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第一章 诈尸还魂 日暮放过,御史府内一片安逸。唯独府内后院有些躁动,西边那处阴暗的马棚中,传来阵阵悲泣的哭声。“小姐……小姐你醒醒啊!大小姐,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小姐吧!”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丫头怀里躺着一个浑身脏乱不堪的女子,小丫鬟满脸泪容的求着眼前两个身着华贵的女子。“这小贱人命可真硬。”尚雅兰说着用脚用力的踢了踢躺在草堆上的尚宛清,眼神无比嫌弃厌恶。“大小姐……千雪求你了,只要能救我家小姐,千雪此生做牛做马报答您!”千雪放下尚宛清不停的朝着尚雅兰磕头,很快额头就冒出了血迹。“滚。”尚雅兰厌恶的一脚踢开千雪,千雪冷不防撞倒一旁的木板上。“我凭什么救她,她死了正好。还小姐,就她也配?”尚雅兰说着打量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尚宛清。尚宛清意识模糊的睁开眼睛,虚弱的语气带着恳求:“求求你,去叫大夫。”尚雅兰幽幽的蹲下,看着尚宛清脸上脏兮兮的,身上散发着臭烘烘的味道。尚雅兰有些作呕的捂着鼻子:“尚宛清,我巴不得你去死,你以为我会去帮你叫大夫吗?你在马棚里生活了十八年,没想到今个一早皇上竟下旨将你许给长离王做王妃,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尚宛清的手颤抖的伸起来,嘴里发出不成句的话:“为…什么,我是你…妹……”尚宛清的手砰的跌落,绝望的昏死了过去。“妹妹?你还真瞧得起自己,一个贱人生的天煞星有什么资格当我的妹妹?”尚雅兰甚是不屑,转身递给自己的侍女千语一个眼神。千语会意随即取了马棚里的水猛的一下泼到尚宛清的脸上,本昏死过去的尚宛清被凉水的冷意骤然醒了过来。尚宛清的呼吸有些紊乱慢慢的变弱,她死死瞪着尚雅兰,那眼神似能吃人一般。尚雅兰一惊,打了个寒颤。千语看着一动不动的尚宛清走了过去:“大小姐……她,她好像死了!”尚雅兰一愣,伸手凑到尚宛清的鼻间果然没了气息。尚雅兰猛的站起吓得后退了几步:“死了,真的死了,死的好!”尚雅兰侧头对着千语道:“找个草席将她的尸体裹起来扔去乱葬岗。”“大小姐……不要啊!”千雪猛的扑上去,跪在地上死死抓住尚宛清的手,用身体护住她的尸体。就在此时,突然一阵阴冷的风吹过,一阵诡异的声音响起。突然间一道闪电劈过,一声闷雷让众人的心提了起来。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地上的那具尸体突然一下坐了起来,静逸的夜里响起几声惊叫的声音。“鬼啊……”几个下人吓得相继四散而逃,尚雅兰和尚玉秋则吓破了胆跌倒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只有千雪哽咽的看着坐起来的尚宛清,脸上有些惊讶失魂。 尚宛清在千雪护着她的时候就醒了过来,只是此刻的尚宛清却不是那尚书府的三小姐了。“你是人是鬼?”尚雅兰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她盯着坐起来的尚宛清打量了半天却见她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尚雅兰,拿命来吧。”尚宛清迅速的站起身走到尚雅兰的身边,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求求你放了我,不是我杀了你的。”尚雅兰的脸因为窒息变得通红,尚宛清知道虽然自己不是死在她的手中可是也是因为她的恶毒心肠所致。“我们一起下地狱不是很好吗?说,为什么那么想让我死?”尚宛清扣着她的下巴留给她喘息的机会。尚雅兰哽咽的声音道:“我只是不想你嫁给长离王,地位在我之上。”尚宛清幽幽一笑:“原来如此。”她本是X战队优秀的特工,因为组织秘密研发了一种基因,她自请为试验者,谁知注射过后再次醒来她就到了这里。不可思议的是她占据了这个刚刚死去的御史府三小姐的身体。但作为一个优秀的特工接受现实也是必修的课程。又一个惊雷划过,烈风吹着尚宛清身上那脏乱的白衫,发髻狂舞犹如鬼魅。“想我饶了你们也好。”尚宛清说着将尚雅兰拽到尚玉秋的面前。“但你们两个人我会带走其中一个,现在你们自己决定,谁先死了另一个我就放过。”尚宛清阴冷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唇角却挂着戏虐的笑。“大姐,大姐你平日里最是疼我,放我走吧。”尚玉秋拉着尚雅兰的衣袖连忙求饶。尚雅兰煞白的脸难看至极:“凭什么,当妹妹的你死才是。”尚雅兰说着已经动起手来,伸手就狠狠的抽了尚玉秋一个耳光。“大姐,你不念姐妹情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尚玉秋拔下头上的簪子猛的一下插入尚雅兰的肩上。尚雅兰吃痛,瞪大了眼睛:“你狠,尚玉秋,你去死吧。”尚雅兰发疯了一般扑上去,两个人谁也不让的纠缠在一起。尚宛清低着头看着亲姐妹为了活命竟然这般大打出手,只觉得有意思。“都给我住手。”远处的暗影里,尚承业再也看不下去,厉声怒吼道。而站在尚承业身旁的另一个男人却没有动。尚承业朝着他们走了过去,地上互相厮打的两人也停了手,各自跪在地上浑身颤抖指着尚宛清:“爹爹,她是鬼啊,爹爹。”尚承业气的双手颤抖,抬眼瞪着尚宛清:“混账东西。你竟然装鬼来吓你的两个姐姐。”尚宛清轻哼一声不予理会,因为命师一句话他便将她抛弃在马棚十八年,这样的爹她不稀罕。尚雅兰浑身一颤,这才反应过来:“尚宛清,你这个贱人捉弄我们?”尚雅兰站起来,满脸的怒容,此时的她衣衫凌乱,发髻散落狼狈不堪。尚玉秋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是你们无知怪谁去?”尚宛清有些不屑。“你这个贱人。”尚雅兰说着就欲和尚宛清拼命,尚宛清一脚踢着她的膝盖,尚雅兰猛的跪在地上。见尚雅兰吃亏,尚玉秋不敢逞能只颤抖的看着尚宛清。“尚雅兰,今天的教训你还没尝够吗?我的手段可多得是,要不要继续尝一尝啊?”尚宛清拽着尚雅兰的衣领,看着她恐惧的目光。“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尚雅兰以为尚承业在尚宛清不敢对她怎样便怒骂道。话音方落,尚宛清伸手一掌就打在了尚雅兰的脸上,这一掌力道颇大,尚雅兰的唇角流出了血。“继续骂啊?”尚宛清阴沉的声音。尚雅兰满脸的泪容,此刻早没了方才的锐气,只剩下哽咽的声音。尚承业不曾想他这个被他遗弃的儿女竟然如此嚣张,当着他的面也敢放肆。“来人,将这个畜生给我关起来。”尚承业怒急。“谁敢?”站在远处的男人从阴暗中走出,阴冷的声音带着些霸气。尚承业回头,自己一时气急竟然忘了萧沐浔在他的府中,尚承业微微弓着身子道:“老臣管教不严,闹了笑话还望王爷恕罪。”在下人逃跑的时候便有人禀了尚承业,可巧的是萧沐浔突然造访,于是两人便一同来到后院看个究竟,谁知竟让他们看到这样的一幕。萧沐浔环视着四周淡淡的声音问:“尚大人就是让本王的王妃住在这里的吗?”一声质问让尚承业出了一身冷汗,尚承业俯身有些颤抖的回道:“老臣知错,还望王爷恕罪。”萧沐浔轻嗯一声又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尚大人记住,父皇既然降了旨尚小姐便是本王的人。她若是受了什么委屈本王可不会轻饶的。”尚承业点着头应道:“是是,老臣遵命。”萧沐浔淡然的目光轻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尚宛清,此时的她披头散发,连模样也看不清楚,但是刚才的一场好戏却是让他看的津津有味。“本王就是过来看看,尚大人好自为之吧。”萧沐浔又撇了眼尚宛清随即拂袖离去。“老臣恭送王爷。”尚承业俯身又是一礼,身上早已被汗浸湿。尚宛清抬头看着萧沐浔离去的背影,方才的时候她偷偷的打量过这个男人,虽然未仔细看,但尚宛清觉得此人相貌生的甚好,只是气质上有些阴冷骇人。“爹爹,你们要为我做主啊。”尚雅兰和尚玉秋拉着尚承业的衣袖。尚承业有了萧沐浔的横加干涉哪里还敢动尚宛清,不禁气的对着两个女儿一声历吼:“都给我滚。”尚雅兰和尚玉秋浑身一颤,吓得仓皇而逃。尚承业看了尚宛清一眼,没有说什么,只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御史府外,左洋甚是不解的问道:“王爷此行来御史府不是为了退婚一事吗?”萧沐浔侧头抿唇一笑:“本王改主意了。派人查一查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左洋颔首应着,随即架着马车驶离了御史府。 正文内容 第二章 不要惹我 尚承业走后不久,尚宛清便被管家带到了一间厢房里,还另外拨了两个侍女来服侍。“千雪,赶紧给我弄些热水来。”尚宛清回到房间便匆匆忙忙的让千雪准备洗澡的水,这怎么说尚宛清也是御史府的三小姐,可是她如今的模样比乞丐更脏更臭。千雪很快打好了热水,尚宛清让千雪出去守着,一个人泡在木桶里想着事情。她知道今天若不是萧沐浔开口,只怕自己免不了一顿责罚。尚宛清深吸一口气,自己之间无缘无故的就穿越了?难道是组织研究的秘密基因失败了,自己死了?还有这个三小姐,虽然是被尚雅兰折磨愤恨而死,但是她真正的死因也是不清不楚的。洗完澡后,尚宛清穿着质地柔软的寝衣,打开房门,千雪的脸上顿时惊讶不已:“小,小姐,原来小姐你长的这么好看。”尚宛清愕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走到铜镜前打量了一番,果然这个尚宛清的相貌生的很不错,只可惜了这十八年来一直蒙了一层灰。可长的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如今的她不过是借着她的身体活着罢了。“千雪,那个长离王是什么人?”尚宛清的记忆里对这个人并不清楚,要怪只怪那个狠心的爹,竟然将好端端的人关在马棚里十八年。“皇上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太子一个便是长离王。今个一早圣上降了旨,将小姐赐婚给长离王,小姐你终于不用在这里受委屈了。”千雪开心的说道。“为什么是我?”尚宛清很是不解的问道。千雪绞着手指有些不知所措,尚宛清向来观察敏锐立即发现了端倪:“千雪,你只管说便是。”千雪咬着唇诺诺的回道:“那是因为长离王娶了七个王妃,但是没有一个人活到洞房花烛夜的,所以外界便传言说长离王他克妻是孤命。但是小姐不同……”千雪察觉到自己言语有失忙住了口。尚宛清恍然大悟,顿时明白:“煞命配孤命是不是?原来如此!”尚宛清差点忘了,这个原主被关在马棚十八年的原因就是命师的一句话,说她是天煞星!尚宛清轻笑一声,既然说她是天煞星,那么无论无何也要将这个煞字坐实了才好啊。次日,外出上香归来尚夫人吕桂荣回来了,她一入府便被自己的两个女儿拉到房间哭诉了一番。“娘,你一定要为我们报仇啊,你看看我的脸现在还肿着呢”尚雅兰抹着眼泪,楚楚动人。“是啊,娘,昨天因为长离王撑腰,爹爹竟然放过了那个贱人,娘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尚玉秋亦是满脸泪容委屈的很。吕桂荣没想到自己不过外出了一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么说那个贱人十八年来一直在装傻?”尚玉秋点点头:“你都不知道她的手段可厉害了,女儿想起来就有些后怕。”尚雅兰点点头:“娘,决不能让那个贱人嫁给长离王,必须除掉。”吕桂荣想了想点头应许,她的大女儿和将军府少将军定了亲,而二女儿也即将成为太子的侧妃,所以她决不能容许尚宛清嫁给长离王。“对了,不是有长离王克妻的传言吗,我们要除掉那个贱人就易如反掌了,娘,这件事就交给我了,我一定要为一洗昨日受的屈辱”尚雅兰狠狠的说道。“好,务必要小心。”吕桂荣知道有长离王这么干涉,她们不能明里动手只能暗中加害。为了自己的女儿,她便豁出去了。有了萧沐浔的撑腰,尚宛清在御史府的待遇日渐好了起来。但是要比起她那两个姐姐来还是有差别的。这日有人来给尚宛清送这名贵的补品血燕,这倒让尚宛清有些受宠若惊,普通的燕窝她都没有吃过,竟有人给她送了这么名贵的血燕?尚宛清打量着前来送燕窝的下人,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只是在她端起那燕窝递给尚宛清的事情,手微微的在颤抖。做特工这些年尚宛清早已练出一双慧眼来,一个轻微的动作和眼神尚宛清就能发现端倪:“你叫什么名字?这膳食不是一向是阿碧送的吗?今天怎么是你?”那侍女低着头清脆的声音回道:“奴婢叫红莲,阿碧姐身体不舒服因为由我代劳。”尚宛清轻哦一声,端起那碗血燕用汤勺搅了搅,随即又道:“我虽为三小姐,但平日里一直未曾吃过这么好的东西,真怕会不适应。这样吧,这血燕便赏给你了。”尚宛清说着将那血燕递了过去,红莲的脸色一变顿时煞白跪在了地上:“奴婢不敢。”红莲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尚宛清冷笑一声,随即拔下发髻上的一根银簪放在血燕里搅了搅,不一会便见那银簪变成了黑色。尚宛清一点也不惊讶,冷冷的目光打量着下面跪着的人:“说,谁指使你在血燕中下毒的?”红莲已是害怕的不得了,身子在不停的颤抖。“是,是大小姐。”红莲瘫倒在地上,眼泪已如断了线一般。尚宛清很是厌弃的看着她,随即站了起来:“我给你一条出路,立即出府到城郊的庙庵中暂避,否则你小命不保。”红莲一愣,下毒事发,本以为尚宛清会将她收押送官却没想到她竟然给她指了出路。“谢谢小姐,谢谢小姐。”红莲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滚。”尚宛清冷冷的声音说着,那红莲脚下发软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千雪看着红莲如此急匆匆的离去有些好奇:“小姐,怎么了?”尚宛清看了看她突然问道:“我大姐是不是和将军府的少将军定了亲?”千雪点点头:“是。大小姐许给了少将军,二小姐许给了太子做侧妃。”尚宛清转念一想,低头看着那碗血燕。尚雅兰,这一次可是你找死!尚宛清转身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了两封信,然后封好,对着千雪道:“你过来,我有事要你去办。”千雪上前,尚宛清在她耳边附耳一番,千雪点着头,随即带着那两封信出了门。待千雪回来后,手中拿着一套男人的衣物,尚宛清笑了笑,如水轻灵的双眸中闪过一抹异色。次日,尚宛清换上那普通的男装,将发髻束起。当特工的时候她修习过变装,虽然这是在古代但依旧难不倒她。收拾妥当后,尚宛清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面容清秀,可以称得上是相貌堂堂的公子哥。“小姐,你这是要?”千雪看着俨然换了个人似的尚宛清有些发懵。尚宛清扬唇一笑故作神秘:“不要多问,你在这里待着,我去去就回。”说着便拿起一把扇子出了房门。尚宛清没有从御史府的正门出去,而是选择跳墙,幸好她住的院子有些偏僻也没什么守卫,所以尚宛清跳墙很是轻松,再者这爬树翻墙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出了御史府,尚宛清便在别人的指点下来到这京城中有名的柳湖。穿越来这的这些日子,尚宛清多多少少在千雪的口中了解了一些关于这个国家。因此知道这柳湖是恋人约会的绝佳去处。彼时尚早,柳湖畔的人并不多,尚宛清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尚雅兰站在那拱桥之上,瞧那模样就知道在等心爱的人。“姐姐。”尚宛清笑着走过去打着招呼。尚雅兰回头却见眼前站着一个男人,一时间她只觉得这男人有些面熟,想了半天才惊讶的回过神来:“尚宛清?你,你怎么在这?”她昨夜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收到的书信上早忘了让红莲下毒的事情。尚宛清轻轻一笑:“我没死大姐是不是很惊讶?”尚雅兰脸色骤然一变,她竟然把这件事给疏忽了,本来昨日就应该传出尚宛清身亡的消息的。“你这个贱人,瞒了我们十八年可真厉害。”尚雅兰掩饰着心中的不安,听她这么说,尚宛清分明已经知道了是她找人下毒的事,不禁有些心慌。尚宛清啪的一巴掌扇在尚雅兰的脸上,尚雅兰错愕正欲还手,手却被尚宛清给抓住:“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不要来挑战我。看来那天的教训你是没有吃够?尚雅兰,这十八年来我受的委屈,今日我就要让你偿还给我!你不是想打我吗?”尚宛清幽幽一笑,抓着尚雅兰的手突然一用力只听咯吱一声,尚雅兰一声惨叫,她的右手便已经被卸了下来。尚雅兰疼的脸上直冒冷汗,尚宛清凑近她,清澈的眸子里带着笑意:“滋味如何啊,大姐?你的左手要不要也来一下?”尚雅兰惊恐的目光看着她,那双妩媚的眼睛满含着泪不知是疼的还是因为害怕的。“你,你究竟想怎么样?”尚雅兰的声音颤抖着,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很简单,不管是你还是你娘,以后都不要再来招惹我。”尚宛清冷声,犀利的目光让尚雅兰浑身一震。“好,好,我答应你。”尚雅兰吃了亏早已不敢反抗。尚宛清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握着尚雅兰那已经脱臼的胳膊又一用力接上,尚雅兰疼的又低叫了一声,冷汗丝丝。看着尚雅兰满脸痛苦的表情,尚宛清轻松了不少,侧眸间尚宛清看着那个已经走过来的身影扬唇一笑,好戏才将上演。 正文内容 第三章 狭路相逢 “这就对了吗,大姐。如果你早些服软何须吃这苦呢?看看,这妆都哭花了,这么标致的美人,楚楚可怜,想来姜公子喜爱的很啊。”尚宛清用手中的扇子轻勾着尚雅兰的下巴。尚雅兰吃了大亏不敢反抗,只是害怕的站在原地,浑身不停的颤抖。尚宛清轻轻环着尚雅兰的腰戏虐的说道:“大姐,其实我还准备了另一份礼物给你。大姐一定会喜欢的。”说着尚宛清用扇子隔着亲了尚雅兰一下,随即转身下了桥。当姜逸辰赶来的时候便见桥上她的未婚妻和一个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姜逸辰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待他走到桥上那人影已经不见了。尚雅兰转身看见姜逸辰,想着自己所受的委屈正欲倾诉,便见姜逸辰扬手便是一个耳光落下,尚雅兰的左脸火辣辣的疼。“你这个荡妇竟然私会男人,你们真当我们姜家好欺负吗?尚雅兰,从今日起我们之间的婚事取消,从今以后别让我在见到你。”姜逸辰气急一甩衣袖,转身离去。尚雅兰捂着脸愣在原地,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她还没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待她反应过来后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那声音悲天动地,惨烈至极。尚宛清走在回府的路上心情大好,这一次尚雅兰的跟头可是栽大了!饶是哪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和男人私会能不冒火?更何况还是巫灵国将军之子。尚宛清哼着歌无比的轻松逍遥,方走到街上便听前面传来打斗的声音。尚宛清抬头,却见偌大的大街上,几个黑衣人在围攻一辆马车,看那马车的豪华程度,尚宛清猜测定是个大人物。想着事不关己,尚宛清本不想凑热闹的,却突然听到孩童的哭声混杂在打斗声中。尚宛清循声望去,原是一个来不及逃跑的孩子,眼看那些黑衣人手中的剑很是无情,与其交手的侍卫又无暇顾及那孩子的生死。尚宛清没有多思,便朝着那孩童跑去,尚宛清拉着那个孩童的手正欲带他离开,突然其中两个刺客转势朝着她发起了攻击。尚宛清暗自叫糟,这些刺客定是将她当成和这些侍卫一伙的了。来不及细想,尚宛清作为特工所学的近身格斗可是很厉害的,对付这两个刺客应该不成问题。看着那向她刺来的长剑,尚宛清推开那个孩子,侧身躲过,然后反剪双手以近身格斗之术夺下他手中的兵器。尚宛清的招数很是独特,让那刺客乱了阵脚,看着一人倒下,另一人又袭击了过来。尚宛清只恨这身体太过于虚弱,几招下来她已经有些体力不支,第三个刺客又朝着她袭击过来,尚宛清应接不暇,眼看那长剑就要没入身体。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那马车中传来,接着便看见一道身影疾驰如风,那手持长剑的刺客身体碰的一声倒地。尚宛清都没看清那刺客是怎么倒下的,却听嗖嗖的声音传来,尚宛清还未反应过来突然有人抓住她的手将她抱在了怀中,几个旋转避过身后的刺客飞来的暗器。淡淡的龙涎香窜入鼻中,尚宛清抬头却是一惊,竟然是他,长离王,萧沐浔!那日尚宛清不过匆匆一瞥,却将他的相貌记住了。这个男人生的极其好看,五官如玉雕琢一般完美无瑕,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那双深邃阴婺的双眸有些锐利,却深的不见谷底。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高贵的气质,却又带着一丝的阴冷之气。“你还要抱多久?”萧沐浔阴沉的声音响起,脸色微微一变。尚宛清低头,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萧沐浔已经松开了她,但是她的手放在他的腰间正紧紧的拽着他那身华贵的衣服。尚宛清猛的松开手,自己竟然看一个男人看痴了,真是没用。尚宛清暗骂着自己。萧沐浔睥睨而立,淡淡的目光扫着她:“你身手还不错,要不要来本王府中当个侍卫?”尚宛清眉头一拧,只觉得好笑:“多谢王爷厚爱,小的自由惯了不喜拘束。”尚宛清抱拳委婉的回绝。萧沐浔眉头一挑,敢拒绝他的,她是第一个!“王爷,还有一个活口。”左洋审查地上的黑衣刺客时发现有人尚有气息。萧沐浔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刺客问:“谁派你们来的?”那刺客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息:“太,太子……”最后那个子字极轻,但是萧沐浔还是听到了。尚宛清心中暗惊,以前只在电视中见过皇族兄弟间的明争暗斗,没想到都是真的。今日让自己遇上这样的事,不知是福是祸,但尚宛清不想牵连进去,见萧沐浔正低头沉思,尚宛清匆忙转身迅速的消失在街上。待萧沐浔回神转身却不见了尚宛清的影子,萧沐浔的脸上一晃而过的异色,清冷的声音道:“将尸体带回府中。”尚宛清飞快了离开了大街,回头看并没有追上来她才暗暗舒了心。从御史府后墙跳进去,尚宛清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然后换下那一身男装,令千雪为她挽发梳妆。才将女装穿戴好,吕桂荣便带着那两个女儿找了过来。尚宛清早料到她们要来,因此早已做好了准备。“尚宛清,你这个贱人给我出来。”吕桂荣听闻了大女儿的遭遇后满肚子的怒火。尚宛清悠悠然的迈出房间,看着她们母女三人。那尚雅兰看到尚宛清的时候明显的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尚宛清轻声笑着。“大姐,我的话难道你没有和夫人说吗?我说过不要来招惹我,怎么你们一个个的是想尝一尝我的手段吗?”尚宛清的声音颓然一变。那尚玉秋却是不知死活,一副恶狠狠的模样朝着尚宛清走了过来:“我就不信了,今个我偏要招惹你了,我堂堂太子侧妃我看你能拿我怎么办?”尚玉秋说着扬手便想教训尚宛清。尚宛清却是突然伸手脚猛的一踢尚玉秋的膝盖,尚玉秋顺势跪了下去,尚宛清扬手一声清脆的耳光落在尚玉秋那白皙的小脸上:“二姐,你这是跪下给我赔不是的吗?我还以为你有多么了不起,不过只是个没过门的侧妃也敢在这里嚣张。难道大姐没有告诉你,她今天遭遇了什么吗?”尚玉秋捂着脸,一双水灵灵的大眼中蓄着泪,满脸的惊骇失魂:“你,你……”吕桂荣看着女儿被尚宛清打,气愤的走了过来还没等吕桂荣开口,尚宛清却道:“夫人,识相点的就不要声张。红莲已经被我安顿起来了,如果我将她交给长离王,那么大姐的下场会怎么样?夫人想必应该知道当日长离王说过什么吧?”吕桂荣听到尚宛清提到萧沐浔果然脸色一变,尚宛清看在眼中,看来在这里还是权势有用。若尚宛清若是猜的没错,她们就是不想她嫁给长离王因此才会施以毒手。尚雅兰看着吕桂荣没了气焰,她跺了跺脚,心中满是委屈上前拉着吕桂荣的衣袖哭诉道:“娘,我要怎么办啊?逸辰说要和我退婚,这事若是传出去,女儿就不用活了。”尚宛清柳眉一挑,原来如此。这个姜逸辰果然是个意气用事之人,不过这么做倒是帮了尚宛清的忙。尚宛清唇角洋溢着得意的笑:“夫人,眼下能救大姐的也只有我了。”吕桂荣清楚,这件事若尚宛清不出面澄清那么她的大女儿就真的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你说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肯去澄清事实?”吕桂荣心有怨气,但是此刻她也发作不得。尚宛清笑了笑:“我的要求很简单,第一将我娘的灵位供入祠堂,你们给她磕三个头。第二,从此以后不要来招惹我,否则你们会死的很难看。”吕桂荣咬咬牙,隐忍着怒气:“好,我答应你。”尚宛清舒眉一笑:“那夫人先去办第一件事吧,等我嫁入了长离王府后我自然会找姜公子澄清一切,但是如果我不幸死了,那么大姐只能跟着一起死了。”吕桂荣脸上的怒气更加明显,她没有料到尚宛清做事会如此小心谨慎。“好,尚宛清算你狠,我们走。”吕桂荣厉声说着转身气愤的离去。那尚雅兰和尚玉秋俱是一脸慌张的逃似离去,看着她们走远尚宛清撇撇嘴:“真是无趣,一个个都是些花架子。”千雪震惊的看着这一切,良久才咽下一口口水:“小姐,你真是太厉害了。”想着以前小姐只有被夫人欺负的份,可是今日真是让她大开眼界了。尚宛清耸耸肩,向来她都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今日发生的一切是她尚雅兰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她答应澄清实情已是她心慈手软,放一回水,想给她们一个机会,如果她们不懂得珍惜,那么就怪不得别人了。从今日起她尚宛清就让做一个煞星,让得罪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正文内容 第四章 大婚被弃 长离王府内。“王爷,这些刺客的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左洋站在门前回禀道。萧沐浔坐在书案前闭着眼养神,冷冷的声音道:“知道了。”“御史府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萧沐浔睁开眼,幽深的眸子里一望无底。“属下派人查过,听说那日三小姐突然身亡却诈尸回魂了,这才让那两个小姐以为是遇见了鬼。”左洋的脸上也布着一层疑惑。“诈尸?回魂?我看分明就是那三小姐自己的搞得鬼。”萧沐浔想起当日的情景唇角不自觉的微微扬着,那个三小姐的手段可谓是狠辣,想法也是高深。“那三小姐因为是煞命之身一直住在那脏臭的马棚里,听说平日连话也不说。”左洋回道。萧沐浔微微蹙眉,却听左洋问道:“王爷为何突然间改了主意?”萧沐浔起身绕到一旁的轩窗前打开窗子:“本王只是想在验证一下那传闻的真实性,毕竟这个三小姐和前面的七个还是有些不同的。煞星配孤星,这国师倒是真会为本王选。”左洋听到萧沐浔提到国师,脸色一沉问道:“王爷,难道你真的相信那些传闻吗?”萧沐浔微微一笑:“信不信那要大婚过后我才能确定。”左洋点点头又想起了什么:“那关于刺客一事,王爷怎么看的?”萧沐浔抬头看了眼那湛蓝的天唇角一勾:“不过刺客的一面之词,本王自然不会相信。”左洋不在多问,过了一会却听萧沐浔吩咐道:“去整备大婚之事吧,眼下这才是至关重要的。”左洋抱拳微微一礼:“是。”听见房门闭上,萧沐浔轻叹一声,已经八年零六个月,那个人还是没有回来,也许他是等不到了。吕桂荣果然按照尚宛清的要求将她娘亲的灵位供入了尚家的祠堂,又看着吕桂荣带着两个女儿很不情愿的给她娘磕了三个头,这吕桂荣第一件事尚宛清还算满意,而接下来的日子,尚宛清相安无事,吕桂荣也没有再来挑衅。直到大婚之日,吕桂荣很是不放心的过来看她。遣了侍女退后后,尚宛清一身火红的嫁衣,眉眼间柔情似水,倾国倾城。吕桂荣有些惊讶,原来尚宛清仔细装扮起来竟然这么漂亮,这姿色比起她两个女儿要美的多。尚宛清从铜镜后看着吕桂荣发怔的模样,淡淡的声音道:“夫人放心,答应过你的我绝不会食言。我还要多谢谢夫人的成全,若不是你们我也不会嫁给长离王的。”尚宛清很清楚,她嫁给萧沐浔完全是被她们逼的。从御史府跳入王府,尚宛清以后要应对的还很多,不过幸好那个萧沐浔给她的印象还算不错。吕桂荣不明就里,心中虽然嫉恨尚宛清嫁给了长离王,可是谁让自己的女儿如此没有出息,她也只能受着。“吉时已到,请新娘入花轿。”喜娘在门外喊道。尚宛清站了起来扫了一眼吕桂荣:“夫人,我们后会无期。”这个御史府她若是出去了便再也不会回来,连带着这些人她也不想在见到。吕桂荣的脸色明显的难看,双手紧紧的握着。尚宛清被喜娘和千雪搀扶进花轿,这巫灵国结婚都选在晚上,因此尚宛清出发的时候已是落日时分。待到了王府前,天色已是大黑,可就在轿撵刚落地的时候,突然雷声大作变了天。“哎呀,这成亲打雷可不是好兆头啊。”喜娘抬头看了看天色,脸上有些惊恐。尚宛清咋舌,这大夏天的雷雨天不是很正常的吗,什么不是好兆头?尚宛清翻了个白眼直骂这些人没什么见识。雷声越来越强,伴随着闪电颇有裂天之势,王府内前来观礼的宾客也在议论纷纷。萧沐浔锐利的双眸看着外面电闪雷鸣的天气,深邃的眸中有些晦暗不明。长长的红毯上,尚宛清被喜娘搀扶着走进了大厅,外面的喜乐声也被这震天的雷声给淹没了。“吉时已到,新人行礼。”执礼官扬声高喊,又一个惊天响雷大作,震耳欲聋。尚宛清手中执着红菱,另一端则握在萧沐浔的手中,虽然尚宛清看不见但是她隐隐约约的闻到熟悉的龙涎香味道。在喜娘的搀扶下,尚宛清正欲行礼,却突然听见大堂上传来声音。“王爷,方才有人送来了这个,说是万分紧急一定让王爷查看。”左洋拿着手中的东西匆匆走来。萧沐浔知道左洋不是个冒失的人,想来他手中的盒子至关重要。萧沐浔接过来打开,入目的那一刹那,萧沐浔的脸上满是震惊。他拿出那盒子中放置的书信,打开,脸上的表情着实难辨。待看完那信,萧沐浔没有迟疑,拿着盒子中的物件转身拂袖离去,留下大堂内的尚宛清和那一众观礼的宾客。“王爷,你去哪?王爷!”左洋看着萧沐浔那一身火红色的身影淹没在雷电之中,忙跟着过去。少时,观礼的宾客开始嘀咕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这你还看不明白吗?王爷走了,只怕这是悔婚了。”……宾客的议论声声声传入尚宛清的耳中,萧沐浔走了?大婚之日他竟然抛下她就这么走了?听着宾客对尚宛清的指指点点,尚宛清气愤不已,她被弃这些人不责怪萧沐浔反而对她指指点点?尚宛清气不过,她的手摸到身上喜服上的珍珠,低头略想了想随即暗暗扯下来几颗。“我看一定是新娘失德所以才会被王爷抛弃的。”李大人捋着胡子污蔑着尚宛清。尚宛清闭着眼仔细辨着那声音的来源,然后将扯下的珍珠放在手指间暗暗的朝着那声源弹去。“哎呦喂。”那刚才还嘲笑尚宛清的李大人突然觉得膝盖一软扑通一声倒了下去。“李大人,你没事吧?”同僚匆忙问着将他扶了起来。“尚大人的女儿被抛弃,这下我们可以好好的羞辱一下这个自傲的人了。”另一旁的陈大人也是幸灾乐祸。尚宛清转手又是一下,那个陈大人也跟着栽倒在地。“怎么,怎么回事?”陈大人有些惊恐的问道。“我想起来了,听说尚大人的三女儿是个不祥之人,哎呀,她是个煞星,怪不得会这样啊。”有人大声说着,这煞星不详之人一说出,大厅中的宾客立即作鸟兽散。王府的管家黎墨看着这一众人惊散逃去,忙跟着追了上去,只是那些人逃得很快不一会的功夫就没影了。黎墨无奈的摇摇头。尚宛清轻笑一声,这些王公大臣当真丢人!大厅里只剩下尚宛清和千雪在。千雪的脸上满是委屈,一双眼睛里蓄着泪水:“小姐,我们怎么办?”尚宛清站在原地,本来对萧沐浔存着的一丝好感荡然无存。她平生最痛恨不负责任的男人,而这个萧沐浔今日竟让她受尽了屈辱。黎墨匆匆走了过来对着尚宛清道:“小姐先回房休息,属下已经派人去寻王爷了,还望小姐稍安勿躁。”“带路。”尚宛清压低了声音。黎墨微愣,随即在前引着,千雪扶着尚宛清进了洞房。黎墨道:“小的是王府的管家,待我们寻到王爷后会立即来通知小姐。”尚宛清却道:“管家,将我的侍女带下去休息,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就好。”黎墨点头应道:“是。”“千雪,你累了一天了,先和管家下去休息吧。我这不需要人伺候。”尚宛清道。千雪以为是尚宛清的心情不好,因此也没有反对乖乖的和管家退下。听着房门关上,尚宛清猛的扯下眼前的盖头仍在地上。萧沐浔,我今日已经给足了你面子,若是你不能给我一个好好的交待,我不会放过你的。尚宛清暗自咬牙,揉了揉肚子,看着桌上摆着的酒壶糕点等东西,尚宛清毫不客气的坐过去吃了起来。尚宛清吃饱了,这怨气自然也消了不少,看着外面还在电闪雷鸣,尚宛清打开门却见院子里空空如也,竟然连一个侍卫也没有。尚宛清想着许是他们都被派出去寻找萧沐浔了,因此也便没有在意。尚宛清轻叹一声看着这布置的精美华贵的洞房。她想了上万个与萧沐浔洞房相见的情景,唯独没有想过自己在大婚之夜被抛弃,如此奇耻大辱,她尚宛清必当报之!尚宛清深吸一口气,看来这萧沐浔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了,尚宛清正欲转身去歇息却见闪电映照之下一个人影略过。夏日的风鲜,可是尚宛清却透过那半掩的轩窗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尚宛清警觉,又一道闪电划过,那映照出的人影好似在泼着什么东西。尚宛清摸着头顶的上的凤簪,朝着屋外那鬼鬼祟祟的人影射去,便听一声闷痛声响起,尚宛清已经出了房门。门外,一个黑衣蒙面的男人身旁还有一个木桶,而他的手中握着火折子。尚宛清立即明白,这个人想要烧死她!尚宛清双眸一聚,从那黑衣人身上拔下凤簪抵着他的脖子厉声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杀我?” 正文内容 第五章 洞房大火 那黑衣人的眼中满是惊慌,完全没有料到这个传闻中在马棚中长大的三小姐竟然有如此的气魄。尚宛清扯下他蒙面的黑巾,是个陌生的男人,在尚宛清的记忆中她并认识此人。“说,是谁派你来杀我的?”尚宛清手中的簪子微微用力,那尖锐的发簪划破他喉间的肌肤。黑衣人眉头一拧,有些吃痛,尚宛清看着他的脸上微微的异动似是吞下了什么东西,尚宛清恍然正欲阻止他,却见那黑衣人脸上极其痛苦,唇角留下一丝的血迹。尚宛清咬牙再一次逼问道:“是谁要杀我?”那黑衣人唇角微微张着,虚弱的气息冒出几个字:“长,长离……”说着一头栽倒在地。尚宛清听着刺客最后吐出来的字却是脸色煞然一变,长离王?是萧沐浔要杀她?尚宛清手中的簪子砰的一声跌落在地上,尚宛清突然想起关于长离王的传闻,七任王妃皆没有活过洞房花烛之夜,她是第八任,难道这一切和萧沐浔有关?尚宛清从慌乱中回神,有人欲图置她于死地是毋容置疑的。而萧沐浔有最大的嫌疑。判断好这一切后,尚宛清将那个尸首拉入房中,关上房门。大婚之日萧沐浔飘然离去,洞房中有人欲图放火烧死她,好像从她穿越来的第一天就有人想让她死,不仅是尚雅兰还有别人。尚宛清深吸一口气,既然别人想让她死,那么干脆她就死了好了。尚宛清垂眸打量着地上的尸首,随即脱下自己身上华贵的嫁衣与那个刺客的衣服相换。穿戴好之后,尚宛清看了看房间里,视线落在那镶嵌着夜明珠的凤冠上。尚宛清上前将凤冠上镶嵌的那颗硕大的夜明珠取了下来放在怀中,随即用刺客手中的火折子点燃了房间。又一道闪电划过夜空,那装饰的火红的洞房在那声惊雷劈下的瞬间着了起来,只一会的功夫这雕梁的屋子便被大火舔舐了起来。尚宛清站在王府的外面看着那冲天的火光,那一双灵动的双眸中映照着熊熊的烈火。这一切,她一定要查清楚!萧沐浔,我们走着瞧。尚宛清转身,决然的消失在惊雷的夜里。京城郊,碧云亭。当萧沐浔赶到的时候,碧云亭内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她背立着萧沐浔,望着远处被闪电映照出的山峦。萧沐浔默默的走进,听见脚步声,那女子蓦然回头,一双凤眸中敛着层层迷雾。“浔哥哥。”她略哽咽的声音喊着他,然后扑进他的怀抱里。萧沐浔的双手没有动,如他一贯阴冷的声音:“你终于回来了。”“对不起浔哥哥,月浓回来晚了。我一回来就听闻你要娶亲的消息,所以我就让人送了书信给你。浔哥哥你不是答应过月浓会娶我的?为什么言而无信又娶别的女人?”阮月浓有些委屈的质问道。萧沐浔深吸一口气:“月浓,当初说好的等你七年,可是你却失约了。一年零八个月,我以为连你也抛弃我了。”阮月浓的双眼有些模糊,她抱着萧沐浔的手又紧了一些:“我怎么会抛弃浔哥哥,是月浓生了一场重病,等我病好我就立即赶回来了。可是你却……”萧沐浔正欲解释,便听见马蹄声传了过来,萧沐浔回头却见是左洋和管家黎墨寻了过来。“王爷,出大事了。洞房走水,尚小姐死在洞房里了。”黎墨气喘呼呼,匆忙回禀着。“什么?”萧沐浔的双眼一睁,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王爷走后,老奴就将尚小姐送回洞房休息,岂知一个惊雷过后那洞房便着了火,而尚小姐没能逃出来。”黎墨低着头似是有些自责。“回去看看。”萧沐浔说着回头看了看阮月浓道:“既然回来了,就在王府住下。左洋,护送阮姑娘回王府。”萧沐浔吩咐过后,便跨上马策马先行返回。待萧沐浔回去后,那间洞房已经被烧成了一片废墟,府中的下人个个如临大敌一般小心谨慎。四周弥漫着焦糊的味道,还有未燃尽的木头在冒着烟,而中间的位置很明显可以看见一具已经烧焦的尸体。萧沐浔的心一阵纠结,大婚之日他因为看到阮月浓送来的信物而离她而去,没想到再相见却是阴阳两隔。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尚家三小姐死在了大婚之日,究竟是巧合还是……萧沐浔闭着眼睛,八任王妃都惨死,这已是不争的事实。当左洋赶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眼前的惨烈,看到如此场景让他不禁的心中发颤。“王爷,这……”左洋五味陈杂,历经过前面七任王妃的故去,唯独只有这尚家小姐的死状最是惨烈,竟然被活活烧死。萧沐浔踏进废墟之中,幽深阴冷的目光打量着周围,当他的视线落在地上的那具焦尸时,萧沐浔的眼中微微的诧异:“左洋,你过来。”左洋走了过去,萧沐浔却指着地上的焦尸问:“你发现什么异常没有?”左洋看了一眼那具尸体,摇摇头。萧沐浔却道:“你不觉得这个尸体的身形不像是女子吗?”左洋这才恍然,虽然眼前的尸体已被烧焦但是从体型上来看不像是女子倒像是个男人。左洋领会立即蹲下查探,果不其然:“王爷,是个男人。”左洋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萧沐浔,萧沐浔点点头:“找找看,可有什么线索?”左洋起身,立即在周围搜寻起来。萧沐浔四处打量着,视线却落在地上那被烧毁的凤冠上,那凤冠的凤口本应该镶嵌着一颗夜明珠,可是如今却不见了。萧沐浔捡起地上的凤冠,这夜明珠即使被火烧也不会化掉的。“左洋,找找看这里可有一颗夜明珠?”左洋四下搜寻了一遍,回道:“并没有发现什么夜明珠。”萧沐浔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如果死的是一个男人,那么尚小姐和这颗夜明珠去了哪里?“左洋,今天的事不可让第二人知道,对面便宣称尚小姐死了,葬礼便以王妃的身份好好的办。”萧沐浔吩咐道。左洋应道:“是,属下遵命。”次日,尚宛清在新婚之夜被弃,后自杀身亡烧死在洞房的消息在大街上传了开来。彼时尚宛清来到一家当铺,方走进店内便听当铺的伙计在议论着长离王府昨夜的大火。“你们知道吗,听说新娘是因为大婚被弃自燃洞房而死的。”有人说的有声有色。“洞房不是被雷劈的吗?”有人疑问。“那都是传言,我有个亲戚在长离王府当差,听说啊昨夜王爷抛弃新娘走后带回来一个女子,那女子相貌生的简直就是沉鱼落雁,倾国倾城啊。”另一人绘声绘色的说着。……尚宛清听着他们三五议论心中暗暗惊讶,难道萧沐浔已有意中人,若真是这样,那么萧沐浔杀人的动机就有了。尚宛清脸色一变,即使是这样,他萧沐浔便可以随便的杀人了吗?当真可恶!“伙计,我要当东西。”尚宛清将那颗夜明珠放在柜台上,心中满满的怒气。那几个伙计止了谈论,拿起那颗夜明珠开始查探起来。“公子,你这珠子可是好货色啊,当真要当吗?”伙计询问着尚宛清。尚宛清此时只缺钱,哪里管那珠子什么货色,在这里没钱寸步难行。“当。”尚宛清毫无犹豫的回道。那伙计很快开出了价格,尚宛清领着满满一包的银子走出了当铺。而大街上则盛传着有关昨夜洞房着火一事,各种版本的传言应有尽有。尚宛清听在耳中,唇角扬着微微的笑容。此时她是一个死人,自然不能回御史府,幸好认识尚宛清的人并不多,因此她一番男装倒是颇为方便。尚宛清找了家客栈,开始计划着下一步的打算。大婚被弃,洞房被害,这个仇无论如何是要报的。她在当特工的时候除了近身格斗最厉害外,平日里她还练就了另一番功夫,那便是暗器飞珠。好在她穿越来后的那些日子锻炼好了尚宛清的身体,因此这暗器飞珠她用起来还算得心应手,大婚之日,她便是用了这功夫也对付那些嘲笑她的大臣,现在她也要用这功夫来对付萧沐浔。接下来的几日,尚宛清暗暗的打探过,萧沐浔以王妃的名义将她厚葬,还听闻因萧沐浔大婚弃新娘离去之事被皇上责骂。可是这件事的最终受益者竟然是尚承业,尚宛清暗骂,这次竟然让尚承业平白捡了个便宜。原来皇上为了安抚尚承业册封他为晋国公,而萧沐浔则被罚闭府思过七日。七日后,萧沐浔出府,开始上朝参政,而有关尚宛清的事情也慢慢的变得平淡。只有尚宛清没有忘记,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这一日,尚宛清在萧沐浔下朝回来的路上等他,有一个惊喜她已经准备了许久!尚宛清坐在街边的茶寮中,手中一杯氤氲热气的浓茶,尚宛清抬头唇角噙着若即若离的微笑,长街上那辆豪华的马车已经慢慢的驶了过来。 正文内容 第六章 王府马奴 “王爷,这几天属下一直在查但是始终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左洋回头对着马车里的人。萧沐浔闭着眼睛,禁府七日他将搜寻尚宛清下落的事情交给左洋去办,竟然没有一丝的消息。“御史府没有什么动静吗?”萧沐浔问道。左洋轻叹一声回道:“王爷有所不知,这个尚家三小姐本来就不得尚大人的宠爱,因此对于尚小姐的亡故,尚府上下竟然没有一人有悲痛之色,当真冷血!”萧沐浔睁开眼睛,左洋的一番话似是让他想到了自己。对于尚宛清萧沐浔的心中多了一些自责:“无论如何必须要找到尚小姐的下落。”“是,属下明白。”左洋应着,挥动着马鞭继续前行。尚宛清坐在一旁的茶寮前,右手中指上上夹了一颗珠子,她看着那慢慢驶来的马车,唇角微微一勾,手指的力道聚起,那颗微小的珠子便飞速的朝着那匹马射去。然后便听那马一声嘶啼,犹如受惊了一般不受控制,马车被拽的摇摇晃晃,左洋也被甩了下来。街上的人群看着那受惊的马皆吓得四处逃窜。尚宛清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萧沐浔这不过只是个序曲而已。“王爷。”左洋看着那失控的马慌不择路的奔走吓得在后面大喊。可是就在此时,那端坐在马车里的人突然一跃而出,手中的长剑划过马颈,片刻间那马连挣扎也没有便倒了下去,地上一摊血迹在蔓延。萧沐浔站在地上,冷冷的目光看着那死去的马,左洋上前单膝跪地:“属下失职,请王爷降罪。”萧沐浔抬眸清冷的声音道:“重新找匹马换上。”左洋微微一愣,随即领命立即去办。尚宛清端着茶杯保持着吃茶的动作,方才萧沐浔杀马的时候那杀伐果断毫不留情,简直如炼狱里的魔鬼。尚宛清继续抿着茶,看来她这一次有些失算了。萧沐浔抬眼四处打量了一番,经过方才的惊马杀马,这街上的上吓得都逃光了,唯独不远处茶寮里还坐着一个吃茶的男人。萧沐浔很是好奇,步子已朝着尚宛清走去。尚宛清听到脚步声便知道萧沐浔来了,她放下茶杯又为自己续上一杯,不慌不慢。萧沐浔走进,看见尚宛清却是很是吃惊:“是你?”尚宛清抬头,原来萧沐浔还记得她。尚宛清轻轻一笑起身朝着萧沐浔执手一礼:“原来是王爷。”萧沐浔轻撇了她一眼:“上一次为何不告而别?”尚宛清微微一笑:“在下见王爷有要事在身,所以不敢叨扰。”尚宛清回答的委婉。“是吗?”萧沐浔幽幽一笑,却突然伸手掌风带着一丝凌厉。尚宛清侧身躲过,萧沐浔却继续攻击。“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尚宛清避过萧沐浔的掌风擒住他的一只手质问道。萧沐浔冷冷一笑,另一只手又发起了攻击,且每招每势带着必杀。尚宛清咬牙,难道是萧沐浔猜到了惊马是她搞的鬼?尚宛清不敢分神和萧沐浔继续较量着,只是尚宛清的近身格斗遇上萧沐浔的武功还是处了下风。在萧沐浔招招紧逼之下,尚宛清欲躲,可是他们方才打斗的时候打翻了茶盏,尚宛清脚下一滑,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后跌去。萧沐浔手快一把拦着她的腰将她抱起,尚宛清猛的跌入他的怀中,淡淡的龙延香绕鼻。“怎么,吓傻了?”萧沐浔低头,温热的气息打在尚宛清的脸上。尚宛清回神才发现此刻他们竟然还相拥在一起,不禁有些面红耳赤,尚宛清伸手猛的一下推开他。“王爷你什么意思?”尚宛清抬头看着萧沐浔眼底微微的笑意,这个男人话都不说就和她动手,如果是想杀她刚才就不会出手救她,莫非他只是想试探她的功夫?萧沐浔回头见左洋已经牵了马换上,他唇角微微扬着回道:“本王尚缺一个马夫。”尚宛清的眉头拧在一处,聪明如她已经明白萧沐浔这话里的意思。“王爷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尚宛清有些不屑。看着尚宛清的态度,萧沐浔越来越有了兴趣:“你只有两条路,一成为本王的马奴,二以惊马谋害王爷罪论处。”尚宛清笑出了声道:“看来王爷执意不让在下好过啊?不过,在下天生命运多舛,克死了村里几十人被赶了出来流落在京城。若是王爷不怕在下是个祸星的话,在下倒是乐意为王爷效力。”萧沐浔听着尚宛清的话微微一愣,审视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你叫什么名字?”尚宛清回道:“阿七。”七和清音似,所以尚宛清急中生智想出这么一个名字来。萧沐浔却道:“这世间能克本王的人,本王还没有遇见,不如你来试一试吧!”尚宛清轻笑,萧沐浔你可不要后悔,我若进了你的长离王府定搅的它不得安宁。“那就多谢王爷了。”尚宛清执手又是一礼。萧沐浔看了他一眼:“走吧。”跟着萧沐浔出了茶寮,左洋已等候多时,看见萧沐浔左洋正欲说什么,却听萧沐浔道:“本王找了个马奴,左洋以后这架马的活便交给她吧。”左洋甚是惊讶的看着萧沐浔身后的尚宛清,却见尚宛清拿过左洋手中的马鞭,便跳上了马车:“喂,你是准备自己走回去还是坐马车回去?”尚宛清没有好气的问着左洋。萧沐浔却道:“左洋,上来吧。”左洋有些受宠若惊,随即入了马车里。尚宛清撇撇嘴,在心中暗骂,萧沐浔你把我当马奴,看我以后怎么整你!“驾。”尚宛清扬着马鞭便朝着长离王府的方向驶去。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尚宛清才跳下马,便见长离王前站着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萧沐浔下了马车,那抹绯红色的人影已经朝着萧沐浔而去:“浔哥哥,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阮月浓不顾旁边还有侍卫便趴进了萧沐浔的怀中,那小鸟依人的模样让尚宛清看在眼中只觉得讽刺。原来萧沐浔带着女人回来的消息是真的,看他们如此亲昵,不用猜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尚宛清有些恨,她又做错了什么?大婚被弃,洞房被烧,凭什么所有的苦难让她受?“路上有些事耽搁了,月浓以后不必出来等我。”萧沐浔低沉的声音有些许的温柔。“月浓让浔哥哥等了那么久,现在也该是月浓等你的时候。浔哥哥,我们进去吧。”阮月浓说着挎着萧沐浔的胳膊走进了府中。左洋看了尚宛清一眼道:“愣着干嘛,进去吧。”尚宛清点点头,当日她蒙着盖头来到王府对王府里的格局根本就不知晓,如今她以马奴的身份再一次回到这里,才发现原来长离王府如此华贵庄严。“黎叔,带阿七下去休息,以后他便是我们长离王府的人。”萧沐浔不忘吩咐着黎墨。黎墨回道:“是。”说着便打量起尚宛清。尚宛清识的黎墨的声音,她在心中暗自庆幸,幸亏大婚之日并没有人瞧见她的相貌,否则只怕扮作男装也会被人认出来。看着黎墨有些疑惑的样子,左洋回道:“管家,阿七是王爷新选的马奴。”黎墨点点头,萧沐浔用人向来小心,尤其是贴身的人,既然是萧沐浔亲选那么黎墨自然也不能怠慢:“阿七,你跟我来吧。”尚宛清跟着管家下去后,左洋便去了书房去找萧沐浔。阮月浓已经离去,书房里只有萧沐浔一人。“王爷,你为何突然找了一个马奴?这个阿七的身份可靠吗?”左洋好奇的问道。萧沐浔却问:“你难道不记得他了吗?上一次北街刺客,他曾与刺客交过手的。”左洋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才有些印象。“那他的身份?”左洋又问。萧沐浔放下手中的书卷,说来也是奇怪,平生第一次他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带回王府来,而且还不曾怀疑他的身份,好像对他,萧沐浔的心中总有一种放心的感觉,这感觉让人莫名其妙。“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萧沐浔说道,又拿起那卷书读了起来。左洋不在多问,可是对于萧沐浔的转变却是让他有些惊讶。是夜,萧沐浔收到阮月浓的邀请去她那里用晚膳。席上,两人默默不语静静的吃着饭,阮月浓似是有心事。萧沐浔抬头看着阮月浓微微蹙着的眉心:“月浓,有件事我要和你说。”阮月浓侧头仔细的听着。萧沐浔放下筷子说道:“我想关于我的传闻你已经知道了,我娶了八任王妃,只是没有一人能活过洞房花烛的。所以我决定以后不再娶亲,月浓,对不起我不能给你任何的名分。”阮月浓手中的筷子突然跌落在桌子上,她迅速敛起脸上的悲色微微一笑:“浔哥哥,月浓不稀罕什么名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月浓就心满意足了。”“委屈你了。”萧沐浔说着轻轻握上阮月浓的手。阮月浓垂眸莞尔一笑,内心却有着丝丝的凉意,无名无分,最近已有一些闲言碎语了,只怕以后她要面对的还很多。 正文内容 第七章 王府大乱 这一夜尚宛清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想着萧沐浔的无情冷血,想着自己的颠沛流离,明明本应该是王府的王妃却成了马奴,这一切都是萧沐浔所赐。但是今日和萧沐浔比试的时候尚宛清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因此尚宛清想要报仇还要另寻办法。在恍恍惚惚中迷迷蒙蒙的睡去,天还未亮,尚宛清便被人给拽了起来。“阿七,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王爷已经在府外等着你了,再晚上朝就是迟到了。”左洋掀开尚宛清的被子,却发现他睡觉竟然不脱衣服的。尚宛清揉着惺忪的双眼迷迷糊糊的睁开,看见左洋站在自己的床前。尚宛清突然想起,昨日管家吩咐过说萧沐浔寅时便要去上朝的。尚宛清暗骂了句可恶,他上朝就去上呗非要自己和他一起受罪。“阿七,你在不起可真要晚了。”左洋脸色有些着急。尚宛清猛的坐起来瞪了一眼左洋,随即简单梳洗了一番,这才出了府门。萧沐浔靠在马车上环着双臂,看着走出来的人那双锐利的双眸中带着一些愠怒:“你就是这么做事的?”萧沐浔在外面足足等了她半盏茶的功夫。尚宛清却道:“王爷还有功夫训斥我那就说明还不晚。”萧沐浔气结,自从遇见她的第一天她便拒绝他,现在又顶撞他。萧沐浔是越来越觉得有意思了。“你是真的不怕死呢?还是你想挑战本王的极限?”萧沐浔的声音已有一些阴冷寒咧。“明明就是王爷你的不是,我好端端的良民被你抓来当马奴。是你,你的心中难道不会憋着气吗?”尚宛清跳上马车,根本不惧萧沐浔投来的那阴冷目光。左洋闻着火药味越来越浓烈,忙上前劝解:“王爷,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萧沐浔深邃的目光看了看尚宛清,他对她的容忍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这若换成了别人如此说,他早已让手下拿下问罪了。萧沐浔上了马车,一路上左洋都能感觉到萧沐浔身上散发出的阴寒,而尚宛清的心情似是格外的好,她悠悠然的架着马车还唱起了歌:“我再也不愿听你要求,我受够了你那些自私要求……”左洋满脸黑线的听着尚宛清唱的歌,偷偷的打量着萧沐浔的表情,却见萧沐浔的阴郁的脸色有些骇人,左洋正欲制止尚宛清的歌声,却听萧沐浔阴冷的声音道:“让她唱。”尚宛清听着身后的声音扬唇一笑,歌声唱的更大声了一些。马车在承乾门前停下,萧沐浔下了马车便进了宫门,左洋简单的交待了尚宛清让她在此等着,随即跟了上去。尚宛清窝在马车里,卷起帘子,清晨的风有些微凉,吹的人很是舒服,昨夜睡得晚早上又起得早,尚宛清在等萧沐浔的功夫便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萧沐浔下朝回来,天色已经大亮,萧沐浔出来的晚,别的王公大臣的马车相继离去,承乾门前只剩下萧沐浔的马车。萧沐浔走过去看见窝在马车里睡觉的尚宛清一阵错愕,左洋更是惊憾,这个马奴胆大就罢了,竟然……“左洋,你来驾车。”萧沐浔说着便坐了进去,放下帘子,而尚宛清还没醒来。萧沐浔坐在对面仔细的打量着尚宛清,他比起别的男人多了一些秀气却又不似那些白面书生一般文弱,反之骨子里透着一股豪迈。还有她的言行举止无所畏惧,不像府中上下的人对他是三分敬意,七分惧。或许正是如此,才让他对她格外的注意甚至放任她的挑衅。萧沐浔想这个人是特别的存在,最起码在他二十二年的岁月中是。所以他才将她留了下来,用了卑鄙的手段。尚宛清在摇摇晃晃中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那张俊逸如同妖孽一般的脸,尚宛清有些恍惚,因为她梦见了自己在X战队里的生活,可是睁开眼她却想起自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朝代。尚宛清的眼底一瞬间的迷茫随即光亮如初,她眨了眨眼睛看着对面坐着的那个男人。“你不应该向本王解释一下吗?”萧沐浔问她。尚宛清坐直了身子,说来奇怪她在马车里睡着了他竟然没有叫醒她?尚宛清猜测这萧沐浔定是想用别的办法整她。“我就是昨夜没睡好,所以偷了懒。”尚宛清实话实说。萧沐浔轻嗯一声却道:“下不为例。”尚宛清翻了个白眼打了个哈欠,这马车摇摇晃晃的,而车内又如此舒适,尚宛清忍不住又想瞌睡了。看着尚宛清又闭上了眼睛,萧沐浔的脸上黑的难看。其实尚宛清并没有睡过去,她闭着眼就是想看看萧沐浔能忍到何种程度,这样才能让她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只是萧沐浔依旧没有叫醒她,也没有给她什么惩罚,尚宛清平安无事的回到王府。除了给萧沐浔驾车,其它的时间尚宛清便用来打探情报。大婚之日被烧成灰的洞房已经重新开始修葺,尚宛清路过那里听到工匠师傅们小声的议论着那件事情。其实他们的议论更多的是为尚宛清感到不平,比起大婚之日那些官员的污蔑,尚宛清更感激这些工匠们对她遭遇的同情。而府中,另一个传言也不胫而走,是关于阮月浓的。“听说这位阮姑娘王爷并不打算给她任何的地位名分。”小婢们低声说着。“无名无分,这是要受多大的委屈的啊?”另一人道。“可是咱们王爷娶了八个王妃,而这八个王妃全死了。所以依我看王爷其实是很喜欢这个阮姑娘的。”另一个小婢很有见解的说道。“对啊,肯定是这样的。”……尚宛清听着府中婢女的议论,心中五味陈杂。明眼人都能猜到萧沐浔不给阮月浓名分是为了保护她,可是前面死的那七个呢?她们真的意外亡故的吗?尚宛清不知道,但尚宛清知道自己!想起那个刺客最后说出的长离二字,如果这一切都是萧沐浔谋划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阮月浓吗?尚宛清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眼下她还杀不了萧沐浔,但是以泄自己心中的怨气她总要找点事做。那就不如让王府鸡犬不宁好了?尚宛清这么想着,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这一日,尚宛清和府中的小斯喝酒聊天,当小斯问及尚宛清的身世时,尚宛清夸大其词:“其实不瞒兄弟,我其实就是一个祸星。因为克死了村里百十号人才会被赶了出来。所有遇到我的人都会倒霉。”尚宛清假装醉醺醺的样子,而那个与他喝酒的小斯却吓得酒杯啪的一声摔碎在了地上,逃也似得离去,尚宛清看着他从荒而逃的模样还故意加了把火用飞珠将他摔倒在地。经过这个小斯的嘴,尚宛清的祸星被传的更加可怖了一些,而尚宛清亦是没有闲着,但凡遇见她的人不论年纪总要受点伤挂点彩。而阮月浓也是不例外,这日阮月浓在府中花园中赏花,与尚宛清不期而遇。阮月浓身旁的侍女香黛拉了拉阮月浓的衣袖小声的说道:“姑娘,听说这个马奴是个祸星,谁遇上谁倒霉,我们还是避着她走吧。”阮月浓却是不信:“是吗?我就不信了。”阮月浓趾高气昂的朝着尚宛清走去。尚宛清看着她走了过来,不知道她如此盛气凌人可是借了萧沐浔的威风?尚宛清不屑的微微一笑,手中的珠子落在青石街上。“你就是王爷的马奴?”阮月浓挑着眉居高临下的问她。尚宛清撇了她一眼,轻哼一声:“姑娘有何指教?”阮月浓发觉这个马奴对她的态度很是不恭,因此有些怒气:“你一个卑贱的奴才竟然敢如此跟我说话?”尚宛清侧头,水灵的双眸中带着一些讥讽的笑意:“那不知姑娘是以什么身份来训斥我的?王府的客人?还是王爷的情人?”“你……”阮月浓大怒扬手就欲打尚宛清,尚宛清侧身躲过,而阮月浓的脚下正踩上尚宛清方才丢的的珠子,一个趔趄阮月浓狠狠的摔倒在了青石路上。尚宛清蹲下笑吟吟的看着阮月浓:“姑娘走路可要当心一些,若是摔坏了,想来王爷会心疼的。哦,对了,姑娘以后见着我还是躲远点吧,我已经克死了百十号人,没准下一个就是姑娘你呢?”尚宛清捡起地上的珠子收入怀中,然后甚是得意的潇然离去。一旁的香黛早吓得浑身颤抖,良久才反应过来忙过去扶阮月浓:“姑娘,你没事吧,姑娘?”阮月浓自幼学医,自是知道她方才这一摔将自己的右手给摔折了,这个可恶的马奴,阮月浓忍着手臂的痛楚,额上的冷汗丝丝的冒着。香黛去扶她却又触到她受伤的右臂,阮月浓呻吟着怒骂着她:“混账,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去请王爷。”香黛吓得哆嗦了一下,哦了一声忙一路小跑着去了书房。阮月浓扶着右手吃力的站了起来,脸上的愤恨之色那么明显,她一定要将这个祸星赶出王府。 正文内容 第八章 贴身小斯 萧沐浔得了消息匆匆赶往月华苑,此时的阮月浓躺在床上,眼角还挂着眼泪,看见萧沐浔,阮月浓更加委屈的哭了出来:“浔哥哥,你一定要为月浓做主啊。”萧沐浔按住阮月浓不让她起来,关心的问:“究竟怎么回事?”阮月浓低声哭泣着,一旁的香黛匆忙跪下道:“回王爷,姑娘变成这个样子都是王府里的那个马奴害的。”萧沐浔眉心一皱:“阿七?他怎么了?”香黛于是一阵添油加醋的回道:“那个马奴出言不逊顶撞了姑娘,还害姑娘跌倒摔断了胳膊。”萧沐浔的目光落在阮月浓的右臂上,问道:“是这样吗?”阮月浓点点头:“这手臂好像脱臼了,很疼。”萧沐浔的手握在她的右臂上轻轻的摸索,阮月浓拧着眉似是吃痛。“忍着,我给你接上。”萧沐浔说着手下一用力,只听清脆的声音响起,阮月浓痛的低呼了一声。阮月浓轻轻的动了动手臂,果然能动了。“谢谢浔哥哥,我听说那个马奴乃是个祸星,如今府中的人对他多有非议,如果还将他留在府中只怕会给浔哥哥你添麻烦,不如……”阮月浓的话还没说完却被萧沐浔给打断:“你好好的休息,我让左洋去请御医给你把脉。”阮月浓的脸色有些难看:“浔哥哥……”萧沐浔温柔的为她掖了掖被角道:“先休息吧,我改天在来看你。”阮月浓的眼底一片模糊,看着萧沐浔离去的背影,她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阮月浓不明白,不过一个马奴,为何萧沐浔不肯赶他走?出了月华苑,萧沐浔直奔自己的书房,打开房门,萧沐浔停住对着左洋道:“去请黎叔过来。”不一会的功夫黎墨便被请了过来。“黎叔,府中最近发生了什么?”萧沐浔开门见山的问道。黎墨低着头如实回道:“现在府中上下的人看见阿七就像躲瘟疫一般,很多下人都说他是个祸星,谁遇上谁倒霉,因此府中有些躁动。是老奴管教不严,还望王爷恕罪。”“这么说是真的?”萧沐浔若有所思的问着,黎墨不知就里,听萧沐浔道:“去把阿七给我叫来。”“是。”黎墨应着随即退下。尚宛清听闻萧沐浔要见她的时候就知道定是那个阮月浓告了状,因为自己在王府生事已有两天了,消息一直没有传到萧沐浔那里,而今天她刚刚祸害了阮月浓,萧沐浔就急着见她。可见这个阮月浓在萧沐浔心中的地位可是不一般!尚宛清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萧沐浔打算怎么处置她?进了书房,尚宛清看见萧沐浔坐在书案前,手中握着一卷书看的出神。半敞着的轩窗映照出金辉色的夕阳洒在他的身上格外的好看。“王爷。”尚宛清微微的行了一礼。萧沐浔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做声,只是继续读着书卷。尚宛清诧异,他这是要玩什么把戏?等了半盏茶,尚宛清站的有些腰疼所幸就坐在了一旁的桌前,毫不客气的为自己倒了杯茶。“谁允你坐了?怎么真把这当成你自己的家了?”萧沐浔语气有些低沉,微怒的声音透着些寒凛。尚宛清抿了一口茶放下回道:“我如果不这么做,王爷你会开口说话吗?”萧沐浔将手中的书卷扔在桌上,唇角挂着丝丝的笑容:“听说你最近将本王的王府搞得鸡犬不宁?”“王爷的府中没有鸡和犬啊,何来不宁?”尚宛清装着疑惑无知的表情。萧沐浔微愣,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阿七,从我把你带回来的第一天你便跟本王作对,怎么你是认为本王当真不敢责罚你?”尚宛清站了起来,上前几步:“王爷,我记得当日我便和王爷说过,我命运多舛乃是个祸星,是王爷你执意带我回来的,难道这也是我的错吗?”“你不说我倒是忘了,既然这样,以后你便贴身负责本王的饮食起居。来克一克本王好了。”萧沐浔笑的有些玩味。尚宛清没来由的心慌,萧沐浔这是让她在他的掌握范围,不能造次!“多谢王爷厚爱,小的定不辱使命。”尚宛清抱拳,低头微微一笑。“嗯,过来研磨吧。”萧沐浔拾起书案上的书继续读了起来。尚宛清在心里暗骂,没想到这个萧沐浔竟然来真的。自己除了马奴这个身份外又另外多了贴身小斯的身份。尚宛清本以为只要跟在萧沐浔身后当个影子就好了,谁知这伺候他的活也落在了尚宛清的身上。天还没亮,尚宛清端着洗漱的东西一脚踢开了萧沐浔的房门。萧沐浔方醒,听房门被人猛的一下踢开正欲发作,透过薄纱的帘子萧沐浔看到那个小巧的身影。萧沐浔坐了起来,隔着薄纱帘子静静的打量他。“王爷的后院不是养着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吗,为何每日独居在此?冷落了美人岂不是罪过?”尚宛清挽起纱帘,有些不屑的问道。“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本王何须如此?”萧沐浔反唇相讥。尚宛清才想起自己昨日的杰作将阮月浓的胳膊给摔折了,敢情是她无法侍寝。“那阮姑娘好了是不是就不用小的伺候你了?”尚宛清将湿好的毛巾递给他问。萧沐浔接过冷哼一声:“休想。”尚宛清撇撇嘴,有些气愤,萧沐浔他就是一只老狐狸!“愣着干嘛,替本王更衣。今日本王要去参加太子的大婚,将那件金丝线绣袍子拿过来。”萧沐浔俨然对待下人的语气。尚宛清翻出萧沐浔说的那件袍子伸手递了过去,萧沐浔黑线抬头看着她:“怎么,你是想让本王自己穿吗?”尚宛清咬咬牙,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古代制度,有手有脚的人非要别人伺候?尚宛清将那袍子理开极不情愿的侍候着萧沐浔穿上,未了还要替他系上腰间的玉带。尚宛清环着他的腰,两人彼此间的距离靠的很近,萧沐浔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有些心神荡漾,低头看着她满脸委屈的样子萧沐浔又觉得可爱。就在回神的刹那萧沐浔惊觉,一把将眼前的尚宛清推开:“本王自己来。”尚宛清本就憋着一肚子怨气斥道:“那你不早说。”萧沐浔没有理会她,只是吩咐道:“去备马车吧。”尚宛清轻哼一声,转身踏着朝露离去,房间里萧沐浔还在失神,为何自己刚才的感觉有些异样,那是说不出的奇妙。萧沐浔下了朝后便奔着太子府而去,今日是太子萧沐枫迎娶将军府大小姐姜如画的日子。将萧沐浔送到太子府邸,尚宛清道:“小的晚些时候再来接你。”萧沐浔打量了她一眼却道:“不必了,你随我一同去吧。”说着转身便入了太子府。尚宛清愣在原地,左洋拽了拽他的衣袖低声道:“你小子是走运了,还不赶紧跟上?”尚宛清撇撇嘴,抬头看了眼喜庆的太子府,这红灯笼高悬,红菱高挂。尚宛清想起自己大婚的那一日,她虽然对萧沐浔没有感情,可是想起自己遭遇的那些就觉得委屈。尚宛清深吸一口气,随着左洋入了太子府。府中很是热闹,来往宾客除了王公大臣就是皇亲国戚。新人行过礼后,宴席才开始。像尚宛清这样的奴才自是不能入宴席的,因此尚宛清想偷偷的去弄点吃的果腹,走到一处回廊花园间,尚宛清迎面遇上一个男人。本来这太子府的贵客就多,尚宛清也没有在意。可是在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身后的那个男人突然道:“站住。”尚宛清一愣,回头待看清眼前的人却是让她一惊,此人竟是她大姐的未婚夫姜逸辰。“公子是在叫我吗?”尚宛清那日与姜逸辰并未打照面,因此尚宛清不担心姜逸辰会认出她。“你的身影我看着有些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姜逸辰打量着她有些疑惑的询问道。尚宛清笑了笑:“公子许是记错了,我与公子今日初识。”姜逸辰垂头,似是陷入了沉思,见姜逸辰不说话尚宛清道:“公子若没有别的事,小的便告辞了。”说着转身离去。姜逸辰脑海中灵光一现,抬头看着她走远的背影,是她。姜逸辰的脸上顿时涌出一丝怒气,施展轻功追上她拦住了她的去路:“跑这么快是做贼心虚吗?”尚宛清未想姜逸辰竟然拦住了她,脸色有些不善:“公子想怎么样?”姜逸辰却冷声道:“在柳湖便是你与尚雅兰私会的,我说的可对?”尚宛清微惊,随即一笑:“公子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姜逸辰脸上的怒气更甚:“不要在装了,你的身影我认得。那日便是你,今日你落在我的手上,是你倒霉。”姜逸辰话音方落,掌风已袭来。尚宛清咬了咬牙,来不及多想便和姜逸辰交起了手。 正文内容 第九章 遭遇追杀 姜逸辰是将军府的少将军,这功夫虽然比不上萧沐浔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可是如今他们手中没有兵器,尚宛清的近身格斗便略微占了些上风。不一会的功夫,姜逸辰和人在花园打架的消息便不胫而走。彼时,萧沐浔正在大堂里与众皇亲国戚把酒言欢。“哎,这少将军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尚承业看着对面空空的坐席有些疑惑的问道。萧沐浔端着酒杯抬眼扫了扫尚承业,不知为何萧沐浔总不乐见他遂放下酒杯起身道:“几位大人慢慢喝,本王出去醒醒酒。”说着便拂袖离去,才出大堂便听下人议论的声音:“这少将军怎么和一个奴才打起来了?”“谁知道啊,看来这个奴才是不想活了,连少将军也敢得罪。”萧沐浔听着他们的谈论眉头一拧,问着身后的左洋:“阿七呢?”“方才还在这里的,怎么一会的功夫就不见了?”左洋心下犯着嘀咕。萧沐浔想了想,随即转身朝着太子府的花园走去。姜逸辰和尚宛清打的难分难解,可是尚宛清清楚的知道在这么打下去自己会体力不支的。可是眼前的姜逸辰像是疯了一般就是不肯退让。萧沐浔来到花园里便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看这架势尚宛清败下阵已是早晚的事情。果不其然,姜逸辰掌风一转使了个诈,尚宛清躲不及眼看就要吃下姜逸辰的这一掌。突然间,一道白色的身影疾驰如风,环着尚宛清的腰将她往旁边一拽,然后伸手抵住姜逸辰的攻击。萧沐浔的力道颇大了些震得姜逸辰后退几步,姜逸辰看清出手的人脸上一惊随即俯身行礼:“王爷,怎么是你?”尚宛清愣在原地,因为和姜逸辰纠缠有些消耗体力气息凝重。而萧沐浔则一直拦着她的腰没有松手。“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打起来?”萧沐浔脸色不悦的问道。姜逸辰脸色微微一变,这么丢脸的事却不知该怎么开口。倒是尚宛清乐得为姜逸辰回答:“回王爷,这位公子好像将我认成是私会尚雅兰的人了。”萧沐浔显然有些惊讶,抬头却看姜逸辰脸上的怒气萧沐浔立即明白了。怪不得今日尚承业对姜逸辰这般客气!“少将军,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阿七是我的人,他不会做这样的事。”萧沐浔的语气中没有质疑只有肯定。尚宛清乍听萧沐浔说她是他的人,耳根一下红了起来,莫名其妙。姜逸辰愣了愣:“他是王爷的人?”萧沐浔道:“没错,今日阿七便是跟着我来的,怎么少将军难道是怀疑我吗?”姜逸辰忙道:“不,是我认错人了。这位小兄弟方才真是不好意思,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姜逸辰对着尚宛清抱拳赔礼。尚宛清有些受宠若惊,果然权利还是有用的。“原来是少将军,方才小的多有冒犯。”尚宛清也抱拳回礼。萧沐浔看着误会解开,遂道:“尚大人还在大堂内等候少将军呢,少将军莫要让他等急了才是。”姜逸辰脸色灰沉回道:“多谢王爷,末将这就过去。”看着姜逸辰离去,尚宛清舒了一口气,低头才发现萧沐浔竟还拥着她。尚宛清忙睁开他的手,萧沐浔才察觉自己竟一直这样拦着她。“怎么,本王救了你连个谢字也不说吗?”萧沐浔打破这样的尴尬问道。“我又没求王爷你来救我。”尚宛清没好气的回道。萧沐浔的脸霎时间暗了下来,尚宛清能感觉到那阴冷的气息在周边环绕。“回府。”萧沐浔冷冷的声音说着,转身拂袖离去。左洋吓出了一身汗,他走到尚宛清身边低声道:“你是不想活了,三番五次冲撞王爷。”尚宛清没理会他,只是低着头想着事情,算起来好像萧沐浔救过她三次。尚宛清摇摇头,做人要厚道,那就先还了他的恩在谈他们之间的恩怨吧!夜幕渐渐的暗沉,尚宛清架着马车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却感觉到一阵阵阴寒的风吹过,周围静的有些诡异。尚宛清当特工时练就的耳力在这里也相当好用:“有问题。”尚宛清转身对着身后的萧沐浔说道。萧沐浔坐在马车里但他也感觉到外面的氛围诡异,左洋挑开帘子,观望着静逸的黑夜:“是杀气。”一语方落突然从周围跳出很多的黑衣人,尚宛清握着缰绳,他们人多硬拼不是办法。“阿七,冲出去。我拦着他们。”左洋跳下马车,拔出腰间的佩剑和刺客厮杀起来。尚宛清猛的一抽马腹,马车疾驰起来冲出围困,而身手的刺客紧追不舍。“王爷,你功夫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还不出手?”尚宛清紧张的问。布帘后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阿七,我中毒了。不要朝着王府的方向去,那里肯定还有刺客,一定要甩开后面的人。”萧沐浔在发现敌情后本想运功,却察觉自己中了毒,根本使不上力气。尚宛清掀开布帘看见萧沐浔靠在马车壁上,脸色很是惨白。尚宛清咬牙,架着马车冲出京城,而身后的刺客则一路紧随。尚宛清跳上马上,掏出腰间的珠子,看着紧随而来的黑衣人,尚宛清只能用飞珠先阻挡一阵,果然第一批接近的刺客都中了暗器,倒在了地上,待他们在追的时候便隔了一段距离。尚宛清觉得马速还是慢了一些,便想孤注一掷,用足了力量掷着飞珠攻击马,那马匹因为痛楚飞奔的更快了一些。尚宛清钻进马车里看着萧沐浔闭着眼,不禁有些担忧:“萧沐浔,你醒醒。千万不能睡啊。”萧沐浔睁开眼睛有些虚弱的声音斥着她:“你真是大胆,本王的名讳你也敢叫。”“我就叫了,有本事你起来教训我啊。”尚宛清为了激他不让他睡去,故意如此。萧沐浔无力一笑却道:“没想到本王竟然会落得如此地步。”尚宛清上前扶着他,却听马一声嘶啼,尚宛清掀开帘子脸上大惊,前方竟然是悬崖?萧沐浔看到眼前的情景来不及多想,便用尽了力气拉着尚宛清一跃跳下了马车,两人滚落在草丛中,便听咚的一声,车马翻下了山涧。尚宛清本想起身却突然被萧沐浔压下,尚宛清正欲开口,萧沐浔捂着她的唇,不一会的功夫,黑衣人追了过来,看见马车坠落,以为他们一同落了崖这才离去。静逸的山顶,被草丛遮掩住的两个人,萧沐浔侧耳听到脚步声离去这才低头,撞入眼帘的便是尚宛清近在咫尺的容颜。有那么一刻的恍惚,萧沐浔似是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厉害,他以为是毒发作,身体的力量消耗殆尽,他有些不支的倒下去,薄凉的唇却覆在了尚宛清的脸颊上。尚宛清大惊,待反应过来后才吃力的推开昏过去的萧沐浔。尚宛清知道若不是萧沐浔果断,方才的时候他们就跌下山崖了,到最后还是萧沐浔救了她。尚宛清扶起昏过去的萧沐浔,两个人在迷雾的夜色里摸索着,尚宛清失去了方向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萧沐浔从昏昏沉沉中醒了过来,低头看着吃力的尚宛清,萧沐浔突然问道:“你当真勾引了尚雅兰吗?”尚宛清想要吐血,忍不住回道:“就尚雅兰那个样的,白送我我也不要,还勾引?”萧沐浔失笑又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告诉本王,本王若大难不死回去给你找。”尚宛清道:“小的喜欢阮姑娘那样的,王爷要不要割爱啊?”萧沐浔猛的止了脚步看着他:“阿七,你果然胆大包天。”尚宛清耸耸肩:“那王爷呢?你明知道我对你有偏见,你为什么屡次救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很特别,和别人不一样。”萧沐浔轻声说道。尚宛清又问:“小的有一事不明,为何王爷娶了娶了八任王妃全部都惨死了?难道王爷真是传闻中的孤星?还是王爷你根本就不想娶亲?”萧沐浔苦笑了一声:“你认为那些人都是我害死的?”尚宛清暗惊,萧沐浔果然厉害,自己说的这么委婉他还是听出来了。“难道不是吗?我可听说王爷在大婚之日抛弃了新娘,回来后却带回来了一个美人。若王爷不喜欢她们为何要娶她们?难道王爷做这些不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萧沐浔却道:“看来在你心中本王是个不堪的人。那些人如果是本王杀的,本王又何苦为了保护月浓而不给她任何的名分?也许本王注定是个孤命之人。”尚宛清看着萧沐浔有些黯然的神色不像是在说谎,她心中疑惑,难道真不是萧沐浔干的?那又是谁想让她死呢?尚宛清知道若想找到真相还需要暗暗的细查,她选择姑且相信萧沐浔。 正文内容 第十章 深谷秘密 “萧沐浔,那你现在相信我是个祸星了吧?你看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遇见刺客,第二次见面你惊了马,现在又中了毒被追杀。”尚宛清数着自己克他的罪状,甚是得意。“不过是巧合。你若真是祸星,我们就不会得救了。”萧沐浔不以为意,可他话才说完,尚宛清脚下却不知踩了什么,身体一倾。萧沐浔被她的手一拉,两人顺着山坡滚落了下去。尚宛清只感觉天旋地转,她开始怀疑自己难道真变祸星了?落地后,尚宛清揉着自己酸痛的身体看着一旁有些狼狈的萧沐浔问:“现在你相信了吧?”萧沐浔低沉的声音轻叹:“阿七,你故意的。”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尚宛清起身扶着萧沐浔起来问:“你没事吧?”萧沐浔轻嗯一声:“这毒没发作,或许就先被你克死了。”尚宛清噗嗤一笑:“看来你还是信了,你要是怕了,回去就把我赶走好了。”萧沐浔唇角轻扬说道:“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阿七,你想走没有那么容易。”尚宛清撇撇嘴轻骂着:“狡猾的狐狸。”说着扶着他在谷内摸索着,尚宛清没有找到出路但是找到一个洞口,看着天色越来越深,尚宛清只能将萧沐浔安顿在这山洞里等明日在找出路。将萧沐浔扶进去,尚宛清难得好好的休息一下,幸亏夏日的天这洞中也不用生火。漆黑的山洞里,萧沐浔躺在洞壁上,不知是不是中毒的缘故他总觉得有些冷:“阿七,你过来。”尚宛清坐近了些问:“怎么了?”萧沐浔拉着他将他拽到了怀中:“我有点冷。”尚宛清想挣开,却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眼下是夏日,他冷或许是因为体内的毒,尚宛清没有动,只能尽力的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他。不一会的功夫,尚宛清便在他的怀中沉沉的睡去。次日,强烈的阳光照耀在他们的身上。萧沐浔睁开眼睛,低头却看见尚宛清安静的睡颜,在阳光下煞是好看。萧沐浔不知自己怔怔的看了多久,他似是沉浸在了这种祥和安静之中不能自拔。尚宛清睁开眼便映入一双深邃的眼眸,刹那间的失神尚宛清慌忙离开了他的怀抱。“你放心,本王没有龙阳之好。”看着尚宛清躲瘟疫似的离开,萧沐浔不满的说道。“小的也没有。”尚宛清回击着。萧沐浔眉头轻挑 ,心底隐隐的失落:“去找出路吧。”萧沐浔扶着山洞站了起来,尚宛清上前扶着他。出了洞口,尚宛清在周围仔细的打量着却发现不远处的石头布置的有些怪异,尚宛清扶着萧沐浔走了过去。“是八卦阵。”尚宛清看出了端倪,可据尚宛清所知这巫灵国不在历史记载之中,怎么可能有人在这里摆八卦阵呢?“你认识?”萧沐浔看着这些摆放的怪异的石头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看出玄机来。尚宛清点点头:“这个阵法很是奇妙,如果走错了很有可能会困在其中出不来。”尚宛清说着已经按照这八卦阵的口诀变幻着脚下的路,当尚宛清走出怪石所布的八卦阵后,映入眼前的便是一片黄色的花海。“真是别有洞天,想来这里一定有人居住。”尚宛清面露喜色,看着眼前美丽的风景,尚宛清感觉自己进入了世外桃源一般。萧沐浔也惊诧于这眼前的美丽,原来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山谷竟然另有玄机。看来隐居在此的必是高人。“走吧,进去看看。”萧沐浔说着和尚宛清一同入了谷,走了一会的功夫,尚宛清便发现了石碑,石碑上刻着:醉梦谷。“这山谷的主人倒也附庸风雅,竟然起了这么销魂的名字。醉梦谷,好似让人忘却烦忧,醉生梦死。”尚宛清笑道。“这位兄弟的见解很是独特,不知两位是如何进的谷?”一声温润醇厚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尚宛清回头,却见灿灿花海中一个白衣翩翩的俊美男子背着竹篓,笑如春风般打量着他们。“我们是无意间闯进来的,我大哥他不慎中了毒想寻出去的路。你是这醉梦谷的主人吗?”尚宛清问道。那白衣男子看了看一旁脸色惨白的萧沐浔,遂上前握着他的脉搏一探脸色一惊:“销魂散?是谁下的毒?”萧沐浔本想开口可是此时他却浑身无力,身体一软倒了下去。“先带他回去。”白衣男子说着,便和尚宛清扶着萧沐浔朝着不远处的竹屋走去。将萧沐浔安顿好,那白衣男子道:“我叫江城,是这醉梦谷的谷主,请问你可知道这下毒者是何人吗?”看着江城如此凝重的语气,尚宛清感觉到一丝奇怪,她摇摇头问道:“你能解这毒吗?若是能你可以等他醒了,问问他便知。”江城低头看着昏过去的萧沐浔问着尚宛清:“他是皇室之人?莫不是长离王萧沐浔?”尚宛清有些惊讶:“是。他正是长离王,而我是他身边的小斯,我叫阿七。不知江公子是怎么得知他的身份的?”江城微微一笑:“他身上穿的乃是金丝线绣龙纹袍子,这世间能穿这衣服的也只有萧氏皇族,我看你们衣服上沾了许多泥土想来昨日夜里你们就落了崖,而昨夜是太子大婚,因此才这般猜测。”尚宛清笑道:“江公子果然厉害,不知王爷的毒可能解?”江城点点头:“你放心,这毒难不倒我。”尚宛清松了一口气,为了不打扰江城为萧沐浔解毒,尚宛清便出了竹屋随便走走。这醉梦谷很是安逸漂亮,连空气都透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尚宛清随便的走着,视线落在一间竹屋那敞着的轩窗前。透过窗子,可见那壁上挂着一幅字,走进去一看尚宛清有些惊讶,竟然是苏轼的《江城子》。尚宛清推开竹屋的门走了进去,这件竹屋像是书房,有许多主人的墨宝和有关医术的书籍。尚宛清随便拿起一张宣纸,纸上的行楷流利秀美,大气恢弘。书的乃是范仲淹的《苏幕遮》。尚宛清放下宣纸,又在一侧的书架上找到了一个奇怪的包,打开后却发现里面的东西很像现代的手术刀。尚宛清惊愕,这些东西按常理来说都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史书没有记载的巫灵国才是。“原来你在这里。”江城的声音打断了尚宛清的思绪。尚宛清回头,讪讪一笑问:“王爷的毒怎么样了?”江城道:“已经给他施了针,服一剂药便没事了。”尚宛清点点头,指了指壁上的那副字问道:“这诗词好生悲凉啊,是你写的吗?”江城看了一眼那副字道:“字是我所写,但这诗却是别人所作。”尚宛清恍然,心下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又问:“这谷中就只有你一个人吗?”江城点点头:“本来我是和师父一起住在这谷中的,只是后来他老人家过世了,便剩我一个人。”“那你写这诗是为了缅怀你的师父吗?”尚宛清追问道。江城有些惊讶,随即点了点头:“正是,看来你也懂这诗中的意境?”尚宛清低着头微微一笑:“我就是瞎猜的。”尚宛清在心中泛着嘀咕,这个江城知道苏轼和范仲淹,还有现代的手术刀,莫不是他和她一样也是穿越来的?尚宛清决定,还是找机会在试探一下的好。萧沐浔服下药后很快就醒了过来。萧沐浔睁开眼察觉自己的身体好了许多,尚宛清扶他坐了起来回道:“王爷,这位是江城江公子,醉梦谷的主人,是他救了你。”萧沐浔对着江城微微颔首致谢:“多谢江公子。”江城道:“王爷不必客气,在下有一事想要问王爷,王爷可知道是谁向你下的毒?”萧沐浔想了想回道:“我是在太子的婚宴上中的毒,当时人多眼杂,谁都有机会。你竟然这么问,莫不是你知道本王所中的毒出自哪里?”江城慎重的点点头回道:“不瞒王爷,王爷所中的销魂散乃是我青玉门不外传之毒。”“不外传?”尚宛清惊道。萧沐浔眉头微拧看着江城,江城继续说道:“我师父是青玉门唯一的弟子,他穷尽一生医术和毒术都略有小成。而我却不是师父的唯一弟子!”尚宛清感到震惊和疑惑问道:“那就是说你还有师兄弟?那么给王爷下毒的人也极有可能是你的师兄弟们?难道你不知道他们是谁?”江城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的回道:“我本来以为师父只收了我一个弟子,直到师父临死前他才告诉我,说他曾经还收过一个徒弟。可是我怎么问师父就不肯告诉我那个徒弟是谁,他老人家只是说若以后有人用青玉门的毒来害人的话便让我清理门户。”萧沐浔已然明白了一些:“你是怀疑给本王下毒的人便是你要找的人?”江城点点头:“师命不可违,今日让在你遇见了王爷,那就说明冥冥之中是老天的安排。”萧沐浔却道:“你要找的人也许与巫灵国皇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尚宛清似是想到了什么问着萧沐浔:“会是太子吗?记得王爷你上一次遇到刺客不是供出太子主谋吗?”萧沐浔却轻轻的摇了摇头:“我觉得是有人故意要嫁祸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