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总裁轻装上阵(一) 我能想到最好的爱情,就是余生有你才安稳……三途惜“怦然婚动”。 展容颜醒来时,床上已然不见了聂因的身影,浴室里传来花洒的水声,她抱着被子怔了一会,浑身的酸痛令她想起来昨晚上跟聂因翻云覆雨的时候,脸上不由得泛起了红晕。 她跟聂因青梅竹马,从高中开始在一起,如今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他应该会对她负责的吧。 想到这里,展容颜脸上闪过一丝兴奋的神采,随即将脸埋进了臂弯里,长长的头发滑落,遮去背后的痕迹,身上那股介于少女和女子之间的妖媚美得夺人心魄,本是清纯的脸,染了少许动人的媚。 过了约莫十分钟的时间,浴室的门打开,展容颜抬头,看见聂因衣衫整齐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尽管不是第一次看到聂因的样子,但她还是忍不住感叹上天真是给了聂因一副极好的容颜。 永远不温不火的琉璃目,深邃的五官眉眼,完美的轮廓,哪怕只是穿着一个简简单单的白衬衫,也给人一种惊世骇俗的绝世惊艳。 展容颜抓着被子的手,微微加了一些力气,姣好的面容,带着一丝浅浅笑意,声调轻轻软软的开口,喊了一声聂因的名字:“聂因…” 聂因的脸上几乎是没有什么表情,他绕过宽大豪华的床,姿态优雅的走向旁边的试衣间,几乎没有看一眼坐在床上的展容颜,站在镜子前,将昨晚上挂在那里的外套拿下来,慢条斯理的穿了起来。 感觉到了他的冷漠,展容颜心里有些疑惑,明明昨晚上他们在一起还是好好的,怎么一夕欢好之后,他变的这样冷淡?皱了皱眉,还是撑起了笑脸,再次开口,说:“聂因,昨晚…” 只是说了两个字,展容颜的话就戛然而止,昨晚上发生那样的事情,虽然是两个人你情我愿,但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倒是让她怎么说得出口呢。 聂因在听到“昨晚”两个字的时候,整理袖子的手明显顿了顿,随即又像没事人一般,不紧不慢的继续整理好,然后才转身,目光跟展容颜对上。 他依旧没有说话,身上儒雅的气质将他衬托的分外俊雅,他十分安静的看着展容颜,看似古井无波,但身上隐隐约约传来的那股魄力,不由得,令展容颜心底泛起了一丝不安。 不知怎么的,展容颜察觉到了聂因的不对劲,但是她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又或者是哪里不对劲,迎着他不温不火的目光,展容颜再度开口问道:“聂因,你等下要回公司吗?” 这回聂因终于有了反应,他没有任何表情的走到展容颜的面前,将身子俯下,两手撑在床沿,那双琉璃目近距离的跟有些无措的展容颜对视,他淡淡开口,说的却是:“怎么,难不成一晚上的时间,展小姐还没够?” 什么叫一晚上的时间展小姐还没够?他们的关系不是…展容颜微微张了张嘴,表情茫然的看着风度翩翩的聂因,有些捉摸不透他这句话的含义。 聂因往前倾了倾,伸手修长的手,捏住她的下巴,似是端详道:“嗯,展小姐的床上功夫远远没有长的好,虽然不能够令人尽兴…但也令我十分喜欢。”说到这里,聂因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仅仅是限于床上的你。” 男子的话低沉悦耳,如同湖边的佩玉鸣鸾,可是,就是这样好听的声音,却如同一把利刃,狠狠的插进展容颜的心里,让她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褪的一干二净,她开口的语气,略显得有些苍白:“聂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聂因听到这样的反问,冷笑了一声,望着面色苍白的展容颜,张了张口,像是还有什么话想说,最后却只是扯动了一下唇角,便甩开了展容颜的下巴,转身离去。 砰”的一声关门声传来,展容颜的脸色更加惨白了,她整个人有些发懵的坐在床上,大脑里发出混乱的嗡嗡声。 聂因怎么会对她说出那样的话?他们之间感情走过了七年仍旧坚不可摧,可为什么经历过一夕欢好之后,聂因对她的态度会如此天差地别? 正在展容颜脑子里百思不得其解时,房间里,传来了一道悦耳的手机铃声,展容颜回神,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父亲展凛打来的。 展容颜顿了一下,深呼了几口气,才按下了接听键,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父亲的声音,有些悲伤的从电话的另一端传了过来:“颜颜,你妈妈她…去世了…” 匆匆回到家的时候,门口已经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这些年展家虽然不像聂家那样一手遮天,但也算得上是上流社会,平时走动的人就不少,眼下更多。 展容颜简单的打了声招呼,就匆忙进了客厅,一进去,就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两个女人。 一个年龄三四十岁左右,保养的极好,一举一动都是风情,这女人打量着她,目光流露出一丝丝的厌恶。 另一个,年龄大概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价值不菲的衣服,也在打量着她,目光十分不善。 展容颜不解的看着她们,那两个人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没有心思分析她们耀武扬威的神情,将目光看向坐在正中的展凛,轻轻喊道:“爸。” 展凛看见自己的女儿,眼里闪过一丝黯然,招呼展容颜过来,指了指旁边站着的那两个女人,十分热情的介绍道:“颜颜,这是你的阿姨和妹妹。” “谁?”她的脑袋有些当机,整整一分钟,才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脸色立刻就冷了下来,看向不远处的遗照,淡淡说:“你看,妈妈还没走远。” 展凛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低下头不敢再看女儿犀利的目光,那个被称为阿姨的女人,款款的站起身,像是在看一件价值不菲的商品一般,笑着说:“颜颜长得可真漂亮。” 展容颜看了她一眼,黑色的眼眸冰冷又疏离,冷冷道:“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也敢进我的家门?” 说完,不顾身后人威严的教训,展容颜上了楼。 一个星期的时间,葬礼彻底处理好,那尊遗照被移到一个杂乱的房间里面,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多了姚雪樱母女。 但,现在展容颜已经没有心思去管楼下的人,她躺在床上,事情结束之后,大脑就开始放空,这几天,聂因一个电话都没有来过,也没有来参加母亲的葬礼,这一切一切的迹象都表明,自己不必要再等了。 如果聂因真的不要她,就算她跪下求他,他都不会赏脸看她一眼。事情到这里似乎已经是一个死局,丧失最爱的母亲,葬礼没有结束就有新的女人进了这个家门,代替了女主人的位置,相爱七年的男友一夕欢好之后,对她不理不睬,置若空气。 展容颜闭上了眼睛,楼下传来了细碎女人的尖锐语气,她将脑袋蒙进了被子里,似乎一切都开始遗忘。 次日一早,展容颜办理了去出国的手续,在聂因生日过了的第二天,踏上了飞往MG的航班。 而她和聂因那一晚的缠绵悱恻,宛如春梦了无痕一样,没有激起半点的波澜。 正文 第2章 总裁轻装上阵(二) 五年后。 今天,是聂因参加的第三个顶尖医疗科技座谈会,结束之后,已经晚上八点多,一直等在外面的记者,此刻蜂拥而上。 聂因有条不紊的坐在座位上,一双琉璃目沉稳而淡然,看着无数拍照抢着向前来的记者,脸上的表情始终是无动于衷。 姜衍之看着旁边冷冷淡淡一身孑然的男子,眼神冰冷的仿佛可以穿透天空放射出来。在记者采访何时成家时候,他淡淡开口:“暂时没有打算。” 记者得到了回复,笑的春花灿烂,继续提问着:“那聂博士,当年您和展容颜小姐相恋七年,但近年展小姐却在圈子内逐渐消失,对此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姜衍之,听见记者提到了展容颜的名字,手中捧着的青花瓷古董茶具,砰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这些年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展容颜这个名字是聂因的雷点,已经记不起有多少年,没有人敢在聂因面前提起来过了,这些记者还真是无孔不入,并且胆大包天。 记者不怕死的继续炮轰似的追问:“这次展小姐从国外回来,您们有没有可能再续前缘呢?” 聂因的眼神冷了一冷,皱了皱眉头,匆匆说了一句不方便透露,就让助理阻止这些疯狂的记者继续采访,头也不回的走掉,黑色俏瘦的身影在镜头中无线缩小。 外面黑色夜空笼罩着夜幕,白色星子十分明亮。天空由眼前的浅蓝,到远处的深蓝,最后全部成漆黑的墨蓝。 聂因出了记者采访地,一直到地下车库,都没有说话,沉默的让人害怕。他的右手还抓着黑色外套,漂亮的手指紧紧地扣在衣料上,指尖泛起微微的白,修长如玉,骨节分明。 跟着他出来的姜衍之,似乎也十分好奇方才记者的问题,这些年这个问题憋在他心里太久了,一直没有勇气提出来,如今正好借那些记者的东风,或许可以提上一提。 想到这儿,姜衍之将自己臂弯的西服随便套在身上,紧随在后面小跑了两步,跟上聂因的脚步,嘿嘿问道:“四哥,我问你一个问题…”顿了顿,又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跟容颜…” 话还没有说完,聂因的脚步倏然停下,目光犹如荒原上的水泽一样冰凉,淡淡道:“姜衍之,你是觉得最近太闲了?” “没,绝对没。”方才还兴致勃勃的姜衍之,此刻慌忙的摆了摆手,一溜烟的打开自己的车门,在漆黑的深夜里绝尘而去。 诺大的车库里似乎只剩下了聂因一个人,他低头看了看时间,八点二十三分。 夜风四起,聂因熟练地开着车,在京都城的大街上驶过,他的车速很快,车窗落下,呼啸的风吹得他耳边隐隐作疼。 不知道开了多久,聂因慢慢的减缓了车速,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将车子开回了北郊的别墅区。 他的车子在别墅的大门口停顿了一会儿,然后驱车缓缓地开了进去,绕过一栋一栋的别墅,最后开进了最里面的一处,展家的老宅。 夜晚,别墅区里几乎没有什么人走动,他将车子停在一旁,下车,透过栅栏,看着不远处别墅二层楼的房间,亮着的灯。 北端二楼,就是展容颜从小住到大的房间。 她果然回来了…… 聂因慢慢的靠在自己的车头,盯着那个屋子亮着的灯,整个人微微有些发怔。 展容颜确实是回来了,回来后也确实是一直没有闲着。 回来的第三天,早十点,玫瑰十座的茶餐厅内。 展容颜坐在16楼的餐厅里,已经被隔壁桌的男人第十二次偷瞄。 将近十二月的天气里,她穿着一件红色的露肩礼服,长达腰间的波浪长发柔和的霰在香肩两侧,露出来精致无比的锁骨,独坐在那里,笼了一室光华,周围的一切,竟都黯然失色。 察觉到来自隔壁的视线,展容颜转过头,对着那个颇有几分绅士风范的男人微微一笑那个男人几乎顷刻间就呆了。 展容颜的美,从前清纯淡然,如今就是这样的张扬明艳。 出门前,继母姚雪樱曾真诚的叮嘱她:“颜颜,对方是个青年才俊,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才女了,这次相亲你一定要抓住机会,你如今已经二十六岁了,不是十六了,阿姨希望你能明白。” 但是当侍者领着那位才俊出现在面前的时候,纵然心里准备已经十分得当,但她的眼皮,还是忍不住的跳了跳。 张鸿富,传说中的隐形富豪,四十五岁,身家十几亿,根据那位姚阿姨所说,这位是离异单身,无子女,也就是展容颜回国三天内的第五个相亲对象。 展容颜揉了揉眉角,面前这位有没有才华并不知晓,但这个“俊”字,却已经彻底颠覆了展容颜对这个字的理解。 有那么一瞬间,展容颜差一点以为这是周星驰新导演的喜剧电影,差点就笑出声。 张鸿富却在看见展容颜的瞬间,眼睛都亮了起来。 像他这样的男人见过的美女自然也不会少,可是像展容颜这样炽热的美人儿,不同于青涩,却又不轻浮,绝对能一眼就抓住男人的心。 “容颜小姐,你好,我是张鸿福。”那男人直接在展容颜对面坐下来,毫不掩饰地将展容颜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更亮了,“容颜小姐可真漂亮。” 展容颜有个不好的毛病,看见不待见的人,说话总是从不客气。 为了不让自己笑出声,展容颜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整个人坐得笔直,看上去格外优雅端庄,听见这男人的夸奖也只是微微一笑,“谢谢张总夸奖。” 张鸿富却只是看着展容颜笑,大概真的是满意到极点,看展容颜竟看得有些痴了。 “张总?”展容颜微微偏了头,试探性地喊了他一声。 正文 第3章 总裁轻装上阵(三) 张鸿富“嗯嗯”点了点头,这才回过神来,拿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而却又是盯着展容颜看。 展容颜在桌子下暗暗的掐进自己的手心,提醒自己千万不要笑出声来。这样过了好一阵儿,张鸿富才彻底回过神来,正襟危坐的看着展容颜。 但由于之前的二十六年展容颜并没有这样克制过笑声,以至于这次运用的不太纯熟,喝水的时候不小心呛到了三次,差点喷出来两次,杯子碰倒一次。 对面才俊却只是很有修养的皱了皱眉头,展容颜身上肩负着将才俊搞上手的使命,为了不辜负家里那位阿姨的“期望”,丝毫都不敢懈怠。 但话题曲折回环九转十八弯,却总弯不到金瓶梅作者当初设计了几个姿势,或者说哪位明星的绯闻男友又换了这种她擅长的方面。 展容颜巧笑着,几乎要忍不住拍桌走人的时候,才俊终于意识到不给美人儿发言机会有点违背此次相亲的公正平等原则,握着杯子笑道:“容颜小姐平时喜欢看什么书,听什么音乐?” 优雅的吃掉最后一口吐司蛋糕的时候,展容颜才抬眸笑着说:“我喜欢看金瓶梅肉蒲团之类的,至于说音乐么,比如那种我的家在东北,那种。” 高龄才俊张鸿福的笑容僵硬了一时三刻,但男人对美丽的女人容忍度可以超乎人的想象,几乎是只有三十秒的尴尬,才俊遂又热切的道:“容颜小姐果然是少见的才女,我对容颜小姐很满意,不知道容颜小姐什么时候有时间,请出两位家长来谈谈结婚的事情。不管是车子、房子、还是要多少钱,只要容颜小姐开口,我一定满足。” 展容颜听了,一面强忍笑意,一面在心里叹息。 亲爱的姚雪樱阿姨费心思的为她张罗这场相亲,据说是尽心尽力、百里挑一的人选,还说什么不满意也没关系,只当认识一个新朋友也行,却原来早就把她彻彻底底地卖了。 轻轻捏着下巴,展容颜缓缓道:“什么都可以?” “当然可以。”才俊忙不迭失的点头,“你要天上的星星我都给你买一颗。” 展容颜终于还是绷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了一眼他光秃秃没有一根头发丝儿的头顶,笑道:“张总,我想要你的一根头发。” 张鸿福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手悄无声息的伸到桌子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点白色的粉末,随后伸出手指了指外面,说:“颜小姐,你看,外面那是不是当红的小鲜肉?” 展容颜露出一丝冷笑,转过头去,趁这个机会,张鸿福迅速的将白色粉末洒在了展容颜的杯子里,笑道:“可能是我看错了,颜小姐,喝点东西,天冷。” “谢谢张总。”展容颜娇笑着,一饮而尽。 四季酒店内,张鸿福一脸猥琐的将中了迷药的展容颜放到了床上,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脸,笑着说:“贱人,还敢嫌弃我,展蓝可是将你卖给我了,等会我就好好收拾你。” 原本昏迷着的展容颜,听见这一句之后,忽然睁开了如同蝶翼的双眼,问:“展蓝?怎么可能,那可是我的妹妹啊…” 尾音被展容颜拉的特别长,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魅,令眼前的男人热血沸腾,凑近了说:“容颜小姐可真是可怜,我今天给了姚雪樱五千万,她将你卖给了我,还有你的妹妹展蓝,这个主意可就是她出的。不过,以后你跟了我,就远离那家蛇蝎窝,会有好日子过的。” 从张鸿福嘴里得到的答案,于心中的猜想不谋而合。展容颜拍了拍手,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你不是…?”张鸿福有些磕磕巴巴的说着。 展容颜微微一笑,伸手一巴掌甩了过去:“傻子,你被人当成棋子了。” “就你这样的肥猪六,一把年纪了还想睡老娘?”展容颜利落的拿起旁边的灯罩,毫不留情的将他打昏了过去,拖到了床底下。 紧接着,拨通了燕洵生的电话。 燕洵生,燕氏的继承人,她众多觊觎者的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就是,这是展蓝的男朋友。 不多时,门就被人敲响。展容颜打开门,就看见了燕洵生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容颜,只可惜,这是展蓝的男朋友。 “你找我过来,是不是只想报复展家?”燕洵生进来第一句话,就如此单刀直入。狭长的丹凤眼牢牢锁定着眼前这张盛世容颜,声音里带着低沉的嘶哑。 展容颜冲他飞个媚眼,靠近他吐气如兰:“我找你,只是因为你是展蓝的男朋友,这点,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三个月前,她在MG西弗吉尼亚第一次见到燕洵生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心和血都是冷的,展蓝,根本留不住他。 燕洵生的眸子骤然变暗,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可真贱。” 展容颜红唇勾起:“是啊,不贱你能勾搭上我吗?还不去洗澡?” 就在燕洵生洗完澡,刚刚走出来时候,砰的一声,房门突然被人撞开,记者,展家的男女老少,乌央乌央的一群人。 展蓝的目光中带着丝丝开心,这下展容颜铁定完蛋,跟一个有家室的张鸿福滚床单,简直可以上新闻头条了。 但,当展蓝的目光看到刚刚从浴室里面走出来的燕洵生时候,脸色一下就变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冲上来扬手便给了她响亮的一耳光:“展容颜你这个贱人,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的男朋友,你知不知道他是你未来的妹夫,你连你妹夫都勾引,你还要不要脸?” 展蓝从刚开始的春风满面,到现在的满脸泪光,哭的梨花带雨,整个人悲伤的不能自己,着实惹人怜惜。 正文 第4章 你算计我 展容颜舔舔破裂的唇角,尝到了咸咸的血腥味儿,她瞥了一眼那些如打了鸡血的记者,冷笑,一把钩住了燕洵生的脖子吻了上去。 瞬间,快门声四起,不绝于耳。燕洵生的后背有一瞬间的僵硬,这是她第一次离他这么近,但是原因却是因为算计。 明明知道,这个时候应该狠狠的推开她,离这个贱人远远的,但出乎他自己预料的是,他并没有,反而揽上了展容颜的腰。 一通热吻过后,展容颜放开燕洵生,扬起笑脸看向梨花带雨的展蓝:“怎样,我就是这么不要脸,就是勾引了自己妹妹的男朋友,你又能怎么样?” 就连过来抢新闻的记者,此刻也都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一个被捉奸在床的小三,不应该抱头鼠窜无地自容吗? 但看看这位,依旧趾高气扬那么嚣张,仿佛,被捉奸的不是她一般。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这个时候,迟迟来到的姚雪樱看到这个场景,本来准备的一系列教育展容颜的话,全都化为泡影,抬起手就想给展容颜一巴掌,却被燕洵生拦住了。 “展容颜!你还要不要脸!你这个贱人,那可是你妹夫!”姚雪樱脑袋轰一下就炸了,怎么回事,这里不应该是展容颜跟那个张鸿福吗?怎么变成了她的得意未来女婿燕洵生! 展容颜依旧娇媚的笑着,凑近姚雪樱,伸手拍了拍她的脸,素白的手腕分外美丽,缓缓道:“阿姨阿,气大伤身,保重身体呐。” 说完,展容颜直起腰,在无数的相机下优雅的走着,走过展蓝面前,她停了一下,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敢算计我,我就睡你的男人,我倒要看看,谁玩死谁?” 展蓝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 昨天,她跟自己的母亲一起见了张鸿福,并且以五千万的高价将展容颜给卖了。 然后又给张鸿福出了个计划,用迷药睡了展容颜。 当然,她们会叫来记者曝光的事情,连张鸿福自己也不知道。管他的,反正这以后,展容颜的这辈子是彻底完了。 可是,天知道,展容颜非但没有中招,反而跟自己的未婚夫滚到了一起。 她想让展容颜身败名裂,展容颜却给她来了一招釜底抽薪。 展蓝恨的牙齿都要咬碎了。 展容颜出了门,就看见站在门外的父亲,展凛。 他就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女儿出丑,没有任何的不忍和愤怒。都是展家的女儿,展容颜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这么不被待见。 出国五年,姚雪樱母女抢了自己的一切,不惜一切的朝她泼脏水,想让她彻底完蛋,这位自称父亲的人,从来没有为她说过任何一句话,甚至,默认了姚雪樱母女的这些做法。 展容颜眼里闪过一丝恶毒,她对展凛道:“爸,你来的正好,公司的股份,还有房子,你怎么说?” 展凛脸色一变,当年在展容颜外公去世的时候,就立下了遗嘱,还对这个房子进行了过户,如今,这个房子户口本上,名字只写了展容颜一个人,连他死去的妻子都没有写。 可以说,这些年,他们只不过是住在展容颜的房子。只是以前妻子并没有过世,这个亲疏分离的并不太明显。 但是,自从妻子去世,自己跟这个女儿的关系越来越差,他甚至有些怀疑,眼前这个女儿,究竟是不是自己的。 毕竟,当年自己娶沈霜的时候,沈霜刚刚和前任男友分手,虽然在他们结婚后,他迅速接手了公司,并且将沈氏改名成了展氏,沈霜并没有反对,这越发的让他感觉,沈霜是有愧于他。 于是,对这个女儿,他心底是彻彻底底的不喜欢。 “孽障!丢脸还丢的不够吗?滚回去!你太让我失望了!”展凛眼中闪过一丝憎恶,怒道。 展容颜冷笑:“失望算什么?我还没让你绝望呢。” 燕洵生在后面推了推展容颜,低声说:“有什么事情,回家说,这里,我来处理。” 展容颜旁若无人的拍了拍燕洵生的脸,语气暧昧:“唉,今天实在抱歉阿燕大少爷,让你跟着出丑了。” 说完,又扭过头,对展凛留下最后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爸,晚上八点,展家老宅见。关于公司问题,我们好好谈谈。” 燕洵生看着展容颜优雅多姿的走出去,面临一个对女人来说的绝境,她一点都不怕,身上有着无所顾忌的疯狂,这个女人心里,一定住着一个妖怪。 记者们几乎疯狂了,京都声名狼籍的富家女勾引自己的妹夫,多么狗血却又不失小清新的年度大戏,简直就是头条中的头条,说不准自己还可以借机升职。 但,他们兴奋还没有过多久,就被燕家的保镖请了过去。燕家虽然不比聂家,但也是上流社会的一员,这些抹黑未来继承人的新闻,自然不可能会流出去。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展蓝哭哭啼啼的拉着燕洵生的袖子,哭着说:“洵生,我知道一定是展容颜那个贱人勾引你的,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什么都干得出来,我也知道你也是受害者。你放心,那个不要脸的贱人会不得好死的。” 燕洵生看着哭哭啼啼展蓝,还有她嘴里骂着展容颜的话,心里不由得一阵烦躁,将袖子从展蓝手中抽了出来,神色极其不耐烦的朝着门口走去。 展蓝见状,忙的再次拉住他:“洵生,你别生气,我知道这不怪你,这都是展容颜那个贱人勾引你!” 燕洵生伸出手,抬起展蓝的下巴,“展蓝,不要以为就你自己有脑子。趁我还没有发火之前,赶紧滚!” 展蓝不可置信的看着燕洵生,惊诧道:“洵生…” “滚!” 展蓝心有不甘,但她也不敢得罪燕洵生。 为了做他女朋友,她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一定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就轻易放弃和失败。 “那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来看你。”展蓝眼中含泪,低声说道。 燕洵生看也不看她,优雅的穿好衣服,径直走出了房门。 正文 第5章 谁也别想让老娘一个人不痛快 晚八点。 展容颜准时回了展家,欧式的客厅里,展容颜咖啡色的卷发垂霰在腰迹,红色的唇,黑色的眸,精致的五官,这是一个妩媚到极点的极品女人。 眨了眨漂亮魅惑的眼睛,展容颜轻轻笑道:“好了,我们可以谈谈家产的问题了。” “容颜,家产的事情有很多曲折你都不知道,一时半会处理不清的,你又何必着急?”展凛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有些头痛的揉了揉脑袋,这些年展容颜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些事情,以至于对那张遗嘱,他都忘记的差不多了。 展容颜吹了吹指甲:“爸爸这句话说笑了,自己的钱放别人口袋,你说着急不着急?” 展蓝的情绪还没有缓过来,激动的的说:“展容颜,你也敢大言不惭地要展氏,如果不是爸爸妈妈扶持,展氏早就没了,你凭什么现在伸手来要,真是不要脸,太会捡便宜,爸爸养你这么多年,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展容颜听了,勾了勾嘴角,眼神有些冷了下来,微微一笑,明艳逼人:“我凭什么?就凭我想要,这理由足够充分么?” “你要不要脸!这些年吃在我家,住在我家,现在还想抢走我们的东西!你这个贱人,跟你妈一样,就会捡便宜!”展蓝双眼通红的大吼,今天燕洵生的事情令她几乎疯狂。 展容颜娇笑着:“你说我不要脸,这么多年,吃在你家,住在你家,但究竟我还是比你稍微逊色一筹阿,这家是谁的?展氏是谁的?每年的分红,我一分钱不拿,是谁拿走了?我不要脸?跟你跟你妈一比,我还差的远呢。” 姚雪樱被展容颜说得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简直无地自容,恼怒指着展容颜大骂:“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如果不是这些年我,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早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你竟然……竟然……” “够了!”展凛怒道,脸色不善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他有种直觉,这五年来,展容颜的不声不响,就是为了回到这儿,将展家逼入绝境。 想起亡妻沈霜的死,展凛心虚,一个心虚的人,便只剩下虚张声势,他猛地一拍桌子,吼道:“我是你爸,这么多年,没有我你早死了!我知道你母亲的死让你心有怨言,但这个跟我没关系,那是她自作自受。” 展凛是个自私的只有他自己的人,谁挡住他的富贵路,他都会毫不犹豫的踢开,并且,毫无负罪感。 展容颜冷飕飕的看着展容颜,看的他便体生寒。 展容颜慢悠悠道:“我妈怎么死的,你们心里都清楚,我告诉你,五年前你没有把我一起弄死,你就应该知道,留下我这个孽障,我就是你的债,有我在,我会咬死你们全家,只要我不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展凛的手抖的愈发厉害,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记忆。深呼吸了好几次,才道:“我可以给你五百万,你拿着…”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展容颜打断:“五百万?你打发叫花子呢?我告诉你,该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大不了大家一起死,谁也别想老娘一个人过的不自在。” 姚雪樱面色狰狞道:“展容颜,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你还想要这个房子?痴人说梦!” 毕竟,这个房子市值将近两个亿,姚雪樱不是傻子,她自然不会轻易放手! 展凛心中怒火丛生,但不得不压下情绪,略有为难之色的道:“展容颜,当年外公过世的时候曾经说过,那些股份要等你结婚才能给你,你结婚之前,都是我在管,房子也要等你结婚才能过户到你名下。再说,这么多年,股份一直在稀释,维持这么一大公司也不容易,现在展氏占股哪有以前那么多。” “呀,只要我结婚,你就把股份给我,搬出我的房子是吗?”展容颜娇笑着问。 “股份和房子,我都不会给你,你死心吧。”姚雪樱说,这套房子那么值钱,怎么可能给展容颜股份早就转移了,她也别想要。 “这几天,我就会过户,死丫头,狼心狗肺,自己的爸都这么说话,不过没关系,我认识了房产局的人,花钱弄几分文件而已,你死心吧。” 展容颜有一双很漂亮的杏眼,眼角还很长,笑起来总是带着几分明媚,非常勾让,展蓝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行啊,我不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展容颜妖娆的笑着:“好东西嘛,大家都会眼惹呀,出身不对,也不是你们的错。毕竟并不是所有麻雀飞上枝头都能变凤凰,很多都变成了野鸡。” “出身?呵,那跟你也没有关系,你也是你爸的骨肉,你的一切都是你爸给的,没有你爸哪里会有你?现在你有什么资格要这套房子?”姚雪樱冷笑道:“蓝蓝也是你爸的骨肉,这套房子,就算是分,也要一人一半。” 这套房子,姚雪樱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给展容颜的。 “这套房子,是我外公一手建造,如果我没说错的话,我爸是入赘过来的,当年我之所以能姓展,也是爸爸央求外公,所以我才没有姓沈。简单来说,这个房子跟公司,至始至终都跟他没半毛钱关系。”展容颜轻轻呼出一口气,笑的如同百花绽放:“你说展蓝是爸爸的骨肉,这没错,但可惜,谁让她没流着沈家的血呢,这套房子,姓沈,不姓展。” “一直以来,我处处忍让,总让你们以为我是病猫,所以什么人都来敢抢我的东西。”展容颜转身就走,突然又转过来,微笑说:“你们一丘之貉,真是令人恶心,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客气不是。” “你!”姚雪樱登时勃然大怒,“你这个贱人,你何止是恶心?你还是个烂货!被人用完就甩,甩完又甩的烂货!” “姚雪樱!”展凛眼见她近乎失控地口不择言,终究是抬起手来,重重打了她一个耳光。 姚雪樱被那一下打得有些懵,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展凛。 展容颜见到这幅情形,脸上却仍旧是浅浅含笑的模样,看着姚雪樱,缓缓道:“是啊姚大妈,可是我这个烂货睡了燕洵生,您那个宝贝女儿,连个烂货都不如,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正文 第6章 展容颜被扫地出门了 次日,展容颜被展家扫地出门的消息被媒体播了出来。 展容颜被扫地出门了!展容颜被剥夺继承权了! 京都贵族圈子里声名狼藉的富家女展容颜,终于要把自己玩死了。 所有认识她的人,都忍不住呼了一口气。 因为所有人都觉得展容颜坏的很,坏到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之。 谁让她长了一副狐狸精的脸,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她妈妈好歹是大家闺秀,没想到到了她这里突然基因变异,出国这五年里,抢自己妹妹的男朋友,还专抢朋友的男票,堪称小三专业户,所以,如今她展家赶了出来,大家听到后,都深恶痛绝地呸一口,然后大快人心来说一句:活该! 一群人都在说,早就猜到展容颜这个狐狸精会有这一天。 果然上天总算收了这妖孽,皆大欢喜,普天同庆。 展容颜是在一家不起眼的咖啡馆看到这一则新闻的,及腰的长发慵懒妩媚,松松垮垮的绑在脑后。 她端着一杯黑咖,眼角的余光就看见电视台上播放的节目,那个唾沫横飞的记者嘴里,正兴致勃勃的说着这件事情。 好友董清清千里迢迢从堵车的三环赶了回来,冲进咖啡馆就看见展容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不由得火冒三丈。 “展容颜,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有闲情逸致喝咖啡?”董清清恨铁不成钢的一把将咖啡杯子夺了过来,一饮而尽。 展容颜摊开手:“怎么样?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还能怎么样。” 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白体恤,头发随意在后脑用橡皮筋扎住,脸上没有脂粉,嘴唇甚至有些发干。 可就是这样,她也能艳丽逼人。 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种女人,不管她是穿锦衣华服,还是随便披一件破布,那都是自成一派的风华妖娆。 她或许不美,但她身上有无人能及的韵味让人成瘾。 这种女人你不碰还好,但凡碰过绝对戒不掉。 董清清盯着展容颜的眼睛,她笑着,可她的眼睛里却是刺骨的冷,董清清心里有些叹息,道:“到底怎么回事?” 展容颜冷嘲:“我家那个高龄后妈,放出去的假消息。不过,勾引妹妹男朋友倒是真的。” 试想一下,本来就声名狼籍的展家二小姐,如今又被扫地出门,在想要嫁人,可就难了。 勾引姐姐男朋友?专门抢身边人的男朋友? 不过,这都没关系。她是谁啊?她可是女人中的狐狸精,狐狸精中的极品,这些小把戏,她还真是不在乎。 董清清气的额头上青筋突突的跳,“简直太过分了,你出国五年,家里的所有东西都被那对母女给霸占,现在又被她们算计,真是太过分了。” 展容颜自嘲道:“哎呀,董小姐,为了一个声名狼籍的人,消消气。” 董清清气的肺疼:“你真是,你真是令我不理解。” 展容颜按住桌子,笑道:“好了清清,我有事情找你帮忙。” 所有人都说展家二小姐五年之间像是换了一个人,都说姚雪樱虽然小三上位,但是有何这样的继女也是蛮辛苦的。 姚雪樱对外说,她的母亲沈霜才是第三者,是当年活生生拆散姚雪樱跟展凛的第三者。所以,展蓝才是姐姐,因为,在沈霜横刀夺爱之后,将姚雪樱母女扫地出门。 五年前,展容颜的母亲沈霜去世,在所有人眼里就是贱人自有天收。破坏人家家庭,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所有人的眼里,展容颜就是一个祸害。 但是事实呢,刚刚回国,姚雪樱母女就算计她,生怕她抢了她们的荣华富贵。 展容颜的脑海里,永远都记得,她妈妈刚去世没有一个小时,展凛就带姚雪樱母女回来的情形。 这么多年过去,她心里的恨从没有消退过,一日日,在她心里燃烧,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焚烧殆尽。 展容颜五年前出国,她这一生里所有的温暖,幸福,都在那天拦腰折断。 可惜,这五年姚雪樱没有彻底弄死她。 展容颜眼睛里迸射出的恨意,让董清清忍不住后背生发寒,她这才猛然意识到,这个五年分离的发小,早在不知不觉中,生成了一个魔鬼的样子。 她早已浑身陷入黑暗里,张开了大口,等待着时机,要将他们展家所有人一口吞下,她甚至不惜,同归于尽。 董清清有些哆嗦道:“颜颜,你想干什么?你,怀疑是他们害死了你妈妈?” 展容颜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发红的眸子,却依旧盛满笑意:“从五年前我有幸没被爱情害死,没被亲情害死,清清,你就应该知道,我回来,就是让他们不得安宁。” 董清清知道,这些年展容颜经历了什么,她沉吟道:“上帝欲摧毁一个人,必先令其疯狂,颜颜阿,你失去理智了。” 展容颜轻笑:“没有毁灭,哪里来的重生。” 董清清叹了叹气,问道:“找我帮什么忙?” 董清清算是她现在唯一可以说话的人,她没有隐瞒,直接了当的说:“我要结婚,你帮我找一个靠谱的人。” “结婚?”董清清一愣,看着她认真的面孔,声音不由提高了一个度:“你说梦话?” “我很认真。”展容颜伸手点了一支烟,轻轻吐出一个烟圈,才缓缓说:“短时间内,我必须要结婚,不然,姚雪樱肯定会联合人篡改文件,股票我可能要不回来了,可房子我一定要回来。毕竟公司我可以毁了,但房子不能。” “可是,你上哪里找人结婚去?”董清清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我明白了,姚雪樱费尽心思败坏你的名声,就是让你没人敢要。” “你很聪明嘛,董小姐。”展容颜轻笑着:“又不是真的结婚,就是领个证,把我的东西拿回来,然后离婚一拍两散,我会给他一笔不菲的费用,算是补偿。” 正文 第7章 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他 “你可要想好了,如果结了婚,对方知道你这么有钱,就不愿意给你离婚了怎么办?这些,你都得想好。” “所以阿,亲爱的董小姐,我才问你,有没有一个靠谱的人。” 董清清想了想,说:“颜颜,我觉得这种事情不能找熟人,熟人对你都是知道的,到时候就是不离婚也没有办法。最好找陌生人,那种不知道你的底细,到时候拿了钱走人,干脆利落。” 展容颜想了想,这也有道理。先不说自己的名声如何声名狼籍,太过了解自己的熟人总归不太好。 “我给你征婚,我们去发个帖子,一定有人来。” 展容颜微笑,轻轻掐灭烟蒂,没有说话。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一下一下拍打在玻璃橱窗上,朦胧烟雨中,她恍惚看到了曾经那个熟悉到骨髓的身影。 连续几天,京都都是天阴有雨,雨倒不是特别的大,但落到玻璃窗上,却又足够演出一道又一道长长的泪印子,泪水从人脸上流下去就像是那样。 接到董清清打过来的电话时,展容颜才从一场绵长的午睡中醒过来。 挂掉电话,她才掀开被子下床,开始洗脸化妆。 下楼的时候,正好遇上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姚雪樱。 姚雪樱看到她,先是一愣,目光随后淬了毒。 今天的展容颜跟平常很不同。 平常总是红唇妖冶、长发披肩,时时刻刻展现出万种风情的女人,这会儿却化着极其清淡的妆容,长发束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穿着平底鞋牛仔裤,上面一件宽大的军绿色棉服外套,像是还没毕业的女学生。 姚雪樱最恨的就是这张面孔,恨不得在扑上去打两个巴掌,但展容颜好似已经忘记了之前的事情,微笑着看向她,声音多了一丝意味深长:“多谢姚阿姨在媒体上帮我打的广告,以后我要是混不下去了,还能去当个演员什么的,毕竟现在在媒体都这么脸熟了,你说对吧,阿姨。” 姚雪樱蓦地的攥紧手心,最讨厌的就是展容颜这幅风轻云淡的模样,看着她冷笑着说:“哟,打扮成这个模样,是要去嫁给谁啊?你以为你穿成这样就会变成好人家的姑娘了?” 展容颜听了,笑容却蓦地明媚起来,“我又没有嫌弃过你和妹妹是不正当的人家,阿姨何必说这样的话呢?” 说完,展容颜转身就走出了家门,只留下气得面色铁青的姚雪樱,恨得咬牙切齿。 刚刚董清清来电话,说已经约了一个人,地点定在“芷上河汀”茶庄,名字源于诗经,是本市最大的茶庄,跟展容颜相亲的人,就在这个茶庄里面的“晚春”茶室。 那个地方五年前她有幸去过,是个很文艺的地方,建倌之初,这里被指定为私人茶馆,不接待外宾。展容颜有些好奇,在天涯看帖子相亲的人,能来的起这烧钱的地方? 展容颜开车找了半天才找到正门,停好车在门口做了身份识别,一个穿戴藏青色连衣裙的高个美女走过来带展容颜进园,展容颜将墨镜摘了下来跟她说:“你给我指个路怎么走就成,我自个儿进去。” 园子里种了许多园林树,与外面的钢铁城市大相径庭。往里走就是一座极有古意的仿唐代木造式建筑,就是那高个美女所说的“晚春”。 展容颜脱了鞋,打那道门走了进去。透过屋内的帘子能看到茶案上搁着一个银质风炉,咕嘟咕嘟的煮着水。茶案后穿深色亚麻衬衫的男人席地而坐,正低头翻看着一本什么书。 展容颜吸了吸气,咳了一声边说打扰了边撩起隔断茶室的百叶帘,男人从书上抬起头来。 展容颜手里还握着一大把琉璃珠帘,毫无征兆的就愣在了那里。 时隔五年,这是一个怎样的相遇。 那个五年前令她心如死灰的英俊面孔蓦然跳进眼中,就像是一把血淋淋的匕首,刺进心房的正中间。有一颗跳动着的、紧张着的、不安的情绪奋力的挣脱心脏的束缚,揪的心中一痛。一刹那,那种情绪到达了心里的最高点,绽放出来这么多年所隐忍的所有情绪,差点令她失控。 心上蓦然盛开的碎裂让展容颜整个人都木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夺门而出。 “你敢出这个门,我就敢让你这辈子都夺不回你的东西。”不冷不淡的声音从后面徐徐传来,带着丝丝清冷。 展容颜嘴角扯过一丝自嘲,明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看都不看身后人一眼,摔门而去,但她的脚还是停了下来,喃喃说:“我以为我走错地方了。” 男人合上书道:“你没走错。” 小小的空间一时静极,能听到风炉上煮水的茶釜里发出轻微的响声。 男人抬手从折枝花形状的银制盐盒子里取出些盐花来,边往茶釜中加盐花边说:“我是聂因,展小姐,我们五年前见过。” 在最坏的梦里展容颜也不敢想这个。 她曾经和董清清说,这辈子能再见一次活着的聂因已经心满意足,这是真心话。 五年前离开时候,她最奢侈的梦想,就是当着聂因的面,将他那颗冰冷高贵的心,狠狠的踩在脚下,甚至,连再次见到他时候,动手先动哪只手都已经想好。 但她从未想到,聂因会以这种方式跟她重新见面,并且坦然的跟她打着招呼,仿佛曾经的一切,皆是过眼烟云。 展容颜至少做了三十秒的心理建设,跟自己说,展容颜,你是谁啊,你是京都最声名狼藉的富家女,狐狸中的狐狸精,只不过见到一次前男友,你就这样失了分寸也太没有骨气。 况且,像聂因这种人,你越反抗他就越有兴趣,既然反抗不了,那就要恶心死他。 做完这套心里建设,心里就坦然多了。 正文 第8章 宁不要也不嫁你 展容颜放下帘子,脸上挂着官方妩媚的笑容走过去,盘腿坐在茶案对面空置的软垫子上,镇定的接着聂因刚才的话说:“原来是聂少爷,真是好久不见,聂少爷风采更胜往昔,真是惊为天人。怎么一把年纪了,还来相亲阿?” 聂因轻轻勾起唇角,尊贵的气场弥漫开来,“我不能相亲?” “能阿。”展容颜笑:“但是像聂少这样又高又帅又有钱的男人,到这把年纪还没有成家,只能反映出两个问题,要么身体有病,要么心理有病。” 聂因看着展容颜轻笑的脸,说道:“我身体有没有病,展小姐不是五年前不就知道了吗?” 展容颜做思考状,过了好一会儿,像是才想起来:“好像,确实不是那么好。” 她笑的妖孽:“再说,五年了,我还能挨个都记个清楚?” 展容颜轻佻的话,带着些许放荡,勾的人潜意识以为,她跟很多男人上过床。 坐在对面的聂因,俊美儒雅的不像话,一双不温不火的琉璃目似乎出现了久违的怒气,身上也散发着淡淡的寒意。 展容颜无视聂因的怒气,伸手拨弄着面前的茶壶,似是无心的问:“既然是相亲,我有些基本的问题想问一下。敢问,今年多大了?” 聂因不冷不淡的看了她一眼:“我多大,你不清楚?” 这话说的暧昧至极,偏偏还让人找不出披露,展容颜如同生吞了一颗老鼠屎,又恶心又绝色堵得慌。 “性别。”好一会儿,展容颜继续恶心他。 “出国五年,眼神不好了?”聂因缓缓道:“用不用现在试试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展容颜咬牙,恨不得一茶缸子扔过去。就是有这样一种男人,嘴里说着轻佻的话,但仍旧一幅高雅至极的样子,令人无从下手。 茶釜里的水又开始沸腾,聂因取了一勺出来,边往水中添茶末边道:“缺钱吗?” 说这话时他微微低着头,手上添茶的动作老道又漂亮,声音平淡的就好似在问你今天吃没有吃早餐一样正常。 展容颜这五年来相亲过无数次,简直阅人无数,但从没有哪个相亲对象像这样直接,最直白的也会花十多分钟先谈谈人文艺术暖一下场。 不过,这可是堂堂的聂因阿,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医学天才博士,聂因阿。 展容颜慢悠悠道:“缺阿,怎么,想泡我?” “是啊,展小姐身体够令人销魂,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我采取一些追求措施也是正常的。”他拿了两只茶杯分茶,口吻像极了商业谈话,却又直白的将五年前的那一夜,毫不保留的展现在两人面前。 他将一只茶碗递给展容颜,用谈生意的口吻问她:“展小姐,你有没有兴趣做聂家的儿媳妇。” 聂因坦然的看着面前的展容颜。 一别五年,这女人出落的越发美,比起五年前的青涩稚嫩,现在更是多了女人特有的妩媚风情。就像是开满金三角的罂粟花,美不胜收,却也是罪恶之源,沾上她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戒得掉。 展容颜看着聂因,满脸鄙夷,红唇扬起不屑的微笑:“怎么,聂总,五年前的那一夜,你还跟我睡出来感情了?” 他平静的说:“如果有这个可能,那应该是。” 展容颜心中冷笑,这他妈的是想泡她,这个男人五年前一声不响的甩了她,给了她年少时光中最致命的一击。 五年后,他又对她有了兴趣,这种感觉真是令她有些恶心。 她太厌恶聂因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了。 凭什么,他对她来了兴致的时候,她就要挥之即到。凭什么,他想睡她,她就要乖乖躺下? 展容颜嘴角绽放出冷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任你摆布?” 聂因微微偏头,语气暧昧又疏离:“你不答应我,只要在京都,你无人敢娶。” 日光照进窗户,落在花梨木的茶案上,落在青瓷茶碗上,落在聂因挽起的袖子上,宽阔的肩膀上,落进他的眼睛里。 他的眼睛是漆黑的颜色,像是她的那颗黑宝石手链,有冷色的光,安静又漂亮,就是一件艺术品。 就在五秒钟前,这件艺术品冰冷无情的像是在求婚。 展容颜冷笑,“你就这么自信?虽然聂家可以说是一手遮天,但我展容颜想嫁给谁,你能拦得住?” 聂因扫过展容颜素白的脸,冷幽幽道:“是吗?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在别的男人床上的女人,谁敢娶来当老婆?” 展容颜心里蓦然一疼,随即而来的酸楚一下子就那么毫无预兆的涌了上来。 是,所有人都说她不检点,淫乱放荡。 只要是个男人,都能跟她上床。 别人说什么,她都觉得无所谓,她不在乎,可是,偏偏从聂因口里说出来,她听着就觉得那么刺耳。 展容颜的眼神一点点冷下来。 她忽然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捡起自己的一点点尊严来。 燕青丝弯腰从容的点了一支烟,抬起下巴,身上的坚硬的壳将她层层包裹起来,无坚不摧,她点头,笑道:“没错,你说的对,我男人那么多,谁娶了我,谁脑袋上都得顶着一个阴山大草原。今天打扰聂少的相亲实在抱歉,我们再也不见。” 站起来的时候,展容颜将手中的烟塞到了聂因的嘴里,拍了拍他的脸,娇笑道:“您的时间宝贵,这算是我对您的赔偿。” 展容颜抓起包,转身离开。 她走的步子很大,发丝在身后扬起,她拿出眼镜戴上,半点看不出狼狈,依旧是风华绝代的模样。 姜衍之来到晚春的时候,展容颜刚从茶室里面出来。 鉴于之前五年从未见过这位友好的朋友,姜衍之冲她的背影吹了吹口哨:“容颜,回来了怎么也不跟大哥联系呢?回头一聚聚阿。” 展容颜回头妖妖娆娆的一笑:“好阿,开好房间告诉我。” 姜衍之:“……” 哐当一声巨响,姜衍之连忙转头,茶案上的银色水壶砸在地上,摔成了碎片,滚烫的茶水冒着热气,留下一片暴戾。 正文 第9章 两个人都是禽兽 聂因依旧端坐在那里,身上整整齐齐的,表情看起来也是淡淡的,端的是儒雅俊朗,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妥。 但,那地上的茶壶绝对是他砸的。 聂因淡淡的抬眸看了门口的姜衍之一眼,说:“姜衍之,你进来。” 他的声音十分正常,但姜衍之心里却大呼不好。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跟展容颜搭讪。 “咳。”姜衍之手放在唇边干咳了一下,掩饰去心里的忐忑,笑着说:“怎么了四哥?” 姜衍之淡淡说:“坐。” 他越是这样淡定,姜衍之心里就越没谱。 事实上,对于聂因这样的人,平时看不出来有什么大脾气,但就是记性特别好,你要是让他不顺心,他能让你一年不顺心,谁让人家记性特别好呢,特别是记仇。 姜衍之有些忐忑的坐下,聂因从手机里翻出来一张照片,递给姜衍之看,问道:“你知道这个是谁么?” 姜衍之松了一口气,凑上去一看,照片里面是一个男人,竟然是燕洵生。 刚刚跟展容颜传出绯闻的燕洵生。 傻子也知道聂因让他看这个的目得。 “燕氏集团的少爷,叫燕洵生,平日里最喜欢沾花惹草,花花公子一个。” 聂因沉默了片刻,一言不发。 姜衍之以为聂因还有别的话,但等了大概十多分钟,对方仍旧一句话不说。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姜衍之在心里庆幸。 展容颜刚上车,董清清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怎么样容颜?成没成?” 展容颜胡乱的捋了捋头发,想起来聂因那张脸,浑身就觉得堵得慌,将今天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给董清清听。 她并不觉得这次相亲具体情况董清清知道,不管对方为什么会是聂因,这件事情都不会跟董清清有关系。 董清清听完,一改往日的淑女风范,破口大骂:“妈的,怎么会是他?明明是个大学老师阿!” 展容颜眼神空洞:“聂因想做什么事情,不管对方是谁么,他都能做,这个贱人。” 董清清骂骂咧咧:“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展容颜:“是啊。” 所以一切还都要靠自己,除了自己,谁也帮不了你。 展容颜觉得自己有一些可笑,有那么一瞬间她还幻想,聂因是真的想帮她。 聂因是什么人?他凭什么帮她? 五年前都不要的东西,五年后会重新捡起来吗? 哈,聂因那样的人,缺女人吗? 她算什么? 在他心里,她不过是一个放荡的贱人,对,就是贱人。 一个能跟自己妹夫传绯闻的人,会是个什么好东西? 董清清叹息:“算了,颜颜,今天这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吧。怕什么,天涯那么多单身的,还怕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对象?” 展容颜笑笑:“对。” 董清清听得出来展容颜声音里的疲惫,劝慰道:“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战天涯。” 董清清抬手,正欲挂断电话的时候,传来了展容颜幽幽的声音:“清清,自尊被人踩在地上践踏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董清清的手顿了一下,因为这句话,心底莫名就难受起来,她道:“没错,是不好受。所以,颜颜,等你火了,看谁还敢踩在你的头上。” 展容颜笑了:“没错,等我火了,我挨个弄死他们。” 但是,火,又谈何容易? 诺大的娱乐圈,各路权贵一手遮天,她展容颜得罪的人太多,回国还没一个星期,就已经处处受冷,不过,好在她的经纪人也快回来了。 第二天十点钟,展容颜见了第二个相亲对象,一个工科男。 为了确保里面不是聂因那个贱人,展容颜花了一百块钱让人去指定位置偷拍了个照。 看到照片里面的人之后,展容颜才走了进去。 来之前,为了怕对方以后纠缠,展容颜特地化了一个丑的不能再丑的妆,嘴角上还点了一大片乌青。 男人带着一副厚重的眼镜,身上的衬衫皱皱巴巴的,看起来有些邋遢。 展容颜在心里那个尴尬,长得难看没什么,但要是长得难看又不爱干净,那就活该你单身了。 两个人寒暄了一阵,谈话步入正题。 眼镜男抬了抬眼睛,双手合十摩擦着说:“展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假戏真做?” “啥?”展容颜一愣,exm? 眼镜男继续说:“我来介绍一下,我是本地人,今年三十九岁,在外环有一套房子,家里有一个母亲,我对婚姻没有太大的要求,只要能对我好,对我妈好,对感情忠贞不二,最主要的是长得好看一些,当然了不好看也行,会生儿子就可以,我看展小姐也不是那种很漂亮的人,以后估计也很难找到结婚对象,不如咱们假戏真做,凑合凑合过一辈子吧。” 在心里问候了他全家,展容颜才忍住没有将面前桌子掀了的冲动。 妈的,果然单身之人必有单身之处,自己条件不如何,还想找个女神,真把自己当成武大郎了? 坐在展容颜背面的姜衍之,一口咖啡差点喷了出来。 矮矬穷的气质,高富帅的气势。 真是不得了。 眼镜男丝毫没有察言观色的潜质,依旧唾沫横飞着:“嫁给我的话,我会对你好的。家里的大事小事你处理好,外面交给我就行。女人嘛,我的要求不高,会洗衣服煮饭就可以了。” 展容颜揉了揉脑袋,强忍着嘴里差一点喷出来的话,缓缓说:“我要的只是假结婚,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反正只是一个相亲,吹了就吹了。 “为什么非要假结婚?真的结婚不是更好吗?何况看你的年龄也不小了,女人过了这几年可就是黄脸婆了,我是真的想找一个人过日子。”眼镜男絮絮叨叨的说着:“而且,你说你结婚是为了躺在病床上的父亲,真结婚他不是更加放心吗?” 展容颜鸡皮疙瘩简直掉了一地。 之前为了找到一个足够令对方信服的理由,展容颜在帖子里写的假结婚原因就是,自己的爸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马上就要死了。 正文 第10章 半路杀出姜衍之 就在她忍不住要走人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了一道凄惨的声音:“亲爱的,你怎么在这里?还跟一个老男人搞在一起?” 展容颜开始以为是在喊别人,可当那双手拉住自己的胳膊时候,一下子就懵了。 exm?在看那人的一张脸。 姜衍之? 你他妈逗我呢? 姜衍之心里悲戚,原本昨天以为聂因不会难为他,没想到还是他想多了,今天这一出,可不就是拜那个小心眼的男人所赐吗!真是丢死人了! 展容颜脸色铁青,妈的,真是欺人太甚。 姜衍之继续哭诉:“亲爱的,你居然背着我相亲,你今天早晨还跟我睡在一起,中午就出来跟别的男人见面,你让我好伤心啊,我还是你最爱的人吗?” 这两嗓子,几乎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展容颜脸色铁青铁青的,跟眼镜男说了声抱歉之后,拎起包就走。 姜衍之忙跟了上去,走了两步,又回头对眼镜男说:“她,不是你能娶的起的。” 出了茶餐厅门,姜衍之立刻变的正经起来,左看右看,确认附近没有人认识他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妈的,真是丢死人了。 展容颜停下脚步,一脚踩在姜衍之脚背上,五公分高的鞋跟,还特地碾了几碾。 姜衍之痛的呲牙咧嘴,愣是没有喊出声。 展容颜道:“姜少,你要是真喜欢我,你就娶我阿?不行,咱们床上约阿?你跟这儿搅局,可是很闲阿?” 姜衍之脸都绿了,做拜佛状:“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我真是服气你们两个了。” 还床上约?好在聂因不在,不然回头他又没有好日子过。 “告诉聂因那个贱人,就算我嫁不出去,拿不回家产,我也不会嫁给他。”展容颜咬牙切齿的说着,又狠狠的补充道:“贱人!” 等看着展容颜拎包走远,姜衍之才抱着脚跳了起来,妈的,这两口子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禽兽啊! 展容颜万念俱灰,此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在旁边一家咖啡厅里面点了杯饮料,坐在那里静静发呆。 她脸上还化着很丑的妆,她也没有心思去洗掉。 五年前她想过很多次自己跟聂因再次见面的场景,却没有想到会像今天这样。 她不认为聂因忽然回心转意,她能够从聂因语气里听得出来,她只是一个预备暖床的工具。 如果是别人,这么有权有势有钱,她展容颜咬咬牙也就从了,但是对方是聂因,曾经她爱了那么多年的人。 任何人都能侮辱她,但她忍受不了他也侮辱她。 双手疲倦的撑着脑袋,看着空落落的街道,心里一片诙谐。 燕洵生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坐到了她的面前。 “你来干什么?”自从上次绯闻事件后,展容颜就没有联系过他,也压根想不起来联系他,还真是冤家路窄。 燕洵生慢条斯理的招来侍者,要了一杯咖啡,轻轻的搅拌着香浓的咖啡,展容颜心里十有八九猜到了他的意思,但什么也没说,沉默不语。 燕洵生的动作很斯文,身为燕家的少爷,他从小到大身上都围绕着一种叫做优雅的气质,加上那张还不错的脸,可以打上八分。 “你在找人假结婚?”燕洵生问。 单刀直入,傻子也能猜出来他下句话。 想必他也听说了她最近要结婚的事情,展容颜轻轻笑了笑,“燕少有何指教?” 燕洵生幽幽的吐出一句话:“你看我如何?” 展容颜点燃了一支烟,狠狠的抽了一口,冲他吐了一口烟圈:“我对自己妹妹的男人没兴趣。” 燕洵生皱眉,伸手将她的烟拿掉,语气不善:“你找我上床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起来我是你妹夫?” “正因为你是我妹夫,我才找你上床的阿。”展容颜笑着:“而且,我当时就是利用你,这点你也是知道的,现在装什么无辜?难不成那天没有上成,给您还造成了心理障碍?” 燕洵生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展容颜,哪怕画着奇丑的妆,那种从身上散发出来的魅力,还是那么的强烈。 他身边的美女从没少过,比展容颜美的也不是没见过,但,却没有一个像她这样,美的动你心破,你见过她,就会被她日日夜夜的勾着。 燕洵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切的要一个女人。 恨不得立刻扒光她的衣服。 这才是真正的燕洵生,一个令人感觉到阴险卑鄙的人。 展容颜红唇扬起不屑的冷笑:“燕洵生,想睡我的人多了,你得排排队。” 燕洵生的唇,泯了又泯,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不被拒绝的人,家世好、相貌好、性格好、这是多少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 但展容颜就是不买账。 燕洵生气的牙痒痒,但还是不得不继续抛出自己的优势:“你以为你结了婚,就能拿回来一切了吗?你不找一个有权有势的,能够斗的过展凛?” 展容颜缓缓道:“跟别人不行,跟了你就行?” 燕洵生挑起她的下巴:“对,我会帮你夺回家产,夺回属于你的一切,只要你跟了我。” 展容颜懒懒的倚在沙发上,也不反抗,笑笑说:“燕洵生,我这人呢,虽然不是个好东西,还喜欢犯贱,但是你呢,我真的看不上。” 燕洵生放下手:“我不行,聂因就行?” 对于展容颜跟聂因的那一段过往,虽然没有人敢议论,但是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能够有胆提起来的,燕洵生还是第一个。 展容颜抬起下巴,嘲弄的看着他:“没错,他就行。” 燕洵生的眸子骤然闪过一丝冷光:“你等着,展容颜,我迟早会睡了你。” 展容颜:“好阿,我等着,看你有没有命来玩我。” 燕洵生站起身,冷笑:“如果你改变主意,欢迎你随时敲我的门。” “不送。” 展容颜之前并非没有考虑过跟燕洵生假结婚,她可不在乎什么姐姐勾搭妹夫的名声。 她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那么做,是因为她承担的风险太大了。 燕洵生对她兴趣正浓,难保一切落幕之后他不离婚,到时候倒霉的可是她。 唉,怎么找个人假结婚就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