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1 生平,皇上他不行   离都,大离国帝都!   建都三百二十年,城墙厚重巍峨宏伟,城内主道宽阔,直通离国皇宫。   宫院亭台楼阁,琉璃红瓦在阳光下粼粼发光,天下至尊之地,在我看来不如一盆臭豆腐来的香。   哎!抚额,揉眉,新帝登基三年,宫中妃嫔无数无一人爬得了上龙床,这让我偏头痛加重几分。   白落花见我揉额,上前体贴接手道:“小姐,说不准这宫中的娘娘们,都不是皇上喜欢类型,所以………”   “不喜欢?”我轻哼打断白落花的话:“我看他是不行吧!”   “小姐,这有可能。”白落花接话一副鸡贼模样道:“皇上可从来没召过太医看过那方面的问题!太医好像也从未向小姐禀告过皇上那方便的事。”   如此八卦,真不愧是我从景家带出来的贴心小棉袄,我颇为赞同的点头道:“照你说来,我该召个太医问问?”难道司空翊有什么隐疾,我不知道?   白落花重重的点头,刚要开口,白流水端着熏香走来,一脸严肃道:“白落花,你又和太后瞎说什么?”   白落花和我对望一眼,心中顿苦,得,连说八卦都不让说了。   白流水毫无笑意的脸对着白落花道:“明天抄二百五十遍女戒给我抄不完不准吃饭!”   “小姐!你看白流水!”白落花委屈的看向我,我缩了缩肩膀,一脸爱莫能助,白流水,我哪敢招她,她一寒脸,我心脏病就能发,也不知道她和白落花双生子,怎就个性差这么多!   白流水放下熏香,摆正我的姿态,理了我的衣襟,苦口婆心道:“先皇只有皇上这么一个儿子,若让朝中大臣们知道皇上不行,这皇位还不得易主了。”   易主关我屁事,我乐得清静自在。   白流水继续道:“太后您想想看,您好不容易把持朝政,垂帘听政三载,这天下的功劳,岂能便宜其他王爷了!”   我一口老血鳖在胸口,欲吐不是,谁愿意把持这大离国的朝政啊!   老娘,好好大天朝屌丝女汉子,不免俗的魂穿了,穿了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家,混吃等死长到十六岁,花容月貌,品性端良,就等十七岁过后,混迹江湖,美男相拥。   谁知……晴天霹雳,十七岁被老皇上一道圣旨召见宫,这凤轿还没抬进宫,老皇上就嘎嘣归西了。   我景九翎成了寡妇,大离国最年轻,最有权势的寡妇,其实也没啥,我照样能混迹江湖,美男相拥。   谁知……老皇上这个老混蛋还有遗召,遗召写什么,让老娘垂帘听政辅助新皇,众所周知,老混蛋没娃好吗?那冒出来一个比我大五岁的儿子?我不干,我挣扎。   谁知………老混蛋还留了后手,拿景家上下来威胁我,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   于是乎,我景九翎,变成了太后,垂帘听政万万人之上的太后,在这高位之上一待就是三年。让我一颗蠢蠢欲动混迹江湖的心,在深宫寂寂而死。   “太后,太后!奴婢说这么多,您有没有再听?”白流水在我眼前晃动她那纤纤玉手。   “再听,再听!”我斜眼一瞪,我头疼啊,往事不堪回首,老娘的美男啊!老娘的江湖啊!   “太后!您再听什么呀!皇上来紫宁宫请安了,宣不宣?”白落花一脸太后您带耳朵了吗的表情,望着我。   我挥了挥手,清了清喉,本来歪座的身体坐直了。   白流水放下帘幔,可别说,有时这帘幔一放,我真有点那慈禧老佛爷的意思,如果忽略正大步走进来我那便宜“儿子”的话,不过!慈禧老佛爷可没这样走路自带冷气的儿子!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司空翊撩袍就要单膝跪地,我只觉他“母后”两字发音咬字特别清楚,绝逼赶上天朝汉字七级的水平。   眼见他膝盖快落地,我抖了抖鸡皮疙瘩,隔着帘幔道:“皇上!不必多礼,起身吧!”让他一真龙天子跪我,真够折寿的说。   他立马抖平衣摆,立在一旁,“儿臣,谢过“母后”!”动作之快,好似刚刚他根本没想下跪似的。   “落花,看座!”我道,虽说我现在大权在握,也不好和他关系弄得太僵,想着,他坐稳江山,看在我没功劳有苦劳的份上,赏个三千美男给我,也不枉我魂穿一场!   白落花眼力劲可好了,端了凳子,拿了茶水,顺带还把我最喜欢吃的臭豆腐端给了他!喂!那是我昨天刚买的,不可原谅!   司空翊微不可察的动了动鼻子,猛然拍在桌子上道:“大胆恶奴如何伺候太后的,朕何时苛扣紫宁宫了?”   白落花扑通跪地,小脸苍白:“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喂!白落花你在我面前嚣张样子被狗吃了?   白流水站在我身旁,连眉毛都没动一下,难道这不是她亲妹妹,她巴不得白落花被司空翊杀了?   司空翊霸气的眉睫一挑:““母后”近日来不去朝堂听政,原来是被你这恶毒宫女阻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一盘臭豆腐引发的宫中血案,我抚额头痛,轻咳道:“皇上,这是做什么?哀家年迈,精神气不好,再者,皇上,独当一面,哀家欢喜还来不及呢!怎是被恶奴阻挠呢?”尼玛!呸!尼煤!老娘不上朝,还不是给你表现的机会,让你早日大权在握,你丫还不领情,贱不贱?   我话刚落,就听到白落花噗哧一笑,好吧,我才二十花样年华,早就被这深宫磨去了闯荡江湖的心性,什么美男,什么江湖,我现在真的想都没有想。   司空翊瞬间化身孝子道:““母后”还年轻,儿臣登基三年,诸事不明,还请“母后”保重身体,替儿臣分忧!”   说得跟真的似的,左一句儿臣,右一句儿臣,生怕咯应不死我。   叹了一气,假装咳个几声:“皇上,今年也有二十五了,这朝中大事,哀家也该放手了,哀家现在只想含怡弄孙!”笑话,占便宜,谁不会啊,我可是受过大天朝无数本言情小白宫斗洗涤过的人。   司空翊嘴角一抽,上前一步:““母后!”您千万得保重啊,此等恶奴直接仗毙,省得污了“母后”的眼!”   得!司空翊嗝应我的技术见涨,若不是他眼中那点小倨傲,我还真以为他是个“好儿子”。   我望了白流水一眼,她还是无动于衷,难道她想干掉白落花自个上位,这真是要不得宫女上位计!   伸出手,白流水总算知道上前搀扶我,我站在帘幔前,审视着司空翊,忽略他皇上身份,其实他是我见过除了景老爹,景老哥最帅的男人,可惜这个男人身份太高,下半身又不行,可惜!太可惜了!   “来人!把这个恶奴拖出痛打五十大板,打死是她的命,打不死是她的造化!”我厉声道。 正文 002 酷刑,碰见十八爷   站在外面裴六六应声而进,还顺带进来两内监,内监拖起白落花。   白落花一挣脱,十分傲娇道:“不用拖,我自己会走!”说完鼻孔朝天的往外走去。   好样子,不愧是我景家出品,连赴死都赴的这样大气凛然,真替哀家掌脸。   司空翊再次挑眉,不一会就听见白落花在宫外鬼哭狼嚎。   我捂嘴道:“皇上可满意?”   司空翊俊颜有些僵硬,颇有些咬牙切齿意味道:“满意,满意极了!”   我眼一斜:“那皇上,可要好好数数,看有没有五十下了,别到时候人没打死,皇上认为哀家袒护家奴!对紫宁宫的人偏袒!”   ““母后”在儿臣心中一向公正廉明,运筹帷幄,怎会袒护小小恶奴!”司空翊咬重“母后”两个字重重说道。   呵!今天他吃错药没完没了?我再次眼一斜,白流水仍不睬我,是你自个不救白落花的,关哀家啥事?甩脸给哀家看毛?   外面白落花的鬼哭狼嚎渐渐声小,裴六六进殿道:“禀太后,皇上,宫女白落花五十仗完,晕死过去了!”   得!白落花这个祸害又没被打死,不等我斜眼,白流水道:“皇上,太后要服药了!”   服药?我啥时候生病了?   正当我一脸便秘,司空翊装模作样躬身行礼退下,衣摆甩得那叫一个狂霸拽,秒杀众生气场,看得我差点瞪出金鱼眼。   眼见司空翊一出门,我对着白流水一本正经道:“流水啊,去把皇上批过奏折拿过来哀家瞧瞧,这几日不听政,哀家着实有些不放心那!”哀家就是这么自觉的找活干,找事做。   白流水狐疑的望了我一眼,我被她看得心里有点发毛,催促道:“还不快去!不然皇上待会就差人把奏折送过来了!让他差人送过来,谁造会说些什么话。”   “是!”白流水行了个礼中规中矩的退下。   我端庄大方着看她离开,不一会裴六六探出头,对我打了个手势,尼玛,我转身进了内殿,把衣服一换,谁傻逼似的天天没事自个找事苦自个啊!   出了殿门,一脚踹在白落花身上道:“别装死了,皇上,白流水,都走了!”这种苦肉计,是咱们在景家玩剩下的!每回白落花叫的却像那么回事似的。   白落花睁了一条眼缝,四处看了看,一个鲤鱼翻身,“小姐,咱们今天去哪?”精神之好,无人能及!   “你说呢?”我没好生气的说道,老皇上遗召,我垂帘听政到司空翊二十五岁生日,我算了算,这差十一个月就到了,在此其间我得好好利用手中特权搜刮民脂民膏,不然哪来钱财养小鲜肉?   白落花一听,笑得那就一个荡漾,“那快走,省得白流水回来,咱走不了!”   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我得自由,绝对带着她,甩了白流水。   出了紫宁宫,转角碰见十八爷,老皇上的堂弟,二十四岁的司空西彦,一个被亲爹从小送到京城来的质子,又被老皇上破格封了明王,意为明辩是非,不要像他老子在东末一样一天到晚只想着造反。   不过据小道消息称,十八爷的名字也是老皇上起的,坊间一度传闻十八爷是老皇上的种,具体,皇家秘闻谁知道呢!   我装瞎似的没看见他,擦肩而过时,他道:“皇上今天没去嗝应你?”   我去!哪壶不开提哪壶?哀家长了一张常被嗝应的脸?   我未开口,白落花上前一挡:“十八爷今天去白壁堂没碰壁?”   好样的,白落花!全五星好评!   十八爷帅脸一阵黑,转身对着身边小侍说了几句,小侍上前捂住白落花的嘴,拖着她走了……霸气的把我的小棉袄拖走了……   太不厚道了,当着哀家的面拖走哀家的宫女,还有宫规没?   “什么意思?想打架?”我敛了衣袖,一脸神往。   司空西彦举手倒退一步,表情滑稽,动作浮夸:“别,别介,咱男女授受不亲,再说你是我“皇嫂”,长嫂如母,您值得我尊重!跟您动手,我会遭天打雷劈的!”   得!好样的,今儿出门没看皇历,又碰见一个恶心我的。   “如此甚好,那赶明皇嫂我给你找个貌美如花的官家女。”我十分蛋定的轻语询问司空西彦:“祈将军家女儿怎么样?听说文能诗词歌赋,武能上山打虎,哀家曾远远的瞧过一眼,那也是花容月貌颜值啊!”敢惹我,绝对让你进入婚姻的坟墓,永不超生。   “祈家的母老虎,你敢把她许给我,我就告诉皇上,你的真面目!”司空西彦甚是结巴的威胁我。   不错,有长进,别叫十八,改别三八得了,“正好,你告诉皇上哀家本来面目,哀家不外乎两种下场,一种自由自在,逍遥江湖,一种禁足宫中大把时间给你寻找成亲对像,让你明王府不得安宁!”敢老虎嘴里拔毛,搞不死你!   “你别逼我用绝招!景九翎!”司空西彦竖起中指,在我鼻梁之上。   我美目一圆:“逼得就是你,怎么样!”好家伙,他有多少年没叫过我全名了,忘了!   “扑通!”一声,司空西彦双膝跪地哭丧着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太后,您大人大量,可怜我明王府上有老,下有小,别跟我一般见识!”   明王府哪来上有老,下有小?不过他这种俯低称小,泪眼星星取悦了我,哀家从来不是那种小鸡肚肠的人。   “知道错了?”我居高临下道,看看身份决定一切。   “绝对错了!”   “下次还跟哀家叫板吗?”看看,我就是这么狂霸拽!   “不敢了!”   “下次还嗝应哀家吗?”看看!这就是气场!   “不嗝应了!”   “乖!”   “汪汪!”   我伸手顺了顺大离国大龄黄金单身狗毛,心情无比舒畅,得意非凡!   突兀一声,打断我的得意,就听毫无温度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十八皇叔,你跪在地上做什么?” 正文 003 偶遇,看风起云涌   这声音化成灰,我也认得,毕竟听了三年!   不过,司空翊这家伙去而又返,纵使我心思玲珑,七窍皆通,也没想到个一二三四五六来。   司空西彦双眼一聚,跟我讨价还价起来,小眼神在说:“求我啊,求我就帮你,皇嫂太后娘娘!”   我嘴角动了动,白眼,让哀家求司空西彦,除非哀家死了。   转动双眼寻着脱身之计,司空西彦这混蛋趁哀家没防备,一把拽着哀家的手,让我跌个如狗趴,顿时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我开骂之际,司空西彦自个起身,拍了拍衣摆对着司空翊道:“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那活脱脱的一个小人得志样,让哀家恨不得把他给发配边疆,永世不让他入京。   “十八皇叔免礼,平身!”司空翊仿佛看不见我似的询问道:“十八皇叔今日进宫所谓何事?”   司空西彦回道:“臣见风和日丽,又临昨夜做梦,梦见先皇,先皇说想臣了,臣今日特来宫中缅怀先皇!”   丫还缅怀老混蛋,别逗了好么,他就是来嗝应哀家的好么,别以说得富丽堂皇就能骗到人。   司空翊薄凉的声音反问道:“十八叔梦见先皇,不该是去皇陵扫墓缅怀,怎就来这宫中?”   司空西彦睁眼说瞎话道:“先皇托梦,不放心宫中,特命臣来寻上一寻,虽臣不知寻什么,想着搞不好先皇的灵魂在宫中,臣来也好和先皇来一场死与生的碰撞。”   还生与死的碰撞?丫就一文盲,矫情个什么事,最好老混蛋带他归西,省得活着恶心我!   司空翊冷笑道:“先皇的灵魂可不会停留宫中,宫中阴盛阳衰,灵魂停留太久,不利于投胎转世!”   宫中阴盛阳衰?难道宫女太监太多?需要引进点小鲜肉,这个好,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宫中根本没帅哥可看好么。   反正哀家假装听不懂司空翊话中有话,哀家在宫中,阳气很盛的好么!   司空西彦突然抱拳躬身,挡住司空翊的视线,“既然如此,那臣溜达一圈,给“皇嫂”请个安,就出宫去!”   “十八叔请!”司空翊略略侧身让道。   司空西彦这小混蛋,还没忘记我,一把拎起我从司空翊身边走过,动作如武林高手,不对,他本来就武功高强。   眼前一晃,就见到司空翊高挺的鼻子动了动!像嗅什么味道一样。   “等等!”   一声巨响,我跟司空西彦愣在当场,司空翊刚刚不是忽略我了吗?等神马?等一起吃中饭么?扯淡!   司空翊阴沉沉的声音道:“十八叔身边的宫女看着甚是眼熟!不知是那个宫殿的?”   他什么时候正眼瞧过哀家了?眼熟个p!哀家巴不得此生不认识他。   司空西彦嘻笑歪头道:“这位啊!皇宫太大,臣怕迷路,随手抓的,满合眼缘,正想着禀了太后呢?”   合眼缘?死三八,占哀家便宜,哀家绝对把他给流放。   司空翊冷冽阴沉的声音又道:“十八皇叔喜欢宫中任何宫女,乃是这宫中的福气,不若让这宫女给朕行个礼,见个面,下回朕好去跟“母后”说叨说叨!也能成全十八叔的美事不是!”   行个礼?见个面?让哀家给司空翊下跪?我火爆的小宇宙爆发了,要不是他,我早就逍遥江湖,美男围绕!   他现在竟然还有脸让我这个权倾天下的太后给他行礼?翅膀硬了?还是胆肥了?打死不干掉身价的事。   “淡定,淡定!”司空西彦用力握着我的手,搂住我头低语安抚:“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得忍,忍,忍!弯个膝盖,瞌个头,你想想他给你弯了三年的膝盖,瞌了三年的头,你这一下下算什么?”   “算什么?说得轻巧,你怎么不去给他弯个膝,扣个头,我不去!”天知道,我当太后三年,从来没让司空翊这个便宜儿子瞌过头,最多就让他弯个膝,现在司空翊倒好,让他做梦去吧!   “我那回见他没卑躬屈膝,弯断老腰,乖,眼一闭弯一下就会过了。”司空西彦继续哄着我道:“就一下下,省下的交给我!”   当我死人那,什么叫眼一闭,就过去了?   “怎么十八叔不愿?”司空翊阴魂不散的声音在一旁询问道。   “没有不愿!”司空西彦扣住我脖子一转身,压弯我的脊背,不让我抬头道:“这不怕此女无颜,污了皇上您的眼!”   污你十八代祖宗,我抬脚跺在司空西彦脚上,看着他帅脸扭曲,指着我说:“你……你……”   我怎么了,打死不像恶势力低头,哀家就是如此高冷。   一司空翊视线在我和司空西彦身上来回扫了一圈,食指抚了下高挺的鼻梁道:“此女甚是凶悍,十八皇叔艳福不浅!”   凶悍尼玛,我欲反抗,耐何不是司空西彦这个混蛋的对手,眼见他压了我的脊梁,让我弯个膝盖……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白流水女神般的身影横在我和司空翊中间,把我司空翊分开,简直不能太棒了。   “十八爷安康!”白流水寒目扫过我,随即敛目躬身抢话对司空翊道:“皇上,奴婢奉命去乾宁宫拿奏折,宫中内监却说,无皇上旨意,谁也不能进乾宁宫,奴婢特来请旨!还请皇上示下。”   好样的,白流水,救哀家于水火,待哀家从宫外浪回来,绝对和你一起搞死白落花。   “哦!”司空翊沉吟半刻意味深长道:“如此,白嬷嬷随朕去乾宁宫!十八叔你继续在宫中寻找先皇的灵魂吧!”   就这样对我不管不问了?不过,为毛司空翊能分清白落花和白流水,要知道她们一本正经的样子,从小到大,我都没分清过。   “是!”白流水应道,等着司空翊移驾。   司空翊不含糊的抬脚便走,我刚挣脱司空西彦,司空翊措不及防回眸,四目相对,他冷冷开口道:“十八皇叔看上的女子,当真好极!” 正文 004 美人,白壁堂风波   司空西彦这混蛋没事进什么宫,原来还真让白落花说对了,去白壁堂碰壁了。   该!白壁堂什么地方,那可是大离国第一大品牌的歌舞坊,搁大天朝那就是举国闻名的天上人间,出手包场一夜不下十万两白银,是各个商家巴结腐败高官首选之地。   像司空西彦长得猥琐,身份又低,银子又少的人,不碰壁才怪。   从司空西彦的马车下来,我已换了身男装,贴了八字胡,虽说女扮男装,一眼就能被人看穿,但是个人他都会有一点小癖好,大家心知肚明也就见怪不怪了。   “我每回见你这样,脑中就蹦出两个字来。”司空西彦和我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往白壁堂边走去。   “呵,赶巧了,我瞧见你,也是心中冒出两个字来。”我道。   司空西彦瞪眼瞧我,四眼相对,异口同声:“猥琐!”   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果然一语中地。   “哼!”   “哼!”   各自扭头,两看相厌!话说我一貌若天仙,身份尊贵,权倾天下的人,怎会认识司空西彦这种身份低下又猥琐的货?唉,说来话长,不提也摆。   进了白壁堂,享受着来小鲜肉,美人的热情迎接。   司空西彦一口酸味道:“凭什么,你来就前呼后拥,我来就冷眼热讽?”   我摸了一把小鲜肉的手,斜眼道:“你有权吗?”一语戳进司空西彦心窝正中央。   “没有!”   “你有钱吗?”再次命中心窝!   “没有!”   “没钱,没权!哪来前呼后拥,左拥右抱?”我对小鲜肉挤了一下眼,小鲜肉对我深情一望,恋恋不舍的走了,看看,看看,什么是品牌,这就是品牌,一个眼神,就急你所需,给你所要。   司空西彦听了我的话,变成了焉黄瓜,我再次补刀:“正所谓,高位之上,腐败便利!你没有权利,腐败个毛线啊!”   “我发现你一天不戳我心窝子,你就不痛快对吧!”刚刚还焉哒哒的司空西彦,转眼瞬间,生龙活虎!   瞧瞧,同是皇家人,他那修养我这修养,一比,相差可不止十万八千里。   “戳你心窝子,我也没见痛快啊!”我抬脚上了个楼,拐了个弯,就到白壁堂第一大美人白如花的闺房前。   司空西彦跟在我身后,贼眼溜溜,口气酸爽:“我怎么觉得你对白壁堂熟门熟路?难道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双手抵在门上,扭头斜眼一笑:“别问我怎么熟门熟路,等你成了白壁堂的超级钻石vip你自然能进白如花的闺房!”   司空西彦愣上一秒钟立马尖声道:“你竟然是白壁堂的超级钻,把卡交出来,不然我就赖着你不走了!”   “嘘!”扭身,食指抵唇,“亲爱的十八爷,蛋定,待我见过如花出来,副卡赏你!”   “真的?”司空西彦显然不信,奈何我真诚的脸,他半信半疑咒道:“骗我你这辈子老死宫中!”   艹!这个诅咒有点狠,不过,我利索的推门关门,自动忽略司空西彦鬼叫威胁声,哼,给你,当我傻!老死宫中?你且看老娘在司空翊二十五岁一过,逍遥江湖,红尘作伴!   理了理衣服,摆了个造型,按了按八字胡,听见潺潺流水声。   难道白如花在洗澡?美人出浴什么的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看。   掀开层层纱帘,水声渐渐消失,白如花如雀儿般的嗓音,温柔道:“公子请,这是去年雪前锋露!”   卧槽,白如花叛逃移情别恋了?那我花在她身上的银子是要回来,还是要回来呢?好纠结!   “如花姑娘请!”一个充满磁性低深的声音响起,听着有点耳熟……   我摸着下巴思考,这声音听着像帅哥,万一是白如花命中癞蛤蟆王子,那我花在她身上的银子到底要呢,还是要呢?好难决择!   “公子是第一次来白壁堂?”白如花语带笑意道。   “姑娘如何得之?朕………”帅哥停顿了一下又道:“我正是从家中第一次听说姑娘大名,来到此处!”   好男人啊!第一次逛白壁堂,老公的不二人选啊,要知道这京城之中,凡是正常功能健全的除了宫中那位,哪个男人没来过白壁堂?不对!宫里那位有隐疾不算男人。   白如花娇格格的笑了,笑声勾人心思荡漾,全身舒麻。   “公子真乃我大离国的正人君子也!”白如花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词汇。   不过我怎么就听出不一样的味道?难道此人真的是白如花看上的人?   “此话怎说?”茶杯轻放桌子上的声音,我的左眼皮跟着跳了一下,不好,左眼跳架右眼跳财,难道我今天要和谁干架?   斟茶流水声响起,白如花道:“公子问出此话,就知公子家世尊贵,家规森严,在这京都,说句托大的话,除了宫中高位之上的皇上,谁人没来过白壁堂?”   “姑娘此言,难道连宫中高位之上的人上人也来过此处?”帅哥的玄外之音,在说谁呢?   白如花给了帅哥一个模菱两可答案道:“谁知道呢,高位之上的人上人,就算来了,奴家也不认识不是!”   我摸着下巴沉思,他们口中的高位之上的人上人,不会说是我吧!我的名望什么时候在民间如此响亮,任人讨论了?   帅哥不再言语,陷入冷场,正好轮到我闪亮登场,深呼一口气,挂上猥琐的笑容,掀开纱帘:“何人如此猖狂?敢挖我墙角……”呸!台词说错了,我是想让白如花还钱来着。   帅哥斜眼望来,白如花吓的花容失色,我正欲上前和帅哥理论白如花花我多少银子的时候,看清帅哥脸!   顿时大脑充血,双眼金星,仓皇后退。   帅哥整暇起身向我缓缓走来,我连忙后退,退到无路可退,帅哥撩起我散落的发丝,高挺的鼻子嗅了嗅,嘴角噙着笑,眼神漠然道:“这位兄台这副尊荣,可真在大离国少有!”   我心焦如焚,一把扯过自己头发痛得我龇牙咧嘴,“少有!只能说你孤陋寡闻,见识少得可怜!”我的头发最少被他拽断了十几根,痛死我了。 正文 005 风波,碰见皇上了   “哦!”帅哥尾声拉到极长,握着我断发的手悄悄握紧,我的头发可都是白流水精心养护的,让她知道肯定心疼死。   见过大世面白如花白脸也就瞬间,立马风情万种拿着帕子,笑道:“九爷,怎么?你认识这位公子?”   谁认识他呀,我一白眼,挺直腰板伸手对白如花道:“如花,来扶我一把,刚刚被一只苍蝇给吓了。”   话落,帅哥眼神冷了一分,天地良心,我说苍蝇又没说他。   “九爷真会说笑,莫说九月的白壁堂没苍蝇,搁七月大夏日也没见有苍蝇!”白如花笑的妩媚性感!   人艰不拆,白如花你这样拆我台你家堂主知道吗?   司空翊眉头一皱,又放冷气,冻的我都不敢看他的双眼了,颤颤微微伸手快搭上白如花手……   司空翊一转身半路拦截,勾起白如花的手带她入怀,语带暧昧道:“爷今天好像包了姑娘的场,姑娘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子拉拉扯扯怕是不妥吧!”   敢当着我面,占我的白如花便宜,不可原谅。   “这位兄台,你出多少钱,大爷我出双倍?”我现在是个猥琐男,就算帅哥是皇上又怎样,只准他包白如花,不准我价高者得吗?   白如花欲迎还送,身体如水蛇般出滑司空翊的怀抱,对司空翊道:“公子是第一次来白壁堂,不知道规矩,不能怪了公子,今天公子出得银两,待会奴家会让堂主奉上,奴家今日是九爷的。”   真不枉我在你身上花这么多钱,好样的,白如花!   司空翊眼神又冷了一分,牵起嘴角询问道,“这是什么道理?”这种自带冷气功能,亏得白如花能扛住。   白如花道:“没办法,这是白壁堂堂主定下的规矩,不管奴家在接待任何人,只要本堂的超级钻来了,奴家就要陪超级钻!”   卧槽!超级钻,还有这待遇?我十几年如一日的钱总算没白花,点赞!   司空翊漠然的眉眼扫过我,就在白如花屈膝,小鸟依人躲进我怀里的时候,一点也不温柔的扯过我。   把我的头按在怀里,张狂的说道:“姑娘,你可以走了,爷今天要你们白壁堂的超级钻陪了!”   “你们……”纵使白如花八面玲珑,手腕了得,看到此情此景也是目瞪口呆,吐字不清。   我更是脑袋一懵,这都是什么狗血剧情?司空翊太重口了?   “不知九爷陪我一天,多少银两,开个价,我命人给送到府上!”   送到宫中,还不是进了国库,啊呸!谁要他的银子。   “我怕你给不起这银子。”我咬碎后糟牙说道,原来司空翊不是不行,而是喜欢男人,还特么重口喜欢猥琐男,你说上天给他一把枪,他愣是用来做搅屎棍子,亏不亏的慌。   “九爷…你真舍了奴家?选择这位公子?”白如花炫然欲滴,大眼中泪光闪闪。   乖乖!我什么时候说舍了白如花?我像见异思迁的人吗?   “看来九爷不说话,这是答应了!”司空翊说着低头,在我颈间使劲的嗅了嗅。   脖子一痒,一身鸡皮疙瘩,抬眼对上他满是认真的眼,我立马变成一颗怂蛋,夺门而逃。   身后笑声爽朗,尤如魔音。   出门,扑到司空西彦身上,他道:“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买一送一?给我超级钻,还以身相许?”   “相你个死人头!”我拖着他道:“你知道白如花房间里是谁吗?”   司空西彦轻佻眉眼:“能把你掉半掉命的人,我想不是皇上就是景老爹,保不齐是景大哥,不对,景老爹,景大哥在西垂打仗没空管你,难道……”   “恭喜你,答对了,二百五十分!”我着实狼狈,拽着司空西彦的手往白壁堂外面走,完了,司空翊这要看上白如花,纳入宫中,我花在白如花身上的钱,该用什么身份去要呢?好心塞。   司空西彦反手握紧我的手,目光幽幽扭头看了一眼白壁堂,拽我入怀,搂住我脖子道:“你怕什么?以你现在的猥琐模样,除非他是狗鼻子,能闻出你的味来,不然就凭你们三年前那一眼,他认出你来的机会很缈茫。。”   司空西彦说得好像很有道理,我每回见司空翊隔着帘幔,那我怕他个毛线,我应该在他调戏我时,反调戏之失误!   “照你的意思?我现在应该去把他上了,做为他占我便宜的代价?”   “他碰你了?”司空西彦徒增声调,语调转瞬成冰,搂着我脖子的手紧得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掰开他的手臂,喘了一气,火上浇油:“可不就是,你看我的发型,就他搞乱的!”司空西彦炸毛的姿态还真少见,我得好好探探他的底线。   司空西彦目光幽深,理了我的头发,忽然一言不发,拽着我就走。   哎!哎!这是神马情况,十八装深沉干么子?   司空西彦这样深沉还是头一遭,我暗自后悔,被他拽着走,毫无太后的威仪,太失策了。   “十八,咱打个商量怎么样?”我绝不是讨好他,好歹十多年的感情,偶尔撤去太后的身份,咱也是一对好基友不是。   “说!”司空西彦惜字如金,拽我的手跟螃蟹钳子似的。   “难得出宫,咱们去约一把怎么样?”司空翊那小插曲,像我这样胸襟宽广的人,才不会搁在心上呢。   司空西彦停下脚步,深深望了我一眼,拉着我进了他的马车,好吧,这大离国民风淳朴,男男走在大道上,还是有碍观瞻的。   换了一身小家碧玉装,我和司空西彦去城北小吃街浪了一个时辰,收获颇丰,还买了点疏菜给司空翊补身体,我邪恶的暗自得意,想象司空翊看见我给他准备的大补汤时的神情!绝对惊天地,泣鬼神。   司空翊!我绝对不是那种小鸡肚肠的人,而是真正关心你的人。   司空西彦随手递给我一个油纸包,敲了我的脑袋道:“又想什么歪主意?笑得这么淫荡!”   不中听的话自动忽略,我接过油纸包,还热的?:“什么东西?包得这么严实?”都到宫中后门了,司空西彦这家伙乍还不走!难道要跟我回去吃晚饭,扯淡!   “臭豆腐,今日你最后一盘不是让白流花端给皇上了吗?怕你晚上嘴谗偷偷溜出宫!”   我打着油纸包的手一顿,随既快速拆开纸包,拿过竹签,插过一块,举到司空西彦嘴边:“吃一块!”   “不吃!”司空西彦捂着鼻子嫌弃道,“买给你的,你自己吃!”   “不吃拉到!”我塞进嘴巴,扭头就走。   他在身后道:“最近没事少折腾点。”   我挥手表示知道,口中的臭豆腐已是索然无味。 正文 006 阴谋,化嗝应为阴   几拐八摸进了紫宁宫,看见白落花跪在殿门,头顶一碗水。   “落花宝贝,你这是肿么了?”我绕着她溜了一圈,啧啧称赞,这种头顶碗的技能,是江湖卖技生存必备讨钱条件因素之一。   难道白落花心如细尘,揣摩清楚我心中最阴暗的想法,怕将来跟我流落街头,现在就学一技傍身?   白落花见到我委屈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白流水让我跪了二个多时辰了!”   “好家伙,我总统不过出去三个时辰,白流水下手也忒狠了。”我蹲在白落花面前忿忿不平道。   “可不就是,白流水从来不把小姐放眼中!”白落花恶意狠狠的挑拨离间:“小姐,你要好好教训白流水,让她抄女戒五百遍!”   “错!”我伸出食指摇了摇:“她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关我什么事儿?”我才不会上当,这话要让白流水听道,我的日子别想好过。   白落花听了我的话,大声哭了起来:“小姐,你果然不爱我了!”   “太后,本来就不爱你!太后爱的是天下子民,爱的是江山社稷!”白流水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方传来。   我仰面望去,只见白流水居高临下,尊贵非凡,金光万丈,女主光晕环绕,其实她才是女主脚,我是苦力加炮灰对不对?   一旁裴六六瞧见白流水脸色,忙上前扶起我往殿中走去。   白落花小声的叫着我,我偷望了一眼白流水,用眼神告诉白落花,白流水在气头上,只好委屈你了,等白流水气消了,哀家好好补偿你。   白落花不甘心继续叫我,白流寒脸道:“女戒,五百遍,明日交来。”   白流水一招制敌一,白落花彻底没声了,世界清静了。   “裴公公,准备给太后沐浴更衣!”白流水无事人一样,吩咐着裴六六。   裴六六应声,我道:“六六等等!”   我望了一眼殿外,把没吃完的臭豆腐拿出来:“查查我这紫宁宫到底有几路人马!”害人只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为了我的江湖红尘美男,还是小心为上。   白流水裴六六对望一眼,心领神会低头应道。   “查完别打草惊蛇,哀家倒要看看谁这么关心紫宁宫!”白落花前脚把臭豆腐端给司空翊,司空西彦后脚就知道,我自以为事的觉得紫宁宫固若金汤,今天着实被打脸,还被打的啪啦啪啦啪啦的!   “是!太后!”裴六六,白流水垂首应声,搞得氛围满严肃的。   我张开手臂,缓解气氛道:“白嬷嬷,快给哀家沐浴搓背。”   “是,太后!”白流水应道。   若大的温泉池,氤氲朦胧,泡得我昏昏欲睡,白流水跪地,倒腾我的头发,我迷糊道:“下手轻点,今天被人扯断好十几根头发,头皮到现在还痛呢!”   “十八爷如此胆大?太后平时太宠他了?”白流水剥开我的头发,查看我的头皮。   司空西彦名声果然不好,我一有事,白流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不管十八的事,在白壁堂碰见的苍蝇!”   “苍蝇?”白流水轻轻按摩我的头皮:“重要吗?若不重要奴婢派人除了他!”   我吓醒了,伸手自个揉了揉头,扎进池里游了二个来回,手臂搭在池沿上,微微眯眼望着白流水道:“重不重要,都不要招惹他!”   白流水眼神挣扎了几下,应道:“是!”拿了干布,包住我的头发。   裴六六在外敲门道:“禀太后,皇上在紫宁宫外,宣不宣?”   司空翊饭点来紫宁宫干毛?难道要陪我吃晚饭?扯淡!   白流水服伺我穿衣,我闻了闻衣服上的幽兰荷香,神精气爽。   待到殿中,坐定之时,司空翊大步走来,一身绣龙锦服,气势宏伟。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撩袍作势跪地!   我打了个哈欠,撇着茶末子,看着他慢慢膝盖着地,爽啊!敢扯我头发,我宁愿折寿也得他跪地请安。   一杯茶慢慢品完,我拍着脑门道:“皇上怎么跪在地下不起身啊!虽说是九月的天气,那地也是阴寒潮湿啊!”   ““母后”未叫儿臣起身,儿臣万万不敢起身。”司空翊一副听话好儿子的样子。   心口不一的家伙,我就说说客套话,又没让他起身,他竟然擅做主张起身了,太不要脸了。   我道:“天色渐晚,不知皇上此时过来,所谓何事?”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才不会天真的以为他破天荒来给我问安,还好我见过他不一样的面目,不然还真以为他是个死面瘫。   司空翊负手气宇轩昂道:“母后,今儿命白嬷嬷来乾宁宫,拿奏折,朕正好有一事不知该如何处置,便带奏折来请教“母后”。”   我盘腿做在贵妃榻之上,反正特制帘幔的好处就是从里面看外面一清二楚,从外面看里面漆黑一片。   “何事让皇上忧虑?”真搞不懂古时候的帝王,不懂,不能找点人,大伙一商量事不就解决了?非得一个人劳心劳肺,伤脑筋!   司空翊眼中精光流转:“江淮水患,导致江淮一带民不聊生,现下九月,河水退去,民众休生养息,朕想,水患长此以往,每年国家损失惨重,民众衣不覆体,果腹艰难,特来请教“母后”寻一个长久解决办法!”   我去!真是一个棘手的事情,大天朝这种事情怎么解决的?   “皇上有如此心意,哀家欣慰,大离国之幸!”我毫不吝啬的赞美,撇开他今天在白壁堂调戏我的事件不说,其实他是个好皇帝的说。   “不知皇上需要一个暂缓的法子!还是长久的法子?”我询问道,既然老皇帝要我垂帘听政,我也是公私恩怨分明,先解决公事,再去敲定私事。   司空翊敛目片刻,抬眼之时,双眸清亮:“还请“母后”示下!”   我翻白眼,合着吃定我了:“其一:每年雨季来临时,通知江淮一带民众舍弃家园,早早寻地避难,待洪水退下,国库拨下银两重建家园,此法治标不治本,劳命伤财!”   “其二!趁雨季洪水退下,国库拨下银两,疏通河道,加宽河面,河堤之上,种植洋槐,野草,此乃,劳工废时,医治根本,不过,得有大量银两做支撑!”   司空翊眸中精光剧烈收聚,“治根之法,用人何其旁大,调动兵马已是不可能之事!”   举一反三,好样的,我捂着嘴,又打了个哈欠,反问道:“人,从来都不是问题,关键是银子,这旁大的银两支出,皇上有着落了吗?”   这回!打死我也不手贱的匿名捐献银两了,我去年的俸禄,加私房钱全捐给六月江淮水患了,最可恨的连面锦旗也没给我。   宁静瞬间,司空翊冷然道:“银子,从来也不是问题,就不知道“母后”舍不舍得了!”   奶奶个腿,原来这混蛋是来挖我私房钱的,太贱了,亏我还为他绞尽脑汁,治理国家!   我冷笑一声:“皇上既然有了主意,还来问哀家做什么?”   司空翊眸光一闪:““母后”,当真舍得?”   我怔怔的看着司空翊,愕然,敢情我理解错误,人看上的不是我那点私房钱,而是更大的。   纵观大离,能拿出治理河道这笔旁大银两的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是我垂帘听政,宠信的第一人,大离国的左相,朝阁大学士诸玄墨!   司空翊这是要对我下手的节奏啊?   司空翊眸光清凛躬身道:“母后,既然舍得,儿臣就着实去做,定在明年开春之际,修复江淮水域!”   我答应了吗?说话了吗?自作多情有个度好吗?   我颇为恼怒的支额,望天,望地,望房梁,不可否认的事实,我被他阴了!!   和白流水对视一眼,唉了一气:“皇上,修护河堤,加宽水面,银子找到了,人呢?”小样,不信你还真能调兵遣将,坚决得板回一局。   司空翊高挑双眉:“人,从来不是问题!“母后”说下这句话时,难道不是已经提前替儿臣想好了这庞大的人数!”   我去!他丫现在改脾性了,不嗝应我,开始阴我了,这真是要不得的坏习惯!   我双目一寒,这样的谈话再进行下去,他搞不好阴了我所有宠信的人!   “皇上时间不早了!哀家累了!”阴不过你我还不能撵你走吗?   司空翊沉默半响,躬身道:“如此,“儿臣”就不打扰“母后”休息,今日“母后”命白嬷嬷,取得奏折,儿臣命人放在宫外!”   “跪安吧!”我十分高冷的说道,看来今晚又加班了。   “喏!”司空翊嘴角上扬,后退两步转身就走。   正当我舒了一气瘫倒在贵妃榻上时,司空翊转身又道:““母后”宫中的宫女真是天赋异禀,晌午时分的五十大板打下来,现在还能练头顶碗的绝计,真让朕刮目相看!惊喜不断!”   “…………”你大爷!这日子没法过了。 正文 007 忠臣,朝堂撕逼啊   司空翊前脚走,白落花带爬带滚的滚进来,音质颤颤:“小姐,小姐,皇上刚刚可吓人了,奴婢胆都快吓破了!”   “瞧你那点出息,怕他做什么?他又不会吃了你!”我没好生气抖落衣摆,腾的一下起身,怂样,三年还没习惯那混蛋,真让哀家失望。   白流水掀帘,冷冷的瞪了白落花一眼。白落花一个啰嗦,一个剑步到我面前,唯唯诺诺道:“他是不会吃了我,他能手起刀落杀了我!想想都好怕怕。”   我垂眼道:“不,不,不,他不会拿刀杀了你,只要他一句话,多得人让你脑袋搬家!”   “小姐……”白落花委屈的叫我。   我呲牙一笑,“别小姐了,赶紧准备晚饭………”话没说完……   殿外裴六六走进来道:“太后,皇上说,“母后”十日未上朝,朕不知奏折批复是否有误,特全部拿来给“母后”瞧瞧,还望“母后”逐一审批!”   逐一审批?两大木漆盒的奏折?目测上百本的奏折?   “司空翊,你大爷的,老娘跟你没完!”我一声咒骂,贯彻紫宁宫,回声久久不散。   骂归骂,诅归诅,我还是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挑灯夜战,哈欠连天。   好不容易熬到后半夜,疏月朗星稀,意识袅袅随风散。   白落花早就小鸡吃米,头点个不停。   不多时,宫殿顶上传来细碎的瓦片碰撞声。   我一惊,睡意全无,想去叫白落花,却被持灯而来的白流水制止道:“时间不早了,太后早些休息,一些房梁鼠蚁,太后莫放在心上。”   我微一颔首,打着哈欠往床上,倒去,可困死了。   清晨,狗还没起,我被白流水叫起来,早饭都没吃,赶去上朝了,垂帘听政真不是人干的事儿,我得赶紧换工作,逍遥江湖,美男相拥!   隔着帘幔看着司空翊推出治理江淮水患方案,朝臣们争得脸红脖子粗样子太爽了。   一方,以右相巫溪谷为首主张从根本治理,一方,左相诸玄墨主张,先派遣钦差大人,安抚好水患过后回到家园的百姓们,再从长计议。   司空翊面色沉沉,冷眼看向朝堂争论不休。   敢让我连夜审批奏折,逐个复查,复查的奏折十本有八本还是弹劾诸玄墨的,这么明目张胆想除掉我身边的人,哀家偏不让,偏要给你唱反调,你要治根本,我偏不让你如愿。   诸玄墨在众人争论中,忽然躬身高声道:“臣请太后派臣带着粮种钱银安抚百姓!让江淮百姓来年有粮种下地!”   种子下地,一趟洪水,又毛线也没剩下,下个毛线啊!   御史大夫沐君华忿怒上前:“禀太后,皇上,江淮水患一需治理,二需安抚百姓重建家园,臣以为此回重担,非左相一人能担当!”   条理分明,语言犀利,不愧是我暗中培养的耿直boy。赞!   “臣附议,沐大人之言。”右相巫溪谷道,右相一派跟着全都附议。   惹得诸玄墨怒目以对,司空翊攥着我写给的他奏折,目光凛冽道:““母后”意下何意?”寒气逼人!   我没意思,我哪敢有意思啊?身居高位,宠信一个人还得看人脸色,这世上谁人有我惨?   我极不情愿的说道:“就照左相的意思办,银两去国库取来!”   司空翊剑眉一竖,眸中寒光闪闪,殿内温度极降,起身,握着奏折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反复几次才道:““母后”的决择,当真好极。”   言罢,手中奏折重重摔在我的脚边,拂袖而去。   白流水捡起奏折双手奉上,我随手翻开,司空翊如此生气,当真让我搬回一局,诸玄墨,我宠信你三年,惹了皇上,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退朝吧!”我道,事情顺利进行,还需要在大殿之上等吃中饭吗?   沐君华扑通跪地,誓死如归进言道:“太后请三思啊,左相诸玄墨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包庇家奴,闹市纵马伤人,结党营私舞弊!此人再去江淮安抚百姓,定会中饱私囊,导致民不聊生!”   “沐君华,你莫要血口喷人,害我名声!”诸玄墨得意抱拳道:“太后何等英明,岂是听你这种小人蒙骗?”   这马屁拍的合我心意,不过这诸玄墨得意的有些看不清方向,大离国的江山早晚会到司空翊手上,他言语之间,从未对司空翊尊称,着实败笔。   我顺着诸玄墨的话道:“哀家心中有数,不用沐大人提醒,退朝!”   沐君华突兀自行起身,举手抱拳道:“我沐君华身为御史,枉为御史,眼见圣听,太后被贼人蒙蔽双眼,而无能为力,还不如血溅当场,以死明谏!”语罢,便往龙柱上撞去。   年轻人耿直是好事,可死脑筋,就十分不可爱了。   眼见他撞上龙柱,我辞言厉色道:“沐大人,何必寻死!若执意寻死,还请移步金銮殿之外,江淮水患百姓流离失所,无处安家,沐大人不去帮助,还在这寻死觅活威胁哀家,成何体统!”   我一向温温柔柔,端庄娴雅,这种大声呵斥一个人,也是少有,沐君华被我呵斥的一愣一愣的。   朝中大臣除了诸玄墨,无一敢大声喘气,诸玄墨有些得意道:“沐大人,太后圣明,你且好自为之!”   “你………”沐君华唇角有些微微发颤,愤恨的说不出话来。   “在下告辞!”诸玄墨盯着沐君华高深莫测的笑着。   诸玄墨小人得意的样,看得我都控制不住想揍他。不过!如此贼样,真不枉我三年竭尽心思一路给他开绿灯,欣慰!   诸玄墨一走,其他人也跟着离开,右相巫溪谷按抚着拍了拍沐君华的肩,表情也是无可奈何!   唉,巫溪谷忠诚是忠诚的,可惜在气势上却压不过诸玄墨,差评!   待朝臣们走光了,我带着我的小棉袄白落花,女王大人白流水,狗腿子裴六六,出了殿门,坐上凤辇!   刚没走几步,裴六六小声禀报道:“太后,沐大人跪在前面拦轿!”    正文 008 培养,深谋远虑亲   臭小子活腻歪了,敢拦哀家的轿子?看来哀家今天不给他点教训,他真当哀家这一朝太后白当的。   停下轿子,白流水善解人意地让四周的侍卫,全部转过头去,后退十步之远。   沐君华见轿子停了下来,俯地高声痛哭道:“请太后三思而后行啊,不要被左相诸玄墨的假像蒙蔽双眼,失去判断导致江淮百姓民不聊生。”   我瞪眼,这货在暗指哀家眼瞎么?大离国的男人怎么都不让人省心呢!   哀家不就宠信一个奸臣残害百姓嘛,多大点事!至于没凭没证的在这瞎嚎嚎么?   下轿走到沐君华面前,清了清喉咙,假咳了几声。   沐君华微微抬起头,仰视,骗子!脸上半滴眼泪也木。   我撩裙蹲在沐君华面前,一个巴掌呼在沐君华的脑袋瓜上:“臭豆腐,想我没?”   沐君华瞪大双眼,左看右看,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着我道:“景九九?”语气中带着不确定。   我龇牙咧嘴一笑:“就是我啦!”   沐君华神色瞬间变了几变,良久吐出话语来:“景九九,你欠我二钱银子什么时候还?”   “呃?”   剧情走向不对啊!他不是应该借我太后之名,再次向我诉说诸玄墨种种罪行,板倒诸玄墨吗?   “这三年来,你总共吃了我二钱银子的臭豆腐,一次也没给过钱,什么时候还钱?”沐君华算着小帐道。“我小本买卖,赊账你赊的好意思吗?”   “…………”   这画风也不对啊!像我这种身份尊贵,权倾天下的人,他不是应该直接来抱大腿,干嘛抓着我欠他二钱银子不给事,耿耿于怀?   我嘻皮笑脸对沐君华道:“我欠你二钱银子?什么时候的事,你们知道吗?”扭头询问我的三个智囊军团。   白落花肩膀可疑抽动,裴六六捂嘴偷笑,白流水面无表情。   我一摊手,跟着一屁股坐在沐君华面前:“你看口说无凭,咱不能血口喷人!”想要钱没门,哀家江湖人送外号:“铁公鸡!”想从哀家身上让哀家自个拔毛,趁天黑,赶紧做梦。   沐君华手指着自个道:“我血口喷人?谁死皮赖脸,没钱还要吃我的臭豆腐的?”沐君华脸红脖子粗的争辨!   亏得年代久远,他还记得这么清楚,我把脸凑到沐君华面前道:“臭豆腐,你是朝中三品御史,大离国律法规定,官不言商,你是官,你这犯了律法,若让皇上知道了,官丢了不说,掉脑袋也是有可能的。”   “我卖臭豆腐也叫经商?别豆了好吗?”沐君华一副我在说笑得表情。   我奸笑道:“你也知道卖臭豆腐,蚊子再小,也是一身肉,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有人证明你收钱经商,那就是罪!关键我还有证人,证明你经商,而你没证人证明我欠你银子!”   “景九九你这是诬陷!泼皮无赖的诬陷!”沐君华腾一下站起来,我一把又拉他坐下道:“坐下!”   “瞧瞧,瞧瞧……”我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才诬陷你一小下下,你就狗急跳墙,就你这小样,还去跟诸玄墨斗?怎么斗?用你的唾沫星子淹死他吗?”   哀家一向英明神武,怎么就瞎眼提拔这个卖臭豆腐的穷酸书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爱屋及乌,一盘臭豆腐就把我给收了?失败!   沐君华眉睫一跳,怔怔的望着我。   我阴险的一笑:“所谓捉贼拿脏,捉奸在床,你在朝堂让我拿下诸玄墨,可有证据?”   “没有?”   “可有证人?”   “没有!”   “知道你今天失败的原因没?”耿直单纯一条筋是硬伤。   沐君华呼吸停滞,眼中晶光闪烁,一把握住我的手:“景九九,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再也不在心中说你不明辨是非了。”   这货到底神经多大条呀!连我这个太后的便宜也占,到底该不该把他的爪子剁下来,让他再也兼职不了卖臭豆腐!好纠结!   我简单意明:“那现在你该去向皇上请旨,下江淮,江淮那么大摊子,皇上多派一二个钦差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最好哀家也能去浪一下,那就完美了,哀家在宫中可闷的作死了!   沐君华一扫先前颓废之气,精神抖擞地起身:“景九九,若拿下诸玄墨,我定告诉皇上你是个好太后!”   我双眼赫然睁大,他这是什么话,气得我一脚踹在他身上,气势汹汹的挽起袖子:“赶紧给我滚,你简直就是茅坑里面的臭豆腐。”   沐君华吓得抱头鼠窜,往御书房跑去边跑边道:“不管怎么样,景九九你欠我的二钱银子,还是要还的!”   简直无语,我掐腰气得不轻,这都是什么人,景九九她谁啊!   笑话!哀家景九翎,当朝太后,谁会欠他一个三品朝臣的银子。   白落花见沐君华跑了,就问道:“小姐,茅坑里的臭豆腐你吃过?”   咳咳咳!我被自个的口水呛着了,白流水神色平常的替我顺着背,我道:“那意思是说,沐君华的脾气是茅坑里的臭豆腐,看着恶心,捞出来还恶心。”   “咦!小姐,你才是真的恶心,拿什么不好比喻?非得茅坑来茅坑去的。”白落花一抖全身,好似全身沾了臭豆腐似的。   裴六六捂着嘴笑得哈喽哈喽的,白流水无动于衷顺好我的背,站在一旁。   我瞟了一眼白落花:“好像你没见过茅坑里的臭豆腐,下回买点给你看看?”   白落花一蹦八尺高,求饶道:“小姐,好东西你自个留着吧,我不要!”   出息!我转身往凤辇走去,白落花跟在我身后,突然拉了拉我。   我不解回望,怎么了?   白落花目光害怕,指着道:“小姐,你看,那个是不是皇上?”   司空翊?我顺着白落花手指方向望去,除了龙柱,还是龙柱,毛也没一根。   叹气,语重心常地拍了拍白落花的肩膀,十分无奈道:“落花宝贝,您得保重,司空翊已经在你心上种下阴影了,说不准哪天发芽长成一颗参天大树,您就被吓死啦!” 正文 009 整蛊,以形补形汤   公事搞定,那就来搞私事,后宫妃嫔,最高的位份才从三品贵姬。   真不知道司空翊怎么想的,这种天天新婚,夜夜当新郎事,他怎么就不积极?   “六六!”我叫道。   “太后!”裴六六笑容灿烂凑过头来。   我摸着下巴,台面上放着今日早朝写给司空翊的奏折,其实奏折中也没写啥,就反对了司空翊江淮水患治根的法子,以及让诸玄墨当钦差大臣的事。   “六六啊,你去挑几个清秀的内监………”我不经意地说道。就这点事,司空翊反应辣么大,让我怎么放心把玉玺交给他?   “内监?”裴六六十分不解道:“咱们殿内监需要全换了吗?”   “不不不,容我再想想!”我一脸忧虑,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万一适得其反,惹毛司空翊,他跟我来个鱼死网破什么的就不好玩了。   哀家好不容易捱过三年?难道要重新捱过三年?不不不,我摇了摇头,江湖大把美男等着我呢。   “六六你去后宫挑几个美艳,清秀的妃嫔美人,让她们着装清凉些。”我眼波流转:“让白落花随哀家去看看皇上,你让那些美人,在哀家到御书房前全都在门外候着。”   “是。”裴六六软声应道。   裴六六走后,白流水道:“太后何必和皇上置气?一切以江山为重!”   谁跟那混蛋置气啊?我拿起奏折邪恶的笑了:“哀家和他置什么气?你还记得昨儿哀家和你说的苍蝇吗?”   白流水一怔:“怎么?太后要除了他?”   “不,不,不!”我连说三个不字,贼兮兮的勾了勾手指,待白流水走近道:“流水宝贝,哀家说得那只苍蝇就是皇上………”   “什么?皇上认出您了?”白流水声音难得高亢,好似带着一丝兴奋。   我忙安抚:“没,没,没,你别激动,我想说得事,皇上他不是不行,而是喜欢男人!”司空翊喜欢男人这事堪比我的自由一样重要,真让人操碎心。   “什么?”白流水猛然抬头,杏眼睁大。   我放下奏折,起身,迎上从殿外端着药盅的白落花道:“所以,哀家从宫外求了一偏方,现在端去给他补补,纠正一下他的性趣爱好。”   白流水怔怔的不知所以,我嘴角挑起,趁白流水失神之际,带着白落花闪人,不然白流水回神过来,哀家铁定又走不了人。   仪仗队浩浩荡荡来到御书房,裴六六不愧是哀家最得意的狗腿子。   四个美艳,四个清秀的美人低眸各站一旁,还未见哀家人,就俯地请安了。   哀家走近道:“都起吧!在外候着,今儿你们谁幸运爬上龙床,明日谁就是一品皇贵妃了!”说完不看美人们跃跃欲试的表情。   狼多粥少,其实司空翊也怪不容易的,听说夜夜当新郎是个体力活,没强健的体魄还真无福消受美人怀。   裴六六扶着我碎碎念道:“太后,十八爷也在!”   司空西彦也在?他来干嘛?我抬脚进了御书房,没让人通报。   进殿隔着一层薄纱就见十八和司空翊头挨头,低语着什么。   偶尔司空翊还抬眸凝视着十八,十八望见回以一微笑。   乖乖!这是什么剧情?叔侄攻受?   不看,不看,我不看,可双眼不受控制的停在他们身上,美男双双联手什么的,我才不会承认脑补龙阳十八式呢。   “咳咳!”不忍打扰,还是清咳了几声,隔着薄纱道:“哀家这是打扰十八和皇上了吗?”   司空西彦,司空翊猝然回神,站起身来,同时道:““母后”万福金安!”   “太后万福金安!”   “平身吧!”裴六六搬来我的软座,我落坐道:“十八今儿进宫正好,昨儿哀家宫中宫女承你照顾,哀家今儿命人煮了汤,十八也喝上一碗!”让我灰头土脸,绝对报仇。   白落花端汤轻放在御桌之上,慢慢退到我身边,拍了拍胸脯,着实吓得不轻。   司空西彦一脸疑惑的伸手揭开汤盅,咣当,又合上盖上,一脸镇定道:“太后皇嫂,十八进宫前吃过了,这汤还是留给皇上吧!皇上您请!”说着推了推汤盅,跳到一旁。   司空翊望了司空西彦一眼,眉头一皱,又看向我。   看我干嘛,虽说御书房的薄纱薄了点,他也决计看不到我得意翘起的嘴角。   司空翊抬手揭开汤盅,一张俊脸瞬间阴沉的渗人,哀家仿佛听到司空翊磨牙想把我撕碎的声音了。   抬手揉了揉眉心,用宽大的衣袖挡住了脸,憋成内伤都,“皇上趁热,哀家听说炖整萝卜,以形补形,皇上这么久未招一个妃嫔侍寝,更没有一儿半女的,哀家着实愧对先皇。”   “咣当!”汤盅的盖子又落回汤盅之上,司空翊双眸似寒潭,眉头越蹙越紧,身上冷气愈来愈重,压低嗓音道:““儿臣”谢“母后”的厚爱,“儿臣”定早日如“母后”所愿。”   “哈哈哈哈!”出了御书房,让美人们进去后,我和白落花终于控制不住笑得人仰马翻,太爽了,终于扬眉吐气,把身翻!   白落花抺着笑出来的眼泪道:“小姐,你怎么想到以形补形这招,皇上的脸都气绿了,太过瘾了!”   我笑的连腰直不起来:“你家小姐聪慧伶俐,无人能及,你好生学着点!”   “学什么?好好一个丫头都让你带坏了!”司空西彦猫腰低头道:“就知道祸害别人!”   白落花本来就不是好东西,坏了,关哀家什么事?   我勾起嘴角,楼住司空西彦的脖子,让他带我直起了腰:“十八爷,咱不能血口喷,说,皇上今天召你干嘛来了?”难道司空明早就和司空翊暗度陈仓,强强联手,准备干掉我这个太后?   司空西彦掰开我的手,扶我站好,“此处不是宫外,你是太后,注重仪态。”   这种违和的一本正经说教感哪来的?   我环顾四周,一脸诧异伸手摸在司空西彦的额上:“十八,你今天吃药了?还是被妖魔鬼怪附身了?”十八这样一本正经说教,难道真和司空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急于和我撇清关系?    正文 0010 江淮,半路打劫来   司空西彦拿下我的手,嗓音微哑道:“别闹了行吗?你今天拿根白萝卜辱没他,你以为他会忍下这一口气?”   “谁闹了?”我十分委屈的望着司空西彦:“你不知道,他…司空翊…昨晚拿了几百本奏折给我,让我熬了一夜!看,黑眼圈都出来!”手指着眼给司空西彦看,“今天早朝你不在,他还把奏折差点甩到我脸上,你说到底谁闹了?”   我就不信了,司空西彦跟哀家十几年的感情,真能让司空翊掰弯了?   司空西彦眯起双眼,伸手揉了揉我的眼角,“别闹了,你这样闹下去,他会疑心的,咱们像从前一样好不好?”   什么鬼?我从司空西彦语气中听到一丝害怕,他在怕什么?怕司空翊掌握大权杀了他?杀了我?   想通这点,哀家甚是欣慰,我就说和十八如金子般的交情,他怎会轻意和司空翊同流合污去。   我了然一笑,神情豁然开朗,挺真腰板道:“哀家明白,劳烦十八爷提醒,哀家不日就去佛堂抄般若菠萝蜜多心经。”   司空西彦定定的望着我,眸色忽明忽暗,几不可察的叹气:“皇上今天召我来,是问户部还有多少银子,去江淮的银子该怎么支出!”   我一拍脑袋,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司空西彦身份是明王,兼职大司徒,俗称户部尚书,通俗称,财政大臣,大离国的财政都经他手的。   “该怎么花,就怎么花,不够找我,哀家还有点私房钱!”   司空西彦眸光微动,淡淡一笑:“花不了你的钱,你不是说私房钱留着养我的吗?”   不要脸!我白眼一翻:“可拉倒吧,哀家的钱留着养小鲜肉的。”   “是吗?”司空西彦嗓音冷了一下。   我眨眨眼,重重点头,略带算计道:“说真的,银子多让诸玄墨带着。”   “你这是准备收网了?”司空西彦语气又冷了一分。   我再次眨眼,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哀家一心向佛,十八爷说得什么哀家不懂,哀家累了,先行回宫了。”   收网收什么网?哀家从来不养鱼的,只会养小鲜肉,大美人。   三曰后的响午时分,京城各家酒楼中,只有稀稀拉拉三二桌的客人。   人呢?全跑到大街上,看热闹,吐槽去了。   一人道:“太后一向英明,怎就宠信诸玄墨这个小人了呢!失败!”   说谁失败?没听见!   一人指着诸玄墨和沐君华出城的背影道:“太后老了,你看诸玄老贼身旁不是跟着皇上派的御史吗?皇上英明,看诸玄老贼这次怎么贪脏枉法。”   说哀家老?说司空翊英明?假装没听见!   一人又接话道:“江淮百姓着实可怜,六月水淮我也捐了三两银子,虽说杯水车薪,也是希望大离子民过上能吃饱的日子!可惜太后宠幸小人,太失败!”   又说谁呢?继续撸串还是没听见!   一人又曰:“你们懂什么,太后屁大一点年龄,知道什么叫朝政,还是皇上圣明,等着吧,太后和诸玄老贼没一个有好下场!”   自动忽略不好听的,原来哀家垂帘听政这三年来,大离国的言论自由,达到了一定顶级高层次的级别。   这种由衷违和得自豪感是从哪里来的?   在众人兴致高昂的谈论中,我幻想着待我风华落定,就像咱大天朝的女皇大人学习,立个无字碑,任人评说,绝逼高大上。   咳咳,脑洞开太大,刚想到身后事,一匹俊马停套着车停在我的面前,赶马车的小哥,一身粗布短衫盖不住稳重清秀俊俏。   把没吃完的串用油纸一包,丢给赶马车的小哥,小哥表情一滞,伸出手来,略带嫌弃。   就着小哥伸出的手上了马车,我对着小哥道:“可真难为你了,萧萧宝贝。”   颜萧萧额上黑线一跳,在他发作之余,我赶紧钻进马车。   颜萧萧和白流水一样,都属高冷范,不过一个是女王系,一个是傲娇女王系,我有时再想,像我和白落花这么正常的人,都交不到盆友到底是别人没眼光?还是别人没眼光呢?算了,肯定是别人没眼光。   秋风飒爽,青天无云,落叶缤纷,九月是个好天气。   行走七曰,临近江淮地区,本是富饶鱼米之乡的江淮地区,因每年水患弄得苦不堪言民不聊生。   一路走来,百姓衣不附体,以草根为生,我和诸玄墨沐君华的马车相差五里左右。   他们一路敲锣开道,百姓见到纷纷避让,可却无一人欣喜,这是个问题!   待过一个山谷,地势险恶,乱石丛生,杂草有一人多高。   颜萧萧突然警惕道:“有情况!”   遇到山贼了?我掀开布帘询问道:“怎么了?沐君华一行从此过,并无异常啊!”   “不是!是………”颜萧萧的话未完,从乱石中窜出一个衣衫破烂皮肤黝黑十六七岁男孩。   男孩高举粪叉大声道:“打…劫………”   打劫?我滴个妈呀!我忽然想到那句经典的台词,对!就是那句众所周知大天朝打劫的经典台词。   “劫……什……么?”我努力吞吐的让自己跟打劫男孩连接到一个频道上。   男孩说:“打……劫,留下…衣服…跟…吃的,你们…可以……走了!”   “呃!”台词不对啊!打劫你结巴什么?   我跳下马车,从马车拿下颜萧萧准备的干粮高举在头上,有点像小鬼子投降意思。   颜萧萧握着马鞭的手紧了紧,我斜了他一眼道:“小哥,我这…就…几…个…馒!头,你不…嫌弃就…拿去……吧…!”   拿粪叉的男孩小心翼翼用粪叉挑过包干粮的包裹,后退几步,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看,高声呼喊:“大伙快出来吧,有吃了。”   一瞬间涌现了大量身穿破烂衣衫,满脸黝黑拖家带口的灾民!   “打劫!”一声突兀洪亮,震耳欲聋声音响起。   吓得我差点没站稳,两波打劫的人?   拿着粪叉的男孩,手脚贼快的把馒头分了分,拿到馒头的人又迅速把馒头揣入怀中,个个目光警惕,相互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