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悲惨童年 前段时间在网上我看到一个新闻,三个富二代玩死了一个姑娘,一个圈子有一个圈子的行规,你干这行的,指不定遇到什么恶心事儿,看着网上一味的谴责富二代,我又回想起了好多事儿……
出来奉承男人,客人来了招招手,就得上去伺候,什么屈辱啊、自尊啊,啥玩意儿也不如钱来的实在。各种花样啥的,你不干?进了这行就别装纯,你不干,场子里的人收拾死你,都是签了契的,没啥选择。
有些人,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遭罪,比如我。
我妈有精神病,时好时坏,我我爸吃喝漂赌正事不干,1992年的一场大雨后,我妈疯跑出去三天没回家,三个月后被我我爸发现她怀孕了。
听我奶奶说,我妈差点被我爸抽死,现扒下来的大树枝子,我妈被他绑在树上,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抽。
我爸被戴了绿帽,丢不起那人,不敢让别人知道孩子不是他的,我命大被生了下来,我上面有一个姐姐,我爸盼着生儿子都盼疯了,可是却生出一个野种女儿。
90后的孩子,童年都是生活在蜜罐似的,可我不是,我六岁开始,已经会做饭了,蹬着小板凳,烧大灶。饭菜咸了淡了,我爸上来就是拳打脚踢,我不知道我不是亲生的,就琢磨一定是我干的不好,我爸才不稀罕我。
小时候我身上总是带着各种伤,村里的干部过来调解。门槛都要踏破了,说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自己亲闺女,怎么下的去手?
我爸就乐呵呵的说自己喝多了没忍住,我们那的人的观念就是老子大过天,别说被我爸抽一顿,就算是卸个胳膊,关起门也是自己家的事儿,别人管不着。
有一回我烧火没注意,灶坑里的火出来,点着了柴火,我跑出去叫人,我姐去上学了,家里只有我和我妈,我拉着我妈往外跑,火不大,各家拿水就给浇灭了,就是墙熏黑了,我哭了一下午,就怕晚上回来我爸揍我。
那天晚上,他像疯了似的,刚喝了酒,照着我脑袋就踢,说就应该生下来掐死我,我是贱种。那时候我小,不懂他的意思,就是觉得不是好话。
我姐和我爸一样,总是欺负我,她比我大四岁,家里穷,我妈清醒的时候下地干活,做做裁缝,我妈针线活儿特别好,虽然她有病,但是村里人都不嫌弃她,有时候她半年都不犯病,我家的生活就能宽绰一点,有钱吃根奶油雪糕。
我妈长的好看,在村里是一个大美人,我随我妈,村里有很多老光棍,我走过去,他们老瞅我,看我的心慌。有一回我回家,我爸破天荒的没出去赌,村口的老李头和我爸在谈,我听不清他们说了啥,像是在讨价还价。
然后我爸拉我过去,说让老李头陪我玩一会儿,我和老李头去了厢房,我说我要写作业,老李头在我旁边,我刚拿出铅笔盒,他就摸我大腿,抱着我说有点冷,我说李大伯我给你倒点热水吧,他说不喝水,我就看看你,说完之后把手放在我大腿上,像是在踅摸啥。
这时候我听到外面我妈吵嚷,小木门晃晃悠悠被踢开了,我妈冲进来就抱住了我,然后让老李头快点滚,我看到我妈清醒了非常开心,她清醒了能和我玩,对我特别好。
老李头走了,我爸拿着皮带抽我妈,说她破坏好事,到手的钱飞了,一脚踹在我肚子上,作势要过来打我,我妈抱着他的腿,大嚷大叫,我姐听声音过来了,揪着我头发,把我往外拉,嘴里骂着我是贱货。
我反击说我不是贱货,我是贱货,你是我姐你也是!我姐的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她听了我的话,用那种看傻逼的眼光看我,往我脸上吐了一口痰:“你不贱?妈犯贱和野男人苟合生下了你,知道爸为啥不喜欢你吗?你是野种,野种懂吗?”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竟然不是爸的孩子,也明白了我爸为啥总打我。
从那之后我更沉默了,在学校我姐让她同学欺负我,在回家路上截着我,我很害怕,每天回家都战战兢兢。
初二那年,我做值日回家晚了,路上漆黑一片,几个小混混从胡同口出来,手里拿着大棍子,流里流气的说和我玩玩儿,我想往回跑,他们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像拎鸡崽一样拎起来我,另一个黄头发的要扒我的衣服,校服上衣被脱掉了,里面是件卫衣,我求他们别碰我,他们笑的更开心了。
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三个人把我拖到大树下面,两个人按着我的手和脚,另一个扒我衣服,我哭叫没用,心想今天算是完了。
第一卷 第二章 变故 这时候,我听到自行车刹车的声音,我接着月光,看到了是我同学王瑞刚,他看着瘦弱,没想到打起架来跟不要命似的,把三个人吓跑了,他奔到我旁边,脸上都是伤,送我回家。
王瑞阳是我后桌,我有点喜欢他,可我这样的人,有什么条件暗恋一个人呢?回家后幸亏我爸不在,我躲躲藏藏进了屋。
第二天在学校,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我这才发现,已经开始有了传闻,说我晚上回家路上被小混混强了,说的有鼻子有眼,这事只有我和王瑞刚知道,他和我发誓说他没说!
我同桌偷偷告诉我,是我姐说的,难怪大家都相信,那是我亲姐,她总不能编排我?
没想到坑我的竟然是我姐,回家我问她她死不承认,还说我是跟妈一样贱,年纪轻轻就熬不住了想男人,我俩厮打的时候我爸回来了,拿起扫把就打我。
我姐和她说我被小混混上了,我爸露出既鄙夷又轻松的表情,看得我心惊。
他好歹养了我这么多年,没想到,竟然是个禽兽!那天晚上,我爸进了我屋子,捂着我的嘴,不让我叫,不然就打我,我挣扎着踢掉了被子,他拿绳子要绑我的脚,我哭饶都没用,他压着我,要脱掉我裤子,眼睛红红的。
我的嘴被毛巾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呜咽声,我心里想,我这辈子算是完了,我还有什么脸去想王瑞刚呢?
没想到,竟然是我妈来救我了,她清醒了,进屋来拿着刀就要砍我爸,我爸跳下床,说真是反了天了,一把夺过我妈得菜刀,反手抽了几个嘴巴,我妈抱着我爸的腿,让我快跑,我在门口喊她,她大嚷让我走。
我爸哪能让我走,甩开了我妈,就要往我这跑,我妈拿起菜刀,照着我爸后背就捅,连捅了几刀,地上都是血。
我吓得瘫坐在地上,不知道要怎么办,我妈过去探了探我爸的鼻息,没气了。
我姐偷偷躲在一边,大喊:“你们两个杀了我爸。救命呀!”说完光着脚就跑出了门,我妈回屋收拾东西,让我穿好衣服,说到这我赶紧跑。
这可是犯法了,我爸是坏蛋,但法不容情,我不能让我妈有事。
午夜的村子静悄悄的,我知道我的命运,在这一刻发生了巨大的转折,以后我要和我妈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不能上学,不能生活在阳光下,相依为命,我要保护我妈。
我俩跑了很久,到了大路上,搭了一辆货车,我妈告诉我我们两个去北城,我听说过我妈学历高,是被拐卖进我们村的,看来北城很可能是她生活过的地方。
我妈还是一会儿疯一会儿清醒,她抱着我哭说她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亲人了,让我好好活,她像是预感到了什么,总是跟我唠叨。
在去北城的路上,我们的包被偷了,身无分文,只能沿街乞讨,后来我妈说出去找钱,回来告诉我碰到一个好心人,给了她五百块钱,我开心极了,没想到还是好人多,可我妈不开心,眼睛哭的红红的。
坐火车到了北城,我本来以为,我妈会带着我去投奔亲戚,可她没有,带着我租了一个特别破的小屋子,屋顶漏水,街道脏兮兮的。
我们两个都是不能见天日的,躲躲藏藏,几年间换了好几个地方,就怕被老家人找到,我爸被我妈杀死了,如果被逮到就是死刑。
刚开始我年纪还小,没人雇用我这个童工,生活来源都是靠我妈,我妈当了站街女,当我看到我妈领着一个猥琐的男人回家,我跑着去外面哭了好久。但我不能怪我妈,生活所迫,她这个疯癫的女人,找不到像样的工作。
我开始出去捡瓶子,一天能捡二百个,我拿着钱给我妈看,我妈嗷的嚎出来,说我的命不应该这么贱,我应该有好的生活。
我不在乎好生活,只要和我妈在一起就行。可这个简单的愿望,也被扼杀了。
那是在我十七岁那年,街道的胖阿姨带着警察过来,敲开我家门,说就是这家,我就看这家的女人不像好人,整天勾引男人,没想到是你们贴的那个杀人犯。
五六个警察进来,一把就把我妈摁住了,带上了手铐,我哭着不让我妈走,我妈在我耳边说:“我回不来了,你千万别找我,不然家族里的人放不了你,还有你姐姐……算我白生她了,你以后自己好好过,好好活下去。”
我妈死死的抓住我,不让我跟她走,这一去,我怕我妈再也回不来,蓄意杀人啊,我收拾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回去找我妈,没成想,我妈刚被警察抓走,我就被巷子里的郝哥惦记上了。
郝哥不是好人,他给夜总会、舞厅拉皮条,介绍小姐进去干活,要么就是拉客人去消费,我妈有的客人就是他介绍的,郝哥说我长得美,干这行指定挣钱,我妈挠她,说我闺女以后是走正路的。
我刚洗完澡穿好衣服,有人敲门,我心下一喜,难不成是我妈回来了?开门看见是郝哥,我还没吱声,他勒住了我的脖子,塞了一团布在我嘴里,绑了我的手脚,拿麻袋套住了我。
不知过了多久,他带我到了一个乱糟糟的地方,被放出来的时候,光线太刺眼我受不住,眯眼看,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幽幽在看着我。
仔细看了会儿说:“老郝有你的啊,这么正点的妞从哪弄来的?指定赚钱!”
我听见郝哥嘿嘿笑:“这你就别管了,她没亲人,自己孤孤单单的,随便你怎么折腾,她不听话,你恐怕得好好调教一下,对了,这丫头可没成年,你再养两年,反正也不急。”
女人似乎有点失望,嘟囔说还得吃我两年闲饭,场子里的姑娘可都是给我赚钱的。人家不同意,你硬塞给我不是犯法吗?
郝哥说兰姐是老江湖了,自然有办法让她服服帖帖的,两个人又去了里面的房间,低声说话,像是在讨价还价,出来的时候,郝哥踢踢我:“丫头,我也是做善事,你妈不中用了我给你一个容身的地方,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肯定比你妈强。”
第一卷 第三章 平静 我听他淫笑着说我妈,我用尽了力气踹了他一下,险些把他踹倒,郝哥呸了一口:“贱货!”
我的心乱乱的,我要去找我妈,我妈要活不成了,叫兰姐的女人拿开了我嘴里的布,我哭着喊:“求求你放了我,我要找我妈。”
兰姐看了我一眼:“你妈的事情我都知道,听我劝,别去了,龙潭虎穴干什么去?你去也救不了她,自己过好了你妈也安心了。”无论我怎么求她都不听,最后把我关在一个小屋子里,连个窗户都没有,每天定时给我送饭,好在能上厕所能洗澡。
就这样我被关了两个月,等被放出来的时候我的精神都要崩溃了,兰姐看了我一眼:“怎么样?”
我定定的望着她:“兰姐,我求你了,我要去找我妈,我答应你,等我回来,怎么样都行。”
兰姐叹了一口气,说你有孝心我也拦不住你,你是我花了钱的,不过兰姐也不是坏人,如果你有更好的去处,不想回来,我也不拦着你,权当我做好事了。
本来我都报了视死如归的心态,没想到兰姐会放我一码,真是难以置信,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兰姐给了我一千块钱,说穷家富路,让我路上小心,我含泪走了。
好几年没回村里了,我相信我带上墨镜,他们认不出我,我问了一个不熟的村里人,她问我是谁,我说我是李传芳的远房亲戚,对方说道:“上个月在监狱里自杀了,这个女人也够狠的,竟然杀死自己老公,这不,畏罪自杀了,没成功。”
我的脑子轰的像要炸开了,我万万没想到,我妈竟然自杀,我还做梦,她精神有问题,肯定判不了死刑,我努力挣钱,她监狱里好好表现,我们早点团聚,可是,她竟然选择了自杀,幸好,她没死!
我妈被关在看守所,我去看她,她的案子审查得一年才判,她让我快走,别被人发现了,不然村里的人饶不了我,我二大爷叫嚷着抓到我要把我卖到山沟里给傻子当媳妇。
我自然知道后果,我妈杀了我爸,我是“野种”,我俩都是“叛徒”,我妈说她最多被关在精神病院,让我放心走。
我不能时常来看我妈,我心里暗暗发誓,我要多挣钱,总有一天让我妈过上好日子!
当晚我坐上了回北城的火车,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天大地大,却没有我的家,刚下了火车,就看见一个男人迎了过来:“回来啦,兰姐让我等你。”
我顺从的跟着他去找兰姐,兰姐抽着烟:“你的心事也了了,愿不愿意留一句话的事儿。”
我还能去哪呢,屋子里静静的,没人说话,所有人都在看着我,我咬咬牙:“兰姐,能多挣钱吗?”
兰姐听我这话笑了,兰姐长的好看,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虽然眼角爬上了一些鱼尾纹,但是十分美丽,她说道:“这个自然,在我这的姑娘们,都是为了挣钱来的,这捞钱快,也不累,你放心,我亏待不了你,你兰姐也不干逼良为娼的事儿,一切得你自己自愿。”
我点点头,说我是自愿的。
兰姐又说,我年纪小,不能接客,先当当服务员,送送水果饮料,一个月给我三千块钱。三千块钱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就是天价,我忙点点头。
我没地方住,兰姐让我住宿舍,其实就是一个房间里放几张上下铺,里面住的都是场子里的姑娘们,每个月交二百块钱就能住。
宿舍里一共六个人,我和琳琳关系好,她比我大五六岁,短头发,身高有一米七,桃花眼很好看,平时也照顾我。但不是所有人都友好,婷婷就不喜欢我,她是场子里的一朵花,客人们都喜欢点她,她总是瞧不起别人,觉得谁都不如她。
有一次我送酒去包厢,正好客人点了她,她坐在客人的大腿上,一个男人在她身上摸来摸去,还亲她,她娇笑着搂着那个男人的脖子,两个人滚在一起,我要退出去的时候,一个年轻的男人拉着我的手,说妹妹跟哥哥喝一个。
婷婷不开心了,嘲笑说一个没胸没毛的小丫头有什么好的,虎哥喜欢点个胸大泼辣的,然后瞥了我一眼,然后快点滚出去。
回来我和琳琳说,琳琳说是婷婷嫉妒我,因为我长的好看。
我在夜总会待着觉得不安,兰姐告诫过我,多做事少说话,里面一堆人咱们惹不起,我每天束胸,故意用粉底把自己涂的黄黄的,省的引起注意,在这儿做事,被摸一把小手、调侃两句很正常,脸皮不厚没法干。
我年纪小,踏实干活,经理比较照顾我,这个经理是负责服务员、服务生的经理,和兰姐看场子的不是一种。
经理姓秦,我们叫她秦姐,我听说秦姐是大老板的女人,不是老婆,就是俗称的二奶,跟老板跟了十来年了,替他打理业务,家里的老婆也知道,像是和平共处。
秦姐是个好人,她手下的服务员就是拿工资干活,不陪客人,陪客人的有陪酒女郎,从琳琳那我知道,我们这里分三种,一种是我这样的服务员,拿死工资,偶尔有点小费,不会吃大亏。第二种是陪酒女郎,大多数陪酒女郎纯陪酒,不出台,很多大学生兼职干这个,有色眯眯的客人,往女郎胸里塞钱,摸一把,趁机揩揩油,小费一晚上也很客观,据说多的时候能有好几千。第三种是出台的,琳琳和婷婷都是出台的,这种挣钱最快。
一般都是跟客人去外面,在场子里容易出事,除非是惹不起的大人物才让在场子里的房间。出台的钱个人和场子四六分,各自占六,一般不能谎报,不然被查出来可是要受大罪的,我亲眼见过一个。
第一卷 第四章 迷茫 年初的时候,一个刚来的姑娘,想自己多挣钱,谎报了出台费,结果被兰姐查出来了,让几个内保的男人打的抱头求饶,床上歇了一个星期才接客,把大家吓够呛,从那次开始,我发现兰姐没有我想的那么善良,她也有残酷的一面。
也算是杀鸡儆猴了,发生那件事后没有姑娘敢假报,会所里一共有五层,一层二层都是大众开放的,三层开始,主要接待有身份的客人,而四层的人,听说更是惹不起,非富即贵,动动手指头北城都得晃一晃的主儿。
像我们这种服务生主要是在一二层服务,偶尔忙不过来了去一下三层,四层的客人,要么就是找放得开的姑娘,要么就喜欢找学生妹。
兰姐这方面对我还不错,她不让我去四层,说万一看上我,她拦都拦不住,那些都是大爷,想让你死你就活不好。
虽然难伺候,可挣的钱也多,娜娜是A大的学生,她说家里穷,父亲瘫痪了所以自己出来兼职,也是一个苦姑娘,她每天打两份工,维持着父亲的医药费。去过四楼一次,下来的时候衣服都被扯破了,哭的停不下来,一个姑娘还损她,说装什么清高,刚才人家摸你的时候怎么不躲?现在装了。
娜娜手里抓着一大把钱,粗略看看能有五千,出手真是豪气,她说里面的都是祖宗,虽然没把她怎么样,可玩的花样真是瞠目结舌,我再问她就不和我说了,想必很让人难堪。
后来还是琳琳偷偷告诉我的,娜娜去包厢的时候她也在,有个客人喜欢琳琳,刚好点了她。娜娜不出台,有个年轻的男人看上了她,说让她过来陪酒,娜娜不敢不过去,跪着过去了,(客人要求跪过去)。
然后那个男人一把抓住了娜娜的手,塞了酒杯给她,里面白酒、红酒、啤酒都掺杂在一起,娜娜一口喝了,男人把钱放在他腿上,让娜娜自己拿。
娜娜喝红了脸,去抓钱的时候碰到了男人敏感部位,一下子手收了回来,包厢里的人哈哈大笑,男人又把一张卡放进娜娜的上衣里,还顺势捏了一把,说真舒服,爷今天开心,多给你点钱。
不仅仅是这样,还把蛋糕水果放在腿上让娜娜吃,具体不说了,反正娜娜委屈的够呛,这对场子里的人也许不算是什么,娜娜没经历过这些,羞得要钻进地缝里去了。
琳琳和我说,你说娜娜也是,既然出来了就不要给自己立牌坊了,想赚钱早点接客,比陪酒强多了,想不开。
我反驳她说,娜娜自强自立,不出卖自己,无可厚非,每个人有自己的追求。
我这话一说,琳琳的脸刷的一下就绿了,她一把推开了我:“好啊,你就是瞧不起我是不是?你从心里就瞧不起我,我不过是个出台的,和你们不一样,你们多冰清玉洁啊?”
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琳琳也不听我解释,冷笑道:“王广美你以为兰姐会一直让你当服务员,别美了,你就是待宰的猪羊,等你肥了的时候,卖个好价钱,最后还得和我一样出台!”
琳琳是我场子里最好的朋友,因为几句话翻脸不值当的,我拉她说,说我不是故意的,她也解开了戒备的神情说,广美你别怪我,我知道自己不干净,正是这样,我心虚,听不得我好朋友这么说,我喝多了,你别在意。
说完就去卫生间吐了,她没吐出什么来,就是干嚎,听我的我心慌,宿舍里除了我俩就梅子在,梅子年纪小,就二十左右,仗着自己年轻一朵花,总想争婷婷的位置,对我没啥敌意,毕竟没竞争关系。
琳琳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梅子递上去一张纸巾,说是不是冯少啊,那可是一个能玩的主儿,表情暧昧不清。琳琳的眼闪了闪,回击说你也不是没跟冯少走过,自从有了你,冯少可好久不点我了。
关于这点琳琳和我吐槽过,梅子总是抢其他姐妹的生意,她仗着嘴甜玩得开,客人都喜欢她,姐妹们表面一团和气,背后谁不说她几句?
琳琳脾气爆,梅子不敢和她正面冲突,两个人打过一次架,琳琳敢下手,把她挠的脸都花了,还是兰姐出面调停,两个人都罚了事情才过去。
晚上下班后,我怎么也睡不着,想起了琳琳的气话,兰姐真的是把我当猪养吗?我年纪小,她不好动我,等我到年纪了,就随随便便用钱“卖”了我?我想装傻,可是我也知道,在这里干活的姑娘,能有多干净?不是我骄傲,我长相真的好看,是属于那种很妖艳的类型,大眼睛,高鼻梁,巴掌脸,个子窜得快,现在有一米六七了,过一两年,兰姐真的会放过我吗?
我想离开,但不知道去哪,我连身份证都没带出来,兰姐给我办了一张假身份证,用的白广美的名字,我要和那个小山村彻底断了联系……
我初中都没毕业,一没身份、二没学历,三没一技之长,离开了这我能去哪?我还得挣钱管我妈。
或许这就是命,每个人有自己的命格,我注定要在这个泥沼里挣扎,我又想起了王瑞刚,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们都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他干净眼光,我黑暗肮脏。
第一卷 第五章 波澜 日子还得继续,我每天小心翼翼的当着服务员,月底拿着几千块钱,我妈因为精神障碍杀人,被送去了精神病院,我偷偷去看过几次,把钱悄悄塞给了她,我不知道精神病院能不能花钱,但不论正常人还是病人,有钱省的憋屈。
那天我刚要下班,琳琳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去接她,把她手机定位发我了,我知道她去出台了,不知道遇到什么事,我火急火燎的过去的时候,她在和一个男人纠缠,见我去了说:“广美就是他!自己爽完了不给钱,你帮我拉着他。“
真是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对方一脸无奈,说没钱,那还得了?琳琳也不容易,总不能被人坑吧。
我拽着黑衣服的男人,琳琳说肚子疼先去厕所了,我拽着不放,对方也不挣扎,说谈合作大家都找姑娘他带琳琳出来了,可是什么也没干,出门就让琳琳走,琳琳不依不饶,非让他给钱。
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看着也像是个富家子弟,年纪二十四五左右,一米八几的身高,挺人模狗样的,怎么钱都不给。
既然他没想溜我撒开了手,叉腰说:“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你带我朋友出来了,就得给钱!要不然别走。“
对方微微眯眼,拽着我的手说:“果然是出来卖的,眼里全是钱。“我的火腾一下上来了:”是啊,正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买的,我们才能卖不是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比谁高贵?“
他像是被我激怒了,讽刺的笑道:“好,我给,不过我得收点东西回来。“说罢一把把我拽到他怀里,唇覆了上来,我脑子蒙蒙的,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我使劲挣扎,可是他力气太大了,我挣脱不了,他趁着功夫趁虚而入,卷进我得唇一片翻弄。过了好久我听到琳琳的声音:”你们在干嘛!“
男人这才放开了我,擦擦嘴:“竟然你要收piao资,我也不能吃亏。“说罢甩出来一张卡:”拿着吧,够你们出来十次了的。“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被人强吻了?还是一个根本不认识的男人,我上前一步,想扇他一个巴掌,手还没落下去,他抓住了我的胳膊,往后推了一下,我差点跌一个趔趄:“本少爷今天心情好,不和你们计较。“
那男人开车走了,琳琳走过来,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问我没事吧,我摇摇头,附近正好有自动取款机,把那张卡放进去,输密码的时候面面相觑,我想了想,输入了“123456“,没想到竟然对了。
“……”
这个男人,看来没少出来招乐子,这卡都是早就准备好的了,看到上面数字的时候,我俩惊呆了,竟然有两万块钱,要知道出一次台有的姑娘连两千都拿不到,这些真不少了,没想到出手这么阔绰。
琳琳的眼里闪耀着光芒,说广美你看见了吗?这是一个浑身发着金光的财神爷,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拿下。
我以为这就是一个小插曲,没想到第二天兰姐突然把我和琳琳叫过去,问发生的情况,琳琳简单说了一下,兰姐直接把玻璃杯摔碎了,大喊说:“你们不想活了?阎罗王都敢惹?“
我不明就里,兰姐一说才明白,原来昨天那个黑衣服的男人叫沈苇杭,具体身份没说,反正势力很大,是四层的客人,不是我们能惹的。
兰姐很少动这么大的气,敲着桌子,眼神狠狠地盯着我来,恨不得千刀万剐一样:“还有你琳琳,出台就出台,没睡你要什么钱?净惹事,再说你招人帮忙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或者找豹子那种打手撑腰?王广美就是一个小服务员,她能顶什么,你安得什么心?”
琳琳被兰姐骂的抬不起头,小声说:“我就是觉得丢人,不敢叫你们。”兰姐的眼睛在她的身上转了几转,笑了笑,没说话。
我俩没敢把我被他亲了的事情说出来,看兰姐的反应,我敢打赌,她知道这个事儿,能直接把我送到他的床上去。
事情就算翻篇了,兰姐千叮咛万嘱咐,下次如果碰到他得绕着走。我朝琳琳吐吐舌头,看吧,你还想拿下呢,兰姐直接不让碰。
琳琳经过这事也被吓着了,说再多的金银也不如命金贵,算了这种爷她还是不惹了,踏踏实实挣小钱吧。
平时我主要负责一层,小青找我说,她拉肚子拉了半天,让我替替她,我犹豫了,小青是管四层的,送东西的服务员,那里面的人可不好惹,小青是高材生,学美术的开销大,所以来着打工。兰姐看她学历高长得一般,去四层应该安全,挣得也多,算是照顾她。
像场子里,是允许互相替一会儿的,谁有事走不开帮帮忙,没准还有个小费拿呢,只是那是四层,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沈苇杭,千万别碰到。好羞耻啊O__O“…
四层的405点的水果拼盘,我端上去,我从没来过四楼,和下面的喧闹不同,走廊里竟然觉得有一种静谧的感觉,等我敲开门,发现里面开着音乐,也是乱的不行。
屋子里大概有七八个人,四个男客人,还有几个是陪酒的姑娘,搂抱在一起,我进去放下水果,点头要走,这时候角落里传来一个声音:“来了就不要走,过来喝一杯。”我感觉声音似乎有些眼熟,还没来得及多想,听见一个人笑说沈少也难得开金口了?一个黄巴巴的姑娘没什么意思。
第一卷 第六章 他救了我 我庆幸自己把脸涂黄了,这幅丑态,应该没人喜欢的,角落的阴影里站起了一个人,穿着白色休闲装,运动鞋,缓缓走了过来,我是倒了什么霉运,竟然又碰到了沈苇杭。
他坐在拐角沙发上,手往沙发背一搭,看了我一眼,冷冷的只说了一个字:“喝。”满屋子的人都在看着我,我觉得丢人极了,但他的身份,我惹不起,就让他出出气,出气之后就能放我走了。
眼前这杯酒是红酒,我心里轻松了一大块儿,总比混合的强,一口都喝了,有人吹口哨,还有人揶揄:“沈少说话就是好使,真乖。”可沈苇杭没打算放过我,他凑近一把掐住了我的下巴,手指在我脸上抿了一下,看着指尖的颜色,冷笑道:“真是不乖了。”我以为他要说什么,可是他没有,指指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坐过去。
我就是来送水果的,没成想他不让我走,我带着要哭的脸坐了过去,他挨近了我,手环在我的腰间,表情看起来宠溺但是语气冷酷:“不会笑吗?别哭丧着脸,爷来这是求开心的,别让我收拾你。”
我根本笑不出来啊,咧开嘴自己都觉得比哭还丑,沈苇杭过来生气了,他说看来你是故意的,故意因为我注意,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就把我推倒在沙发上,转角沙发空间不小,只有我们两个坐,我的头发散落在沙发上,他压在我身上吻我,周围都是“哇哦”“噢”的声音,我羞愧极了,这是他第二次强吻我了,这次比上次要霸道的多,他强行敲开我的嘴,软软的唇碰在一起,我急的要哭了,后来泪滴在他脸上,他气恼的站起来:“爷亲你是看得起你,这里的女人都一个样,你清高什么?”他说的没错,虽然我现在不是他说的这样,可以后难保不是,我的嘴唇被他咬破了,我照了照后面的镜子,唇上还有红滚的血珠。
有人问沈少晚上要不要把这个女人留下,他摆摆手,说不识抬举的人爷不要,随手楼主了一个妖艳的红裙姑娘。
我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可这事不能和任何一个人说,兰姐知道也是不得了,我就当被蚊子叮了一口。
小青凑过来问我有没有小费,我摇头说没有,小青看我挺狼狈的,安慰我说没事,别被四层的人吓到,他们比下面几层的客人强多了,最起码没有那么色眯眯的。
我心想越是有钱的人越变态,我在下面服务的时候还没碰到强吻的呢,他们不就是仗着自己有钱有势欺负人吗?
那晚琳琳见我情绪低落,爬到我上铺和我咬耳朵,我心里憋屈,就被她说了,琳琳闷闷的说,沈苇杭不是看上你了把。
我摇摇头,怎么可能呢,我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算是看上,他所谓的看上,也就是他的床伴而已,呵呵,大种马。
我提心吊胆过了几个月,发现再也没碰到沈苇杭,终于放心了,我怕他找我麻烦,我根本惹不起,他要是找我,我躲都躲不起。
只是我更烦恼的事情来了,我马上就要二十岁了,这个年纪……早就成年了,我依旧做服务员,兰姐虽然不说,但是现在懂她的意思。
夏天的时候兰姐暗示过我,说我现在在场子里,已经引起重视了,而且想挣更多的钱,要么陪酒要么出台,我就算安心做服务员也不可能了,兰姐能容忍我,客人可不行。
兰姐虽然有目的,也算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救了我,不然我过着更加水深火热的日子,能过干净的日子,谁想在这里浸沉着?我知道我回不去了。
我深深的记得,十月二十八日,兰姐和我说是个好日子,让我出来陪客人,我战战兢兢的过了三天,还好就是陪酒,没人太过分,虽然被揩了油,总比要拉着我出去强。
衣服是琳琳带我买的,黑丝短裙高跟鞋,简直是站街女的标配,我脸没涂太黄,但是也用化妆降低了两分的颜值,看起来并不扎眼。
可我的好运气并没有一直持续,第四天的时候,一楼的一个客人,醉醺醺的拉住我,说要带我出台,我看他啤酒肚,酒糟鼻,简直反胃,我挣扎着,兰姐过来解围,说小姑娘不懂事,亥时雏呢没意思,王老板找个更解风情的。
王老板听到这句话眼睛都亮了,说没想到你们这还有这样的,怎么藏着掖着不拿出来,我出三万,今儿晚上跟我走了,说罢便拉着我往外走。
兰姐没再管,用眼色示意我听话,三万块钱,价格不低了,这钱她算卖的值了,我不想去,这个男人色眯眯的看着人恶心,我真不敢想象后面……
场子里早就见怪不怪了,冷漠额看着,我被拽到了门口,我一把甩开了他:“大哥,你放过我行吗?我陪你喝酒也行,你别带我走。”
对方一听这话不乐意说,说一个biao子别不要脸,我带你走是看得起你,这么高的价格偷着乐吧。
他拽着我要往车里走,迎面看到了沈苇杭,我头埋的低低的,生怕他看见过,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想,看来没注意,心里有些失落,我听到一声惨叫,一看王老板跌倒在地,鼻子流血了。
第一卷 第七章 逛街 是沈苇杭,他拉着我走:“耐不住寂寞了?好歹找个皮相好的,既然你这样,那不如找我,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两倍。”根本不容我解释,把我塞到了车里。
他开车带我回了郊外的一个别墅,看来是他的家,他抱着我上了二楼,让我先进去洗澡,我说让他放了我,他的眼神冷的像刀:“小姐,欲擒故纵的把戏不能老用,你老实点,我一会儿让你少受罪,别惹我。”
我顺从的洗完澡,裹了浴巾出来,他长腿一迈进了浴室,出来竟然全身赤裸,我眼睛别过去,脸红红的,他坐到我身上:“别装成第一次的样子,看着我。”他的前戏很不耐烦,后来进来的时候,横冲直撞,根本不顾我的感受。
只觉得浑身跟撕裂一般,难受的要命,他最后趴在我的身上,喘气道:“小妖精,我的背都要被你抓破了。”
我感受他又有了变化,我推开他,他又攀了上来,竟然有些撒娇:“乖,我还想要。”我根本拒绝不了,又和他攀上了高峰。
我觉得羞耻极了,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发生关系,可过程却有些快乐,很羞耻,我把脸埋在被里,他在我身上活动,一次又一次。
到后来他累了,把背一掀,说他去另外的房间睡,不习惯和女人一起。看到了床单上的红点时,明显愣了一下:“来大姨妈了?有没有职业素养?”
我听出他讽刺的意思,我摇摇头:“不是大姨妈。”听到这句他冷笑着,使劲按住了我的胳膊:“还在装,难道你想说你是第一次?”
我真的是第一次,我在心里说,可我知道,他是不会信的,在他眼里,我和欢场其他女人没有不同。
早上我是被沈苇杭吻醒的,这个男人欲望很强,我又被他折腾了一次,连下床的力气都没了,腿一打颤,差点跌倒。他说道:“演技不错,可以去当演员了。”
我也没想和他解释,最好他以后别找我了,他穿上衣服人模狗样的,私下就是变态!他让我给他做早餐,好在冰箱里有很多食物,简单煎了鸡蛋、烤了面包,每个人一杯牛奶。
真是不敢想象,没有交集的两个人,能这么亲密接触,在一个桌子上友好吃饭,我觉得不舒服,撕裂的疼,心里把这个畜生骂了一万遍。
我在宿舍躺了一天,晚上强撑着去上班,兰姐知道了我的事,拉着我到一边,问我:“跟了沈少了?”我虽然不想承认,还是点点头。
兰姐很欣喜,显然比她预期的好多了,她和我说,昨天沈少英雄救美,把我带了出去,所有的人都等着看结果呢,以后我也算有人罩了。
我说沈苇杭就是一时兴起,肯定就把我抛在脑后了,兰姐问我觉得怎么样,我说下面很疼,她具体问了问,皱眉说:“肯定撕裂了,你赶紧去医院看看,这个沈少也是,知道你第一次也不怜香惜玉。“
自己的身体还得自己照顾,我没推辞,去了医院,开了药拿回来自己擦,其实这行的人也不容易,之前有个姑娘,客人下手重,去医院缝了两针,兰姐还算好心,给了一周的休息时间,以后之后照样出来接活。
从今天之后,我就已经和以前告别了,什么自尊啊幻想啊,都不如钱实在,呵呵。
沈苇杭真是大方,给了我一张卡,密码依旧是123456,这花花公子看来没少找姑娘。我看了看里面的数字要接近六位数了,舒了一口气,一大笔钱,存起来吧。
我跟兰姐说,我不想出台,就想陪陪酒,没想到兰姐一下子就同意了,她说行,知道沈少和别人不一样,除了沈少,你不用陪别人了。
我心虚的拿沈苇杭当了挡箭牌,自从上次,一个来月他一直没找我,原本观望的人,渐渐聊起来八卦,说我早被沈少忘了。
这个圈子就是这么现实,也是捧高踩低,你牛气,人家就不敢惹你,不然也往死里欺负你,兰姐的场子还算好的,她压制着,姑娘们不敢造次,其他的,打架的闹事的,热闹极了。
我和琳琳约好周四白天逛商场,得买买衣服了,我们跟夜猫子似的,昼伏夜出,白天都是补觉,我俩先去了服装批发市场,早市里面的衣服便宜很多,适合上班穿。
衣服超级便宜,一身下来也就六七十块钱,我俩装成拿货的,琳琳经验老道,足以唬唬人,以成本价斩获了好多。
琳琳说要去逛商场,打车先回去把衣服放到宿舍,然后奔着最近的商场去了,其实也就是看看,标价上动辄几千的衣服,我俩也买不起。
可能因为打扮时尚的缘故,导购很热情,介绍来介绍去,琳琳去试了衣服,出来说不买,我们还没出门,导购嘟囔说:“说什么不好看,就是没钱,土包子。”
我听这话不高兴了,谁规定了试了必须买?我回头讽刺道:“都出来卖了,还装什么清高?你一个月工资买得起几身衣服?”
那个导购脾气也不好,叉着腰过来手指对着我:“你说谁呢,你说谁呢?”我推开琳琳的手,我说的就是你怎么着?她作势上来要打我,我才不怕这个,我一脚踩在她脚上,她诶呦一声。
我说真不好意思,没看到你脚,叫经理吧。
经理过来赔了不是,让导购给你道歉,围了一圈人看热闹,远处听见有人喊:“琳琳,广美!”
第一卷 第八章 羞辱 我也不是咄咄逼人的人,道歉这事儿就算完了,走过去一看,是豹哥带着女朋友在逛街。
豹哥是场子里的内保,说白了也就是打手,管着下面一群人,据说当年是全国的武术冠军,特别能打,因为有他镇着,一般人不敢闹事儿。
豹哥的审美也符合他的身份,带着金项链,光头,上面还有个疤,皮肤黑黑的,她的女朋友是上班的小白领,据说是豹哥初恋,这么多年一直在一起,也真是难得,让人羡慕。
白衣服的女生看着很羞涩,和我们打招呼,寒暄完一起喝了奶茶,豹哥竖起大拇指:“刚才小雯还夸呢,说你真是爽快。”原来他们指的是我和导购吵架的事儿。
被提起来我有些不好意思,我默默头:“我也是脾气没忍住。”豹哥说这就是你长处啊,有委屈千万别憋着,你看上次你敢和沈少叫板,兄弟们就很服你。
额,我当时是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然我可不敢招惹。又过了一会儿豹哥送女朋友回家,我俩也回了宿舍。
晚上我穿上了新买的衣服,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种风格的衣服,太风尘太妖艳了,没办法我吃的就是这碗饭,穿好衣服画了浓妆出门,路上堵车迟到了。
兰姐忙和我说:“小祖宗,你怎么才来啊,沈少在包间等你半天了。”
沈苇杭又来找我了?我推开包厢,见里面有七八个人,这次沈苇杭坐在门口处,抬头看我一眼:“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上班还迟到。”他旁边的绿短袖的男人打趣:“哎呦,沈少急什么啊,这就等不及了?”
又一个人说:“你们是没看见那天沈少英雄救美的样儿,啧啧,冲冠一怒为红颜啊。”沈苇杭和他很熟的样子,手捞上了他脑袋,打了一下:“去你丫的,你把妹不比谁多?估计都能绕几圈了。”
他把我搂在怀里,不顾旁边人的眼光,先是吻了一阵,我不习惯人前这样,挣脱着,他趁着间隙吓唬我:“敢不乖乖的知道什么下场。”我想起了那一夜……打了一个哆嗦,这就是一个阎罗王,我惹不起。
包间里的男人们看着人模狗样,全是色狼,每人抱着一个姑娘,姑娘们也玩得开,有的自己把裙子往上拉,有的干脆把上衣脱了只穿着内衣,凑近了说话。
我扫了扫里面的人,沈苇杭拿眼睛遮住了我眼睛:“你不是清纯吗?别看。”实际上我扫了一眼已经看了大概了。真没想到这么开放,在沙发上就公开tiao起qing了。
沈苇杭让我坐在他身上,脖子靠在我的肩膀上:“你让我靠一会儿”声音有些沙哑,我心一软,还以为他是很累,没想到探寻着欺上了我的脖子,突然咬了一口,痛的我啊的一声,他直接把我横抱起来:“你们玩,我先失陪了。”
众人见怪不怪,笑着打趣他,缺都没停了自己那边。
沈苇杭带我坐电梯,说是去五楼的一个房间,电梯里只有我俩,他手不老实往我衣服里探,我连忙躲开:“你疯了?都是有监控的。”
到了房间他已经让我去洗澡,我磨蹭了半小时,出来听他靠着窗户打电话:“都打探清楚了?嗯,行明天把资料给我。”
回头见了我,我问他发生什么事,他一蹙眉,眉毛都纠结在了一起:“生意上的事,你别问。”他冲的很快,也就五分钟。依旧没穿衣服。我见怪不怪了,和这种人就得脸皮厚,不然得让他羞辱死。
他刚喝了不少酒,满嘴酒味,我拿了漱口水让他漱口,他扒着我的肩膀:“你帮我。”没办法,我把漱口水喂给了他,我开始以为他真醉了,后来才发现是装的。
他心情明显很不好,比在包间还要差,前面都没有安抚,,直接开始,疼的我直吸冷气:“你这个畜生!”
他的眼睛红红的,咬住了我的肩膀:“畜生是吗?那我畜生给你看!”我忍着不喊痛,心里想着为什么我要受这种罪过,出来卖笑就很惨了,还碰上这么个活祖宗。
他说我在床上挺尸,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无趣,翻下身,抱着我去浴室擦洗。结果刚擦干净,手又伸了过来……
被他折腾的筋疲力尽,我躺在床上说:“你现在不会让我滚吧?”他隔着被子抱住了我:“让你滚了明早谁帮爷泻火?”
“……”
真是一个变态。
五楼上面很少人,深夜里静悄悄的,和楼下的歌舞升平简直像两个世界,这就是有钱人的好处,在任何地方都能拥有特权。
我非常累了,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醒了沈苇杭还在睡,我想悄悄起来,谁知道刚一动,他一把就抓住了我:“别动,忘了爷昨天和你说什么了?”
没忘,他说留着我泻火,感情我成了一剂汤药了。
我以为他会压上来,可是没有,他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缓缓问:“真是第一次。”可能是他的神情太有鼓动性了,我连和他作对的想法都没有,点点头“嗯”了一声。
他没接茬,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指了指床头柜上的卡:“这张卡里,每个月会给你打进来三万,不少了吧?”
沈苇杭像是打发狗一样施舍我,拿着高高在上的神态看着我,饶是我脸皮再厚,也有些受不住,可输人不输人,我淡淡的说道:“沈少真是阔绰,还别说,哪个男人也比不上沈少呢,就是有点弱。”
男人最怕这方面,他果然被我激怒了,钳住了我的下巴:“好,你有种,那要不要再试试。”他刚要有动作,外面有人敲门:“沈少,有事找你。“沈苇杭快速的穿了衣服,开门后再没回来。
双人床比我宿舍的床板舒服多了,也没人催我,我躺在床上,看了一起综艺节目,直到下午一点才起来,去浴室冲了澡。
整个房间视乎还充斥着欢爱后的痕迹,我有些怅然,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随便在外面吃了点饭,胃里翻滚着,胃炎怕是要犯了,又到药店买了药吃,午后的阳光照在树上,缝隙里漏下一缕缕的阳光,打在我的脚面上。
我现在年轻,可是过几年也不年轻了,容颜弹指老,难不成要和沈苇杭纠缠下去?
第一卷 第九章 代价 我回宿舍的时候,琳琳和婷婷扭做一团,梅子在旁边嗑瓜子,我放下包忙过去劝:“都是姐妹,有话好好说,动什么手,最金贵的就是一张脸,脸挠花了去喝西北风吗?”
听到这话两个人都停了下来,大概觉得无论什么也抵不上这张脸,琳琳冷冷的说道:“场子里也是有规矩的,你再是头牌,也是一个biaozi,和客人不过是金钱交易罢了,你以为你是他马子?拿镜子照照你自己的德行。”
琳琳最损,一点面子也没给婷婷留,平时她俩吵得在凶也没这样过,不知道这次是为了什么,婷婷回击说:“我也打算立牌坊,可就算我再贱,也知道道义两个字,你做这些亏心事不觉得愧疚吗?”
婷婷话里有话,我问到底怎么回事,婷婷竹筒倒豆子般都说了出来,我明白了个大概,原来是常找婷婷的一个老板,不知怎么的被老婆发现在外面找姑娘了,昨晚过来大闹了,这本来没什么,闹就闹呗,一群保镖护着呢,那个大姐的姐妹团成不了事,坏就坏在闹事不成,她们气势汹汹在外面等。
正好赶上琳琳进来,大姐问琳琳婷婷在哪,说要找她,琳琳存着整整婷婷的心,说场子进不去,给大姐看了婷婷的照片,等婷婷出来的时候,她就能动手了。
大姐没想到这么顺利,就在门口一直等,婷婷出台的时候,她嗷一嗓子带着一群人就扑上去了,给客人吓够呛。
嚷嚷着要把婷婷扒光了,婷婷没见过这阵势,忙说救命,大姐一边打一边哭诉,说老公不是人,和他打拼过来的,竟然找小三,路人一看这狗血桥段,哪个敢管?最后还是场子里知道了信儿过来救了婷婷。
婷婷衣服都被扯烂了,好在她捂着脸,脸上没事,胳膊大腿上挠花了。总得有人透了风声,不然大姐怎么直接呼上来了?查来查去发现是琳琳,婷婷在宿舍等了半天,等琳琳一早会宿舍,显示给了一拳头,两个人便厮打起来了。
这事儿明明是琳琳理亏,平时再不合,也不能整自己人啊,我劝了两句,琳琳更不爱听了,还说我是胳膊肘往外拐,旁边的“吃瓜群众”梅子悠悠的说:“琳琳你可别丧良心啊,干咱么这行的身子脏了就挺可惜的,要是心在黑了那还有啥意思?”
琳琳说你和我半斤八两,姐们的客人你也没少抢,平时刀没少插,现在装什么好人。梅子把瓜子皮扔了,说道:“没错,我是抢客人,可场子开门做生意,客人叫谁是他的自由,我伺候的好愿意点我,这是各凭本事,一不违规二不犯法,我怎么了?”
琳琳说不过她,哼了一声上了自己的床。
婷婷不解气,踢了一下铁架床,结果踢的自己脚疼,琳琳说道:“我自己做的事情我承认,昨天我是不敞亮,坑了你一把,可我就是没忍住,整天装的不可一世冰清玉洁的,不和我们一样?”
婷婷懒得理她,她俩的关系彻底降到了冰点,我本来以为这事过去了,却没想到发酵的更久,原来那晚的视频被拍放在了网上,现在是互联网时代,一点点小事都会被放大,更何况这种和道德有关的?
本身对于男人出轨的事情就很敏感,这对无聊的网民来说真的是一个好的消遣,不过半天,点击已经过了千万。
渐渐的在网上分了两派,一派是piao昌只是身体需要,只要不精神背叛就应该接受,另一派是不管什么形式的出轨,出轨就是出轨,不可饶恕。
做小三、做小姐的女人更是可恶,年纪轻轻不走正道,干缺德事破坏人家家庭,视频里的姑娘活该,被撕了也活该。
讨论愈演愈烈,到后面都要人肉背景了,兰姐看着事情不对,找人把事情压了下来,场子里的勾当,大家都知道,可是摆在明面是一回事,藏着掖着是另外一回事,总得有一层遮羞布,生意还得做的。
本来就是两个人的矛盾而已,没想到发展成如此地步,兰姐开始了调查,没费一点功夫知道是什么事,兰姐其他事能忍,琳琳做的事她搔之以鼻。
我就知道琳琳被兰姐叫进去了,不让我们靠近,场子里音乐声音大,什么也听不到。我在旁边等着,兰姐出来的时候我迎上去,让她别难为琳琳。
兰姐扫视了我一眼:“再这个场子待了这么久,你怎么还是跟孩子似的?人心难测,这事你别管,非得立立规矩了,想闹正经的折腾,我也不拦着,谁没年轻过?我年轻的时候疯狂的事也没少看,可不能动害人的心思!”
兰姐平时总笑眯眯的,虽然我知道她没有表面这么无良,但是她很少用这种阴狠的眼神说话,我有点怕,往后退了两步,兰姐探口气:“不关你事,你也算运气好的,遇到了沈少,比我们干净不少,听姐的,死劲扒着沈少,哪怕当个二奶,就跟着他一个男人,比你在场子里混强太多。”
我摇摇头,兰姐又说:“你也别害羞,也别不愿意,沈少虽然风评不好,风流,但姐看人的眼光准,那是个有情意的,他只要惦记你,你就有好日子,手缝里漏出的钱,就够你好好活了,再说,你拢共就跟了这一个男人,他还能嫌弃你什么?你使使劲,怀个孩子出来,生了孩子地位就稳了。”
我没想到兰姐会和我说这些,我也不知道回答什么,找借口先溜了。
琳琳两三天没出来,被兰姐关着,我们这虽然每个人都是自由身,可犯了错也得受罚,约定俗成的,也不能说是什么人身侵犯,愿意罚你还是好的,如果不管,估计也是不想你在场子待了。
虽说可以换场子,可场子和场子不一样,有的黑心的场子,收的回扣多,还不罩着手下的姑娘,尽把人往变态手里塞,那可是真受罪,就像新闻里玩死人的,那就是真黑心了,谁不想挣钱好好活着?
第一卷 第十章 巧遇 这行的名声也是一传十,十传百,兰姐管理手下有一套,各方面也更合理,大家也都愿意来,所以我们这还算是北城中高档里数一数二的了。
不过我偶尔听她们聊天提起,老板手下还有一个更高档的会所,就是装修的很高大上,会员要有头有脸高会费才能进,里面的姑娘都是高学历的,盘正条顺。和我们这里的没法比,梅子总是向往,说啥时候能去那种会所,才算是熬出头来了,不过她高中都没上,自己想了想也就死心了。
琳琳是在被关了三天后出来的,从那之后性子都变了,之前爱说爱笑,现在轻易不说话,也更破罐子破摔了,什么客人就接,那天有一个双fei的客人点姑娘,给价很高,她自告奋勇的去了,我拦着她说别作践自己。
她抽出手,淡淡的说:“什么叫作践,什么不叫作践呢?咱们干这行的,有区别吗?反正都是卖,都一样,客人给的高,我就去,就是这么简单,你要是瞧不起我以后别搭理我,我和你比不了,你开始就碰到了沈少,沈少喜欢你,你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的话她也听不进去,我也不再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也被关过,真的孤独无助,琳琳办错了事,她自己也付出了代价。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琳琳被抬去了医院,原来是昨晚客人太变态了,琳琳没受住,我没去医院,琳琳自尊心强,我去她受不了,豹哥去看了,回来叹叹气,说琳琳太不容易了,下面缝了三针,我简直可以想象当时的惨状。
因为这事儿兰姐也觉得对不起琳琳,前事算是一笔勾销了,毕竟昨天客人叫场,如果琳琳不出来跟着去,兰姐还得花心思安抚,也算承了琳琳一份情。
琳琳没回宿舍,过几天她搬出了宿舍,说有地方去住了,我们也没多问,每个人都有隐私空间,尤其我们这行,忌讳也多,不管是客人给琳琳租了房,还是她当了二奶,都是她自己的事。
琳琳走了之后她的下铺就空了出来,兰姐说短期不打算加人进来了,我问了问梅子和婷婷,她们说随便我怎么改,我就在下铺摆了个小书架,买布和墙纸装饰了一下,说我们三个都能在这个床上玩。靠墙的一侧放了一个储物柜,杂物放在了里面。
这么一弄,我有点上瘾,打算把宿舍都收拾收拾,平时我也喜欢看一些家居的网站,因为自己没有家,所以对家格外渴望吧。
宜家东西便宜,我打算工作日白天去宜家逛逛,周末人实在太多了,打车堵在路上,司机话多,一路上和我聊天,说着房价又涨啦、物价更高啦,我也无聊,跟着司机扯了一会儿。前面撞车了,估计一时半会儿走不了,我付了钱说先下去,往前走,前面堵的都是车,还没走十分钟,路过一辆骚包的浅蓝车的时候,车窗摇了下来:“上车。”
我一看是沈苇杭,心道这个少爷,我也是倒霉怎么堵车也能碰上他。我说:“我不上车,前面出车祸了,我刚从出租车上下来。”
沈苇杭带着墨镜,我看不见他的表情:“我这人不愿意废话,你别等我下去抓你,我脸皮厚,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我都不敢说,你别后悔。”
他这威胁还真有用,我可害怕他真做出什么,连忙赔笑:“沈少哪能劳动您大驾,小的自己上车,自己上车。”
我自问没有幽默的天分,不知道这句话哪里对了他的口味,他嘴角上扬:“真贫。”
沈苇杭问我去哪,我老实的说去宜家,沈苇杭鄙夷道:“你那狗窝要添置什么东西。”我有点生气转过头没搭理他,过了一会儿,他小声说:“行了行了,不是狗窝,你想买什么?”
想让大少爷低声下去自然没可能,他态度软下来,我也就不纠结了,告诉他我打算改变一下宿舍,弄得更有一些家的温馨。
大少爷锦衣玉食,家里环境一定很好,和我这种四处漂泊的人没办法比,更别说理解我了。沈苇杭淡淡的说:“家是什么?你那就是房子而已,有家人才是家,不然再大再美好,也是没有灵魂。”
真没想到沈大少能说出一句我认同的话出来,到了宜家,我说谢谢他送我,我一会儿打车就行,他问我:“宜家好玩吗?”
不知道这个大少爷起了什么兴致这么问我,我耐心的说:“沈少爷,宜家里人多,就是买家具的,哦,吃的东西很便宜,可能你这种体质吃不惯。”
他没说话,大长腿下了车,锁好车门:“我也去。”如果是其他男生,我会很开心,多了一个拎包小弟,可看着面前这个面瘫的男人,呵呵……
他估计是没来过这种地方,这看看,那瞅瞅,高冷的人设都要崩了,喜欢吃热狗,一下子点了三个。
其实我买的东西并不多,主要买的打折的,一个小书架,一个柜子,还有杯子、床上用品,窗帘……
沈苇杭在我后面付了款,我也没谦让,旁边的姑娘一直盯着沈苇杭看,还脸红的小声议论,出了门在外面走,过一会儿两个姑娘鼓着勇气追过来,对沈苇杭说:“你好,我没带钱,我想买一杯奶茶,能给我现金,我给你微信转账吗?加一下我微信好友吧。”
这招我在网上见过段子,没想到真见到了,摆着看好戏的心态站在一旁,谁知沈苇杭并不领情,看了看前面的奶茶店,指了指:“这家店可以微信支付。”
姑娘:“……”
这两个姑娘打扮时尚,身材高挑,看起来没受过什么挫折,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站着不动,看到这儿我上去说:“哎呀我有现金,要不我换给你。”
姑娘瞪了我一眼,气呼呼的走了。沈苇杭在后面说风凉话:“你倒是比我怜香惜玉多了。”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