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遇见 三月天,海堤旁,绿荫杨�雾连天,�下白伞俏佳人。 遥遥度船风雨行,岸边佳人望水穿。 “琉璃,你确定我们要找的人就在那船上?”说话的人,手执一柄白油伞,黑发如墨,一双妩媚的桃花眼斜斜的望着快要靠岸的船支。 被问的人,低头浅笑,一脸的花容月貌遮掩在白油伞下,给人一种神秘之感。 “枫儿,如若不是,也就说明我们无缘在见。” “可是” 青衣女子望了望那摇晃在湖泊里的船,脑袋闪了一下,立刻一丝调皮的笑容在脸上慢慢的扬起,只见她纤纤玉指在胸前比划了几下,一道白色的光火便自她手中迅速的飞射到那还散着雾气浓浓的湖水中。 本来还在稠密的湖水缓慢前行的船支竟无故的剧烈摇晃起,摇的船上的所有书生都一股脑的探出个头来,四下张望。其中,一位身材纤瘦,头戴一顶金色的发冠,想必也是弱冠之年,眼下一脸的斯文也因船支的剧烈摇晃而紧张起。 “纺兄,这船怎么摇的这么的厉害!我们不会因此掉下去吧!” 被叫作纺兄的同仁紧扶着船柱,身体不敢离开船身的道;“看这湖面平静无常,怎么这船摇的跟斗筛似的。” “船夫,船夫,哎呀!唐碧绯” 只见,被称为纺兄的男子着眼看了一眼他的同僚便吓的差点断了气。 “你不要吃饱了没事做,这船本来就摇晃的厉害,你站在船头那么危险的地方看什么?” 只见,唐碧绯一脸痴迷的站在船头,目光注视着一个地方,全然不顾这船身摇晃剧烈的往前走着,走到船头时他突然停下来的转身问后面那脸色青的发紫的人。 “纺兄,你看见了吗?那岸边上的伊人没?” 被问的人疑惑的抬起头去寻着唐碧绯的目光看去,只见岸上确实站着两位一粉一绿的佳人,至于长相因为距离的远近而模糊不清。 “我说你啊!怎么见到美女连性命也顾惜不得了。” 以经兴奋到两眼发晕的唐碧绯哪顾的了这危险,只怕他一门心思早就在对面的岸上了。 “纺兄,这你有所不知了。所谓,人生只为寻得如花美眷便以足矣!”唐碧绯满足的说,一脸的幸福之意犹如作梦。 纺某看了看自己的同僚,只叹息他是如此的不上进,心底便起了捉弄之意。 “唐兄,既然你如此热爱伊人,怎么这会不立刻奔过去问清人家的家底呢?” 他这边话还没说完,只听见那厢其它在船上取乐的同僚也一一起哄起来。 书生多伴都是无聊至极,每每到这种时刻,恨不得以捉弄别人为趣,枉然不知其实自己才是那被捉弄之人。像唐碧绯这样的假正经的书少,不在少数,但像他这般追求自己喜欢的更是没有几人,这厢起哄还没结束,般头那边只听“扑通”一声,唐某便在众声哄笑中,跳水而去。 “喂!唐碧绯,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何必当真啊!” 纺某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绿湖水下的人,两手冒汗的抱着船柱,刚探下头去看唐碧绯,结果就看到这私正一脸悠哉之相的往岸上的伊人那边游去。 船上,随着船夫渐渐划起的舵,船支以经没有刚才那么摇晃的厉害了。 “枫儿。你胡闹什么?看把公子吓的。”琉璃娇嗔的责怪道。 枫儿不以为意的扯着自己的发尾,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眯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我说,你看那家伙不是上来了吗?而且让美女这么干等着,他也好意思。” “行了,莫跟你辨说了,你去好好招呼公子吧!我在这里等着。” 枫儿点头道:“是,姐姐。” 水下,唐碧绯一冲怒发为美人,只见他两手并用的划着,远远见离那一抹粉色的影子越来越近时,那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吸引着他所有的目光,他没想到自己真的会毫不犹豫的为了她跳入这三月天的冰冷湖水中,只为能更快的见到那一抹熟悉的伊人影。 可是就在划到岸边时,绿色的裙角在他头顶上等候着,一双如玉般的手指向他伸出来。 唐碧绯望了望手指的主人,一脸的迷茫之色。 “公子,你确定要在湖中一直看着奴家吗?”枫儿乐呵呵的说。 唐碧绯“哦哦”了两声,心里暗骂着自己的唐突。于是将手伸去紧抓住那双纤纤玉手。 刚上岸,唐碧绯就不好意思的在枫儿后面做了个万福的说;“不好意思,唐突姑娘了,请见谅!” 枫儿抿嘴一笑:“公子哪有唐突啊!我和我们家小姐正在等候船支靠岸了,你却比那船还跑的快。” 唐碧绯也不尴尬,只是笑了笑。“唐某这厢有礼了,让姑娘见笑了。” 枫儿整了整衣衫,转身就往前走道;“你不想见见让你心甘情愿的跳入这冰冷湖中的伊人吗?” 唐碧绯一听,望了望一直站在柳树下的倩影,心里以经迫不急待的说:“那就有劳姑娘了。” 枫儿笑着便领着唐碧绯往琉璃方向走去,等到了�树下,唐碧绯这才看清一直想要见到的如花美眷是何种样貌,那美的像仙子的容貌看的人好生贪婪。 “喂,公子,公子”枫儿有点不满的叫道。 唐碧绯过了好久才恍然听见,一脸通红的样子看的人好笑。 “我说公子,你看我家姐姐,简直是三魂掉了两魄,我家姐姐长的很美吗?看你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不,不。是你家小姐长的犹如仙女下凡,美的让人移不开目光了。” 唐碧绯边说边摆手道。 琉璃将撑在头上的白伞收起,抖了抖伞上面的雾水,一脸的花容月貌让人看的流连忘返。 只见她将伞收起的看着唐碧绯,浅笑俯首;“枫儿,不得无礼,还没问公子大名呢?” “本来就是嘛!” 枫儿小声嘀咕着,不满的望着那一脸呆头呆脑的书生,心里火气无处可泄。 唐碧绯抱歉的看着那叫枫儿的女子,然后又望了望眼前的美人儿,这才想起自己的唐突的连姓名都没报出,还这么没礼貌的看着人,只是这姑娘长的真非人间凡品。 “在下免贵姓唐,字号逍遥,逝江人氏,家住清远县,如今正要前往京城赴考,大家都叫我唐碧绯,还敢问小姐贵姓。”说完,向小姐作了个辑。 琉璃看在眼里,心里却打量着这位公子,随后便唤道;“枫儿,替我向这位公子说说我们的家底吧!” 立在一旁的枫儿明白她的意思,便随口编唱起:“公子,你可要听好了。我家小姐本是京城人士,父官当朝大将军,威名远扬喝三朝。三年官场变化多,一场奸佞当状告,大人清白牢下靠,双亲一一离世休,留下孤苦琉璃女,与我聂枫儿结姐妹,如今四下乐山水,只为寻觅一知己,一知己”唱完后,枫儿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唐碧绯。“现在,还有什么问题了吗?我家小姐叫苏琉璃,我叫聂枫儿。” 唐碧绯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半矣。他突然说道;“苏姑娘的身世真让人痛惜,若不知此,怕也受官场上的连累,不过,我此身也是受家里人的压迫才来进京赶考,而吾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与心爱之人一同逍遥与世间,远离各种红尘间烦恼。”说着,目光一汪深情的注视着苏琉璃。 琉璃感觉到那目光的炽烈,犹豫的低下了头,枫儿看出她的心思,于是立刻站出来,双手一叉挡在她面前,大声喝道:“唐公子的心思还真是全部写在了脸上啊!”话一说完,便狠狠的踹起一脚直中他的心膛。 唐碧绯只来的及看那花容美貌的最后一眼,便伴着心口中的吃痛直坠绿湖之中。 梦里,他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美梦,梦境好美却也好凄凉,是谁在千年的轮回中,一声声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只为她生生世世的轮回,守着那漫长而孤单的岁月。 “枫儿,你太胡闹了。” 琉璃担心的望着绿湖中的渐沉的人影,责怪着。 聂枫儿看出她的担心,不免愧疚起。 “琉璃,你看像他这种呆头呆脑的书生怎么可能是你要找的大将军,这样弱不经风的样子实在不像他。” 琉璃站在度台上一脸的沉静,末了叹了叹。“你都知道我们为了寻找他,花了快一千年的时光,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他,你又为何下那么重的手将他踹到湖底去。” “他会是你要找的人吗?连看见你都是一副色狼相,这个人不会是你要找的那个什么大将军!” “不,枫儿,他是。”苏琉璃转身看着她,一脸的肯定。 “不可能,都转世千年多了,你怎么可能还找的到他?” 苏琉璃回身看着平静的绿水,平淡道;“我自有我的办法。” “呵呵,若他今生转世成一个浪荡不羁之人,你还要嫁他吗?” 看着聂枫儿,琉璃用心想了想,一脸的犹豫之色全然挂在脸上。 一旁的枫儿早就看出她的心思,这个姐姐她跟了千年又怎么会不清楚她到现在不死的心思,可人鱼殊途。这一点,早在千年的轮回中就以经得到了证实,现在遇上了又如何,只为报当初那不顾枉死的恩情吗? “姐姐,这次就放弃了吧!等了千年只为这情,你要伤的更彻底一点吗?” “不,我相信,我一直在等他,他永远都是我心目中的大将军。就算了转了一千次,变的物事人非,他仍然是。” “好,姐姐。你既然这么说,那就让枫儿试试他的为人。如果真是那大将军,我便放弃劝你修仙的机会,成全你们” 苏琉璃看着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度到湖水中望着湖面上那倒影的脸庞,嘴里喃喃道;“千年不变的面容,千年不变的心,每次的重逢就要重述一次我们的故事,每次爱上了,便是断肠人,每一次啊!每一次,究竟还要有多少个每一次?” 正文 第二章:陌路 唐碧绯从美梦中苏醒过来,一睁开眼就见到那熟悉的同僚纺兄的脸。他眯了一下眼的想道,幸亏那只是个梦,不然若被他们知道了,起不被笑话死! “唐兄!你醒了啊!” “嗯,啊!纺贤仁。我们这是在哪儿?”说着,便坐起身来的打量着简陋的屋子,屋内的摆列陈设显然是一家旅店。 话才说完,木门的后面就传来一阵低吟声。 “琉璃,想必这唐公子是醒了吧!我们进去看看他。” “呵,枫儿,还是等一下吧!你把这汤盛好在端进去,我去叫小二来打点一下。” 唐碧绯听到这声音,喜半掺忧的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纺贤仁,一张俊俏的脸蛋上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纺贤仁看着他这副表情,哄笑道:“这真是唐兄的好福气了,你看,你不是说想要是如花美眷吗?这一下子就来了两个。” “你莫取笑我,要是让你跟美人搭讪不成,被人一脚踹到湖水中去,我想你也没心思站在这里嘲笑我。” “哎哎!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看人家现在不是来给你赔礼道歉来了吗?”说着,纺贤仁指着门口外那若隐若现的人影。 古色的木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两道倩影悄悄的走了进来。 聂枫儿走在前面两手端着一白瓷碗,老远就看见以经起身的唐碧绯,一脸的得意之色。“唐公子,你可醒了啊!这一觉睡的可好。” “啊!哈。不好意思让聂姑娘麻烦了。” 说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站在一旁的纺贤仁看着自己的同僚难得露出这种表情,不尽的又笑了起来:“二位姑娘,谢谢你们的款待了,既然我同伴以醒,不日我们就要赶京上路了,在下就先出去准备一下行李了,你们先聊吧。告辞!” 琉璃和聂枫儿点了点头,退到一边让他先走。 看着门被慢慢的关上,唐碧绯很有一种跟随他去的想法,不过,以现在情况来看,就算他这么想,面前的两个美娘子可不这么想。 “唐公子,请恕今日早上枫儿对你的无礼,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望着琉璃谦虚真诚的脸庞,唐碧绯的心像是露了一拍的失神了,在他眼里哪里还容的早晨被一女子踹到湖水里的狼狈,只怕现在一门心思都在这琉璃的身上了。 在他面前站着的枫儿,不满的看着他:“喂!你是不是想在尝尝今早的一脚啊!” 听到枫儿这威胁的话,唐碧绯这才收起自己的心思,不敢在看着琉璃的说:“其实早上的事情,聂姑娘也没有错,要不是在下失礼,她也不会那么生气,是我惹聂姑娘生气了,还请琉璃姑娘不要介意才是了。” 琉璃有一会儿的失神,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要不是聂枫儿拉着她的衣角,她怕早就沉浸在自己的过往当中。 "没事的,我不会介意这些事情的,只希望公子不要介意的好。" “呵呵,琉璃姑娘说笑了,小生只是一个穷书生而已,虽然家境不算好,但也是有志向的,这种情况小事一桩无伤大雅。” “那唐公子明早要和纺公子一起上京吗?” “嗯,是啊!他和我是从小的知己兼好友,理应一块去啊!” “可仕途之路风险之多!为何唐公子还愿意投身到官宦之中去?”说着,琉璃转了个身往后坐下。 唐碧绯微笑的看着她,虽然知道一入眼便深入心,却也执着的想要见到她。 “在这个年代中,功名可能让一个人生,一个人死,所有的学子为的就是能过上好日子而去考取它,最后便成了后人责骂的对像,虽然我很不喜欢,但父母之命不可违,我的志愿又算的了什么?” “这么说来,唐公子还有除了美色以外还有更大一点的志向喽!”聂枫儿望着他偷�道。 唐碧绯摆了摆手的说:“聂姑娘,别看我平日不正经,但做起事来我是很认真的,所谓: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哈,天下所有的男人都这么说,你要怎么证明你自己会是个正人君子呢?” “枫儿,别胡闹了。”琉璃用眼神示意道。 “不,聂姑娘说的没错,我现在确实没办法证明,但是日后若真的遇上了,我一定会好好的爱护,决不会作个伪君之人。”唐碧绯说着,眼睛不由自主的望着琉璃。 琉璃被他的目光看的脸红,不由的脸色一红。 聂枫儿大声的喝道:“我们家小姐,不喜欢为官之人,因为家父就是惨遭奸佞的巫害而遭到不测的,如果将来小姐要嫁,也是要嫁给一个能给她幸福之人,所以就此看来公子与我家小姐真是无缘了。” 唐碧绯听着,心里立刻失落了一半。“是吗?原来你家小姐不喜欢当官的。” 琉璃看见他失落的表情刺痛她的心思,焦急的责怪道:"枫儿,你在胡说什么?" “姐,我说的有错吗?”说完,趁唐碧绯还在沉浸在打击中之时,聂枫儿小声的附在她耳边。 “不这样试探他,我们又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大将军。” 琉璃无奈的瞪了她一眼,一脸的担心望着床上的唐碧绯。 琉璃看到在床上失神的唐碧绯,于是就唤“唐公子、唐公子、唐公子”。 听到琉璃的叫唤,唐碧绯这才应声:“我没事,可能是掉在水中有点着凉了,所以现在头有点晕晕的。” 他话还没说完,聂枫儿按住琉璃想上前查看的身体,继续说道:“你可知道什么是相思病吗?” 唐碧绯茫然的摇头,虽然他一直在找寻如花美眷,但直到至今他也未曾体会到情人间应该有的想思痛。 “你可知,我家小姐的相思病以有千年之久了。” “什么,千年?这么说来,琉璃姑娘已有心上人了?” 唐碧绯只觉得自己心角一阵绞痛,呼吸不均匀。 琉璃担心的看着一脸惨白的唐碧绯,急忙呼道“唐公子,你没事吧!” 唐碧绯摇了摇头,眼睛有点酸痛,头也开始模糊不清,原来这就是相思病啊!这种病要怎么治才不这么痛呢?想着,他又道。“那在下就祝琉璃姑娘幸福了。”说完,嘴唇紧闭,脸色发白,两眼一闭的又晕了过去。 正文 第三章:误会.相思病 在也看不下去的琉璃什么也不顾的推开按住她肩膀的聂枫儿,焦急的跑到床边,靠在唐碧绯头上,担心道;“我找不到你,又怎么能幸福了。” 聂枫儿看这肉麻的情景,嘴角一弯的说:“又没死,至于这么担心吗?这小子也太胆小了点吧,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居然也能被吓晕过去。姐姐你还不快点用你的法术探测下他是不是大将军。” “枫儿啊!都说了多少遍了,大将军已经转世千年,现在自然不是以前的大将军了,你又怎可用以前的目光去打量现在的人呢?” “可是就算不是以前的人,但是大将军的胆量还是有的啊!这个人多情也就算了,堂堂一个男子汉居然能被几句话给吓晕过去,实在不像话。” “我知道,枫儿你是在大将军的照顾下长大的,但是此人是不是大将军,我看看他的前世就知道了。”说完,琉璃握紧唐碧绯的手,冥定神韵的开始时光倒流,没一会儿,在白光的牵引下,她看到了唐碧绯的几生几世,有乞丐,有书生,有侠客那光速飞快的直到她看见他们相遇的最后两世,一个小孩童为了护住竹背篓里的白色鲤鱼,在烟火的战乱中与自己的爷爷一起倒在血泊中。 琉璃看着那小小孩童下的自己,心不尽的吃痛一声,第二世的遇见,平安时代的英雄,百姓心目中的好男儿,冷峻,无情,阿正不刚的正气使他受到了所有士兵的爱戴,就是这样的一个无情之人却也有温柔之心,遇见她,得知她,却在他所有士兵要她性命的时候,与全军对抗,以一敌百的护在她面前,不让任何人伤害她,结果却又一次死在自己的面前,天意弄人的命运,悲痛到几千年之后。 她看完,眼泪竟掉落下来,琉璃为他的牺牲哭喊,为他的爱撕心,却怎么也补不回当年他对她的深情根种。 “姐姐,你这是怎么呢?”聂枫儿头一次看到她为了一个男人哭的如此狼狈。虽然她知道人鱼的眼泪是最多的,却也没想到看到这副模样自己的心也被她给哭软了。 “他,他就是大将军,我最爱的那个人,我找到了,终于在千年之后找到了。” “是,是吗?”聂枫儿不可思议的喃喃道;“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将军、将军,”枫儿扑上去趴在唐碧绯的身边,一脸的痛惜道:“将军还记得枫儿吗?还记得吗?我是你最爱的枫儿啊……” 一时间,无人能给回应的房间里,整个房间充满着回忆里的酸甜,躺在琉璃怀里的唐碧绯似乎听到了她们的哭喊,就算是在晕迷中也能感应到那样的痛苦,不由眉头紧皱。 “将军,将军,我是琉璃啊!琉璃” "琉璃!"一声破天的尖叫,唐碧绯从惊吓中起身而坐。 “你个死小子,想吓死我啊!”躺在他旁边的纺贤仁被他这一惊一乍的也从睡梦中惊醒不少。“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觉,叫什么琉璃,怎么想人家呢?” 纺贤仁下床坡上肩衣,点好灯油的望着还坐在床上发呆的唐碧绯。 灯光照在唐碧绯的脸上忽明忽暗,也给他苍白的脸上带了一丝红晕的朝气。 “唐碧绯,我说你自从遇到这两位姑娘后,就连连发生不幸,现在又坐在那里赌什么气?我们明天还要赶早走了,今晚早些休息吧,别在胡思乱想了。” “纺兄,我现在不想睡,也睡不着,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乱成一团,明明很难过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唐碧绯抱着自己,靠在床头,虽然头还是有些晕糊糊的,但就是觉得心里有一件事情未了,终日不得所安。 “你啊!你啊!都叫你上进点早点远离那些什么如花美眷,你就是不信,现在可好生病了吧!” “生病?我的身体一向健康,哪有病可言.”说着,将身上的被单扯开让他看自己的强壮。 纺贤仁苦笑的摇了摇头,指着他道;“我所说的生病,不是指肉眼可以看到的,而是指你心里,你现在害相思,又且是单相思,你想让人家知道你喜欢上了人家小姐了,可惜又知道她家小姐已有心上人的事情,所以在这里郁不得终。” “我有吗?表现的这么明显。”唐碧绯不信的问。 “那没有吗?都三更天了还在叫人家小姐的名字?” 突然,唐碧绯像霜打了茄子一样,又焉了下去。 “纺兄,我可不可以不上京去。” 纺贤仁斜眼望了望他,然后倒了一杯茶的喝道。“那想上哪去?” “我是说,我不去考状元了,我想成家立业。” “扑嗤”一声,�水还没咽下就因为唐碧绯的这句话,纺贤仁一口水的全喷了出来。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父母可警告过我,一定让我把你带到考场中去,你别无事生非啊!” “我只是想照着自己喜欢的样子生活下去,这样又哪里有错了。” 纺贤仁无奈的看着他.“你可知成家立业的前提是什么?” “什么?” “是事业啊!你没有事业,你能给人家小姐什么?难道你想让她跟着你一起过苦日子。在说了,你看人家小姐,大家门户,就算你喜欢又能怎么样,自古以来都是门当户对,说不准人家早以定下了婚约也说不定,你又何必为了她折了自己的仕途。” 唐碧绯没有吭声只是头埋在双臂中,左思右想的全是琉璃,几番辗转,最终受不了,穿鞋下床。 “你这半夜是要去哪里?” “出去透个气,要是在在这里呆下去,会闷死我的”唐碧绯转过头看着他说。 纺贤仁没在理会他,任由他冲动下去,只是在他走时,末了的说了句:“早去早回哈!我先睡了。”便真的熄了灯上床睡觉去了。 出来后的唐碧绯漫无目地的走在街道上,手里提了几壶上好的花雕。 一边喝着,一边吟道;“想吾书生穷弱酸,汝那天仙家阔宽,若想比翼双双飞,一朝九重重重山。吾思汝来,汝不知,九重天上心中人,相思梦中梦相思,酸苦甜痛尽相识,何必当初若相遇,何必当初若相遇啊!” 黑夜下的天空繁星点点,好看盛极,唐碧绯独自坐在河边的草丛中,仰望着一望无际的黑夜。 冷风吹来,草丛皆动,一壶壶的酒水从空壶中流了出来,引的空气里弥漫着种种酒香。 唐碧绯正捧着一壶花雕畅饮时,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喝如此好酒,竟敢不叫上我,唐公子也太小气了点吧!” 聂枫儿从后面的草丛中走出来,性情大胆的抢过他手中的花雕,头一仰,一壶好酒就下肚一半。 唐碧绯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虽然知道聂枫儿个性爽快,嘴巴也直,但是也不曾想到她是如此的豪爽。 “怎么,没见过女孩子家喝酒吗?”聂枫儿望着他惊讶的脸,嘻笑道;“在小姐家,我们有时候也会小赌大赌的喝上两口,只要不让小姐知道就好。” “呵呵,这样吗?我只是没想到姑娘您,也有这等好性情。” 聂枫儿毫不客气的坐在他身边,说道;“随着时间的漫长,什么东西都会改变,又何况是女人呢?” 唐碧绯不明白的望着聂枫儿的脸庞,这姑娘看起来虽然很野蛮却也有种温柔在里面。那妩媚的模样当真看的天下所有男子,不为之所动啊!只可惜在他心中已经有一位足够他欣赏一辈子的人了,在漂亮的女子也要为之失色。 “你不想问问,姐姐心目中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唐碧绯一听,心更加烦乱的摇了摇头。 “我没有那样的想法,也不会在对小姐有任何非份之想。” “那我跟姐姐比起来,除了姐姐,你会不会喜欢上我?” 听到这话,唐碧绯不尽愣住了,聂枫儿看他答不出来,立刻嘲笑道:“姑娘我,好歹也是一美女来着,你这个穷书生就算看上了,我也未必会喜欢啊!送给我都不要了。” 说完,立刻仰面连续取着酒壶的灌着自己,唐碧绯见着,不免担心的前去夺取过来。 “你做什么坏我雅兴?”聂枫儿怒气未灭的瞪着他。 唐碧绯望着她可怕的样子,悄悄的将手里的酒壶扔到身后去。“酒喝多了伤身,而且你这女子家的三更半夜跑出来,你家小姐要是来找你,起不麻烦了。” “我家小姐?”聂枫儿喃喃的说着:“将军,将军,你果真不记得枫儿了吗?你说过,我是如此的美,如此的迷人,若我为人,必来娶我为妻啊!” 唐碧绯看着她开始胡言乱语了,心下说了句糟糕,便准备想起身离开,却不料聂枫儿的手劲如此之大,一拉他的衣袖,他就像受不住控一样的坐回了原地,身体也开始不听指挥的动弹不得了。 正文 第四章:纺贤仁的告诫 “将军,将军。你要去哪儿?是要去找姐姐吗?明明我比姐姐更早认识你,为什么你心里只有姐姐,为什么?为什么” “聂姑娘,你弄错了,我不什么大将军,我是唐碧绯,唐碧绯,你看清楚了。”说着,唐碧绯就把脸庞凑到聂枫儿面前,想让她看个清楚。 结果,聂枫儿就抱着他的脑袋不放的说:“没错,你就是大将军,是我找了一千年的大将军。” 唐碧绯在她怀里气的肺都要炸掉了,什么大将军,什么一千年,这聂枫儿发起酒疯来也真够乱编的,还是赶快把她送回去,免得琉璃姑娘为她担忧,想着正要从她手里把自己的脑袋脱开掉。 就在这时,有几只绿绿的小东西从聂枫儿面前飞过。 唐碧绯看了一眼,就见聂枫儿安静的放开他的脑袋,一脸痴迷的去抓空中飞舞着的萤火虫,可能是因为酒醉的原故,她的手在空中抓了几下都没抓着一只,于是便难过的哭了起来。 唐碧绯无奈的扶着她坐稳后,起身替她在田野乡间追捕起那会发光的绿家伙。 这一夜吹不开的思念,望着每日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得偿所愿。 这一夜,聂枫儿一直都记得,她所感动的那一刻,他抓满了一灯笼的萤火虫站在她面前说:“希望,这光可以为你指明方向,就算在黑暗无边的世界里徘徊,它也能陪着你度过最寒冷的光景。” 她几乎痴迷的望着那被绿光埋没的脸庞,俊俏的脸蛋下那一头的黑发如墨,这夜他束起的头发看起来更加的让人心悸怦动。 唐碧绯看着聂枫儿,突然的站起来接过手中的灯笼,然后撕破灯笼,一时间,他所抓的萤火虫都在此刻一瞬间爆发了出来,如银河,如星光,从他们的周围一点点的飞过,照亮了黑暗间所有的路。 那时,他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一转头,他看见那个妩媚的女子,站在绿光的中间,所有的光芒都围着她发着淡淡的绿光,风一吹景色胜美,由其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笑眯眯的绽放在这星光�灿的光芒下,她说:“繁星的当空也有更加黑暗的路途,就让它们飞向每个路途为更加需要温暖的人作个依靠吧!那些人比我更需要这些温暖,因为我活了那么长,那么长,在也不会怕啦” 次日,因为昨晚和聂枫儿两个人在草丛边喝的烂醉,结果连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清楚了。 纺贤仁一醒来就闻到身边的某人喝的烂醉的酒味,一时恶心的差点没吐出来,那浑身的酒味弥漫着整个房间。 纺贤仁知道唐碧绯是因为琉璃姑娘的事情,昨晚出去喝的烂醉。 于是,没有吵醒他,无奈的摇头去给他烧壶解酒的茶水来,顺带叫小二帮他们把早饭都准备好,等他一醒,就好一起上路了。 不过,唐碧绯这一觉直睡到天彻底大亮,等他醒来时,纺贤仁以经吃过早饭很久了。 “啊!不好意思,又睡过头了,让纺兄等久了吧!” 纺贤仁悠然自得替他倒了杯解酒的茶放在他面前,开口道:“你说,你哪一次有早起过,每一次都要拖到太阳要晒屁股之时才从被窝里钻出来,如果我们读书都像你这么懒” 他话还没讲完,唐碧绯就连忙喝下他给的解酒茶,然后狼吞虎咽的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就别在说我了,一大早的,你说这些烦不烦人啊,都唠叨了二十几年了还没完没了。” “呵,这下子我连说都说不得了。”纺贤仁喝着茶水的闭着眼睛,突然他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于是,又睁开一只眼的说:“你的心上人来了喽!” 这话还没说完,唐碧绯就急忙的咽下嘴中的食物,四下张望,结果就看到客栈里都是些不认识的人。 "你又在耍我了吧,纺兄!我才不会在上你的当了。"说完,手中捧起一只鸡,正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纺贤仁看他这副不要命的德性,一时间无奈的摇晃起头来的说:“这两位姑娘长的可真不似凡间珍品,你最好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才好啊!” 唐碧绯吃的满嘴是油的说:“人家长的漂亮你就这样说,若人家长的丑,我看你还会一脸的嫌弃之相了。” 纺贤仁从腰间抽出自己的折扇,打开道:“那可未必,要是她们都长的平凡,我也不会阻止你在说是非之道了,不是?” “那以纺公子之意,我和姐姐都是妖精不成?”听到纺贤仁和唐碧绯对话的聂枫儿,朱唇轻舔的反问道。 “枫儿不得对纺公子无礼。”琉璃从聂枫儿身后走出来说道。 唐碧绯一看到琉璃,立刻放下手中的鸡,用自己衣袖擦干了嘴巴上的油渍,一脸的欣喜之色言表于身。 纺贤仁看到同僚如此这般,不尽的叹了叹,然后转身向后面的两位姑娘做了个辑,一脸从容的说道:“二位姑娘自是美貌温存,可惜我俩都是穷书生,就不远的说,我们又怎么敢和贵府千金攀亲带故的,若是让外人知道了,还不笑话我们的不自量力。” “纺公子,到是挺有自知知明的嘛!”聂枫儿说着,一脸皎洁笑容的往纺贤仁身边靠近。 只见,纺贤仁不动声色的一手背后,一手轻摇折扇的道;“聂姑娘过奖了,在下也是有骨气之人,怎可如此轻薄了名声。” 聂枫儿听着很不爽的有意靠在纺贤仁怀里。 “照你这意思,是说姑娘我的名声不太好喽!” "聂姑娘,在下并有那个意思,姑娘可别误会了。" “有吗?你看姑娘我哪里误会了。”聂枫儿说着,眼睛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头顶上的纺贤仁。 后者,则一脸的不为所动,这时,客栈里吃饭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大伙都往唐碧绯这桌看来。 唐碧绯见情况不妙,立刻起身阻止道:“聂姑娘,纺兄弟真的是无意冒犯你,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闹他了。” 聂枫儿回头望着唐碧绯,一脸花开的容颜,轻轻笑着:“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放过他。”然后又望着纺贤仁那张睿智的脸庞,继续道:“别让我在听到,你说我和姐姐的坏话,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女子不好惹的。” “呵呵,聂姑娘说是便是,在下一定会警记于心的。” 聂枫儿看着纺贤仁一副恭敬之样,并无他心,便退开的站到琉璃身边。 琉璃一副拿枫儿没辙的表情,看着枫儿“枫儿,你啊!” 然后又看着纺贤仁轻声细语道:“还请纺公子莫怪,枫儿向来调皮惯了,都是我的管教不好, 还望纺公子见谅。” “没事,反正今日一别,说不定就在也不会见到这么豪迈的姑娘了,在说这人间难有这样的女子,不顾世俗的眼光去挑战世人的道德线。” “好啦~纺兄,我们走吧!我吃饱了。”唐碧绯一听他如此说,心里虽有万分不舍却又不想逆了他的意思,最后还是整理好自己的包袱,随他一同离去。 “唐公子,请等等。” 琉璃出言婉语:“我和枫儿正欲要回三江府,和公子同路一段,若不嫌弃,我们可以一起搭船离去。” 唐碧绯一听,乐从喜中来,还没等纺贤仁开口同意,他就立刻答应下来,并帮着琉璃牵了一匹棕色马儿过来。 琉璃见着,开心的接过缰绳先行的和聂枫儿牵马离去。 还站在原地乐开怀的唐碧绯望着那粉色倩影,不尽愣出了神,站在他后面的纺贤仁看出了他的心思,无奈的拉着他往马上拽去。 一路同行,四个人的心里都装着自己的私心,明明很短的一条小路上,也因为各自的尴尬而紧张了气氛。 正文 第五章:情殆.回忆 很快,四个人就来到了度船岸边。 唐碧绯站在度头上,一眼就看中了一艘能容纳四人坐下的小船支。于是转头兴奋的对着琉璃说道“这可真是巧了,本来还以为这炎炎天气找不到一支能度我们上京的船了,琉璃姑娘你看!船头那边就有一艘呢!” 琉璃笑眯眯的点头应道:“是啊!” “船家,我们要包了这船支,可愿载我们去京城?”纺贤仁站到度头问正在摆弄着船绳的船夫。 那船夫一脸的苍老之祥,沉淀的皱纹掩盖不住岁月的流失,一把白色的大胡子被风吹到一边,老船夫看了看岸上的四个,俊男美女,喜梢眉上的说:“当然愿意载了,你们是要进京赶考的书生吧!” “呵呵,老船家你猜的一点也没错,我和这位同僚都是要上京赶考的。” “那后面的两位姑娘是去?” 唐碧绯突然站出来的说:“她们是出来游玩的,你知道三江府那边的风景还不错吧!” 船夫�了�自己的白胡子,一脸慈眉善目道:“当然,那里可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绝佳美景,两位姑娘是要去那里游玩吗?” 聂枫儿扶着琉璃走过来的说:“是的,我们要去三江府。” “好啊!都是一路的,三江府可是位于京城官道的中上游了,你们一共前往的话,说不定还可以看到沿途的美景,不错呢!” “那这支船就载我们四人喽!你就不能在载其它的客人了。” 老船夫站在船尾的道:“那好说,一共十钱!四位可上船。” 于是,纺贤仁从胸口中掏出了十钱替给了老船夫,然后站在船上转身来搀扶后面的两位姑娘, 唐碧绯最后一个上船,一上船就和琉璃面对面的坐着,一时间,尴尬万分。 坐在她旁边的聂枫儿觉得这两人好生无趣,便起了捉弄之心,就在船夫喊了一声“开船喽!” 聂枫儿小小的动了动手指,只见一道白色的小光从她指间飞出,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飞到了唐碧绯的脚上。 唐碧绯还在想着怎么开口打破这种气氛之时,脚上突然一痛,他便像是被船的颠簸震了一下,平稳的身子一头栽到了琉璃的怀里。 “啊!唐兄,你没事吧!”坐在他一旁的纺贤仁赶忙想要扶起他,却见琉璃已经快他一步的将人拉了起来。 “唐公子,你没事吧!” 被琉璃拉起的唐碧绯脸色一红,紧张的不知所措。“我,我没事。我看我还是到外面去站着吧!老船夫不是说三江河道的风景还不错,正好我也可以好生欣赏一下。”说完,还没等琉璃挽留,就立刻转身站到船尾和老船夫一起聊天去了。 琉璃看着唐碧绯出去,一脸的失落之色显然于表。 纺贤仁看见琉璃的失落面庞,安慰道“没事,白姑娘。反正唐兄闲着也是闲着,他这一走,刚好留下了不少的空间了。” “呵,那照这样说唐公子都出去了,你为何还要留座于此,难不成是看上我们家小姐了。”聂枫儿毫不示弱的说道。 纺贤仁无意跟她辩解什么,他看出这琉璃姑娘的心思,立刻微笑道:“白姑娘,我不明白的是,你已有心上人了,为何还对唐公子这番好?” “我我的心上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有他自己没发现,其实对他的爱一直不曾远离。” 说着,胡琉璃捂着胸口,一脸的忧愁之容更为她的花容月貌平添了一丝的怜惜之感。 “哦!”纺贤仁有意当作自己不明事非的样子,摇着一把折扇,闭着眼说:“你可知,贫贵殊途,硬要强迫加进感情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琉璃望着船外那熟悉的背影,温柔道:“等了这么久,无非就是想和他好好做一世的夫妻,既使未来的路途很黑暗,我也愿意为此放弃所有,甘愿尝试着人世间的所有疼痛。” “那你就不怕遭到天劫?” “书生,你到底是什么人?”聂枫儿见他这话明显是知道她们的身份,一怒之下杀气沸腾。 纺贤仁一脸从容的睁开一只眼的,道:“似乎我还没有跟你们说过,我的家底是干什么的?” 琉璃也开始警惕的十指合一。 “纺公子,我们并非有意得罪你,还请你自述。” 躲在船外实不实的瞄了瞄船里的唐碧绯站在船外看着风平浪静的景色,浑然不知船内以经剑气跋扈,紧张的时局渲染着船内的三个人。 “哈,你们也太不小心了点,我都还没说清楚,你们就打算在这里开战了,你们是想让唐兄看见你们的真面目吗?” 纺贤仁一语道破胡琉璃的心思,因为这真是她现在所想的。 他说完,琉璃就放下双手,一脸平静的拉过聂枫儿,让她稍安勿躁不要惊动了船外的唐碧绯。 “呵,看来最明事理的还是琉璃姑娘了。” “你最好是说话小心点,不然本姑娘现在就杀了你。”聂枫儿叫器的威胁道。 纺贤仁看着她,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你们不是恶类,只是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会找上这么一个穷书生,你说他聪明吧,他又不知进取,你说他帅气吧,又没有沉稳之气,这样的公子你们也能看的上,我只能越来越怀疑你们的目地了。” 琉璃止住聂枫儿的动作,轻言道:“纺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和聂枫儿已经找寻他千年之久了,如今才确定他就是我们这漫长的千年之来要找的那个大将军,常胜大将军。” “啊!”纺贤仁惊讶的嘴巴张的好大,虽然他一早就有心里准备,知道这两个女子并不是这么简单的目地,却听到她在说唐碧绯是常胜大将军时,不由的将目光看向站在船尾上的某人,一比较,冷汗不由的从额上流下来。 琉璃看着他望着船外的人,一脸的不相信,不由的从头解释起。 “东汉末年,三国战乱。 边境打仗是经常的事情,人命更是如蝼蚊般的存在。 就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瘦若枯柴的老人家带着年仅八岁的孙子赶往县城内投靠到他的三儿子家里,因为战乱的原故,孙子的父母都死在了那场久打不赢的战争中。老人家知道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将命不久矣,可怜他这才满八岁的孙子,小小年纪竟要成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而现在这才满八岁的孙子成了他现在的惟一心系,为了能让自己死时安心闭眼,他想着将自己的孙子送到县城内的三儿子家中,让其抚养长大。 可惜天不从,人不愿,一路的奔波盘缠近散。 靠着一路的慢走慢行,老人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带着孙子赶到县城内。 好在,这八岁的孙子喜得人爱,一路上有不少的好人为他们送衣送粮的。 就在,路边的草丛林中休息时,这八岁的孙子突然间醒了。 “爷爷,我好饿哦!什么时候才能到家啊!” 爷爷看着孙子稚嫩的脸蛋上,那双清澈水灵的大眼睛,微笑道:“快了,快了。估计天黑之时就能到了吧!” “哦!那爷爷,你饿不饿啊!要不要满儿给你找点果实来吃了。”说着,蹦蹦跳跳的从大石头上跳了下来。 爷爷抓着他的小手说:“不要了,不要了,这么大的林子,万一走丢了,可不好。” “爷爷!满儿都八岁了,记忆力很好的。你就让满儿去找吧!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说完,抽出自己的小手,兴高彩烈的跑林子里跑去。 中午的天气,热的晒人,老人家热出了一身汗还是没等着自己的孙子回来。 他也不赶前去寻找,怕自己的孙子要是回来没看到自己,又担心了。 就在焦急万分的时候,突然听见,自己孙子那响亮的叫声。 “爷爷,爷爷满儿回来了,你看满儿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了。” 老人家急忙上前去接孙子,还没来的及看清孙子怀里是何物时,就一把老泪的落了下来。 “你这孩子总算是回来了,吓坏爷爷了。” “爷爷。别怕,满儿这不是回来了嘛!你看,我捉到了什么东西?” 老人家这才放开孙子的小身体,着眼一看,一条白色透明的大鲤鱼嘴巴正一张一合的呼吸着。 “爷爷。你看我在前面的河里捉到的哦!我一走到那河里它就出现在我面前和我玩了起来,所以我就把它带了回来。” “孙子,你不是刚刚还喊着饿了吗?爷爷给你烧鱼去,怎么样?” 孙子看了看怀里的白鲤鱼,紧抱在怀的说:“不。爷爷,满儿不饿,这白鲤鱼陪满儿玩了好久,我们刚刚才说好要当朋友的,现在我又怎可吃了它。” 正文 第六章:重逢恩人 老人家看孙子把那鱼抱的那么紧,知道他不愿意伤害它,便“呵呵”的笑道:“那行吧!我们就带着它一起走。” “嗯,好。”说着,孙子清澈的眼睛闪亮亮的看着怀里的白鲤鱼,喃喃道:“我带你一起走吧,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辈子不分开了。” 渐渐远行的两个人,一老一小的缓慢前行着。 孙子问爷爷要给这白鲤鱼取个什么样的好名字? 爷爷满脸慈祥的笑容对着可爱的孙子说:“就叫它,琉璃吧!你看它全身透着白气,我们就叫它琉璃吧!” 孙子乐呵呵的点着头,一张小脸上写满了开心。“琉璃啊!琉璃!快点长大吧!长大后我就放你去更大的江水之中,和满儿一同玩耍。” 绿色竹编中的水里,白色的鲤鱼像是听懂了般的摇了摇它那漂亮的尾巴。 爷孙俩儿带着白鲤鱼好不容易走到县城的城门口,可此时已是夕阳幕落。 守在城门口的士兵紧闭着大门不让任何村民自由进入。 老汉拉着孙子刚要靠近,就被守城的两个士兵围了起来。 “你们是做什么的?”其中一个士兵问道。 老汉答:“我们是来投靠县城里的亲戚的,我这孙子的父母刚死在了战争中,留下这刚满八岁的孙子,我老汉也将命不休矣,所以过来送孙子去我儿子家中投靠的。” “骗人的吧!现在是非常时期,所有人不得进入县城内,说,你们是不是别国派来打探中情的汉奸。” “不,不。官人,你看我们一老一小的,怎么像是汉奸了?你让我们进去找我儿子就知道我没说谎了。”老人家试图解释着。 可那两个士兵根本就无意想让他们进去,另一个更是将老人家狠狠的推倒在地上。 老人家吃痛的摔在地上,满儿立刻双手一伸的护在了爷爷面前。 “士兵哥哥,爷爷他真的是来找叔叔的,他没说谎,满儿可以作证。” “嘿,这是哪来的小孩子,居然还敢挡在老子的面前,一看这俩就是奸细,杀了他们吧!”两个士兵眼里露出一种贪婪的目光。 老人家一看不妙,立刻站起来拉着孙子说:“满儿,满儿,我们走吧!不去找叔叔了。” 那两士兵一听这话,立刻放狠的目光。“你看,这老头露馅了吧!这城里的所有人都死光了,还敢说你们不是别国派来的奸细。” “不,不。我们真的不是。”老人家抱着孙子一步步的往后退去。 两个士兵步步紧逼的瞪着这一老一少的说:“杀了他俩报告给上头,说是杀了两个奸细,一定又会得到重赏的。” “是啊!是啊!反正人命如蝼蚁,这两个人看起来也没什么背景,杀了他们来获得重赏,不错的选择嘛!” 两个商量完,立刻举起腰上的大刀向满儿砍来,爷爷眼疾手快的用胳膊挡在了孙子的面前。 血淋淋的胳膊就在满儿的眼下砍断了。 满儿吓的大声哭喊着:“爷爷,爷爷” 老人家用身体抵挡着那两个士兵的刀子,一脸焦急的大叫道:“满儿快跑,满儿快跑!” 小小的孙子听到这些话,吓的立刻抱着背后的竹编往林中小河里跑去。 “真是该死的老头,死了还要纠缠着我们,你们动作麻力点,那个跟我去解决了那个小孩。” 后面传来爷爷以死的消息和士兵们极力追捕的脚步声。 满儿害怕极了,小小的脸蛋上全是泪水纵横着。 “琉璃啊!琉璃!快点离去吧!后面的坏蛋要杀了我,我死了,你就不能逃走了。” 满儿将竹编里的白鲤鱼小心的放在了河水中,看着河水里那透白的影子停留在他面前不愿离去。满儿痛苦极了。 “爷爷,爷爷” 小小的身体受不住那血淋淋的情景,不断的在安静的林中哭泣起来。 “头儿,找到了,他在那里。”林中有断断续续的脚步上由远至近。 满儿,还在河边上看着白鲤鱼哭啼着。 只是一声,就听到一阵满儿哽咽在喉咙里的声音断在了徐徐流水之声中。 那鲜红的血液顺着河水染红了白鲤鱼的身子,它看着那倒在血泊中的孩子,想呜呜的叫唤着他的名字,他却始终听不见她的声音。 在这夕阳完全幕落的背景中,那一老一少的尸体从温柔到冰凉,他们生逢在乱世绝境之中,还未成长却以消逝。” 故事说到这里,琉璃停了下来,她没有接着往下说,只是一双泛着水泪的眼睛看着船外的某人,犹然记得那小小的身子护住身下的她,花还未熟却错过在硝烟烽火的年头。 水向东流,般支沉重的摇晃到了重重山谷之中,还能听到山林中各种动物发出来的自鸣声,在这青山绿水之中,唐碧绯难得清闲的望着这景色发了神,就差没有一壶好酒让他在船只上尽情的喝个痛快了。 船内,忧伤的气氛还没有消散,纺贤仁微闭着双眼的说:“受人一恩,必经三世清还。种种姻缘毁不了一往情深。” 坐在他对侧的琉璃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着声音的道:“苦苦的追寻茫茫的失去,太伤心的命运却是断肠人的重逢,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过去的种种,被吹散的往事如风,如今在相逢又如何不能一往情深。” “我虽然对你们所说的故事不抱任何怀疑态度,但是,现在他不是你们该报恩的时候。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向无法回头的境地。”纺贤仁说道。 聂枫儿一听,立刻激动的站起来。 “你说什么?你这话摆明了是想对付我们。” 纺贤仁不为她的气贽所动,依旧一脸的轻松自得。“你们自己可要明白,他与你们不同,不说远的就说眼前,想必琉璃姑娘也是千年修行的道行,如果为此一朝被天劫散尽,到最后怕是失去两空,那又何必当初在两人心中种下情根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怕我们对付不了天劫吗?姐姐千年道行,又是在玲珑池里修行怎么说也是与一般的妖物成仙不同,你又为何将我们归为一类。” “那照聂姑娘的话说来,你们是不会罢手喽!”纺贤仁轻挥折扇的望着琉璃,眼里全是睿智的灵敏。 琉璃震了震,只是低着头思考却不在言语。聂枫儿见她如此,一脸的气愤直批纺贤仁。 “你这个穷书生,到底是什么人?管别人家的是非那么多对你有什么好处?” “哎!聂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唐兄弟毕竟是我的朋友兼未来官场上的同僚,我现在不护着他,更待何日?” “你,你这个死书生,凭什么在这里气宇轩昂的?我家小姐哪一点配不上那家伙了!”说着,聂枫儿走到他面前一手插腰一指着他那张秀食可餐的脸,骂道:“别以为你是人,我就拿你没办法,信不信我立刻就吃了你,好为我修行更上一层楼,想来你这个家伙的肉质吃起来,一定是又苦又难吃的那种。” 她说完,纺贤仁就一脸的嫌弃样的反击。“你以为我是包子吗?还又苦又难吃,你要是真的吃下了我,小心毒死你这泼妇。” 一听到“泼妇”二字,聂枫儿眼睛就瞪大了的怒视着他。 “你说什么?有种的在说一遍” “泼妇,泼妇。怎么样?”纺贤仁还在那边叫器的得意着。 这边的聂枫儿眼睛已经冒火的火升三丈高,一脸的杀气着实而起。 “纺贤仁,我一定要杀了你。” 说完,聂枫儿手向上一伸,一把紫色的剑就凭空而出,她看着他,将手中的剑拔出鞘一把又细又长的剑直指纺贤仁的喉咙。 纺贤仁望着脖子上顶着的剑,定了定心神的说:“我不出手阻止,不代表我比你弱,是因为我一出手,你们就毫无回手之地。” 聂枫儿才不相信他的鬼话,只是将手又往前顶了顶,剑峰毫不客气的刺破了纺贤仁的皮肤。 “如果,我的意见你不听的话,那么姑娘你就别怪我动手了。”纺贤仁话一说完,双眼微闭,嘴里念念有词的说了几句咒语,没一会儿,在他的身边白气轻腾恍如轻烟般,聂枫儿还没看清他手里握着的是什么东西,只觉得有热感灼着皮肤刺痛,刺痛,手一松,紫色的剑就掉在了地上。 耳边只听到琉璃紧张说了句:“青鸾剑!小心。”便就吃痛的被剑气所伤的倒在了船头的一边。 聂枫儿和琉璃躺在船板上望着面前的纺贤仁,一脸的惊讶。 琉璃抱着聂枫儿问:“你手上怎么会有青鸾剑?” 纺贤仁望了望船板上的两个人,又看着自己手里的剑。背对着船尾的某人不让他看见自己在作什么。只是轻唇浅笑,一脸的不正经。 “呀,呀,呀!你说这柄剑啊!呵呵,是我爷爷送给我的,说来也巧,那天正好听我爹爹说起过它的来历,你们猜猜看,我若拔出它来对付你们,你说你们会怎么样?” “要么打回原形,要么死!”琉璃眨着细细的睫毛毫不掩饰的回答道,那倒在甲板上的模样远远看去,妩媚温婉,只是她轻咬着嘴唇的扬着脸看着他,一脸的深不可测。 “不过!你也会死,打开它以你现在的力量根本就承受不了那样的灵力,莫说,你现在能不能好好的运握,单单是拔出来也会气血逆行,这对于现在的你估计也是不小的挑战吧!” “哈!被你看出来了,不过!你真的能看穿我不会拔出它吗?我的力量也是高深莫测的,只是有时候会灵有时候就会失灵。” “你这个家伙,太可恶了,我聂枫儿一定不会放过你,要杀就杀我,别为难姐姐,她已经有了上千的道行了,你若把她就这样打回原形,别说我会死在你的剑下,就算是我自己自灭也会化成厉鬼来向你索命。” “枫儿”琉璃扯着她往后退。 聂枫儿只是转头望着她的脸,一脸的状烈:“我知道大将军最爱的就是你,不枉我这么护你千年,若世上真的还有情,我定会一往而深。” 正文 第七章:琉璃受阻不得诉 “好一句,一往而深。”纺贤仁笑嘻嘻的收回剑,伸出手的放在聂枫儿面前。 “别误会,我并不是想要伤害你们,只是对你们警告一下,切勿靠近!” “啪!” 聂枫儿打开他伸在自己面前的手,不屑的冷哼道:“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我才不相信你们兄弟之间的情谊有多深,你问问琉璃就知道,唐公子的上一世是如何的被自己的亲兄弟暗算的,” 坐在她身后的琉璃一度陷入自己的沉思中,他无趣的什么也没说,退了一步让自己重新又坐回到原位。 琉璃被聂枫儿扶起的坐到了船头的一侧,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沉默着,或许时间过的真的很快,快到一眨间,世上以过千年的地步了。 船外风景依旧明艳动人,绿光波澜,田园风光。 小小的船支以经摇摇晃晃的摆支到另一个仙境当中,琉璃望着头顶那被茂密的树枝遮盖的天空,绿绿葱葱的清凉瞬时间给人清凉不少。 聂枫儿很喜欢这种感觉,没有在顾忌之前被剑气所伤的小伤口,立刻爬在甲板上挽起轻纱的衣袖与船下的绿水轻轻的戏闹着。 坐在一旁发呆的胡琉璃看着她如此之般,只是微笑的注视着,然后转头与一直站在船尾注视着她的唐碧绯,四目相撞,中间火花四溅,不过,很快纺贤仁的一道冷冽的目光传来,琉璃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载看往水面上的飘流的绿叶,心思凌乱。 平静的湖水仿佛有人一边划着船支,一边唱:“三江春水,繁华如东流,恋的碟却钦了风雪,焚了香遇见了完美,若已苍老还要等谁?莫等红颜发如雪,让红尘痴醉,让相守无怨悔。” 躺在船板上用手划着绿水的聂枫儿,嘻笑的对了上去。“若是千年,千年的轮回,微熏了岁月,却怕伊人在憔悴。哭不回唤不回,千年修的同船度,无缘对面手难牵。” 对面划船的老夫心情大好的又接着唱道:“啦儿啦啦儿啦,啦儿啦儿啦,啦儿啦!不要用无悔来刻画千年的碑,铜镜映无邪,今朝把酒醉。情不知所请,一往而情深,若能修的同船度,万年必会相守眠。真心要付出,爱情会永远,莫等无缘再见时,追忆人生后悔事,啦儿啦啦儿啦.....” “若是千年,千年的轮回,微熏了岁月,却怕伊人在憔悴。哭不回唤不回,千年修的同船度,无缘对面手难牵。”聂枫儿唱着望着船对面一手撑伞一脸不被所动的人,无奈的扬手指问苍天唉着气的摇着头。 站在船尾的唐碧绯听到船头船尾的对歌,撑了把伞的挡了挡阳光,红晕的脸颊喜乐乐的偷望着坐在船尾的伊人,手心里却是渗漏了不少的汗水。 船舱里的纺贤仁也没闲着,趁着对歌还没结束,立刻掺了进来:“其实爱以超极限,不能孽缘由此生,百年不能同结心,千年不能同心圆,命运何时会流转,回忆前尘惹事非,啦儿啦啦儿啦,虽是千年修的同船度,却是无缘对面手难牵。啦儿啦儿啦,啦儿啦,天青色等春雨隔江千万里,这自顾自的美丽,隐藏了千年的秘密,白鲤翻跃江边起,跃然惦记如骤雨,停而不歇只为此伏笔。” 聂枫儿听着非常不满的站了起来,唱了回去。“若是千年,千年的轮回,微熏了岁月,却怕伊人在憔悴。多少徘徊见云开,莫非岁月惹尘埃,寻得如花美眷心,少年在续前世姻,啦儿啦啦儿啦,莫叫伊人不相许,相思患难见真心,划破天道罪分清,报恩三世还不清,思量信德不曾去,生命从此两相依,啦儿啦儿啦,啦儿啦,报恩三世还不清,思量信德不曾去,生命从此两相依,啦儿啦儿啦,啦儿啦” 船夫乐呵呵的划着船浆,不被这激烈的气氛有所扰。“风到三江就是甜,天天年年黏黏念念,不懂爱恨的凡尘,谁又能剪的断理还乱,爱要用心去思量,莫是嘴上风云变,古老就有流传多,心碎殉情抵的过时间,不要怕心碎有多痛。爱要用心去思量,莫要被埋风雨中,缘份付诸东流去,无人能恨相遇时,铜镜映无邪,今朝把酒醉。情不知所请,一往而情深,啦儿啦啦儿啦.....” 情不知所情,一往而情深.于青城,青城像是被谁敲开了沉睡了千年的记忆,琉璃望着就在咫尺的人,嘴里不停的喃喃着,似乎是多久之前的事情,那恍如梦魇般的撕心裂肺,这一世若在相逢会不会又是一次漫长而无助的煎熬,衣袂飘飘的那个人渲染了我尽一半的性命,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忘记那样的痛楚,在忆起,在相遇,这才是断肠人的悲哀。 “情不知所请,一往而情深.”她看着他,中间却隔着千重山,在次相认时他还是会为了她跳入那冰凉的湖水中,只因为那前世的感觉和今世的纠缠。她感动所以才会更加的明白,那从一开始就是情不自禁的喜欢上,可到结尾总是悲剧收场。 于青城!为什么我们之间总是这样的错过在错过呢? 琉璃想着抬起头仰望,清澈的眼睛透过被树荫隐藏住的阳光,望着那纷纷落下来的绿叶,突然,一把白色的纸油伞替她挡住了掉在身上的绿叶,她看着来人,终于泪流不止的哭了出来,淡淡的沉淀着,自从那之后在也不会哭泣的她,现在竟被感动的哭的很彻底,连同那一份沉重的怨恨也一同哭的干净了。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上千年,还是弹指间的事情,欢喜忧哀的伴随着那年少懵懂的自己。 正文 第八章:前世之缘-青城相见 盛唐时期,百家灯火。 一舞�长安,平安时代的富裕给当地的百姓带来了更多繁荣昌盛。 人们长守在亲人的身边与爱人们一起度过这灿烂的佳节盛典。 元宵佳节,驻守在城门外的将士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种道不出的离别之情。 就算是到了平安的年代,还是难保不能和最爱的人共同相守在一起,所以,才有了王翰的那首咏边寒情景的名曲凉州词: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月圆之夜,华灯初上之时,一位白衣倩影从石桥的那端缓步走来。 尽管轻薄的面纱以遮住那羞涩的娇容,也难掩盖那从气质上所散发出来的与众不同。 当初还在玲珑仙池里育养的白鲤鱼终于经历了百年来的修炼,修成了人形,如今将前往这繁荣之景中寻找当初那一见便倾心之人。 上天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初来乍道的胡琉璃没有费多少功夫就遇上了。遇上那个曾经为救它一命,慌忙中将它放生的小男孩。 烟花绚丽,灯火光明,家家户户放着响亮的通天炮,兴高彩烈的看热闹。竹炮声响,人们欢呼,舞龙斗狮,猜字谜,五色的灯笼照亮百姓家,汤圆小吃高喝起,这一条条长安的小街上迅速热闹了起来。 就在这长安的街道人上人满为患的喜庆中,琉璃懵懵懂懂的撞了进来。刚成人形不久的她,对于人间的一切事物都是如此的好奇,白色的面纱上一双发光的眼睛里到处喧染着内心的求知欲,只可惜她还不懂,所以一路上见到喜欢的就用法术给拿了回来,全然不知这些是要用银两来换取的。 没一会儿,只见她两只手里都塞满了一大堆的零食,左手的没吃完,右手的就掉了。整个纤小的身子都埋没在那堆高高耸起的小玩意上。就是因为如此,她才没有看清前方的大道上,有两匹急速的马正向这边驶来。 那两匹马的主人似乎也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结果,就在两人快要接近之时,只听到长安街头上一匹黑马的长嘶声划破了整个喧哗的夜,硬生生的吓坏了琉璃,只见她的手一抖身上的所有东西都纷纷掉落在地上,而那双清澈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距离在她面前不到一公分的黑马,那惊的直立的马儿在被主人的拉扯下,突然转变了方向,安静了下来。 众人惊虚了一场,见无人受伤便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气氛,而这边,马上的主人立刻下马的替琉璃捡起她掉落的东西,就在眼前的人将所有的物品如数的送到她面前时,琉璃突然欣喜的笑道:“公子,可还记得我?” 对面站着的人,是威名远扬的常胜将军―于青城,那张冷冽的俊脸上洋溢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严,剑眉星目的五官当中有种睿智的沉稳。高高束起的发冠上,很明显以经是而立之年,一身青色的长衫显得整个人舒适而不俗。 琉璃见着,心底立刻笑开了开,眼前的这个人就算是世隔百年在次遇见,依旧是如此的让人心动神迷。 和于青城一起的另一个人骑着一匹棕色马儿,焦急万分的朝他喊道:“青城快点啦!洛王爷还等着我们呢!” 于青城应了一声,立刻将手中的东西还给琉璃,道了一声:“姑娘,刚才让你受惊了,在下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说着,又手做了一个辑正准备就此离去。 琉璃见他英姿飒爽的骑着马正欲离去,着急之下立刻急中生智的用手指点了一下脚踝之处,只见一道灼烈的白光飞出。 她吃痛的大叫一声“哎呀!” 这一声,果然让正欲离去的两个人停下了脚步,只见,于青城立刻下马的跑过来扶着琉璃,一脸关切的问:“怎么呢?” “好像是刚才受到惊讶,不小心扭到脚踝了,现在缓过神来才发觉痛意。” “啊!什么?”马上的另一人惊叫道:“青城,我们现在不敢在耽搁一分了,你就不要在管这姑娘,给点小钱打发走就好了。” 琉璃靠在于青城的肩上不满的瞪着那说话之人,出言不逊。 “公子,小女子脚痛的连回家都困难,你认为这是钱能打发的了的?如若不是二位公子在这大道上飞驰快马,小女子又何会受了伤,如这样回去了,他日,我爹爹定会上门寻来找你们麻烦。” “呀呀呀!这女子,果真不知道自己遇见的是何方大长物?”马上的人,一脸的嘲讽之意。 琉璃看了看那男子,又望了望身边的人,侧着脑袋的说:“公子,如今之事,事已至此,我现在回了家爹爹也会因此而担心,如若方便,还请贵公子带我回去,等我伤好,立刻就走,可否?” 于青城没想到自己会惹上这等麻烦,心里正在想着另一件事情,也无暇去顾及眼前的女子在说什么,只是生硬的“嗯!”了一声后,放开了琉璃蹬马骑上,就在琉璃以为计谋失策之时,于青城想也没想的将她娇小的身子一手抄起,放至怀中,飞快的策马而去。 在他身后的那位公子,只是傻了眼的望着于青城离去的身影,他不曾想到这冷血至极的将军也有心软的时候。 两匹快马飞快的骑至洛王府,一时半会后,三人才从热闹的集市里窜了出来。 站到洛王府门口,琉璃这才发现,原来之前所见到的华丽与眼前的洛王府比来,简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这小小的洛王府,别看它占地不大,可里面却集齐了五脏六腑,就连装饰在门边的门环都是用黄金打造的,可谓是贵重至极。 在马上的时候,于青城就向她交待过,到了洛王府尽量不要多说话以免引起他人注意,进了门府后就跟着他和司徒两人便可,其它人大可不必理会。 当时,琉璃听的还好生奇怪,这与人打交道之事,她向来不懂,不过!好在不用说话,也因此避免了别人的问东问西。 三个人一进门,就有侍童走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琉璃站在两人的后面,听着那侍童说:“两位公子来的可真及时,洛王爷正在后面的小园里等着两位前去。” “知道了,我们这就去,你在前带路吧!”说完,于青城一缭长衫的跟着那侍童往前走了,后面跟着司徒靖,在往后就是琉璃。 四个人排成一字的往前走着,前面的三个人走的非常快,等距离渐渐被拉开后,只留下后面的琉璃一跛一拐的慢慢的走着,等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沿途经过大小不下三个门拱后,就在路过假石花园之时,琉璃闲的无趣竟被这花园里的各种花朵所吸引,也因此而掉了队,等她发现时,前面还是三个点的小影子以经看不见了。 “糟糕!”琉璃暗骂了一句自己的贪玩,便四下的寻找着于青城等人。 不知是找了多久,直到这若小的洛王府都快被琉璃骂了不下三千遍后,她无奈的坐在来时所走过的长廊上,希望等会他们回来会在走过这里,谁知等了好久,直到有琴声从对面的府园飘来,琉璃听闻着声音的寻去,却见明亮的轩阁内,各色的女子穿着轻纱罗帛,步步轻盈的来回走着,只见有的女子手里所持笛子,一曲欢快的乐平天曲轻轻响起,随着那悠扬而欢快的音乐有的女子,手捏着彩衣飞快就地旋转着,看的人好生喜欢。 琉璃不知道站在柱子后面看了多久,只知道有一个管家打扮的人轻喊了句:“姑娘们上场了!” 所有轩阁内的人都手持一物的跟着那个管家离开了,她看了一眼,心想道这些人要去的地方,于青城也一定会在。 想着,悄悄跟着那些舞女的身后顺手拿了一把上好的琵琶,便跟着那些漂亮的姑娘们一同离去了。 那管家将她们带领到一处优雅的别苑里,琉璃看了看这周围的环境,立刻心里惊叹了一声。 想不到这人间也有如此雅致之处,你看那只能在春天里才能开放的牡丹和杜鹃,竟然也可以在这里开放的如此红艳,还有放在搭台上那闪闪发光之物,如果没猜错定是东海的夜明珠,那具有一定精气的珠子可是高贵不凡啊!这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想必住在这里的大人物身份一定很特殊,不然也不会有人千里迢迢献其罕见一宝。 琉璃细细想着,一路上停停又走走。 直到那管家把她们带进了一个小门内,她这才发现那小门里面别有洞天,在这个洞天里的人,个个都是衣冠华丽,富贵逼人呢!只是,在这群人里面,她还是可以在这眼花缭乱的人头里找到那一身青衣长衫的于青城。 正文 第九章:大闹洛王府 “喂!青城,你把那尾巴扔了吗?”司徒靖换了一袭黄边滚壤成的白衣长袍,一脸笑容的问。 于青城无动于终的站在那里,一辑到底的回答:“殿下,你身份贵重,这等小事怎么会让你担忧呢?” “哎!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我只是好奇的问问而已,你别当真,我不会责怪你的,既然你都把她带到洛王府了,我想那女子定是贪玩走掉了,你也不必为此担心,我知你,一定会为此而烦恼,所以以经派了人去寻她去了。” “谢殿下为青城着想了!”说着,一脸的歉意写在脸上。 司徒靖连忙摆了摆手的说:“你和我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你身为我的将军,可我却一点也没想过让你离开,要不是因为父皇有意加封你,我才不会舍得让你去打什么边境之战了,这次更是,我是决对不会让步的,所以才来找洛王让他来劝劝父皇,只有这老家伙的话我那讨厌的父皇才愿意听的进去。” “殿下,青城怎得你如此厚爱!怕是让你错爱了。” “怎么会了,你比朝庭的那些当官的要可靠多了,而且我有意想让你成我的近身侍卫,不被那些奸佞之臣暗箭所伤,你可知现在朝上的情势,以与往常所不同,那些盯着父皇位子的反逆之党又怎么会让我如此轻松的登基而上了,所以,我现在正是需要你之时了。” 于青城感激的笑了笑道:“殿下,这万群之中,你选择相信我,我想这就是所谓的知己之合了,青城又怎么会忍心拒绝你的加赏了?” “哈!你知道就好,不要在叫我殿下了,这里又没有其它的人,就叫我司徒靖,你要是在改不了口,我就让下人责令你三十大棍了。”说着,司徒靖双手环胸的望着他。 于青城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便耸了耸肩。“你还真是没有一点像太子的样子啊!都三年了,还这个德性。” “这就对了嘛!我们兄弟俩有美酒一同喝,有月色一起赏,以后这听歌赏舞的机会可不多了哈!”说完,司徒靖走过来抱过青城的肩膀,一脸喜上眉梢的开心。 于青城微笑的看着他,一脸的快意尽写在脸上。 不过,很快,那快意的脸上就写满了惊讶。 琉璃用了点法术将那些马上要表演的舞女都弄到厕所里去了,现在就剩下她一人抱着琵琶的独身上前。 就在她看着于青城的脸色就凳而坐时,洛王爷就此而来。 大家都围着洛王爷为他又增添了一个小孙子而开始贺喜,司徒靖拉着还望着琉璃的于青城跟着走上前去贺喜去。 这一圈的恭贺之喜完了之后大家又开始用尽其力的大送自己的宝贝,洛王爷收宝贝收的不意乐呼,也没看台上的表演的女子是谁?便大腹便便的手一挥,扯着嗓门的喊道:“表演开始吧!开始吧!众大人可要在这里吃的好喝的好,不要给洛爷面子啊!玩的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下面其它的便高声附和道,只有司徒靖和于青城看着台上表演的女子,一时间震惊好久。 琵琶之音,缓缓而起,琉璃随意的拔弄了几下琴弦,就听到琴声发出几声“铮铮铮” 很快,胡琉璃就进入到意境当中,朱唇轻启的唱道: 人潮散退,不知不觉独剩心碎,痴心已退,仍有期盼在受罪。火花满天飞舞,痴人却在追,回望已别去,切勿让心碎,湿了泪衣妆,痛了吾心伤,一句唱别离,二句唱相聚。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皆非情之至也 琉璃反复的吟唱着这两句,于青城却听的伤心,司徒靖只觉得这女子词调唱的极为的精致,就好像她真的经历过这等的伤心过程。 就在一曲声弦清冽收尾时,似乎还有那一股清气弥漫着整个别苑,钻进人的心底让人好生难受不安。 洛王爷向来听好曲听惯了,突然听到这样一首极其特别的曲子,一时间竟久久不曾反应过来。 到是司徒靖双手一背后,嘴角一笑的道:“呵,这洛王府何时有这等奇女子,怎么本爷不曾见过?” 这时,洛王爷才从这番话中清醒过来,那像是灌了迷汤般的脑袋突然醒悟过来的道:“殿下,这女子平凡至极哪比的上皇宫里的绝色佳人呢?在说了清乐府的曲子向来都是一等一的好曲,我这里怎敢和皇宫里的比较呢?” “那到是未必了。” 司徒靖嘻笑着,望着台上蒙着白纱的女子,虽然看不见其容,但听这如百灵鸟的好声音想必也是一等的佳人一个。 洛王爷还在为台上的陌生女子是谁时?这里,管家突然惊惶的跑了进来,附在他耳朵上耳语了几句后,洛王爷看着台上的白衣女子脸色大变道:“你是何方人也?居然敢擅闯我洛王府。” 所有人的目光纷纷看向那白衣女子,只见,台上的琉璃眼神冷冽一笑:“小女子可没有擅闯你府中喽!我可是跟着于青城光明正大的进来的。” 说完,她目光看向一直静静观望着她的于青城,调皮的笑了笑。 于青城并未作声,只是沉默的站在司徒靖的身后。 洛王爷看她这话指向司徒靖,一脸的苍白,所有人都知道这于青城是由未来的皇帝照着的,就算有什么过错,在他前面还站着个气势浩大的司徒靖了,不过!他看了看司徒靖的表情明显陌生万分,便又壮着胆大的厉声道。 “你好大的胆子,这于公子府上最多也就只有三个女眷,我之前去他府上做客时可是从没见过你?你这女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琉璃眼睛转了转的想着,要怎么说了?总不至于说自己是他从路上捡来的吧!想着便随手说道:“哦!原来你家只有三个女眷啊!我记得了,不过!这回王爷要在加上一个了,那就是我,所以他家里一共有四个女眷。” 站在台下的于青城本想上去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的冲动,却被一旁的司徒靖按住了肩膀,他不明其意的道:“这姑娘是我带来的,干嘛阻止我?” 司徒靖神秘的笑了笑:“我想知道她为什么要纠缠着你不放吗?” “啊?”于青城听到他这种回答,不竟冷汗下滑了几滴!“殿下爱玩就算了,千万别太过了,她脚上还有伤了!” “你现在在关心她啊?”司徒靖饶有兴趣的望着他的脸,于青城冷冽的眼睛里折射出一种否认。 “因为是我伤到了她,带她来洛王府也是我的主意,这与我在意于否不相关。” “你确定,你不喜欢她?若那面纱后是一张绝色的脸,你会不会喜欢上她呢?”司徒靖打探道。 于青城脸色一正的说:“司徒,你在试探我吗?” 听到他叫司徒二字时,司徒靖知道他不高兴了于是不在深探。 台上的琉璃婉转的笑了笑,一路轻盈缓步的走到于青城的面前。 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深情道:“你确定,不记得我呢?” 这时,于青城望着如此近距离的她愣了愣,他突然想到和她第一次见面时,她就一直在说:“你可还记得我?”这句话,悠久而深远,好像在记忆深处里我们真的有相见过,可他真的只觉得这感觉很熟悉若要真是找寻,却又什么也找不到。 正文 第十章:试探 “姑娘”于青城试着阻止他的幻想,叫道。 琉璃伸出一指的指着自己,“我不叫姑娘,你可以叫我琉璃,因为这是你赐与给我的名字啊!” 于青城看着那双清澈的双眸不像在骗人,一时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告诉她,自己根本就从来没见过她。 司徒靖见这情况越来越奇妙,一个神秘女子的突然出现,一个从来就没有见过的人,想必这当中一定有什么原委,便乐呵呵的笑道:“原来是琉璃姑娘啊!你带着面纱我们还真没认出来,刚才眼拙没有认出来你,希望你还别见怪。” 琉璃见于青城一脸的陌生之意,期盼的心立刻摔的粉碎,她没有听到司徒靖说的话,只是慢慢的退后,突然不知道是绊到了谁?面纱竟被倒下去的人给扯掉了,露出了一张如花容之色的脸蛋,一时间,所有人像是停止住了呼吸般看着这位惊色佳人。 于青城突然后知后觉得快速反应起,一手捡起那面纱,用自己的衣袖挡住了她的脸。 琉璃被她这一挡,所有人的眼睛又清醒了过来。 “洛王爷,今日不好意思带着我的女眷前来打扰到你了,她是来找我的,现在我们就立刻离开,司徒公子!你和洛王爷商量完大事之后,我们在蜜月阁见。”说完,不给众人一个反应,就立刻带着胡琉璃快步离去。 剩下一屋子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好像刚才看到的那个女子恍若梦境。司徒靖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嘴角弯着一丝笑容浅笑着。看来这女子果真不凡,差点我也被她迷住了。随后,又变了一张脸的跟洛王爷解释起。 “青城无礼了,切莫怪罪啊!洛王爷!” 那洛王爷只是震了震,一回神立刻拱手道:“哪里,哪里,刚才那女人很配青城将军,只有此等女子才配的上我们的大将军,不是吗?” 这洛王爷本来是想拍拍司徒靖的马屁,结果不想却越拍司徒靖就越不开心,说到最后,司徒靖临时改变了原先的想法,他什么也没说的就长袖一挥正要离去。 洛王爷在他身后叫道:“殿下,不是要找商讨大事嘛?怎么也不多留几日在走。” 司徒靖回个身,嘴角笑了笑:“现在没事了,正好有个理由让他离开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于青城和琉璃离去的地方走去。 蜜月阁里,月圆正挂满了枝头,为这一冬景增添了一种清凉的盛装。 长桥的尽头,高架起的就是蜜月阁,站在上面俯视着下面,是一片的海景之色。 波光恍悟粼粼的海面,返照在月色之下,令人有种恍如梦境之感,这里可是赏月,赏日,赏海的绝佳之地。 阁楼里的两个人。一个惶惶不安的坐着,一个是平静沉稳的站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谁也不曾动过。 于青城望着月色的迷人,脑海里竟然想的全是琉璃的身影,他不得不为自己的动心开始找借口。 坐在他身后的琉璃,惶惶的望着他的背影,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又一次的丢弃了自己,会不会因为记不得自己而扔掉她,如果是,她又不能在找借口强留在他身边。 之前装扭伤了脚,可刚才离开洛王府的时候又被拆穿了,所以她想不到还有没有其它办法可以留在他身边。 两个人隔着层,明明那样的想着对方,却怎么也找不到开口的话题。 不知道时间过了有多久,琉璃在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沉默,终于还是打破了气氛的站了起来。 “于青城,明着跟你说吧!我喜欢你。” “什么?”于青城怀疑自己是听错了的喃喃道:“琉璃姑娘,你一定是认错了人,我们才见一面,你便问我可记得你,我想问,我们在哪里见过面?” 琉璃斩钉截铁的说:“百年之前,你为了救我一命死于乱世之中。” “胡说!”于青城不相信的质疑着:“百年前,你我还均未出身,如果已死,那现在的我又是谁?” “你当然还是你,只是你是于青城。我当然还是那个我,从未更改过!”胡琉璃轻叹了一声,“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现在我法力尚浅,不能带你回顾过往,但我记得你,一直都记得,你的血在我的身体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我一见到你就知道,你就是我寻了百年的那个人。” 琉璃刚说完,于青城就拔剑而出的指在她脖子之前,那冷冽的杀气看的令人直发寒。 “那照这么说,你是妖怪了。” 琉璃望着他冷笑。“那你害怕妖怪吗?” “妖怪自古以来就是害人不浅的妖物,如今你让我遇到了,不管我们前世有什么纠葛,现在我定要杀了你,为民除害。”说着,那把长三寸之余,剑身如阔叶般大的剑锋又往胡琉璃的面纱下深入了一点。 “你当真想要杀了我吗?”胡琉璃一双清澈的眼睛里似乎有水雾弥漫了出来。 “我为了想要在见到你,努力的修成人形,就因为当年我想说的话还没向你说出口,就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在了我的面前,我一成形就来找你,怎么会伤害到别人,难道从一开始你就不曾明白过,我是为了你才出现在这里的。” 于青城看着她的眼泪如珍珠般,一滴滴的落下,那般晶莹剔透不似凡间的珍品,这让皱着眉头的他收回了手中的剑。 就连于青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她落泪的时候,心里会有种怜惜的感觉,更不明白一向冷血无情的他为什么?会对琉璃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信已为真。 “我放了你,你快走吧!若让别的人知道了,他们定会杀了你的。”于青城收起剑背过身去不在看她。 琉璃望着他的背影,不尽喃语:“青城!你是不是果真讨厌我啊!” 海风徐徐的吹过,问出去的答案得不到一丝的回应,胡琉璃看着那决然不在理会她的于青城,心冷的站在蜜月阁的看台上,月色将她那隐藏在面纱后面的脸庞照的灵闪动人。 于青城只觉得背后有阴影挡在他的影子上,看了一会儿,突然大惊的转过身去,只见,那扯下面纱后的花容月貌带着一双染了珍珠般滴落的泪水,往身后的大海里倒去。 他急忙伸手去抓紧她的手,却还是迟了一步,只见刚要触到的手指就在来不及抓住之时,那一脸泪水的女子便义无反顾的坠了下去。 只听到一声坠落到海底的沉闷声,于青城还惊讶的扶在看台上张望着那隔着一层海水的面孔。 又仿佛是瞬间的事情,遇水而化的琉璃那纯白的倩影,立刻变化成一条洁白无暇鲤鱼身,上半身美得让人窒息,下半身却是长满鳞片的长长鱼尾,那魅惑人心的面容在河水里自由无拘的游荡着,如婴儿般的玉肤被水面照的白净如玉。 于青城只是看了一眼,便在也移不开目光了,那举世无双的美,美的能灼烧了他人的眼睛,他看着她看的好贪婪。 在海里打转的琉璃抑着头的望着阁楼上于青城,无辜的小脸蛋上竟是被泪水淹没的伤心。 他伤她如此之深,她爱他如此之深,这一世的纠缠还没开始就快结束了。 琉璃失望的想着,一低头转身随着海水游到了浅水深处,她以为她为了他变成人形,他会开心的接纳她,却不料他与众人一般,都是胆小怕事之人。 于青城的目光随着她的离去,而渐渐没了焦点,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毕竟留她在身边,那样美丽的女子,他怕自己怎么也顾及不了她,若是哪一天被那帮坏人看到了,怕又会借题发挥,到时候他就真的只能看着她被人伤的很彻底却也无能为力,如若这样,还不如尽早放了她,让她回归于自然。 琉璃啊!你可知道今晚自遇见你的第一面起,我的心就不在属于我了。 树叶重重的月色下,站在于青城身后的不远处司徒靖躲在其中的一棵大树后,他看完惊奇的背过了身,在他眼里本以为今晚那神秘出现的白姑娘只是单纯的凡间女子,却不想刚才的那一幕场景被他撞个正着,只见,司徒靖嘴角轻轻一扬,心底的算盘竟开始策划起一场巧夺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