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惊天秘密 第一章:书店奇遇 王争华回家后躺在床上,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刚才在书店的奇遇,他遇到了已经死去十几年的方琼丽啦。 难道琼丽根本就没有死?她的死是个天大的骗局?不可能!因为,他听茹老师讲述了她的死;他在她房间的桌子上也看到了她镶在镜框中的遗像;他也读到了她留给妈妈的那封遗书……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今天早饭后,他骑自行车来到位于市中心繁华地段的新华书店。 礼拜天逛书店成了他雷打不动的习惯啦,一次不来,心里就会感觉空空落落的,像缺少什么东西似的。即使礼拜天去书店不买书,他也喜欢去书店逛逛、看看、摸摸那些书籍,感受一下书店的氛围,这样心里才踏实、舒坦、畅快,这样才感觉一天过得有意义,而且充实。 今天他又是第一个进书店的顾客,每个礼拜天他几乎都是第一个顾客。他已经跟书店的售货员们混熟了,见了面总要打声招呼或点点头。他一进书店就直奔文学图书跟前,然后挑书、看书,聚精会神,旁若无人。 看了一会书后,他感觉眼睛有些涩涨,便合上书,摘下眼镜来,用手揉眼睛,缓解一下眼睛的疲劳。当他重新戴上眼镜的时候,突然发现在他旁边不远处的书架旁站着一位标致的少妇,不知她什么时候来的。少妇也在埋头聚精会神地看一本书。 少妇的侧影凸凹出的美丽弧线以及她沉静优雅的脸庞,使她显得气质高雅又漂亮妩媚,这是只有那种知识型的成熟女性才具备的漂亮和妩媚。她的存在深深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转过脸来看着少妇。 埋头看书的少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扭过脸来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并冲他淡然地一笑,然后继续埋头看书。 他怔住了,这眼神和微笑怎么会这么熟悉呢,貌似在哪里见过啊。他极力回忆着,自己认识的所有少妇都在眼前映现一遍,可是,没有这么一张脸啊。突然,他想起一个人来,这一想,让他心悸了一下,他想起的这个人就是已经死去十多年的方琼丽啦,是她,就是她!太像她啦。 这个少妇的长相酷似死去的方琼丽,像的分毫不差,就像一个模子里倒出来似的。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啊,她怎么能是死去的琼丽呢。她只是长得很像琼丽而已,天底下竟然有这么两个相像的人。不是常说天底下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嘛,难道就能有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人吗? 他又仔细观察,感觉她长得确实跟死去的琼丽一模一样,分毫不差。他没有心思再看书了,借故在书架上找书往她跟前移动脚步。当移到她跟前时,少妇似乎察觉到了,又转过身来,还是扭脸望了他一眼,然后冲他淡然地一笑,然后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转身要走。 他马上说:“哎……请您等一下……” “叫我吗?……”她停住脚步,回过脸来,微微一笑,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 “是叫您……”他感觉自己有点口吃,他发现这回脸望人时的迷人笑容,就是方琼丽所独有的。 “有事吗?”少妇轻声问他。 “没事……只是……感觉……咱们好像在哪见过……”他加重了口气。 “哦,是吗?”她优雅地一笑,把手里的书捧在胸前,歪了一下头。 “您贵姓?”他望了她一眼,迟疑了一下问。 “我姓方啊。” “太巧了,我认识的一个姑娘也姓方,你的名字可以问问吗?” “当然,我的名字叫琼丽。” “什么,你也叫琼丽?” “是啊,琼浆玉液的琼,美丽的丽。”她又优雅地一笑,点点头。 “天底下竟有这么巧合的事。”他惊讶地瞪大双眼自言自语:“对不起,您哪年生人?” “63年,属兔的。” “在什么单位工作?” “市实验中学。” “哦,请原谅我的冒昧。” “没关系。”她又冲他优雅地一笑后,转身去柜台交钱,然后拿着书出门走了。 他迅速把书放回到书架上,迅速转身跟出去。他见她骑上自行车走了,他也迅速骑上自己的自行车悄然跟在她身后…… 到一个路口的时候,亮红灯,她在前面停了车,他也悄然在离她十几米的身后停住车。左转弯的绿灯亮了后,她又骑上自行车左拐,他又紧跟其后。 结果当他追上她,想和她说几句话的时候,竟然发现,他一直跟踪的少妇竟然换了脸谱,她已经不是在书店见过的那位少妇啦,而变成了一张老太婆的面孔,满脸的皱褶。 这就奇怪了,他明明一步没拉地跟在她身后,怎么就变成另一个人了呢?不会是自己看走眼了吧?绝对不会啊,他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的,连眼皮都没敢眨一眨。 他相信自己没有把人跟丢,因为,她的车子和衣服的颜色没有变,他与她始终保持着五、六米的距离。他始终不理解,车子和衣服的颜色没有变,而人却怎么变了模样了呢? 此刻,争华从床上坐起身来,点燃一支烟,不再去想这个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啦。他打开组合音响,听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一条大河》,以转移自己纷杂的思绪。 第二天,他给同学杨艳红打了个电话:“艳红,你们市实验中学有没有个叫方琼丽的女老师?” 艳红的第一反应就是:“怎么回事?” “我昨天在新华书店碰上了一个很像方琼丽的人,她说在你们学校工作。” “方琼丽?……好熟悉的名字呀!”艳红沉吟了一下,在电话那头说。 “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方琼丽,你忘了,你还帮她誊抄过小说稿,还给她买过20本世界名著呢。” “她不是已经死了十多年了嘛。” “是啊,我见到的这个少妇跟她长的一模一样,而且姓名、年龄、连说话的声音都一样,特别是她的眼神和笑容像极了。” “这么巧合吗?……我们市实验中学的老师我几乎都认识,好像没有一个叫方琼丽的老师啊。” “兴许是刚调进去的吧,你帮我打听一下。” “好吧,看来这么些年了,你始终没有忘记她啊。” “是啊,琼丽尽管死了十多年了,可是她在我心中并没有死,我感觉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只不过她换了一个地方生活,不让我知道罢了。” “争华,我真佩服你的真情,好吧,我帮你打听一下,我估计没有这么一个人。” 结果,正像艳红说的那样,她打听了一下,她们市实验中学根本没有叫方琼丽的老师,最近调进去的老师也没有叫方琼丽的人。 争华就感觉奇怪啦,明明是她亲口说她是市实验中学的老师,叫方琼丽,怎么就没有这么一个人呢?是她骗他?还是他听错了?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坚信自己没有听错,也坚信她没有说谎,没有骗他。 这天晚上争华失眠了,他就是想不通,死去的人为什么又复活了呢? 正当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反复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一个女人突然无声无息地从外面穿墙而入,站在了他的面前,他惊骇不已,他慢慢坐起身来,站在他面前的一个戴着面具的女,她的胸部高高耸起。 他的心灵马上接收到了这样的信息:“争华,我是琼丽,来自另一个星球,我来的目的就是要告诉你一个惊天秘密,在地球上居住的一族邪恶外星人正在准备毁灭你们地球人,他们正在地球基地里秘密研制毁灭性武器,你们要查找到他们的基地,摧毁这些武器,捍卫地球人!你们地球人要和他们展开一场残酷的战争,我在地球上活着的时候,就曾经梦见过这场战争!记住,一定要查找到他们的秘密基地,摧毁他们的武器啊!” “你真是琼丽吗?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在地球上死了,但是我的灵魂在另一个星球复生了,我仍然生活在另一个星球上。” “你怎知道这个消息的?” “他们已经预谋许久了,我们母星多次劝导他们,但是他们一意孤行,我们查不到他们的基地,争华,你们赶紧把这个基地查找出来,毁灭他们的武器吧!” “地球人真要跟他们发生一场战争吗?” “这场战争是无法避免的。” …… 外星女人跟争华用心电交流完了以后,就马上在争华的面前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 几天后的一天晚上,他在在朋友那里喝酒,回自己望凤小区的小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一点多了。当时,阴着天,他骑着自行车,在一个路口,他看见一个人在她前面骑着自行车,像个女子。 这么晚了,一个女子怎么敢独子一人在路上走呢?路两边都是农民的庄稼地,黑森森的,甚是恐怖。 他紧骑一阵车子赶上去,那个女人感觉身后有人追她,就放慢了车速,而且对一个陌生人的追赶她好像并不紧张和害怕似的。 等他赶上的时候,那个女子回过头来,尽管阴着天,他还是看清了她的面目,这不就是那天在书店见到的那个自称叫方琼丽的女人吗,他感到一阵兴奋。 “礼拜天在新华书店的时候,你说你是市实验中学的,叫方琼丽,我打听了一下我在市实验中学的一个女同学,她怎么说没有你这么个人呢?”他首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和困惑。 她听了他的话后,格格地笑了几声,笑的他浑身起鸡皮疙瘩,心里发毛,头皮发麻。 她止住笑说:“是你听错了,我没说过我在市实验中学,我也没说过我叫方琼丽啊。”说完,她又格格地笑了起来,他听起来,这种笑声好像是在空旷的原野发出的,有种悠长的回声。 “你确实说了,我回忆了一下,你确实是这么说的。”他认真地说。 “反正我没这么说,我感觉你好像是认错人啦,要么就是你听错了,礼拜天我确实去过新华书店,但是,我对你没有任何印象啊。” “这就奇怪啦。” “生活中奇怪的事情很多啊!”她说:“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呢?” “跟几个朋友喝酒去了。” “你叫王争华吧,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呢?”争华感觉很奇怪。 “想知道吗?”他感觉她在黑暗中狡黠地笑了。 “当然想知道啦。但是,我不认识你啊。”他感觉自己的后背发凉。 “其实我们住在一个小区里,你可能不注意我,但是我可认识你,你不是寰球制药厂的政工处副处长王争华同志吗?” “是啊!但是……” “但是什么?在我们小区,你是长得最标致的男人,而且是转业军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成熟男人的气质,我早就开始注意你了,也了解了你的一些情况。” “了解了我的一些情况?” “是啊!” ……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第二天一早,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了。他回忆昨晚上和那个女子的奇遇,感觉莫名其妙,俩人骑车一同进的望凤生活小区的大门,可当他回身想问她住几号楼时,竟然发现身边没有任何人,刚才跟他一块骑车说话的女子竟然无影无影了。 苦思冥想后,他自我解释:昨晚喝多了酒,迷迷糊糊的,怎么骑车回的家他都记不起来了,是不是碰见了那个女子,他也确定不了啦,只是感觉好像昨晚和一个女子一同骑车回来的。也许是出现了幻觉吧。 但是,有一个问题困扰着他:在书店遇到的那个方琼丽跟那天晚上穿墙而入到他屋里那个戴着面具号称是方琼丽的外星女人是一个人吗? 第一卷:惊天秘密 第二章:飞机是神秘失踪 “好运来面包糕点房”坐落在齐都市繁华的学府街上,王争华的战友朱贵友就是这里的老板。 争华下班来到这里,他跟小朱和玲妹说起了礼拜天在新华书店碰见那个很像琼丽的女人的事。 小朱摇摇头说:“这是不可能的,哪有这样子的事情嘛?” 玲妹也说:“是啊争华,你是不是看花了眼啊?” “我没看花眼。”争华郑重其事地说:“我在书店真真切切地看到了这个很像方琼丽的女人啦!她说她叫方琼丽,年龄、长相、说话的声音跟死去的方琼丽一模一样。” “她都死了十好几年了,看来你一直没有忘了她。”小朱感叹道。 “是啊,我是不能忘记她的,她在我的心目中已经刻骨铭心啦!”争华感慨地说。 “现在社会上像你这样重感情的人太少了。”玲妹感慨地说。 “世界上长得很像的人有的是,这不奇怪;重名重姓的人更有的是,也不奇怪。”小朱说:“我们云阳那么个小县城,跟我朱贵友重名重姓的就达50多个。” “反正我感觉她就是死去的方琼丽。”争华坚持自己的观点。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人死不能复生,你一定是看花了眼。”玲妹也坚持自己的观点。 见争华一副沉思的样子,小朱就开玩笑说:“要不你就是撞见女鬼啦。” “是啊,她就像个女鬼似的,那天晚上我跟朋友喝酒,半夜回小家,在路上碰见了她,她的笑声阴森恐怖,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当我说起在新华书店见过她的事情,她竟然矢口否认。”争华困惑地说。 “争华别胡思乱想啦。”小朱说。 “这件事一直困扰和纠结着我……”争华无奈地说,过了一会他接着说:“我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就是死去的方琼丽从一个遥远的星球坐飞船过来,给我托梦,她告诉我,有一族邪恶外星人要毁灭地球,他们正在地球上秘密的基地里研制毁灭人类的武器,她让我们查找这个基地,毁灭这些武器,捍卫地球人。” “你怎么能相信梦呢争华?”朱贵友摇了摇头说:“凡是梦都是虚假的。” “是啊争华,做梦是休息不好的原因。”玲妹也说:“不要相信这些东西。” “是啊,我有时候也不相信,可是这个梦很真切,我就有些相信啦。所以,我想查实梦中方琼丽跟我说的话。”争华说。 “你怎么查实啊?你去哪里查实他们啊?就是真有外星人的基地,他们就等着你去查他们吗?”贵友反问他。 “是啊,我也这样考虑,查找他们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但是,我必须查找他们。”争华无奈地说,他的眼中充满了困惑。 “争华,有件事你听说没有?就是咱们航空师那架失事坠海的轰六飞机的事情。”朱贵友说。 “我知道这件事情,方琼丽的爸爸就是这架飞机的驾驶员,这架飞机在执行训练任务的时候,在大海里失事啦,所有飞行员都牺牲成了烈士。”王争华平静地说。 朱贵友摇摇头说:“我还在部队的时候就听说,那架飞机失事的事是个骗局,飞机并不是失事,而是神秘失踪,因为在出事海域,直升机和潜水员搜救打捞了一个星期,没有打捞上任何飞机和人员的残骸和尸体。” “不会吧?”争华睁大了眼睛。 “当时海军和海航派来的事故调查组的人就要求所有人要对这件事情进行保密。当时参与调查和搜救的官兵,后来也都被秘密宣布转业和复员,悄悄地离开了部队,不知去向。”小朱说。 “你听谁说的?” “我听咱们股里助理员张大吹说的。” “他的话你能信吗?”争华笑着摇摇头。 “怎么不能信呢,他的小道消息特灵,别忘了,他岳父可是咱们海军航空兵的一个副参谋长啊!”小朱郑重其事地说。 “也是啊!”争华点点头,同意他的观点。 张大吹叫张大水,是飞轰六飞机的一号驾驶员,飞行技术在全团是顶尖的,是全团少有的几个全天候飞行员之一。他在青岛疗养的时候看上了美若天仙的护士黄丽娟,但经组织部门了解,黄丽娟生活作风不检点,乱搞男女关系……所以,组织上不同意他的结婚申请。结果,他宁愿被淘汰也要娶黄丽娟为妻。 为此,组织部门和团首长三番五次给他做工作,希望他放弃黄丽娟,组织上另给他物色一个既漂亮又作风好的护士给他做妻子,他还是不同意放弃黄丽娟。最后,他跟黄丽娟结了婚,他也被淘汰不能再飞行了,成了给养股的助理员。别人问他为个女人放弃心爱的飞行事业和自己的前途,值不值?他笑着说,我能娶到黄丽娟是最值得! 张大水的特点就是说话夸张,喜欢胡吹海侃,所以人送外号:张大吹。要不是他岳父的关系,他和妻子早就被宣布转业回地方啦。 争华问小朱:“贵友,张大吹当时是怎么跟你说这件事情的?” “我记得有一天,我自己在宿舍里吹笛子,他歪戴着大盖帽溜达了进来。然后,就一屁股坐在我床上,习惯地翘起二郎腿,点燃一支烟,一边晃悠着腿,一边喷云吐雾跟我胡侃了起来。” 小朱停顿了一下,点上支烟,抽了一口接着说:“他一上来就跟我说,贵友,我跟你说件事情,你保准没听说过。我问他什么事情?他反问我知不知道A团在海上摔了一架轰六飞机的事情,我说当然知道了,全航空师的官兵、家属、孩子们谁不知道这件事情呢?他摇摇头,眯缝起眼睛来,冲我神秘地说,其实你们都蒙在鼓里,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他这么一说,我就纳闷啦。” “后来他怎么说的?” “张大吹就跟我说,他回北京休假的时候,听老岳父跟他讲,咱们航空师A团那架在海上配合舰艇训练的那架轰六飞机不是坠海失事,而是神秘失踪的,这是军事秘密,从全海军到咱们师都封锁了这个消息,对这件事情的真相,只有少数人知道。” 争华点点头,小朱接着说:“他告诉我,凡是参与海上搜救失事飞机和飞行员的全体参与官兵,都被秘密地宣布复员或转业,改名换姓,秘密分配到边远地区。部队要求他们严守秘密,不能向外界透露任何与失事飞机现场和搜救工作及结果有关的所有信息。” “贵友,你相信这件事情吗?”争华问小朱。 “我当然相信啦,这件事不光张大吹说过,部队上很多官兵也都这么传说,看来是真的。我估计飞机可能是被外星人劫持去了!”朱贵友认真地说。 争华点点头,想了一下说:“一种可能是被外星人劫持了,另一种可能是进入了时间隧道。” “谁知道他们的飞机跑哪去了,肯定是凶多吉少。”朱贵友说。 “贵友,我前几天晚上看见一个穿墙而去戴着面具的女人,她说她是死去的方琼丽,已经在另一颗星球上复生啦。”争华说。 “又是做梦吗?”贵友望着他问。 “这次不是做梦,当时我没睡着,她跟我梦见的那个女人说的一样,也说了邪恶外星人在地球基地秘密研制毁灭人类武器的事情,让我们去查找他们,阻止他们。说完她就穿墙走了,很神奇的。她说的跟我梦见的方琼丽说的内容是一样的。”争华说。 “哦,有这样的事情。”贵友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争华看了一眼在身边站着的小朱的妻子玲妹一眼,然后问俩人:“这阵子厂里忙,我也没顾上过来问问,你们生意怎么样?” “还可以吧。”小朱满意地点点头。 “多亏你们这些战友帮忙啊。”玲妹在一旁感激地说。 “谁让我们是战友呢。”争华不以为然地说:“好吧,你们忙着,我回去,有什么事就跟我说。” “在这吃饭吧?”玲妹热情挽留。 “不吃了,改日吧,爸妈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吃饭呢。”争华说完骑上车子走了。 小朱和妻子玲妹一直望着争华的背影消失在下班的自行车流中,才转身回店里。 朱贵友是去年夏天从四川老家跟妻子玲妹来到这里的。他前年从部队转业回家后,在县城开了家面包糕点房,结果,生意并不是很好。 于是,他悄然给远在北方城市的战友王争华和牛小强分别打了个电话。争华在电话里说:“在我们这里开面包糕点房肯定比你们家乡赚钱,这里毕竟是大城市,人口多,消费水平高。” 牛小强说:“来吧哥们,我们这里遍地是黄金,保你只挣不赔;我社会上那帮朋友也能为你保驾护航,没人敢欺负你,放开胆子挣你的钱就行啦。” 在这种情况下,小朱才跟妻子玲妹带着女儿丽娜,把八岁的儿子山虎留给了母亲照看,来到了齐都市,开始了他人生的又一个起点。 争华给在化工集团办公室开小车的的高中同学于杰打电话让他帮着租间房子。于杰跟争华去集团公司找了管理门面房的劳动服务公司的经理郑健。郑健是个很爽快的人,刚从部队转业回来,他转业前是海军陆战队的一名少校营长,他和争华一见如故。 听说都是从海军部队回来的人,他就很高兴,他对朱贵友说:“别人每月租金一千,预交半年的房租,我只收你每月租金八百元,一月一缴。” 小朱感觉郑经理很照顾了,非常满意,向郑经理表示了感谢。 开张的这天,争华、牛小强、柳翠翠、于杰、郑健等都来捧场,放了一挂千头的鞭炮,噼里啪啦地响了老半天。 开业的那天中午,小朱执意在他门面房隔壁的小四川酒家摆了一桌,答谢前来捧场的这些战友、朋友。 酒席快散的时候,争华借上洗手间的功夫悄然把帐给结了。后来贵友埋怨争华,争华不以为然地说,我们是战友,谁买单不一样啊! 在骑车回家的路上,争华的脑海里萦绕着“飞机神秘失踪”这件事情。关于方琼丽爸爸他们在飞行训练的时候飞机失事坠海的事情,全航空师人人皆知,现在怎么又冒出来个飞机是神秘失踪事情了呢? 当时在部队的时候,他听说过这件事,那架轰六飞机是在配合舰艇训练的时候,飞机在海上失事坠海的,六个驾驶员都牺牲了,他们的事迹当时就上了军报,他们都被评为了烈士,家属和子女也都受到了部队的妥善安排。 这让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方琼丽也曾经跟他说起过,飞机失事坠海以后,在海上搜寻了一个星期,没有找到任何飞机的残骸和飞行员的遗体。她坚信她的爸爸并没有死,她说她在梦中梦见过爸爸好几次了,爸爸坐在海边的沙滩上,端着一杯热咖啡,眼睛望着面前波涛汹涌的大海,不远处的沙滩上就停着那架轰六飞机。 他的脑海里,除了想这个问题以外,他想的最多的就是:邪恶外星人的在地球上的基地到底隐蔽在什么地方?如何才能查实这个基地呢?只有查实了这个基地,才能了解他们秘密研制武器的情况,然后才能摧毁这些武器,保卫地球人,捍卫地球人! 第一卷:惊天秘密 第三章:凤宝山上的奇怪死婴 凤宝山座落在齐国故都临淄区的边缘地带,是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山。但是,这个其貌不扬小山上却有着非常深厚的文化底蕴,人们经常能从山上捡拾到古代的瓷碗、瓷盆、瓷酒具等器皿;还有人捡拾过枪、剑、镗、棍、叉、耙、鞭、锏、锤、斧、钩、镰、扒、拐、弓箭、藤牌等古代十八般兵器。 这座山并不是很高,海拔也就1000多米,但是山上松柏茂密,灌木丛生,满山遍野被藤枝乱蔓覆盖着;而且,这座山上还有眼常年不枯的泉水,一年四季泉涌不歇,被当地人称为神泉,命名为:宝山露。 宝山露泉水,夏天冰凉彻骨,当地人喜用此水冰镇西瓜、啤酒;数九寒天,此泉水又热气蒸腾,温热一场。用此水沏茶,茶味浓郁、口齿留香、润肺提神、滋阴壮阳。当地百姓用此水炊饮,锅底、壶底从不见石垢且锅壶越用越明亮。 与神泉所在的山头相对不远的山头上有一座庙宇,是最近几年附近村民和私企老板们集资建成的。原来的庙宇在特殊的年代被红卫兵当四旧砸烂了。随着凤宝山被政府划定为避暑旅游区进行保护,封山育林后,这个庙宇就更显得金贵了,香火不断。 这个庙宇是当地百姓们朝圣的地方,也是善男信女们的精神家园。每年阴历的三月三、九月九,山上都开庙会,唱戏三天,引得周围四乡五舍的农人和城里人们涌上此山,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人们烧纸焚香,求神拜佛,祈福还愿,热闹非凡。 凤宝山的阳坡有一大片肥美的草地,野花怒放,绿草如茵,一望无际,是放牧的好场所;每当秋天,很多的城里人,爬上阳坡,看枫叶和逮蚂蚱。 他们带上些吃喝,带块大塑料布,往草地上一铺,把吃喝的东西往塑料布上一搁,围成一圈,在色彩斑斓秋色的映衬下,红男绿女人们席地而坐,谈天说地,嘻嘻哈哈,然后举杯畅饮;孩子们在草地上撒欢喊叫,追逐打闹,然后逮蚂蚱、捉蛐蛐……呈现出一幅浪漫美好的图景! 周边的村民们喜欢把羊群赶上山坡,让它们悠闲地在山坡上吃草,张大爷就是凤宝山脚下凤凰村的一个牧羊人,今年六十多岁了,一生未娶,孑然一身,是村里的老光棍。有生产队的时候,他给队上放羊;改革开放后,他就开始给自己放羊了。 在村里的放羊户里面,他是大户,自己喂养二十几只山羊,还有四只奶山羊,每天还能卖一些羊奶。这些羊群带给他的收入,使他过上了小康的生活,比村里那些纯粹依靠田亩过活的农民们来讲,小日子过的比他们滋润的多。 村里那些上了年纪的闲人们喜欢跟他闹玩。有人曾经劝他找个老伴,他摇头说:“找那玩意干啥?” 人们就一本正经地跟他开玩笑说:“嗐,找那玩艺儿睡觉啊!” “现在改革开放了,有钱跟谁睡不了觉啊?想那事了,花上个百、八十元钱,就能挑着捡着地跟漂亮的大闺女睡觉。” 人们就笑话他:“你那东西放在仓库里一直没试过,兴许早就生锈不好使啦。” “你咋知道俺生锈不好使了呢?”张大爷就瞪小瞧他的人一眼,然后字正腔圆地说:“告诉你们吧,你哥那玩意儿好使着呢,硬起来跟截钢钎似的,保管哪个女人用过一回后想两回,想三回,而且也用越上瘾……” “呀哈,感情你经常使用啊,我们还以为你一直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呢,感情你的家伙一直没闲着啊,哈哈哈……”人们就哄笑他。 “不是你哥我吹的,你去打听打听,咱村那几个寡妇,哪个没尝过我的家伙,她们最明白我的家伙好不好使了,你们要是感兴趣问她们去。”张大爷说完,挥手一杨鞭子,鞭梢在空中一声脆响,然后赶着羊群走人了。 剩下这帮闲人们,大眼瞪小眼,一脸尴尬。张大爷的背影给他们留下一个未解的谜团和巨大的问号。 “听他胡说八道,都几十年不用了,肯定生锈不好使了,拉不开枪栓啦。” “是啊,他是打肿脸充胖子,屎壳螂上公路——硬充那宝马小卧车。” “咱村的寡妇们个个长得水灵妖冶,人家能看上他这个糟老头子,吹吧!”…… 在一阵尴尬的沉默后,人们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笑话起了他,以缓解刚才的窘态。 张大爷赶着羊群上到山坡以后,让羊群自己满山遍野0悠闲地吃草,他找到那块他常坐的石头,坐下来,然后拿出一盒香烟来,点燃一支,望着眼前的羊群,美美地抽了一口烟,把烟咽到了肚子里,然后又徐徐地从两个鼻孔里冒出来。 他的目光从自己那些羊群身上又移到那条牧羊犬黑妞身上,黑妞是他的命根子,他可以舍弃所有的羊群,但他不能舍弃这只牧羊犬。黑妞是老牧羊犬的女儿,老狗一胎生了六崽,只活了这一只。老狗也难产而死啦。 此刻,他静静地抽着烟,享受着尼古丁带给他的美妙,黑妞趴卧在他身边不远的草地上,像个忠诚的卫士那样,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在山坡上低头吃草的羊群。过了会,黑妞立起身来,跑向羊群,在羊群的周围巡视者,像个守护者似的。 大约一个小时,黑妞突然跑回他身边来,汪汪汪地叫了几声,然后,像道黑色的闪电似的“嗖”地一声,在张大爷的眼前消失。 张大爷连忙站起身来往远处看去,只见黑妞已经消失在没膝的草丛里了。他怕黑妞出事,就拿起鞭子,向黑妞跑去的地方疾步赶去。结果他跑到跟前以后,不见了黑妞的踪影。 于是,他就在草丛里来回找寻黑妞的身影,结果没找到。他纳闷了,黑妞跑哪去了呢?上了一个慢坡后,再往下就是一个三米多深,直径十几米的大坑,大坑的周边长满了杂草和灌木。 坑底也长满了杂草和灌木,这时候,他发现坑底的草丛里有黑妞晃动的身影,若隐若现,而且,他还听到黑妞发出的低沉的吼叫声。他怕黑妞吃亏,忙跳下深坑,一下跌在了下面的草丛里,幸亏没有摔着。 他赶紧爬起身来,跑到黑妞的跟前,原来黑妞正围着一具婴儿尸体来回走动着并低声吼叫着,它那样子,好像怕那具婴儿尸体会活过来对他进行攻击似的。 张大爷一看是这么回事,心里就松了口气,刚才狂跳的心脏缓慢了起来。 经常在山上放羊,他什么样的死尸几乎都见过。他见过一对未穿衣服的青年男女喝农药在山头上躺卧在草丛里自杀的;他见过一个男人被人杀害的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他见过一个中年妇女被人杀害后,又被点火焚烧的焦干尸体……像这样的婴儿尸体,他更是见过的多了。发现这些尸体后,都是他第一时间汇报给派出所的。 正当他松了口气,拿出香烟准备点火抽烟的时候,他点火的右手突然停住了,他扔掉那根点燃的火柴,把放进嘴里的香烟慢慢拿了来。 他喝住了还在围着那具婴儿尸体低声吼叫的黑妞,把它叫到自己身边。然后,他走进那具婴儿尸体,蹲下身来,近距离地观看。这一看不要紧,着实吓了他一跳。 不仔细看这很像是一具婴儿尸体,可是你若近前一看,就会发现,这是一具不同于一般婴儿尸体的尸体。首先,这具跟婴儿尸体差不多大尸体,不是苍白的颜色,而是水泥灰的颜色,人类婴儿皮肤光滑,而这具叫不上名字的物种的皮肤粗糙、皱折。 他基本的特征是,头颅像个大葫芦的形状,身子短小,四肢很瘦小,手脚的指头都是四个,而且指间有像鸭子爪子那样的蹼相连。 最令张大爷看不明白的是,这具貌似婴儿的尸体,看不出性别来,他的下体没有人类那样很明显的男女性别特征,就是一个状似鸡屁股那样三角的肉呼呼的东西。 死婴的眼睛瞪的圆圆的,一个眼睛足有一个鸡蛋那么大,两个眼睛几乎占据了他整个上额的大部分地方。他的鼻子是一个小小圆孔,嘴巴是一条细缝。这个不明生物,没有耳朵,整个头上也没有一根头发,全是跟身上的皮肤一样,呈水泥灰样的颜色。 张大爷越看越琢磨不透这是个什么生物来,他长了这么大,第一次见这样的怪东西。他拍拍黑妞的头,指指那个奇怪的死婴,告诉它看好了。然后,他爬上深坑,跑回村里。 张主任跟着张大爷奔凤宝山而去,身后跟着有五六十口的男女村民,一听说发现了怪物,人们猎奇的心理占了上峰。张主任下到坑底看了那个怪物后,直摇头,连说没见过这种怪物。他赶紧对把大坑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村民喊道:“快去报告派出所。” 早有几个青年人飞奔而去,到派出所报案去了。过了半个多小时,警车呼啸着从远处而来。随后,市刑警队的警察也及时赶到了。 不知怎么得到的信息,齐都大学生命科学院专门研究超自然现象的刘一民教授也带领他的两个学生赶来了。民间UFO协会的会长、副会长和秘书长们也及时赶到。这件事也惊动了齐都市的诸家媒体,一时间,记者云集而至。 又从各个邻村赶来了几百个村民们,整个大坑周围站了黑压压的一片看稀罕的人。在这些拥挤看热闹的人群里,站着一个美丽的少妇,戴着一副墨镜,她的突然出现,让在站在她身边的人感到吃惊:从哪突然冒出来个美丽的女人来呢? 随后,刘一民教授和UFO学会的专家们看过奇怪死婴后,认为是外星生命的可能性比较大。最后警车把奇怪死婴拉走,存放在了法医中心。 第二天的晨报和晚报都发了同一条消息:凤宝山地区的夜空有人目击到了飞碟。都市频道也播放了一段几十秒钟的视频,是一个DV爱好者拍摄到的,画面显示,一个圆盘状发光的物体,在夜空上旋转飞行,然后慢慢降落在了凤宝山上,几分钟后又飞升而去。 回到家里以后,张大爷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一块类似金属片样的东西,有巴掌大小,拿在手里轻飘飘的,似乎感觉不到它的重量似的。张大爷想试试折叠它一下它,结果,这东西无比坚韧,终于被张大爷折叠了以后,令张大爷惊愕的是,折叠后皱褶不堪的金属片,放在桌子后,竟然发生了奇异的变化:上面的皱褶蓦然消失,恢复成跟折叠前一样的光亮平滑啦。 张大爷小心翼翼地把那块类似金属片的东西用块布包裹了,压在了褥子底下了。 第一卷:惊天秘密 第四章:大辫子姑娘 自从在新华书店碰见那个酷似方琼丽的女人和梦见、看见那个穿墙而入戴着面具说自己就是死去的方琼丽,又在另一个星球上复生的女人后,王争华的心里就一直没有平静过,他的脑海里时常映现着方琼丽生前的音容笑貌,挥之不去,这种情感一直纠结着他。 他的思绪时常不知不觉地就回到了过去的生活中,去追忆和还原那些留在记忆底片上的点点滴滴的往事。要说他和方琼丽之间的故事,还得光阴回转,从他当兵的时候说起,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的事情啦。 “爸,我想去当兵!”王争华郑重其事地对爸爸说。 “好啊,说说为什么想去当兵吧?”王政委望着儿子那稚气却坚定的眼神笑着问。 “我不想再考大学了,已经考了三次,都失败了。我想到部队这所革命大熔炉里去锻炼锻炼自己。” “说的好,是爸爸的儿子。”王政委欣慰地点点头。 “华子,我不同意你去当兵,”妈妈坚决地说:“考不上大学就去工作吧,反正现在也不用再下乡啦。你哥没了,我不能再让你走啦。” “我看还是尊重儿子的选择吧,让他到部队去锻炼锻炼也好啊。”王政委跟老伴商量说。 争华妈妈不满地看了丈夫一眼:“要不是你支持着让争杰去当兵,他也不会牺牲在越南啦。” “当兵打仗总会死人的,我的儿子不死,别人的儿子也会死,这就是战争的残酷事实。咱儿杰子是个合格的兵、优秀的兵,他没有给咱们丢脸啊,也没有给人民军队丢脸,没有给国家丢脸,他是我们好样的儿子啊……”王政委激动地说,眼里禽满了泪水。 “我不管,咱们就这么一个儿子啦,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和你没完……”争华妈妈哭了,哭的很委屈,她知道她说不通他们爷儿俩。 月台上站满了送行的家属、亲朋好友,人声鼎沸,一片嘈杂。火车进站停稳后,一个海军干部就急急忙忙走过来对正和家人辞别的王争华说:“争华,快上车吧。” 王政委握着他的手说:“俞参谋,到了部队后给我严格要求他。” “首长,您老放心,我会严格要求争华的,再见!”俞参谋说完,给王政委敬了个礼。 妈妈在一旁流着泪说:“到了部队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别饥一顿饱一顿的……” “哥,好好保重自己,家里的事有我,你就放心吧。”小妹争慧的眼圈红了。她伏在哥哥耳边小声说:“哥,可别忘了给我艳红姐写信啊。”争华拍拍妹妹的肩膀说:“那家里的事就全靠你了,有事给哥打电话。”说完,他转身跟俞参谋上了车。 争慧放学回来把一封信交给哥哥:“哥,艳红姐又给你来信啦。” 争华展开信:争华你好,你的来信收到了……我在准备期末考试。今年高考你又落榜啦,真替你惋惜。你别悲观,一定要振作起精神来再考一年。祝福你,春节见!艳红草于图书馆阅览室。 阴差阳错,他们不幸,但又幸运。毕业之际恰逢高招制度改革,欢呼雀跃,热泪盈眶…… “争华,咱们可以考大学啦。”艳红激动的泪花闪闪。 “你有希望,而我没有。”争华沮丧地说。 “怎么这么说呢?我们都有希望!试试吧,兴许咱们都能考上大学。”艳红自信地说。 “只能试试啦,但我的希望不大。” “希望靠我们的勤奋和拼搏去实现!”艳红灿烂地笑了。 争华不适应快班的节奏,一天到晚十几节课,笔记、作业、测验、考试搞得他晕头转向,精疲力竭。高考发榜,他和艳红皆名落孙山。1978年俩人又考,艳红金榜题名,他又名落孙山。艳红鼓励他再考,结果今年他又名落孙山。 恰在这时,传来哥哥王争杰在自卫反击战中不幸牺牲的消息……在失去哥哥的悲痛中,他想到了当兵,想到部队去履行一个青年的责任,一个战士的义务,去部队接过哥哥的枪,去实现一个男儿热血沸腾的梦想。因为,他强烈地意识到,他是军人的后代,他的脉管里奔涌着军人的血液,他的青春就应该在军营中闪光、发亮…… 有一天,在训练的间隙,牛小强神秘兮兮地告诉他:“争华,咱军人服务社有个大辩子姑娘,长得特他妈的漂亮,跟绝代佳人杨贵妃似的,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他瞪了牛小强一眼,正色道:“什么大辫子姑娘?什么杨贵妃的?好好训练吧,别胡思乱想。” “争华,我没有胡思乱想啊,她就是长得太他妈的漂亮啦,没法让我不想她啊!”牛小强眯缝着眼,自我陶醉地说。 “咱们是新兵,要专心训练,不能分心,懂吗?”争华严肃地说。他和小强在一座城市,当兵前不认识,到了部队才认识的,他感觉有责任关爱这个小弟。 “我没分心啊,是她太具魅力了啊!再者说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我就喜欢看漂亮的姑娘,这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毛病。”牛小强嬉皮笑脸地说。 “我可告诉你小强,这是在部队,不是在家里,你身份也不同了,过去你是老百姓,现在你是革命军人啦,千万不能犯作风问题啊!”争华语重心长地说。 “哥们,你可真会开国际玩笑,我牛小强喜欢漂亮姑娘就能犯作风问题吗?”牛小强笑着说。 “我是在给你敲警钟啊!”争华说完扭头走了。 其实,其实争华也见过那个姑娘,确实长得很漂亮。他记得,那是分到新兵连的第一个礼拜天,他去军人服务社买东西,柜台里一个梳了两条大辩子,脸色显得苍白的姑娘正在埋头聚精会神地看一本书。见他进来,她忙放下手里的书,笑着问他:“同志,你想买什么东西?”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低头看了一眼柜台里摆着的物品,然后抬起头说:“一本信纸,十个信封,十枚邮票。” “你是新兵吧?”她望了眼他那身崭新的,还有没有领章帽徽的军装,笑着问他,然后给他拿东西,收钱。他冲她点点头:“是新兵。” 临出门的时候他回头望了大辫子姑娘一眼,大辩子姑娘正含笑目送他出门,他和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恰好相碰了,俩人的目光都慌忙回避了。他蓦然感觉到自己心中涌动起了一种莫名奇妙的东西来,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是种甜甜蜜蜜的味道。 此后的日子,争华每每会想到大辫子姑娘的那双明亮的眼睛,每当想起的时候,他的心中就会涌动起那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带着甜蜜的味道。终于,又盼到了一个礼拜天,吃过早饭,他急急忙忙跑到军人服务社去买牙膏,其实他的牙膏刚用了半管。大辩子姑娘又放下手里的书,微笑着问他:“要买什么东西?” “我的牙膏用完了,我想再买一管。” “要什么牌子的牙膏?” “中华的,我从小到大一直都用这个牌子。” “我也用这个牌子,感觉口感挺好的。给,拿好。”大辫子姑娘从货架上给他拿下一管中华牙膏递到他手里,看了他一眼,然后收钱、找钱。 “你看的什么书?每次来买东西都看见你在认真地看。”他红着脸问大辫子姑娘。 大辩子姑娘冲他笑了笑,把书递给了他,原来是本《第二次握手》。他惊讶地说:“这不是本手抄本小说嘛,已经出版了吗?” “是啊,已经出版了。这是张扬同志写的,写的非常感人。特别是丁洁琼和苏冠兰的爱情让我感动。” “在学校的时候,我们传抄过这本书,当时还是手抄本小说呢。我抄的那一本被班主任雷老师没收了,我还在班里挨了同学们的批判。因为书中宣扬了爱情这种小资产阶级情调。” “我们在学校时也传抄过这本书,还有《绿色尸体》《十二张美人皮》《梅花党》《一双绣花鞋》等。”大辩子姑娘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红晕。 又一个礼拜天,大辩子姑娘把《第二次握手》借给他看。于是,俩人熟了,她叫方琼丽,家就在部队家属院里住。她爸爸是飞行团的副团长,叫方刚毅,飞轰六飞机。 在去年的一次飞行训练中飞机失事,他爸爸和另外五个飞行员叔叔在一次配合舰艇训练的时候,飞机失事坠海,不幸牺牲了。她和弟弟成了革命烈士子女。因为她的身体不好,部队照顾她,让她在军人服务社就业上了班。 又一个礼拜天,为了买信封、信纸、邮票他再次来到军人服务社。结果令他失望的是,大辫子姑娘竟然不在柜台里面。服务社里有另外两个家属在照应顾客,他站在柜台前,低着头,佯装看摆在柜台里面的物品。 他在焦急地等着大辫子姑娘,她去哪里啦?他不好意思问别人,只能这样干等着。这时候,一个家属走到他的身边问他:“小同志,你想买什么东西?” “我先随便看看,等看好了我再买。”争华慌乱地说。 又过了半个小时,争华正准备转身走到时候,一辆解放汽车拉了满满一车货开来,在军人服务社门前停下。那个大辫子姑娘从汽车驾驶楼里下来。她一眼就看见了正准备离开服务社的争华。 她冲争华友好地笑了笑,并点点了头,算是打了招呼。她走进服务社对柜台里面的两个家属说:“我进来货啦,咱们卸车吧。” 说完,她让司机把后挡板打开,她要往车上爬。看到这一幕,争华忙上前制止她说:“你别上了,我来帮着你们卸车。” 说完,争华就敏捷地跳上了汽车,大辫子姑娘冲他温柔地一笑,那种眼神令他终生难忘。在那个当兵司机的协助下,一车货物很快就卸完了。司机开车走了,争华又帮助她们三个女同志把货物搬进了旁边一间仓库里。 忙活完了以后,那个大辫子姑娘把一条浸湿、拧干了的毛巾递给争华,让他擦汗。她一句话没有说,还是温柔地看了他一眼,他感觉她的目光里有种很温暖的东西在里面。他不清楚这种温暖的东西是什么?但是这种东西让他浑身温暖,心情愉快。 她等着他擦完汗后,把毛巾接过去,在脸盘里洗了洗后,又拧干,再次递给他。他再次接过毛巾,他又遇到了她那种温暖的眼光,这次的眼光里除了温暖以外,还有令他心动是情愫在里面,他说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他再次把毛巾递给她的时候,冲她笑笑:“我该回去啦,你忙吧。” 她没说话,只是冲他笑笑,点点头,眼睛一直望着他的脸,眼神里蕴含着暖意和温柔。他隐隐约约地预感感到,他和她之间肯定会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甚至是奇异的爱情故事要发生,这似乎是无法避免的。 第一卷:惊天秘密 第五章:过去的时光 刚到新兵连不久,争华就收到了杨艳红的信:争华你好,……首先要责备你,当兵瞒着我,我本以为你也能考上大学,学好本领后为“四化”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呢,没想到你选择了去当兵。当然,当兵也很好,我们的父辈都是军人,我非常热爱军人,我如果没有考上大学的话,我也去当兵。 所以,你既然已经选择了,我只能祝福你了,祝福你在部队当一个好兵,我等着你在部队立功的好消息。从信中看出,你志愿向争杰哥哥学习,让自己的青春在军营中闪光,这我很赞成!不过,我觉得,你无论如何不能放弃学习,部队更需要文化知识,你应该考军校,听说战士考军校可以降低录取分数线,不妨试试。紧握你的手,艳红 争华默默地望着手中艳红的来信,他不想再学习了,既然选择了军营,就该一心一意当个象哥哥那样的兵,对于学习、考大学的事他不想再考虑了。 有一次在服务社买东西的时候,争华和大辫子姑娘方琼丽谈起考大学的事。琼丽说:“咱们是一年高中毕业的,七七年的高考我也参加了,但是没考上,以后我就没再考。” 争华谈了自己三次考大学都失败的经历后说:“我对考大学完全丧失了信心,考了三次都名落孙山。我感觉我不是考大学的料。所以,我就来当兵了,我想向哥哥学习。” “你哥哥是干什么的?” “我哥哥也是军人。” “他在哪个部队?” “他已经牺牲啦。生前是陆军某部的侦察兵。” “哦,对不起。” “没什么。” “你向哥哥学习什么呢?” “我还不清楚到底向哥哥学习什么。”他摇摇头,困惑地说:“我从小就佩服我哥哥,他很聪明,口琴吹得特好,还打一手好弹弓,只要他看见树上的鸟儿,它能够百发百中地打落它。我哥哥还有表演天赋,他在小学的时候就能学跳芭蕾舞,学着洪常青的样子跳,而且跳得特好。他还会哄我妈妈,他小时候特别调皮,我记得又一次,妈妈给他一毛钱去打酱油,结果他用一毛钱买了两只奶油冰糕和小伙伴一人一支。” “他怕回家妈妈打他,他就让小伙伴把空酱油瓶子拿给我妈妈,他躲在一旁观察。他看见妈妈生气地把酱油瓶子摔碎了后,便撒腿就跑,晚上也不敢回家吃饭,怕妈妈打他。但是,他又怕妈妈找不着他担心,于是就用毛笔在一张报纸上给妈妈写了封信:妈妈,我错了,原谅我吧,只要你不打我,我就马上回家吃饭。当小伙伴把信交给妈妈,看见妈妈脸上露出笑脸的时候,躲在门前菜园子里的哥哥才敢出来。” “结果怎么样呢?你妈妈打你哥哥没有?”大辫子姑娘感兴趣地问。 “我妈妈假装生气地轻轻拍打了哥哥的屁股一巴掌,我哥哥高兴地一蹦三尺高。” “你哥哥确实很聪明,可惜……”大辫子姑娘的眼帘湿润啦。 “是啊,我哥哥要是活着,他肯定已经是军官啦。他的理想就是将来当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争华自豪地说:“他绝对是一名优秀的军人,一名合格的军人。” “这样说来,我感觉你哥哥身上有很多东西值得你学习。” “是啊,我感觉,我应该学习他那种对祖国和人民的热爱;对越南侵略者的仇恨;特别是学习他那种为了祖国而英勇献身的大无畏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争华激动地说。 大辫子姑娘点点头说:“你说的很好,你哥哥的这些优秀品质不但值得你学习,也值得我学习。” “向哥哥学习,重要的是学习他那种精神。”大辫子姑娘想了一下说:“我感觉,你除了要学习他那种精神外,还是应该多学习一些科学文化知识。如果仅仅满足当一个兵,那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好兵。现代军营更需要掌握现代科学文化知识的兵。所以,我觉得你不应该放弃考大学的梦想,你可以考军校,将来向你哥哥理想的那样,去当将军,去指挥千军万马……拿破仑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你说的太好了。”争华激动地说。 争华被大辫子姑娘的话深深感动了,也被深深震撼了,他没想到,琼丽说的这么入情入理,悦耳动听。在他眼里,琼丽的形象蓦然高大了起来。他没想到,在部队这么个小小的军人服务社里,竟然有琼丽这么一位既漂亮又有思想的姑娘。他为能认识琼丽这样的姑娘而欣慰。 他至今还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深秋的季节,秋风萧瑟了部队营房后面的凤凰山,也使阴沉沉的苍穹更加阴郁了。但是,凤凰山顶的柏树林却葱翠依然,富有生机。 他缓缓地脱下军帽,静静地站在一颗柏树跟前,这是凤凰山顶柏树林中最伟岸的一颗柏树啦,它长得古朴、粗犷。周围的柏树都静默地伫立在那里,仿佛在默默地注视着他。 著名小提琴演奏家俞丽娜拉奏的小提琴协奏曲《梁山泊与祝英台》那舒缓、优雅、浪漫、激越的旋律,从搁在柏树旁的录音机中飘溢而出,在怪石嶙峋的山顶和厚密的柏树林间徘徊、低回、婉转、悠扬、抒情、缠绵…… “琼丽,我看你来了,你写的长篇小说《我们的青春岁月》我已经帮助你出版了。我给你读读你在《楔子》里面写的那首诗吧: 什么是青春 十七八岁才算青春 一但走过这岁数 心就苍老啦 十七八岁有梦想 亦有眼泪和迷惘…… 十七八岁是春的岁月 爱是风 情是雨 思绪若凌空的纸鸳 泪珠滴灌着心田的梦想 …… 他哽咽着读不下去了……泪水顺着脸颊淌下来,滴撒在书页上,滴撒在他的心田上……他蹲下身来,默默地撕着书页,然后把书页点燃,书页在乐曲的伴奏下于火苗中翩然起舞,袅然升空,飘摇而去…… …… “争华,你说我的这部小说能够出版吗?” “我感觉一定能出版的。” “我怕出版不了。” “其实,就是出版不了,你已经成功啦!” “是啊,我写出了我胸中郁积的块垒,写出来我对高中生活的感想,写出了我对人生的认识和理解,某种意义上讲,只要把这些情感写出来,我就算成功啦!” “是啊琼丽,你说的很对。我真佩服你的毅力啊,这洋洋洒洒30万言,是你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啊,除去构思,除去情节安排,除去人物描写……光写作这些字,就是一件何等艰辛的劳动啊!” “是啊,我数度想放弃,因为写作的过程实在是太艰难啦,这种艰难,只有写作过的人才能深切体味啊。” “我可以想象的出你写作的艰难啊。” “争华,我感觉写完了这部书后,几乎耗尽了我的所有体能,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什么不详的预感?” “我恐怕看不到这部书的出版啦。” “胡说什么?你没有事的,真的,不会有事的。” “假如,我真等不到出版的那一天的话,你能帮我出版它吗?” “我说过,你不会有事的,真的,安心养病。” “你答应我,你能帮我出版这本书吗?” “我能……” “谢谢你争华,我好想对你说啊……” “对我说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是感觉有很多话要对你说的。” “那你就尽情地对我说吧,我听着。” “不见你的时候,想好了一肚子的话,可是,一旦见到了你,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那你最想对我说的是什么话呢?” “我最想对你说的是,我今生能够认识你,是我最大的幸运!我时常沉浸在能有你这么一个朋友的幸福中!” “我也是这样想的,真的琼丽。” “可惜……” “可惜什么?” “没什么,我从内心真心希望你能跟我艳红姐好下去,将来结合在一起,生儿育女,你们会很幸福的。” “琼丽,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幸福呢?” “你怎么知道我没想过啊?我是天天在想啊!我时常做梦,梦见自己成为了新娘……可是,每次做这样的梦,我的潜意识里似乎都预感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怎么能实现不了呢?只要有梦想,就能有实现的可能。”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把自己写作的这部长篇小说出版啦。” “你的这一愿望一定能够实现的。” “争华,不知为什么,我还时常做这样的一种梦,我死了以后,我灵魂的一部分被外星人收集了去,然后把我还原了;另一部分跟随着去转世投胎了。我的的大脑里被植入了外星人的一些东西,所以我就成了一个外星人,坐着光速飞船来到地球上访问……” “胡说什么?这仅仅是个梦而已。” “我感觉,这不仅仅是一个梦,因为这样的梦,我最近时常地做,梦中的情景非常真切。有一次做梦,我貌似从飞船的舷窗里看到你啦,你好像在路上骑着一辆自行车。” “哈哈哈……你做梦做的也太奇怪啦,怎么会时常做这样的梦呢?”争华被琼丽的话语逗笑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啊!” “你很可能是晚上休息不好,神经衰落造成的。我也有这样的经历,如果休息不好的话,晚上就会做一些奇怪的梦境。” “你不是喜欢研究外星人吗,你帮我分析一下,我时常做成为外星人的梦,是什么原因呢?” “我只是对外星人现象感兴趣,不能说我对他们有研究啊。” “你说争华,真有外星人吗?” “我感觉应该有,而且,他们就隐藏在我们的身边或者生活在我们的背面。我感觉他们在地球有很多研究基地,专门研究咱们人类。我有这么一个大胆的设想:那就是找到他们,接触他们,了解他们,看看他们到底在地球上想干什么?如果他们是来帮助地球人类的,就和他们成为朋友,否则,他们要是想伤害地球人的话,那就和他们决战到底,誓死捍卫我们地球人!” “我感觉你这个大胆的设想是很难实现的,无论他们是不是想伤害地球人,我估计他们都是不愿意跟咱们地球人接触啊!” “是啊!我分析他们不愿意接触我们无非有这么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他们还不了解我们;另一种可能是,它们非常了解我们。”争华若有所思地说:“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他们的,解开他们的庐山真面目!”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面前的方琼丽用茫然的目光注视着他的脸颊。 第一卷:惊天秘密 第六章:休假回到老部队 争华在凤凰山顶那棵古柏前给琼丽读了小说,播放了《梁祝》,焚了一炷香,烧了书纸和冥纸…… 争华做梦都不会想到,方琼丽就隐身站在他的旁边,她是坐超光速飞船来的,面对争华对他的真情,她的眼泪默默流淌着,流淌着……但是,她不能跟他相认,她是另一个星球的人啦,生活在另一个空间。直到看着争华身影落寞地从凤凰山走下去,她才坐飞船离去。 争华走下凤凰山后,来到部队大院,在食品厂找到战友朱贵友,朱贵友惊喜地看着突然出现自己面前的战友王争华,紧握着争华的一双手上下摇晃着,激动的他不知说什么好,眼里涌满了泪水。 争华大学毕业分到了一个海岛的雷达站工作,他在大学学的是雷达工程,在海岛主要从事雷达装备使用、维修和管理等方面的工作。他在学校学的主干课程是电子技术、雷达原理与系统、电子战。在校学习四年后,本科毕业,被授予工学学士学位。 他是主动要求去海岛工作的,他本来可以通过爸爸的关系分配到内陆海军航空兵的场站雷达站工作的,那里的工作环境比海岛要强的多。可是,他感觉自己应该到艰苦的地方去磨练自己,所以,毕业分配的时候,他主动要求去了条件艰苦的海岛雷达站工作。对他的选择,妈妈和妹妹反对,爸爸支持。 在小朱的宿舍里,小朱用电炉子炒了几样川菜,从床铺底下的炮弹箱里摸出一瓶衡水老白干招待争华。争华摆摆手说:“我不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读了四年大学,我以为你现在已经学会喝酒了呢。” “在大学的四年时间里,我把精力主要用在功课上了,哪有时间学习烟酒啊?再说我对烟酒本身就没有嗜好。” “那我只好自己喝了。” “你喝你的。” 朱贵友只好自斟自饮。那台他自己组装的落地收音机正在播放关牧村演唱的经典作品《吐鲁番的葡萄熟了》,那浑厚的嗓音极富磁性,在小朱的单身宿舍里回荡着。 “争华,哪阵风把你吹回来了?” “回家休探亲假路过这里,所以就来了。” “海岛上的生活艰苦吗?” “当然要比内陆部队艰苦一些,但是,我很喜欢海岛的环境,海风习习,海鸥飞翔,海浪翻涌……感觉海岛的环境非常地浪漫。”争华满足地说。 “我要是你,我才不去海岛呢,在内陆部队多么舒适安逸啊!”小朱不解地摇摇头。 “人各有志啊!”争华笑笑说。 小朱向他诉苦说:“我盼着服役期满后回家种责任田,可部队就是不放我,我打了几次复员报告都不批,说没有合适的人选接替我的工作。现在又把我调到食品厂来当面点师傅,既然这样,把我转了志愿兵也行呀。” 争华说:“既然不放你走,上级肯定有考虑,说不定真有把你转成志愿兵的想法呢。” “我也这么想,但是又觉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想想啊,超期服役的战士那么多,都想转志愿兵,可名额是有限的啊。”小朱叹了口气说。他仰头喝了个酒,看了争华一眼又说:“还是跟我说说吧,你是怎么想到回老部队来看看的?” “我想你们这些战友啊!有时候晚上做梦都能梦见你们。” “我也想你啊争华!想咱们在新兵连和在干部灶做饭的日月啊。”小朱说着,眼睛湿润了。 “贵友,我刚才从火车站坐部队班车过来的时候,直接上了趟凤凰山,在柏树林里给琼丽烧了烧纸……” “争华,你怎么这么重感情啊。”小朱缓缓地说:“我不太了解你和琼丽之间的感情,但是,我知道,她不是已经死了好几年啦,看来你一直在想着她啊!” “是啊,她已经死了快五年啦,我一刻也没有忘记她啊!” “我还知道你有个一起长大的女朋友叫杨艳红是不是?我听小强说,她一直对你很好;而且,我还听说咱们高师长的二女儿高夏也一直在追求你,攻势挺猛烈的,是不是争华?”小朱笑望着争华。 “我和琼丽之间从没有真正表白过什么,我们之间的交往很单纯也很纯洁,但是,我感觉她已经深深印在我心中啦,挥之不去,也忘不掉她。尽管她已经去世了,可是在我的心目中,她仍然活着,只是我再也不能和她相见啦;高夏确实一直在追求我,可是我一直没答应她。” “人死不会复生的,这说明你对琼丽的感情太深啦。”小朱点点头说。 “她写的部长篇小说终于出版了,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这也是她生前的最大的愿望,这样我可以告慰九泉之下的她啦,让她安息啦。” “你太重感情了。”小朱叹了口气:“人都死了,你图啥子哎?我不明白。” “我也说不清我图什么?” “我不是听说你已经和杨艳红确立恋爱关系了,什么时候能吃上你们的喜糖啊?” “我们是确立恋爱关系了,但是结婚的事还不一定呢,再说吧。” “她的心眼真好,一直等着你。”小朱说完,咕咚一声又把杯子里的酒喝干,然后又自己斟满,卷上支叶子烟抽,烟雾缭绕在他的头顶,盘旋着,然后慢慢散去。 “是啊,艳红是个非常好的姑娘,端庄秀丽、心地善良。”争华说,心中充满了对艳红的愧疚。 “争华,我前几天到师部的时候,看见高夏了,她主动跟我打的招呼,她说已经大学毕业了,在家等分配呢。” “这我知道,她告诉我了。”争华说,瞥了眼墙上仍挂着那把系着红稠子的竹笛,然后站起身来走上前去,把竹笛拿下来,他记得小朱不止一次给他讲过这把竹笛的故事。 这把竹笛里蕴含着小朱和巧妹美好的初恋,它见证了在长江岸边云阳县的一个小山村里,一对向往未来,向往爱情的年轻人以竹笛定情的浪漫故事。他把竹笛又挂到墙上,然后坐下来问道:“巧妹怎么样啦?还在重庆当保姆吗?” 小朱只顾抽叶子烟,没答腔。抽完最后一口后,把烟蒂仍在地上踩灭,然后一仰脖子又干了刚斟上的那个满杯,抬起头来用眼瞪着争华,平静、沉重地说:“我的巧妹子她已经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小朱充满血丝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什么?巧妹子失踪啦?怎么失踪的?”争华吃惊地望着他。 “你上大学的第二年春天,她被人贩子卖到了咱们驻地一个山村里,逼着她嫁给了一个痴人……为此,趁夜深人静,她逃出了虎口,一直到现在都下落不明,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啦……”小朱低着头落泪了,肩膀因哽咽而抖动。过了会,他又抬起头来,仰脸干了一个满杯,争华忙把杯子抢了过去。 “我醉不了争华。”他又把杯子抢回去:“有时,我能自己从晚上喝到天亮,我得知巧妹逃走的那天晚上,我和她从老家赶来的妹妹,叔父及堂兄跑到四十多里山路找到她婆家要人,他婆家的人蛮横不讲理,气得我把他们家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要不是戴着领章帽徽,我非宰他们全家不可。” 小朱叹了口气接着说:“我和她妹妹,叔父,堂兄在部队周边找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贴了上百张寻人广告;她妹妹、叔父和堂兄也到咱们部队周边的县市去找,结果都没有下落。她失踪到现在已经有四年多了,一直没有音讯,我估计她是被害了或者寻了短见不在人世啦。” “那人贩子抓到了没?” “上哪去抓呢?”小朱摇头,他从抽屉里拿出封信给争华:“这是她妹妹玲妹刚给我写来的信。” 争华展开玲妹写来的信:贵友哥,我没想到你把姐爱的那么深……我估计姐已经不在人世啦。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放不下姐……我为你的人品和对姐一腔真情所感动……你如果不嫌弃,我愿替姐嫁给你……玲妹草。 “你回信了吗?” “没有。” “为什么?” 小朱又喝酒:“现在巧妹还下落不明,是死是活还不一定,我怎么能答应她呢?” “应该答应她,我估计巧妹可能遇到了不测,要是还活在人世的活,她早就跟你们联系啦。” “是啊,我也这么想。”小朱抽着烟,无奈地点点头,接着说:“玲妹让我好好干,争取转志愿兵。实在转不了,复员回家,她就和我成家……她说,她会一直等着我的。” “这么好的姑娘去哪找呀,答应她吧贵友。” “我怕委屈了她。”小朱又仰脸喝了口酒,看了争华一眼说:“争华,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仍啊!咱俩一天入伍,你现在成了军官,我还是个兵。” “你有制作面点的手艺,在部队到地方都吃得开。”争华安慰他。 “有件事求你帮忙。” “什么事?” “我转志愿兵的事,你跟高师长说说,超期服役等着转志愿兵的战士多,我担心……” “我明天准备到高叔家去,到时我跟他说说你的情况。别喝了,咱们吃饭吧,我的肚子叫唤了。” “好吧,开饭。”小朱喝完最后一口酒,给争华和自己分别盛上米饭。 这天晚上,争华怎么也睡不着,他在想着死去的琼丽,泪水悄然地顺着眼角慢慢地淌了下来。他感觉到那温热的泪水默默地滴在了枕头上,他用手摸了一下,枕巾已经湿了一片…… 他艰难地往山顶上攀登着,面前的嶙峋怪石阻碍着他的脚步,他攀爬的很吃力,两条腿好像不听使唤似地,每挪动一步都感觉心慌气短。他终于攀登上了凤凰山顶,还没有走进柏树林,他就远远地看见琼丽已经站在那棵古老的柏树下等他啦。 他仿佛看见琼丽的手中挥舞着一条鲜红的丝巾,他快步跑过去,可是,柏树下面什么人也没有,根本没有琼丽的影子,也根本没有什么鲜红的丝巾。有的只是那棵庄严、肃穆的古柏。正当他转身的时候,他看见一架闪着银色光亮的飞碟从他站的地方的不远处起飞了。 他清晰地看到,琼丽站在椭圆型的轩窗里向他招手,她的脸上貌似充满了恐惧和无奈……“琼丽……琼丽……”他追赶那架已经飞升起来的飞碟,可是飞碟已经在夜空中蓦然消失啦。 他哭了,心急如焚……他仍疯狂地在山顶上的柏树林里向飞碟消失的方向追赶着……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上到飞碟上的,他仔细看了眼轩窗的地方,确实坐着一个戴着银灰色头盔的女外星人,但她不是琼丽。 他在飞船里寻巡视了一圈,也没见琼丽的影子。他生气地大声叫喊:“放我下去,我要找琼丽去,快开门啊!快开门啊!……”飞碟上的外星人好像没听到他的声嘶力竭的喊声似的……没人理他。 他走近那个坐在轩窗跟前的女人,想把她罩在脸上的金属面具摘下来,看看到底是不是琼丽。结果他的手还没挨到那个女人的头盔,就感觉一股强大的电流通过指尖传遍了他的全身,他本能地缩回来手,倒退了几步,差点跌倒。 那个靠窗户坐着的女人慢慢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跟前,把自己的头盔摘了下来,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奇丑无比的怪物……大头、鼓眼珠、没鼻子、没耳朵、嘴巴一条缝…… 他吓得倒退了几步,差点没吓晕过去。怪物的大眼珠慢慢地转悠了几下,他马上接受到了从别处发来的一种信息:争华,快跑!快跑!他仿佛感觉到这是琼丽从一个遥远的地方给他发来的信息。他不顾一切地冲向紧闭着的飞碟舱门……他终于逃出舱门,从天空中跌落下来…… 第一卷:惊天秘密 第七章:当上了火头军 争华感觉自己从飞船的的舱门里飞射出来,然后从高空急速地坠落下来,耳边是呼啸的风声,眼前是漆黑如墨的夜空……他大声惊恐地喊叫了起来……当他猛然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出满了汗,感觉浑身上下冰凉彻骨…… 已经起来忙活着给他做早饭的贵友听见他的喊叫声后,慌忙跑进屋里来问刚从噩梦中醒来,惊魂甫定的争华:“你刚才在叫唤啥子嘛?吓了我一跳。” “我刚才做了个噩梦!”争华不好意思地说。 “做了什么梦啊?” “一个奇怪、吓人的梦,我被外星人劫持上了飞船,然后我夺门而逃了。” “外星人?” “是啊,外星人。”争华郑重其事地说:“我最近经常做这样的噩梦,不知为什么。梦里的情景醒来后回忆一下很清晰,好像是真实地发生过似的。” “我没梦见过外星人,但是我看见过飞碟。”小朱神秘地说。 “你看见过飞碟?”争华睁大眼睛,瞪着面前的战友小朱。 “是啊,我亲眼看见一架飞碟落到了咱们营房后面的凤凰山上啦。”小朱郑重其事地说:“那天晚上,我起来上厕所,夜晚很黑,天上阴沉沉的,没有星星、月亮。我上完厕所正要回宿舍,就突然看见一道闪电从我头顶划过,我以为是打闪,要下雨,结果我抬眼望天空一看,就见一个大圆盘挂在凤凰山顶黝黑的夜空上……” “后来呢?”争华兴趣极浓地问。 “后来吓得我赶紧跑回了宿舍。吓得我浑身哆嗦,把门插上了,又顶上了一把椅子,然后钻进了被子里。” “哈哈哈……这么害怕吗?”争华笑了。 “等了好一会,没有什么动静,我就悄悄起来,走到窗户跟前,往凤凰山山顶一看,那个飞碟还悬挂在山顶上,它的几个窗户我看的清清楚楚的。” “再后来呢?” “我一直看着那个飞碟,好像在山顶降落了,从飞碟里下来了一个外星女人,不知在凤凰山上干了什么?然后,她上了飞碟后,那个飞碟关上舱门后,又迅速飞走了。” “贵友,你不是在给我编故事听吧?”争华将信将疑地望着朱贵友。 “争华,我讲的是真事,格老子骗你。好吧,快起床,我的饭快做好了。”贵友说完,又去忙活他的早饭去了。 吃完早饭以后,争华和贵友聊起了他们从新兵连分到干部灶当炊事员的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 那天在食堂忙活完,争华垂头丧气地回到宿舍。铺上放着封信,他一看笔迹,知道是爸爸来的。他慢条斯理地拆开信:争华儿:听俞参谋来信讲,你从新兵连分到了场站干部灶当了炊事员,没给家里写信可能是闹情绪了吧?你要知道,当兵最起码的是服从分配,你可别轻视炊事工作啊,它虽然平凡、不起眼,但部队建设离不开它,民以食为天嘛,谁能不吃饭呢? 我记得,我刚参军的时候也干过炊事员,那还是在炮火连天的战争年代,我们炊事班的每一个炊事员都要背着锅、碗、瓢、勺和柴、米、油、盐跟着大部队爬山、过河,转战南北;你哥哥下乡的时候,在知青点上的食堂也干过炊事员,而且干得很出色。你要勇敢地正视眼前的这一切,爸爸相信你能干好炊事员工作的!爸爸。 他装好信,把信顺手扔到桌上,然后坐到桌子跟前。他望着桌上闹表里那个啄米的公鸡出神,他做梦也想不到来部队当上了炊事员,窝囊透了。他羡慕哥哥一参军便上了前线,虽然牺牲了,可那才叫当兵呀。 他这算什么呀?火头军,做饭的……无聊苦闷中,他蓦然想到了考军校,他重新读了艳红写给他的那些信;回味着琼丽对他讲的那句话:现代军营最需要的是掌握现代科学文化知识的兵。 他感觉,既然现在不能当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兵,还不如继续学习,考考军校,这样也可以打发无聊的生活,也可以延续自己上大学的梦想。 如果真考上了,他的前途会更加光明的。他的理想是能够当上舰长,指挥着舰艇,在海洋上乘风破浪,威武驰骋,守卫好祖国的万里海疆。 说干就干,他找来高中课程,开始复习,准备考军校。 这天下班,他回宿舍后,就趴在桌子上复习开高中课程;牛小强倒在床上抽烟;朱贵友拿着本《中国青年》杂志刚进门,杂志就被牛小强一把抢了去。 小朱笑着说:“这期封面没有你喜欢的大姑娘。” “没大姑娘就没劲了。”牛小强扫兴地把杂志仍给他。 朱贵友坐下来工整地往歌本上抄开了杂志上面的那首《祝酒歌》,他平时除了上班,业余时间都用来抄词谱或吹笛子了。他的笛子吹的好,可歌唱得糟,象破锣嗓子似的,每次他唱歌,牛小强都捂上耳朵逃走。 朱贵友民是四川人,家住在长江岸边上,两个妹子读书,父亲有病卧床,家里、地里的活,只有母亲一个人操劳。为帮母亲,他自动退学,在队里挣十分工。 一年一度的征兵又红火了山村,他渴望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可又不忍心把家仍给母亲自己管理,于是他就躲进山林里和巧妹子去吹笛子,以排解郁闷。 谁知,父母偷偷给他报了名,他知道后,跪在父亲的床前哭了。 父亲说:“娃儿,安心去吧,部队出息人,这山沟沟没指望。” 母亲说:“你在部队当个好兵,妈吃再大的苦心里也甜。” 小朱嚎啕大哭了起来…… 除夕晚上,部队会餐放假。战士们都挤进电视房里。星星乜着眼,月亮也躲藏了起来。牛小强从宿舍拿出一挂鞭炮来栓在了门前的那棵大柳树上,噼里啪啦地放了起来,放完鞭炮,他跑去看电视。电视剧开演以后,小朱离开了电视房回宿舍。他喜欢看古装戏,川剧、黄梅戏、京剧、河北帮子、越剧……凡地方戏他都爱看,他就是头痛电视剧。 电视一播古装戏,牛小强扭头走人,可他却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卷上叶子烟,有滋有味地看。部队放《天仙配》,他跟着放映队跑了三个连队,连看三场仍嫌不过瘾。牛小强就说他:“哥们,你是不是被七仙女勾去魂了啊?” “是啊!我被七仙女勾去魂了。”朱贵友乐呵呵地说。 回到宿舍后,小朱坐在床上抽烟想心事,家里来了信,村里正在搞分田到户,联产记酬。节前他给家里汇去了25元钱,不知收到了没有。真要分田到了户,没有人帮母亲,分的田怎么种呀。 他又想起在家过年的情景,去年除夕,他约上巧妹子跑到竹林里吹了一夜的笛曲。临来部队的哪个晚上,他约巧妹去江岸上去吹笛。俩人吹他根据家乡民歌改编的一首笛曲《山村之夜》,他吹一段,巧妹吹一段。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山村之夜》的优美旋律伴随着流淌的江水,美妙动听,令人心醉。 “贵友哥,到了部队一定给我写信呀。” 小朱点点头。 “我要想你的时候,我就来这里,望着月亮吹笛子,既然月亮能跟着人走,那么月亮能否捎话到远方呢?如果能捎话到远方的话,我就让它把我的心里话和我的笛声捎给远在军营里的你。” 望着坐在面前,脸上沐浴着月光的巧妹子,小朱的泪默默地淌了下来:“巧妹子,哥走了后,你要保重自己,等我复员回来就娶你。” 巧妹子幸福地扑进了小朱的怀抱里……小朱忘情地亲吻着巧妹子,两个人的唇激情满怀地缠绕着、吸充着……最后,巧妹子轻轻推开小朱,站起身来,小朱以为巧妹子要走。 可是,巧妹子竟然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得精光,最后一丝不挂啦…… 望着眼前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金光的巧妹子的酮体,小朱呆住了。 巧妹子深情地看着他,然后在他身边坐下来,又慢慢平躺下身来,她身上的一切都毫无遗漏地展示在小朱的面前……巧妹子慢慢地闭上眼睛,把按在自己胸部的双手移开,伸展开双臂,然后又把自己的双腿慢慢叉开…… 小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慢慢俯下身来,忘情地吻起了巧妹子的唇……他的手又按在了巧妹子那丰满,富有弹性的胸部……巧妹子幸福地呻吟着,叫喊着,她搂紧贵友的脖颈,手指几乎掐进了贵友的肉皮……小朱喘息着,动作着……直到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离开江边的时候,巧妹子从扎头的发带上撕下一条红稠子来系到了小朱那把竹笛上,小朱把巧妹子拥进怀中。 临来参军的时候,巧妹子还送给小朱一张照片,来部队后小朱把照片夹在了日记本中,压在了一套新军装里。宿舍没人的时候,他常拿出来看,有一次被牛小强看到了,给他泄了秘。于是,战友们纷纷向他要照片看,于是他大大方方把照片拿出来让战友们看。后来,他干脆把夹照片的日记本压在了枕头下。新鲜过后,谁也不再提照片的事啦。 每晚临睡前,他都拿出照片来看看。牛小强让他搂着照片睡觉能做个好梦。有天晚上,他真把照片贴在胸口上睡着了,果然梦到了他临来参军那天晚上,他和巧妹子在江岸上依依惜别的情景…… 争华学习到晚上十二点才睡下。他听见妈妈喊他起来出饺子;感觉到小妹用冰凉的手指捏他的鼻子。他坐起身来,原来是个梦,满屋的战友都在熟睡,小朱鼾声大作;牛小强把被子蹬到了地上…… 大年初二的这天上午,争华在营区溜达着,他想去家属区一趟,看看能不能碰见大辫子方琼丽姑娘,可是,又感觉不好意思去,于是在营区溜达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宿舍。自从跟大辫子方琼丽姑娘认识了以后,他就有一种奢望,那就是希望能天天见到她。 平时他不能天天去军人服务社买东西,也不能有事没事地往军人服务社跑。可是,对方琼丽姑娘莫名其妙的思念却让他经常性地不由自主地去了军人服务社。当方琼丽问他买什么东西的时候,他只能尴尬地搪塞说路过这里,顺便进来看看。 牛小强就曾直言不讳地跟他开玩笑:“争华,我可发现,你的魂已经被大辫子姑娘方琼丽给勾去了……你可要记住啊,部队有明文规定:战士不能再驻地谈恋爱啊!我可要提醒你争华同志,千万不能犯作风问题啊!这可是很严重的事情啊!哈哈哈……” 争华被牛小强说的很尴尬,哭笑不得。 第一卷:惊天秘密 第八章:她是再造‘人 自从在新华书店见到那个酷似死去十几年的方琼丽以后,争华的心中一直不能释怀,他的脑海时常闪现这个女人的影子,挥之不去,令他纠结。 他发现,这个女人也住在凤宝山脚下的这是他转业后,单位分给他的。他和这个女人经常能在小区里见面,或者走个迎面;或者看见她的身影。争华发现这样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他跟牛小强秘密查找外星人基地的事情,这个女人竟然也知道。 有一天,俩人走个对面,她先冲争华笑笑,然后问争华:“你好,王争华同志,听说你们对外星人感兴趣,你和你的战友牛小强正在查找外星人基地是不是?” “谁告诉你的?”争华感觉很吃惊,因为秘密查找外星人基地的事情,目前只有他跟牛小强俩人知道啊。 “哈哈,这个嘛我不告诉你。你们查找到怎么样啦?”她还是那样冲着争华笑笑说。 “我和小强都是飞碟爱好者,我们只是感兴趣而已。我感觉外星人只不过是人们的一种幻觉,我估计根本就没有外星人,我们是有过查找外星人基地这样的想法的,但是,我估计是查不到的。”争华说。 “是啊,没有的东西,你们怎么能查得到呢?”她又冲争华笑笑,然后走了。 争华还发现,只要他和小强单独在一起的话,就会发现这个女人的身影,在他们周围出现、晃动。俩人去大山里探查外星人山洞基地的时候,俩人就发现她的身影也在爬山的人群中出现过,而且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跟踪他俩来到山上的。 有一天晚上,那个戴着面具的女人又突然穿墙而入来到争华的房间里,并站在他的面前。争华激动地问面具女人:“琼丽,又是你吗?” “是我争华。”面具女人还是给他发送意念电波:“我来看看你。” “你怎么不摘下面具来呢琼丽?” “我的面目很丑陋,我不想让你看见我在另一个星球上的真实面目,争华,请你相信我,我就是死去的琼丽,我已经在另一个星球上再生了,那里就是你们地球人所说的外星人的家园。” “琼丽,那个酷似你的叫方琼丽的女人是谁啊?她就跟我住在一个小区里。” “她是我的再造体,是基地邪恶外星人研制的一种新产品,他们是利用遗传技术和克隆技术再造了我的外皮,但是内脏和思想全是外星人的;她是邪恶外星人为阻止你们查找他们在地球上的秘密基地而造出来的产品,你们一定要小心这个女人啊!” 戴面具的女人说完后就消失了,好像又是穿墙走的,走的无声无息。 第二天,争华找到牛小强说起了这件事情,牛小强不屑一顾地说:“我感觉你这是做了一个梦,对梦的东西我始终不相信。” “小强,我不是做的梦,当时我没睡觉,是真真切切,但的,她是个戴着面具的女人,她说自己是死去的方琼丽,已经在另一个星球上复生啦。”争华说。 “戴着面具,你怎么知道是个女人呢?” “她肯定是女人,从姿态上就能肯定她是个女人,只不过是个外星女人而已。”争华肯定地说。 “她跟你说什么啦?” “她说我在书店见到那个像她的女人是邪恶外星人在地球基地里研制的新产品,让我要小心这个女人。”争华说。 “我不太相信这个所谓的外星女人说的话。”牛小强摇了摇头说。 “我相信她的话。”争华郑重地说:“我感觉琼丽活着的时候,她就已经被外星人劫持过了,不然,那个时候,她怎么多次跟我讲过她梦到她不久于人世,死后被外星人带到了另一个星球上,结果,她不久就去世了;而且她活着的时候还梦见了我们查找外星人秘密基地的事情,跟外星人战争的事情,以及她说过郑健的名字,就是转业的海军陆战队少校,租给贵友门面房的化工集团劳动服务公司经理郑键。那时候,连我都不认识郑健,她怎么能在梦中梦见他了呢?所以。我相信,琼丽说的自己在另一颗星球上复生的话是真实的,她就居住在另一个星球上,也就是外星人的家园,她复生后也成了高于我们人类的智慧的外星生命。” 为了证实琼丽在梦中跟他说的话,争华让牛小强单独去了一趟大山里,找到'野人’罗志强,了解这个女人的情况。'野人’罗志强告诉牛小强,这个女人确实是一个再造‘人,她的任务指令是,阻止你们查找他们的秘密基地;探查地球人的军事设施和尖端武器的研发。 '野人’罗志强是他们在数次进山探查外星人秘密基地的时候认识的,其实,他不是真正的'野人’,是一个从争华爸爸的航空师的禁闭室逃进深山躲避了20多年的军官。 1970年,那时的罗志强是警卫连的一个排长,他爸爸是北京的卫戍区的一个副司令,高级干部,也是老红军。1970年底,他回了一趟北京探家,从一些高干子弟的口中得知了林彪的一些事情,回部队后,他就说林彪跟主席唱对台戏,根本不是主席的合格接班人。这下,他捅了马蜂窝,被抓了起来,关押在了警卫连禁闭室,准备判他反革命罪行。 结果,他半夜趁卫兵打盹的时候,打昏两个卫兵,逃出禁闭室,逃进了深山里。 部队对周围的群山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最终没有抓到他,以为他已经死了。 争华跟牛小强进山探查外星人基地的时候,曾有山里的村民告诉俩人,山里有'野人’,要小心啊。 俩人数次看见'野人’的踪迹,最后,俩人逮住了'野人’,'野人’说出了自己的身世,这20多年与世隔绝的生活,让他变成了'野人’,当他得知林彪已于1971年9月13日凌晨2点25分,驾驶的三叉戟飞机在蒙古国温都尔汗地区坠毁的消息后,他先是沉默,而后是嚎啕大哭。 在山上生活了20多年,他已经习惯山里的生活了,他不想下山,更不想回北京看看家人,他这个样子,也无脸面对家人啦。当他了解到争华和牛小强要查找外星人基地的时候,问他知不知道外星人基地?他摇头说不知道。 经过几次跟罗志强沟通,罗志强告诉俩人,外星人在这个山里确实有一个秘密的山洞,但是,他不知道这个山洞到底在哪里?他认识一个外星女人,经常在山里走动,扮成农妇的形象。这个外星女人把罗志强当成了真正的'野人’,于是俩人认识了。方琼丽是再造‘人的情况就是这个外星女人告诉罗志强的。 罗志强还告诉牛小强一件事,也是那个外星那个女人告诉他的,他们的饮食跟人类不太一样,他们是不吃人类这些食物的,他们吃自己提炼的营养成分丰富的食物,大都是液体状的,他们用吸管吸食。 这个细节,让牛小强很兴奋,他注意观察了一下,方琼丽从不去菜市场买菜,也没见她买过任何食品。 通过这些证据,争华和牛小强已经肯定,方琼丽就是外星人制造的再造‘人。 当确定了方琼丽是再造‘人的身份以后,俩人的行动就格外小心了起来。争华对牛小强说:“小强,在另一个星球上的琼丽已经在梦中跟我说过好几次了,她说邪恶外星人在地球上有很多秘密基地,他们在研制毁灭地球的武器。这个信息,琼丽在生前就梦见过,现在她又来告诉我这件事情,所以说,我们必须尽快查找到他们的秘密基地,查找到他们研制毁灭地球人类的武器的证据,然后摧毁他们。” 牛小强说:“我俩的力量太单薄了,我们要联合更多的人加入到这个行列中来。” 争华摇摇头说:“在现在还没有查实他们基地在哪里的情况下,我们不能太声张了,我们要秘密地查找,以确定他们秘密基地的所在,然后深入到基地里,看看他们如何研制毁灭人类武器的。” “你说的有道理,我们的行动要尽可能地对外保密,特别是不能让再造‘人方琼丽知道了。”牛小强点点头说。 “我们可以利用再造’人方琼丽,让她帮助咱们查找外星人的秘密基地。或者跟踪她,从她身上寻找突破口。”争华郑重其事地说。 “争华,说起这个方琼丽,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牛小强说:“就是那天牧羊老汉在凤宝山上发现外星人死婴的时候,我正好也在现场,方琼丽不知怎么就突然在看热闹的人群里出现了,她戴着一副墨镜,穿着时髦,气质高雅。好像她是从地下钻出来似的。” “你能确定是她吗?”争华问。 “当时我还不认识她,我心中也纳闷,这个女人难道会魔术?怎么突然就把自己变出来了呢?”牛小强说:“当时她默默地站在人群中间,静静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当她的目光从拉走外星人死婴的警车上收回后,我发现她在墨镜后面的眼睛就一刻没停地注视那个拿着鞭子的牧羊老汉。直到人们散尽了,她还站在山上默默注视着远去的牧羊老汉的背影。” “哦。”争华点点头,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他看着牛小强说:“从这一点可以证实,这个女人是再造‘人的可能性更大了。那天是有一架飞碟在凤宝山上坠毁了,在牧羊老汉发现外星死婴之前,警察已经把飞碟残骸运走了,但是,他们遗漏了这具外星人死婴。” “争华,这件事你听谁跟你说的?”牛小强感兴趣地问。 “我爸爸部队的一个转业干部刘叔叔,他转业后分进了市公安局刑警队,当时他也出警了,他是到我家里看望我爸爸的时候说的。这件事一直保密着,飞碟残骸已经被秘密运到省公安厅了。” “争华我还了解了一条重要的线索,就是有人看见方琼丽到山上去找过那个牧羊老汉。”牛小强说。 “是吗?你听谁说的?”争华听了这话后,异常兴奋。 “我的一个初中同学叫周猛,他跟牧羊老汉是一个村的。那天,我悄悄跟踪了方琼丽,方琼丽见牧羊老汉回村了以后,她也跟了去,在牧羊老汉的窗户外面注视了好一会牧羊老汉在屋里的动静。我躲在一边,没有看见牧羊老汉在屋里干什么。最后方琼丽是怎么走的我没看见,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她的踪影。我就找到我那个同学,让他注意观察一下牧羊老汉的行踪,看看他平时跟什么人来往?所以,我同学就告诉了我这件事情。” “你同学是怎么告诉你这件事情的。”争华感兴趣地问。 “昨天下午他给我打电话,让我下了班去他家里喝酒,我下了班后,买了只烧鸡,买了两瓶白酒,就去了他家。”牛小强说:“我们喝了一瓶酒的时候,他才告诉我,他看见一个城里女人,戴着墨镜上山上找过牧羊老汉张大爷。我问城里女人的特征,我同学说戴着一副墨镜,跟方琼丽的身高、胖瘦一样,我估计就是她。” “你同学还说什么没有?”争华问。 “他问我了解这些事情干什么?我就骗他说,城里女人是公安局的便衣警察,她找牧羊老汉是了解那个死婴的情况。我同学相信了我的话。”牛小强说。 说到这里,牛小强停顿了一下,点燃一颗烟,抽了一口,然后接着说:“我这个同学还告诉我,这个叫张大爷的牧羊老汉,是个很风流的老人,村里的寡妇们,夜里经常偷偷去家里找他。起初,我同学还以为方琼丽去找张大爷办那种事的。我就说,人家警察能看上一个脏兮兮的糟老头子?我同学就笑了。” 争华停留牛小强的话后,沉思了半天后对牛小强说:“这样吧小强,这个礼拜天,咱俩去见见这个张大爷,从他那里了解些情况,你看怎么样?” “行啊,我也有这样的想法。”牛小强点点头。 第一卷:惊天秘密 第九章:认识了茹老师 春节后,场站俞参谋被任命为场站给养股的股长。有一天,俞股长找争华谈心:“争华,怎么样,你现在对当炊事员工作是不是想通了?” “报告股长,实事求是地说,对这件事我始终想不通,但是爸爸为这件事给我来了好几封信,跟我谈了炊事工作的重要性,我现在已经理解了。作为一名军人,应该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所以,股长请您放心,我尽管想不通这件事,但是我会在炊事员的岗位上好好干的。” “这样就好。我听说你在复习准备报考军事院校,是不是?” “是啊,我有这样的打算,开始我来当兵是抱着当一个像哥哥那样真正意义上的兵来的,也就是说能站岗放哨的兵。现在虽然当上了炊事员,但是我愿望当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兵的理想没有破灭。我想考军校,想将来当将军,想指挥千军万马。” “好样的争华,你有这样的雄心壮志很好,我支持你!”俞股长赞许地说。 “我的内心对当一个炊事兵是不满足也是不甘心的,所以我要考军校,使自己成为一名掌握现代科学文化知识的兵。” “是啊,和平年代的兵就应该掌握现代科学文化知识,为部队的现代化建设做贡献。” “我最大的理想是当一名舰长,指挥军舰在祖国的万里海疆上,为祖国母亲护航、守夜。” “这样的话,你可以考考大连海军舰艇学院,这所学校是咱们海军专门培养舰长的高等学府。” “我就是想考这所学校的。不过,我听说非常难考,竞争也很激烈。但是我决心考上,因为,我感觉在海军当兵,只有去当舰长,才有可能实现当将军的梦想。” “我支持你。”俞股长说:“争华还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最近,场站政治处和师政治部都专门召开了会议,分别传达了海军、海航、舰队的会议精神,内容就是在全部队中提高战士的文化知识水平。” “怎么个提高法?” “会议要求各基层连队、机关,成立文化辅导班,利用业余时间辅导战士进行文化学习,尽可能地提高战士们的文化水平和文化素养。我们股里也准备成立一个文化辅导班,我想让你担任这个文化教员,你看怎么样?” 争华摇摇头说:“换个别人吧,我学得知识不够扎实,再说我还想考军校呢,时间可能不够用的。” “这我理解,可是股里战士中只有你自己是高中生,这个文化教员我看非你莫属啊。” “好吧,那我只能接受任务啦。”争华想了一下无奈地说。 “你抽空到县新华书店买些初中课本回来,然后备备课,排个讲课计划,然后就开始辅导。” “好吧。” 星期天一早,争华就坐部队班车到县新华书店去买初中课本。在新华书店里,他感觉自己如鱼得水,欢喜的不行,心中的那种愉悦是无法言表的。他非常喜欢书店的这种温馨的氛围和飘逸着书香的环境。 买完课本后,他提着两摞课本走出县新华书店,然后急急忙忙赶上走在他前面的一个中年妇女问:“阿姨,现在几点了?” 中年妇女看了下表说:“11点1刻,坐班车还来的及。来我办帮你提着。”她从争华手里接过一摞课本问:“小战士,你是哪个单位的。” “场站给养股的。” “买这么些课本干什么用呀?” “给股里的战士们补习文化用。” “你们是自学呢?还是有人辅导学习?” “股里让我当文化教员辅导战士们学习,我挺担心的,怕胜任不了这项工作。” “拿出你的勇气来,我想会干好的。你是高中生吧?” 争华点点头。 “考过大学吗?” “考了三次,我现在想考考军校。” “这很好,如果复习中遇到什么困难,我可以帮助你。” “那太好了阿姨,怎么称呼您啊?” “叫我茹老师吧,我在县一中当教师。” 部队班车停在火车站广场的一角,争华和茹老师上了班车。班车从县城火车站发车回部队营房的时间是11点30分。班车接上从火车上下来的出差或探亲回来的干部、战士、临时来队的家属以及在县城上班的家属、子女便发车了。 班车途径三个站,一个是外场站,一个是场站大院站,一个是师部大院站,争华和茹老师在场站大院站下了车。刚下车,等候在车站的琼丽就赶紧上前替茹老师接过了手里的那摞课本:“妈,你怎么买这么些书呀?” “是这个小战士买的。”茹老师回头看了眼争华对女儿说:“这是我女儿琼丽,在咱们场站军人服务社工作。” “我们认识。”琼丽冲争华笑笑。 “有空到我家玩。”茹老师对争华说。 “好吧,谢谢您茹老师。”争华从琼丽手里接过那摞书,他的目光在琼丽的脸上停留了一下,琼丽含笑望了他一眼,然后挽起妈妈的胳膊走了。 争华目送她们进了场站家属区。 牛小强喂完猪到食堂去吃饭,喂猪的老兵去炒菜了,他成了猪倌。吃完饭后,他嘴里哼着《祝酒歌》回宿舍休息。 争华把他的被子和自己的被子都拆了,对躺在床上的牛小强说:“小强,你去琼丽家借个大洗衣盆来。” 牛小强不愿意去:“还是你去吧争华,你和琼丽那么好,我去不合适。” “牛小强你说话可要注点意,我们怎么好啦?”争华正色道。 “说你们好怕啥的?只要不犯作风问题就没事,哈哈哈……好吧我去借洗衣盆。”牛小强笑着说,然后极不情愿地去借洗衣盆。 把两床被里、被面都洗干净后,争华让牛小强去清洗干净,凉在了宿舍门前的铁丝上。凉干后,争华在食堂併了几张饭桌把两床被子做了起来。午饭后,争华和牛小强到琼丽家去还洗衣盆,顺便向茹老师请教。 茹老师和琼丽正在吃午饭。“被子做好了吗?”茹老师问。 “都做好了。”争华说。 “以后再拆了被子拿过来我给你们做,你们毛手毛脚的怎么能做好呢。”茹老师说。 “我们自己能行。”争华说。 “争华那两双手做起被子来跟女人似的。“牛小强笑着说。 茹老师问他俩:“你俩的工作忙不忙啊?”争华说:“除了做饭还要当文化教员,业余时间还要复习考军校,忙的不可开交。” 牛小强说:“反正我喂猪挺自在的,争华给人开饭,我给猪开饭。” 琼丽说:“小强发现你长胖了。” 牛小强说:“比在家时长了十多斤肉。” 琼丽笑着说他:“饱食终日无所用心,肯定心宽体胖。” 琼丽每和牛小强说一句话,都看争华一眼,争华感觉心 里非常惬意。他感觉到琼丽的目光里充满了温暖。吃完饭,茹老师进屋给争华讲解数学题,今天礼拜六,下午没课。 剩下牛小强和琼丽在外屋说话。“小牛,别眼里没活,帮姐姐扫地、刷碗。”收拾桌子的琼丽笑着对牛小强说。俩人见面就喜欢闹。 “你叫我什么?”牛小强郑重其事地问她。 “小牛呗,不对吗?难道你姓马?”琼丽一本正经地说。 “没大没小,你应该喊我牛叔叔才对。” “得啦吧,瞧臭美的你,谁喊你毛孩子叔叔呀,按理你喊我姐姐才对,忘了,我的生日比你大两个月。”琼丽自豪:“凭这点,你该听大姐的话,扫地、刷碗,不然姐姐可要生气啦。”她格格地笑起来。 “不管怎么说,我这解放军的辈份就是比你大。”牛小强也笑了,帮琼丽扫地。 “小强,争华是不是经常熬夜啊?我发现他瘦了不少。”小强忙完了以后,琼丽问他。 “是啊,跟夜猫子似的,也就是在机关没人管,要是在连队,根本不允许,熄灯号一响,立马关灯。”牛小强说,然后嬉皮笑脸地说:“琼丽,我说句话你可别生气啊!” “什么话啊?”琼丽看着他坏笑的脸颊警觉地问。 “争华挺喜欢你的,你呢也挺喜欢争华的是不是?你俩是天生的一对,地就的一双啊!” “胡说什么呢?”琼丽听了这话绯红了脸颊,心脏狂跳了起来。她嗔怪地白了牛小强一眼:“以后不能这样胡说了小强,听到了吗?” “听到了,我嘴上不说了,但是我心里还在说。”牛小强坏笑着说。 “讨厌!”琼丽佯装生气地笑着打了他一下。 俩人沉吟了一会儿后,牛小强小心翼翼地问:“琼丽,听说你爸爸牺牲了是不是?” “是啊,我爸爸他们去年夏天驾驶轰六飞机配合舰艇训练的时候,飞机不幸失事坠海了……”琼丽的眼圈红了。 牛小强沉默了。过了会,琼丽用商量的口气对牛小强说:“小强,能帮我家打点蜂窝煤吗。” “好说,这活我和争华包了。”牛小强说。 “我不想麻烦他,他要考军校,时间太宝贵了。”琼丽说。 “再宝贵,也不能连打点蜂窝煤的时间都抽不出来。”牛小强不以为然地说。 琼丽笑了笑,俩人把煤面和黄土按比例搅匀倒水和煤,俩人边干边说笑。牛小强谈上学时把女同学的辩梢栓在椅背上;把毛毛虫放进女同学的铅笔盒里;甚至于手握一条死蛇吓唬她们……琼丽被逗得笑个不停。琼丽笑声问牛小强:“小强,你跟争华一个城市的吧?” “是啊,我们住在一个城市,当兵前我们谁也不认识谁,来到部队才认识的,不过他家在的空军部队我也去过,在深山沟里。”牛小强不以为然地说。 “我听说争华有个女同学,叫杨艳红是不是?” “我听他说过。” “你见过她女同学的照片吗?我估计一定长的很漂亮吧?”琼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问。 “我偷着看过她的照片,没让争华知道,长的确实他妈的漂亮,既端庄秀丽又气质高雅。”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眼前的琼丽一眼。 琼丽“哦。”了一声,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有种莫名其妙的惆怅和嫉妒。 牛小强接着笑笑说:“不过,她比起你来,那是小巫见大巫啊!” “讨厌!”琼丽嗔怪地白了牛小强一眼。 “我说的可是心里话啊,我跟争华说过多次,说你长得跟绝代佳人杨贵妃似的,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牛小强一本正经地说。 “贫嘴。”琼丽又佯装生气地用眼睛剜了他一眼,心里感觉很羞涩也很幸福,他招呼道:“走小强,跟我打蜂窝煤去。” 第一卷:惊天秘密 第十章:师长的女儿 争华艰难地睁开涩涨的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他极力地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来了,正在做着饭的时候,他的肚子突然剧痛了起来,痛得他双手捂着肚子蹲到了地上,脸色苍白,大汗淋漓……牛小强忙给卫生队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结果来卫生队一检查,他得的是急性化浓性阑尾炎,必须马上住院进行手术,于是,他被推进了手术室…… 给他实施的是全麻,他仿佛记得,麻醉师把一个铁罩子里有块浸了药水的纱布蒙在他的口腔和鼻子上,他便开始感觉自己的脑袋慢慢旋转了起来,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然后,他感觉自己旋转进了一个洞中,洞的尽头是一片金光灿烂的景象…… 他仿佛看见哥哥争杰坐在海边的一块礁石上,一个金发女郎在海水里裸泳。他问哥哥女人是谁?哥哥笑而不答。于是,他就问那个在海中裸泳的金发美女,美女用那双美丽迷人的大眼睛看了他一眼后,也是笑而不答。正当他纳闷的时候,就见刚才在水中裸泳的金发美女跃出水面,趴在了沙滩上,原来金发美女竟然是一条美人鱼,她那条色彩斑斓的尾巴在沙滩上摇摆着,摇摆着…… 他回望了一眼刚在坐在礁石上的哥哥,哥哥已经没了踪影,留下的是金色海浪拍打礁石留下的泡沫和声响。他问沙滩上的美人了。“哥哥的家在哪?”美人鱼告诉他:在大洋底。当美人鱼跃入海中的那一刻,他记住了她左唇下边的那颗朱红色的美人痣。 以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以后,他仿佛被美人鱼邀请去了趟大洋底,那里是一个水晶宫般的世界,晶莹剔透的楼宇,金碧辉煌的街道,浑身上下闪耀着荧光的各种鱼类和水底生物…… 金发美人鱼没有让他看到哥哥,却带着他潜入到更深的一个洋底世界,这里竟然一个外星人的家园,他看到了停在洋底的一架架椭圆形的飞碟,一架架三角形的飞碟,一架架圆柱形的飞碟……然后,他又什么也不知道了……再后来,他感觉自己从洞中旋转了出来。 曙色透过玻璃窗撒射在洁白的墙壁上和他憔悴的脸上,温柔多情,象少女纤纤的素手在轻轻地摩弄着他的脸似的。窗台上那盆吊兰在曙色中葱翠恬雅,充满生机,给洁白的病房增添了活力。他用手支撑着想坐起来,可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只好沮丧地躺在那里,接受阳光的沐浴。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穿白大褂,戴口罩和白色护士帽的女护士轻步走了进来,她用两个漂亮大眼睛扫了整个病房一眼,先给争华一只体温表:“感觉怎么样?” 争华痛苦地笑笑:“我想起来。” “好好躺着吧,小心把刀口撑开了。刚做完手术,还不能起来。”女护士说。给病人都发完体温表后,她又看了争华一样,象阵风似地开门飘走了。充满药味的病房里留下了一股淡淡的芳香。 十几分钟后,刚才那个漂亮的女护士又来收表,试脉膊。她还是先走到争华病床前,看完体温表,在本子上记了下来,又摔了摔体温表,然后边试脉膊边问:“想吃东西吗?” “不想吃。” “喝点稀饭吧。”她说完又给别的病号看体温,试脉膊。 争华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临走,她用漂亮的大眼睛看了争华一眼,然后开门走了。过了会,她用托盘给争华端来碗热气腾腾的大米稀饭放在争华床头柜上:“趁热喝吧。” 争华望了她一眼,动了动身子想坐起来,但刀口生痛,他的脸扭曲了。 “你躺着吧,我喂你。”女护士端起那碗大米稀饭来。 “我不饿。”争华忙说。 “在这得听我的,张嘴。”她的话像命令似的。 “要不你搁在那里,呆会我自己起来吃。” “呆会就凉了,张嘴吧。” 争华很不自在,很不情愿地张开嘴让她喂饭,眼睛不敢正视她,心里说不出来的别扭。给他喂完饭,女护士又看了他一眼,用托盘端着空碗走了。查完房后,那个女护士又来给他输上了吊针。 俞股长来看他:“怎么样争华,感觉好些了吗?刀口还痛吗?” “现在感觉挺痛的,就像刀子割肉似的痛。”争华皱着眉头说。 “这是麻药失效以后的必然的反应,坚持一天就好了,明天就不会这么痛了。”俞股长说。 “我这一病,就没人给战士们辅导文化课了。”争华说。 “等你出了院再辅导吧,安心养病。”俞股长说。 俞股长走了后,争华望着输液的吊瓶发呆,长这么大他头一次住院,躺在这张病床上,他感到束缚和压抑。一天下来,查房、输吊针、打小针、吃药、量体温、测血压、试脉膊……比新兵连操课都累人。总算盼着吊瓶里的液体滴完啦,那个女护士恰好开门走进来,为他拔去了针头。女护士看了他一眼,收起吊瓶转身开门走了。 她给争华的脑海留下的仍是那张戴着口罩,戴护士帽,露着两只漂亮大眼的神秘形象,他很想她能摘下口罩来,瞧瞧她的尊容。争华忍不住问对床场务连的战士刘强:“刚才值班的护士姓什么?” 刘强冲他神秘地一笑:“她呀,姓高,咱们航空师高师长的二女儿,叫高夏。” “高师长几个女儿啊?”争华感兴趣地问刘强。 “五朵金花啊!”刘强笑着说。 “哦,高师长这么些女儿呀!”争华点点头,对高夏藏在口罩后面的那张脸颊充满了兴趣。 第二天上午,又是高护士值班,午饭前她来发药的时候,没戴口罩,争华从她推门走进来的那一刻起,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高护士那张漂亮的脸。那是一张白净椭圆的脸颊,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梁,浅浅的笑靥,整齐洁白的牙齿……漂亮的无懈可击。这大大超出了他对她漂亮的想象。 好象是察觉到了他跟踪她的目光似的,她警觉地猛然回头瞪了他一眼,让他措手不及,慌忙把目光收回。“我看你精神好多了,午饭给你打来你自己吃可以吗?”高夏说。 “当然可以。”争华忙点点头,但目光仍停留在她的脸上。 她冲争华嫣然一笑,推门走了。 第二天查完房,主治军医告诉争华他的刀口一个星期后拆线。高护士给他输吊瓶的时候,他让高护士帮他到宿舍把他的课本和半导体收音机拿了来。高护士把些东西往他床上一放说:“是这些东西吗?” 争华点点头:“是,谢谢你高护士。” “甭谢,这是我应尽的义务。以后不能喊我护士啦,我只是个护理员,是个小兵,懂吗?” 争华笑着点点头。 她指指那个半导体收音机:“从哪拣来的?” 争华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抚摸着那个半导体收音机,缓缓地说:“这是我哥哥生前用过的。” “怎么,你哥哥死了?”高护理员睁大了眼睛。 “不,他去年在自卫反击战中牺牲啦。”争华纠正道。 高护理员的表情严肃起来,她在争华床边坐下来,听争华讲了他哥哥争杰的英雄事迹: “1979年2月17日,对越自卫还击作战在中越数千公里的边界线上全面展开。我哥哥他们是侦察兵,他们作为所在陆军师的先头部队,深入前沿阵地去搜集情报……结果,就是在这次搜集情报的过程中,我哥哥为了掩护战友,献出了自己年轻而宝贵的生命。” 听后争华的介绍后,她激动地说:“没想到,你还有个英雄的哥哥。” 说完她捧着那台收音机久久端详着,眼里涌满了泪水。尔后,她放下收音机拿起了那些课本:“你在复习?” “是啊,我准备考军校。”争华点点头。 “我也在复习,准备考军校。”高夏激动地说。 “是吗?那太好了。” “你打算考什么军校啊?” “舰艇学院,将来当舰长,指挥军舰驰骋在万里海疆上,保卫祖国的海上大门。你呢,想考什么军校。” “我想考陆军指挥学院,将来当女将军。” “哈哈,好样的……不过,我感觉,你应该考考军医大学。” “你怎么跟我爸妈的腔调一样啊。他们就是这样说的。” “他们说的有道理啊,你想想啊,一个女孩子梦想当女将军是很正常的,但是,面对现实,当个军医是很实际的。将军的梦太遥远,军医的梦就在眼前。” “不过,我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喜欢跟男孩子们玩打仗的游戏,所以,我想当将军,指挥别人,不想被别人指挥。” “我感觉不现实。” “怎么不现实呢?我如果能考上陆军指挥学院的话,就有希望,我完全有能力带兵打仗,在战场上运筹帷幄,指挥千军万马,决胜千里。” “我不怀疑你的能力,怀疑你能不能考上陆军指挥学院。” “我一定能考上的,只要考上了,我的将军梦想就前进了一步。” “那我祝福你。” “谢谢你。” “你是哪里的兵啊?” “山东的。” “我老家也是山东的,就是那个出苹果的烟台。不过,我 从小是在部队生长的。我就跟爸妈回过一次老家,那时候,我还上小学呢。” “我也是在军营长大的。” “怎么,你爸爸也是当兵的?” “是啊,我爸爸是解放战争当的兵,他还入朝参战了。” “我爸爸也是解放战争当的兵,他也入朝参战了,太巧啦,你爸爸是哪个部队的?” “我爸爸是空军部队的。” “你爸爸呢?” “保密!” “有什么可保密的,我已经知道你爸爸是谁啦。” “谁啊。” “我没猜错的话,是不是咱们航空师的高师长?” “你怎么知道的?” “鼻子底下有嘴,问呗!” “你叫王争华对不对?” “肯定对啊,我床头上的卡片上写着呢。你叫什么?” “高夏!夏天的夏。怎么样,这名字好听吗?” “不错,火热的夏天,很符合你的性格。” “是啊,我就喜欢这样阳光的名字,不喜欢花呀霞呀红呀芳呀珍呀的名字,太俗气了……” “我不这样看,女孩子就应该叫个温柔的名字。” “我特烦这样的名字,我上学的时候的名字叫高霞,去年参军的时候,我硬是让爸爸把名字改成高夏啦。” “我感觉你不如叫高霞好听。” “特烦这个霞字,我大姐叫高红,我三妹叫高映,四妹叫高漫,五妹叫高天,名字连起来就是:红霞映漫天。她们都很喜欢自己的名字。” “我的妈呀,你们姊妹五个呀?”争华故意惊讶地说。 “是啊,我爸妈盼儿子盼的,结果生了五个闺女。哈哈哈……”高夏笑了起来:“我们姊妹是五朵金花。” “那我以后就叫你高护士啦?”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是护理员,不是护士,我只是个兵,护士就是排级干部啦,四个兜!我才两个兜,叫我高护理员就行。” “不如叫你高夏好听。” “是啊,你最好叫我高夏,我的名字叫出来阳光灿烂,充满朝气。” “是啊,确实很阳光的名字,你的名字不光阳光,你的人更加阳光啊!” “是吗?哈哈哈……谢谢夸奖!”高夏一脸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