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1章 素璧 豪情KTV,包厢内装修奢华,昏黄的灯光泛着令人迷醉的色泽,映照在墙壁上西方油画上。 画上的人体艺术泛起朦胧媚态,看的男生有些把持不住,女生俏脸泛红。 今儿是校花陈小莹的生日,阔少马玉龙做东,请大伙来这嗨,张彬居然被邀请其中,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以张彬对马玉龙的了解,他才不会那么好心请自己聚会。 在座的同学中,以张彬家世最为差劲。 自小和母亲相依为命,以买菜为生,家计困难,在校靠救济金,这样的奢华的聚会上,张彬一身寒酸显得格格不入。 要不是自己的死党陈镇海极力挽留,他早就借尿遁而去了。 在这里,每呼吸一口气,张彬都觉得胸口发闷,好像被人用重锤重重的捶打一般。 有钱人的奢靡圈子压的他这个穷苦百姓直喘不过气来。 “寿星来了。” 包厢的门推开来,穿的好像公主一般的陈小莹拉着自己的白纱裙摆,款款的步入包厢内。 陈小莹虽然还是高三学生,但是一米68的个头让她出落的亭亭玉立,白皙的瓜子脸,五官精巧,尤其是一对灵动的美眸透着智慧。 这是一个集美貌与智慧一身的天使。 包厢的熙熙攘攘声戛然而止,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徐徐走进门的公主,那些精心打扮想要喧宾夺主的女同学们,见到陈小莹的那一刹那,忍不住低下自惭形秽的头来。 今晚包厢的美都被陈小莹一人独揽。 张彬本来心头很不开心,但是一见到美艳如仙女下凡的陈小莹,一时间种种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一对眼眸火辣辣的直盯在她的身上,是一刻也不愿意离开。 陈镇海瞧着张彬的饥渴模样,拿手伸到了他的下巴:“口水流出来了。” 张彬尴尬的急忙拿手去擦嘴角,发现是陈镇海戏弄他,气的拍掉他的贼手,狠狠剜了他一眼:“臭小子,你也学他们挖苦我是不。” “哪能啊,这不是看你相思成灾,想帮你牵个红线,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和校花拉个媒。” 陈镇海嬉皮的胡说八道,张彬没好气的冲他松了一拳头,疼的他是龇牙咧嘴,直抽冷气:“你小子什么时候力气变这么大了?怪事,最近好像也看不见你胳膊抽抽了。“ 张彬患有杜氏症,就是俗称的抽动症,右手胳膊会时不时不受控制的抽搐,为此,他从小饱受他人嘲讽。 在他十八岁的人生中,充斥着各种辱骂,讥讽,甚至是戏弄,没有任何的阳光。 张彬有时候恨老天爷为什么对自己如此不公,然而就在前不久,他的多动症奇迹般的不药而愈了,相应的这只废胳膊更是给他带来了不可思议的神奇好处…… “治好了。”张彬咧嘴神秘笑道。 陈镇海略微诧异的看着张彬,认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张彬发笑。 他第一次发现张彬其实挺帅气的,尤其是笑起来,嘴角还有两个酒窝,特迷人,要他是个女生,绝对会被迷死的。 张彬被陈镇海看的浑身毛毛的,忍不住挪了挪身子,坐的离他远点。 “马玉龙做东的,怎么还不到呀?”副班长莫长兴问道。 “这不是来了嘛。” 门口,马玉龙一袭西装的匆匆赶来。 一百八十斤的矮胖身材,这家伙愣是把自己塞进了西装内,西装撑的都快要破了,这样子滑稽极了,活脱一个小丑。 “噗!咳咳……” 陈镇海直接一口饮料夺口而出,笑的直呛风。 张彬也是忍俊不禁的,这个马玉龙,还真是个活宝。 其他人见到他这样,也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 马玉龙手捧礼盒,本是满心欢喜而来,然而进门就被张彬和陈镇海奚落嘲讽,由不得脸色一沉的,阴霾的扫向他二人。 马玉龙的目光阴毒的在二人身上逡巡,最后定格在张彬的身上。 “想不到你这个低保户也来凑热闹,不过来就来吧,见识、见识也好,只怕今儿的东西你一辈子就只能吃到这一次。” 这是赤裸裸的在嘲讽张彬,张彬的脸色微变,这一切早就在他意料之中,马玉龙的鸿门宴岂是好赴的。 一时间包厢内的气氛变得僵硬,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张彬,期待着他来点刺激的反应。 他们巴不得张彬做出反抗的举动来,然后就可以一起整蛊他,好好的发泄平日里学校加诸在他们身上的压力。 张彬对这一切早已经司空见惯,为了不叫校花的生日宴变味,他忍下了这口恶气。 可陈镇海不同,脾气火爆的气的就要为兄弟出头,但是却被张彬的大手一把摁在了沙发上,张彬冲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惹事。 陈镇海气的脸发红,但是兄弟有话,他也好再多说什么。 马玉龙还要讥讽挑衅,陈小莹此刻发话了:“人都来齐了,可以上蛋糕了。” 她的语气很平淡,淡雅中透着一股清醒脱俗,瞬间把众人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 “慢着,切蛋糕前,小莹,先看看我的礼物。”马玉龙抢上一步,将礼盒放到了茶几上。 “谢谢。”陈小莹把礼物轻轻推放到一旁,冷淡孤傲的模样直叫马玉龙脸上无光。 “哈哈,马玉龙,你小子送的礼不行啊。”陈镇海抓住机会就回击马玉龙。 马玉龙气煞,狠狠瞪了他一眼,但是碍于他的身份,不敢反驳,只好主动打开了礼物:“小莹,这是我托人弄来的上好玉佩,听说佩戴在身能够延年益寿,永葆青春。” 马玉龙取出了玉佩来,众人眼前一亮的。 这是一块素璧,通体透亮,乃是一块和田玉雕塑而成,直径3.8CM,厚度0.35-0.45CM,中孔穿着一根细线,是后来添加上的,方便佩戴者携带。 在场的虽然都是高中生,但是家里长辈也有不少古玩热爱者,一眼就认出此物来:“老马,你这素璧价值不菲吧。” 马玉龙拿着素璧,颇为自傲的吹嘘道:“那是自然,卖我的人说这是春秋的东西,可值钱了。” “春秋的啊,那你花了多少钱。” “不多,三万块而已。” 众人不由唏嘘,三万对于他们学生而言,还不叫多吗?这个马玉龙为了追校花,还真是舍得花本钱。 “小莹,来,戴上给大家看看。”马玉龙将素璧双手奉上。 陈小莹淡淡的看着他手里的素璧,不紧不慢的回道:“不了,这么珍贵的东西,我受之有愧,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校花不受礼,叫马玉龙一急的,他急忙冲陈小莹的同桌孙素雅使眼色。 孙素雅是个市侩人,早就收了马玉龙好处,她急忙轻轻推了推陈小莹,小声劝道:“今儿是你生日,别闹这么僵,要不你暂时先收下吧,改明儿再找个机会还他。” 陈小莹秀眉微微蹙起,什么话也不说了。 “有好戏看啰。”陈镇海冲张彬附耳小声笑话道。 张彬也是偷笑一把,谁都知道陈小莹的性子,孤傲冷如腊梅,没人能够逼她做不喜欢的事情,要是逼迫的紧,她一向是冷处理。 此刻马玉龙的手捧着素璧都累的发抖了,可陈小莹就是偏偏不收,也没直接回绝,直叫他继续举着不是,放下也不是,尴尬的要死。 孙素雅一见这场面,忙打圆场道:“马玉龙,这么好的东西能给大伙沾沾光不?好东西可不能叫咱们小莹一个人独享了。” 马玉龙正累的胳膊发酸,一听这话,喜上眉梢的忙把素璧递给了她:“说的对,大家都沾沾光,听说这玉集日月之精华,摸他的人会有灵气滋润哦。” 大家一听有这说法,更是迫不及待的争先一沾灵气。 素璧在人群中争相传递,马玉龙顿时备有面子,得意的直扬起他短短的下巴。 当素璧传到陈镇海手里,他不屑的扫着这玩意,冲张彬问道:“彬子,你说就这么个破玩意配得上咱们校花?” 张彬好悬没被这小子气死,这小子真是会给自己添堵,寻麻烦。 不用抬头看人,张彬也知道此刻马玉龙已经黑了一张肥脸死死的瞪向自己,一对小眼睛喷出的毒火恨不得烧死自己。 “张彬,就你这一卖菜的野种,残废,懂什么是玉吗?别给老子瞎逼逼,胡说八道,要是敢说错一个字,看老子怎么收拾你。”马玉龙恶声恶气的向张彬要挟来。 张彬眉头一蹙的,心里直窝火,欺负人也得有个底线,这马玉龙实在是太可恶了,他欺负自己可以,但是不该辱及含辛茹苦养他爱她的母亲。 “谁说我不懂玉,今儿我倒要看看这春秋的素璧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张彬气恼无比,一把抢过了陈镇海手中的素璧。 大家都一脸吃惊的看向张彬,成天被人欺负的吊车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居然敢反抗马玉龙的压迫了。 当张彬的右手触摸上素璧的那一刻,神奇的一幕在他眼前飞速展开。 如同放电影一般的画面在张彬的眼前飞速的闪过,通过触摸素璧,他知晓了这玩意的历史。 从山上开采,再打磨成玉,到入土陪葬,再到被人挖掘出来兜售,一幕幕如同拍摄好的电影清晰的展现在了张彬眼前。 这是他的右手带来变化,曾经视为耻辱的残疾手臂,如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奇异变化,带给了他超乎常人的奇异感知能力。 感知一瞬即逝,然后历史已深深在张彬脑海内扎根,他不屑的把东西抛到了茶几上。 素璧在茶几上跌跌撞撞,兜了个圈,眼瞅着就要跌落茶几,吓的马玉龙急忙拿手去捂。 马玉龙肥硕如猪的身子扑上了茶几,一把拿住了素璧,样子滑稽丑陋无比,惹的陈镇海哈哈大笑挖苦:“马玉龙,三万块而已,碎了就碎了呗,至于这么奋不顾身吗?” 正文 第002章 冥玉不上身 马玉龙被陈镇海奚落了,肥脸涨的通红,努力的从茶几上挪动肥硕身子站起来,没好气的骂道:“感情这钱不是你掏的,你不心疼。” 陈镇海鄙夷的瘪瘪嘴,冲张彬问道:“彬子,看你这么扔这玩意,是不是这东西不值钱。” “不,值钱,值很多钱。”张彬邪气凛然的坏笑着,眼睛直盯马玉龙,直把他盯的后脊梁发麻,浑身凉飕飕的。 “妈的,砸了老子的玉,还敢瞪老子,看我怎么收拾你。”马玉龙气煞了,撩起西装衣袖就要过来揍人。 “你敢动他一下试试。”陈镇海一拍沙发,蹭一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瞪向马玉龙,气势逼人,直逼的马玉龙不敢上前。 马玉龙不服气,指着张彬鼻子骂道:“妈的,死穷鬼,我好心好意请你来参加聚会,你不想着感谢我也就算了,居然还敢闹场子,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我呸,活该你这种穷鬼穷一辈子。” 张彬端起茶几上的饮料,悠然自得的品了口,仿佛一点都不在乎的辱骂。 他的这份超级淡然看的在场的人都一愣的,陈镇海也没料到他会这么满不在乎,而校花陈莹莹则是满目好奇的紧紧盯上张彬。 张彬润了嗓子,放下饮料杯,徐徐开口道:“我是穷,可穷一辈子总比没命享受金钱财富来的好吧,命都要丢了,还谈什么穷富。” 张彬这话好不犀利,直击马玉龙的心坎,震的后撤一步,面如死灰。 在场的人也纷纷一惊的,奇怪的看向马玉龙,诧异这家伙能吃能睡的,怎么就会命都丢了? 陈镇海好奇的追问道:“彬子,你这话什么意思,解释解释。” 马玉龙更是回过神来,气的指着他鼻子咆哮不已:“死穷鬼,你敢咒老子,老子砸不死你。” 马玉龙抓起桌上的酒瓶就要砸来,陈镇海一喝道:“你敢!” 陈镇海目光如电,眼神犀利的直刺马玉龙的眼底,直叫马玉龙惊的浑身的肥肉一哆嗦的,慢慢的放下了手里的酒瓶,不敢造次。 大家都奇怪不已,怎么马玉龙这个纨绔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就惧怕平平无奇的陈镇海呢? 这其中缘由,在场的也就只有张彬,陈镇海,马玉龙,以及陈小莹四人知晓。 其实陈镇海和陈小莹是双胞胎,只是这是个大隐秘,谁也不知道,而且他们的家庭也很特殊,是马玉龙不敢招惹的。 一开始张彬也是不知道这些隐秘的,不过就在他的右手突变后,搭在张彬肩头,第一次产生感应后,他看见了二人的家庭关系。 一开始张彬还道自己见鬼了呢,吓的连忙去医院,在确定自己不是出现幻觉,多次尝试接触物体后,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具备了探知的诡异能力后。 神奇的变化令张彬喜极而泣,不过他知道一点,自己的右手神奇之处绝对不能告诉外人,否则他很可能被拉去做科学实验,他可不想被人切片了。 不过能力是自己的,岂有不善加利用的道理。 既然自己的好友是座大靠山,那么不借点势压压这狗屎纨绔的气焰,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张彬早就想报复马玉龙的了,如今逮到机会,正好一尝所愿。 “马玉龙,我可没想诅咒你,而是你自己在诅咒自己。” 张彬的话叫人摸不着头脑,马玉龙气恼的骂道:“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哪有自己诅咒自己的。” 张彬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指了指他死死攒手心里的素璧。 众人这才注意到事情的一切开端都来自于这素璧,只是这素璧和诅咒人命又扯上什么关系? 陈镇海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出来,挨着张彬坐下来追问道:“老弟,这素璧和诅咒有什么关系,它不就是块值钱的古玉嘛。” 张彬哼笑了笑,看了他一眼,再扫视了在场人一眼,见所有人都是一脸的茫然,方才说道:“先说说这玉价值吧,它还算值两个钱,不过呢,他不是春秋时期的,是清末的东西,马玉龙,你这三万块可真是做了冤大头哦。” 张彬不傻,从看见的开采工人装束来看,其中有西装,又有大长辫子,这样的混搭风格,也就只有清末民初才有。 “啊?”马玉龙一惊一叫的,立马黑脸反驳骂道:“混蛋,你少胡扯,这怎么就成了清末的东西了。” 张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继续道:“是不是清末的东西,你可以找专家去鉴定,下面我要说的是关于这玉的来历问题,也就是它为什么会诅咒人的缘由。” “妈的,你说,老子倒要看你能说出个什么屁历史来。”马玉龙气的五官都要扭曲,直咄咄逼人的瞪去。 张彬无视他的嘴脸,徐徐问道:“大家都知道阴阳有别,活人要少打扰阴灵吧。” “嗯,是有这忌讳。” 大家不约而同的点头,陈镇海不耐烦的催促道:“你小子就别拐外抹角了,快点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彬笑了笑,也不兜圈子了,说道:“老人有句老话说的好,叫‘冥器不入室’,这里的‘室’说的是卧房。 因为人在睡觉的时候跟死了没什么两样,三魂七魄经常能飘零在体外,游荡在屋中。 此时屋里要是放了几件冥器,人的魂魄很容易被其中的阴寒之物所伤,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一命呜呼。” “你的意思不会是……”陈镇海惊的急忙看向了马玉龙的右手,素璧此刻正被他紧紧攥在手心里呢。 啪嗒! 马玉龙吓的手里的素璧跌落在地,幸好地面上都是软羊毛毯,这才没跌碎。 不过他此刻也管不了这玉的价值了,而是惊恐张彬口中所说的“冥器不入室”到底是不是真有其事。 张彬见这小子有些慌神怕了,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来,添油加醋道:“马玉龙,你这还不单单是简单的出土文物,它是‘冥玉’哦,也就是死人贴身佩戴的玉品,是死者家属给死去的人陪葬的冥器,是让死人带去冥界用的,活人怎么能用呢?啊呦,我怎么泄露了这么多天机,该打嘴,总之你自己小心点吧。” 马玉龙吓的面如土灰,浑身的肥肉直哆嗦,怕死到极致的他都快要吓哭了。 在场不少人也吓的不轻,他们之前争相抢着摸玉,如今一想到这是死人用过的东西,纷纷恶心的直搓手,甚至有人已经快吓昏厥了。 尤其是孙素雅这个市侩的女人,吓的脸都白了,一阵阵的干呕起来,直叫道:“完了,我要死了,快救我。” 陈镇海看着大家惶恐不安的模样,看看自己的手心,也有些发憷:“彬子,你是开玩笑的吧。” “我是很认真的。”张彬正儿八经的冲他回道。 “妈呀,晦气死了。”陈镇海一阵恶心, 张彬忙道:“洗洗就不晦气了。” 陈镇海一听急忙拿茶几上的矿泉水给自己洗手,其他人一见,也纷纷效仿起来。 好好的一个生日party顿时成了洗手大会,这搞的陈小莹秀眉微蹙,心头有些不舒服。 马玉龙也要洗手,张彬见状,吓唬道:“马玉龙,昨晚你一宿抱着这素璧又亲又含的,这阴气早就入侵你的五脏六腑了,再怎么洗手也没用哦。” 啪嗒! 马玉龙才拿起的矿泉水直接跌落在地,水撒了一毛毯,他紧张兮兮的看向张彬:“我……该怎么办才好。” 马玉龙都快急哭了,张彬见了心头一阵解气,把头一扭看向旁处,就是不告诉他办法。 这可把马玉龙急坏了,他急的直跳脚:“张彬,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计较往日恩怨,我保证,只要你保我一命,今后我绝对不找你麻烦。”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张彬解气道:“人体内是讲究阴阳平衡的,你现在肚子内阴气过重,需要尽快顺着浊物排出,不然就等着被冤魂索命吧。” “排出,对,我这就去拉屎。”马玉龙二话不说转身就冲外奔去。 “记得吃点泻药,不然拉不干净的。” 马玉龙嗖一下奔了出去,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忠告,总之张彬已经笑的在捶沙发了,见陈镇海还在洗手,阻拦道:“别洗了,真要是诅咒害命,可能洗的掉吗?” 陈镇海一呆的,随后好气又好笑的啐骂道:“好小子,感情你糊弄我们呢。” 在场的同学也纷纷气恼无比,拿眼不善的瞪过去。 张彬冷笑道:“我可没糊弄你们,是你们自己太过紧张了,孙素雅,你干什么,这素璧我劝你还是少碰为好。” 孙素雅不听劝说,我行我素的捡起来,冲着张彬阴阳怪气的挖苦道:“你个穷鬼就继续撒谎骗人吧,我才不怕你。” “是吗?”张彬眉头挑挑,道:“你没觉得这玉上面寒嗖嗖的嘛。” 孙素雅秀眉一蹙的,人都是多疑的动物,她还真就觉得手上凉飕飕的,可她认定张彬是在骗人,故而壮着胆子不信道:“那又咋样?玉本来就很凉嘛。” 张彬冷哼一声:“我可没骗你们,只不过这冥器的阴气绕身,可不是说洗洗,拉拉肚子就可以解决的,你是女人,本就属阴,再这么拿下去,你早晚大病一场,言尽于此,我走了,这地方还是留给你们这些公子哥们千金小姐慢慢的销魂吧,我一个穷鬼实在无福消受。” 张彬钻出了KTV,刚要踏上自行车离去,陈镇海就追出来喊道:“你等等我,彬子。” 张彬等他出来,问道:“还有事吗?” “彬子,你说的冥器是真有其事吗?” “你说呢?” 张彬模棱两可的坏笑让陈镇海好难捉摸,诧异问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要是真的,怎么去上面的阴气啊?” “这个简单,晒晒太阳,阳火可以驱散阴气的。”张彬指了指头顶的大太阳。 陈镇海傻眼的看看头顶,夏天的阳光刺的他眼睛睁不开,还想追问些事情的,扭头便见张彬已经骑上自行车匆匆远去…… 张彬骑车回家,一路狂奔,心情十分不错,这是自他懂事以来的第一次的绝地反抗,没想到收到的效果如此好,把个死胖子戏弄的欲哭无泪,马玉龙此刻指不定躲洗手间内吃巴豆泻肚子呢。 “哈哈……” 张彬有些得意忘形,居然双手脱了龙头,肆无忌惮的骑起车来。 乓! 结果悲剧了,突然一辆法拉利拐弯而出,张彬根本就来不及抓龙头刹车,只能先自保,从车上一跃而下,在地上滚了一圈,擦伤了胳膊肘的坐在地上。 张彬当场就急了,这可是法拉利,他居然撞了这种跑车,那得赔多少钱啊。 正文 第003章 赝品将军罐 法拉利的车身从大头灯开始,一路向车尾,被张彬的自行车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来,异常的扎眼,触目惊心! 如此一道口子,喷漆绝对不便宜。 天文数字赔偿金砸下来,张彬脑袋有些眩晕,想到母亲每日起早贪黑的出摊买菜,就为那几个钱,自己一下子闯下如此弥天大祸,他的心直打鼓。 法拉利的车门打开,入目的居然是一只踩着高跟凉鞋的美足。 这只脚很纤细,很美,是迄今为止张彬见过最美的女人小脚。 肉色丝袜包裹着,再搭配黑色的高跟凉鞋,是那么的纤细,那么的迷人,张彬看的眼珠子一抠的,忍不住抬起来头来看她的全貌。 有这么美丽玉足的女人,张彬相信一定也是个大美女。 美女的穿戴很是性感,热裤紧绷着紧致的翘臀,上身是那种白色吊筋,小腹一圈美肌露出,香肩露出,刀削一般的锁骨很是骨感。 往上,雪颈纤细,让张彬第一时间想起大白鹅来,长长的,又很纤细,很美。 张彬拿眼偷瞄她长的如何,当她的样貌印入眼帘的那一刹那,脑子彻底懵了。 这张脸真美,瓜子脸上肌肤白里透红,弯弯的柳叶眉,一对圆美眸星光点点的,透着别样的灵秀,直而挺的琼鼻下是一张薄薄性感的樱唇,精致的五官凝聚在一起,搭配的恰到好处。 她和陈小莹相比,平分秋色,只是在她的身上多了一份陈小莹所不具备的熟女气息,她的美有着一份动人的妩媚,这是少女所不具备的。 这么漂亮性感的女人,一定不但人美心也美,张彬相信她一定非常好说话,说不定看自己穷,不会太刁难人。 张彬做好心理准备,等着对方的责难,然而美丽的小姐她一下车,不是查看车子的损伤,也没关切张彬的伤势,只是急忙去开后车厢,检查起车上的物品。 “坏了坏了。”花凝气恼的直跺脚,她辛辛苦苦淘回来的宝贝,就因为这场车祸给跌碎了,这让她的心里好不失望。 张彬看着美女一脸的气恼,好奇的站起身来,张望向后车厢,小声问道:“美女姐姐,你的东西坏了吗?” “你说呢?”花凝没好气的白了张彬一眼,见他一身打扮普普通通的,就知道他是个穷苦人,想要索赔那无疑是太不理智了,可是不叫赔偿,花凝心头一口恶气又难平。 于是她拿起自己已经碎了的花瓶,直奔张彬面前训斥道:“你看看你怎么骑的车,我都已经很慢、很慢的转向了,你怎么还能撞上来,瞧你害的,我好不容易淘来的古玩将军罐,就这么碎了,你真是……” 花凝不说了,能怎么说,说了都是满满的泪。 “姐姐,要不我用胶水给你糊上。”张彬蛮不好意思的,他伸手就接将军罐。 才一接触到将军罐,右手的奇异感知再度自发的产生,一幕幕关于这件瓷器的过往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如同电影一般,此物从制作成功,再入土埋了一下,再挖出来后,整个有新变旧,最后再经销商之手售出,哪怕是售价多少,他都一一看清楚了。 张彬对看见的瓷器埋土里一时很不懂,好好的东西为什么硬要弄成破铜烂铁的糟蹋样子呢? 难不成这样有助于保养? “你别乱碰我的东西,这可是古董,再弄坏了更麻烦。”花凝着急把宝贝缩回了怀里,异常紧张的盯着张彬。 张彬眉头微蹙,指着它有些不好意思道:“姐姐,你这东西它好像不太真。” 全程历史全息影像感应,张彬没有看见一个古人打扮的工匠,这东西的年份注定不太久远,所以他才敢于这样说。 不过撞了人家的车,害的人家东西损坏,再反过来指责对方东西不真,这让张彬着实觉得自己有些无赖,可这就是事实,就算是被误解,他也得说出来。 花凝一怔的,急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将军罐,再看看他,气的叫道:“你个小孩子家家的说什么胡话呢,你知道这是什么嘛,还敢说是赝品,我可告诉你,这可是我高价淘来的人家压箱底的宝贝,清代的将军罐,你小孩子家家的别不懂乱说话,我又没指望你有钱赔偿,你和我耍无赖干什么?真是的,现在的孩子思想品德怎么都这样,真是该好好教育教育。” 张彬被说脸色好不尴尬,到这会儿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瓷器会被埋土里了,这根本就不是用于保养的,他无奈直摇头道:“这位小姐,我没有说谎,你这东西最多三五年的成分,它上面的做旧是埋在土里形成的,你要不信的话你可以找个专家鉴定下。” “嗯?”花凝诧异的看向张彬:“你真懂行?” 张彬有些发虚的点头道:“我……略懂一二吧。” 花凝秀眉微蹙起来,张彬的话叫她半信半疑,于是她再问道:“你还有其他的证据证明它是赝品不?” 张彬挠挠头回忆起来,刚刚感知时,好像看见了什么,只是画面太快,一时间没留意。 花凝见张彬在那抓耳挠腮,还当他词穷呢,也就不耐烦道:“编,继续编。” “哦,我想到了。”张彬突然一声高喊,欢喜的不得了。 花凝吓了一大跳,只见张彬直奔后车厢翻找起来。 “喂,你怎么能乱翻我的东西。”花凝一急的,抱着将军罐直奔过过拉张彬。 “找到了,就是它。”张彬取出了将军罐的瓷底来。 “它?你没弄错吧,这瓷底怎么证明我这是赝品?”花凝不信问道。 “姐姐你看着瓷底内是什么。”张彬将瓷底迎着阳光向花凝展示。 花凝伸长脖子冲内看去,却什么都没看见,不由气恼道:“什么都没有,你叫我看什么看啊。” “不是,你再看看底旁边。”张彬指出道。 这么一说,花凝仔细一瞧,还真看见了一个红色的印泥,这印泥比较粗糙,是瓷器烧制成后拓印上去的,这种落款完全不符合瓷器的落款规矩。 一般落款都是在瓷器底外落款,或者是内底正中间,可这落款在内侧瓷边上,还藏着掖着的样子,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这是造假的人故意为之,目的就是给行内人区别真品赝品之用的。 你还别说,这落款藏的如此深,若不是张彬指出,根本就查找不到。 花凝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好不尴尬,瞬间涨的通红,蛮不好意思的冲张彬弯腰道歉:“对不住啊,小哥,是我误会你了,你说的都是对的,我有眼不识真人,冤枉你了,真是对不住啊。” 张彬被花凝一个劲的鞠躬道歉弄的满脸不好意思,忙要扶起她来,可又怕唐突了人家,所以只敢虚扶一把,不好意思道:“其实这事我也有不对,是我骑车没看好路,害您的车……” 张彬瞄上法拉利那一道长长的口子,心里直发虚。 花凝瞥了眼口子,满不在乎道:“小哥别在意,这点口子回头扔4S店喷个漆就成了,倒是我真的好好谢你,要不是你的点出,我这礼只怕要送的丢死人了。” 张彬被说的直挠头,满脸不好意思,不知道如何应答。 花凝接着道:“作为答谢,小哥,我请你吃饭如何?” “啊?不……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张彬自知闯了祸,可不敢再麻烦人家,是扶起自行车飞一般的逃了,看的花凝噗嗤一笑:“好傻的小子,不过挺可爱的,啊呀,坏了,忘了问他叫什么名字了,我可真是糊涂啊。” 闹了刮车事件,提醒着张彬一个道理。 人不能得意忘形,否则别人不收拾你,老天爷早晚会收拾你。 既然老天爷赐给了他神奇的右手,那么他就该好好利用这一切,而不是肆意挥霍,给自己招致祸端。 骑车回家,张彬整个人少了一份张扬,变得沉稳异常。 张彬的母亲叫苏梅,来自农村,未婚先孕有了他,在老家农村这可是忌讳,处处遭人嘲笑,挖苦,欺负,被逼无奈,苏梅带着张彬来到了江城市落户。 因为没钱,张彬母子租了一间廉价的出租屋。 出租屋位于一间老旧的筒子楼内,筒子楼条件困难,八户人家在这里共用楼下的厨房间和洗手间,条件差到了极点。 就是这样的环境,房东太太还是死要钱,从来就没给张彬母子两个一点好脸色。 到家门口楼下,便住一楼的王大爷拿着蒲扇在阴凉处纳凉。 王大爷一生捣腾古董,听说发迹过,不过眼下老了,穷困潦倒无比,听说是被赝品害的。 他一见张彬回来,立马冲他小声喊道:“彬子,你妈让我转告你,去外面躲躲,晚点再回家。” 一听这话,张彬心里和明镜似的,皱眉问道:“是不是房东太太又来催房租了?” 王大爷的脸色泛苦,不用说也知道一定是这样。 房东太太是个死要钱的肥婆,一点都不讲理,不会体谅人,是逮到欠债的就骂,骂的你祖宗十八代都蒙羞,更是对张彬这个父不详更是骂的难听至极。 苏梅是怕张彬受不了这份屈辱,所以想把儿子支的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若是从前的张彬,必定会听话的躲开,默默的受这份闷气,可是今儿的他已经明白一个道理,人善被人骑,该据理力争的东西,他绝不再退让。 张彬蹭一下就窜上了楼,王大爷在身后喊的,可惜喊不住。 张彬家住三楼,在楼梯上就听见房东肥婆的谩骂声:“死穷鬼,三个月的房租,合计1800,今儿你要不给我补全乎了,就给我死大街上住去,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苏梅哀求道:“陈太太,你再宽限几天,过几天我就给你补上。” “宽几天啊,今儿几天,明儿几天,你有完没完,给老娘我死出去。” “啊!” 一声痛叫,刺激的张彬心头一凛的,他怒了,敢打他妈,死肥婆不想活了。 张彬瞅见楼道内的火钳子,一把抄在手里,怒气腾腾的往楼上赶。 “死肥婆,你敢打我妈,看我不戳烂你的臭嘴,叫你骂,骂你麻痹的。” 张彬家门口围了不少街坊,一见张彬疯了似的扑来,顿时吓的连忙阻拦:“彬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别冲动,千万别冲动……” 街坊都怕闹出人命,这要是闹大了,势必连累他们的住处都被查封。 张彬推搡着众人,硬挤进了门,抄着火钳子就要干架,可一见屋内苏梅和房东肥婆都安然无恙的对立着,完全一愣的…… 正文 第004章 我要告你讹诈 屋内没打斗,看样子是张彬误会了,他稍稍放心的放下了手里的火钳子,邻居见状,忙一把夺了过去。 张彬发现屋内气氛有些不对劲,母亲苏梅和陈太太怎么都低着头看地上? 他猛的低头一看,只见地上有一串散了的手链,珠子不多,不过有一颗格外的醒目扎眼,长条的,上面还有长条细纹花圈,看着好像人的眼珠子。 陈太太蹲下她肥硕的身子,吃力的捡起了这颗珠子来,因为跌落地面,这珠子被崩了一角,破了相。 她拿两根手指捏着珠子,冲着苏梅咬牙切齿的喝道:“姓苏的,你成心气死我是不,居然敢把我老娘的护身符毁了,你的良心是不是都被狗吃了,老娘好心好意收留你们娘两,你倒好,居然这么害我,遇到你们,真是倒了我八辈子血霉。” 苏梅被骂的不敢吱声,张彬倒是不服气了,立马叫道:“不就个破珠子嘛,砸了我们赔你就是了,至于骂的难听吗?” “小兔子崽子,你知道个屁,老娘我这可是天珠,天珠知道吗?你赔我的天珠,赔不起的话,老娘打不死你个乡巴佬,野种。” 陈太太气恼的冲张彬身上砸来肉拳。 张彬也是火大,就要还手,但是却被苏梅一把给拉开了,苏梅开口冲陈太太说道:“陈太太,天珠我们赔你就是了,但请你别打我儿子。” “这没爹崽欠管教。”陈太太嚣张的叫道。 苏梅也是有些恼了,秀眉蹙道:“我的儿子自有我管教,不劳你大驾。” “你……”陈太太没料到一向好欺负的软骨头今儿居然也硬气起来,气的一噎的,平复一口恶气后,她哼道:“我不和你吵,赔我的天珠来。” “好,你要我赔多少。”苏梅没有求饶,而是一口问道。 “这个数。”陈太太张开一只手来。 “五千?”苏梅的脸色一白的,一贫如洗的她哪里拿的出五千块来。 “乡巴佬,是五十万!” “什么?”苏梅脸色刷的一下惨白。 门口的街坊们也都齐齐吓着了,一颗珠子居然要赔偿五十万,这什么珠子啊,也忒黑了吧。 “你怎么不去抢,一颗破珠子居然要五十万。”张彬气煞,咬着牙瞪过去。 陈太太哼声冷笑的举起手里的天珠:“乡巴佬,知道个屁,我这颗可是西藏的圣物天珠,有价无市的东西,要五十万我已经是客气了,这要是其他人,别说五十万,就算是一百万我都舍不得卖。” “是吗?真有这么值钱,我不信,有胆给我看看你的破珠子。”张彬摊出右手索要道。 他是乡巴佬,不懂什么是天珠,但是他知道一点,就陈太太这小气劲,打死他都不相信她会随身揣着五十万的宝贝四处招摇过市,这不是叫贼惦记嘛。 “野种,看吧看吧,就你这种乡巴佬一辈子也不会明白这玩意的珍贵。”陈太太把天珠放到了张彬的掌心。 张彬的右手感应立即生出许多感应来,一幕幕的历史画面快速闪现,第一幕画面便是一个巨大的工厂中,各种原料投入机器中,再是一颗颗的大小相当的珠子从机子口中吐出来,便形成了手中的天珠。 张彬看到这些后,还道这就是天珠的形成过程吗?随后他又看见了交易的价格,怪怪,这价也压的忒低了吧,哪有五十万啊! 张彬立即捏起了这颗天珠冷笑问道:“陈太太,你刚刚说这颗珠子值多少钱?” “五十万。”陈太太伸手就要拿回天珠。 张彬手一缩,没叫她拿回去,手指搓着这颗珠子,向着街坊道:“大家都在这,都听见陈太太刚刚的话了吧。” “我们都听见了。” “她说这东西值五十万,那好,麻烦大家报个警,一会儿做个见证,我彬子在这先谢谢大伙了。” 张彬深深一鞠躬,大家伙被他的举动弄的糊涂了。 这种事不是私了为好吗?这要是报警了,岂不是闹的更大更凶,说不定还要赔偿的更多。 陈太太看着张彬,冷笑道:“野种,我看你是脑子烧糊涂了,都和你说了,这珠子别人就是一百万买,我都不卖,你敢叫警察来,哼,是叫你妈赔的更多。” 苏梅的脸色更加一白的,急忙伸手去抓儿子的胳膊,张彬冲她微笑道:“妈,一切有我,这事就交给我处理了。” 苏梅看着儿子淡然自若,胸有成竹的样子,本能驱使她相信儿子,也就放心的松开手来。 “陈太太,你确定要我们赔偿五十万吗?”张彬最后一次问道。 “当然,五十万,一分都别想少,就算是警察来也一样。”陈太太挺着胸无情的索赔。 张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冲着街坊喊道:“麻烦大家帮个忙,在警察来前,把这个诈骗犯堵住,别叫她跑了。” “你他妈的说谁是诈骗犯。”陈太太急了,指着张彬的鼻子骂道。 大家也被张彬弄糊涂了,怎么债主成诈骗犯了。 张彬冷笑的展示手中的天珠:“陈太太,你说这珠子值五十万,可我怎么看这玩意就值三百块,三百的破烂玩意,你居然黑心肝的要我们赔偿五十万,不是存心欺诈是什么?” “不会吧。”街坊们齐齐惊愕无比,三百的东西居然讹诈五十万,这利润也太黑心肝了吧。 “你胡扯,还我的天珠。”房东太太伸手要抢回天珠。 张彬忙缩手,冷笑道:“怎么?被戳破了谎言,急于毁灭证据吗?告诉你,没门,这是铁证,一会儿看你怎么在警察面前解释,哼。” 陈太太着急叫道:“谁诈骗了,这颗是我花了两万买来的天珠,怎么就值三百了,你小子别打赖皮。” “哦,两万买来的东西,你居然要我妈赔五十万,还不是一样欺诈,你真是黑心肝黑的没影了。” 张彬痛骂房东太太,街坊们也跟着背后指指点点,暗骂她为人不地道。 陈太太的脸刷一下涨的通红,恼羞成怒的她气的叫道:“我多少钱买的关你屁事,要你赔五十万就给老娘我赔五十万,一分都不能少,就算是警察来也一样。” “哼,警察来了可由不得你漫天要价。”张彬白了她一眼,继续道:“这颗珠子在市面上最多也就值个三百来块,你愣是黑心的要我们母子赔五十万,那也行,咱们警察局说事,不告你讹诈坐牢,我和你姓。” 张彬的话带来很大的躁动,街坊们不禁议论纷纷起来。 “不会吧,三百的成本,要五十万,好黑心肝哦。” “可不就是,这陈太太心也忒黑了,黑人也不带这么黑人的,这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啊。’ “别急着下定论,这也就是彬娃子的片面之言,鬼晓得是不是真的。” “等警察来了,一做价值鉴定,不就真相大白了。” “对,咱们快点打电话报警。” 陈太太一听街坊要报警,忙着急喊道:“慢着报警。” 街坊一见她这虚了,不由冷笑起来。 张彬更是挖苦道:“怎么?戏唱不下去了,陈太太,还讹不?” 陈太太被张彬损的脸色难看至极,她气恼的直瞪眼,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生啖其肉,可是偏偏此刻她心里也虚极了。 本来陈太太就觉得这天珠买的便宜,一直自我心理安慰这不是假的,是真品,如今张彬这么信誓旦旦的一说,基本上坐实她心头的担忧。 若是警察来经过鉴定,真的是假天珠,三百的价值,她讹诈的罪名就要坐实了,到时候不但钱没了,就连人也得搭进去。 这实在是得不偿失,所以她忙只要忍气吞声的冲张彬道:“五十万我不要了,就按我进价赔偿如何?” “我不做这冤大头。” 张彬的答复让陈太太很气恼,她垫着脚尖叫道:“我告诉你,要不是你看你家穷,我才不退步,你别得寸进尺,不然五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哦,是吗?”张彬嘴角勾勒邪气凛然的冷笑:“那咱们就等警察来吧,我有信心,你一定会被抓去坐牢的。” “你……”陈太太气急,可是无可奈何的她最后气弱了:“你确定真的不值钱吗?” 张彬拍着胸脯保证道:“错不了,不信的话,你大可请熟人来做鉴定。” 街坊们也嚷嚷道:“对啊,楼下的王大爷不就是好收藏嘛,让他瞅瞅,请他掌掌眼,是真是假一验就知道了。” “我去喊王大爷上楼来。” 有好事的急忙把王大爷请来了。 王大爷听说是验证天珠真假,一对浑浊的老眼立马精光闪闪,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愣是从人堆里挤进门道:“东西在哪呢,快给我瞅瞅,天珠啊,好东西,这东西可难见了。” “在我这呢。”张彬把天珠递到了王大爷面前。 王大爷忙接过细看,不过他老眼昏花的,看不清楚,急忙掏出了身上的老花镜来细看。 大家伙都屏气凝神的看着他做鉴定,只见王大爷的眉头越皱越紧,直揪人心,陈太太着急问道:“老王,我这天珠是真的吧。” “真的?”王大爷盯着手里的天珠,直摇头失望笑起来:“这虽然也是天珠,但是他是人工材料制作的,而且品相和材质都不是太好,就这成色,假的不能再假的,陈太太,不知道你多少钱入手的?” 陈太太脸色难看的立马竖起了两根萝卜一样的手指,王大爷一见欢喜,摸着手里的天珠说道:“不贵嘛,二百块很合算,就这珠子的成色,一般市价在三百到四百左右,你能二百买来,赚到了。” 王大爷自说自话,完全没注意到陈太太的脸已经慢慢垮了。 众街坊看着这一幕,纷纷忍俊不禁的偷笑起来。 “嗤……”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王大爷这才把注意力收回,诧异的看向发笑的街坊身上,不悦问道:“你们笑什么呢?我可没说错,要不相信,你们自己去市场打听打听。” “王大爷,你别误会,我们不是笑你,而是……”街坊们指了指陈太太。 王大爷狐疑的扭头看向陈太太,一见她的脸色难堪到极点,肥脸拉的长长的,他顿时意识到什么。 “陈太太,你花了两千?” 陈太太咬起嘴唇来,王大爷一见,顿时急了,忙道:“两万,太黑心了,走,带我去找卖家理论,黑人也不带这么黑的,这帮兔崽子。” 王大爷如今的穷困潦倒都是黑心贩子的赝品坑的,怜己度人,他直替陈太太鸣不平…… 正文 第005章 古玩行的规矩 王大爷说要讨个说法,陈太太还不是就坡下驴,灰溜溜的走了。 街坊们纷纷对张彬报以掌声,鼓舞,这小伙子真心不错,一场危机就这么被他三言两语的化解了,而且还狠狠抽了房东太太一巴掌。 这让平日里受尽房东太太鸟气的街坊们心里狠狠爽了一把。 众人散去,苏梅不解的看着儿子:“彬子,你怎么知道那天珠是假的?” 张彬耸耸肩道:“我瞎猜的。” “啊?”苏梅诧异满脸的看向儿子。 张彬笑着给母亲倒了杯茶:“妈,你想啊,就陈太太那小家子气,你给他五十万她也不舍得买个珠宝在身上,更何况是那毫不起眼的天珠。” 苏梅想想的确有理,换她也肯定不会买这么贵重的首饰放在身上。 “今天同学生日,玩的开心不?”苏梅问道儿子。 张彬不想母亲担心,便回道:“还行,妈,我去给你择菜,咱们做晚饭吧。” “诶。” 母子两忙晚饭,苏梅是越看越觉得儿子今儿有些不同,往日里沉默寡言的孩子如今懂得帮她分担家务了,她看在眼里是满满的欣慰。 晚饭做好,两个菜,简简单单的,虽然是家常便饭,但是比起生日聚会上的点心,多了一份幸福感,张彬吃的很开心。 “苏大姐,在吃晚饭呢,没打扰你们吧。”房东太太带着王大爷不请自来。 陈太太一脸谄媚样冲张彬投来殷勤的目光,非奸即盗。 张彬一见他们,眉头一蹙的,不爽道:“有没有规矩,进门不知道敲门啊。” 陈太太忙赔笑道:“对不住,是我们的不是,还请见谅。” 苏梅诧异万分的看着陈太太,这太阳莫非打西边出来了,趾高气昂的房东太太何时这么和颜悦色的说过话。 “彬子,不得无礼。”苏梅忙起身拉过凳子给二位:“小孩子不懂事,别在意,坐。” 陈太太尴尬的坐下来,不好意思开口的她忙冲王大爷使眼色。 王大爷尴尬的苦笑一声,看向了张彬,试探性的问道:“彬子,大爷问你个事情,你可要老实告诉我。” “嗯?什么事,您说。”张彬对王大爷还是有好感的,不刁难他。 “彬子,你懂古玩吗?”王大爷拿出了天珠询问道。 张彬一听这话,猜想八成牵扯天珠,瞥了一眼尴尬的陈太太,问道:“王大爷,你们不是去退货了嘛,还来问我这些做什么?我懂不懂古玩又不碍某人的事。” 王大爷尴尬的看了眼陈太太,陈太太冲他直眨眼,他无奈硬着头皮道:“是这样的,今儿我们去退货,可那老板忒黑,硬说这东西被掉了包。” “什么!”张彬气恼的蹭一下站起身来,瞪向陈太太,上下扫视了她一番,顿时想明白了,怒道:“好啊,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没本事退货,就想讹我掉包是吧,告诉你,想的美。” 王大爷忙招呼道:“你冷静点,我们没找你麻烦你的意思,只是想寻你问问清楚,你要是真不懂行的话,咱或许还有办法寻那老板的论理,彬子,陪大爷走一遭澄清下如何?” 张彬明白了他们的来意,当下冷笑道:“王大爷,行规我是不懂,但是我清楚的知道,那老板这是摆明了想赖账,就算我去了又能咋样,指不定那人还要报警抓我们,告我们讹诈呢。” “他敢!”陈太太凶性再度爆发:“这东西就过过你的手,只要把你拉过去给他瞅瞅,就知道你不是能掉包的人,看他还有什么屁话。” 陈太太上来就拉他走。 “哼……”张彬站着不动,冷笑不已。 王大爷上来拉开陈太太,苦恼道:“古玩行的规矩,打眼买回来的东西,是没法找后账的,彬子是个外行,去也没用,咱们还是认栽吧。” “不行,这事没完,不把吞我的两万块还回来,我和他们没完。”陈太太死活要拉着张彬去论理。 张彬被拉的烦死了,苏梅忍不住劝说道:“彬子,要不你去一趟,早去早回。” 陈太太一听这话,一脸欢喜道:“要是追回了这两万块,你家欠的三个月房租我就给你们免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张彬欢喜道。 陈太太拍着胸脯保证道:“是我说的,作数。” “那好,咱们走。” 王大爷看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张彬,不由摇头苦笑一声,和苏梅打了个招呼,忙跟了出去。 坐着陈太太的大众车,一行人来到了江城市古玩市场。 江城的古玩市场位于河畔,沿河兴起,一条景观河上,往来不少情侣,游客,此刻已经入夜,霓虹灯下,河岸边上好不热闹,往来人络绎不绝,此时此刻正是商家最喜欢的时候。 陈太太把车停好,便领着张彬和王大爷步入古玩街上。 王大爷故意拉着张彬走在后头,小声告诫道:“彬子,古玩的规矩很多,注意脚下,千万别闯祸了。” 张彬一愣的,急忙看向了脚下,那一眼望去,大大小小的地摊,摊上摆弄着各色各样的老旧东西,看的人眼花缭乱的。 他不懂的问道:“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走路还能闯祸?” “这你就不懂了,古玩市场承袭了自古来的传统,就是以地摊为主,摊床为辅。很多人第一次去古玩市场的感觉就是,又脏又乱,到处是人,卖啥的都有,通常逛地摊的时候要注意一个规矩,就是在走路的时候。如果你走进一趟地摊,突然想离开,那就要请你继续向前或者向后从地摊口出去,可别因为人家摊子小一脚跨出去。 这样做主要有两个问题,首先之种行为是对人家的不尊重。其次也是最主要的是,古玩行卖的都是特殊商品,这些商品都是‘无价’的,一但你要是给刮了碰了就不好说了,古玩行里经常能见到吵架甚至大打出手的,多数是因为给碰坏了东西。” 王大爷这么一说,张彬一下子明白了,走路的时候尽量避开着走,免得碰坏了人家的宝贝。 王大爷好像说上了瘾,继续对他言传身教道:“学会了走路,继续逛摊子,到了一个摊位,开始看东西了,注意一个规矩,叫作‘手里的东西不看不问’,这里说的手里不是古玩商手里的,而是说在这个摊位上其他买家、看官已经拿在手里的东西不要看,也不要问。 很多新人不了解这个规矩,到了一个钱币摊子,看别人正拿着一本子钱币在那看,就凑过去也看,一眼看到个喜欢的,就上去拿人家本子说“哥们,让我看一眼这个”,这个时候如果人家客气的话,会对你说,请等我看完你再看,如果不客气可以直接骂你不懂规矩。 如果等别人看完了,最好等卖家把东西收回去以后,你再从卖主手里要来看,最好不要从上一看官手上直接拿,这样做主要是因为有些看官手脚不干净,好偷东西,如果他拿了东西后把剩下的交到你手上,你看完一还,卖家发现少了东西你就说不清楚了。 当你前一个看官已经选好了几样东西拿在手上,正和老板讨价还价的时候,如果你在现场请保持安静,有一些好事的,看有人讲价就过去问‘买什么了,让我看看’或者直接问老板‘你这个东西到底卖多少钱啊’。 这样都是不可取的,因为双方讲价格的时候实际是一个心理较量的过程,你这么一掺和,弄的人家两个都紧张,买家会想,这小子干啥的啊,别是想撬行吧。 卖家会想,这人啥意思啊,想捣乱啊,要是把那个买家挤兑走了,我东西卖谁啊!……最后,在这个规矩里说一个江湖大忌。 那就是,当有买家已经选好东西和老板讲价的时候,假设一个东西老板要价1000,买家还到800,在人家僵持不下的时候你如果凑上去,对老板说‘老板,这个东西1000我要了’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如果当时你遇到的卖家那个老板也是懂规矩的,就会一口回绝你,甚至会按800的价格卖给那个买家。” 张彬一惊的:“还有人多赚两百块不要的。” “不是不要,而是不能坏了规矩,不能因为蝇头小利就坏了自家信誉,叫买家寒心,这样拉不到回头客,这规矩就算是其他行,也是一样。” 张彬点点头,表示明白。 “彬子,我看你小子对古玩很有天赋,大爷我再和你说些规矩,像你这样的新人入行,肯定担心打眼,所以通常喜欢和经验丰富的朋友一起逛市场,一是能给自己把把关断断真假,二是能帮着讲讲价格,但是这其中也是有规矩的。” “啥,这也有规矩。”张彬一愣的,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古玩市场居然有那么多的规矩。 王大爷笑道:“规矩当然多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 首先,和朋友一起逛的时候,不要当着卖主的面,一个劲的问你的朋友这个东西对不对啊、价格多少合适啊,我买还是不买啊!因为在古玩行里是很忌讳当这人家的面评论人家东西不好,或者东西是赝品等。 如果不管不顾的乱问,会让你的朋友非常尴尬,尤其是在你的朋友和古玩行的很多卖家都很熟悉的时候就更是如此。  其次,不要借着朋友的关系砍价格,这种情况一般是指和同逛的朋友不是非常亲密的情况下,往往都是因为有共同的收藏爱好才相识的兴趣友,能够陪你一起逛给你把关已经是很难得的了,有很多新人不了解规矩,只知道自己的这个朋友在这行里很有名气,卖东西的时候就要卖主看在你朋友的面子上给优惠价格,这样的做法是很错误的。 新人的这种做法会让你的朋友和卖主都非常尴尬,可能一次两次会让你如愿,不过以后可能就不会有人愿意陪你一起逛了,或者以后知道你的卖家给你报价的时候就高开,到头来损失的还是你自己。” “到了,就这家破店。”陈太太嗷一嗓子的,打扰了爷俩继续的谈话。 张彬抬眼看了这家铺子的招牌,古铭轩,招牌上的红花还没摘呢,原来是一家新开张的铺子。 “我去你大爷的。” 哐! 张彬三人才要进门,突然间飞出一个瓷瓶来,差点就砸他脑门上,吓的张彬是连忙躲开。 “陈大年,你他妈的黑到心肝了,连老同学你也骗,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张彬听着这谩骂声有些熟悉,再瞅了瞅地上的碎瓷瓶,一愣的,这不是下午他刮的法拉利车上的将军罐嘛。 难不成这将军罐也出自这家铺子? 正文 第006章 扇有乾坤 花凝气呼呼边骂边出了店铺,迎面碰上张彬,一见是他,她一愣的,随后欢喜的抓起彬子的手,拉着就往铺子里钻:“陈大年,你不是要我找人嘛,人给你找来了,这下你服气了吧。” 张彬这一被拉进铺子内,直叫陈太太和王大爷一愣的,二人忙跟进去瞧是什么情况。 张彬被拉花凝拉着手,感受她掌心的细腻触感,心头痒痒的,脸上泛起了不自然的羞红来。 花凝可没注意到这些,拉着人就往陈大年面前一杵,陈大年瞥了眼张彬,立马嘲笑道:“我说花凝花大小姐,你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就这么个半大的小子能是什么高人,你就别逗我了。” 花凝被说的脸色很不好看,哼道:“你少瞧不起人,就是这孩子帮我鉴定的,你丫心黑的没边了,连我的钱都骗,我呸。” 陈大年双手抱胸,不屑道:“说话要有证据,我的掌眼师傅可说了,是你自己鉴定错了,从我铺子出去的东西可没假。” “你……”花凝气煞,郁闷叫道:“你们沆瀣一气,一个鼻孔出气。” 张彬听到眉头蹙起,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感情花凝听了自己的话来退货,可是人家就是不认账,还搬出了掌眼师傅压人。 上下扫视了一番这个陈大年,张彬第一感觉就很不喜欢这个人。 这人戴着金丝眼镜,镜片下一对三角眼提溜的转着,透着狡诈的精明,打死张彬也不会相信这样的人做生意会有多么实诚。 “花小姐,你闹也闹了,是不是该走了,再不走,我可请城管了。” 陈大年下了逐客令,花凝拿他没辙,只能干生气,气的她是热的不行,香汗都顺着雪颈滚到衣领下。 张彬就站在她身边,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加剧,口干舌燥的很,他吓的忙避开目光,恰好看见了那将军罐的底座,当下问道:“请问掌眼师傅是哪位?” 他这一出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陈大年当即嘲讽道:“小屁孩,咋的,想和我叫板抬杠啊,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等毛长齐了再来吧。” 张彬不卑不亢的看向他,回道:“抬杠不敢,只是有个问题想请教师傅,这瓷瓶底座侧面的落款是怎么回事?” 陈大年忙看向了师傅,掌眼师傅是个中年人,有些发福,怯懦的看了眼陈大年,语气有些发虚道:“这是个红泥印,可以的有人开玩笑印上去,又或者是上任主人特意做的记号,做不得证的。” 陈大年也跟着叫道:“鬼晓得是不是花小姐你事后印上去想讹我呢。” “你个小人,自己卖赝品,还敢说我讹诈,你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花凝气的骂道。 陈大年冷笑道:“说我卖赝品,你得拿出证据才行啊,再说了,我的掌眼师傅都说了,这红泥印可做不得数。” “你……”花凝气煞,不知道如何骂他为好。 张彬瞅着她骂人的样子,觉得挺有意思,花凝应该是受过良好教育,所以这骂人也不太会,所以处处吃瘪。 当下张彬站出来道:“陈老板,证据就在这瓷瓶上面,只要送去质监局一鉴定,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对,我们去做鉴定。”花凝立马说道。 陈大年冷笑道:“不送,欢迎去做,不怕告诉你,我就是卖了赝品你们又能把我怎么着,古玩规矩,卖出的东西,事后一律概不认账,要怪就只能怪你们自己打眼,再说了,你这还摔烂了,我要是认了我就是冤大头。” “你……”花凝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陈大年再看向了陈太太,冷笑道:“陈太太,还有你的天珠,都摔坏了,还想退货,没门。” “你个王八蛋,还我钱。”陈太太可不是花凝这个千金大小姐不会骂人,是冲上去就和他没完没了的吵起来。 张彬瞅着事情不好对付,凑到王大爷跟前小声问道:“王爷爷,你是这圈子里的老人,这事你看该怎么办才好。” 王大爷回道:“彬子,这事有文武两法子解决。” “哦?这怎么说?” “其实这文武解决法子说白了就是来硬的和软的,总之都是叫老板出出血,先说说这硬气的法子,你搁门口一站,手里捧着赝品,不下一天,失了顾客,这老板就得乖乖认栽,赔钱了事,这在行内叫‘敲钉子扎你一手’,是坏规矩的做法,比较阴损。” “这法子好,可以叫不少人避免上当受骗。”张彬大赞这法子好。 王大爷却摇头道:“有敲钉子的,那自然也有拔钉子的,城管看见没,只要这老板去给他们塞点红包,这法子就不可行。” “啊?那您老说怎么办好?”花凝这时候也凑过来问道。 王大爷瞥了一眼美艳的花凝,摇头道:“这软法子倒是不错,可咱们办不到啊。” “是什么办法您老尽管说,说不定咱们能办到呢。”花凝催促道。 “软法子就是在他店内捡漏儿,弥补自己的损失,只是这法子虽然不错,但是咱们谁也没这本事啊。”王大爷无奈摊开双手。 花凝喜上眉梢,一把拉过张彬:“这不就是现成的大师嘛,小哥,接下来可就看你的本事啦。” “彬子你……”王大爷诧异的看着张彬,很是意外他有鉴宝的眼光? 张彬被他盯的有些不好意思,想拒绝说自己不行的,可花凝不放过他,一把拉着到旁边的柜台上看藏品了。 柜台上的老物件各色各样,花样百出,看的张彬是眼花缭乱,花凝拉着张彬的左手直追问道:“小哥你快看看,哪个是漏儿,今儿咱们给他全捡了。” 张彬暴汗无比,这捡漏要是那么好捡,那也不用有人因此倾家荡产了。 那边陈大年和陈太太正吵的不可开交,张彬被吵的烦死了,热的厉害,见柜台上有把扇子,于是伸手就拿起来,想给自己扇两把。 这右手才一触碰到东西,一幕幕的历史场景便出现在眼前,张彬看见了日本男女,接着看到了清朝皇帝,至于是哪位他不知道,但是最后他看见了一个监狱,牢中有人写下了一封书信,而书信就藏于了这扇子中,最后交由狱卒流出,可惜狱卒心黑,把扇子典当了,自从这扇子便开始了他颠沛流离的历史轨迹。 张彬仔细回味了一下那信上内容,内心为之大为震动,虽然张彬历史不熟悉,但是对于那革命的先驱者,还是记忆犹新,立马猜测到这扇子是谁的遗物。 “这位先生,柜台的东西只准看不准随便摸的,还请你放下这把扇子。”掌眼师走过来,客气的劝阻道。 张彬回过神来,把扇子交给了他,问道:“师傅,这把扇子有什么出处不?” 掌眼师看了眼还在争吵不休的老板,皱了皱眉头,做主回道:“其实也没什么出处,就是看着扇面画工不错,就摆着一道卖的,你要是喜欢,我给您包上。” “包上?”张彬一愣的,没听明白啥意思。 花凝忙解释道:“包上就是你要收藏购买的意思。” 张彬想着对方肯定知道自己是存心捡漏的,要是这会儿点头,对方开价肯定不低,于是摇头道:“我就是看着画不错,既然没什么价值,那不要了,免得浪费钱。” 掌眼师一听这话,知道张彬是喜欢这画的,但是怪他没有开价,于是忙道:“这扇子卖您五百,不贵,你看着摆屋内好歹也是个不错的装饰品,先生您要是真心喜欢,我给你包上呗。” 张彬指了指还在争吵的陈大年,问道:“那位不见得肯卖我们呀。” 掌眼师傅脸色不是很好,咬牙道:“不瞒三位,这店我也入股的,这点主我还是能做的,五百块,卖您了如何?” 张彬一把拿过扇子,冲着花凝道:“结账。” 花凝倒是一瞧乐了,干脆掏钱结账。 陈大年瞅见这里有了新买卖,立马撇了纠缠不休的陈太太,追过来问道:“我说花小姐,你不是不稀罕我这小铺的东西嘛,怎么?改主意了?” 花凝没好气的瞪向他,张彬看着买卖做成,打开折扇感慨道:“可惜啊,有人有眼不识金镶玉,把个好好的日本折扇当普通扇子卖,五百块,嘿嘿,真是赚到了。” 此话一出,陈大年脸色一变的,忙怒不可遏的冲掌眼师骂道:“你不是说这玩意不值钱嘛,怎么又变日本折扇了。” 掌眼师也是弄糊涂了,忙追问道:“先生,您说这折扇是日本的,可有什么依据。” 这话有点把张彬问住了,总不能告诉人家他是偷窥历史得知这扇子是在日本流出的吧,想了想说道道:“这扇子是清末从日本东京流入国内的,当时正值戊戌变法时期。” “空口说白话,口说无凭。”陈大年当即挖苦道。 张彬冲他翻了个白眼,冷笑道:“口说无凭是吧,那这扇子里藏着谭嗣同的绝命家书一封,你又怎么解释呢。” “什么?”在场的人都一惊的,扇子里藏了书信,这怎么可能。 掌眼师忙恳请道:“先生,能否将扇子交给我看看。” 张彬也不怕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搞鬼,大方的把扇子交给他。 掌眼师先是拿手摸了摸扇面,感觉到扇面的纸张厚度的确有异常,再迎着光一对照,果然发现内有乾坤,惊的他忙小刀一点点的把扇面裁开,取出一份尘封多年的家书。 书信内容很短,言简意赅,大致是说的关于对家人的愧疚,以及对变法的矢志不渝,落款是复生绝笔。 “切,这哪里有说是谭嗣同的家书了,分明就是你在胡扯。”陈大年鄙夷的骂道。 花凝冷笑不已:“亏你还是开古董店的,居然不知道谭嗣同的小字是复生。” 陈大年被这么一冲,脸色变得异常难看,闭嘴不言了。 掌眼师把家书和折扇都交还给了张彬,苦涩满脸道:“小哥,我玩了一辈子古董,从来就没见过像你运气这么好的。” 言语中,对张彬的羡慕嫉妒那是满满的,可是偏偏无可奈何,谁叫这场买卖已经做成,没有叫买家退货的道理。 正文 第007章 死皮赖脸 陈大年死死的盯着张彬手里的谭嗣同家书,眼珠子都要抠出来了,他恨不得把这份无价之宝抢过来。 掌眼师这时候开口道:“小哥,不知道你肯否割爱这封谭嗣同家书。” “我们不卖。”花凝哼声道:“就这份东西,我捐给博物馆也不卖你们。” 陈大年一听急了,忙套交情道:“花凝,咱们好歹是大学同学,你不能这么不讲一点情面,就卖给我们吧。” “现在知道讲情面了,早干嘛去了。”花凝才不买他账,拉着张彬就往门外走去。 陈大年一见急了,急忙扑过来张开双臂阻拦道:“别啊,你不就是想追讨损失嘛,我赔你就是了,但是这封信你……” 花凝等的就是这句话,二话不说摊开就要道:“将军罐的十三万块先拿来,否则一切免谈。” “还有我的天珠两万块。”陈太太凑上来索赔道。 “去去,这里没你屁事。”陈大年正肉疼被人宰呢,哪还有闲情和陈太太纠缠不清。 张彬一见陈大年这样,当下冷脸道:“天珠的钱也得算,不然这信我不卖。” 花凝力挺道:“听见没,我这小兄弟说了,两件赝品一块算,不然一切免谈。” 陈大年气的不轻,咬着牙直瞪陈太太,最后无奈的看向张彬,问道:“你帮花凝我没话说,可这肥婆她……” “谁肥婆,你他妈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欠抽。”陈太太火大了,伸手便冲陈大年身上挠去。 陈大年吓的忙躲开,气急败坏叫道:“你看看,遇到这泼妇,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张彬冷笑道:“那是你自己做生意不地道,怨不得旁人。” “行,我认栽,这钱我赔,但是这家书你得按原价归还。” “我有和你买过家书吗?”张彬不傻,绝不叫这奸商打的响如意算盘。 花凝也道:“我们就买了扇子,又没和你买什么书信,哪有什么原价,再敢和我们讨价还价,我们走,哼,这书信拿去拍卖,要是遇到识货的,五十万都算少的。” “别介,别介,这价钱好商量。”陈大年忙拦人。 “没的商量,先赔我们损失,不然别想买我们手里的书信。”花凝丝毫不退让。 “我赔,我赔还不成嘛。” 陈大年气急,掏出支票本来,就要开支票。 “银行转账,我们不认支票。”王大爷立马出声道。 花凝和张彬一愣的,不解的看向他。 陈大年眼神略带深意的看向了王大爷,嘴皮子挪动了两下,没有说什么,只好问起二人的银行账户来。 王大爷拉着张彬到一旁,附耳小声告诫道:“这人品行不行,支票可能开的是空的,还是银行转账来的靠谱些,小心驶得万年船。” 张彬这才明白过来,他这是怕陈大年携款逃跑啊。 也是,古玩内的买卖都是巨额买卖,钱最好是当面结清,这万一遇到骗子存心骗钱,开张空头支票,那绝对是要血本无归的,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钱都转好了,陈太太欢喜的不得了,冲着张彬道:“彬子,今儿你可要好好谢谢我,要不是我硬拉你来,你能捡这么大的漏,这扇子钱你得分我一半。” “靠!”张彬心头暗气,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陈太太,这扇子是这位小姐出资购买的,可和我没半毛关系。” 花凝没料到张彬居然把这么大的好处留给自己,要知道他完全可以和她谈条件,二人对半分这份好处的。 可张彬却没有要,而是大大方方的把全额好处留给自己,这让花凝很是感动,就要开口委婉的拒绝。 但是张彬却对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多话。 陈太太这下急了:“瞧你这话说的,虽然钱是她出的,但是这漏不是你捡的嘛,大不了大娘替你还了这五百块,这扇子和信就归我呗。” 这陈太太心真是黑到了家,王大爷直看的摇头,张彬冷笑不已:“陈太太,就算你想还钱,人家也不见得肯收啊,您说呢,花小姐。” 花凝点头道:“这位太太,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扇子我可不打算转让给您。” “你……”陈太太还要争取,王大爷瞧不过去了,急忙推着她出门:“陈太太,咱们事情了了,还是快走吧。” “不是,你别推我啊……”陈太太被王大爷生拉硬拽出了铺子。 铺子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张彬冲着花凝道:“花小姐,这接下来的买卖就看你的了。” 张彬把折扇和书信都交到了他的手里,然后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休息。 接下来的事情好办,吃一堑长一智的花凝没让陈大年讨到便宜,以三十万的高价售出书信,至于折扇,她没卖,而是留了下来。 陈大年对此还很是不满,但是花凝一句我后悔了,吓的他忙闭嘴,再也不敢多话了。 转账时,花凝要转一半给张彬,冲他问道:“小哥,你的银行账户多少?” 张彬苦笑不已,他哪有什么银行卡,只能委婉含蓄道:“过了年我才成年。” 这么一说,花凝吃惊的瞪圆眼珠子,陈大年二人也是一惊的,错愕的看向他:“你说什么,你还没成年?” 张彬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掌眼师傅直摇头叹道:“我这辈子真是活狗身上了,居然还不如一个孩子有眼力,哎……” 花凝由衷赞佩道:“真是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这么厉害,来,这钱先转我卡上,明天你拿户口本办好银行卡,我再转给你。” “不用了,这买扇子的钱是您出的,这钱我可不能要。”张彬忙推辞道。 “说的什么话,这钱就该是你的,我自己得一半已经是不应该的,怎么能一分不要,要的。” 张彬还想推辞的,但是被花凝阻止了,钱一转好,二人一起出铺子。 花凝想要邀请张彬共进晚餐,感激他相助,可才一出铺子,讨厌的陈太太就贴上来,冲着张彬死缠烂打道:“卖了吗?卖了多少钱。” 张彬对她厌烦至极,直接扯谎道:“没。” “啊?怎么没卖?”陈太太着急的看向了花凝,见她拿着扇子,就认定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这女人死要价才没做成买卖,你还我的钱。” 陈太太真是想钱想疯了,张彬深怕她发疯伤害花凝,急忙挺身相护喝道:“陈太太,答应帮你要的赔偿我已经做到了,你再这么无理取闹,我可要报警了。” “你敢,我要我的钱,天经地义,有什么错。” 陈太太蛮不讲理起来,张彬是拿她真没办法,遇到这种人,任你大道理一箩筐,也崩和她论清楚了。 花凝见她如此纠缠不休,也是恼了,秀眉蹙起的掏出手机,佯装拨打起110:“喂,是警察吗?我这有个老太太,她脑筋不正常,居然要打劫我,对,人就在……” 陈太太一见真报警抓她,吓的急忙跑了。 “嗤……”花凝一见笑的花枝乱颤。 张彬看着她发笑,觉得十分好看,看的有些发憷。 “诶,没见过美女啊。”花凝冲他眼前挥挥手。 张彬被说的脸皮一红的,忙撇开目光,匆匆和他道别道:“那个太晚了,拜拜啊。” 张彬撒腿就跑,花凝瞧着好笑,忽的意识到不对,忙追上去:“等一下,张彬,你的钱我还没给你呢。” 可是哪里还有张彬的人,张彬早就跑的没影了…… 张彬回了家,还没上楼就被王大爷一把拉住:“彬子,你老实和我说,谁教的你掌眼?” “没人教我,我自己瞎琢磨的。”张彬扯谎道。 “自己瞎琢磨就能有这么大的能耐。”王大爷大吃一惊,错愕的看着他,将信将疑起来。 “你跟我进屋来。”王大爷一把将张彬拉入了屋内。 王大爷的屋子虽然小,但是摆满了东西,很多陶陶罐罐的,琳琅满目,张彬进来都有些觉得没处落脚,深怕一不小心踩坏了他的这些宝贝。 王大爷翻箱倒柜的开始找起东西来,最后他翻出一个木匣来递给张彬,问道:“你来断断这东西的年份。” “要我断年份?”张彬诧异的接过木匣。 这木匣通体发黑,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好像庙里烧香的味道,张彬看着发憷,右手的感应迅速生出。 他看到了一片原始森林,一棵小树从发芽到成长为参天大树,最后被人砍伐,做成了装饰盒,伐木工一身褴褛,但是看样貌,棕色皮肤,头发卷曲乌黑,是印度人无疑。 故而张彬立马回道:“这是紫檀木,好像是印度产的。” 张彬不傻,可能用的是印度黑工呢,所以他说了个大概,好给自己留回转的余地。 王大爷惊的下巴合不拢,错愕的看向张彬:“彬子,我没让你断这盒子诶。” “啊?”张彬一愣的,忙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抱歉,弄错了。” 张彬忙打开盒子,取出了内里的东西,王大爷则是心头巨惊,能够断出紫檀木,说明这人经验丰富,涉猎极广,但是能一眼断出产地,那就不是经验丰富那么简单了,这还关乎天赋直觉了。 张彬的天赋让他眼前一亮的。 张彬取出了盒子内的东西来,把盒子交还王大爷手里,这是两颗文玩核桃,核桃上面包浆厚重,看来是盘的很久了。 张彬拿在右手心,立马就感觉不对劲了,怎么上面黏糊糊的。 就在这时候,感应生出,他看见了一副画面,有人用铁锅,砂砾炒着这些核桃,没等看完全了画面,张彬就忍不住问道:“王大爷,这核桃都炒熟了,你不吃它干嘛还要收起来?” 正文 第008章 揍的你满地找牙 啪嗒! 王大爷手里的紫檀木盒应声落地,他惊愕满脸的盯着张彬,呼吸都乱了,激动的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吃惊道:“天才,你绝对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大天才。” 张彬被他激动的样子吓了一跳,急忙安抚道:“王大爷,你冷静点,别太激动,小心血压。” 王大爷喘着粗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可是哪里能冷静下来,他忙松开张彬,多喝了几口凉茶,这才好受了些,拉着张彬在他床上坐下来。 “彬子,知道这叫什么吗?”王大爷指着张彬手里的文玩核桃问道。 张彬直摇头表示不知。 “这叫文玩核桃,是用来盘的,俗称‘掌中旋着日月’。” 王大爷这么一说,张彬才明白道:“这就是人家喜欢手里盘来盘去的东西啊。” 王大爷真为张彬的无知感到暴汗,同时也表示理解,张彬家穷,到现在连台电视都没有,要他知道文玩核桃是什么样子,的确是为难人了。 不过他惊讶的不是这些,而是张彬居然一眼就发现了这核桃的问题所在。 王大爷丝毫不怀疑张彬明知其中玄机,在他面前演戏,一来因为从张彬的双眸中,他看到的是一汪清泉似的清澈明亮,没有任何的作假。 二来,就是他当年也被骗了许久,文玩核桃是盘的越久,日积月累下的包浆才会越来越光鲜,颜色也就越深,价值也就越高,可是这得长年累月的盘,少说要个十来年功夫,可这赝品就不同了。 王大爷当年盘着手里的东西越来越黏糊,才发现不对劲,找了内行人一问才知道这玩意是和糖炒大栗一样的炒出来的赝货。 他一个内行人都被人骗了三年,更何况张彬这个新手,那更加不可能知道了。 王大爷看着如白纸一张的张彬,做了一个决定,掏出了他珍藏多年的一本笔记,交给了张彬:“彬子,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在我父亲手里后补了些内容,最后到了我手里,我无儿无女的,死后这些东西与其作古,倒不如送你,你拿回去做个借鉴,希望对你有用处。” 张彬不知道这笔记的重要性,收了下书。 王大爷再教了他一些古玩的规矩,直到时间太晚了,这才放他回去。 回家,母亲还没休息,见儿子回来,关切问道:“怎么这么晚,事情都解决了吗?” 张彬回道:“都办好了,陈太太的钱追回来了。” 苏梅一听欢喜不已:“太好了,欠她的房租终于有着落了。” 张彬也替母亲高兴,见时间不早了,忙劝道:“妈,太晚了,你快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出摊呢。” “你也早点休息。”母亲交代一句,便躺下沉沉睡去,她实在是太累了…… 这家里的房间就隔着一道帘子,拉上帘子,张彬开了小台灯,看起王大爷给的笔记来。 一开始张彬也就好奇给他什么书,这一看他一惊的,上面全是关于古玩的鉴赏知识,上至夏商周朝代,下至民国年间,各种各样的记录都有。 这本书弥补了张彬对古玩一窍不通,如果再搭配他的异能窥测物件年代,他绝对可以成为一代鉴宝大师。 收回宝贝笔记本,张彬躺下来久久难眠,王大爷真是他的福星,给了他如许大的好处,他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才好。 “改明儿去给王大爷捡个漏,改善改善他的晚年生活,老妈的生活也要改善,对,就这么办。” 下定决心的张彬安心的睡下。 第二天,帮着母亲出好菜摊,张彬骑着自行车匆匆赶来学校。 一切如旧,他是最后一个到班级的,一进班级,他就察觉到不对劲,一双阴毒的眼睛正死死的瞪着他。 那是马玉龙仇视的眼睛。 张彬一见是他,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这跳梁小丑,直接走到位置上放下书包坐下。 同桌陈镇海偷偷摸摸的贼笑道:“彬子,听说咱们班来了一位新语文老师,嘿嘿,听说贼漂亮哦。” 因为语文老师生娃的缘故,一班的语文老师一直是别人代的,如今终于是补全乎了。 “是吗?那你去追吧。”张彬知道陈镇海的性格,就是个猥琐的主,所以和他开起玩笑来。 陈镇海没好气道:“我去追个屁,师生恋很累的,再说了,我可不想多少年后对着一位黄脸婆。” “你说谁黄脸婆呢。”陈小莹冷不丁出现在桌边。 陈镇海脑门一缩的,忙尴尬解释道:“没说谁呢,小莹,你来干什么?” “身为班长,我来收取班费,一人五十。”陈小莹摊手要钱道。 陈镇海直接掏出一百块拍在她手心里:“我和彬子的。” 张彬一见忙道:“不,我的自己出。” 张彬就要抠裤带子,陈镇海忙摁住道:“自家兄弟,和我客气啥。” “这不好……”张彬还要坚持,陈小莹则道:“张彬的我已经垫付了,用不着你个穷鬼出。” “啊?”陈镇海一诧的,诧异的看向二人,眼神古怪的在二人身上逡巡着,忽的嘴角勾起暧昧的笑容:“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开始的。” “去你的,少胡说八道。”张彬和陈小莹异口同声的喝止他。 “还说没关系,瞧这话说的,一家人啊。”陈镇海还不放过他们。 “不和你们说了,讨厌鬼。”陈小莹娇嗔的转身离去。 张彬直捶陈镇海:“死小子,你就不能少胡说八道嘛。” “不能够,谁叫校花对你有好感呢。”陈镇海嘿嘿坏笑道:“彬子,说真的我倒是真希望你泡上校花。” “啊?你疯了吗,我就一穷小子,哪里配得上人家。”张彬有些不自信道。 “怎么配不上,你总比马玉龙那肥猪来的强吧。” 张彬直接一郁闷的,脑门直接砸课桌上假寐起来,懒得理会这口无遮拦的家伙…… 昨晚睡的太晚了,假寐的张彬不知不觉中居然睡着了,要不是教室内的喧哗声,还有陈镇海的推搡,他压根就不知道醒来。 “怎么了?”张彬睁开迷糊的双眼,诧异的看向陈镇海。 “彬子,快看美女诶,新来的语文老师实在是太美了。”陈镇海指着讲台上,异常激动的嚎着。 张彬迷迷糊糊的,没精神的冲讲台上看去,只见一位身着OL职业套装的美女端立在上,正被众人瞩目评头论足着。 这美女的身材真不是盖的,第一眼就叫张彬来了精神,那凹凸有致的,又是职场经典打扮,筒裙丝袜的,那细腿纤细的,翘臀紧绷的,再是衬衫领口那饱满,直看的张彬下意识的大吞口水,急忙看向了美女的容颜。 这一看,张彬的口水吧嗒一下子滴落课桌,惊愕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怎么会是她! 新来的语文老师居然是花凝,这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花凝正热情的看着台下的学生,她很享受学生投来殷切的目光,虽然这其中有很多不该有的目光,但是她不在乎,都是年轻人,她很了解这个年龄段学生心中所想,表示一切可以谅解。 谁的青春没点躁动呢。 当花凝扫视到张彬时,她的神情一滞的,随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冲着台下道:“很高兴和大家认识,我叫花凝。” 花凝转过身在黑板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倩丽的背影留给男生,惹的一阵阵的狼叫。 花凝写好名字,转过身来冲大家道:“初来乍到,对大家都不是很熟悉,所以这节课就不上正课,咱们都来做个自我介绍吧,第一排第一个先开始。” 大家开始做起自我介绍来,张彬慢慢的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暗道这也太凑巧了吧,正发愁不知道如何应对接下来的相处,自我介绍就轮到他了。 “喂,到你了,兄弟。”陈镇海推搡了下张彬,将他从千头万绪中拉回了现实。 “哦。”张彬慌张的站了起来。 马玉龙当即嘲笑道:“老师,这就个残废,只会拖大家后腿的废物。” “哈哈……”全部大部分人都跟着嘲笑起来,只有陈镇海和陈小莹没有发笑,而是脸色不好的瞪向他。 花凝的秀眉也蹙起来,她看了看马玉龙,再看张彬的反应。 张彬居然一脸面无表情,这让她很是意外,普通人遭受嘲讽,最起码也是会变脸,怎么这孩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马玉龙,闭上你的臭嘴。”陈镇海毫不客气的骂道。 马玉龙就不闭嘴,继续挖苦道:“他就是废物,写字连笔都握不住的废物。” “你他妈的皮痒痒了是不,欠揍的东西。” 陈镇海就要站起来,但是却被张彬一把摁在了原位:“交给我自己处理。” 陈镇海一愣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张彬居然主动反抗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彬面无表情的走下位置,来到了马玉龙的跟前。 马玉龙屌道:“怎么?想揍我吗?来啊,揍我呀,冲这打,用你的残废手来打我啊,你要打不中,你就是狗娘养的。” “打,打啊……”不少人跟着起哄,他们认定张彬不敢动手。 啪! 出乎众人所料,张彬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抽了上去。 全班人都惊到了,从来都是受气包的张彬居然会打人了,这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花凝更是意外,从昨儿接触下来,张彬给她感觉十分的好,是个温文尔雅的小男孩,待人和善,不计个人得失,没成想今天再度见面,就给她上演了这么一个大难题。 这架她该不该劝呢,这个马玉龙实在是太可恶了,看着他挨揍,心里实在舒服,花凝打心眼不想阻止这一切,但是职业道德却逼迫着她急忙走向讲台,以防不测。 这一巴掌抽的很响,直抽的马玉龙的脸都侧了过去,他猛的转过头来,不可思议的怒瞪向他:“妈的,你他妈敢打老子,活的不耐烦了。” 马玉龙就要站起身来反击,起来啪的一声,他的左脸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这一下打的更狠了。 马玉龙被打的蒙了,蹭一下站起身来,一拳就对张彬眼窝打去。 张彬躲了开来,更是毫不客气的一脚照着他小腹上踹去。 “啊!” 别看马玉龙肥头大耳的,但是这就是个养尊处优的肥胖子,废物一个,哪里比得了张彬起早贪黑为母亲出摊拉三轮车攒下的力气。 这一脚直接把他踹的倒地不起,痛的嗷嗷惨叫。 “姓马的,这是替大伙出的气,昨儿个你居然拿死人用的玉器显摆害大家惹一身骚,这是你活该。” 马玉龙气的大叫:“要你多管闲事。” “老子我就管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张彬怒道:“敢骂人,就得做好被揍的准备,告诉你,再敢骂老子,我揍的你满地找牙。” 正文 第009章 右手再异变 张彬骂完了人,转身就要走回自己的座位,岂料马玉龙居然不死心,气的挣扎着爬起来,扑上来从背后下阴招。 “王八蛋,去死你。” 张彬始料未及,被马玉龙肥硕的身子直接撞飞了出去,直扑向前面的花凝。 “啊呦……” 张彬撞了花凝满怀,脸朝下,正中两团丰满中。 花凝当场蒙圈了,看着抱住自己的张彬,下意识的还挺直了腰板,不敢乱动,深怕张彬会因为站不稳而摔倒。 张彬的脸涨的通红,都快要憋的昏厥了,他从来没想过吃老师的豆腐,抬起头来的他低着头,都不敢见人了。 这一幕看的在场的人全部都傻眼了,马玉龙更是没想到自己的偷袭反倒成全了张彬,气的直跳脚:“混蛋,我要杀了你。” 马玉龙扑上来,张彬也是恼火了,抬起来脸来,阴沉从目光中一闪而出。 这一刻他怒不可遏,右手好像有东西要破体而出一般,强烈的杀意令他急速转身,一记冲拳照着马玉龙的腮帮揍了出去。 咚! 马玉龙肥硕如猪的身子重重的飞了出去,这一拳头少说也有三百斤的重量,马玉龙飞出去三米,口中鲜血裹着牙齿直崩出来。 他重重的落在地上,整个人不好的直喷血,指着张彬想要骂上两句,但是没能骂出口就昏死了过去。 张彬打完这一拳,右手中那种发胀要破体而出的东西终于消失了,转而是一种深深的疲惫感袭来,他整个人瘫软的单膝跪在地上,直喘粗气。 他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好像危机当头,他的右手变得力大无穷,但是这样的力量好像是借来的一般,此刻深深的疲惫感袭来,让他很是吃力。 此刻班级内的人全部被他这一拳的强大威力给震慑住了,这还是那个被他们欺负惯了的张彬吗? “打的好。”陈镇海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拍手叫好。 “闭嘴。”花凝没好气的瞪了陈镇海一眼,忙道:“快把人抬医护室去,张彬,你和我去办公室。” 张彬被花凝带去办公室见班主任了。 班主任是个瘦小的汉子,戴着眼镜,叫孙思奇,一听说张彬打了人,还是打了马玉龙,顿时气的暴跳如雷,抓起鸡毛掸子就要打张彬。 花凝一见吓的急忙挺身相护:“孙老师,你这是要做什么?学生做错了,我们可以慢慢教,但是绝对不能打他们呀。” “花老师,你让开,我打不死这个吊车尾的。”孙思奇推开了花凝,举起鸡毛掸子就落下来。 张彬阴霾着脸瞪着要落下的鸡毛掸子,不知道为什么,在他感觉这鸡毛掸子落下的特别慢,慢到他举手一拿,鸡毛掸子就被他牢牢的抓在了手里。 看着被抓在右手的鸡毛掸子,张彬知道,一定是右手又发生了其他的变异,力量和敏捷度方面都大大易于常人了。 不过管他是什么变异呢,只要是对他好的,他都不在乎。 咔! 鸡毛掸子在张彬的右手里被轻易折断了,孙思奇吓的后撤一步的,很是惊恐的看着张彬。 花凝也吓了一大跳,吃惊于张彬的武力,深怕他恼火的对老师动手,忙拉着他出去:“你给我去对面教室闭门思过去。” 张彬被花凝借着思过的由头拉进了办公室对面的空教室内。 一进门,花凝便郁闷的直叫苦:“我的小祖宗诶,你是不是看我找个工作容易啊,所以才特意在我上任第一天找麻烦啊。” “嘿嘿……”张彬不说话了,直偷笑,他就知道花凝不是无情的人。 花凝看着张彬的贼笑样,本来还准备一箩筐的话教育呢,这一下都没了,冲他道:“你在这会儿呆一下,写份像样的检讨给我,后面的事情有我。” “好嘞。”张彬听话的点头。 检讨写完,张彬拍拍屁股回了教室,惹的花凝在背后忍不住笑骂小东西一肚子坏水。不过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小男孩的,虽然冲动了些,但是不孬。 张彬回了教室,一进门,眼神和众人一对视,所有人都吓的连忙规避,自此再也没人敢轻易寻他晦气了。 落座,陈镇海直冲张彬竖起大拇指:“兄弟,牛叉啊,早该好好教训这该死的马玉龙了。” 张彬讪讪笑了笑,苦恼道:“教训的再爽,后面的麻烦不少,直叫我头疼呢。” 陈镇海拍着胸脯道:“这个你放心,在医护室的时候,我和那混球放话了,再敢寻你麻烦,我叫他后悔来咱们一中念书。” “他会听你的才怪呢。”张彬没好气道。 陈镇海笑道:“管他听不听呢,至少老师跟前他不敢乱说话,不然嘿嘿,别怪我不讲情面,告诉我爸他追……” 陈镇海意识到自己话多了,急忙拍拍嘴巴闭嘴。 张彬知道他要说什么,不过没点破他和陈小莹的关系,毕竟这是人家私事,他不好追根溯源的追问。 做人要懂得分寸,张彬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张彬打了人,在班里不少学生看来,他最少也是一个记大过的处分,可是等到了放学,他们也没见张彬倒霉,就连一向袒护有钱学生的班主任都没找过他一次。 这让他们清楚的认识到一点,张彬的背景有些特殊,只怕不是他们好惹的,大家纷纷背地里猜测起他到底有什么样的背景来。 可是怎么猜他们也猜不透。 晚上放学,因为高三了,所以高三学生必须留下来晚自习。 张彬的成绩一向是吊车尾,以往他为了避免被嘲笑,多半会去菜场帮着母亲分担些,但是现如今他改了心思。 手臂的抽动症好了,他不再是个废物,现在的他想要报答母亲的含辛茹苦养育之恩,他发誓要考上大学,而且要考上名牌大学。 不过这成绩拿出去丢人,翻翻课本,别说高二的数学题了,就连高一的他也不太会。 没办法,张彬只好向陈镇海索要起笔记来。 “别问我要,问陈小莹要,她可是全年级第一,这笔记比我这个千年老二要强的多。” 陈镇海这是故意给二人制造机会,张彬为了自己的学习,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上。 来到校花面前,张彬涨红着脸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为好。 陈小莹正写作业呢,察觉到光线被阻拦,这才抬起头来诧异看向张彬:“张彬,你有事吗?” “我能不能借你的笔记用用?”张彬不好意思开口,说完这话脸已经涨的通红。 陈小莹眼神古怪的盯了他一下,随后露出了一个如兰花绽放一般的灿烂笑容:“你要求上进,这我一定帮忙,给你。” 陈小莹忙把自己的高三笔记取出来,张彬忙摇头,有些难以启齿:“不是现在的,我要高一的,那个,我基础有些差。” “哦。” 陈小莹忙给张彬找出了高一的笔记本来,交给他问道:“张彬,不是我嘲讽你啊,你的基础很差,一个人看笔记可能会很吃力,要不晚上你留下来半小时,我帮你辅导辅导。” “额?”张彬一愣的,校花居然主动帮助辅导,这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处怎么就落自己头上了呢? “那个,我还是先自己看吧。”张彬不好意思的接过笔记,吓的连忙回了座位。 陈镇海看着他这怂包样,直气的拍额头:“我的亲娘诶,就你这怂蛋样,送嘴巴边的都不吃,你是不是男人啊。” “你给我闭嘴。”张彬被说的脸更好了,急忙拿胳膊去夹他脑门。 陈小莹在座位上看着打闹不休的二人,忍不住又是一笑,她的笑容很淡雅,如同春风拂面一般,迷的不知多少男生为之痴狂…… 晚自习在九点结束,大家都做鸟兽一般散出了教室,欢呼解放。 张彬推着自行车出学校口,就要走人,忽的鸣笛声响起。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吸引了众学生的目光,花凝摇下车窗,冲张彬喊道:“张彬,上车,姐送你。” “哇喔。”在场的学生齐齐都惊叹了,惊讶新来的语文老师和张彬这什么关系? 张彬被众人瞩目,老大不习惯,走到她的车前,婉言拒绝道:“不了,我自己有车。” 说完这话,张彬便骑车离去,众人又是一阵惊叹,居然有人不卖美女的情面,这张彬还真是不解风情。 “真是的,又甩我,看我怎么追上你。” 花凝丢下一段似是而非的话急忙驱车追了上去。 才出门的陈小莹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轻咬了一下嘴唇。 陈镇海吹着口哨在一旁说道:“妹子,听哥的话,好男孩就趁早追到手,要不然就要被人捷足先登了。” “哎呀,哥,你瞎说什么呢,我和张彬就是同学关系,你不要思想那么龌龊好不。”陈小莹娇嗔的直跺脚。 陈镇海嘿嘿干笑起来,骑上车道:“好好,我思想龌龊,不管你了,你慢慢等老王来接你吧,我先走了,哎,苦命啊,一根藤上下来的,怎么老爸就偏心你,从来就不准我也在外面显摆显摆。” 陈小莹莞尔一笑,自家父母,她是清楚的,他们深怕养成儿子纨绔的性格,所以从来都是秉承着男孩穷养的路子,是从小严格要求,这可就苦了陈镇海,是半点福利享受不到,有时候还得求自己的亲妹妹赏赐点零花钱…… 张彬离了学校,直奔家中,浑然没察觉到花凝就开在车远远的跟着。 当她在筒子楼前停下车时,花凝惊到了,她还是第一次接触贫民窟,原来竟是这个样子,那么的一贫如洗。 王大爷瞅着花凝和她的豪车,吃惊道:“你不是昨儿个的那位小姐吗?” 花凝这才注意到王大爷,忙打招呼道:“大爷是您呀,你好,请问张彬是住在这的吗?” “他就住三楼上,你找他吗,来,我带你去找他。” 王大爷带路,花凝被楼道内的脏乱差弄的有些不敢落脚,正上楼内,就听见楼上传来怒吼声:“兔崽子,能耐啊,居然敢骗我信没卖掉,你行,不分老娘我钱是吧,不付房租现在就给我滚蛋,现在就给我搬。” 这不是陈太太的声音吗?王大爷和花凝一听不对劲,立马急忙上楼看发生了什么…… 正文 第010章 钱砸你满脸 哐当! 砸东西的声音响亮的在走廊传开,门口围观的街坊被砸出的东西吓的慌忙躲开,本来还想给张彬母子求求情的,但是一见到这德性,顿时不敢开口了。 花凝和张大爷匆匆赶来,扒开人群一看,当场一惊的,张彬居然骑在了一个大汉身上,正老拳相向的揍他。 “叫你推我妈,叫你砸我家东西,我打不死你个臭东西。”张彬轮拳就打。 陈太太急忙来拉,但是被张彬一挥胳膊就给甩飞了。 她吃力的爬起来,惶恐的看着张彬打人,被压着打的是她的侄子,五大三粗的一个人,看着挺结实的人,可就是掌不住张彬的一拳就给打趴在地。 “别打,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被揍的这人抱住了脸痛叫求饶。 但是张彬没放过他的意思,继续轮拳,他的右手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每一拳都重如泰山,直打的人嗷嗷直叫。 陈太太见状,急忙喊道:“再不住手,我报警了。” 苏梅一听顿时极了,急忙过去把儿子硬生生拉开来,大汉吓的连滚带爬的起身爬出了门,是再也不敢在这逗留了。 “回来!”陈太太喊道,可惜她的大侄子根本就不听,只顾自己逃命。 陈太太尴尬的瞄向一脸愠怒的张彬,被他虎视眈眈的眼神给吓的心神一慌的,可转念一想她有什么好怕的,当即上前一步,挺胸拔背的叫嚷道:“没钱付房租就立马给我搬走,我这不是收容所,养不起你这穷鬼。” 苏梅不满道:“你不是说过房租免了吗?怎么现在还要。” 陈太太嘴里酸不拉几道:“我是说过这话,可那前提是你儿子帮我要回损失。” “你的破两万块不是给你要回来了。”张彬怒道。 “那谭嗣同的书信钱呢,这钱可是我的,你想独吞,告诉你没门,今儿要么给我卖信的钱,要么就给我滚蛋。” “你胡扯,我家彬子说了,那信是人家出钱买的,和我们,和你都没半点关系,你怎么能这样。”苏梅实在是不会骂人,都被逼到这份上了,都说不出陈太太死不要脸的话来。 “怎么和老娘没关系了,要不是我拉你家兔崽子去,那骚娘们能靠着你儿子捡漏,这信就有我一份,给钱,不给钱就给老娘滚蛋。” 陈太太咄咄逼人,苏梅皱着秀眉恳请道:“能不能缓缓,这大晚上的你让我们搬去哪。” 苏梅也知道闹翻了,搬家是避无可避了,但是为了儿子不流落街头,她必须忍下这口恶气。 “死穷鬼,还想住一晚上啊,行,先把欠我的1800房租拿来,一分都不能少。”陈太太摊手就要钱。 张彬气不过,怒斥道:“出尔反尔的小人,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我还就小人了,怎么的,谁叫你想独吞卖信钱,给老娘我立马卷铺盖滚蛋,不滚我可报警了。” “你倒是报警试试。”花凝阴沉着一张美脸喝道。 人群一阵骚动,大家一见花凝的美艳,感触她高雅的气质,顿时纷纷散开让出一条道来。 花凝挺胸拔背的走入屋内,一对杏目瞪向陈太太,陈太太被她盯的浑身发毛,有些发憷的叫道:“是你,你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这是我家,你别想乱来。” 花凝冷冷不屑瞥了她一眼,问道:“张彬欠你一千八百元房租是吧。” “对。”陈太太回问道:“咋的,难不成你想替他给吗?” “你说对了。”花凝从随身的包内取出了一千八元来,直接拍在她的脸上,毫不留情道:“这是一千八百元的房租,劳你点点清楚,别错了回头又讹人。” 张彬忙喊道:“花老师,你犯不着给她钱,这钱……” 花凝冲张彬摆手,冲他露出和颜的笑容:“张彬,这点小钱姐根本就没放心上。” 一千八百元说撒就撒,街坊们看着撒了一地的钱,忍不住起哄喊道:“陈太太,你倒是点啊,别少了。” 陈太太还真就不要脸的蹲下来捡起钱来一张张的清点。 钱点清楚了,花凝问道:“错你钱没有?” 陈太太收了钱,露出得意的小人奸笑:“房租钱是没错,可卖信的钱呢?” 花凝冷笑道:“这钱你要可以,喊警察来,咱们当着警察面一五一十的算清楚了,别回头你又背后嚼舌根,骂我是骚娘们。” “喊警察就喊警察,我还怕你不成。”陈太太叫嚣着。 花凝摊手道:“劳你自己打电话喊警察,我是懒得为这点小事麻烦警察。” 陈太太手伸入袋子内掏手机,偏偏不敢真拿出来打。 她又不是傻子,明知道自己是讹人钱财,还敢报警抓自己,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你倒是打啊。”花凝噎陈太太道。 “别以为我不敢打。”陈太太一急的,气恼的掏出手机来。 花凝、张彬以及在场的众人都注视着她,看她敢不敢报警。 陈太太怂了,手机在半空举着,就是不敢摁键拨号。 花凝见了,嘲讽道:“房东太太,要不我帮你摁键?” 花凝佯装伸手要去拿她手机,陈太太吓的急忙缩手:“别碰我的手机,你个骚货。” 随即她指着苏梅鼻子骂道:“苏梅,你个烂蹄子养的好野种,能耐啊,找了个富婆包养,就知道欺负自己人,行,现在咱们房租两清,你给我滚蛋,我这不欢迎吃里扒外的畜生。” 苏梅被骂的脸色难看极了,张彬急忙把母亲拉到自己身后护住,紧握拳头就想动手揍这不要脸的东西,花凝瞅着不妙,急忙上前,一把握住了张彬的胳膊。 “彬子,随她说好了,她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呢,有本事你也叫她找个富商包养呗。”花凝说着话,居然还亲密的把头侧到了张彬的肩头上,一副亲密的情侣样子。 这一幕看的门口的街坊们齐齐张开了嘴巴,震惊羡慕的不得了。 张彬这是攀上高枝了! 这惊讶之人,最大的莫过于张彬以及他身后的母亲,母亲惊讶儿子什么时候谈恋爱了。 而张彬则是吃惊于老师的举止太过亲昵了,花凝身上传递来的阵阵香气扑鼻异常,挠的他心脏在胸膛中不争气的乱跳起来。 “小贱人,要骚死外面骚去,别占着这碍眼。”陈太太气急败坏的骂道。 花凝轻哼了一声,拉着张彬胳膊道:“彬子,走,咱们住酒店去,五星级酒店,那虽然马马虎虎,可比住这强多了,别担心钱的事情,钱我出,这点小钱姐我不在乎,养你姐心甘情愿,让别人羡慕嫉妒恨去。” “死不要脸。”陈太太气的咬牙切齿。 花凝鄙夷的扫向她:“我还就不要脸了,我有身材,有钱,爱养谁就养谁,你要有这资本,也养个呗。” “你……”陈太太被损的哑口无言,气的咆哮骂道:“给我滚,立马滚,再多呆一刻,我拿扫把轰你丫的。” “不用你轰,伯母,收拾下衣服,咱们走,算了,这些旧衣服不要也罢,回头我给你买新的。” 花凝的再度大大的刺激了陈太太,苏梅也是大大的吃惊,上下打量着花凝,露出了会意的笑颜来。 简单的收拾下东西,张彬拎着两个包,花凝搀扶着苏梅,在众街坊的注视下,三人下了楼来,然后就见到了那辆法拉利跑车,直叫在场的人纷纷咽起吐沫来。 富婆见过不少,但是像花凝这样有钱又漂亮的,还真少有。 大家纷纷惊讶张彬怎么就走了如此狗屎运,被如此白富美给瞧上了。 陈太太瞧着法拉利跑车,气的肚子直痛,依旧不忘损道:“就两个座,看你们怎么坐,哼。” “不牢你费心。”花凝掏出了手机来打电话。 王大爷上前来冲张彬握手道:“彬子,记得回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 “一定,一定。”张彬感受到王大爷紧握的右手在微微颤抖,心神一凝的,觉得不对劲,他的右手猛的一颤的,感知异能再度出现。 王大爷睡觉右手不自然的抽搐样印入眼帘,张彬意识到不对,忙关照道:“王大爷,有空的话你去医院做个体检,要好好保重啊。” 王大爷被说的一愣的,他这些天意识到自己的血压有些偏高,也没当回事,经过张彬这么提醒,他也意识到是该好好去医院走一趟。 “好,我明儿就去医院看看,彬子,这姑娘不错,好好把握。”王大爷偷偷小声笑道。 张彬偷瞄向花凝,嫩脸一红的,这是自己的老师诶,可能追到吗? 正尴尬呢,远处汽车的轰鸣声传来,很快一辆更加拉风的兰博基尼跑车驶来,车子驶来,在众人面前来了一个漂亮的甩尾停车,然后车上下来一西装男子,冲着花凝恭敬道:“小姐,你要的车。” “彬子,咱们走吧。” “嗯。”张彬忙和街坊一一告白,扶着母亲上了兰博基尼,然后和花凝共乘法拉利离去。 “妈的,白眼狼,有钱人就翻脸不认人……”陈太太看着跑车尾气破口大骂。 众人无比鄙夷的扫了她一眼,纷纷嫌弃的回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