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庸医!一群庸医!”沐旗瑞底下跪着一群全身发抖的御医,为首的一个大约五十左右,银白胡须抵在地面,轻颤着:“皇上,恕臣无能。”
    “臣最该万死。”后面一群人颤抖着高呼罪该万死,此起彼伏。
    “够了!你们除了说罪该万死还会说些什么!给朕救活她,救活她!”沐旗瑞额头青筋突显,紧握拳头,怒吼着。
    御医们慌张的从地上爬起,赶忙奔到床前,手忙脚乱的诊治,不论使出各种方法,床上的人仍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一群人矗立床前,束手无策。
    “岁数大了,医术却没长,还是我来吧!”话音未落,一身丝绸白袍,黄金腰带束紧好看的腰身,头发紧束于脑后,同样精致的五官,皮肤比女子还好,多了些文人气质。沐旗瑞看着来人:“梦非凡?你怎么会来?”
    梦非凡歪着嘴角,冷冷看着沐旗瑞:“皇上,我是应该先救你的画儿还是先回答你的问题?”说完也不等沐旗瑞回话,紧握了握拳,皱紧眉头,径直走向床前。难道我还是来迟了?画儿,我会救你,我千辛万苦终于找到治你的病的办法,你撑住,一定撑住!“你们都退下吧。这边有我!”御医们吐了口气擦一头上的冷汗,他们就怕皇帝一怒之下要他们跟着殉葬。人群退出去,房间里安静下来,只能听到两人紧张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沐旗瑞紧盯着床上紧闭双眸的人,眼睛眨都不眨。
    梦非凡坐在床头,闭着眼把着脉,脸色越来越难看。我还是来迟了,终究还是来迟了。自幼学医,自认医术高明,却连你都救不了。两年前你选择了旗瑞,宁可做他后宫中千妃之一,受尽陷害,委屈。至今你仍然不愿等我?这是命吧。早知今日我就不应该把画儿托付给别人。
    “告诉朕!她究竟怎么了!”沐旗瑞揪起眼前暗伤的梦非凡,他真的快急疯了。
    梦非凡正想告知他结果,突然“咳咳咳…..咳咳”咳嗽声打住了梦非凡恍惚的思绪。。
    “她醒了?她咳嗽了!她醒了!”沐旗瑞惊喜的望着床上开始渐渐呼吸的人。
    “奇迹,脉搏复苏,心跳慢慢恢复正常!”梦非凡凝眉深思,怎么会呢?这种病只有灵草可以治愈,人死怎么可能复活?
    沐旗瑞激动的握住知画的手:“画儿,画儿,你能听到朕说话吗?”
    床上的知画慢慢睁开眼睛,不像是大病过,更像是刚睡醒:“又是仓鼠,又是仓鼠,只不过买了只仓鼠,就梦了一晚上仓鼠。”说着又闭上了眼睛。头摆了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仓鼠?画儿你说什么?什么仓鼠?别闭眼,快睁开眼看看朕!”沐旗瑞焦急的晃着奇怪的知画。
    “谁啊这么吵!”知画仿佛梦呓般说着。
    梦非凡纳闷的看了看床上的知画,:“画儿,画儿,你睁开眼看看,我是非凡啊!”
    “什么非凡,非凡是谁,老娘昨晚看电影看到好晚,谁也别打搅我休息!”知画挣开沐旗瑞的手,翻了个身,继续沉睡。
    “非凡,画儿不会又失忆了,连你和朕都不认得了?”沐旗瑞疑惑的望着床上胡言乱语的人。
    “不要吵好不好,烦死了,没看老娘在睡觉啊!”知画翻身起来,恼怒的抓了抓蓬乱的头发,睡眼惺忪。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是在哪?还在做梦吗?撇头看到枕头边仍然安卧的仓……小白鼠,怎么回事,这不是我昨天刚买的苍鼠吗?怎么一觉醒来不光马甲换了,连基因也突变了,还有我这是在哪?
    “画儿,画儿,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东方旗瑞一脸关切,她不会真的连他都不记得了吧?
    “你们….是谁?朕?你……?”知画惊讶的张着大嘴,朕?那不是古代皇帝的自称吗?她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除了昨天买了只小白鼠,回家看电视睡觉,怎么剩下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呢?她是谁?她叫什么?上帝啊,这是什么状况。Mygad!
    “画儿,朕沐旗瑞和梦非凡你都不记得了吗?”沐旗瑞轻晃着知画,急不可耐。
    “等….等一下,让我想想。”所谓的知画嘟着嘴,头埋在双腿间,她没这彼倒霉,她不会是狗血的会穿越了吧,怎么可能,她没失足落悬也没失足落少,无缘无帮怎么就穿了呢,我买的仓鼠也跟我一起穿越了吗?还是此鼠非彼鼠?
    知画再次抬头狐疑的望了望眼前关切的两人。既来之则安之,先搞清楚状况再说!
    无意间回头又瞥见了枕头边的小白鼠:“那个….你们过去一点,别压到我的小白鼠。”
    “云知画,你到底在给朕说些什么!”沐旗瑞忍不住暴怒,他毕竟是一国之君,没有耐性。
    “是啊,画儿,这哪有小白鼠,你究竟怎么了!”梦非凡也问,不过相比某人,语气十分温柔。
    “他们看不到?奇了怪了?到底怎么回事!”知画正想问个清楚,这时门外传来细长的声音。
    “余妃娘娘到!”
    云知画粗鲁的撇开幔帐,眼睛紧紧盯着门口,眼前这两人都是极品帅哥,证明这个国家的风水好,接下来出场的也定是位倾国倾城的丽人。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知画姐姐。”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子款款走进,微微欠身行礼,一身火红亮纱长裙,上绣银色鸳鸯,头配七尾凤簪,流苏垂至肩膀。同样瓜子脸,却略微发圆,丹凤眼,不大不小的粉唇,美丽妖娆却显出些促狭。
    沐旗瑞头微撇开,眼里尽是淡漠的神色,正准备开口,另一个庸懒的声音却先行介入。
    上帝,这真的是绝代佳人啊!瓜子脸,弯月眉,含水杏眼,樱桃小口,乌黑秀发。见三人都怔怔盯着她,云知画擦着嘴角的口水,出声道:“起来吧。”她眼睛微眯,理顺了蓬乱的长发,优雅的靠在床头,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她叫这个身体姐姐,那么也就是说这个身体的身份比她大,太过瘾了,这可是本小姐梦寐以求的,只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地位,不过比她大就好了,可以威风一阵。
    云知画此时这种眼神,这种语气,这种神态,以前何时有过?
    “谢皇上,谢姐姐。”余妃抬起媚眼狐疑的看了一眼云知画。这个愚蠢的女人何时变得如此嚣张?难道病糊涂了?还是回光返照,不是快死了吗?怎么现在看着如此精神,情况不妙了!
    云知画微微转头,眼神里放射出威利的光芒紧盯着余妃,下巴微微抬起:“不知妹妹这时前来有何要事?”说到要事云知画故意的提高声调。本小姐先给你个下马威,省的以后觉得老娘我好欺负。不过都这么看着我干嘛?电视剧里不是都这么演的吗!难道是我演技不够给力?
    “惠儿听说姐姐身体不适,特地前来看望,并给姐姐带了些惠儿珍藏的补品,望姐姐身体快快康复。”余妃眼神疑惑的在云知画身上打量着,嘴角挂着僵硬的微笑,嘴里机械性的说道,好像都是背好的台词。
    “爱妃多虑了,画儿现在身体已无大碍,你可以退下了。”云知画病情初愈,沐旗瑞此时不想任何人打扰她。
    梦非凡将他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眼神微微暗了一分。
    “妹妹送药姐姐岂有不收之礼?”云知画审视打量着眼前撒娇献媚的女人,怎么说别人也是来探病的。
    小白鼠一动不动的卧在床上,圆圆的眼睛幽幽望着床前的余妃。透露出厌恶之神情。
    “一并带走!”沐旗瑞怒瞪了一下知画,示意她闭嘴。
    余妃迎上知画审视的眼神,回复了云知画一个灿烂微笑。转头,媚眼一眨一眨的看着皇上,撅着小嘴:“皇上!惠儿也是担心姐姐,才来给姐姐送药的。这药要是送别人惠儿还舍不得呢!
    极品帅哥不说话,知画只能代为作答,不然美人多尴尬“妹妹!劳您费心了。”抱过仍然紧盯着余妃的小白鼠,在怀里轻轻抚摸着。
    余妃瞪大眼睛望着云知画莫名其妙的动作。她在干嘛?好像在抱着什么东西,可是什么都没有啊?难道精神失常?想到这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阴笑。
    “那个…..皇上,我…..臣妾有些累了。”云知画调皮的大眼一眨一眨的望着沐旗瑞疑惑
    的脸。
    臣妾?画儿何时自称过臣妾?沐旗瑞惊奇的望着眼前可爱的娇人,这究竟是什么病,居然可以改变人的性格?
    “还不退下,画儿累了!”沐旗瑞冲余妃的方向挥了挥手,冷漠的说道。疑惑的眼神却不曾离开过云知画。
    云知画恨恨的歪了下嘴巴。喂喂喂,TMD能不能收起你们这些个表情,感觉像在观赏外星人,老娘可是纯纯正正地地道道的人类构造。想到这,手里抚摸动作不自觉的加了把力,感觉到疼痛的小白鼠不耐的回头望了望正神经质的云知画,一跃跳下床,找了个角落卧下来,佯装不经意的眼神撇了撇沐旗瑞。
    臭小白鼠,这个时候你也气我,看我一会不收拾你! 正文 第二章
    “惠儿告退,姐姐好好养身体。”说完把药请放在桌子上,一步三回头的离去。不行!这个该死的云知画哪像病人,情况不妙,得赶快去找丽妃商量商量。云知画,走着瞧!
    “啊……!疼。”感觉到头上传了阵痛,云知画吃痛的捂住痛处,撅着嘴顺着魔掌的方向发现是沐旗瑞,柳眉高挑,怒瞪着眼前一脸好笑的表情的沐旗瑞。
    “知道疼了?你还知道疼?知道疼就给朕听话一点!”沐旗瑞强制按着一脸不服气的云知画躺下,细心的盖好被子。病刚好转,就如此不老实,着凉了怎么办!
    角落里的小白鼠轻轻抬头,落寞的望着正和云知画打情骂俏的沐旗瑞,似乎眼角还有一滴泪流出。
    梦非凡眼神黯淡了,垂头轻轻走出房间。画儿,只要你快乐,就好。
    “我不要再躺着了,再躺着就变成植物人了!”云知画高撅着嘴巴,不停的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沐旗瑞紧紧的按住,动弹不得。
    “植物人?那是什么,你怎么总给朕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沐旗瑞奇怪的望着眼前口出乱语不停挣扎的小人,却不松手中的力道。
    云知画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不再挣扎。随即面无表情眼珠一动不动的望着头顶天花板。
    “画儿,画儿?你怎么了?”看到云知画又一副了无生气的模样,沐旗瑞心里紧张了起来,不会是又发病了?不自觉的松了手中的力道。
    云知画感觉身上的魔掌力道减退,一个鲤鱼翻身掀开被子下床。逃到离沐旗瑞很远的地方,歪着头:“我在告诉你啊!这就是植物人!哈哈哈哈…..”说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你给朕过来!看来朕今天着实得好好收拾你!”沐旗瑞望着云知画可爱模样,宠溺的笑了笑,上去欲抓住正狂笑的云知画。看来病好的差不多了,如此生龙活虎。
    情况不妙,跑!云知画赶忙躲开沐旗瑞的魔掌,逃到了另一个方向。
    小白鼠悄悄的跳往床底下,仿佛不愿参与进这温馨的氛围之中。
    “好了!朕还有些事要处理,不陪你闹了,朕会帮你传膳,知画娘娘就乖乖用膳吧!朕晚些过来看你。”沐旗瑞拂袖起身,轻轻在云知画额头印下一吻。
    云知画愣了,他亲我!老娘活这么大,还从没被人非礼过,云知画刚想一巴掌过关,就传来了关门声,这个人,溜得还真快!
    待沐旗瑞一走,床底下就钻出一个小小雪白的身影,身体团在枕头上,圆圆的眼睛睁了两下然后又闭上继续睡。
    比我还贪睡,云知画无奈的笑了笑,低头抚摸着小白鼠柔顺的毛皮,轻轻低语:“小白鼠,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小白鼠好似能听懂一样摆了摆脑袋,蹭了蹭云知画的胳膊。
    “哎呀,你说又能瞪人又能穿越,怎么就不会说人话呢。真是个小笨蛋!呵呵”
    小白鼠不服般猛抬起头,正欲瞪人,这时传膳的人进来了。
    天啊!满汉全席诶!这要是在现代这样吃一顿得花多少毛爷爷!
    云知画坐在床边眼睛直直的望着桌上的菜,咽着口水。
    正感叹着,走进来一个约十三岁左右的小女孩,头发干净利落的盘在脑后,但是没有装饰,穿着比较简单。大大的眼睛透着天真,笑容很甜却有些小心翼翼。
    “娘娘,奴婢服侍您用膳。”说着轻轻走向前欲扶起云知画。
    “你是…..谁?”云知画歪着头,一脸疑惑警戒的打探着眼前天真可爱的小女孩。
    “娘娘….我是您的丫头酥酥啊?”酥酥睁着大眼疑惑的望着眼前陌生的娘娘,刚听说娘娘醒来以后很是反常,不会是真的吧?
    “酥酥….哦,我醒来以后有些事记不太清了。”云知画眼珠一转,现在得沉稳,打探清楚。她既然身份高贵,旁边当然得有个丫鬟什么的。
    “娘娘,没事的,一会奴婢帮您慢慢想。”说者乖巧的扶起云知画到饭桌前坐下,往碗里添了些饭菜。接下来云知画从酥酥口中得知,她和梦非凡、沐旗瑞三人一齐长大,关系很铁。此地是麒麟皇朝,现在是壬戌年,她今天十五岁。
    麒麟皇朝?难道这不是中国,难道她不光穿越了,还架空了,可是她好想去清朝,特别是有康熙的年代。
    “娘娘,没事,您以后慢慢会记起来的,头疼就别想了。”酥酥望着眼前凝眉深思的云知画,贴心的说道。
    云知画听到甜甜地声音,略有深意的抬眼望了望正冲她微笑的酥酥。这茫茫后宫之中眼前之人值得信任吗?还是再观察观察。
    “本宫吃饱了,想歇息了。”云知画伸了个懒腰,得好好享享福,什么都不用干就有饭吃,真是天上掉馅饼砸她头上了。
    眼角不经意瞥见床上的小白鼠,还没喂小白鼠呢。光顾着自己吃,都忘了!
    “酥酥,去拿两根黄瓜来。”云知画伸了个懒腰,慵懒的吩咐道。仓鼠吃黄瓜吃松子,可是小白鼠只吃高蛋白质低脂肪的饲料,这个时空没有这种东西,就拿黄瓜凑合凑合吧。
    “娘娘,要黄瓜做什么?”娘娘要黄瓜做什么,娘娘以前可最讨厌吃那个了。
    “喂小白鼠了。”云知画说完打了一个深深的哈欠,起身向床走去。
    “这样啊。小白鼠在哪?酥酥抱去喂就好了。
    “在床上,我….本宫累了,先歇息了。”
    “娘娘又在逗酥酥玩了,哪有什么小白鼠呀。”酥酥无奈的笑了笑,她这个主子就是爱逗弄她。
    事实证明,云知画手边的这个小动物只有她一人看得到。
    云知画恍然大悟,沐旗瑞看不到,梦非凡看不到,酥酥看不到,只有她可以看到?!上帝,这是什么状况,先稳住,先稳住!
    “没什么了,你先退下吧。”酥酥走后,云知画紧盯着床上的小白鼠,小白鼠调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她,轻轻抬起前爪,挥了挥。
    云知画猛后退一步,揉了揉眼睛,KAO,它在跟我招手?它在跟我招手!一只小白鼠在跟我招手!一只只有我能看见的小白鼠在跟我招手!
    小白鼠望着惊慌的云知画,嘴角微咧,小小得耳朵一颤一颤。
    云知画仿佛想起什么似的,上前一把抱起小白鼠,让小白鼠四脚朝天的对着她。她记得,她买的那只小白鼠腹下有块黑色的毛。
    小白鼠不耐的挣扎着,却被云知画紧紧的按住。
    云知画扒开小白鼠的小爪子,长大嘴巴。没错啊,就是那只仓鼠!
    “从实招来,你是人是鬼,是兽是妖,何方神圣,为什么别人看不到你?”云知画强行的扳过小白鼠的小脑袋,疑惑的问道。
    小白鼠撇了撇嘴,鼻子里呼哧呼哧的出着气,干脆闭上眼睛,不搭理云知画。
    云知画见硬的不行,来软的吧。
    “小白鼠宝贝,告诉姐姐,你是从哪来的呢?我到这来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告诉姐姐,姐姐给你黄瓜吃。”云知画假装温柔的把小白鼠翻转过来,轻轻放到怀里,慢慢抚摸着小白鼠雪白柔顺的毛皮。
    小白鼠抬眼翻了一个白眼!
    “呦呦呦!你还敢瞪我,软硬不吃是吧”
    小白鼠不耐烦的晃了晃脑袋,从云知画怀里跳出来,晃头晃脑的跳到枕头边卧下。
    云知画看着正偏着头向她示威的小白鼠,心里恨的痒痒,“好好好,有能耐一辈子也别告诉我!”
    云知画撅着嘴,自顾自的躺在床上,背对着枕边的小白鼠,小白鼠小心翼翼探头望了望正生闷气的云知画,眼神饱含深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云知画忽然想到什么一样翻身轻望着小白鼠,含水大眼一眨一眨:“也许你是上天派来守护我的吧?所以别人才看不见你。呵呵,只是小白鼠你知道吗?我觉得好混乱,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地方,有点让我不知所措。”说着轻轻摸了摸小白鼠的额头,满脸宠溺的笑容。
    小白鼠乖巧的钻进云知画的怀里,头一蹭一蹭的,仿佛在安慰着她。
    “丽妃娘娘驾到。”
    通报声打断了她们温馨的氛围,云知画猛坐起来。眼神机警的望着门口,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沐旗瑞这小子又不在,她可怎么应付,毕竟她什么都不了解。
    小白鼠眼神变得厌恶了起来,站在床边,瞪大眼睛望着门口。
    伴随着开门声音,一个端庄高雅的女人应声而入,小巧的脸蛋,桃眼,薄唇,高挑的细眉,高挺的鼻梁,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只是眼神中多了些不可捉摸的味道。
    “妹妹,早听说你醒了,姐姐方才有事没能来看望你,这不赶紧过来看望妹妹,你好些了吗?”丽妃说着走向床边坐下,轻拉过云知画的手。
    这是什么状况!妹妹?那我就应该叫她姐姐了。一定不能露馅,趁这个机会多打探一些情况。 正文 第三章
    “谢谢姐姐关心,妹妹好多了,这么晚了还劳烦姐姐跑一趟,妹妹惭愧。”云知画笑着微抬下巴尽量学着古人的语气说话。
    小白鼠懊恼的望了望正假笑的云知画,晃了晃脑袋,跳下床,又回到原先那个角落,轻轻卧下,埋下头眼神却一直盯着床上正好似寒暄的两人。
    “妹妹好好养身子,你病了皇上可紧张着呢!”丽妃笑了笑,佯装嗔怪。怎么可能,御医们不是说大势已去了吗?回光返照?不像呀!看来事情真如余妃所说,情况不妙了!
    “呵呵,妹妹会好好养身子的,劳姐姐费心了。”云知画邪笑着望着丽妃,你是巴不得我死吧。太低估老娘的智商了。
    “那就好,就不多陪妹妹了,后宫杂事居多,就先回去了。”丽妃狐疑的望着眼前邪笑的云知画,早有耳闻这个云知画醒了以后像换了一个人,可是没这么离谱吧。这还是以前那个任人宰割的云知画吗?
    云知画不理会丽妃,挣开丽妃的手,自顾自的躺下,微闭双眸,佯装很累的样子:“姐姐早些回去吧!妹妹累了,就不陪姐姐寒暄了。”听她这么说,是她掌管后宫,可是酥酥不是说这个身体的地位和她一样吗?为什么是她掌管?
    丽妃疑惑的张了张嘴巴,手突兀的伸在半空中,以前这个死女人怎敢如此对她说话,稍微哄骗一下就会自己跳进陷阱,怎么会变成这样?
    “皇上驾到。”云知画不耐的翻了翻身,MD,能不能让老娘安静的与周公子约个会,好不容易现在不用为毛爷爷奋斗了,还是不能清净!
    小白鼠抬眼望了望门口,欣喜转瞬即逝,埋下头默然闭上圆圆的眼睛。
    “朕的知画娘娘,就寝了吗?”话音未落,一身龙袍的沐旗瑞风尘仆仆的走进屋子。他还陷在知画死而复生的兴奋之中,处理朝政脑子里全是知画的影子。这才忍不住过来看看这个小家伙有没有乖乖睡觉。
    丽妃忙收神,强装淡定的站起身,确仍忍不住多看床上的云知画几眼。
    “臣妾参加皇上。”丽妃一变之前的疑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媚笑着欠身行礼。
    沐旗瑞前一刻还笑意融融的脸瞬间冰冷下来:“平身。这么晚了丽妃早些回去就寝吧。”沐旗瑞淡淡了扫了丽妃一眼,走向床前轻轻望着床上背对着他的云知画,嘴角又勾起一丝好看的微笑。
    他只要看到她,就会情不自禁的快乐。
    “皇上,画儿妹妹睡了,不如您到臣妾那小坐一会吧。臣妾给您泡上好的龙井。刚下的茶叶,很新鲜呢。”丽妃走向前,轻轻低着头,玉臂缠上沐旗瑞的胳膊,好一个小鸟依人啊。
    “旗瑞,你回来了?你看臣妾不小心睡着了。”云知画打了个哈欠,佯装睡眼朦胧的娇媚样。KAO,公然在我面前抢男人?老娘吃了二十年的荤,从未吃过素。看来现代那句后宫无和谐是真的!
    “小东西,朕是放心不下你,身体好些了没?”沐旗瑞宠溺的笑了笑,上前轻轻揽住云知画的香肩,细心的为她理着鬓角的乱发。
    丽妃情不自禁机警的打探着云知画,她不是云知画,绝对不是!又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看来自己有些神经质了,她不是云知画还能是谁?这个模子化成灰她都认得。
    云知画偷偷抬眼给了丽妃一个邪恶灿烂的微笑。哼!管你是什么姐姐妹妹阿猫阿狗的,跟我抢帅哥就是不行!
    “妹妹还真是恋睡,好好养身子吧。姐姐改日再来看你。”丽妃若有所思的勾起嘴角,也回以了一个阴险的微笑给正得意的云知画。
    云知画望着丽妃不还好意的眼神,很是恼怒!这是什么眼神!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什么是红橙蓝绿紫了,就让老娘教你开染坊。
    “没有要事就不劳烦姐姐费心了,如你所愿,妹妹会好好养身体的!”云知画抬起手捋了捋垂至胸前的碎发,继而抬起头回以一个僵硬的微笑。
    “皇上,臣妾告退了。”丽妃别开头不再看云知画,对着仍然笑意望着云知画的皇上微微欠身。
    沐旗瑞并未开口,而是挥了挥袖子,显得很不耐。
    丽妃再次冲着云知画笑了笑,只是多了些阴险。千娇百媚的转身离去,只留下淡淡的玫瑰香在空气中环绕。
    丽妃放快脚步,脸上浮上一丝阴险的笑容,云知画,你走着瞧!终有一天我要让你香消玉殒!
    画儿,身体好些了吗?”沐旗瑞望着发愣的云知画,轻轻的捏捏了她的耳垂。云知画感到浑身一阵酥麻,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又来了!讨厌!”云知画撅着嘴低着头玩着手中的秀发,脸红红的嗔怪着。她总是一看到帅哥就情不自禁。
    “好好好,君子动口不动手,画儿的话朕谨记在心,这回耳朵不是用来呼吸的了吧?”沐旗瑞把云知画揽在怀里,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芳香,只要能感受到她的存在,他便是安心的。
    云知画一愣,只一秒钟就放弃了挣扎的想法,安静的倚在沐旗瑞怀里,微闭双眸。这样安心的感觉居然是只认识了一天男人给她的,为什么她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小白鼠睁开眼,看到这温馨的一幕,仿佛不能融入,搭拉着脑袋钻进了床底下。
    “扑哧….”云知画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告诉朕,你在笑什么?”沐旗瑞加了加揽在香肩上的力度,轻轻的问着。
    “我在想你刚刚说的话,耳朵不是用来呼吸的了把。哈哈哈哈哈哈,你还当真了!哈哈…..”云知画说完忍不住捂嘴娇笑起来。这个笨蛋,她随口开玩笑的而已,还当真了!
    “小坏蛋,就知道逗弄朕。看看这后宫之中谁敢像你这样!”沐旗瑞宠溺的笑了笑,轻轻把知画放平躺,细心的掖了掖被子。
    “切!自恋狂!”云知画不服的撅了撅嘴,小声的嘟囔着。
    “你说什么?自什么?”沐旗瑞一脸疑惑的看着她,这个丫头究竟怎么了,满口胡言乱语都是他听不懂的话。
    “不明白啊?找百度娘娘去!”云知画不耐的撇了撇薄唇,回了沐旗瑞一个大大的白眼。
    “百度…..?娘娘….?没听说朕后宫有这样一位娘娘啊!”沐旗瑞疑惑的望着云知画,这个丫头不会那个病好了又生一个怪病吧。怎么总是胡言乱语呢?不行,明天还是请太医再来瞧瞧才好。
    云知画心里偷笑着,这个帅哥很有意思!
    非凡之情旗瑞吃醋
    沐旗瑞望着正捂嘴偷笑的云知画,知道又被逗弄了,咧起嘴角邪笑了一下,随即翻过云知画的身体,厚实的身板压住云知画娇小的身体,威眸深情的望着正惊讶的不知所措的云知画。
    云知画大眼一眨一眨,挣扎的手在半空中定格,咽了咽口水。这是什么状况!他压在我身上?他居然压在我身上!虽然他是个大帅哥,可本姑娘还冰清玉洁呢,呜呜…..
    沐旗瑞望着眼前脸似红苹果的云知画,温柔的笑了笑,俯下头轻捉住云知画的蜜唇,闭上双眸,深深的吻着。
    云知画眼睛不再眨动,睁得大大的,呆望着正闭紧双眼的沐旗瑞。只一刻,便在沐旗瑞的吻下缴械投降,手臂软软的垂到床上,微闭双眸,小心的回应着。老娘豁出去了,这么帅的男人不要白不要!
    感觉到云知画的回应,沐旗瑞更加卖力的吻着。画儿,一辈子不要离开朕,一辈子也不要再让朕再感受失去你的痛苦。不论你多反常,只要在朕身边,就好。
    两人正如胶似漆,沐旗瑞的手摸索到云知画的腰处,轻轻解着腰带,却没停下嘴上的动作。
    云知画感觉到腰上的动作,迅速按住沐旗瑞正欲罢不能的手,惊恐的睁开眼睛:“唔…..唔…..”这也太快了吧,不成!
    沐旗瑞慢慢睁开眼睛,放开云知画不再配合的粉唇。
    “那个…..等一下…等….一下。”云知画极力忽略自己快速的心跳声,慌乱的推开沐旗瑞,快速起身,佯装自然的理着一头乱发,眼神流离着。按现在的状况看,云知画是沐旗瑞的妃子,那么那种事也肯定不是第一次了,我要怎么办!老娘穿越到这个地方,这么快就要失身?
    床底下的小白鼠感觉到床上的动静,探出小脑袋,往床上望了望,害羞的笑了笑,仿佛回忆起什么开心的事,随即又默然耷拉着脑袋钻了回去。
    “画儿,怎么了?”沐旗瑞疑惑的望着正咬着嘴唇苦想着什么一样的云知画,轻轻开口问道。以前的画儿不是这样的,又不是第一次了,还害羞不成?
    “那个….那个….”云知画支支吾吾,恼怒的抓了抓头发。怎么办,怎么说才好呢?
    “是不是哪不舒服,给朕讲,要不要宣太医?”沐旗瑞望着正纠结苦恼的云知画,疑惑稍纵即逝,担心的感觉爬上心头。是啊,她的病才刚刚好转,朕就这么心急,她是不是哪又不舒服了? 正文 第四章
    “恩….旗瑞,是有点不舒服,不用宣太医了,睡一觉就好了。”纠结的云知画听到沐旗瑞的话,顿时得到了提示。
    “真的无碍吗?朕怎么看你脸色很差。”沐旗瑞焦急的伸手探了探云知画的额头,担心她又发烧。得了怪病以后总是动不动就发烧。
    “真的没事,不用劳烦太医了。大概是没休息好,我睡一觉就好了。”云知画咧嘴回以了一个灿烂的微笑,示意她真的没事。皇帝就是皇帝!难道这的太医都在修仙?这么晚了,都不用睡觉的!
    沐旗瑞望着正笑得灿烂的云知画,心里的石头落下了。
    “没事就好!你呀….给朕乖乖养身体!以后剥夺你生病的权利!”沐旗瑞轻点了下云知画的额头,温柔的抱过她放躺在床里,脱了龙袍翻身轻轻躺下,把云知画紧紧搂在怀里。
    云知画微微挣扎了几下,见挣脱不了沐旗瑞的“魔掌”,安分了下来。既来之则安之吧。再怎么说也是个大帅哥呢!想到这歪头望着沐旗瑞微闭的双眸,长长的睫毛,高挺尖细的鼻梁。心里不禁感叹,这云知画还真是好运气,这样一个帅哥,又是皇帝,温柔,沉稳。又那般宠着她,要是在现代,不知道多少女人羡慕嫉妒恨呢。
    沐旗瑞感觉到正凝望着她的云知画,嘴角勾起一丝温柔的弧度:“给朕快睡!你又不是马,可以睁着眼睛睡觉!”看似责备,语气却透漏出满满的宠溺。
    云知画嘟了嘟嘴,偏过头去:“切……!”轻哼了一声,云知画也忍受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深秋的清晨,清凉却有一丝冷意。
    “娘娘…..娘娘!”酥酥焦急的晃着正熟睡的云知画。娘娘今天是怎么回事,以前比谁起的都早。
    “干嘛啦!好不容易不用因为毛爷爷起早贪黑的,让我多睡一会啦。”云知画不耐的打开酥酥的小手,翻了个身。
    “毛爷爷是什么?哎呀…..娘娘!皇上给您宣的太医来了,给您再瞧瞧!”酥酥焦急的再次伸出玉手,扰着云知画贵妇人的美梦。
    “不瞧,不瞧,,,,,”云知画拉了拉被子蒙住自己蓬乱的头,口齿不清的梦呓着。
    “我们的知画娘娘何时也会日上三竿还在床上!”说话的声音由远及近,梦非凡手拿折扇晃晃悠悠走进来。
    酥酥转头看是梦非凡,小脸俏红着欠身行礼:“奴婢参见非凡哥哥。
    “酥酥别多礼了,你们娘娘还真是贪睡,这个时辰还赖在床上。”梦非凡斜倚在床头,一脸邪笑,边说边望着床上的云知画。他知道她醒着。
    酥酥捂嘴偷笑了下,并未言语。
    云知画感觉到背后有男人说话,顿时清醒。是谁?声音好像是那个什么梦非凡。
    “大清早的,谁来了呀?”云知画佯装被吵醒的样子,轻轻起身,深深的打了个哈欠,回头慵懒的问道。
    “知画娘娘,已经正午了。酥酥还愣着干什么,赶快为你们娘娘梳洗,省的一会又睡着了。哈哈”梦非凡放生大笑,很是开心。画儿,不论在你身边的是不是我,只要能看见你,哪怕你的眼里永远不会有我,我也甘愿。
    酥酥笑了笑,大眼调皮的一眨一眨:“酥酥下去准备一下为娘娘洗漱。”说完捂着嘴笑意盈盈的走出去。
    “画儿,你好些了吗?”梦非凡轻轻坐在床边,深深的望着睡眼朦胧的云知画,温柔的声音和深情的目光让云知画不自觉的脸红。被帅哥望着还真是害羞呢!
    “恩,好些了。”云知画埋下俏红的小脸,不敢望梦非凡。虽说她大大咧咧的性子,但是男女之情她还是缺少经验。
    梦非凡望着眼前忸怩的云知画,心里甚是疑惑。画儿如今真的很不对劲,以前总会和他打打闹闹,没个正形,何时害羞过?
    云知画觉察梦非凡半天没有声音,抬起头正迎上梦非凡疑惑的表情,心里一惊。我真是笨蛋!什么都还没打探清楚,就先被帅哥迷惑了!老娘可不当花痴。
    云知画轻了轻嗓子,赶忙恢复表情,对梦非凡微笑着。仿佛刚刚那个害羞的小女孩不是她。
    小白鼠不知何时从床底下探头探脑的钻出来,跳到角落里卧下。这个时辰了,确实该晒晒太阳了。望到床边高挺帅气的梦非凡,小白鼠嘴角咧了一下,仿佛是认识很久的旧相识。
    “画儿,在旗瑞身边你快乐吗?”梦非凡望着云知画僵硬的笑容,眼神不自觉的黯淡了。画儿,你真的快乐吗?在这样尔虞我诈的环境下,你如何能快乐?
    云知画望着梦非凡别开头黯淡的眼神,笑容僵在嘴角。这是什么情况?貌似这个梦非凡和这个云知画有一腿?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
    梦非凡见云知画不应声,自顾自的继续说着,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画儿,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最后你还是选择了旗瑞,宁可做他后宫千妃之一,也不愿随我天涯一双人。”
    说到这,梦非凡回头黯然的望着云知画,眼神满含着爱意。
    角落里的小白鼠轻轻抬起头,深深的望了一眼梦非凡,眼睛蒙上了一层薄雾。
    云知画慌乱的移开眼神,手心冒着汗。上帝,这是什么东东,三角恋吗?天啊,古代也流行这个?
    梦非凡望着眼神流离的云知画,深叹了口气:“画儿,这次你病得如此重,我真的很想把你带走。你没有一点心机,真的不适合呆在这深宫之中。”
    梦非凡黯然的声线让云知画心里一阵悸动,看来眼前这个帅哥很爱原来这个身体的人,可是她该怎么办!还真是棘手,总不能一直不说话吧。
    “这次你又遭陷害,险些丧命,画儿你还想继续呆在这深宫之中吗?”梦非凡理了理云知画鬓角的碎发,温柔的问道。画儿,跟我走好吗?离开这深宫,我会给你幸福。
    “我…..我…..”云知画心里焦急万分,这三角恋的关系可不好解决,更何况她什么都还未打探清楚。
    “看来事到如今你仍不愿跟随我,画儿,你能看到我的心吗?”梦非凡轻拉过云知画攥得紧紧的小手,云知画心里莫名的抽搐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莫名其妙心里会有抽搐的感觉呢?云知画佯装自然的捂着胸口,不愿让梦非凡发现她的不适。
    小白鼠饱含深意的眸子凝望着云知画,又望了望梦非凡,随即黯然的晃了晃脑袋,垂头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苦果情缘何时了?
    “画儿,跟我走好吗?我会给你幸福的。”梦非凡轻揽云知画入怀,飘渺的声线里满含着怜惜。
    云知画没坐稳正跌入梦非凡怀里,眼角无意瞥见角落里的小白鼠,小白鼠正耷拉着脑袋望着她,圆圆的眼睛含着水,是泪吗?
    小白鼠富有深意的冲她摇了摇头。你不能跟他走,绝对不能!
    云知画疑惑的深望了小白鼠一眼,它冲我摇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嘛!老娘的头真的有点昏,这回没病也该有病了,再这样她真该神经了。
    “云知画!梦非凡!你们在做什么!”沐旗瑞怒气冲冲的疾步走向床前,酥酥低着脑袋抱着准备为云知画洗漱的用具瑟瑟发抖,看来他已经来了很久了。
    云知画还未回神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便被沐旗瑞狠狠的拉离梦非凡的怀抱,力度大的让她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快断了。
    小白鼠紧张的站了起来,焦急的望着即将开火的三人。
    “旗瑞.....”云知画不自觉的压低了声调,低着头轻唤。他都看到了吗?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为什么好像自己很怕他误会呢?错觉,一定是错觉!我才不会这么容易就动情......
    “你给朕闭嘴!”沐旗瑞恼怒的望了望云知画,把云知画担忧的神情当作是心虚,让他很是暴怒,狠甩开手中云知画的胳膊,云知画一个趔趄趴到在床上。
    小白鼠浑身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黯然的甩了甩脑袋,随即来回踱步仿佛正焦急着想些什么。
    “沐旗瑞!不要把你皇帝的怒气发到画儿身上,你早已经不是我们当初认识的那个旗瑞了!”梦非凡温柔的扶起云知画,随即站起来看似云淡风轻却满含怒气的说道。沐旗瑞,画儿为你受了这么多苦,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她!
    “梦非凡!她云知画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信不信朕斩了你!”沐旗瑞一把揪起眼前愤然的梦非凡,一字一句狠狠的说道。
    梦非凡狠推开沐旗瑞,拳头握紧,厉眸瞪着因愤怒浑身发抖的沐旗瑞:“皇上,您要我生,非凡不敢亡,您要我亡,非凡不能生。但是,请您记住,只要我还活着,总有一天我会带走画儿,一定!”高傲,冷漠,仿佛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沐旗瑞闭上双眸,嘴角抽搐着,紧握双拳。梦非凡,明知朕不会杀你,你在逼朕吗?
    云知画慌乱的看着沐旗瑞惨白的脸庞,心里的担忧弥漫开来,旗瑞,你不能杀他,虽然我不了解之前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这样做会后悔的。 正文 第五章
    “旗瑞.....你误会了。”云知画轻拉住沐旗瑞的衣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轻轻抽泣着。不知为何看到沐旗瑞难过生气,她心里就会紧张的无法呼吸,难道她真的动情了吗?不,不可能,不会这么快。
    沐旗瑞冷漠的睁开双眸,低头望了望云知画哭泣的小脸,挥袖甩开了云知画的手,冷哼了一声:“云知画!你舍不得了?朕要杀他你舍不得了是吗?”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痛得感觉在心间弥漫,她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会对一个刚认识几天的男人就有这种感觉?
    “云知画!你来告诉朕是什么!是什么!”沐旗瑞抬拳狠狠的砸在床梁上,血顺着指缝流下来。
    梦非凡望了望沐旗瑞流血的手,冷漠渐渐散去。他是真的很爱画儿吧,是不是我做错了?不,我做的是对的,我不能再让画儿在这深宫之中受苦。
    沐旗瑞望着沉默的两人,更是怒气横生:“来人!”一声厉吼,震得云知画浑身不自觉的抖动着。
    “旗瑞,不要,我们真的没有什么。相信我。”云知画扑上前拽住沐旗瑞的衣袖,哭泣请求着。
    小白鼠被怒吼声打断了思绪,停下不安的脚步,闭紧双眸,浑身散发银光,只一瞬间便弥漫了整间屋子,云知画惊奇的望了望小白鼠,这是什么状况!会发光的小白鼠?它在干什么?
    侍卫推门而入,利落的跪在沐旗瑞面前,等待指令。
    银光消散,小白鼠颓然的倒在地上,仿佛用光了所有的力气,泪眼朦胧的望着沐旗瑞,旗瑞,你不能杀他,真的不能杀他。
    沐旗瑞愤怒的抬了抬手:“没事了,下去吧。”说完他疑惑的捂着心口,怎么会呢?明明是下指令斩了梦非凡,为什么话出口却变成了那样?明明刚才生气的他快发疯了,为什么现在觉得没有那么多怒气了呢?
    听到沐旗瑞的话,云知画和梦非凡都惊讶的望着他疑惑的表情,结果太让人出乎意料。
    梦非凡眼睛黯然了,他还是不忍心的吧。我怎么能这样,毕竟他是皇帝,怎能忍受自己的爱妃在他人怀里,毕竟一切皆成定局了。
    云知画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转头望着倒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小白鼠。小白鼠,是你吗?是你在帮我对吗?
    “谢皇上不杀之恩,非凡告退。”梦非凡抱拳行礼,他现在心里很乱,不知如何再继续面对他。
    沐旗瑞感觉到梦非凡离去的脚步,松开紧握的拳头:“非凡,你给朕记住,你永远不可能把画儿从我身边带走,永远不可能!”
    梦非凡脚步停了停,握了握拳决然离去。
    仿佛一个世纪般的静默后,云知画轻轻开口:“酥酥,帮我洗漱吧。我想出去走走。”说着翻身下床,走到梳妆台前黯然坐下。如今的状况让她措手不及,沐旗瑞,你给了我从未有过的温暖,也给了我从未体会过的冷漠,我为什么仍是对你动情了。
    酥酥耷拉着脑袋走进来,拿起梳子轻轻梳着云知画一头长发,大气都不敢喘。
    “云知画,你不该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吗?”沐旗瑞走向前扳开酥酥,拽起云知画的身子,扳过她面对着自己。酥酥微微颤抖着。以前从未见过皇上对娘娘发如此大的火。
    “皇上,您的手疼吗?”云知画望见沐旗瑞流血的手,柔声问道。很疼吧?心也很疼吧?我不想你这样,相信我好吗?
    沐旗瑞听到云知画哽咽的声音,不自觉松了松手中的力道,把云知画揽入怀里紧紧的抱住。朕这是在做什么,这些年画儿不离不弃的跟随着,怎么可以如此不相信她。
    “画儿,说你爱朕,说你爱朕!”沐旗瑞轻叹了口气,在云知画耳边呢喃着。
    “旗瑞,相信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你误会了。”云知画双手抱紧沐旗瑞的腰,哽咽着。旗瑞,我还不能说我爱你,因为我还不能确定我是不是已经爱上你,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爱上你,毕竟我不是你所爱的那个云知画。可是我却情不自禁的开始在意你,如果你知道我不是云知画,还会这般继续爱她那样爱我吗?
    想到这,云知画不知不觉的加重了手中的力度,紧紧的抱着沐旗瑞,背部因抽泣一起一伏。
    小白鼠望着眼前拥抱着的两人,不可捉摸的眼神望了望云知画。答应我,好好爱他。
    “画儿,对不起,朕不该不相信你和非凡,可是当朕看到他那样抱着你,朕真的快疯了。”沐旗瑞感觉到云知画的玉体因抽泣而轻微抖动着,轻轻抚着云知画的背,柔声道歉。他在她面前真的没有办法继续维持皇帝的威严。
    酥酥欣慰的笑了笑,娘娘真是好福气,这些年,皇上一直如一的宠着她,这是后宫女人日日夜夜梦寐以求的。
    “你这个飞醋吃的我有点招架不起了。”云知画抬起头轻轻撒娇道。不管了,豁出去了,上天送我这么大一个帅哥,我要是不接受真是辜负了老天的一片心意。
    沐旗瑞松开云知画,手轻轻刮了刮云知画的鼻尖,宠溺的说道:“那你以后就给朕老实一点,不要总让朕因为你做出这种荒唐的事。”
    “切!是你不听解释,胡乱发脾气的。”云知画嘟着嘴转身继续坐在梳妆台前,望着自己因哭过后变得更加憔悴的脸。
    “呦!朕没追究你,你倒追究起我来了!”这个丫头,醒来以后总是没个正形,刚还梨花带雨的,这会又欢腾了。
    “酥酥,快帮我洗漱,再这么呆下去我都快成木乃伊了。”云知画揉了揉蓬乱的长发,转头对酥酥调皮的眨着眼。
    酥酥笑了笑,娘娘还真是,雨过天晴的速度这么快。
    沐旗瑞望了望眼前可爱的小人,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还真是拿这个丫头没办法,无论发生再大的事,她转喜的速度比谁都快,呵呵。想到这,他欣慰的笑了笑。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云知画便洗漱完毕。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沐旗瑞看的呆了,心里也很疑惑。为何画儿醒来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气质也不一样,女人味多了一些。
    “干嘛这样看着我。难道是本姑娘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你都看呆了?”云知画坏笑着佯装娇媚状。
    坐在床边的沐旗瑞笑了笑,抬手轻拍了下云知画歪着的小脑袋:“臭美!”
    云知画不服的嘟了嘟嘴:“皇上,臣妾这些日子呆的闷死了,快带臣妾出去撒撒野吧。”云知画佯装恭敬欠身行礼,一脸坏笑。说完娇笑着大步跑出去。
    沐旗瑞起身,无奈的笑着:“又来了,又来了。就不能有个正形!”说完宠溺的笑了笑。加快脚步跟上云知画。
    “画儿,你慢点,当心摔着。”沐旗瑞看着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的云知画,柔声嘱咐着。画儿,朕再也不会让你流泪了。
    门口闪出一个白影,小白鼠晃晃悠悠的探出头,随即跃到院子里,找了个阳光很好的地方卧下。还真是不容易,雨过天晴就好,雨过天晴就好。
    云知画太久没有见过这么灿烂的太阳了,又是蹦又是跳,一刻也闲不得。这古代的空气就是好,深吸一口气,就好像进入了仙界,年轻了十岁。
    “画儿,你给朕消停一会,这样大病初愈就蹦来蹦去的怎么行?”沐旗瑞上前拽住画儿,揉了揉她的脑袋。
    “旗瑞,你带我到处走走吧。好不好?”云知画环住沐旗瑞的手臂,撒娇的说道。
    “画儿想去哪?去你最喜欢的碧湖好吗?”沐旗瑞宠溺的抚了抚云知画的脸庞。
    “好诶,那我们快去!”沐旗瑞话还未说完,就被云知画拉着出了院门。
    小白鼠轻轻起身,摇晃着小脑袋一蹦一跳跟在后面。出去玩喽!
    碧湖亭
    云知画站在湖边彻底惊呆了,碧绿的湖水,湖边杨柳忽摇忽摆,因是深秋,有的叶子还是绿油油的,而有些叶子已经泛黄,飘飘零零,翩翩起舞而坠落。几颗枫树已成浅红,树叶伴随轻风发出沙沙的响声,湖水也在轻风的微抚下波粼阵阵,好一个碧湖杨柳红枫秋。
    小白鼠好像很熟悉似的,追逐着随风飘舞的叶子,自顾自玩耍了起来。
    沐旗瑞凝望着呆愣的云知画,心中疑惑顿起。画儿对这个地方再熟悉不过了,一年四季碧湖什么景色她没见过?怎么还感觉好像第一次见一样?是不是自己好久没陪过画儿来这里了?
    “好美,真的好美!”云知画呆愣着自言自语。这么美的湖,这么美的景,见过一次死也无憾了。
    “画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好久没来有些怀念了?”沐旗瑞牵起云知画有些发凉的小手,在手心里捂着。
    沐旗瑞的声线打断了云知画惊叹的思绪,赶忙收神。KAO!差一点露馅了。我得沉稳一点才好,不能再让他看出马脚。
    “旗瑞,不知为何,画儿醒来以后好多事都不记得了。努力去想就会头疼。”云知画佯装头疼状轻捂额头,眼睛却斜着偷偷看沐旗瑞的反应。 正文 第六章
    沐旗瑞看到云知画很不舒服的样子,关切的轻抚云知画的背:“会疼就不要想了,朕不在乎你记不记得以前,朕只在乎你云知画是否还爱着朕!”
    云知画额头上的手僵住了,轻轻垂下手,大大的眼睛望着沐旗瑞深情地眼神。却不自觉黯然了。旗瑞,我不是云知画,怎么办?
    “画儿?画儿?”沐旗瑞看着正望着她发呆的云知画,心里有种莫名其妙说不清楚的感觉,好像是陌生感?
    “旗瑞,不论是什么状况,你会始终如一的爱着云知画吗?”云知画轻轻转头望着碧海连天的翠湖,声音轻的仿佛在呢喃。
    沐旗瑞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轻搂住云知画的纤腰:“当然,一生一世。”肯定的语气让云知画心里一颤。若我不是她呢?
    小白鼠轻轻坐在云知画脚旁,望了望云知画落寞的神情,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眼里闪过几丝心疼。相信我,他会爱上你。
    “姐姐你快看,枫叶都红了呢!我们确实好久没来这了。”
    喧嚣娇笑声打断了两人的心事,云知画回头看去,几个风姿妖娆的女人簇拥着丽妃朝这边走来,仿佛还没发现她和沐旗瑞,她皱了皱眉,除了丽妃和左边的余妃,其他的她都没见过。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是怎样一种局面。
    小白鼠轻轻拉了拉云知画的裙角,冲她晃了晃头,眼里全是担忧。
    云知画对小白鼠淡然一笑,示意它不要担心。怎么感觉它好像比我知道的还多?
    沐旗瑞只回头瞥了一眼,不耐的皱紧眉头,搂住云知画的手加了把力度:“画儿,我们到别处转转吧。”
    “恩,好。”云知画乖巧的点头,她自然知道沐旗瑞的意思。
    沐旗瑞笑了笑,牵起云知画的手,欲转身离开。小白鼠略有深意的回头望了望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转身跟上云知画的步伐。但愿没有状况发生才好。
    “臣妾参见皇上。见过姐姐。”除了丽妃轻轻欠身,未说话。其余几个都高雅的欠身行礼。
    沐旗瑞停住脚步,不耐的闭上眼睛,心火一点一点窜上心头。
    云知画思来想去,望了望沐旗瑞紧闭的双唇,最终还是优雅回身:“起来吧。”声音轻却有着让人不可抗拒的威严。
    沐旗瑞并未转身,只是狐疑的望着眼前面无表情的云知画。真的不一样了,陌生感越来越强烈,但是为何一点排斥感都没有,反而更加吸引我?
    除了丽妃和余妃,其余的无不惊讶的望着严肃的云知画,这个女人是怎么了?大势已去,死而复生,如今这般气场比丽妃有过之而无不及,难道传言都是真的?
    “妹妹,身子恢复的很快嘛!看你精神多了。”丽妃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云知画,话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是啊,姐姐近来气色真的好多了,人也更漂亮了,是不是怡妃?”余妃捋了捋额前刘海,眼睛朝后撇去,问着身后的女子。
    怡妃?云知画抬眼往余妃身后望去,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还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只是多了些柔弱。
    “是啊,知画姐姐现在看起来比以前好很多呢。”怡妃轻轻低头,顺从的附和道。
    余妃得意的扬起嘴角。
    “皇上,您也太偏心了,只陪妹妹一个人,把我们都忘了。”丽妃扭着细腰走上前,轻挽住沐旗瑞另一个胳膊,大眼媚笑着盯着沐旗瑞冰冷的脸。
    “丽妃,朕还有些事,要先送画儿回去了。”沐旗瑞不理会丽妃,挣开丽妃紧缠的玉手,轻扳过云知画的身子向前走去。
    丽妃望着离去的两人,愤恨的撇了撇嘴,浮上一丝阴森的微笑。身后众妃也不怀好意的勾起唇角,等着看好戏。
    “妹妹,自你生病以来都没好好的寒暄过,不如留下陪姐姐说说话,姐姐着实很想你呢。”丽妃轻轻开口,不可捉摸的笑意浮上脸庞。
    “不必了,画儿病刚有好转,深秋天凉,朕要送她回去歇息。”未等云知画回话,沐旗瑞挥了挥衣袖,不耐的说道。并未停下脚步。
    倒是云知画拉住沐旗瑞停下脚步,示意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小白鼠停下步伐,望了望云知画淡定的眼神,回头看了看那些虎视眈眈的女人。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但愿没有害了她。
    沐旗瑞微闭双眸,轻哼了一声。顺从的停下的脚步。他倒想看看这些女人能搞出什么花样!
    “姐姐,妹妹这些日子身体一直不好,现在大病初愈,确实也很想姐姐呢。”说到大病初愈云知画提高了音调,优雅的牵着沐旗瑞转身,另一只手乖顺的缠住沐旗瑞的胳膊。回以众妃一个灿烂的笑容。
    余妃笑意盈盈的眼睛里含满了阴险,云知画,看你能嚣张到几时。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恐怕是忘了以前的伤疤。
    “姐姐,如此美景,不如我们到小亭里小憩一会,唠唠家常,如何?”余妃轻轻走向前,欠身请求。
    “是啊,姐姐,好些时日未见,妹妹们真的是很想念姐姐。”云知画按着声音的方向探去,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斜插碧玉龙凤钗。瓜子脸,小巧的鼻子,细眉大眼,好一个娇媚佳人。这又是谁?
    “玉妃,真是说出了我们的心声。”余妃娇笑着说道。
    云知画勾起唇角,管你什么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够了!”声音不大却很有震慑力,惊得众妃无不颤抖。再伤害画儿,朕要将你们全部打入冷宫。
    “旗瑞...画儿想留下来与姐姐妹妹们寒暄,总是呆在御飞宫,画儿都快闷死了!”云知画晃了晃沐旗瑞的胳膊,嘟着嘴撒娇道。
    惹得几个女人呲牙咧嘴,很是嫉妒。只有丽妃面无表情淡然的望着一切。
    “画儿,你身子才好,这风大,朕还是送你回去吧。”沐旗瑞望着乖巧撒娇的云知画,脸上浮上宠溺的笑容,抬手轻理着她被风吹乱的秀发。
    “没关系,画儿现在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答应我嘛!”云知画撅着嘴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可爱样。
    “好好好,那朕陪你。”沐旗瑞轻点云知画的额头。他绝对不能留画儿一个人在这!
    几个女人望着皇上转变如此快的脸,嫉妒从心而生。
    “皇上,那与我们一起到凉亭坐坐吧。”丽妃轻轻开口说道。
    沐旗瑞看都不看她一眼,牵着云知画往不远处的凉亭走去。云知画回头对着丽妃僵硬的一笑。跟老娘玩戏法?除非你是孙悟空!
    几人跟随在身后,交头接耳仿佛讨论着什么,只有丽妃一人孤身在前,不可捉摸的眼神打量着前面的云知画。
    走进凉亭,沐旗瑞和云知画自顾自的坐在石凳上,沐旗瑞招手把随身侍从叫来,耳边吩咐了些什么。
    小白鼠轻轻跳到云知画腿上,乖顺的趴着,眼睛却机警的打量着一切。云知画宠溺的对着小白鼠笑了笑,并未做任何动作。
    众妃轻轻落座,媚笑着,谈笑声也静了下来,仿佛在等着谁开口。
    “皇上,近来国事繁多,多注意休息,保重龙体才好。有空到我那坐坐,臣妾给您泡您最爱喝的茶。”丽妃贴心的嘱咐,话外有话。
    云知画打量了丽妃一眼,还真是老练,连争宠都这么云淡风轻。
    “是啊,皇上,操劳国事够累的了,要多注意休息啊。”众妃她一言我一语的符合着。
    小白鼠轻轻抬头,厌恶的瞥了她们一眼。还是老样子,惺惺作态!
    冷漠的气氛被脚步声打断,宫女们把泡好的茶轻轻放在石桌上躬身退去。
    云知画淡扫了她们一眼,又转头看了看冷着脸不言语的沐旗瑞,不屑的笑了笑。这些女人还真是执着,热脸贴着冷屁股还能贴的这么香!
    “姐姐,妹妹今天无意间看到梦非凡到御飞宫去了呢。”余妃意味深长的笑着,眼睛却不时的瞟着沐旗瑞。
    “惠儿,多嘴!”丽妃嗔怪着打了一下余妃的手,冲云知画笑了笑:“也许是画儿不舒服只是叫非凡过去瞧瞧。”云知画,看你这回怎么解释!
    “惠儿姐姐,你看错了吧。女子的寝宫怎么能随便让男人进呢?”怡妃低头轻抿了口茶,抬眼对余妃笑了笑,有种意味深长的味道。女人在这深宫之中若不能鹤立鸡群,就要学会俯首称臣。
    云知画攥紧了拳头,想玩游戏是吗?虽然这个游戏很低级幼稚,老娘就陪你们玩了,当我逛了一回幼儿园。
    “姐姐妹妹们说笑了。我和旗瑞自小与非凡一起长大,自然有不能割舍的感情。是吧,旗瑞?”云知画回以她们一个灿烂的微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拉过沐旗瑞的手,调皮的大眼一眨一眨的望着沐旗瑞,淡声问道。
    沐旗瑞感觉到手上的温度,看了看云知画富有深意的表情,他明白,她希望他相信她。随即抬手理了理云知画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柔声道:“是啊!朕有时候还很怀念那段日子呢。”非凡,别怪我,朕不能没有画儿。
    丽妃看到沐旗瑞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柔声附和着云知画,心里甚是奇怪。怎么可能呢?按理说应该是质问和暴怒才对啊!难道皇上已经知道了? 正文 第七章
    小白鼠看了看丽妃很难看的脸,小脑袋一晃一晃,得意的咧嘴邪笑着。
    小白鼠诙谐的表情逗得云知画卟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哪是小白鼠,明明就是小白鼠精!
    “你又傻笑什么呢你!”沐旗瑞刮了刮云知画的鼻尖,好笑的问道。
    沐旗瑞这个宠溺的动作,引得石桌下几双玉手都攥紧了拳头,心里像打翻了醋坛子。愤恨嫉妒的眼神射向云知画。
    云知画斜眼望了望这些正呲牙咧嘴的女人,心中很是畅快!跟老娘斗!你们还是冲着西北方向喝风比较靠谱。
    “皇上,急报,急报!”沐旗瑞的随身侍从连滚带爬跑来,气喘吁吁。
    “小盒子,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沐旗瑞一挥袖,呵斥着。
    “皇上,太后正在慈宁宫发火呢!要您马上过去!”小盒子喘着粗气说道。
    小白鼠惊慌的抬起头,不好,有状况!
    沐旗瑞望了望正看向他的云知画,眉头皱了皱。这可如何是好,方才就和太后说好去看她,现在太后听到朕陪画儿在这肯定大发雷霆,可是朕怎么能丢画儿一个人在这呢?
    “旗瑞,你快去吧。画儿与姐妹们唠唠家常自己会回去的。”云知画细心的理了理沐旗瑞的龙袍,抬起头回以了一个让他安心的微笑,眼神温柔似水。
    沐旗瑞轻拉过云知画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抚了抚云知画的秀发:“那朕把小盒子留在这,你不要在这呆太久了,这里风大,早些回去,朕晚些陪你一起用膳。”说完宠溺的笑了笑。
    “好,知道了,快去吧。”云知画羞红着脸,垂着头忸怩的说道。
    几个女人心里甚是嫉妒,丽妃阴笑着看着一切,云知画,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不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要将你打入地狱!
    沐旗瑞转头威胁的看了看几个女人,几个女人被冰冷的眼神射的浑身一颤。
    “小盒子,你留在这,照顾好娘娘,一会送娘娘回去歇息。”沐旗瑞对小盒子吩咐着,几个女人都听出了话外音,心里很是愤恨不甘。却敢怒不敢言。
    “喳,奴才遵命。”小盒子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
    沐旗瑞起身离去,对小盒子示意了一个不可捉摸的眼神。小盒子会意的轻轻点头。
    “姐姐,太后寿典要到了,不知姐姐准备了什么稀奇的礼物也让妹妹们借鉴借鉴。”余妃抬起头似笑似不笑的望着云知画。
    小白鼠望了望余妃阴险的脸,心中很担忧,这回又是什么阴谋?
    太后寿典?回去得问问酥酥。
    “画儿一直对送礼物不太在行,倒是姐姐妹妹们能否传授几招?”云知画淡笑了笑,优雅的端起茶杯轻抿了口茶。
    “姐姐,您谦虚了不是。”玉妃轻放茶杯,手帕轻拭了拭嘴角,轻语道。装什么啊!谁不知道你鬼点子最多。
    丽妃顾自品着茶,眼神流离在几颗红枫树上。她不是云知画,她不是云知画,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云知画望了望丽妃若有所思的表情,抚了抚额前刘海:“小盒子,不用站在这了,本宫有些女儿的家常话与诸位娘娘说,你去候着吧。”
    “娘娘,这.....恐怕不妥吧。”小盒子垂首,想到刚才皇上的示意,甚是为难。
    “没什么不妥的,本宫有事自会叫你。”云知画转头威严的吩咐道。老娘真是越来越入戏了,天生的演技派。
    小盒子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道锐利的眼神硬是吓憋了回去,丽妃他也得罪不起啊。
    “娘娘有事就叫奴才,奴才告退。”说着瞥了一眼几个女人,那个眼神啊,真是要把他吃了。
    静默下来,大家各自品各自的茶,各自想各自的心事,无人开口,却到处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丽妃机警的打量着云知画,你究竟是谁?一个人不可能变化如此大,究竟是谁!
    “姐姐,皇上对您如此宠爱,让妹妹们好生羡慕。”余妃瞥了云知画一眼,似有深意的开口。
    云知画笑了笑,并未答话,只是用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回以余妃。
    余妃攥紧拳头,嘴角抽搐着。云知画!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你是谁?”丽妃收回眼神,淡然的品了一口茶,声音深沉。
    云知画一惊,抬头打量着此时如此镇定的丽妃,很是佩服。赶忙收神,娇笑了几声:“姐姐,不认得妹妹了?”说完勾起唇角看着迎上丽妃的目光。
    “姐姐,你在说什么呢!她不是知画娘娘吗?”余妃狐疑的望着丽妃不可捉摸的表情,真是不可思议,今天的丽妃是怎么了,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怡妃和玉妃也深深的打量着丽妃,这个问题确实有点可笑了。但是只要是丽妃说出口,自然有她的道理。
    “闭嘴!”丽妃转头怒视着余妃,愚蠢的女人,何时轮到你来插嘴!
    余妃遭到呵斥,恭顺的低头不再言语,尴尬的撇了撇嘴角。
    云知画略有深意的看了余妃一眼,深思了起来。看来丽妃着实是个厉害的角色,这些女人一个个对她好像都很畏惧,越是这样她越不能弱。
    “你不是云知画,你究竟是谁!”丽妃收回眼神,皮笑肉不笑的望着云知画。
    “姐姐,您老糊涂了,妹妹不是画儿是谁呢?姐姐是不是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啊?”云知画端起茶杯放到嘴边,掩饰有些慌乱的表情。这个丽妃太聪明,看来不好对付。
    “云知画,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和丽妃娘娘说话!无父无母的野种!”余妃拍桌而起,扬起下巴挑衅的说道。
    无父无母的野种?云知画无父无母?那是如何进宫的?上帝啊,您老能不能不要一直给偶制造状况,让老娘在崩溃边缘跳舞!
    云知画理了理脑中的思绪,看了一眼正向她挑衅的余妃,请放下茶杯。
    “啪!”响亮的声音环绕在狭小的亭子里。
    小白鼠在地上欢快的蹦了起来,耳朵一扇一扇,打得好,打得好!
    几个女人愣了,云知画打余妃耳光?云知画居然打了余妃耳光?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拿眼前之人跟以前那个天真柔弱的云知画联系在一起。看来问题棘手了起来。
    云知画优雅的收回手,淡然坐下轻举起茶杯放在唇边:“余妃娘娘,姐姐在教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说到不该说云知画提高了音量,茶杯狠放在石桌上,发出刺耳的响声。连丽妃都情不自禁的抖了起来,被云知画的气势镇住。
    惠儿正想还嘴,被丽妃挥手打断:“惠儿,你着实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和知画娘娘如此说话,还不赶快向知画娘娘赔礼?”说着锐利的眸子射向云知画。不论你是不是云知画,与我斗只有死路一条!
    云知画并未理会,自顾自的开口说道:“不必了,惠儿也是有口无心,只不过,姐姐,扮演羔羊扮的久了,也会无趣,偶尔也想换换角色当当狼,你说对吗?”说完微笑着迎上丽妃的眼神。看现在的状况,以前的云知画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才会
    几个女人自然听懂了话里的意思,云知画不再是当初的云知画!只是大病一场如此大的转变究竟是为何?
    云知画淡笑,轻轻起身:“画儿就不多陪姐姐妹妹们了,回去歇息了。”说完迈步优雅离去,走到亭口,停住脚步,抚了抚袖子:“还有,本宫只想在这深宫之中有一席立足之地,不想争不想斗,无人侵扰我的领地,我自然不会起兵进攻,画儿告退。”
    小白鼠回头望了几个女人一眼,开心的蹦蹦跳跳跟上云知画的步伐。
    几个女人看着云知画离去的背影,互相对视了一眼,阴险的笑容爬上脸庞。
    “娘娘回来了。”酥酥看到云知画风尘仆仆的走进来,上前扶着云知画到桌前坐下。
    云知画玉手拖住额头低在桌子上,皱紧眉头,她是真的太混乱了。
    “酥酥,太后寿典是什么时候?”云知画接过酥酥手里的茶杯,轻轻问道,若有所思。
    “回娘娘,太后寿典在三天后举行。”酥酥用手帕细心的擦了擦云知画的嘴角,柔声回道。
    小白鼠晃头晃脑的跳上云知画的腿,抬眼和蔼的看着酥酥,淡淡的笑着。随即垂下头,玩的累了,今天真是过瘾,要好好补眠。
    “御飞宫内有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礼物?”云知画轻放下茶杯,心不在焉的问道。
    酥酥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僵硬的往茶杯里添了些热茶:“娘娘,有一株千年人参,很是珍贵,奴婢一直为您收好着,不知行不行?”说着眼睛流离着。
    “恩,不错,就这个吧。人参补身体很好呢!又能美容养颜。”云知画揉了揉太阳穴,好像很累的样子。
    小白鼠抬头机警的打量了一眼酥酥,随即继续闭眼安睡,只是耳朵不停的摆动着。
    “酥酥,你下去吧,本宫想静静。”云知画望了望怀里的小白鼠,轻轻挥手吩咐。
    酥酥略有深意的看了云知画一眼,轻轻退下。
    云知画听到关门的声音,轻叹了口气,抱起腿上的小白鼠轻抚着,自言自语着:“小白鼠,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很不安,现在的状况这么混乱,我到底到这来是为了什么?现在身边全是敌人,连个相信的人都找不到,真的好想有个朋友,你要是会说话就好了,唉....” 正文 第八章
    小白鼠听完垂头搭在云知画的胳膊上,晃了晃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调皮的大眼一眨一眨。耳朵摆动的幅度更大了。还不到时候,再等等吧。想着头蹭了蹭云知画的胳膊,嘴角咧了咧。你别急,别急。
    云知画感觉到小白鼠的动作,欣慰的笑了笑,身边有这样一只会特异功能又可爱的小白鼠真好,起码有个可以说知心话的。
    “皇上驾到。”通报声打断了云知画的心事,轻轻起身,一丝笑意爬上脸庞。有帅哥看喽!
    云知画把小白鼠轻放在地上,拍了拍它的小脑袋。
    小白鼠不满的给了云知画一个白眼,耳朵竖的直直的。好啊你!有了男人就忘了我了,哼!想到这,眼睛又黯淡了下去,耷拉着脑袋钻回床底下。不看也许心里会好受些吧。
    沐旗瑞走进来,看着笑意盈盈起身迎接的云知画,宠溺的笑容爬上脸庞。最近每次见母后都是和选后的事有关,沐旗瑞感觉压力甚大,只有在这里,在画儿身边才能谋得一片清静。
    “画儿,饿了吧。酥酥,快传膳!我们知画娘娘的肚子在唱歌呢!”说完抚着云知画坐下,自己也坐在桌子前,温柔的看着云知画。
    “干嘛啦!我又不是雕像,还需要你这样盯着看,研究我啊!”云知画俏红着小脸,为沐旗瑞倒茶。
    “雕像?画儿,怎么最近从你嘴里蹦出来的怪词越来越多,这些你都是从哪知道的?”沐旗瑞轻点了点云知画的鼻尖,笑着问道。
    云知画眼珠坏坏的转了转,抬头扬起下巴:“我啊.......不告诉你!但是有一个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呵呵......”说着也轻点了点沐旗瑞高挺的鼻梁,收回手捂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沐旗瑞看着这样的她宠溺的笑着。
    “太后驾到。”
    云知画听到通报浑身一震,太后来了?不知道这太后是一个怎样的角色。
    沐旗瑞眼神微震看向门口,他不是刚刚安抚完吗?母后这个时候怎么会来这边,想必来者不善。
    一个大约四十左右的女人走进来,胸口因生气一起一伏。脸微圆,杏眸,薄唇,光滑的脸并没有老去的迹象。着一湘红色大红妆霏缎宫袍,缀琉璃小珠的袍脚软软坠地,摩挲有声,红袍上绣大朵大朵金红色牡丹,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雍荣华贵,。
    “瑞儿,看来我这老太婆在你心中是一点地位也没有了。”太后直接开口道。她的身后跟着丽妃和余妃,沐旗瑞心中暗暗咒骂,这两个兴风作浪的女人。
    “母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在孩儿心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沐旗瑞淡笑走上前,拉过太后的手。
    太后抽回手,这又是闹哪样,沐旗瑞感觉有些头疼。
    “奴婢参见太后。”两母子勿自闹腾,针插不进,趁着空档云知画上前请安。
    “哼!”太后坐在主座上哼出一个重生的鼻音,余妃丽妃心下一阵得意,沐旗瑞上前扶起云知画然后来到主座边,双手轻按着太后的肩膀。云知画瞅着眼前这天下第一尊贵的女人,只觉得有些好笑,这太后怎么跟个老小孩儿似的。
    “母后今天来是想跟你谈后宫首妃的事,哀家要你立丽妃为后,你到底答不答应。”太后皱了皱眉头,这又是旧话重提了,沐旗瑞心中叫苦不迭,母亲是个老顽固,父皇都拿她没办法,不过这一点他是绝对不是谦让的,这可关系到画儿以后的福利。
    丽妃规规矩矩站旁边,其实心里早就万马奔腾了,竖着耳朵生怕漏听接下来的内容。
    “母后,皇儿自有分寸!”沐旗瑞按捏的手顿了顿。
    太后听声很是不满,兀自坐起来,并不看沐旗瑞:“瑞儿,这宫中还未立后,也是时候了,母后觉得丽妃娘娘很合适,这后宫诸多杂事也都是她在掌管,着实让母后少操了不少心。母后老了,不知还有多少年可活,在我有生之年,希望能看到有一个贤淑智慧的皇后帮皇儿分些担忧。”看似商量,实是决定。
    沐旗瑞不耐的皱了皱眉:“母后,朕心中自有一把秤,谁合适,谁不合适朕心中自然清楚,母后就不要操太多心了。现在画儿大病初愈,容些日子再议吧。”
    “你是皇帝,背负着麒麟皇朝的兴衰,怎能被一个女人所蛊惑!”太后转头怒视着沐旗瑞,流苏云知画,接收到“老小孩儿”视线,云知画赶紧别开目光,妈妈个咪啊,我装哑巴也中枪啊,关我什么事儿。
    “母后!蛊惑这两个字着实言重了,朕虽为皇帝,就不能有一个真心爱着的女子?朕与画儿青梅竹马,早已私定终身了!母后不必多言。”沐旗瑞起身,手紧紧握拳
    “你........!”太后望了望沐旗瑞冷若冰霜的脸,心里甚是担忧。小小的云知画竟然可以把瑞儿迷惑成这个样子,我得想个办法才行。
    “太后,你消消气,好好的别气坏了身子。”丽妃柔声劝道。
    “是啊,太后,你气坏了最心疼还是皇上。”余妃也跟着附和道。
    沐旗瑞看了看眼前这两个惺惺作态的人,很是厌恶。
    “太后,您的寿典要到了,儿臣给您准备了惊喜哦!”沐旗瑞赶紧转移话题。
    “皇儿,你怎么这样。事先有计划都不告诉惠儿,太后,皇儿还真是有心呢。”余妃适时邀宠。
    “皇上想给太后惊喜,怎么可能让我们提前知晓,妹妹真笨。”丽妃也来掺和。
    太后和蔼的看着眼前娇笑怒骂的两人,轻轻拉过她们坐在身边:“丽妃,看你最近瘦了,是不是宫中杂事累着你了?”说着抚了抚丽妃的脸庞。
    “太后说笑了,臣妾很是荣幸呢。不累....”说着不好意思的垂下头,一副贤惠娇羞的模样。
    “太后,姐姐很累的。只是惠儿才疏学浅,想帮忙也帮不上。”余妃轻轻给太后按着胳膊,佯装淡然的说道。
    太后看了看笑意盈盈的余妃,好像发现了什么,眉头皱起来:“惠儿,你的脸怎么了?有一边红红的好像肿起来了。”
    余妃玉手捂着发红的脸蛋:“太后....”
    “惠儿!勿多嘴!你也是,怎么敢顶撞知画娘娘。”丽妃佯装怒瞪了一眼余妃,嗔怪着说道。
    “云知画?云知画打了你?”太后惊讶愤怒的张大嘴巴。这个云知画何时这么张狂了?
    这一大家子,气场真大,云知画削尖了脑袋也钻不进,说话都是拿腔拿调,让她倍感不舒服,她正无聊的抠鼻孔,这时听到太后一惊一乍,吓她不轻。
    “太后,惠儿好委屈,呜呜....”余妃幽怨的看着云知画,然后掩面抽泣,好不可怜。
    太后怒哼一声直视云知画:“贱婢,你有什么资格打她?你哪来的胆子。”
    余妃轻抚太后胸口,哽咽的说道:“太后,您别动怒,其实臣妾也只是忠告一下,皇上操劳国事那么累,想让姐姐不要分皇上的心。可是....”说完又抽泣了起来。
    “是啊,皇上要操劳整个朝政,还要抽时间去陪画儿妹妹,真是担心皇上的身体。”丽妃赞赏的看了一眼余妃,收神轻语道。
    “贱婢,哀家问你话为何不坐答,难道你连哀家也不放在眼里了,是不是也想给哀家甩一耳光。”
    云知画左看看右看看,再回头看看,确定太后是在对她说话,可是太后说的是“贱B”,她回话不就代表她答应了吗,她才不要对号入座呢。
    “母后,儿臣相信此事另有隐情,您先别主观判谁有罪。”其实沐旗瑞心里正在夸云知画,打得好打得妙。
    “皇帝,我说你偏心眼儿也偏得太明显了,人证物证俱在,还能有什么隐情。”太后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母后,儿臣相信画儿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的,而且这也只是余妃的片面之词而已,事情究竟到底是如何的,还望母后勿要如此草率定夺。”尽管心里是十分赞同云知画所为的,但是沐旗瑞心知他的母后一直对知画都十分不满,所以他不得不轻声低语为知画说情。
    太后凌厉嫌弃的眼光扫过一直不语的云知画,心里更加不痛快了,同样是妃子,余妃明显的受伤了。而皇上却摆明袒护着这个贱人,不愿惩罚她。如此下去,那整个后宫不就落入这个只会妖言惑众皇上的贱人了嘛。心里越想越惊,声音更加凌厉果断:“皇上,哀家相信你也不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如今不止是余妃子一人作证,连丽妃也是目睹这一切的人。再说了,在后宫里,即使有妃子犯错了,也不该如此私下掌刮他人。莫非...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最后一句话,基本上是打算切断了皇上求情的退路。
    话说得如此绝对,貌似今日真的是要惩罚自己了。
    云知画低垂的明亮双眼滴溜溜的轻转,笑话,这阵子某台轮番上阵的宫廷剧她可是每夜都守着看的。不说揣摩得七八分,也有五六分了吧。
    委屈哭诉谁不会啊?她能屈能伸,识时务为俊杰。才不会跟那些笨猪脚一样,就会死撑着活受罪。 正文 第九章
    看了一眼神情焦急的小白鼠,嘴角极快的露出一抹笑意,云知画双腿重重的跪下,声音委屈的说道:“太后,今日确实是臣妾动的手先,但是也是一时心急才会如此。臣妾自幼与皇上青梅竹马,情深意切,也一切以皇上为中心,更加是视皇太后为自己的亲额娘。这皇宫也就是臣妾的家了。但是,.....今日余妹妹说....”话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只剩下一片梗咽。
    余妃与丽妃心中大骇,刚想快速的开口阻拦她。但是一旁的沐旗瑞早一步开口唤道:“知画,今日皇额娘在此,如果你有何委屈。尽管向额娘说,朕相信额娘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云知画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无比柔弱的继续道:“余妹妹今日在凉亭上说臣妾是无父无母的野种,臣妾思及自己对皇上,对皇太后的这一份情,怎能容忍他人如此侮辱,便一时心急,才会出手。望皇太后能谅解臣妾这一片真心。”句句情深意切,悲悲戚戚,容不得旁人怀疑她口中所说的有半点虚假。
    沐旗瑞真想放声欢呼,画儿这一招太厉害了,但是他不得不压抑住兴奋,沉声道:“皇额娘,如此事若真是余妃挑衅在前,那画儿此举实属正常,再说余妃是后宫之妃,本应当做表率给天下人看,如今却居然说出如此荒诞辱骂他人的话语,是要将皇室颜面置于何地啊。”
    站在太后背后的余妃原本早已脸色苍白一片,听到沐旗瑞这一通义正言辞的话,吓得身子轻颤,膝盖一软,双腿跪了下来,满脸泪痕哭泣道:“太后,云知画在说谎,臣妾没有说过这话。太后要相信臣妾啊...。”
    皇太后本来冷笑着想听云之画如何辩解,谁知道她竟说出这番话来,再看余妃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被冤枉的,但是也说不出个所以言里,心中便也七七八八知道了点什么。虽说心里极为不甚喜欢这云知画,但看今日皇上是打算护她到底,何不买个人情给他呢。
    心中打定了注意,太后凤眼轻抬,语气缓和了下来,说道:“云妃,今日此事看来确实如皇上所说,你也别有苦衷,但是你们既然嫁入了这皇宫之中,就要互相友爱,彼此帮助,如果何事都任着性子胡来,那这皇宫岂不是没有了规矩。好了,今日此事就算了。余妃,起来吧。你也别总是有心思寻思这寻思那的,有时间跟丽妃学学,替哀家与皇上分忧分忧,清楚了吗?”
    “是,太后,臣妾清楚了,谢太后教诲”余妃赶紧委身谢恩起来,见到太后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临时还不忘给云知画一记恶狠狠的眼神。
    是这太后也太明显偏心了吧,云知画暗地撇了撇嘴,她也还跪着呢,怎么不见叫她起来啊?不过幸好,这皇宫中,皇上还是疼爱自己的。
    借着沐旗瑞伸过来的修长大手,云知画慢慢的站起身,这场无中生有,血口喷人的风波算是有惊无险的躲过了,但是她的心中还是顿生忐忑,皇宫这口饭确实不好混啊。
    另一边,丽妃死死的盯着两人交缠的双手,眼中迸射出的眼光都快要灼烧人了。看来这个云知画变得一点也不简单了,她必须尽快除掉她才行,不然难保哪天不被她反咬一口。
    气得银牙都快咬碎了,但丽妃还是一脸端庄秀气的微笑,对着太后盈盈施礼道:“太后,今日您出来也多时,不如臣妾扶您回殿里休息去,我们这群后宫的妃子们,以后一定向您学习,肯定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皇太后和蔼的拍拍丽妃的手,笑容满面的说道:“还是丽妃贴心啊”说完,话锋一转“皇上,哀家要封丽妃为后这件事,你自己好好多想想,别老是把心思放在一些杂事上。”
    沐旗瑞一边暗地里偷偷的捏了一下云知画的手心,希望她能安心。一边恭敬的回到:“皇额娘的话,朕会铭记心中的。丽妃说得对,皇额娘今日多有劳累了,不如朕送额娘回殿里休息吧。”
    毕竟是母子连心,心里就算再气云知画,对着自己的亲儿子,再硬的心肠还是软化了下来。语气一软,无奈笑道:“好了,皇额娘这就回去休息去,皇上你就不用送了,丽妃送就好了。至于云妃你,好生照顾好皇上,别总惹出些幺蛾子来,叫人不得安宁。”
    简直是欲哭无泪,谁不能安宁了,明明是她们得不到皇上的心,羡慕嫉妒恨爱与她来争而已嘛。这皇太后也太糊涂了吧。
    心里无力极了,但面上仍是顺眼顺眉的回道:“臣妾明白。恭送皇太后回宫.”
    余妃与丽妃在太后左右两旁小心翼翼的扶着,临出御飞宫的时候,二人又不约而同的回头看了一眼云知画一眼,只是前者充满了厌恨及不甘,后者则多了一丝意味不明,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待人一走之后,沐旗瑞一把抱住云知画瘦弱柔软的身子,原地旋转了起来,雀跃的道:“画儿,你实在是太棒了。朕真是高兴啊。”
    云知画紧抓着他结实的双臂,娇叫道:“快放我下来,我都要头昏了。”但是说到后面,想到这个本应在外面面前稳定,睿智的尊王,居然在为了这些小事,而在她的面前欢喜得跟个小孩子一样,心里的喜悦一丝丝的蔓了上来,甜甜的,让人忍不住发出笑声。
    一时间之间,爽朗的笑声与银铃般的笑声飘荡在空中,连床榻上的小白鼠也忍不住拍着小爪子跟着一起舞动。
    半响,沐旗瑞才放开云知画,深邃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她微喘气的娇容,手指不由自主的摸上去,感触着那柔嫩丝滑的触感,迷喃到:“画儿,为什么朕觉得你越来越不像朕之前认识的那个画儿了呢,但是...朕却也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受你吸引,想看到你这般明媚的笑脸,想触摸着你的每一寸肌肤,想亲吻你....”话音刚落,炙热的吻就落入了引人遐想的红唇上,容不得她一点退缩。
    原本云知画还沉醉在他那一声声充满诱惑的嗓音中,谁知亲吻来得如此之快,让她一时有些慌张。
    但是渐渐的,身子涌上一股暖流,全身无力似的,开始慢慢的沉醉在那一片湿暖的亲热中,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挽上他的颈部,试着开始回应起他的吻。
    得到她的回应,沐旗瑞心中更是大喜,身子一转,两人已经躺在了一片暖褥中。
    云知画惊呼一声,半阖的眼眸突然瞥到床脚下那只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小白鼠,心中闪出一丝道不明的慌乱,蓦然清醒。
    她用力一推,双膝屈了起来,双手护住已经松开了的前襟,神情带着一丝迷惘与无措。她内心里承认,沐旗瑞对她的吸引力很大,她想她可能是真的爱上了他。但是他呢?爱的是云之画?还是那个从未来穿越到这里的那个自己。一切都好乱,也好快,她不想那么快就要让自己陷入这种局面去。难怕会引起这个男人的怀疑。
    沐旗瑞此刻还一脸的情欲未退,呼吸急促,被云知画这么一推,充满了不解与讶异,还有这一丝丝的怒气。
    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画儿明明也是想要她的,却一而再的拒绝他。难道是因为.....脑中再次浮现早前在御飞宫看到的画面,不安慢慢转变为更加猛烈的怒气。
    刚才愤怒的抓住她怒问,却在看到云知画因为他的不悦,慢慢的眼眶中泛起一片迷雾,满腔的怒气却又换为了心疼。
    沐旗瑞无奈的叹气,压抑住情欲,拉过她柔嫩的身体,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宠溺道“朕没有生画儿的气,画儿别怕,是朕不好,不该吓你,别哭画儿。”
    虽说自己一开始是对这里充满了好奇与兴奋,但是内心里,自己终究是一个女子,突然穿越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身处尔虞我诈的皇宫内,每一秒每一分都可能随时玩完了。但是却又因为身边有这个男子在,觉得半是甜蜜半是彷徨。然而也这种感觉让自己更加的忐忑不安,在看到沐旗瑞刚刚满脸怒气与不信任的表情时,心中的委屈倾巢而出,再也无法压抑哭声。他越是轻柔的安慰,云知画越是开始哭得委屈。
    小白鼠听到哭声,抬起圆碌碌的眼睛看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门旁,小小的身子缩倦了一团,眼睛忧郁的望向外面广阔的天空。
    沐旗瑞仍在细声细语的安慰着云知画:“画儿,别哭了,哭得朕都心疼坏了。画儿,最乖了,你肯定不舍得朕如此为你难过的是吧。”
    这么自大不要脸的话,惹得云知画扑哧一笑,瞬间转悲为喜,眉眼轻睨了他一下,还带着一丝哭腔娇嗔道:“自大狂。”
    “自大狂?你敢骂朕,看朕不打你屁股。”见云知画终于恢复了笑容,沐旗瑞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轻捏她红得红通通的鼻子,笑闹起她来。 正文 第十章
    云知画左躲右闪的避开他的魔爪,良久,趴在他的身上,笑意吟吟的道:“皇上,我今日的举动很给力吧。”
    “给力?你这鬼精灵又在说什么怪语。”沐旗瑞好笑的轻拍她的翘臀,无奈的发问。
    云知画掩住嘴偷笑,亮晶晶的双眼弯成月牙儿,十分的好看。
    “给力就是给力,反正是好的意思,你只要说给不给力就好了。”
    “给力,画儿非常的给力。”虽然这词说出来十分的别扭,但是沐旗瑞还是依言说了出来,只为了贪看她笑颜如花的容颜。
    云知画此刻的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的甜滋滋,她主动的双手抚上他雕刻般俊美的面容,红唇轻轻的却包含着神情的在他额头上一吻,低喃道:“皇上,画儿很喜欢你,所以你能不能给画儿一点时间。”她相信这男人是真的想疼惜她的,所以她会慢慢的彻底绽开心中的心结。好好的去爱这个上天赐予她的男人,她的皇上。
    丽景宫
    穿着桃花云雾烟罗衫、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头戴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的丽妃神情慵懒的依靠在美人靠上,嫩白的手执起还冒烟的茶杯,却突然眼神一转,手中的茶杯顷刻间泼向地上跪着的小宫女身上。
    瘦弱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但是却不敢惊呼出声,本来就粗糙的双手跪拜在地上,完全没有没有躲闪的被这滚烫的茶水泼到,立马变得红肿不堪,触目惊心。
    小宫女咬紧着牙关,努力忍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求饶道:“娘娘,请绕过奴婢这一回吧,奴婢下次不敢了。”
    丽妃身后站着两位年纪稍长的宫女,一看就知道在宫中混了好几年的,眼神冷漠的看着地上的小宫女,完全没有要帮忙求情的意思。
    另一边站着几位跟小宫女年纪相仿的青装女孩,一脸的惶惶不安的看着,一时也更加不敢开口说话。
    丽妃冷笑一声,接过一旁的宫女递上来的丝帕,慢慢的擦拭着双手,说道:“贱奴才,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如此没用之人,本宫如何能饶你贱命。”
    这话一出,索索发抖的小宫女更加惊恐了,额头一边重重的嗑下,一边继续求饶道:“娘娘,饶过奴婢这一回吧。奴婢下次一定会小心行事的。不会再恼怒娘娘的,请娘娘大发慈悲,绕过奴婢这一回吧。”想到家中还有年迈的父母,跟嗷嗷待哭的弟弟们,小小的身子嗑得更加用力了,不但片刻,地上已经是血迹斑斑一片了。
    一旁的小丫头们都不忍心再看,纷纷扭头到别处,却被一声尖锐的厉喝叫住:“都别转过头去,都看着,看看不听话的贱婢到底什么下场。”发话的正是服侍在丽妃左侧的高颧骨老宫女春梅姑姑。而另一位老宫女冬荷姑姑则眉高眼厉的继续冷眼旁观。
    丽妃拿起手绢挡住自己的眉眼,一脸的嫌恶不屑道:“冬荷,还不快拉这贱人下去,免得弄脏本宫这一番凉地。”
    冬荷离开领命,双手刚要拉住小宫女,却不料被她猛的一推,差点踉跄倒地。
    眼看求饶无望,小宫女悲中心来,葡葡向前的抱住丽妃的双脚,哭喊道:“娘娘,求求娘娘了,饶了奴婢一命吧,奴婢今后做牛做马的伺候您。”
    丽妃被这一变故惊吓得叫了起来,双手一挥,长长的十指滑过小宫女的脸颊,割破宫女的小脸,也顺带着满手的血腥。
    “快,把这贱人给我拖走,实施仗刑。”丽妃气急败坏的厉声叫道。
    回个神的众人再也不敢怠慢,赶紧上前七脚八手的拉开小宫女,冬荷甚至泄愤的往小宫女身上重重的掐了一把,疼得小宫女不得不松开双手,身子软瘫了下来。
    刚走到丽景宫内的余妃,看到如此情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脸色一阵的发白。
    一入侯门深似海。这个道理她自幼便晓得,所以她从小便处处学会看人眼色,懂得搓摩他人的心思。她比丽妃晚入宫一年,在众多后宫佳丽中,披荆斩棘,从一个小小的应答到如今的余妃不是因为她美貌惊人,深得皇上的喜爱,或者运气好,而是她懂得巴结,顺从这位权倾后宫的丽妃娘娘。
    但是此刻看到丽妃如今阴沉狠辣的表情,她的心里忍不住一阵的后怕,果然,在这吃人的后宫中,要害怕的不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是后宫中绝丽娇容后宫女子。因为她们都有可能在谈笑之间取人的性命。
    心里明白也许现在进去管这件事或许不妥,但是...
    望了眼自己身旁陪伴多年的奶娘,深吸一口气,余妃抬脚进去,娇笑道:“姐姐,妹妹过来看望您了,怎么今日如此热闹啊。”
    听到声音,丽妃瞪了一眼外面站立的宫女,回身坐回到美人靠上,冷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妹妹今日来姐姐这里,有何事尽管说,不用跟姐姐拐弯抹角的说这些话。”前几日本以为太后会能让皇上下旨册封自己为后,没想到最后还是无功而返。再听闻这几日,皇上基本上夜夜陪伴着云知画那个贱人,心中更加是不痛快。今日这个小奴婢无意中洒了一点水在她的裙摆上,终于让她能借此泄愤了一番。这余妃过来莫非是寻她笑话来看的。
    想到这里,脸色更加深沉下去了。
    心思在心头转了几下,余妃轻移脚步,捻起手中的丝帕遮住半张娇容看了一眼软瘫在地上的人,朝丽妃轻唤道:“姐姐,妹妹我今日带了些好东西来给姐姐瞧瞧的,怎么会似姐姐说的这般别有用意呢。”
    眼神一抬,身后一群宫女机灵的捧着一个珍盘走到丽妃的面前。
    丽妃挑眉,轻轻的扫过的那珍盘上的东西,平淡道:“妹妹,你这是....”
    余妃赶紧向前,一手拿起珍盘上的鲜艳赤红的珊瑚手链,献媚道:“这是个海潮国的珍品,是我二哥游历到海潮国带回来的。听说是东海深海里的一株千年珊瑚采制而成,佩戴在女子身上,可以养颜美容,青春永驻,年年益寿。妹妹刚拿到,便觉得此链极为适合姐姐您,便就立马赶了过来。”
    这珊瑚色泽纯正,散发着淡淡的缕缕红光,确实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宝,但是身处这个后宫多时了,即使心中再欢喜,也要面不露色的保持着一贯的姿态。
    “妹妹有心了。只是这宝物如此珍贵,放眼望去,姐姐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的东西可以回馈与妹妹的。”
    “姐姐说的哪话。妹妹只是真心觉得姐姐适合这条手链而已,如果非得说妹妹有其他的私心,那便是.....”余妃顿了顿,稍稍靠近丽妃再道:“妹妹没忘那一日屈辱的一巴掌之仇,只待得日后姐姐登后了,能不忘妹妹之情,帮我出了那口恶气。”话说到最后,已是咬牙切齿,怨恨颇深。
    云知画那一掌,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屈辱,这一仇不报她誓不为人。
    丽妃端起宫女新端上来的茶水,抿了一口道:“既然妹妹如此有心,那姐姐便收下就好了。”此刻整个后宫中,云知画是她们共同的敌人,必须统筹共济的一起对付这个狐狸精。
    冬荷见到二位娘娘相谈甚欢的摸样,深恐打搅到主子,赶紧眼神一瞥,示意众人手脚麻利点,收拾好这地方。
    几位小丫头抬着早已不忍疼痛晕眩过去的小宫女,蹑手蹑脚的从余妃面前走过。
    余妃嫌弃的轻视了一声,突然疑惑的开口:“这小贱婢看起来还挺眼熟的嘛。”
    站在她最近的李奶娘恭顺道:“回娘娘话,老奴识得这个小奴婢,是老奴一个同乡。来过仪清宫。可能娘娘见过几次面”
    余妃恍然了哦了一声,便转头对丽妃道:“这小奴婢也真是该死,居然让姐姐生那么大的气,要我说啊,直接处死还算便宜了这条贱命,还不如留在杂役府里干那些粗活,好让她长长记性。”
    杂役府是宫中奴婢们最害怕去的地方。那里由最老的宫女看管,每日昏天暗地的干着粗活,从早到晚不得停歇。三不五时有传来贱奴们难熬重活,暴毙而亡。但是那都是一些不听话惹怒主子们才发放过去的的奴婢,即使死了也没人会去理会的。
    丽妃利眼看向仍晕迷不醒一脸血迹斑斑的宫女,娇笑道:“原本以为本宫心狠手辣了,没想到妹妹还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不过姐姐欣赏妹妹这性子,便也好。免得在本宫这个地方弄出人命来晦气。冬荷,你就听余妃的话,带着贱人过去吧。”
    “是,娘娘。”冬荷恭敬的领命而去。
    待一干手下奴才退了下去后,丽妃轻声开口道:“妹妹,过几日便是皇太后的生辰了,不知道妹妹准备了什么好礼物给皇太后呢。”
    余妃听完,脸色一片为难的说:“姐姐,妹妹愚笨,苦恼了的大半个月,仍是毫无头绪。不知姐姐是否有好的提议。”
    丽妃眼中精光一闪,脸上露出笑容,“妹妹,何必如此大费周折呢,皇天后一向仁慈和善,只要是妹妹有心,哪怕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寻常之物,我想皇太后也是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