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节 1、夜间拜访   在这个大千世界上,存在各种各样的巫术,仅在东南亚一带,现今比较盛行的有请古曼童、降头术、蛊毒之流,甚至还有将其种种巫邪之术混为一谈的法子,总之邪之又邪,由不得你不信!   我有幸见过一种奇特的巫术,专门为人消灾弥难,解除诅咒,目前并不流行,也很少有人知道,而且很特别,不过它要比上面提到的法术更加邪恶、见效更快。   几年前,我去泰国旅游,是好多朋友组团去的,负责导游的是当地的一个中国朋友,关系不错,从曼谷一路到芭提雅,去过大皇宫、参拜过沿途寺庙、躺在芭提雅细腻的沙滩晒过太阳,晚上又少不了一顿海鲜大餐。 虽然舟车劳顿,但怡人的异国风情还是让我们暂时忘记了疲惫,等我晚间躺在宾馆的软床上时,才感觉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异样。 首先全身起了许许多多的红色小点,肚子里翻江倒海,一个小时之内吐了七八次,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当时同住的朋友找来了导游,打算驱车去医院诊治。   我们先称呼这位导游叫阿班吧,阿班一看我的病情,皱了皱眉头,“可能是严重的胃炎,去医院治疗倒是没问题,只不过这次泰国旅行怕是接下来就要在医院渡过了!”   我们一听阿班的话,都是有些惋惜,下次再来泰国旅游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但有病不能不治吧,阿班向我提了一个建议,“我知道一个法师有办法可以让你立刻恢复过来,能够照常参加活动,但是花费有点贵,大约需要一万泰铢,你能接受吗?”   一万泰铢合约人民币两千块,价格是有点多,但是好不容易来一次泰国,还没玩够,再说疗效好价格贵点也是应该的,光来泰国所花费也不少,只要是明白人,就知道该怎么选择。 我当下就同意了,阿班扶着我出了酒店,就打了一辆出租车。 上车之后出租车司机看看我的脸色,问我们要去医院吗?阿班就讲去找巴古大师。 我看见出租车司机点点头,竟然并没有任何疑惑,反而是一副理所应该的样子,看来巴古大师也算是名人。   大约在一条公路上走了半个小时,我已经难受的脸色惨白,满头冷汗,才注意到出租车下了公路,开进了一个很阴森的树林里,夜色朦朦胧胧的,照的附近的树木影子张牙舞爪,居然让我有点害怕。   阿班告诉我不必害怕,巴古大师是这个村落有名的法师,每天来找他的人很多,而且他的法术很灵验,保管我药到病除。   此时我才觉得我上了阿班的贼船,原来是要给我施法治病。   很快车就泊在了树林的外面,我看见前面有一个大屋,大屋前竖着几个电线杆子一样的木桩,挂着电灯泡,很昏暗。   大屋前聚拢着一些人,有些是本地人的打扮,有些很明显是游客,脖子上还带着花环。 司机没有离开的意思,好像这是一种默契,阿班扶着我就走了过去。 我瞧见这大屋全部都用漆在木头上彩绘出神佛的图像,大多都是凶神恶煞,甚是恐怖。 屋子里面供着一尊巨大的佛像,双眼突兀,眼白浑圆,大嘴之内外翻两颗獠牙,虎虎生威。 就在这些人中,有一个肥胖的长眉僧人,身披黄色袈裟,赤着脚掌,来回在人群中行走。 阿班带着我同他见了一面,赤脚师傅用泰语同阿班讲了几句,阿班和我说大师在问我来的目的,并用汉语讲我身患疾病,想要解除咒诅。   这里讲一句,这一门法术中,认为活人身上背负了各种各样的诅咒,得病也是一种诅咒,故此说解除诅咒。   说话的时候,阿班双手合十,对大师拜了拜,我也赶紧学着阿班的样子双手合十,赤脚大师回了一礼,表示明白了。   我以为这位就是巴古大师,结果阿班告诉我说他是琴布大师,是巴古大师的助手,一会看到做法的那个才是巴古大师。   也就是几分钟之后,琴布大师叫需要解除诅咒的人跟他到后面的林子里,阿班叫我快点跟上,他就在外面等我!   我随着这群人绕到大屋后面,又见一处密林,密林之中有一个条小道,怕是每天都有人来,已经被踩的极为平坦了。   此时我已经难受的双腿发软,脑袋昏沉,还好走了不远,就看见一处空地上,铸了一个法坛,法坛之上坐着一名中年僧侣打扮的高人,双眼微闭,毫不理睬任何人。   在他身后还有几个小和尚,也是一样的虔诚。   琴布大师走到法坛之下,先是高声说了些听不懂的当地话,然后才用汉语说,让我们两人一组,面对面跪在地上,不许高声说话,聆听法音忏悔。   我才注意到,在这片地上,放着一排七对蒲团,正是让我们跪上去的。   之前没有人告诉我应该跪在哪一个上面,我就随意挑了一个跪了上去,马上这十四个蒲团都跪上了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是站着的,看来每次做法,也就是十四人。   我对面跪着的是一个三十岁的姐,游客打扮,皮肤白皙,长的很有味道,细长的脖子里还挂着一条白金项链,吊坠上刻了一箭穿心的爱神象征。   我瞧她很虔诚的闭着狭长的眼睛,穿着也是名牌,全是真丝,近距离接触,薄薄的能看见里面的白肉。   琴布大师看我们都跪好之后,叫我们双手合十,等待解除诅咒,紧接着,我就听见耳边传来一阵阵靡靡的佛音,巴古大师应该开始做法了。   这种佛音充满了我的耳朵,散布在林子里,气氛感觉一下就紧张了起来,精神高度集中让我暂时忘记了腹中的病痛。   我好奇的抬眼看了一下我正对着的法坛上的巴古大师,只见他念了一段经文、也可能是咒语,然后睁开了法眼,手中提了一个形似小扫把的法器,后面跟了位端着一个盆的小和尚,缓步走下法坛。   巴古大师来到右侧第一个人的身后,用那法器从盆中沾了一点清水,使力的狠狠敲打在那人的头顶,啪的一声,我看见那个人脑袋用力的点了一下,马上又跪好。   一直如此敲打到我对面的姐时,法器上甩出来的清水都溅了我一脸,我闻到这些水的味道散发着一股清香,让我的内心一下安静了不少。   巴古大师一路敲下去,直到敲在我天灵上,我才知道他的手力有多大,打的我脑袋嗡的一声响,差点昏了过去。   可我同时感觉到我的灵魂都要被打出来了,而且耳朵里多了一种铃声,原来是那件法器上挂了许多铃铛,声音不大却很沉闷,听后有一种洗涤心灵的作用。   与此同时,我发现已经有一个小和尚在给我们每组人面前发放一个碗。   待发放到我的面前,我才看见那是一个泛黄的瓷碗,里面装了只有碗底多的可怜面食,而且味道很香,居然能勾起我的食欲。   将这些碗发放完之后,巴古大师也敲完了所有人的天灵,徐徐走上了法坛。   我对面的姐这时才睁开了眼睛,一看那个莫名多出的碗后,脸上也多了些疑惑,原来这位姐真的一直都在默默聆听法音。   巴古大师一坐回法坛上,琴布大师才又站出来,让我们把碗里的东西食净,一点都不许剩,而且必须都吃!   只有游客们才会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那些本地人赶忙吞了起来,带动的大家也往嘴里塞那些面。   我用指头挑了挑,发现这些面很干,几乎就跟咱们的细面条干成了方便面饼差不多,反倒是我对面的那个姐抓起一点就塞进了嘴巴里,还对我说,“快吃啊!”   我咽了口吐沫,本来就是胃病,现在再吃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这哪里是治病,这不就是要命吗?   可我竟然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被这种氛围所感染,没有拒绝,抓起了一点面饼放在嘴里,有点甜,但是马上感觉这面饼有些掩盖不住的馊味,一哈气都能闻到嘴里的臭味!   对面的姐又吃了几口,这块本来就不多的面饼就要吃完了,我去抓那仅剩的一点面。 忽然,我察觉到我抓面饼的手指有点痒,发现有一种很小的黑色虫子爬在了我的指头上,我把面饼翻过来一瞧。 这块面饼下面,藏了一窝这种小虫,密密麻麻的扒着,似乎对我拿起了它们的窝十分不满,悉悉索索的顺着面饼又爬上了我的拇指!   我猛然想起嘴巴里的臭味,不会是我刚才没注意把这些虫子也给咽了下去吧!   一想到这些,我马上就要吐,拿着面饼的手却被猛的捉住,琴布大师眼睛一瞪,用标准的汉语对我说,“不许吐、吃掉它!”   “……” 全部章节 2、死人饭   琴布大师夺过我手中的那块面饼,放在嘴边用力的吹了两口气,把小虫都吹干净了才还给我,“把它吃完!”   我捂着嘴巴猛摇头,说什么也不肯吃了,这是不卫生食品,谁知道吃了会怎么样?说不好我还得去医院。   琴布大师见我死活不吃,很生气,但也没办法,只好递给我对面的姐,“那你把它吃了!”   我以为那个姐不会吃,可是她接过来就放进嘴里吃了,一点怨言都没有。 吃完了面食,做法就算结束了。 琴布大师让我们回到刚才的大屋前领一道护身符,我总觉得喉咙痒痒的,似乎有好多小虫子在我嗓子里爬。 可能是心理作用,难受的复又满头大汗,还好我对面的那位姐扶了我一把,并问我是不是得病了来求医的。   原来这位姐是中国游客,是听别人介绍才来这里的,姓尹,就叫她尹女士吧。   尹姐还安慰我说,巴古大师法术很灵验,来过的人都知道吃面饼是必须的过程,要我放心。 我觉得尹姐这人不错,又是同胞,就多说了几句。 尹姐还告诉我她是沈阳人,现在在河南那边生活,结婚几年没有孩子,这次是专门来求子的,还说我回去有机会去做客,大家缘分一场。   似乎还想和我留个电话号码,不过阿班过来了,尹姐就没再提这些。   之后我们都进了那大屋里,一个和尚在给刚才被施法的人发放一道符,三角形状,里面包了什么不知道,另外还要我们购买一大包香烛,阿班提醒我要给香油钱,也就是那一万泰铢。   我心里想买点香烛就要两千块人民币,这不是敲诈么?阿班劝我,这个真的很灵的,如果我怕有假,他可以垫付,如果灵了再还给他钱。 我不好意思让阿班垫付,就心不甘情不愿的掏了这一万泰铢,和尚马上和我叽里呱啦的说了一些泰语。 阿班告诉我,这是要我每天晚上十点的时候,供奉这道符,要连续供奉一个礼拜,不可断开,也不可以不守时,否则不灵不说还会出现灾祸。   我捂着肚子就上车了,司机把车开出树林,可我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就问阿班,“我看见那些面饼上有好多虫子,可能十分不卫生,我还想去医院。”   阿班很紧张的问我,“你吃了面饼没有?”   我说吃了,阿班和出租车司机就都笑了,阿班对我讲,“你知道你吃的那个面饼是什么吗?”   我问他,那是什么?   阿班告诉我,“你吃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有股香味,那是巴古大师特别调制的香料,故意掩盖住面饼上的馊味,其实里面有虫子也很正常,你要知道那面饼是在林子里面,供奉死人的祭品,摆了好几天才拿出来给你吃的,我之前不告诉你,是怕你不吃,那其实是死人饭!”   是死人饭! 我一听就再也忍不住恶心,疯狂的拍打车窗,想要下去吐,司机赶紧把车停在路边。 我打开门就爬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呕吐了起来,嘴里喷出一道黄水,还有不少晚上吃过的海鲜,定睛一看,白嫩未消化的海鲜里面,混着不少蠕动的大白蛆!   没想到就这么一会,我肚子里就生了蛆,立即又是吐了两口,吐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而且这一吐之后,身上软的更加没有力气,喉咙里像是要冒烟,干的厉害。   这就要坐在地上起不来了,阿班扶我的时候突然看了下手表,“不好,要十点了!” 阿班马上从车内取出三支香火,和我讨要过那道三角黄符,恭恭敬敬的放在公路旁边,点了香烛后,拉着我拜了拜。 说来也怪,我看见这三支香火大冒,好像有一口气吸着所有香烟凝聚在一起,然后散掉。   没一会功夫这三支香就烧完了,阿班才把三角符挂在我脖子里,嘱咐我收好,千万记住了每天十点祭拜,一刻也不能差。   我被阿班拖回车里时,我就感觉我似乎好多了,只是特别渴,就是那种大病初愈后的干渴。 匆匆赶回旅馆,我已经可以自己快步走回房间,打开桌子上的两瓶矿泉水一饮而尽,直到喝的肚子胀起来才心满意足。 我又觉得全身燥热,脱光衣服在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同住的朋友看的目瞪口呆,直问阿班我是吃了什么灵丹滋补妙药,一下就变的生龙活虎。   听了别人问阿班,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完全恢复,你说神奇不神奇!   此时,我已经完全相信巴古大师的法术是真实存在的! 第二天,我和大家去海里游了泳,又去市内见识了芭提雅的旖旎风光,一路上我比任何人都力气足,吃的也最多。 不过晚上大家提议去一些国内禁制情色场所找乐呵的时候,我却拒绝了,因为我时刻记着十点的时候,回旅馆供奉那道符。   我是自己回去的,并不觉得扫兴,虽然错过了芭提雅著名的一道风光,但是却亲身感受了其他人很难经历的泰国巫术。   我把三角符取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点燃了三炷香,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拜了拜,又把香火插在早已准备好的香炉上。 正准备起来,就在一用力的时候,猛然间我的小腹就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的酸软。 似乎有一团气体顺着我的食道上升,我哇的一口喷出一地的虫子,这次的虫子已经不是那种蛆了,而是蝇。 整整一大团苍蝇摔在地上,立时齐齐展翅高飞,满屋子都是嗡嗡嗡的声音。   我一瞧,就蒙了,难道这是副作用? 可我再一看那三炷香,这一次的香火就不是昨天如同被吸成烟箭齐聚的样子了,而是分分散散,飘的满屋都是,就是升不起来。 再过一小会,中间的那支香,燃烧之处无端的自动脱落,掉了下来,灭了!   我就是再傻,也明白是出了问题了,可偏偏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拿出手机给阿班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回来看我,同时又觉得自己有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便用座机打给了前台,以防自己死了都没人知道!   打完电话的时候,我就痛晕过去了。   等我醒来,已经在救护车上,送往医院的途中,嘴巴上戴了一个大氧气罩,嘴唇发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是我感觉胸口很重,而旁边的急救医生正在和护士聊天,显然没有注意到我已经醒过来了。   我艰难的转动眼球,往胸口上一看,天呐,我的胸口上覆满了黑压压的一层苍蝇,就和蜜蜂群一样叠了起来,有些苍蝇从其他的苍蝇身上爬过,就要往我脖子里钻!往我脸上爬!   我想叫医生救命,可是嘴里插着氧气管,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体被绑着又是一点都不能动。   急的我满头直冒汗,不停的用力挣扎,想要引起医生的注意,担架车被我挣扎的发出了微微的响声,咔擦咔擦的。   终于,护士先发现了我的不对,用泰语大叫着,和医生一起站起来要过来看我的状况。   我一激动,用的力气更大了,突然担架车好像被什么猛力扯了一把,晃当一声侧摔在了车体内,要知道这担架车都是被固定好的,我根本就不可能把它摇倒。   医生见我挣扎的这么用力,嘴里又呜呜的大叫着,急忙拔出我的氧气管,我就大吼起来,“放开我,你们看不见我身上全是虫子吗?快帮我赶走它们!”   可惜这两个医护人员显然听不懂国语,只是费力的把担架车扶起来,又取来镇定剂,护士照着我的胳膊上就来了一针!   这一针推进去,我眼前就晕晕乎乎的,只是觉得大脑都开始充血了,眼球里似乎都被血压顶的灌满了鲜血,只见整整的一片血红,所能看见的全是红的。   就在我闭眼的时候,救护车顶上,氤氲的红色空间内,好像有一条干瘪的黑色尸体,漂浮在上面…… 全部章节 3、躺棺避祸  阿班来看我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他先回了旅馆,打听到我被救护车接走,又辗转来到医院,见到了正在打点滴的我。   当时我虽然虚弱,但感觉已经好多了,第一眼见到阿班就对他讲,“阿班,好像不对劲,我怎么看到的什么都是红色的啊,而且我看到有好多虫子,它们遍布了我的全身,想要钻进我的身体里边,但是医生却视而不见!”   阿班安慰我说,“医生说你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总是大吵大闹,其实根本没有那些虫子,这只是你的幻觉!”   我还告诉他我看见了头顶漂浮着一具尸体,让阿班傻了眼,急忙双手合十默念佛经。   泰国本土文化,是信佛的,也是相信鬼神的,阿班在泰国待的久了,潜移默化也十分坚信神鬼之说。   阿班念完我听不懂的佛经后,扯下我手背上的针管,问我能不能走路,还告诉我,“如果你见鬼了,一定是巫术本身出了问题,必须及时去见巴古大师,否则会被灾祸缠身。”   听了阿班的话,我即便是不能走路也必须要去上一次了,顾不得同医生讲一句,急急忙忙的和阿班又去了巴古大师的住所。   当时已经很晚了,差不多将近凌晨一点,琴布大师早就安睡,还是被阿班敲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听了我的诉苦,让我去正屋等候,他则去叫巴古大师。   我与阿班就坐在之前提到的那尊凶佛之下,阿班一个劲的问我在供奉巫符的时候是否做出了不敬的事情,我说,“绝对不会的,我既然相信了巫术的神奇,怎么可能不敬呢?”   听的阿班也一筹莫展。   正说话的时候,巴古大师披这一件黄色的佛衣,赤着脚来了。   阿班一见巴古大师,拉着我急忙站起来双手合十拜见巴古大师,又要把刚才的事讲上一遍,被巴古大师拒绝了,原来琴布已经说过了。   巴古大师说了几句话,阿班告诉我,“大师在问你,你现在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现在看到的一切都覆盖了一片模模糊糊的红色,但是我照过镜子,眼球并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求大师明示!”   巴古大师思考了一会,说了些话,大意是要我把那道三角符交给他,因为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巫术出了问题。   还好阿班帮我把巫符带了过来,巴古大师把巫符放在手心里,双手合起来念了咒语,突然睁开了眼睛,当着我们的面将这道符拆开了。   我看见这符内用泰语勾了许多血红的字,里面似乎还包了几根毛发。   但是这些毛发已经干枯的断成了好多段,说是变成了灰都不为过!   巴古大师见了之后,大摇其头,让我更加紧张起来。   阿班告诉我,这道符里面写的正是我吃那碗死人饭所供奉正主的生辰八字,毛发也是死人身上的,现在无端的自行毁灭,怕是要不得善果了!   一时之间,凶佛前极其安静,片刻巴古大师才和琴布大师交代了些话,让琴布大师去安排,又要我们坐在屋内等候。   借着这个机会,巴古大师与我有了第一次正式的交流,当然,全靠阿班翻译。   巴古大师借此机会阐述了为活人祭祀所遵循的教义,人生来便遭受诅咒,同时不断犯下罪孽,比如从吃穿住行上都无意受到来自各种生灵的诅咒。   如我们吃肉,牛羊猪因此遭到屠杀,尸体上就会产生怨念,我吃掉了它们尸体的一部分,因此而生病、同理,鱼虾海鲜也是如此。   我们穿衣服,蚕吐丝、或用动物的皮毛,都是身覆怨念与罪恶,也就是受到了诅咒。   现在我们用死去之人的东西来祭祀活人,也就是用六道之中最为强大的死人的诅咒来克制影响这些较为轻的诅咒,效果会非常好。   但是归根结底,人人都逃不出因果报应,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现在解除了病痛,但要用七日供奉帮助过我的那位死者来作为回报,使它得到福报,用以抵消我的诅咒,可现在对方不接受我的供奉,我又无端的受了它诅咒的恩惠,俗话说的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这是要造恶果了。   我赶紧问巴古大师,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想想巴古大师不会汉文,只好眼巴巴的看向阿班。   阿班说,“你先别急,巴古大师要你的生辰八字,这就施法救你。”   我只好原原本本的把自己生辰八字告诉了巴古大师,巴古大师叫我们跟着他一起又回到了之前吃死人饭的那处密林中。   法坛四周点亮了电灯,可我还是模模糊糊的看见一片血红,路过林子的时候,我总能听到林间到处都是鬼嚎声,偶尔不经意间还能看见一些死人的脸从树后探出来,面无神色。   可要想仔细看,又什么都看不清了,吓的直往巴古大师身后躲。   坛下,琴布大师带着两个小和尚,不知从哪里挖出了一口腐烂的黑棺材,上面还挂着许多草根,他们见了琴布大师,都是退开了。   巴古大师走上前去,围着棺材走了三圈,嘴里还念着咒语,每走一圈的时候,都会用手在棺材盖上拍一下,力气不大,可我分明看见那棺材也有反映,跟着颤动一下。   当然,别人是否和我这双红眼看见的东西一致我就不知了。   巴古大师念完了法咒,示意身边的两个小和尚启开棺木,我看见里面竟然躺着一条乌黑的干尸,全身上下皮包骨,里面有一股腐败的味道。   尤其脑壳上顶着一团杂草般的毛发,昭示着它早就不知丧失生机多少年了。   两个小和尚打开了棺材,分为前后伸手进去,抱住了干尸的腿脚抬了出来,琴布大师对我下令,“躺进去!”   这一句话顿时吓的我全身哆嗦,心想趟过死人的棺材,现在让我进去躺着,是一件多么恶心又恐怖的事情!   阿班拍拍我的肩头,“你不进去,怎么救你,放心,巴古大师亲自出手没有问题的。”   我只好忍着无比的恐惧与厌恶,先把双腿迈进去,坐进棺材中躺好,阿班又听了巴古大师的话急忙告诉我,“巴古大师说,一会看到些什么,听到什么,千万不要害怕,这都是很正常的,打断施法的话,会遭来更加不好的事情。”   我点头表示明白了,一躺下,没想到那两个小和尚居然抬着那具发臭的干尸又放了回来,干脆就压在了我胸口上!   吓的我啊一声大叫,却看见棺材盖已经合住了。   干尸并没有多重,但是那股恶臭真的让人受不了,我多么希望我就此昏过去也好。   棺材盖合住之后,外面响起念咒的声音,低沉、轻浮,却有一种穿透力,直直的透过棺材木传了进来。   我很紧张,手脚都抵在了棺材木上,有一种潮湿的感觉,既然棺材被盖住了,里面就没有一点光线,我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可是我能听到。   伴随着这种靡靡的法咒声,我有一种感觉,我的灵魂似乎在下降,头晕目眩。   更多的压力,竟然来源于我身体上的那具干尸,那具尸体似乎被这法咒之音所召唤,活啦!   它跟着我的呼吸一起沉浮,我甚至有一种错觉,它也在呼吸,它的躯干开始饱满、变重。   因为这种错觉,让我很快的吸气,棺材里有数的氧气变的稀少,瞬间因为缺氧我的头脑发胀,但是我却感觉到,那具干尸动了,两只异常坚硬的手爬上了我的肩头,然后摸上了我的脸。   在黑暗中,我惊的双眼圆瞪,冷汗浸湿了我的后背,忽然那股臭不可闻的味道加重了,迎面喷在了我的脸上。   又有一个硬邦邦的头颅滚上了我的脸,我几乎想象到,那个死人从我胸上爬上来,正对着我的脸了。   我不敢打断巴古大师做法,只好闭上了眼睛,同时想要连嘴巴一起闭住,就在闭住呼吸的时候,那尸体坚硬的手掌掐在我脸颊两侧,生生把我的嘴给捏开了!   惊的我又把眼睛给睁开了。   我感觉到那股腐臭越来越浓,鼻尖也挨到了什么东西,尸体在靠近我的嘴巴,它要做什么?是不是法术又出现了问题?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再也顾不上巴古大师的话了,用力的一脚踹向棺材下方已经腐烂的木板。   可是突然,我感觉有一双手抱住了我的腿,两双、三双、四双……   一连串的手把我彻底的禁锢了起来,拖下地狱! 全部章节 4、回国走访     后来巴古大师让人打开棺木,我额头的青筋突兀,用手擦汗都能感觉到肌肤僵硬了起来。   我被吓坏了,可是我胸口上的那具干尸还是保持被再次放进来的样子,根本没有动过。   两个小和尚扶我出来,又把棺材封好,我和软脚虾一样坐在地上,巴古大师却让阿班扶着我回了大屋。   巴古大师告诉我,那具干尸是一个死刑犯,罪孽深重,被他收服,所以产生的诅咒要更加强大,完全可以暂时压制住我此时身中的诅咒,但作为回报,我得供奉他一年的福报,也就是香火。   不过这次不必担心,因为这种强大的怨念如果出现问题的话会很严重,关于供奉的事项,巴古大师会替我做,但是当福报到期之后,此前我所遭受的这个诅咒会慢慢回到我身上。   因为诅咒并不能无端消除,这只是替换,用另外一种更为强大的诅咒来替换,同时付出相应的代价,而另外一只鬼对我的诅咒依然存在。   功效当然立竿见影,但却阴毒的很,简单的讲,你可以理解成为以毒攻毒。   不管怎么样,起码暂时摆脱了厄运缠身的状况,我又询问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巴古大师给了我两个选择,要么就每年来做一次这种法式,以保平安,要么就追根溯源,从出错的地方寻找打开诅咒的钥匙!   我并不知道诅咒带来的后果会是什么,只知道现在我所遭受的给我带来异常的困惑,巴古大师让阿班告诉我,如果我对诅咒不管不顾,那么附身在我身上诅咒的那只鬼想让我怎么样就怎么样,比如诸事不顺、一场车祸,或者直接夺走我的性命都是可以的。   而且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应该是想要取走我的性命来作为报答。   顿时我就慌了手脚,思前想后,选择第二种方法。   前者就好像西药,治表不治本,而后者才是一副良方,从根本治疗。再者说,如果哪天巴古大师不在了,或者我老了来不了泰国了,我还是无法逃脱诅咒的果报。   巴古大师又推测,既然我没有犯错,那么问题就可能出在了和我同食一碗死人饭的尹姐身上。   当时我就怒了,尼玛,她出了问题关我什么事,当然,这种愤怒只是在内心里悄悄责骂一下,并不敢当着巴古大师的面说出来,毕竟我破解诅咒的希望还在人家手里呢。   巴古大师又说,让我们两个人共同供奉同一个邪灵,一来是分担诅咒的危险,二来是为了死者更多更快的收集福报,对活人死人都是好事情,如果只是我独自吃了死人饭,那么一旦出现问题,后果会更加严重、迅猛。   之后,巴古大师让琴布大师回忆一下尹姐来此的目的,因为事隔一晚,琴布大师还是有些印象的,说尹姐是来消除霉运的,本身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否则也不会安排这种较为简单的法式了。   我听后第一个出声反对,不对呀,明明尹姐和我说是来求子的。   我的话让琴布大师大吃一惊,直白的用汉语告诉我,“这不可能,求子并不像我患了胃病这种小事,如果所求之事比较重大,那就需要其他的法术来帮她种一个怨念较深的诅咒了!”   琴布大师又说,“仅凭我听来的一句说辞还不能够断言一定是尹女士的问题,而且她食了死人饭也确确实实的用来消除霉运的。但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很明显,尹女士心术不正,她说谎了!”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只能去找尹女士聊一聊,毕竟我这里出了问题,尹女士也一定会出现状况。   可奇怪的是,尹女士并未找来。   巴古大师让琴布大师紧急联系一下尹女士带团的导游,看看能不能要到联系方式。   结果一问,尹女士已于昨日凌晨回国了,至于她的手机,我们怎么打也无人接听。   没有办法,巴古大师让我自己去找一找尹女士,实地看一下在做商讨。   当时我感觉很不爽,凭什么要我去,我花了钱还得自己善后,可阿班拉着我就起身告辞,同时低声和我讲,“快给香火钱。”   我问他,“什么香火钱,我不是已经付过了吗?”   “不,是这一次种诅咒的香火钱,今天种的诅咒巴古大师会替你供奉,按照规矩你也得给香火钱!”   我心想这不是抢劫吗,又问应该给多少。   阿班想了想,“起码得给五万泰铢!”   琴布大师一直没有离开,笑盈盈的等着收钱,我觉得这个琴布大师就是个收钱的,他的笑充满了贪欲。   回去的路上阿班向我道歉,“阿星,真对不起,我没想到介绍你来治病,结果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抱歉啊!”   我说没事,你也是好心,其实我心里是想,你道歉也没用,事都出了,还能怎么办,倒是我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钱,积蓄都快用光了。   阿班听我不怪他,还是面露苦涩的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在泰国,所有人都很信鬼神的,像巴古这样的大师备受尊重,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一般出了问题,也都是诉求者自己继续出钱摆平,你只好认倒霉了!”   “不过,你确实倒霉。”   阿班又补了一句,让我回到宾馆整晚睡不着觉,想想也是,如果每个人都出现问题,巴古大师不是自毁名声吗?   但泰国巫术却是太邪了,邪的令我害怕,前半夜还怪事连连,现在躺了棺材之后,连医生都看不出毛病的眼睛瞬间恢复,我想着以后再也不能和巫术打交道了。   第二天早上,我又给尹姐打了十多个电话,大约九点多的时候,她终于接了,开口就问,“你是谁,为什么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   我听她的声音很烦躁,急忙就说,“我是那天和你一起在巴古大师那里种诅咒的那个人,你忘了你还扶着我走路呢,我……”   嘟嘟嘟……   我话说到一半,电话就挂断了,尹女士已经再也没有那天见面的热心肠了,相反给我的感觉很冷淡,跟上次见的真是同一个人吗?而我决定立刻回国,去河南郑州走上一趟的主要原因是尹女士之后关机了,就再也没有打开过。   我想到尹女士前后巨大的反差,以及那巫术的邪恶力量,可能她已经出事了。   送我上飞机的还是阿班,别的朋友并不知道我到底怎么回事,还以为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急着回国呢。   阿班对我讲,“阿星,这次让你白花了这么多冤枉钱,我心里过意不去,这样吧,等这件事情了了之后,你介绍别人来巴古大师这里种诅咒,我给你提成,让你也赚点钱。”   我一听,竟然还有提成,马上问他,“老实说,你这次赚了我多少!”   “说什么呢,我是个导游,主要还是带团赚钱,这个都是捎带的钱,不多,也就几千而已!”阿班补了一句,“人民币!”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我前前后后一共花了一万二,他就赚了好几千,不过阿班说这算少的了,毕竟大家都是同胞。   最后阿班给了我一个新的电话号码,告诉我这位是尹女士的妹妹,她们是一同来泰国旅游的,好不容易才从导游朋友那里搞来的,实在不行,就从侧面入手。   总之,阿班这个人还算仗义,没有对我弃之不管。   我大约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抵达了新郑机场,尹女士还是没有开机,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给尹女士的妹妹打了个电话,因为我对尹女士的了解只限于她长什么样,总不能满大街的去贴寻人启事吧。   电话里尹女士妹妹的声音很清脆,我说我是在泰国认识尹女士的,一起接受了巫术,不过这里我撒了个小谎,说我这次前来,是授巴古大师委托,让我来给尹女士送一样东西的,可是现在尹女士电话打不通了,能不能给我个地址?我得亲手将东西给她。   尹女士的妹妹就在电话里说,好呀好呀。   我一听,觉得尹女士妹妹真好骗,不过很快她就犹豫了一下,“那咱们先约个地方见一面吧!”   对方提出先见一面也算情理之中,毕竟多少对陌生的男人也要有些提防。   见面的地方在一个咖啡馆,尹女士妹妹竟然比我还先赶到,而且还带了一个朋友,女的,身材特别臃肿,像是一个巨大的面团,走路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地面要晃三晃。   尹女士妹妹见到我,急忙站起来同我握手,“你好,我叫尹秋彤。”   “楚星星,你好!”二十出头的尹秋彤,一张娃娃脸给人很清纯的感觉,白皙的手掌柔若无骨,我们轻轻的握了下手,就都坐下了,那个胖妞立刻问道,“尹姐在泰国到底拜了什么神?怎么那么灵?”   我看见胖妞两只绿豆大的眼睛发出了璀璨的精光。   我客气的说没什么,就是拜了一位法力很高深的大师,如果你想去也可以。   其实我心里也有点拿捏不准,胖妞为什么会这么说,到底哪里灵验了?   “真的?”胖妞听了我的话,十分震惊,问我,“那减肥能不能管用?”   我差点笑喷了,减肥也需要巫术?胖妞看着我想笑不敢笑的样子,有些愤怒,“我听秋彤说,那个叫什么祭的法术任何事情都管用,我天生丽质,就是长的胖了点,如果我能减肥成功,不比电视上的那些明星差。”   这话说的我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只见胖妞绿豆眼、双层肥下巴、鼻子堆进肉里面,乍一看连找都找不到,她是怎么得出自己天生丽质的结论的?   尹秋彤马上附和着说,“是呀是呀,我姐回来说,那个法术真的和活菩萨一样,求什么都灵,而且立竿见影,这不,她看了无数医院、拜了无数佛庙都没治好的不孕不育,泰国去一次,立刻就怀孕了!” 怀孕了?我记得在泰国见到尹女士的时候,她还在为求子犯愁呢?这才短短的两三天,她就怀上了,按照时间算,她是和鬼怀的啊? 全部章节 5、请求帮助 我这个疑问没有当时说破,毕竟我对尹女士不了解,万一多说多错,引起她们的怀疑露了马脚,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尹秋彤却叹了口气,“我和姐姐当天晚上乘机回国时,姐姐就有了感觉,回来后买了验孕棒一查,居然是两道杠,当时姐姐都激动的哭了出来,真没想到,那个给活人的祭祀这么灵验,早知道我也去了。”   尹秋彤表示自己之前是不信鬼神的,但是现在信了,尹女士不孕不育一直是她多年的心头病,现在突然怀了,天下没有这么凑巧的事吧。   可我隐隐约约的感觉不对劲,巴古大师不是说求子这种事情需要怨念更深的诅咒才能起效吗?怎么施的不是求子法术却怀孕了呢?这个问题让我神游九州。   忽然,尹秋彤打断了我的思绪,不好意思的说,“楚哥,你说那位大师让你给姐姐带了什么东西,交给我吧,我帮你转交给姐姐行吗?”   我哪有什么东西给她,而且我主要是想骗尹秋彤带我去找尹女士,当然拒绝了,只是说必须我亲自交给尹女士才行。   我看见尹秋彤很为难的样子,她扭捏的说,“但是我姐姐自从回国后,手机一直关机,很难打通电话,我贸然带你去不太好,要不我回头联系上了我姐姐,再给你打电话可以吗?”   什么?尹女士连她妹妹的电话都不接!那现在约我来见一面算怎么回事?   “其实,今天我们约楚哥过来见一面,主要是想问问您,我朋友小蝶减肥的事情,巫术到底能不能奏效!”尹秋彤终于吐出实情了,胖妞眼里又冒出了精光,紧跟着说,“楚大师,你说的那位古大师让你带东西给尹姐,你一定和古大师很熟吧,也对这种给活人的祭祀很了解是不,那你给我说说,要是管用,我也专程去一趟泰国!”   我差点喷了,原来她们风风火火的赶来是为了这码事!   我只好正色的说,那叫巴古大师,而不是古大师,另外我又告诉胖妞,“这个具体还得问问大师,因为施法的成功与否,取决于诉求者的愿望与本身条件,另外一个还需要有相对应足够强大的怨灵,二者缺一不可,比如你想竞选总统,如果你有基本条件,只差一步之遥,那么种一个诅咒就很容易实现!”   “但你要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市民,那无疑于比登天还难,关键不是巫术不能够实现,而是你找不到所能赋予这种愿望足够能量的怨灵,重点在于材料是否合适你。”我想了想,差不多那天和巴古大师秉烛夜谈的活人祭,似乎就是这种原理。   听的尹秋彤还有胖妞云里雾里,却对我深感折服,胖妞不住的拜托我,能不能帮她问一问大师,如果自己想要减肥,是否可以实现,另外她咬了咬牙,把身高体重这些对她来说是大忌的私密问题说了出来,一米六的身材,却重达一百三十六公斤!   也就是二百七十多斤!确实应该减肥。   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号码,无奈之下我找了一间宾馆下榻,凡事不能太急,否则一定会引起尹秋彤的疑心。   但我不是没有收获,起码知道了尹女士怀孕的事情,这与当初她对琴布大师所讲的话有违初衷,而且也与巫术的效果相驳,这是不对的!   我打电话给阿班,阿班说让我直接打给琴布大师,因为他解答不了,挂电话的时候,我忽然想到小蝶的问题,阿班说也让我问琴布大师,包括价格什么的,原来阿班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我打电话给琴布大师,琴布大师听后说,“那尹女士身上的诅咒一定出现了问题,很可能她没有遵守供奉怨灵的契约,导致了这种情况的发生,但是怨灵为什么让尹女士怀孕,这个问题并不能猜的出来,阴灵的心思很诡异,活人无法解答,最好还是去见上一面,看看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才好决定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我又问,“琴布大师,今天我遇到一个人,她也想让巴古大师做法,种一个诅咒,不过她的条件有点高难度,不知道可不可以?”   电话里琴布大师顿了顿,“什么诉求?”   我赶紧回答,“她是个女孩子,身体过于肥胖,一米六的身高,净重二百七十多斤,想要变的正常点!”   “可以!”琴布大师答道,“这不算什么太难的事情,不过也需要特殊的灵体作为诅咒的种子,大约三到五天就能完全实现,如果觉得慢,还可以选择更深的诅咒种在身上,但不能保证完全安全。”   琴布大师的回答不禁让我咋舌,三到五天就能瘦下来,而且还可以更快,那岂不是比抽脂还厉害?急忙摇手说,“三到五天就行,不慢,不过……”   “不过费用需要多少?我好让她带足现金!”我总觉得问一个得道高僧关于金钱的问题很别扭,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遮遮掩掩、小心选用措辞。   没想到琴布大师很朗爽的笑了,“我这边最低要收十四万泰铢,至于你想赚多少你自己决定吧,阿班和我说过了,以后可以多介绍人给我,一些固定的做法项目报价他那里都有,至于特殊的你可以直接问我!”   十四万泰铢约等于两万四千块人民币,要比减肥药贵的海里去了,但是让我最惊讶的是,琴布大师谈价格面不改色心不跳,哪里有僧人的样子!   晚上的时候,我出去自己吃了一碗面,心里急着尹秋彤为什么还不给我回话,刚掏出手机想要主动打个电话问问,就看见手机亮了,正巧是尹秋彤给我打来了!   我接起电话,就听见尹秋彤很气恼的质问我,“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我姐姐说根本不认识你,害的我被姐姐责骂,说我随便相信陌生人!”   我听尹秋彤的话音很奇怪,似乎还略带明显的哽咽,鼻音很重!   于是我急忙辩解,“我真的是巴古大师派来的,否则怎么会对你姐姐的事情那么清楚,你看,那天咱们见面,你问我的问题我都能给你解答,如果我是骗子,又干嘛不直接去找你姐姐,反而先找你呢?这不是让你们一家对我有所提防吗?”   尹秋彤就沉默了,其实我见尹秋彤的第一印象就觉得她很善良也很天真,所以撒起谎来一点都不脸红,反倒是让尹秋彤更加凭空对我多了一点信任。   我听尹秋彤不说话,马上反问她,“你怎么了?我听你的声音好像哭了,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头,那多难受!”   结果尹秋彤听了我的话,就真的哭了,“还不是因为你,我被姐姐狠狠骂了一通,我姐姐从来没这样骂过我,行了,以后你别和我联系了,我再也不管这种事情了!”   说完,尹秋彤直接把电话挂了,我心里咯噔一声,坏了,要是尹秋彤真的铁了心不再管这件事,我不就完蛋了?让我去哪里找尹女士!   我又思考了一下,为什么尹女士那么热情的人,会突然转变那么大,死活不肯见我,而且听尹秋彤的话说,她姐姐竟然把自己妹妹骂哭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也就是说,实际上尹女士已经开始变化,陷入危难之中了!   我把我的这番结论细细整理一番,心里想尹秋彤如今是铁了心不再过问这件事情,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兴许念在姐妹情深的份上或能帮我、也是帮她姐姐一把!   随后,我立刻给尹秋彤打回了电话,电话一通,我抢先说起来,“秋彤,你先不要挂电话,我和你说实话,但请你听完,很抱歉我确实对你说了谎,我并没有什么东西要交给你姐姐,可我确确实实是巴古大师派来的,因为我和你姐姐同食了一碗死人饭,现在这道诅咒出现了巨大的问题,甚至严重到会有人死掉,希望你能帮帮我,同样也是在救你的姐姐!”   我咽了一口吐沫,很紧张,尹秋彤这一次没有挂断电话,我马上乘胜追击,“你想想看,你姐姐自从回来之后,是不是有了很大的变化,包括一直关机,甚至性格大变,是不是!”   终于,尹秋彤说话了,“要这么说,我确实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全部章节 6、速冻尸体  尹秋彤告诉我,她和尹女士不仅仅是姐妹,还在同一家公司上班,是上下级关系,尹女士是女强人类型,从来不会无故缺勤。   但回国后,尹女士却没有去上班,甚至连老板的电话都不接,尹秋彤多次打电话给姐姐,竟然也联系不上,只好去尹女士家中找她,发现她姐姐家的窗帘全部拉的密不透风,无人回应。   可尹秋彤分明看到窗帘的背后有一道影子,正是她姐姐尹女士,这说明尹女士在家却不愿意见人。   这件事情让尹秋彤心中一直担忧,另外就是尹秋彤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姐姐会那样骂自己,因为她姐姐从小到大都特别照顾尹秋彤,工作也是尹女士替她安排的,就是怕尹秋彤离开了她的羽翼受委屈,真是对自己这个妹妹捧在手心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那是比她亲妈还亲。   可从来都舍不得说句过分话的姐姐,今天竟然破口大骂自己,还说帮着外人骗她,十足让尹秋彤伤透了心,然而这一切离奇的变化,都是从泰国回来以后,立刻发生的!   最后尹秋彤问我,“你确定是那场祭祀出现了问题吗?那又该如何解决呢?”   我说,“你的问题也是我的问题,巴古大师让我来就是要看看尹女士现在的症状,我要搞清楚尹女士是否破坏了与阴灵之间的协议,同时也要看看阴灵是用什么样的手段折磨尹女士的,也就是这个阴灵想要干什么!”   我又问尹秋彤,“你能想办法让我见你姐姐一面吗?或者更清楚的了解下你姐姐现在的处境!”   尹秋彤想了想,“我知道的都和你讲了,不如这样吧,我明天从我妈那取来姐姐的家门钥匙,你陪我去她家看看,我很担心姐姐!”   我同意了!   第二天早上,大约九点的时候,我陪尹秋彤来到了尹女士家所在的小区,尹女士住的是别墅区,她的房子很大,是白色的二层欧式建筑。   从外面观察,果然从上到下,都拉紧了米黄色的窗帘,尹秋彤说,现在这个时间尹女士只要不上班的话都会带嘟嘟出去。   我问嘟嘟是谁,原来嘟嘟是尹女士养的一条巴哥小狗,已经养了四五年了,尹女士和她老公无儿无女,所以都对嘟嘟很好。   我忽然想起来了,便同尹秋彤说,“那你姐姐的老公不会在家吧?”   尹秋彤摇摇头,“不会的,姐夫和姐姐因为不能生小孩的关系,爆发过好几次大战,感情都破裂了,姐夫每个礼拜只偶尔回来住几夜,其他的时候都不在,我就是担心会撞见别的男人……”   尹秋彤猛的一捂嘴巴,好像说漏了什么。   别的男人?这倒是让我大吃一惊!难道尹女士的私生活很乱?   尹秋彤对我讲,“你可千万别说出去,我姐姐和我姐夫互相指责对方无能,而我姐姐又非常想要个孩子,就找别的男人偷情,被姐夫撞破了,这也是他们不和睦的一个主要原因!”   正说着话,尹秋彤已经用取来的钥匙把门打开了。   瞬间,从屋子里冒出一股恶臭,好像进了垃圾场一般,但屋子里又很整洁,显然每天都有人收拾。   这股味道呛的我俩半天没进去,借着这个空当,我看见屋子的客厅里,一片昏黄,一点阳光都进不来,茶几上摆着几本育儿杂志,还有一些蛋糕,可这屋子里就是没有半个人影!   “姐姐?”尹秋彤朝屋里叫了一声,没人回应,我俩才走了进去,我注意到茶几旁边摆着的一个垃圾桶都满了,和小山似的,说明了两点,屋子里一直有人住,住在屋子里的这个人一直没有出门,就连出去倒垃圾都没有。   那么尹女士去哪里了呢?   这时,尹秋彤一边说着屋子里臭死了,一边走到偌大的阳台上,伸手就要拉开窗帘,就在她捉住窗帘的时候,我看见窗帘的后面有一条黑色如同木棒的影子凑了过来。   “啊!”尹秋彤惊叫一声,就看见有一条苍白的手臂捉住了尹秋彤。   随后,从窗帘后方走出了一个人,我一瞧,这不就是尹女士吗?   可现在尹女士的样子十分可怕,脸色白的就像死人一样白,而且在家里还戴了一副巨大的墨镜,她不怕看不到东西吗?   尹女士穿了一件宽大的线衣套头衫,可现在是如火如荼的夏季,她不热吗?   连尹秋彤都看着古里古怪的姐姐,吓了一大跳!   “你们来做什么?”尹女士开口就问尹秋彤,她转头看我的时候,脖子很僵硬,不过语气倒是还算客气,没有直接让我们滚蛋。   我接过话来说,“尹姐,你还记得我吗?咱们在泰国见过!我还给你打了电话呢!”   尹女士返身先把窗帘拉起来,笑着说,“你是和我在祭祀上一起吃死人饭的那个小伙子吧,当然记得,快请坐!”   光线被遮挡了起来,就不那么刺眼了,我渐渐看的更清楚了一点,忽然我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天啊!尹女士原本凹凸有致的小腹上,已经隆起一个小山包了,这不可能,前两天在泰国的时候,她一点都看不出怀孕的样子,根本不可能忽然之间这么明显!   尹女士当然看的出我的惊诧,慢步走回客厅中央,还随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腹,“巴古大师的法术真的很灵,不仅让我消除了霉运,连孩子都怀上了,我现在开心极了,怎么样,大兄弟你的问题解决了吗?”   我皱了皱眉头,“尹姐,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你挂断了不说,之后就关机了呢?”   尹秋彤也看向她姐姐。   “有这回事吗?”尹女士好像思考了一下,又笑了,摸着自己的肚皮,“我关机是因为要保护小宝宝,手机有辐射!”   我问几个月了,尹女士就答我,“我也不知道,从泰国回来之前我都不知道我怀了孩子,总算苍天保佑,让我遇到了巴古大师!”   我盯着尹女士的大墨镜,“尹姐,比如你在去泰国之前就怀孕了,可当时我见你肚子一点都不大,说明最多超不过三个月,可现在你看看,你肚子里的孩子都快赶上六个月大了,这才几天,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尹女士摇摇头,“能有什么问题,我有多急着盼着有个孩子,肚子就有多大,这不是巫术显灵吗?不管怎么样,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   我看尹女士是鬼迷心窍了,正色道,“尹姐,你能不能给我讲实话,你是不是对巫符做出了什么不敬的事情,或者没有按照供奉巫符的规矩办事,你知不知道,我因为这件事情都见鬼了!你是不是也遇到了邪性的事?”   尹女士笑盈盈的说,“没有,一切都挺好的,大兄弟我看你是想的太多了出现幻觉了,你现在不一点事情都没有吗?”   说的我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忽然我猛的问尹女士,“巴古大师让你天天供奉的巫符呢?还没超出一个礼拜,你不会扔掉了吧!”   如果尹女士说了谎,那么巫符她一定没有办法给我看,可尹女士一指客厅挨着墙的地方,“喏,就在那,这么灵验的符,我得日夜不断的供着,它可是我的大恩人!”   贴着墙壁不显眼的地方,立有一个神龛,因为我是坐着,看不见里面供奉的是不是巫符,但上面摆满了糕点,还有一个小香炉,插着三炷香,我站了起来,打算过去看看。   我一走开,尹秋彤才开了口,“姐,家里这么臭,姐夫回来不说你吗?”   “有吗?”尹女士深呼吸了一下,有些疑惑。   我看尹秋彤的眉间拧起了一个大疙瘩,尹秋彤也站了起来,“家里好热,不能把窗户打开嘛?”   尹女士不乐意了,“我一点都不觉得热,还有点凉,我怀了宝宝,不能受风,不要把窗户打开!”   “那我喝点饮料吧!”尹秋彤只好去冰箱里取冷饮。   我走到神龛前一看,果然神龛里面,摆了一道黄色的三角巫符,香火很旺盛,全部聚拢在神龛的格子里面,说明阴灵依旧在接受供奉。   这不可能,我们食了同一碗死人饭,如果出现了错误,大家都会受罚,尹女士不可能安然无事,甚至还保佑她怀了孩子!   我看的脑子都不会转了,这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我回头看尹女士,尹女士正伸手去抓茶几上的玻璃杯,想要喝一口水,她极为小心的不去弯一下腰,所以她伸长的臂正好差一点点够不到那杯水,忽然!   水杯嘶一声向尹女士手心处自行挪动了下,就好像尹女士的手掌是吸铁石。   尹女士的嘴角露出了微笑,摸着肚子自言自语的说,“宝宝真乖!还没出生就学会照顾妈妈了!”   当时我就吓的猛咽口水,我总觉得这句话有意无意的是对着我说的。   尹秋彤是背对着我们的,所以她没看见,走到冰箱前随手打开后说,“姐,你买了新冰箱?怎么之前的那个坏掉了吗?”   尹女士笑了笑,尹秋彤似乎想要看看新冰箱的空间如何,又顺手打开了下面的门,刚一打开,就骇的脸色大变,“嘟嘟!”   紧接着尹秋彤从冷藏里面抱出了一条冰棍狗,正是尹女士所养的那条巴哥狗,现在被冻的全身硬邦邦的,四条狗腿都不能屈回,短短的黄毛上还覆着一层霜,可见已经冻死很久了! 全部章节 7、不愉快的夜宴 “你怎么能……”尹秋彤瞬间两眼泪汪汪,红了起来。   尹女士喝了一口水,风轻云淡的说,“有什么不能的,以前我没孩子养了它,现在我有了孩子,要它做什么,又那么烦,你不知道养狗对小宝宝不好吗?”   尹秋彤银牙紧咬,被她姐姐恶毒的做法气的说不出话来,只是落下豆大的眼泪,我想再问尹女士什么,她也不会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们,又怕生性善良的尹秋彤因为嘟嘟的事情控制不住自己,发生争吵,只好拉着她告辞。   尹秋彤也在极力克制自己,什么话都不说,倒是尹女士很热情的送我们到门口,“外面有风,我就不送你们了!”   尹秋彤抱着冰棍嘟嘟和我走出老远,我回头看,还看见尹女士站在窗户的玻璃前,无力的挥动着自己的一只手,好像在说欢迎再来……   尹秋彤抱着一条冰棍狗,红润的小嘴撅了起来,悲伤极了,我安慰她说,“秋彤,虽然你姐姐现在确实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但有一点还算乐观,起码她的精神看起来还正常,依旧很热情。”   我的话让尹秋彤愣了一下,“热情?那能说明什么?”   我想了想,回答她,“说明你姐姐本身没有被阴灵的力量所大幅影响,丧失神智,就好像得病一样,都需要一个加重的过程,现在的状况最多是个早期!”   “那要是被影响的性格大变呢?”   我摊了摊手,“那就是晚期咯,你不要多想,要乐观一点!”   话落,尹秋彤哇的一声就哭了,“完了完了,我姐姐晚期了!”   她这一哭,哭的我摸不着头脑,赶忙哄她,“不、不是晚期,是早期,没事的,还有希望!”   我们的对话引来不少路人的注意,好像说的跟她姐姐得癌症似的。   尹秋彤摇摇小脑袋,“我姐姐性格变化的连我都快认不出她来了,怎么能是早期呢?其实你不了解她,她性格很泼辣,对任何人都趾高气扬、冷冰冰的,尤其是你们只在泰国见过一面,算不上朋友,别说临走的时候会送我们出门,还摇手道别,就是进门的时候,我怕她都会把你用扫把赶出去!”   “还有,刚才我提到了姐夫,不知你听到了没有?”   我连连点头,表示我注意到了,尹秋彤哭着说,“我和你说过,姐姐和姐夫之间的关系势如水火,见面说句话都要打一架,只要别人在她面前提到姐夫,都会立刻让你闭嘴,再瞪你几眼,反应很大,可是她今天听到后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根本就不存在姐夫这个人似的,你还能说她的精神正常吗?”   我感觉我的脸颊都抽搐了几下,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的,但我还是劝尹秋彤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咨询巴古大师的,以他高深的道法,未尝不会有办法解决。   尹秋彤抹了抹鼻子,说要把嘟嘟埋葬在自己家附近,就抱着冰棍狗走了。   她一走,我的脑袋就有一种如坠云里的感觉,我在泰国第一眼见到尹女士,先入为主一直当她热情如火,谁知她本就是一块寒冰,正如我所说,尹女士中邪的事情就像一种疾病,需要缓慢的过程!   那么她接起我电话后的冷淡就顺理成章了,可现在的性子那就是真的大为改变了,这也是病入膏肓的征兆。   但是不对啊,那么她在泰国祭祀上的表现……   等等,如果说这是因为阴灵的力量改变了她的性格,可那个时候,尹女士还没吃死人饭,怎么会已经被阴灵力量所影响呢?   难道从开始,尹女士就已经中邪了?   不过这明显不太可能。   回到宾馆,我给琴布大师去了国际电话,将我探听的种种情况一股脑都说了出来,待说道尹女士大了肚子的时候,琴布大师有些惊讶,“怀胎六个月的样子?”   我说是啊,琴布大师马上猜测,“这绝对不可能的,因为尹女士所求的是消除霉运而不是求子,法术与症状可谓是牛头不对马嘴,但如果真的因此怀了孩子,那么怀的也是一个阴胎,一个鬼孩子,这种情况就很凶险了。”   不管怎么样,琴布大师让我等他回话,因为从我汇报的结果来看,存在诸多疑点,就尹女士性格多次变化,都不能解释出所以然。   没有办法,我只好闲在宾馆,静待结果。   大约将近黄昏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竟然不是琴布大师,而是昨天认识的胖妞小蝶!   小蝶此时的声音很嗲,一个劲问我她的事情我和巴古大师说了吗?   我知道她是急迫的想要减肥,便告诉她我帮她问过,这件事情能行!而且减肥的时间大约只需要一个礼拜,我想到小蝶不成正比的身高和体重,这三到五天完全瘦下来别吹破了牛皮。   果然小蝶一听,激动的语无伦次,“楚哥,一个礼拜就能见效?这是真的吗?太神奇了,我约你吃晚饭吧,咱们见面详细的给我说说?”   我本想拒绝,但小蝶不依不饶,死缠烂打,我又确实闲着没事做,干脆就同意了!   前去赴约的地点在商贸大厦附近的一个大酒店,那也是非常气派,倒不磕碜,进了门左拐,第三排的一个位置上,小蝶像一颗超大号圆球一样瘫在软椅中,将这长条软椅占了大半个位置,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   我坐在她对面,细细一数,至少有七八个菜,全部都是实打实的猪牛羊肉,小蝶高兴递给我菜单,“楚哥,你喜欢吃什么就点,我来的太早了,点过的菜都上齐了!”   我看见小蝶的肥爪连五指都快分辨不出了,手背高高的堆起不少肥肉,根本就没有手腕!   她说话的时候,肥嘟嘟的小口里混合着不少唾液,对满桌的美味佳肴早已馋的流了口水,其实我发现这些菜都少了一小部分,显然小蝶偷吃了,她这么胖一定很馋嘴,能忍到我来都未大快朵颐,不容易啦!   我说菜够了,小蝶不依不饶,又点了几个菜,才急忙动手往嘴巴里填了几块肥的流油的肉,笑道,“楚哥,不瞒你说,这些菜我自己吃都不够呢,你看你的小身板,还得多补补才行!”   “对了!”小蝶又问我,“楚哥,减肥以后我是不是为了保持身材,就不能吃这么多了?”   这个问题可把我难住了,毕竟巫术减肥和常规减肥不一样,但我还是劝她,“小蝶啊,暴饮暴食不管怎么样都对身体不好,我看你还是要节制一点!”   话落,小蝶啪的一声把筷子重重搁在桌子上,气的肥脸都开始抖动了起来,“谁说我这叫暴饮暴食,我这是摄入正常人每天所必须的营养,人体所需的营养有很多种,要吃许多不同的食物才能充分摄取,蔬菜、肉食,都是缺一不可的,像你这么瘦,就是饮养不良的表现,你有病,得不停的吃才能治好!”   听的我合不拢嘴,急忙问她,“谁说的?”   “专家说的,你知识太匮乏啦!”   我脑门落下冷汗,现在砖家的话还能信么?   小蝶听我说她暴饮暴食,心情不美丽了起来,拍着桌子直喊服务员,有个服务员过来就被她劈头盖脸的大骂一通,问服务员为什么上菜这么慢!   其实小蝶这是在发泄怒火,刚点的菜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上来,不过客人就是上帝,服务员只能说这就去催一催。   惹的邻桌的几个小伙子阴阳怪气的嘲笑小蝶,这么胖了还要吃,气的小蝶通一声站起来,肥大的肚皮几乎把桌子掀翻,深深的挤出双层饼来。   那几个小伙子也不敢和小蝶这么身肥体壮的女士找别扭,低头吃饭,这才让小蝶熄了半分火。   小蝶又坐下,竟然一顿嚎啕大哭,哭的我摸不着头脑,安慰她说别和别人一般见识,你自己觉得心情好就好。   小蝶抹了眼泪,“我心情不好!我知道别人都嫌我胖,以后肯定嫁不出去,我这一辈子就完啦!”   我心想这倒是,赶忙摇头,“不一定,也许有缘的就对上眼了呢?”   “我不要有缘的!”小蝶马上大摇其头,“我要帅的,我喜欢刘德华那种男人,再不行金城武类型的也可以,反正我找对象的标准就是一个字,帅!而且还要有能力的,比普通人强的那种,这样才会有魅力!”   小蝶的眼神落在邻桌的那几个小伙子身上,满眼的鄙夷,“太差的我可不喜欢!”   我说人家好歹五官端正,穿着体面,恐怕还看不上你呢。   小蝶哀声叹气起来,“要不是我小时候得了紫癜病,吃了过量的激素,后来越长越胖,越来越控制不住我的这张嘴,估计早就男朋友一大把了,我也想要个能力出众的帅哥做男朋友!对了,楚哥,咱们什么时候能去泰国,明天可以吗?”   尹女士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我表示还要等一段时间,小蝶又不高兴了。   最后小蝶问我,“去做一次手术,不,巫术需要多少钱?信用卡可以吗?”   我告诉她那叫香火钱,最好换成现金,大约需要四万人民币吧。   既然我也要赚点钱,就想着先把我在泰国种诅咒花的钱都赚回来,我看小蝶穿着和出入的地方,也应该掏的起,但后来我才知道,我要的少了。   小蝶将面前一旁孜然羊肉倒进盘子里,几口吃掉,“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成功,多少钱我都愿意掏!”   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告诉她,“其实这个给的活人的祭祀,都是和死人打交道的巫术,如果出现问题会很严重!”   我左右瞧了瞧,低声道,“你知道吗?我也种过诅咒,你猜怎么着?我见鬼了!要不是巴古大师,我怕我……”   “那现在呢?”小蝶两只陷入肉中的小眼一瞪,“楚哥你真有意思,你这不是好好的吗?我说了不管花多少钱,付出多大代价我都乐意,你何必要吓唬我呢?”   我讪笑一声,再无别的话,小蝶今天心情也看似不太美丽,盛怒之下以吃饭作为发泄,把一桌子七八个菜统统吃干抹净,又叫了两块大蛋糕、一大杯可口可乐,这才心满意足,结了账走出酒店就叫了一辆出租车,她挤了半天才勉强做进去,探出头来,“楚哥,我等你的好消息,事成之后我给你个大红包,尽快给我安排好哦!”   我点点头,眼前就留下了一堆尾气。   总之我觉得小蝶这个女孩不仅肥胖,还很神经质,想法有点不正常,那么胖、还想找个刘德华、金城武那样的男人,不过,这也算有追求吧!   回了宾馆,琴布大师终于回话了,“阿楚,巴古大师要我告诉你,从你探听来的情况看,尹女士之前性情的多次变化是怎么回事并不能猜出原因,但有一样是肯定的,她肚子大的这么突然肯定是不对!”   我说这不是屁话吗?任谁都知道这是不正常的。 琴布大师又说,“她肚子里怀的肯定是死胎,是阴灵作祟,你说她家中臭味浓郁,也正是有阴邪之物存在的表现,巴古大师教给你一个法子,你现在听好了……” 全部章节 8、在哪   我赶紧仔细的听琴布大师讲话,琴布大师说,“阴灵都是十分诡异,又瑕疵必报的东西,很难猜测它们的想法,但是一旦和它们打上交道,它们就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向你索取它想要的东西,你之前所种的诅咒对你产生了恶意,向你索要性命,这就证明你们都有了危险!”   “可是尹女士似乎除去怀孕的事情,并没有得到果报,甚至还获得了阴灵的照顾,巴古大师认为,这就是阴灵在向尹女士索取其它的东西,比如一次重生的机会,那么实际上,阴灵不可能通过轮回而重新做人,这样的结果,只会让阴灵胎死腹中,法力更加强大,到时候你们的危险也会无疑增加!只怕你身上保护你的诅咒也不能让你幸免!”   我听完,背后一阵凉飕飕的,急忙问我该怎么办?   琴布大师反倒是不急不慢的答我,“今天巴古大师紧急做法,制出了克制阴胎的法器,我已经找人送往中国郑州了,你明天去接机拿一下,在夜半时分使用这件法器对付阴胎,记住,时间越来越紧了,阴胎会在巫符失效的七天之内降临人间,你和尹女士的性命,就看你自己的了!”   说完,琴布大师就将电话挂掉了!   这一夜我失眠了,我感觉我得要去做一件大事去了!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我去了新郑机场,就像慷慨赴义的勇士,如约从飞机上下来一个归国的游客,带来了一个被包裹的紧紧的小盒子,只是说是阿班叫他带回来的,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这个人只是单纯的肩负了为我带回法器的责任,他甚至连这里面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也就没有再问别的,赶紧找了个不见阳光的地方将包裹拆开。   里面是一把木质的类似小剑的东西,在剑柄两面各雕刻了一张表情非常凶狠的佛像,大约也只有半个指头长,我用指头捏着它往手心刺了刺,都不会感觉到疼,因为剑尖很圆润,就像特意打磨圆润的艺术品。   我心想这能干什么?才看见在木头盒子里还有一张纸条,上面有一连串的泰文,不过每个字节都用拼音标注了一下,我觉得这是阿班给我翻译的。   随后我打电话给阿班,告诉他我收到了他托人带回来的小剑,并问阿班字条是什么意思?   阿班很奇怪的说,“琴布大师没有告诉你吗?这是咒语,你要带着法器半夜的时候去尹女士门前念上几遍,即可削弱阴胎的能力,但是你需注意,机会只有一次,阴胎一旦有了警觉,是会逃走的,你再想对它下手就难上加难了,所以我建议你最好带上一个能够帮助你的人,千万要稳妥点。”   阿班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琴布大师告诉过我,我时间紧迫,阴胎就会在这几日降临,一旦出世,我就治不住它了,带上个帮手总是对的,可我在郑州人生地不熟的,去哪里找靠谱的帮手?   我想到了尹秋彤,毕竟尹女士是她姐姐,说起来此刻没有比尹秋彤更加合适的人选了!   于是我打电话给尹秋彤,让她带上尹女士的家门钥匙来上次见面的咖啡馆找我,尹秋彤很痛快的同意了。   等她的时候,我将那标注了拼音的咒语死记硬背,熟烂于胸后,尹秋彤才找到了我。   长话短说,听的尹秋彤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瞪圆了,“啊,不会吧,这么严重,可是让我跟着去捉鬼,我有点害怕!”   尹秋彤声音越说越小,目光躲闪,垂着眼帘不敢看我,我纠正她说,“不是捉鬼,而是驱魔,尹姐是你的姐姐,你难道不想救她吗?”   尹秋彤显然不懂捉鬼和驱魔的区别,其实我也说不清楚,只好打亲情牌,尹秋彤扑簌扑簌的流下泪来,“我怎么会不想,我姐姐一直很关心我、照顾我,她现在遇到了这种事情,我也很着急,可是我就是害怕。”   尹秋彤白嫩的小手不停的捂着咖啡杯,我只好用自己的大手按在她柔软的小手上,盯着她的目光,给她打气,“相信你的姐姐也很疼你,一定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需要你跟在我身边,如果情况不对,你可以找人来救我,顺便帮我盯着你姐姐不要逃走!”   “那、那好吧!”尹秋彤终于同意了。   之后我没有让尹秋彤离开,生怕她变卦,而是让她和我一起去宾馆等着夜幕的降临,我们又聊了些家常事,讲了些笑话,这倒让尹秋彤放松不少。   总之,尹秋彤是个善良的女孩,甚至还很好欺骗,让我对我总是利用她而感到羞愧,不过也侧面得知尹女士只是性格冷淡、好强、爱惜面子,除此之外,其他的还算不错。   晚上我又接到了小蝶的电话,她嗲声嗲气的问我明天可不可以去泰国,还说要请我去吃饭,被我不客气的拒绝了,这么紧张的时候谁还顾得上陪她闲扯。   挂了电话,小蝶立马给我旁边的尹秋彤打过了电话,不停的抱怨我如何如何的装牛逼,不识抬举,还一个劲的问尹秋彤我到底靠不靠谱,语气万分恶毒,说的尹秋彤面色绯红,小蝶永远不会想到尹秋彤此刻就在我的身边。   挂了电话,我为了不让尹秋彤尴尬,对于小蝶所诋毁我的话没有做任何评价,反倒是尹秋彤向我道歉,“楚哥,小蝶只是太着急减肥了,她心地真不坏!”   我嘿嘿笑了笑,正所谓一叶知秋,从这件小事上看,小蝶已经给我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时间也差不多快十一点了,街心川流不息的汽车渐渐看不到多少,我对尹秋彤说,“咱们走吧,救你姐姐、也就是救我自己才是正经事!”   我俩来到尹女士家门口,月色朦胧,恰好入夜时分,左右一看,别墅附近确实没有一个人。   于是我将巴古大师亲自制作的小剑放在尹女士家门的台阶上,以剑尖对着门内,请尹秋彤四下帮我放风,这才开始叽里咕噜的低声念咒。   法器具有镇压阴灵的作用,尤其是特制的法器效用更佳,不过上午阿班说千万要小心阴胎感应到法器的力量后逃离,否则我再去擒拿,肯定会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所以搞的我一边念咒、一边像做贼一样东张西望,生怕尹女士从那扇窗户跳出去,跑了!   也就念了咒语大约三分钟左右,忽然我听到门内咚的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重物猛然倒地,然后整栋黑灯瞎火的别墅灯光大亮,紧接着就是一阵乒乒乓乓折腾屋子的声音。   这些声音从门内透出来,消减大半,可还是异常清晰沉闷,我又赶紧加紧念咒。   翻来覆去,也不知又把那短短的咒语念了多少遍,忽听尹女士大声哀嚎了一声啊!其音悲惨嘶哑,竟与野兽之嚎有的一拼。   顿时吓的我停了口中的咒语,连尹秋彤都挪了过来,抱住了我的胳膊,柔若无骨的小手的倒是温暖,只是手心的冷汗黏的我发烫。   我问她你过来干什么,尹秋彤就脆生生的答我,“楚哥,我怕!”   这一说话的功夫,里面剧烈的响动忽而恰然而止,我俩都是一愣,不敢在说别的,我继续念咒,念了几遍,屋中依旧没有动静。   我心里咯噔一声,坏了,阴胎不会是控制着尹女士逃了吧?   可想要闯进去,又怕发生什么意外,对于阴胎这种潜意识里万分惧怕的邪物,我还真的没有多少勇气去直接面对它。   再者,琴布大师告诉过我,法器只是起一个削弱作用,也就是能够压制阴胎仅此而已,至于能够压制到什么程度,又是否完全发挥了法器的效用,我无法把握。   但思来想去,我还是对尹秋彤说,“秋彤,你把门打开,咱们进去看看你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尹秋彤抱着我臂膀的小手紧了一下,很听话的离开,取出家门钥匙插进门锁中,小心翼翼的拧动。   咔咔咔几声,尹秋彤蹙起了眉头,“楚哥,拧不动!”   尹秋彤扭过头对着我说话的时候,她脑后的铜色木门嘭的一声,发出了巨大的拍门声,应该是从里面拍上来的,震的整张大门都颤了一颤,似乎是在警示我们,这里不欢迎我们到来。   尹秋彤吓的呀一声叫,小手猛然离开了钥匙,我一咬牙,一个箭步跃到门前,抓住把手,狠狠的拧动钥匙,咔的一声,果然拧动一半,钥匙就不能再转动了,好像里面塞了一块海绵,越往后拧越是紧巴巴的。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使出了吃奶的劲狠狠一扭,咯嘣一声锁芯被我按下去了,门吱呀一声打开。   就在门弹开的一刻,屋内猛的发出砰砰砰几声巨响,厅中几盏大灯全部爆炸,其余的小灯也悉数尽灭,屋中黑呼呼的,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点惨淡的月光射进来,在光洁的大地板砖上铺了几块正方形、黄色的光亮,我借助这点萤火之光一瞅!   客厅中乱糟糟的,长杆壁灯摔进沙发中,茶几上的杂志全部丢在地上,还有几个喝水用的玻璃杯统统砸烂,可在门背后面,没有半个人影,刚才是谁在拍门?   正对着我们的大阳台,拉的密不透风的窗帘有些摇晃,我心生疑惑,尹女士不会跳窗户跑了吧!   我和尹秋彤都纷纷取出手机,那个时候的手机照相功能并不普及,只能用屏幕上的一点光亮照物,反正我是看不见有任何影子移动,便确定客厅中确实无人。   我咽了口口水,开始往阳台那边走去,尹秋彤拽了我下衣角,我看见她的小脑袋使劲摇着,嘴唇微微一动,“不要。”   我拍了一下她的小手,示意不要害怕,这便离开了她身边,路过厅中的时候,神龛早就被人推到在地,连里面的三角巫符都摔了出来。   我一不小心踢中地上供奉之用的一个苹果,那苹果就滴溜溜的滚进了阳台的窗帘底下。   我想到那天尹女士就藏在后面,古里古怪的一把捉住秋彤小手,心就沉了一分,那被微微吹动的米黄色帘子,越发的诡异起来。   在我指尖就要抓住窗帘的时候,滋的一声电流响,所有还能着的灯统统亮了,马上又灭了。   我好像看到窗帘后面有个影子!   我觉得我的指头都僵硬了。   是尹女士?我自问了一句,一把捉住窗帘,狠狠的拉开了一半,透过玻璃,外面路面上洒满了月光,后面没有人!   而且,窗户是关着的!   哪里来的风?   我的头发根里全是汗。   我想转身回到尹秋彤的身边,就在我转身之时,猛然想到了另外的半扇窗帘!   “在那!”我都叫了出来,啊!尹秋彤不知我说在哪里,跟着吓的叫了出来,我撕拉一下把窗帘拉开了,可我傻了眼,整个阳台上什么都没有。   屋子里安静极了,我都能听到楼上排水管轻微的流水声,嘶嘶作响。   我呆了好久,突然说道,“坏了,你姐姐不见了,我们中计了!”   我转身就对尹秋彤大声说话,同时脚步急速向尹秋彤走去,可刚走一半……   嘭!   不知从房间的哪个角落里,发出了一声巨响。 全部章节 9、到手腐肉   这一声响,立时引起了我俩的注意,我和尹秋彤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对方,尹秋彤弱弱的问我,“那是什么声音?”   可就在这时,再无了半点响动。   黑暗的屋中,闷的要死,偏偏还臭的要命。   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竖着耳朵拼命的听着任何不对劲的响声。   尹秋彤被这安静的气氛吓的全身哆嗦,她的第一反应不是逃出门外,反而是快步跑到我的身边,就在她离我只有一步的时候,那咚的一声闷响又发了出来。   这一次,我真真的听到了,就在我不远的地方,好像就是从空荡荡的楼梯上发出来的。     我三步并作两步,嗖一下射了出去,刚跑到一半,腰间猛的一紧,从我后背环上了一双白嫩嫩如欧笋的手臂,尹秋彤前胸柔软的部分贴上了我的背部,“楚哥,我怕!”   尹秋彤真是胆子小的厉害,就来这一会,已经念了几次我怕了,可是我心里惦记着关系我性命的阴胎,实在不能怜香惜玉,只好扯开她的小手,对她讲了一句,“跟在我后面,不要怕!”   “嗯!”   我拽着尹秋彤白色的手儿,噔噔噔几声一起迈了几阶木质地板,看着上面延伸进黑暗的阶梯,实在不知道有无危险,扭头悄声问尹秋彤,“上面是都是什么?”   “啊,上面有两间睡房,我姐姐和姐夫分居住着呢。”   我点点头,再迈一步,脚底落在阶梯上,刚一挨着地面,咚一声闷响,就如我踩出来的那般合拍。   这声音仿若顺着我的脚掌,通过我的身体传达到了我的脑子里,那么清晰!   听的我头发都竖了起来,我确定这声音就在我附近,可是我的眼前什么都没有。   我便再也不敢迈出第二步,我手心里尹秋彤的小手也开始抖的厉害,她一定也听到了这奇怪的声音。   我俩的呼吸声同时加重,尹秋彤拽了拽我,“楚哥,我们走吧,我的腿不听控制。”   我听尹秋彤的声音都快哭了,其实我也很害怕,此时房间里四处都透着古怪。   咚咚咚,就在我们心里都打了退堂鼓的时候,紧接着地面那声音越发的急迫了起来,把安静的空间激的支离破碎,似乎无数的脚步悄悄降临在我们四周,围着我们打转一般。   这些声音不肯离去。   尹秋彤就真的吓哭了。   我的眼珠不停的左右乱摆,脑子疯狂运转,忽然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产生在我的脑袋里,一拉尹秋彤,“下去!”   噔噔噔……   尹秋彤毫不反抗仍由我牵着她走下楼梯,我拉着她绕到楼梯下面,看着封闭楼梯的两扇白墙,把耳朵贴了上去。   咚!   那声音更大了,我一指墙壁,这声音是从里面传来的!   尹秋彤一愣,“这、这里好像是个储物间。”   我赶紧绕了一圈,果然在后方找到了一个黄色的小门,我咬了下嘴唇,把手搭在了门把手上,顷刻屋中的电灯忽明忽暗,闪了又闪,全部着了!   一时之间屋中大亮,给我平添了不少勇气,我一拧,这门上就发出咔擦一声响,门没锁!   我轻轻推门,门渐渐露出一条小缝,里面透出黄色的光芒,就在这和卫生间差不多大的储物间里,顶上有一个电灯泡。   门彻底被我打开了……   里面堆放了许多杂物,但显然被什么人乱翻过,各种箱子旧杂志书本都堆积在一起,形成一个如坟墓般的小山包。   “啊!”尹秋彤猛的拉了我一下手,紧闭着眼睛指向这堆杂物,“上面有血!”   不错,覆盖着的书本纸箱上面都沾染了大滩红色鲜艳的血迹,而且从这小山包的地下也流出一条红色痕迹,不知是鲜血从上渗透了下去,还是鲜血从里面冒了出来。   那腐臭的味道更加浓郁了。   难道尹女士被埋在里面?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所以我一步走进了这狭小的储物间,顿时那如山的纸堆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喷发出来,无数的鲜血不要命的从底部涌出,很快就化作了一大滩,将我的鞋子都沾湿了。   尹秋彤不敢进来,只是站在外面,就在我快要靠近纸堆的时候,忽然尹秋彤大叫一声,“姐姐不要啊!”   这一声如同棒喝,惊的我紧急转身,回头一看,一道高大的影子已经笼罩而来。   尹女士手中高高举着一把铁榔头,几乎顶住了房顶,她刚才就站在了门背后面,我因为注意力都在纸堆上,并没有发现。   可现在,我所惊骇的并不是尹女士的突然出现,而是她狰狞却又可怜的样子。   只见她满身是血,尤其是穿着黑色丝袜的细长双腿之间,已经淌下大量粘稠的黑血,她的肚子堪比怀胎十月,和藏了两个大枕头一样。   她张开了猩红的嘴巴,哀嚎一声,“救救我!”   她这一张嘴,我竟然发现她嘴巴的牙齿上,挂着淡红色的细肉丝,这绝对是她咬了什么生肉才留下的!   喊完这一句,她又嗷的发出一声怒吼,从晃动的喉舌里冒出来,沙哑的声音不似正常人类可以发出来的!   这古怪的声音吓的我倒退一步,就见尹女士手中举着的榔头猛然照我头顶砸下。   我侧身一躲,那榔头砸空,却脱手而出,当啷一声摔进血泊之中,尹女士这一折腰,高高隆起的大肚子都晃动了下,立刻尹女士重心不稳,噗通一声迎面爬在了地面,肚子顶着腰肢都凸了起来。   这一摔,尹女士的声线又恢复了正常,“啊,好痛,不行了,我要生了,救我,我不要这个鬼孩子!”   我急忙去扶,却不料尹女士一骨碌翻过了身子,对着我的手腕就咬,还好我躲的快,此刻尹秋彤也来扶她姐姐,只是一看见尹女士痛苦的面门上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狞笑,就不敢靠近了。   尹女士仰面朝天,满嘴是血的嘴巴里哈哈大笑,那声音粗犷无比,说着听不懂的语言,貌似是泰语,一会又恢复尹女士原来的声音,哀求我们救她,听的尹秋彤只是哇哇哭泣。   我咬了咬牙,将那巴古大师给我法器挂在尹女士脖间,尹女士立刻双眼泛白,全身抽搐了几下,才渐渐好转。   一旦清醒过来,只顾捂着肚子喊疼,下面的鲜血流的更快更多,她细细的腰肢上,鼓鼓的肚皮都要涨破了。   我一看,不管是不是阴胎的力量作祟,这都是要出人命的呀,急叫尹秋彤打120求救,尹女士这才回神想起了我,一把抓住我的手,挤出几句话求我,“大兄弟,快带我去医院,这个孩子不能要,它不是人!”   尹女士说完,挣扎着一定要站起来,尹秋彤和我去扶她,竟然真的站起来了,摇摇晃晃的就往外面走,我看尹女士似乎已经在法器的压制下完全恢复了意识,这才扶着她往外面走,可我迈步的时候,脚尖踢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低头一看,居然是个电线插头,黑乎乎的。   但在这个时候,我已经顾不上去思考这如山的纸堆里藏着什么,陪着尹秋彤带她姐姐艰难的走出了别墅,刚一出去,远处射来两道灯光,救护车已经感到了。   尹女士上了救护车,就赶往了医院。   我爬在医院急救病房的门前,和那热锅上的蚂蚁也没什么两样,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护士才出来,结果误把我当成尹女士的老公,告诉我大人保住了,可是孩子没有了。   我灵机一动,直问能不能把孩子给我看看,问的那护士眼里全是惊诧,一般都是先看大人,哪有只要看孩子尸体的,不过护士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和我说,“先生,你要是看的话一定要撑住了,因为你爱人生出来一块发臭的腐肉!”   最后我提出要将胎儿带走的时候,那个护士才有警觉,盘问了我半天我和尹女士到底什么关系,我趁着没人,给那护士塞了一千块钱,这才把阴胎用非法途径买了出来。   我把装在玻璃瓶中的阴胎收在一个包里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只见那阴胎确确实实就是一块烂肉,泡在淡红色的福尔马林药水里,整个身体没有四肢、甚至连脑袋也分辨不出,更没有眼睛、鼻子、嘴巴。   阴胎一到手,我立刻决定赶往泰国,天晓得此时的阴胎算什么,还会不会拥有诡异、置我于死地的力量。   当时我还给小蝶打了个电话,我说,“小蝶,我现在就要去泰国,你可以留下来慢慢办签证,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安排你来见巴古大师。”   小蝶一听,不管这个时候已经快天亮了,激动的说,“我现在就跟你去吧,其实签证几天前我就办好了!本来就打算近期一定要去泰国的!”   我也懒的多说,嗯了一声约好机场见,就匆匆打了车。   尹秋彤出来送我,临行时,我还是把我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秋彤,我现在要走了,可是我还是很担心你和你姐姐。”   尹秋彤听我说担心她,脸上绯红了起来,我怕她会错意,赶忙解释,“咱们在储物间里看见的那座纸堆,我敢肯定上面湿透了的鲜血是从里面冒出来的,里面到底藏了什么?而且我踢中了里面冒出来的一个插头……”   忽然我就想到尹女士新换的电冰箱,她为什么好好的没事干突然换了冰箱呢?还有她牙齿上的肉丝、地板上似乎不属于她的鲜血、以及那满地拍打的奇怪响声,一个又一个我解答不了的问题接二连三的突然从我脑海里冒了出来。 但是这些我都没有说给尹秋彤听,因为我怕吓坏了这个单纯的女孩。 全部章节 10、物有所值   单纯的尹秋彤疑惑的看着我,我抬手在耳边比划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我去了泰国会联系你的!”   尹秋彤重重的点点头,我从汽车后视镜里看见,她一直目送着我离去。   我到了机场没一会,就看见了小蝶,并不是我有多么急切的盼着小蝶快来,而是她的出现太过瞩目了,臃肿的小蝶手里提着一只粉色可爱的旅行箱,我都怀疑有没有她一个巴掌大。   她风风火火的,两只小脚连跑带奔,巨大的身形滚滚而来,还好这是半夜,没什么人阻道,否则以她这速度,难免撞倒几个魁梧的男人!   当她站在我的面前时,我看见她额头上流下一排排细密的汗珠,显然这一通慢跑给她带了沉重的负担,她见到我后,第一句话就是嗲声嗲气的说,“楚哥,我等了你好久,终于要去泰国了,怎么样?那边都帮我安排好了么?吃块蛋糕吧!”   我才注意到小蝶的肥爪里抓着一块奶油蛋糕,想必她来的这一路也是饕餮饱食,食欲对她来说,我想永远都无法抛弃了。   当然我并分不清是否安排好了行程和吃块蛋糕有什么必然的关联,可她确实提醒了我,本来我打算独身先去,再安排小蝶,但现在她非要跟来,是不是会给巴古大师造成困惑。   于是,我拿出电话就给琴布大师打去了电话,这个贪财的家伙应该理解我拿到阴胎时急不可耐的心情,果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琴布大师并未责怪我扰他清梦,只是说那就将阴胎带回来吧。   等我说到小蝶也会与我随行前往时,他顿了一顿,“谁?什么诉求?”   我去,这个家伙并没有记清楚我和他提过的事情,以至于让我觉得他会不会一直在吹牛皮。   我躲开小蝶,捂着手机又说了一遍,琴布大师才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那就带来吧!”   琴布大师的话很简短,我回头,却被小蝶近似灼热的目光给吓了一跳,她眼睛里冒着光,肥厚的嘴唇一角挑起,几颗歪歪扭扭的黄牙都露了出来。   早上八点,我们就到了泰国,由阿班接机。   阿班拍了拍我的肩头,他开了一辆皮卡车,带着我们赶往巴古大师那里,后排被小蝶一个人挤满,让阿班也非常汗颜。   当着小蝶的面,我们俩很默契的都没有提到尹女士的事情,闲聊了几句其他的,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琴布大师,我问阿班,“我怎么总是觉得琴布那个人很市侩,一点都不像得道高僧的样子?”   阿班笑了笑,“谁说他是僧人了?”   “他们是法师,与僧人还是有些区别的,至于你说的琴布,这个人以前是泰国一家厂子的老板,本身并没有什么法力,早些年出了事。”阿班这个时候低声、快速的说了一句,“就是那种鬼神上的事情!”   “之后就散尽家财,被迫跟在了巴古大师身边,当了助手,因为是商人,正好发挥特长只管处理金钱上的往来。”   阿班这么一说,我算是彻底明白了,琴布脸上见钱眼开的神情和话里话外透着世俗的语气,我一下都对上号了。   很快,我们来到了巴古大师的住所,此时并没有多少人前来拜访,但接待我们的毫不意外,还是琴布。   当琴布看到从皮卡车厢内钻出来的肥胖小蝶时,眼睛里也放出了奇异的光彩,笑着问我,“这就是你说的那位诉主?”   我还没答话,小蝶已经挤了过来,把我和阿班都顶到了一边,伸手就捏住了琴布大师的整只手掌,“大师您好,我是来减肥的!”   琴布大师微笑着点点头,“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孩子你一直被肥胖所困扰,你想解除这个噩梦般的诅咒对吗?”   小蝶有些不明白琴布大师口中的诅咒,可她还是点点头。   我见琴布大师毫不理会我,或者说是我包里阴胎的问题,急忙插话,琴布大师这才叫来一个巴古大师的小徒弟,让他将阴胎送往巴古大师那里。   后面就是琴布大师一直给小蝶讲解驱除肥胖诅咒的巫术有多么的神奇,听的小蝶喜笑颜开,中途琴布大师说了多次关于材料的昂贵性,我才幡然醒悟,在小蝶后腰推了一把,以至于我整张手掌都陷入了她的腰间肥肉中,“先付香火钱吧。”   小蝶也算明白人,点了一叠又一叠的钞票出来,双手奉上,琴布大师笑的嘴都合不拢,连同我的回扣钱也收好后,才问小蝶要不要去看看材料。   我心里有点转不过弯,不就是施法供奉一道巫符吗?这有什么好看的?   小蝶既然花了钱,自然不会任凭琴布大师一张嘴说的天花乱坠,连连点头,我也好奇就跟着琴布一起去了。   从这摆了凶佛的大屋出来,直直向后面的一排小木屋走过去,我才觉得这里最后面的几间屋子,深入林间,有些隐蔽。   当琴布大师走到一间搭建的略大一点的木屋前,我从用草席做的墙上一些裂开的口中看见,屋内也有几个僧人打扮的小徒弟忙碌着什么。   琴布大师请我和小蝶进去,那些小徒弟中走出一个脸目白皙的小伙子,看起来年纪和我差不多,浓眉大眼,唇红齿白,竟然有点像泰国明星,他先向琴布说了几句泰文,又对我们说,“你们好,这是为蝶小姐准备的材料。”   琴布大师跟着笑起来,“阿楚向我提起蝶小姐你的诉求后,我们就提早为你准备了,来看看吧,绝对物有所值!”   我记得琴布早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现在竟然说早就准备好了,真是会做生意,不过倒是让小蝶瞟了我一眼,证明我没糊弄她。   我们走近琴布大师所指的材料,就看见这间大屋内空空荡荡的,可就在房间右侧的地上支架了一堆柴火,在柴火遮挡的后面,摆放了一件黑乎乎的长条物件。   约有一人长!   仔细一看,这不就是一个人吗?不,准确的说,是一条黑色的干尸,全身硬邦邦的,没有穿一件衣服,可能全部烂完了。   但在尸体的胸部,有两个僵硬乌黑的大圆坨,似乎是女性特征。   尸体的脸几乎烂完了,没有嘴唇,露出了略黑的牙齿,眼眶坍陷,依稀能够看见坏掉的干瘪眼珠子。   枯草般的长发就像干燥的发菜,一团一团的。   琴布大师说,“这具尸体,大约埋了二十年了,是死于难产,但难能可贵的地方,在于常埋地下尸体不腐,阴气很重,用来施法的话,效果会很好,三天之内,你的愿望就可以达成!”   小蝶愣了一下,“不是说一个礼拜吗?”   我尴尬的咳了一声,我的好意琴布你这老家伙别不当回事啊,可琴布大师还是摇摇头,“三天,三天就够了!”   刚才说话的那个小徒弟问琴布大师,“可以开始准备了吗?”   我知道,其实他的意思是问,小蝶付了钱没有?   琴布大师一挥手,“准备吧!”   几个小徒弟就开始点火,我有点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   那个说话的小徒弟就告诉小蝶,“蝶女士,明天可以种植诅咒,你明天再来,咱们就要开始了。”   小蝶问,“那现在你们要干什么?”   就看见火已经猛烈的燃烧起来,在火堆上架了个架子,几人抬着干尸放了上去,又有一人手中捧有烟灰缸大小的瓷碗,那熊熊烈火烘烤了几下,那死于难产阴气过重的尸体屁股上就发出了啪啪啪的响声,一会功夫,一些焦油便被提炼了出来。   那个小徒弟用瓷碗不停的收集着,一旦收集满了,就倒进一个大桶中,原来今天所要做的准备工作就是提炼尸油!   至于明日,这个一直与我们对话的年轻人告诉我们,要给小蝶全身注入尸油,过程会很缓慢,也会有些痛苦,希望小蝶心里也有打算。   这些话不但没有吓退小蝶,还让小蝶叽叽喳喳的问了起来,“是用针筒吗?”   “不,要用刀片割开你的肉,全身上下……”   另外,年轻人告诉我们,他叫颂挺,我们叫他挺就可以了,明天还来找他。   割开全身上下的肉皮!听的我浑身打冷颤,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琴布大师说处理阴胎也需要时间,在没有完全解除危机之前,要我留在泰国。   出了门,我们先送小蝶找了一家酒店,阿班打算让我去他那住几天,车上我问阿班今天怎么这么闲,不用去干活吗?   阿班通过后视镜盯了我一眼,也不说笑,语气很淡的同我讲,“今天不带团了,我给巴古大师谈了一笔买卖,能赚不少钱。”   我哦了一声,阿班问我这次赚小蝶多少,我说不多,刚刚好够我免费治好阴胎烙下的毛病了。   阿班摇摇头,“我看那个小丫头见过些世面,而且点钱的动作麻溜利索,家境一点错不了,你可能说少了。”   我大惊,“那怎么办,可是价钱也定下了啊!总不能反悔吧?”   “当然不能。”阿班腾出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头,“赚钱的机会多了去了,我这几天又要去工作,刚才说的那笔买卖,要不你帮我跑跑腿,我分你一半钱,够你胡吃海喝一段时间了!在泰国也别闲着不是?”   阿班怕我不动心,给我比划了三根指头,“起码三万,人民币!”   说实话,我确实动心了,三万块钱不算多,但我在外受苦打工,少吃少喝的也才攒了两万多,还全花完了,起码现在卡上没见钱,能不赚点块钱补补窟窿么?   我问到底是什么,阿班的话又开始轻描淡写,“还不是跟阴灵材料打交道的么?”   阿班不多说,我觉得他说的简单了,但也不好打破沙锅问到底,只好随着他一路旁敲侧击的问下去,最后阿班不耐烦的说,“有个大地主,庄园里闹鬼,他想请我介绍巴古大师,将那阴灵贡献给巴古大师做材料,好处费不少。”   我一听闹鬼,就不想接触了,阿班如何看不出我的心思,安慰我说,“没事的,我还能害你不成?你只需和拥有法力的巴古大师走一趟,跑跑腿……”   我直接了当的问了,“那只鬼凶不凶!”   “不凶,只是……”阿班顿了一下,后视镜照着的他,双眼快速的眨了眨,好像有什么话又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