趴到桌上大口大口扒着饭菜,在古代菜是很少的,穷人只吃野菜,菜根,像我们这些杀手的待遇好点,有各种肉肉可以吃。 “哼!你很饿吗。”一个声音在我不远处想起。但我当时吃的太嗨了,竟然下意识地回答:“恩,早上就喝了碗虾仁粥。”我咽下饭一下想过来,猛一回头,大叔?“大叔你什么时候来的,吓死我了。” 大叔不语仍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不一会儿他的眼神移上了我手指上的太阳石,怎么,他想据为己有? 我下意识地把手往后一缩。 “你告诉本座,这块太阳石是你自己的吗。”大叔一改往日的冷漠杀手形象说。 “对啊,叔,你怎么知道它是太阳石,这种宝石人间罕见,你挺识货的吗。”我看着太阳石得意的说。 “你很奇怪,你是这里第一个敢叫我大叔的。不过你叫本座大叔也不为过。” “啊?你别告诉我我是你失踪多年的侄儿。呵呵,太科幻了吧。” 大叔没有理我说什么,只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愧疚。他在愧疚什么呢。 “那个大叔,你也一起吃吧。”我客气的邀请他说。 大叔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我舔舔嘴上的油污再看看桌子上如车祸现场般零乱,我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笑说:“恩……算了啊,怎么能让你吃我剩下的呢。” “明天记得穿劲装!”说完大叔恢复常态大步走出房门。 正文 第10章 得罪小人的下场! 银烛秋光冷花屏,轻罗小扇扑流萤……眼看大雁南飞,天高云淡,秋天悄无声息的来了,要不是今天我们去真正的训练场地,我竟不知道夏天已经过去,已经两个月没有出门了,整天房间,地宫两点一线。一日两餐生活规律地就像美国的执政党。 “紫霖。”又是曼婷巫婆般的声音。我的思绪被她无形的魔爪拉了回来。 我看着离我将近二十米的箭靶,再看看比电视剧上更加笨重的弓箭我一个头两个大啊。这是为杀手专门设计的一个训练场地,整个场地呈长方形,地上是凹凸不平的土路,四周是一些摆放兵器的木架,各种兵器应有尽有,在场地的尽头是一个巨型木门,木门上垂吊着一具披头散发,体无完肤的男尸,再配上周围枯萎的树木,让人看了分外凄凉与触目惊心。 待罗裳儿射完,我无可奈何的走过去,勉强能拿弓箭,我脑海中浮现出以前看过射雕英雄传里的镜头,我手拿羽箭学着他们的样子开始拉弓。当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只听“嗖”的一声,羽箭应声飞出。我下意识地看向我对面的靶子,恩?去哪了,有没有人告诉我我的箭呢。 “主公,您来了。”曼婷走过去,作一揖道。只见大叔发髻高束,斜斜的刘海遮住半边脸,看不出喜怒,一身蓝色衣袍,腰缠佩剑,手拿……手拿……额,这个这个。 我冲大叔调皮的吐吐舌头以示我不是故意的。大叔不理曼婷走过来夺过我手中的弓,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我被他一拽身子微微晃了晃,很快稳住身形。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无辜的向他眨眨眼。大叔走到我原来站的位置稳健地将箭直直地射中靶心。我不由得惊呼:“靠,神技术啊。”我浮夸地张着大嘴。 “紫霖怎么还是这样。”大叔看也不看曼婷冷声说。 “主公,都怪属下管教不严。”曼婷双手抱拳自责道。其实心里巴不得大叔把我废了。还管教不严呢,这些人里除了我你还管谁严啊。 大叔每次来都会有新的任务,这次也不例外。这次是沅灵瑟被叫走了,沅灵瑟是我们几个中美色与功夫都很出色的女子,这次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流血了。灵瑟随大叔走了,下一个不知道是谁,我知道不会是我。 大叔走后,曼婷将我留下让我继续练,还时不时不忘冷嘲热讽一下。“今天你就继续在这练吧,晚饭不用吃了。明天我来看你的成果。”我没有理她,最后还特意交代两个体型彪悍的男人看住我。 今天心情糟透了,最可恨的是竟然不给我饭饭吃,也没有心情和两个大叔嬉皮笑脸的唠唠磕。夜色如水般冰冷,今晚的星星如狼的眼睛盯着我,月亮被片乌云遮住了无精打采的。我练得手臂酸痛,双手冰冷,本来就没吃饭,两腿无力发下弓箭后我竟瘫在了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从梦的表层醒来,睫毛上还挂着雨珠,地上坑坑洼洼的地方已经填满了水,抬头看天,天黑的深沉,骤雨如一张巨大的网将我包裹在一个冰冷的牢笼,恍惚间感觉我竟是这么渺小,天地间这么渺小的我怎值得老天这么特意操纵我的命运。原本打算去苏杭一带旅行,收拾好心情迎接新的大学环境,却想不到竟飞来这般离奇的横祸,一会儿是夏苒苒,一会儿是紫霖,我到底是谁,这事搁在谁身上也受不了啊。发了半天牢骚才发现,两个大叔早就不见了踪影,也是啊,曼婷惩罚的是我,自是不愿让别人陪我淋雨啊。刚欲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没有知觉了,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干了一样。眼皮重的抬不起来,感觉体内火辣辣的,最后头一沉又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