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介绍 小说概况   阿军原本是一名十分优秀的中国武警,抱着无比的遗憾离开了军营。他拒绝依附裙带关系,拒绝朝九晚五、拿着固定工资等着终老一生的工作,只身闯荡杭州。   他宁肯挨冷受饿,哪怕是生命垂危,也耻于伸手求援。   在善良的心灵一次又一次遭遇现实无情的打击之后,他醒悟了。   他决定改变自己,以非常规的努力,击败了一个个强烈的竞争对手,硬是从默默无闻的草根,年方三十六,迅速荣登集团公司辨别总栽的宝座,号令军马数万计,成为叱咤风云的知名人物。   正处于人生辉煌时期,阿军却在一夜之间,犹如蒸发一般消失在公众的视野中。后来,他的手下在出差途中,见到了他,才得知原因:是一件事情的发生,让他甘愿放弃荣华富贵,过着刀耕火种的生活。   ……   有充满变数的爱情故事,有尔虞我诈的职场竞争,有侠肝义胆的兄弟情义,有大彻大悟的人生哲理……   欢迎各朋友斧正,谢谢。QQ:793191848(作者申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深感荣幸。)  作品相关介绍 写作动机   在经济日趋繁荣的新世纪,人们的追求越来越经济和便捷,文学创作者大多在追求商业作品。   我在写这部小说时,有朋友问我,此书有市场吗?   不知道,是的,我只想写一些关于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们,他们有悲伤,也有喜悦,虽不及高官富豪般生活品质,但也独具味道,值得社会尊重。   ……  作品相关介绍 上架了,求围观。   上架了,求推荐,求订阅,求收藏,求鲜花……   尴尬,关于新书,一直期待上架,但真的上传了,还真有几分惶恐与忐忑。   真的很感谢责编虫哥的悉心指导!!!   呵呵,当然还要感谢始终关注和支持《超级护卫》的朋友们。   这本小说能有今天,真的,很感谢大家。   上架后,在下会勤勤恳恳的安心码字,敬看各位朋友放心阅读。   好了,话就到此处吧。   各位兄弟们,期待你们继续关注和支持。   再次求推荐,求订阅,求收藏,求鲜花……   真诚希望能得到大家的支持,我会努力努力完本。不要让我在诸位大神脚下,死得那么难看。   在下叩谢! 作品相关介绍 精彩片段抢先看(求关注,求订阅,求鲜花,求推荐)   精彩片段抢先看(求关注,求订阅,求鲜花,求推荐……)   -----------------------------------------------------------------   阿军和郑丽站在舞池中,被黄毛等人堵得水泄不通。   逃是不可能了,只有战斗才有生机。阿军见黄毛人多示众,要战也只能巧战,硬拼肯定会吃亏的。   第一招,先下手为强。说时迟,那时快。阿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大发挥“闪电勾拳”的威力,十秒之内,打倒了最为嚣张的三人。其余人见阿军的攻击力如此强悍,都小心起来,不敢妄动。   “大家一起上,”黄毛对众人发号施令。   众人朝四面袭来,阿军连忙推开郑丽,使出了第二招“借力打力”。   来得最快的是他的正前方,只见对方一个直拳,攻击阿军的头部。   这时,后方也有人冲了过来。他立刻朝左一闪,躲开了前后的夹攻。倒霉的是那两个人,收手不及,互相吃了对方一拳。   阿军躲闪后,却遭遇了左面的攻击。幸好他反应及时,一个跨步,避开拳头,借势用脚一绊,此人应声栽倒在地。   郑丽看着阿军孤军奋战,很不忍心,也加入了肉搏的行列。   毕竟是个女流之辈,她专对那些被阿军打在地上的人下手,只要有人企图再爬起来,她或者用挎包砸其头,或者用右脚踩其裆,招招受用,杀伤力不亚于阿军的“闪电勾拳”,但凡遭遇上她,个个哭爹喊娘。   阿军边肉搏,边观察着她的表现。心想,已“脱胎换骨”的代姗姗,不,应该叫郑丽,她不但个人形象令人惊喜,就连打架的气势也令人折服啊。   接着,一个手上印有纹身的人朝阿军猛攻过来。   直拳,直拳,摆拳,再勾拳……   看得出来,纹身男不是等闲之辈啊,不但攻击力强,而且很连贯。   还好,阿军见招拆招,一一化解。   纹身男右脚一动,身往右斜,一个侧踹飞过来。   阿军早看出纹身男会使出右侧踹,因为他右斜的动作出卖了他。这个错误的动作,阿军在部队做教员时,不知纠正了多少个学员。   任何攻击手段只要被识破,就会毫无用处。   自然地,纹身男被阿军的格挡背摔,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哎呀!”   不好,这是郑丽发出的声音。   在纹身男倒地的瞬间,郑丽抬腿就要踩上去,纹身男早有防备,一翻滚,躲开了。   然而,郑丽却踩了个空,高跟鞋的鞋根被脱掉,竟然拐伤了右脚趾。   “你怎么样?”阿军迅速扶起她。   “没事儿。”郑丽咬咬牙说。   “快到旁边坐下。”   纹身男爬了起来,悄悄朝阿军的背后袭击。   “军哥,小心。”   郑丽话音未落,阿军已被击重,向前窜出三步,差点倒下。   “怎么样?伤到没有?”郑丽不顾伤痛,拖着右脚去拉阿军。   “没事。”阿军正要转身,又被纹身男使劲踹上一脚,真的倒在了地上。   黄毛见阿军仰面朝上,得意地哈哈大笑。   郑丽完全忘记了淑女形象,脱掉两只鞋子,追着纹身男霹头盖脸地打,无招胜有招啊,纹身男一时间慌了手脚,不知如何应对,只好往后退。   阿军平躺在地上,缓了口气,一招鲤鱼打挺,一跃而起。   不行啊,再这样肉搏下去,自己非挂彩不可,毕竟对方人多。阿军灵机一动,想出了第三招“擒贼擒王”。   “快给我拦住。”黄毛见阿军直径朝自己奔来,吓得两腿发抖。   “啊……”众人纷纷挡在黄毛前面,堵成一道人墙。   没想道,黄毛的这些兄弟还真讲义气啊。   “各位,我和你们本无深仇大恨,就别打了吧!”阿军想化干戈为玉帛。   “你说不打就不打了,弄伤我这么多兄弟又怎么办?”黄毛躲在人墙后面,趾高气扬地说。   -------------------------------------------------------------   选自《第97章》  作品相关介绍 完本:致谢   第一本小说终于完本了。   首先,感谢责编疯狂的虫虫,对我的大力帮助和鼓励。同时,特别感谢一盏残灯、坏坏的铅笔、三重树、赤足汉子等朋友的支持和关注。还有,多感谢各位朋友的订阅和打赏。   祝大家工作愉快,事业有成,生活幸福!   石中致上。  在路上 第01章 我为兵狂   冬日的雨,伴着凛冽的寒风,落在脸上,冰冷刺骨。   在秦岭山脉深处,驻扎着一支神秘的部队。一群即将退伍的老兵,全副武装,头顶风雨,在山间疯狂地飞奔着。   “唐伟,快跑。”阿军在前面边跑边朝后面望。   “我——快不行了,救命——啊!”唐伟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快,必须跑到终点,谁要是放弃了,谁就是孬种。”阿军想用激将法激励他。   “饶了我吧,真的受不了了。”唐伟再次请求退出。   “你要想清楚,也许,这将是你最后一次战斗,”阿军跑回来,拖着唐伟往前走,“如果,前面就是战场,你难道想当逃兵吗?如果,前面的敌人,劫持了你的黑妹,你就这样当个缩头乌龟,见死不救吗?”   “依啊——”,唐伟咬咬牙,甩开阿军向前冲去。看来,是黑妹激发了他。   阿军一直在前面跑着,唐伟在后面追。在穿过一座小桥时,唐伟不小心掉了下去。   还好,桥高一米,桥下无水。唐伟迅速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泥浆。   “伤到了吗?”阿军关心地问。   “没事儿,你先走吧,别管我。”唐伟双手搭在桥架上,跳上桥来。   “快走,前面的路很滑,必须处处小心。”两人过了桥,仍旧是一前一后朝前走着。   “唐伟,等一下。”黑妹撑着一把小红伞出现在路边,她是唐伟在驻地相识并相爱的女人。   “阿军,先走吧,我随后就来。”唐伟停下来,待阿军跑远后,对黑妹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不是真的?”黑妹没头没脑地问。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真的要退伍了。”   “是的,”唐伟终于明白黑妹的意思。   “能为我留下来吗?”黑妹想挽留。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是大势所趋,“只有对不起你了,黑妹。”   “其实,我早该知道结果了,你走吧。”黑妹变得失魂落魄。   “黑妹,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唐伟灰溜溜地逃走了。的确,是他辜负了她。后来,市场上出现了一款叫做黑妹的牙膏,唐伟情有独钟,不离不弃许多年。   等唐伟回到部队时,阿军和梁楚雄正在训练场上用摔擒格斗术进行互相撕杀,弄得浑身上下都是泥。   接下来,阿军和他的战友们,还一口气跑完了400米障碍。他们先后绕过标志旗转弯,跨越三步桩、通过高板跳台、钻爬低桩网、攀越高墙、跨越五步桩等16次障碍物,从军以来,谁都没有如此认真过。   所有退伍老兵,白天在驻地、营房、训练场,如猛兽般疯狂,是为了给自己留下永恒的记忆;晚上在执勤岗哨上,如猎鹰般职守,人人抢着要站最后一班岗,是为了给部队留下自己的最后一点印迹。   离开部队前夕,阿军在站好最后一班岗之前,接到了高中时的同窗好友龙共云飞的一个电话。   “老同学,我要走了。”   “怎么,你不打算考军校了?”龙共云飞很意外。   “一言难尽啊。”   “其实,当兵有什么好啊,早退早自由,你说是不是?”龙共云飞曾经倒是反对过阿军当兵。   “你看你,什么觉悟啊?”阿军不认同他的观点,反唇相讥,“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   “算了,今天暂不讨论这个无聊的话题。”龙共云飞说,“欢迎你回归社会。”   “你现在混得如何?”   “不太理想。”   “算了吧,怕我过去投靠你啊。”   “不是,我目前还没不稳定,居无定所。”龙共云飞解释道。   “你需要保镖吗?我给你推荐几个战友,都是顶级高手。”阿军和梁楚雄他们纷纷开始为退伍后的出路做打算,未雨绸缪。   “好啦,”龙共云飞爽快答应下来,可又委婉地说,“不过啊,得等我当上老板后……”   “你小子,存心耍我是不是。”   “没有耍你,真的,我正在找项目,等确定后第一时间告诉你。”   “谢谢。”   阿军挂了电话,整理好着装,前来接岗。梁楚雄把八一杠及弹匣等执勤装备,进行交接后,返回营房去了。   “在岗一分钟——”   “安全六十秒——”   这十二个字是所有老兵对自己的最后要求。   别了,我的八一杠。阿军紧握着步枪,爱不释手。   夜已很深,营房里闹腾了一整天的老兵们,个个都熟睡过去。有新兵自觉地过来替岗,被阿军劝了回去。他希望,自己一个人平平安安地守到天亮。   突然,一辆三菱越野车闪电般闯入营地,打破了夜空的宁静。   “站住!”阿军枪口对准备越野车,大声制止。   车辆嘎然而止,刹车声格外刺耳。接着,车上下来一人。   “请勿靠近,马上离开。”阿军见此人身着便衣,无法识别身份,并且车辆还是地方牌照。   “哨兵,别乱来。”不速之客很担心阿军的枪会走火,“请通报你们中队长,我们是总队的。”   “口令?”阿军要验证对方身份。   “参谋长。”车上陆续下来三人,其中最胖的那位军容严整,大校警衔,被随行人员称为参谋长。   “哨兵,请让我们进去。”参谋长很客气。   “对不起,请通报口令。”阿军坚持。   “高参,告诉他。”参谋长命令随行人员之一——高参。   高参翻开文件夹看了看,对阿军说,“长江。”   “黄河。”阿军立即面向参谋长,行持枪礼,“首长好!”   “辛苦你了。”参谋长敬礼。   “多谢首长关心,请进。”阿军拉开营地大门迎接。   “不别了,我们还有任务。”高参说着,记录了阿军的名字。   原来,在老兵退伍之际,为避免各支队防务能力有所懈怠,武警总队分别下派各工作组,直接深入到各驻地突袭。   今晚,总队司令部副参谋长带队检查的就是阿军所隶属的支队。   阿军送走参谋长一行人,不一会儿天就亮了。   部队起床号响起,阿军下哨后,跟在队伍后面跑了一个五公里。 在路上 第02章 决策无悔   “阿军,指导员请你谈话。”文书逮住他。   “昨天已经谈过了,还谈啊。”阿军在站好最后一班岗后,刚随部队跑完五公里,大汗淋漓地走进指导员办公室。   “报告。”   “快进来,”指导员徐正坤正在查看阿军昨晚的执勤记录,“总队首长来视察工作,你怎么不通知我一下?”   “徐指导员,首长不准惊动部队。”阿军解释。   “嗯,”徐正坤点头认可,但话锋一转,对阿军说,“你有麻烦了。”   “怎么,我得罪首长了”,阿军想不通,“徐指导员,我……”   “谁说你得罪首长了?”徐正坤严肃地说,“首长一早到支队通报了昨晚的检查情况,对我中队特别是哨兵大加表扬。”   “指导员,您的意思是?”阿军问。   “不是我的意思,是支队指示,希望你留队。”   “我的情况,您是知道的。”阿军是有苦衷的,“何况,部队都颁布命令了。”   “我理解,”徐正坤无话可说,“作为战友,我希望你回到地方,会一样的出色。”   “谢谢您,指导员。”阿军到宿舍时,即将退伍的老兵们,早已打理好行囊,准备随时出发。   相见时难别亦难。   临走,所有退伍老兵向军旗敬礼进行了告别。阿军和梁楚雄,面对面互相摘开领花与肩章,紧紧拥抱了许久,因为,两人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都说部队是退伍军人的第二故乡,阿军同所有退伍复员的老兵一样,背上沉重的军用背包,登上了返乡的火车。沉重的背包里,装满了无数的留恋与回忆,那些充满激情的故事。   在家靠爹娘,当兵靠班长。想当初,一进军营,是他新兵连的第一班长王准,教会了他军人的三大步伐与战术,使得自己从一名玩世不恭的臭小子,到成为合格的武警战士。   新兵连三个月结束后,原本因军事素质比较出众而被分配到班长所在的王牌中队,但由于他喜爱写作,而被支队政治处留下。可是,还未去政治处报到,就被调整到机动八中队。在八中队,历经无数个摸爬滚打的日日夜夜,重装越野、摔擒格斗、战地战术等,才让阿军成了一名真正的武警战士。特别是他和老乡周云被同时挑进尖子班参加超负荷集训的经历,是令人自豪和终身难忘的。   遗憾的是,正要准备参加支队大比武时,却接到支队命令,正式调入政治处工作。在政治处,手中的八一步枪变成的一支笔,从而阿军的写作特长得以充分发挥,通过在八中队的亲身体验,以及深入基层实地采访,撰写了《战地情缘》《真情深处望故乡》等大量反应现代军人风采的文章,被宝广电台等媒体录用,得到支队首长的肯定和广大战友的欢迎。这时,不少战友都建议阿军报考军校,这是他放弃读大学的机会参军到部队的真正意义,然而,班长报考军校的经历让他改变了想法。   班长王准不但军事素质优异、令人折服,而且文化知识博学,据说成绩十分理想,考进军校本来毫无疑问,却因为没疏通关系而被部队某领导亲戚冒名顶替。为此,在部队机关的阿军质问该领导,从而与领导结怨。   阿军主动要求调离机关,到驻守国家广电总局七二四台的中队,同在机关服兵役的老乡唐伟随后也调到该中队,该中队是他们离开部队的最后服役的地方。   至今,最令阿军难忘的是驻地的乡亲们,因为,远近闻名的苹果秦冠,陕西柿饼,还有遍地的草霉等,岐山峭子面,肉夹馍,羊肉泡馍,麻食,西安凉皮等,这些体现了他们的无比热情。   “呜……咣当、咣当……”,火车启动的鸣笛声,打断了阿军对军营的回想,他看着站台上送行的战友们,早也泪流满面,是谁说男儿有泪不轻惮啊。车厢里唱响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记得当初离开家乡,带着青春梦想走进部队,时间它匆匆似流水,转眼我就要退伍把家回。告别亲如兄弟的战友,走出热气腾腾的军营,回头在看看熟悉的营房,历历往事再次涌心扉。忘不了第一次手握钢枪的陶醉,忘不了第一次紧急集合的狼狈,忘不了第一次探家的滋味,忘不了第一次过年深夜独自一人想家时流眼泪。流过多少汗哪!但我从来不后悔,吃过多少苦啊!但我从来不觉得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留水的兵,其实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愿离开部。”   再见,充满激情的军营;再见,荣辱与共的战友。不,也许没有再见,这辈子也许再无机会相见。   火车离站台离来离远,战台上的身影从清晰变得越来越模糊,从模糊变得越来越小,很快随着火车的加速而消失无踪。阿军把视线转移到了车厢里。这时,身边的战友们早已互相打闹起来,阵阵的欢笑声,看看,他们是多么的开心啊。   没错,结束了多年的紧张的军旅生涯,他们就是刚刚摆脱束缚的战马,变成了一匹匹野马,可以随心所欲了。   列车售货员推着售货小推车过来了,一名战友随手拿了几瓶碑酒,邀请三五人喝了起来,不一会儿,酒兴大作,满车厢发飚。   不巧一位老人经过车厢,被战友撞倒在地上。众战友连忙扶起老人,一边询问情况,一边进行安慰。   那名战友静一静,便走到老人面前赔理道歉,老人却不依不饶,开口就骂了起来:“当兵的有啥横啊……在我眼里,还是个屁大的娃娃……”。   老人的话,一下子激怒了不少战友,纷纷围过来责问。阿军见事情发生不妙,连忙拉起战友唐伟去找列车员前来处理。可是,一群血气方刚的退伍老兵,哪会理会列车员,我和唐伟又去找来列车长和乘警,双方的矛盾才得到了化解。   就这样一群退伍老兵,在这样一节车厢里,发生了许多十分有趣的故事。不知不觉中,火车到站了。 在路上 第03章 好男儿“志在四方”   阿军和唐伟,还有几个同乡的退伍老兵,下了火车,在火车站附近的空军招待所办理了入住手续。稍作休息后,阿军和唐伟决定用退伍费买点东西,给家人捎回去,退伍费虽然不多,买不了多少东西,却也是一点点心意。   其他战友,两人成行、三人成列地逛大街;还有的由于闷得慌,索性花天酒地一翻,可怜那点退伍费就当炮灰啦。   逗留一天后,阿军和大家坐上旅客大巴。   车上液晶电视里一直回放着军营歌谣,刚开始还有人跟着节奏哼歌,慢慢地就不再声音了。有的似乎在沉思,有的好像在睡觉,有的……,反正,火车上那种热闹的场面已不复存在。   阿军面孔朝向车窗,公路两边的物体不断往车后移动,他似看非看,离家越来越近,心事也越来越重。   突然间,他想起了入伍时父母亲的重托,以及自己对父母亲的承诺,他更加自责起来,想像着回家后看到父母亲失望的眼神,还有别人的冷嘲热讽,他将如何面对啊。   “阿军,到了,下车吧!”阿军一看,是唐伟。   “好,走吧。”大家纷纷下了车,在亲友们的陪同下,携带着大大小小的行李和包裹,相继离开了车站。阿军同唐伟等战友道别后,深吸了一口气,背上军用旅行包,独自一人往家走。   本来,他父母亲要来车站接他的,可是他坚决不同意。一方面,阿军有种“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的情节;另一方面,父母亲所在的单位,工作十分繁忙,很难抽身,阿军更不希望仅仅为了接他而影响父母亲的工作。   “爸妈,快看,是大哥回来了!”阿军远远望去,只见父母亲带着三弟、四弟正在单位门口等他,刚才还在说话的四弟,转眼间就跑了过来。   三弟也连忙赶来,“大哥,把包给我吧”。   阿军笑了笑说,“好啊,几年不见,看你们都长高不少啊”。   父亲朝我看看,说:“回家吧,先吃饭。”   “嗯。”阿军两只眼睛在父亲的面部停留了三秒钟,又迅速离开了,然后应了一声。因为,在严厉的父亲面前,他就像做贼似的,偷走了父亲对他的所有希望。   母亲满面笑容地说,“回来就好啊,快,我们回家吃饭去。”   母亲还是那样慈祥与伟大,阿军小时候每次被父亲教训,都是母亲充当保护伞。   奇怪的是,一顿饭吃过,父亲并未说一句任何责备的话,他好像看清楚了阿军的心思,语重心长地对阿军说:“部队的生活已经过去了,得已罢,失已罢,自己选择的路,只要不后悔,又何必总是纠结于此呢?……现在,一切都得朝前看,当了几年兵,就必须更加明白自己必须如何去生活,如何去对面人生的一个个选择。”   知子莫若父啊,这翻话,让阿军不再是忐忑不安,而是对父亲的崇敬之情由然而生。他坚信,可怜天下父母心,无论他在外面混得如何,家里始终都是避风的港湾。   饭后,阿军问母亲:“二毛呢?”二毛就是他二弟,临床口腔医学专业,在读。   “前几天才打电话回来,听说本学期结束后,要去外省某市人民医院参加实习,机会难得啊。”母亲有些自豪,又有些遗憾地答道。   “那他春节能回来吗?”   “估计是不回来啦。”   “哦,”阿军明白了,二弟去实习,是好事,值得高兴。母亲遗憾的事,因为阿军几年没回家,刚退伍回来又要走了。   阿军礼节性地到几位战友家玩玩,仅仅是为了打发时间,无聊极了。   就在退伍回家的第十天,阿军的姨表哥冯大斌、何为,从乡下进城坐车,到宁江兴昌打工,顺道来他家坐坐。   阿军一时兴起,要求同冯大斌他们一同外出打工。阿军的父亲不同意,“刚从部队回来,再说春节马上就要到了,等过了春节后再做打算吧。”   站在一旁的母亲连忙说:“老大,你还没回来之前,我们都同你姑说了,她答应春节后就安排你上班。”   阿军知道,他姑是烟草专卖局局长,在她的单位随便安排个工作岗位,当然不在话下。   然而,阿军并不想就此找份稳定的工作,像被捆梆在家里那样;更不想通过亲戚关系而生活在攀龙附凤的阴影里。   还有最为关键的一点,他不愿见亲朋好友,包括那位送他去部队的武装部长。无颜对面啊,正如宋代词人李清照《夏日绝句》所描述: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常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他下定决心必须出去闯一闯,“爸,妈,就让我同表哥他们去吧,……今年春节,由三毛和四毛陪你们吧。”   阿军执意要去,父母亲无奈之下,只好同意了,并匆忙准备些干粮,放到他的军用旅行包里。   阿军身穿迷彩服,背着军用旅行包,在父母的叮嘱声中,同表哥上了旅途大巴,这个场景又勾起了原本尘封了的回忆。记得他应征入伍那天,父母亲也是用同样的充满希望的眼神送走阿军的。阿军心里再次提醒自己,一定要混出人样儿来……。   旅途大巴在盘山公路上爬行,阿军靠着靠垫闭目养神。这时,他的前排位置上那名老太太,正被两个染了金发的小混混小A和小B包围着。   “大妈,你的钱掉了。”小A拿着几张百元纸币,对老太太说。   老太太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同时下意识地摸了摸了自己的钱包,犹豫地说,“好像不是我掉的!?”   “是你的,我看见从你上衣口袋里滑出来的。”小B语气十分肯定,非*她收下不可。   “拿去放好了。”小A很“好心”地硬塞进老太太口袋里。   老太太半推半就地收下了钱。   突然,从车厢最后面窜过来一名打扮很娇艳的女子小C,故作慌张地问老太太,“我的钱掉了,你们看见我的钱了没有?”   老太太含糊其词,“我……”   小A未等老太太说完,抢着告诉小C,“是不是100元的,有好几张?”   “是啊——快说,在哪里?是不是你捡到了,还给我。”小C大喜。   “不是我捡的,是她。”小A说。   “对,我也看见她捡了你的钱。”小B立即帮腔。   “快还给我,大妈。”小C不是很客气地伸手去摸老太太的手提包。   “小姑娘,不是在这个包里。”老太太把手提包紧紧抱在怀里后,才从口袋里掏出小A之前给她的几张百元纸币,退给小C。   “不是不是,”小C连连摆手,“这钱不是我的。”   “这钱就是你的,”老太太也很倔强,把钱扔给小C。   “大妈,这是你的钱,我不要。”小C拒绝。老太太误认为小C很善良,接下来,便放松了警惕。   “我明明看见你把捡的钱,放到这里了,”小B指着老太太的手提包。   “没有,这包里面是我自己的钱。”老太太情急之下,说漏了嘴。   小C向小A使了个眼色,小A欲强制行动,“大妈,把包给我看看。”   “不行。”老太太不同意。   “那你敢不敢自己把包打开,让她看看,到底有没有她的钱在里面。”小B凶神恶煞的样子,说说就要去拿手提包。   “没碰,我自己来。”老太太看了小B一眼,被狠毒的眼神吓得混身发抖,连忙打开手提包。未等老太太反应过来,小A已经从包里取出钱包,递给了小C。   “这钱也不是我的,”小C把钱包里的钱拿了出来,往自己身上放了放,又塞回了钱包,再递给老太太,“大妈,这钱也不是我的,你要小心放好啦,别让坏人看见哦。”   “谢谢你,小姑娘。”老太太仍认为小C是个大好人。   小C朝小A、小B眨眨眼睛,朝车门方向走去。   “师傅,停车。”三人未等旅途大巴停稳,迅速钻下车去。   老太太身旁的一个中学生,见情况不妙,就提醒她,“老奶奶,你应该仔细看看包里的钱,还在吗?”   “不好,我的钱之被人抢了。”老太太开包一看,傻眼了。自己的钱早就不異而飞,剩下的只是些暝币,于是,失声痛哭起来。   “快停车,师傅……有人抢钱。”中学生向司机求援。   被吵醒的阿军,在了解情况后,火速跳下车,向正在往相反方向逃跑的小A三人追去。   由于小C穿着高跟鞋,逃得比较慢,很快被阿军追上。   “站住!”阿军吆喝一声,吓得小C跌倒在地。就在小C脱掉高跟鞋,爬起来企图再逃时,被他一把按住。   另两人见小C被擒,只好转回来与阿军厮杀。几个回合下来,两人被阿军的闪电勾拳所折服,都被掀翻在地。   “小心,危险!”   阿军正要走近小C,叫她拿出老太太的钱时,小B拿着匕首,迅速朝他身后刺来。何为也下车赶来,正好发现险情。   仅一招“拉肘夺匕首”的动作,阿军转身就把对方制服。   “龟儿子,看你敢不敢还骗我的钱?”老太太在其他人的缠扶下,急急忙忙地赶到现场,伸手就打小B,小B抱头求饶。   何为从小C那里,追回老太太的钱,走过来还给她。   老太太接过钱后,仍是怒气冲天,到小C身边,使劲踢了几脚,“好个女娃儿,我还当你是好人,真是瞎了眼了……”   “叭叭……”旅途大巴司机在不停地按着喇叭,老太太在阿军等人的劝阻下,方才停止打骂,上车坐好。   旅途大巴继续往省城的方向驶去。一路上,大家对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纷纷高谈阔论,似乎人人都充满了正义感,个个都愿打抱不平…… 在路上 第04章 与她擦肩而过   以避暑之都著称的桂阳,是西南地区发展中的桂阳,是全省旅游的集散中心。对外交通以铁路为主,西南五省数条铁路在皆在桂阳交汇,火车可直达北京、上海、南京、东州、福州等城市。   桂阳火车站过往旅客很多,售票大厅各个售票窗口都排起了长龙。何为、冯大斌和阿军分别跟在队伍后面,缓慢的移动着。   三个小时过去后,终于轮到了他们买票。   “拿三张到岭南的车票。”何为告诉售票员。   “到岭南,只有后天的票。”售票员说。   “明天一张都没有吗?”冯大斌再次追问。   “请稍等,”售票员再次通过电脑系统进行查询,“明天只有两张,而且是站票。”   “怎么办啊?”何为、冯大斌、阿军三人围在窗口,犹豫着。   “你们买不买,不买就让开嘛,我还要赶时间呢。”排在后面的旅客等得不耐烦了。   “急什么?”冯大斌瞪了那人一眼,对阿军说,“就买后天的吧。”   “哥,你说呢?”阿军又问何为。   何为想了三秒钟,果断地对售票员说,“麻烦你,后天,三张到岭南的火车票。”   “好的。”售票员把车票递给了何为。   三人走出售票厅,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闲逛着,困了就在路边坐一下,饿了就买点零食吃吃。   “走,我们去那里看看。”何为指着前面,那是一块铁路在建铁路工地。   “要是这里要工人,我们就不用去岭南了。”冯大斌说。   “好啊,去问问吧。”阿军提议。   说话间,已到了工地现场。   “师傅,问一下,”冯大斌拦住一个施工人员,“你们还招工人吗?”   “我不知道,去问问工头吧,他在工棚里。”施工人员说着赶工去了。   “喂,工头在吗?”何为到工棚外喊。   “是谁啊,大呼小叫的。”一个人头发零乱、睡眼朦胧地走出工棚。   “你这里还要工人吗?”冯大斌问。   “唉呀,我说是呀,这么大嗓门,原来是几老表……来来来,里面坐。”   “哟,是李清泉哥啊,巧了。”何为先认出来。   张李清泉,是阿军他们舅舅家的大儿子,比何为还年长。   “你们这是?”李清泉问三人。   “我们出来找工作。”阿军回答。   “哥,你这工地还需要人手吗?”何为问。   “要倒还要……不过,这个工地已经接近尾声了,完工后我要回家一段时间。”李清泉说明情况。   “就是说,干不了多久还得重新找工作?”冯大斌一贯都是直来直去。   “是这回事情。”李清泉说。   “那我们还是去岭南再做打算吧。”何为说。   大家东拉西扯,聊了半天。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阿军他们便留在工地上,随李清泉和工友一起吃晚饭。   饭后,阿军想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公用电话亭里,正好有个女孩还在通话。   “大姐,我是小老二……我今晚就上火车了……后天凌晨到东州……大姐放心,我会注意安全的。”   女孩放下电话,匆匆离开。   阿军走进电话亭,发现电话旁边有个鼓鼓的钱包。他拿起钱包,迅速朝刚才打电话的女孩追了出去。   “请等等……”阿军在后面喊,女孩头也不敢回,在前面拼命地跑。他追得越紧,她就跑得越快;她跑得越快,他就追得越紧。   她见无法摆脱阿军,就躲进了一家自助快餐店。   阿军紧跟着进了快餐店,四下环顾,在店里靠窗的位置找到了女孩。于是,他朝她走过去。   女孩两眼有些恐惧,盯着他不放。   “你想干什么?”女孩的声音在颤抖。   “我追你追得好辛苦啊,”阿军不得不佩服,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居然没有追上一个瘦弱的女孩。   “你——到底想怎么样?”女孩更加害怕。   “这是什么?”阿军拿着钱包,在女孩眼前一亮。   女孩感觉情况不妙,连忙去摸皮大衣的口袋,“不好,我的钱包。”   “是你的钱包吗?”阿军询问。   “还给我吧,”女孩欲伸手来拿。   “凭什么说就是你的?”阿军故意逗她。   “我……”,女孩的脸迅速变得通红通红的,就像红纸一般。   “给你,”阿军把钱包交到她的手里,很不明白地问,“你怎么跑得那样快啊?”   “我怕遇到坏人了,敢不跑吗?”女孩斯斯文文地说。   “难道说,我长得是坏人啰?”阿军质问。   “谁知道啊,好人坏人又不写在脸上。”女孩说得很有道理。   “好了,完璧归赵,我该走了。”阿军转身告辞。   “吃了饭再走吧,”女孩说。   “不用了。”   女孩追出快餐店,腼腆地说,“谢谢你!”   “不用客气。”   阿军在街边随便找了个电话亭,给家里打电话。父母亲各自说了些鼓励的话,挂机之前,父亲还叫他抽空去姜维龙家拜访一下。   时任桂阳小河区劳动局局长的姜维龙,和他弟弟姜维峰,得知阿军已退伍,正外出打工,途经桂阳。   两兄弟驾着小轿车把阿军接了过去。   “兄弟,几年不见,变化不小啊!”姜维龙说。   “大哥,恭喜你荣升局长。”阿军向他道喜。   “这算不了什么。”姜维龙对自己的荣升并不引以为荣,低调极了。   “你对今后有什么规划吗?”姜维峰问。   姜维峰本来比阿军要小三个月,从小一起长大。但在初中时,姜维龙就把他的学习及工作方向进行了系统性引导。现在,姜维峰已经在小河区卫生局工作。   “还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阿军刚从部队退役,哪里懂得什么职业规划,“还望大哥多多点拨。”   “我兄弟几个,不需要这样客套。”姜维龙说。   嫂子准备了几个小菜,很可口。   “老婆大人,你做的菜真是越来越香了。”姜维龙不停地表扬着。   “阿军,来,多吃菜。”嫂子好像不大理会姜维龙,只是礼节性地招呼阿军。   姜维峰快速地吃好饭,离开了餐桌。   “来,侄子,拿去买点学习用品。”阿军待大家吃好饭后,把姜维龙的儿子叫到身边,随手递个红包给他。   “不要。”嫂子当即拒绝,“你哥在这个位置,很多人都想找他办事,就借机给孩子红包……你别宠坏了孩子。”   “嫂子,没事儿,都是自己家里人……是我对侄子的一点心意嘛。”   “兄弟,你快收好。”姜维龙开始不高兴了。   “还有啊,你哥又不喝酒……你回去时,把它拿走吧。”   阿军很尴尬,把手缩了回来。他非常不理解,为官清廉是件大好事,但作为兄弟之间的礼尚往来都不行吗,难道姜维龙还有其他顾虑?   在姜维龙家,阿军和姜维峰睡在一张床上,回忆着孩提时的曾年趣事。两人开始还聊了起劲,却不知什么时候,姜维峰已经进入梦乡。   第二天,姜维峰带着阿军到姜维芬家。姜维芬是姜维峰的姐姐,在姜维龙的帮助下,开起了洗车场,生意非常红火。   “姐,我帮你打工吧。”阿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姜维芬。   “别看现在忙,空起来啊,就是半天没生意,大家都没事情做。”姜维芬的言外之意是,她都嫌人手多了。   然而,洗车场里就只有她和她的丈夫……   姜维峰有事先走了,阿军见姜维芬她们一直忙碌着,便自行乘车到了李清泉的工地。   李清泉和何为、冯大斌得知姜维龙是劳动局局长后,纷纷责怪阿军,为什么不找他安排个工作。要知道,对于一个劳动局局长来说,安排一个退伍军人应该是轻而易举之事。   阿军只是笑笑,不愿多说什么。  在路上 第05集 不一样的迷彩   李清泉在超市买了一大堆零食,送阿军他们上了火车。   “一路顺风。”李清泉叮嘱大家,“互相照应点。”   “放心吧,有我在呢?”何为拍拍胸膛。   “跟我们一起去吧?”冯大斌问李清泉。   “你少废话,”李清泉不理他。   “哥,你回吧。”阿军挥挥手。   “好的。”李清泉转身走下站台。   阿军他们乘火车到了岭南,阿军刚下火车,习惯性地看了看手表,正好下午三点。冯大斌说,“快点,现在还能赶上去兴昌的汽车”,这次出行,是由冯大斌指挥,因为他曾经到过兴昌,比较熟悉交通线路情况。   阿军一行三步当着两步走,迅速往出站口赶去。   然而,出站口却被刚下车的旅客堵得水泄不通,阿立即前往打探情况。原来是几名民警在检查身份证。   有的人顺利通过了检查,而有的人却并不顺利,要么身份证有问题,要么索性就就带身份证……,一时间,争吵之声大起,不绝于耳,现场秩序更是混乱不堪,有无身份证,人人都往出口处拥挤。   阿军站在旁边通过观察分析,想到了一个疏通的办法。他正要找民警建议,碰巧一名管事的民警见阿军身着迷彩服、和他自然养成的军人站姿,并拿着喊话器向阿军走了过来,问:“朋友,请问您是退伍军人吗?”   “是!十天前刚退役于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民警同志,有何指示,请说。”   “情况您已看到了,我们需要您的帮助,就是协助我们维持一下现场秩序,可以吗?”   “没问题,谢谢您的信任,保证完成任务。”阿军充满自信地答道。   阿军接过民警递来的喊话器,面向围堵的旅客,大声说:“朋友们,请大家安静一下……”   “安静什么呀?快点让我们出去啊”,“就是,就是……”“天都快黑了,还要赶路呢”,……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再次沸腾起来。   “朋友们,我跟大家一样,都想早点出站”,阿军不得不提高嗓门,“但都这样挤成一片,谁都想早点出去,结果是谁都出不去”,顿时,大家安静了下来,阿军接着说,“为了节约大家的时间,请各位积极主动配合民警同志的工作,按以下情况站成两排”,他分别朝左右挥了挥手,“随身携带证件的朋友,请到左边排队,把您的证件拿到手里,按先后顺序接受民警同志的检查;忘记带身份证件的朋友,请到右边排队,想办法核实身份。”   从拥护的人群中,马上走出五六人,相互对视了一下,分别站在阿军的两边,也朝人群吆喝起来,“各位,他说得没错,我们挤成一堆互不相让,只会浪费更多的时间,来来来,有证件的朋友,请跟我站在一块”,“对,没有证件的站在我这儿。”就这样,场面控制了下来,阿军见人群越来越稀少,就把喊话器交还给民警。   冯大斌、何为早已等不耐烦了,拉起阿军就往外走,埋怨道:“兄弟,就你不忙啊,是不是?”他只是朝两人笑了笑。   然而,阿军他们从岭南火车站出来时,天色已晚。繁华的城市,早被五花八门的霓虹灯所笼罩,原本赶车去兴昌投靠大表兄童正尧,看来只好等到明天了。他们先是找一家经济实惠的面馆,一人吃了一碗面,然后在旅馆里安顿下来。就在阿军准备休息时,房间的门响了。   “表哥,是你啊,有事吗?”打开房门一看,是冯大斌。“来,我们出去走走吧!”阿军看着手表说,“时间不早了……”   “怕什么,玩一个小时就出来睡觉”。冯大斌说着说着,拉起阿军走出旅馆。   “你们快点,看,那里好像在招工哦”,原来,何为早已在旅馆外等候他们。顺着何为手指的方向,阿军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综合购物中心,大门旁边张贴着招聘启示。冯大斌和何为探着脑袋走上前去看个究竟。   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名身着迷彩服的人,威风凛凛。盯着冯大斌他们,大声询问道:“干什么?”   “我们……,我们想……找工作……”,冯大斌有些胆怯。   冯大斌问,“你们这里还在招哪些工作岗位?”   他有些不情愿地说:“收银员,水电工,营业员,保洁员,岗位多得很。不过,你们要应聘的话,明天早上再来吧。”   “还招特卫吗?”冯大斌向阿军眨眨眼睛,意思是说,如果招特卫,阿军可以应聘。   “特卫?我就是,早就招好了”,特卫再已不耐烦了,“好了,赶快离开这里”。   “我就看看,怎么啦?”何为受不了遭人驱赶,很生气。   “马上走,否则……”特卫舞着电警棍说。   “否则就要打人了,是不是?”何为上前一步。   “你有胆量再往前走一步试试。”特卫拿电警棍指了指何为。   阿军见这架势,迅速把何为拉了回来。   “算了,别惹事儿。”冯大斌也过来拉住何为。   “看一下就怎么啦,”何为仍喋喋不休,“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不准你看,马上滚!”特卫员开始出言不逊。   “你说话得放尊重点。”何为更加气愤。   “乡巴佬,农民工……也配我尊重啊?”特卫狂妄无比。   “你又是什么东西……”何为反驳。   特卫不由分说,抡起电警棍朝何为砸来。阿军一个进步,左手驾起,挡开特卫砸过来的右手,电警棍混落到了地上。特卫被阿军专业的搏斗动作吓了一跳,知趣地捡起地上的电警棍,不再出现放肆的言行,灰溜溜地撤退了。   后来,阿军才知道,刚才所遭遇的特卫,并不被社会承认,属于黑特卫。所以,其素质之低下,可想而知。   三人转身离开,谁都没有说话,闷闷不乐地回到旅馆,各自进入客房了。阿军躺在床上,两眼瞅着天花板,正为找工作的事而发愁。   他很怀念在部队穿着迷彩服的日子,简直是帅呆了。但他又反感刚才那名冒牌特卫员,简直是对迷彩的侮辱,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再穿上迷彩,发誓会比他做好得,以正视听。   记得自己上高中时,有个同学的哥哥初中毕业就去武校学艺,毕业后被分配到广东沿海某城市当特卫员。同学总是拿着他哥哥的工作照,沾沾自喜。   自那以后,阿军也想,有朝一日自己也能穿上制服,不知有多神气啊。所以,他高中毕业后,就选择了当兵。   然而,已曾梦想当将军的他,现在却只想本本分分地找一份能解决温饱问题的工作,也就知足了。   因为,他虽然是退伍军人,但却涉世不深,至于如何才能找到工作,感到十分迷惘。   这件事情,几乎困绕了他整整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