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节 第一章 嫂子疯了 或许你知道古曼童,佛牌等东西有灵性,但在我看来那都是小打小闹,这些东西都比不得日本晴天娃娃。 我在日本卖了十三年晴天娃娃,风光一时。曾有个老前辈告诉我,干这行不能超十年,我不信,干了十三年! 现在的我,躺在一家医院病床上,抱着赎罪的态度,写下这篇文。警醒世人,也算积点阴德。 行内人叫我混爷,你到东北三省任何一家晴天娃娃店问我,都知道我的大名,爷我也算是这一行的“鼻祖”,为中日交流贡献了一定的力量。 我真名叫李天混,第一次接触晴天娃娃,是在2001年。 那年我在深圳南山区一家LED打工,因为工作关系,经常去外地出差,安装LED大屏。 立冬那天,刚从宁波出差回来,总管马主任立马把我找去,要我去日本出差。 去就去吧,就当去国外旅游了。马主任说这次的目的地是日本千岛上的汇云寺,到了地方汇云寺会派人接洽我,然后塞给我几张机票。 我点点头,刚想离去,马主任却忽然拉住我,神秘的道:“阿混,求你点事儿。” 我笑着道马主任有事儿您直说,啥求不求的,见外了不是? 马主任一脸为难的道:“哎,你看我也奔四的人了,到现在都没个孩子……” 我特么吓了一跳,该不会向我“借精”吧,我知道南方人都开放,这事儿见怪不怪了。想想马主任老婆那搔首弄姿的模样,我不由自主的直了。 不过马主任一说,我就知道我想多了。原来马主任的老婆听说有员工去岛国出差,非要我从岛国带一晴天娃娃回来,说这玩意儿灵的很,肯定能保佑他俩顺利受孕。 我心里想笑,嘴上却答应了下来。 那会儿我对晴天娃娃的认识,也仅停留在《聪明的一休》,一休房子上挂着的布娃娃阶段上,以前还以为那东西只是装饰呢,马主任跟我一普及,才知道那玩意儿竟还有这作用。 当天我就直接登机,一三个小时直接飞到千岛飞机场。下了机场之后竟是一个尼姑接的我们。 我挺傻逼的问汇云寺怎么还有尼姑?那尼姑噗的一声就笑了,说汇云寺本身就是尼姑庵。 岛国尼姑庵不比中国,他们的存在并不是为信仰,仅仅是旅游景点而已。 都知道岛国女性那方面成熟,尼姑庵里偷腥也是常有的事儿,期间也有几个小尼姑勾搭我,不过那会儿怕惹祸,再引起国际纠纷就不好了,只好正人君子了一回。 临走之前马主任又给我打电话,我才想起晴天娃娃的事儿来。就问尼姑哪儿有卖晴天娃娃的。 小尼姑笑着说正派晴天娃娃都是从尼姑庵求的。我立马说我也想求一个。 小尼姑笑着说行啊,就给我做了一个。她光找原材料就找了一上午,还要开光祈祷供奉什么的,总之很麻烦。 临上机之前她才把晴天娃娃给我,还留给我一张名片,上头写着山口惠子四个字儿。 回来之后,我立马把晴天娃娃交给马主任。那马主任看了一眼,就问我这是不是邪派晴天娃娃? 我哪儿知道什么正派邪派的,就说尼姑庵求的,当然是正派了,放心吧。 马主任高兴的说果然没看错你,你先休息几天吧,带薪的。 不过狗日的第二天就又让我出差了,说实在抽不出人手了。 这次去的是哈尔滨普罗旺,北方的温度,南方人根本没法想象。结果我一南方的狼,愣是在北方冻成了一条狗。 在出差的几天,马主任几乎天天给我打电话,问我关于晴天娃娃的事儿,说总觉得老婆不对劲。 我安慰他说没事儿,不对劲儿说明晴天娃娃管用了,马主任也信了。 不过一周之后,马主任一个电话,把我给叫回去了。听他的语气,我似乎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安。 下了飞机之后,马主任亲自来接机。我有点受宠若惊。 在车上,马主任问我那晴天娃娃不会有问题吧,这几天家里怎么净出怪事儿? 我心想什么怪事儿?还特么不是你心理作用? 不过我还是很负责的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马主任跟我说,刚开始那几天还好。过了几天,家里怪事儿频出,先是深更半夜睡觉,大厅里头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动静,出去看什么也没有。 然后第二天就发现冰箱里头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好像被翻过似的。刚买的牛奶饮料跟过期似的,喝起来一点味都没有。 有时候大半夜的,还会给冻醒。睁眼一看,被子都掉在地上。马主任向我保证他们两口子绝对没有踢被子的习惯。 这还不算什么,有时候晚上上厕所,总感觉有东西跟在身后似的,忒特么邪门。 我就安慰说没事儿,可能是心理作用吧。 在我好一番安慰下,马主任总算心安很多,让我这几天在厂里先呆着,有什么事儿方便联系我。 我有点后悔帮马主任这个忙了,我特么又不是晴天娃娃专家,找我干什么? 安静了两天,第三天马主任又给我打电话了。 我有点不耐烦的问怎么了?马主任的声音带着哭腔:“大兄弟,你快来吧,我家出事儿了。” “出事儿了。我马上到!”我立马答应一声,挂断电话立马就打车去了。 到了家里之后,看见马主任狼狈不堪的蹲在门口抽烟,蓬头垢面的,衣服被扯烂了一块,脸上也有几道血印子。 噗,感情两口子吵架了。 马主任一看见我,立马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跑上来,抓着我的胳膊:“阿混,你快劝劝你嫂子吧,她现在都快疯了。” 我就问怎么了,马主任说你自己看吧。 他打开门,把我让进去。 嫂子比马主任小十岁,穿着一套齐逼小短裙。我们进去的时候,她正撅着屁股似乎在打理什么东西,蕾丝小内内被一览无余,各种热血上涌。 我咳嗽了一声,嫂子立马紧张的直起身来,把一个东西往怀里塞。我一看,竟是我求来的晴天娃娃。 不塞都波涛汹涌了,再一塞个晴天娃娃,更是那啥了。 “阿混啊,你怎么来了?快吃点水果。”嫂子热情的问道。 我看她没啥不对劲儿啊,就看了一眼马主任。马主任说:“阿珍,我跟你说实话,那晴天娃娃是邪派的,是阿混求错了。是不是阿混?” 我立马明白了马主任的意思,连声点头:“嫂子,我的确是求错了,抱歉啊。你把晴天娃娃给我,我再去给您求一个正派的去。这邪派的对你们怀孕没啥帮助。” “放屁!”刚才还好端端的嫂子,一听到这儿,立马变成了一泼妇,都喊破音了:“你们想抢走我女儿是不是?老马我跟你说,咱闺女一来咱家,我天天过的逍遥快活,一点烦心事儿都没有了。你如果想我好,就别打咱闺女的主意。你要是敢把她抢走,我就跟你离婚!” 说着,就钻进自己的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马主任失魂落魄的坐下:“妈的,这女人疯了。现在她把晴天娃娃当成了生命的全部,甚至都不跟我做了,说都有孩子的人了……哎,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假装不以为然的道马主任,你们真是太紧张了。这晴天娃娃本身没什么的,是你们俩太较真儿了。女人嘛,一条狗都能当亲生儿子,更别说晴天娃娃了,可能是她压力太大,把晴天娃娃当精神支柱了吧。 马主任叹了口气。 我说要不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好好开导开导? 马主任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没想到我无心的一句话,竟还真起作用了。 全部章节 第二章 晴天娃娃“显灵”了 一周以后马主任就笑着把我叫进办公室,塞给我一条中华,说事儿办妥了。 原来马主任带老婆去看心理医生,然后马主任派人把晴天娃娃丢了。回来之后,马夫人就闹翻了天,不过却一天天的好转,今天算是彻底恢复正常了,昨天晚上跟马主任翻云覆雨,好不快活。 我笑着说好了就好,心里就骂马主任,你特么不是在虐单身狗吗? 原本我认为这事儿就告一段落了,可没想到一个月之后,还是出事儿了。 那天我是刚出差回来,回来之后却不见了马主任,我就问马主任怎么没来上班。 “你还不知道啊。”同事小王说道:“咱们马主任,进拘留所了。” 我大吃一惊:“怎么,收受贿赂还是犯罪了?” “说出来你都不相信。”小喇叭说道:“马主任把老婆给杀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心头隐约浮现出一股不详的预感来。 原来,马夫人今天一大早,就闹到公司来了,和马主任起了争执,两口子在车间就打起来了。 小喇叭说原因好像是马夫人向马主任要晴天娃娃,马主任不给。最后把马主任惹怒了,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布娃娃,丢进了插板机里头。 谁也没想到,马夫人竟一下也跟着跳进了插板机里头…… 我倒吸一口凉气,脑子嗡嗡的响。马主任不是说已经把晴天娃娃丢了吗?怎么又出现了?马夫人傻逼吗?插板机可是用来插LED的,而且里头还有高温锡炉,一眼就能看出危险,为了一个晴天娃娃跳了进去? 小喇叭还在说:“马夫人出来的时候,身上插满了LED灯,眼都被刺破了,锡炉把后背都烫熟了,车间都是烤肉味儿……” 晴天娃娃,怎么又回来了?我浑身好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我隐约觉得,这晴天娃娃肯定不对劲,立马就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给山口惠子打电话,问问晴天娃娃到底怎么回事儿。 山口惠子笑着道你小子终于想起我来了,还知道给我打电话。 我说:“少废话,我问你,那晴天娃娃到底是正派还是邪派?” 山口惠子说当然是正派了,怎么,出事儿了? 我说当然出事儿了,没出事儿我能找你? 山口惠子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我于是就把马夫人的事儿跟她说了。 对方沉默良久,说道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这事儿她管不了。你们自己作死,跟我没关系。 我说怎么就我们作死了? “谁让你们把晴天娃娃丢了的?晴天娃娃生气了。”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我再打过去,已经关机。   妈的,早知道日本娘们儿这德行,我恨恨的想着,给劳资机会,干死丫的。   马主任这事儿或多或少都跟我有关系,不去看一眼说不过去。于是我立刻请假,去拘留所看马主任。   我差点没认出马主任来,以前倍儿精神的一个人,现在蓬头垢面,胡子拉碴,脏兮兮的,以前的领导范儿不见了。令人惊奇的是我没有如想象中得意,反倒有点同情。   马主任一看见我,立马激动的跳起来:“阿混,你还我老婆,还我老婆。”   看马主任这张牙舞爪的模样,把我吓了一跳。不过好在有一道防弹玻璃隔着,马主任伤害不了我。   “马主任,别激动,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我问道。   马主任疯了,哪儿会跟我解释,只是用手指甲挠玻璃,说我害死他老婆,做鬼都不会放过我。   得,我知道我再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了,只好放弃。负责看守的警察是我表舅家儿子,跟我说这马主任被他老婆的死给刺激到了,好几次都想自杀,亏他们拦的及时。   我想了解一下马主任的情况,等他下班后请他去洗脚。狗日的拉我去了皇家五号洗浴中心,花了我五百块大洋……当然,我只是三十八块洗了脚,其余的都被狗日的给造了。   我在大厅等了一个小时,他才从楼上下来,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我又给他要了个拔罐,一边拔罐他一边跟我说马主任的情况。   事情还得从晴天娃娃开始说起,前边的事我都知道,重点是后面。   原来,马夫人虽然看似恢复正常,可每天深更半夜她都去厕所。马主任觉得奇怪,就半夜爬起来跟着她。   可没想到竟发现马夫人并不是往洗手间,而是去地下室。地下室的门一打开,马主任当即就给吓的心脏病发作。   地下室里头竟被马夫人打扮成灵堂的模样,一张桌子上边放着水果,零食,甚至还有玩具,白得吓人,阴森森的。桌子上是一个陌生女孩儿的照片,照片上头悬着晴天娃娃,马夫人就跪在照片前,一口一个闺女的,说着悄悄话儿。   得亏当天晚上送医院送的及时,否则马主任就驾鹤西去了。   打这以后,马主任和马夫人冲突不断。马主任坚持要把灵堂里的东西丢出去,马夫人自然不肯,为此两夫妻分居了,马上就要离婚了。   这天马主任喝了点酒,心道都是晴天娃娃害了马夫人,一冲动,就想偷偷摸摸的把晴天娃娃给烧了,马夫人自然会好的。   想通这一点后,马主任在晚上偷偷摸进地下室。可门刚打开,却忽然看见一道黑影,吊在房梁上,一双惨白的眼直勾勾的盯着马主任。   晴天娃娃却不见了。   马主任被吓傻了,哪儿还顾得上看仔细,立马扭头就要离开。   扭头才发现马夫人悄无声息的站在马主任身后,脸色白的吓人,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地下室,看模样是要走进去。     马主任知道马夫人是在梦游,想拦住她,可一回头,发现那黑影不见了,晴天娃娃被吊着,轻轻摇晃着。   “闺女,吃饭了。”马夫人梦呓了一句,从桌子上拿起水果刀,就在腿上来了一刀,顿时血就浸了出来,马夫人立马把晴天娃娃抓下来,放在血口上。   天,用血喂晴天娃娃。这诡异场面把马主任吓的精神崩溃,扭头就跑。   开门的时候隐约听到有小女孩儿咯咯笑的声音。   马主任头皮发麻,一口气跑到家,大气喘个不停。   马主任知道那晴天娃娃肯定属邪派,是要靠着马夫人的血食来维持生命。他身为马夫人的男人,绝不能看着马夫人继续沦陷下去。   第二天他就偷偷把晴天娃娃偷走,结果酿成失手杀妻的惨剧。   按理说,马夫人属自杀,跟马主任没关系,可马夫人的家人自然不乐意,坚称马主任害死的马夫人,而马主任也神神叨叨的,说是他家的鬼害死的,他家有鬼,所以只好刑拘继续调查。   我听的心里发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的信仰第一次受到如此强烈的冲击,心道莫非世界上真的有这么邪乎的玩意儿?   不过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潜意识告诉我,世界上没鬼,所谓的鬼,都是心理作怪。是马主任疑神疑鬼造成的。   我也没心思继续待下去了,就找借口要离开。给老表拔罐的小妹儿,是湖南的,说话嗲声嗲气的,说半夜快饿死了还要干活,待会儿煮面条吃。   老表立刻接话茬说我请你去吃正宗意大利面吧,小妹儿欣然答应。又笑着邀请我一起去,说三个人才有情调。   我逃走了,哪儿还有那个心思啊。当天晚上我就做了个梦,梦见我家房梁上挂着一个白衣服女孩儿,俩眼惨白惨白的盯着我,一晚上都没睡着。 全部章节 第三章 风流的阿朱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碰晴天娃娃了,妈的太吓人了。   马主任死了,我们技术组组长立马荣升为主任。我也有机会升了组长,一天到晚忙得要死,倒是不用经常出差了。   马主任很快被人遗忘了,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晴天娃娃这个概念,也被我抛诸脑后。至于山口惠子,后来也跟我联系过,要跟我道歉,说上次不小心搞错了,把邪派晴天娃娃给了我,我也没多理会,心道恐怕以后再也没机会见面了吧。    说实话我并不恨山口惠子。要不是山口惠子的话,恐怕我这会儿还是那名不见经传的打工仔呢。她说下次去日本,她一定给我赔礼道歉。我调戏道真想道歉给我一张裸照吧。   没想到她还真给我发了张裸照,把我吓坏了,赶紧删除,要知道那会儿我还在上班呢。   马主任的事儿过去了五个月之后,公司遭遇了赖账。日本东芝公司以两月前新装的LED屏有死点,三千万尾款拖欠不给。经过协商决定派人去维修,维修之后再付款。   我作为去过日本的经验技术员,被公司派了去。   临走之前,一个陌生女孩儿给我打电话,说想见面聊聊。我心道这嗲声嗲气的我怎么有点熟悉呢?她一提醒我才闹明白,感情是上次和老表去皇家五号,吃了老表“下面”的湖南闺女。   我纳闷儿的问她跟我有什么好聊的,她说见面再说嘛,总之很重要就是了。   最后我还是去了,我知道上次她约老表开房坚持带我,就是相中我了,不过我这人对这类人没兴趣,估计她是没死心。   经过了解,我才知道原来她已经成了老表的“炮友”,她跟我说了很多心里话,她觉得自己太低贱,没做人的尊严,甚至都有过自杀的念头,说着说着就开始抹眼泪。   我无动于衷,深圳跟她一样出来混的女孩儿,谁不是这样?都要我去拯救,我还活个毛,早给饿死了。   我不耐烦的道有事儿快说吧,我还有事儿呢。   她这才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我知道你要去日本了,阿凯(我老表)跟我说,你能搞到正宗的日本晴天娃娃,你能不能替我求一个?知道你要去日本了。”   我楞了一下,问道求这个干嘛?那东西最好别养。   她叹口气:“我不想一辈子这样,想出人头地,哪怕不再让那些臭男人对我动手动脚的就行。”   我看她渐渐有了醉意,看我的目光也开始直白起来,就想赶紧趁她酒劲儿没上来,赶紧送走的了,连声答应,给她叫了一辆计程车。   她抱着我不肯走,哭的那叫一个悲惨,哀求的眼神直到现在都忘不了。   凌晨三点钟赶飞机就起来了,到了东芝总部,休息俩小时,就开始忙活起来。说起来LED有黑点算不得大毛病,国际惯例是三个月内允许千分之三的黑点。可惜鬼子都特么较真儿,事儿妈的很,赶工了两天两夜,拖欠款才给补了一半。   临走之前,老表又给了我一通电话,说给她个面子,给那湖南女孩儿求个晴天娃娃,敷衍也成。   我只好点头答应。   这儿我又不认识什么尼姑庵,又想起了山口惠子,就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或许对上次的事心有愧疚,山口惠子立马表示开车来接我。反正千岛离新宿又不远,我也就没客气。   得知东芝还欠我们公司一半货款之后,山口惠子立马说:“上次的事儿真是抱歉,为了表示我的歉意,这个忙我帮丁了。”   我纳闷儿的问帮什么忙?   山口惠子没说什么,只是打了一通电话,当然,是用日语打的,至于说了什么,我听不懂。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山口惠子是给东芝高管打了电话,东芝高管立刻就把拖欠款给公司全补齐了,后来领导差点没把我夸天上去,说要不是那家伙刚坐主管位子没几天,肯定把那家伙撤了,让我去坐。   我很惊奇,觉得一个小尼姑怎么认识东芝高官。   山口惠子生气的道:“你这是看不起我们日本尼姑喽?我们汇云寺掌管着日本一半的晴天娃娃生意,那高管也是从我这里求了晴天娃娃,才坐到今天的位子的。”   我觉得山口惠子在吹牛逼。   “今天太晚了,找晴天娃娃的材料不好找,明天再找吧。”   我说道:“那行,明天再找。”   “太晚了,路上堵车,我也回不去,这样,找一家酒店算了。”   “行,找家酒店。”   我们在一家招待所住下,一看房间是榻榻米,我就觉得恶心了。这咋睡?不得咯死个人?干脆就坐在榻榻米上玩手机。   没一会儿山口惠子就敲我的门,笑着说道:“你这一身汗臭味,几天没洗澡了吧。我请你洗澡。”   “行,洗澡解解乏。”   日本洗澡跟中国绝对不一样,他们那儿流行混浴,就是男人和女人一块洗,男女之间只用一块遮羞布遮着,刚接触到的时候把我激动的够呛,不过看山口惠子本本分分,我也打消了邪恶念头。   洗澡间隙,我就问山口惠子一些问题:“你不是尼姑吗?怎么还长发披肩的?”   山口惠子瞪大眼睛:“你们中国尼姑真没头发?”   我无语:“对了,上次你说给我晴天娃娃,把正派弄成邪派了,是咋回事儿?”   山口惠子说道:“正派的晴天娃娃,都用的灵性不强的东西,比如坟头土,死人头发什么的,怨念不强。邪派的就要用到尸骨死人皮之类的。上次我要得是坟头土,店家给我掺了骨灰,气死我了。”   我无语,这都能弄错?不过想想回去要带着骨灰回去,就觉得恶心。   我再三申明,这次只要正派的,绝不要邪派的。   她笑着说道没问题。   临走之前,我又问她:“你年纪轻轻,为啥当尼姑啊。”   “不当尼姑当什么?”她无奈叹口气:“日本的女人根本没人权,要不那么多女人都投入AV界?对了,你看我多大了?”   “顶多二十五吧。”我说道。   “我四十了。”她笑笑。   什么?我根本不敢相信。无论是身姿还是皮肤,穿上学生服说她是学生我都信,她说她四十了?糊弄鬼呢?   “不信?姐没必要骗你。姐保养这么好,多亏我的晴天娃娃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每个尼姑都会供奉晴天娃娃的。   第二天,山口惠子问了对方需求之后,当天就给我弄了个晴天娃娃,并且保证是正派,我才松了口气,当天坐晚班机,跟同事回去了。   临走之前山口惠子再三叮嘱我,这次绝不能把晴天娃娃随意丢弃,而且不能让男人碰,否则会出问题。   回去之后,我把晴天娃娃给了那湖南妹阿朱,又把禁忌跟她说了几遍,就离开了。说实话,我还是有点不信晴天娃娃真的有这么邪乎。   不过晴天娃娃再次证明,我错了。一年之后,晴天娃娃起的效果,比我想的厉害很多倍。   当然,在这期间我也因各种原因,经历了几件晴天娃娃闹灵事件。为了让情节更连贯,这里暂且不表,先说说阿朱小姐的故事。   在给了阿朱晴天娃娃之后,阿朱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说晴天娃娃果然厉害,她这几天阴差阳错得到一个娱乐圈大咖的赏识,已经认了对方当干爹。   我笑笑,心中却厌恶的很。   后来我们联系就少了,阿朱也不在洗浴中心了,我们似乎断了联系,甚至老表阿凯都联系不上对方。   有一次我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电视上有个面孔挺面熟,仔细一看,麻痹的不是阿朱又是谁?   那是一个新闻发布会,阿朱坐在最中间。我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事情来龙去脉。原来是某个娱乐圈大咔召妓吸毒,被警察抓了个正着。不用说,那娱乐圈大咖自然是阿朱干爹,阿朱是召妓对象。   阿朱全程都在默默落泪,只是最后含泪发表了一番言辞,她外表清纯,一副受害者形象,很容易感化大众。   “我也是受害者。”阿朱哭着道:“她欺骗我的感情,可怜我还把她当成最亲的人,我满足她一切欲望。她喜欢吊绳,我就陪她吊绳,她有窥阴癖,我就给她窥……”   她一下把那那大咔的“兴趣爱好”,甚至一些细节都完整表述出来,现场闪光灯都快闪疯了,甚至我们食堂也引起了巨大轰动。   正好我同事有一个是那大咔的粉丝,气的摔了饭盒走人,各种议论纷纷,直言炒作没底线。   不过她的“辛勤”,还是换来了结果,自打那之后,阿朱莫名其妙的就火了,经常在不负责任的娱乐新闻上看到她的新闻,虽然是“负面新闻”,和某某某暧昧了,和某某某走得近,出席某个活动着装火爆之类的,不过她的确火了。  我叹口气,心里的信念动摇了,连我潜意识中都觉得这肯定是晴天娃娃在发力。  出席车展,广告发布会,广告代言,甚至还开始接拍影视剧,我心里暗骂这狗日的世道。   老表也给我打过几次电话,直骂这社会真变态,前一个月还被老子压在身下尽情蹂躏的娘们儿,眨眼就变成凤凰,成上流社会人的床下之物了。 全部章节 第四章 阿朱的陪睡之路 我嘿嘿笑笑,没有回答。   “那啥,老弟,你说那东西真管用?”老表说的是晴天娃娃。   我说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总感觉阿朱会遭报应。”   “你瞧瞧你这心态可不好,你这是眼红病啊,得治。”   我哈哈一笑:“治个毛,一辈子就这样了。”   “老弟,你得空也给我弄一晴天娃娃?我觉的我有这方面的天赋。”   “少废话。”我说到:“我警告你,那种邪乎玩意儿,你最好少沾。你忘了马主任了?”   “我就开个玩笑而已。老弟,我请你去洗浴,还是皇家五号,这次我请客。”   “得了吧,我特么洗个脚花了五百块,洗不起啊。”   两边哈哈笑笑,就挂了电话。   尽管我心中祈祷这次千万别有意外,可没想到最后还是出意外了。 我记得那天在大马路上看原配撕逼小三,这种事儿在深圳街头经常上演。正看的带劲儿的时候,忽然一个陌生电话打来,听声音无比憔悴,紧张。   “混哥,你……你在哪儿呢?”   这声音我还真有点陌生,就问道:“您是哪位?”   “阿朱啊。”她说道。   我恍然大悟,不过她说话怎么不嗲声嗲气的了?   “哦,阿朱啊,找我有事儿?”那会儿我心头已经浮现出一股不详的预感了,总感觉阿朱不会平白无故给我打电话。   “哦,是这样的。”阿朱说道:“你晚上有时间吗?我有件事儿想跟你聊聊。”   “是什么事儿?你现在应该很忙吧。”   “哦,晚上我有时间的。我们见一面吧。你来香格里拉大酒店,到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接你去。”   “好吧。”我看她执意不肯说叫我去的目的,也就没多问。   挂了电话后,我思维就活跃起来。她找我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在圈内混了这么久,心累了,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   第二,可能是晴天娃娃出问题了,想找我给她擦屁股。   我宁愿是第一种。   到了晚上,我特意换上一身好衣裳,打车去了香格里拉大酒店。到了酒店就给阿朱打电话。   阿朱让我在下边等着,她马上就下来。我在前台等了一会儿,阿朱就出现了。   再一次见到阿朱,我有点吃惊,因为阿朱虽说依旧光鲜亮丽,不过脸上却多了一副憔悴,以及和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看来娱乐圈的确“锻炼”人。   我原以为阿朱好歹也算娱乐圈的人,应该会很有钱,却没想到阿朱住的竟是酒店最廉价的特价房。房间不大,两室一厅而已,阿朱邀我坐下,给我拿了一杯可乐。   “混哥,我觉的最近有点不对劲。”阿朱皱着眉头道。   我问怎么了?   阿朱犹豫了一下,站起来就要脱衣服。我一下紧张起来:“阿朱,你做什么?”   阿朱说:“混哥,你别误会,我给你看个东西。”   阿朱脱了上衣,上半身只有一个蕾丝胸罩。或许在她看来,这其实并不算什么事儿吧,毕竟我觉的她已经不把肉身当回事儿了,在一个男人面前脱掉上半身,估计和别的女孩儿在男人面前摘掉口罩一般简单。   阿朱转过身,让我看她的后背。她皮肤很好,跟刚剥皮鸡蛋似的,看着都能挤出水儿。   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后背上有一个小手印,红扑扑的,有点泛黑,好像被小手抓过似的。   “混哥,看到那小手印了吗?”她问道。   我说怎么了?你有儿子了?   阿朱叹口气,重新穿上衣服坐下:“我从来没碰过小孩儿。”   “那小手印是……”   “我怀疑和晴天娃娃有关。”阿朱说道:“混哥,不瞒你说,我怀疑晴天娃娃里,有鬼!”   我一下就急了:“阿朱,你别瞎说啊。这可是正派晴天娃娃,没问题的。”   阿朱带我走到她卧室,里边乱得很,内衣制服到处乱丢,晴天娃娃就悬在床头上方:“跟你说实话,混哥,那天我半夜起床上厕所,忽然觉得我身上压着一个人。想睁眼也睁不开,想动也不能动,可我知道那不是做梦。”   “那好像是个小孩儿,在我身上乱摸。弄的我整晚整晚的睡不着。第二天检查,发现房间很正常,根本没人进来过。混哥,你跟我说实话,我……我是不是撞鬼了?”   我的心咯噔跳了一下,心道这阿朱该不会真中招了吧。不过我还是劝她道:“别紧张,鬼压床都这样,以前我也鬼压床过。就是这感觉。”   “可你见过每天鬼压床的吗?”阿朱问道。   我的心咯噔跳了一下:“每天鬼压床?”   阿朱点头:“休息不足,我推掉了所有商演……”   我还是安慰她道:“没事儿,混娱乐圈的,都有压力,买点精神方面的药治疗一下就好。”   我刚说完,忽然我感觉门口吹进来一股邪风,悬在床头的晴天娃娃,忽然晃悠了起来。   “你看啥呢。”阿朱忽然用严厉的语气问道。   我说没事儿,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你看啥呢。”阿朱的语气,越来越不对劲。我看着她,她好像十分生气似的。   “没事儿啊,就随便瞧瞧。”   “那是你该瞧的吗?”阿朱尖声尖气的逼问道:“臭流氓,不要脸。”   “你特么什么意思?”我一下就怒了,我特么看什么了我?   “臭流氓,别碰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哼,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是不是想跟我做爱?”   “你特么没病吧。”   “还说没有,你是不是想把我压在下边用力弄我,看我痛苦的表情,你很有成就感是吧。”阿朱咄咄逼人的道。   “我走了。”我说道:“你自己的事儿,自己解决去吧。”   说着,我转身要走。   “怎么,被我戳穿了,没脸继续呆着了是吧。哈哈,男人都一个德行,都一个德行。”阿朱开始抽泣起来:“别让男人碰我,别让男人碰我。”   草了,这特么什么事儿?老子才不稀罕你呢,我还嫌你脏呢。   我愤怒的离开了阿朱的房间,半道上越想越不对劲,尤其是她最后一句“别让男人碰我”,触动了我的某一根神经。   山口惠子将晴天娃娃交给我的时候,再三叮嘱我不可让男人碰。莫非……有男人碰了晴天娃娃,结果晴天娃娃生气了,变成鬼附在山口惠子身上?   越想越荒唐,世上哪儿有鬼?   那山口惠子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又该怎么讲?还有那阵古怪阴风。   半道上,阿朱给我打电话。我本不想接的,我可不想再被她劈头盖脸的骂一顿。不过她打了两三遍,我还是接了。   “混哥,刚才……真是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这么冲动,脑子里都是一些不好的想法,没控制住情绪,你……你别怪我。”   她这么真诚的认错,我心里也好受了一点,说道没事儿,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混哥,我压力太大了,新闻媒体都在骂我。我会听你的建议,吃点精神方面的药物的,劳您费心了。”   我说没事儿,这都应该的。说完之后就挂了电话。   过了没几天,我那老表忽然请我去洗头,我推辞不过,只好去了。   这次是正儿八经的洗头,洗完头之后我俩在一个包间里按摩:“老弟,问你件事儿。有没有那种能保佑升官发财的晴天娃娃?我想要一个。”   我叹口气:“那可不是好东西,你最好别碰。”   “你别劝了。”老表阿凯说道:“一千块够不够?不够再添?”   我忽然楞了一下,忽然想起山口惠子给我晴天娃娃的时候,也没向我要过钱啊。按理说这晴天娃娃制作不易,而且原材料也难找,她怎么会免费给我?会不会是不好意思开口要钱?   这会儿弄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不喜欢欠人人情,就给山口惠子发了个信息:“老姐,忘了问你了,那晴天娃娃多少钱?我把钱通过网银打给你。”   山口惠子很快回了信息:“我赚的又不是晴天娃娃的钱!”   我很纳闷儿,不解她的意思。不过从按住这件事上,我很快我便明白了她这句话的意思,不由得暗骂一句日本婊子心黑。   在我好说歹说下,老表才总算暂时放弃购买晴天娃娃的事了。不过我了解他,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自打那件事之后,我已经很少在电视上看到阿朱了。惟一一次看见她,是在某个车展上。阿朱正在车展上搔首弄姿,人群中忽然冲出来一个壮汉,抱住阿朱就狠命的亲,那件事轰动一时,不过我怀疑肯定又是炒作。   大概一个月之后,阿朱又忽然给我打电话,说她不想活了。   我连忙问怎么了?   阿朱说她现在简直连妓女都不如,妓女都收费,她却是免费的。   我这才知道,原来阿朱为了某个女二号的角色,被导演编剧策划轮流睡了,最后女二号却被投资人女朋友给充号了。   没办法,只好再当一回心理医生。   写到这里,我知道很多朋友都会产生怀疑,觉得这可能是我夸张了。不过我想说的是,信不信由你,事儿一点都没夸张。因为阿朱的下场,留给我的印象太深了,所以我才会想起这么多细节。 全部章节 第五章 她溜进我卧室 开导完之后,她忽然说要给我一笔钱。我愣了,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阿朱说,她厌恶这个世界了,世界上根本没人能理解她。她一个人孤苦伶仃,觉得深圳根本就是一牲口世界。她扛不住压力了,被全国人民当笑料的滋味,一般人没办法想想。   我叹口气,说道:“阿朱,你别多想。其实现在洗头革面还是可以的。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份工作?我们前台正缺一个接线员。”   阿朱感动的哭了起来:“混哥,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了,也只有你真正关心我。所以我想把所有积蓄都留给你。真的,我父母死了,家里也没兄弟姐妹……哎,人活着究竟为了什么?被人玩了也就算了,现在连鬼都在玩我。”   我楞了一下:“什么意思?什么鬼啊神啊的。”   阿朱说道:“还记得上次跟你说过鬼压床的事儿吗?现在它不光压床,甚至晚上还玩弄我那里,胸部,阴部,都是那种小手印,哎,我真不想活了。”   我连忙安慰道:“阿朱,这件事儿我就要批评你了,这都什么社会了,你怎么还那么迷信?这样吧,我给日本法联系联系,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儿吧。”   阿朱叹口气:“混哥,你尽量吧。你帐号是多少?”   我说别说这件事儿了,就当帮你忙了,行了,先挂了电话吧。我给那边打一通电话。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然后给山口惠子打电话。   我于是就把阿朱的事儿跟山口惠子说了,那边山口惠子也挺吃惊的,说不可能啊,这次绝对是正派,正派绝不会把人往死里逼的。   我说可能是有男人碰了晴天娃娃吧。   山口惠子说那也不可能,就算犯了禁忌,正派晴天娃娃也只能吓唬人,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儿的。   我一阵头疼,问山口惠子怎么办?   山口惠子说这样吧,晚上你去阿朱那里去睡,我给你说一套咒语,你按照咒语发音念,如果是晴天娃娃捣乱,晴天娃娃会害怕的。到时候你就用阿朱的经血把晴天娃娃涂抹一圈,把那东西封进去。   我诧异道:“把什么东西封进去?”   “当然是晴天娃娃里的阴灵了。”   “阴灵?世界上真有这东西?”   山口惠子冷冷笑笑:“你脑子没问题吧。”   两个世界观不同的人,又怎么能说到一块去呢?   “待会儿我把咒语通过短信方式发过去,货到付款。”   “什么货到付款?”   “小老弟,你是不是故意装疯卖傻?帮人驱邪自然要收费了。”   我无语,这才明白山口惠子那句话啥意思,赚的不是晴天娃娃的钱,而是擦屁股的钱。   那会儿年轻,血气方刚,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人怎么回事儿?故意害人,然后又收费救人,还有没有道德了?”   啪!   山口惠子立马就挂断了电话。   我无奈,现在也只有山口惠子一条路可走了,我只好又硬着头皮拨了过去。   山口惠子根本不接,无奈只能给她发了几条短信致歉,她这才接了电话:“小弟弟,劝你以后别这么冲动啊,惹了我们日本尼姑,下场很惨的。”   我忍气吞声的连声说是,问她要收多少钱?   山口惠子道:“有钱大家赚,我这边收五万就行,你可以再要五万块。”   “五万?你还不如抢银行。”我的臭脾气又没压制住,立刻吼了出来,公交车上的人都看我   “傻老弟,我说的是日币,五万块,兑换成人民币就是两千五懂不懂?”   “那也贵啊。”   “贵个屁,我这卖的是知识版权。”   “知识版权……知识你妹。”   这种亏心钱我不挣,就给山口惠子打电话,说要处理这事儿要两千五,她没意见,直接就给山口惠子通过国际银行转账转过去了。   我一个月才三千块,心疼的我不要不要的。   确认收款了之后,山口惠子果然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另外还简单跟我说了一下晴天娃娃原材料的故事。   原来这晴天娃娃是用坟头土做成的。坟头主人是一个七岁小女孩儿。   众所周知日本学校很乱,这小女孩儿平时又很老实,经常被同学欺负。   因为女孩儿长得漂亮,几乎每天都要被男同学骚扰。红颜祸水,一天有三个小男孩估计扛不住荷尔蒙的刺激,就把小女孩儿带到了一座山上,把她给那啥了。时候又怕家长知道,干脆把女孩儿烧死了(百度日本烧死女孩儿,可找到)。   女孩儿生性老实,所以即便死了,阴灵也是很温和的,不会做出出轨的事儿。   不过根据上次我对阿朱被对方骚扰的描述,她觉得可能女孩儿心理有毛病,是同性恋,所以才会在被破了禁忌之后,对阿朱进行了性骚扰。   我却不以为然,觉得这一切都是阿朱心理压力造成的,她能扛住全国人民的叫骂,没疯掉已经算很不可思议了。   搞明白了这些之后,当天晚上我就去了阿朱住的酒店。阿朱没家,长久住在酒店里。   走到阿朱的房间的时候,发现一个人从阿朱房间走出来,戴着墨镜和口罩,看眉目有点眼熟,好像某个武打明星。我叹口气,知道阿朱是把酒店当场卖淫场所了。   有这么混乱的关系,不产生心理压力才怪呢。   阿朱比前段时间更憔悴了,脸色苍白的吓人。给我端了一杯咖啡,就蜷缩在沙发上,目光呆滞的盯着角落看。   这气氛有点尴尬,我就问阿朱看什么呢。阿朱说你压到她的脚了。   我大惊,连忙跳起来,却发现沙发上空空如也,哪儿有人啊。   阿朱说道:“你放心,别害怕,她不会伤害你的。她只针对我一个人,毕竟是我自己不小心,让男人碰了她。”   她这神神叨叨的,我都有点吓的够呛。她估计是真的患了抑郁症,这根本不像鬼上身的症状,鬼上身,她不会表现的这么温柔。   我对阿朱说:“今天晚上不要让别人来了,晚上我给你驱魔。”   其实我的真正目的并不是“驱魔”,而只是给阿朱暗示而已,暗示他晴天娃娃已经离开,她不会再出事儿了。   我和她就这样安静在房间呆着。她穿着一套蕾丝睡衣,完美身材尽览无遗,而且几次暗示我可以的,不过我却没兴趣。   估计是深圳的女孩子多,我的眼光也高的原因吧。   山口惠子告诉我,施法的最佳时机是在凌晨一点钟,“月食”的时候。月食是日本的说法,中国的说法是“子时”,   山口惠子让我和她睡在卧室里,她害怕。我就让她去外边沙发上睡,我在卧室里睡。   睡的正香的时候,我忽然被一阵凉意惊醒,感觉肚子上骑着一个人似的。   我想睁开眼,却根本无能为力,手脚也不能动弹,果真是鬼压床。   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让你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我想喊出声,也张不开嘴。   不会真有鬼吧。   这个想法吓的我浑身一阵哆嗦,没想到这一哆嗦,还真管用了,我觉得嘴好像能动了。于是立刻按山口惠子给我发来的标音,把那段日文给念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耳边听到一阵细嫩的哭声,紧接着身上就无比轻松,我一下睁开眼,发现周围正常,什么事儿都没有。   晴天娃娃还被悬在头顶,一动不动。   我松了口气,觉得刚才可能是心理太沉重,所以才会鬼压床的吧。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光是心理暗示也足够把人给吓坏。   我看了看时间,才十一点钟而已,却再也没了睡意,干脆准备抽根烟,再等等。   不过在打火机亮起的瞬间,我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墙角处,似乎蜷缩着一个人影。   我立马被吓的哆嗦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是谁?”   她却一动不动,依旧蜷缩着,看起来似乎在瑟瑟发抖。   “阿朱,是你吗?”我再次喊了一声。   那人却依旧不站起来。   我把床头灯打开,看对方果然是阿朱。   奇怪,这深更半夜的,阿朱不在沙发上睡觉,跑这儿来干嘛?   我上去怕了拍阿朱的肩膀,阿朱啊的一声尖叫,就跳了起来。   我被她一惊一乍给吓的心脏噗通噗通狂跳:“阿朱,叫什么?”   阿朱哆哆嗦嗦的道:“哥,刚才……刚才我看见一个被烧成焦炭,没有头的人坐在你身上,你没感觉到?”   阿朱这么一说,我的头立马就大了,想起山口惠子的话,晴天娃娃的阴灵是被烧死的女孩儿。   想想刚才她就坐在我肚皮上,我就一阵恶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知道这次可能真的撞邪了,我也不敢再继续待下去了,实在不行就叫山口惠子来帮我摆平吧。   毕竟一个无鬼论者,头一次碰见这么邪乎的事儿,谁也招架不住啊。   不过在我拉阿朱的时候,才发现阿朱竟不见了。   我楞了一下:“阿朱,你在哪儿?”   卧室不大,根本没地方能藏人,而且我就站在门口,阿朱不可能跑出去。   “混哥,怎么了?”阿朱的声音忽然从客厅传来。   我立马吓傻,匆忙跑去客厅,发现阿朱正从沙发上爬起来。 全部章节 第六章 三妻四妾的打工仔 “刚才你进卧室了没?”   “没有。”阿朱说道:“怎么了?”   见鬼,真的见鬼了!我抓着阿朱的手:“咱们快走吧。”   说着,我就抓着阿朱的手准备离开凶宅。   不过我拉了一下,阿朱却根本不动。我立马回头,却见阿朱披头散发,嘴角微微上翘,正冲我冷笑。   我吓的立马松开她的手:“阿朱,你……你怎么了?”   阿朱冷笑着:“为什么烧死我。”   “你是谁?”我惊恐的道。   “为什么烧死我。”   “混蛋,快滚出去。”我鼓足勇气喊道:“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为什么烧死我?为什么烧死我?为什么烧死我?”阿朱疯了一般,僵尸一般站着,一刻不停的嘟囔着。   不行了,扛不住了,必须念咒。于是我立刻高声念咒。   看来这晴天娃娃里的邪灵,的确如山口惠子所说,很微,温顺,我一念咒,阿朱立马就有些扛不住了,捂着脑袋蹲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   我一刻不敢停歇,唐僧附体,“紧箍咒”一刻不停的念着。   我记得只念了两遍,那邪灵似乎终于扛不住,一股冷风从阿朱身上释放而出,吹向晴天娃娃的方向。   而阿朱却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我立刻把晴天娃娃从绳子上拽下来,丢到装着阿朱经血的器皿中,顿时血就把晴天娃娃给染成了红色,触目惊心的红色。   房间终于安静下来了,我却再也不敢继续待下去,把阿朱扛起来,就离开了酒店,去一家小旅馆开了房。   直等到第二天早上,阿朱才终于醒过来,一醒来就嚷嚷着头疼。我只好又带她去医院输液。   阿朱依旧如之前那般失落,目光呆滞的看着输液瓶子。我还要上班,就让她一个人在医院呆着。   在路上,山口惠子又给我打电话,问我阿朱的事怎样了。   我生气的说还没死呢。   山口惠子哈哈笑着道死不了,都跟你说了,那是正派晴天娃娃,又不会真伤害人。   我说:“没事儿的话就先挂了吧,我还得上班呢。”   山口惠子道:“你一个月多少薪水?”   “我说你问这干嘛?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山口惠子道:“我没猜错的话,一个月超不过五千吧。”   我哑然,她猜的太对了。   “这样吧。”山口惠子道:“我给你介绍一份工作,每个月给你开一万块的工资行不行?”   “别说让我开一家尼姑庵啊。”   “当然不是了。”山口惠子道:“我想你当我的合伙人,我觉的晴天娃娃在大陆很有市场,我想让你开一家晴天娃娃店……”   “得,这事儿免谈,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跟晴天娃娃打交道了。”我一口回绝了,甚至后悔手机里存着山口惠子的手机号。   山口惠子失望的叹了口气:“哎,既然你这么没追求,我也不强求。不过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打电话,待遇就刚才我跟你说的待遇。”   说完之后,那边就挂了电话。这事儿我也没往心里去。   我们属于技术工,平常不出差的时候,就在厂里搞测试,有时候也研发新产品,申请国家专利换点外快。   那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忙着一件专利的事,去医院看阿朱的时间也少了。有一次阿朱问我,能不能做我女朋友。我犹豫了一下,笑着说这事儿得慢慢来,再处处呗。   实际上我这是委婉的拒绝他了,说实话,我们厂里属男少女多,女孩儿都是南方女孩儿,个顶个的漂亮水灵,喜欢我的不在少数,我不愿和阿朱做朋友。   阿朱听了有点失望,我也没当回事儿。   没想到刚拒绝阿朱几个小时,医院就给我打电话,说我朋友偷偷跑掉了,让我去看看。   我去了医院,护士说阿朱自己办了出院手续就离开了。临走之前又留给我一个包裹。我把包裹打开一看,发现里边是厚厚一沓子钱,少说也得有个几万块。   还有一张纸条,写着“混哥,我不甘心,我还想再试一把。” 我开始后悔,觉得在这个时候拒绝她实在过分,就去酒店找她,却被告知阿朱已经退房。   我一下想到晴天娃娃,再去找,却并没看到晴天娃娃,我心里一阵懊恼,该不会那傻丫头又把晴天娃娃带走了吧。   她纸条上的意思,是不是想借着晴天娃娃再炒作一把?我叹息一声,望着空空的房间发呆。   她离开了,我才忽然发现我对她有点依依不舍了,是喜欢还是别的什么,我说不清,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甚至LED间歇性闪烁的专利技术申请下来了,我也没心思去喝庆功酒。   自打那之后,我经常关注一些八卦新闻,却从来没再见过阿朱,也没了她的消息。   深圳的生活是繁忙的,我渐渐就把阿朱抛诸脑后,投入到更加艰难的生活中去。   老表也隔三差五的找我喝酒,我知道他是惦记晴天娃娃,不过我一直没答应他,他和我也渐行渐远了。   原以为我的生活会这样一直平静下去,却没想到很快,我又和晴天娃娃打上交道了。   山口惠子跟我说,晴天娃娃是受到天府保佑的,一旦和晴天娃娃沾上关系,那再想摆脱,就难上加难了,冥冥之中天注定的事儿,说也改变不了。   我真担心有一天我会变成山口惠子这样的老油条,昧着良心赚钱,可我只能说,晴天娃娃的力量是诡异的,就好似毒品,一旦和她牵扯上关系,想摆脱就难了。    大概是阿朱失踪一个月之后,山口惠子忽然给我打电话,说想请我帮个小忙,帮她送一趟快递,给我两千块的劳务费。   这当然是一门好差事,送趟快递就给两千块,快赶上我一个月的工资了。   我连忙答应,问她送什么快递?   山口惠子说她在大陆联系了一个客户,那客户要求一个晴天娃娃,不过没时间去岛国,只能通过快递,快递过来。   一听说是晴天娃娃,我原本不想接的。不过一想到钱,我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晴天娃娃害人,不过跟我有什么关系?那都是山口惠子的事儿,我只是跑腿儿的而已。   我就问山口惠子为什么不直接邮到客户家中去,山口惠子苦笑不已,说大陆人太特么精明了,生怕晴天娃娃是假的,就问她在大陆有没有代理人,这样万一出事儿了还能找到人,山口惠子死要面子,就说有。   我说那行,这个没问题。什么地点什么时间去取快递?说一声就行。   山口惠子倒也爽快,当天就往我卡里打了四万日币,换算下来正好两千人民币多点。    一周之后的上午,送快递的就把我家门敲的咚咚响。我接了快递,就按山口惠子给我说的,去给雇主送晴天娃娃去了。   没想到世界这么小,山口惠子的顾客,竟是我的一个小学同学。   不过从他租住的屋子,我就能看出来这家伙混的不咋的,单间房间里乱七八糟的,还有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正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睡觉,大腿都露出来了。   看见我,那同学也很是吃惊,连忙问我怎么回事儿,我怎么就成日本娘们儿的代理人了。   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我就说别废话,赶紧穿衣服,老子请你喝一顿。   我那同学叫老蔡,念小学的时候就淘的不行,有一次偷了老师的内衣,被他爹把脸都给打肿了。后来就辍学了,没想到也到深圳混来了。   这家伙现在几乎是烟不离口,说了没一会儿话,就抽了四五根烟,我被呛得够呛。   背井离乡的,看见老乡兼同学,我心里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 之后我俩就开始相互了解对方。   “我说混子(我外号),我承认我在事业上混的不如你,可我敢保证,在情场上你不如我。”   我无语的道:“我怎么就不如你了?”   “我有四个老婆,你有吗?”   “老蔡,你特么还跟以前一样爱吹牛。”   “吹个屁的牛。”老蔡说道:“我说的真事儿。”   老蔡这么跟我一说,我才终于闹明白。这混蛋,还真有四个老婆。   众所周知,深圳是个男少女多的地方,而且大多处于如狼似虎的年纪,而且大多刚迈出校门,清纯的很,男少女多,有妇之夫稍稍勾搭一下,防线立马崩溃。 其实这种“一夫多妻”制,在深圳和东莞工厂很常见,新闻亦有大量报道。   我就问老蔡,这“一夫多妻”制,是不是跟新闻报道上一样,那几个老婆彼此知道对方存在,却争相对男工好,女养男?   老蔡得意的道:“可不是咋的?我现在在富士康上班,一个月工资不到两千,开房吃饭什么的,基本上都不用我掏钱。”   我苦涩笑笑,总觉得深圳对女工太残酷了。在这里奉劝女读者一句,打工别去深圳。至于男读者,只想奉劝一句,一定要自律,哪怕真的在深圳“三妻四妾”,也要对人家好点,至少别让人家女的花钱养。 全部章节 第七章 女人的背叛 聊着聊着,就聊到晴天娃娃上了。老蔡神秘兮兮的问我:“你说这晴天娃娃灵不灵?在老家有一个老叔,打麻将输钱,后来去日本打工,求了一个晴天娃娃回来,打麻将基本上都没输过,现在就指望这个赚钱养家呢。”   说道晴天娃娃上,我就奉劝了老蔡几句。不过老蔡明显属于那种喜欢不劳而获的人,听我这么一说就不高兴了,得,我还说个毛,只好简单跟他说了一下晴天娃娃的禁忌,也没再多劝。   我又八卦了一下,问老蔡买这晴天娃娃花了多少钱。老蔡说五千块,不算贵。四个小老婆一凑,这钱就出来了。   我心中暗骂你小子小心将来生孩子没屁眼。   “你求晴天娃娃,到底想做什么?”   “没啥。”老蔡说道:“我想勾搭个小富婆,以后就不用上班了。说实话,别看我四个老婆,可特么工资都比我少,我可不想一辈子打工。”   草了,瞧他这点出息。   各人有各人的追求,我也没理他。临走之前,他给我看了一眼他那四个小老婆的照片,算不得太漂亮,不过身材却出奇的好。   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四川女孩儿,一张小嘴很可爱。我就说了一句这四川女孩儿不错啊,老蔡就不怀好意的看着我:“一百块,伺候你一晚上,怎么样?凭你的条件,她肯定会答应。”   我那会儿差点没动手揍他。   离开了之后,我又陷入了繁忙的工作之中。我和老蔡现在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也没打过几次电话。   有一次他给我打电话,想请我帮个忙。我就问他什么忙,他说他有个小老婆,也就是四川那位,被辞退了,想来我们厂里找工作。   我说我帮你看看吧,有没有合适的职位。   老蔡说不让我白帮忙,他小老婆说可以陪我一晚上。我骂道你特么还是人吗?好歹她也算你的女人。   老蔡不服气的道装什么正人君子,不就是一女人吗,老子没你那么小气。   我挂了电话,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没想到几天之后,那四川女孩儿找到我,说老蔡介绍的,求我给她找份工作。   我看她脸上有手掌印子,就问她怎么回事儿?她支支吾吾,最后终于说了实情。   “上次你跟老蔡喝完酒,回家之后,老蔡就神秘兮兮的跟我说,她要发大财了。”   “我就很纳闷儿,问他怎么要发财了,他也没说什么。不过我总觉得,自打那之后,他就变的不正常了。”   刚开始半个月还好,没什么变化。可有一天,老蔡喝了点酒,不知犯了哪门子邪劲,从床上爬起来,把我吊起来就是一顿毒打,说女人都是骗子,婊子,都该死。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对他很忠诚的,不知他为什么打我。第二天酒醒了,我就问他怎么回事儿,他说他也不知道,那会儿脑袋犯糊涂了,苦苦哀求,我也就原谅他了。   可没想到他并没有就此悔改,反倒是变本加厉,几乎每天晚上都要用各种不同的方法折磨我,而且开始变的多疑起来,总觉得我跟外边男人勾三搭四。真的,我真的很爱他,从来没跟别的男人有过来往。   我愤怒了,这老蔡还是不是个人?我这辈子最恨打女人的男人了。   她继续说:“这些都还没什么,你知道的,我真得很爱他,我希望她能回心转意。可是他越来越离谱,直到前几天,我怀疑他杀了人……”   “杀了人!”我浑身一哆嗦,连忙问他怎么回事儿?   这混小子好歹是我同学,我不能一点不关心他。   “他不止一次的跟我说过,说马经理妨碍了他的前程,总有一天他会杀了马经理的。我也没当回事儿。可没想到,过了三天之后,马经理就被车撞死了。而马经理死的那天晚上,他整夜都没回家……我怀疑……仅仅是怀疑啊,马经理的死,和他有一定的关系。”   这特么的还用怀疑吗,肯定是老蔡杀了马经理。   只不过我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杀死马经理?   “我真的好害怕,想离开他。可我认识的人都是我们富士康工厂的,别的厂子的人又不认识,最后我就想到了你。你是个技术员,肯定能帮我找份工作的吧。另外我找你的事儿,你能不能帮我瞒着老蔡?我想和他分开一段时间。”   “你不会对老蔡还抱有希望吧。”   “其实老蔡原本不是这样的人的。”四川女孩儿说道:“她以前对我很好,而且还说会保护我一辈子,哪怕卖血,也要让我过上好日子,你知道吗,从来没男人这么关心过我。”   我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真是无力相劝。   “你才二十出头吧,路程还远着呢,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我会帮你找工作的,不过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   “我……我……能不能先住你那儿啊。”她说道:“我身上的钱都在老蔡那儿,我是从富士康偷跑出来的,厂里也没发我工资。”   “行。”我爽快的答应:“晚上我住宿舍好了。”   “啊,没必要。”她连忙说道:“我不介意的。”   我当然知道她说的不介意什么意思。她不介意,我还介意呢。   我很烦恼,老蔡真杀了人,他小子这辈子就毁掉了。我该怎么帮他?最后发现不报警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了。   至于老蔡究竟怎么躲过这一关的,我不知道,不过这件事儿似乎根本没调查到老蔡头上。   我一整天都没心思上班了,一直都在想老蔡的事儿。虽然我暗示自己,老蔡的本性就这样,可潜意识中却总觉得,老蔡的变化,肯定和晴天娃娃有关。   我偷偷给山口惠子打了个电话,问晴天娃娃不会出问题吧。   山口惠子娇笑着道:“日本每年流往中国大概三千万晴天娃娃,要是晴天娃娃真这么厉害,我们还至于发动侵华战争?”   扯到侵略上去了,这不扯淡吗?我跟她扯了一会儿淡,就挂断了电话。   我也想约老蔡见面聊聊,奈何那小子总挂我电话。得,我吃那闷屁干啥?也懒得理。   至于四川女孩儿,我在厂子里给她找了个前台接线员的工作。她身上暂时没钱,公司管吃不管住,她一直都和我住在一块。   我对她绝无非分之想……虽说她暗示了我好几次,可我不能做老蔡那样不负责任的人。好吧,我俩顶多就是抱抱,相互慰藉一下飘零在外的心。   大概一个月之后,我正在调试仪器,却忽然听到前台有人在闹,还听到四川女孩儿的哭声。   这段日子我一直把她当亲妹妹看待,也有了点感情,她一哭,我就坐不住了,立刻跑了去:“阿彩,怎么回事儿?”   阿彩坐在前台,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而罪魁祸首,是站在前台的一个西装革履的家伙。定睛一看,你妹,这特么不是老蔡又是谁?   老蔡和几个月前,明显换了个人儿似的,一身名牌西装,还系着领带,小分头梳的油光锃亮,打眼一看还真挺像成功人士。   不过我怎么看他怎么觉得恶心。   旁边几个保安都傻站着,根本就不劝阻,老蔡跟吃了炸药似的,对阿彩骂个不停:“小婊子,特么的翅膀硬了,自个儿会飞了是不是?一声招呼都不打,知道老子找你找的多辛苦吗?亏老子以前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怎么,是不是又看上哪个小白脸了?你特么今儿个不把那小白脸交出来,我现在立刻叫你下岗你信不信?”   我一听就是一肚子窝火,这特么的什么事儿?狗日的有点本事就得瑟了。   我连忙上前劝老蔡:“行了老蔡,你少说两句。至于的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   老蔡好歹给我面子,递给我一根烟:“混子,哥看你小时候跟我混过,就跟你说句交心的话,这小婊子以前多折腾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哥对她动了真感情的你知不知道?可特么不知看上哪个小白脸,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你说这让人怎么能不发火?”   我特么心里就发火呢,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老蔡说的小白脸就是我。不过我看老蔡这么嚣张,保安都不敢管,就知道这家伙现在肯定有点出息了。   我无意中瞥见他胸口佩带着一个晴天娃娃,大概也闹明白了,这老孙子肯定利用晴天娃娃,才爬到现在的位置上的。   后来经过打听,我才知道这孙子勾搭了车间主任,车间主任直接把他调到了采购部,当了采购部副主任。   车间主任的老公,就是出车祸死掉的马经理。   这次富士康组装酷派手机,要用到发光二极管,特来这儿采购。若是我们这样的小厂能跟富士康搭上关系,那以后就是财源滚滚了。   我猜测这孙子特意来我们工厂采购,十有八九是冲着阿彩来的,当然,也可能是冲我来的。 全部章节 第八章 宿命难逃   我那会儿想发火,不过保安一看我脸色不对,立马就把我拽到一边,说这畜生虽然见人就咬,不过现在他是一条金狗啊。你刚才没瞧见,董事长见了这家伙都客气的让了两根烟,说话也客客气气的,可想而知公司对他多重视了。   至于阿彩,哎,就受点委屈吧,大不了事后咱们让董事长给阿彩弄个委屈奖什么的。   什么狗屁委屈奖,我可受不了这气,跑回去就想跟老蔡干一仗。   不过这家伙似乎逞能逞够了,最后骂了一句特么的从公司滚蛋,否则老子天天骚扰你。   看他那副嘴脸,我觉得我的拳头真快坚持不住了。   好在他骂人以后翘着尾巴走掉了,不过阿彩却一直哭一直哭,我安慰了几句,没啥作用,只好给她请了假,让她回出租屋了。   不过她回去了,我眼皮却一直跳,我心里就不舒服了。阿彩刚混社会,能受得了这般被人侮辱?我越想越不对劲,就担心阿彩会一时想不开。   最后干脆我也请了假,回去了。   刚走到出租屋门口,就听见我房间传来叫骂的声音,不是老蔡又是谁?   “小王八蛋,老子今天就惩罚你。老子现在每天都练活,今儿个就让你瞧瞧,老子的威力。”   阿彩大声尖叫着不要,不要,哭哭啼啼的声音刺的我心口疼。   我一脚把门踹开,把老蔡一下从床上拽下来:“王八蛋,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老蔡没想到我会回来,一下就傻眼了,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你……你怎么来了?”   “老子不回来,阿彩是不是就被你糟蹋了?”   骂他的时候,我还特意瞧了瞧老蔡的胯下之物。这么一看,我还真被吓了一跳。那特么哪儿是人的物件儿?简直就是牲口的,跟个擀面杖似的。   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他淡定的穿上衣服,点了一根烟:“好啊混子,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你连我小老婆都敢动,信不信我让你从公司滚蛋?”   “滚你妈的蛋。”我骂道:“赶紧滚,再让我见你一次,我特么打你一次。”   老蔡有点神经质的看着我,冷笑着走了。   不过老蔡刚走到门口,阿彩忽然尖叫一声:“混哥,小心后面!”   我立刻扭头,却惊骇的发现老蔡竟抓着一把匕首,朝我腰上捅上来。   我草,真拼命。我立马飞出一脚,把老蔡轻而易举的踹翻在地。   我忽然感觉,面前的老蔡,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老蔡了。老蔡虽然混,不过却断然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而且这小子从小就混,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强。可刚才我却轻松一脚就把老蔡踹在地上,他看起来弱不禁风,跟个糟老头子似的。   可不对啊,如果他真跟糟老头子似的,为何胯下之物,却如此的变态?   老蔡冲我阴邪的笑笑,那股笑很冷,冷到了我的心里。   一股陌生感,更强烈的袭来。   老蔡走了之后,阿彩哭的更伤心了。我点了一根烟坐下,琢磨着老蔡指定被晴天娃娃给伤了。   不行,还是得找山口惠子咨询一下。   阿彩却哭哭啼啼的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是不是感觉老蔡很陌生?”我问道。   阿彩点点头:“是啊,太陌生了。我了解他,虽说好吃懒做,不过胆儿小的很,绝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我说道:“人都是会变的,以后远离他一些就可以了。”   阿彩擦了擦眼泪,说道:“混哥,我想离职了。”   “好。”我说道。我知道她再继续做下去只会对她更不好:“你有什么计划吗?”   “哎,我想回老家去。”阿彩说道:“我不想再出来打工了。”   “好。”我说道:“我待会儿就给你订火车票。”    阿彩就开始收拾衣服,我则坐下生闷气。虽说老蔡通过晴天娃娃爬到了今天的位子,可他却严重透支了身体。若是再死不悔改的话,恐怕身体会透支。   我相信现在车间主任跟他在一块,是因为老蔡能带给她快感,一旦老蔡没用了,这老蔡肯定会落个很惨的下场。   原本我还想帮他的,不过一想想他这人渣活着只会继续祸害社会,也就放松很多,决定不去管这件事儿。   我刚给阿彩定了票,是两个小时之后的。   阿彩忽然说道,怪不得这两天睡床咯得慌,原来是床单下放了一根筷子啊。   我笑笑:“肯定是你吃饭的时候,不经意间留下的。”   阿彩道:“哥,你这里有这种骨质筷子吗?咱吃饭都用的一次性筷子啊。”   我一看,可不是咋的?   不过一根筷子而已,我也没往复杂里想,一笑而过了。   阿彩临走之前,抱着我哭了一会儿,说若是以后我找不到老婆了,她来给我当老婆。   我笑着说好。   她说就喜欢我慷慨仗义的性格,我笑笑道没办法,谁叫我心肠软呢?   阿彩走了,我立刻给山口惠子打电话,问她关于晴天娃娃的事。   山口惠子哈欠连天,看来还在睡觉。我说打扰你了,不好意思啊。   山口惠子哈哈笑着道没事儿,刚才做梦还梦见你来着。   对于她这暧昧挑逗,我早就见怪不怪了,就问她:“你上次让我帮你快递的那个晴天娃娃,还记得吗?”   山口惠子说当然记得了,我现在光从那小子身上,就捞了二十万日币了。   二十万日币,也就是一万块人民币,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不过我感觉奇怪,上次老蔡跟我说的是五千块人民币啊,她怎么就赚了一万块?   山口惠子道:“那家伙不光从我这儿求了晴天娃娃,后来又从我这儿求了两双骨筷!”   “骨筷?等等,是不是骨质筷子?”我连忙把那一双骨质筷子捡起来,发现那骨质筷子上竟还刻着两个骷髅头。   山口惠子说是啊,你小子挺聪明的。   莫非这骨筷是老蔡故意留这儿的?   我立马追问道:“这骨筷是干嘛的?”   “哦,骨筷啊,和晴天娃娃是同一物种,都是一种邪物。”   “具体什么作用呢?”   “作用很多啦,求财,求子……”   我问的是老蔡求的这骨筷什么作用?   “哦,你问他求的骨筷啊,是邪派骨筷,用来杀人的。”   “用来杀人!我草!”我直接跳了起来:“开玩笑吧,一双筷子而已,怎么杀人?自个儿跳起来把人刺死?”   山口惠子道这倒不会,这邪派骨筷,都是用惨死之人的骨头雕出来的,其内封着死者怨气,能降低人的气运,让人倒霉,偶尔出点小意外,就可能置人于死地。   “你这不是助纣为虐吗?”我愤怒的道。   “我就是一商人,怎么就助纣为虐了?”   “你特么是尼姑。”我吼道。   “特么,是什么意思?”山口惠子纳闷儿的道。   “语气词,不用管他。我问你,上次你卖给他骨筷,是什么时候?”   “一个月前吧。”山口惠子道:“具体的我不清楚了。”   一个月前,富士康经理不是上个月死的吗?没错了,肯定是老蔡把骨筷放经理床下了。   那阿彩…… 我的头嗡的一声就炸了:“你特么知不知道,老蔡把骨筷放我朋友床下了!”   山口惠子骂了一句该死,那孙子骗我说只是用来收藏的。你快告诉那倒霉蛋,千万不可乘坐任何交通工具,更不要独自开车。   我毫不犹豫挂了电话,然后立刻给阿彩打电话:“阿彩,你在哪儿?”   “在出租车上。”阿彩说道。   “阿彩,出了点事儿,你快下车。”我说道:“最好找个警局呆着,我现在立刻就过去。”   阿彩还问我为什么。我说别废话了,现在立刻按我说的去做,你现在在哪儿?   “在龙口超市。”她说道。   “那好,现在立刻下车,我马上就过去。”   说着,我就挂断电话。   好在龙口超市离我这儿并不远,我一路小跑跑过去。   远远的,我就瞧见龙口超市门口围这一帮人在看热闹。旁边还有一辆车停着,车头还有血迹。   我浑身僵住了,知道十有八九是阿彩出事儿了。   “都让让,都让让,我是死者家属。”我大声喊道。   顿时,人群就让开了。   可我一进去,顿时就傻眼,哭笑不得。那哪儿是阿彩啊,根本就是一个乞丐啊。那乞丐脑袋上被碰了个窟窿,血哗啦啦的流,他已经昏厥过去了。   众人只是围观,却没人给急救中心打电话。 真是世态炎凉啊。无奈,我只好拨打了急救中心电话。   “混哥,你看啥呢?”后边有人叫我,回头一看,不是阿彩又是谁?   看见她没事儿,我也放心了,说道没事儿,别走了,先回家吧,有点小事儿要你帮忙。   阿彩看起来挺高兴的,立刻跟我往回走。   阿彩一路上很兴奋,问我到底帮我什么忙?我知道阿彩是误会我了,肯定认为我不舍得她。说实话,还真有点不舍得。   我心想实在不行,就尝试跟阿彩处处。我们老家有不少四川的小姑娘,比北方姑娘温柔善良,是我的菜。   不过正想的入神,阿彩却忽然推了我一下,紧接着就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响。    全部章节 第九章 白领少妇被鬼缠 我倒在地上,顾不上感受身上的疼痛,立刻扭头去看,却惊骇的发现,阿朱倒在血泊中。   撞她的,是一辆急救车,看样子正是朝出车祸的小乞丐方向行去。   阿彩!   我在急救中心等了整整七八个小时,看着手术室的红灯变成绿灯,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下。   山口惠子给我打来了电话,问过好之后,说话有点支支吾吾的。   我知道她肯定有什么话不知该不该跟我说,就不耐烦的道有话快说,没事儿的话我就挂了。   山口惠子这才是叹口气:“小子,你的福报,是不是被偷走了?”   我楞了一下:“福报被偷走?福报也能偷?”   山口惠子道:“是啊,你难道没感觉到最近挺倒霉的吗?”   我想了想,的确够倒霉的。这段时间厂子不景气,又特么被领导抓到在厕所抽烟,两个月的奖金没着落了。   这会儿又碰到了这档子事儿,差点死在老蔡手上。而且阿朱留给我的那几万块,全都孝敬医院了,我估摸着再倒霉,拉屎都能扎到厕所里去。   不过山口惠子怎么知道我最近不景气?还有那句福报被偷走,又是怎么个情况?   我就连忙问山口惠子到底怎么回事儿?   山口惠子说道:“你也知道,我们汇云寺掌管着大帝国一半以上的晴天娃娃生意。这天我跟我好姐妹儿聊天呢,那好姐妹儿就告诉我,最近有个支那来的小明星,偷了一个朋友的福报跑来岛国发财了。”   “你知道,我这人喜欢八卦,仔细一看照片,才发现是你那好朋友,阿朱。晴天娃娃是你替她求的,晴天娃娃要偷福报,只能从你这里偷。所以我才猜肯定是你的福报被偷走了。”   “什么,阿朱!”我立马一阵火大:“山口惠子,你不要糊弄我啊,阿朱都失踪那么久了……”   “是啊,在大陆消失了,跑来日本发展了。据说还不错,现在拍一集有五万块拿呢。”   我顿时觉得一阵恶心,人的心,海底针。真没看出来阿朱竟是这样的人。   我还以为她彻底改过自新了呢,谁知又跑去岛国拍AV了。   不过我就纳闷儿了,人的福报怎么可能会被偷走?   山口惠子跟我说,人一生的福报,是有限的。求晴天娃娃,不过是把将来的福报转到现在来而已。阿朱肯定是联系了别的尼姑,听说了这种偷福报的法子,才用计偷了你的福报。   我那叫一阵愤怒啊,这才知道自个儿被阿朱给设计了。什么让我帮她驱邪,根本都是她安排好的,目的就是要偷我的福报。   她肯定是心里过意不去,这才留给我几万块。   我懊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总不能跑到日本找阿朱算账吧。恐怕就算找她算账,她也不会承认。   山口惠子还说,原本你提醒了阿彩,阿彩可以避免这次的血光之灾的。不过我现在是霉运缠身,我身上的霉运沾染了阿彩,所以阿彩才会出车祸。   我想了想,的确是这么回事儿。若是我不给急救中心打电话,在过那个红绿灯路口的时候,阿彩也不会被急救中心的车给撞了。   这等于是我害了阿彩啊。   我觉得那会儿自个儿大脑空白,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叫什么?这就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阿朱,猪狗不如。要不是那会儿在医院,我早特么骂街了。   我问山口惠子怎么办?我的福报被偷走了,以后可怎么办? 山口惠子说没事儿,她顶多偷两年的福报。两年之后,你该走运还是走运。   那岂不是说我得倒霉两年?去你大爷的,我可没那耐心。   山口惠子道:“你也可以偷别人福报啊。”   “怎么个偷法?”我问道。   我虽然仗义豪爽,可不代表我正人君子,我就一普通人而已。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现在是为自个儿的福报在争取。   “求个金童玉女娃娃。”山口惠子道:“这也是晴天娃娃的一种。其中一个晴天娃娃送给别人。这样别人有一半的福报,会作用在你身上,另一半的福报,还是会作用在主人身上。这样看似他走运,实际上却损失两倍的福报。”   小日本果然是什么害人的法子都有啊。   我有点担心的道,这么做实在是太缺德了,会不会遭报应?   山口惠子道:“只要你做这一行不超过十年,天皇会保佑你的。”   “你们天皇还保佑外国人呢?”   “当然了,晴天娃娃是天皇的孩子,天皇自然保佑每一个晴天娃娃了。”   现在我没心思管这些,当务之急还是先把阿彩救好吧。就说这事儿以后再说吧,先挂了。   临挂之前,山口惠子道,我一旦接触晴天娃娃,想收手恐怕没机会。以后实在混不下去,就给她电话,可以考虑合作的事儿。她看大陆有很大的市场,想让我给她做个代理人。   我说回头再说吧。   阿彩虽然没死,不过我心里却不安稳了。无论做什么事儿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会倒霉。   不过不知是老蔡给我小鞋穿,还是我的福报被偷走的原因。我这个优秀员工,经常会被领导找茬。   我特么算是看出来了,领导是想把我给赶走啊。   我想起了老蔡,这肯定是老蔡给领导施加压力了。好,你特么跟我过不去,我就从你身上偷福报了。   不过,我该怎么想办法从老蔡身上偷福报呢?为这事儿我一直绞尽脑汁。   说实话,刚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我也被自己给吓了一跳。我俩可是铁哥们儿啊,现如今怎么沦落到相互算计的地步了?   期间老蔡也去厂里找我几次,表面上和和气气,挺给我面子,我却能看透他的心。   这家伙每次去找我,都邀请我去洗浴中心。我假装身体不好没去。不过有一次我偷偷跟了去,发现老蔡竟一次叫了四个丫头。   我心想这家伙身子这么虚,能经得住折腾?   有一次,我给山口惠子打电话,从山口惠子那里知道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前段日子老蔡从山口惠子那里求过一个贴面娃娃,这贴面娃娃,属于邪派晴天娃娃。可以让指定的人,离不开自己,不结婚誓不罢休。   山口惠子说,老蔡让她瞒着我,不要告诉我。   经过打听,才知道老蔡已经和车间主任结婚了。不用说,肯定是用了贴面娃娃了。我脑子一转,计上心来。心中冷笑,特么的老蔡,你也有今天?   事情已经过了半个月了,阿彩也已经出院了,暂时居住在一家旅馆内。   出了这么大的事,阿彩的父母专程从四川跑来伺候她,她们暂时居在一块。   得知我给阿彩出了几万块的医药费,老两口挺感激我的。不过感激之余,却又有点害怕,担心我逼债。不过我跟她们明说了,这点钱我不在乎,不用他们还。   老两口挺感动的,而且肯定觉得我有钱,看得出来,他们似乎也有意撮合我们两个。   这天我买了一些水果去看阿彩,阿彩的父母一看我来,热情无比,把我让进屋里,寒暄了一阵儿之后就躲出去了,给我俩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看得出来,他们已经把我当成半个女婿了。   阿彩一脸尴尬的道:“你别在意啊,老家人都这样。”   我笑笑道没事儿。   “阿彩,你知不知道老蔡以前呆着的车间,他们的车间主任?”   阿彩说知道啊,怎么了?   我说:“我有点事儿想和她谈谈,你能不能帮我把她约出来?”   阿彩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和她不怎么熟啊。而且她知道我以前和老蔡走得近,可能不会出来。”   我说那不要紧的,你把号给我吧。   阿彩给了我手机号,我就离开了。之后有一次老蔡约我一块去洗浴中心,我也没客气,就跟着去了,实际上是偷拍了几张老蔡和四个女孩儿翻云覆雨的照片。   我找借口提前离开,然后就把照片给老蔡的车间主任发去了。   冷不丁的有陌生号往自己手机上发老公的香艳照片,她肯定会好奇的,没多大会儿就给我打来电话,问我是谁?   我说是一朋友,您方便吗?有件很重要的事儿要跟您说一下。   对方几乎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当天晚上就邀请我去了她家。   富士康是个大厂,车间主任的油水丰厚,从他家三室一厅的豪华大房子以及家具规格就能看得出来。   她对我挺警觉的,而且有一股天生优越感,似乎有点看不起我,大概是我穿着有点随意吧。   她一身白领打扮,看起来挺性感的,三十来岁吧,一头乌黑披肩发,皮肤挺白,有种贵妇气质,出身应该不错。   她警觉的看着我:“你是怎么拍到我们家老蔡的照片的?”   我说道:“这个你没必要知道,只想问你几个问题。”   我直接开门见山,也懒得跟这孤傲的娘们儿废话。   她问什么问题?   “你难道没觉得不对劲?”我问道:“你现在是不是很依赖老蔡,离她几分钟都觉得难受?”   她点点头,眼神中依旧充满警觉。   全部章节 第十章 日本鬼娃娃打架   “你以前从来没如此依赖过人吧。”   看她肯定是个女强人。   她有点吃惊:“你怎么知道?”   “你家老蔡身体很虚,不过那方面却很厉害,你就不觉得奇怪?”   她蹭的一声从沙发上跳起来:“你偷拍我们?你到底是什么人?”   “冷静。”我说道:“我来这儿是为你好,你如果不欢迎我,我现在就走。”   说着,我转身就准备离开。欲擒故中,谁不会?   我知道我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还是挽留了我。   “到底为什么?”   “因为老蔡对你施了邪术。”我说道。   “放屁。”她愤怒的道:“你不要妄想说老蔡的坏话,让我对她厌倦,你是不是想逼我离开老蔡?”   “看来晴天娃娃真的让你对她产生依赖感了。”我说道:“你已经无药可救,我走了。”   “站住!”她愤怒的道:“你不要故弄玄虚,我家出身书香门第,可不会被你三言两语给骗了。”   “既然你认定我是个骗子,我也没法,我走了,以后有什么事儿不要找我。”   她还是挽留了我,问我怎么知道晴天娃娃的事?   “你真不知道晴天娃娃?”我问道:“依你的眼光,很难看上老蔡这种地下混的吧,肯定是抱着玩玩的心理和她交往的。后来你和她结婚了,你想想看,结婚之前,也就是你对他产生依赖感之前,她有没有送给你什么特别的礼物。”   “特别的礼物……”   “比如晴天娃娃。”我说道。   她对我已经有点相信了,戒备之心总算缓和不少:“这个……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就是干这行的。”我说道:“我就不废话了,直接跟你说吧。老蔡之所以性能力这么强,是因为他利用晴天娃娃,偷了你的福报。他后来又送给你的那个晴天娃娃,叫贴面娃娃,可以让你对她产生依赖感。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她一下变的激动起来,很是愤怒:“我说我书香门第,好歹也算大户人家,怎么会看上这种草根垃圾?王八蛋,竟然敢阴我。”   “我的话说完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她对我的戒备之心完全没有了,连忙拽住我:“你是干这行的,肯定知道怎么解除这种诅咒吧。说实话,我根本就受不了老蔡。一点素质都没有,随地吐痰,撒尿也不掀马桶盖,而且现在做那种事儿的时候还很过分,一点都不卫生……可我竟能一忍再忍。我更没想到,她竟会去那种地方,而且一叫就是四个……”   我说:“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你以前有没有从床单下边发现过骨筷?你没和商人老公离婚那会儿?”   她纳闷儿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于是就把骨筷的来历跟她说了一遍,还有马经理也可能是被骨筷给害死的。没想到她听了之后竟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看模样是后悔的肠子都轻了。她越后悔,就越恨老蔡。   她连忙问我有什么方法可以解除诅咒,最好可以报复一下老蔡。她现在不想和老蔡继续过下去了。   这次是到正题上了。我说:“这个简单,只要把老蔡给你的晴天娃娃扔了,把这个金童玉女娃,放在床底下,记住,一定是老蔡睡的那一半床底下才行。最好每天完事儿之后,把老蔡的精液涂在上边,这样你很快就能解除掉晴天娃娃对你的影响了,并且还能让老蔡身上的晴天娃娃效果慢慢减弱。”   她激动的不行,对我道谢连连,还硬要塞给我钱。   不过我坚持不要,最后她眼珠子一转,对我笑了笑,走到门口,把门从里边锁死,冲我暧昧的笑了笑,然后竟开始脱衣服:“老蔡背叛我,我也要背叛她。我看你是个文化人,配得上我,今天你就尽情蹂躏我吧。”   草,果然是个欲女,否则也不会被老蔡给迷的七上八下的。   她脱掉了外衣,她竟没穿外套,波涛汹涌看得我眼花缭乱。下半身就是一个牛仔短裙,拉开拉链,牛仔短裙一下就落了下去。   妈的,竟然只穿了一个丁字裤。   黄色网站我也浏览了不少,不过她的身材,配上这样的装扮,比网上的资源诱惑性大的多了。   我那会儿差点没把持住,心想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当即就想就范。这种文化人,我还真想尝尝味道呢。   不过就在此时,电梯门被打开,有脚步声朝这边走来。我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妙,说不定是老蔡回来了呢。   我的性欲一下就没了。   她从猫眼上往外一看,发现并不是老蔡,也松了口气。不过看我没那方面的想法了,竟是把丁字裤脱了,丢给我说你先回去吧,有时间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我把丁字裤揣进口袋,做贼心虚的就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都在观察老蔡,同时也在反省自己做的对不对。不过老蔡对我似乎更变本加厉了,有时候去厂子里,都不给我面子,说话不客气。我心里的丁点愧疚也没了。   我该倒霉的还是倒霉,老蔡还是如以前那般春风得意。   这天田主任又约我去她家,还特意说了一句老蔡不在家。我顿时如抹了公鸡血,雄赳赳气昂昂的就杀过去了。一想起她戴着眼镜那副风骚样,我就忍不住热血澎湃。   一进门,田女士就把我死死的抱住,说她饥渴了好几天了。我稍稍抚慰了她一会儿……当然,枪没用到到刀刃上,只是用手帮她解了燃眉之急。   等她舒服过了,就气喘吁吁的在沙发上坐下,问我金童玉女娃娃到底管不管用啊,这几天看老蔡一点影响都没有啊。反倒是这几天都没碰她,说是饥饿营销,娘希匹的,都快把老娘给饿死了。   我也怀疑金童玉女娃娃的真实性了,就给山口惠子打电话。   山口惠子说效果没那么霸道,至少得等上十几天才行,然后又让我问田女士,这几天有没有觉得家里头不对劲儿?   田女士一拍脑壳,说:“差点忘了跟你说了,这几天她每天晚上做梦,都梦见两个光腚小孩儿。两个小孩儿都惨白惨白的,很吓人,纠在一块打架。他说让他滚,他说让他离开,总之很是邪乎,每天晚上都这样。”   山口惠子说道:“你开着免提呢吧,把免提关上再说。”   我于是关上免提,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儿?   “这金童玉女娃娃,起作用了。”   “起什么作用了?”   “老蔡身上的晴天娃娃,一直都在透支老蔡身上的福报。现在又有一个晴天娃娃透支老蔡的福报,那原来的晴天娃娃自然不乐意了。实话跟你说,田女士那不是做梦,她是见到晴天娃娃的邪灵了,也就是两个鬼。”   我倒吸一口凉气,钻进了厕所,关上门:“这么说,田女士家里每天都有两个小鬼在打架?”   山口惠子笑着道:“骗你干啥?那两个小鬼都是邪派的,凶着呢。”   我听了,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事儿太特么灵异,玄乎了,我都有点不相信。   “这样吧。”山口惠子说道:“今天晚上你让田女士在金童玉女娃娃上撒一泡尿,记住是清晨第一泡尿,这样可以增加金童玉女娃娃的战斗力,相信很快事情就会有转机的。”   我虽说有点质疑,不过还是把山口惠子的原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田女士。当然,我没说她家闹鬼的事儿,否则还不得把田女士给吓着?   虽说她家是书香门第,不过南方人都迷信,骨子里的,说了她肯定会相信。   田女士冲我暧昧的笑笑:“我……我想你看着我尿尿……”   草,什么狗屁爱好,我只好满足了她这个愿望。   到了第三天,田女士就兴奋的给我打电话,说她做的梦,终于有结果了。其中一个白面娃娃,把另一个白面娃娃给掐死了。   山口惠子说,这是咱们的金童玉女娃娃,把另一个小鬼儿给干死了,相信很快就会起作用的。   我笑了笑,心道老蔡,你特么等着瞧,敢阴我?老子是那么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