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采天火莲 长夜漫漫。 晨曦,君清浅睁开眼,看着缓缓升起的旭日,不禁轻轻的深呼吸了一下。一阵风吹来,很凉,打在君清浅身上冰冰凉凉,却也让君清浅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而一旁的夜君哲早已不见踪影,看着荒无人烟的周围,君清浅的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荒凉感,而这一感觉让君清浅微微吃惊,什么时候自己也怕上了这种孤独感,自己不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吗。   一阵脚步声打乱了君清浅的思绪,回头望,夜君哲的面容便映入眼帘。   对上君清浅的目光,夜君哲‘啪’的一声打开描金扇对着君清浅笑道:“可否一同吃个早饭。”说着,便从自己手指上套着的纳石中取出了一下些食物。   把食物拿出来后,夜君哲轻扇着描金扇,一脸春风的说道:“可否赏脸。”   其实一开始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看着花花绿绿的食物,君清浅没有太多的想法。吃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维持自己的生命而已。再美味、再精致的食物在她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件物品、。无论怎样也引不起她的欲.望。一脸轻笑,君清浅便随手拿起了离自己最近的食物开始进食。气氛很安宁偶尔一阵晨风吹过,使得气氛愈加静谧。   饭后,君清浅迎风而立,望着远处的浮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远远望去君清浅就像世外仙人,不食人间烟火,拒人千里。   “我很好奇,在你冰冷的外表之下,心是否也是一样。”夜君哲在背后看着君清浅的身影缓缓说道。复又说道:“你身上总有一种拒人千里的气息。”   “如果每件事的背后注定是一场伤,那不如从未相遇,相见不如不见,预计不如从未相见。”淡淡的声音在风中凌乱。   夜君哲‘啪’的一声,打开扇子,摇了摇扇,淡笑不语。转而说道:“你来这做什么。”   “采天火莲。”   说夜君哲走到君清浅的旁边,与她比肩而立,看着远方的景象说:“是为了步言。”   “嗯,君清浅轻轻的回应,又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夜君哲说道:”把这个让他服下。”   夜君哲拿过瓶子说道:“行。”   这个药应该会对他的伤势有所帮助,君清浅望着远方,静静地想着,毕竟这个药可是花了她一个晚上的时间做出来的。   君清浅看着透着一丝诡异的洞穴,眼神滑过一丝谨慎。小心的走到洞口旁,屏住呼吸,慢慢的向洞内走去,而每一步都挑战者君清浅的神经,洞内一片黑暗,寸步难行。等到眼睛适应了洞内的光线后,君清浅警惕的打量着周围,手靠着墙壁缓缓而行。   洞穴深.处头出一丝淡蓝色的光,君清浅下意识的朝光源走去,慢慢地接近了光源之后,君清浅也看清了发出蓝光的物体,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微笑,天火莲。   看着天火莲,君清浅从纳石中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君清浅便伸手摘下天火莲,放进盒中。   一切做好后,君清浅不动声色的退出洞穴。   退出洞穴时,君清浅不小心踩到一根树枝,轻微的声音却激起了守护天火莲的天灵兽的警觉。   君清浅下意识的朝洞穴飞出去,而被惊醒的天灵兽一脸怒气的看着眼前的君清浅,一声大吼。   来不及防备的君清浅一下子被震飞到洞外,天灵兽也随之跑到洞外。   天灵兽一脸怒气,咬牙切齿的看着君清浅,杀机四伏。   看着眼前的天灵兽,君清浅伸手擦掉嘴边的血丝,随后从纳石中拿出一把古琴放在膝上,开始弹奏乐曲。   古琴本就是温润之物,所弹奏出来的曲子更是十分的温和,借以古琴来弹奏宁神静息之之类的曲子更是事半功倍。   君清浅把内力与琴音融为一体,使天灵兽能够更快的被催眠。   看着渐渐疲惫的天灵兽,君清浅不禁缓了一口气,突然天灵兽的眼神变得凶恶的起来,朝君清浅眼神大吼,君清浅马上反应过来,一个飞跃躲开天灵兽的攻击,而古琴挡不住天灵兽的攻击,当场破裂。   天灵说眼睛爆红,君清浅知道这个天灵兽是要以命相博,便立即从纳石中拿出一把青锋剑,想当初这把剑还是她从娘亲的遗物中无意中看到的。天灵兽看见君清浅拿出一把剑,便朝其怒吼,君清浅一个侧身躲开攻击,向上一跃,朝天灵兽刺去。   看着飞跃而来剑,天灵兽猛的从口中吐出一团火,君清浅马上一个燕子回旋,躲开烈火。   战斗难分难解。   看着完全疯.狂的天灵兽,君清浅脸上出现一丝凝重,这场战不是她死就是它死。想着君清浅不禁把手中的剑握的更紧。   突然,天灵兽猛的向君清浅冲了过来,君清浅马上一个起身,飞离地面,飞到天灵兽的身后,往背上一刺。   天灵兽仰天长嚎,用力的把君清浅摔开,君清浅被其用力一摔,直接撞到树干,后背的疼痛,君清浅眉都没皱一下,只是再次把嘴角边的血丝擦掉。   而天灵兽也没让君清浅有喘气的机会,便又从口中吐出一团火,击向君清浅。   望着飞过来的火,君清浅马上向一旁跳去,树被火击断,火的威力也波及到君清浅。   望着不远处的天灵兽,君清浅静息凝神说道:“召唤之术。”   与此同时,天灵兽的四周出现了许多的藤蔓,那些藤蔓纷纷缠住天灵兽,被缠着的天灵兽拼命挣扎,想要挣断缠住它的藤蔓,却没想到越挣扎藤蔓缠得越紧。   看着被藤蔓缠得紧紧的天灵兽,君清浅开口说道:“吸。”   此时,藤蔓就像有了灵性般,开始吸收天灵兽的灵气。   看着自己的灵气被藤蔓吸走,天灵兽变得更加暴躁,不停的扭动着身子,拼命挣扎。   月色朦胧。   看着死了的天灵兽,君清浅松了一口气,月色下,一袭血衣,倚剑而立。   闻着空气中的血腥气息,君清浅不禁感到一阵反感,她讨厌这种气息,看着身上的血衣,君清浅面无表情,缓缓的离开这个战场。   月色迷蒙。   走到水边,君清浅便快速的脱下身上的血衣,扔在一旁,踏进水中。   夏夜的水总是很冰冷,但君清浅却仿佛一点感觉也没有,直直地走到水中央。君清浅直直地走到水的中央,水没到了君清浅的脖子。   抬头望了望空中的明月,月明星稀。心随着平静的水面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身上每个细胞的活跃因子也静了下来,君清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入水中。   片刻后,君清浅缓缓的浮出水面,月光撒在君清浅的脸上,宛如仙子般。   君清浅捧起清水,向空中一抛,月光下,每颗水珠都反射出淡淡的光芒,望着水珠,君清浅笑了。   而刚好出现的夜君哲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轻摇着描金扇,淡淡的看着眼前的美景。   感到身后的目光,君清浅马上释放内力,水四处飞散,形成一道水帘。   水落,君清浅也穿好衣服,运用内力,向岸上的夜君哲飞去。   落地,君清浅望向夜君哲,夜君哲一脸可惜。轻摇着描金说道:“可惜啊,好一幅月下美人图啊可惜,可惜。”   望着夜君哲,君清浅一脸狡猾,也学着夜君哲的客气说道:“美人窟,英雄坟啊,公子可要小心啊。”   夜君哲一脸壮志云天,看着君清浅坚强的说道:“那又何妨。”说着还不忘轻扇扇子表示感慨。   而君清浅望着夜君哲,一脸可惜的说道:“原来志气这般高啊。”   “我不在乎。”夜君哲一脸风轻云淡的说道。   打量着夜君哲,君清浅缓缓说道:“嗯哼,原来是这样啊。”   语落,鸦声一片。 望着君清浅,夜君哲缓缓说道:“彼此彼此,不愧是同类,知己啊。”   君清浅轻笑道:“怕是君哲公子想错了。我可没那爱好。”   “哦,我可没说是哪一类,你干嘛急着往下跳。”夜君哲一脸狡猾,复又说道:“难道你也是。”   君清浅淡笑不语,只是一脸暧昧的看着夜君哲。   夜君哲毫不脸红,睁大了眼睛让君清浅看,幽幽的说道:“莫非,浅儿看上我了。”一脸兴奋。   君清浅一脸猫样,幽幽说道:“小心哦。平生不会相思,便会相思,才害相思。身似浮云,心若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症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夜君哲一声轻笑说道:“莫非浅儿相思了。”转而又说道:“莫不是我吧。”说着一脸惊喜交加。   君清浅一脸严肃的看着夜君哲说道:“我很正常。”   夜君哲也一脸严肃的说道:“嗯,我也很正常。”   君清浅缓缓的摇了摇头,一脸凝重的说道:“你,男女通吃。”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夜君哲心中暗自想着,但表面上却一副纨绔子弟,轻佻的说着:“那你可要一试。”   君清浅原以为夜君哲是在开玩笑,便也轻浮的说道:“你要什么。”   “我要你。”夜君哲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你便来吧。”君清浅轻轻说道。   语落,夜君哲便低头吻上君清浅的红唇。片刻后,夜君哲放开了君清浅。   获得自由的君清浅一脸潮红,努力的用内力调整自己紊乱的气息。   而一旁的夜君哲一脸淡笑。   长夜漫漫。   心乱。   清晨,君清浅便回到学院,脚刚一踏进院内,远远的看见了君清浅的轻舞便马上跑向君清浅,一脸高兴的看着君清浅说道:“小姐你回来,可想死轻舞,轻舞每天都在想你什么时候回来,现在好了,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回房。” 正文 第2章 黄蜂尾后针   望着轻舞,君清浅把心乱的情绪收了起来,轻轻的笑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轻舞望着君清浅说道:“我在想小姐回来的时候一定很累,所以我已经帮小姐准备好热水了,小姐等下回去,就可以泡热水澡了,然后休息一下,恢复体力。”   看着轻舞,君清浅轻轻说道:“我说过你不用叫我小姐,叫我清浅便好;还有轻舞,谢谢你。”   “哦,不用,清浅这是我应该做的。”听着君清浅的话,轻舞小心的说道。   “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你帮我做了这么多,怎么说,我都应该谢谢你。”   “不、不用,这是我自愿为清浅做的。”轻舞轻轻说道。   君清浅不再说什么,只是安静的走着,为何自己与夜君哲在一起是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为何昨夜自己不生气,为何自己对他一点防备都没有。难道自己已经不防备别人了。   突然,君清浅猛的推开轻舞,掌心凝气,向自己前方出掌,周围的人纷纷被惊住停住脚步。   空中凝了一块冰,坠下。   轻舞马上跑过来说道:“清浅怎么了。”   “有人放‘冷箭’。”君清浅缓缓的说着,而君清浅的一番话就像一块大石头冲.击着周围的人的心底。君清浅缓缓的走到冰块旁。   看着冰中的银丝,君清浅的眼里滑过一丝阴郁,随后跟上的轻舞往冰中一看,不禁大声出声道:“黄蜂尾后针。”   君清浅的脸上滑过一丝诧异。   而周围的人听道后,脸上滑过一丝不自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吧,我们回房吧。”君清浅淡淡地说着,波澜不惊。   防备终还是在啊。   众人不禁纷纷望向女子,而能看见的便只是女子的身影。青丝飞,衣抉坠。   风,吹落一地芳华。   灿烂繁星点点。   风吹乱了竹林。也吹乱了一地竹影。   君清浅举着手中的酒杯,眼睛望着不远处,但却不知她眼里容下了什么。   “浅儿好兴致啊,你怎可独自品尝美酒,这不会太过乏味了吗。”一个莞尔的声音出现在君清浅的身后。   她知道,是他。她没说什么,望着杯中的酒,她缓缓饮下。   酒尽,置杯。   望着面前的夜君哲,君清浅缓缓说道:“想偷酒喝,却被抓个正着,还是被你发现了。”   “让我来看看你喝的是什么好酒。”夜君哲说着,便拿起君清浅喝过的酒杯倒酒。   不看夜君哲,君清浅轻拂身上的灰尘说道:“本就不是什么好酒。”   她不爱喝酒,却也不讨厌喝酒,充其量不过是她对任何酒都有一点兴趣。   放下酒杯,夜君哲说道:“确实不是什么好酒。”   没有接下地君哲的话,君清浅转而说道:“你怎么会有兴趣来这。”   “想看你啊。”啧啧,瞧瞧,这口气,多直接啊,咱们的夜君哲大公子多么的理直气壮。   “你我可要多谢公子厚爱了。”君清浅莞尔的说道。   “我觉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很舒.服。”   “你当我是一道菜啊。”   “那也不错啊,色香味俱全呢。”   君清浅淡笑,不再言语,夜君哲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有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那个,说真的。”   “什么。”   “这酒真的不怎么样。”   “它叫梨花白,有点甜。”君清浅解释道。   “下次我给你带一壶好酒来,我们一同畅饮。”   “嗯。”   清晨,君清浅站在院内,风轻轻扬扬的吹着,把暑意也吹散了一些。感受着轻轻凉凉的风,君清浅不禁张开双臂,感受着四面八方的风。晨光落在君清浅的四周,形成了一个个的小光圈,宛如仙人。   身后传来一些微响。   君清浅放下双臂,转过去看着三人说道:“睡饱了。”   “那能啊,但要是去晚了,又得挨一顿骂,还不如早去早回。”寒凌不满的说道。   “注意啊,寒凌,形象啊。”君清浅看着寒凌夸张的说道。   “别,在你面前我的形象有用吗,它值几个子啊。”寒凌不以为然的说道。   “确实,你的形象在我这里一点用也没有。”君清浅十分诚恳的说道。   “好了,你们别贫嘴了。快点走吧。”君诺在一旁无语的说道。   “遵命,我的君诺大公子。”   “是,哥哥。”   “院长,这是你要我们采的地火莲。”冷枫说着额,便把地火莲递给了清云。   清云看了看地火莲,点了点头,眼睛离开地火莲的那一瞬间,忽而又停住了目光。看着其中的一朵地火莲,伸手便把它拿了起来,把弄着地火莲,清云状似不经意的问:“这是谁采的。”   “我。”君清浅毫不犹豫的说道。   看着君清浅,清云缓缓说道:“这是你以前采的吧。”   “是。”   语落,惊起一池涟漪。   三人望着君清浅,没说什么,但他们彼此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   “师兄,人来了。”清华的声音突然插入,打破了僵局。   “嗯,进来吧。” 光被挡住。四个人影映在墙上。君清浅四人下意识的望了过去。青衫男子,白衫男子,红衣女子三人映入眼帘。   清华与三个从未见过的两男一女走了过来。   “师兄,这就是来进行交流的弟子。”   “嗯。”看着三人,清云应道。转而向君清浅他们说道:“这是松北学院派来的交流生。”   语落。君清浅四人抱拳示意。   “寒凌。”   “冷枫。”   “君诺。”   “君清浅。”   君清浅四人说完,清云转向三人说道:“这是我收的四个徒弟。”   看着君清浅四人,三人也抱拳示意回道。   “隐青。”   “白冽。”   “红媚。”   语落君清浅四人不禁想到,真明了。   “你们三人旅途劳累了,清华带他们去歇息吧。”清云看着清华缓缓说道。   身影渐行渐远。   看着消失不见的身影,清云转向君清浅四人说道:“他们是来进行武术交流的。而且他们还提出只和皇室成员比武。”   “以前不是不用吗。”冷枫疑惑的说道。   “是啊,可不知为什么他们今年竟提出这个要求。所以今年的比武我决定派你和寒凌、灵雪去应战。”   这不说曹操曹操到。   “院长你找灵雪有什么事吗。”一个甜腻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嗯,进.来吧。”   “是。”   望着灵雪,清云缓缓说道:“灵雪一个月后的比武我想派你去。你意下如何。”   脸上一抹欣喜,灵雪飞快应答:“灵雪义不容辞。”眼神滑过君清浅,一眼挑衅。   “嗯,那就这样,你们下去吧。”清云心里满是担忧,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与往常一样的说着。   看着清云,君清浅没说什么,随着众人一同下去。   灵雪知道这次的比武很重要,历年来,能够去参加比武的人都是拔尖的人,而自己这次能够参加则是一件无比光荣的事,想着脸上的得意之色不禁更深,人也变得骄傲起来。   看着君清浅,灵雪不禁更加得意,转而向冷枫、寒凌说道:“我们现在去讨论一下一个月后的比武应该怎么做。”   直接忽略灵雪,君清浅淡淡说道:“我们回房吧。”   没说什么,三人默契的配合着君清浅的脚步,回房。   身后,灵雪气的脸色青紫,望着君清浅脸上滑过一丝阴狠。   院内石椅。   “你们这次要小心。这三人不简单。”君清浅看着翠绿翠绿的树叶缓缓说着。   有黄叶了。   “而且我觉得他们来势汹汹,虽然刚才在院长那他们没有什么怪异,但我觉得他们与往常的那些挑战者不一样。”一脸凝重的冷枫若有所思的说着。   “他们有点怪。”君清浅一直望着那片黄叶,好似发现新大陆般,一直看着。   “怎么说。”寒凌反问道。   “我也不知道,有种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但就是很怪。”死死的看着那片黄叶。   “不过,那个红媚倒是挺媚的,合不合寒凌大少爷的口味啊。”君清浅调侃道。   “别,无福消受。”寒凌马上应道。   笑声四起。   “清浅,我给你们泡了一壶茶解渴。”轻舞望着君清浅轻轻说道,眼睛滑过冷枫一眼,眼里滑过一丝波澜。   而冷枫没有察觉,他的眼里倒映出来的是一个望着黄叶的人。   君清浅听到轻舞的声音,便回头,而她眼里的波澜正好被君清浅抓住,没说什么,只是对着轻舞一笑。   拿起杯子,君清浅缓缓的饮着杯子中的茶,眼睛轻轻的扫了冷枫一眼。   风轻云淡。   红烛照佳人,相映无双。   门轻轻的被推开,君清浅下意识的回头望,一个落魄的身影映入眼帘。   莞尔一笑。   “你莫不是翻墙来的吧。”   “是啊。”夜君哲自行走到桌旁坐下,清理身上的灰尘应道。一脸坦然。   玩笑消失,君清浅望着夜君哲久久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以你的能力,轻轻松松就可以长驱而入到我这,这里怕是没有谁有这能力可以拦住你。”他的能力,她知道,虽然他从未表现过,她也从未见过。   “长驱而入就没有了那份意思,那份情趣。”   此时他的眼里有她。   看着夜君哲,君清浅的眼里出现了一丝波澜,望着他,没说什么,只是把刚才看得书收了起来。   而夜君哲也默契的没说什么,慢慢的从纳石中取出酒和酒杯。   “我说过,要给你带一壶好酒。你也答应过我,要与畅饮。”倒着酒的夜君哲连哄带骗的想让君清浅与他一同饮酒。   一脸淡笑。   君清浅没说什么,拿起了桌上的酒,轻轻的闻了一下,然后缓缓饮下。   夜君哲也拿起酒杯,轻饮。   这酒的酒香很淡,也很雅,就好像花香般,这酒也不会呛喉,喝下去之后,清清凉凉,好似春天的水般温润,风般轻柔。真独特。这样想着,君清浅不禁把杯子中的酒饮尽。   放下手中的杯子,君清浅抬头望向夜君哲说道:“这酒很温和,这是什么酒。” 正文 第3章 占了大便宜   “这名为春凝露。”夜君哲献媚的说道。接着再次把君清浅的酒杯倒满。   “好名字。”   “再好,也抵不过佳人一笑。”   君清浅淡笑,不再说什么,只拿起酒杯,缓缓饮尽杯中酒。   夏日的光总是十分强烈。蒸发着周围一切事物的水分。   冷枫轻轻的走进院中的那一下片竹林。   脚落在竹林的枯叶上,发出一声微响,君清浅低头转向声源,映入眼帘的是冷枫淡笑的脸。   望着君清浅,冷枫轻轻说道:“你好像很喜欢竹林。”   此时的他很温润,就像古玉般,没有金属的耀眼,没有玉石的冰凉,质朴温和。少了一丝霸气,多了一丝随和。减了一分冰冷,增了一分亲和。她看着他,淡笑道:“是啊,我喜欢竹林。”说完,便转而望向天空。   顺着君清浅的目光,冷枫望向天空,看着天空缓缓说道:“你为什么老是看着天空。”   “天空很美,看着看着心也静了下来。”凝望着天空,君清浅淡淡说道。   此刻,时间在这里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而在多年后,纵使寒凌拥有了一片比这更大的竹林,但他的身旁却不在有过她的身影。他在竹林做着与她在一起时做的同一件事,但换来的却是无穷无尽的悲伤,但他却从未停止。心痛莫过心死。   有多痛,才知道有多爱。   “说来我还欠你一件事。”不再看天空,转而看向君清浅缓缓说道。   “哦,怎么会。”望向冷枫,君清浅缓缓说道。   “上次比赛,若无意外,我是输家,你是赢家。但无论如何,我还是输了,所以我欠你一件事。”   “这样说,我还占了一个大便宜。”   “以后你要有什么事,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定会帮你完成。”   看着一脸认真的冷枫,君清浅淡笑应道:“好。”   可她从未想过,原来她真的有一天会要他做一件事。但这件是他无论如何都是完成不了。   其实那天比赛,他是故意要输的。所以便故意落在最后,他有个直觉,赢的人会是她。他输了。他便可以以欠他一件事为由,与她有半丝半缕的牵挂。即使是这样,他也会很欣慰。   君清浅轻轻转头,望向一个角落,白衣边角转了一个圈,然后消失不见。   回头望向天空,无边无际,无波无澜。 日落西山,半玄月缓缓升起。   月照柳梢头。   “小姐你真的要去醉迷坊。”轻舞搅着手指头,不安的问。   “嗯。”   “可不可以不要去啊,毕竟去多了不好。”   “没事的轻舞,好了。我要走了,等一下要是有人来找我,你就说我有事,出去一下。”   还没等轻舞抱怨一下,君清浅的身影便消失在黑夜之中,无法探寻。   院内三人,听着声音渐渐越来越远,没做什么,只是继续做自己的是,他们仿佛就像不知情般。知道不如装作不知道,明了不如从未清楚。说到底都是狐狸。   黑夜,迷乱。   房内君清浅坐在大圆桌前把弄着杯盖,一下两下。而一旁的夜君哲便一声不响的看着她。   门被推开。   君清浅放下杯盖,微笑望向进来人。来人也回之一笑。   来人望向夜君哲,只一脸深沉,该来的还是会来。但愿事情不会越来越糟,夜君哲看着他一脸深思,他知道他在想什么,却不点破,只一脸淡笑相对。   三人围着一张大圆桌入座。   君清浅从纳石中取出一个瓶子,放到步言的桌前说道:“这是我给你配的药,你服下后,可以彻底让你伤完完全全的痊愈。”   语落,步言身后的书生一脸激动的说道:“清浅姑娘真是神人,敢问这药是以何药制成。”   “天火莲。”   语落,震惊四座。当然,夜君哲除外。   他们知道她不弱,但他们也没有想到她这么的强,他们知道天火莲是什么东西。也知道天火莲是不是那么容易采。他们采过,所以其中的艰辛他们知道。   望着君清浅书生眼中划过一丝钦佩,其实他曾经也有想过要用天火莲,但天火莲药性太烈,。他试过几次,但都失败了。却没想过君清浅竟然可以。   娃娃脸和武夫一脸感激望着君清浅,看着他们的眼神,君清浅划过一丝不自在,开口道:“你们不要这样看我。”   语落,笑声一地。   夜君哲莞尔说道:“浅儿还会不好意思啊。”   “我叫风。”望着君清浅书生缓缓说道。   “我叫雷。”武夫说道。   “我叫雨。”娃娃脸说道。   看着他们,君清浅不禁一笑,莞尔说道:“不要告诉我还有一个电啊。”   “清浅姑娘你真聪敏。”武夫憨憨的说道。   君清浅一脸汗:“呵呵,还真有啊。”   流光四溢,语笑连篇。。   曲终人散尽。   君清浅凝视远方的星星点点,努力想要看清什么却什么也看不清。   静静地看着远处,君清浅语调平静的对身后的月流辉说道:“我总有一种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听着,月流辉眼里出现一丝不平静,缓缓说道:“什么事。”   “学校这次的比武。我总觉的有什么不对劲,有一些怪异。好像是狂风暴雨前的大海一样,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实际上却已经是波涛汹涌。”君清浅摩擦着挂在胸前的纳石说道,转头望向月流辉说道:“你对这次学校的比武怎么看。”   “学院的比武每年都会有一次,表面上说是学院之间普普通通的武术交流,实际上却每个学院在暗中较劲,看谁的实力强。所以没什么可疑的。而如今的那三个交流生表面上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君清浅轻扶扶栏,有规律的发出一声声声响。片刻后,君清浅淡淡说道:“这样子的话,那你便派人去查一下他们这次提出这个要求的目的。我总感觉问题好像就出在这里。”君清浅的眼神滑过一丝闪光,就像一个猎人要捕捉猎物般。   仿佛所有的事都挣脱了原来的轨道。朝着不可预知的地方发展。   “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件事跟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君清浅转头望向远处的星星点点,幽幽的说道。   而身后的人眼神越发的深沉。他知道她自觉从未错过。   望着越方,君清浅的眼里露出一丝寒光,不管是什么,我都奉陪。但要是伤害我身边的人,那就被怪我心狠手辣。   夜,深沉而又凝重。   日升月落。门被猛烈的拍打着,   君清浅缓缓走到门口,打开门。而轻舞一直在拍打,过程中力越来越猛,手一下子停不下来,直接拍向君清浅,君清浅马上一个侧身,躲开轻舞的意外攻击。   手马上停止,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轻舞脸上满是歉意的对君清浅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下子停不下手。我、我。”   “我知道,没事的。”君清浅无所谓的说道,继而善解人意的说道:“有什么事吗。”   轻舞马上恍然大悟说道:“难怪,我觉的好像还有什么时没做。”转而指向院外说道:“王宫派人来接你。王要见你。”   君清浅望向院外,一个金黄色的步辇映入眼帘,转而望向步辇旁的穿着红衣侍女,红衣侍女看着君清浅,低头行了一个礼。   打量着红衣侍女,君清浅二话不说的走向红衣侍女,看着君清浅,红衣侍女微微欠了一个身说道:“清浅小姐请上步辇。”说着便掀起步辇的帘子。看着红衣侍女,君清浅没说什么,大大方方的上了步辇,稳稳当当的做到步辇上,该来的终是躲不掉。   步辇缓缓的消失在学院的道路,而清华和清云两人站在学院的望月台上,看着金黄色的步辇渐行渐远。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师兄,她不会有风波吧。”看着已成金黄色小点的步辇,清华徐徐说道。   “放心吧,她机灵着,何况,怕也是没有谁可以奈何得了她。”   “哎,明明都把她的消息全都封锁了。怎么会。”   “清华该来的总会来,我们封锁她的消息,只不过是推迟他知道她的存在而已。”   缘起终缘灭。   这一场盛世的繁华,终为她开启一世的纷乱。倾世繁华终不过是过眼云花。   她终不是她。即使再像,也不是。任谁都无法改变。   步辇上,君清浅静静的看着远方,思绪渐渐飘远,或许这次又和那个梅儿有关吧。   她调查过,所有知道梅儿是谁,她也知道她与他们的关系。但她不是她,她不是谁的替身。   手轻轻地扣着步辇上的扶栏,眼睛直直地望着远方的天空。她知道从她出学院后,身后便有人看着她,她也知道,他们封锁了她的一切消息,不让宫里的人知道;不然,从她来这时闹出的一切,早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也便会早就来找她。不会等到现在。   而这次怕是冷枫去见他时,说出来的。   眼睛落到还有侍女的身上。君清浅不禁打量着,她很清秀,但不是一般的清秀,她有一种可以让人对她放下一切装备的魔力。   但她从小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对她放下一切装备,然后欺骗所有。   眼里滑过一丝不屑,如果他们要与她斗,那么她奉陪,她陪他们玩到死。   “清浅小姐。”一个轻柔的声音在君清浅耳边响起,君清浅顺着声音望去。   红衣侍女望着君清浅轻轻一笑,说道:“清浅小姐觉的奴婢怎么样。”说着,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甜腻。 正文 第4章 梅花   君清浅心里一个冷笑,转而百无聊赖的说道:“你的眼睛挺好看的啊。”   语落,红衣侍女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的起来,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不自在的应道:“清浅小姐讲笑了。”   不再看红衣侍女,君清浅冷冷的望向远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轻轻地望了君清浅一眼,红衣侍女一脸后悔,不该惹她的饿,惹上她就没有好路走,不知为什么,直觉这样告诉她,惹她就是自寻死路。红衣侍女一脸担忧的望着远方。   君清浅不动声色的看着红衣侍女。放长线钓大鱼。冷笑。 好冷,一进这个房间,君清浅脑海里便浮现出这两个词。   不同于外面的热,这里冷得可以,继续向里面走去,一盆盆的梅花映入眼帘。   难怪这么冷,怕是没少花心思,看着一朵朵梅花君清浅静静的想着,手不禁摸了一下梅花花.瓣。   “你觉的着梅花怎么样。”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君清浅的身后响起。   君清浅没有回头,她知道她身后的是谁,能进这里的又有谁呢,想着,君清浅淡淡说道:“美中不足。”   “哦,为何。”   “梅花本该栽在土地上,而不是被弄成一盆盆的盆栽。失去本该有的孤傲,清冷。”君清浅淡漠的说道,而话实际的意思却是,徒留又有何用。   风阳就像被人当头棒喝,继而缓缓说道:“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他没有说吾,他用了我,他不想跟她有距离。   “饮一杯,如何。”风阳先开口说道。眼里流露出一丝希望。   “有何不可。”看着风阳的眼睛,君清浅轻轻回道,就让她完成他的梦吧。   君清浅拿起酒杯,轻轻地嗅了嗅杯子中的酒,继而说道:“这酒有梅花的清香。”   “这是梅花酿,是我为她酿的。”沉沉的声音,缓缓的说道。   君清浅不再说什么,缓缓饮尽杯中酒。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我知道,为了这张脸。”君清浅毫不掩饰的说道。   “你知道吗,你跟梅儿真的长的很像。”   “但再像,我终究也不是她。就像时光不可以倒流,故事不可以重演。她是她,我是我。”   时光一点一点的流逝。   而君清浅没做什么,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陪着风阳,她看着他的身影渐渐的变得苍老起来,心被拨动,她知道,他爱的太深太深,太沉太沉。   他努力的爱过,而她呢,她爱过吗,确切的说是,她有爱吗,她能够去爱吗,   君清浅静静的想着,心变得复杂起来,心乱。   看着心乱的君清浅,风阳缓缓说道:“你在疑惑什么。”   看着风阳,君清浅开口说道:“值得吗。”   淡笑,风阳缓缓说道:“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或愿意。我爱她,所以我愿意为她做尽一切事。”   “或许吧,爱过方知情深,醉过方知酒浓。”淡淡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语气中仿佛漂浮着一丝一抹疑惑,飘散空中。   看着日渐西沉的落日,风阳缓缓开口说道:“王宫今天会开洗尘宴。”   “是那三个交流生。”   “嗯,枫儿应该在接人,你就在王宫里装扮吧,我替你安排。”   “好。”   “对了,我想在今晚宣布封你为‘梅宸公主’。”   “我不要。”看着已日落的落日,君清浅淡淡的说道,她不想被牵扯进王室这个漩涡,也不想被拖累。包括这个名号,这个身份。”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请你答应一个行将木就的人的心愿吧。”看着君清浅,风阳缓缓的说道。   一阵静默。一世静寂。   流光四溢,杯影交错。   宴会上,风阳望着下方众人,威严的说道:“今天,在宴会开始前,吾要向大家宣布一件喜事。”   语落,众人不禁望向风阳,目不转睛。   看着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集而来,风阳缓缓说道:“这位,是吾的公主,梅宸公主。”   语落,风阳的眼睛望向右边的帘后。   冷枫三人的眼神便的深沉,而冷枫的心重重的跳动了一下。   梅字的重要,他们知道,但宸字却是不可小看,宸,是天子的住所,更是天子心中的心上人。   众人若有所思的望向高处的帝王,顺着他的眼睛,看着即将要出现的‘梅宸’。脚落在地上的声音越来越近,金步摇晃.动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望着即将要出现的人儿,众人纷纷凝神静息。   一袭以金丝镶边,绣着凤凰梅花图的红衣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看着熟悉的面孔,众人不禁惊叹。无可厚非,点红妆,穿红装的君清浅,美的让人忘了呼吸。君诺三人的眼神却百转千回,而座下的灵雪,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不禁低下头。眼神滑过一丝怒意。   “这就是吾的梅宸公主。”望着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君清浅,风阳愉悦的说道。   君清浅看着下方的人,得体的朝着众人微微一笑。   荡起一池春水。   “浅儿今天真漂亮。”一个调侃的声音由远及近的响起,君清浅抬头望向门外,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你的出场也够特别。”君清浅凡调侃道。   言语间,谁也没看到冷枫的眼神暗了一下。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一袭蓝衣,手执描金扇的夜君哲便利于大殿只之上。   侍卫纷纷冲了出来。   “下去。”一抹威严的声音响起。   风阳望着夜君哲,缓缓说道:“尊客远来,不如入席同乐。”   夜君哲轻笑,果然还是老狐狸狡猾啊。   众人心中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子,却不想另一个声音女子的声音接着响起。   “真热闹啊,我也来玩玩。”一个女子的声音由远至近的响起。   下意识,众人再次纷纷望向门口。   一段白丝从门外飞了进来。白丝上一个白衣少女立于白丝之上,旁边同时有几个粉衣少女护在身边。   望着众人的目光,白衣少女缓缓落地。   抬起眼眸,白衣少女对上君清浅的目光,目光交错。众人望着她们,心思各异。   一场冷静的对持,白衣少女缓缓开口道:“让我为你唱一首歌吧。”语落。便从身旁的粉衣女子的手中接过古琴。   手轻拂过琴弦,眼光直直落在君清浅身上,清浅一笑说道:“我叫轻凉。你要好好记住。”   琴声四溢。   殿上白衣少女吐气如兰的唱道:“每一个传说……”   殿内,一片沉寂。   音落,白衣少女,眼睛直直望向君清浅,目光对峙,淡唇轻启:“跟我走,清浅。”刹那,花飘零。瞬间,牵动有心人的心。   所有人目光无一不例外的望向白衣少女,目光百转千回。   “哦,为何。”寂静中,君清浅玩味的看着白衣少女。   “命中注定。”   “呵呵,我不信命。”   “但你信我。”肯定的语气,肯定的眼神,王一般的胸有成竹,掷地有声。   目光幽幽,彼此间都只看到对方的眼神,默默无语。   一旁夜君哲莞尔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一抹轻笑飞快滑过。   眼光离开君清浅,白衣少女轻轻一瞥一直静默的夜君哲,不语。决绝的转身,在搅乱了一池春水后。   “你要去哪。”语落,君清浅便飞到白衣少女身旁,手抓着白衣少女的手臂。   轻笑,刹那,繁花落。头轻轻的靠着君清浅的肩膀,语气轻佻:“要跟我吗。”风暴瞬间起。   “不。”   “呵呵。”仿佛一早便知道是这样的答复,白衣少女无所谓的轻笑。眸光流转,顾盼笑兮,再次开口道:“我要好好了解你--我的家人。”   瞬间,温度一下子便冰了起来。陌生感萦绕在两人周围。   “你在怕什么。”   妖媚的轻笑,君清浅缓缓的看着白衣少女,手轻扬。是她大意了,竟让情绪随她而起伏,让自己这么的被动。眼光淡漠的看着白衣少女缓缓离去的背影 一开始,殿上的众人,看着夜君哲,疑问便在心中萦绕,而后出现的背影少女又惊起一池涟漪。淡淡琴音响起,而又落下。   在整理思绪时,白衣少女和君清浅的对话,又扑向他们,白衣少女的那种肯定让他们都一愣,那种王者的气势让他们一惊,瞬间,他们便知道白衣少女有着她可以狂妄的资本。但是,殿上君诺、冷枫却不想君清浅离开,但他们两个人却无法说什么,君清浅一直以来都不是他们两个可以左右。心中一股忧伤像疯长的藤蔓般狠狠的缠绕在心上,硬生生的在心上勒出血痕。   本以为君清浅会离开,但却未想,对完话后,在一阵沉默后,白衣少女决绝的转身,毫不留恋。一个红色的身影在他们的眼前滑过,速度快得让人惊异。定眼,君清浅的脸孔映入眼里。瞬间,千思万绪在他们心中滋生。结局扑朔。   殿上一抹妖艳红与一抹琉璃白相视而立。   君清浅抓住白衣少女的手臂,而白衣少女的头也靠在君清浅的肩膀,一切好似尘埃落定,远远的,看不清白衣少女在君清浅的耳边说了什么,君清浅的手轻扬,放开了白衣少女的手。之后,一阵陌生感便在两人之间萦绕,殿上的温度也低了下来。   还未明白个中原由,便只见君清浅妖艳一笑,像罂粟般美丽但却充满危险。这一笑,瞬间让众人明白,她--君清浅,他们从未了解。之后,君清浅脸上的那抹自嘲,令人心隐隐作痛。   静寂一片。   最终,白衣少女的背影成为一个模糊的白点。而君清浅挺直的站在殿上,身后的他们无法做什么。   无疾之宴。无疾而终。   是夜,夜凉如水。   空地,月光倾泻,幽幽的目光,没有一丝焦距:“以醉迷坊红颜的名义发请帖去给那些人。让他们明天到醉迷坊一聚。还有,你们不用跟在我旁边,需要时,你们再出现。”   身后低垂脸孔的粉衣女子们,机械的点了点头后,便也消失在黑夜之中。 正文 第5章 她不属于这里   醉迷坊之内,轻凉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一脸防备的月流辉:“何必。”妖魅的语气回荡周遭。   “你是何人。到底有何居心。”强烈的语气,月流辉小心翼翼盯着面前的轻凉。   眉角轻抬,没有焦距的眼睛淡漠的望着面前的月流辉:“你的气息乱了。我有这么让你不安吗。”   几语间,月流辉败得一败涂地。而他手中的剑就仿佛下一秒就会拔出来般。紧张的气息环绕周遭。   “这么沉不住气。”冰冷的眼神射向月流辉,毫不留情。   望着,月流辉轻笑:“不是我沉不住气,是你的气息太强,乱了我的气息。”是敌是友,瞬间即明。   “看来清浅没有看错人。”轻笑间,周遭的气息一下子翻天覆地。   月流辉放松了握剑的手:“你到底是谁。”   轻凉朦胧的看了月流辉一眼,眉眼低垂:“轻凉。”气息微弱,仿若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般。   讶异面前女子的变化,月流辉淡淡地说道:“你有什么事吗。”   “上次,红颜的篓子,我替清浅补。”一字落定。   月流辉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霸气,让她可以这么随便的说出这句话,上次的事件引起多方的注意,至今都未平息。连他都无法解决,而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为何要承担起这么大的风险。   “你不用这么惊讶,这点小事我不怕,我帮她,只是为了让她走的无牵无挂。我要带她走。”最后一句,轻凉望进了月流辉的眼里:“我告诉你,只是让你知道而已,她不属于这里,必须跟我走。谁都无法阻止。”这是她的宿命。最后一句,轻凉放进了心里。   轻凉徒自转身,表情清淡:“我已经用醉迷坊红颜的名义发了请帖,日期是明天,剩下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天,变色了。   清晨雨后。大街。   耳边熙熙攘攘的声音络绎不绝,轻凉缓缓的走在青石板路上,目光沉沉。一步一步,轻轻缓缓。   “姑娘,买把伞吧。”一旁的卖伞人,看着轻凉笑弯了眉眼。   转头看向声音的源头,目光落处,一把点缀着几片竹叶便再也没有任何图案素净伞面映入眼帘。手缓缓的拿起竹叶伞。   “我.要这吧。”不再话语,回头,转身,干净利落。手打开伞,只一瞬间,便遮挡故事。   路的另一旁,风突然间有种熟悉的感觉在心底升起,向一旁望去,便只见一把撑开的竹叶伞,旁边雨看着风说道:“你看什么呢。”   “我感觉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在身旁。”说着,眼凝视着竹叶伞不放。   看着风的眼神,雨也望向竹叶伞。   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目光,轻凉顺势望向目光的源头,电光火石。   风和雨的瞳孔一瞬间放大,看着两人,轻凉目光低垂,缓缓转身,风轻云淡,看着转身的轻凉,风毫不犹豫的上前,手拉住了轻凉的手。四目相对。无言以对。   “放手。”轻凉淡淡的说着,而一旁的雨也来到身旁。   “王后。王想你。”隐忍着,风轻轻说道。   轻淡一笑,轻凉轻轻的说道:“你认错人了。”   “胡说,你明明就是,你明明就是,你还想否认。”风反驳的说道。   “我只是我,不是谁。”气氛低沉。   “你为什么不承认。”一旁的雨看着轻凉,缓缓说道。   “你们打扰到我了。”轻凉抬起眼眸,平静的说道。   “对不起。我当初不知道你已经有了身孕,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让这样做的。”风看着轻凉沉重的说道。   一语落地,一片静寂。   轻凉冷漠的抬手,挥掉风的手,毫不犹豫的转身,目光沉沉,幽幽说道:“我不是当初的她,你不用说任何。”   一开始她就已经知道会相遇,所以,便也一开始没有顾忌。她明白一切,知道一次痛不欲生的感觉,知道生与死的距离,也知道无论怎么避开都是避不开。   而且一开始便不相信,那一切便已是惘然。哀默莫过心死。   “对了,从今天起,醉迷坊接手帝国第一杀手组织——弗洛组织和帝国信息组织——依弗组织。”淡淡的话语,杀机四溢。众人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柔若无骨却又实力强大的女子,一阵沉默。   安静的气氛萦绕周围,后怕似有若无,看着周围轻凉的脸上一阵轻笑,弱肉强食的世界,实力永远都是威慑对手的致命武器。而这个真谛,轻凉明白,君清浅亦是清楚。杜绝他人的非分之想的想法,永远都只有一个,那便是成为强者,成为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王者。轻凉对这个道理明白的十分透彻,声音所以使用起来便也得心应手。没有谁可以在经历生与死之后,还依旧单纯如初。轻凉是,君清浅亦是。死总要亲身经历之后,才会明白得穿心透骨。   静寂的氛围之下,轻凉再度开口说道:“希望以后醉迷坊与在座各位能够成为知己,你们觉得呢。”语气淡薄的像空气般薄味,却又火药味浓郁。这句言语是平淡表述,亦是不容拒绝的要求。霸气四溢,王者降临。   众人看着平淡似水的轻凉,皆明白其实她的心中是杀机重重,不动声色的人,就像平静美好的大海,随时随地夺人性命。他们从一开始盯上醉迷坊便已经是骑虎难下,引火自焚,他们勉强是说不上,只能说是臣服,俯首称臣,毕竟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远远的,君清浅看着万众瞩目的轻凉,她明白,她不想曝露于众人之下,但她为了她却做了心不甘情不愿的事情。君清浅明白,亦是清楚,轻凉是一个会为自己不留余力的人,亦是一个会不留余力相信自己的人,帮助自己的人。为了她,即使让她位于风尖浪口之上,众矢之的之下,轻凉也不会露出半分苦。这份情,她还不起。   她明白自己不让醉迷坊太过瞩目,是为了保护君府,她可以血雨腥风,但君府熬不起。世间纷乱,君府没有实力自保。所以她便一直顶着,撑着。   “既然我已经站出来了,那我便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我的心。”看着君清浅脸上的挣扎,轻凉飞快说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场漩涡,是她为了自己而制造的,她不该辜负她的心意。亦是不能。   君清浅看着光圈之下的轻凉,淡薄的没有一丝温度。光影之下,是数不清的暗伤。那一刻,君清浅看到了漫天飞雪飘落,一点一点侵蚀周遭。苦意滥殇。   心,痛。   看着君清浅流转的目光,轻凉淡然一笑,仿若一抹暗香,掠过后,便消失不见。低眉,轻凉缓缓说道:“话已至此,望自思量。天色已晚,请自便。”   转身,轻凉缓缓离开,而在此时,一个身影飞跃而来,伸出手直直拉住轻凉的手臂。气氛凝滞。君清浅看着飞跃而来的步言,而又拉住轻凉手臂,静寂不语,一旁众人,疑意满脸。   轻凉停滞了身躯,只一瞬间,便恢复平常,回头,看着步言说道:“臭男人。毛手毛脚。”而后扯出被步言拉住的手臂,淡然一笑,千娇百媚,陌生如初。   步言看着眼里透出一抹陌生的轻凉,心一震,而轻凉的那抹轻笑,更让步言心痛异常,继而缓缓开口说道:“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你……”   未等步言说完,轻凉淡漠开口说道:“公子,怕是认错人。”平淡无情。   “公子……”急匆匆而来的风,刚开口半句,便看着两人情形,言语一瞬间便支离破碎。   “你为何这般。”低沉的声音,低沉的伤心,步言缓缓说道。   “如果你想找曾经的人,那你便去找,不要拉我下水。”言语之冰,句意之寒。   “你为什么不承认,如果你不是她,那你又是谁。”步言心痛的说道。   “我是轻凉。人命轻贱,生命凉薄的轻凉。”清流击水,字字清晰。   一室凝滞。   众人皆知道“轻凉”二字,却不知道“轻凉”之意。未知轻凉二字实实在在道出人世真谛。   看着步言脸上的表情,轻凉从容不迫的抽身离开,行走间落下:“勿扰。”   一室荒凉。 是夜,夜凉如水。寒气袭人。   街道,熙熙攘攘,张灯结彩,   醉迷坊内,轻凉靠在楼上栏杆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眼扑朔迷离,朦胧不清。脸上的表情像是死水般,异常平静。   “有多少人来。”轻凉对着身后的月流辉不在乎的说道。语气飘渺虚无。其实,不管有没有人来,那些旁观者都会知道这里的一切,毕竟醉迷坊还是很引人注目的。谁都不会不紧紧盯着。这一点,谁都明白。   “清浅他们几个,和一些帮派势力以及王室势力。”月流辉淡淡的说道。眉目中有着些许担心,毕竟醉迷坊现在太明显了。而且在明处永远都比较中箭。   “你怕吗。”冷不丁的,轻凉说道。   “怕什么。”   “安稳生活消失,动荡不安来临,勾心斗角再现。”冰冷了气氛,一场静寂。久久冰凉说道:“走吧,我们下去吧。”   月流辉看着朦胧的冰凉,眼中流露出迷茫。   转身,下楼,轻凉不急不缓。步调缓缓,眼神顺势望向楼下场景,眉目朦胧。而楼下的众人听着声音,眼睛纷纷望向楼上。   转眼之间,轻凉走到楼下众人间,眼睛停在君清浅的身上复又移到其他人身上,缓缓说道:“你们队我的醉迷坊,很上心吗,难道我的醉迷真的是宝贝。”语气幽幽,语意冰冰。   一片静寂。   “怎么,不说了。那我来说吧,你们的探子,你们都可以领回去。”一句震惊全场。   “为什么要这样做。”君清浅看着轻凉的眼睛,幽幽说道。 正文 第6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希望醉迷坊有太多蚊子,蚊子多了对谁都没有好处。我一直相信我有这个能力,是你们所无法达到的能力。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脾气不好。”语落,眼睛滑向冷枫等人说道:“我不希望王室有太多手脚,我想你们也应该明白,如果信,那便深信。”寓意深远。语落伤人。   即使是相信,却未曾不提防,是人的本性,更是致命伤。不想说,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伤了彼此,君清浅一直都知道,却一直未说,如今却是被说了出来,何其伤人。何其伤心。   谁曾想,刚刚细如发丝的雨线,竟然会掉落的这么急。   君清浅望着漫天飞雨,慵懒的靠在扶栏之上,寒意袭人。   “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语落,君诺已经把茶杯放在君清浅面前,君清浅伸手接过茶杯,暖意四生,手紧紧的握着茶杯,汲取茶杯的温暖,一饮而下。   “你说,这雨为什么下得这么急。”君清浅眼意朦胧,淡淡的说道,心绪似雨线般乱如麻。   “天道循常呗。”寒凌肆意烂熳的说道,表情妖娆。   手缓缓的伸到雨中,雨意冰凉,君清浅一阵轻颤。为什么我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君清浅轻想,思绪纷乱,未等细想,一阵血腥味在口中回荡,血从口中汹涌流出。   冷枫抬头看向君清浅。看着血从君清浅的口中流出,飞快的飞到她的身旁,抓住她的手臂一阵慌乱,眼神透露出一阵不安,紧张的说道:“清浅,你怎么了。”君诺和寒凌下意识的的看去,瞳孔一瞬间放大。   手轻拭嘴边的血,君清浅眼神迷离,众人看着君清浅的表情,一阵心慌,而君清浅的眼神轻轻的落到茶杯之上,嘴角轻笑。毒她从来都不怕,而且她身上从来都不缺毒,或许谁都不知道,她来到这个异世的时候,她的身体早已经是百毒不侵,曾经她尝试过最烈的毒,却从未怎样。   “茶杯有毒。”君诺看着君清浅的目光,下意识的说道。语落,气氛凝滞。心怀各异。   “无碍。”君清浅无所谓的说道,思绪飞转。   冷枫看着茶杯,再度开口说道:“真的没事吗。”   摇头,君清浅不再说什么,玩世不恭的眼神,无波无澜。是习惯了吧,习惯了危险,习惯了勾心斗角。夜君哲,看来,我对你的戒心真的不够,君清浅自嘲的说着,笑如春风,苍白无力。   “我先走了。”淡淡的说道,语落,君清浅淡然转身离去,不留一丝眷恋。亦如以后离去般,不回一眼。   此情此景,寒凌突然觉得一阵苍白无力,谁都无法拒绝,无法抗拒,无法改变。纠缠显得无奈,他们几人渐行渐远。   风过,无痕。一切的消逝,清晰异常。而在无知无觉之间,君清浅的身影已经消逝不见,三人收回目光,却收不住一腔思绪。   君清浅缓缓的走着,眉目淡然,一派风轻云闲,却掩盖不住一阵残败荒破,天地间,天地失色。   滥殇满怀,一世辛酸。虽然君清浅已经放怀,却是依旧无法解开他人的心怀,荡然换得依旧是不相信。   以心换心,可遇不可求,是她太贪心了,前世之鉴,她应该明白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平生不会相思,便害相思,才会相思。身似浮云,心若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症后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夜半明时。   夜君哲饮尽杯中酒,含笑看着消失很久,而现在出现在眼前的对着雨线发呆的轻凉,语气轻佻的说道:“妹妹这般看下去,哥哥便要伤心了。难道哥哥比不上那雨线。”   轻笑,他与她时候知己,她与他从来便没有把这天地放在眼里,她知道她消失的这段时间,他不遗余力的寻找着她,而且她亦知道他不会来干涉自己,只因为她不喜欢,所以他便不会来干涉。默契从来他们之间便不缺。可是他们也是薄情之人,爱从来便不会多给谁。想着他们之间的纠缠,轻凉若有所思的说道:“大雨过后的天空,可是异常的美丽静好。”   听着轻凉的回应,夜君哲静静的看着轻凉,不禁想起几天前的关于人命轻贱,生命凉薄的流言,眼神便暗了下来,何时她的梦想怎么轻易,只想看一下清净的天地。他知道她与步言的纠缠,以及那时的伤害,所以聪明如他是知道分寸,亦是知道这之间的纷乱,他碰不到。   “该是春凝露发作的时候了。”轻凉淡然的说道。   闻言,夜君哲一怔,春凝露,凝毒透骨,他明白,亦是清楚其中之毒。眉头深锁。   “君清浅不是满足好奇心的玩物,这一点你应该清楚。”轻凉幽幽的说道,眼神望进夜君哲的心中。   “我好奇,她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地。而且如果她连这点小毒都抵挡不了,那便是浪费我的心机了。”夜君哲玩世不恭的说道。媚情透骨。但心中却一阵苦痛,口不择心。   看着夜君哲,轻凉随意的说道:“玩火自焚,你应该清楚。”   “呵。”夜君哲肆意的笑道,心中一阵慌乱。复又说道:“你为何这般在意她。”   “你知道吗,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迷离语气,扣人心弦。   眼神停滞,夜君哲静静的看着轻凉说道:“所以你的轻柔待人,予人凉意便成了人命轻贱,生命凉薄。”   “从前。我认为女子是该被捧在手心上疼爱的,但后来我明白了,被捧在手心上疼爱是因为她没有能力,所以被捧在手心上便有着无可奈何的凄凉。而且我也知道,我想要贴近阳光,我加油走过血雨腥风,使自己强大,强大的无懈可击。再将一切风雨变成身后的背景。”语意残凉。   听着轻凉的低诉。夜君哲明白眼前的女子有多苦,当年的事情,他有听闻,也知道其中的破坏力。今时今日,是因果,无可奈何。望着轻凉,夜君哲慎重说道:“若累了。我的大门随时为你开。”   “我会的。”轻凉含笑的说道,眼神扑朔迷离。   “凉儿,何不放手。”夜君哲治本的说道。   “你知道我的脾气的,我不轻易闹事,但我若真的要闹事,我必要闹得天翻地覆。打落牙齿和血吞我做不到。”轻凉认真的说道,眼神有着一股坚定。   “这样做你真的能够开心。”夜君哲淡淡的声音,像是投水的石子,激起一波.波的涟漪,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来,圈圈扣心。   “我不是仁慈之人,以德报怨我做不出来,我是随性之人,我做事随心。而且,我也是该任性了,任性妄为。”淡淡的语气,说不出的幽怨。   叹息,解铃还须系铃人。情字伤人,乱世纷乱。   轻凉望着窗外停歇的雨线,缓缓开口说道:“这句话,我只说一次,若真爱,便深爱。若上心,便交心。勿疑。”她明白他与九龙仓之间的纠缠,亦是明白他们之间的情愫。但再多的纠缠,再多的交心也是抵挡不住一个疑字的考验。一旦生疑,便好似城池沦陷,然后步步沦陷,最后溃败涂地,一败涂地。   轻扣酒杯,夜君哲一脸若有所思,轻浮的说道:“我曾有过心过,怎么连我都不知道。”   轻凉一阵叹息,事情总要亲身经历过后,才会知道悔字多痛。都是淡漠之人,一旦相碰,便好似星火燎原,无法阻挡,却又不知道彼此会相互伤害,最后落得满身伤痕。   圆月当空。   君清浅疲倦的卧在软榻之上,眼睛透过窗户,看着明月当空照,一派慵懒随性,眼神透出一股空白。夜风吹乱了青丝,却是吹不散一股愁思。空气凝滞,君清浅眉角的一抹妖娆亦是被愁思减淡了几分,冷冽油然而生。淡漠的性子被打乱,自视甚高的孤傲涣散,轻描淡写的气息环绕周围。遮不住的忧伤,弥漫一世。   “怎么。”玩世不恭的声调,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气息覆盖周围,语意落,夜君哲的脸便贴近君清浅的脸,与君清浅的眼神相对,一脸妖娆,温柔得好似蜜里调油。嘴边还挂满了宠溺。   收起看夜君哲的眼神,君清浅一脸淡漠轻尘,手执起软榻之上的桌子上的棋子,无谓的说道:“没什么。”   轻笑。夜君哲看着君清浅把玩着棋子,来了性子的说道:“下一盘如何。”嘴角含笑,温柔似水。   “好。”君清浅低声说道。眉眼低垂,手心的棋子也落到棋盒之中。   咚。棋子尽落,黑白交织。   “我赢了。”看着棋盘之上胜负已分的棋局,夜君哲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结束了棋局。   看着已经没有退路了棋局,君清浅素手轻扬,将棋子落进棋盒之中。眼神无波无澜。无声无息。   “输赢已分,是否我该有奖励。”夜君哲轻佻的声音幽幽响起,眉眼中尽是妖魅。   头轻抬,眉轻佻,君清浅看着夜君哲缓缓说道:“你要什么。”   “我要你。”轻佻的语气,再度响起。眼神紧紧的看着君清浅,不移丝毫。   看着夜君哲,君清浅轻轻的说道:“那你便来吧。”   “好,那便要个够。”夜君哲一边说道,一边欺上君清浅,唇落到君清浅的唇上,浓烈的气息环绕周身。舌描绘着君清浅的唇形,突然间便欺进君清浅的口中,舌与君清浅的舌紧紧纠缠,纠缠间,一抹银丝从嘴边缓缓落下。   几番纠缠,几番追逐。夜君哲放开君清浅,一阵轻喘,看着脸上一阵绯红的君清浅,夜君哲淡笑说道:“怎么,这就不行了。” 正文 第7章 比赛   君清浅眉眼一横,说不尽的妖魅,情欲在两人之间流转。嘴边的银丝在烛光下,分外醒目。   看着君清浅嘴边的银丝,夜君哲的唇下意识的落到银丝,唇贴上银丝上,舌似有若无的滑过。   都以为是各取所需,却不知是真心相待。一念错,步步错。幡然醒悟时,却是错过了许多的时光。奈何。 低眉,看着湖面的碧波荡漾。君清浅伫立船头之上,青丝飞扬。微风撩人。风轻云淡。   “你怎么看。”冷枫看着身旁迎风而立的君清浅,淡淡的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平静的说道,眼神落到不远处的在水面轻飞的双燕。   从船内走出的君诺看着君清浅和冷枫两人说道:“放心吧,即是红媚他们三人邀我们出来游湖,他们应该不会多生事端。”   听着君诺的话语,君清浅眼神落到不远处的小船上,轻凉的身影映入眼帘。远远的君清浅看到轻凉将脚放进湖水中,脚搅乱一池的湖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安逸静好。   看着君清浅的眼睛,冷枫与君诺顺着君清浅的目光望了过去。气息凝滞。只见轻凉用手撩起湖水,向空中抛去,脸也迎向坠落的水滴。笑靥烂熳。   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目光,轻凉下意识的望去,脸上的笑靥也随之消失。眼到之处,君清浅三人的身影映入眼帘。看着君清浅,轻凉淡淡一笑,缓缓说道:“是偶然,抑或是必然。”一语道出君清浅的心中之言。   船上君清浅听着轻凉的话语,眼神不动声色,而思绪却已然是漫天纷飞。船内一派妖娆的寒凌看着直立不动的君清浅三人,眼神不动声色的望向一旁慵懒的靠着船栏观看湖面景色的红媚和在船尾打坐的隐青,以及闭目养神的冷冽,暗自思索。   船头君清浅眉头微皱,闻着空气中虚无缥缈的清香,眼神不禁落到越来越近了的轻凉。   一旁的君诺看着君清浅的眼神,眼睛看向轻凉。   碰,船一阵摇晃。船内的众人一惊,纷纷望向船外,只见君诺微微弯腰,手伸向船下说道:“一起可要。”   “有何不可。”一阵女声应道,眼睛纷纷落到下方,只见一双手搭在君诺的手心之上。转瞬之间,人便落到船上。轻凉一下子映入船内众人的眼帘。   接起轻凉,君诺便放开轻凉的手,眼睛下意识的望向君清浅,他知道她与有着解不开的牵绊,亦是知道她在乎她,所以,君诺便接起轻凉,完成君清浅的想法。   然而,谁曾想刚上船的轻凉,在众人的眼中居然直直的掉进湖中。看着轻凉从眼前坠落,君清浅下意识的抓住轻凉的手,却是一手清无。   咚,湖水四溅。   未放应的众人,脑袋空白。反应过来时,船内的冷冽已经跳入湖中,将轻凉救起。   “咳咳。”轻凉一阵轻咳,身上衣裳浑然湿透,水滴落在船上,滴滴答答。   “怎样。”君清浅走上前,看着轻凉。眼荒的说道。   “无,咳咳,无碍。”   “到船内吧,船外风大,等下着凉。”红媚在一旁说道。语落,众人便走进船内。   看着被被子包裹着的轻凉,君清浅缓缓说道:“刚才,你怎么了。”   “我,手脚不知怎么的便发软了。”说道。轻凉眉眼淡然掠过众人的眼睛,后落到冷冽的身上静静说道:“刚才,多谢了。”   “不必。”冷冷的声音响起,回应轻凉的话语。   冷眼旁观的寒凌,妖娆的说道:“妹妹,现在觉得怎么样。”   “还好。”轻凉淡淡含笑的说道。   一舱宁静,一阵暖风吹拂过船舱,暖暖的光撒进船内,看着阳光,轻凉拉起身上的被子,走出船内,闭眼感受着阳光的味道,以及阳光的温度。   众人看着轻凉,不发一言。未等细想,君清浅亦是走到轻凉的身旁。   回头看着身旁的君清浅,轻凉轻笑,一身恬静。船内众人看着船外的白衣翩跹,说不出的和谐,仿佛她们是早已相识的旧友,只一眼,便无须再语。   君清浅明白她来这湖,是为了这光,这风,这份宁静安逸。而她亦是,何必因为其他而改变初衷,想着君清浅不禁抬起手,迎接这一世的阳光、温暖。而轻凉亦是抬起手臂,迎接微风,口中缓缓唱道:“春来早,清梦扰……”   大堂之内,君清浅看着清云,一脸平静。而一旁的冷枫与寒凌也是一脸宁静的看着清云院长。檀香袅袅。   轻咳一声,清云看着君清浅缓缓说道:“这次的比武的灵雪换成你。你觉得如何。”   “随便。”淡淡的话语,没有一丝表情。一开始她就知道会是有这种结果,所以事情发生是亦是平静无澜。而一旁的冷枫和寒凌两人亦是没有多大的表情,早已料到,便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灵雪的能力与君清浅的能力相差的是一个天壤之别,他们都很清楚和明白,何况学院建立以来,在历次比赛中都是必胜无疑,所以此次的比赛亦是不容有失。而且如果当初有的选择,院长也不会选择灵雪,这一点他们了然于胸,只是从未说出口而已。   “还有,我要告诉你们,这次的比赛,你们要小心。”清云看着冷枫和寒凌担忧的说道,而君清浅他却是不担心,毕竟她的能力不是谁都能够接住的。   “哎哟,院长放心呐。”我们是很有信心的,寒凌调皮的说道,眼里尽是春风得意。   听着,寒凌的话语,清云还想再说什么,却不见了三人的身影,只听见远远的传来寒凌说的:“院长,不用担心。”的声音。   摇头苦笑。   羊肠小道上,寒凌笑得好似花开般灿烂,口中还说道:“院长老是要发牢骚,还好走的快不然又要被荼毒了。”一派年少轻狂。   淡笑的看着寒凌,君清浅不言半分。而一旁的冷枫笑道:“寒凌,你这次做对了。说真的,院长对这次的比武可真的是过啰嗦的了。”谈笑风生,青春年少。   “现在,要去哪里啊。”寒凌说着,眉眼轻佻,媚骨天生。   “我想要回院子休息。”君清浅静静的说道。   “那我们便回院子吧。”冷枫附和的说道。眼神望向寒凌,而寒凌迎向冷枫的目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清晰响起。院门外,听着巴掌声,君清浅推开院门,眼睛直直的望向院中央。   看着门突然被推开,跪在院中央的轻舞,做在一旁阴凉处的灵雪以及正扬起巴掌的要落想轻舞的奴婢纷纷望向院门。而映入眼帘的便是君清浅、冷枫和寒凌三人的身影。看着他们三人的身影,轻舞顿时红了眼眶,而她的半边脸红肿的不像样;一旁在阴凉处的灵雪看着他们三人的身影,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院门中,君清浅看着院中央的跪得直挺挺的轻舞,目光一阵冰寒,而冷枫看着院中的情,眼神不禁沉了下来;看着双方的对峙,寒凌靠在门板上,一派慵懒,眉眼轻佻,淡淡的眼神,一脸淡漠。   缓缓的步进院内,看着灵雪,君清浅缓缓说道:“怎么回事。”气势逼人。与君清浅一起走进来的寒凌,顺手扶起跪在地上的轻舞,口中惋惜的说道:“啧啧啧,美人泣泪,我见犹怜啊,这脸怕是没那么快消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而一旁的冷枫只是静静地看了低眉的轻舞,又望了一眼惶惶不安的灵雪   “谁叫她欺负我,我不过是教训一个奴婢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灵雪先声夺人的说道,一派理直气壮地样子;复又开口说道:“怎么,难道我教训个奴婢都不行吗。”   “哦,那她是怎么欺负你了。”寒凌冷笑说道,眼里满是不屑。   “她,她不告诉我你们去哪里了,也不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回来,还和我顶嘴,以下犯上。”   “轻舞,你怎么以下犯上了。”听着冷笑的话语,君清浅冷清的说道,表情淡漠。   “我,我只是说了我不知道而已,我真的没有欺负灵雪。”   “放肆,你这贱婢,居然直呼我的名字。”灵雪怒不可遏的说着,手还扬了起来,向轻舞扇去。   即将落下的手停在半空中,灵雪抬头望向抓着自己的手的君清浅,正要开口说什么,却只见君清浅手一挥,灵雪不禁身形摇摆,重心一个不稳,跌落地上,充满怒意的眼睛望向君清浅说道:“放肆,我可是郡主。”   “哦,郡主啊,但是,我可是公主,梅宸公主,难道你不知道其中的尊卑吗。记住,你只是一个郡主,而我是公主。”手轻佻着灵雪的下巴,君清浅淡淡的说道。一脸妖惑,一阵杀意。   听着君清浅的话,灵雪无言以对,心中一阵愤恨,郡主、公主一字之差,便是天壤之别;郡主不缺她着一个,而且还多如牛毛,但是公主确实尊贵非凡,凤毛麟角。不甘心,充斥胸怀。转眉一想,灵雪脸上的表情一阵欢悦的说道:“这次,我是来找冷枫与寒凌两人商量比赛的事的。”语落,一阵得意。   “哦,这样啊,那你可以走了。因为我将替代你的位子去比赛,你以后也不用因为这件事来不属于你的地方。”疏离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这不可能。”   “这是真的,院长刚才已经找过我们了,跟我们说了这个事情。”寒凌看着对峙的局面,在一旁淡淡的说道。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绿荫小道,灵雪不急不缓的走着,一旁的奴婢看着灵雪缓缓的说道:“郡主,你为何要在他们面前表现的像无知妇孺般。” 正文 第8章 新同伴   静静的走着,灵雪轻轻的看了奴婢一眼,不发一言,一旁的奴婢看着灵雪的眼神,一阵心慌,不安说道:“是奴婢越距了。”收回眼神,流出静静的走着,不带一丝表情,眼里光芒流转。如果她真的表现的太聪明了,那接下来,她便就该担心。   转角处,一袭红衣硬生生的映入眼帘。灵雪淡淡的看了前方的人一眼,不屑一顾,一身傲气。擦身而过时,红媚拉住了灵雪,而灵雪眉头一皱,厌恶的看向红媚,映入眼帘的便是红媚含笑的眼睛,妖娆妩媚。   头轻低,红媚附在灵雪的耳边轻轻说道:“郡主的心思本就细腻,又何必装成无知妇孺,娇气横溢,是为了自保,抑或是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语落,红媚望向灵雪淡淡的笑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哦,我怎么听不懂的你的话,而且你诬蔑皇亲贵族,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你就不怕我告发你。”灵雪淡淡的说道,心机沉沉。   “呵呵,郡主你真爱装糊涂啊,别人看不出,可不代表我也看不出。而且,我相信我与郡主一定是可以相互合作的朋友。”红媚压低了声音,轻轻的说道,脸上一副无关痛痒的样子。   听着红媚的话语,灵雪眉眼轻抬,淡淡的说道:“你们先下去,我跟红媚姑娘有些话要谈。   看着退下的奴婢,红媚嘴角轻扬。   “说吧,你到底要什么。”灵雪,低垂着眉眼遮住了杀意,淡淡的说道。而红媚看着灵雪的样子,接道:“你想要杀我的话,你可以想想清楚先。我是把着诚心而来的,并不想与你为敌。”   “哦,那你要我做什么。”灵雪正视着红媚,饶有兴趣的说道。   “我要君清浅的命。”红媚妖娆的说道,眼里有着嗜血的流光。   “哦,这样的话,我为什么要帮你,毕竟君清浅可是公主,她的命可是非同寻常。”灵雪玩味的说道。   “你如果帮我一起杀了经历才,我就让寒凌死,怎么样,很公平的。”红媚胸有成竹的说道,一副了然于胸的姿态。   不可思议的看着红媚。灵雪眼里泛过一丝冷意,淡淡的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同意,我与寒凌有没有什么恩怨。你杀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呵,是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却跟另一个人有关系,难道不是吗,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以为我会这么笨吗。”红媚轻笑道。   “你到底是谁。”灵雪看着红媚提防的说道。   “别紧张,我是谁不要紧,关键是我是可以帮助你的人。而且,我的事情你也不需要知道太多。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不要理不是你分内的事,不然对你没有好处。”红媚教诲的说道。   “好,我答应你。”灵雪下定决心的说道。   “呵呵,合作愉快,新同伴。”红媚含笑的说道,一派风情万种。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要怎么做了吧。”灵雪淡淡的说道。   看着灵雪,红媚轻笑说道:“你过来点,我告诉你。” 推开院门,红媚缓缓的走进,迎面而来的一股强劲的内力直直的将红媚冲击,跌落在地一股红色液体缓缓的从嘴中流出,滴落在红媚的红衣上,与红衣融为一体,相互交映。   怒气冲冲的抬起头,红媚用手擦拭去嘴边的鲜血,目光深沉的望进房中坐在椅子上的正在饮茶的隐青;缓缓的站起,红媚一步一步的走向隐青,看着面前的隐青,红媚低了一下眉眼,复又抬起,嗜血的说道:“你为何伤我。”   放下茶杯,隐青淡淡的眉眼,望了红媚一眼,薄薄的嘴唇轻启说道:“那你说,我为何要伤你。”   “我怎么知道。”红媚直直的说道,一句话飞快吐出。   隐青听着,淡淡的哼了一声,扬起手一挥,强劲的内力倾泻而出,直直的冲向红媚。没有防备的红媚,硬生生的被内力击伤落地;地上,红媚不甘的抬起头,眼里充满怨恨。   望着红媚的眼睛,隐青不轻不重的说道:“上次泛湖,轻凉为何会出现,又为何会落水,这一切是你安排的吧。”   幽幽的声音传人耳中,红媚看着隐青平静的说道:“没错,是我又怎样。”   一阵强烈的掌风迎面扑来,红媚不禁吐出一口鲜血,一旁风轻云淡的隐青淡淡开口说道:“你难道不知道轻凉不会凫水吗,你是想置她于死地。”说着,眼里淡淡的滑过一丝杀意。   感觉到隐青的气变得焦躁起来,红媚低垂着眉眼说道:“我没有。”   “你没有,那今日的灵雪又是怎么回事。”隐青冷冽的说道。   “我,我只是骗那个灵雪的,我只是想要让她来帮助我们考验君清浅而已,仅此而已,别无他想。”红媚抬起头看着隐青坦然说道。   看着红媚的表情,隐青轻哼了一声,复又说道:“最好是这样,要是让我知道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到时我定将你挫骨扬灰。”冷冷的放下话,隐青看了地上的红媚一眼,便扬长而去。   看着隐青离去的身影,红媚缓缓的吐出一口气,一阵血腥又涌出,吐出一口鲜血,红媚缓缓的站了起来,却是摇摇晃晃,又将坠落地上之际,一双手接住了摇摇欲坠的她。红媚抬头,白冽的面孔便映入眼帘,看着红媚的眼神,冷冽不言半分,只是扶起她,缓缓的走向椅子。   看着白冽,红媚低垂了双眼,淡淡说道:“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而白冽却是像未听闻般,不言半分,只是紧闭着唇,又小心翼翼的将红媚扶到椅子之上,后又从怀中拿出一颗丹药说道:“这是益寿丹,可以帮助你更好的恢复,对你的内伤很有帮助。”语落,冷冽放下丹药,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丹药,红媚拉起要离开的冷冽的手,抬起眼眸,看着冷冽的背影,淡淡说道:“你把丹药拿去,我不需要。”   被拉住的冷冽,一愣,身形便无法移动,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却未想,红媚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拒绝,看着门外,冷冽淡淡的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这药是给你的,你就拿去吧。”   “我不要。”红媚开口向白冽的背影狠心的说道,复又把丹药抛到地上。   看看滚落在地的丹药,白冽不发一言,只是静静的将丹药拾起,又放到原来的位置,整个过程,白冽低垂着眉眼,安静的想不存在般。   “你何必这样,我不喜欢你,你大可不必这样对我好。”红媚轻轻说道,红了眼眶,红了房内,更红了窗外的风景。这一世她从未辜负过谁,除了他。可是,她这辈子注定是要辜负他,她给不起他任何。   “我知道,所以我不强求,亦是不奢求任何回报。我对你好是心甘情愿的,你不必感觉有什么负担。”白冽淡淡的声音萦绕周围,一室清幽。其实,一开始,他便知道她心中已经有喜欢之人,他亦是明白她从未喜欢过他。他曾经看见过月光之下的她羞涩紧张,不似平常般淡定从容,而这一切只因为她喜欢上了那个将要夺取灵山的男人,纵使他有不甘,却也只能是认了;因为她喜欢那个男人,而且她为了那个男人做尽了一切的事情。她不知道她何时喜欢上那个男人,他只知道当他知道那个男人的存在时,她已经爱上了那个男人,而且爱到骨子里。而当她一说起那个男人的时候,她的眼睛就会特别闪亮,好似天上的星星般耀眼且迷人。他亦羡慕被她深爱的那个男人,却从未吐露半分。只因他爱她;所以他希望她快乐,不希望她为难半分,因此,他一直默默的在她身后帮助着她,不想让她知道。于是,她从未知道。她很聪明,可是她亦是凡人,所以她也会有漏洞,于是他便在她身后默默的帮她善后,而每次在她因为自己做事天衣无缝而暗自窃喜是,他总是在她的背后默默的看着她笑,心满意足。   “可是。”红媚最终依旧是忍不住,呜咽着说着,却又说不出口。   看着红媚伤心的样子,白冽缓缓说道:“我对你的关心,只是朋友之间的关心,你不必太过在意,不要想太多,这丹药是朋友给你的,你就收下吧。”冷冽目光沉静的看着红媚,没有一丝波澜。看了红媚的眸光一眼,白冽便转身离去,初夏的光刺进冷冽的眼睛,冷冽的目光渐渐迷离了起来,依稀想起了漫山遍野开满了火红的杜鹃花的山坡上,一个女孩拉起一个男孩的手说道:“以后我保护你,你不要害怕。”男孩看着女孩的眼睛,糯糯的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摁,当然是真的啊。”的对话,以及黄昏时分,男孩与女孩手拉着手在落日的余晖中归去的背影。这一切深深地的烙进了冷冽的脑海,成为不可磨灭的印记,在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呼吸中都有着它陪伴,像跳动的脉搏,清晰可触,真实存在。   静夜,君清浅凝息听着窗外的虫鸣,一声接着一声,像雨线般接连而来,从未断绝。空气中一股初夏的甜腻气息飘散于一室之内;门被推开,君清浅依旧安定的坐着,好似老僧入定,心无旁骛;其实不回头,心以知。   看着君清浅从容不迫的身影,夜君哲淡淡一笑,脸落到君清浅的耳旁,幽幽说道:“可否想我,嗯。”而君清浅一脸清明,未言半分。 正文 第9章 我来保护你   “不说,那我便自己来找。”夜君哲含笑的说道,语落,唇落到了君清浅的唇上,舌好似蛇般灵活,撬开君清浅的的口,与君清浅的舌相互纠缠,步步逼近,不退半分。夜君哲看着君清浅的眼睛渐渐迷离了起来,缓缓的闭上眼睛,任欲望没顶。   情欲弥漫一世。动情忍性。   门突然被推开,轻舞轻轻的走进房内,抬眼便见君清浅与夜君哲纠缠一起,瞳孔瞬间放大;而君清浅与夜君哲却未理半分。看着君清浅的眼神,魅惑诱心,低下头去,轻舞不再看君清浅的眼睛,平息着跳动不已的心。太美了,美到让人迷失心智,轻舞镇静的想着,缓缓退下,不再看室内的半分情景,终究是的她定力不够。疯狂跳动的心正在清晰的告诉自己,刚才的一幕有多么的迷情和危险。   放开君清浅,夜君哲看着君清浅渐渐恢复清明的眼睛说道:“这下浅儿可要对我负责了。”   “无妨。”恢复了气息的君清浅淡淡的说道,一派无所谓的样子。   听着君清浅的言语,夜君哲玩味的说道:“刚才的浅儿可是美到了极点,这是浅儿动情的样子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有什么关系吗。”君清浅模棱两可的说道,其实他们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有否动情有什么关系呐,除此之外便也无了吧,君清浅淡淡的想着,脸上平静如水。   “不过,你的奴婢可真香啊。现在空中依旧还弥漫着她身上的香味呢。”夜君哲好似不经意的说道,语落,还闭上眼睛,深吸空中的香气。   听着夜君哲的话语,君清浅的眼神不禁暗了几分,自古便有醉死温柔乡的人,那也便也会有在香气袅袅中不知不觉死去;香气宜人,宜人之间,杀人于无形。   看着不言半分的君清浅,夜君哲复又说道:“看来这奴婢深得浅儿的心啊。”神情洞明。其实他们两人都知道轻舞的来历,只是没说出口罢了,知道便好,无须言明,一层窗户纸不必捅破,意痛便足矣。   “其实,你比谁都看得清楚,只因你从未踏进这局内。不是吗。”君清浅看着夜君哲淡淡的说道,即使他们两人有着千丝万缕的纠缠,但她相信,他不会因为这纠缠而步入这局内,反而有可能因这个局,而将一切纠缠断得干干净净,这一点她一早便已经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她也明白他知道她知道他的想法。其实她明白她逃避不了这个局,只因她是这个局的中心;冥冥之中,她渐渐的明白了一切的漩涡都是由她而起,最终也终将由他结束;无论她做什么,一切都是你白费,她能做的便是安心等待,然后把一个一个到来的危险,毁灭。   淡淡的笑着,夜君哲不言半分有时沉默亦是最好的回答。而彼此沉默的人,却在后来因这沉默而错过了许多的时光,那时轻凉总是含笑的说道:“两个闷葫芦,碰在一起,能发出什么声响。”   歌舞升平,华灯初上。纸醉金迷。   轻凉坐在扶栏之上,夜风徐徐,青丝轻扬,已经看着下方来来往往的人群淡淡开口说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保护你。”风淡淡的应道,眼神映着轻凉的背影。   “不必了。”轻凉轻轻的说道,眼神迷离。   听着轻凉的话语,风不应半分,身影也丝毫未动,只是静静的站在轻凉身后;而轻凉听着身后没有一丝声响,轻轻的转过头,眼神望着风幽幽的说道:“是来保护,还是来监视,抑或是来赎罪。”一句话,直逼深处。   一旁的风静静的站着,听着轻凉的话语,没有什么表示,只是依旧站在原地。   看着没有反应的风,转头,轻凉不再说什么,眼落到角落处,一个低着头的一脸倔强的女子落进了轻凉的眼里,熟悉的感觉在心透上泛起;曾几何时,她亦有着这个女子的倔强,可是到最后她的倔强却依旧是没有任何意义,未能改变什么。低眉,轻凉一阵自嘲。   “你应该知道你这样做是无用之功,是无法改变什么的。论姿色,论才情,我都在你之上,你又何必与我一争高下这花魁之名,自取其辱。”刻薄的语气,薄情的话语,一字不落的进入到轻凉的耳边,抬起头,轻凉望向声源,一脸倔强而又低垂着眉眼的女子再次进入轻凉的眼里,以及一个一脸傲气的美艳女子,两人相互对峙的情景活生生的落在轻凉的眼里,未过几分,一脸傲气的美艳女子看着倔强女子低着头,不发一言,看了一眼,便不耐烦的离去。   轻凉细细的看着倔强女子,看着她平淡的眉眼,不带一丝明艳,看着她红了眼眶,却未掉半滴泪滴,淡淡的开口说道:“去把她带到我这里来。”   被风带来的倔强女子看着面前编织着花环的轻凉许久,一直等到轻凉编织好花环。   拿着花环,轻凉缓缓抬头,看了倔强女子一眼,便伸出手,向她的发间探去,手一扬,倔强女子头上的发饰全部被轻凉丢弃在地上,没有了发饰固定和支撑的青丝纷纷落下,青丝如瀑;继而轻凉又将手上的花环戴到倔强女子的头上,然后轻轻的说道:“我帮你赢。”   “为什么,你要帮我。”倔强女子看着面前的轻凉,不可思议的说道。一开始当她摘去她头上的发饰时,她的心一阵惊慌,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能够呆呆的站在,却未想到她要帮她,她的姿色,她清楚,平淡无奇,连一丝艳丽都无,未何她要帮她,倔强女子想着,便也说出了口。   “没有为什么,你照我说的去做就对了,不要知道太多,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轻凉淡淡的说道,言语里依稀有着警告的意味。   听着轻凉的话语,倔强女子的心漏跳了一拍,小心翼翼的说道:“我知道了。”   看着倔强女子的表情没钱了淡淡的说道:“可会跳什么舞。”   “旋舞。”倔强女子恭敬的说道。   轻凉眉头轻皱,复又说道:“可还会其他舞吗。”   “我还会翩跹舞。”倔强女子思考再三后说道,眼里满是担心。   “那你便跳这个舞。”轻凉淡淡说道,眼睛望了舞台一眼,复有说道:“你跳时在舞台上挂一些白纱,然后你便在这白纱中跳,不要越过白纱,还有你跳时在脸上蒙一方红纱,明白吗。”   “我知道了。”倔强女子听话的点了点头。   “那你就去准备吧。”轻凉缓缓的说道,只语落,倔强女子便离开,看着倔强女子离开的身影,轻凉一阵轻笑。   看着舞台上那朦胧的身影,又看着舞台下那些人如痴如醉的眼神,轻凉便回过眼神,不再看去,眼睛有再次落到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身影,从来她便知道世间男子都喜欢纯白干净的女子,她亦是懂得那抹迷离是最是吸魂摄魄。装纯永远都会有人看。 灼灼日光,绿树成荫。   树下,阳光透过枝叶的碎影打落到轻凉的脸上,琴指滔,一阵琴音,倾泄而出,轻凉淡淡的唱道:“古柏青幽幽……。”   缓缓的唱着,轻凉淡淡的笑,她能够为君清浅做的也只有到这了,望君珍之如惜我,他应该明白,从来,她便知道他会懂她,亦是会知道她的心思。   一曲落,轻凉淡淡笑道:“青影哥哥竟然来了,何不现身。”语落,一个身影从树后走了出来,隐青的面孔映入风的眼里,暗思量。   “轻凉妹妹,可真是聪明啊。什么都瞒不过轻凉妹妹你的眼睛。”青影含笑说道。   “从青影哥哥救我开始啊,不过,青影哥哥为何突然改名叫做隐青。”轻凉直接说道,毫不隐瞒,眼睛柔柔的看着青影。一旁的风看着轻凉的眼神,头低下,不言不语。   “妹妹你应该知道成大事者都必须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而我便是这样一个桥梁。”青影不掩饰的说道,对她,他从不欺瞒,因为亲人之间是不需要隐瞒的,他真心的将她看成自己的亲妹妹,从小他便是一个孤儿,可自从遇到她之后,他知道他有家人了他不再是一个人了,而轻凉亦是明白他的心思,所以,一开始她便把他看成了自己的亲人。   了然于胸,轻凉便不再问道,只淡淡的说道:“哥哥要小心啊,我总感觉那个红媚有些怪异。”   “哦,那你怎么看。”青影反问道。   “哥哥与我应该一样是起疑心了吧。”轻凉含笑说道,眼睛弯成了月牙。复又说道:“你是在她身上放了什么东西了吧。”调皮的目光,打量着青影,一阵欢悦。   与轻凉一阵轻笑,青影淡淡的说道:“我已经在她身上发了无谎蛊了。”看着轻凉满眼疼惜。   “青影哥哥这次事情结束之后,就劳烦青影哥哥带清浅回灵山了,我就不回了。”斑驳的光影之下,轻凉淡淡的说道,低垂着眉眼,看不出一丝丝的表情。   听着轻凉的细语,青影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也是无法可说。他不知道她有着怎样的波澜,但他却是知道她心中有着怎样的苦,他现在还依旧清楚的记着,当他看到她时,她眼里的悲伤,铺天盖地,无边无际;仿佛是独立于世间之外的没有生气的死物。   抬头,轻凉努力的笑着,笑得像向日葵般阳光,但看着她脸上的笑,却是令人感到心头泛起一阵酸涩,风和青影看着眼前努力活着的女子,惊心动魄的苦涩铺天盖地;带着笑,轻凉轻松的说道:“青影哥哥不必为我担心。”语调虽是轻快异常,但却是让人感觉到一阵沉重。   看着隐青的女子,青影最终亦笑了,淡淡的摁了一声,便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而眼睛里面却是滑过了轻凉在灵山时的每一个故事。 正文 第10章 你是喜欢我的   灼灼目光,湖畔边,垂柳旁,步言眯着眼睛看着轻凉与隐青谈笑风生,嫉妒浓郁,充斥胸怀;脑子中一根名叫冷静的弦,一瞬间崩断,手紧握成拳,目光强烈的看着隐青的一举一动,轻凉的一颦一笑。   然而,强烈的目光最终终是惊动了两人,轻凉抬起头,望了过去,只一眼,便低垂眉眼,不再理会;而隐青却是仔细的打量着对方。步言看着轻凉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便不再理会,心中一阵妒火缓缓升起。   回复好心绪,轻凉坦然的抬起头,看着隐青一直直直的打量着步言,便伸出手,搭在隐青的手臂上,拉回隐青的目光说道:“青影哥哥,出来太久,拍是会引起居心叵测的人大做文章,你先离开吧。”   手忽然间被轻凉拉住,隐青一阵疑惑,正想开口,轻凉便先自己一步开口说道,听着轻凉的言语,还想说什么的隐青看轻凉的眼神,便将话收回了肚中;隐隐约约中,隐青看到了轻凉眼睛中有着一层十分淡薄的伤,但只一瞬间,便又看不见;同时,隐青亦是隐隐约约察觉到湖畔边、垂柳旁的男子与轻凉有着无法割断的纠缠;突然间,隐青明白到轻凉与湖畔边、垂柳旁的男子有着他无法插足的过往。所以,隐青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飞走。   远处,湖畔边、垂柳旁的步言看着轻凉的手搭在另一个男子的手臂上,眼神顿时暗了下来,天地间只一瞬间便失去了任何颜色。继而当他看到隐青离开时,心,便好似不再有重物压着般,不再那么沉重。   静静的,两人隔湖相望,困局一盘。   收回目光,轻凉不再凝望,缓缓的转身,淡然的一步一步离开;看着轻凉的背影,背影的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的伤感,紧紧的纠着心,无法呼吸。   是夜,华灯初上。而房内,地上,酒瓶满地。   步言看着酒瓶中清澈的酒水,仰头,一饮而尽,酒香四溢。   酒是热的,亦是冷的。而借酒浇愁却是愁意更浓。   酒瓶滴尽最后的一滴酒,步言努力的摇晃着瓶身,却是一滴不剩,扔掉空酒瓶,步言随手再拿起一瓶酒。   一旁,雨看着步言,不忍的说道:“王,何必呢。酒,再多对你亦是无用,若你真的依旧是对王后有情,那你便去找她,何苦让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好似被惊到般,脑中滑过一道闪电,步言迷离的眼神,泛起淡淡的清明。站到窗外,纵身一跃,消失在夜空中。   门突然被推开,轻凉飞快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便是满身酒气,一脸酡红的步言,眼睛一瞬间淡漠。   步言飞快向前,拉住轻凉的手臂,想说什么,却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便只能这样静静的保持着这个动作。   “你醉了。”轻凉淡淡开口说道,语气像是对路人说话般,没有一丝感情。手也随着言语间推开步言拉着自己的手,漠然回避。   “你真的觉得我醉了,还是你想要把我推离开你的身旁。”步言神情清明的说道,一脸神伤。   “对不起,我累了,我要就寝了。”转过身,轻凉淡淡的说道,脚迈向面前不远处的梨木床。   看着轻凉漠然回避的态度,淡漠的眼神,疏离的语气,决绝的背影,心,难平静。快步向前,步言双手抓住轻凉的手臂,将她死死的压制在床上,口中喃喃说道:“你喜欢我的,你是喜欢我的。”   轻凉的眼里的平静破裂,只淡淡的开口说道:“我可以喜欢你,亦是可以不再喜欢你。”   “不,你不会的。”像是抓着救命稻草般,步言轻声说道。   “我……。”轻凉的话还未说出口,步言便吻上了轻凉的唇;突如其来的吻,令轻凉的脑子一片空白,反应过来时,便猛地推开步言,后将脸侧向一旁。   突然被推开,步言反应不过来,但是双手依旧是紧紧的抓住轻凉的手臂,将她压在身下,看着将脸侧向床里面的轻凉,一脸淡漠的表情,便开口喃喃说道:“为何你要这样对我,你把我对你的心当成什么。”   “云王你以何心来要我真心。你已经越距了,放开我。”轻凉平静的说道,无波无澜,亦是无情无义。   “我不放,我绝不放手。”语落,步言便再次吻上轻凉,而手也撕扯着轻凉的衣裳。一阵混乱。   衣裳尽落,步言的手抱紧了轻凉,不让她再次离开他的身旁,而手碰触到后背,却是起起伏伏。眼神一暗。而轻凉看到了步言的眼神,马上明白到了什么,便更加奋力的推开步言。   想要知道原因的步言,便要将轻凉的后背转过来,而轻凉却是不肯,愈加奋力抵抗,纠缠间,轻凉的后背映入了步言的眼帘。   步言看着后背上大小不一,盘互交错,起起伏伏的伤疤,眼睛充满了心痛,手碰触着轻凉背上的疤痕,轻轻的说道:“疼吗。”   忽然间,门再次被推开,君清浅不急不缓的走了进来,抬起头望向轻凉,印入眼帘的却是轻凉一丝不挂和步言的满眼心疼,眼神起了一丝波澜,却又马上恢复。   看着君清浅的身影,反应过来的轻凉抓起床边的被子,盖在身上,手狠狠的打了步言一个耳光,复又将他推下床去。   被推下床的步言,反应过来,看着满地的破碎衣裳,有看着床上的轻凉,慌张的解释说道:“轻凉。我,我不是。”语言混乱。   “风,把你家主人带走。”轻凉理智的开口说道,看不出一丝表情。   听到轻凉叫自己的名字,风感到了不安,从窗户飞身一进,看了床上裹着不再的轻凉,眼睛马上低垂,复又看到了床下的主人,眼神一暗,接着又看到了门口的君清浅,顿时明白了什么;风直直的走向步言,扶起地上的步言,然后便与他飞身离去。   “今晚,你还是先休息吧,我先走。”门口君清浅淡淡的说道。语落将要转身时,床上的轻凉便说道:“不用了,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不了,你还是先休息吧,明日我再来。”背对着轻凉,君清浅淡淡的说道,语落,便关上了门,关上了房内的风景,房内的旖旎气息。   不眠之夜。   谁曾想,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突然间会黑云压城,狂风大作。   君清浅站在轻凉一贯坐着的扶栏旁,低头看着轻凉眼里的风景,心,不知不觉的跳动了一下一股烦躁,油然而生。   “清浅,你怎么了。”月流辉看着不安的君清浅,担忧的说道。   “没,我就是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淡淡的声音,飘散在空中,目光流转,君清浅再次说道:“你觉得轻凉怎么样。”   “你相信她,我便也相信她;其实,从你未叫我去调查她的那时起,我便知道你待是待亲人般了,只有亲人才不用用心去提防,才没有一切隔阂,也才不用去猜疑。”月流辉平静的说道,而字字却是击中君清浅的心。   眼神,迷离了起来。从一开始,她遇到她的那时起,她便隐隐约约觉得她与她是来自同一世界的人,但她却也是时时感到一阵莫名的伤感,仿佛起来就好像是一朵突然间出现而又盛开的向日葵,会在下一秒突然间消失不见。   “清浅,你要知道什么。”门口突然出现的轻凉,看着君清浅缓缓说道,边说边走向她一贯坐的扶栏落座。单刀直入。   “你到底是从哪里来。”君清浅看着坐在扶栏上一派散漫的轻凉,平静的说道,而一旁的月流辉却是静静的退开,为她们提供一个独立的空间,不去打扰。其实他亦是明白,他不应该去听她们的话语,然而这却不是不敢听,而是他就不应该知道,这样对轻凉、对君清浅,对他都是最好的。   “以前,我跟你一样来自同一个地方。其实,我不说,你也是知道的。”轻凉幽幽的说道,眼里一片坦诚。   “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而已。你以前跟我一样,从同一个地方来,那现在呢,你又是从哪里来。”君清浅一针见血的说道。   “清浅,我从灵山来,从一个叫水天一色的世界来。”轻凉淡淡的说道,眼里有着飘散不去的沧桑,和一抹无法抹去的无可奈何。   “你知道吗,你就好像是一只突然间出现在天空上的一只鸟,而在下一秒你又会不知所踪,让人不敢去靠近。”君清浅轻轻的说出了她的想法,说出了她的感觉,说出了她的不安和惶恐。   淡淡的一笑,轻凉明白君清浅心中的挣扎,同时轻凉亦是知道当自己真正的交心后,可交心的人却突然间消失不见的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缓缓的,轻凉轻轻开口说道:“生命中的任何事物都有着它的保鲜期,所以,我的生命也有着保鲜期。只是,我不知道我的生命的保鲜期是多久而已,可能,我的保鲜期是在下一秒,也可能是在明日,也可能是在后天;这些我都是无法知道的。我的生命多活一天,哪怕是多活一秒,都是我赚到的。”   仔细的看着轻凉,君清浅的眼里浮出一抹名叫心疼的情愫。保鲜期一个短暂的时间词,而轻凉却是这个短暂的时间词的表现者;一个人,是要有多大的悲伤,才能够这般将生命看得无所谓;而一个人也是要有多脆弱,才会无法把握自己的生命,连下一秒是否会死去都无法预料;她在看世间的变化的同时,亦是在看自己的生命的流逝。无言。   看着君清浅眼里的心疼,轻凉淡淡的笑着,手放到了心的位置,轻轻的说道:“我的这颗心,有.力的跳动着,可是我却是不知道,也感觉不到它在跳动;生命对于我而言,已经没有一丝的意义。所以,你不必为我心疼,亦是不用为我心伤。我只要,在我生命停止的那一刻时,你们还以为我活在世间的某处角落,这样,我便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