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穿越始于爆炸……   唉,想我真是个命苦的孩子!   前世一出生就没了娘,老头子一喝醉酒就对我拳脚相加,靠着邻里相帮活到了十三岁,后来老头子又有了新老婆,一次老头子为了后妈要打我,我一挥拳头正中我老子的鼻梁骨,宣告自己正式长大,拍拍手离家出走,自此流落街头后来混进赌场变成了赌场高手,虽然不敢说是赌神级别的,但是忽悠一下一般赌徒还是小意思。好不容易在赌场活到十七八,成了十省八市远近闻名横行乡里心狠手辣无恶不作无坚不摧无妞不泡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赌圣………手下的一只小小太妹,可恨天意弄人,在我钱途一片光明的时候,却被一个多管闲事的警察抓到!   抓到就算了他居然还拉我衣服,心想这年头的警察不靠谱他妈比流氓还流氓,我刚想一脚踹飞他。   结果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倒,爬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按到自动麻将机的开关,这机器是前几天刚刚买的还没人用过听说老板说这是最新款的机器老值钱了。   机器里面的麻将转动起来,‘喀喀喀’的声想异常清楚,当时我就蒙了。麻将机的好坏,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靠声音分辨,声音越小表示机器运转越平稳,声音越大表示机器运转很差劲。   现在这声音跟打鼓似的甚至比打鼓还要响,我第一个念头就是,靠!!老板被坑了。   我老板特扣虽然这机器是他亲自定的,但是他一定会找诸多借口把这错按着我头上。当时我就没顾上追我我警察,开始捣腾机器,想着如何把声音降低。就在我拍拍手表示大功告成的时候,一把银色的手枪抵在我的太阳穴。   我立刻乖乖举双手投降可怜兮兮的看着警察大哥,“我知道错了,我去自首。”才怪。   我一个转身泥鳅似的溜到他身后想抢他的手枪,可惜这小子握的太紧了。   扭打中,他开了几枪不过没打中我,只是打中麻将机了,看的我直肉痛。   “老娘刚刚修好的麻将机啊!老娘跟你没完。”   我大喝一声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朝他攻击,还没有触碰到他就先听见一声巨响,然后就是被滔天的热浪吞噬。   她奶奶的麻将机居然爆炸了……   你说我堂堂一介未来的赌神,死在赌场也就认了,偏偏是为了一破电动麻将桌嗝屁,这让一心想当天下第一大赌神的我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于是这样我含羞带恨地死去。   当然正如同很多扯蛋的狗血的小说那样,俺灰常光荣滴——穿越鸟。   第一章:   “快!来人派人通知夫人老爷,小姐…小姐就快……”突然听见一个沧桑的声音,他话还没说完,躺在床上的人又听见一震惊天动地的哭声。   哭的真是惨绝人寰啊,吵死了,头好痛……   只感到这里乱成一锅粥,她艰难的睁开眼睛,忽然有人在她面前惊呼:“小姐….大小姐醒了!大夫!大夫!”   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突然一群奇装异服的老头一涌而入,个个脸上都带着复杂的情绪。   当他们确定已经无碍时,一个扎着双环髻身穿粉红色小褂的妙龄女孩手舞足蹈的跑出去,叫喊:“小姐醒了!大小姐醒了!”神态举止请参考疯子……   她话音刚落,外面突然变得静悄悄仿佛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床上虚弱的小人儿以为那人肯定疯了,就在这时屋外传来疯狂的欢呼分贝大的震动天地。   她按捺着强烈的头痛,微眯着眼睛,揉着太阳穴心想,“小姐?小姐?哪家的小姐,话说我不是死了吗?怎么会……”   周围急切呼唤的人很多,吵的她越发头疼,再次睁开眼睛第一个印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黑袍大褂白发苍苍胡茬满脸的老头子。   这是到了什么地方?   眼珠微动,视线偏移转到老头子身后两个漂亮的小姑娘处。   古代的服饰?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狗血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了,还是有人在跟自己恶作剧,深吸一口气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本来在周围的人惊呼起来人瞬间僵住,面面相觑,神色凝重。   “大小姐?”老头子小心翼翼地问:“您问什么?”   她微微皱眉,然后眨眨眼睛,看了看四周建筑古香古色,服装看得出来都是手工的,不是机械缝纫。还有这布料,这里的一切都在告诉她,不是有人恶作剧,而是真的穿越了……   “我是说….”她缓缓转过头,看看着糟老头清清嗓子问道:“我是小姐?哪个家的小姐?还有这个国号叫啥?”隋唐宋元明清?还是秦汉三国?   嘛~不管哪个都好,穿过来当大小姐肯定比当布衣平民要爽。   不过我看了一下他们的服饰,心里咯噔一下,娘我的不会这么倒霉吧……   “大小姐您是施家的大小姐啊。这里是大郡国。”   事实证明,就是这么倒霉。   施大小姐皱皱眉头,表示了解的点头:“大郡”没听过,应该是狗血的架空穿越“施家?我知道了。我爸……咳咳咳……”施大小姐一时糊涂差点说成爸妈赶紧改口那叫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啊,瞪着铜铃一般的大眼睛问:“我爹娘是谁?”   大夫同样瞪着眼睛,惊讶的看着大小姐,随后结结巴巴的回到:“大小姐,你爹是朝中二品大元,你娘亲是三品诰命夫人啊。”   施大小姐闭上眼睛思考片刻,猛然发现床前的人还聚在一起,象看珍稀动物一样看着自己,她极其不耐,又半睁着眼睛说:“我要休息了,你们退下罢。”   “是,是……”众人这才唯唯诺诺地退下,只剩两个衣饰出众的侍女在床边看顾。   不知道为啥颈椎酸痛难耐,叫众人退下自己却死活睡不着。   施大小姐躲在被窝里看了看自己身上,发现有点不对劲,心道为什么我好像缩水了,看着莲藕似的的小手。然后拍拍自己的脸蛋……现在的德行,估计也就三、四岁左右……   施大小姐无赖的睁开眼睛对着恰好站在眼前的饰女问:“你叫什么名字?”   然后想了想,三岁的孩子应该是神马神态?对了装傻。施大小姐捂着头摇了摇,表现的极其可怜:“我头痛的紧,脑袋晕乎乎的。”   那侍女笑道:“就算小姐没晕,也不会记得奴婢叫什么名字。奴婢叫小叶。”   “没病也不知道?为什么?”施大小姐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她。   小叶紧抿嘴,低头不敢看她道:“小姐自小不喜言语,奴婢在这里侍侯三年了,头一遭见您问他人的名字呢。”   原来如此。某人心底暗松一口气她理所当然的想到,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不认识其他人也是理所当然,露出马脚的时候就少。   不过,这小姐当得如此沉默,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反正古代人的小姐都是吃闲饭的,成天不是绣花就是扑蝶,年纪到了就去相亲。相当苦逼的生活啊。   算了,自己爆炸没死反而穿越就已经是万幸了,就算在毫无乐趣的古代,本小姐也要活的多姿多彩,怎么能够迂腐的过一身呢?于是某人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我不喜欢说话吗?”施大小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笑,然从容道:“我大病一场,可能以后就会爱上说话呢。”   小叶满脸诧异地看着她。       正文 2:东西打听 小叶满脸诧异地看着她。   “怎么了?”她的目光让施大小姐觉得不妥,有点不自在地问。   “小姐,你没有大病。你只是掉到河里去了,捞上来的时候,可把奴婢们都吓坏了。大夫开始还说不能救呢。”   “掉到河里?”某人嘴角抽搐尴尬地嘿嘿笑:“对啊对啊,我见天气不错,就到河边走走,结果不小心掉进去了,幸亏你们发现得早。”   真是丢死人了……   小叶仔细地打量施大小姐,水银一样的眼珠转着,盯得她极不舒服。   施大小姐又问:“怎么了?”   “小姐,今儿个下雨,天气是从合好起?”   “……”某人这时才主意到窗外那窸窸窣窣的小雨点……   于是继续装傻:“呵呵,我就喜欢雨水啊。”   小叶皱眉担心的看着她:“小姐,您今个好像有点奇怪。”   怎么可能不奇怪?她在心中哀叹,我也不想莫名其妙的跑过来当你的小姐。谁叫你们家的小姐和我一样,是个短命鬼?   独自掉落到这个时空,连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偏偏又要冒充一个身份贵重的小姐。   话说今天几月几号,初几啊……又不能问,不然又会被人当初白痴……   抬头45角望天……   唉……..   施大小姐躺在床上长吁短叹,终于决定当个假的大小姐肯定比十八岁就烟消云散要好,勉强振作起精神。   “小叶子,我想喝水。”懒洋洋从床上坐起来,后背的骨头却像被人围殴似的似的传来痛楚。   不是施大小姐现在就开始摆太子架子,而是她对这个未知国家的规矩跟任何东西都不熟悉,也不知道这里是用什么器皿喝水的。万一她自动下床拿了个梳妆盒盛水喝,只怕要立即被人当疯子一样关起来。   她也不是小燕子,没有特权,大户人家规矩多得很,这常识她还是知道的,她可不想变成这里的焦点……   只见小叶娉婷走来,手里持着一个银瓶,倒了一大杯水递到她手中。   施大小姐仔细看她的动作和使用的器皿,大松一口气,和她想象中八九不离十。   嗓子干得厉害,施大小姐接过小叶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   刚把杯子递给小叶,丫鬟们送上来的银盆漱了口,本来该吃饭的,倦意却忽然冒上头来。施大小姐懒懒打个哈欠,又躺倒在床上。   小叶在床边轻声道:“大小姐,该进膳了。”   某人正逐渐进入睡眠状态,感觉全身酸痛的身体象得到催眠一样舒服,根本懒得回答便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窗外的天已经阴暗下来。   她嘀咕着古代按照时辰来算时间,看这个模样,应该已经睡了三四个小时了,也就是一两个时辰左右。施大小姐才刚醒,浑身上下还沉浸在让人舒服的放松状态,眼睛也只是半睁着。   平日在家醒来起码要赖一个小时的床,因此常被老板责骂,现在神使鬼差到这个时空做了小姐,自然要多多利用这身份好好对待自己。   在床榻上磨磨唧唧好久,施大小姐才起身,看着华丽的衣裳,某人深深的皱眉……   娘的,她不会穿衣服,如果把顺序弄错了,恐怕会闹笑话。这衣服实在是太太太繁琐了。   “小叶!!”施大小姐高深呐喊~   话音未落,小叶就进来,她走路的样子很漂亮,就跟跳舞似的。动作不大,但是轻盈,飘逸之中又带着稳重。   “小姐有何吩咐。”小叶毕恭毕敬的问。   “咕噜咕噜~”施大小姐这个不争气的肚子替我我回答了,她冲着小叶呵呵直笑。   她也笑了笑,表示明白道:“奴婢这就给小姐备膳。”   不多时,晚饭送了上来。   满以为是想象中铺满一桌的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其实也不过是十一二道不同的菜式,做工倒挺精致,每个盘子里的边上都刻着好些细致的装饰水果。   施大小姐忐忑不安地拿起筷子。   早知道有今日,我就应该多看一点古代的进膳礼仪的书了。此刻后悔已经无用,只好硬着头皮随意吃起来,安慰自己道:反正我是小姐,就算礼仪不周下人也是不敢随便骂的。   刚吃了一片青菜,感觉小叶站在身边,视线一直在自己着身上打转,施大小姐很不自在地抬头,问:“小叶,你吃了吗?”   小叶低着头:“小姐快些吃吧,怎么倒问起奴婢的事来了?”   施大小姐想叫她一起坐下来吃,又担心这个举动引人怀疑,就笑道:“一个人吃没有胃口,你和我说说话吧。”然后拍拍身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小叶只是侍女哪里敢和小姐平起平坐,规规矩矩行礼道:“小姐要奴婢说话解闷,奴婢遵命。”眨着水银一般的大眼睛问:“不知小姐要听奴婢说些什么呢?”   某人一听,如狐狸一般眯起眼睛,心想真是大好机会。   忙道:“闲来无事,不如把我之前的事情说来听听。”   她见小叶脸露异色,知道自己又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只好掩饰道:“我之前掉到水里,好象这里进了水一样,把好多事都忘了。”施大小姐指着自己的脑子说道,尽量装出一副傻兮兮的样。   “小姐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吗?反到问起奴婢来了?”小叶只觉得今天的施大小姐特别怪异,她到底年纪小也没多少心眼,掩着嘴儿就笑了起来。   “这个….”施大小姐眼珠子一转,解释道:“我就想知道,你心里是怎么看我的,都知道些什么?”   “好,那么奴婢就说了。”小叶来到施家已经满四年了,一般只负责洗衣服,从来没有和身份尊贵的小姐多说过话,不由的有些得意便将她知道的施大小姐说出来。   施大小姐的全名是施佰春是施家唯一的女儿,施小姐天生不爱说话就连出生的时候连哭都没哭一声,所以施家人都以为她是哑巴,可是施小姐并不是哑巴她三岁的时候开过口,原因是有人给她吃黄莲……   听到这里施大小姐突然打断:“谁给我吃黄连为啥给我吃?”   小叶连忙低头道:“是皆公子,他那时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然后就往小姐嘴里放了一块黄莲。”说道这里小叶好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掩嘴偷笑起来。   施大小姐黑脸问:“别笑了,然后呢?”    正文 3:极品美人 小叶发现自己失态连忙止住接着道:“小姐的门牙刚刚碰到黄莲就赶紧把黄莲吐出来,然后指着皆公子说‘哥哥坏欺负娃娃……’然后所有人都愣了。”   施大小姐眨了眨眼睛,心道没啥大不了的。   小叶接着说:“之后就没听过小姐说话了。”   施大小姐对突然过去的自己没兴趣了,发誓绝对不扮演她活下去,肯定得闷死的。   接着小叶说起皆公子时,神色又是畏惧又带几分少女的羞涩,如同现代少女想起偶像巨星,不过小叶的表现当然含蓄的多。施大小姐原本把欺负她的少年想成一个异常邋遢的坏小子,现在看着小叶少女怀春的模样心想莫非这人其实是一个异常出色的美少年?   “那么我的娘亲呢?”施大小姐不愉快的打断了小叶愉快的叙述。   小叶正讲得高兴,听我发问,愣了愣回到:“夫人跟随丞相夫人一起出游了…….”然后掰着指头算了算,“明儿个应该就回来了……”   “哦……”施大小姐应了一声,听小叶的叙述,她大致明白原来的‘施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我’性格怪异,不爱说话,四年了从不哭闹,跟一般的小孩一比简直安静过头。而且这四年说的话用十个手指头都可以数清楚。   ‘我’很喜欢一个人发呆,有时候一呆就是一天。   今天早上‘我’起的很早,起床后便四处溜达。   午膳时间,天空飘起毛毛雨,而‘我’却非常坚持的要去赏湖,这一赏不要紧,结果就掉下去了,貌似还把头给磕了。   施大小姐摸了摸后脑勺果然肿起一个包,看来‘我’有自闭症啊。   薄薄的雾气环绕,温热的水包裹着白皙而羸弱的身体。   施大小姐背靠着木桶边缘,慵懒的闭着眼,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小叶五星级的服务。   小叶子在施大小姐耳边小声说:“小姐,想要休息了么?”   施大小姐白了她一眼,心想下午休息了一个下午,现在天才刚刚黑,那里睡的着啊。   不过古代有没东西可以消遣,这日子咋熬,还不得把人无聊死。   让小叶掌起灯,随后让她去睡了。   施大小姐躺在这极其华丽的床上,但是怎样都睡不着……   昨天还在跟条子拼命斗勇今天就到古代这里享清福来了,这个时差可不是一般的啊。   昨个胡思乱想到半夜施大小姐才勉强睡着,结果今天又睡到中午了,而且施大小姐床气很大,又磨啊磨,结果下午才起床,早饭都是在床上解决的。   这就是当小姐的特权哈。   百般无聊的施大小姐,所以打算活动活动筋骨,看看这里的花丛长得真是茂盛,但是修剪的水平也忒差了,古代人思想比较凹凸不会修剪花样,那么本小姐开个先例好了。   半盏茶的功夫后,小叶子才帮施大小姐找到一把合格的剪刀。   咻咻咻!三下五除二,一个现代园艺就出现了,呵呵,只不过跟原本想象的不太一样。   某人是绝对不会承认把它剪残了,虽然这花园被她剪的跟狗啃了似的,小叶看着施大小姐修剪的园林不敢笑出声,但是施大小姐看得出来她鳖的很痛苦,想笑又不能笑,肩膀一直抖阿抖的……不知道会不会憋出内伤……   施大小姐灰溜溜地把剪刀一扔,然后事不关己的背着手,一副与她无关的样子。   “夫人回来了~~~”一声高亢雄厚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只见一个身穿雪白衣裳打扮极其华丽的女人仪态万千的走进来,身后还跟了一票侍女。   小叶子一见此人脸色大变,给施大小姐使了个眼色,然后恭敬地行礼:“皆夫人好。”   施大小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呆如木鸡一动不动,心想话说她谁啊?难道要我给她行礼?俺对礼仪啥的可是一概不知。   很快女人便走到我面前,仔细一看她美的跟天仙似的,加上一身素衣显得她四周似乎弥漫着仙气,后来大小姐才知道那玩意其实是内力。   女人站在施小姐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突然激动地把她抱在怀里哭个不停,力气之大差点就把她勒得再穿越一次。   根据女人的反映,施大小姐猜测这人应该是这具身体的娘,于是挣扎着并且叫到:“娘亲,轻点。轻点啊……”   华衣美人听见施小姐奶声奶气的声音瞬间僵住,表情都凝固了傻呆呆的看着怀里的小人儿。   这时在一旁的丫鬟小叶好心的解释:“皆夫人,小姐不小心落水好像碰到脑袋什么都不记得了。”解释过后小叶认真的看着施大小姐:“大小姐这位是皆夫人,丞相夫人,跟咱家夫人是亲姐妹从小感情好的不得了。”意思就是你搞错了,这个大美人不是你妈。   某个出了丑的大小姐脸扑腾一下红了,跟番茄似的……   然撇了一眼大美人,心道不能怪我,谁叫她一来跟嚎丧似的,我又没见过我妈怎样分别啊。   施小姐拉了拉大美人的衣袖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僵成雕像的大美人被大小姐拉了拉才回过神来,她怜爱的摸着大小姐的小脑袋:“没事儿……这可是小佰春第一次跟我说话呢~”女人声音如春风一样温柔细腻,悦耳如出谷的黄莺。“我刚才是在想啊,小佰春都叫我娘了是不是应该把你娶到我们家来……”   就在大小姐在感动有人对她温柔的时候,就被她后半句雷的外焦里嫩……   神马叫娶到你家?咱才几岁啊,话说你跟我妈是亲姐妹,近亲是不能结婚的你晓得不?!!施大小姐哀怨的看着大美人。   大美人发觉施大小姐哀怨的眼神后笑的更加温柔,面赛牡丹的俏脸,如星辰一般的眸子紧紧的凝视着她,喃喃道:“为什么我生的不是女儿呢?”   由于声音太小施大小姐没听见就问:“什么?”   大美人被她问的一颤,随后摇头道:“没什么。”   放下她,美人踏着莲花碎步离开,踏的步子不大,但是移动非常迅速而且动作就像跳舞一般,看着大美人走路的样子,让施大小姐联想起了小人鱼,在每走一步脚疼的像在刀尖上,但是她的步子非常美,非常美……   这个大美人没有一丁点的病态,施大小姐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把她们联想起来了。   人都走干净后,施大小姐就蹲在地上,思考着……   小叶好奇的看着她,这时施佰春大小姐抬头:“小叶,你不是说我娘亲跟丞相夫人一起出门的吗?为什么丞相夫人回来了我娘亲却没有出现?”   小叶被她看的一头雾水,她又没跟着她们去,那里会知道:“小姐,奴婢也不知道啊。”   接着施大小姐浑浑噩噩的在施家过着小日子,每天无非是睡觉吃饭吃饭睡觉……   这小日子过的比猪都舒坦了,但是她比较好奇的是她一次都没有见到她爹娘。    正文 4:偶遇美人 接着施大小姐浑浑噩噩的在施家过着小日子,每天无非是睡觉吃饭吃饭睡觉……   这小日子过的比猪都舒坦了,但是她比较好奇的是她一次都没有见到她爹娘。   听小叶说她是这家唯一的孩子,可是这家里的老爷夫人也太不待见她了吧,难道是重男轻女?起初是这样以为,但是几天后施大小姐就这样认定了。   东方破晓,曙光初绽,远方的天空霎时铺上一层天锦般朝霞。   金色的阳光从窗户撒进房间,瞬间代替了那摇摇欲坠的烛光。   华丽的大床上的某人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天大地大都没她施大小姐睡觉来的大。   前世是忙碌命,老天给她个机会穿越了她当然得把握机会。   中午过去,某人就扯开嗓子喊:“小叶子……”   不到半掌茶的功夫,侍女小叶就风风火火的赶紧来了,虽说是风风火火可是也就是速度快些,走步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施大小姐也学过她走路的样子,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   失败几次后,就放弃了,施大小姐喊小叶过来不为别的,就为了穿衣服,来这里都半个月了,某人还是不会穿衣服……   在侍女小叶帮施大小姐打扮好后两人就牵着小手出门逛街了。   小叶今年十六岁,施佰春大小姐貌似四岁,其实十八。看着自己被当作小妹妹照顾某人心里灰常压抑……   这个小叶不是一般的多话,她可以讲几个小时的话都不带磕巴。可是某人就无语了,在一条人群川流不息小街道施大小姐终于成功的摆脱了那呱噪的老妈子。   天凉如水,春寒料峭。   一个约莫八岁的公子身着雪白狐裘坐在街道的转角处的湖边。摆在他面前是把七弦古琴,仰天微笑,双手轻挥,“铮”的一声起了个音,一首短曲便流了出来。   施大小姐对那个白花花的人影充满好奇,便向湖边走去……   小心翼翼的踏在怪石嶙峋的湖边小道上,慢慢靠近那个雪白的人影。   “呼~”幼小的身体真他妈费劲,施大小姐在心里不停的吐槽。   就在离他只有五米左右的距离时。   咻!咻!咻!利器划破风的声音在她耳边划过。   大小姐条件反射的转身,看见三根银针整齐的扎在身后的垂柳树干上。   施佰春愤怒的回头指着白白的人影怒吼:“你干嘛?!!”   “……”他优雅的起身抱着古琴,无视身后的弱小的人直接缓慢的往路边停着的马车走。   只要是大郡王朝的子民,都会认识马车上的纹饰是属于皇家的,可惜啊某人不是大郡王朝的人,不对,是不完全是大郡王朝的人,不认识是当然的。   华丽异常的马车车顶镇有麒麟,门帘绣有九龙图,而白色只有一人喜欢,那人便是最得宠的皇子欧意如,除了他没人会一身白,甚至连马车上的油漆都是白色。故此马车又称白色麒麟。   施佰春看着那人态度极其火大,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头朝他扔去。   咚!!的一声,正中目标的后背……   白衣男人缓慢转身,身周带着异样的气场仿佛时空扭曲一般,   深邃五官,雪白狐裘。   褐色杏子眼,眼尾处一只蝴蝶刺青,翩然舞起,幽蓝如冰。   手指细长,关节明显,栗色发丝随风飘逸。皮肤雪白晶莹剔透,堪比奶油味的果冻布丁。   看到这人的五官后,施大小姐的气一下子全消了,这世界上这么会有这么美的人啊!!   沉迷在美色中的施佰春并没有发现危机的到来,她看见白衣美人那完美的唇勾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微,然后三魂七魄就飞了,痴痴呆的看着美人,就差流口水了……   咻!咻!咻!   就在施佰春发呆的时候,三根银针直逼她的面门,等她发现的时候银针离她的俏脸只有五寸距离,就在她以为快要破相的时候,一震强劲的风将银针吹走。   白衣美男孩扭头“哼”了一声后就跳上马车,然后马车就奔走了……   美人离开的很是诡异,施佰春搔搔被微风吹得凌乱的头头视线转到发出风的方向,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少年站立在不远处,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远远望去隐约可以看见淡紫色的桃花眼,飘逸的长发与黑亮的纱衣一起被风吹的凌乱。   看的施佰春也眼花缭乱,她仔细看了一会儿感慨道:“乖乖,运气真好一出门就看见两个大美人。”她说这话其实没别的意思,真的只是他们长得好看而已。   远处的人影好像听见施佰春的声音,不悦的皱眉,然后“咻!”的一下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黑色的残影,可见少年的速度之快。   施佰春看着少年离开的地方发呆,眨了眨眼睛,她做错了什么吗?   某人满脑子都是想着今天见过的两个美人,在大街上乱晃,最后觉得无趣便回到施府。   “大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您刚刚去那里了,让奴婢好生寻找。有没有受伤啊……”刚踏进门槛,就听见小叶子哭爹喊娘的声音。   施佰春无奈,为啥十多岁的小叶子说起话来像三十多岁的老妈子呢?   “我没事,去湖边溜达了一圈。”为了堵住某人的嘴,施佰春只好老实交待。   “湖边?那个湖边?”小叶子转着水银一般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施佰春。   施佰春白了她一眼,叹口气道:“我怎么知道?就是那个长满垂柳的湖边喽,不过好稀奇明明是冬天那柳树居然不掉叶子还是绿的。”   听到施佰春的话,小叶子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过了半响她才回话:“小姐,您不会是去城西了吧,今儿个那里可是被五皇子包场的。”   施佰春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包场?我只看见了两个人?皇子出门连不带都禁卫军吗?”   “小姐,五皇子喜安静,出行一直是一人,但是没人会质疑他的力量。毕竟他是本朝唯一一个在十岁就到达剑灵的人。”小叶子解释过后牵着施佰春的小手往厢房方向走去。 正文 5:美人负伤 “剑灵?那时啥?”不能怪她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因为她对这个世界真的啥都不懂。   小叶子道:“剑灵是武修者的等级,最弱的是剑长,然后是剑门,剑修,剑灵,剑宗,剑圣,剑仙。每一大级又分为九小级,普通人想要到剑灵至少到三十岁。”   “哦……”施佰春虽然不懂,但还是点点头,她问:“小叶子也会武功?你是什么等级?”   小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奴婢不会武功自然没有等级。”   施佰春无语,随后嘀咕:“不会武功还知道的那么清楚,当我小孩好忽悠啊。”   小叶子无辜的看着她:“小姐,这个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感情不知道的就她一个,得,不管了,关我屁事。老娘又不会武功。   施佰春回到房间后就打发小叶子准备饭菜了,而她自己还在回忆那两个美人,想了一会她疑惑了,两人都好有气势那个才是五皇子?另一个又是谁?他们的关系看起来不太好。   那个白衣服的好像想要杀我,但是那个黑衣服的貌似救了我,可是他为什么救我,咱们不熟吧,还是说他跟原来是施佰春很熟?也不可能啊,施佰春就是一个小自闭跟丫鬟都混不熟怎么可能跟美少年那么熟……   “小姐,吃饭了。”已经准备好饭菜的小叶子提醒着还在发呆的施佰春。   施佰春嗅到饭菜的香味,赶紧跳过去很没形象的吃起来。   看着小叶子那目瞪口呆的样子她知道自己的吃相有问题了,嘿嘿一笑,然后细嚼慢咽。   放下碗筷施佰春认真的看着小叶子问:“我娘呢?为什么还是没有看见她?是不是她很讨厌我?”不是施佰春想“娘”了而是她很好奇,好多天了她女儿差点淹死,说不定真死了,而她一直没有出现所以施佰春开始怀疑,是不是“娘”很讨厌自己。   小叶子赶紧摇头:“小姐,夫人很喜欢小姐的,小姐身上的衣服可都是夫人亲手缝制从不假手于人,夫人怎么可能会不爱小姐呢?”小叶子真的以为她是因为没有见到娘而伤心,赶紧安慰道,可惜她蹩脚的演技暴露了……   就在施佰春以为自己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人的时候,突然从门外窜进一道橘黄色的影子,那速度比黑衣少年还快,施佰春还没反映过来就被人抱起来了。   看到小叶子那副奸计得逞的笑脸,施佰春知道抱着她的人是谁了。   女人的容貌跟那天出现的白衣很像,但是略有差别,白衣是丹凤眼细长的那种,而她是桃花眼大大的,但是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漂亮,非常漂亮。   女人穿着一身橘黄色的衣衫,光彩夺目,如果站在太阳底下估计可以闪瞎人眼,不过女人皮肤很白很适合穿这个颜色,头上珠钗步摇一堆,施佰春觉得,这女人头顶十多斤金子还可以跑得如此飞快,轻功肯定非比寻常。   女人看着施佰春然后皱眉对小叶子道:“死丫头你居然骗我,还说小梦喜欢说话,现在她居然连娘都不叫了。”   施佰春在心理嘀咕,我这不是怕又叫错人吗,虽然猜到了还是等你自报家门的好,施佰春拉了拉女人的衣袖甜甜的叫了一声:“娘~”   女人立马喜逐颜开:“在叫一声。”   “娘……”   “在叫。”   “娘……”   半个时辰后…………   “在叫。”   施大小姐来脾气了,直接无视把这女人归到脑残组。   当晚黄衣美人抱着施佰春很久很久说了很多她听不懂的话,最后看着施佰春眼皮打架才舍不得的离开,眼里出来纠结还是纠结。   自从母亲回来后,施佰春的生活就变样了。   原来她老妈是武林高手还是一个门派的掌门,武功自然高的不得了,所以施佰春就被抓去练功了,想到自己可以飞檐走壁,某人当然义不容辞。   可惜训练才刚刚开始,她就受不住了,训练太难了,简直比成人的训练强度还要强。   四五岁的小孩那里受得了啊,就放弃了死活不肯修炼。   黄衣大美人又心痛宝贝女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月黑风高,夜深人静的时候。   施佰春拿着异世界版的千字文在研究,这时一震怪异的风吹灭了房里摇摇欲坠的烛火,房间顿时陷入黑暗,她睁大了眸子搜索她所能看见的一切。   突然一个冰冷的东西抵触到她最脆弱的地方,借着若有似无的月光她看见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她吓得一下子就软了。   “别动。”一个坚定又虚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施佰春很听话的没动,她很清楚自己无力反抗,反抗的结果肯定很严重,于是乖乖的一动不动。那人看她很听话,另一只空闲的手朝灯座一掌施佰春感到一震热浪袭过,然后房内的烛火全部被点燃了。   重见光明的施佰春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刚想开口问,结果就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也不见了。   她猛地一回头,发现一个黑衣少年躺在地上,双目紧闭,肩膀处不停的渗血,地板已经被染红。施佰春内心纠结,但是最后她还是选择了救人,因为她发现这人就是那天救她的黑衣少年,只不过奇怪的是这少年怎么会这个时候带着伤出现在她的面前?   施佰春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少年又昏迷不醒,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没少年搬上床,帮他简易的包扎了一下伤口,然后披着厚厚的毛毯趴在在书桌上睡觉。    正文 6:满门腰斩 第二天,施佰春睡到自然醒,她打算看那人睡醒没有却发现房间里除了她没有任何人,就连地上没有处理的血迹也烟消云散,她掀开被子摸了摸,被子里冰冰凉凉没有一点余温。   难道自己在做梦?还是梦游?她打开衣柜发现自己用来包扎的那件衣服不见了,那么她可以肯定,昨天那个黑衣美少年的确来过,但是他又连夜走了。   走的时候还顺便打扫了地上的血迹。   虽然这样可以想通但是,施佰春还是觉得有的不对劲,那个人伤到那么重,怎么可能带伤擦地板?但是如果不是他?又是谁?   府里的下人如果看见这样一个人不肯定会报官。但是她的房间除了小叶一般人不能进来,如果被小叶子看见了那个呱噪的丫头肯定会把她弄醒。   到底怎么回事?   施佰春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套上繁琐的服装,就在她刚刚穿好衣服的时候就听见屋外传来吵杂声,然后小叶子风风火火的冲进来手里还拎着包裹。   小叶子四周看了看,拉着施佰春就往外面跑。   施佰春是费了好大劲才跟上小叶子的脚步,她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你……”   “小姐,不好啦,施家已经被裹亲王的兵围住了,老爷跟夫人让我带你立刻离开。”施佰春还没有问完小叶子就主动回答。   施佰春不解:“施家犯了什么错?”   “不知道,反正一旦定罪就是诛灭九族的大罪裹亲王是皇帝的亲弟弟手握兵权施家恐怕逃不过这一劫了。”小叶子收起平时温柔的笑脸一脸的刚毅。   施佰春看着她的脸明白了事情的重要,可是她有点担心:“那我爹娘……”   “这里有漏网之鱼!!来人抓住她们!!”   施佰春还没说完,突然出现十多个身穿黑色战甲的士兵将她们团团围住。   施佰春看了看那群士兵又看了看自己跟小叶子觉得肯定打不过,她拉了拉小叶子的手低声道:“你自己跑吧,我是小孩子他们应该不会把我怎样的。”   小叶子听到施佰春的话感动的泪流满面她双手报头然后蹲下说:“小姐您对奴婢太好了,可是奴婢不会武功打不过她们。”   ……………………   死牢之内。   施家所有女眷穿着雪白的囚衣蓬头散发的围坐在一起痛哭流涕。   施佰春坐在中间不知所措,前一天还在府邸享福今天就变成了阶下囚。   这个时差不是一般的难调。   突然一双温柔的大手搂住了她:“佰春不怕,娘陪着你……”   “娘?”施佰春喃喃的叫着她。   “嗯~”   “我们为什么被抓?”她不理解的问。   “有人陷害你爹爹。”   “那咱们有救吗?有人能够救咱们吗?”施佰春突然反过身抓住她娘的衣襟问。   “……”美人笑了笑摇摇头:“只有皇上能够救咱们,可是皇上已经认定了,谁都救不了我们,谁都救不了,这本就是迟早的事儿,只是没想到皇上下手这么快。”   听到了母亲的明确回复,施佰春没有任何表示就只是呆呆的躺在她怀里,她唯一的念头就是又要死了吗?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还可以穿越呢。   施佰春突然沉默却吓坏了她母亲,她更加用力的搂着她,说不怕不怕,娘在呢。   前世没有父母的疼爱,现在看着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施佰春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原来有娘是这样的啊。   真想跟你多过些日子……   “娘……”   “娘在……”   “皇帝为什么抓我们?”   “功高震主。”   功高震主?听到她娘的回复施佰春无语,大郡国历经几千年,最近又没打战怎么会功高震主?不想说也不要忽悠我啊!!   接下来的日子施佰春虽然知道自己跟这群人一样逃不过死这一劫了,可心里免不了幻想。   一群侍女在身边哭,小叶子甚至哭的晕过去,而她只是木讷的看着这一切。   终于,刑行的那天到了。   施佰春跟那些侍女还有她娘一起被架上囚车。   那天,灰灰暗暗的,小雪飘落。   皆丞相家八十五口问斩后轮到了他们。   天下着小雪,一片灰呼呼地,地上也堆着雪,冷得叫人发抖。   娘说:“人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一生俯仰无愧天地,便足矣。”   娘又问:“小春,怕吗?”   她当然怕了,她怕死疼的,娘会不知道吗?   娘柔柔笑着,神情从来没这么温和过。   娘轻轻对着他说:“疼,也要忍着,命可以输给人,志气可不行。”   后来刀落了,娘走了。   她,在雪地里挣扎了两天两夜,却记得娘的话,志气不能输人,再疼,也不能哼一声。哼了,就输了,输给那个她没见过,也不知道名字,却害了皆丞相一家、害了娘、也害了她一家的人。   她睁着眼,不敢闭上,任雪飘进她眼里嘴里,慢慢地融化开来。   困难地转了头,身旁是一身血红的娘亲,她努力动了动身躯,缓缓爬向娘亲,来时的那段雪路也被她拖行的下半身染成了红色。   躺在娘亲怀里,凉的,冰的,却刚好带走她身上的火热,像被炼狱之火焚烧般的热。   睁眼望着天,雪还是下着。可是她不觉得冷,一点也不。   谁又她耳边说着:“把眼睛闭起来,你睁了整天,该睡了。”   佰春喉间像被什么堵住一样,发了两次声,好不容易才从喉间将声音挤出来。   “不能睡……睡了……就死了……”    正文 7:罗刹谷 迷糊间施佰春闻到一种浓郁的香味,香气怡人、透人心肺,那股香气好像融入她的身体,她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宽大的浴盆里面。   浴盆里的水是黑漆漆的,比墨汁还黑,那股香气就是从水里散发出来,房间内水雾弥漫,一个身穿白衣满头白发的人在房间里忙前忙后。   “你是谁?”施佰春艰难的问。   听到她的声音,那人的动作僵住过了一会儿她回头,水雾之中施佰春看清了那人的脸,鹤发童颜,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我是鬼天流芳,这里是罗刹谷。”白发美人拿着药瓶走过来,打开黑色的琉璃瓶将里面黑乎乎的液体倒入浴桶。   “是你救了我?”施佰春迷迷糊糊的看着美人,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美人点头,继续倒入其它药物。   白衣美人走后,施佰春猛然想起自己是被腰斩的,而自己变成两节的模样还清晰可见,她慢慢的摸着直接的腰身,还好,连着的……   只是,她能够摸到腰身上的一圈线,她不得不佩服那个白衣美人,居然还会外科手术,还是她其实死了现在只是做梦?   傍晚白衣美人再次过来换药。   施佰春呆在药桶一天很是无聊便问:“我为什么没死?我记得被砍断了啊。”   鬼天流芳愣了愣说:“从腰以下被砍断,还死里活里硬是挣扎了两天,不过亏了那场瑞雪的福,冻住你让血流得慢,撑到了我这个神仙下凡救了你。”美人很自大的褒奖着自己。   “你怎么会来救我?路过?”施佰春疑惑。   鬼天流芳无所谓的说:“我本来是去救我的大徒弟,他告诉我你有难我顺便救的你,起初只是试试没想到你命大也是运气,居然挨过来了。”   施佰春糊涂了“大徒弟?我不认识你大徒弟。”   鬼天流芳笑了笑:“你表哥,皆丞相的长子。”   “哦。”施佰春表示明白,可是她听说过没见过啊。   接着施佰春跟鬼天流芳有一嗒没一嗒的聊天,她听说被砍成两段还没有人能活过来的,但她却活了。   鬼天流芳说一是她自己先渡了身上一半的血给自己,护住心脉让自己暂时不死。二是自己潜意识硬撑下来,如此没人可带她往死里去。   施佰春觉得应该是自己精神力强大,不想死吧。   施佰春天生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主儿,她清醒后在药桶呆了四天就受不了,嚷嚷这要出去。   可是鬼天流芳一句话就让她老实了,鬼天流芳说:“如今你筋骨具断,在筋骨重新接好之前出来肯定会再断,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于是施佰春乖乖的在药桶里泡着,接下来的日子她还真不无聊。   因为鬼天流芳收她当徒弟了,而鬼天流芳不止她一个徒弟。   那些师兄弟姐妹们天天来看她,陪她聊天解闷,不过除了大师兄传说中的表哥她暂时还没见到。那些师兄弟大部分都是孤儿,被师傅捡回来的。   二师兄为人温和仗义,罗刹谷上上下下都是由他打理,包括打扫卫生。   三师兄跟四师姐是一对龙凤胎,整天形影不离。   五师姐是一个很端庄的小美人,言行举止都有大家闺秀的气度,只是脾气有些怪。   六师姐听说她是跟自己一起被师傅带回来的,有些沉默,听说她好像很害怕大师兄。   跟大师兄有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施佰春自己排行第七,目前还在药罐子。   今日天气不错,太阳相当火辣。   三师兄跟二师兄受师命把施佰春连同药罐子从药房抬出来,施佰春成天在房子内难免会阴气过剩,偶尔也需要晒晒太阳。   二师兄跟三师兄嘿哟嘿哟的抬,四师姐笑嘻嘻的看。   把施佰春抬到屋外后,二师兄就拿着扫把去扫地了,三师兄跟四师姐就在旁边那颗歪脖子大树下下围棋,只不过施佰春好奇的是他们都是用的白子……   环顾一周,罗刹谷没一个正常人。   因为施佰春的关系,师傅鬼天流芳把课堂直接搬到到药房。   这天是她们师门第一次大集合,她也看见了传说中的大师兄。   原来大师兄就是那个曾经救过她又想杀她的人却又被她救的美少年。   秋水为神玉为骨,风眸光黠眉如柳,黑缎子滚银边和那头以银丝系起的乌发,衬得是肌肤赛雪,顾盼间风姿卓越,笑意轻轻挂在眉梢。   然而本该是个出尘脱俗的人,眸子里却带着一丝摄人心魂的妖异。这抹异色落在他的俊颜之上,使得他笑起来冷艳邪魅,周身更透露出一股浓郁不散的邪气。   “美——美人啊——”   施佰春一双桃花眼水盈盈大睁,目光盯着大师兄绝世之貌不放,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口水差些就要滔滔流出。   接着美人眼中紫光一闪,一把匕首就朝她面门飞来,而她无处躲,好在师傅替他接住了那把匕首,再次救了她小命一条。   “小蛤蟆,她是你小师妹不能欺负她。”师傅既没怒也没笑,淡淡的警告,但在大师兄那里很是受用。   大师兄哼了一声把手背过去,不看他们。   后来在罗刹谷里,师父以天地间罕见的奇药作为配方,置于木桶内让她每日浸泡,直到第四年,她的筋骨才重新接合好,能跑能跳,但也因此,成为继师父以后神仙谷的第二个药人。   药人这东西,大约是好几百年以前皇宫里有皇帝想成仙想疯了,弄来一味奇怪药方,将人生生炼成药。这药人烹煮食用后可治百病、解百毒,延年续命,更甚者食其心头灵窍鲜血,可活死人、肉白骨,这天下间无一神药能比拟得上。   幸好后来有个大臣以死力谏,才让皇家革了吃药人进补之法,而活下来的药人们也被那位大臣送到南方偏远处避世而居,那地方也就是现在的罗刹谷。   而施佰春进谷的头两年,大师兄因此事特别看她不顺眼。大师兄也想成为药人,因为药人本身百毒不侵,体内又能凭空增加一甲子功力,谁都想当。   但师父不肯答应。因为炼就药人需要花费大量的药物,而并不是百分百能成功,成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一,一个不慎就会死亡。   而施佰春初期已经与药调和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至于大师兄却是不可能成为药人的。   师父的折衷之法是教大师兄使毒,还给了大师兄一本毒经。谁知大师兄将目标放在她身上,一百零八样毒全往她身上招呼。   这时她身体还弱,也还没成真正的药人,抗不了百毒。师父知道以后,连忙教她一些解毒之法,加上她也对草药医术颇有兴趣,得师父倾囊相授,渐渐练就了一身精湛医术。   直到有一天大师兄怎么毒也毒不死她,站在木桶外头朝着她笑,说:“我服了你了,小小七。”   施佰春嘿嘿一笑,望着大师兄那邪魅的俏脸,口水哗哗的流……   接着她就又挨了一惊天大锅盖!!    正文 8:花海 终于四年之期将满,她施佰春爬出药罐子重新做人的日子终于即将到来。   东方射出一抹金光,照尽世间万物。   一望无际的花海,各种她都说不出名儿的品种。   她不知道,这里的任何一种花流落到谷外去,绝对能引起轰动,它们竞相开放,每一朵都能开出天地间最美丽灿烂的花来。   这是罗刹谷的花海。   除了历代谷主,闲杂人等是不能随便进入的,此地集结天地灵气是修身养气的最佳圣地。   但是除药人外无人能够承受住此地的压力,弄个不好反而会心血上涌接而猝死。   此时的施佰春正在一朵凝练了无数年,拔天倚地的巨大花朵上。   此花正是花海的精髓所在,每片花瓣都被一层粉色的光芒覆盖,犹如一层单薄的膜。   膜虽薄,但它却是天下最强悍的金刚罩,就算是武林盟主也未必能够破开。   然而,今天它却轻易的破开花朵的防御,将施佰春送到花朵的中心……   无数年的精华像奔腾的大川朝施佰春汹涌而去,汇聚成一条金色的银河,在空中划过半个弧型,然后全部佣进她体内。   整个画面持续了一个时辰……   光柱收回,几乎使一个瞬间的事,所有的气息立刻消散,金色的影子慢慢的显出原形。   一个全身赤裸,肌肤细腻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脸恬静安详的少女。   从巨型花朵慢慢的滑了下来,体表仍然覆盖着一层金光,不过随着下滑的趋势,金光渐渐的淡去,最后只剩下一层淡淡的薄膜,好像随时都能戳破一样。   她师傅鬼天流芳自始自终都是漠着脸,萧长的身体仿佛融入天地之间,气息若有似无,仿佛世间一缕飘渺的随风。   光裸的少女被一层无形的金色薄膜包裹着飘到她面前……   像肥皂泡一样的金色薄膜,好像一戳就会破。   新生婴儿般的少女毫无遮拦的展现在她师傅面前,似乎睡得正香。   天地寂静了片刻,只听万花竞相开放的声音,听从泥泞中顽强长出的狗尾巴草沙沙作响……   一条细缝,那双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睛已经迫不及待的释放出光芒。   檀静的容颜,一分灵秀上眉头,使得少女的容貌多了一丝秀美的灵气。   少女像小猫一样发出一声嘤咛,睁开的第一眼便看到站在她面前的女人。   顶天立地、挺拔修长的姿态,身上精美至极的白袍,不知是何物所造,但是却一点也及不上女人的俊美。   那是无法形容的完美,比少女所见过的最美腻的美女还要超凡脱俗。   师傅的五官雕刻的非常精细,淡薄的唇浅色迷人,高挺的鼻梁耸然有道,一双琉璃色的眼睛隐隐有光彩流转,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却是那一头白发,干净、神圣、纯洁。   清醒过来后的少女却直勾勾的盯着那人的脸。   不知是看傻了,还是被震慑到,施佰春愣是半天也没反应一个……   “为师有何不对?”仿若来自遥远的悠远声音在少女脑海里响起。   若天地间回荡,远离了喧嚣的红尘,只剩下最后一抹纯净的音质。   少女顿时惊醒过来,眼睛瞪得圆溜溜,将师傅由上下到上缓缓看了一遍,想点头,但是不知为何却变成了摇头。   她以前重来没有仔仔细细的看过师傅,因为药罐子高会挡住其它师兄的视线,于是每次授课施佰春都是在最后头,每次她看见师傅的时候都是一摸白影。   鬼天流芳漠带微笑伸出手,朝着施佰春……   施佰春瞪着那只手,觉得它完美得不像话,不过显然此时并不想这些的时候,所以她赶紧甩甩头,把那道无关的想法从脑袋里甩了出去。   犹豫了一会,施佰春便把手伸过去,同时坐了起来。   但是起到一半她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着寸缕?   吓得她赶紧双手报胸,虽然八岁的她没胸也没腰但这是她条件反射的行为。   眼见施佰春的手即将伸过来却又突然缩了回去。   鬼天流放漠然的眸光落到他两手捂住的地方,又移到他红通通的脸蛋上,然后漠然变成玩味。   施佰春眨巴着两只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转身背对她。   “你怕为师?”   一道空灵的声音悠远是在她耳边响起。   施佰春先是吓一跳,然后摇摇头。   “你在想什么?”   悠久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师傅今天第三次开口。   “这里是什么地方?好漂亮!”   施佰春没注意到自己还漂浮在半空中,正想蹦起来,却被突然变高的视线吓了一大跳。   一下子竟然没办法再保持飘浮的样子,从半空中摔了下去,“啊……”救命啊!   时间太短,她来不及喊‘救命’两个字就落入一个怀抱中。   施佰春吓得身体抖了两下,赶紧抓住鬼天流芳的袖子。   “吓死我了,还以为屁股要开花了,还好有你在,师傅我真是爱死你啦!”   鬼天流芳凝视着她的笑脸片刻,抬起头,仿若雕刻出来的完美下巴向上仰起一个有没的轨迹,双眸遥望天边,平静如水的声音第四次响起,“你喜欢这里的花?为何?”   施佰春不明所以,“因为它们好看啊!”   “这里的花……”鬼天流芳伸出一指,指过一片花海,随着他手指的轨迹,那些花一朵朵都整齐的摇曳起来,欢脱和嬉戏,好像兴奋得舞动了起来,似有了灵魂般,展现着多姿的风情。   他说:“这里的花也叫欲望花,它能让你成为天下最强的人上人。”   说罢,师傅便缓缓低下头,黑白分明的眼眸凝视着施佰春。   施佰春见师傅又低下头,觉得她好像在等自己的反应,所以自己应该给点什么反应。   于是,她傻兮兮又乐呵呵的笑。   笑了半天,她嘴巴给笑僵了,对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事实上,施佰春本来以为她会长篇大论的说一堆话,哪知才一句!   一堆花,就算改了名,还是一堆花,她就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    正文 9:谷里的工作 “罢了!”轻轻一声叹息。“你还是专心研究医术吧~”   一堆问号在施佰春头顶冒出来,可惜没人看得到,因此也没人给她解惑,所以她只好自己找答案。   她胡乱的套上师傅给准备的衣服,因为师兄弟们正兴高采烈的等她回来。   回到小竹屋前她看见大师兄满脸的不屑,二师兄满脸的恭喜,三师兄跟四师姐直接扑过来把她左捏又捏还问她的腰是不是真长结实了。   五师姐朝她婉儿一笑,六师姐却腼腆的低着头不看她。   施佰春正怀疑六师姐是不是讨厌自己的时候却发现六师姐是在偷偷的瞟大师兄,然后她明白了,六师姐害怕大师兄的传言是假的,估计她家六师姐是看上大师兄了。   由于罗刹谷人手不够所以施佰春没有自己的小茅屋,最后的安排是与六师姐同住一间。   罗刹谷有一个很科学外加人性化的规矩,是人都得干活,不干活则没饭吃。   之前施佰春因为无法跨出木桶一步才免了干活这一条,而现在她必须干活。   罗刹谷里的工作安排是这样的,二师兄张罗着饭,饱餐之后便是该去喂鸡的去喂鸡,该去喂鸭的去喂鸭,该去扫地的去扫地。   而施佰春在罗刹谷的份内工作则是……喂‘猴子’。原本这是是大师兄的活,现在归她了。   那所谓的‘猴子’便那些守在神仙谷外围防止有心人闯入谷的凶猛药魑。就是以前那些炼就药人的失败品。   一旦失败就会失去人性,变得凶猛无比。   那些药魑只认罗刹谷独有的信物,如果没有信物就算是师傅也会被她们攻击,而药魑永远药人一切特点,打不死功力强,所以师傅未必打得过一群。   这天刚亮,二师兄来叫她们吃早饭。   施佰春随便洗洗就跟六师姐出门了,她仔细的观察几天后发现六师姐其实是个标志的姑娘可是她脸上不知道为什么盘踞着一个类似蜈蚣的刺青,使得她那张俏脸变得有些可怕。   师傅曾经说可以帮她去掉脸上的东西,可是六师姐死活不愿意。   施佰春觉得很奇怪,姑娘家不是都爱漂亮吗?她自己是如此,四师姐是如此,五师姐也是如此。为啥六师姐的想法不同?她曾经小心翼翼去问过,可是六师姐没有告诉她,只是远远的眺望罗刹谷的外面远方,根本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饭桌上机会都是蔬菜,油水少但是够健康,施佰春拉着六师姐坐下,对面的大师兄哼的一声别过头,众人刚刚拿起筷子,大师兄突然一瞪。   吓得施佰春刚刚拿起的筷子又掉了。   施佰春偷偷瞟向旁边,大家的反映跟她一眼,最夸张的就是三师兄跟四师姐居然被大师兄给吓哭了,施佰春缩缩脖子又悄悄瞟了大师兄一眼,结果正好对上大师兄的视线……   接着她也哇!的一声哭了!!   不是她装孬,是大师兄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而且这一桌子除了六师姐都哭了,她不哭好心说不过去,于是扯开嗓子大哭特哭。   带着不安吃完早饭后,赶紧离开伙房去工作。   鸟语花香的罗刹谷,是人间净地。这儿没有恩怨纷扰、没有血腥仇杀,有的只是几只鸭几只鸟,和一群待在山谷里终年不外出的人。   喂完猴子施佰春回到竹屋前,师兄们正忙著,大师兄忙着练剑,二师兄忙着扫落叶。   施佰春望了三师兄一眼,那家伙正在药圃里拔杂草。   施佰春心里头掂了掂,拔草这事简单。   利索戴上了手套,施佰春在距三师兄有些远的地方蹲下,往泥地里望去,那一棵一棵青青绿绿的东西,瞪大眼深吸了一口气,一脸的无法置信。那药草……那药草只生长在悬崖峭壁险峻处……   “珍珠玉杯草,三师兄你从那里弄来的!!”施佰春鬼叫起来。   被她这么一说鬼天三忽然得意起来:“自然是在悬崖上挖的。”   施佰春这些年跟着师傅主习医术,这极其名贵的药材她当然多有留心。   施佰春认真的帮三师兄拔光野草,然后就躲到房间去研究药材了。   施佰春是死过几次的人了,生命在她眼里无比珍贵,于是在瞧见师傅的医术后,她发誓绝对要学到手,学药需要大量的时间跟精力,而今生今世的她有的就是这两样。   施佰春是个说道做到的人,她时常把自己关在小屋里研究药物,一弄就是一天。弄的满屋子药味,最后六师姐受不她了,师兄们就帮六师姐在她旁边又建了一座茅屋。   六师姐搬走后,施佰春又开始研究药物,有时候昼夜都不熄火,遇到不懂的马上就去找师傅,也不管师傅有没有空,但是师傅虽然脾气古怪对她还是疼爱有加,任何难题都会为她化解。   施佰春终日沉迷于医学,不管世事,虽然罗刹谷没啥大事。   六师姐被二师兄啥时候赶出谷她不知道,大师兄何时破了师傅的奇门遁甲后离开谷她也不知道。师傅的体力一年不如一年她更是不知道。   她只是日复一日的研究,学习。   一眨眼光阴万千,十年过去。   十八岁的施佰春如含苞待放的花蕾出落得人见人爱。   施佰春穿着朴素的衣物,背着小竹篓子,拿着小铲子,离开小竹屋山上去采药。   路过正在打扫的二师兄施佰春甜甜一笑:“二师兄早上好啊~”   鬼天二回她一笑,流淌道:“小师妹今儿个太阳还没过正午,你咋舍得这么早出门啊。”   施佰春没回话俏皮的吐出小舌头,然后向深山跑去。   今个儿她又在山里度过了一天,不过收获甚大,采到许多珍贵而稀有的药材。   这晚饭她也在山里解决吃了一肚子的水果。   回来时太阳已经落山。   月明星稀的夜晚,小竹屋都门窗紧闭。   师兄们好像都睡下,只有师傅房里还燃着蜡烛。   施佰春走到师傅房里,想要请安,却听见里面的人在谈话。    正文 10:出谷 “唉……”师父叹了口气。   “今日已经太晚,您别想那么多了。”   施佰春听这两人的语气不是太开心,不晓得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好的日子唉声叹气,也不怕叹一口气少一盏茶的命。   “你大师兄才出去几年,怎么就弄了这么多事出来。”鬼天流芳的语气很无奈。“要不是小三和小四回谷把那些事说出来,我还不知道外头竟然乱成那副模样。”   鬼天二说:“师父您想叫大师兄回来吗?如果您肯出谷劝劝他的话……”   “他那性子谁劝得了。”鬼天流芳黯然地说。   “师父您一直都很担心大师兄。”   “唉……我只怕那孩子到后头,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亲手养大的……总是……早知如此当年就不应该让他出谷……”师父说话断断续续地,渐渐听见咽唔的哭声……   施佰春心里突然难受起来,突然觉得自己自私从来都是被师兄们宠着疼着,每天自由自在的研究她的药物,却没有关心过任何人,没有帮师傅做过一件顺心的事儿,麻烦倒是添了不少。   听着听着,师父和二师兄从出谷的事情讲到外界纷乱,再绕回大师兄出身罗刹谷的事若被知道,这百年匿于世间万事不问的罗刹谷不知还能平静多久。   施佰春歪歪斜斜地爬出花圃,小心翼翼不发出太大声音,免得房里的人发现她在外头偷听。   “你们都大了,师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所有师兄弟中就你大师兄和你小师妹还要我担心……蛤蟆我怕是管不着了……小七没定性容易惹事……在谷里还好……”   当她渐行渐远,离开厢房外,师父和二师兄那宛若叹息般的语调,仍幽幽跟着她:   “若是出了谷啊……”   一直在外头没回来过的大师兄,师父不停叹气是因为他吧!   外头……为何大师兄出去了,就没回来呢?   她这些年在谷里待闷了,也很想出去闯闯,师兄肯定也是觉得这里闷,才留在外头的花花世界不舍得回来吧!   溜回房里,收拾行李。   师父叹气是为了大师兄,只要她施佰春把大师兄带回来不就好了?   自己入谷以来也没为这里做过什么事,既然二师兄叫不动大师兄,那就换她去试试吧!如此,一来可以当报答师父的养育之恩,二来趁机看看外头的花花草草也好。   “就这么决定!”站起身来将酒摆到一旁,施佰春摊开布巾放了些衣物、药瓶、元宝、碎银有的没的,想得到的通通放上去,跟着卷好背到背上,灭了房里油灯拉开门就要离开。   “啊,差点忘了!”又回来把桌上的血红色小皮鞭,往腰间系好,跟着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   师兄们早早就睡死,施佰春一路走出去,没半个醒着的看见她,当然也就不会有任何人拦她。   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甚至运起轻功在荒烟漫漫的山野草岭间飞奔。待明日众人醒来找不到她,不知会不会鸡飞狗跳。   一路跑,一路笑她为这样的想法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