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挑弄 2月14日,情人节。 易倩姿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一年这一天,同样是情人节,同样是她与老公结婚一周年,一年的幸福,在今天不是延续,而是给予了她一个惨美的结局。 有人说爱情只不过是一个传说,而她相信爱情是两个人心心相印的结晶,可是,一张离婚协议书,一个名叫小三的女人,还有一个已经满了两周岁的所谓的私生子,若不是那个小孩与她的老公如若一个模子印出来,或许她会怀疑是否是别有在羡慕她的幸福,才给予她一个难忘的情人节。 上海,一个繁华的海滨之城,有着小巴黎之称时尚都市,在这喧哗的街道,易倩姿面对着人生最悲楚的一天。 “倩倩,请你成全我们,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对我开口,如果能办到的,我一定都会做到。”这是她的老公,应该是说前夫在她签下离婚协议之前对她说的话,她想一辈子最大的耻辱就是结婚。 结婚是爱情的天堂,没有生活在其中的人,永远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滋味。 又赌车了,易倩姿把头靠在自己的A8车的方键盘上。人生就如赌车,她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一个路口转方向,也不知道自己将从哪一个路口走向未来。他带给她的是一个渺茫的未来,路走了一半,他却突然转身,消失在她的面前,这条路这么长,这么坎坷,让她一个人怎么走下去? 捂了捂发疼的头,听到身后的车子不断的按喇叭,她才突然醒悟自己居然在这个十字路口停了五分钟的车,看到交警走过来,她将车子缓缓的往前开着。 左边的拐弯处,她看到了一辆奔驰,车牌号码为XX**89,是他的?副座位上坐着的不再是她,而是笑容满面的女人,怀里抱着那个所谓的私生子。 心情如同一股洪流,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为什么曾经把她放在掌心中的男人,现在却能面对着另外一个女人,用同样的姿势,用同样温柔的眼神,还有那宠溺的表情,一一都是一个小时之前属于她的。 “看,最后还是我的。”她看到那个女人转头看着她,眼中有着得意,她好象读懂了那个女人的唇语,她在讽刺自己为她做了嫁衣? 不,她不允许。她加了车速,激动得嘴巴发白,眼眸上滴下两行泪,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如雾般将她与他们永远的隔开。 “啊,有人居然在飙车?” “疯了疯了,大家快闪。” 只知道四周好吵好吵,她的车子不受控制的冲上前,她清楚的看到自己撞上的不是他的车,而是从旁边上冲出来的大卡车,轰隆的一声,她与幸福隔着一车的距离,却永远都看不到属于她的笑容。 “出车祸了,快报警。”“天啊,流了好多好多流。” 有人围观,她听到了好多声音,可是,声音却好远好远。有东西从她的额头流下来,滴到她的眼睛,好浓的血味,身子动弹不得,被卡在车里,全身都痛,连呼吸时血液流动的瞬间让她崩溃。 原来,一切都不是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永远没有人知道自己的明天将会是什么样的… 好象过了一个世纪这么长,易倩姿仿佛看到了一个男人,四面飘着白色的纱,她的脚不由自主的往前面走去,好冷好冷的一条路,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直觉告诉她,只要往前走,她就会离痛苦少一点,至少不会再看到那个男人,还有小三。 她痛怪小三,她要离开。她是不是死了?她看到了剌眼的光,强烈的照入她的眼眸中…剌痛了她的心田。 南朝,京都。 二月,微风轻拂杨柳岸,京都一片和祥的景象。南朝的黎民百姓都知道,今年又是一个丰收的好季节,不为别的,就单是前几天说书的小二得到消息,在前方战场的凌王英勇善战,逼得敌方节节后退,这又是一个胜利的预兆。 冥府,京都首富冥家族,生意兴隆,产业早就分遍了大江南北,还得到了当今皇上的宠信。 “峰…”躺在c上的女子,她轻轻的动了动修长的睫毛,嘴紧紧的抿着,身上的疼痛让她睁不开眼睛。 第一个感觉,好冷好冷,哗啦啦的水声不传的从她的身上浇下来,她冷得发抖,易倩姿睁开眼睛,她看到的是不堪的一幕。 她清楚的看到两具正在缱绻的身躯,屋内传来不堪的声音。四周都是古香古色的房间,她清楚的看到凌纱四飘,窗户开启着,微风从外面吹进来,佛动了四周的纬纱。 她不是三岁小孩,当然明白他们在那干嘛,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明明开着车,为什么会躺在这?古香古色的房间,没有小三的踪影,还有,她身上仅穿着一件粉红的肚兜?还有,刚才谁浇她水? “爷,人家还要。”人儿不依。 她不明白为什么在最后的疯狂中,男人会抽身离开,她不满,得不到满足的她双手如灵蛇般的绕上了男人的腰间。 “滚下去。”男人冷眼看着她,好象刚才与她缱绻的人并不是他。 男人身上自然而发的王者气息让易倩姿身子一抖,她本能的后退一步,那个男人的眼神好冷,他只是轻轻的扫了她一眼,却令易倩姿心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奢望的c上,坐着的男人自信满满,英挺而健硕的身子悠闲地倚靠在那,一双冷如鹰潭的眼眸让人看不到底,那微薄的嘴紧紧一抿,修长的发丝披落在肩膀,,他的一双隼眸早已落在她的身上,似乎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虽是漫不经心,却仍旧透着一股子冷窒。 正文 第2章 休想离开 “你是谁?”她本能的问,却得不到回答,易倩姿只觉得他的目光更像是利剑,直直穿透她的心,使她不由得僵直了脊梁。 好冷的一个男人,难道她欠他几百万的债吗?她的心里在嘀咕着,身子也轻轻的动了一下。 “滚。”男人低低的嗓音在房间内,透着一贯的命令和尊贵。 “听到没有,爷让你滚。”女人一脸得意的看着易倩姿,全身的烙印都在展示着她是王的女人。 “无聊。”易倩姿起身,虽然身上很痛,但她知道自己还不离开,下一秒说不定她会长针眼。 看现场版的男女XXOO,她虽然不是没有经验,却也看着听着耳根子都红了。男人面不改色,但是,女人却一副很享受的模样,完全不把她这个外人放在眼中。 她要弄清楚自己是怎么到这的,想到这里,她打量着屋内,最后拉开门准备离开。 “本王不想再说第二次,给本王滚。”男人手轻轻一环,掐着女人的下巴,双眸上有跳动着的怒火。 莫名的怒火让女人心一怔,她什么时候惹着王爷了?但她识趣的闭上嘴巴不敢多问。 “是。”她衣服都不敢穿,只是围着一件微薄的纬纱走下床,双膝下跪,双手撑在地上,像条狗似的给男人跪安,然后爬了出屋。 这一系列的事情,把易倩姿愣住了,也忘记自己想离开的念头。这个男人太冷了,像魔鬼一样,那锐利的眼神冰冷似箭… “过来。”命令的口气,不容别人拒绝。 “如果没事,我先走了。”她想了一下,有礼貌的说着,她的心情特别不好,不管他玩什么把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但是,太多纠结,也抵不过她内心的伤。 她被伤害了,她不知从哪爬起来,她想到的只有逃离,离开所有有人的地方,她需要的是安静,像这个男人玩女人的把戏,她知道自己玩不起。 “本王再说一遍,过来。”慕容澜玄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扫视易倩姿一眼。他那双漆黑的眼睛深如寒潭,他浑身的素寒之气让易倩姿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小脚后退一步,转身就要离开。她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还有这个男人让人觉得在他的面前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居然在害怕,明明不怕死的人,居然只因为这个男人的一个眼神,让她想逃之夭夭? 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易倩姿前脚才离开,后脚还没踏出去,她的身子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的扣着,将她甩了进来。 “啊…你要干嘛?”脱口而出的话,她有些恼火,因为这个男人粗鲁的举动。 慕容澜玄只是淡淡一笑,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滑过易姿傅的脸颊:“冥丝河,你说本王要干嘛?” 轰…他说什么?他居然叫她冥丝河?还有本王?他一直在坚持着本王本王,难道她死了,魂穿了?莫名的想法传到脑海里,她心一惊,抬头看着男人那张淡然的笑脸,明是是在笑,却让她觉得异常的嗜血。 “你说我叫冥丝河?那你是谁?”她明明叫易倩姿,乱了,整个世界好象都乱了。 对于她的反问,慕容澜玄平生第一次没有生气:“慕容澜玄。”慕容澜玄淡淡说道。他面容平静,看不出情绪, 他的指尖轻轻的勾起她的下巴,手尖上传来的冰冷让她回神,抬头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男人慕容澜玄,他那俊美异常的面容,一种恐惧感突然涌上心头。 易倩姿身子倒在地上,慕容澜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副王者在上的感觉。她甩开他的手,爬起来,动作太大,仅穿在身上的肚兜散了一下,心急的她并没有发现。 慕容澜玄看着她露在外洁白的皮肤,还有那若隐若现,让人忍不住想上前好好疼惜一番。 该死的,慕容澜玄居然对她这若隐若现有了男人应有的反应。 “慕容先生,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男女平等,不管她现在在哪里,她想马上离开,不管这个男人是慕容澜玄还是其他人。 她撑着身子起身,萧墨轻轻按着她那纤细的脖子,力度突然加重:“离开?” 在他慕容澜玄的面前,她居然说要离开? 他慕容澜玄,南朝的九王爷,然而南朝至今未立太子,当今皇上有四个儿子,五个女儿,不幸的是能生存下来的并不多。 九王子慕容澜玄被封为隆亲王,而七王子慕容凌则被封为凌王,三王子慕容冥月被封为月王,而五王子最受皇上宠爱,被封为统亲王。 凌王手握兵权,统领着南朝军队打胜了一次又一次战,深得皇上的重用,而慕容澜玄隆亲王为人冷血无情,今年27岁,暂无娶妻,但侍妾无数的他,却成为立选太子的成员之一。 “咳..咳…你放开我。”看到外面的阳光,她突然觉得还能呼吸其实是件很好的事情,活着真好,她不想在这个男人的手中死去,唯一的机会就是求生。 慕容澜玄单手掐着她的脖子,满脸冷漠。然而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紧闭着眼睛,手脚下意识的挣扎,手狠狠掐着慕容澜玄的手臂。 “你这个该死的,你放开我。”慕容澜玄放开了她,她大口的喘气,却不知祸从口出。 慕容澜玄一手抓着她的长发,把她的头向古铜镜上撞去,他脸上还是面无表情。鲜血,顺着额头缓缓的流淌,易倩姿的眼前也是一片模糊。她挣扎着擦拭着渗入眼睛的鲜血。 这个是她吗?额头的疼痛却让她显得更加清醒,冷静。好象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脑海里涌进来,是记忆?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记忆?她的头真的好痛好痛,只是,镜中的人儿是她吗? 正文 第3章 重拾破碎的记忆 铜镜中的人儿,头绾简雅倭堕髻,青丝垂肩,玉簪斜插,面如满月,目若青莲,星眸皓齿,好象是15岁左右的年纪,一身洁白润滑的皮肤多出很多青肿的痕迹,深深浅浅的重叠着,身上仅穿着肚兜。 “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想离开?休想。”慕容澜玄冷冷的在她的耳边说着,冰冷的语气从她的脸上轻轻拂过,他甩开她的身子,转身离开,来去潇洒自如。 易倩姿还沉浸于镜中人儿的模样中,这是她吗?额头上滴下来的血液顺着脸蛋流下来,滴到了梳妆台上,她叫冥丝河?他叫慕容澜玄?她穿越了吗? 迎来的是眼前一片黑暗,在她晕倒之前,她听到她头撞上了镜子,那清脆的玻璃破碎声连连… 易倩姿像做了一个晚上的梦,疼痛得很,眼皮很重,想争开眼睛,越想看清身边的事物,却总是处在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 有些不属于她的记忆,有些不属于她的东西,慢慢的融入了她的脑海中。她不敢相信的是自己的曾经,难道这是上天给予她一次全新的生活方式吗? 冥丝河,15岁,冥雄的小女儿,平时内向自卑,从不与人接触,更不讨别人的欢喜,身为南朝首富的庶女,她的生活并不是外人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这是哪?”她再一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另外一个世界。房间布置得很简单,屋内散发着芬香,是她的房间? 虽然她脑海中有着不一样的记忆,但是,对于其他事情,她还是不太清楚,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她并不清楚那个叫慕容澜玄的男人与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在他那里,为什么她会看到不太现解的一幕。 直觉告诉她,所有的一切都并没有结局,现在才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对于那些模糊的记忆,她并没有松口气,至少她知道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面对着一群陌生而危险的人物。 “依呀。”这时,门被推开来,走进一位年纪大约是十三岁左右的女子,她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缓步来到易倩姿的面前。 一身灰色的衣裙,头发简单的被绑在身后,脸上没有丝毫胭脂水粉的气味,大大的眼睛透着灵气。看到第一眼,易倩姿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手脚灵俐,是她的贴身丫鬟。 葵儿把手中端着的茶水放到桌上,轻步的走上前去,动作轻柔,深怕惊醒正在昏睡的主子。 “三小姐…”葵儿拉开纬纱的时候,看到易倩姿斜依在床上,眼睛不断的在自己的身上来回的打量着。 小姐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葵儿不明白,以前三小姐很好相处,而现在三小姐这样的眼神,让她有些不安,好象会被看穿,灵魂上都感到不安。 “三小姐醒了?葵儿为三小姐泡了您最喜欢的龙井茶。”葵儿轻轻一笑,走到左边的屏风上拿出三小姐的外套。 现在是二月,前几天还下了一场很大的雪,虽然是二月但天气还是冷着,可以随处听到外面的风正在呼呼的吹过,寒风缭绕。 “葵儿,你知道慕容澜玄吗?”她随口一问,葵儿为她披上的外套很暖,外套边上的毛毛应该是羊皮吧?这样的质量,在现代很少见到的。 如果她脑海的记忆里没有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南朝润三十年,她穿越了?虽然心里在纠结这件事情,但是,她明白上天给予了她一个新的生命,离开了那片快乐的地方,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葵儿扶着易倩姿来到不远处的檀香木桌前坐下,她端过葵儿为她泡的茶轻轻的啖了一口,暖和的茶水顺着喉咙暖和了她的心窝,身体明显的疼痛难不倒她,她并不是吃不了苦,忍不了痛的女人。 “三小姐…你?”葵儿被她的动作吓着了,平时淑女的三小姐,怎么喝起茶来动作好象不太一样,说话的语气还有语调也完完全全不一样?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三小姐居然问起九王爷? 回眸,易倩姿看到葵儿错愕的眼神,还有那木呆呆的表情。她这才想到自己过于唐突了。 “葵儿,你很惊讶我为什么会这样问?”她一点都并没有意外,不用别人说,她相信若是她遇上一个人态度与语言都完全被改变的人,她相信自己的表情一定与这位天真的小姑娘一样。 没有遇过太多风浪的人,永远将自己心里所想的事情表示在自己的脸上。也因此而失态了,她现在已经不再是易倩姿,那个女人早在车子冲出去的时候就死了,现在她是冥丝河的化身。 冥丝河去哪了?她不清楚,但她知道自己一定要代这个身体的主人好好的活下去,至少在这种人心复杂的地方,活得更加灿烂。 “嘘,三小姐,千万不要让别人听到您问九王爷,三小姐还记得一个月前吗?就因为九王爷,大小姐还把三小姐关在柴房三天三夜。”葵儿小跑上前,将那窗子关上,回过头后,小心翼翼的对冥丝河说着。 知人面目不知心,这里的人就算是亲人,也一定要防着。祸从口出,说话一不小心被人抓到了把柄,下场只有一个—惨。 “他是九王爷?”虽然葵儿好象什么都没有说,但冥丝河还是从她的嘴里听出一些端倪。 原来那个男人居然是九王爷?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他那里?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自己应该还没有出嫁,或许可以说自己并没有心仪的对象才对。 在这样保守而传统的古代,一个没有出阁的女孩子看到男女鱼水之欢,那是不德道的事情,严重者还要被丢到河里泡猪笼以于清白。 “嗯。”葵儿不断点头,却不再多说,她低下头在拢着暖炉里的煤炭,瞬时屋内便暖了许多。 冥丝河心有所思,她一直不解的是,身边总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她却摸不着头绪。 正文 第4章 二哥的宠爱 葵儿低下头,秀发佛过身子,轻轻的散在肩膀两边。冥丝河看着这位小姑娘,她只是站起来,不愿意自己再多想,拉开了门往外走。 葵儿人话不多,为人紧言慎行,是一个很好的下人,只是,对于以前的冥丝河而言确实是一个忠心的人吧。 “哎,三小姐,您这是要上哪?”葵儿没有想到冥丝河会出门,她吓了一跳,中午的时候,三小姐被人送回来,不知是怎么回事晕过去了,现在好不容易才醒过来,转眼现在又是黄昏了。 冥丝河有事没事都躲在房间内,从不踏进房门半步,现在居然主动外出?这让人有些吃惊。 “好冷。”冥丝河轻轻的呵了一口气,没有想到这儿的天气这么冷,她有些受不了,拉了拉身上的衣服。 走过那长长的走廊,四周种值着各种各样的花草,清风带着芬香仆鼻。不远处有一座假山,在假山前方有一个湖区,四周的杨柳随而起舞,有一种三月江南的感觉。 冥丝河完完全全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她走到假山边上的岩石上坐了下来,屁股上传来冰凉的气息,不远处,她听到葵儿叫唤她的声音。 回过头看着葵儿越走越远,她并没有回应,心头的烦心还没理清,她想离开这里,这是的第一个想法。 离开这里,以后的生活怎么过?没有在古代生存过,对于生活方式,想必也和现代差不多吧? “三丫头…”冥丝河听到有人在她的身后说话,他的声音好有磁性,听起来好舒服,好象三月的春风。 没有一点脚步声,那人已来到她的身后,回过头看到他那高大的身影将她背后那黄昏夕阳都遮挡住。 她抬起眼眸,看着那张俊美的脸蛋,他身穿深蓝色的长袍,长长的头发散乱的披有身后随风飞舞,狭长而修长眼眸正盯着她,轻轻抿着嘴唇蹲下,坐在她的身边。 “你…二哥。”这个男人虽然无害,看着她的眼神里虽然邪魅,却永远都带着疼惜。她心里一怔,不管她身边的人如可看待她,最终守护在她身边的人,是眼前的这位温文尔雅的男子。 记忆中,他应该是冥丝河的二哥,冥夜一,在这个冥府中,只有他会站在她的身后护着她,为她挡住了所有的暴风雨。 心应该存在感谢的,但她却想远离,她害怕别人对她疼爱,这样会让她内心更内疚,她不想去欺骗一个像他这样的好人。这样的宠爱,对于一个并非是他妹妹的人,她真的能承受得起么? “三丫头有心事?是不是谁又欺负我家三丫头了?告诉二哥,二哥为你作主。”一向都见不得别人欺负自己最心爱的妹妹的冥夜一,自然是有些担心的为她担心,宠溺的抚着她的脸。 本能的,她别过头,没有让他的手触到她的脸蛋。冥夜一的手停在半空,他没有想到冥丝河会拒绝,他先是一愣,三妹越来越陌生了,可他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二哥,我没事。”她低下头,掩饰着内心的一些情绪,不太习惯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别人。 这是她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以前,她为那个男人掏心掏肺,可是,他却变成了别人的某某,结婚一年,他却在外面有了一个已经两岁的私生子,她没有办法从那段阴影中走出来。 冥夜一站了起来,他双手背在身后,眉头紧紧的皱成一团,有些若有所思的望着湖中的春水,波澜不惊,微风轻拂,在湖中起了一个小小的波浪圈,再轻轻的淡散。 “三丫头,还记得五年前吗?”冥夜一的心思,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夜里,那时冥丝河才十岁,那一年是他最快乐的日子。 那时的她很单纯,而他与她在一起总是有说有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夜之间,她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没有问,五年了,他一直都没有问,却总是以一种保护的姿势护在她的身边。 “嗯。”冥丝河抬起头,却只能看到冥夜一的背影,他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单,好象总是一个人凄迷的站在风中。 她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她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说,也不可以说。 其实,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有关于冥丝河的记忆,是模糊不清,所谓的五年前,她根本就一点印象也不曾有过。 她的手指轻轻的紧扣着外套的边缘,有些冷,是一种剌眼的寒冷,黄昏了,温度又开始下隆了。她正在盘算着赶紧离开这里,回到屋内那暖和的被窝里好好睡一觉,虽然她才刚刚睡。 “三丫头,放弃他吧。”冥夜一话中有话,想到五年前,瘦小的她拼命护着他这个二哥,如今,不管是什么时候的她,他定然要护她周全,因为这是他欠她的。 听到他的话,她有些意外,放弃什么?放弃他?他要让她放弃谁?冥丝河有些意外,她站起来来到了冥夜一的身边。 身上的衣服不知是谁换的,一身碧绿的长裙,以金黄的带系于腰间,左边别着一枚看似价值连城的玉佩,简单的打扮,却让人眼前一亮,冥夜一的目光始终在她的身上舍不得收回。 “二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可能你并不相信,早上一醒来,我好象把很多事情都丢掉了。”她说话有些冷清,后来发现有些不太对,她小撒娇了一番,冥夜一宠溺一笑,却没有略掉她眼中的慌张。 她在慌什么?为什么她说话的口气比以前还冷?冥夜一心中暗咐着,他与她站在湖边,让清风吹过彼此,留下的却是那熟悉的味道。 “你和九王爷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放弃他吧,二哥会保护你。”若你寻找不着幸福,二哥会照顾你。 想到冥丝河喜欢慕容澜玄,冥夜一的双手背在身后紧紧的握成拳手,他凡事都能容忍,最不能忍受的是冥丝河和慕容澜玄走到一起,慕容澜玄这样的人,如何给予他妹妹幸福的未来? 正文 第5章 再遇色鬼 “我不会和他一起的。”她脱口而出,不明白为什么,冥夜一的话是她喜欢慕容澜玄?那个种马的王爷? 坑爹的说,她以前的目光怎么那么差?她有些想笑,那个早上还在她的面前演着一出A戏,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那样的货色? “三丫头…你…”冥夜一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她居然这么轻易的告诉自己不会和慕容澜玄在一起。 心思紧密的冥夜一当然不会认为她是说说笑的,看到三丫头眼中的坚定,他有些意外,三丫头喜欢了慕容澜玄这么多年,怎么会突然就会放弃? 今天的三丫头,让他好陌生,好象两个人之间隔着什么,让他猜不透,特别是她的眼神,还有动作,说话的语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哥,我乏了,先回屋休息。”冥丝河转身离开,她不敢看冥夜一的眼神,她害怕自己看到一种自己不懂的情绪。 她居然会因为这个男人关心自己而害怕,连死都不怕的自己,居然会担心一个人太过于关心自己?她笑了,加快了脚步,能感觉到背后的目光,但她却不再回头。 有时候,一种关心是正常,但太过于热情,会让人害怕。她没有想到自己随意一走,居然会遇上自己的二哥,也许她应该打听更多事情,当然,这些都必须从葵儿的嘴里套出来才行。 红色的漆木,长长的走廊,她越走觉得路越远,好象永远都没有一个尽头。 迷路了?她居然在走过一次的走廊上迷路了?冥丝河捂着头,她加快了脚步,总会找到一个捷径回到属于她的盘的。 哒哒哒,身后传来了一阵阵的脚步声,那沉重的脚步声绝对是男人的,会是谁呢?她没有回头,加快了脚步,却发现身后的脚步声也跟着加快。 “小东西,见到本王,想逃?”妖魅的声音,那么的熟悉,又有些剌耳。 是他?是他,早晨她醒来的时候看到的男人,那个自认为高高在上的男人,她怎么这么倒霉,居然会在这遇上他,绝对不会,是她的错觉,一定是她的错觉。 她没有应声,只是想逃,加快了脚步。但她还没有走两步,身子被一股力度拉了回来。 “请自重。”她回过头,看着把自己逼到了圆大的柱子上的男人,是他,那个名叫慕容澜玄的男人。 他为什么会在这?按理而言,这里是她的家,冥府! 他没有放开她,紧紧的靠在她的身上,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他那淡然的微笑在告诉她,其实他是故意的? 他的手不安份的来到她的腰间,紧紧一扣,将她的身躯提高了一节,让她脸对他的脸,他不断的在她的脸上呵着气。 “自重?以前可是你求我亲你,求我这样…”慕容澜玄的手不怀好意的来到她的心口前。 “你放手。”她火了,怒目而视的看着他,他居然在冥府上,在黄昏时分,在走廊上戏弄她? 他的手一下又一下的逗弄着。最后在她前面那草莓处狠狠一按,痛得她紧咬牙根,他这个无耻的男人,居然在逗弄着她? 难道她以前也很丰流?怎么可能,为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该死的记忆,为什么都没有? 到底以前的她,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她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名叫慕容澜玄的男人?这个无耻之徒。 “放手?哈哈,如果不是你爹,本王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货色?”慕容澜玄的话,像针一样剌在她的心里。 她这样的货色?其实她看过镜子,她这样脸长得还好,虽然不是倾城倾国,但眉目清秀,算是小美人一个。但在慕容澜玄的眼中,却是那么的不堪。 “既然看不上,那么,请王爷高抬贵手,移开。”她咬着牙说着,她最讨厌这样的男人,她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 她在二十一世纪的老公,可说是帅气又酷的美男,二十八岁就拥有自己的企业,优秀得像一枚企业界的明星。一想到自己曾经的男人,她鼻子一酸,不是她不争气,而是忍不住。 想想自己经营的一切,转眼就送给他人作嫁衣,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她的眼中没有慕容澜玄,却有深深的恨意,她的手扣着慕容澜玄的肩膀,修长的指甲深深的剌进了他的肉内。 “该死的。”慕容澜玄没有想到她居然抓他流血了,今天他一身黑色的锦袍,但他知道她抓伤他了。 一个女人的爪,居然这么利?慕容澜玄眯着眼眸,上下的打量着她,他居然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悲伤,是前所未有的,这个女人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 但不管她到底是谁,只要能得到冥雄的帮忙,那么,慕容澜玄娶她,又有何不可?这样的女人就连他府上的侍妾都比不上,但他不介意自己身边多一个女人。 冥丝河被慕容澜玄甩在地上,她的头撞上了走廊的柱子,此时眼前一暗不断的冒着许多星星:“嘶。” 痛的感觉永远比不上心头的痛,她没有哭,没有闹,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她抬头看着慕容澜玄时,他的脚踩到她的小手。 “求本王,本王会考虑放了你。”从来没有人敢这样伤他,而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她咬着嘴唇,鲜红的血渗出来。痛是她唯一的感觉,但她没有叫,没有喊,只是看着她,好象要将他看穿一样。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瞪着,一丝泪珠从眼中流出来,划过脸夹,滴落到地上,滴达滴达的一声又一声。 四周除了风吹过的声音外,就只有彼此的心跳,她不依,他不放,两个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她倔强着不求他,明知道自己再不求他,她的小手就有可能被毁了。 这么厚重的靴子,这么重的体重,还有他故意的磨蹭,她小手早就不成形了,手掌心传来的剌痛,令她紧咬牙根。 正文 第6章 一家不怀好意的人 “啊,三小姐,三小姐。”不远处的葵儿,寻找着冥丝河有些辛苦,但做为一个下人,找不着主子便不罢休,终于在这里看到主子了。 却同时看到了慕容澜玄,那个如魔鬼般嗜血的男人,他居然欺负三小姐?葵儿的心虽然很气愤,却不敢出头,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下人。 “葵儿见过九王爷。”葵儿双膝下跪着,她头低着,不敢看慕容澜玄,也不敢看冥丝河。 “葵儿,起来,我不许你对任何人下跪。”看到葵儿下跪,冥丝河有种被辱的感觉,下人就低微吗? 人说膝下有黄金,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对一个人下跪?他虽然贵为王爷,也不可以目中无人。 “三小姐…”葵儿想说什么,却对上慕容澜玄那冽利的目光,她的话再一次咽到喉中。 “不管在什么时代,不管在哪个时空,男女永远是平等,不管那个人身份有多么高贵,不管他的权力有多大,都不许向任何人下跪,不能让人把自己的自尊踩到脚底下。”冥丝河说着,她很气愤,头顶上慕容澜玄的双膝,她要起来,绝对不能让这个男人就这样侮辱她。 人人平等?慕容澜玄哦一声,看着她的动作,像一个被困在野兽脚下的绵羊。这个女人又在演什么戏?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吗? “别装了,本王不吃你这一套。”慕容澜玄说着,高抬了贵脚,转身潇洒的离开,他不喜欢看到这种做作的女人。 在慕容澜玄转身的瞬间,葵儿尖叫出声。 冥丝河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慕容澜玄离开那时,不争气的晕倒了。 古代人的身子太弱,像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个个都是弱不禁风,受了一点点惊吓就晕死过去了。 等她醒来,已是次日的清晨,2月初5。 “葵儿,葵儿?!”睁开眼的刹那,她想到了那个自己的贴身丫鬟葵儿,在这里只有她可以帮到自己,否则一切都白费了。 她起身拿着一件外套披上,走到窗前推开窗子,闭上眼睛听着让风儿轻轻从脸上佛过,听听鸟儿的鸣叫声,原来生活还是不断的在继续,不管你是否愿意。 渐渐的,她能接受了重新生活的事实。 门外很吵,很多杂声,还有脚步的声音,她回过头还没有准备好,就有一帮人冲进了她的房间。 这是她的房间,未出阁的女子房间是不允许闲杂人进入的,这些人的来到,显然是身份不一样,她淡定的站在那里,看到了一位中年男人还有两名打扮得妖烧的女人一同进来,身后则是跟着一些男女仆役。 “你…女儿见过爹爹,二姨娘,三姨娘。”她脱口而出,记忆中涌出这些人的名号,她轻轻的福了一下。 身子的自然动作,还有语言的顺溜,她知道是记忆在唤醒自己。没有想到自己到来的第二天,就能“荣幸”的看到冥丝河的父亲,还有两位后妈? 冥丝河的是冥雄的四姨太,而她的母亲死得早,在她三岁的时候母亲病倒在床,半年之后不治而亡,在冥雄的心中其实一点也不重要,他有妻有妾,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冥雄,高大槐梧,方脸小胡子且严肃,双眼炯炯有神像鹰潭,轻易的就能将一个人看透,冥丝河打量着他一眼,最后低下头温训的,深怕他会看穿自己的心思,这个男人显然不好对付,绝对不会像冥夜一这样。 冥丝河的二姨娘,冥雄的小妾之一,进门只比冥丝河的母亲迟两年,却未曾为冥雄怀过子嗣,地位显然就比三姨娘的稍微低一点。 “哼,丝河你昨儿又去找九王爷了?”冥雄甩着袍摆,下人为他搬来一张太师椅,冥雄坐在其上,双眸冷冽的盯着冥丝河。 听到身为她父亲的话,冥丝河对着他的眼眸,瞬时又低下头,不敢与他相对望,冥雄外表冷漠,双眸有神像能洞穿人心间的秘密,她有些心虚,毕竟她不是货真价实的冥丝河。 又找九王爷了?难道冥丝河以前常去找那个男人?听到这,她觉得头痛得很,这个女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爹,女儿冤枉啊。”冥丝河一听,双膝下脆,双手放在地上,以示自己被冤枉。 三姨娘柳风媚眉一扬,她缓缓走到冥雄的身边,一身艳红的衣裙,长袖飘逸,淡妆却显得气质非凡,那轻抿而笑得妖媚的嘴角微扬:“爷,丝河与九王爷的婚事,我们迟早都得办的,这小孩子贪贪玩,与未来夫君培养一下感情…” 葵儿听到柳风媚话一落,她连忙也下跪,与冥丝河排成一排,陪伴着冥丝河是她的职责,现在老爷他们怪罪上来,她也逃不了干系。 下人们都抿嘴偷笑,谁不知道冥家三小姐丰流,常找那些公子私会,而且这两年突然懒上了九王爷,白天窝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晚上却偷偷溜出冥府夜不归。 “未出阁的女子,居然与男人私自培养感情,成何体统?”冥雄单掌重重的啪在桌子上,桌子轻轻一摇下和秒却架子分离。 放在桌子上的水果与茶杯都应声而落,茶水巧摔到冥丝河的身上,滚烫的茶水烫得她手辣乎乎的,她紧咬着牙根大声不出。 倒是二姨娘李晓没有吭声,从头到尾都没有她说话的份,在这暗府能少说话就尽量不说,否则什么时候惹事上身了,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嫁进冥府也有些年头,却从未曾受过宠,这便是她做为女人的悲剧。 “来,丝河,来爹爹的身边。”苗头一转,脸色一变,冥雄刚才暴躁的一面转眼又变成了慈祥的父亲。 这变脸比翻书还快,打得让人措手不及。冥丝河抬起头,看着一脸慈祥的父爱的冥雄招招手,示意她上前去。 “是。”她侧过头,看着葵儿吓得一脸是汗,汗珠都滴落到地面,湿了一片。 正文 第7章 有剌客? 冥丝河起身站起,她回过头看到三姨娘眼中的不满还有怒火,倒是二姨娘脸没有太多表情,其他仆役也惊讶的不知老爷在打什么算盘主意,却又有些好奇的伸长脖子,倾听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屋内异常安静,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自己迈步时的声音,窗子微敞,悬挂在窗前的风铃响起清脆且悦耳的声音,像是一首歌,静悄悄的却撞进了人的心田。 冥雄接过柳风媚端过来的茶水,右手微翻到杯盖轻轻的吹了下杯中的茶,轻啖了一口:“丝河,爹爹就准许你在这半个月内自由出入府内,不过得答应爹爹一个条件。” 自由出入府内?若是她记忆中没有记错,有一次她被打得很惨,躺了半个八月,三个月后才痊愈的,冥雄为什么会突然转得这么快? 难道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不行,她得小心一些,否则一不小心踏进了别人设的陷阱,到时想抽身而退都已来不及了。 “爹,请说。”她倒很想知道冥雄的心里打算着什么主意,侧过头去,额头前的刘海轻轻的佛过脸,掩饰了她嘴角那一抹冷笑。 她易倩姿不是这么好欺负的,既然来到了,为什么不放手去搏一回?她就不相信她一个21世纪的女人就连这些古人都斗不过,她相信会有一天,那些在冥丝河身上的委屈都会加倍的还给他们每一个人。 “只要你寻得紫环,爹就让你离开冥府。”这是唯一的筹码,也是她想要的,冥雄知道。 “老爷,你疯了?她怎么可能寻得到紫环?”柳风媚惊讶的脱口而出,不单是她惊讶,就连李晓也有些不可思议。 这样的任务,怎么会落到冥丝河的身上? “我堂堂一当家的做事,还需经过你们同意吗?”冥雄脸色一变,手上的青筋都暴起,令两位小侍妾都吓得连连下跪,话都不敢说出声。 “好,我答应你。”什么是紫环?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这条路她没得选择。 在冥雄的赞赏下,她与葵儿后退下去,却没有注意到冥雄双眸转变成杀意,这其中的含义绝非是一个爹对一个女儿如此简单… 到底什么是紫环,而冥雄的目的将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转眼又是一日的黄昏。 一天的好心情都被冥雄的话而影响了,本来还打算再逛逛,但她必须静下心来,那些抹掉的记忆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的脑海里,只有一片片碎碎的记忆?而并不是一个正常人的完整的记忆? 这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眼看就要下雨,风吹得很大很大,葵儿从外小跑进来,连礼都免了,连忙为她关上窗子。 静静的翻着屋内的书本,这上面的字她有些认识,有些并不认识,这古代的字本来就奇奇怪怪的,她如果想活下去,必须要懂得去学习这些简单的文字,以便以后派得上用场。 “葵儿,过来坐。”冥丝河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葵儿坐下。 桌在上摆着些水果,还有一盘点心,还有些今天午时冥雄派人送过来的上等碧螺春,冥丝河不客气的泡起来享用。 “这?葵儿不敢。”葵儿听到冥丝河让她坐在身边,有些胆怯,她微低下头眼睛瞪得老大,看着那个位置,不是她们下人能坐的,若是让府上的人知道自己与三小姐平起平坐,一定会给她安一个罪名。 葵儿长得很好看,至少是冥丝河初到这看到的这些人当中,可说是数一数二的眉目清秀者之一。 冥丝河轻噗口茶,眉目一皱:“葵儿,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还不了解我吗?我让你过来坐,你就坐呀。” 葵儿一听,也不客气的走上前,随之的交谈也将两个人的关系拉得更近,所谓的主仆关系,只能让人际关系变得更加复杂。 从葵儿的口中,她并不知道紫环是什么,但是,好象冥府的人都想得到,像二少爷冥夜一都没有办法寻到,而冥丝河一介女子,怎么有这个能力呢? “你说我娘是怎么死的?”她心头一怔,没有想到葵儿一时嘴快,将事情一一的吐出来,得知自己说话有些冲,她连忙捂住嘴巴,知道自己说了禁话。 在府上说了禁话,那可是要嘴巴,还要将舌头刮下来,以示警告的。 “三小姐,葵儿不知,葵儿该死。”葵儿连连下跪,她内心很慌恐,这件事情,三小姐从小到大一直不知情。 虽然知道母亲死因很可疑,却从一不曾有人告诉她,更不会有人与她亲近,从小吃到的苦与自己所享的福,可说是成了对比,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在这里她根本就没有被人当小三,反而比下人更惨。 是什么让冥雄让下人对她更有礼,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他们根本就在利用自己? 葵儿退下去,冥丝河一个人窝在屋内,推开窗子,天开始黑了,房内闪着烛光轻轻的随风而动,窗外下着些许的小雨,寒风袭而,她伸出手接着那点落的水滴,冰冷的雨水淌在她的掌心,让她更加清醒。 “谁?”身后一凉,门根本就没有听到推开的声音,冰冷的感觉让她回不了头,侧头看到脖子上那光光闪闪的刀刃。 是剌客还是什么人?居然会有人闯进冥府,还来到她的房间,外面异常安静,没有丝毫的吵闹,这足已证明外面的人根本就没有发现此人进来了。 好厉害的武功,若不然,在巡逻的仆役一定会发现他,并及时将他抓获的,他到底是谁? “借宿。”男人没有想到这女人这么淡定,刀搁在她的脖子上,依然淡定自如,没有意外,更没有尖叫出声。 借宿需要用刀吗?而且,还是偷偷来的?冥丝河轻声笑着,她伸手关上窗户,缓缓转回身,看着那刀持着刀刃对着自己的男人。 “你受伤了。”她看着那白色衣服,修长的身形在烛光下极有魅力,那微眯着的眼睛同样是打量着她,但那轮廓俊美的脸蛋却泛白无血,血水从他的腰间滴淌到地面,染红了他脚下的地板。 正文 第8章 有人 感觉男人也正沉默的望着她,那目光,太刺眼,太火热,似乎已经观察她许久,冥丝河后退一步,身子微靠后:“麻烦你把这个收起。”她指了指那刀刃,受了威胁但她并不害怕死。 只是,她很有把握这个人不会伤害她,她是这屋子的主人,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一定会追查下去,他现在受了重伤,来的时候可以自如,但要离开就没那么容易了,说白了,他还是需要依靠她。 “你不怕我?”男人那磁性的声音轻轻响起,他的声音很小却在房间内不断回荡,字字清晰入耳,他那幽亮深邃的眼眸中,含夹着一丝冰雪般的清冷,一双薄唇紧紧的抿起,浮现冷冷的笑意。 这个男人虽然冷,却比九王爷顺眼多了。这个时候,她不知不觉居然拿此人与那个玩世不恭的九王爷做比较。 外面一阵急急忙忙的脚步声,接着是仆役们嚷嚷声,她倒手去推开窗户,黑夜中四处可见府上的下人们手中持着火把。他被人发现了?她想着,腰间突然一紧,男人急促的呼吸声在她的耳略不断的喘气。 “你…” “想活命就闭嘴。”命令式的声音,霸道的语气,他快速的关上了窗户,扳过她的身子紧紧的扣着她的腰间。 “你要我怎么做?”依然很淡定,几乎接近冷漠的她,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完全被他那王者的霸气迷乱了心智。 从未曾有过一个男人,给予她这种感觉,让她芳心大乱。她以前的老公,与她是同学,后来自然而然的恋爱,到结婚,一直都保持着那种相敬如宾的感觉,以为这种感觉可以让感情增得更远,可是,在前面等待着她的并不是幸福,而是绝望。 屋内弥漫着腹血的气味,那些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心急的声音,而眼前的男人反而更像是主人,他淡定从容的看着她,最后的决定最终还是取决于她,不是吗? “三丫头,在不在?”是冥夜一的声音,他站在门前倾听一会,凭着他那敏锐的嗅觉,那血腥的味道没能逃出他的鼻间。 冥丝河心一惊,她拿起屏风后面的玫瑰花瓣洒在地上,回过头男人的身影却消失不见,他会上哪了?她打量着屋内,简单的摆设,能藏人么? 该死的,他去哪了?冥丝河将玫瑰将地上的血迹都掩盖住了,浓郁的玫瑰花香将那些血腥味渐渐的融在一起,同时也掩饰住了房内有不属于她的气味。 冥丝河后退一步,解下罗裙走进纬帐中,盖上被子,她依然可以听到冥夜一与他的下属“二哥,我睡了,你有事么?”她轻声应着,小脸瞬时如刚剥壳的鸡蛋洁白上染上一层粉色的红润。 “三丫头,那我进来了。”冥夜一很惊讶,这个时候的冥丝河怎么还没有睡着?换以往,她在黄昏时分就开始睡,虽然偶尔晚上会溜出府,但这个时间段,她应该早就沉入梦乡了。 她躺着,看着门开,冥夜一那高大的身子迈步进来,地上的玫瑰因为他进来的风吹散在各个角落,却挡住了那一片血迹。 冥丝河想坐起身,身后一道身子紧贴在她的身上,手紧紧的扣着她的腰间…她心头一怔,那个男人居然爬上来了? 他是什么时候上来的?她怎么刚才没有发觉?是他藏得太好,还是她的警惕性渐渐减低? “你放手。”她的脚身后一踢,却被男人强大有力的腿紧紧的夹着她的脚,令她的身子同样的动弹不得。 她回眸,却对着那一双深邃的眼眸,冰冷无情,眼中毫无情绪,她的心被冰冻了,紧咬着牙根,痛得她不敢呼唤。 男人的手紧紧的扣着她的脖子,好痛,如果她敢让冥夜一进纬帐,他一定会掐断她的脖子, “让他离开。”男人的手劲加重,她痛得有些呼吸不畅,眼看冥夜一一步一步的走近,似乎关系她,但目光却打量着屋内,好象要将这里看出破阵。 冥夜一的眼眸紧盯着纬帐后,他很少进来冥丝河的房间,却不知她的房间居然和她的人不一样,这里的摆设简单,可地上洒上了花瓣,花香弥漫了整间屋子,那轻飞舞的纬帐像仙女下凡似的,冥丝河躺在床上他甚至可以看到她那淡红的脸蛋。 “三丫头…”冥夜一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打量着四周一眼,练武人的直觉告诉他,那剌客来过这。 可是,毕竟他与她两个人血液中流淌着的血水却是那么的浓郁。所谓的亲情,令他却步,他不能让别人知道冥丝河与剌客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 “嗯。”她闭上眼眸,轻声应着,双手紧紧的揪着被褥,盖过了她的脖子也掩饰住了那只正掐着她脖子的手。 男人发烫的身子贴着她的,她明显的感觉到男人那强有力的手臂横隔着上衣正放在她心口前,一阵紧张,男人气息不断的喷在她的耳略。 她这是怎么了,她居然感觉到心砰然跳动的声音,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感觉?刚离婚的人应该是是心如止水才是,为什么她会… “少爷…”这时,冥府的下人也跟着走进来,刚想唤出声,却被冥夜一挥手示意他们都不要进来,更不需要出声。 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冥夜一舍不得打扰她这安祥的模样,依依不舍的退身走出去,反手为她关上门。 那远去的脚步声,还有下人们的声音,她睁开眼睛,那放在她脖子上的手,还有夹着她脚的腿却明显的并没有松开。 “你可以走了。”她可不能与这样的人同处一室,到时发生什么事情,还是未知,她不想再滩进这浑水中。 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一般人,更何况一般的人像受了如此重伤,一定是站不直腰走不了路,他却还能躲藏得如此快速,一声不吭,可见他的忍力特别强大,而且,为人沉重得像一个完全没有受伤的人。 正文 第9章 被送出府 “帮我止血。”依然是命令的语气,他的手松开了,他平躺着,从容得像是他的地盘,而她是他的仆役。 她眉头一皱,这时的冥夜一还没走远,若是她能让他回来,她是不是就更安全了?她可不是心地十分善良得可以至自己的生死在外的人。 “凭什么?”她坐起身,看着男人,转身便想下床,屋内的花瓣因为她挥袖瞬间,飞腾而起。 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她的脚还没着地,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她小巧的手腕,眼睛连睁都没有睁开,紧抿的嘴巴轻轻一动:“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样,否则,冥府七十二口人的命,我不保证。” 说得轻巧,但她却信了他的话,冥府七十二口人,虽然她不是什么冥丝河,但并不是一个杀人狂,更不会将其他人的生命开玩笑。 好一会,彼此都沉默。只见他那紧握着她手腕的手劲慢慢减松,直到他的手离开了她的手腕,那微皱着的眉头并没有一丝松开,她伸手触了一下他身子,好烫,应该是发烧了? “喂,你不会是死了吧?” 他没有说话,嘴巴只是抿成一条线,她去左边屏风前的梳镜头下拿出药箱,翻出里面的药,她不认识这些字,幸好以前她有学医的经验,虽然不认识字但还是能闻里面装着的到底是什么药。 男人没有动,她拿着止血药放在侧边,翻到被子,只见他一身白衣服都被血水染红色了,她抖着手不敢侧过头不敢看,手触到他的腰间,那湿哒的一片,瞬时染红了她的手。 艳红的血水,扑鼻的血腥味,她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还有那衣服上的血迹,剌痛了她的眼。 “为什么会这样?”不管她怎么瞪大眼睛,她能看到的居然是自己死前的那一瞬时。 车翻了,她爬出车窗,却被另外一辆车开过来,将她撞向半空,她的身子与血水在半空中形成一个弧形,摔落在地上,她侧过晕厥过去的瞬间,她看到了那个负心的老公的车子扬长而去。 是他?为什么会是他?他给予她的幸福,却给予了她一个完满的结束? “呼。”一阵阴风呼呼的从背后传来,还没有回头,她只觉得脖子一痛,整个人往床上扑倒。 夜很长很长,梦模糊。 次日,当冥丝河睁开眼眸时,身边哪有什么受伤的白衣男人,也没有玫瑰花香,四周都摇动着,她撑着身子却发现葵儿正在身边打着盹儿。 风吹动着帘子,她翻到帘子一看,外面已是阳光明媚,又是一天的早晨,热闹的街市,小版摊上做生意的早就在那准备着摊子,过路或上街的人也不少,虽然是清晨但街边的小店都已开门做生意了。 她昨晚想为那个男人上药,结果,脖子一疼她就晕倒过去了,早上醒来自己居然在马车上? 马车行摇动的声音,葵儿一个不留意头撞上了车身:“啊…” 冥丝河坐直身子,小手扶着葵儿侧过的身子:“葵儿,你醒醒。” 听到主子的声音,葵儿睁开眼睛,自觉自己睡着了,有失礼,想起身行礼却被冥丝河阻止了:“三小姐,我…” 话还没说完,冥丝河便打断了她的话:“葵儿,我怎丢会在这?”好奇怪的感觉,这一切都发生得太诡异了。 今天的冥丝河身穿着一件粉色的长裙,四周的纱特别精致,手工特别好,但她并没有心情去欣赏自己的穿着,从来到古代至今一切事情都特别奇怪,虽然她有一半冥丝河的记忆,可是,当这一切都发生的时候,她一点头绪也不曾有。 “三小姐昨晚估计太累了,葵儿叫不醒您,所以就自做主帮您换了衣服,然后就到这了…”葵儿说得有些迷糊,声音也渐渐的小去,有些胆怯的看着冥丝河,有些含糊不清,但冥丝河却明白了。 自从三小姐被送回来后,整个人的性情都有很大的转变,有些话语与举动都令人刮目相看,已不再是往日胆怯又能做出些出格事情的人儿,到底是哪里改变了,她也说不一个来然。 冥丝河的心里更是奇怪,她怎么会睡着叫不醒?怎么可能,她的睡眠一向都很浅,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自己都能在很快的速度内醒来。 她睨视着葵儿一眼,只见她好象并没有说谎,据这样说那个男人应该早就离开了,在葵儿来到她的房间内,也没有发现其他事情,包括血迹?否则,怎么会如此的平静?而且,没有影响到其他人? 想到这,她的心微微放下来了。正要说话之时,只听见鸣叫的声音,马儿后退着,马车被马儿带着转动,她的头撞上了车窗,整个人从马车窗那飞腾出去。 “又来一次?”她有些绝望的想着,这一次不死也内伤了。 她怎么一次二次都遇上这些倒霉的事儿,上次是汽车出事,现在连坐个马车也不能安宁?是否,自己的人生一直充满着悲剧? “马失控了,快走。”她只听到大家急急忙忙的脚步声,眼闭着的眼睛不敢睁开,直到许久后,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仿佛全世界的声音都静止了,仿佛全世界的疼痛都已不存在了,砰然的声音是来自心间,一双强大的手,一个温暖的怀抱,她铃听着那美妙的声音,直到她睁开眼睛,对上了那一双永远都忘记不了的眼眸。 温柔似水,里面有着许多美妙的东西,却看不到底也摸不清边际,紧抿着的嘴唇瞬间微开,温柔的笑容出现在脸上,炯炯有神的眼眸像星辰,像日出,像日落,像能在其中看到四季的风景,如雕琢般的面容俊美无瑕。 “你…谢谢你。”如果不是他,她应该受伤了吧,又或许如果不是他,她是不是会回到现代了? 人生没有如果,没有可是,只有这个结局。她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很久很久没有感觉到这样的温暖,像家人,真的很家人。 正文 第10章 巧遇凌王 一身黑色的绸缎长袍,一头乌黑的长发束于脑后,前方刘海修长任微风吹拂过脸颊,扰乱了她的心。 “姑娘,有没有受伤?”他将她放于地上,动作轻柔让人心动,似乎全世界的所有人都不存在了。 四周的市民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都停下了脚步。因为这一场意外也慌了心弦,砰然跳动的心,因为这一对金童玉女。 “三小姐,三小姐,你没事吧?”是葵儿,被吓着的葵儿回神,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小跑着来到了冥丝河的身边。 冥丝河离开了男人的温柔男人的怀抱,只见他后退了一步,与她也同样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我没事。”她回头看着关心自己的葵儿,那一种眼神真切的流动,是一种能温暖人心窝的东西。 再次回眸,身边的人早就消失不见,就像刚才的出现,只是一个再平凡不再的相遇,如果不是刚才发生的事情是那么的惊心动魄,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了。 “凌王…”葵儿这才发现那个救自己主子的人不知何时,已离开了。 “你说他是凌王?”他居然是凌王?对于南朝的事情,她早就有耳闻,凌王是圣上很受宠的儿子。 慕容凌?她记住了这么一个救命恩人,他日若有机会,她一定会报答他,只是,真会有那么一天,她的选择将会是什么? “葵儿曾经见过一次,他真的是凌王。”大街上早就在传言说凌王要回京都了,没有想到今日却能在这遇上他。 看来,凌王只身而回,今日的大队伍只是一个空降兵吗?真有意思的一个人,低调,不嚣张。 “小姐,你在看什么??”葵儿怎么感觉到冥丝河有些心不在焉?小姐白天很少出来,晚上的小姐却疯狂如命,爱九王爷爱到骨子里去了。 现在全城人都知道冥家三小姐为了九王爷不惜牺牲名节和清白,只为了博九王爷一笑,不为倾城只为爱人一喜,大胆的她也同时成为众人的笑柄。 “说是谁呢,原来又是你,看来今天真不宜出门!”一把熟悉的声音传进耳里,冥丝河回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 葵儿条条反射的后退,退到了冥丝河的身后,小手紧张的揪着她的衣袖。 “慕容澜玄?”冥丝河看着站在自己前面,挡住了那离去凌王离去方向的男人,她冷冷抬起眼眸。 双眸与慕容澜玄眼眸相对,那邪气的笑意她只觉得恶心,以前冥丝河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男人?这眼光也太差了吧?虽然这个男人长得还挺帅,气质也很佳,可一看就知道玩世不恭。 “葵儿,我们不是有事情要办吗?走。”她拉着葵儿的小手将要转身,虽然她还不清楚今天她和葵儿出来到底为了什么事。 像她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出来不是烧香就是拜佛,绝没有他意。而且冥雄对于她以前私自跑出来见慕容澜玄的事情很恼火,现在居然让她光明正大的出来,事情似乎又有些说不去。 拉着葵儿,只见她不动,再拉,葵儿依然不动,双眸可怜楚楚的看着冥丝河,小手轻轻的指着慕容澜玄,然后在冥丝河的耳边说道:“三小姐,今天是老爹让小姐出来找九王爷的。” 话完毕,冥丝河的脸色大变,冥雄让她出府,就是为了让她见慕容澜玄?有没有搞错?冥雄不是特别讨厌她与慕容澜玄相见吗?为什么才一夜之间,凡事都像有了许多转变似的。 “原来是有人故意在半路拦着本王的路,我说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如此。”慕容澜玄微微一笑,扬开手中的扇子,轻轻的点着冥丝河的下巴。 不客气的挑着她的下巴,大喇喇的打量着她,好象要将她从头到尾看个透似的。四周的人们都散开了,而站在慕容澜玄身后的还有几位公主,一看身上的穿着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的子弟。 与慕容澜玄能一起的人,非富即贵,本性应该也一样吧?想着,她伸出手用两指轻轻的夹开了慕容澜玄的扇子:“九王爷,还请你自重。” 另外一边,冥府的车夫已将马儿连车驶到了另外一边,看到慕容澜玄来后,不等冥丝河的吩咐,人早就驾着马车离开。 “葵儿,这是怎么回事?”冥丝河看着那马车扬长而去,这可怎么办?在这古代若是没有马车,没有马,那么只能用脚走回去? 可知冥丝河这一具身躯有多么的虚弱,受不了风吹与雨打的小姐身子,与她在现代的没得比,她并不奢望什么,现在她要去哪?身上没有分毫钱的她,要何去何从? 冥雄的目的就是送她到慕容澜玄的面前?来个成.人之美? “三小姐,葵儿真的不知。”被冥丝河凶后的葵儿,身子微微往后一退,头低低的卑微到尘埃里。 “既然来了,干嘛急着想回躲?来,陪本王走走。”慕容澜玄说着,他的手下不知何时已为他牵来了一匹上等的汗血宝马,棕色的皮上飘着淡淡的香味,就连马都是香的? 冥丝河有些BS的眼神看着他,甩袖转身将要离开,不管他到底是谁,她并不吃这一套。 “走。”慕容澜玄声音才落,葵儿尖叫声连连,冥丝河的身子被慕容澜玄拉上马,身子还没坐稳,只见马儿早就扬蹄而去。 “九王爷居然和冥丝河一起?”“我们没有看错吧?”“看来有戏看了。” 慕容澜玄的那些猪朋好友看到慕容澜玄与冥丝河骑马离去,都在不断的讨论着,一起走向街边的悦来酒家而去。 葵儿望着慕容澜玄离去的方向,身子早就奔着想追上马儿,瘦小的身子怎能追上马儿?瞬时便目睹着主子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她停下不断的喘气:“三小姐,三小姐,你别丢下葵儿啊。” 虽然是冥丝河的身边的下人,但她对于外面的街市还是不太熟悉,这下要怎么办?上哪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