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穿越了 长长齐腰的头发,很细很柔,可是因太长而纠结的发丝,让她心火突突的往上顶,一把扯开面上的乱发,泛黄的铜镜里印着一张肉呼呼的苹果脸。   如小萝卜般的手指从弯弯的细眉往下划,是一双水水的双眼皮大眼睛,挺俏的鼻子也是肉肉的,圆润的很是可爱。娇滴滴粉嫩嫩的樱桃小口,抿着嘴儿更显俏丽调皮,眨了眨仍然发蒙的眼睛……这个人的确是她,没有做梦或幻觉,她百分之一万的确定。   她……穿了…穿了?…偶滴神呀,这传说中的穿越竟然真的存在!   林平安醒来了好几次,震惊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没有一个人,但是好死不死的床的对面立着一架落地大铜镜,初来这一眼吓死她了,以为做恶梦什么的,竟然出现了幻境,却又是这么真实。   她吓得不轻,拔身起来,镜子中的陌生人也是同样动作,当她呆了片刻,再轻轻动了手臂时,吞了口唾沫……好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人影也这般动作。   转过去,又看上自己的手臂,再转过去镜中的人,又回到自己的手臂上,很不幸的,她脸色发白的自己吓得晕了过去。   第二次,第三次……不知道多少次过后,只觉没有日夜更替,应该还是这一天之中,她终于相信了,穿了……她林平安因为半打雪花醉死魂穿了……   不知道要哭还是要笑,因为自己是孤儿,所以踏出孤儿院后,便一直半工半读,已是二十七岁高龄才自学拿到师范本科,本来要光荣的结束长达七年之久的代课教师生涯,可这光荣的却给醉死了,穿到不知道这里是哪朝哪代的很古的时代。   虽然如今还没有人来看过她,自个儿是根据本体的着装及屋里的布置,还有那大红大紫火爆一时的穿越文而得出来的结果。   只是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前世吃不好,穿不好一身排骨的她,还真是赚到了,竟穿到珠圆玉润的身体上,不晓得原来的本尊怎么这么会吃,虽然全身肉肉的感觉,但应该细的地方还是看得出腰来,不过应该丰满的地方,却不能用丰满来形容,这叫啥……大波,奶牛,好像很难听,但是真的很雄伟。   她穿着雪白的长衣长裤,这算是睡衣吗?或者叫垫衣,里衣?眉头打了个结……古代其实并没有现代人想象的那般美好,只看电视里,小说里的故事就太明白了,她原来就是一个平凡无奇的人,对如今这状况是好没自信。   “小姐,你醒了啊……”这时候门口进来一个人,不算惊讶的叫声,很是平淡淡的感觉。林平安转过身看向她,是一个十七八岁,五官尖细的女子,不好意思,以她的目光还是看不出此人是什么身份,但听她刚刚唤她小姐,那应该是下人婢女之类的才对。   但是奇怪的是,按林平安少之又少的印象,做下人的女子,应该穿着没这么花俏才对,她一身绿衣华衫,一点也不像一个下人的衣衫那么朴素,头上装饰虽少,但梳的发鬓委实繁复,话说丫头不是应该梳两个山羊角吗……   细尖的脸上画着浓浓的妆,说实在的对她这画妆的技巧,真是不敢恭维,这粉白的面上,眉上两点黑,唇上一点红,活像是日本的艺妓装扮。   “请问你是谁?”   出于礼貌,应该对第一次见到的人这样问的,可是林平安忘记了,她是穿来的,这么问人,不叫人奇怪才怪了,于是她急着又改口道:“我头好痛,这是在哪里?”   作样抚了抚头,脸上闪着痛苦,其实她头后真的很痛,这到不是装的。但那进来的丫头没有按固定的情节发展,没有哭着喊她怎么了,也没有急着跑去找大夫,那丫头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先就倒了杯茶,林平安到还心热的以为是给她倒的,这会儿到真有些渴了,可不想那纤纤细指捏着杯角,执到自己的唇边,很斯文的喝了一小口。   抬着起脸,用巾子擦了嘴角,“小姐既然醒了,那绿珠就去禀报姑奶奶他们去了。”小心的提起裙摆,那叫绿珠的女子转身就出了房。   林平安滞了滞,她还在想,接着就说自个儿失忆了什么的,却不想人家根本没管她许多。回神这个绿珠的话,姑奶奶他们……   便立即爬上了床,睡得好好的等着人,这个姑奶奶肯定就是这个身体的亲人吧,一直没有亲人的林平安此时到存了几许期冀,但心里又透出许多的紧张和不安。   她很平凡,一时做不到随遇而安的心境,但她是个实际的人,既然出了状况就应该直面应对,逃避现实也不是她林平安的作风。   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看来来了不止一个人,接着就是一阵香风漂进来,林平安努力的镇定,一点点的正眼注视着迎来的几人。   打头的是中年女人,脸上也是一样的浓妆,但败笔的是那层层的白粉,在她的脸上没能晕开,竟勾出数条深深的纹路,真是丑得可以。   她右手边同样是一个十七八的姑娘,这明显到是小姐装扮,长相貌美,如果不画那惨绝人寰的浓妆的话。   四个人走来的人,到只有一位男子,他低着头跟在中年女人的身旁,看起一来有点唯唯诺诺,暗地里会抬起脸看她,长得有如粉面书生,清瘦的身体,懦弱的气质,让人看着有些弱不禁风。   “嗯,看来是没事了。”那中年女人放只手在林平安的额上,眼里、面上都没有表情,似乎对她的清醒很是不在意。   “呵……沫儿哎呀你还真是命大的很,竟然连烧了七八天都没有死过去,真是命硬得可以哦,难怪你父母死了,独有你活了下来,啧啧……”那年青一点的姑娘叫道,斜上勾起的单凤眼,透着浓浓的嘲弄,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主。   “你是谁,你们是谁……”林平安弱弱的问,这才是首要问题对不。   面前的几人各个挑起眉,那中年女人一回头问道:“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状况,她不记得事了吗?”   “娘啊……”那年青的女子唤道,“她病了这么久,又烧得那么厉害,不记得一些事,那不是正常得很么,说不定她脑子烧坏的可能都有呀,哎呀不得了!”她惊叫一声,“若真烧成了傻子,难道还要我小弟娶她不成?”   娶她……娶谁……我!林平安突得就瞪大了眼,与同时听闻受惊的粉面书生一个照面,这男子也是瞪直了眼,看着林平安的目光里闪过厌恶,但一看中年女人扫眼过来,便立即低了下去,很是恭敬的杵在跟前。   “沫儿这儿的事,你这个做姐姐的多操操心,没事就过来看看她,是需要什么都给置办好了,等她身体痊愈了,立即就给你小弟办了亲事,免得再拖下去,夜长梦多。”   青年女子淡淡的应了一声,直盯着林平安惊骇目子冷冷的笑起来,掠得人一身鸡皮疙瘩。   那中年女人又道:“长亭,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跟我回房去,读书才是你首要的任务。”粉面男子听话的跟着那个姑奶奶的离开。   林平安想,应该叫那中年女人姑妈吧,姑奶奶这称呼,好像是父亲的妹妹才这般叫的。   年青女子突然勾着嘴走近她,低着声,厌恶的道:“肥猪,你怎么不死了的干净!”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才转身,却巧得碰上那叫绿珠的丫头。   “对不起,美芳小姐,绿珠没看到你。”    正文 第2章达成共识 萧美芳厉起了眼,张开手啪一声扇在只躬着身的绿珠脸上,“狗东西,没张眼吗,画成这样到是想勾引谁不成,还不给我洗了干净,哼!”才踏离一步,又突然折回身,“你这身上的衣衫哪来的,你个下人凭什么穿这么好的衫子,马上给我脱掉。”   绿珠此刻才觉事情严重了,立即跪道:“美芳小姐饶命呀,这衫子是长亭少爷送我的,绿珠怎么能……怎么能……”   “哈哈……”萧美芳突然大笑,转了眼床上呆滞的林平安,眯着眼恶毒道:“苏沫儿,你看你们家都是些什么人呀,你这个正牌主子还没嫁给我小弟,这臭蹄子到先爬上了长亭的床,哈哈……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萧美芳讥笑着离开,绿珠这才慢慢爬起来,把腿上的灰扫了又扫,看来是极宝贝这件衣衫子的,难道就因为是那个男人送她的关系吗?林平安只觉是看了一场戏,根据刚刚所闻的信息,直觉应该做点什么。   打第一眼看着那叫长亭的粉面男,只有林平安自己知道那是有多么厌恶。   “你还好吧?”   绿珠闻言,扫眼刚坐起身来的林平安,脸上淡漠的很,却恭敬作礼道:“绿珠无事,小姐惦念了。”   笑眯眯了眼,有意的提道:“长亭……”刚一开这个头,绿珠就毕恭毕敬的道:“小姐,绿珠有分寸的,小姐嫁于长亭少爷,绿珠只能做为陪嫁给他收了房,永远都是你大我小,你尊我卑。”深深的一躬身,很是知礼得很。   可看她宝贝身上衣衫子的份上,却是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安份的人,而且对她这个主子小姐,好像也没有她说的那般恭敬。   “绿珠对吧,你是我的贴身婢女。”这是肯定的问句,看绿珠点了头,便接道:“你喜欢长亭吗,想不想嫁给他作正室?”似天真的问题,这副身体的主人,声音软软的透着甜美,竟显出可爱的模样来,到是成为了林平安最好的伪装。   “小姐说笑了,我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肖想这些不切实际的,实是太折杀绿珠了。”话说得直硬,可看人的目光中却流过希冀,这种眼神常在林平安自己脸上看到,每到她要找新工作,面对镜子自我加油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脸色。   势在必得!   所以若不是万不得已,她不会换工作,若不是工作单位实在没缺口,否则非得录用她不可,只因她为生活,必需势在必得。   “想要什么就是什么,做都敢做,还不敢承认吗!”林平安笑眯着眼,可是吐出的话,却是刀子般锋利。绿珠脸上一白,疑惑的直了下眼,她朝这边走过来,下意识唤了声,“小姐,你怎么呢?”   目光里透着研究。   脸上笑得甜,露出了两个深深的酒窝,“只是说了你想的,却不敢说出来的话,若你能信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得到你想要的。”脸上一松,轻声道:“所以你的回答是什么?”   这是绿珠从未见过的神情,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人还是原来那个人,但是那自信不已的神情,却与原来那个纯真无知的小姐大相径庭。   难道是遭逢巨变所故!   思着眼,良久,绿珠道:“小姐这次病愈变了好多,绿珠只是个卑微的下人,能得到小姐的信任是绿珠的福气,小姐说什么,绿珠便听什么就是。”   这就是同意了,不过她心里有所保留,林平安能理解,从绿珠的目光里看出疑惑,她也大体明白,自己与身体原来的主人很是不同。不过在有所图的人面前,她也不用再装着什么,无论绿珠怎么想,她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成。   “如她们所说,我失忆了,你得告诉关于我的所有事情,之后我必然会帮你,因为我对你喜欢的男人没兴趣。”   绿珠眼里动了动,以前就知道苏沫儿讨厌萧长亭,看来她所说的话,到有几分真实性。不过对于苏沫儿性格的突变,她仍然存着疑,但由她想破脑袋去,怕也弄不清个所以然来。   经过一问一答,林平安急时得到了最想知晓的信息,说实在的,对于突来异世的她来说,实在是想急快抓住什么东西安定自己的心,这未知的世界实在让人太不安了。   原来她这副身体的本尊叫苏沫,很可爱的名字,尤如她的长相一样这么甜美干净。上月四月十一便是她十六岁的生日,好年青的生命,青春无敌,本来二十有七的林平安只觉赚到了,对这年青的身体却是越加的满意。   苏沫及父母因去边城探望外祖父母,不幸被乱军袭击,家人全部遇难。听到此处,林平安才弄个明白,这里是一个叫燕国的地方,却不是中国历史上的那个燕国,这个时代与中国汉朝相似。此时正是燕国元贞二十年。   听绿珠说,燕国常被北方游牧民族胡人铁骑所侵略,年年争战民不聊生,但幸亏当政的皇帝仁智,抵抗外敌的同时,发展农业争产争收,老百姓所受战争之苦,朝廷非常体凉,年年都会开仓救及,并且时常有明政推出,在所有燕国人心目中,燕皇是最伟大最仁慈的君主。   而苏沫的外祖父便住于边城之处,正是两军交战正火烈的地方,苏老爷夫妇听闻边城战事吃仅,便带齐家人赴那里想接回岳父,却不幸一家人独剩沫儿被燕国军救出,其余的连尸骨都找不到。苏沫儿是随回京军队回来的,苏府里便只有寡居多年的姑妈掌家,她虽被救,但头后伤得不轻,接连七八日高烧不退,直到今日才舒醒。   林平安听闻这一切,异常惊诧,好死不死的,为何会穿到这么个乱世来。   但对她如今情势,最要迫切关心的是,“我为何要嫁给表哥,是父母早就订下的亲事?”这还是近亲,要不得,实属要不得,非把这亲事摆脱不可。   绿珠眼上异了异,便道:“看来小姐真的是忘得多了,是小姐你自己回来说,老爷要把苏府全交由姑奶奶打理,要她多照顾着你的。”   “哦?”林平安一蹙眉,却又是一松,这让她这个看多了影视剧情的现代人,立即闹了个明白。   哼,苏老爷说是要姑奶奶打理苏府,可没叫她掌管苏府,让她照顾苏沫儿,可没叫她让自己儿子娶她。   说白了,这个唯一的亲姑妈,要得是苏府的家产,而非她这个纯真无暇的儿媳妇。   林平安前世一直孤苦无依,自己整日为吃饱穿暖发愁,着实把谈恋爱给耽搁了,曾经到是有过喜欢的人,却清白的只拉过小手,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纯情了,还是对方对她根本没有感觉,反正他们是莫其妙开始,不知不觉结束。   之后的人生,她一直在寻找着一个可以给她安全感,相互爱恋的完美型男人,也许是孤独太久,所以越是对会成为爱人的他,期冀更多,说是完美型男人,在林平安心中一点也不过。   她就是这样想的,也非找到不可,不过却是宁缺毋滥。   但粉面男,只一眼就被排除在外!没什么理由,就是没感觉,这也怪不了她,而且刚来这里,她不想立即把自己困死。   恋爱要谈,这是体验人生,成亲生子当然会有,但必需跟自己相爱的人。   而那粉面男会和她成亲的消息,直接把这不安,变成想要掌握自己命运的动力。    正文 第3章谁算计谁 调养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就是一个月过去,如今应该叫苏沫的穿越女林平安,自从那日见过姑妈与表姐表哥后,就再没有看到那三个人,听说他们都有很多要忙碌的事情,当然这也只有听绿珠所说。   自从那日两人搭成共识,近月来绿珠所观察,越觉得苏沫儿是真心有意促成她的好事,便对人的照顾特别的用心许多,其实苏沫儿的伤势已然大好,但绿珠不明白得很,为什么她却一直外称并未痊愈,弄得为她看诊的大夫都蒙了眼,直说再开方子瞧瞧。   “小姐,你为什么要瞒着病好的事情,成天呆在这房里,也不出去透透气?”绿珠终是把疑惑问出口。   “当然是我还没有想到,如何让自己脱身的同时,让你嫁给我表哥,做我表嫂呀!呵呵……”时间长了,这不安的心渐渐得到适应,多日来苏沫儿脸上的笑容便越来的多了,也露出了她原本乐天派的性子。   不过这一点到是与纯真活泼的原尊很相似,故而绿珠再没有对她有所怀疑,至于姑妈与表姐表哥他们,怕是从来都没有真正注意过她,如今越来有个性的苏沫,就越发变得正常起来。   “这么说,小姐你是有法子了?”绿珠眼里染上激动,问得很迫切,她如今除了去萧长亭书楼里服侍着,便把所有时间都打发在苏沫身上,那万分期望的心情,不言而欲。   绿珠知道她摆脱萧长亭的心,可比自己想得到萧长亭的心更加迫切。又看她竟笑得这般轻松,肯定是找到办法了,不过这却是绿珠万不能理解的地方,如今做为孤女的苏沫,到是有什么筹码,还对衣食父母的萧长亭嫌东嫌西?   但出于自己的私心,绿珠是万不会提醒于她的。在她心中,仍认定苏沫还是那个不知世间疾苦的娇娇小姐。   “办法是有,不过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刚这么说,外房就传来姑妈进房的声响。   她立即躺进床里,刚盖好被子,人就进房了,这是沫儿第二次见到这个厉害的姑妈,还是那个模样,面上是没一点感情的冷漠。   “姑妈,你那么忙碌就不要过来看我了吧,沫儿歇着些日子就会好的,咳咳……”萧氏急几步扶上她探出来险些跌下床的身子,便问道:“怎么还咳上了,绿珠你有没好生伺候着小姐呀?”   苏沫急一扶手,抓着萧氏袖子,道:“这不怪丫头的,是我这病身子拖得久了,实在是弱得太厉害,静补了这么多些日子,却只有一点点起色,咳咳……姑妈像我这样的身子,实担心拖累了表哥咳咳……再说沫儿才丧了亲人,这白事都没能为其办理,对父母祖父……实在是好不孝,又怎么敢就此决定了终身,置父母外祖父的孤冷游魂而不顾呢?呜呜……”   苏老爷,夫人及老太爷天上有灵,实在是平安出于无奈,才拿你们三位之灵来推脱萧氏的牵止,只求你们在天有灵的话,就给平安脱梦,让我知晓你们往生在何处,平安一定以子女之礼为你们超度亡灵。   “沫儿,如今这兵荒马乱咱们就讲究不了那么许多,而且姑妈已找了人寻大哥他们尸骨,相信他们在天有灵,一定会让我们找到的,举时咱们再为他们大礼相葬,而你与长亭……”她眼上眯了眯,流下几滴泪来,“不管沫儿你怎么样,姑妈与表哥都会照顾你一生,等你与长亭成了亲,我再为他纳一房小妾,举时便有人与你分担服侍丈夫的责任,也会帮着我们更加好的照顾着你,所以这些沫儿都不必担忧的。”   严重无语,这话也可以这么说么,萧氏那大义的神情,到还让人觉得,她对这个侄女的安排有多么周到似的。   也许是吧,但是只对于这些以夫为天的女人而定的,不是她林平安。   “姑妈,我心意已决,在没有找到父母及外祖父的尸骨以前,万不能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不过表哥也不能耽误了,我看不如就让绿珠先伺候着他吧,这虽有些委曲表哥,但沫儿也只能敬到这份心上,最后只希望姑妈你能够成全沫儿的这份孝心。”   很自然的一行泪珠儿滑落下来,这是作戏也不是,自来到这里她还未掉过一滴眼泪,虽然表现的够坚强,但午夜梦回之际都湿透了被角,害怕,无助,她怎么会没有过,再坚硬的性子,也会有软弱的时候。   萧氏盯着苏沫,良久才叹了一口气,便说全都依了她就是,苏沫一听哭得是惊天动地,这却是欣喜的泪水,她终于实现了摆脱命运的第一步。   萧氏离开时,有意没意的瞧了眼绿珠,眼里透着精明,但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绿珠恭敬无比,白净的脸上仍然涂涂抹抹,同样华丽的衫子,繁复的发鬓,其实她再力争面上平静无波,光就这些个装扮,早就泄露了她心里的欲望。   自此,苏沫才渐渐的走出房间,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这日晴空万里,六月天气四处蝉叫声声,让人听着都懒懒的不想动,早在五天前她就宣布病情大好,故而时常会到院里的凉亭里歇息吹吹凉风。   萧氏带齐儿女及绿珠同来她的院里,进门就看到她无比慵懒惬意的模样,萧氏一眯厉眼,就是觉着那日被人给耍了,原来当真如此。其实她也明白苏沫与自己儿子萧长亭,互没有一丝好感,但为其自身利益,她是顾不得许多,只要二人结为连理发,她才能明证言顺的管理苏府手下产业。   “哟,你到是清闲的很,可是亏得我们为你一句话好生的忙碌呀!”萧美芳先就嘲弄出声,摇首摆殿很是花枝招展的走进亭子,萧氏脸上带着喜,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笑满了脸,只是一脸上全是皱纹,又白面涂脸,让人实不能恭维什么。   苏沫都在想,她是不是就因为皱纹太多了,所以时常绷着人脸,那样平顺许多不是!   “沫儿呀,真是好消息呀,连来数日,姑妈终于找到了大哥他们的尸骨了,”说着就有些抽气,可眼里都盯着苏沫的反应。   找到了!就那么巧,此时到觉得自己被人耍了,心里又激又恼,原来萧氏故意答应她,是为了让她自己的病紧快“痊愈”而已,而现在找回来的尸骨,到底是不是苏老爷他们的那却只有天知道了。   “真的?在哪里,我这就要看看去,呜呜……爹爹娘啊……”苏沫都有些站不住的,还好被旁边的绿珠扶了一把,如今她已心满意足的成为萧长亭的小妾。听闻婆婆这般说来,她眼中是重了重,直就撇向萧长亭,只看人眼里透着厌恶,这才放下心来。   绿珠暗笑在心里,像苏沫样臃肿丑陋的女人,是难有一个男人会看得上眼的,哼,就算以后她进了门,长亭心中的仍然只是她而已。    正文 第4章炙手可热   萧氏把苏老爷,夫人及老太爷的尸骨风光大葬,苏沫清楚的很,这丧事一办完,便是她的亲事了,萧氏会这么巧的找到尸骨,不就是为了这一茬吗!   果然,苏家亲友来行祭拜礼的时候,萧长亭便以苏家孝子的身份还礼,披麻戴孝,哭丧的时候,只能用轰天动地来形容,就是连恕来没什么表情的萧氏,和那个总受讽刺人的表姐,也是哭天抹泪,到像真有多么悲伤似的。   苏沫静静的跪在地上,为来行礼的人递香,还礼。一波又一波,听这些来的人所说,苏老爷身前是一个良善好客之人,故而京城里很多人都与他交好。形形色色,富裕的,平穷的,市井的,什么样的人都有,这些人来都亲切的称苏沫为大侄女,一听她失忆了,都不尽叹息,苏府一门良善,怎么就都没有一个好的结果。   唉……都是这战争给闹的,连年来,谁家没有死伤的亲友来着。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萧氏郑重的迎进来一位身穿将服的男子,来人身形高大,眉清目秀,又透着军人的威武和内敛的气质。   萧氏道:“沫儿,还不快给刘少将军磕头,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呀。”苏沐听闻,直看向那沉敛的男子,便起身要行礼,却被他急虚扶了一把,“姑娘不可跪我,应该我向苏家告谢才是”。   他双拳紧握,满意是军人的威严劲气,没来由的让所有人心中一振,这就是他们燕国,在战前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的伟岸男儿。如今面对外族入侵,人人都有一腔保卫家国的热血,故而在所有人心中,都对燕国军队特别的敬重的。   可为何这小将军竟在苏沫面前,单膝一跪行了一个大礼。   苏沫怔怔的站在不能动惮,这是什么状况,为何跪她?   那刘姓的小将军,一礼毕,又恭敬的向案堂上了香,这才娓娓道来,原来苏老爷一家本是有机会先逃回京城里来的,可是因战事吃紧,前方军士抵抗坚难,而通往军队的运输粮草的队伍被胡人铁骑偷袭,根本没有一颗粮食运到军营。   苏老爷得此消息,立即下令在边城地界,苏家所有的粮仓通通调集粮食,这才给燕军解了燃眉之急,但是胡人竟得到了这个消息,便暗派人偷袭苏家人,施以报复。燕军得信之际,只能救到被打昏死过去的苏沫,其余苏家人一个也没有寻到,而这位小刘将军此次便因回京复命,随行带回了苏沫。   苏老爷的大义,在场的没有一个人不被感动的,就连苏沫这个天外幽魂也不尽涩了心。接着便有更多的军士模样的男儿,到苏府祭拜行礼,萧氏也没有想到,这场这只为拿下苏沫而特别准备的葬礼,竟然会演变成这种场面。   不仅闻信而来的军士,就连朝中官臣也接一二三的来祭拜,其中不不乏有位居人臣的紫袍大员,其中一位面容严谨的老者,身着锦绣紫袍,立于数十名官员的首例,向堂案祭拜祭拜过后,便亲自向苏沫道:“苏小姐,老夫代表朝廷谢谢苏老爷的大义呀!”   苏沫简直傻眼,一时不能动,皇帝……传说中的皇帝,来到这异世,从来没有这刻让苏沫这般深刻的体会到,她是穿越了,确实成为了古人,一个有尊有卑,有皇上有奴才的古代封建王朝。   老者直接朝苏沫走来,慈爱着眼,真诚的道:“若是苏小姐以后有什么事,大可到左相府找老夫,还有小儿子谨,若不是你父亲的大义捐粮,怕是他也不会好生的站在这里了,所以你才是我们燕国万千军士的救命恩人,老夫人代他们再次向小姐致一敬!”   他便指着身后的男子,那人就是最先来祭拜的小将军刘子谨,而这位老者便是燕国最有名的智者,朝中百官之首之一左相大人。   刘相微躬起身,苏沫惊得一跳,立即扶起他,道:“老先生,如今国家有难,前方那么多的燕国男儿为国抛头颅洒热血,不知有多少妻离子散骨肉分离,小女父亲身为燕国人,能为国家,为保卫我们生命安全的万千将士敬上一点心意,这是父亲最以为荣耀之事,沫儿相信即使父亲没死,再经厉一次,他也会这般决定,所以请您千万不要说什么救命之恩的话,实在是让身为他女儿的沫儿承担不起呀!”   刘相威概的一叹,正待说话,却被人先大赞了一声,“好!说的好!”这时门外院里走来一位身着朱衫的中年男子,头戴锦冠,高大威严,眉眼透着睿智,身后跟着几名同样意气风发的年青男子,个个玉冠束发,面容俊美,身着锦衫华服,高贵得不可一世。   只听所有人齐声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这就是皇帝,所有之中,到只有苏还直直站立着,最后被萧氏一把抓下来跪好,只觉身旁的萧氏身上竟颤抖了开。   “哈哈……好一个大义的苏家,若我们燕国所有人,都有苏府人这份胆识和大义,朕相信……”他大声道:“入侵我燕国的贼敌胡骑,肯定会被咱们消灭干净,燕国军必胜,燕国大胜!”   这番激昂之词,震得人人心气涨高,人人大声传道,燕国将必胜,燕国大胜……真不愧为一国之君,这威严气势确实不是人人能披靡的。   燕国皇帝亲自为苏老爷上了香,又对苏沫大加赞赏一番,“苏老爷大仁大义,没想到他的女儿也是如此有见识的人,刚刚小姐那番说词,可是道尽了燕国军民的心境,说的好!人人都为战事尽上一份心意,那胡骑根本不足为惧,相信朕,相信咱们燕国人,肯定会盼到大战胜利的那一天!”   于是又是一番激昂的附和,这一日苏府里拥挤了众多官员百姓,府里久久不歇传出激昂高涨的抗敌誓言,军民统一一心,似乎胜利当真就在眼前。   确实这连年争战,老百姓早就盼望着和平的一天。   燕皇大加赞美了苏府,亲自为苏府提了词,名曰:“天下仁商”   这可是天大的恩赐,萧氏带齐家人千恩万谢,苏沫想,她当然要感恩戴德了,这几个字可是苏家往后生意最有利的保障和依靠,可是苏沫觉得,她谢得不应该是赐给他们荣耀的燕皇,而是创造得这次机遇的苏老爷。   自从燕皇那日亲自来府祭拜苏老爷之后,便接连数日有更多的身份不明,可明显异常高贵的人士来看望苏府,一时间京城苏府,苏老爷的事迹,变成人人乐道的传闻,所有自认为仁义商机效访的对象。   听说燕国粮司,已收了捐上的粮食近千石,今年前方战事所需的钱粮都已充足,苏府便再一次成为燕国上下乐道的话题,而苏府仅剩的小姐苏沫,便从一位人人都觉得肥胖丑陋的女子,渐渐变得炙手可热起来,已连着数日有人上门提亲,只是闭着眼也想得到,萧氏怎么可能让这肥水流进外人田。   早就让人宣了出去,苏沫已与她的儿子萧长亭定亲,大婚便在下月初十,顺便到是邀请了这些提亲的人来喝喜酒,然后又是对萧长亭大加赞美一番,一心的目的只为儿子的仕途作打算,她要萧长亭用功读书,当然是想要入仕途,而苏老爷这事一出到是大加的帮了她一把,而娶苏沫却更加势在必得。   苏沫变得炙手可热当然是有原因的,但决不是她本身多出众,燕国恕来以瘦为美,苏沫在众男眼中仍只是个臃肿的丑女。   苏沫当然清楚的很,这些人在意的是她大仁大义之家的身份,燕皇亲自肯定的赞美,娶像她这样无颜女子为妻,可想而知,作为她的相公,这名声可就更加一日千里,说不定还有机会在皇帝面前得到什么机会,而萧氏的心机,便让她更机厌恶和愤怒。   她不能让其操控,决不做别人的陪衬!    正文 第5章小太保   可是想起来容易,做起来才知道千难万难。   要摆脱萧氏,最有利的办法就是夺回苏府掌家的权利,可是萧氏是苏府姑奶奶,又在这里住了数年,在府里下人们心中早就当她是府里正主子,如今又有苏老爷临终遗言,让她打理苏府,这算得是明证言顺,苏府一干人等都违命事从。   这条路自然就行不通,苏沫本想着那就让萧长亭毁亲好了,早先不就看出粉面男也不喜欢她吗!可是出乎苏沫的意料,自从那日被燕皇一番夸奖过后,萧长亭对她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每天都对她问候长问候短,就连那过河拆桥的绿珠也越来殷勤起来,这种情况若她还以为人家会毁亲的话,那脑袋里装的就是豆腐了。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太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一个男人的野心。   今日就是六月初一,再有九天就是大婚之日,苏沫如今这心情尤如这火热热的太阳般,炽热焦燥。早知道就不说什么找到父亲尸骨就成亲,应该说要守孝,按理说应该是要守三年才算尽了孝心,那么长把的时间,可是能够做很多事情的,可是话已出口,悔时以晚。   此时苏沫只觉悔得肠子都青了,当时为什么就没有想得再周全一点呢。难道逃婚……不行不行,这乱世她一个女子在外面,不被生吞活剥了才怪呢。那要怎么呢……苏沫跟在萧氏及表姐的身后,一大早萧氏就叫起她,说要到城里定做成亲的衣衫和饰物。   闷热的天气,虽然千里之外说不定此时正在大战,可这京都皇城里还是一番非常热闹的景象,一路走来,卖小吃的,杂耍的,小玩意儿的,胭脂水粉的……等等好多,琳琅满目把这大街围得水泄不通,这是苏沫第一次出门逛街,可是此时却没有一分感染这份热闹的心情。   她与身后几名丫头,双手都提满了包裹,可是前面两个女人还不断的买这买那,说是给她置办嫁妆首饰,但明显的她们早就忘记了谁才是主角,这买得全是她们自己要用的。火热的日头,火烧火燎的心情,好难才控制住没有甩头就走。   唯今之计是要立即摆脱面前的困境,要怎么办……怎么办……苏沫低着头心里纷纷乱,突然听到前面有人大吼,“滚开,都给我滚开……驾……”   一阵轰乱的人群被突然闯进来的怒马全给踩飞到两边,拥挤的街道正中人仰马翻,电风驰电掣之际,那骑怒马直朝呆掉的苏沫门面过来。   惊吼声,哀叫声,全部充斥在她耳旁,但是苏沫脚下却一点都不能动惮,胆战心惊的瞪圆了眼晴,妈的,亏她穿越了一场,结果却给马踩死,可真他妈的划不来!   “滚开……”   马上骑士一声喝,可苏沫盯着那喷着粗气的马鼻子吓得呆直了眼,就连那眼光都没有动一丝,马上骑士到有些佩服她的勇气了,俊气的嘴角一勾,手下劲力猛出,那飞奔来的黑马倾刻间便摔倒在地,飞身而起,立即抱起呆若木鸡的女人滚倒一边。   只听一声残叫马嘶,众人一看,天啊……那摔倒的黑马竟被后面上来的另一骑,两蹄踏穿了它的肚腹,血水猛流,内脏都能看得见,挣扎片刻便没了生气。   呕……街道立即传来众人的干呕声,苏沫还摔在地上,盯着刚刚所站之处,便是那黑马残死的地方,只觉全身都脱力,手软脚软,似乎连心跳都快静止了。   “嗤……赫连珏,此次可算你输了,可得认罚,哈哈……”还踏在黑上身上的骑士哈哈作笑,这一连番的骚动,似乎一点也不以为意。这时候有人便小声道:“原来是京城里有名的小太保,赫连珏和这李达升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说话的是常在这街上做买卖的小贩,他的摊子可就被这两个混世魔王不知道撞翻过好多次。   另一个小声的警告道:“你快别嚷嚷,这两个都是大家子弟,咱这些老百姓可是惹不起的,快走,快走……”   赫连玉扫了眼害怕不已的摊位老板们,不在意的呵呵笑起来,“李达升,就算本少爷输了,愿赌服输,我赫连珏认罚,说吧,罚什么?”他一个劲力弹跳起身,苏沫这时才醒了下神,捂着心口,也软着脚爬起来。   但一看满大街的凌乱哪还有姑妈他们的影子。   李达升坐在马上思着罚什么,眼神一阵乱瞟之际,后面又跟上来近十骑,全是鲜衣华服的年青男子,个个挑高个头,一副拽模样。   也是,这帮子全是皇城里大家族之后,族中都有人在朝为官,关系盘根错结,个个都仗着祖荫父功,在这皇城里耀武扬威惯了,当中自是以燕国大将军赫连家的独子赫连珏,心及当朝皇后娘家,右相之子李达升为最,全是一群不好惹的主,所以这些常被他们破坏的生意人,从来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民不与官斗,这是恕来的正理。   李达升眉一挑,看到赫连珏身后脸色发白的苏沫,眼里精光乍眼,挑拔道:“有了,就不知道你敢不敢了,呵呵……”   身后立即就有人接道:“李达升你就说说,到是我们珏少爷有什么不敢的。”   “就是就是,李达升你快讲,到底要罚什么,我们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呵呵……”   听起来这些人到都有些异常的兴奋,这是自然,皇都里谁不知道,这帮子人从来没有个正型,那些猛浪的事,可是人人都有所耳闻的。这时候街道都通顺了一点,一些也在街上游玩的小姑娘大小姐们,个个都偷着眼往这边看过来,虽然这些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是个个长得俊俏,家世高贵,少女怀春,自然就看着俊俏的儿郎一阵发春了。   一个灿烂的朗笑,“好,只要你讲得出的,我就做得到,说吧罚什么!”赫连珏自信不已,俊朗的笑容竟然惹红了一帮小姑娘大小姐的脸。   无聊的痞子,这值得她们发花痴,无知的女人……此时苏沫是完全的回过了神,听到面前这两个人的对话,简直就想两个大耳刮子抽他们,这般疯马乱奔,踩死人可怎么得了的说!   正抬步离开,就听到身后一个戏谑的声音道:“哎呀你英雄救美,可惜却舍了这骑难得的好马,不如这样吧,你就亲你身后那个姑娘一口,当作她报你救命之恩怎么样?”   发神经的,竟然引起一帮女子的尖叫,好似要亲的是她们一般,那么的异常激动。   苏沫背对着他们,要走的步子一止,双拳紧握,报什么恩,一群流氓!   “李达升,你知道我从来不沾良家妇女,虽然咱不吝啬表演,可是人家姑娘可是要面子的,可使不得!”   “嘻嘻……赫连珏听说你老爹要回来了,你不是害怕他满大街的打你吧,哈哈……”   “哈哈……”十几个人一阵大笑,那是几年前的事情,赫连将军也是刚回城,就听说儿子千金卖了妓楼里头牌的初夜,可惜还没消受美人恩,就被他老爹手拿着长枪满大街的追着打,这事听说连宫里的皇上都有所听闻,你说这赫连珏的“名声”得多够响亮。   赫连珏脸上涨红,反身就抓住要走却没走成的苏沫,苏沫本想着回身就给他一个大耳刮子,却不想那人劲猛得很,一个猛身覆过来,那刚直的唇就压向她的。   张开的手没打下,瞪着眼睛竟然不能反映,这人竟然长驱直入勾着她的舌乱戏一通,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搅混了一汪愤火。   似乎时间停止了一刻,四处安静片刻之后,便是满大街的笑声,众人都看得到赫连珏吻得是一个臃肿的肥女,而只有他自己意犹未尽退开后,才惊得脸白叫道:“妈的,我竟然吻了一只肥猪。”    正文 第6章赌约(一)   “妈的,我竟然吻了一只肥猪。”   这话刚落下,只觉膝上大痛,哎哟一声赫连珏非常难看惨声摔倒,“哎哟痛死我了……”   苏沫拳头握得啪啪作响,脚尖定着地面猛劲的转了转,脸上透出浓浓的愤怒,瞪着人似要烧出一个火洞来。   此时周围一片寂静,蓦得不知谁岔了口气,止不住的笑了出来,接连的便是一片哄笑声,而李达升一伙更是笑得眼泪都飙出来,指着被女人踢倒的赫连珏简直笑得都直不起腰。   “肥女你好大胆子,知道我是谁吗?”赫连珏却没有一点恼意,由着众人笑,似乎自己也没见得有多丢脸,挑起眉盯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就咧了咧牙。   “流氓!”某女更不怕死的厉道。   这二字尽显卑鄙,到是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形容他,赫连珏重看了她一眼,承认道:“刚才实在没看清姑娘这…这么大一堆,不然我不会吻你的,”他厌恶的抹把比女人还要水嫩的嘴唇,掷地有声的道,“非常肯定。”手下便更加用劲,厌恶非常。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定定的看着她,在他黑亮的眸子里正印着羞怒不已的满月脸,他的鄙视让跟前这些人再次嘲笑起她。   “这么大一堆……哈哈……咱这京城里还没见过这么肥的女人,你看她那腰可比老子这还粗哟……哈哈……”   “嘿,赫连珏竟然还吻了她,妈的,晚上还不得作恶梦吗……哈哈……”   “哈哈……”   苏沫突然一横李达升身后那些小太保,那凌厉的眸子却是不像在一个女人眼里透出来的,众人脸上都一滞,可又忍不住嘲笑起来。   苏沐只是一个平凡不过的女人,对这个时代也只有一知半解,但这群人的身份用脚趾头也想也知到,不是达官便是显贵了。   她收敛满脸愤怒,低了下头谁也不看,只往来路走去,虽然才第一次进城,但她应该能找得到回府的路。如此心里更加悲愤,她一个现代人在这古代不是被老封建下的女人欺负,就是在街上被这帮子毛孩子捉弄,而自己竟然还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对于她来说这种情形太不能适应,太为这个世道不平。   “呀,怎么这就走了,哎……赫连珏你给人踢个狗吃屎,难道就这样算了吗?”李达升再挑起事来,闲闲带讽的语气真人很不爽。赫连珏道:“我不爱沾良家妇女,更不想对女人出手,她那一踢对我来说就像搔痒,我没关系,谁叫我眼瞎的亲了呃……她呢,嘿嘿……就算是付这吻的代价吧,只是这价钱稍微贵了一点。”撇撇嘴很是嫌弃,这么丑的女人还在大街上逛什么,今天可真他妈的晦气。   这时苏沫都走出了这堆人,却仍听到他不高不低不无厌恶的话,面前路边的人都对她指指点,脚下又是一止,是深深的呼息才又压住那猛蹿的愤然。   李达升眼里光亮一闪,又激他道:“赫连珏你不是很会得女人心吗,有本事把她搞到手吗?”这一话说出口,后面的人都嘿嘿直笑,有几个人还小声的说起这二人为争花楼女子的的丰功伟绩,不过大多都是以李达升败输而收场,谁叫花楼妓子也爱俏郎,李达升长相也算俊逸,却是抵不过赫连珏那张比女人还美的好面皮。   “不是不能,而是不想,就她……我怕倒胃口。”赫连珏边道,边看起自己死得一塌糊涂的坐骑,直念叨着可惜,摇着头叹息,这可是花了他不少功夫才得来的良驹,如今战火四起,能得这么一匹顺眼的马,可真是难得的很呐。   “若你能掳了她抱着围城跑一圈,我就把我这骑送给你,这可是难得的西域良驹,千金不卖的哟!”   这么说到让他有些心动了,可是那女人……赫连珏摇了头,“我不愿意,你给再多好处也白搭,再说你这人撺掇我惹那肥女,难道有什么不良企图不成!”拱起凌眉恶厉着他,便喊了一声,“子慎,我和你一骑,送我回府。”   此时,苏沐也起了步子,她肥她的,管这些人何事,他们爱看便看!   虽这么想,但围起来的人一点消散的意思也没有,她是这帮子小太保捉弄的对象,这大街上的人谁不挤着来看稀奇,而且赫连珏竟然吻了她,谁不稀罕这被人亲到的女人是何等模样。赫连珏虽然是出了名的浪荡子,长相却在这京城里是头一名,可是就是爱逛个青楼,沾身的女人都为妓子,所以被亲到的这个良家妇女,在这些人眼里可不就稀奇了不是!   于是苏沫想离开便更加坚难了,男人嘲笑,女人鄙视,唯有那些老人会说姑娘你真可怜,咋就长成这般模样,又给人当街亲了一口,日后可要怎么嫁出去哦!苏沐恼火的在心里喝骂他们,可脸上只能压抑着,控制着,一直埋着头只想钻出最外的人群。   这时赫连珏那死马堆里,又有人声响起。   “哎,你们听说赫连将军不是要回来了吗,哎呀,这到是吃了第几回败仗了,为啥咱们燕国国每次交战都是赔了大理银子给胡人,真是让人气愤得很!”   立即就有人接他达升的话,道:“那是因为人家胡人铁骑凶猛,又善战,再有那些人仗着身强体壮那胆量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听说咱燕军溃败失守的好几处城池,都只被人家几百人就攻陷了,哎……咱们燕军怎么就这么不经打呀。”   又人道:“你不也说人家胆量过人吗,攻城可不比守城容易,城上定是守卫的人数众多,若不是被敌人气势所胁,吓破了胆,到是谁能弃守那么多城池,唉……还是咱们燕国将领不如人呀,连军中士气也这么低弱,难怪会吃败仗了。”   李达升满意的看着附和他话的几人,接道:“这说到胆量呀,哎……你们看堂堂赫连将军的儿子也这般孬,想来他老子也强不了哪里去吧,哈哈……”   这能在大街上这么说话的怕也只有皇后娘家的人了,谁不知道李相在朝中就耀武扬威不可一世,想来这李达升的胆子也是从他老爹那里借来的吧。   赫连珏唤了叫子慎的男孩儿过来,就听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对父亲不敬鄙夷的话这才让他恼了火,“李达升,我赫连珏到是什么时候胆怯过!你说又要比什么,老子奉陪到底!”   “嘿嘿……这可是你说的哟,来人呀给赫连公子牵匹好马过来,”他笑着眼再提起刚刚的事,道:“赫连珏,我说过只要你能抱着那肥女在这京城里转一圈,我就把我坐下这骑送给你,另外……”他转了头,望着身后十几个年青男子道:“你们谁还要加赌注,咱们就看这珏公子到底有没有那个胆量,哈哈……”   接着那些人便一一拿了身已身上的东西作赌,一看这些赌注,可都是罕见的玉石呀,名扇呀……街道上这些围观的人都大叹起败家子,这纷乱的世道多少人家都吃不上饭,这些自称名门的世家公子却这般奢侈胡为,当真是让人气愤难平。    正文 第7章赌约(二)   苏沫终于钻出人群,可不知道为何身后突然暴出一片叫好声,只听又一马声过来,刚闻声她就退到路边上去,还没转过身看是怎么回事,便被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揽起腾空,转瞬间便把她横搭在马背上,苏沫这一番颠倒只觉快呕出来,这时上方传来一话道:“嘿,肥女人莫要吐在我身上哦,再忍忍吧,这京城一圈我只要一刻功夫就能跑完了……驾……”   在一片叫好声中,赫连珏吹动起马跑得更加猛速了。   李达升落在身后低低的奸笑,“嘿,你们说赫连将军已到哪里了?”一个很狗腿的男子立即禀道:“刚刚得到消息,马上就要进城了,只是赫连将军回城这么大动静,这小子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哼,他昨晚在青楼里泡了一夜,今天又跟我们疯了一天,早前只说燕军大败要回国修整,却也没提是哪一天,这小子又没回府,怎么可能晓得他那火爆的老爹今天就会回城,嘿嘿……这下子可有热闹看了。”   这时人群里有人声唤着,“苏沫……苏沫……”问了人说,“……有没有见过一个胖胖的女子,大概这么高的个儿……”一个明亮一点的声音干脆的道:“娘不如就说这城里最肥的女人得了,这样人家也好认一点呀……”   萧夫人与萧美兰躲开那疯马的时候,现场是一片混乱,可萧美兰一听说京城长得最好看的男子赫连珏来了,便心心念念的往人堆里扎,那里哄闹着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萧夫人一看女儿又追着这些小太保疯跑,一下就来了火气,抓着人就扯进了一家脂粉铺子,让她爱挑啥就买啥,反正是不能让女儿接近这些京城里混世魔王,谁都知道哪家好闺女沾了这伙子人,那名声可就是破坏殆尽了。   可女儿消停了,这才想起苏沫跟在她们身后却不见了,于是又想,她那么大个人,又长得很安全,所以想着外面的小太保们离开后再来找人。   但街上一片混乱,这到是要在哪里找人去,萧夫人正在闹心,萧美兰又道:“肯是她找不着我们就回府去了,娘我们回去看看再说吧,这太阳可是热得人受不了了。”萧夫人正打算带着女儿回府,这时有人挡在他们面前。   一个年青华服的男人,长相俊逸,眉间透着高傲,他对她们道:“二位可是找一位胖乎乎的女子,刚刚大街上闹得凶,在下看那女子被赫连家的公子掳了去了。”   “啊……赫…赫连……”萧夫人惊道,她怎么会惹这等子人,还给掳了去。   那年青男子道:“是呀,这可怎么要得,真是世风日下,当街竟敢强掳良家妇女,这赫连珏仗着他爹的势头,也太无法无天了,老夫人你看不如我替你们报了官吧。”   “呃……不用不……”萧夫人急抓人,可那报信的人就跑了,他说要去报官……吓得萧夫人那个怕呀,“完了,这人是帮忙还是害人哟,那赫连家我们怎么敢招惹的呀。”   “美兰你发什么呆,还不快点回府想法子。”一拉这女儿,却还盯着刚刚那年青男人的背影出神,有些花痴的道:“娘你有没有看到,刚刚那个人长得可真俊,你不说要给我说门亲事吗,就他吧,你让人打听打听这人是什么身份好不。”   萧夫人只想晕过去,都火烧眉毛了,她还有这功夫,一个定子砸在女儿额上,火着眼扯着人就往府里赶。   李达升唤人去报了官,笑眯眯的带着人朝视野很好的茶楼子去,一行人全是看好戏了嘴脸。   “李达升你好卑鄙,怎么能这么害珏哥呢?”这时跟在他们一群人上二楼的一个非常年青男子出声道,此人就十四五岁,长相清秀,透着单纯,刚刚他也跟着他们一伙在街道上打马疯奔。   李达升寻了处最好视野的地方落座,边就道:“刘子慎你爹与我爹都是丞相之尊,怎么你小子偏就做起赫连珏的狗退子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我就追珏哥去,你们想看他出丑门儿都没有,哼!”刘子慎是这帮子人里最小的一个,平日里他父亲了管得极严,这次也是他偷跑出来的,与赫连珏是偶尔相识,到只有他没把自己当小孩子看,故而便更加一心向着赫连珏,时常跟进跟出,所以李达升才会叫他狗退子。   “刘子慎你站住,”李达升蓦得升了一个音节,冷着声恶意的道:“你家是丞相府,你却与朝中大将军家的公子搅在一起,难道是你父亲授予意的不成,哼,可别忘了,朝中最忌讳的就是结党营私哟!”   一杯茶喝尽,到是刘子慎也没敢离开,李达升满意的眯了眼,看了下街道上这赫连珏也应该回来了吧!   赫连珏狂喝着马飞奔,苏沫在马背上颠得受不了,若再这样下去,她这小命可得堪忧,便涨足了气力吼道:“流氓放我下来……”   赫连珏皱了下完美的剑眉,暗厌了下眸子,便催着马飞奔得更起劲,这里是京城西门附近,出了城门便是连绵起伏的环山,这是皇城退守的要口,年年争战,胡人又骁勇异常,做为燕国首都城市当然得留条后路,可做不时之需。   故而此处只做皇城储备物资所用,到是城民没见几个,一列列的将士时有经过,苏沫唤不了人,便看有官差模样的人从路边走过,大声唤着救命,可是那些人一看是赫连珏,都转了头到似没看到人一样。   苏沫那个怒火上眼,一闭眼睛就死劲挣脱了他的牵制,身子如破布般摔落下来,赫连珏恐得一身冷汗,施展他较好的骑术捞人再上马,这次是把苏沫正在身前,立即就吼道:“你不要命了吗,刚刚可差点摔死你个笨蛋!”   “停下来,我要你停下来……”苏沫抢起他手中的僵绳,飞奔的马匹一阵乱嘶,前脚蓦得抬起,赫连珏低咒了一声,再不得已的带起她,慌乱之际被马摔了下去,赫连珏运起轻功翻身,两人总算是安全着地,那马立即嘶吼一声飞奔而去,只剩下急喘粗气的二人。   赫连珏瞪了眼苏沫,平了下气息,没吭一声臭着脸向来路往回走,妈的,竟然碰上这么人玩命的主,刚刚那瞬间差点连他也给摔死。   “流氓你站住!”声后一声夹带着愤火的声音传来,赫连珏脸一转,更臭了,“肥女,我叫赫连珏,不是什么流氓,你可得记清楚了。”    正文 第8章利用他   苏沫满身火气的拔起身,可是腿上大痛又摔倒在地上,一阵火辣辣的斥痛传来,忍不住的吱咧了嘴,要骂人的话一转,便道:“我脚崴了,你就这么走了!”带着痛和怒,瞪向赫连珏。   看她痛得脸白,确实是崴了脚,漂亮的黑眸无奈的一闭,便朝她走来,边不耐烦道:“那你等着我去给你找大夫…”看着她竟然挽起裤角,露出一截白嫩嫩的小腿,赫连珏眼中闪过轻蔑,这女人也真随便,口下的话自然的消了声……却没有移开眼,没来由的那露出来的肌肤让他闪了下眼,这女人肥虽肥,可是这身上的肌肤雪白如玉脂,肉肉的小腿软软的呃…有点可爱。   还是可口呀?喉头不受控制的滑动了下,立即就避开了眼,只觉这感觉可真怪的,不就是一个臃肿的肥女么……   苏沫正对发痛的脚踝呵着气,一听他这么说,立即就叫道:“小子,你不能绅士一点吗,这偏僻的地方就留我一个女人,要我出了什么事你负责哟?”她就席地而坐在大路边上,朝那些偶尔路过穿着官服的士兵不安的看了一眼,谁知道这个时代治安好不好,再说这些当兵的看着她被掳,唤了救命也不理,可想而知这些人肯定不会是什么人民的公仆!   听到苏沫的话,他眯着眼忍不住好笑着转过来,又过一队官兵,这些人却是认识赫连珏的,都和他打着招呼,这时苏沫才忆起这小子老爸是将军,可想而知这些人都知道他身份,故而才没人敢干涉他的事。   一气一火,苏沫压抑着心中不平,又道:“你掳我的事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必需送我回去,这应该不算过份吧。”脚腕又肿又灼痛,她就算找得到回家的路,也没法子自己回去,更何况这阵子疯跑,这哪是哪她根本就弄不明白。   赫连珏盯着理所当然的女人,心中又控制不住的鄙夷,可爱?就她,一粗俗的肥女!   脸上却笑眯了眼,道:“怎么送?马跑了你又不是没看到,难不成你还要本少爷背你回去不成,”看她果然露出肯定的目光,便立故作的惊骇上下打量着她的身材,立即摇了头接道:“不好意思,我赫连珏只抱美女,背你这丑女在这大街上走,这么丢脸的事我不要做。”   说完就打量起四周,似在想法子把这麻烦怎么办才好。   他鄙视她的长相,似乎一点也没有伤到苏沫的自尊,她温了温了眼,打量眼那些驻守的官兵,嘴角一勾,有些坏的向他提议道:“那你就把那匹该死的马找回来,谁让该死的他把我托到了这里。”   这话到骂的是谁了,赫连珏一直温着的眼里难得跃起风波。   苏沫拿手遮了下日头,这亮晃晃的阳光射得人皮肤都发疼,再抹把额上汗水,这身体也确实太肉了,一点点阳光就有些受不了,闷热的感觉让苏沫才淡下的愤火又突突的往上飙,再看这小子光就黑着眼瞪他。   这就连着一喝,道:“还不去找马,要把我热死吗!”这脾气是与生俱来的,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若她不表现够凶够强的话,肯定就是被大孩子欺负的对象。再说她从事的教学职业,平时对调皮的学生大小声惯了,习惯她的学生都知道她就一只纸老虎,雷声大雨点小。   赫连珏也起了火,可是他是个大男人,一直以来不欺妇孺原则却也不能变,便压着气硬声道:“我是担忧你一个人在这里出事,所以只得守着你呀,这不是你说的。”拿她的话堵她,明明那官兵都认识他,她还有什么可危险的,这人就是跟她拗上了是吗!   “他们不是兵吗,去要一匹马来,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还真的要去找那该死的马,哼!”其实叫他去找马,就是以为他会找人借马,只是苏沫刚刚太气愤,故而才那么刁难着他。   赫连珏一正眼色,道:“肥女,如今正是打仗的时候,马匹全部给官府收集牧养了,你以为弄一匹马这么容易不成。”   哼了一声,也烦着眼道:“如今要么你等着我找大夫来救你,要么就真的去找马,你选吧!”   这不废话,两个选择他都有可能落跑,光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傻等不成!   当她那么笨,便理所当然提出第三个意见,“你背我回去,就这么决定了。”说完自己就往起爬,可脚上不敢使力,便下意识怪道:“还不来扶一把。”   “你确定?”他脸上轻蔑再起,“知道我是谁吗,这城里所有好人家的女子都不会和我沾上关系的,你还要我背你回去,不怕以后嫁不出去吗?”故意勾着桃花眼盯着苏沫,那眼神怎么看都像是勾引人犯罪,是女人就会被掳获,没有一次意外过。   只觉心神一晃,苏沫下意识的避开他诱惑的目光,知道那是捉弄,可是这小子好看的没天理,她会被电到,也属正常现象不是,可是肉肉的小脸却控制不住的飞上一朵红晕。   赫连珏一勾坏坏的嘴角,心中叹息,女人啊……女人……摇了头,果然女人都是一个样子,看苏沫红了脸羞涩不已,他却不愿就此放过她,故意戏谑的道:“还要我背你吗,要不就上来吧。”   说着很是可恶的当真把背对着苏沫,那忍不住发笑的背上抖个不停,还给她再提醒道:“要上来的话可得想清楚了,被人看到了,你可就再嫁不出去了哦,嘿嘿……”   “不好意思,我早就定亲了,马上就嫁人,这些都用不着你来担心。”气鼓鼓的说完,用力一压就趴在他背上,力太过猛,差点让毫无防备的人摔倒,“喂……你脸皮可够厚的,要嫁人了还让别的男人背你,要你未来相公知到了,休了你怎么办!”   他直了直背,那太过柔软的触感,有些让人心猿意马了,不知道哪个男人会娶这肥女,不会被压死吗!   “休就休,谁怕……”正嘴硬的接话,却是一滞,休她……赫连珏的名声……苏沫脸上大喜,天哪……真是老天有眼,有办法了,有办法了,那个粉面书生见鬼去吧。   一双肉嫩嫩的双臂就勒上了他的脖子,背上那团柔软要命的挤在他身上,耳边还传来了某女有些激动,带着无比兴奋的笑着喊道:“出发!”   他狗吗他,出发……可是女人的两只脚步也缠了上来……妈的,他怎么越来越热了,这日头越来越大了吗,心里火火的冒烟,可背上的女人还叫嚣着起程。   “女人你别后悔!”咬着牙狠着声道,猛得一拔身,这可恶的男人却不用手揽着她的腿,就让苏沫像只发胖的猴子一样挂在他身上,没等人反映过来,便拔起了步子,飞快的涌上前,若不是她抓得牢肯定给摔个狗吃屎。    正文 第9章小小奸计 “小子,你不能用轻功吗,这样累死了。”手臂快没力了,好酸的。   “我不是在用吗,你得抓牢了……”话音毕,便拔起了身跃过有人的巷子,从围墙飞蹿过去。   这怎么行,没人看到的话,她的计策可就失效了。   “啊……我好痛,赫连珏……手快断了呀!”一声尖亮的声音响起,路上便有很多人往这边瞧来,城里有名的小太保赫连珏谁不认识,便接着就念着赫连珏什么什么的,看来这小子以前的丰功伟绩很是深入人心呀!嘿嘿……这样对她更有利!   男人火起,“闭嘴!”却只得用双手揽着她的肉肉的萝卜腿,心里却恨不得摔开这麻烦,可是不欺妇孺的原则是老爹从小灌输的信念。   于是他忍!   “啊……我好怕呀,赫连珏……好快呀,你慢点……”又亮又媚的女声肯定让人误会,有更多的人都瞧见了他们,就连关着门的人家都忍不住探头出来看。   还以为是那啥嘞,原来又是赫连家的少爷在闹腾呀……   “啊……”   这样的话好多,一直传一直传……可是某女为其奸计不能止嘴,某男顶着黑脸更加快速的飞驰,心中升起只一个信念,立即…马上摔掉背上这个祸害。   的确是用摔的,在苏沫故意的指示下,赫连珏把她从苏府的侧院墙头摔了过去,只听院中砰一声响动,院中房里便有人开了门,萧长亭正在屋里读书,听到一声惨叫就出门来,只看墙头一白影飞过,惊吓的叫了一声,“是谁?”   而那白影像风一样刮过,莫不是他眼花了不成,正疑惑着,便听到一声弱弱的叫声,“表…表哥……”这才看到墙角下的花草丛里竟躺着个人,他又害怕又忍不住去看一下,走近一瞧,苏沐正躺在地上哀哀叫,真是痛死她了,万没想到这没品的小子竟然把她从墙头摔下来,望上一看,妈的这么高,屁股又这么痛都不知道会不会骨折。   “表妹,怎么是你?”惊讶的唤到,就站在她跟前,又道:“你不是和母亲姐姐他们一道出去了吗,为什么会从这里掉下来啊?”   苏沫边忍着大痛不叫出来,边压下火细细的想着,看来这书呆子还不知道她的事,难道她这路叫唤没起到作用,呃……不对,应该还没有这么快传到府里,就是不知道姑妈她们听到消息没有。   身上痛得根本一时爬不起来,而某个“文弱书生”怕也没意识要扶她一把,这种男人越看越没劲,脱离他牵制的愿望便越来越迫切。   “沫儿你回来了?”萧氏是听到儿子院里下人的禀报才闻声急着过来,萧美芳与绿珠也跟在身后,三人半小跑着来到墙角下。   萧长亭立即有礼的唤道:“娘,大姐。”又道:“表妹不是和你们一起的吗,这是怎么回事呀?”   苏沫挣着身起来,这个表哥只管问这事,这对母女与那过河拆桥的绿珠,只顾瞪着她放大了眼珠,却是没有一个人会对她伸出手帮一把。   不管现在还是以后,她都只能靠着自己,特别是有伤有病的时候,这份怨恨的苦涩只有她自己尝得到。   天没公理,竟然穿了,为何她两世都这么命苦!   “沫儿你有没有……有没有……”萧氏欲言又止,看苏沫一身的凌乱,头发脸上都糊得一团糟,最让人惊眼的便是苏沫那微敞的领口,领子最上的两颗盘花钮拔掉了根,异常雄伟的丰满被紧身的肚兜勾勒出完美的深沟,而那白嫩嫩的肌肤上似乎有些红痕。   她就这副模样回了府,那还用得着问有没有事吗?   随着他们的目光才发现自己露了春光,心里一窘一闷,赶紧用手扯着衣衫挡了住,原来这个太大了也是个负担,恐是刚才摔下墙头时无意扯开的,不过看这几人严重的神情,便知道他们误会了什么。   于是乎……“姑妈,我…我好痛,身上痛,脚也好痛……”凄然的硬是挤了两滴眼泪,其实那还是给痛出来的,心里恼火的骂起那赫连珏,虽然利用了他,可是这后果也太沉痛了,这一身的伤怕是要好多天都起不了床了。   “娘…娘啊,苏沫她…她是不是已经……”   萧氏立即一喝女儿,“闭嘴!”这还穷嚷嚷个什么,还怕丢人不够不是,可心中计较一番又才道:“长亭还不扶着你未婚妻子回房歇着去?”   萧长亭哦了一声,可他也不是笨蛋,看母亲与大姐的神情,再瞧苏沫如此模样,大至到也猜得出出了什么事。于是他是应了,但扶人的手到有些迟疑了。   “表哥……”刚要扶人的,苏沫突然一退一喊,惊得萧长亭立即放下手,便看她泣着眼道:“不要碰我,表妹身上好脏……”确实脏了,被马摔,又给那死小子摔,一天下来太阳又大,这汗臭味儿自个儿闻着都有些受不了。   可她这有意无意的引导,立即让萧氏恼了眼色,很是气得一声唤了丫头来扶着回房,苏沫一直低着头,实在是快要控制不住心中的喜悦,成功了……成功了……粉面男你从此以后见鬼去吧!   送走了苏沫,萧氏重着眼色,把家人都集在儿子的书房,才进房,就听萧长亭道:“我不会再要她,还管她能对我有多大帮助。”   萧氏猛得一声转了过来,厉着眼,“你闭嘴,懂什么东西就这乱嚷嚷。”萧长亭眼里大不愿,嘴下还有话说,却又退了下去,绿珠就站在他身后,有些气愤的蹙着眉。   “可是娘,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以后人们得怎么说小弟,难道你要他一辈子顶着个绿帽子吗?”   萧氏道:“何时要他真的娶那个女人了,我们在乎的就是她苏府小姐的身份,如今虽然出了事,但是这事仍不能改变,这个我说了算,谁也不准有异意。”   萧长亭很不服气,当不当她是妻子,可在外面人看来就是他妻子不是。绿珠有些气闷,这多好的一个机会呀,难道就这样溜走了吗?萧美芳闲闲的撇了下嘴,这事跟她没多大的关系,不过心里想着,赫连珏的眼光可真差劲,就苏沫可比她差得远了,哼!   “所以今天这事都给我把嘴闭严实了,初十的婚礼不作改变。”   萧美芳小声的嘀咕道:“娘若有本事就让全城的人闭嘴吧,不然以后小弟可得让那些唾沫腥子淹死。”哼了一声她便没事人的先离开。萧长亭眼里带着恼意,也跟着离开,这到是头一次没向萧氏作礼就转身走的,萧氏心中大叹这两个孩子不懂事,若没有苏沫的身份,他们如今的好生活可就成泡影了。   绿珠突然轻声的道:“婆婆,我是不是给请个大夫看看,她身上伤得像是不轻。”   “你猪吗你!”萧氏心里也是团邪气,“大夫过门一看还能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吗,那些伤就皮外的,给弄些药膏抹抹不就行了。”   绿珠心中委曲,以为能讨着好,却是给无辜波及,撇着难受轻声回了是,萧氏看她们都离开,便自语道:“这都是些什么笨蛋,早晚得给长亭重新找个机灵的,哼!”现如今她只期望那个要报官的青年莫要惹出什么乱子,虽然今日那些小太保闹出的事,算是人人都知晓了,可大家还不知道那掳走的女子什么身份,萧氏怀着这份侥幸,期望这场事故明日就烟消云散,最好把今天的事全给忘记了。   往往事与愿为,有苏沫刻意的大呼小叫,赫连珏死对头李达升的火上浇油,不要说城里人人都知晓了,就连皇宫里头也传进了消息,可不要忘记了,苏沫是皇上亲自夸奖过的,而且城里以她的身材,除了成亲后发福的女人,怕是真难找到第二个,于是苏沫这两字,再次成为人们茶余饭后乐道的话题。   当天晚上大街小巷便都传了开,所以入夜后回城的燕军主帅赫连将军,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儿子又惹出了好事,而且这一次他打算好了,决不能再容忍这小子胡来!    正文 第10章婚变(一)   虽然萧氏就给苏沫找来一堆涂抹的药膏,可这份心里的喜欢却胜过一切的不如意,脚上抹了药,她便安安稳稳的闭上了眼睛,心思全沉浸在终于要摆脱粉面男美好愿望之中。   可惜的是,此时这美好的愿望正在发生巨大的变化,而某女肯定会被今日这故作聪明给气个吐血!   赫连将军带领燕军回城,确实又一次打了败仗回来,将官与士兵脸上都消沉不已,故而所有人有意无意的左拖右拖,终是到了夜深才回皇城。   属下们可以各自回营了事,可是身为大将军的赫连老将军却只得硬着头皮进宫见驾,早备好一番请罪的说词,进了议事的宏正殿,此时殿中仍有三位大臣在此议事。   赫连老将军一个虎跪,立即就向龙纹案前立着的燕皇请罪。燕国皇帝近五十开外,面容威严眼神透着睿智,却亲身扶起赫连老将军,非常关心的问道:“赫连呀,你没事吧,战争无情,你得为我燕国安危保重身体呀。”   这神情,这话说得让赫连老将军立即就红了眼,一再的请罪,最后他坚定的保证道:“微臣一定加紧练兵,下次胡骑再犯,决不能让他们贪得一丝便宜,若有失言赫连便拿项上人头向陛下请罪。”这次战败,燕国又只得赔上金银珠宝,如此才能免去燕国百姓生灵涂炭的浩劫。   故而生为一国之君,生为军人,连保护老百姓的能力都没有,可想而知他们心中岂是仅仅万千难堪而已。   燕皇大加赞赏他的决心,虽然战败仍然很是肯定他,对他又是安慰和关心一番,在坐的左相刘丞相,右相李丞相,及兵部尚书李大人,都纷纷表言起誓,这仗他们必胜不可,胡人年年侵犯,凶恶残暴,已是逼得燕国君臣百姓万千激愤。   国事谈完后,燕皇习惯性的与亲近的大臣亲近一番,身为帝王恐就这燕皇最为平易近人,对臣下百姓尽怀仁政,却又不失帝王的威严与睿智,故而燕国兵力虽弱,强大胡骑虽然次次大胜,却也不敢冒然攻进皇城,若被燕国臣民拼死抵抗,他们岂不也会损失不小,故而每年就会侵犯一次,如强盗一般掳走燕国的钱财,然后在来年草原上草绿马肥之际,又来入侵,正个就是一伙土匪。   燕皇笑着眼道:“赫连呀,你那小子是不是又惹事了,朕这宫里可都传遍了他的‘丰功伟绩’呀,呵呵……”   “唉……”右相也是一叹,道:“何止就赫连的儿子,为臣的儿子也不是个省心的主,不过在这京城里,这两个混小子到是有一拼,这不今天那二人又不知为啥上了赌,竟然让赫连珏掳了一位小姐,如今弄得是满城风言风语,这些个坏小子早应该教训惩治一番了!”   赫连老将军老脸一红,很是难堪的,儿子的事哪次不叫他火冒三仗的,加上右相这似叹似讽的话,立即就将身为军人的赫连老将军惯上了火气,手上是啪啪的作响,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立即把儿子当成胡骑给碎尸万段。   “哦!原来今天这事还跟李相的儿子有关呀,”燕皇笑着说,似很随意的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朝中栋梁之材,怎么这儿子就教得一塌糊涂呢,唉……”   右相也是感叹呀,其实他是真的拿这独子有些恼火,到不尽全是讽刺别人。   这时李大人有些迟疑的道:“皇上,您可还不知道那小姐是谁吧?”   一看皇帝来了意,李大人再道:“就是前些时候你夸奖过的苏家小姐呀,听说苏家小姐早与其表哥定了亲,如今这事一闹怕是对她的名声极为不利呀。”   燕皇苦了下眉,又撑开眉头道:“确实呀,我燕国女子恕来重名守节,若苏家小姐真有个什么,怕是会做了想不开的事。”这么说着,暗里就瞟了眼右相。   右相眼中一思,立即很是严肃的一蹙眉,有些不太甘愿的接口道:“可苏小姐的父亲因我燕军而故,若这唯一的女儿又因大将军儿子的调戏作了傻事,臣担心这才集起的民心会有所影响,毕竟是苏府老爷作的表率为我燕军供粮,才发动大批商人参于救国救民的行例之中,若知苏小姐因此故而有所损伤,这些人岂不就寒了心吗!”   燕皇蹙着凌眉,也叹道:“是呀,那苏府老爷可是朕亲自表彰过的,而且对他女儿也是一番夸奖,苏府又是朕亲赐的‘天下仁商’,如今这事一出……”他暗瞟了眼赫连老将军,深深的叹息,还没有叹完,就看赫连老将军又是一跪,很是干脆的道:“禀皇上,赫连家绝对会对苏家小姐负责,在此微臣就向陛下讨一道赐婚的圣旨,既然今天这事闹得轰动,那么微臣也会轰轰烈烈的把这儿媳妇儿给取进府,让那些个势利商贾们找不到一丝话柄。”   “好,就依卿所奏,”燕皇似乎就在等着他这句承诺,非常高兴的道,“哎呀这连年的战乱,朝中确实好久没什么喜事让人开怀了,呵呵……”可这次却暗撇眼赫连老将军,那眼神可透着只有这二人明白的深意。   于是赫连老将军蹙了眉,说了一个不过……“不过这苏家小姐是商贾之女,恕来便有门弟高贵之分,虽然苏老爷大仁大义,可这祖宗理法却也不得不遵循呀。”   燕皇哈哈一笑,便是一口接过道,“这好办得很,由朕属意把苏沫的身份抬上来就成,只要是身份高贵之家认她做个义女,不就好事成了吗,呵呵……举时朕一定亲自为他二人做个主婚人,好生喝一杯珏小子这杯喜酒呀!”   这话一出,除了赫连老将军连连称是,其外三位大臣却一时都哑了言,这次连附和的笑脸都消失无踪了。   燕皇便是一挑眉,有些伤脑筋的道:“就是这谁来认这个义女到让朕有些头疼了,又要与你世族家赫连氏门当户对,又要能够接受苏沫这商贾出生,唉……还真是让朕一时想不到合适的人选了。”   于是暗凌了眼三位没吭声的大臣,却是人人低了下头,谁也没敢接这话。   虽然赫连珏娶这苏沫不仅阻了商贾们的口舌事非,民心也自然更加会拧成一股绳,只不过,苏沫的身份到还是次的,虽然自古以来贵族们视商人粗贱之流,但苏沫之父的影响却也能让贵族们所接受。   而最让三位大臣惊骇在意的是苏沫若真嫁于赫连家,那她这背后的势力……当然谁不想拉拢统领全国大军的赫连世家,可吓人的是这却是皇上所提出来的,这用意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认了这苏沫是福是祸怕就只有天知道了,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说的是一点也不假呀。   所以这话谁敢接下去,就连当事人赫连老将军也消了声,低了头,其实最好的就是皇帝认了这个义女,自然也形成了赫连家与皇帝更加亲密的关系,可是皇帝竟然推了出来,这……难道皇上是另有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