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破王子   窗帘被晚风吹起,互相拍打着,发出噗突噗突的声音,加上本来周围就是一片寂静,外面的漆黑一片只有不远处士兵守防着的高台上面发出的星星之光,却也因为夜的深沉慢慢的随着黑色往下沉,就快要消失在天穹中。   整个密封的空间更加喧嚣着静悄悄,没有一点声响。   慢慢的展开手上拿着的纸张,上面的字迹在打开的瞬间落入眼帘。   看来因为篱落的慌张,只是潦草的写了几下重点,他眉头一皱,但是也不用这样简洁吧,泛黄的纸上只写了几个字迷途山,地引石。   没了。   他用手用力的搓皱那张纸,揉了几下,扔进垃圾桶。   走到窗户前,看着外面沉寂的环境,他手伸进裤子袋子里摸出一个小小感应器一般的小东西。   “主管,让路珊娜来我房间。”说完看也不看的把那传呼机扔到床上。   “靠!什么破王子,半夜凌晨就让人起来。”   她心里碎碎念,一边走一边撑腰连连打着哈欠,微眯着眼睛,她用身体贴着墙往上面走,太困了,李远哲那小子到底搞什么鬼啊,半夜还瞎折腾。   感觉到前面有一个阻碍物,她惺忪着眯着眼睛向上看。   当接触到主管那冷飕飕的眼神时,她兀然的如梦初醒,狠狠的打了一下冷战,缩着身子道:“主管大妈,你来干什么?”   还没有等她把事情全部说完就得到了主管的一记隔空劈掌,看清架势但是仍然还是悲哀的没有能够躲过,讪讪然摸着有点疼痛的手臂,嘟着嘴:“大妈不要老是动手动脚啦。”说完眼睛斜上去:“你到底有什么吩咐你明说,不要想门神一样挡路。”   “王子是什么时候让你上去的?”   她一下子结住了:“二,二十分钟之前吧。”   碰到她更加冰冷的眼神,她不住的吞吞口水,双手紧紧的抱紧自己:“大妈,我错了,你让我做一件事情吧,算我补偿了。”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甩出来的一个碟盆,她看清了她扔过来,立刻用手去接住。   “王子睡不着有喝咖啡的习惯,知道了吗?”主管大妈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她,便作势要下楼梯。   她见其境,立刻自觉的身体紧紧的贴着墙,好似很照顾她肥胖的身体,幸好这个楼梯有够宽,于是,她这一举动在主管大妈的眼中自然归为多此一举的行为,这还不止,她以为路珊娜在躲避她,冷冷哼了一声:“你要是以后不知道手脚勤快点,等着喝粥吧!”   犯了一个白眼,她就没在意,已经有点清醒的她跨着大大的步子上楼,直接冲到他的房间,敲门。   “进来吧。”   无视为空气,她推开门,看到某个半夜不睡觉的家伙躺在床上。   将咖啡放在床头柜上面,她吸着鼻子嗅嗅,咧着嘴巴感叹:“你的房子好香啊~~~”现在正躺在床上的李远哲双手摊着书,瞥了她一眼:“都像你吗?”   话音落入她的耳中她立刻不高兴了,拍拍身上的睡衣,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面,抬起头开始观察这个平时冷冰冰王子的房间,猫着身体,她看向床底下,说不定给她揪出一个他的小秘密,那以后就有的威胁了。   “李远哲……小把柄……姐姐来了~~~~”   他端起边上的那杯咖啡,曾经看到过神印记载的人不多,但是记忆中他好像有点印象,奇怪的是他自五岁之前的记忆就完全消失了,在脑海里没有一点的印象,但是,每次午夜梦回的时候,脑海中却也会浮现出神印启示录中的某些记忆,只是这个真实性就有点有待求证了。   搅着汤匙,发出叮叮的清响,他看向还在努力找小把柄的路珊娜你过来。   她畏畏缩缩的走到他面前,看向他怎么了?   “你来自异界?”   一听,她发笑的哈哈两声:“怎么了?我来自中国,一个你从未听说过的国家。”   点点头,他把纸放到她面前说:“知道地引石是什么吗?”   接触到她茫然的目光,他一把抽回在她手上的纸:“你真不知道?”   “你说的,你说的那是什么印地石…?”   他扫了她几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说着自己的:“明天我们进入迷途山知道吗?”   她犹豫着说:“你说的迷途山……真的存在吗?”   “我相信我们国家古人不会把谎言一直放在属于真实的地方,他们不会骗我们的!”   她吁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没有猜错,这个国家给他们子民灌输的思想是从头到脚都错错错!!什么迷途山?就算是有,那又怎么样?什么印地石?神印的,简直就是相信活佛在世的一群白痴啊。   “好吧……”    一群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家伙,全死了也活该,她要不是善良到这么爱多管闲事会有那么多美国时间陪他们折腾?自己不仅还要付出,还得被他们所谓的腐朽思想给活活气死!   见她答应,他明显舒了一口气,她斜目见势,一哼:“你是想拉我死了也有个垫背?”   李远哲从袋子里掏出一个手帕包住的东西。   她皱眉,这个李远哲不会多啦A梦吧,这么什么东西口袋里都有?还有,那个他手上拿的东西又是什么?别告诉她是枪。   他揭开层层包着的手帕,她侧目去看,一个有些铁锈的哨子,抬眼看向他的表情,这个不会又是什么神仙托梦给他的遗嘱吧。   “至今,我都不知道,地引石对于我们前进的道路有什么帮助……但是,我相信,等找到一切,不怕不知道真相。”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她磨牙,有种想死的冲动,杀千刀的,敢情他是什么也没弄明白就给把两条人命搭上去?他想死她还没那么笨呢。   “我反对!”   见她临时反对,他有点不解。   “不要用那个死表情看着我,靠,前面的路是死是活都是个谜,你还好意思在这里缅怀?你说什么?等找到一切真相就会大白?你就整一小白!等你回来搞清楚了,估计对着你的就是一片残片废墟,断垣残壁了,你还想怎么拯救你的国家?靠你手上都不知有没有的神印?还是神印启示录上面看不懂的p话?你不仅在浪费时间浪费青春,浪费的更加是可以拯救你们国家的时间!或许,现在竖在你们面前的是一个倒计牌,一个沙漏,它是无形的,但是随着你们的脚步,可能会远离它错过了拯救的机遇也有可能会靠近它扭转它,这个现在看来只在一念之间,只是……你们的思想这样顽固,怎么能够有办法呢?”   “我们此次去不会有危险的。”   “还不会有危险?”   “你不是把你从小到大精心培育的暗影队都拿来对付特务了吗?那么你的身边就空了,如果说对方是个很厉害的角色,用你们的思想来解释对方的未仆先知那么也可以概括为那人拥有常人不会的异能,你应该怎么办?”   吸了一口气,他将那枚哨子递给她:“凭这个和你的身份。”   锈迹斑斑的哨子上面似纹着道不明的文字,她凑上去欲看清,可是,飞舞的文字因为岁月的痕迹变得模糊不清。   “我的身份?”   看到他眼中炙热的光芒,无形中她感觉有一场有关自己的风暴会马上降临,自己来自异界,有着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面对这样的李远哲她第一次有了恐怖的心理。   他笑了下,将她手上的哨子接过来,她无意识的碰到他冰冷的指尖,身子猛地一颤,说不出的寒冷。   “我记得迷途山上面隐居者一个道士,已有几百高龄,当初我们华国有过一个浩荡动摇的战争,他作为我们高官中的主力幸存下来,却无脸面对我的曾祖父,便辞去官职来到山中隐居。”侧过脸,他看着她:“他曾经得到过神祗的感应,我想他应该知道你是来自异界。”   听到这个,让她不禁联想到平时死党们压着自己看的那些穿越小说,都有过这样的记载,凡是和尚,隐士,或者是祭司都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只要能够找到他们自己的回国之路就有着落了,虽然这个国家还是不错的,可是,生活了十八年的世界,呼吸了十八年的空气,怎么可以那么容易就忘记?   眼神亮了亮,她急忙点头:“好好好,我和你去。”   没有想到她如此快速的答应,但是,还是笑着摸摸她的头:“不错,很听话。”   瞪着他:“拿开你的爪子!”   他笑了笑,将眼神看向外面黑漆漆的天空。   这篇安静的天空会持续多久呢?   将眼神移向他的路珊娜在心里涌上来一阵酸涩,现在穿着白色睡衣的李远哲静静的端坐着,金色的头发很柔顺的贴着脸庞,扭向一边的头只剩下一个侧面,却那么的悲伤,幽蓝色的耳钉在灯光下闪闪的发光,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孩子,等着大人的赏赐,等着上天的垂帘。   原来他也是很帅的,只是他的冷酷一直都把自己的魅力束缚了,收敛了那冰冷的壳子,原来他也是一个悲伤的少年,和自己一样。   这时,他转过头,刚好对上她的眼神,因为不知她此时的目光是何意,有点不好意思的又扭过头,微微的她好像看到了他脸上瞬间划过一道羞红。   她哇的一声大笑出来,从床上直接滚下来。   他大囧,回过头来就是一记狠瞪,瞪的她也不敢继续造次了。   眯着眼睛看着东边正冉冉升起的太阳,她一副享受的表情,这个太阳真的是照的好暖心啊。   侧头看看李远哲,他正在准备登山的事宜。   “刷”的一声,落地窗的窗帘被拉上,她不高兴的看向肇事者,到底是谁影响了她的雅致啊!   “我难道没有教过你吗?王子现在在做什么事情?你不去做点什么有贡献的?”主管冷冰冰的语气立刻打消了她此时认为很暖心的意境。 正文 第2章 肚子不舒服   撅着嘴巴,她来到李远哲面前,一只手横到她的面前,她“呀”了一声,接过那个盒子,她将疑惑的眼神看向他。   “呆着做什么?你是想穿着皮鞋去爬山吗?”   乖乖的换上鞋子,拎了一个书包就和他一起出门了。   “老王,今天我来开车吧。”   “嘎?”   她有点疑惑的看着他们。   老王早上开始就有点肚子不舒服,今天的李远哲怎么突然这么善心大发?不会刚刚出门脑袋被门给夹了?还是吃错药了?   “王子殿下,我没事的。”老王捂住肚子,脸上的表情看得出来很痛苦,大颗大颗的汗水往下掉。   本来坐在车里的路珊娜也不好意思了,在旁边鼓动:“没事的,您还是去休息吧,我们可以自己去会学校。”   老王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他们坚持的样子,加上本来自己就很难受,连连道谢,便下车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弯处,路珊娜看向李远哲,他坐进车内,没有别的表情。   “你会开车?”   他恩了一声,开了引擎。   车内莫名的沉默了。   “老王是你下药的?”她问道。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舒了一口气,她没有问原因,这次登迷途山,的确是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窗外的景色在不断的后移,飞速的在她的眼中刮过,当眼角接触到那巍峨的校园的时候,她有点坐不住了,问道:“我们不是要去树林吗?”   “你以为那边能够进去吗?我记得后山是有进入树林的密径。”话音刚落他方向盘一转,车子呲呀的发出巨大的刺耳之声,音灭了,接着就是一阵巨大的摇晃,她紧紧的抱住前座的靠背才得以没有被甩出去。   “你开车是没有技术啊?”她抱怨,怒目视之,他没有看她,低低说了声:“下车。”   打开车门,入目便是一片恍惚的白光,太阳光强烈的照在车上,滚烫的温度炙热的她不敢把手放在上面。   芊芊陌道,一条细细的路一直延伸到那片树林,高耸的树木甚至显得有点假,笔直的像是要插入青云,远远的避开人间的喧嚣,只有五米的距离,他把车子停好。   她看向带着墨镜的李远哲,用手遮住刺眼的阳光,他们两手光光的,他有了一丝的疑惑你难道什么都没有准备吗?   她惊讶,“啊”了一声,回头看看车子:“要准备什么吗?”   他简直对她是无语了,只得摇摇头,径自来到后备箱中,一大包东西哗啦啦的映入她的眼帘。   “啪”的一声,她的手一沉,东西已经在她的怀里,她一下子没有弄清状况:“怎么了?”   “这些都是我们进入之后所需要的东西,你好好的保管,知道没有?”   探头看了看那一袋袋的面包,她答应道:“好吧,那我们现在就进去吗?”   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本来一直对着强烈的阳光,突然之间来到灰暗的地方,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晕晕的抓住他的衣袖。   “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一点晕。”她仰头,那些阳光透过树枝密密的缝细细的照射在铺满树叶的地上,如网般密密织织的。深愈的密林,分支千条甚至万条的道路,让他们脑子有点模糊,不同于别的树林有种可以欣赏的意境美,或者也可以是因为他们过于严重的谨慎心,现在的周围没有一点的声响,甚至连鸟声都恍如隔着几千重山一般缥缈虚无。   只有脚下他们踩碎枝叶的细碎声音,但时间久了也就没有当一回事了。   不知走了多久,仿佛是在走无止境的道路一般,他们只在在凭着感觉走路。   一直跟在他后面的路珊娜心里忐忑的看了一眼表情严肃的李远哲,一边伸出手来戳戳他的后背:“你怎么总是往左边走啊?右边不能走吗?”   “你可知道上次你破解的迷宫?”他没有停住脚步,伸出手从傍边的树枝上面折下一根小小的细枝探着路,用那小枝扫开挡路的蜘蛛网。   她想了想,道:“恩,记得,就是和慕恩彩的那场比赛,怎么了?这两者有联系吗?”   “迷宫就是根据这个树林来设计的,古书中有记载,迷途山,能进者,未有人能出,此乃前无古人能破解的迷途,更加是至今都没有能够解开的迷途。”   “科学的办法也无效?”她就不信,迷宫虽不说是特别的难解,却也是有着自然原因的解释,她曾经看过一个关于怪石迷宫的事实报道,所谓迷宫不过是有一种地理的原因,弊如在裸露的山脊上,昼夜间日照和温差的变化使石灰岩出现热胀冷缩,随后迸裂形成裂缝。降水便从这些裂缝流过,石灰岩可溶于水,随着水流不断冲刷,裂缝逐渐扩大,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迷宫。   “这是我们上古一直传承到现在的,怎么可以那么容易就让科学家来探查,就算是派出了,他们进来之后又能够出去吗?”他冷冷的笑道,嘴角勾起的妩媚的线条,她看了之后浑身猛地一颤,他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什么意思?我们难道也出不去?”   他回头看了看她有点不高兴的脸:“我们会出去的!”   凝视着他坚定的眼神,她突然感觉体内有用不完的力量,会成功的!   不知道是走了多久,应该是比很久还要久,她停下步子,往后看看,早就消失在后面的出口就像是一口幽幽的黑井,黑暗中还回荡着鸟鸣声。   重新正视前方,那边还有更多的路等着自己行走,在自己脚下的碎叶更加的多,渐渐的堆积,越大的声音传到他们的耳边。   凝神闭目,她感觉前方的声音有了许些的异常,不似脚下碎叶的咔嚓声,倒有点接近于啃噬骨头的声音。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背着大大的旅行包的身体停下来了,她一不小心撞了上去,硌着手臂有些生生的刺疼。   他们从上午就开始出发,除去吃了一顿中饭,又过了很久的时间,估摸着现在已经快要接近黄昏,可是,这林子的夜似乎黑的要快一点,没有任何的预示,已经暗下来许多,和着些许琐碎的声音,愈是把这个夜的恐怖发挥到了极致。   本来就有了前车的恐怖经历,她有点后怕的往后退着步子。   你往后退做什么?他转过身来,看着她有点疑惑。   “呃……”她说不出什么,总不能说自己怕吧,只得呵呵干笑两声,从包里拿出一瓶水,看也不看就忘嘴里灌。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啊……”感觉没水,她又哈哈的笑着:“没水啦,哦呵呵”。   他有点无语,伸手指指她手中抓着的瓶子:“你看看你的盖开了没?”   “嘎?”她低头,看到自己做的蠢事,毫不犹豫的重新塞回袋子里,眼神炯炯的看着他。   “你不要紧张,我们绝对会出去的。”   “凭我们吗?我们这样的实力?我们真的能够出去吗?”   现在的情况不止她不相信,甚至连他自己都有点害怕。   不远处传来的绿色幽幽的光芒在树与树的间隙之中穿插着闪闪烁烁,现在整个树林都似被雾环绕着,模模糊糊的,隔了一层纱。   他们的脚步停住了,周围原本悉悉索索的声音随着他们脚步的停下也随着安静下来,这时的树林就像是盘古开天辟地时那样,一点动静也没有,连原始的空气流动声仿佛也荡然无存了。   她不自觉的拉着他的胳膊,他猛地一颤,用力的甩开她的手。   她手被莫名其妙的甩掉有点不甘心的看向他,知道他本身就有随便不给人碰的习惯,可是,现在她真的蛮害怕的,为什么连这样也不行?   “你就没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她微弱的声音在耳边却显得格外的清晰。   他摇摇头,咬着唇瓣,没有说话,只是手从背上背着的包里拿出一样东西。   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了,几乎看不清前方的路了,她用手撩了几下,可是依然一点用都没有,这得紧紧的跟着他,但是,树丛中的那点绿光还是没有减退的样子反而更加的聚集了,猛地一眼望去,竟然几十只这样的光芒在闪。   她吓了一跳,往后一退,李远哲回头有点疑惑的看她。   “狼……狼!”她吓得一惊结巴了。   这时他才注意到那些绿色的光芒正在往他们这里拥挤,四面八方的光芒,几十双绿色就像是泉水一样往这里涌来。   “怎么办?”   定定心神,他背紧贴着树干,现在自然是想不出办法来,不管怎么办也不可能对付的了这群狼,他数过了,约莫几十只,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如果说他找迷途山,肯定会知道树林的危险,本来树林在校园的存在就渺小的可以,更加没有人会突然心血来潮进入树林,所以里面到底是有什么,或者到底是有多大的危险谁也不知。   他抬起头看看天空,那参天大树遮蔽的天空只留于几丝空隙,却也遮不住几颗星星的亮光。   迫在眉急,他们根本没有空余的时间去想如何抵御狼群,这群狼就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看着眼前带头狼一副贪婪的表情,她吞吞口水,脑子当机,双目紧闭,直直的倒下。   以为他晕倒的李远哲急忙扶住她还在下降的身体,使劲的摇晃:“喂!你醒醒!”   “我傻啊,你也笨,装死不会啊?”   她在、心里想,这个办法是小学老师教导他们对付大熊的,就是不知道在同样归为野兽的面前有没有用。   不知道她怕死心思的他以为她完全是被吓晕过去了,深呼吸一口气。   她动动眼皮:“李远哲啊,你死了也别来找我……我们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自然各自飞。”   只听“砰砰”两声,随着余音环绕的枪声便是狼的嘶哑咧叫声,仿佛备受着巨大的痛苦。   几只狼看着自己的同伴倒下了,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残害自己兄弟的人,一个一个眼中的绿光更加的亮起来,脸上的肉积起来,凶相的看着他们,眼中的高傲仿佛就在宣告他们马上就将要是自己的食物一样。 正文 第3章 狼   他们慢慢的靠近,并没有采取扑上来这样的办法,毕竟现在还在抽搐的同伴是他们后面的前车之鉴,不可物燥的行动。   李远哲举着枪的手都在颤抖,因为怕关卡的检查器中汇检测他在车里带有武器,所以他在走之前就把所有的抢里装上麻醉针筒,这样下来被这么拖着,更何况狼群又这么多,他不可能一个个的去开枪,他只得慢慢的后退。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路珊娜也不睁眼,纵然现在的情况十分的紧急,狼群已经靠她很近了。   李远哲一把将她拖到自己面前,接着往后一甩,她的头撞在树上,疼的直龇牙。   “该醒了吧?”话音刚落,一个硬硬的东西就扔在她的脸上,她捡起来,抓在手上,这才反应过来,这么这么像枪的形状?   一不小心碰到了抠门,一个响声,靠她最近的那只狼嚎叫了一声倒下了。   她吓得不轻,直睁着眼睛盯着面前的李远哲,知道旁边的狼开始骚动了,惴惴不安的开始接二连三的嚎叫,或许是惧于连绵不绝的枪声又或者是众多的不和谐,毕竟有一群的狼,但是摆在面前的却只有两个人,他们都在抢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出手,所以只有在等候时机,伺机行动对于这些一直生活在弱肉强食的种族中的动物是异常重要。   尽管只有这一点点,却也给他们留有拯救自身的办法。   李远哲嘴角弯起,看向还在呆愣中的路珊娜。   “你有办法?”她看着他有些高深莫测的笑容不禁心里泛起一丝兴奋。   他从背包里摸出一只打火机。   她的眼神立刻就亮了起来,激动不已:“你是想火烧狼群?”   现在的她们已经是出于劣势,一旦狼群想开了团结一心的话,他们就死定了,所以,现在就算是没有办法,糟糕的办法只要能够解救他们,那么就是天大的办法。   这时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没有材料啊。”   他看看脚下,又抬眼看她焦急的脸色。   “你是说……用树枝?”在他们脚下的是许许多多的枯枝,如果说用这些来做引燃的原料,不是不可以只是时间问题,那些狼群怎么可能能这么久看着他们不作一声?   “我现在前面挡着,你把这些树枝拼凑在一点。”说完,他手伸进包里又拿出一瓶酒直接扔给她:“弄完了你就洒在上面。一会儿我们分开走,先把狼群引开,让他们分开来,然后点绕树枝,记住,最好的就是以俱吓他们为主,不要死死地盯着他们攻击,一旦让他们只是我们本来就处于弱势的话,后果你也应该知道。”   她看着他深邃的眸子,下意识的狠狠点头,埋下头来开始快速捡树枝。已经身心疲惫的她靠在旁边的树根上面。   危险在面前她反而都不害怕了,要来的还是要来的,就算他们怎么躲也躲不开,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让人绝望的数量,倍数之高超乎他们的想象。   华国皇宫。   女佣们在努力的忙着,大厅黑压压的都是人,只是沉寂一片,每个人都把头埋得低低的,大气不出,此时女皇陛下的愤怒已经达到了燃烧的程度,不想突然遭遇灭顶之灾的全部都慢慢的往后退。   “你们退后做什么?全部给我上前,王子失踪了,你们难道没有责任吗?”她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不住的在猜测,但是这件事情本来就够复杂,谁都不知道到底是谁的错误,各位官员面面相觑,眼色示意,但是频频回头得出的结论还是继续埋头。   她气愤之极啪的一掌拍在桌上,整个大厅内的人全吓的一颤:“你们给我全部出动!不要放过一处王子可能存在的地方,否则,不管是谁,决不轻饶!”   “是。”下面人知道了女皇也不会随便找个人被黑锅,毕竟现在王子还没有找到。   “李远哲又搞什么?”慕雨墨慵懒的抿着杯沿,嘴角边浮起一丝微微的笑容。   “他的心谁能够捉摸?”洛正君倚着桌子,他们和李远哲认识了几十年了,除了南宫萱,谁也不能让他的情绪有一丝波动。   洛以贤还是一副老表情,手上捧着一本笔记本,金丝边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亮光一闪你们就没有发现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他们微微侧目。   洛以贤继续把眼神放在手中的笔记本上面:“路珊娜呢?”   “对啊!”   这时他们两个人才反应过来,一直都纠结在李远哲的问题,他们还没有把这个女人联想到。   “你的意思是他们在一起?”慕雨墨揣着一丝疑问的味道问道。   “现在主要是的是他们去哪里了?”洛正君回过头来看向慕雨墨:“我记得他没有想要去的地方啊。”   洛以贤冷眼看着他们热烈的讨论,把视线放到书面上,白花花的一片突然把他的脑子也变得无力去思考。   抬起头看向这间房间,没有一丝的特别,就和平时一样的摆设,他们到底是去了哪里?   “准备好了。”   她抬头看他,见到他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但随着渐渐的浓烈,她感觉到一种嗜血的恐怖。   “你怎么了?”   他指向前面不管是人类还是畜生,果然贪欲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下意识望去,只见几只狼已经满脸凶相的残杀对方,爪子拍打在对方的背上,猛地一撕,鲜血喷射出来,溅到他们这边,她一躲,但是还是被沾上一点,腥味在鼻尖坏绕,她有点恶心,在抬目看向他们,那种残忍的同类战争深深地刺痛她的眼,实在忍受不住了,她哇的一声,转身趴在树上干呕。   “你快点离开这边吧。”   他将手上的打火机和脚下捡的的树枝一并塞到她的掌心,沾着酒味的树枝引起她的皱眉,她甩甩上面的酒:“你跟我一起走吧。”   黑幕下,一切都变得黑暗的没有一丝光亮,加上已经起了很大的雾气,不说四面的方向,就连脚下的路都分不清,他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不用了,我们一起走的话,它们肯定会有所察觉的,你先找个地方安顿好了,呆着别出来。”他看着她踌躇不定的表情,咬咬牙把背包里另一把抢塞给她:“你要是有什么危险就开枪,但是你要记住一定要在关键的时候,这枪中我只放了三法子弹,还有这个照相机……”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儿的塞给她:“你要是想让我知道你在哪里,就按快门,闪光灯会让我知道你的方位。”   她要哭了,从来都没有遇到这种生死老大难的问题,怎么今天碰到了?   她哭得稀里哗啦的,手上捧着那些东西,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他,呜咽的有点听不清在说什么:“你就跟我一起走吧,你一个人在这里……”嘀嘀咕咕看向那些还在撕咬的狼群,但是,贪婪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她们:“你在这里会死的。”   他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看向她满脸纵横的泪水:“白痴,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你要是再这么拖下去,结果就是我们一起死。”   她一个激动脱口而出:“那我就陪你一起死!。”   刺耳的嚎叫声声饶耳,在高空余音不绝,看着狼个个伸长脖子嚎叫,李远哲一皱眉,猛地推开她,虽然她们已经被狼群包围住了,可是,还有一个死角没有到他们的范围:“你走那条道,一直走,不要拐弯,到时我去找你!”   她看向他伸手指的道路,因为雾气的层层缭绕,只有隐约的辟径线条在她眼前。   或许自己真的不能拖累他,她一抹脸上的泪水,将手上的抢重新塞给他我会等你来找我的。   “我会等你的……”这个声音在心底和另一声音慢慢的结合,他脸上泛起一抹苦笑,希望吧。   她逃也似地往那条路上赶,没有回头,她怕回头会看见那些狼群突然围攻过来,闭着眼睛,她哆嗦的抓紧手中的树枝,那些酒味在随着她的走路飘散的更远。   她慢慢的在窄窄的路上走着,身后传来的狼群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她猛地一颤,那狼群的撕裂叫声逐渐跟着她的渐行渐远变得低沉下去,但是在整个树林却显得如此的空灵。   “李远哲……你一定要好好地,”她只有在心里默默的为他祈祷。   独自面对这群狼的时候,他已经不在有担慌了,手上持着手枪。   已经不在互相残杀的狼群差不多少了几只,领头的狼喷了个响鼻,甩甩脑袋,游绿的眼睛闪闪的发亮。   他在心里估摸了一下现在抢里存有的几发子弹,持枪瞄准,碰的一声,打倒了一只,连带着胳膊都震的微疼,他往后退着,靠在背后的树上。   那些个狼侧目看到又是一只同类倒下,显得格外的气愤,脚步加快了许多,尾巴扫荡着摇来摇去,甩的地上的枯叶到处乱飞。   他心喊糟糕,刚刚的行为已经打草惊蛇了,额上的汗慢慢的聚集,他曾经在神印启示录上面看到过先人有过迷途山的经历,同样也是遇到狼群,可是,记忆中模模糊糊一闪而过的碎片混淆着那史书上的记载,连自己都无法把握到底是哪一边是正确的。   揉着脑门,他握着枪的手,慢慢无力的垂下,不知为何,自来到树林之后,他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惗感,好像自己来到过这里,只是时间的流逝,以不再那么的清楚,可是对于这里错综复杂的道路自己的脑海中却无故的开明。   还没有等到他思考过来,一个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颈部,他一哆嗦,怔住不敢动。   那只狼已经来到他的身边,用略带疑惑的眼神瞧着他,绕着他不住的转圈,就是不知道究竟干什么,这就是整个狼群的领头狼,李远哲慢慢的抬头,眼神定定的看向他已不再是害怕的神色,那只狼迟迟没有动作,只是瓦亮瓦亮的眼睛注视他,舌头伸了伸,里面的口水蔓延到齿根。 正文 第4章 被袭击   后面的狼缓缓的抬步来到这只狼的身边。   他不清楚,为何猎物就在面前他们却要做出如此饶人费解的动作。   不一会儿,那只领头狼慢慢的将前肢弯下,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伸出舌头舔了舔他被荆棘刺破从而裸露在外面的腿,他感觉麻麻的,便低头看向它。   后面的狼歪歪脑袋,想是也对老大的行为表示很大的不解,甚至有些狼都带着不满的喷着响鼻,伸长脖子吼的叫一声,然后挪着步子来到他面前。   他知道这些个狼,在人类从不来的树林生活下去,几乎找不到什么猎物,更不用说是味美肉鲜的人肉了,自己的到来自然是挑起了他们的味觉,这都是常人可以理解的,只是自己脚下的狼这种行为就偏向于让人不知如何思考的样子。   他的左手慢慢的抬起,食指伸向抠门,眼睛死死的盯着在自己脚畔的狼,它现在的行为就如找到了自己丢失已久的主人一般,显得格外的亲昵,不住的用自己的毛发蹭着他的腿。   闭眼,他“碰”的一声,脚下的狼猛的一颤,受了重重打击的它整个都向地上倒去,其余的狼如今更加是气愤不已,一个接着一个扑过来,他被重力扑的倒在地上,几只狼狠狠的冲上来,睁着圆目,那幽幽的绿光在近处看更是骇人。   突然被这样袭击,他没有防备,吓得抢都不知道丢落到哪里。   耳边只有狼的嘶吼,他们很愤怒,他本来就走了那么路,已经筋疲力尽,更不用说现在这么多的狼,更加不是他们的对手,他凝目想要反击,可是,毕竟他们的数量就在占了上风。   他选择了躲避攻击,尽可能的不让他们咬到自己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那些狼的攻势实则凶猛,他伸手用力的握住它们扑上来的爪子,但是,他毕竟也只有两只手,加上这些狼的愤怒所致已不是那么容易对付了,那些爪子如下雨般的在他身上落下,身上好多地方已经是被咬的血肉翻开。   他已经开始后悔了,自己一时的鲁莽所为已经严重的危及到自己的性命危险。   他一只手伸进放在树底下的背包里,因为狼群不住的攻击,他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但是,他现在还不想死,这个国家还需要他!   很快就找到了那硬邦邦的东西,他哗的一下对着眼前的狼就是一划,顿时血肉飞腾,清冷的月光照在他那把亮闪闪的刀上,莫名的狼群有些惧怕的往后退了步,最前面的狼摇摇头,看向后面的同伴。   没有丝毫力气的他哗的顺着树往下滑,拽拉着眼皮,血液从额上滴下,模糊了双眼,浓稠的腥味让他有种要呕吐的感觉,手上的刀也因为没有什么力气的原因滑落在脚边。   他不知道狼群之后会对你做什么,只是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睁开眼睛,仿佛空中传来一个声音,让他快快入睡,快快入睡……他果真闭上了眼。   她渐渐的走到一块空地边,背后是一大片的树林,她擦着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血的液体看向后面,这雾气像是只针对这片树林而言,离开树林来到空地她就感到格外的眼前开明,没有了暗黑的阴翳,空中那轮月亮显得格外的清亮。   在她面前的是一大片湖,那湖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波痕,她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揉揉眼睛,她抬手将一块小石头向湖中扔去,噗通一声,石头似乎很快就沉入了湖底,波痕一圈泛着一圈,发出细碎银银的光泽,显得分外的漂亮。   这本应是山的啊,难道不是迷途山吗?   她疑惑的将头往左右看看,却寂静的没有一点声息。   甚至连夏天常出没的一些虫子都不见踪影,这显然是非常奇怪的,超自然现象竟然在这里都体现不出来,她甚至有种感觉,方圆百里之内,都感受不到人气的存在,如果他们过了树林,那么这里应该就是郊外,怎么会在这样一片情景之下?   她也顾不上什么了,慢慢的走到湖边,倒映在她眼前的是一张憔悴的脸,叹了口气,的确,今天经历的好多,自己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险境,现在自己算是顺利脱险了,可是李远哲现在怎么样了呢,她仔细侧耳听听,远处已经没有了狼的嚎叫声,她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一方面有点欣慰,可能狼群已经撤散了,但是,另一种不安的感觉随之又泛起,是不是李远哲已经……想到这里她又提起了心。   她知道现在自己做不了什么,只需要静静的等待他的到来。   找到一块草多点的地皮,她和衣躺下,本来就夜凉如水,何况是身处于野外,果然她一大清早起来头就开始昏昏沉沉的。   她摸着自己的额头,接触到皮肤的手感觉异常的烫热,嘴里嘀嘀咕咕的看向后面那片树林,自己一直就顺着他指的路一直前进,可是,为什么他还没有来?   她的眼眶有点温热,李远哲,你死了就留我一个在这里我不也是死路一条吗?那么当初你就应该让我和你在一起的。   坐在地上,青草在清晨显得更加的青翠,一粒粒水滴从叶脉滑落而下,落入泥土便消失殆尽,她颊边的泪水也顺着脸庞慢慢滑下,最后落进泥土中。她现在很想使劲的哭,想起了之前他在床上对自己那样信誓旦旦的话,想到了即使在狼群就将要围攻到他们的时候他却依然站在前面,似乎要用自己那柔弱的身躯撑起一座高山,但是,他心里真的就不怕吗?   真正的危险面前谅谁也不会不惧怕,真正的危险面前谅谁也不会不自私,可是,现在她是真的吆把他对于她的印象全数推翻了吗?他们的关系难道不是利益产生的?他们只是阴谋下的产物。   如今再多的思想也敌不过一个念头,那就是他到底现在是生是死。   半边艳阳已经过了地平线,慢慢的升起,她没有看过这样艳丽的日出,现在的他是否还在那阴翳的树林中,一个晚上了,狼群退了吗?   她爬起来,立刻一阵眩晕袭上,她慢慢的走进湖边,掬一捧水洗了下脸,果然清醒了不少,思路也随着渐渐的清晰开拓了。   望着湖水中荡漾的太阳,她暗暗的发誓,她一定会找到他的!   旭日初升,总是带着淡淡的雾气的树林现在已经明亮了许多,没有昨天那种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她只身回到树林,按照那条直勾勾的路往前走着。   昨天过于慌忙没有太注意过旁边的植物,如此现在看来,她不得不为之惊叹,各类珍贵的植物在这里显而易见。   眼光一瞥,她见到一个植物,不禁大赞。   笑容溢满脸上,她蹲下来。   血竭,算是很珍贵的中草药,它最大的作用就是主治跌打肿痛,内伤瘀痛;外伤出血不止,瘰疬,臁疮溃久不合。   看来这个对自己很有用,自己其实对中药没有多少研究的,只是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院长是一个药师,多多少少从小到大都会对这些比较珍贵的东西了解一二,只是让她惊喜的是,在中国进口的血竭很少,几乎没有,而现在她拿在手上的血竭入眼便知绝非一般等闲血竭所能相比,不管是从色泽还是气味,或者是形状,它像似了一个等待绽放的奇葩,那样的耀眼,让人无法移开眼,或许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肯定的认为这个东西对于下面的历程有不小的作用。   从棕榈树上刮了点放入自己的袋子,她又开始静静的往树林里伸入。   昨晚那恐怖的狼群吼声已经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有一片静悄悄,就像是站在一个深渊,慢慢地往下掉,不知道越往下面是越危险还是越解脱,总之,不安的心一直在提着,踩着枯枝树叶,她都感觉是踩在云端上面一般。   很快,她找到了直到现在还回绕着淡淡酒精味的地方,但是,首先入眼的是一小片淡淡的血迹,她瞳孔猛的放大,原本走着的身体突然不动了,只是张着嘴巴看着从树根那边蔓延过来的血液,已经凝固了,和泥土结在一起,深红着刺痛她的眼。   她突然不敢往前面走了,害怕自己会看到更加令自己接受不了的事实,对,的确是事实,她慢慢的蹲下,怎么能是事实呢?这个怎么能是事实呢?为什么自己越是不想发生的事情现在却要以那样事实的角度展现在她的面前?让她接受不了,也没有力气去接受。   一直以来,她对于李远哲的看法都是利益所为,不管是发生什么事他都是以国家的利益为重,她永远只会用很小孩的脾气去责怪他,还口口声声的直执己见和他发生冲突,却从来不会换位思考,他也是没有办法的,面对世人比之国家更加爱的亲人,爱人,朋友,他通通都放弃,可是却不是无情所为亦是他知道自己的责任,作为一个国家仅有的继承人而言,不管什么都没有一个国家重要,他们经历太多,纵使这样她还在以不理解他行为的心理与他争吵,这不是她要的结果,真正的事实是她爱上他了,她容不得他心里装着一个国家,一个小小的心脏却满满都是国家,她受不了!   可是现在……泪水慢慢的流下,她甚至都没有感觉到,只是蹲在地上,伸出手抚摸着那凝结住的血液,那是他在这个世界留给她最后的东西吗? 正文 第5章 救命机会   她闭着眼睛,尽管多么不想接受事实,可是,毕竟躲避也无法扭转。   慢慢的走近那棵树的时候她突然跳起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可是却显得无比的无力。   她想,多希望她一走过去,他就会突然蹦出来,摆着一张面瘫脸,对着她指手画脚你这个白痴,叫你做什么事情都不会。说完帮她把已经乱乱的衣服整理好,虽然脸上不屑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无比的温柔,那样的自然,像是这样经历过几千年般。   睁开眼,树下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躺过的痕迹,或许她想,就算是他受伤了,受伤了,自然就会逃到别的地方去,可是现在树底下一丝痕迹也没有,甚至,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哭了,但却不是昨日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哭,现在的她无声的靠在树上,仿佛现在他就在树的另一头,他们背树而靠却那样的和谐,不会再有争吵发生,不会再有矛盾。   现在的她好希望回到从前……昨晚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却又在心中感觉隔着不止一座山的距离,李远哲,你是真的不在了吗?   泪水和着树叶上缓缓滴下的水珠在她的脸上蔓延开来,她突然做起来一个干呕,可是,除了胃中有这种感觉,什么都吐不出来。   擦干泪水,她不再哭了,回头看了一眼那棵昨天一直依附着他们,海中一个灯塔一般,给他们救命机会的唯一稻草。心中浓浓的伤感缓缓袭来在心口很快的蔓延开来,抬起头,止住又快要落下的泪水,细碎的光芒通过树枝间的空隙站在她脸上,她闭眼。   喝了一口水,她继续往前面走,已经走了好久,她不想回头,因为现在她前面没有一抹可以依靠的身影。   她还在树林徘徊,不知是放不下那心中还仅有存在的一抹信念还是她想要完成他的愿望来找到迷途山,他拥护了那么久的信念,就算不是真的,可是她还是想要替他好好的达成。   舒了一口气,她感觉心中压抑的感觉越渐强烈了,甚至想死的心思都存在过,这时她苦笑,本来是那么敌对的人啊,他没有了自己怎么会这样的堕落?   还是昨天他带来的面包填饱肚子,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包夜找不到了,她只有一只饿着肚子,或者是在这片树林里找到几颗青菜或者是可以食用的野菜,便生起火来烤着吃,本来就没有味觉吃了这些干瘪瘪的菜之后更加是想要吐,但是接下来的路途是更加的辛苦的。   像嚼蜡一样咬着青菜的她从身上拿出一张地图,这是在皇宫时包里实在塞不下才放她这里的,现在却派上了用场,学校周边以及周边方圆几百里的路标和皇宫的所在都在上面清清楚楚的标明了。   她点着手指在上面顿了顿,按照之前自己在湖边的经历,那个绝对不会是在这些范围之内的,那么既不是树林,又不是树林以外的地方它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呢?照地图上面来说,树林在学校的北侧,而北侧树林的四周就是郊外啊,都是田地怎么可能会莫名的出现湖泊?   这是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她记起了李远哲之前说过关于迷途山的片段,迷途山是一座活跃的山,会移动的,那么那个湖泊难道就是通往迷途山的唯一途径?   莫名的眼前一亮,她深深的觉得,这个湖泊和迷途山存在着无法逃脱的关系,扯下一片叶子,她狠下眼光,一定!她一定会找到!李远哲,我会找到迷途山的!   漫漫长路岂是她说能够做到就做到的?更何况这本不是漫长的路,只是思想的长远而已。   繁星点缀在黑色的天幕之上,像是一件华丽的衣服上面闪着的钻石,深沉却又带着无法言说的魅力。   躺在地上,她又来到了湖边,在树林里转了好几圈她才知道,其实,这个所谓的树林并不是很大,一天的功夫够转出来了,因为惧怕会发生昨晚同样的事情,她还是决定在草地上过夜。   睁着眼睛,她大口着呼吸着空气,她可以离开树林,只要自己想要离开,就一定找的到出口,但是她不想放弃,那个他曾经一直坚持的一件事,她也不会放弃。   枕着双臂,她突然觉得,他就在身边,深深凝视着自己,和她诉说和恶狼的争斗。   梦中,她看见他了,满身都是往下滴的血,像是一个血人一个站在那里,不去管什么,任自己身上的血不停的往外面涌出来,但是身体上面却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端倪,她慌了,他们站在雪地里,但是,纵使多么的寒冷,总抵不过心里的那阵冷。   血液在雪白的有点刺眼的雪地里慢慢的渗透,很快,他周围的地方便全数染上血红的颜色,充斥着她的视线,她猛地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她想要往前走,可是,脚下似乎有钉子一般,紧紧的黏住她的脚,无法动弹。   她呼喊,可是他仍然站着,低垂着头,若不是他依然直直的站着,她真的以为已经死了。   一声声嘶哑的声音在山空里回荡开来,没有一点声息,回答她的是无尽的寂静。   突然,她不知怎的就地形转换到一个山窟外面,她的泪水还凝结在脸上,周围还是一片死寂,唯一不变的是不在有雪了,那刺眼的白色不见,同时,一个人也不见了。   李远哲呢?   她一抹脸上已经凝结了一层的霜,那接触到手的触感冷冰冰的那样真实。   回头,入目便是一大片苍葱的树木,自己怎么会突然到这里了?再次看向山窟的时候,黑幽幽的洞口突兀让她一颤,似乎,这个洞窟里面有着自己想要知晓的一切,无意间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慢慢的牵引着她往里面探,几乎是无意识的,她如木偶般往窟口走去,后面突然传来李远哲的笑声。   她背影顿了一下,即刻转过身去。   他已不是那满身血纵流的样子,而是华丽的王子装,谈笑间说不出的淡然。   她嘴巴动动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全因他旁边那美丽的女子,可无论她如何揉眼睛试图看清在她眼前的女子还是只有模糊的样子,但是身材看来她感觉熟悉之至。   她是谁呢?她定定的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他们走过自己的身边,似乎自己的存在只是一缕飘荡的幽灵或者只是空气,他们根本看不见。   她哭了,泪水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   李远哲!   撕心裂肺的喊声在山谷中传的很远……很远。   那个背影突然顿了顿,停下了脚步。   旁边的女子亦是疑惑,摇摇他的衣摆澈,怎么了?   他笑着摇摇头没事,只是感觉饿了,今天看你手艺咯。   传来的是让她更加伤心的笑声。   他没有一点在乎,他听出自己的声音没有?你还活着吗?为什么不答应我?   她无声的哭着,咽喉压抑着,她感到整个世界都在飘荡,她在眩晕,深深的感到体内的力量慢慢的流失,她怀疑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软软的身体现在就想是没有支撑的树叶一般,当旁人看来,她很快就要倒下了,但是,心里一股力量坚持着自己,李远哲到底怎么了?   或许她忘了这个是梦境,又似乎这个……并不是梦。   不知为何,当他们的身影还未进入洞中时,周围一阵烟雾袭来,那淡淡有点薄稀的烟雾就这样将他们隐隐的包围起来,她一直在后面喊着,可是就算自己多么的大声叫喊,对于他们的背影,仍然是一直往前进。   随着他们进入了洞中,便再无踪迹可寻,她握紧拳头,这个洞中一定有她想要知道的秘密!   咬紧嘴唇,她慢慢的踏出第一步,她本身与洞口的距离就不远,很快她便来到看似无尽头的洞口,弯腰探探里面,只听滴答的落水声,他们刚刚进去不久,竟然也听不见他们的脚步声,她刚想继续踏出一步,谁知,突然一阵狂风席卷而来,莫名的风却带着强劲的威力,她没有想到一阵风会这么的大,脚下几乎都站不住了。   啊。一声轻呼。   她兀然的坐起身来,满脸冷汗,甚至衣服都被浸透了,看着前面的景象慢慢的和梦中的场景分离开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大大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已经差不多缓过来了。   这么会做这种梦呢?   虽然在梦中感觉经历了好久,可是,现在抬头还正是月上中天,一轮美丽的圆月因为没有高楼的遮挡,变得格外的大,偶尔云层遮住,带着迷蒙的感觉,配合着一大片湖泊,说不出的韵味。   她抱着双膝,目光凝视着远方,放在她旁边的是那张地图,这几天,尽管她如何饶,如何的去各个地方寻找,可是仍然找不到一个和山有关系的地方,但是经过这几天的路途,解不开的谜团是那天出现的狼群没有再出来活跃过,一般正常情况来说,得到收益而不去反复寻找不符合野兽的思维。   想想自己如果一个人不停的在这个树林子里绕也不是办法,皱眉,她看着手上的照相机,这是他留给她的,他说会回来找她的,想着想着,鼻子一酸,眼泪又开始慢慢的滑下,银银水波,荡漾在水面,迎面吹来的风很快风干了泪水,她吸吸鼻子,默默的将这个照相机放进自己的包里,如果现在回去找洛以贤他们的话,是否正确?   当他们知道王子不在了,第一个措施必定是将这里挖地三千尺,找不到人也要找到尸体,那么迷途山的秘密还有水面价值?   想到这里,她很快的打消了这个念头,就算是自己死了也可以好好的守护这个秘密,毕竟这是皇室人鲜少人知道的一件事。 正文 第6章 国家陷入危机   望着空中那高悬的亮月,不知现在特务一事暗影他们怎么样了。   对啊!   她一拍掌,暗影或许可以帮助她,毕竟暗影这个对是跟着李远哲一路走过来,肯定是誓受这个秘密的。   脸上惊喜越来越厚重,但是,最后却逐渐消退下去,现在要怎么通知他们呢,连脸都没有见过,怎么会认得他们?更何况他们是暗影队啊,暗影的概念是什么,就是全部封闭的。   现在的她又陷入苦闷中,看来这件事必须要找到人来帮助自己。   重新躺下,不知怎么的,凝望着那轮明月,眼皮竟慢慢的和上了。   这次是一夜无梦了,清早起来,她果断的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虽然也没有多少东西,想到这里,她无故的苦笑一下,竟然……树底下竟然连遗落的行李包也没有了。   走到湖边,她拘一捧清水洒在脸上,那种清凉的感觉整整的环绕着她,思维也慢慢的清晰了,缓缓的站起来,她向这整片湖泊看去,既然树林里绕了那么久了,什么都没有发现,那么剩下来最让人费解的就是这整大片的湖泊了,话说回来,这片湖泊最多也只能算之为是池塘,本来范围就不大的湖泊是呈一种长长的趋势弯去,倒也没有太宽的范围,越往前面去,感觉平面上的水流渐渐的变得极湍,她皱眉,这种现象有点反常。   一般的池塘是绝对不会出现如此反常的现象,既然是平面就不会出现这样无故湍急的水流趋势。   她伸出手往额上放着,挡着直射过来的太阳光,眯着眼看着距离自己很远的河流顶端,心里总会泛起一丝不动声色的疑惑感,觉得白日的河流与夜晚的河流不相同,至于哪里不同,却也难看出来。   平静了一会,她整理好行装,开始往湖畔走去。   清晨的阳光洒在地面上,泛起一圈圈柔柔的光芒,不刺眼却有一种温柔的感觉似抚摸着人的心口。   他捧着一盏茶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旁边的冷雨墨亦无语相对。洛以贤依旧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般的炒着笔记本,眼中深邃的目光偶尔扫过两人,却也没有什么话语。   洛正君实在是受不了,“碰”的一声,他把茶杯重重的放在玻璃茶几上面,随着这个响亮的声音连着他的表情也微微泛着怒色,直视旁边的两人:“你们可以说句话吗?”   洛以贤耸耸肩说什么?   他气结,脸上的青筋突起:“对啊对啊你就天天拿着一本破本子记得开心啊,李远哲失踪几天的你可知道?难道还要我们来告诉你说什么,注意什么不成?”   冷雨墨本来也是拿着书看的,见他如此说来,便把书搁在旁边,轻声道:“你也不要急,本来澈就是一个会思前想后的人,我想,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听到这里,他的气才消掉点,但是脸上仍然是怒容,眼角不停的瞥向洛以贤,有点不解的道:“以贤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如今皇宫中不断的出现诡异的现象,纵使皇室如何用其手段尽其所力想要把这样的事实压下来,可是,仍然是纸包不住火,现在已经是在城内传的沸沸扬扬,而王子无意之间失踪的消失也不意间被媒体第一时间发表出来,本来就动荡不安的城内如今也是困笼之兽一般想要冲出这个笼子,而各国的使者更是不假辞色的来到这边美其名曰帮忙找到走失的王子,其实质则是趁其不备在将要在各国攻打占领的时候也能分到一杯羹。   洛以贤有点好笑的望向他:“如果我知道他去哪里的话,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在这里吗?”   洛正君点点头,他说的也对,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对方有难都会伸出援手去帮助对方,可是,现在李远哲到底是去哪里了呢?他们却在这里一点帮都帮不上。   洛以贤看着他仍然焦急的样子,不免皱眉:“你们回想一下,他在失踪之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特殊的行为?”   或许在这里可以找到一些线索,如果说以前发生这种情况的话,他们可以完全不理,毕竟比起思想来,李远哲比他们想的多,比他们的思维更加的明朗,更加有着同龄人难以与其相比的镇定,所以,平时李远哲有什么事情也会单独一个人行动,可是,这次事情是真的搞大了,国家完全的陷入了动乱的危机中,他作为一个国家的王子,更加不能视国家大事于不顾,而且,王子的不在还会造成更大的民众反应。   门慢慢的打开,扑鼻而来的是许久没有人住的陌生气味,和着室内花香的味道,让人有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洛以贤冷眼刮过去,站在后面的女佣立马低下头去。   他缓缓表情,问道:“王子出去后你们没有义务打扫卫生吗?”女佣已经吓得全身颤抖,抖着音,眼睛去不敢看向他:“王子,王子他不允许别人进他的房间,更,更加不允许我们碰他的东西,我们,我们从来都不会去王子的卧室。”   见她如此说来,他也觉得有道理,本来李远哲就有点小洁癖,不让人进入也是正常,没有想多他便径自来到房间。   女佣很自觉的退下,顺手关上门,也关住了一抹明亮。   室内立刻变得冷冷清清的,没有阳光的室内就像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屋子,本来李远哲就不喜欢太过奢华的东西,所以整个房间的装扮也很朴素,简约,却整洁如洗。   他走到阳台边上,伸手刷的一下拉开窗帘,阳光普照。   在他旁边的除了洛正君冷雨墨两人还有侦探社的两位出色人才,山泉三号及山泉四号。   这时,山泉三号看了一眼洛以贤又与旁边的四号对视一眼,道:“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洛以贤没有说话,看着他们两人,直到把他们看的都感觉冷飕飕的,这才开了金口:“今天这事,如果敢有一个人说出去,应该知道下场的吧?”   他们对视一眼,重重的点头:“是王子一手把我们培育出来的,我们不会做对不起王子的事情。”   洛以贤在他们脸上看了几眼,这才发了命令。   “以贤,你觉得他们真的能够查出什么吗?你要知道,澈他如果真的想失踪并且不想被人发现,就算你把皇宫挖地三千尺也不会发现他留给我们一丝的信息。”洛正君看着他们在屋子里查找,脸上带着一丝疑惑问他。   洛以贤勾起嘴角笑了下:“我们想知道的应该不止止是澈他在哪里吧,更重要的是他的人身安全,这个才是我们应该知道的重点,如果他真的想要失踪而不被人知道,他一定就是会揣着必胜的信念,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就说明我们多虑了,但是他如果没有足够的信心去失踪,那么他一定会留下线索让我们知道的,他起码会给自己留条活命的后路。”   洛正君这才大叹,一拳砸在他的肩上:“你这小子还真的是聪明啊。”   慕雨墨嘻嘻的龇着牙齿笑看他们。   他们一直没有注意,这边两个人的一只手慢慢的伸向储物的柜子,但是,谁也没有发觉,他隐藏在黑暗处诡谲的笑。   阳光直射,树枝斜影,光圈在地上晃动着,像是一个活跃蹦跳的孩子,一刻不得停息。   她一直走在岸畔上面,沿着河流一直走着,可是,远处看着河流湍急可到了近处景象却与之前在眼中所观不尽相同,在波光粼粼的水面,河水缓缓的流动着,水中的水草顺着摇来摆去,看上去很温顺。   她皱眉,就算是这几天找路找的紧,可眼睛还不至于到不清楚看到什么的境界。   蹲下身来,她的手慢慢的往下伸,这个湖泊,对!是湖泊,这么大,她有点怨念,明明看的时候不是这么大的,走了一上午了,却还是没有看到尽头,闪神的瞬间,一只黑猫跳出来,她不禁吓了一跳,没有稳定住身子,她往后重重的一坐。   疼的眼泪在眼眶中闪烁,她瞪向那只罪魁祸首。   那是一只通体黑色的猫,在阳光低下,她柔亮的毛色发着白色的光。   它没有注意到某人已经怒气冲天了,只是乖巧的蹲在那里舔舐着自己的爪子,眼中那闪闪的光芒死死的盯着她,看着它那无辜的眼神,路珊娜撇撇嘴,看向周围,树林茂盛,看来,这只黑猫是野猫了,想到它是同样孤单的,她心不禁有点软了下来了,眼神也不在那么犀利了,而是柔和的看着它。   就这样,一人一猫这样看了好久,那只猫似乎也看出了她并无坏意,便踩着轻巧的步子慢慢的踱到靠近她的地方,歪着头似乎是在质问她为何会出现在这个林子里。   她知道这只猫的警惕心已慢慢的消磨掉了,便伸手一捞将它抱在怀里,惊奇的是这只猫并没有太多的惊吓,只是定定的看了一眼她,便又开始舔舐自己的爪子,她看着怀里这只可爱的小猫,心情大好,原来一直是自己孤单的在这片林子中兜圈子,已经形成习惯的孤独行,现在因为一只猫变得格外的有趣。   她抱着怀里的猫在原地歇了好一会儿,看着它,她就觉得现在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了,又或者……她眼神迷离的看向天际,那里白云在飘浮,一碧如洗的天空湛蓝的出奇的美丽,原来强烈的太阳已经被云层遮住了,微风徐徐送来,偶尔带着花草的香味,令人神清气爽。   说不定,这只猫就是李远哲化身来陪她的呢,想完歪头看了一下正窝在草丛中眯眼小憩的黑猫,眼中慢慢的缓和了目光,现在也只能这样安慰了。   “还没有找到吗?”女皇的声音刚落,紧接着便是瓷器的破碎声,旁边的女佣默默的后退几步,端着的碗更加不敢递过去。 正文 第7章 转移话题   夏侯美言眼神就像是一把剑一般看向下面的官员,在她旁边的是一直懒懒倚着椅背的夏侯迹贤,他眯着眼睛看着下面惶恐的每一位官员,嘴角自然的挑起不知为何的笑容。   下面的各个官员不断的拿袖子擦着明明是在空调房中却仍然直滴的汗,眼角瞥向同仁们,看着对方一样绝望的表情,把头埋得更低了。   雷厉风行的女皇陛下,加上遇事能够看出纰漏的夏侯迹贤,他们在心里为自己默哀。   “你们怎么事情交代了都办不好?是给你们的时间不够吗?“她见下面一片静悄悄的,心中愤怒的火苗燃烧的更加的旺了,啪的一声拍桌而起,旁边的迹贤即刻拦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道:“姑妈,你先息怒会儿。”回头一眼看过一直站着不敢低头的女佣,那个女佣似乎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看向他,他眼神示意下,女佣立刻又诚惶诚恐的低下头,慢慢的走过来。   女皇陛下嘴里冷冷的哼了一声,瞪了一眼台下的人,便跟着女佣回房了。   夏侯迹贤知道现在国家的情况,并非妄词而言,这个国家如果没有奇迹,恐怕是回天无力了,加上姑妈一直以来的性格,自然引起了很多官员的不满,暗地勾结其他国家的党派自然是常事了,这次皇宫中不断的出现重要情报失窃更加是加剧了国家灭亡的几率,想到这里,他的眉头皱起,华国现在可谓是实实在在的空壳子了,一个不防备便会被其他国家所吞并,一旦战争开始更加是没有办法了,六国鼎力,明眼人一看便知晓,这只不过是十年前的情况,而且十年前的华国也是用尽了国家的所有力量这才争得了这个表面上六国其中一衔,而现在,六国已是往事,南破国以极速发展,虽然其余的四国都在以科技及军事的实力在与其相并行却也是显出了弱势之态。华国更加是不用说了,全国上下女皇统领,王子的位子是实是虚个人看的清清楚楚,女性的带领自然没有男人的实力,所以这十年来华国也只是勉勉强强的用虚面来展示他们在前进,实质却不堪一击!他国家早就对其虎视眈眈了,觊觎的一直在窥探可攻击的机会。   他整理下自己的心情,看着下面不知在想什么事情的官员,抿嘴道:“大家可知我国一直存在奸细?”   官员们互相看看,眼神示意,很快便出来一个代表发言:“的确,记得上次南破国派来的奸细南宫萱偷走我们国家的神印,正是因为这样,我们华国才会变成这样,如果我们国家现在有神印在手,还怕别国的的侵犯吗?”   他眼神中的光芒一闪,顿然道:“您的意思是?”   他脸一横:“既然一切的事情起端都是由于他引起的,那么也要再她身上结束,我觉得我们应该现在派出兵力去追捕南宫萱,夺得神印,一旦神印在手那么我们已无可怕之国!”   他说完,一脸自信的微笑看向旁边的同仁,因为皆以他为代表,全部人立刻附和道:“政权大人说的很对啊,一旦神印在我们国家,那么天神光辉,一定会赐予我们华国伟大的神的力量!”   夏侯迹贤嘴角一扯,讥讽的看向他们,过了几秒,他转身,挥挥手道:“你们先退下吧。”   那个官员心下一喜,以为是他正在思考自己的建议,脸上满是自豪的光彩,红扑扑的看向同仁,一只手伸直了指了一下会议厅的通道:“我们退下吧,想是夏侯陛下正在考虑我们的建议。”   夏侯迹贤眼睛怔怔的看着他们退出的方向,如果现在澈在的话应该会有办法的吧,想毕,脑海中挥开这种思想,他刚刚想踏下梯子,就见门被打开了,一个黑色的影子站在他的面前。   他见浑身黑色衣服包裹的人正站在门背后,便默默的走到落地窗面前,利落的拉上窗帘。   “大人。”入耳的是一个冰冷的女声。   夏侯迹贤回头,见她从门背后出来,一身黑色的劲装勾勒出她美妙的身材,绝美的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就如是失了心神的一般,只是定定的看着前方,却找不到焦点。   “篱落。”   像是晚上寂静的夜色中低吟的轻叹,他满脸复杂的情绪的看着她。   她只是向上提了提眼神,却也是空洞的目光,没有回答他的话,她默默的咬着嘴唇,接着又低下了头。   他看在眼里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眼光一闪而过的惊讶澈难道连暗影队也派出了?   “是。”   他平静了下心中的惊讶,是在不知道,原来澈的这次赌注下大了,要知道澈的侦探社已是大大的闻名于世,而这支暗影队更加是出色中的出色,精英中的尖锐!关于暗影队,顾名思义,全部都是在暗地里保护主人的队伍,他也只是有次在澈的口中知道这支队伍的存在,却不知道到底是壮大到哪种地步了,眯起眼睛,他眼中更多的情绪透过眼神定定的环绕这眼前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绝色冷漠女子,心中大叹,李远哲啊李远哲,真真是你一个人就抵得过六国全力的攻击啊。   她静静的待着,似乎只要他不说话她也不会去主动插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转神过来,看着她苍白的脸上好像有几道红色的伤痕,在雪白如白瓷般的肌肤显得格外的刺眼,他微微的皱眉,伸出手想要帮她抚摸,谁知她见势便立马退出他的可接近范围,惹的他一阵苦笑。   看着她坚决的眼神中闪出防备的光芒,他默默的从口袋里抽出一条手帕,递过去:“你自己擦擦吧,顺便一会儿去医院消下毒,感染了就不好了。”   她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的真诚,便伸手接过去。   看着她一直在缩着身子,似有意无意的防备自己,不禁哑然失笑,但是心中还是泛出微微的酸楚。   “殿下找到了没有?”他转移话题,但是眼尖的他还是看到她擦拭脸上的手猛地收住了,但只是一瞬间,便又回到了原有的表情,低低似沉着的声音道:“没有,整个暗影队只有我和队长知道。”   “澈这次到底是去了哪里?”他皱眉看着地下,光滑的大理石照出她清晰而美丽的轮廓。   她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手指紧收,直到最后尖尖的指甲都已经深深的陷入皮肉中,可是理智在疼痛面前明显是一座大山,现在她需要做到的应该就是好好的守护好他的秘密,想到这里,她也微微的皱起眉来,只是……殿下到现在还没有音讯,按照以前的常例,殿下一般已经完成了回来了,这次,难不成有危险了吗?   她想着,心里就觉得有块大石头压在上面,感觉呼吸都困难了。   他绽开笑容:“篱落。”   她被他唤的一惊,立马回过神来,眨着迷茫的眼睛看着他。   他被她可爱的眼神逗乐了我们怎么都爱上皱眉了?说完看着她温柔如水的目光把她搞的脸一下子腾的红起来。   “你今日主要来找我何事?”   想到自己是来办正经事的,她立刻肃然起来,看向他的目光马上变得冷然:“殿下之前说过侦探社有奸细,我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找你商量此事。”   夏侯迹贤转身看着窗帘,那些被关在外面的阳光透过窗帘细碎的洞孔变成豆子般散落在地上。   叹了一口气他道:“篱落,澈派你出国秘密工作已经一年了吧?”   她有点惊讶他的问题,怔怔道我:“上个月才回。”   篱落,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女生,但是从小就是孤儿的她在十岁那年就被李远哲收养了,当时夏侯迹贤也在旁边,他看到这个女孩这么小眼中却闪着坚毅不逊于别人的目光,心底的一根弦被触动了,恳求姑妈收养了她,但是她却怎么样不肯跟他们回来,就算是保镖如何强词或者出手伤她,依然不动的是她那坚毅的目光,年少便知晓许多事的李远哲自然也看出了这份超然于常人的目光,便亲自说服,连他也不知道如何,只知道从那次澈和她谈过之后,她便跟着他们来到了皇宫,虽然眼中还透着淡淡的反感,却也随着时间化开了许多。   到现在已有八年的时间了吧,明明开始看到她的是自己,现在她却对澈死心塌地,最后更加是不管自己的生命危险,跪求澈让她加入到暗影队中,为的只是能够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他。   夏侯迹贤想到这里不免一阵酸涩的味道涌上,也懒得解释到底是什么感觉,他一转身,眼神落在她还在闪烁的目光里奸细……无处不在!   的确!华国中所埋伏的别国奸细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她愣了下,眼神还是直勾勾的看着他。   就算是侦探社也不会成为特例,要知道李远哲也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他恐怕也是不久前看出来的,但是,这么快就出动暗影队,我怕他没有认真思考过啊。   对啊,他们都快要忽略了他的年龄,明明只有十八岁的年龄却能够沉着冷静的对待身边的事物,不能说女皇不疼这个儿子,只是她心中的权位已不是任何事物可以与之相比,就算是亲情也不能超过这份权位的重要!   “我相信殿下的决定!”她眉间散不开的就是隐约飘浮出来的忧愁。   他哈的一声笑出来,随即,面上立刻恢复到了原本的冷漠,看着她,一步一步逼近:“你说你相信他?就算是错误的也相信他吗?”   “是。”   他顿然觉得脑海中如晴天霹雳一般,轰隆的一声,心里的某个坚强的地方倒塌了,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心中微微透出的隐痛,但是表面上他没有露出,纵使脑海中空白一片,他还是挥挥手:“你先回去吧,让其他的人不要分心,做好自己本分的工作就行,你恪守这个秘密不要向任何说知道吗?” 正文 第8章 习惯   她轻声道:“可是,王子失踪数天的消息已经在民间传的沸沸扬扬了,怎的不叫人怀疑?”   “哼,如果澈培育的暗影队这么容易就相信媒体随随便便的报道,恐怕这个国家已经不知倒了多少次了。”   她点头道:“那么殿下现在的行踪还不明确,我们应该怎么办?”   这个事情的确有些棘手了,他也不知道:“你去叫几个亲信的随从,最好是反应比较好的,跟他们说下这件事情,顺便派他们出去找找。”   说到这里他不禁大叹:“但是周国边境都找过了,难不成澈还会跑到别国不成?就算他去了别国,起码出境记录查得到,那么,你们就潜入女皇派出的人未寻找过的地方……比如,森林。 ”   “怎么样了?查到什么了吗?”还没有等他们完全转过身来洛正君已经等不及了,急急的跑上去抓着那两人的肩膀。   洛以贤伸手一拖,将他拉离那两人的范围。   山泉三号叹了一口气殿下平时经常会用的东西我们都清点过了,但是……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   山泉四号在旁边不住的点头以示认同同仁的说法,并移开身子两处身后那被他们又整理好的一切。   洛以贤看向那些事物的眼神闪烁下,又定神看向他们,嘴里念道:“那今天麻烦两位了,你们先回吧。”   三号脸上立刻浮出谦虚的笑容:“我们本是王子一手栽培的,怎么能说麻烦呢?尽一点绵薄之力我们义不容辞啊。”洛以贤点点头,侧身让开一条道,他们笑笑,便出了门,顺手静静的带上门。   “喂,我还没有好好的盘问呢,你怎么就让他们走了?”洛正君一脸不爽的看着他,旁边的慕雨墨没有说话,以同样沉重的眼色和洛以贤对望着。   忽然,他嘴角轻笑了下:“这个……不过是个形式罢了。”说完眼神向慕雨墨扫去,他承接了他眼神的意味,两人莫名的相视一笑。   这边洛正君不高兴了,追问道:“你们到底说不说?搞这么神秘做什么?让人家来查看是你的主意,好了,这下人家看完了你又对着我傻笑一下什么也不讲?”   他慢慢的和慕雨墨走在床前,淡然道:“你们知道澈从小到大都很警惕吗?”   这会儿洛正君才缓缓走过来,和澈生活了那么多年,自然知道他的习惯,嘟着嘴巴,他道:“澈好像是又把他叔父给他的枪吧,一直没离身过,怎么了?”   慕雨墨晃晃悠悠的坐在床上,随手从床上拿过来一本书看了起来,洛以贤埋头继续写自己的笔记。   洛正君有种想要暴跳如雷的感觉,他们怎么什么都不说?   突然他似想到了什么一样,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掀开那个枕头,见下面空空如也,这才倒吸了一口气:“你的意思是……澈这次会有危险吗?”   放下笔,洛以贤直视前方,低沉着声音说:“我也不知道,既然澈他把这件重要的东西都随身带走了,那么只能说明这次失踪他的确是想去办一件对于自己很重要的事情了。”   洛正君不住的走来走去,急急的开口:“这怎么办啊!这个小子平时那么平静,什么也看不出来,眼下紧要关头他却要玩失踪!”   这时,在旁边看书的慕雨墨抬起眼皮道:“我倒不这么认为,反之,我们也知道澈是个懂得三思而后行的人,断不会做这些自己半点把握的事,可能他的这件事情真的是很重要。”   一语道出,屋内便沉默了,如果现在路珊娜在的话,会怎么想呢?什么聪明的王子,什么会三思而后行的王子,什么天才,心思慎密沉着冷静的王子?他什么都不是,他真的只是一个凡人,现在好了,为了救她,一条小命也没了。   那些欢声笑语还依然在耳边环绕,她眼睛定定的看着平静的湖面,在她旁边的是那只此时正乖巧窝着睡觉的黑猫。   感到眼中有东西模糊了实现,下意识去擦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泪水,还是……她抬头望着蓝天,不想再去想这些事,但是,当初的一幕幕还在眼前晃荡,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忘了?   至今她已经憔悴了好多,风餐露宿,每晚以星空为被,大地为铺,幸好还有一只猫在陪着她,不然可谓真的是要一直孤单下去了。   现下令自己最头疼的是这湖泊,自己走了五天竟然都没有看到尽头,依然是无边无际,没有尽头的湖水粼粼的闪着银色的光芒。   后头也看不到了尽头,现在就陷入了身下两难的情况,再往前面去,还是没有尽头的尽头,这湖泊怪异的很,明明感觉很小,走的时候却出奇的大。   正在思考的瞬间,草丛里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本来这边就很平静,所以显得格外的响亮,她侧耳听着,但是,似乎那个事物知道了她已经发觉了,接下来没有任何异常。   她相信就算是自己走了那么多的路可是,毕竟一直以来都是保持着万分警惕的心理,自然对这个在寂静下格外响亮的声音理解成野外猛兽谁!   亮闪闪的眼光看向那个灌木丛,定定的看着那从黑色的草丛,她的心似乎开始往下面掉,像是要掉进无边无际的深渊当中。一点着实感也没有,有得只是无边的恐惧。   感觉裤腿被什么东西衔住,她将目光看向下面,只见那只黑色的猫紧紧的咬住她的裤腿,一脸的凶气,好似是遇到什么对手一般,她有些疑惑,为什么刚刚发出这种声音它就像是如临大敌一般。   不一会儿,一个黑色的身形一闪,她直觉的眼前一片黑色飘过,等将眼神定定的看向前方的时候,那个黑色的身影已经稳稳的站在她的面前。   她不禁吓了一跳,生生的往后大大退了步,眼中恐惧的神色尽显,只有黑猫仍然在不停的扯着她的裤腿,丝毫没有要松口的迹象,等她再次看向它时,才知,原来这只黑猫是在拖自己走呢,她心里咯噔一下,像是失了什么一般,下一秒,便回过神来,提脚就向往后面跑。   那个黑色的身影哪是那么容易摆脱的?   她边跑,心里边在想,这么大个林子,开始和李远哲进来的时候也探测过,整个林子,因为有了先例在前面,几乎没有人愿意没事来这片林子的,但是现在看来,事情真的又有危机了,后面那个身影依然在追着她,但是,他只是略微意思几下闪了两下身,明明速度要比她快得多,可是却还是好想是纵容自己的孩子一般陪着她玩,和她总是隔着微微弱弱的几米距离,这让她更加的羞愧,明明是很厉害,却还要这般的逗她玩,她一时气愤不过,但是又不能停下来去和他拼了,也就这能这样,两个身影,一个明显微弱的没有多少力气了,但是跟在后面的那个黑色身影却如闲庭漫步一般,在地上跨跨闪闪,很快就追上她,可就在要追上她的下一刻又慢慢的减弱脚下步子的速度,那只黑猫更加是迫不及待,眼睛炯炯的看着她,在前面领路着。   她终于坚持不住了,停下步子,大声的叹着气,手臂撑着双膝,眼神像是染上了灰尘一般,暗黑的看着他:“你到底,到底是谁?快说!”   黑色的身影也停下了,却还是那般悠闲的站着,明明是一身黑的发亮的衣服,但是在他穿来却略微带着一种来自远古的神秘气息,她也不管他到底是深不神秘了,就算他揭开面纱是个绝色帅哥,现下也难解她胸内燃烧的愤怒之火,只知道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很欠扁的家伙!   “莫寒。”充满磁性的声音从蒙着的黑布中传出,带着厚重的感觉。   她嗤之以鼻,斜眼看他,双手撑着腰看来也不是什么高手嘛。   他没有什么神情,只是眼神至始至终都是在她的身上流盼,盯得她不住的打颤:“你看我做什么?本来就是啊,高手怎么会这么快就把自己的威名出卖了?而且我也没有听过你的名字,更何况,像你这种站在珠穆朗玛峰上面高声一喊就会有几个足球队人数答应的名字,也知道,给你起名字的家伙也肯定没有什么水准了。”   莫寒只是眉头皱了下,但是很快就闪过了,定定的看向她:“你是王妃?”   被他这么一问,她浑身猛的一怔,提起目光看他时,只看到他眼底深邃不见底,似乎有好多的波涛在里面汹涌狂吼,但是,表面却看上去如此的淡定如斯。   在这个树林中竟然有人知道她还是华国的王妃,只是,这人是敌是友便有待猜测了。   “你可是王妃殿下?”那人有点恭敬的欠欠身体,看着她脸上凝结着如霜般厚重的疑惑,不禁轻笑视之王妃不要紧张,在下是暗影队的队长莫寒,是以保护王子殿下为前提所建立的队伍。   看着他轻轻松松的笑容在眉宇间如梅花般淡开,又似水墨般浓烈的往四处蔓延,她眯着眼死死的咬着嘴唇,别过头便不想看他。   独自踩着地上的枯枝往前行,完全视之前追逐自己的人为空气,看着摇摇晃晃的背影,莫寒不由的皱起眉来,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位王妃大人,只得跟在她后面,踩着同样被风干在地上翻卷的枯枝,一只脚踩上去,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她好像有点不高兴后面传来的细碎声音,一脸愁容的回头,喝道你给我站住!   他才刚刚快出右脚,听到她的声音,右脚愣是生生的收回来,左脚却尴尬的不知往哪里放,毕竟是有上下区别之分,他纵使暗影队的队长,可是在王妃面前还是得恭恭敬敬的对她。   看着他尴尬的脸色在瞬间便消失了,再次从容的表情在他的上半部分的脸上表现出来,她本来对他就没有什么好感,此时见他对待自己更加是没有半点不适,心里的怒火冲天,张嘴道:“你干嘛总是捂着一块黑色的帕子,想是你怕自己丑陋的面容吓坏世人吧。” 正文 第9章 身份不如人家   看着她讥讽的笑容,他脸色有点难看,额上的青筋更是暴露出来,想必是一直在忍着,她路珊娜还管什么,接着又开始说道:“既然明白会吓着别人就不要出来乱蹿,蹿了也不要老是装酷耍帅,看你捂着半边脸人也看不出你那皮下组织有什么好现的好看因子,我就想不到你还真的好意思。”   她越说一句他的脸上便苍白一分,最后竟然几近透明,就像是一张快要慢慢飘落的白纸。   她心里这才舒服点,“什么为了保护王子而存在的?既然你现在在树林,那么那晚还会放着你那以生命在前面横着做价值的王子也不会死了!”她的话都要到嗓子眼了,但是,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她便压下了,他拳头紧紧的握着,低沉着头,好像还在消磨她的话,只是充斥在她的耳边的是骨头的咯吱声,听着,她心跳像是漏了一拍,他生气了。   想到这里她更加不屑,不过是说了他几句,就这么容易生气吗?   没有理会他还在原地一动不动,或许她压根就没想和他在一起。   掉头继续自己的路。   莫寒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如人家,苦苦的压下心里那份不爽,还是闷声闷气的跟在她后面,只是脚步放轻了许多,这让路珊娜脸色又开始不好看了,这个家伙这么死活跟着她?他说他是暗影队的队长,她就应该相信他吗?如今的华国,不要说这么小小人物了,现在回出手的更加都是在华国埋藏已经的卧底,单单凭他的一句话她就得什么都一字不漏告诉他?   想到这里,她心里开始不禁为华国担心了,现在的国家形势如何了?不必说,之前华国一直能够撑到现在内部注射的力量起码有百分之八十是出自李远哲之手,他一个几近闻名的侦探社,汇集全球多少的精英高手?各类风云人物便有百分之五十是出自这个社团,如今更加是人才济济,他的身后更加是有一支强大的军事队伍,不说十分优秀,但是在整个六国排名下来也不至于落下第三名,但这也只是华国仅仅拥有的实力,更多的,不用说,女皇的威信只是驻立在她的权位上而已,真正的华国有几斤分量,恐怕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了,路珊娜皱着眉头,心想,她没有和这位女皇陛下接触的太多,这个女皇好像把这个权位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她是不知道一个女子坐上这个压力很大的位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隐约间,她这时抬起头来看远方,隐约间,她感到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已经走了好久了,她这才停下来,这几天周围很安静,只是现在唯一在心里头纠结的就是,为什么这个湖泊死都走不到尽头!   她憋着闷气狠狠的咬着手里的野菜,入口便感觉干瘪瘪的就像是在嚼绳子一般,加上本来心情就不好,气得将这串野菜扔的老远。   这说巧不巧,却巧的成书了,这串野菜刚好就扔在莫寒那件超酷黑亮的衣服上面,哗的一下,在他华丽丽的衣服上面落下个难看的污渍。   时间瞬间仿佛停住了,两个人都屏着气,他本来就是跟着李远哲长大的,自然洁癖的习惯多多少少也沾染上了,脸部似抽筋般的看向还在举着手呆愣的路珊娜。   她,她…她不是故意的。   她连连摇头,嗓子眼中却似乎卡住了一般,愣着一个字也没憋出来。他紧了紧脸色,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从自己的衣服的袋子里掏出来一块手帕安静的擦拭着脏污。   这边路珊娜吐吐舌头,心里感叹,幸好这个家伙没有找茬,不然以他之力,是绝对打不过的。   就在她趴在地上继续寻找野菜踪迹的时候,他忽的一下站起来,吓得她一下子又坐回到地上,惊讶的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走进密林从中,他坚毅散发比李远哲更冷之三倍寒气的背影,她不禁狠狠的颤抖下,这个家伙惹不得啊惹不得。   不出半刻钟,她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闻到了好像是整个世纪都没有闻到过的鸡肉香,猛地一下睁开眼睛,她刚刚才吞了大口野菜的肚子这时又响了起来,嘴里不禁翻着口水,她顺着香味望去,之间那个莫寒面无表情的手拿大个野鸡,正往上面撒作料,那个香香的味道又蹿进她的嗅觉中。   她立马翻身起来,刚刚要上去的时候,裤脚又被什么东西给拽住了,她一脸不满意的看过去,就见那个原本比自己还痛恨莫寒的家伙正眼中闪着亮亮的光芒的看着那整只烤鸡,嘴巴处还在不停的流着口水,她满心只有烤鸡了,也不管这只猫的破事了,心一狠,飞起一脚,只听哔的一声,这只猫被她踢飞了。   莫寒似乎看都没看到这个情景,只是安静的烤着手中的烤鸡,没有一点特别的表情。   看着慢慢的接近自己的路珊娜,他将已经全部烤好的野鸡往她身上一扔,她伸手一接,脸上淡淡的染上微笑,见他还是一脸毫无表情,由于心情大好,低低的道了一句:“谢谢你。”   莫寒嘴角抽搐了下,但是还没有说什么,只是站了起来,眼神深邃的看着那平静的湖面,他自然也看出来了这个湖泊与其他的湖泊有不同的地方,那平静如镜面的湖面似乎不像是表面上那样的文波不动,却像是里面暗藏着肉眼看不到的汹涌。   “这个湖泊你怎么看?”不知何时,她已经站到了他的旁边,目光闪烁的看着他,即使现在她还是对他是不是暗影队队长的身份猜测不已,但是,心里却明朗开来,不管他是不是暗影队,这并不是重要的,起码,她知道他不是来害她的就可以了。   他眉头微微皱起,因为脸上下部分被掩住,让人看不见他到底是什么表情不知道。   她有点绝望了:“那我们总不能一直走下去吧?”   他不禁挑眉:“你知道我的目的?”这个眼神看得她有点发毛,立刻回道:“我想李远哲应该告诉过你们吧。”   “恩。”他看着地面:“我是刚刚才进入树林的。”   听到此言,她睁大眸子:“你说什么?”他们才不过花了一天的时间,她还是晚上的时候才顺着那条直道得以侥幸的出了树林,他竟然一开始来就放佛很熟悉门道般的找到这里,出了树林。这着实吓到她了。   他眼神放佛有眼波在翻动,却在下一秒平静下来:“我早上来的。”   她侧目去看他,她总感觉这个人真的是很厉害的,可是,他到底是不是暗影队的队长?   还在思考的瞬间,只见他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他来这里并没有带多少东西,只带了几件自己要换洗的衣服,回过头来看她,见她还呆呆的站在,问道:“你怎么就知道顺着这湖泊走就一定会找到你想要找到东西?”   她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样,看着他质疑的神色,她耸耸肩:“只是凭感觉而已,在怎么说,总比去树林兜圈子好吧?”   他点点头。   这让她更加的疑惑:“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和李远哲这次来树林的主要目的?”   这句话问的他有点想笑:“我不知道,我就不会来。”   她注视着他,嘴里道:“不信。”   定着眼神看着她,他不禁扯动嘴角,抬脚走上前去,拉起她的手掌,写下三个字。   她一颤,他是在提防什么吗?   “你应该很聪明。”   说完,他没有再看她,甩着包便在前面带头走路,只留下后面的路珊娜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好像层层的迷雾已经缠绕住她了,甚至都不能呼吸了。   你能够感受到处处长满眼睛,你却仍然要很自然的做着你的事情,你可以感受到在你的世界不会有一个你能够真正相信放心的人,天天都过着随时被人杀的日子,天天提心吊胆?   她真的是从心里开始冷下来了,甚至连心脏在此刻都冰冷的没有任何的感觉,只剩下这空有温度的世界还悬挂在心间。   他刚刚的动作,很简单,潜台词便是,这个树林除了他们还有第三个人,或者是第四个人的存在,但是这只是一个数字上面的猜测,真正多少,恐怕连她都不敢去想吧,既然是那些人会在隐蔽处,那么唯一的目的就是和他们是同样的!   眯起眼睛,她紧紧的握住手中那已有锈迹的哨子,心里暗暗的发誓,不管怎么样,她都会坚持这个信念走下去,为了整个国家,为了那些即将遭受到战争波及的人民,更加为了……她垂下头,嘴里轻轻的呢喃…“李远哲……”正走在前面的莫寒突然停下步子,回头看她,她垂着头,看似柔弱的如马上将要倒下的小草,可是,在她的周围似乎围绕着更加坚强的气息,那种让人不禁顿然起畏的敬意!   殿下…你的抉择对于这样一个女子真的正确吗?   他还在沉思,她已经好像活过来一般蹦跳到他的旁边“呀,我的小黑呢?”   话应刚落,就听咔的一声,一道黑影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靓影。   那只黑猫龇着牙齿张着四肢向她扑来,她脑子还没得及转弯,吓的条件发射的接住它抛来的身体。   小黑明显还在惦记她那飞起的一脚,在她怀里转过身来,撅着屁股给她看那她那大号鞋子留下的脚印顺便激起她的罪恶感。   谁知她更加不高兴了,伸手朝它的屁股打去:“死猫,还不给我滚下去?又想挨踢吗?”小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迫于她的毒手,便灰溜溜的跳下去,埋着头跑到那堆骨头旁边,闭眼,小憩,甩甩尾巴,看似悠闲的很。   她嘴里哼了一声。   他看的有点好笑,眼睛瞄了那只猫几眼,便道:“这只猫还挺有灵性的啊?”   她低头开始找东西,闷声道:“还好吧。”   这时,她突然想起来莫寒刚刚在自己手上写的三个字,眼中便布满疑云:“你知道那个东西?”   当然这里指的东西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恩。”他肯定的说道:“他让我吩咐篱落去国家历史馆去找关于这个东西的诸多信息。”   “那么到底是神印重要还是这个重要?她凝视着他,如果说是神印重要,那么着手重点去找神印,这件事情不就得了?” 正文 第10章 寻找神印   “神印是找不回了。”   “为什么找不回了?一个东西再不济它总不会自己飞了吧?”   “只是……偷它的对象不同,要知道,殿下这样固执的人,也只有第一王妃能够让他的情绪有所波动了,当初的一年中,华国也发生过好多事情,那时,殿下还没有现在这样的实力,后来的一个宫袭,华国差点陷入灭亡的局面,为此,殿下的叔父甚至付出了生命……那次之后,王子就再也没有高兴过,很庆幸,第一王妃陪着他,一直到殿下重新振作起来。”   她看到了他的表情,说到第一王妃的时候眼中满满的崇敬之情。   “她很厉害吗?”   他重拾眼中的焦点:“那次别国的搅乱,全国上下的后备工作,所有的都是她全权负责的,无论是军事中武士们的动乱,还是权倾上下的女皇心中不满的情绪”,她真的是一个我们华国不可遗忘的神话!   听到这里,她不禁心里泛起一丝酸涩,但是脸上却闪过一抹冷笑:“就因为这个?但是,她是特务,这总是事实吧?你们也不能因为这个就不去追查她。”   ---------------------------------------------------------------------------------他用陌生的眼神看着她:“金无足赤,谁会是完人?只要功过于过,那么,她依然是我们上上下下崇拜的第一王妃!”   她默默的在心里嘀咕,那么她这个名义上存在的第二王妃还真的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存在啊,难怪,自己刚刚去学校的时候会引起那么大的争议。   反正……这个如果能够找到地引石,能够见到那位世外高人,那么她一定会会中国的!那里才是属于她的国家。   低着头,她道了一声:“我们走吧。”   这边莫寒见她突然安静下来,这才感觉到时自己失意讲错了,脸一红,压低声音的对她说:“对不起啊,其实你也很好的。”   撅着嘴巴,她甩甩头:“我哪里好了?我懒惰,我不聪明,我没有第一王妃那种气魄,我只是生活在她之下的好多层的家伙,我其实根本不配这个位子,不是只有你们觉得,我自己也认同啊,但是,既然我不好,对你们国家起不到一点作用,那就你们那个王子…”   说着说着,眼眶中的泪水竟慢慢的落下,她一边摸着脸上的泪水,一边啜泣的说着:“就让你们王子放了我嘛,我早让他放了我……你就不听,如果现在和他来树林的不是我而是一个更加聪明的女孩,那么他也不会死啊。”   莫寒看着她,眉头紧皱:“和王子经历的那么多,就不算?”   说完,便独自走在前面,没有在说话。   她抽泣了几下,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便甩包跟着他前行,一边的黑猫见此情景,立刻晃着苗条的身姿慢慢跟上。   走了一段时间,突然,一个卡卡的声音打断了他们原本前进的步伐。   他顿足,回头见她一脸凝重。   “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他点点头,举足向前:“你听到这个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她嘴唇紧闭,缓了一会儿道湖里。   他们自是不相信这样声音是因为湖里有什么吃人的怪物,而那个声音便是啃噬骨头的声音,但是为了进一步的探测到底是何物,他们慢慢的走上前。   只见湖面平静如水,阳光细细的洒在上面,泛着银色的光芒,美丽的夺人炫目,深澈不见底的湖水倒映着他们的身姿。   没有什么异常啊,她退后身子,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只见他也同样是很疑惑,但,清晰的听觉告诉他们,这个声音绝对不出五米之外,而且是越接近湖泊越是清晰。   他退回身子,和她站在一排,从小就在国外封闭式训练,遇到的险境自然是数不胜数,所以,也同时培养出了一种遇险就有预兆的本事,微微的,他总觉得这个湖泊真的很不同,这边,平静的有点诡异的湖水竟然连风吹来都不见一丝波纹!   还在沉思间,只听啊的一声,这才回过神来,见路珊娜正蹲在草地上,满脸痛苦的表情,抱着手不停的晃。   怎么了?下一秒就从包中拿出一块手帕。   这个,这个湖泊有鬼!她像是受到惊吓的猫一般,紧紧的缩着身体,眼中满满的是恐惧所占据。   他拿过她一直抱着的手,见她的手指处正往外冒着殷殷的鲜血,那红的刺眼,和雪白的肌肤反衬起来竟然那么的吸引人!意识到不对头,他立刻晃晃脑子。   他将她的手指包好:“平静点,到底怎么了?”   “我刚刚把手伸进湖中,就觉得一阵刺痛。”   他听完,伸头看向湖泊中,见那一圈红色的血迹前一秒还在水中慢慢的飘荡,下一秒便快速的像是被漩涡吸进去一般,毫无踪影,却在这时,水面慢慢的晃荡了几下。   的确是有点奇怪,但是看向她已经受到惊吓的她正在缩着,便开口:“你没见到吗?这个湖泊闲置好久了,又是在这树林深处,自然没人来除草,你刚刚想必是被水草划到了。”   她定了一下,嘴里嘀咕了一句:“那水为什么这么热?”   因为她的声音很轻,他没有听到,只是从包里掏出酒精,她刚刚惊讶他的装备带的这么齐,脑海里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法宝。   从袋子里拿出血竭的时候,他的脸上划过一道惊讶:“你竟然有缓命药?”   她闻言,扑哧一下笑了起来,:“一消先前的恐惧你们这样叫它啊,它的名字应该就血竭,对伤口很有效果,但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的厉害,还缓命药?”   血竭?很好听的名字。   她嚼碎了草药,将碎末抹在伤口上面,一阵刺痛疼的她嘶了一声。   见她没事,他才说道:“这个地方太过于安静,我们的确是要小心点,毕竟这个树林这么些年没人来了,什么东西没有?”   他们刚刚放下心来,突然旁边的黑猫疯狂的嘶叫着。   它站在湖泊边岸,毛全部竖起,尾巴也高高的翘到高空,整个人就立体了,没有了先前的慵散感,那眼中充斥着浓浓的火焰一般。   她好奇,刚想走上前去,手臂却被莫寒拉住,回头,他给她一个眼神,虽然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却在危险面前培养出一种潜在的默契,他在叫她静观其变。   黑猫一直在疯狂的嘶叫,似乎看到了什么怪物一般,却也不害怕,只是不停的在叫,那声音凄洌之惨,在整个树林回绕着。   不出半时,一个黑色的东西慢慢的滑上岸,她啊的一声向后退了一步,只感觉伤口处隐隐的发痒。   她没有稳住身形,便靠在莫寒的身上,她神经敏感的一触动,同时也感到他的颤抖。   黑色的东西滑溜溜的身体,看着却又不像是蛇,四方形的身体,像是后面拖着沉重的东西正往岸上爬,而原本在嘶叫的黑猫更加的激动了,步子却在往后退,那个黑色的东西身上粘糊糊的,看不到眼睛,看不到鼻子,真真是一个怪物。   “莫,莫寒,这个到底是什么?”脸色已经苍白的她无力的看向后面的莫寒。   他蒙住脸的布被微风徐来吹起一脚,她见到了他布下完美的薄唇坚毅的抿着,手慢慢放开她已经放松不少的身子:“我也不知道,但是这应该是突变的动物。”   “突变?”   “我们先走吧。”   他说道,但是,却马上被她阻止了。   “你,你看。”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怪物所触之地全部都似火烧一般,原本还青葱的植物在下一秒便光秃秃的不带一丝的生气,黑猫似乎也感觉到这个东西的厉害,也不敢擅自的独斗,但是依然还是没有放弃,那只黑色滑溜溜毛皮的怪物也同时凝视着它,期间也在慢慢的滑动自己笨重的身体,两个人就像是许久没见的敌人一样。   就在这时,那种黑猫猛的睁大猫瞳,毛发全部立起来,尾巴就像是一根电线杆一般竖着,它就像是看到自己的食物,猛的扑向那只怪物,四只爪子在它的身上划过,入耳便是刺溜刺溜的声音,就像是手指甲刮在瓷砖上那般声音,谁知,那只怪物竟也被它的突发招式吓了一跳,甩动着身体,想要摆脱它的攻势,却迫于它的力量太过强大,黑猫爪子一握,拽起它身上的皮肉就想咬下去,眼中的凶光死死的盯着那只怪物。   旁边的两人惊讶的说不出话,这只猫……   惊讶之余,那只猫已经把它咬的皮开肉绽了,血液慢慢的流出来了,却不是鲜红的颜色,乌黑的就像是发脓一样,夹着风吹来,还带着丝丝的腐烂的味道。   喵呜。黑猫似乎很满意它的一动不动,但是也只是一瞬间,那只怪物没有动,整整静了几秒钟,任由黑猫在自己背上啃噬,但却在几秒之后,似爆发一般,整个身体彭的一下,就像气球一样胀开了,大大的肚皮也鼓起来了。   黑猫此时也被吓了一跳,那只怪物终于露出了它的眼睛,那说是眼睛,不如说是两颗空空的洞,就像是被挖掉眼珠一样。   哇一声,那只怪物张开了嘴巴,尖锐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的发着银光。   身似四方形,却也不是方方正正的,更多的是不规则的形状,通体亮光的黑色,嘴巴高高的撅着,上面还似鱼一般长着胡须,长约三米长,鼻子看不见,或者是凹在眼睛的下面几厘米处,它缓缓的挪动着滑溜溜的身体,在地上匍匐前进就想死一个不会走路的出生婴儿爬行。   黑猫已经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严重的激怒到它,立马从它的身上跳下来,站着,依然以战斗的姿势看着它,在他们周围,被怪物身体划过的地方全部都变成了黑色,但是奇怪的是,黑猫跟它战斗,却安然无恙。   那只怪物眨眨眼皮,看看周围,好像很不高兴一般,绕过头颅用长长的舌头舔舐着背部的伤口,那伤口因为它兀然的胀大,血液越流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