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节 愤怒之虎   “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报复。”-------恩格斯华南虎最终怒吼,最终射出了淡蓝色的复仇火焰,藐视一切亘古的规律,亵渎生命的真理,泛着寒光,狰狞,凶恶,本有的恐怖蒙在面目上,只有吞噬的欲望,胜利的欲望,无尽的欲望。   这只传说中的华南虎,再也忍耐不住自己膨胀的利爪,寒气震撼心灵,二十年前的他响彻整个生物界,二十年前的他难逢对手。有一个声音正朝他呐喊,血液沸腾,傲气使他把眼前的两个狩灵者看做作亡灵,在这荒芜的工厂,他记起了往日的恨,被恨缠住,一生都摆脱不了的恨。   丁宁早已做好了准备,他摆出一个古老的战斗姿势,脑海中不断地搜索有效的攻击,他深知眼前的华南虎有多难对付,当初,狩灵会追捕七虎,八位狩灵将对抗七只虎,最终狩灵者败了,七虎兄弟彻底的逃了,逃进原始家园,尽管狩灵者将那片原始森林设为禁区,没有生物再能够进出,但狩灵者没也有勇气和胆量踏进这片森林,禁区成了另一个自然,没有狩灵者约束的自然。   丁宁暗暗地宽慰自己:“当年是不可一世的七虎,而他只是一只华南虎,毕竟只是一只。”   四夕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目视着眼前这只充满传奇和怨气的华南虎,在这空旷的战场,他只拿出了专注,似乎忘却了自己是狩灵者,没有战斗姿势,没有防御动作,在他眼中这是一只勇敢的虎。然而,华南虎一直都是一只愤怒之虎。   七号虎咆哮起来,刮起一阵阴风,瑟瑟透骨,卷飞满地黄尘。丁宁做好了防御,一层圆形气流将他包裹,淡蓝色的气流代表他的防御刚刚入门,倘若哥斯看见这种耻辱性的防御气流,他会毫不客气地将丁宁打飞,丁宁发现了自己薄弱的防御,希望自己在被攻击前努力将那个淡蓝色的气流推成深红色。四夕依然一动不动,没有动作不代表鄙视对手,不代表信心满满,他只是在敬佩这只在传奇中消失了二十年的华南虎,他无数次地询问猫王关于七虎兄弟的事,尽管这被狩灵会所禁止。他了解关于七虎的很多,当然也有很多的不了解,但对于自己,他从未全面了解。如今,这只华南虎突然出现在自己正面,哪怕他们永远都是敌人,四夕永远敬佩自己的对手。   华南虎拼命地用前肢拍打地面,这是他远离二十年战场的第一场战斗,愤怒之虎散发出无尽的欲望。华南虎迈开矫健的肢体,像一颗子弹带着炽热向四夕猛扑过去,远处的丁宁张大了瞳孔,心中焦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大叫了一声,“四夕。”强大的气流很快将四夕卷上天空,带着华南虎的怨气,夹着无尽的尘埃,受到强烈撞击的四夕身体仿佛已经散架,不过痛苦不是华南虎所要的结果,他要的是死亡。强大的华南虎不断地改变攻击方向,无数的气流充斥着四夕的身体,四夕任然无法做出任何防御,直到厚厚的钢铁墙将他弹回地面,华南虎的快速攻击总让他的对手措手不及,毫无招架。刚刚落地的四夕仍然没有任何时间做出防御,华南虎从不给自己的对手留喘息的机会,他继续像闪电一样地开始进攻,纵身扑向四夕,四夕带着疼痛用力地滚动自己的身体,顺着斜坡,四夕再次摆脱了险境,不过危险才刚刚开始,华南虎敏锐的目光再次瞄向逃脱的四夕,华南虎反身一跃,直扑过去,强大的力量使得原本荒废的建筑不断摇晃,四夕再次滚动自己的身体,从华南虎身下的空当脱险,强烈的冲击在厚厚的地面击打出两个硕大的坑,仿佛两座崭新的坟墓,不过没有人知道是谁的坟墓。   华南虎彻底地愤怒,他内心对自己战斗表现的羞辱再次激发了内心的愤怒,他知道自己是生物圈的强者,是胜利的代表,只有荣誉,只有光辉。对自己不出手的对手就是对自己能力的侮辱,极大的侮辱。几乎没有人能连续地躲过他的攻击,而且是致命的攻击,这就是侮辱,华南虎眼中淡蓝色的复仇火焰变成了深紫色的愤怒之火。华南虎再次穷力地咆哮,他要用对手的死亡来挽回自己失去的荣誉,尽管咆哮会招来更多更强大的敌人,他似乎已经完全不在乎,毕竟这是他二十年后重返战场的第一场战斗,他希望自己威武地打败对手,打败更多的对手,或许此时他更希望有更多的老对手来迎战。想一想,站在已经败了的对手之上,骄傲地宣布生物圈最强之虎重回战场,这就是他的荣誉。   刚刚一连串的强大攻击,就算是远处的丁宁也感到莫名的恐惧,刚刚一幕差点摄取他的魂魄。他惊叹华南虎的攻击速度,更担心四夕的安危,模糊地看见地上的四夕仍在动,他悬着的心才放下,不过又不得不再次悬着。丁宁马上意识到他必须得做点什么,因为四夕毫无防御,更不用谈攻击,他明白自己必须为四夕争取一点脱离被动局面的时间,哪怕是一瞬间的缓解,或许局面会有所改变,任何一个狩灵者面对这样的对手都必须拼尽全力才能有一丝胜算,如果继续这样被动下去四夕会丧命于此,一想到这里,丁宁再也不能耽搁,看见即将迸发出去的华南虎和倒在地面的四夕,他毫不犹豫地发动攻击。   一团紫色的气流急速地朝七号虎飞去,使得整个建筑充斥着奇幻的色彩。敏锐的华南虎觉察到身后的异样,七号虎不慌不忙,睁着硕大的瞳孔,大声咆哮,伸出自己强有力的右爪,紫色气流仿佛被某种力量吸收,仅仅在黑暗中闪烁一下,留下的只有华南虎的威武,丁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自己的紫色气流不会这么毫无杀伤力,不会这么轻易消失,尽管对方是华南虎。一双凶恶的瞳孔怒斥着丁宁,瞳孔里写满了仇恨,这是背后袭击,完完全全的背后袭击,对于华南虎来说绝不能原谅。这时,死亡正从四夕身上移到丁宁身上。   这时,四夕趁着这短暂得时间终于摆出了自己的战斗姿势。华南虎正怒气冲冲地朝丁宁奔去,仍然是急速攻击,丁宁被强大的气流击飞,愤怒的华南虎顺着气流再次*近丁宁,虽然只是一击,丁宁已经无法战斗,面对死亡的降临,丁宁毫无办法。   华南虎又一次觉察到身后的异常,一团红色的火焰跳跃着向他飞来,华南虎摆开自己强壮的虎尾,用力一拍,红色的气流消失不见。原来是四夕想救出处在危险中的丁宁放出的能量火焰。不过,对华南虎来说这些背后攻击只会让他更加愤怒,华南虎弹开前肢,一圈能量从他身上弹开,重重地朝两边跑去.四夕和丁宁如同两个皮球被无情的拍打,重重地摔在地上,都已经动弹不得。华南虎站在他们两者之间,愤怒的双眼目视着惨败的对手,胜利近在咫尺,荣耀永立不倒。华南虎迈开步子朝丁宁走去,丁宁是第一个在华南虎背后袭击的对手,对于这样的袭击者强势的华南虎当然不会饶恕,此时此刻他是愤怒之虎,要用敌人的鲜血来平息自己的怒火。丁宁早已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华南虎盛气凌人地走来。四夕也浑身是伤,瘫倒在地面上,眼睁睁地看见华南虎凶恶地走向自己的好朋友,企图夺走朋友的性命。四夕无力的喘气,试图要用尽最后的力气去拯救自己从小就在一起的好朋友,在复杂的狩灵会中,他没有家人,没有亲戚,一个朋友给了他无限的支撑和快乐。就如同萨曼常常对他们所说的“朋友是不能被朋友之外的人任意夺走”,四夕绝对不能让朋友之外者夺走朋友的生命,看着华南虎的步步*近,看着朋友掉入危险,四夕拼尽全力仍无法站立,心中无比痛苦,他用四肢爬向丁宁,脸上写满了每前行一步的痛苦,鲜血不断地从胸前涌出,在身后留下一条刺眼的血迹,嘴角也开始流出鲜血,不过这些都比不上朋友,朋友这两个字对四夕太重要了。华南虎将前肢压在丁宁的胸上,在杀死对手之前华南虎得仔细看看自己最憎恶的对手--背后袭击者。华南虎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孔,他是想让自己临死的对手在死前仍恐怖于他的威严。丁宁用一种别样的目光看着远处的四夕,希望他能够活下去。四夕明白这种眼神,但他不能失去朋友,绝对不能,他在心里大声的呐喊:“丁宁,坚持下去,我来救你”,因为他无力叫出声。此时,他的内心世界是如此的纠结,如此的痛苦,心脏跳动的频率加快,血液沸腾胸腔里面似乎有无穷的火焰在跳动,当他听到华南虎的咆哮时身体里面的火就燃烧得厉害,心里也就越难受。   华南虎高高地举起强有力的巨爪,在咆哮声中朝丁宁挥去。一只手挡住了华南虎的巨爪,碰撞之中放出巨大的能量将华南虎和对方推开,华南虎不停地挥动着自己的利爪,因为挡住他的是已经被打败了的四夕。四夕用生命做赌注让自己站起来并挡住了华南虎的击打,与其说是挡住不如说是替丁宁承受击打,丁宁明白这一点,华南虎更明白,华南虎对这个找死的对手已经怒不可遏。华南虎抖动自己的身体,这是为了活动肌肉,接下来他要一击击倒这个让他怒不可遏的对手。四夕还是继续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不断地喘着气,他不能让自己的呼吸中断,因为他已经无法保证自己有力气保持呼吸。他身体里面的无名火也熊熊燃烧,整个人极度难受,四夕看看虚弱的丁宁,他做好了最后一击的准备,“这次是正面的战斗”他咳嗽着朝华南虎喊出了一句话。   华南虎冲了过去,在愤怒中不断汲取能量。四夕任然只有专注。   华南虎大声地咆哮,四夕体内的火焰不断地膨胀,咆哮,膨胀,咆哮,膨胀。一种神秘的力量瞬间涌进四夕的体内,他的人生也从此开始改变。   巨大的撞击释放出破坏力极强的能量,整个大地剧烈摇晃,尘土漫天,气浪不绝,一连串倒塌声轰天动地。   一切都归于平静,丁宁睁着惊奇的双眼不敢相信所看见的情景,华南虎倒在远处的地面发出不甘心的怒气,华南虎更加不愿意相信这事实,远处的对手站着而自己却倒下,他绝不会倒下,他要和对手面对面地站立,然后面对面地战斗,最后只能是自己取得胜利,胜利的信仰让华南虎重新站了起来,此时此刻,华南虎完全变成了愤怒之虎,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失败的决斗,他几乎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理由继续活下去,曾经的荣耀被此刻的狼狈剥夺得一干二净,全身被羞辱包围,他一次一次地在问自己怎么会倒下。一生都摆脱不了的问和恨。   站立起来的华南虎要继续一拼高下,他不甘心失败,第一次的失败,他强忍着这巨大的痛苦,这是多么大的力量啊,他终于知道了痛苦的滋味,从前都是对手感觉到的痛苦一下子转到自己身上,不过此时羞辱大于痛苦,华南虎重新展开攻击。四夕的身体已经趋于疲惫,但他身体内部的神秘力量如同一支强有力的手将他撑住,面对愤怒而来的华南虎四夕释放出蓝色的闪电光线,那些蓝色的线条有节奏地飞舞,仿佛在演奏美妙的节拍,节奏后面却隐藏着巨大的能量,带着冲击波的华南虎再一次被击中,硕大的身躯将墙面撞出一个大洞,无数的灰尘跳进华南虎傲气的鼻孔。   接着是更加刺耳的咆哮与喘气声,愤怒的华南虎眸子里充满了仇恨,往日对自己英勇形象的描述被此刻落魄的状况毁灭,仿佛整个生物界都嘲笑着他。这一切都在激发他重新站立起来,胜利的欲望再次催生了他的战斗欲望,因为他始终相信自己是不败的传奇。   华南虎两个大的纵步直冲向楼梯顶部,他准备居高临下,一击复仇雪耻。   丁宁艰难地爬过去扶起四夕,四夕被自己的气流反弹倒地,两个人相互依靠就像小时候一起面对困难来临,他们小心翼翼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庞然大物,一场决斗看似要降临。   华南虎发达的后肢立马将他弹射出去,快如陨石,两只利爪直朝他们的咽喉插去,丁宁和四夕带着疲倦的身躯试图躲过这致命的袭击,但是强大的气流冲击在他们的肩上,好像鞭动两个陀螺快速旋转,撞击在旧墙壁上,一小回的胜利并没有让华南虎感到一种胜利的喜悦,他依然愤怒着,胜负似乎已经分定。   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有力的震动着地面,向远处的人发出警告和问候,对于熟悉这些有力的脚步声的人来说,这是个好的信号,他们知道更多更强的狩灵者正在赶来,而且即将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很快,一群穿着一致的身影涌进了这栋建筑,随着他们的到来一股强大的力量充满整个房间。   四夕的大脑还算清晰,模模糊糊地看见那些熟悉的狩灵者,希望再次燃起。   “这是。。。。。。”刚刚涌进来的狩灵者中有人如此惊讶,仿佛看见禁锢的魔王再返人间。   “狩灵者”华南虎一眼就识出了他们的身份,因为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的对手,他们的战争延续的太久太久,甚至都难以找到源头。   “生物圈霸者再次归来”华南虎用尽全力讲着流利的灵语,气势不凡,震撼大地,直上云霄,欲传遍世界。从这一刻起,生物圈将再次风波不断,混乱的时节即将来临,所有的生物仿佛感到一阵寒意,空气中散布着阴森的味道,不可避免的灾难会接踵而至,狩灵会将要面临生存危机。   “华南虎”刚到的狩灵者中有人叫出了对方的称谓。顿时,全部狩灵者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毫无防备的恐惧,时间仿佛凝聚,面对着不可思议的对手所有狩灵者立马陷入一个噩梦,头脑里自动挤满了关于华南虎的各种传说和事件,每一件都让人心生寒意,一头冷汗,而更多的是惊奇,被严密“囚禁”二十年的七号虎竟然突然出现在自己对面,对于这些头脑中已经二十年没有关于华南虎记忆的狩灵者来说瞬间的集体吃惊是自然的。   “你是怎么从禁区出来的?”狩灵者中一个经验老道的男人很快处于半镇定状态,用着半信半疑的语气说着。   “华南虎,你逃不掉的”人群中一个长相怪诞的家伙毫无惧意,嘴巴的张动使得丛林般的胡须上下撞击,浓密的眉毛掩藏不住一双勇敢的眼睛,肥胖的身躯蕴藏着无尽的力量,战斗的伤疤就是他炫耀的荣誉。他就是狩灵会十大狩灵将之一的大烈,宽大的身躯从不允许对手傲慢,此时他听见这霸者两字再也按捺不住,不大声喊出内心的语言他会崩溃。他不会在乎对手曾经的荣耀,他所要的就如华南虎所要的,那就是胜利,就是被铭记的真正属于自己的荣耀。   那个经验老道的男人似乎在徘徊,他正在梦境与现实中挣扎,面对如此强悍的对手任何人都会瞬间麻木,大烈粗壮的喊声惊醒了这个经验老道的男人,他将目光从华南虎的身上移走,看见远处伤痕累累的两个年轻的狩灵者,他很想知道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他明白面对这样的强悍对手能存活是非常不容易的,至少他自己没这种把握。   “抓住这个傲慢的华南虎”大烈完全按捺不住内心的战斗欲望,他的四肢已经传满了能量。   ‘‘狩灵者们,不要怕,我们是一无所惧的狩灵者,我们是自然之子,尽管对手是华南虎,这就是自然对我们的考验,打败这个生物界的和平破坏者”这个经验老道的男人一副指挥官的气质,正气凛然,一双犀利的眼睛露出的是正义。   狩灵者们冲破了麻木,很快就做出反应,他们使用熟练的步伐快速移动,移动中带点谨慎,很快华南虎被包围在中心,一场恶斗即将诞生,华南虎早已抛弃了畏惧,禁区二十年的生活使他真正的无所畏惧。华南虎坚定的目光扫视整个区域,他抖动粗壮的虎尾准备展开格斗,此时他用余光看了看那个刚刚击败过他的狩灵者,那才是他的最后目标,而眼前的这些只是为最后的目标清楚障碍。看着狩灵者的包围圈,四夕扶着丁宁缓慢地坐在墙角,此刻他们感到自己已经走到了生命的终点,特别是四夕,经受了华南虎一连串快速地攻击,自己内心的那一团无名火也消失殆尽,他们不能保证自己还能站立起来,毕竟受到的是华南虎的攻击,死亡是本来就存在的事。   那个经验老道的男人就是狩灵会十大狩灵将之一的第五冰华,坚定,果断。第五冰华准备边说话边了解眼前的状况,他镇定的说:“华南虎,你不属于生物圈已经二十年了,自然赐予了你超额的生命,你却用破坏来回报,今天我们狩灵者会以自然的名义逮捕你,结束你的疯狂”。   “是吗?生物圈什么时候平静过?自从我们将生物圈交给了人类,生物圈便失去了平衡,剥夺平衡的是人类,你们就是阴谋湮灭自然的帮凶。我们七虎获得了额外的生命就是为了要把世界从人类手中夺回,夺回我们的世界,看看你们吧!你们死守着古老的誓言,帮衬着毁灭自然,你们不是自然的子民,人类早已遗忘了他们的保护神,他们只有对自然的无穷掠夺,我们要拿回世界,属于我们的世界”。   “别跟他啰嗦,第五冰华,先教训教训这个狂妄的华南虎”大烈紧咬着牙等待着爆发,“让我给他点厉害”。   大烈急速收缩四肢,躯干,头,一阵风吹过,他化作一只雄壮的黑猫,张着宽大的嘴,舞者利爪,眼睛里迸出一串闪电,这是一只来自西伯利亚的野猫,身手不凡。   大烈顺着墙面快速移动,在光滑的墙面留下一串白色的抓痕,他从侧面猛烈攻击。   巨大的气浪炸开了,受伤的华南虎也完全进入了交战,自然界无穷的力量不断涌进建筑,各种气流在空中飞窜着,整座工厂已经摇摇欲坠。   一面是名震生物界的华南虎,一面是战斗神勇的狩灵将,他们的战斗不可开交,阴风四起,气浪滚滚。大烈疯狂进攻,从四面乱翻攻击,气浪一层一层的荡开,像湖面荡开的水纹,从中心传到四方。一团更大的气流不断向外扩展,知道发生巨大的爆炸,一只猫从气团中跳了出来,四肢死死地抓住地面,在厚旧的地板上划出裂痕,强大的地面摩擦是他停了下来,这只猫迅速地变成一个长相怪诞的家伙。气流的另一端是一只不断后退的虎,强大的气流力量使得这只虎撞爆墙壁,他也终于停止下来,身上的伤开始由于超强的运动而隐隐作疼,不过他深信自己还能战斗。战斗几乎停止,不过这才开始。   大烈横眼盯着对面的这只虎,他的身上已经爬满了汗,他不停地在心里诅咒这只虎,他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老虎向猫学习战斗技能,猫族尽心尽力地传授,等到老虎学会之后却立即猎杀猫族,由于猫族保留了攀爬绝技才使得猫族存活下来,此时面对自古以来的敌人,大烈当然会拼尽全力地战斗。他希望自己能在众人中树立自己威武地形象,这也是他随时随地所向往的,不过这一回合他打了个平手,完全没达到自己心中的期望,他正感觉到一种无形的羞辱,他咬着牙立誓要打败虎。   第五冰华脱掉外套亮出魁梧的身躯,他大声地喊着:“狩灵者,肩负责任的时机到了”。   二十多个狩灵者展开了攻势,自然界的无穷。量源源不断地从四周汇聚到一起,狩灵者们持着这无形的力量发动着进攻。   几十条光线快速地向华南虎的致命部位飞去,华南虎猛烈地还击,急速地防御,带着巨大的气旋左冲右突,被击中的狩灵者被抛得远远的,不过倒下的狩灵者会再次参与到战斗。乱窜的火球相互攻击,烈火从地面冒出伸出噬夺生命的火舌。   华南虎被围在垓心,既要经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又要忍受刚刚的伤势,疲惫的他越来越难以招架对手的招式,再加上急切的大烈疯狂地冲击,他陷入困境,倘若没有受伤他只需一瞬间就能打破这种困境,四夕对华南虎的攻击给他造成了巨大的伤疼,在此之前威武地华南虎从来没有受过如此严重的伤,即使是自己现在处于被动的局面。华南虎任然将真正的目标瞄向那个重伤他的年轻狩灵者。   第五冰华敏锐的目光察觉到华南虎的衰弱,继续这样攻击下去,他深信很快就能制服这只猛虎。第五冰华加快攻击,拼尽全力地攻击,加速华南虎的战败。这样的夜没有柔情的月。   华南虎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攻击,难道要逃?不,我是生物圈的霸者,逃跑是极大地耻辱,绝对不能够逃。可是,责任呢?二十年的囚徒生涯毕竟会改变自己的,对于霸者似乎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不过仍不全面,任然不能说服自己,我要的还是二十年前的是胜利吗?不,现在还有责任,必须为生物群背负的责任,不要任性的趋求胜利,不能再盲目地牺牲一切,就像一号虎所说的,“责任会赋予你最高的胜利”,好吧,我要为责任而存活,是为了责任不是胆怯,更不是害怕死亡,绝对是这样的理由,否则就是死我也会战斗到底。   华南虎必须要抛弃二十年前的任性和盲目,即使他极度不甘心。他心中有对自己的恨,恨二十年后的自己不得不抛弃以前的自我。他知道逃跑会让对手嘲笑,会让对手时时谈论,会失掉自己拥有的威严,但自己是被责任*迫的,此时他似乎憎恨自己背负的责任,一切的一切都是迫于无赖。   带着复杂的恨和满身的伤痕,华南虎不得不选择逃走,不过他坚持自己不是败逃。他的余光环绕周围一圈,一条出路露出一丝微笑向他指引着希望,也许是一个久违的朋友在冥冥中施以援手。华南虎毫不犹豫,他带着巨大的气团向建筑的顶部冲去,他冲破屋顶,直上天空,那些古老的灰尘掉到低端形成满屋的迷雾伪装着华南虎的突围,狩灵者被混沌的空气围绕。   “华南虎逃上了建筑顶部,追上去”第五冰华敏锐的目光首先发现。   华南虎带着气旋和灰尘降在了屋顶,他忍着伤疼,来不及抖去身上的灰土。他要逃,不,不是逃,他相信自己从不懦弱,他是为了责任,可这任然是逃,他依然不停地这样想,但他的四肢并没有因思维的混沌而停止。   随后追来的狩灵者们疯狂地追捕着这只伤势惨重的华南虎,华南虎在这片废弃工场到处林立的郊区不停地跳跃,华南虎靠着这些支点突围。此时,天上,地面,到处分布着狩灵者,一场追捕大战在空中爆发,阻止逃跑和阻止追捕的气浪在天空交织在一起,天崩地裂。   强壮的第五冰华恰到时机的使用能量波击中华南虎的气旋,华南虎失去了平衡,他长啸一声,跌落下来,地面放强烈地摇晃。这只传奇之虎再次面临死亡威胁。   靠近坠落点的佴狸和殳玉冲上去形成一个巨大的气墙将华南虎困住。迅速赶来的狩灵者一起释放出能量墙,将华南虎死死地困住。第五冰华的嘴角露出一丝快意,所有的狩灵者都该为此而得到无尚的荣誉。   华南虎被狩灵者最强大的气墙困住,任何生物都逃不出这牢笼,他再也不能威风,曾经的威风和荣耀随着自己的落网如烟般散在烈日中,他咆哮,呻吟,发怒,四肢用力,都是徒劳的挣扎,不过他不会放弃拼搏,因为他是生物圈的霸者。在失败面前他宁愿选择做成功的雕像也不做低头的囚徒。   战斗似乎结束了,华南虎的命运就此终结?   空气中弥漫着不平和的气息,某种力量正悄悄抵达,大烈突然觉察出这种怪异的味道,风中夹着危险的音符正悄悄袭来,夜色做了危险袭击者的同盟者,为它提供战场。再一阵风吹过,气息是如此的浓烈,更加令人熟悉。   “霸王蝙蝠”大烈用粗狂的声音喊出危险的信号,同样是来自西伯利亚的物种彼此之间非常了解,大烈能从空气中嗅出他们的味道。   所有的狩灵者心中一惊,夜色中很快就窜出一大群飞行物,这些长相丑恶的家伙怕打着他们有力的翅膀,他们是极其危险的攻击者。   无数的霸王蝙蝠乘着气流冲击,他们快速而有力,从西面八方展开攻击。被迫迎敌的狩灵者快速地分成两组,一组坚持围困华南虎,一组摆出应对空中敌人的战斗姿势,他们奋力的还击,誓死战斗。在黝黑的天空下,空中飞舞着无数的气流,爆炸一串接着一串。不过,敌方数量实在是太多,轮番的死亡式的攻击让狩灵者难以招架。战斗达到了白热化状态,霸王蝙蝠使出了他们特有的能力,霸王蝙蝠在首领的带动下发出超能量的声波,这些声波使得狩灵者极度痛苦,他们四肢酥软,头脑涨疼,无力的倒在地上,等待着敌人的欺凌。   大烈对这些丑陋的家伙十分熟悉,他抽出一把古老的匕首,将它用力地插进自己的大腿深处,疼痛能让他转移掉霸王蝙蝠声波的巨疼,他站立起来,展开战斗,在倒下的狩灵者中他宛如一个巨人疯狂地消灭着敌人,他用燃烧的气流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攻击球,击败无数靠近的敌人。   大烈英勇的战斗,击溃敌方的各种进攻,处于败势的霸王蝙蝠渐渐逃离,直到到最后一只霸王蝙蝠消失在夜空。狩灵者依然警惕着夜空,洞察着夜幕下的一切,他们的眼里闪烁着战斗的红色血丝。当空气渐渐宁静狩灵者才坚信入侵生物已经离去。   “让华南虎逃走了,这是破坏安宁的援救”第五冰华神情严肃,他知道消失的华南虎必将扰乱整个生物圈。  正文 第二节 世界大会   愤怒之虎在混乱中消失,从此他便是游荡在狩灵会以外的隐形杀手,这个杀手会如何的令人淬不及防?   茫茫大海,澎湃了亿万年的浪花洗礼着这一片群岛,这片神秘的岛群埋藏着人类失去的依靠。狩灵者,作为一支平衡人类与生物圈的力量,亿万年来艰难地在生物圈生存,他们总得面临无数的挑战,为了一个古老的誓言,他们一代一代地遵守着亘古的誓言,在这誓言中他们用传奇为我们留下了不朽。尽管被遗忘,尽管树敌无数,他们任在坚持战斗。   一群雄鹰展翅高飞,穿过昏黄的天空,在风中急速驶去。战斗后的狩灵者带着焦急与不安驾着雄鹰赶回狩灵都。四夕已经完全处于昏迷状况,严重的伤势使他徘徊在生死之间。相比而言,受伤较轻的丁宁则处于半昏迷状态,不过他任能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   雄鹰的速度开始减缓,顺着鹰眼的目光能看见一座古老而严肃的城,这就是整个生物圈的审判地带——狩灵会。整座城被一种神秘的气氛包裹。古老的建筑,街道,训练场,令人望而却步的森林,还有隐藏的地下秘密,内心的阴谋与智慧。所有的故事从此引发。   大烈粗鲁地抱起脆弱的四夕朝一座小小的建筑奔去,紧随其后的是抱着丁宁的佴狸。   “果戈,快点救救这小子”大烈粗鲁地闯进屋子,屋子里空无一人,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种罐子,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香。果戈,狩灵会中奇怪的医者。   “咳咳”一个身材矮矮的老头拄着一支仿佛永远都不能离身的拐杖,长长的白须直下腰间,嘴里镶着两颗硕大的宝石牙,总在阳光下刺人眼球,他手中拿着一支罐子从黑黑的房子里走出来。   “喔,这是大烈狩灵将,二十年不见了,你还是这么的粗鲁”果戈边说边专心的捣弄着他的罐子,毫不在乎面前的伤者。   “废话少说,赶紧救救这两个孩子”大烈边说边冲上去抢走果戈手中的罐子。   “额,哈哈,我是被逐出狩灵会的医者,我已经有二十年没有病人了,早把医术给忘了,你还是去找他吧,那个二十年前把我打败的徒儿”果戈依然用手重复着刚刚的动作,仿佛他的手中依然有一支罐子。   “果戈,你这个混账,你是狩灵者,你必须得尽你的职责,今天你必须把他们俩救活”。大烈火气十足。   “果戈医者”一脸焦急的佴狸向他深深地鞠躬,“我总听猫王说你是最好的医者”   “高贵的猫王还记着我这个没用的庸医”果戈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但是,你们还是去他那里吧,他才是公认的医者”果戈继续他刚刚暂停的动作。   “你说什么?”大烈几乎蹦了起来,气炸的胡须掩盖住他的大嘴,“只有你才能救他们俩。”   “是华南虎”佴狸谨慎地说了出来,“他们被华南虎攻击,已经快撑不住了,我听猫王说过,只有你才能救治”。   “华南虎”果戈愣了一下,手中的动作完全停止。   “就是二十年前的华南虎,杀死你儿子的华南虎”大烈毫不客气的喊出来,“我和他拼个你死我活,不过还是让这家伙跑掉”。   “华—南—虎—”果戈再次重复这名称,心中的往事像刀一样直插他的心,“我就知道我还有机会再次遇到他,我就预料到这些不安分的家伙是不会永禁禁区的”。   “你快点看看他们的伤,他们可撑不了多久”大烈几乎和果戈面对面。   一个十多岁的男孩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胆怯的望着陌生的面孔,远远地站在果戈的身后。   “你······”小男孩胆怯地吞吞吐吐,“你可以救救他们吗?”说完这句话,小男孩快速地跑向佴狸,仿佛是预先在躲避什么东西。   小男孩跑得不是很快,一个奇怪的罐子飞上他的脚踝。小男孩摔倒在地。   “该你说话吗”果戈顺手将手边的罐子砸向小男孩,“你想救你就自己救吧,只要你能有本事”。说完这句话,果戈拄着拐杖往里走,头也不回。   “混蛋,你见死不救”大烈几乎要冲上去动用武力,但果戈任是头也没回。   “我们走,以后再来找你算账,不会放过你的,糟老头”大烈一脸怒气,转身推着佴狸向门外走。   “等---等”小男孩堵住跑到门前伸出小小的胳膊他们,“没人能救他们的,除了······”小男孩警惕地看着屋里,确定不会被果戈听见他才继续说下去,“除了我爷爷”。   “孩子,你爷爷是个奇怪的家伙,他根本就没有真本事”大烈大声的喊道。   “请相信我,把他们交给我,我会治好他们的”小男孩幼稚的脸严肃的说道。   “什么?相信你这个小毛孩?这可是命”大烈睁着一双吓人的瞳孔,“不是小孩子游戏”。   “谢谢你的好意,我们得赶快找其他人救活他们,他们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佴狸温和地说道。   “可是,必须得有寒雪草”小男孩担心地说,“我爷爷才有”。   准备离开的大烈和佴狸一下愣住,由于他们一时救人心急忘记了这么重大的信息。原来被华南虎所伤必须得有珍贵的寒雪草,否则谁也救不了伤者。而寒雪草是通灵性的草,只有拥有特殊血液的人才能拥有,而他们眼前的这个家族就是唯一的血脉。   大烈和佴狸一时愣住,不知道何去何从。看着怀中即将殒命的四夕和丁宁,一股茫然席卷而来。   “快点把他们弄进来”小男孩眨着小小的眼睛悄悄地说道,“我知道那东西放在哪儿”。   大烈和佴狸快速地把他们两个弄进一间狭小的房间。   “把他们的伤口露出来,先给他们的伤口消毒,否则会感染的”小男孩带着成熟的语气说道。   大烈很不甘心听一个小孩子的指挥,不过为了救这两个可爱的小子,他不得不听从小男孩的话。佴狸则用心用力帮忙。   小男孩拿出一大堆奇怪的物品,这时佴狸才仔细地打量这个小男孩,水灵灵的眼睛,雪白的小手掌握着熟练的动作,敏捷的身躯在堆满杂物的房间里快速的来回跑动。   “能帮我把这个拿着吗?”小男孩盯着佴狸温柔地说道,他原本是想让站在他旁边的大烈替他拿着的,可是当他看见大烈一脸的恶相时把目光移到了佴狸的身上。   小男孩带着已经变色的白色手套,那是他爷爷曾经一直带着的,可是二十年前发生的一件事让果戈再也不带上这双白手套。小医者一点都不害怕,一点都不紧张,小医者从他爷爷那里学到了很多很多的医学知识。他小心翼翼地剥开四夕的狩灵服,伤口的血液随着被撕开的口子流淌下来,鲜红的血液很快就爬满了救生床。小男孩已经见过很多这种场面,因为他代替爷爷工作了好几年了,也算是个合格的医者。不过这次的伤口是他见过的最糟糕的,伤势十分严重,毕竟是震惊生物圈的华南虎的攻击。   “过来帮帮忙”小男孩此时一点都不幼稚,双眼流露出无限的成熟,小男孩用手指指着正在焦急徘徊的大烈,“把他的伤口拉开,必须给伤口消毒”。   大烈瞪大了眼睛盯着小男孩看了又看,心里涌上一股怒火,大喊道:“你敢命令我,你这小毛孩,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狩灵将,我。。。。。。”。   “快过来帮忙,他已经很虚弱了”小男孩完全没听见大烈的话,他专心的忙着手头上的工作。   憋着火的大烈满眼怒气,他大踏步的走过去。原来在年轻一代的狩灵者中,大烈最喜欢的就是四夕,此时为了救四夕他不得不忍着这口气,在狩灵会中没有几个人敢这样对以凶猛著称的大烈说话。大烈用*的手指拉开四夕身上的伤口,长长的口子让大烈满脸羞愧,他觉得是自己让华南虎逃走了,他没能擒住这只罪恶的虎。他在心里立誓一定要打败华南虎。   “你手指轻一点”小男孩的认真让他忘记了大烈的面孔带给他的害怕。   大烈只得在心里继续憋着火,心想着以后一定得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对自己不敬的臭小子。   “给我蓝火”小男孩继续专心地清理着伤口,“点燃桌上蓝色的蜡烛”。   佴狸快速地从摆满杂物的桌子上拿出蓝色蜡烛,他伸出两根手指在空气中用力一划,一团火焰飞溅到蜡烛上,蓝色火焰飘荡在屋子里。   小男孩接过蜡烛,他左手托着蜡烛,右手握着一把白色粉末,他缓缓的把白色粉末撒进四夕的伤口里,然后用蜡烛掠过伤口上方,这时一条蓝色的火焰涌进伤口,放出冷光却没有燃烧的气味和声音。伤口流出的血量已经开始明显减少。在小男孩的指挥下他们也很快将丁宁的伤口进行处理。   “现在我们必须给伤口用寒雪草”小男孩停下手中的忙碌,他转身走进另一间屋子。   “有很多很多胡子的大叔,麻烦你下来帮忙拿东西”。   大烈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堂堂的狩灵将被一个小毛孩指挥来指挥去,顿时觉得自己的荣耀被剥夺的一干二净,但是这都是为了救四夕,大烈憋着火顺着小男孩的声音走去,他顺着通向地下的隐秘的楼梯走进黑暗的地下室,他不知道这儿还有地下室,暗黑的地下室里十分干燥,到处都布满蜘蛛网,还有老鼠不停地窜来窜去,似乎是在寻找隐藏的秘密。大烈大踏步的向前走去,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对他来说前方永远是宽广的,是没有阻碍的。大烈硕大的瞳孔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很快,大烈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前方。   “你能帮忙把这个打开吗?”小男孩有些害怕地对大烈说道。黑暗在大烈凶恶的面孔上又增加了一层凶恶。   大烈咬牙切齿,心中忍着一股火正没处发。大烈抖动双臂,站好姿势,用尽全力将石壁上的一个石柜拉开。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吼叫声地下室发出一阵晃动,大烈似乎是在用力量释放心中的怒火。今天对他来说是最难受的一天,对战华南虎结果让他从自己手上跑了,现在还得被一个小毛孩指手画脚,无处发泄的火让他释放在力量上。大烈强大的力量将整个石柜完全的从墙上拉了出来,一阵剧烈的摇晃之后尘土飞扬。   小男孩的眼睛里填满了恐惧,这是他第一次见过这么大的力量,石柜可是非常巨大非常笨重的物体啊。   “这后面的黑黑的洞是怎么回事?”大烈很大声的吼了起来,看来力量并没完全释放出他内心的火愤。石柜后面出现一个黑黑的大洞,在火光的照耀下隐隐约约的出现在视野中。   “巨大的老鼠”从入口处蹒跚地走来一个影子,“这些巨鼠总爱在这周围晃荡,它们忍受不了药香的诱惑,它们巨大而有力的嘴快把这周围掏空了,咳。。咳”,缓缓走来的是拄着拐杖的果戈,“如果没有这些石墙房子早就坍塌了”。   “巨大的老鼠?”大烈精神抖擞,挥动双臂,向全身灌注力量,“我得会会这些所谓的大家伙”。说完他就朝洞里走去。   “等等,你这个大胡子”果戈气得白胡子都炸开,他急速上前拽住大烈的背部。   “老家伙,你干什么呀?”大烈瞪大瞳孔转身盯着这个比他矮很多的老头。   “大胡子,你看看你把我的地下室都给毁了”果戈任紧紧地拽着大烈不松手,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一点都不怕这个大家伙。   “你叫我什么?老头,你的胡子比我的都长”大烈几乎吼叫起来。   “你毁了我的储存室”果戈用力地用拐杖击打地面。   “我心里全是火焰,别激怒我。”   “毁了我的储存室,我才难受,你别激怒我。”   “你说什么?小矮子。”   “你敢骂我矮子,你这个大肥猫。”   “骂你又怎么样?我还想骂得更厉害,当年在维龙加山区还是我救了你一命。”   “你的胳膊不是我给接上的吗?不然你现在就是个残猫”。原来大烈属于猫人类,他们这一族有一半猫的血统,这一切都源自于古老的过去。神奇的种族里有:猫人族,太人族,兽人族,雪人族,海人族,飞人族,土人族,巨人族。后面会纷纷讲到。   小男孩从来没见过爷爷这么拼命地与人争吵,他站在一旁似乎难以挪动脚步,他一边仔细注意着争吵一边慢慢地移动脚步。小男孩缓缓地移到倒在地上的石柜前,石柜很结实,没有一点破损,小男孩用尽全力拉开石门,他用小手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小的精美的盒子。果戈大烈的争吵任在继续着。   “爷爷,我拿到寒雪草了。”小男孩眼里闪烁着无比的高兴。   “那就快给那两个小子治疗吧!”大烈突然想起躺在床上的四夕,他停止了与果戈的争吵,拽着小男孩朝出口走去。   大烈拽着小男孩走了出去,这时佴狸正站在门口焦急的看着丁宁和四夕,他们可是一直以来的好朋友,好兄弟,他真后悔不应该让四夕替自己陪丁宁去完成属于自己的任务,他觉得原本该躺下的是自己。他是多么的想自己能帮他们分担痛苦的呀!可是自己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快给他们上药,小子,治不好他们,你就等着我的拳头吧!”大烈恶狠狠地抛出一句话,他粗壮的大手在小男孩的头上猛地掠过。   “先要将这些草磨成粉”小男孩镇定自若。   急于要为好兄弟做点事的佴狸,快速抢过小男孩手中的寒雪草,他打开盒子,拿出那沉睡了很久时间的珍贵的药草,干枯的寒雪草在久违了的空气中散发芳香,给所有的万物以舒心,就连大烈火愤的心此时也变宁静。   “住手,不要碰我的药草”果戈缓缓地走了进来,他用拐杖指着寒雪草严肃地说道,“不许碰我的药草,小子不信你试试,别小看我这个糟老头子。”   “你说什么?”大烈见果戈阻碍医治四夕和丁宁,立马摆出一个威武的战斗姿势,“矮老头,你今天非得受点教训吗?”   果戈一点都没在乎大烈的战斗挑谑,他依然指着药草,单靠两只短小的腿缓缓走近佴狸。   佴狸愣了一下,但他立马又做出了反应,他继续打开盒子想趁早把它磨成粉末。但这时一根强有力的棍子将盒盖按下。   佴狸知道是满脸白胡子的果戈试图阻止他,佴狸想快速逃离拐杖的阻挡,他拿着盒子转身而去。“啪”一声,强有力的拐杖将盒子死按在桌子上,似有千斤之重,任凭心急的佴狸怎样用力都无法拿起盒子。没想到,时常被猫王提起的医者果戈居然有这么深不可测的实力。   大烈心中压抑的火焰终于要爆发出来,如同奔泻的火山,这位有着西伯利亚山猫血统的暴力者,甚至会将眼前的一切视为目标,拥有巨大的毁灭能力。大烈心中的火焰从内心蔓延到全身,一只硕大的手直直插向医者的咽喉,这是致命的爆发力,几乎没人能够从这顽强的魔掌之下逃脱。小医者瞪大着眼睛,看着爷爷的咽喉将被捏碎,他迈开步伐试图冲过去推开爷爷,或是推开那双夺命的手。但是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小医者头脑中的这种拯救意识还在形成之时,大烈凶恶的手已经卡在医者的脖子上,生死只在一瞬间。   屋子里依然传来协调的气息声,那是医者的气息声,在小医者的气息几乎停止,佴狸的气息几乎因惊讶而紊乱,大烈的气息因怒而暴躁的时候,他的气息充满了灵气,充满了宁静。面对死亡威胁,医者面不改色,心不加速,医者缓缓松开古老的拐杖,他把目光从盒子上移到大烈愤怒的脸上,两人的目光恰好上下相对,暴虐对着安详。屋子里异常的宁静,似乎一切都已经冻结。   啪,一个声打破了这种宁静。躺在床上的四夕在昏迷中从床上翻滚到地上。这时,所有的目光都随着响声移动到四夕的身上。   这一时刻终于来临,二十年前的承诺终于能开始完成,至少对果戈来说,他苦苦寻找了二十年的“未来之子”似乎就在眼前。二十年前的影像回荡在大脑深处。   “果戈,谢谢你的帮助,你不是地下团的成员,没想到你会帮我。”   “哲初,带着你最后的愿望快走吧!你只有七天的生命。我相信你的信仰,我相信地下团的和谐宗旨,这就是我帮助你的原因。”   谈话者愣了一下,久久没有发言。   “告诉我你将用你七天的生命去换取什么?”   “我要把未来延续下去。”   “未来怎么样?”   “自然咒,我看到了自然咒。”   “自—然—咒,上古时期几乎毁灭世界的巨大诅咒吗?”   “说的,这就是我成立地下团的缘由,不是为了权力,只为了和平的世界,只为了避免自然咒的降临。”   “当真要降临也是无法阻止的,你准备怎么处理?”   “处理不好现在也就没有未来,未来或是混沌的世界,未来或是安详的理想国。”   “我只是一个安详的老头,我只期待未来的安详。告诉我你要怎么做?你生命的七天。”   “死亡就是我的结局,感激自然赋予了我来这个世界走一走的机遇。”   “我注定是内疚一生的医者,至今为止没有我拯救不了的生命,很久以前一个古怪的老医者总教导我要包容生命,你是我唯一你个无能为力的遗憾者,我不配做医者。”   “医者,你的话让我无比汗颜,无比内疚。你几乎失去了一条腿,就为了我这个能多活七天的逃亡者。”   “我一直都相信你们的信仰,虽然地下团一直都只是传言,不过我始终相信和谐宗旨是永远存在的。你牺牲自己换来地下团的延续,让我无比佩服。”   “只要和谐的信仰还在,和谐的未来也就为期不远。医者,拿着我的水晶棍吧!我把未来拜托给你。”   “什么?你......给我?”   “对,我把未来给你。”   “为何如此相信我?水晶棍可是全世界都想疯抢的神器。你......”   “因为你和我都有着同样的信仰,我们都信奉和谐宇宙。这就是信仰的延续。”   “我不能接受,我只是一个医者。”   “医者,为什么就不能拯救未来?果戈医者,我看到了未来,两面的未来,不论哪种未来,都是充满了血腥与灾难。你是医者。”   “我怕我把握不了未来。”   “能帮我一个私愿吗?医者,一个朋友的私愿。”   “朋友?你拿我当朋友吗?我可是除了名的古怪,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   “那就做对朋友吧!仅仅七天的朋友。”   “不,一辈子的朋友,永世的朋友。说说你的愿望吧!我一定拼命为你达成。”   “新生命”,谈话者脸上露出最幸福的笑。   “嗯?”   “走姬要给我带来新生命,也给未来带来了生命,我看到了未来的他,他肩负着未来的使命。”   “你的孩子要出世了!男子汉吗?”   “对,我叫他新罗。今晚就将出世。”   “哈哈,新生命,需要医者吗?”   “你已经帮助我很多了,我现在是生物圈最危险的逃亡者,只会给朋友......”   “朋友之间是只有友谊的,不是吗?没有过多的麻烦和歉意。不相信我这个医者能带他来到这个世界吗?”   “好吧,朋友,永世不忘你的恩德。”   二十年前的对话仿佛刚刚过去,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回忆压迫着这个古怪老头聚集了二十年的泪水,被皱纹包裹的双眼充满了泪水,唯一的朋友的遗愿终于有机会实现。   原来,四夕翻滚到地上将胸口完全暴露在视野之下,果戈灵性的双眼注视着四夕神秘的胸口,一个隐秘的符号闪烁着光芒缓缓进入医者的眸子,再次回忆到二十年前。   “哈哈,小生命出事了。快看吧,和你多像,我的朋友。”   “看吧!他的小胸口上有我们家族的特殊的符号。”   “可是我看不见任何符号。”   “来吧!朋友,看着我的眼睛获取我的意识,你就能永远认出我们家族的后裔。”   “这是家族秘密吧!”   “没错,但要将这个秘密传承下去只有靠你。新罗将来才可能知道。”   “靠我?”   “我和走姬要把我们的孩子托付给你。”   “什么?托付给我?那你们呢?”   “我们在这个世界的生存已经结束了,虽然留着遗憾,但是我们相信未来,相信和谐宇宙。朋友,现在只有你在我身边,只能托付给你。”   “为什么不托付给猫王?他比我更适合保护新生命。”   “邓亍是猫人之王,会给他带来致命麻烦的。但是也不应该......”   “朋友,没有麻烦,我答应了,一定会照顾你的孩子的,不论多么大的困难。”   “朋友,没有麻烦,我答应了,一定会照顾好你的孩子的,不论多么大的困难。”这句话夜夜回荡在医者的脑海中。   “野猫,放手,不然我不会救他们。”果戈的眼神让所有人难以理解。   大烈正在气头上,哪里肯放手,小医者跑过去使劲拽着大烈的衣服,试图拉开大烈。   “大烈狩灵将,他答应要救人了,放了他吧!”一旁的佴狸大声地朝大烈喊着,怕他听不清。   大烈只听到救人两字,缓缓地松开手。   “早点听话救人多好,省得我出手。”大烈一脸不屑。   “野猫,把他抬到床上去”,果戈慢慢地整理被抓乱的衣服。   “矮子,别老这么命令我,刚刚尝到我的厉害了吧!”   狩灵会长长的天然大理石砌成的走廊,在自然光芒的辉映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走廊两边是古老的巨大石门,一条宽阔、雄伟的走道笔直地向前延伸,延向光彩最炫人的地方。无数的水晶石子被有规则地镶嵌在头顶,回应着地面的光,幻化出无数的图案;两旁伫立着巨大的石头雕像,那是上古的英雄永留心中的证据。无数的奇珍异石环绕在巨像的周围,似乎是在成列英雄的功绩。地面闪烁的光辉像水面的微波,缓缓从中心荡漾到四方,七彩的自然之光如同舞动的仙女。还有随处可嗅到的芳香,这种芳香中包含了世界上所有最香的香气,最奇特的是不同时刻,不同地方,不同心情会嗅到不一样的味道,这些香味是来自一种名为夜丁花的植物。地面偶尔还有钻石拼合而成的图案,玛瑙|砌成的神秘符号随处可见,蜜蜡链珠串满了窗扉,会从把阳光分解成各种美丽的色彩。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金绿猫眼、欧泊、海蓝宝石、橄榄石、尖晶石、托帕石、紫牙乌、月光石、珍珠等,随处可见,将整个走廊,整个狩灵会修饰得异常美丽。   数不清的脚步匆匆扫过大理石地面,长长的身影斜映在地面上,投射出极不规则地像。   “华南虎,生物圈必将有一场大乱。”走在最前方的白发老者一脸严肃地说道,“必须尽快召集全世界最勇猛的狩灵者追捕他们。”   “七虎是兽人族中最勇猛的反叛者,他们的重新出现必将再次扰乱整个生物圈。”一位面相和善如流水的老者紧随着白发老者,他的脚步如此镇定,步步健稳。   “萨曼,他们是怎么逃出禁区的?”白发老者脸上写了一半的不安,一半的镇定。白发老者,永远的面若冰霜,寒语寒意,狩灵会自主长冷拝,生物圈权力最大的人。   “说是禁区,或许是我们的禁区,”另一位老者带着法官的语气说道,“他们的修养区。由于没有足够的力量,我们也没有能力踏进那片所谓的禁区,或许他们就把那里当做了自己的修养区,冲破封锁是迟早的事,这也是我一直要求你用尽办法早早消灭他们的原因。”这是说话讲求公正的启木。   “当初就应该用尽全力消灭他们。”冷拝长叹一口冷气。   “自主长,你的决定是不会有错的,你永远是最英明的。”紧随老者之后的是掌管着狩灵会护卫队的有着伯荣誉的柯杜。柯杜的身后是威严的护卫队伍。   “二十年前,七虎太强大了,狩灵会内部也极不稳定,如果那时消灭他们,他们所率领的濒危联盟会和我们拼个你死我活,生物圈就会陷入从没有过的混乱。”另一个老者说道,“二十年过去了,七虎已经不再有以前那样大的势力,狩灵会也安分团结了许多,濒危联盟也早已被击散,囚禁七虎让生物圈维持了二十年的宁静。”此老者是觉桑。   狩灵者主要由数量较多的太人族,猫人族组成,还有少量的土人族,飞人族,兽人族,雪人族,海人族,巨人族。但是许多神奇的种族之间矛盾不断,难以真正联合。狩灵会主要以太人族为主,太人族分为四大图腾,「风」,「雨」,「雷」,「电」。所有狩灵者荣耀等级分为长、宗、爵、伯、勇、存。冷拝,雷图腾首领,长。萨曼,雨图腾首领,宗。觉桑,电图腾首领,宗。启木,风图腾首领,宗。此四人为生物圈权力最大者。   冷拝继续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为此做好准备,我们都必须有所觉悟,维持生物圈的平衡,守护人类,遵守我们的誓言,永世不变。”   “必须尽快将全部的狩灵将召回,七虎可能是冲着首领城来的,”萨曼仍是一脸的和善,似乎所有的罪恶都远离他的面相,“不过七虎意欲何为?”   觉桑说道:“七虎不会是仅仅来复仇的,他们一定有着巨大的阴谋,不然是不会刚刚逃出禁区就直接露面。”   “说的很对,七虎的智商可不必我们的差。”冷拝头脑中闪过过去与七虎远距离的博斗的片段。   “事实证明,只靠武力是战胜不过我们的,看来七虎这次一定有巨大的阴谋。”启木总是这么讲求实据。“我们的思维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不会败给七虎,这么些年来,虽然没有和七虎正面交战过,不过我对七虎的分析研究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冷拝稍稍变动了脸上的表情说道:“二十年里我也一直在日日夜夜地分析着他们,七虎带给我们的不安分永远没有消失。”   “我可是很担心那些隐藏起来的不安因素。”觉桑的眼神一下子忧郁起来。   “你是说被击溃的但任然残存的濒危联盟吗?”萨曼清楚地感觉出觉桑的话,“的确是不稳定的隐藏的因素,这些残存的联盟者有的是巨人族,有的是海人族,有的甚至可能潜进了我们身边。”   “还有销声匿迹二十年的幽灵组织地下团,虽然二十年前,随着哲初的死亡地下团几乎被铲除干净,可是我总感觉他们依然在某个角落里残存。”冷拝冰冷的双眼远远地射出寒光。正前方,一扇硕大的木门缓缓地开启,透明的光线随着门缝的增大而不断变幻色彩。   冷拝,萨曼,觉桑,启木保持着步调走进一间巨大的房间,柯杜带着他的护卫队威严的站在门口,笔直地挺立,好似那些耸立的巨大像。   权力最大的四人走进了鄙室,鄙视室是他们讨论大事件的地点,房间里充满了各种香味,那依然是夜丁香的芬芳。璀璨的宝石闪着迷人的光,这些光能开拓思维。房间一旁是古老的、巨大的书架,厚厚的羊皮书述说着过去与未来,上面写满了陈旧但神秘的知识和传奇,只有拥有翻阅权力的狩灵者才能邂逅它们,这些沉睡的知识醒来后会变成无尽的力量。房间偏离中心的地方放着一张古木会议桌,四张结实的大椅盘着桌而站立。透明的水晶铺满了桌子,椅子上悬挂着无数的珍宝,享受着自然的眷顾。   四人一如以前一样,坐在固定的座位上。讨论着改变世界命运的大事件。坐在权力和绚丽铺成的椅子上,时空似乎在膨胀,无疆的思绪带着他们进入另一个世界。只有思绪和模糊未来的世界。   “世界大会必须提前五年召开。”冷拝刚坐在椅子上便说出了这一句话。“所有的力量必须全部用来对付七虎。”   “觉醒的意识必须保持,我们要有决战的觉悟,否则无法战胜这场将要到来的灾难。”   “狩灵会还能否铸成一股力量?四分五裂的意志只会首先被自己打败,在决战之前我们必须铸成一股不分散的力量。”   “得日日思考研究七虎的意图,把自己的思维驻京他们的大脑,深挖他们的思绪,必须了解他们在想我们所不能想的,不能中了七虎圈套,七虎中最睿智的巴厘虎-殇,必须摸清他的大脑世界。”   “还有那只勇猛的华南虎-流。”   “沉默的黑蓝虎-氓。”   “能隐形的里海虎-息。”   “飞天的苏门答腊虎-魂。”   “潜水的瓜畦虎-遁。”   “冰冻之东北虎-霜。”   “每一位反叛者都拥有破坏世界的能力,必须给他们找好对手。我对付东北之虎-霜,曾今和他大战过几次,对他较熟悉。”冷拝以一位领导的身姿站立起来决定性地这样说道。   萨曼接过冷拝的眼神说:“我就做里海虎-息的敌人。”   启木说道:“把沉默的黑蓝虎-氓交给我吧!”   觉桑说道:“我以电图腾的名义发誓,必定击败苏门答腊虎-魂。”   “大烈和第五冰华对付华南虎-流,勇猛和理智的搭配才能战胜他。”   “不错,这样才能有一点胜算。”   “胜算必须由每一个狩灵者用忠心去换取。”   “雨人能独战瓜畦虎-遁吧!他一直是孤独者,不会与人合作。”   “其他几位狩灵者就一同对付巴厘虎-殇,因为殇是最残忍的。”   “虽然胜算不是很大,但是我们必须有所觉悟。”   “这么决定理智吗?”   “我看所有的对付七虎的方法都是不理智的,但是我们必须有对策,我们之间的正面交战是免不了的。”   “必须用尽我们所有的力量,再加上我们不朽的意志,才能和七虎有得一拼。”   “无论如何,不能只靠武力,在爆发中我们要寻找冷静的分析,分清虚与假,戳破阴谋。”   “灾难会以我们想不到的形式出现,有必要紧绷我们的意识,洞察一切的细微变化。”   “如若自然之神垂怜我们,就会给我们带来力量。”   “自然之神垂怜所有的生命,所以他才制造了死亡。”   “让自然之神带我们在世界大会上期待未来吧!”  正文 第三节 战斗和苏醒 七虎,震撼生物圈的兽人族反抗领袖。聪明绝顶的、残暴的巴厘虎—殇,勇猛的华南虎—流,沉默的黑蓝虎—氓,隐形的里海虎—息,上天翱翔的苏门答腊虎—魂,水中的娇子瓜畦虎—遁,冰之冻的东北虎—霜。   果戈的屋内,大烈仍恶狠狠地呲牙咧嘴,拳头里包满了火焰。只要治疗一结束,必须给这个奇怪的老头一顿教训。佴狸仍文质彬彬,他的宝石眼里有了一丝笑意,总算是能有一点安慰。如果四夕和丁宁就这么死去,佴狸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佴狸心中很有把握,因为他时常听到猫王说起医者果戈的医术,佴狸完全相信猫王的评价,更相信四夕和丁宁的命运不会如此短暂。现在只是需要时间而已。算是获得了一点安慰,但是内疚此时瞬间再次占据心灵。多希望没有让四夕和丁宁去替自己完成任务啊!那些本该属于我的伤痛却让他们替我承受。但是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何果戈前后的态度幡然转变,只有医者心里明白,他感到自己的心回到了二十年前,面对四夕就是面对自己唯一的朋友,他多想叫出哲初的名字,但是这个名字已经被讳言玷污。不过医者是相信并崇敬这位背负着叛徒名声的曾今的狩灵将。   只见,医者熟练的双手仿佛也回到了二十年前,灵活的手指完全对称不上他的年老。二十年前,他的名声响彻生物圈,二十年前他有一个很有才华的徒弟,不过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二十年前他曾有过信仰上的朋友。果戈的双眼充满了真挚的眼泪,很多年没有流出的眼泪。   小男孩,果捷,果戈之孙,果戈第一个儿子果拉在二十多年的大战中死于华南虎之手,第二个儿子果法十年前死去,果捷就是果法之子。果捷站在一旁仔细看着果戈的每一个动作。他要学会爷爷的每一种医术,他始终相信爷爷才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医者,有一天他也要变成爷爷那样,救治更多的生命,不论是敌是友,他都会接纳。他不要所有的生命如他父亲一样得不到救治而亡。但是天真的他不记恨那个见死不救的医者。   很快,果戈做完了治疗,此时地上流淌了满屋的鲜血。医者让佴狸用白绷带缠上他们的身体。让四夕和丁宁静躺在床上。果戈紧紧握着那支拐杖,专注地看着四夕的身躯,止不住的回忆汹涌而来,思绪更加复杂。从此以后,四夕就是他要完成的使命,哪怕丢失生命,也在所不惜。他不知道这二十年来,四夕经历了怎样的人生,在这个复杂而危险的生物界,他吃了多少磨难。果戈很后悔那一天的冲动,让他与新罗失去了联系,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次叹息和自责,现在终于有了希望。未来之子刚从自己手上复活,这也算得上是对朋友的回报吧。他紧紧抱着拐杖。古怪出名的他一声不吭默默地坐着。   佴狸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照顾着他们,果捷不断地嘱咐他要注意这样,注意那样,年纪轻轻的果捷对病人充满了爱心。他或许就是这个纷乱世界的一朵能看得穿的云。   大烈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见他们两已经没有危险,一个纵步冲出房门,紧握的拳头就要爆发。四夕和丁宁穿越了生死,躺在床上上等待着复苏。   在此之前的一周,一场战斗也曾爆发过。雨人对阵华南虎—流和东北虎—霜。   数日前。雨人,冰霜打磨过的脸庞,让人不寒而栗,寡言少语,神秘的沉默,眼神中总是写满了寒意,过去给他带来了冬季的忧伤。那件雨衣永远停留在雨季。汲黯,人称雨人,狩灵将中的孤僻者,将四夕抚养长大。   这一天,刚刚经历了二十年。二十年前的这里无限悲鸣,杀戮不止。二十年前的这里让人痛苦不已。二十年前的雨人亲手杀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虽然她早已属于别人。   雨人,穿着那件厚重的雨衣,缓缓前行。土人族抛弃的领地—地下大庄园,这里曾是繁华之地,一场杀戮却让这里冷冷清清。土人族久居地下,他们靠自己的能力开凿了地下世界,远离人类的世界,他们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建造者。地下大庄园,如此庞大,建造如此精美。巨大的桥梁屹立不倒,连接着巨大的地下平原。林立的桥梁,上下、左右规则地布局着,这里有成千上万的桥梁,还有巨型的广场,居住区,堡垒,防御塔,水道,置身其中仿佛还能感觉繁华时段的钟声。死静的气味占据了这里。   雨人,一步步前行,他熟悉这里的结构。他一步步踩着熟悉的大地,回忆的片段不断的闪现在大脑中,冲击着他的理智。每走一步,思绪就沉重一步,无限的自责不断冲击着自己。时间就这么拖着他向前走去,过去拼命拉着他回到回忆中去。虽然他的脸上从来不表现出心里的感情,但是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自己的心理。他不敢面对过去,尽管他是狩灵者中能力很强的将。   巨大的地下大庄园,巨大的石块,巨型的夯土,这些都赞美着土人族的智慧和勇气,他们是自然的巨大挑战者。光线通过光道通向地下,这里的每一块石头都经过了精心的打磨,雕刻着充满艺术气息的花纹。时隔多年,这里依然如此美丽,如此的让人震撼。但是,这一切却无法使冷冻的雨人说出一个字,他的思绪实在是太过沉重。   雨人顺着主干道前行,他对这里无法忘记,二十年前他的身影就是从这里经过的。就是在这里,一场大的战斗几乎改变了生物圈的局势,而自己也犯下了一生都无法原谅的错。主干道大桥是最宽阔的大桥,最中心部位穿越了大地的裂缝,下面的滚滚岩浆亿万年来一直保持着时刻冲上地面的野心,仿佛它时刻都要一冲而上,噬夺生命,桥上干干净净,似乎正说明了这一点。在土人族的传言中,这座大桥是试炼之桥,当地下的岩浆汹涌喷上来时,若能安全无恙的通过那里的人,就是大地的救世主。不过,岩浆的喷发很久没有发生过,这也只能作为一句传言,况且目前土人族内部不稳定,矛盾不断。雨人的目光依然只是停留在回忆里,岩浆,大道,还有破损的桥梁,都写满了他的痛苦的回忆,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与过去有关。既然这样不如不来这个伤心地,但是,但是,这是对她和他的纪念日,也是对他们的许诺日。必须来此。   雨人站立在试炼之桥的中央,脚下是咆哮不已的大地之魔,长长的魔舌鞭策着岩壁,试图拓展自己的领地。雨人的思绪里没有大地之魔的威胁,他镇定地站在那里回忆着一切。二十年前发生的那一切都已经结束,不,没有结束,还有自己的承诺,还有自己的补偿。他知道那一天会来临的。寒冷的身影冻结了原本安静的地下大庄园,此时周围变得更加死静。一丝一点的声响都能刺激到雨人的思绪。   几粒小石子的落地,预示着不速之客的到来。雨人,不慌不忙,感知了一下周围的一切变化,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冲击了雨人的大脑。他的身体立马做出了战斗的反应。他十分肯定这种独有的感觉只能属于一个生物圈的反叛者。属于自己的劲敌。   只见桥头的两边,地上射进来的光柱之下伫立着两只虎,两只威武的虎。长长的桥,杀气不断腾升。   雨人冰冷的眼神扫视了周围一圈,在心里确定了来者的准确身份—华南虎,东北虎七虎中的两只虎,他们本应该囚禁于大森林。但是雨人马上就发现了这种想法的可笑,因为囚禁是不存在的,那根本不算囚禁。七虎,生物圈的强者,是不会被真正所囚禁,打破包围是迟早的事情。不过雨人不明白为何没有一点征兆。但是他似乎有点明白了,因为七虎中的巴厘虎—殇是睿智的虎,在生物圈七虎几乎无所不能。雨人做好了拼尽全力的准备,他深知流和霜的本领,他要面对一场恶战。   远远地,两只虎唤作了人型。七虎属于兽人族,他们能变化,但是当他们出于兽状态的时候,他们拥有治愈之能。一边是高达勇猛的华南虎—流,流的眼神高傲不已,他绝不屈服于命运和强敌。另一边是女性兽人—霜,她,柔软中带着强悍,做事坚决,从不改变意志。   桥的两边复仇的火焰熊熊燃烧。雨人的面目任然冰凉,他既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那么就不会小觑对手,何况对方不容他小觑。他们的交战已经上演过很多次,不过这是二十年后的交战,在这二十年里,他们都有了改变,不仅仅是能力上的改变。   霜笔直地站在桥头说道:“汲黯,狩灵者中的巨人。缘分让我们再次相遇了。”   流藐视地接着话说:“二十年不见,你战斗的气势消退了不少,你当初的不可一世呢?二十年的无对手的寂寞让你选择了沉默?”   雨人,仔细整理着褶皱了的雨衣,他记得那个夜晚,她把这件雨衣送给自己的情景。雨人冷冷的说道:“我讨厌打扰我静养的家伙。”   “霜,你听到了吗?我们的到来让这位狩灵将心中不快”   “可是我们在这里看见这个仇敌,心里也不快”   “汲黯,没想到吧!”流高傲的眼神对准着雨人,“你们狩灵会是困不住我们七虎的,我们才是生物圈的强者。我们要来拿回属于我们的世界,所有生物的世界,不是人类的世界。”   雨人稍稍抬头看了看二十年后的华南虎,说道:“逃离禁区那又怎么样,可是你们不该遇到了我,那样只会再次失去自由。”   “荒唐,禁区,是你们狩灵者的禁区吧!对我们七虎来说自然让我们随意奔跑。”   “很荒唐”   “一点都不荒唐,你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狩灵者吧!死守着古老的誓言,难道你们真要守护无知的人类?让世界毁在他们的手里?”   “够了,霜。我们没有必要跟他理论,我们坚信大哥的弱肉强食的自然规则,不要和这破灭世界的帮凶理论。”   “哼!哼!”雨人绝不是在笑,“说的对,我们之间只有战斗,没有什么可以理论的。”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你同时撞到了我们也算是有幸吧!死在这里你也没什么可以留念的。”   “来吧!决战”   “又是这里,对你和我来说多么熟悉的地方。似乎上一次战斗就在刚刚,那些破碎的桥梁仿佛刚刚倒下,哈哈!汲黯,我们的战斗总得分出个高下吧!”   “你废话少说,要决斗就快来”   “流,看来传言中的狩灵者变得安静了许多,究竟是什么让你如此充满了寒意?”   “不用你在意,现在还是在意你们的生死吧!”   “嚣张气焰可是一点都没有改变,我才是生物圈中最强者,我要以最强者的名义把你打倒,打倒你的嚣张,打到你死守的誓言。哈哈哈哈”   “一直以来,嚣张的只是你而已”雨人冷言冷语地答道。   “流,我们必须杀死他,不能过早暴露我们的行踪。”   “你们有这个能力吗?”雨人心中知道对方的实力,但是雨人从不示弱,他要全力以赴才能有一丝的希望。他相信自己不会失败于此,不会不遵守曾今的承诺。   “好吧!让我看看二十年后的狩灵者是什么样的实力,还配不配拥有狩灵者的称号。可别让我失望。”   “流,你不会是准备单挑吧?”   “我们的狩灵者都说了决斗,那就决斗吧!让我将他打倒,算是庆祝我们的重返吧!给狩灵者一个教训,让他们恐惧。”   “迟早都会败,那就两个一块上吧!我从不惧怕七虎。”   “你真的很嚣张,霜,让我来解决他,就这么决定。”   “可是,流......”   霜的话还没有说完,流已经冲了过去,战斗就此开始,究竟谁会在这里倒下呢?   雨人站稳了身姿,目光直视着敌方的攻击路线。流急速朝雨人奔跑而去,流拖着长长的火焰。而雨人的四周充满了寒意,那时一种透彻心扉的寒意。   站在一旁的霜,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他们的举动,她知道雨人的意念之力的威力,她不太确定华南虎能将他打败,毕竟二十年里对对手毫不了解,虽然以前的交战总是战平,但是现在决不可妄下结论。强者与强者的对决很难预测结果。霜做好了战斗准备,她要随时参与战斗,那只是时间问题,她明白流急于战胜强劲对手的欲望,流一直是一个不屈服于手的人。霜,很快跳离了他们的战斗范围,站在高处望着战斗,随时准备出击。   流全身充斥了红色的火焰,这些火焰足以湮灭任何接触到的物体,四周古老的石头开始冒着热汗,能量不断的汇聚。   雨人目光犀利,直直地盯着前方的火焰,他的大脑里不断的做出判断。雨人,意念之能,靠空气中的气流改变和对方的表情、身姿等做出判断,判断出对方的攻击并很快找到弱点。这一点不仅霜明白,华南虎更加明白,所以华南虎的招式异常的快,就是为了减缓雨人的判断速度。不过流更加明白,自己要的始终是胜利,仅仅依靠减缓对手的判断是难以取胜的。流,火焰之能,熊熊的火焰能燃尽一切。雨人也非常了解流的招式和能力,同时他更明白对手深知自己的能力,所以他的每一招都必须严密且有效。战斗还没真正开始,流,雨人,心里的战斗早已开始。   很快,流带着仇恨和求胜重重的一击,一团炽热的火焰随着身体的推动像一支离玄的箭撕裂凝重的空气,朝着指定的目标飞去,火焰后面是流矫健飞动的身体。很快,流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力量紧紧咬住了自己的手臂,原来雨人早已判断出了他的攻击,看来自己的攻击速度还远远不够,虽然自己早就明白这一点。雨人任然站在原处,强大的冲击没有让他挪动一步,雨人的眼神没有一丝的改变,看来阻挡这一击并没有让雨人感到困难。但是流的冲击的确很强大,站在远处的霜差点被热浪冲下悬崖,四周松动的泥土、石块更加说明了这一点。流没有去想面前的这个狩灵将真实的实力,那样只会扰乱他的战斗意识,他接着要做的就是继续加大力度的攻击,直到让对手倒下。那一刻,面对着流的火焰冲击,雨人的双眼仔细收集着气流一丝一毫的变化,他很快就确定了对手的攻击点和速度,毫不犹豫,他伸出强有力的右手,左手防护着自己的下半身,右手死死地挡住火焰,全身的力量从头向脚下涌去,稳住姿势。这算是第一回合的较量。霜,全身有些震撼和紧张,她能看出流的攻击威力,但是汲黯不但接住了攻击而且还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二十年后的汲黯变得超乎强大。霜更加仔细地看着决斗,她知道自己不能贸然冲过去,因为流是个强势者,他不太会接受别人的援助,必须要在最恰当的时机出动,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流,传言中的华南虎,自命为生物圈的强者。汲黯,十位狩灵将中的勇猛者,早已对强者的名号没有了追求。他们的战斗总是惊天动地。   流,不堪这种被动的局面,虽然仅仅交手一招,但是强者与强者的较量就在那一瞬间。流,更加快速地攻击,他明白自己必须把速度再次提高十倍,否则自己连攻击的机会都不存在。雨人,目光没有任何的变化,他的眼神就是战斗之力。   一团更大的火焰在头的推动下朝雨人撞击而来,流使用头部攻击,因为头部引起的气流变化较微弱,而且这种力度更加恐怖,是刚刚手部力量的10倍,就算是没有直接接触到也会在一定范围内击杀对方。   雨人的脸庞没有一丝恐惧,有的只是坚定和决心。右手死死抓住流的攻击。他感觉到了华南虎即将到来的强大头部攻击,左手的肘部顺势往上抬,再次挡住华南虎的攻击。霜看得很是清楚,碰撞产生的震动已经让周围的大桥不断摇晃,而且摇晃得越来越厉害。就在他们头部和肘部的交接点,两团气流如同两颗相互撞击的子弹,气流越来越急速,震动也越来越厉害,试炼之桥被两种完全不同的气流和能量占据,桥两边的石柱承受不住气流的席卷,古老的石柱不断崩塌,炸裂,只留下光秃秃的桥面艰难支持着桥上的决斗。雨人站在原处没有丝毫的挪动,流没有丝毫的优势。但是战斗并没有就此分出胜负,因为二十年的时间里,流也与雨人一样得到了加强。雨人坚定地防御,不肯挪动一步,他把力量灌注到四肢抵挡住强大的攻击。流不肯松懈,他加大力度向前推进。就这样,两人固定了姿势,气团的色彩不断的加深,在两个气流之间由于强大的摩擦,熊熊的火焰不断腾升,空气似乎开始干裂。   霜震撼于这种力量,她最能感觉到周围的变化,整个地下大庄园都在颤抖,不安分的岩浆也高高的喷射。他们的力量快要捏碎整个空间。   双方互不相让,更本不在乎脚下剧烈的震动。拼命地坚持,绝不先放弃攻击。华南虎明白,只要自己稍稍放松攻击力量,对手就会在瞬间击中自己,更为重要的是自己是生物圈的强者,绝不屈服,哪怕是力竭而亡,但流对自己很有信心,他坚信自己是世界最强者。雨人,不会选择失败,他不会放弃,他明白只要稍有松懈,对方是不会给自己任何机会的,他还有诺言要完成实现。就这么,两人拼命地对峙着。   气流越来越强大,地下空间的空气流速已经混乱,充斥着压迫和紧张。顶部的石块开始松动,有的已经开始坠落。   摩擦生成的火焰那么的炽热,那么的红艳,企图燃尽空气和力道。两股力道终于达到了极限,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声,所有的气流不断膨胀,迅速弹开,积聚的能量开始肆虐这片地下大庄园,古老的雕像,巨大的建筑,在岁月的冲刷中屹立不倒,此时无法承受这强大的攻击,不断地破碎、倒塌。地下庄园弥漫着灰尘和动荡。   霜早已准备着出击,此时她用尽全力保持自己的稳定,避免被冲击击中,她远远地看着,爆炸的气流疯狂地膨胀,试图吞噬整个地下大庄园。   随着气流的分散,两个身影被反向弹开。雨人弹跳到半空,脚下是沸腾的岩浆,他敏捷而冷静的身体踩着飘动的气流在空中滑行,离开了试炼之桥,依然是那个姿势,站在远处的一座残破的桥上。流同样被弹开,带着心中的不屈服停留在另一座桥上。此时,流有着优势的地理位置,居高临下,完全可以势如破竹,刚刚的攻击和防守虽说是平手,但是对双方来说,任何一方需要的都不是平手,而是制胜并杀死对方。华南虎心中有点失落感,他没料到汲黯的防御如此的稳固,看来这二十年来他并没有白白虚度光阴,流差点对他产生了敬仰,可是对自我的唯一肯定是不允许敬仰他人的。流暗暗告诉自己,要拿出最强的本事对付在自己眼中还算是对手的狩灵者。毕竟,这二十年来自己在修炼之地能力也得到了提高。不安分的气流任在漫无目的的跳动,肆虐着土人族世世代代创作的家园,霜明白他们的战斗还会持续,还不是适合自己出动的最佳时机,她保持一种禁戒姿势,做好了冲击的准备。雨人的眼睛里面射出来寒冷的光线,那是一种警示,流明白那种眼神,他知道雨人不再只是防御,而是要开始选择主动进攻。这也是流所希望的,他总是希望对手以最强大的实力来和自己战斗,这样的胜利才是符合自己期望的胜利。流的心里微微地笑了,他也得拿出最强的实力来应战眼前的这位狩灵者。   雨人将目光死死地定在流的身体,他要展开攻击,他明白自己此时的对手不止是华南虎,还有隐藏在远处的东北虎—霜,自己必须尽快解决掉这个劲敌。   雨人,寒冷的目光放出了异样的警示,他要开始选择攻击,雨人心里十分清楚目前的局势,他不是大烈那样缺乏理智的狩灵者,被动的防守只会带来被动的结局,况且自己的对手不止华南虎这只劲敌,还有隐藏在远处的东北虎—霜,雨人能明显地感觉到一股寒冷杀气的躲在背后,隐隐约约地出现,所以,雨人做出了主动攻击的选择,他要尽快解决掉眼前的这只华南虎。流,居高临下,他完全有着优势的地理位置,流对于自己的无效攻击深感不满,他看出了二十年后汲黯的真正实力,那是难以忽视的实力,整个生物圈能算得上自己的对手的生物没有几个,而眼前的这个狩灵将算是一个,他了解汲黯的眼神,那时攻击前的信号,流很期望自己的对手拿出最强的实力来应战,这样才算是有意义的决斗,而自己也会拿出最强的实力对战对手,这算得上是一种尊敬,流立马改变了这种想法,因为他不应该尊重自己的敌人,在生物圈只有那个心目中的大哥才是自己真正尊重的人。所以,你拿命来,华南虎在心中这样的喊道。   雨人,灌注全身的力量到脚下,用力的弹射,如同被巨人射出的一只锋利的箭,在炽热的空气中游动自如,闪电般的速度几乎无人可及,目标直指流,要一举将他消灭。流,站在高处,判断着敌方的攻击路线,他摆出了一个俯冲姿势,力量汇聚成一把剑,在光线的映照下透着白热的杀气,这是积聚了二十年的杀气,它们有嗜血的嗜好,甚至是光都试图要吞下,这就是黑暗之力。俯冲,流的气团不比对手的弱,几乎是同样的速度和力度。空气几乎要化为乌有,整个空间肆虐的燃烧,桥面,地上,空气,都在忍耐中成为火的囚徒,这里已经变成了地狱,对于地下大庄园来说,这已经是第二次遭受苦难,而前一次的苦难比这大百倍。两种力道席卷了一切,漫天飞扬的尘土述说着他们的抗议,滚落的石块如此的不甘心,地下的岩浆丧失了威力。他们的气团在未接触前早已开始交战,碰撞产生的火焰在古老的石壁上刻下一道道伤疤,那种伤是不可挽救的,气流与气流的战斗在空间的每一个地方进行,整个空间完全的变成了两派,互相攻击着,在每一寸土地上搏杀,在每一座雕像上苦战,空间即是战场,这里已经混乱不堪,失去了控制。失败的气流倒下,胜利的气流继续前进,这就是双方在没有接触前的战斗,一旦接触到,那么会是何等的威力呢?一方带着意念之能,有着歼灭地方的准备;一方满腔傲气,有着决胜的火焰敢于藐视一切的敌人。   终于,两者接触,力量与力量的较量。只见,耀眼的白光从撞击处向四周奔跑,千万把利剑刺向四方,那些硕大的石柱的身躯被光线刺出无数的洞,甚至是空间和光线都无法承受这种力度,纷纷被驱散。霜尽力的保护自己,她用出了霜冻之能将身边的空间冻结以阻止那些光线的攻击。即使是这样,她还是能感受到这力道的强大冲击。   气团先是急剧地收缩,力图把周围的一切都吸进去,当所有的气流都汇聚成一个点的时候,气流瞬间扩大,无限的能量向四周散开,爆炸一连串地发生,火焰吞噬了整个空间,地狱就这么诞生。地下大庄园的温度已经超出了正常范围的三倍,所有的一切都在高温中渐渐融化。雨人和流在爆炸的烟雾中交战,他们交缠在一起,宛若两条巨龙纠缠不清。攻击,防守,致命的招式,强大的气流,这些就是战斗的元素。他们在空中的交战已经完全看不清出招的动作,只有闪电和光不断地出现,速度胜过了空气的流动,甚至是光的闪烁,两个身影在战斗中变成了旋转的热风,两股热风的边缘割裂着对方,蹭出飞溅的火花。就这样,他们的战斗到了白热化状态。气流不断地冲撞,粉碎的建筑变成粉末。   过了很久,旋转的热风突然地消失,两者重重的撞击在巨大的广场上,围困在火焰中。两个巨大的坑几乎改变了广场的形状,由于两个撞击点刚好落在广场的两端,整个广场被拦腰折断,分成两块,靠着最后的一丝气息支撑着身体,不让它倒下。扭曲的广场的两边,从坑中跳出两人,站在广场的两边,此时雨人的位置稍稍要高出一点,看来刚刚的一通交战,产生的撞击超过了他们的承受,都受到了冲撞,或者说是都承受了对方的攻击,他们的身体里都产生了高温。   雨人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回想着刚刚那一幕,华南虎的攻击速度实在是太快,在极不稳定的气流条件下很难准确判断出他的攻击点,看来自己必须要全力以赴,他的心中想着承诺,想着四夕。流的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他承受了巨大的攻击力,内部的高温让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他想着交战中雨人的敏捷和每一招的致命性,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难度,不过只要想到自己是生物圈的强者,希望再次燃起,他的心中想着大哥的信条,想着拿到手的世界的格局。   霜看出了局势,她明白即将要发生的事,不论是哪一方显现出优势,自己都必须参与到战斗中去,那是最恰当的时机,一是因为流已经达到了极限,出手援助不会被他出手阻止,关键是流也阻止不了,况且此次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击杀狩灵将,这场战斗是意料之外的;二是因为大哥嘱咐过霜要她好好看着流,大哥知道华南虎是一只好斗的虎,这场战斗本来就应该被自己阻止,可是固执的流没有听她的劝说,所以自己是有义务和责任参与战斗。   流,站立了起来,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磨着拳头,他要用出自己的强大绝招—【火焰之悟】。雨人保持着那个身姿,他也得拿出必杀技—【念想空】终结这场战斗。   华南虎对目前的战局十分不满,自己没有占到任何的优势,他紧捏着拳头,蓝色的火焰幻化成一个巨大的力道球将自己包裹,这就是【火焰之悟】,空间在火焰的闪烁下也变得扭曲。雨人知道那火球的威力,二十年前狩灵将对战七虎时,那火焰造成了巨大的伤害。雨人,安静地闭上了眼睛,他的思绪在空间中游荡,在空间中积聚能量。流也了解自己的对手,他看的出那是什么招式,【念想空】的毁坏力不亚于自己的【火焰之悟】。   “来吧!看看谁才是强者”流狂放地吼道。   流的躯体伴着火焰发射了出去,热腾腾的火焰将周围变成了蓝色,空气被完全地吸干。沿着设定的路线勇猛向前。   雨人将周围的力量积聚到思绪中,他的头脑中没有任何的物体存在,没有任何的阻挡,只有专注的力量,越来越多的力量在他的前方叠加在一起,构成一张无形的能量网。   火焰有着仇恨的眼神,它急速地朝着目标飞去。雨人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他游走在念想的空间里。   火焰撞上了能量网,时间似乎停滞了,两股力量争夺着主动权。很快,那张能量网无限地扩大,从火焰的四周蔓延开,越过火焰,变成另一股强大的攻击出现在流毫无防御的身体前。原来,雨人能靠念想力控制周围的力量。   流不甘心就这么失败,他用尽全身力气使劲推动着火焰。越过火焰的气流穿过了流的身体,他被远远地抛出。而那团火焰在强大的力量的助推下冲破了雨人的能量网,火焰撞击在雨人的胸前,他也被击飞。   霜看着倒地的流,她知道流受到了攻击,自己必须要出击,此时很有机会击杀汲黯。   霜从高处跳了下来,穿过炽热的空间,降落到火焰吞噬的地面。流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雨人缓缓地站立,还没有呼吸一口气,只见远远地寒气直*自己。   霜,使出了自己的必杀技【世纪冰河】,刚刚还沸腾的空气瞬间被冷冻,破损的大地,正在下坠的石块,空中的气息都被这寒冷所冻结,一切都在霜冻中凝固,寒流朝雨人飞去。   雨人感觉到这力量的强大,况且自己在战斗中受了严重的伤。只见寒流如同一条敏捷游动的蛇,所到之处皆被霜冻,只需要一个指头的力量,那些被霜冻的物体就会瞬间坍塌。雨人的反应速度减缓了很多,他还没能相处的对策,寒流早已将他席卷,他别塑成了洁白的雕像。   霜看见猎物被霜冻,快速地追赶过去,她要一击击碎狩灵者。远处的流也重新抖擞精神,他跑得比霜更快,只有让对手死在自己的手中才能获得安慰,况且是如此强悍的对手。   霜和流几乎是同时靠近被霜冻的雨人,他们高高地举起用力量灌注的拳头,力图结束狩灵将的生命。   这时,霜和流的身后出现了一团巨大的气流,随着他们的攻击击打在冰冻的身体上,气流也击中了他们的身体。原来雨人即使是被冰冻,只要他的意识还在,他就能控制周围的空间,他虽被冰冻,但是任能靠着思绪将力量输送到外部,形成攻击。   三个人都受到了强大的攻击,爆炸再次响起,地下大庄园完全失去了原有的面目。雨人在强大的攻击下掉下了悬崖,下面等待他的是滚滚的岩浆。   霜和流也受到了强大的攻击,两人也险些掉下岩浆地带,流的手在最后的时刻抓住了破碎的桥柱,另一只手抓着伤势惨重的流。她朝下面仔细地观望,力图发现汲黯的影子,她不能确定雨人是否已经被岩浆吞噬。至少可以肯定的是雨人受了严重的伤势。   霜带着流准备着离开,流却徘徊在岩浆口附近力图发现雨人的遗体,可是除了滚滚的岩浆,什么都没看见。其实他希望雨人还活着,一个强者能拥有一个真正的对手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尽管他们是在一个混乱与厮杀的世界里。   那天,大烈回到了狩灵城,佴狸留在果戈的家中陪同着四夕和丁宁,果戈紧闭着房门,坐在回忆之中,四夕和丁宁躺在痛苦和恢复之中,他们的伤至少得一个月才能完全康复,尽管是果戈的医术。华南虎的攻击的充满了力度和杀伤力的。   狩灵城,生物圈的审判之地,古老而神秘的城。远远看去,一座巨大的城堡耸立在山川、河流、悬崖、森林之间,气势恢宏,依着山型地貌而建,有些部位穿越巨大的峡谷,有些部位耸立在河边,不仅仅是地面的建筑,地下的空间也无比的宽阔。这里就是全世界狩灵者的都城,所有的命令都出自这里。这里也是全世界生物都敬畏的地方,反叛者眼中的毁灭目标。狩灵城,东西而立,早晚面见神圣的太阳。这里不仅仅居住着人,还有许多的动物,例如雄鹰,它们是狩灵者穿越空间的工具,还有机灵的松鼠可以传递信件。狩灵城,分为里外两层。外层主要是普通狩灵者的家人所在地,以及一些不太重要的机构。内城则完全是行政区域,这里位于所有建筑的最中心,内外两层之间仅由四条通道连接,这四条通道分别叫做春、夏、秋、冬。复杂而规则的狩灵城埋葬了无数的秘密和过去。这里也用尽了自然的宝藏和光辉,大自然最宝贵的东西几乎都出现在这里,不论是黄金还是水晶,富丽堂皇不够修饰这座古老而崭新的城。这里充满了许多的秘密和阴谋,生物圈的动荡和安详都与此地息息相关。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四夕和丁宁仍处在痛苦中。   四夕,经历了这一辈子最大的痛苦,华南虎的攻击让他痛不欲生,华南虎至阳,寒雪草至阴。在昏昏沉睡中,他如同掉进了岩浆之地,这种痛苦让他痛不欲生,可是遭受的这种痛苦并没有让他完全经历磨难,火热的痛苦之后,四夕的身体立马感觉掉进了冰天雪地。这两种极端的痛苦折磨着未来之子。梦中的四夕拼命地奔逃,想要挣脱这些痛苦,在火于冰的折磨中,他情愿选择死亡,死亡是一种安详,但是梦中是没有死亡的,他只感觉到油锅的煎熬和冰霜的封冻,血液一半沸腾着,另一半却霜冻,灵魂一半被炽热的火焰吞噬,另一半被寒意扼杀,这世间没有几个人能经历这样的苦难,经历过这样的苦难之后,世间几乎没有什么苦难可言。就是这火与冰的双重压迫,趋势着四夕走向屈服,可是他的血液里没有屈服,没有软弱,他只有一颗善良真挚的心。四夕,被痛苦挤出来的汗水浸满了病床,苦苦挣扎声荡漾在梦境的每一个角落,就算是全世界的快乐都无法驱赶这种痛苦。四夕,空白的过去承担着这苦难。   一个洁白的倩影缓缓地走进了四夕的梦中,带着夜丁花的芳香,潺潺流水流进他干渴冰冻的嘴唇,直达心扉,浇灌着枯萎的心花。她的身影如此的优美,仿佛带走了一切的痛苦,胜过全世界的快乐。她走进了四夕梦中的世界,所有的冰霜都瞬间融化,所有的火焰瞬间熄灭。春天驻进了他的心扉。四夕的挣扎声慢慢地停止了,那是因为这个世界对他的折磨已经停止了。他感觉到指尖的碰撞和身体的温暖,那么的熟悉,那么的难忘。他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黑夜,那一夜,有过同样的恐惧,有着同样的温馨。   “小叶,不要怕”小男孩紧紧抱着美丽的小女孩,在黑黑的山洞里迷了路。   “四夕,我真的很害怕,我不应该顽皮,应该听你的话”小女孩翘着嘴角抱怨自己。   “可爱的猫公主是不会受到责备的,小叶,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我想我父亲,四夕,全世界你和父亲是对我最好的人。”   “因为你是可爱的猫猫公主呀!雨人说我们都有责任爱护你。”   “哼!”小女孩使劲摆开四夕的臂膀,站在原地不动,嘟着嘴喃喃地说着:“原来你也是为了责任,不是真心的,我不理你啦!”   四夕立刻惊讶,心想我不是那个意思,看着这位调皮的公主使着性子,心里乱作一团,连忙说出了真心话“小叶,我是真心爱护你的,要永远保护我们的猫猫公主。”   四夕见小叶依然嘟着嘴,怕她真的生气,一本正经地发着誓说:“四夕对着黑夜发誓,如果我不好好保护我们的猫公主,如果我不是真心真意对小叶,就让我做黑夜的。。。。。。”   四夕的话还没有说完,小叶紧张地冲过去用手紧紧地蒙住他的嘴,那一刻似乎停滞了很久。“笨蛋,不要你发誓,我相信。嘿嘿,刚刚就是试一试你。”   四夕没想到这位调皮的猫猫公主这么会装,就刚刚的表情完全让他以为小叶生气了。   “四夕,这里好冷”小叶的身体有些发抖,这里毕竟是潮湿的地下,他们也没有穿着狩灵服,因为年纪还太小。   四夕立马紧紧抱住小叶,用自己残余的体温温暖着美丽的公主。这时候他感觉到一股芳香扑鼻而来,那是小叶身上独有的芳香,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前,他们之间就已经难以分开。这种特有的芳香也只有特定的来源和难以忘怀的意义。   痛苦中挣扎的四夕,被一种熟悉的感觉安慰,痛苦渐渐地消退,安安静静地沉睡着,没有苦难和噩梦。仿佛沉睡在甘甜的泉水中看着水下一大片的菜花田。时间一点点将四夕拯救,四夕的身体一点点健康起来。被华南虎攻击的伤患都得经历这种折磨才能存活,这也是华南虎的恐惧   这种没有痛苦只有熟悉芳香的日子持续了很多天,四夕的眼睛渐渐地有了动静,小男孩果捷高兴地跳来跳去。   那一天,阳光很温和,如同恋人的脸庞轻轻地贴在四夕的身体上。他感觉到自己沉睡了很久很久,有一种感觉让他无法抗拒回到现实。   四夕,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虽然他沉迷于梦中的世界,但是现实的感觉更让他心动。   随着目光进入这个世界,一个优雅的倩影,一朵圣洁的花,缓缓映入他的脑海,四夕确定那个身影,就是猫人族的公主小叶。一年的分离并没有让他忘记小叶的芳香,回忆反而让这种芳香更加神秘,更加让人期待。他愣了很久,直到意识完全的苏醒,四夕异常的吃惊。他疲惫的心和一下子精神倍增。四夕疲惫的身体在惊喜的支撑下如同雨后春笋再次焕发青春。   只见,小叶美丽的脸上愁苦不堪,嘟着小嘴,喃喃地抱怨着。   四夕的笑取代了惊奇,四夕的笑代表着他完全遗忘了此前经历的痛苦。看着美丽无比,可爱无比的公主,四夕浸泡在快乐之中,什么华南虎的攻击对他早已没有任何作用。猫公主的倩影是这是混沌世界的最美丽的风景。雨人和小叶是四夕最牵挂的人。他的记忆中没有开始,只知道自己和小叶生来就认识,就很要好,就很少分开。小叶的父亲猫王邓亍,对四夕很好,有时候感觉到这位猫王就是自己的父亲。虽然雨人养育四夕,但是雨人是一个孤独者,很少说话,所以在四夕很小很小的记忆中,小叶给了自己过去的美好回忆。   四夕的脸上开满了笑,他伸出手去要抚摸小叶的秀发,那里藏着芳香的秘密。就像小时候一样,四夕总爱抚摸着猫猫公主的秀发,小叶总是调皮的说自己的头发里有一对情侣,每次总让四夕充满了好奇,要看看头发里面的世界,可是每次这样的期望都被顽皮的小叶拒绝,所以四夕对小叶的头发充满了好奇和爱护,他甚至相信里面住着一对情侣。   “哼!坏蛋”小叶嘟着嘴说道,并推开四夕的手。   四夕更是一脸迷漫,不知道怎么惹到了猫猫公主,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殆尽,吞吞吐吐的说道:“小叶,我怎么惹你生气啦?”   小叶见四夕表情严肃,知道他被自己的顽皮的表情欺骗了,不想让他不开心,连忙说道“和你开玩笑的,谁让你受这么严重的伤,害得我担心死了。”   “是吗?”四夕傻傻的笑。   “哼!你要是不在了谁来保护我呀”小叶对着他笑着说,“所以,我不准你有事。”   “小叶,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我。。。。。。”   “当然是佴狸哥哥告诉我的,他一直在自责,说都是他的错才让你和丁宁受到了攻击。”   “丁宁怎么样了?”四夕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战斗的情景,他很担心这位猫族的好朋友。   “丁宁在另一个房间养病,他比你早两天苏醒,我可是已经来了两天了,为你担心了两天,自己想想要怎样感谢我吧!”   “佴狸怎么样了?我没有怪过他,是我自己要求代替他去的。”   “据说华南虎逃离了禁区,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狩灵城,我和父亲在祖居地带很快听到了这个消息,然后父亲就匆匆的赶回了狩灵城,刚到狩灵城就遇到了佴狸哥哥,他告诉我和父亲关于你和丁宁的遭遇,佴狸哥哥流泪了,四夕,你,丁宁和佴狸要永远是好朋友,好吗?”   “小叶,我当然会的,佴狸和丁宁都是很好的朋友。”四夕轻抚小叶的秀发,小叶没有阻止,他看的那么仔细,力图立马发现秀发里的情侣。   “情侣今天远游去了,嘻嘻”小叶看出了四夕的目的。   “那他们什么时候才回来呀?”四夕几乎相信了小叶的话,从小时候开始四夕就已经坚信她的秀发中住着情侣。   “当我最快乐的时候,他们就会回来。”小叶依然笑眯眯的说着。她的笑胜过了太阳,烙在四夕的心底。   这时候,小男孩果捷拿着许多洁白的纸高高兴兴地跑了过来,他的脸如此的天真,红红的脸蛋惹人喜爱不已。小叶乐呵呵地伸出手去捏着果捷的小脸蛋,果捷的脸蛋几乎变形了,但是他的脸上依然是天真,这一点似乎永远都不会变。果捷的脸很有弹性,在小叶温柔的手指的拨弄下不断变化形状,乐得四夕跳出了病床。   “公主姐姐,怎么折能飞的纸鹤?”小男孩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脸蛋被捏成什么形状,他只是反复试验着要将一张纸折成能飞的纸鹤。   “不允许你下床”小男孩看见离开病床的四夕,一脸的严肃,甚至都停止了手里的动作,很认真地说“快躺到床上去。”   四夕,一脸茫然。不知道这小男孩是哪里冒出来的,他的口气很严肃,四夕不知道是该认真执行还是该哈哈大笑。   “四夕,这可是我们可爱的小医者,是他救了你们。”小叶边说边捏着果捷的滑滑的脸蛋。   小医者几乎跳了起来,他的脸蛋从小叶的手里滑开,用很成熟的语气说道“我不小,我是大人啦,我十岁了,不准说我小。”   这可惹得小叶和四夕都止不住地笑了起来。四夕的目光始终定在小叶的身上,他们之间有太多的回忆。这些回忆注定了未来的某些事情。他们生活在一个复杂多变的生物圈,动荡、阴谋随处都有,这样的世界会让他们如何地拥有结局?   “公主姐姐,教教我,我要折一只会飞的纸鸽,飞去找父亲。怪爷爷说父亲在森林里迷路了,我要让纸鸽带他出来。”果捷一脸的认真,泪汪汪的眼睛望着小叶。   小叶和四夕都明白死亡的意义,但是这个天真、纯洁的小男孩还不太明白死亡的真正意义,小叶和四夕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小叶突然露出一副笑脸来打破这种沉重,小叶继续捏着他的小脸蛋说:“那让我和四夕哥哥一起教你吧!”   果捷回过头去看看了这个年轻的狩灵者迷惑地说道:“你会吗?要飞的纸鸽。”   四夕笑了笑,他的回忆总是不断的出现,最近他总是在回忆,而且这些回忆越来越靠前,似乎很快就能回忆起自己从未有过印象的父母。他记得那个夜晚的月光照着他和靠着他的小叶,在湖边的微风的抚摸下,夜晚的精灵—萤火虫汇聚成一盏明亮的灯照耀着他们的脸庞。一只只纸鸽迎风飞舞,排成一线,在月光的牵引下飞翔。四夕说他们会在月亮上相遇,然后生死相依。小叶调皮地反驳,说他们会飞进森林的永恒。 正文 第四章 暗影(上) 汲黯和七虎的战斗以两败俱伤而结束,但是雨人的生死不明。七虎的巨大阴谋正在对狩灵会展开,世界大会即将召开,全世界的狩灵者代表将共聚一堂,将讨论生物圈的安定和战争。在这个复杂的生物圈,战争是永远避免不了的。太人族,猫人族,土人族,飞人族,兽人族,雪人族,海人族,巨人族将齐聚一堂,他们的内部斗争也不会随着大会的召开而结束,世界大会似乎会更加的复杂。   又过了十多天,四夕和丁宁的伤势逐渐恢复,他们每天都受到小叶和果捷的细心照顾,相处得十分不错,也很快乐,特别是小叶的调皮和果捷的天真,让这里充满了愉悦。只是经常会遇到让四夕很疑惑的事情,比如果戈看他的奇怪的眼神。关于果戈的传说四夕也听说了很多,比如他以前是很优秀的医者,后来犯了大错,被贬到外城的偏僻之地居住,伴随着传说的还有就是他的古怪。   这天,四夕和小叶、丁宁、果捷一起玩着游戏,他们高高兴兴地玩着,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和痛苦。顽皮的小叶东奔西跑,突然撞到一个人的身体,原来是医者果戈。他们的笑声全都被果戈脸上的怒气打断。   对于这次的无意冲撞,果戈似乎没感觉到一样,他继续走进屋子,仍是满脸的怒气。   四夕和丁宁心里都犯迷糊,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的脸色如此难看,不过他既然是有名的古怪的老头,那么这种情况才是最合理和正常的。   小叶偷偷地用眼神去看果戈的脸,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除了怒气以外的其它情绪。但是却什么结论都没得到。   小叶跑过去拉着小医者的脸蛋说:“你那个古怪的爷爷是怎么会事?”   小医者嘟着嘴喃喃地说道:“爷爷的心情总是很难猜测,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天气不好,或是遇到了不顺心的人。”   丁宁好奇的说道:“天气不好怎么会如此的满脸怒气?不愧是古怪的老头,看来传言并不虚假。”他把古怪两个字的音压得很低,以免被古怪的老头所听见,那样肯定会招来很大的麻烦。其实他们在果戈的眼前显得异常的安静和自律,就算是很调皮的小叶都对他有些惧怕。   “还有,你们不许说爷爷古怪。”小医者几乎暴跳起来,他气冲冲地跟着老医者走了进去。   可是很快,站在外面的四夕和小叶就听见骂人的声音,接着就算小果捷哭着鼻子跑了出来。看的出来,医者的火气很大。   小叶微笑着安慰着小医者,几乎说出了所有最甜蜜的称谓和话语,站在一旁的四夕和丁宁心里甚至为这个小男孩犯了醋意。看着可爱而善良的小叶,四夕的心里却又高兴地笑了。在这个复杂的世界,没有什么能比得过小叶的善良和美丽,这是无可质疑的,就那小叶秀发里的情侣来说,四夕也仅仅是在小叶的身上发现过,单就这一点而言,小叶是无可挑剔的,这位猫猫公主的可爱和善良也赢得了世界的认可,所有的狩灵者几乎都要尊敬地向她致以问候。但是四夕却又一种担心,担心小叶的善良和可爱会遭到某种利用,虽然不敢直接猜测,但是这种警戒一直保持在四夕的心里。这个世界虽然很复杂,但是对四夕老说很简单,保护着猫猫公主,看见完整无缺的雨人和猫王,以及自己的好朋友们。就这么简单而已,没有硕大的未来野心和梦幻。   果捷被甜言蜜语的一顿冲刷,心里也乐呵呵地,也越来越喜欢这位猫猫公主了,她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是那么的留恋,小医者似乎不愿意离开小叶的怀抱,或许和爷爷生活在一起就是缺少点温馨吧,小医者的心里暖暖的。但是他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嫉妒和醋意。   四夕和丁宁异样的眼神让刚刚停止哭泣的果捷警觉起来,他似乎感觉到了他们的眼神力量要将他从猫猫公主的怀里拔出来,于是果捷顽皮地哼叫着,示意猫猫公主。一心善良的小叶看见他们的眼神和小医者的泪汪汪的眼睛,立刻对四夕和丁宁嚷道:“他很伤心耶,你们不要想着看他笑话。”   四夕和丁宁急得想要解释,但是小医者嘟着嘴忧伤地附和一句:“对呀!我很伤心耶,需要安慰。公主姐姐。”   四夕和丁宁心里更是像醋库炸裂一样,没有对小医者一丝的同情,他们不知道这小子想霸占小叶多久,那样的拥抱来得也太容易了吧,两人的心里此时是无限的嫉妒,也就没去想要古怪的果戈为何的一脸怒气。   正在这醋意翻天的时刻,小叶看着远处,只见,远远地一群人走了过来,庄严的队伍,统一的制服,从服装上可以看出那是专门负责调查大事件的白离的队伍。   白离,年轻一代的狩灵者,有名的狩灵者,为狩灵会建立了不少的功勋。一头迷人的金发,强健的体魄,年纪轻轻就获得了【爵】称号,最帅气的狩灵者,总是少女们谈论的焦点,总在狩灵会和非洲等地来往,最近忙于维龙加山脉的山地大猩猩叛乱之事,山地大猩猩是一种濒临灭绝的珍惜动物,目前全球不到700只。分布于非洲维龙加山脉。那里为这种“温和的巨人”提供了良好的生活环境和丰富的食物来源,使这种在别处已不多见的动物能在这里繁衍生息。山地大猩猩由于它粗鲁的面孔和巨大的身材看起来十分怕人。但实际上,它们是非常平和的草食性动物。山地大猩猩大部分时间都在非洲森林里闲逛、嚼枝叶或睡觉。但是七虎重返生物圈后,白离立即被派往调查此事件。这次他的亲自到来,说明了七虎事件的重要性,也说明了生物圈的浪潮将要再次掀起狂澜。   小叶兴奋的大叫出他的名字:“传言中的金发王子,白离。”小叶几乎是兴奋得推开了小医者,所有的心思都随着目光转移到白离得身上。   果捷离开了小叶珍贵的怀抱这本是值得四夕和丁宁高兴地事情,但是他们看见小叶对白离的完全着迷,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仿佛世界都是用醋酿成的,如果让他们选着,他们情愿让果捷涌入小叶的怀抱。刚刚还兴奋不已的小医者此时遭遇到了冷遇,刚刚的温馨全都瞬间消失,但是却很怀恋,所以心里也是醋意横生。小医者仿佛是继续寻找新的安慰吧,他泪汪汪的走到四夕和丁宁的旁边,他们由于伤势一直坐在巨大的圆木头上,此时新出现的竞争竟让四夕和丁宁没有排斥小医者,三个孤零零的人,高低坐成一排,眼睛朝着小叶看去,心里很不痛快。   白离走到离小叶很近的地方,他与所有的随从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同时白离礼貌地称呼道:“公主”。   小叶乐呵呵地说道:“果然是白离”,她看着白离得金发更加的高兴,“我很高兴这么近距离见到你,哇,果然是金色的头发。”   “公主怎么在这个地方,很不安全的,你应该呆在你父亲身边。”   “是的,公主,你应该和猫王在一起的。”另一个人从白离身后走了出来,带着娇愣的声音说道:“现在整个生物圈都沸腾了,很不稳定,作为我们的公主,你应该呆在最安全的地方。”   小叶认出了那个成熟的女人,那是猫族的以何,【伯】荣誉。也是白离的副手。   “没事的,前辈,有四夕和丁宁在,很安全的。”小叶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正在低迷的四夕和丁宁听见这句话,立即兴奋不已,原来他们在小叶的心里如此的稳固,没有被遗忘。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得笑着礼貌性地打招呼。   小医者一听见这句话,心里立刻咕噜着,为什么只是提了四夕和丁宁的名字,难道我不能保护你吗?他立刻跑过去严肃地说道:“还有我,果捷。”   小叶笑嘻嘻地捏了捏他的脸蛋,笑着补充说:“对,还有我们的小医者果捷。”说完后笑得更加快乐。   白离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或是什么人物,看着小医者的眼睛说:“难道是果法的儿子?”   小医者一脸的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父亲的名字?我常听爷爷说起过我父亲。”   “你父亲很勇敢,是优秀的狩灵者,他和我一样都有着【爵】荣誉。”白离看着自己胸前的勋章,那些都是他拼命换来的荣誉,能够获得爵的称号,对他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但是他要的并不会就此止步,他将来要成为【宗】,甚至是【长】。   “听见了吗?我父亲真的是【爵】”小果捷兴奋不已,似乎某种冤屈被平反了,“现在你们相信了吧。”小医者的脸上红透透的。   “谁是四夕?谁是丁宁?”白离表情严肃,语言犀利。背后的队伍庄严地站在原地等候某种命令。   其实四夕和丁宁与他都还算是认识,但是似乎是为了显出自己的威严,白离才这样多此一举吧。毕竟自己是年轻者中最优秀的狩灵者。   四夕和丁宁从圆木上站了起来,似乎是在回应白离。   “我是四夕”。   “我是丁宁”。   “告诉我你们的荣誉是什么?”白离重新将他们打量了一番,因为虽然认识但是却重来没关注过他们。   丁宁回答道:“目前是【存】荣誉。”   “目前是,说的好,看来很有抱负,虽然赶不上我,不过在年轻的一代狩灵者中还算不错。【存】荣誉主要是怎样得来的?”   丁宁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如此仔细地询问,只得答道:“两年前的草原除   鼠行动中击毙几只鼠王。”对于那一次的行动,丁宁任然心存恐惧,多次和四夕讲述那次的惊险。   “草原除鼠行动,对,想起来了,那时的我已经是【伯】的荣誉了。”白离仔细看了看一旁沉默的四夕问道:“你呢?”   小叶笑着挡住白离看四夕的路线,说道:“四夕可是很勇敢的,击败了华南虎,任何荣誉都无法堪比的。”说完这话,小叶乐呵呵地看着四夕的眼睛。   什么?原来自己在小叶心中如此的勇敢,顿时觉得原本蜷缩的自己的形象立马高大起来,此时心里是多么的感动,是多么的想对小叶述说啊。   白离异样地笑了一下,招手示意四夕走到面前来,对于荣誉低于自己的人,白离是不屑于主动走过去的,那样只会有损自己的荣耀。   四夕隐藏着心里的感动走了过去,其实主要是为了能够站在小叶的旁边,靠近小叶的秀发。   “那你快告诉我你是怎样获得荣耀的。”白离似乎已经知道答案。   “我没有荣耀,我没有参加过任何行动。”四夕声音越说越低沉,他知道这算是一种耻辱,他一直以来都受到别人的嘲笑,没有获得荣耀不算什么,这样的狩灵者有很多很多,但是过了十六岁却没有参加过任何行动,这还算是狩灵者吗?可是这都怨谁呢?抱怨雨人吗?从来就没要求过自己参加行动,或是主动要求总被各种理由排挤开。   的确,队伍里起了一阵嘲讽,四夕的头越来越低。白离的脸上出现了早已准备好的微笑。   “没有荣耀,哼,和我一样年轻,虽然这辈子是赶不上我,但是还有是机会得到荣誉的。”白离把身子挺得更加笔直。   坐在圆木上的小医者不明白这些笑声的含义,他觉得四夕不应该被笑。   “不,四夕参加过行动,和我一起参加的行动。”丁宁不会让自己的好朋友遭受嘲讽的,他认真地说道。   “嗯,是的,白离,四夕有过功劳”小叶也肯定地说道,她明白丁宁所说的意义,那的确算是行动,是四夕的第一次,虽然那没得到允许,但是小叶心里默默地承认,承认四夕的勇敢。   “喔?是吗?那丁宁先生,请你说说是是吗行动呢?”白离装作一脸疑惑。   “我们遭遇到了华南虎,四夕击败了他,这是我亲眼所见。”丁宁的语气十分强硬,他要为朋友挽回颜面。   “是吗?”白离再次问道,目光朝着四夕看去。   四夕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确,自己遭遇到了华南虎,也击中了华南虎,但是自己是一个不喜欢被关注的人,不喜欢受人关注,此刻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发现小叶的温柔的眼神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小叶看出了四夕的心思,她对四夕了解了,小叶的眼神给了他答案。   “是的。”四夕肯定地回答道。   “那好吧,我就是为此事而来调查的,但是不明白为何非得要我亲自来见你们,应该是你们主动来见我才对,我可是【爵】。”你们两个跟我们去内城接受调查。”白离说完这话转身就准备离开,他背后的队伍准备出动带走四夕和丁宁,凡是接受他调查的人,都必须顺从调查。   那些队伍中的人熟练地走了朝四夕和丁宁走了过去,他们要将他们当做对象带回内城的祈祷之地进行审查,到了白离的地盘,就算是自主张都得乖乖听话,乖乖交代事情,老老实实,白离会做好自己的每一份工作,有时甚至是残忍的工作,只要能获得荣誉,建立威信就行。   小叶眼见四夕和丁宁要被带走,他们身上还有严重的伤势,不被带去祈祷之地,她明白去了那里多少都得受点委屈。   小叶伸开手臂挡住所有向前走的人,小医者果捷也冲到小叶的面前伸开小小的手臂试图阻挡他们,或者说果捷是为了维护猫猫公主。四支手臂仿佛就是四夕和丁宁的保障。   “公主,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任务,华南虎的事件对整个生物圈都很重要,他们是近距离接触者,必须接受严格的审问。”以何上前劝阻着这位调皮的公主,她明白阻挡调查的严重后果,不希望猫族的公主陷入纠纷。   “最好不要从我的地盘带走我的病人,”拄着拐杖的果戈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直视着白离说道:“否则你试试后果。”   这一切倒是让四夕等人很奇怪,他怎么会维护我们呢?虽然他向来很古怪。   小叶,丁宁,果捷等也都为此有点迷茫,心想他能做出怎样古怪的事。   白离才不会在乎一句话,他摆出一个手势,队伍的人立马出动准备带走四夕和丁宁,或许他是为了验证果戈的那一句话。   对于调查团的单独审查,被查对象是没有任何权力不服从的,所以四夕和丁宁不能做任何反抗的动作。   调查团的人员朝着四夕和丁宁走了过来,他们分成两组,几乎是押解着四夕和丁宁,准备离开这里。一切发生的很快,小叶和果捷都还没有做出反应。   这时,只见一条拐杖横飞而过,调查团的狩灵者被击散开。原来是古怪的老医者出手了,对他来说没有什么道理好讲,绝不允许带走自己的病人,或者是为了深层次的目的。   这一行为可是很严重的,敢阻挡调查团的调查,白离总算是见识到了古怪的医者,但是他没想到他会这么毫无理由地出手。白离示意所有的调查团出动。   收到指令的狩灵者早就一拥而上了,他们看见自己的同伴被打倒在地,颜面尽失,必需要制服这个老头子。   狩灵者一拥而上,现场混乱不堪,一场小小的战役就此展开。   老医者面不改色,心不加快,镇定自若,面对狩灵者的围攻,他左右回击,强大的力量和冷峻的招式让调查团的狩灵者完全接触不到医者,这些调查团的狩灵者都算是精英级别,但是面对这个老头却显得如此的脆弱。倒下的狩灵者不服气地再次扑向老医者,不能给白离丢失颜面。   老医者的动作十分娴熟,阻挡住所有的攻击并予以还击,有的被击到旁边的河水中,有的撞进小木屋。看着这一切,小医者目瞪口呆,原来自己的爷爷这么厉害,原来自己的爷爷不仅医术高超,爷爷的形象顿时高大威猛起来。这么多年以来,小医者一直以为自己生活在没有保护的环境中,很多次被其他的同龄者打倒,而这主要是爷爷没有教他任何的狩灵者的技能,所以在他的记忆中爷爷和自己一样是弱者,有时候甚至想主动保护爷爷。现在的一切让小医者大吃一惊。   很快,十多个调查团的狩灵者被击倒在地,很难再次形成攻击。白离的手下如此大的不堪一击,者不仅超出了四夕的想象,更让白离苦恼不已,自己遭受到如此大的耻辱。   “还有谁要带走我的病人吗?”老医者住着拐杖朝前慢慢地走去,走过那些倒在地上的狩灵者的身边。   白离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羞辱了,他要出击,荣誉的勋章挂满了胸前。   白离带着强大的气流出击,那快速的一拳扭动着周围的气流,一股热浪朝老医者刺去。   老医者面不改色,心不加快,伸出一只手,紧紧咬住白离的攻击。一团气流从交战的中心弹开。从这热浪的热度可以判断出战斗的猛烈程度。小果捷抵挡不住这股热浪,躲到小叶的身后藏着,探出头来关注着自己的爷爷,他很担心自己的爷爷,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交战双方在气浪的最中心对峙着,但是白离明显感觉到自己不占优势,再持续下去会被弹飞。   所有的人搜看着这场突然爆发的战斗。   一个影子,嗖地一声蹿了出来,直奔战斗的中心。原来是一只健壮的黑猫,只见那只猫躲过气浪,从气浪的偶尔流出的缺口冲进去,所有的狩灵者都明白这是极其危险的行为,随时可能会遭到不稳定的气浪攻击。小叶一下就认出了他。   “父亲。”小叶有些兴奋,她确信这混乱的一切快要结束了。   只见那只猫奔到战斗的中心化为人形,一个健壮的成熟男人,蓝色的眼睛,他就是猫族的统领—猫王邓亍。猫王用力的一击,将对峙的两人分开。   一股不一样的气流扩散开来,将周围的热浪冲散,被弹开的两人用力站稳了脚跟。   四夕和丁宁听见小叶的叫声,立马认出了那只猫,同时兴奋地叫了出来,“猫王。”   所有人见到了猫王的真身,便停止了所有的行动。小医者急急忙忙跑过去看看爷爷是否还好。那些狩灵者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次站好对列。   所有人,除了果戈和果捷,礼貌地向猫王行礼。果捷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没有见过大人物,而果戈则是认为没有这个必要,就算是自主长冷拝也休想得到他的尊敬。   四夕看着那个身影,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也曾见过一个暗影。那是自己还在昏睡的时候,他确定自己曾见到过一个暗影,刚刚的那一瞬间竟让他回想起来。   或许,此时恰好有个暗影注视着所有的一切,也许他正笑着看热闹。或许一个阴谋早已开始诞生。 正文 第五章 暗影(中)   猫王的突然到来是众人所没料到的,但是也是由于他的到来,这种局面才能得以受到控制。猫王邓亍,具有「长」的荣耀,整个猫人族的首领,备受尊重的人物。   猫王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不仅是权力,更是拥有为人品德和领导力上的优势,他在海人族,土人族,太人族,飞人族,兽人族,雪人族,巨人族之间都游刃有余,整个生物圈都知道他邓亍的名号,二十年前,他的这个名号让他做对了一件事。十多年前的科莫多巨蜥事件中,是猫王成功联合了土人族,猫人族,太人族并成功地平息了该事件。科莫多巨蜥是冷血的杀手,同时也是忠实的食肉动物,科莫多巨蜥世界上最大的蜥蜴,长达3公尺,重达130公斤,主要生活在印度尼西亚小巽他群岛的科莫多岛和邻近的几个岛屿上,该物种濒临灭绝,已列为保护对象,科莫多巨蜥体长可达3公尺,重达约135公斤(300磅),寿命约100年,能挖9公尺深的洞,生卵其中,至4、5月分孵出。幼体在树上生活几个月。成体吃同类的幼体,有时吃其他的成体。能迅速运动,偶尔攻击人类。但主要以腐肉为食。每天出洞到几公里以外的地方觅食。   所以猫王的出场总是会获得尊敬,哪怕是敌人。他不仅能统领猫人族,还能与生物圈相和谐。   所有的战斗都彻底的停止了,就连一时高傲的白离都死死地站在那里,他知道自己的「爵」荣耀远远比不上猫王的「长」荣耀,任凭自己有千万种理由都无法在伟大的猫王面前盛气凌人。那些调查团的队员也有猫人族的战士,也都彬彬有礼地站着。小叶高高兴兴地跑过去抱着自己的父亲,在众人的眼前撒起娇来,一会儿拔拔猫王的胡须,一会儿击打着父亲的肚皮,嘴里不停地抱怨起来。   猫王乐呵呵地笑个不停,不断唠叨着说自己的女儿永远都长不大。猫王带着贵族特有的气质缓缓朝四夕和丁宁走去。   “伤势好多了吧!我一听说你们俩受到了华南虎的攻击就立马启程赶回狩灵城,不过回到狩灵城听大烈说你们接受了果戈的治疗,那我就完全的放心了。”猫王轻轻拍着四夕的肩膀,突然之间发现四夕长大了,“我这个女儿呀!总是那么顽皮捣蛋,一听说你们俩受到了攻击,那可是哭着喊着要赶回来,把我这个做父亲的*得觉都没睡好。”   小叶立刻反驳道:“父亲,明明是你哭着喊着要赶回来的,怎么赖到我的身上啦!”猫王指着怀里的女儿乐呵呵地说道:“你呀!你呀!从小就把你宠坏了。”   “猫王,我们的伤势好多了”四夕看着猫王和他怀里娇宠的小叶,继续说道:“这次多亏了果捷小医者和他的......爷爷果戈医者的医治。”   果戈端坐在圆木头上,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大人物的到来,他还是凭自己的思想在活动,不受任何人的约束。   这时,猫王缓缓地朝果戈走去,他好言好语地摆脱开小叶的纠缠,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猫王和远处的果戈身上,吓得一脸铁青的果捷急急忙忙地躲到爷爷的背后去,刚刚那场战役算是自己经历过的最精彩的战斗,而且占优势的是自己以前从未真正认识过的爷爷,小医者感觉到了爷爷带给他的安全感,仿佛十年没有感受到的安全感瞬间全都倾注到自己全身上下,一时间还有些难以适应。   猫王缓缓地朝果戈走去,他满脸的温和。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到了这两个人身上,一个性格古怪的老头,一个生物圈享有尊敬的猫王,他们的交谈会让现场发生怎样的改变呢?这几乎是众人的期待。   “好久不见,果戈医者,大约有二十个年头了吧!”猫王仔细端详着果戈的变化,“岁月把我们都改变了,当年的世界已经不再是当年的世界了。”   “岁月之神允许我们追求信仰,条件就是剥夺我们的岁月年华”果戈任然坐在圆木上,并没有礼貌性的行为,这让在场的其他人心中感觉很不舒服。   猫王并没有认为果戈有不礼貌的行为,毕竟自己对果戈还是比较了解的,猫王更加地走近了说道:“是呀!我们都不得不服老了,上次见到了萨曼,有着同样的感慨呀!我们都不得不让位于新生力量啦!”   果戈总算是站立了起来,这似乎算是出于礼貌了,但是这对果戈来说只是一种思想上想发生的行为而已。果戈拄着拐杖,仰视着高大的猫王说道:“这些新生力量已经不把我这老东西放在眼里了。”   站在一旁的白离心里被强烈地刺中,调查任务怎么会陷入如此的地步?都是那个矮老头造成的,白离心里明白目前要强制带走四夕和丁宁肯定会遭到猫王的阻挠,一个老医者就够他对付的了,再加上猫王,完全没有带走他们的可能性,事到如今,只能和猫王谈谈。   “年轻人难免血气方刚”猫王看着四夕和丁宁一声的精神劲儿继续说道“想当年,我们年轻的时候,一起追逐反叛者,那时候也是血气方刚呀!”   果戈冷笑了一下,说道:“是呀!年轻时总能保持信仰,可是上了一点年纪,获得一点荣誉就走了曲路呀!哼哼。”   果戈的冷笑似乎是在暗指什么,这让猫王有些迷惑,不过他不会因此而耿耿于怀的。   “都是迫于形势吧!世界要多复杂就多复杂。”猫王专注地看着果戈的眼睛。   “世界要多简单就有多简单,人心复杂呀!总是忍受一些悲痛失去一些珍贵。”果戈的脸上好比一本历史,似乎要讲述什么古老而严肃的故事。   “说的真好呀!何止人心复杂呢?万物之心皆复杂多变呀!”猫王抬头看看天空,似乎要仰望整个宇宙。   “信任却总是伤害身边的人呀!见死不救的心是凝固的石头。”果戈有些激动。   小果捷仔细听着他们之间高深的对话,这么多年自己从来没有听爷爷说过这些很有哲理的句子,听得最多的就是严厉的命令和一些深奥的自言自语。   “医者呀!关于果法的死亡,我深感抱歉,我应该对此负有责任的。”猫王似乎明白了果戈的怨恨,他想到了十年前的果法之死。   “哼!死亡突如其来时任何力量都阻挡不住,”果戈的目光扫视了周围的每一个人,“你,你,还有金发小子都无法阻止死亡的力量。”   “希望你能坦然接受,我对此向你道歉,十年来的悲痛我很能理解。”猫王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吃惊和不理解的动作,他深深地向果戈鞠躬。虽然猫王的人品一直很受众人的敬仰,但是都觉得向如此古怪刁钻的人鞠躬是一种对自我的侮辱。但是关键的是猫王不在意这些,他只知道自己对果法的死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心里也在感叹对果法的遗憾,一位十分优秀的狩灵者却遭受到见死不救的悲剧人生。   “果法的死我没怨恨过你,只是另一个悲惨对你却毫无启迪啊!这是多么的让人寒心,我伟大的猫王,哼!”果戈的目光中充满了莫名的愤怒。   在场的所有人都对果戈的语气很气愤,实在是接受不了这种对猫王的大呼小叫。   猫王听见果戈这么一说,心里顿时疑惑不已,难道不是因为果法的事吗?那会是什么事让医者对自己如此的不满,“果戈医者,具体是什么事情让你对我持有偏见?”   “心里都不存有印象,也就不会心存善意和悔意的。”果戈看着遥远之外的天空,或许那里隐藏着一个真正的世界,大家都陷入沉默。   白离再也不能沉默不语了,只不过在猫王面前他不得不小心谨慎,白离用干咳了几声的方式来打破这沉默的局面,“尊敬的猫王阁下,我的拥有「爵」荣誉的调查团白离。”   猫王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白离,似乎是笑着说道:“白离,你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不认识你,我还经常和你父亲界郅共事呢!你要是有你父亲的谦虚那该有多好呀!”   这一句话完全将白离刺疼,仿佛是在全世界的注视下揭开自己的秘密,可是面对猫王自己能说什么呢?只能硬生生地将这几句话混同自己的痛苦吞下。   “猫王,那是我对你的尊敬。”   “这种具有嘲讽的尊敬我情愿不要,你是不是认为我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吧!”   什么?猫王会如此的误解,白离的心里一阵骚乱,自己面对的毕竟是拥有「长」荣耀的猫王,嘴里有些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猫王,白队长不是那个意思”猫族的女士以何恭恭敬敬地朝猫王说道,“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   猫王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走过去说道:“好久不见,以何女士,被调到调查团还习惯吧?西伯利亚的队友们可是很想念你的。你明锐的性格很适合在调查团吧?执行任务怎么会火药味十足呢?”猫王说完之后看了看果戈,其实猫王心里很是明白,特别是果戈对调查团埋藏的怨恨,只有果戈自己才会明白。   “猫王阁下,果戈无缘无故阻止我们的任务。”以何女士看着白离这样解释到,仿佛是在替队长找到足够的合法理由。   “喔,是吗?那我倒要听听果戈医者的见解。”猫王转过身去看着果戈。   “没人能随随便便带走我的病人,这是铁的规则。”果戈拄着拐杖有力地走了几步。力图显示出自己的强硬。   “哈哈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们调查团是要来带走四夕和丁宁,对吧?”   白离谨慎地听着猫王的每一个字,就怕听错一个词,确定对猫王刚刚的话没有听错,白离点了点头,想要说些什么来辩解。   “调查团要调查华南虎的事情吧!四夕和丁宁偶然遭遇到了华南虎,并发生了战斗,从他们身上能调查到许多有用的信息,”猫王走来走去地说道,“可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是真的不知道我们这些年华过半的人的固执,我们都很顽固,死守自己的准则,果戈的准则就是全心全意救助病人,你们没经过允许能带走他们吗?换做是我也不会答应有人破坏自己的准则,谁让我们都固执呢。”猫王的这一番话几乎是帮果戈开脱了阻止调查团的罪责,如果白离死咬着这事不放,果戈定会陷入麻烦。   “你们这些新生力量,要汲取教训,对我们这些年华过半的老者客气点,”这才是你们应该学会的第一条信仰。”   “猫王阁下,他们都会记住的。”以何明白猫王的用意是在开脱果戈,面对自己的王只能默默地顺从,并还要支持。   “果戈医者,希望我们都不要对此事耿耿于怀。”以何走上去对果戈说道。   “白离队长也是为了公事,希望彼此都克制不要再有冲突,刚刚的事件就当做没有发生。”以何看着白离希望能得到他的同意,白离明白以何的意思,他想想如果让其他狩灵者知道调查团遭到如此的一败涂地,自己和调查团的威严会完全丧失,况且猫王已经表明了对此事件的意见,何不顺水推舟呢?白离咬咬牙,朝以何点了点头。   现在整个局面的收场就全看果戈的态度,果戈听完他们的话后,脸上没有一丝的愉悦,大声说道:“没有发生?是不是嫌打得不够爽?”   这一句话几乎再次挑起战斗,那些被打倒过的狩灵者心里仍有余悸,一听见这话,立马摆出一个战斗姿势。摩擦的火花即将点燃一场战斗。   对于果戈的反应,猫王是没有料到,他觉得出于对自己的有利局面果戈会坦然接受。但是这个古怪的人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难道他不怕任何麻烦上身吗?或是对局势完全有把握?猫王虽然对果戈有所了解,但是仅仅是了解而已。猫王担心再次爆发冲突,那样对任何一方都不利,猫王用高大的身体拦着果戈,阻止他爆发。   白离不想再次引发事端,他命令部下保持平和。   “果戈,给我一个薄面,不要制造争端。”   哪里想到这句话几乎没有作用,果戈绕过猫王朝调查团走去,一场战斗几乎要爆发。   两只纤细的手臂出现在果戈的面前,那是试图阻挡他的障碍,果戈看着那人,即是有些惊讶又很气愤。   原来伸手拦住他的人是小叶,果戈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女子敢出来阻挡自己,但是果戈有一个信条就是不对女人下手,这或许就是他的优点。   “古怪老头,哼,小气鬼,心眼小。”小叶才不管什么局势,憋在心里的话早就想说出来了。   “你这个小丫头,你说什么?”果戈几乎蹦了起来。   “小丫头又怎么样?比不讲道理的老头好多了吧,顽固的石头,听不懂人话的怪物,哼,哼。”小叶完全不怕果戈怒气的面部表情。   “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那又怎么样?我才不怕你呢,哼,就只会添乱,你知道我父亲有多少事情要处理吗?每一件都事关生物圈的安慰,而你却不听劝阻,古里古怪地要挑起事端,你以为你那样做会得到什么好的结果吗?只能更加的脱离这个世界,哼,坏脾气老头。”   “你。。。。。。”果戈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四夕,他的心里变得平静。   小果捷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拉住爷爷的衣服说道:“不准你再打架了,我已经知道你很厉害了,不需要再向我展现了。”天真的果捷的想法实在是单纯。但是果戈没有理睬他,他任然紧紧地拉着爷爷。   “我怎么呀?我,哼,就是讨厌顽固,不同情达理的老头子,不要以为自己是长辈就轻视我这个小丫头,哼,才不会让你为所欲为的,我不会,四夕和丁宁也不会。”小叶继续大声说道。   “果戈医者,一救了我们,我们却从来没有向你感谢过,现在请你接受我们的谢意,也希望你保持平和,我们这个世界的争端太多了,期待的和谐世界就越远离我们。”四夕感觉到自己必须要将这番话说出来,不论有没有作用,这仿佛是自己的义务。   听着四夕的一番言论,果戈仿佛看见了二十年前的他的,心里彻底平静下来,否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果戈绕过小叶拖着背后的小医者,继续朝白离走去,天知道他又要做什么,紧张的调查团队员急忙站到队长的前面,他们要保护队长。四夕等人心里也不断祷告,希望冲突不要再次爆发,但是所有人几乎都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只见他走到白离面前没有任何的战斗姿势和趋势,他冲着白离的耳边说:“年轻人,下次客气点。”然后转身走向圆木头。   这个古怪的老头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当所有人都以为冲突被浇灭时他却差点再次点燃战火;当所有人都以为战斗无可避免时,他却异常地安静。在场的所有人总算是见识到了他的古怪。只有猫王会心地一笑,他明白这才是真正的果戈医者。   “好了,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吧!”猫王站在最中心朝四周说道。   “猫王阁下,我们要找四夕和丁宁调查有关华南虎的事,你也知道华南虎是世界的威胁。而据我们调查了解,他们本不该去执行任务的。”这句话一说,就算是猫王都无法阻止调查。   小叶,果捷,四夕,丁宁都安静得出奇。   “白离队长,我看就这样吧,四夕和丁宁遭受华南虎的攻击是不争的事实,伤势很严重,过几天我亲自带他到祈祷之地接受你的审问。这几天就吧他们交给我猫王吧!五天以后,也就是世界大会召开的时候,一定带他们过来。”   白离思考了很久,他明白猫王的意图,再仔细想想,自己是不能从猫王的眼前强制带走四夕和丁宁的。于是白离向猫王行了个礼说道:“好的,猫王的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我就在祈祷之地恭候着。”说完,白离带着自己的部下离开,心里十分不舒服,亲自出动是想给部下做出个榜样,却遇到了如此棘手的麻烦,先是不讲理的古怪老头,再是猫王,总之很不顺利,心里暗暗地骂着古怪老头,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他的头上。   白离的调查团走了,小叶才轻松起来,高兴得拉着果捷挑起热舞。   猫王走过去问候四夕和丁宁,猫王明白他们经历的痛苦,像他这样的老一辈狩灵者出生在七虎猖獗的时代里,很多活下来的幸运儿都受过七虎的伤害。猫王甚至回想起当年自己躺在果戈的手术台上的情景,那种冰火两重天的痛苦是终生难忘的。   “你们两个有麻烦了,知道吗?”猫王很郑重地告诉他们,“不仅是你们两个,还有佴狸都有麻烦。”   四夕和丁宁似乎早就意识到麻烦。   “所以你们要回答我一切的问题,我才能替你们解除麻烦的。”   四夕是完全相信猫王的,从小到大,猫王就像亲人一样照顾着他,这个世界值得四夕留恋的就是猫王,雨人,小叶,丁宁,还有文质彬彬的佴狸,其他太人族的同龄人在很小的就很排斥四夕,只有猫人族的伙伴和他相处,四夕的童年既充满了悲惨,又有许多的快乐,自己没有父母,没有家人的爱,无数次被嘲笑的痛苦却无人安慰,没有生日,没有祝福的日子比整个日子都长。   丁宁当然完全相信自己的王,猫人族的中心都归属于领导者,这是不需要怀疑的。   “那好吧!你们一定要想到细节。”猫王示意他们朝远处的悬崖走去,这里属于狩灵城比较偏僻的地带,靠近悬崖,森林,河流。   站在深邃的悬崖边上,立刻感觉了大自然的无穷魅力。似乎也在述说着大自然的不屈服和包容。他们盘腿而坐,感受着自然的亲切和磅礴。   “我听佴狸说你们是替他完成任务的,就从这里开始讲述吧!一定要记住关键的细节,这样我才能替你们解除麻烦。”   “那天,我听说佴狸回到了狩灵城,心里很高兴,他这次的亚马逊之行很漫长,于是我找到丁宁,我们一块去找佴狸,让他讲述他的奇幻之旅,我们找到了佴狸。”   “是的,然后佴狸给我们讲述了亚马逊的惊险和森林破坏情况,我们也才得知到他被某种病毒感染,虽然没有太大的不适反应,但是偶尔还是会有的,佴狸为了参加更多的任务,于是决定不汇报此事。”   “我和丁宁很担心佴狸的身体情况,于是我们俩劝说了很久才让他答应让我们代替他去执行任务。其实我是有私心的,作为狩灵者,我却从来没参加过任何的任务。”   “四夕,不要太过灰心,机会总会有的。其实这次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去附近大陆的人类的偏僻城小镇取一些土样带回来分析,由于任务很简单,所以只要求佴狸一人去,这样就有力于我们的替代,佴狸的身体很不稳定,我们很担心他出状况,王,我们希望你能带他进行治疗,佴狸工作起来是什么都不顾的。”   “佴狸,很优秀的狩灵者,我会强制要求他治疗的。”   “就这样,我们趁着夜色,骗过了守望台的看守,搭乘着鹰出发。”   “年轻就是狡猾,很想知道你们是怎么骗过敏锐的看守的。”   “那很容易的,守卫的队长是飞人族的寸节,他很喜欢喝酒,于是我们在他的美酒里做了点手脚。”   “是的,我们在他的酒里放了很多巴豆,量大得吓人。我们知道他很爱惜自己的隐形衣,所以他硕大的身体让他上厕所时不得不脱下隐形衣。”   “这个主意是我出的,丁宁负责偷了他的隐形衣。”   “哈哈哈,没想到呀,飞人寸节也被戏弄,哈哈哈哈。。。要是被他知道了你们绝对没好果子吃,他的隐形衣可是世代传递的宝贝,就此一件,任何人都很难见到一面的,却被你们两个给偷用了。他一定会发现的。”   “然后我们就在隐形衣的掩护下出了狩灵城,很快我们就到达了目的地,在一片荒弃的废弃工厂,我们开始选则各种土样分析。大概到了深夜时分。”   “我们感觉到旁边的建筑内有动静,出于一种敏感,我和四夕就慢慢地接近那栋建筑。”   “让我们很不可思议的是里面窝着一只愤怒之虎,不停地嚎叫着。”   “你们去的地方叫什么名字?”   “是多格镇,纯人类的聚居地。”   “那里靠近地下大庄园的出入口,看来七虎很可能与地下庄园有关。”猫王以自己的直觉做出这样的判断。   “原来地下大庄园的出入口就在那一带,总听别人说过土人族的繁华都市。”四夕对那个地方有一种亲切感。   “我们认出了那只虎应该属于的种类,那是世上仅存一只的华南虎,我和四夕都不敢相信,木讷了很久,判断了又判断,最终确定那就是传言中的华南虎。”   “我们的惊讶让我们犯了错误,我们的不小心暴露了自己,被华南虎所发现。”   “你们从隐藏到被发现有多长时间?”   “大概三刻钟。”   “对,三刻钟。”   “然后就是遭遇战了,对吧?四夕你是怎么击中华南虎的?”   “我看见丁宁即将遭受到华南虎的攻击,就拼了命挡住了华南虎的攻击,我被击中倒在地上。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身体里有一些很异常的变化,当时,华南虎大神地咆哮,我感觉自己的体内的某种火焰不断地高涨,高涨,似乎有一种力量要脱离我的身体,最后就爆发出来,击中了华南虎。”   猫王邹了一下眉头,心里隐藏住一些情感。   “四夕虽然击倒了华南虎,但是那只传说中的虎的确很厉害,他再次站立起来。准备发动攻势,可是我们都已经无法再支撑下去了。就在这时,大烈狩灵将和第五冰华狩灵将带着人赶来支援了。我们发现华南虎的时候,就觉得这事情很重大,于是让鹰飞到附近寻找支援,恰巧遇到执行任务回归的大烈和第五冰华,他们及时赶来支援,接下来的战斗就是他们参与,我和四夕早已筋疲力竭倒在墙边。”   “接下来就是大烈独战华南虎吧?”猫王很了解自己的部下,那是一只直来直去而武力的西伯利亚野猫。   “对,大烈狩灵将独战华南虎,战了个平手。其实大烈狩灵将刚刚执行完繁重的任务,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实力。后来赶来支援的狩灵者一齐围攻华南虎,在围攻之下,华南虎逃到了户外,大家也都追了出去,我们只听见很大的吵闹声,对外面所发生的一无所知。我们要讲的就这么多而已。”   “后来他们击中了华南虎,正在高兴的时候,出现了一群霸王蝙蝠,华南虎在霸王蝙蝠的帮组下跑了。”猫王这样说道。   “事情我大概都知道了,看来华南虎之前就受过伤,他一定遭遇到了对手,而且还伤势不轻,究竟是谁能拥有战胜华南虎的实力?。”猫王从他们的讲述中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受伤?我们当时太过紧张没有注意到。”   “华南虎属于兽人族,兽人族和猫人族差不多,动物形态时拥有敏捷的速度和治疗之能,他与你们的交战一直处于动物形态,看来必定伤势严重,而且三刻钟时间内都没察觉到你们的存在,这就更加的说明他受了严重的伤。”   “可是谁能给华南虎造成如此巨大的伤呢?”四夕也感到很不可思议。   “这就是疑惑点,不过华南虎遭到攻击是肯定存在的,我们只是不知道攻击他的人是敌人还是朋友。”   猫王也大概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不过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些问题,郑重地看着四夕问道:“四夕,最近身体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吗?”   四夕一时间没太明白猫王所说的不一样的感觉是指什么感觉,难道是击中华南虎是的感觉?“最近很稳定,多亏了小叶的照顾。”   “你们两个,可要做好准备,生物圈即将有轩然大波。”   “猫王,为什么我一直没被安排执行任务,这是为什么?难道我作为狩灵者不合格吗?”   “孩子,那也属于你的幸运,你知道吗?无止境的战斗和杀戮只会带给每个参与者无尽的痛苦,你应该把握自己的这份幸运,其实有很多人想拥有你所拥有的悠闲。”   “可是我是狩灵者,我们就得参加任务,为什么别人都可以选择牺牲,选着战斗,我就不可以?我不怕困难和死亡。”   “孩子,你还太年轻了,要学会珍惜眼前的快乐,没有任务并不代表永远没有,现在就好好享受年轻吧,不要到了我这把年纪才回首往事追忆快乐。”   “我需要尽我的义务,我需要与大家一同战斗,我不要享受空闲,那不是我的人生,我的人生应该和佴狸,丁宁一样,为生物圈的和谐而奉献自己。”   “喔,看来四夕也长大了,懂得这么多责任和义务,你能明白说明你走向成熟了,但是你要知道你身边的人永远希望你快乐,安全,他们经历过战乱,知道那种战斗结束后失去战友的痛苦。机会以后还会有的,如果你一定要参加任务,我会满足你,为你请求的。”   “四夕,你应该好好珍惜现在的日子,我参加过很多任务,知道那种苦难和很多时候的无赖。”   “丁宁,难道你也认为我应该呆在城里享受安全,每天闲来无事可做,被别人嘲笑吗?”   “四夕,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希望你知道我们参加任务所遇到的痛苦。”   “你说我们,难道你打算把我和你们执行任务的分开吗?是在对我的嘲讽吧?”四夕有些激动,刚刚从白离那里收到的嘲讽让他心里很难受。   “我不是要分开谁,隔离谁”   “可是你已经把我分开了,我不属于你们那类,对吧?”   “我绝对没有分类的想法,四夕”   “你们两个干嘛吵了起来,好朋友要互相理解,那才能成为一辈子的朋友。”猫王劝阻他们的争吵。   四夕,心里承担着很大的压力和嘲讽,不仅仅是今天的,还有从小到大的所有伤痕,他要去散散步,要去开开解自己,从小到大,只要自己遇到了不开心的事,而周围没人倾诉的时候,他会走到河边的一处哨台,哨台上有一只雄鹰,那是他的忠实的倾诉对象,四夕决定去那儿走走,和那只雄鹰说说话,雄鹰的好处是它永远不会嫌弃你啰嗦,它就会专注地听你讲述。   四夕,慢慢地走着,他穿过河边的芦苇群,这时,他有了异常的感觉,最近他总是有奇怪的感觉,总感觉周围有一个暗影盯着,而且现在的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四夕猛然转身,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那速度很快,但还是留下了痕迹,四夕立马做出反应,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去追。   四夕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他大踏步地朝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他很确定自己看见的就是一个黑影,再加上最近的感觉,让四夕无法停止追逐的脚步,他追的似乎不是一个目标,更是一种人生,他的奔跑似乎是在受命参加一项任务,自己作为狩灵者却从没参见果任务,现在的四夕就把追逐黑影看做自己的任务,他在心里假定收到了上峰的指令去追捕黑影。四夕不止是想像,更是将他付诸行动,他一刻不停地追了上去,内心多年来的缺失和渴望让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太需要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任务来证明自己狩灵者的身份。四夕越来越确定有个暗影,他不仅是感觉,因为自己看见了那个模糊的身影,他有些兴奋,也有些害怕,毕竟是自己第一次单独行动,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任务,虽然遭遇华南虎是自己的第一次任务,第一次为生物圈的信念战斗,但是那次不是只属于自己一人的行动。不论四夕的内心是兴奋还是害怕,他都不会放慢脚步,这些兴奋或是害怕反而会加快他的脚步。四夕,紧紧跟随着那个暗影,他不会选择放弃,除非目标选择放弃,否则自己会拼尽全力战斗到底。四夕的呼吸节奏迎合着自己的行动,目标越来越清晰可见,越来越接近。   四夕追的暗影究竟是什么呢?他能否追上那个一直存在的暗影呢?这对他的人生又会有怎样的改变?敬请关注狩灵者暗影下。 正文 第六章 暗影(下)   和好朋友争吵之后的四夕在河边散步,却意外地发现一个暗影,从来没有参加过任务的四夕,心里将此目标当做第一次任务,他拼尽一切地追逐而去,力图来证明自己是狩灵者的事实。   河边的月色很朦胧,倘若月光更加的明亮,四夕会将目标锁定得更加清晰。四夕,从小遭受到许多的坎坷,虽然没参加过任务,但是自己毕竟是雨人抚养长大的,雨人作为狩灵将自然是事务繁多,但是雨人教授四夕的本领却一点都不弱,如果自己不是雨人教授战斗能力,在与华南虎的交战中早已殒命,雨人是狩灵将中实力很强的狩灵者,四夕对于雨人有一种依赖和陌生感,这并不矛盾,雨人是一个话语很少的家伙,做事独来独往,很孤僻的一类,和雨人在一起的日子大多都是沉默,但是,雨人给了四夕很多很多,比如归属感,安全感,只要呆在雨人的身旁,那些平时欺负自己的人都会闪得远远的。但是,四夕对雨人不是很了解,雨人也从不谈起自己的过去,更不会谈起四夕的过去,只要四夕追问自己的父母,雨人就会说他们死在战争之中,但是只要四夕追问是死于什么样的战争,什么时候,他们被埋在哪儿,雨人会一脸的冰霜和沉默不语。   月光在雾色的笼罩下更加灰暗,那漫天的星辰是四夕早就所熟悉的,但是暗影的出现对四夕来说具有表面的意义,他要追上他,他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   四夕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地恢复,但是他的勇气让他加快速度。   他的耳边传来嗖嗖的风声和蛙叫声,四夕推开阻碍视线的芦苇,他确信那个暗影就在前方。   四夕仔细听着周围的各种声音,注意力是狩灵者必备的能力,四夕从雨人汲黯那里学到了很多的技能,此刻他要拿出所有的能力来用于实践,他的耳力听见了许多混杂的声音,有芦苇的回荡声,昆虫的鸣叫声,还有风,对,风,四夕对风的感觉很是柔和,他从小就有一种感觉,觉得风是亲人般的微笑,风是自由,风是未来之路。虽然自己属于雨图腾,但是对风的热爱是源自于内心,他的内心深处是崇拜风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或许他也不需要明白。此刻的四夕是兴奋加一丝的恐惧,独自面对挑战,上次遭遇华南虎算是永生难忘的记忆,但是那次有丁宁陪伴着,丁宁给了他信心和安慰,可是这次很不同,这次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追寻的目标是什么,是敌人?是朋友?。   四夕是希望对方是敌人,因为这是自己给自己的任务,自己需要一场战斗或是牺牲来向所有嘲笑过他的人证明,证明自己是有能力的狩灵者,至于荣誉,四夕从来没想过,他只是不想被周围所抛弃,只是想融入世界,和佴狸一样能拥有进入亚马逊的机会,能拥有维护生物圈稳定的机会,能保护自己身边想保护的人。   月光穿透了雾气,把大地洗刷一番,仿佛新时代的开垦刚刚上演,一切的一切展露出不一样的色彩,正如退掉贪婪和欲望的人的本性,是如此的光辉灿烂,如此的夺目耀眼。还有那隐藏的邪恶终要露出破绽。   月光和风似乎给了四夕特殊的照顾,在这场速度与速度的较量中,四夕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启示,他荡开芦苇群,那些被惊动的萤火虫漫天飞舞,让周围更加地明亮,仿佛是一盏盏指路灯,而那前方醒来的萤火虫在空中成了路标,指着暗影逃去的方向。   四夕看准了这一点,他知道盲目地追逐很难取得胜利,他似乎是将自己以后的人生都赌在这一场追逐中,他知道智慧是最强大的力量,人类拥有智慧,所以他们在万年以前就占据了世界。智慧是最强大的力量,这是自己图腾的首领萨曼说给四夕的。   四夕,看准了路径,他判断出那个暗影要消失的方向。四夕靠着自己的判断力,爆发所有的战斗力,如同风一样快速,强大的气流将整个路线上的芦苇削平,整整齐齐地倒下,更多的萤火虫爬满了天空,将天空照彻如白昼。   四夕的快速出击,朝着那个暗影撞击而去,他准确无误地撞击到那个暗影。   通明的光亮下,他看见一个陌生的身影倒在地上。很快,只见那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尽管月光和萤火虫的光芒很明亮,但是四夕任然看不清他的面部轮廓。   四夕也迅速爬了起来,他明白这次遇到了对只见的挑战,独自一人面对威胁,面对敌人。他很确定那是敌人,或许是心里的一种需求吧。   月光更加的泛着金黄,在这片芦苇地,月光和萤火虫只是观众,他们没有下注选择谁输谁赢,一切只有靠自己的实力,这场战斗四夕几乎期待了很久,干渴的心期待着释放,不论对方是谁,只要有对手那就很满足。这期待来得太晚,四年前的自己就属于有责任和义务的狩灵者,但是知道二十岁的今天,都没有完成过任务。   四夕抖擞精神,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勇气却很坚韧,他想到了所有的最坏的后果,但是这些都没有击退他的勇气。   四夕和暗影对立着,这时月光刚好扫过对方的脸部,四夕看见了脸部的轮廓,但是却发现他带着面具。   四夕开始择主动出击,这种主动曾无数次地出现在他的梦里,所以四夕确定战斗开始前不需要语言。   四夕冲了过去,他的身体泛着蓝色的火焰,带着对自己的肯定和未来的梦想出击。   四夕的力道也是不容小觑的,毕竟被雨人汲黯亲自教授过战斗技能,雨人虽然很沉默,但是在教授技能上一点都不马虎,四夕的记忆中,雨人说话最多就是在训练时。四夕带着强大的力道如同钢箭一样插去,直插敌人的要害。   面具者毫无不畏惧,他的身子看上去就如同一颗老树死死地扎根于地下,很难移动,的确是这样,四夕的攻击被面具者轻易地挡下来,能量似乎被某种东西吸收,这种攻击完全没有效果,四夕感到无比地吃惊,难道他的身体是无限防御的?   面具者站立不动,但是四夕明显感觉到一股能量从自己的手心窜进身体,强大得要命的气流将自己远远地弹飞,削平无数的芦苇漫天飞扬。   四夕倒在水洼里,他感到身体一阵巨疼,看来这次遇到了高手,不知道能不能战胜他,他再次鼓起勇气快速地站立起来,再次站在面具者眼前,月亮像一个巨大的玉盘照着他们的面目表情,四夕的呼吸声任然保持着节奏。遭到上一次地失败,四夕开始谨慎小心,其实四夕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很善良。   四夕想到了远程攻击,既然刚刚的近距离攻击反而使自己遭到攻击,那么就不要近距离接触。四夕立马想到雷电波,那是雨人教授自己的最厉害的招式。   四夕估计好了距离,他再次发动攻击,一道蓝色的闪电横跨整个空间,将空间撕成碎片,细细的闪电快速地游动,空气似乎变得焦灼。   那些闪电跳进了面具者的身体里,可是发生了让四夕难以理解的事情。那些击中目标的闪电很快又从他的体内游荡出来,那色彩更加的耀眼,焦灼的空气更加的干燥,速度更快,四夕心里还是有所防备,他立马用正确的姿势抵挡这叛变的闪电,可是尽管有准备,却没料到这股力道如此的强劲,那已经超过了原本闪电的力道。四夕的抵挡却被那闪电快速地推动后移,在潮湿的地面划出一条深深的水沟。   四夕觉得抵挡结束了,准备再次摆出战斗姿势,眼睛一扫视才发现站在眼前的面具男消失了。   可是这种意识还在形成之中时,四夕突然感到自己的脖子被一支强有力的手卡住,接着就是身子瞬间倒下,倒在潮湿的芦苇上,四夕完全无法反抗,他看见了一副陌生的面具。   四夕被按到在地,整个身子在强大力道的挤压下陷入潮湿的泥土里,最后与地面平行,他被完全地控制,只见面具者亮出一把古老而奇特的匕首,四夕立刻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即将结束,可是自己毫无放抗之力,毕竟在追逐之时四夕就已经做好了这种准备,没有太多的害怕,或许死后就能见到从未见过的父母了吧。   四夕感觉到自己的手心被利器划过,鲜血流淌而出。这时他发现原本压倒自己的力量消失不见了,在仔细一看,原来面具者消失不见了,四夕感到很奇怪,自己都已经做了死亡的准备,却只是被划了一道伤口。   四夕快速地从泥土里爬了起来,看见一个黑影消失在视平线里,可是四夕是不会放弃的,尽管他知道对方的实力有多么强大,他作为狩灵者必须要击败敌人。四夕不顾身体的伤患,看着被惊醒的萤火虫所指出的方向,他对这片芦苇太熟悉不过了,他知道那边是森林,他判断出面具者的出路是森林,那片森林是所谓的禁区,不允许随便进入,称之为「夜森」,那里有很多的恐怖的传说,所有的年轻狩灵者几乎是听着这些传说长大的,所以此时四夕的心里也有些担心,他不知道那些传说是不是真实存在的,还记得很久以前,自己和小叶无意之间撞进了那片森林,那是个心存余悸的回忆。可是现在也不能放任对人逃跑而不顾,四夕没有多想,朝着森林进发。   夜色越来越浓,四夕的身体有些隐隐作痛,他很惊奇对方的那种能力,以前也从来没有听说过,现在才明白世界之大,还有许多惊奇等待自己去发现,这也更加确定了自己要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狩灵者目标,那么就从眼前的对手开始向目标迈进。   远远地,那片「夜森」在夜色下显现出庞大的魅影,黑压压的森林里似乎隐藏着几个世纪的秘密,它就像一位混世魔王倒卧在王国的宫殿,完全不在乎周围的所有。四夕当然记得那些骇人听闻的传言,几乎没有狩灵者会主动踏进那里,小时候和小叶的无意撞进也只是在森林边缘徘徊,但是那次的经历却难以忘记,现在只要想到那种回忆心里就蒙上一层阴影。传说森林里有许多奇怪的物种,他们看守着森林的宝藏;传说森林里有许多鬼魅,进去后很难再次走出森林;还有传说讲到里面的雾气;还有各种奇异的植物,总之各种各样的传说都有,每一种都足以让人对这片森林新生畏惧,所有的狩灵者从小就听闻这些传说,在心里埋下恐惧,不论是多么强大的狩灵者都不敢轻易踏进这片森林。但是现在四夕没有选择,最好只能期待面具者因畏惧而不进入森林,或者用勇气立马取消这种期待。   很快四夕赶到了路口,一条荒弃的完全看不出来的小路笔直地伸进森林里,在远处被浓烈的黑暗吞噬。果然不出所料,面具者也刚刚到达路口,四夕发现那人对这里异常熟悉。   四夕是不会轻易放他离开的,四夕的执着是他的优点,他既然确定了要独自面对战斗,那就会战斗到最后一丝生命燃尽,况且这是他第一次的独自战斗,算是历练自己看是否算是合格的狩灵者,其实四夕是多想自己的好朋友丁宁或是佴狸站在自己是身后,不需要他们战斗上的援助,仅仅是站在自己的身后那样自己的信心会倍增,会更有底气,或许自己真的还没有学会独自面对问题吧,毕竟自己没有参加过任何行动,不过如果这次还能活着回去,一定会学会独自面对挑战。   四夕准备着出击,能用出什么招式就尽量使用,要知道面对一个强劲的对手不能仅靠力量和经验来取胜,况且四夕几乎没有经验,刚刚汲取的经验是靠全身的重伤换来的。   可是这次却让四夕措手不及,没想到对方会率先出击,可是他根本就没有看见对方有任何动作。原来,当四夕准备出手展开战斗的时候,面具者的身体里似乎散发出某种能量,四夕感到自己被强烈但却看不见的气流推开,被摔在古老的大树上,大树一阵抖动,年迈让它不堪重击,快速地倒在地面上。那种力量是如此的强大。这一切就好像两块同性的磁铁,一块巨大如城堡,另一块渺小如尘埃,而四夕就如同那渺小的尘埃被强大的斥力完全地排开。   四夕再次爬了起来,此时的面具者已经快靠近森林了,四夕明白面具者的目的是要摆脱自己,他想利用禁区的名号来阻止四夕的追逐。四夕在心里确定自己要继续追逐下去,就算是追到禁区也不会放弃,只是这种奇怪的能力从未听雨人讲述过,甚至是见多识广的猫王都未曾说到过,记得小时候,四夕会和许多猫族的小朋友一起听猫王讲述各种精彩的故事,有时甚至会有许多掌声和欢呼声。四夕还记得雨人个自己讲述的生物圈的一些能力强者的有名的能力,有些很普遍的能力却在某些生物的手中异常强大,四夕一边爬起来,一边在心里默默想到这些名号,冷拝—冰冻之能,「易寒流」;萨曼—永恒防御之能,「天防」;觉桑—电光,「弥网阵」;启木—风能,「逆倒」;雨人汲黯—意念之力,「念想空」;第五冰华—擒拿,「锁无界」;大烈—暴力之臂,「命锤」;宗申—敏捷之手,「绞杀录」;氾浦—迷幻之能,「鬼乞」;毕多—土游之能,「地游」;师倩—束缚之能,「定魂求」;造魅—水能,「滴泣」;猫王邓亍—召唤之力,「万物苏」;射一—磁力之能,「斥」;还有就是光于七虎的传说能力,一号虎,苏门答腊虎,魂—飞天之能,「冲击波」;二号虎,巴厘虎,殇—碎裂之能,「爪裂」,且能易容;三号虎,里海虎,息—隐形之能,「无穷地带」;四号虎,黑蓝虎,氓—沉默之能,「咆哮之音」;五号虎,瓜畦虎,遁—潜水之能,「帘幕」;六号虎,东北虎,霜—冰之冻,「世纪冰河」;七号虎,华南虎,流—火焰之能,「火焰之悟」。这些都是响彻整个生物圈的能力,让敌人心惊胆战之能。   四夕很确定,对于遇到的这种能力他一无所知,但是他不会因此而乱了分寸。四夕要证明自己,向自己证明自己,向狩灵会证明自己,也向还未遇到自己的敌人证明自己。看着暗影即将完全离开自己的视线,四夕做足了准备,他要进入这充满恐惧的「夜森」,但是这次和年幼时不同,四夕做了最坏的打算,只要能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牺牲一切都无所畏惧。     正文 第七章 夜之森林   四夕面对陌生而强大的对手,他不放弃追击,哪怕是所谓的「禁区」,他知道自己进入「夜森」的后果,一方面会在里面遇到很多的麻烦和未知的恐惧;另一方面他可能会受到狩灵会的处罚,而且可能是很严厉的处罚,因为那是严格的规定,擅自闯入者会给狩灵会或是生物圈带来巨大的灾难。无论哪种结果,四夕都会遭受到困境,但是这一切只是为了证明自己,雨人也无数次地教育他,不能放任敌人挑战自己的底线。所以,四夕做好了一切最坏的打算,准备好了面对现在和将来的困境。   森林的入口,四夕看着那个陌生者消失在路口,茂盛的杂草掩盖了他的路径。四夕立刻追了上去。   四夕拨开杂草,他完全被这森林所吞没,刚刚踏进一步就有一种不祥的感觉,阴风四夕,吹得后背发凉。里面的光线极度的昏暗,月光完全无法穿透进来。四夕只感觉自己主动跑进了恶魔的嘴里,但是一想到那个面具者在这片森林,四夕的勇气驱散了最初的恐惧。   森林里有着浓烈的花香气味,这倒是四夕所没有想到的,没想到这种地方还有沁人心脾的花草,四夕一步步谨慎地超前走着,总是很小心翼翼地注视着自己的后方,总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跟着,这种感觉从刚踏入森林时就产生了。四夕敏锐地注意着周围的声音,但是这里却是异常的安静,有时甚至连自己的叫脚步声都听不见。这里的大地很柔软,几千年的枯叶完全封锁了古老的地面,视野却很狭小,走在里面仿佛不知道这片森林有多大,旁边的树木简直大得出奇,树干十分的*,挺拔,四夕没见过这么大的树木,他更加地谨慎。周围除了黑暗和异常的安静,什么都没有,这更让四夕的心里绷着一根玄,四夕完全发现不到面具者的踪迹,完全失去了方向,虽然自己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面对眼前的困境却毫无对策。   四夕从包里摸出火星,那是狩灵者必备的东西,就算是在下雨天都可以照明,那是狩灵会有名的自然研究者—示加制作出来的。示加,「宗」荣誉,雷图腾。火焰很明亮,但是周围却依旧很黑暗,似乎所有的光都被这森林吸收。忽然,火焰朝前方异常地飘逸起来,肯定是出现了什么东西,四夕只感觉到背后一阵热风,那是一种警示。   四夕慢慢转过身体,他担心急速转身会惊动它,这些都是雨人多次告诫过自己的,看来实战才是检验训练的最好方式。四夕的脸色变得诧异,那是个什么怪物,毫无声响的站在自己的身后,体积如此的巨大,四夕居然只有那怪物的一半高。细细观察,那居然是一只巨型红眼蟾蜍,体积大得出奇,两只眼睛如同两盏明亮的灯。四夕认出了那是红眼蟾蜍,他曾在资料室看过许多的古老书籍,因为四夕一直没有离开过狩灵城,所以他经常会去看古老的书籍,那里记载了许多存在或以前存在生物,让四夕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红眼蟾蜍主要存在于哥伦比亚地形陡峭的雾林地,之所以叫为红眼蟾蜍,原因就在于其眼睛的颜色好似红宝石。四夕没想到居然在狩灵城周围会有这些稀有的物种,不过他猜测这里还会有更奇特的生物。   红眼蟾蜍的两只眼睛瞪着四夕,火焰伴着蟾蜍的呼吸不安地飘动,蟾蜍吐出长长的舌头看来它很不欢迎闯进这里的客人,蟾蜍的舌头很长很长,几乎和身体一样长,舌头上流着黏黏的分泌物,四夕知道那些分泌物有剧毒,哪怕飞溅一滴到身体的皮肤上都会立马毙命。四夕赶紧后退,红眼蟾蜍的硕大的舌头横扫而过,差点被毒液攻击,只见那巨大的舌头横飞而过,周围的茂密的荒草被腐蚀殆尽,全都枯萎,空气中的花香味完全被这毒液的刺激包裹。四夕大吃一惊,没想到毒性如此强烈,还好自己警觉性很高。看来避免不了与这巨型蟾蜍大战一场。   四夕再次向后跳离,直到处在蟾蜍的攻击范围之外。四夕熄灭了火光,他有更好的办法,那是佴狸教给自己的,还记得以前自己和佴狸联手打败了前来挑衅的其他狩灵者,他们用的就是这火焰的能力。   四夕发现这里枯木很多,适合火焰发挥。四夕挥动右手,在空气中摩擦出火花,左手用力甩出一团火焰。   火焰如同一条巨龙腾飞而起,在空中分为两道细细的火焰,从两边环绕而去,顿时,蟾蜍被一个巨大的火圈围在中央,熊熊的烈火不断伸出长长的火鞭朝蟾蜍挥去,一条条深深的血迹刻在蟾蜍的粗糙而庞大的身体上,那些火焰比刀剑都锋利。   蟾蜍被围困在中央,不断地躲避着四周火焰地攻击,但是蟾蜍庞大的身躯此刻成了最大的缺陷,它无法躲避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火鞭的偷袭。惨叫的蟾蜍被彻底激怒了,红色的眼睛变得更加通红。   蟾蜍跳跃而上,那高度超过了四夕的视野范围,只留下一团漆黑。四夕感觉到巨大的气流从天上将要掉下来,四夕敏捷地滚动身体,远远地离开那里,只见那只消失的蟾蜍从天而降,砸在厚厚的枯叶上,一团气浪向周围散开,四夕拼命站稳脚跟,气浪的热度将地上的枯叶灼燃,火光照着四夕和蟾蜍的身躯。   蟾蜍没有片刻的安息,它伸出舌头横七竖八地一通狂扫,蟾蜍的舌头长而柔软,不断地改变进攻方向,敏捷的四夕不断躲避这致命的攻击,飞溅的唾液也时刻威胁着四夕的生命。   蟾蜍舌头的毒液将周围的一切杂草都化为枯萎,但是这似乎并不是蟾蜍的看家本领。四夕跳到巨大的古树的枝干上,那样就能避开蟾蜍的毒液和舌头。   四夕在周围的古树上跳动,敏捷的身手让蟾蜍巨大的体型难以准确击中四夕,每一次的攻击都离目标差十万八千里。虽然蟾蜍的毒液强烈,但是还不至于将树木腐蚀,所以呆在树上是最安全的。四夕在跳跃中不断的攻击,那些闪电从四面八方击中蟾蜍,蟾蜍的体表已经伤痕累累,鲜血流淌了一地。   四夕准备着最后一击彻底结束战斗,然后继续追逐那个暗影。   但是蟾蜍也是个很厉害的生物。四夕跳动到了地面,准备最后一击击倒这个庞然大物。   蟾蜍吐着舌头,嘴里闪着红光,颜色越来越鲜艳。四夕感到大事不妙,毕竟那不是正常的生理状态。四夕跳动着爬上大树。   蟾蜍的嘴里吐出熊熊的火焰,那火焰的温度异常的炽热,地面的枯叶几乎被燃尽,露出古老的大地。四夕一身冷汗直流,没想到遇到了如此厉害的生物。   四夕继续在树上跳动,以避开蟾蜍的攻击。蟾蜍继续吐着火焰,周围的一切灌木、杂草几乎化为灰烬,那温度超出了四夕的想象,火焰能力最强者是华南虎,但是上次的遭遇没有遇到华南虎的「火焰之悟」,正如猫王所推测的那样,华南虎受了重伤。四夕必须要成功躲避蟾蜍的每一次攻击,但是蟾蜍的火焰异常的大,而且能喷射很远,四夕几乎没有喘气的机会,躲过一股火焰后得立即准备躲避下一次攻击,原本是自己使用火焰去攻击蟾蜍,没想到现在被蟾蜍的火焰追着不放,这时一切的智慧似乎都用光了,四夕除了躲避找不到更好的方法来应对。那些古老的大树此刻成了四夕的避难所,没想到第一次的独立战斗会遇到如此的困境。   此时四夕的周围早已经是火光冲天,但是其它地方依然是漆黑一片,某种力量吞噬了光线。四夕躲避得有些吃力,那些古树挺拔的枝干被火焰席卷,蹦出火花。周围树木的枝叶几乎都燃了起来,这让四夕的躲避越来越艰难,他必须得想出办法。   四夕再次降到了地面,站在蟾蜍的身后,这次他要完全地结束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或许在以后的生涯中,这只是一场小小的战斗。   红眼蟾蜍扭动着身躯,鲜血任在流淌,但那不影响它的攻击力度。蟾蜍猛地转身,一大团火焰朝四夕飞去。   四夕全力地奔跑,火苗就在他的后背徘徊,倘若自己速度不够,必定会被烧伤。原来四夕早就想出了制服蟾蜍的方法。   四夕不断地超前奔跑,身后是吐着魔舌的火焰,火焰之后是狂奔而来的愤怒的蟾蜍。四夕计算好了距离,他想到了雨人教授的意念之力,四夕集中思绪,积聚着能量,刚踏进计划中的位置,四夕斜着挥动双手,两道锋利的气流交叉着飞出去,背后的蟾蜍吐着火焰急速而来,四夕用力一蹦,他离地而起,跳到一颗巨大无比的古树的枝干上。   背后狂奔而来的蟾蜍,由于巨大的体型没能立刻改变方向,任直直地朝原来的方向冲去。只见一颗巨大无比的大树笔直地倒下,蟾蜍无法立即停止奔跑,重重地撞击到大树的树干上,整棵大树死死地压在蟾蜍的身体上。蟾蜍拼命地挣扎,吐着火焰,叫着悲惨和愤怒的声音。那都是无力的挣扎,很快蟾蜍就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只是有微弱的呼吸。   四夕在大树倒下的时候,跳到大树的枝干,然后顺着倒下的大树的顶部安全地着地,看着痛苦挣扎的蟾蜍,四夕心里十分不忍,毕竟是自己闯进这里,而且敌人也不是蟾蜍,现在的蟾蜍也对自己毫无威胁,想到这里,四夕心里拿定主意,要救它,毕竟是自然的生命。四夕心里一软,就打算救蟾蜍。   可是那么大一颗树要怎么样才能弄断呢?四夕看了看地面,那松软的地面倒是一个不错的途径。   四夕没有多想,也顾不得全身的伤痛,四夕看着就要死去的蟾蜍于心不忍,立刻开始动手。四夕用能量气流准确地攻击地面,这次的能力使用十分的精准,估计是担心伤到蟾蜍的缘故吧,这也是四夕使用最成功的一次,看来拯救蟾蜍让自己的能力更加的更进一步。不一会儿,一个大坑就被开挖出来,被释放的红眼蟾蜍立刻恢复了正常的呼吸,如果再被大树压一刻,一定会死去。   留着鲜血的蟾蜍,慢慢地从树干地下爬了出来,四夕远远地后退,担心蟾蜍的抱负攻击。   蟾蜍拖着重伤的身体,一步步朝四夕,走去,站在四夕的面前瞪着红红的眼睛,仔细看着这位陌生的访问者。四夕感到很奇怪,蟾蜍的眼里没有杀气,所以四夕也就放松了神经。   蟾蜍发出了与战斗时不一样的叫声,那叫声更加的让人放松,是一种友好的乐曲,四夕没想到这只蟾蜍也有灵性,想来如此巨大的体型,而且战斗力如此的强悍,必定具有灵性。想到这里四夕很确定蟾蜍不会再次伤害自己,况且在这森林里少个敌人就是最大的安慰。   蟾蜍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转身跳走,走向黑暗深处。四夕看着消失的蟾蜍心里完全的放松了下来,看来这片森林充满了秘密。   远处的黑暗中传来了蟾蜍的叫声,似乎是在招呼四夕跟过去。四夕不太确定,站在原地不动,他又连续不断地听见蟾蜍的叫声,才明白它的意思,四夕在心里默默想着,没想到还是一只肚量很大,知道感恩的蟾蜍,四夕做了一个简易的火把跟了过去,有蟾蜍的指引,心里就不会那么的迷茫,现在也只得跟着蟾蜍,至少会有个终点,四夕的好奇心也更让他这样做。至于面具者的踪迹,自从来到这片森林就没有见到过,对这里一点都不熟悉,也就无从寻起,四夕缓缓地跟着蟾蜍朝前走去。总感觉身后有异常的物体紧随不放。 正文 第八章 神秘地堡 四夕和红眼蟾蜍交战一场,最后和睦相处,这都主要是因为四夕内心的善良和蟾蜍的感恩之心。   但是四夕却一直觉得的背后有东西在跟随,他偶尔突然转身,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发现。蟾蜍跳跃着在前面开拓出一条路,蛮荒的森林迎来了一位客人。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四周出奇的安静,没有再遇到任何的异样,除了背后陌生的感觉,四夕由于交战,全身被汗水浸泡,现在被风吹了一阵,全身居然有些发冷,但是心里却没有刚来时的恐惧了。四夕的火把照着周围,偶尔会发现一些腐烂很久的尸体,原来无意进入这里的人都惨死其中,看来传言并非纯属虚构。四夕感到一种亘古的厚重和未来的迷雾闪现在脑海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里有如此怪诞的感觉。难道自己和这里有一种渊源?对呀,为什么蟾蜍会对自己如此的友好,难道仅仅是因为救了他妈?四夕的心里一阵的迷糊。   突然,四夕感到前面一阵怪声,这让他立刻警觉起来,难道蟾蜍为了报复自己故意将其引入这里?那完全是四夕没有料想到的。一只蟾蜍就已经够自己对付的,如果还有其他帮手,岂不是死在这里。四夕边想边摆出战斗姿势,原本被风吹干的汗水再次冒了出来,只是不知道这次会遇到什么样的对手。   四夕正在万分猜测时,奇怪的声音越来越靠近自己,四夕打起勇气倒要看看是什么稀奇的生物。   只见灌木丛中跳出庞然大物,不止一只,在火光的范围内清晰可见,而看不见的地方则不能确定到底隐藏了多少。这次,四夕冒出了热汗,身子忽冷忽热,那些庞然大物个个都魁梧无比,那些古老的腐烂的尸体一定是由它们造成的。四夕条件反射般地后退了几步,那些古老的警示看来必定不是虚构。四夕扔掉手里的火把,看来这次必须得全力以赴,但是心里却没有几分自信。   四夕做好了充分的应战准备,但是此时他身上的旧伤新伤都开始隐隐作痛,这会直接影响四夕的战斗力。目前的这种境地除了彻底战斗没有任何的办法。   四夕注视着这些庞然大物,眼里充满了专注,此刻如果稍稍松懈一下都会导致最坏的结果。可是那些庞然只是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待某种命令。   四夕看见灌木丛里跳出一个黑影,那是红眼蟾蜍,四周的庞然大物都纷纷让出道来,看来蟾蜍应该是属于某种领袖级别。只是不明白蟾蜍是不是要复仇呢?关于这一点,四夕心里完全没有底。   蟾蜍吐着长长的舌头,站在四夕的正面,两只眼睛瞪着四夕。然后咕咕地叫着,周围的庞然大物也都喧闹起来,只有四夕不明白这些叫声的含义。这些叫声给森林增添了一丝的喜悦。四夕心想那个面具者可能会听到声音,说不定就会好奇地赶过来,但是这只是可能而已。   蟾蜍转身跳了回去,消失在黑暗中,但是蟾蜍的叫声却还在空气中回荡,但是周围的庞然大物并没有离开,这看上去似乎是在欢迎一位比较重要的人物的到来。看来蟾蜍并不是要报复自己,而是将自己当做客人。四夕心里再次如释重负。看来自己救起蟾蜍是完全正确的一件事,倘若被这些庞大的部下追杀,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四夕明白了蟾蜍的意思,于是放心大胆地朝前走去。他很想知道前方的秘密。看来这次来到夜森是一件十分幸运的事情,能够体验到这么多年来错过的惊奇,四夕此刻感到自己的经历和佴狸的经历可以相提并论。朝着前方的黑暗走去,四夕才算是看清了那些庞然大物的真面目。有的是蟾蜍,有的是蜈蚣,还有的是蜘蛛,还有隐藏在黑暗中的完全看不清。四夕顺着蟾蜍巨大体型开出的路,朝前走去。可是四夕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变化,那就是鲜血,四夕记得很清楚,蟾蜍在交战中受到了攻击,身体流淌着许多的鲜血。可是自从蟾蜍从消失到重新出现以后,就停止流血,难道它的恢复力如此的强悍?四夕不得不为此感到吃惊,这还是头一次见识到,也从未听到别人的有关讲述,看来世界果真是比想象中的还要精彩。四夕心想到了前方就可能会得到想要的答案的。只不过自己也不知道前方是何处。   四夕走过了高大的灌木丛,在火光的照耀下,四夕莫模模糊糊地看见周围的高高的影子,他不能确定那些影子的真实身份。蟾蜍的巨大身影依然在前方跳动,这里的空气比灌木丛的空气更加的纯净,还能明显感觉到少了许多的压抑。四夕终于看出了那些影子的真实身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看得更加的仔细,可是看到的结果并没有发生变化,那些高高的影子是一幢幢建筑,古老的建筑。可是这里是禁区,怎么会有建筑呢?难道曾经有人居住过?可是这里是狩灵者的地盘,除了狩灵者不会再有其他的智慧生物生存在这里。四夕百思不得其解,看着那些沉静的建筑寻找着一个又一个的答案。还是得不出个结果。   随着蟾蜍的方向,四夕紧随其后。眼前的建筑也更加的清晰可见,他很确定那些是狩灵者的建筑,很多都和现在狩灵城的风格完全一致。看来这里以前一定居住过狩灵者,既然是狩灵者的领地,现在为何变成了这样,成为了禁区?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四夕看过很多古老的书籍,但是都没有讲到过【夜森】,【夜森】的传言都是在人们的口头相传,而禁止进入夜森不仅靠故事,更是靠狩灵会的严格条例。可是四夕不明白狩灵者曾居住过地方竟然一个字都没有记载。这可以算是进入夜森的重大发现。   四夕想着这些弄不明白的问题,无意间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一幢高大无比的建筑门口,建筑岁经历岁月的敲打,但是雄伟的英姿任然存在,四夕都停下来在心里敬佩不已,看来这建筑一定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这些古旧的建筑,在很久以前一定是富丽堂皇的,一定是气度非凡。四夕的眼球完全被这些宏伟且神秘的建筑吸引,身体上的伤痛也早已忘记,仿佛回到了这里曾今的辉煌时期,闪闪发光的建筑和所有的秘密全都彻底地展现在自己的眼前,一览无余。四夕的全部注意力都定格在这些建筑物上,想要看懂这里的一砖一瓦,一点一滴。四夕的思绪完全空白,他想不出有关这里的任何信息,直到听到蟾蜍的咕咕叫声,四夕才从大脑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四夕顺着蟾蜍从里面传来的声音不舍地走去,里面是一条宽阔的走廊,走廊两边在火光的隐约中显得更加的神秘,四夕每走一步就要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宽阔的走廊笔直且长,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股甜蜜的风迎面吹来,四夕的心里被这气味刺激的异常兴奋。   走廊的尽头,一条楼梯延绵到地下的黑暗里,四夕一步步走了下去。楼道很宽阔,走在前面的巨型蟾蜍走下坡显得很吃力,整个楼道都在它的颤抖中摇摇晃晃。不过倒是不用担心会倒塌,从这楼道的材料和结构看来是很安全的。只是不知道这楼道有多长,周围密密麻麻的蜘蛛网让这里充满了年龄和老者的气息。从走的楼梯的树木来看,这里早已经处在地面以下,那么如此辉煌的建筑内一定有着巨大的秘密,自己虽然没有建立功勋,没有受到周围的接受,但是现在却有这样的经历也足以弥补以前的不足。蟾蜍造成的震动突然停止了,看来目的地也到了,四夕很自然的这样想到。四夕明白前方一定会出现一些神奇的事物,自己得先做好心理准备。   四夕加快了脚步朝前面走去,越来越大的好奇心让他迫不及待。四夕踏进一个更加广阔的空间,这里的气息更加的甜蜜,四夕想这里可能有某种奇特的生物存在,自己曾在树上认识过很多能散发幽香和甜味的植物,这些植物由于人类对环境的破坏大多早已灭绝,但是说不定狩灵会的领地还存有这些生物也是可能的。四夕的脚步比思维更加快,他立刻跑上去,感到前方是如此的安静,那只大蟾蜍蹲坐在一旁露出两只红色的眼珠子。   四夕发现旁边有某种石台,那很像狩灵城内城的灯火台,里面被灌注了某种植物油,遇火则可以燃烧照明。四夕虽然没参加过狩灵会的任务,但是他对狩灵城十分的熟悉,有时候为了打发空闲的时光,四夕几乎跑遍了狩灵会的每个角落。四夕很确定那就是灯火台,只是不太确定还能不能点明。四夕将手里的火把投进去,只见灯火台瞬间明亮,接着,火焰以直线的路径朝前方蔓延,一条火光横贯整个空间,地下的堡垒完全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四夕赶紧把握时机看着每一个角落,就怕火光突然熄灭错过最佳的观察时机。只见,在最中心,一个由石块堆积建起来的石台站立在那里。显得如此的尊贵和宏伟。   四夕对这个石块建筑更加的感兴趣,他慢慢地靠近,一步步走上石台,那很像一个祭坛,或是某种活动的场地。   在石台的最上面,只有一地的奇怪的石块,很显然,这些石块与石台的性质完全不一样。   突然之间,四夕发现背后产来一阵脚步声,虽然很微弱但是却让四夕有所感觉。四夕在心里想着会有谁来到此地呢?   难道是面具者?   关注狩灵者第九章:面具之下的真实 正文 第九章 面具之下   四夕走上石台,发现上面仅仅有一堆的石块,正在这疑惑之际,楼道传来了脚步声。会是谁呢?目的是什么呢?   蟾蜍也警觉起来,看来来者不善。红眼蟾蜍的身体显得一点都不虚弱,这一直让四夕疑惑不解,蟾蜍消失的一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呢?全身的重伤能在短时间完全恢复,这是令任何狩灵者都难以理解的。   四夕此刻没有再对这个问题进行多想,不速之客是敌还是友呢?   随着脚步的靠近,一个黑影出现在火光的范围内,火光的明亮将他完全地现露出来。那就是四夕追逐的面具者。为什么他此时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跟着自己而来的?   四夕心里很吃惊,虽然自己是为了追逐他而来的,但是却很难理解为什么他会来到这里。四夕回想着刚刚的一路走来的情景,那些隐蔽极深的道路如果没有带领是永远也找不到的。   面具者似乎早有预料,他没有一丝的不安,反而有些兴奋。   蟾蜍跳到面具者的面前,露出凶恶的表情,仿佛是为了某种任务,阻止一切闯进这里的不速之客,但是为什么会主动带四夕进入这里呢?四夕究竟有着怎样的前世情缘?   四夕把目光离开了那些奇怪的石头,他突然想到了一些问题。看来自己和面具者的战斗是完全无法避免的,难道他打败自己而不杀死的目的就是要跟随自己进入这里吗?可是他怎么如此确定自己能找到这里呢?蟾蜍为何会突然对自己如此的友好?自己究竟有着怎么的秘密呢?此刻,四夕开始怀疑和思索自己的身世,虽然这些以前都有过,但是这次却有些不同,他从此以后的人生就会是另一番天地。四夕走下石台,他要主动面对这场没有完成的战斗。   四夕走下石台的过程中,面具者和红眼蟾蜍发生了战斗。看来红眼蟾蜍是这里的守护者,但是究竟守护的是什么呢?   红眼蟾蜍长长的舌头再次展露出来,站在高处观看的四夕此刻才感觉到那种长度是难以理解的,据说蟾蜍的舌头几乎和身体一样的长。远观这只蟾蜍才发现它居然有守护神的资质,硕大的身体却不臃肿,强健的四肢储存着无数的能力。但是,面具者的能力也是难以理解的,那是四夕没有见识到过的能力,而且威力惊人。看来他们之间的对战显得那么的难分胜负,四夕更加不清楚哪一方会更加的强悍。   四夕站在远处观看着这即将爆发的战斗,而且处于形势的考虑自己也得做好战斗的准备。四夕想着此刻的情况自己应该和蟾蜍站在同一战线,相信蟾蜍也不会排斥自己的。不过这场战斗的结局会怎么样,四夕心里没有一点底气,或许此时只能让实力说话了吧。那些还没有恢复的重伤依然在折磨着四夕的身体,这会严重影响他的战斗力的,更何况面对的是如此厉害且陌生的对手。   蟾蜍选择了主动出击,它挥动长长的舌头,那舌头是如此的有力,划破宁静和芳香的空气,卷起强烈的气流,原本平静的空间顿时热浪翻滚,地面开始升温,那是毒液的强烈的腐蚀造成的,那毒液绝对算的上世间之最。可是面具者更本就不畏惧,似乎早就看出了蟾蜍的这些招式。   果然如此,蟾蜍的攻击被面具者轻易地躲避,连续几十次的攻击都被面具者轻易地躲避。四夕很是惊讶,自己都是拼命地依靠四周的环境在能巧妙地躲避蟾蜍的舌头攻击,在这么宽阔的地带,蟾蜍可以说是占尽了优势,但是几乎没有对面具者构成威胁,看来此人一定非同凡响。但是他一定也属于狩灵者,或是被开除的叛逆,看来后者的可能性更高。蟾蜍的本领远不止挥舞几下舌头,四夕对蟾蜍还是有信心,但是也很担心蟾蜍,毕竟自己体验过那奇怪的力量。那是不可思议的力量。   蟾蜍拼尽一切力道奋力攻击,但是根本就伤不到面具者,它开始使用毒液攻击,这毒液的威力可是不小的,别说是一个敌人,就是千军万万马只要被毒液接触都会必死无疑。   毒液不断地喷射出去,迎合着舌头攻击的节奏,两者相互配合着,攻击更加地密集,更加地迅速,可是面具者依然没有加快躲避速度,面对庞然大物,面具者敏锐地观察着蟾蜍的动作,十分确定它的攻击方向,所以他才会如此悠闲地躲避开蟾蜍的致命攻击,而此时非常值得注意的是面具者仅仅是在防御,对他来说胜利是轻而易举的。   这时,一团沸腾的毒液突破了面具者的躲避,朝着他凶恶地冲过去。四夕看着这一幕以为面具者就此被击败,因为那种距离是无法立刻躲避开的。毒液朝着面具者飞了过去,擦破空气的宁静冒着赤红的气雾。瞬间接近他的身体。   就在接触的那一刹那,让四夕再次吃惊的事发生了,蟾蜍被某种力量击倒,硕大的身体瞬间就扑到在地。原来,面具者被毒液接触时,身体爆发出一股力量将毒液反弹回去,这和自己面对面具者时的情况几乎差不多,此人的确具有近似反弹攻击的能力。虽然是第二次证实,四夕仍对此感到很不可思议,看来世界的确是超出自己的想象,世界不能靠一张纸去描绘,只能依靠自己的体验,当你拥抱世界之时,它早已把你拥入怀中,只是此时才会惊讶世界的怀抱而已。   面具者更是信心百倍,对胜利毫无担忧,这种局面似乎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四夕则也在准备迎战,那是不可避免的,自己就是为了追击面具者才冒险进入「夜森」的,既然这一切都被安排,那么就要勇于接受,雨人的徒弟绝不避开挑战。四夕意识中感到这一切似乎就是被安排的,但是究竟是谁安排的呢?目的呢?   蟾蜍再次跳了起来,整个空间都摇晃不已,看来蟾蜍了解到了面具者的真正实力,它要努力维护某种东西,阻止面具者的野心。   蟾蜍吐出了火焰,那明亮更加的耀眼,比在森林里对战四夕时还要厉害很多倍,为何蟾蜍的战斗力会突然提高?或是在与四夕的对战中没尽全力?蟾蜍消失的那一段时间才是关键,而四夕对此毫无头绪。   火焰比游蛇还要敏捷,带着炽热的温度绕着空间盘旋攻击,它看起来似乎有生命,在蟾蜍的某种力量的指挥下四处游荡,随时准备攻击。面具者专注地看着这火蛇,他对此有些谨慎,开始对战斗投入精力。火蛇上下左右不断地游荡,它每接触到的地方都化为灰烬,那温度绝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四夕体验过那种强温,而此时的温度应该是自己经历的十倍,蟾蜍的战斗力大大地提升了。到底是什么让它的战斗力提升了呢?   火蛇在红眼蟾蜍的指挥下开始发动攻击。火蛇柔软的身体使他变得更加的灵活,它把头部当做利器朝面具者刺去,原本弯曲的身体变成一把锋利的火剑,闪着致命的光芒,一切只为了那一决定性的进攻。周围的光亮在火剑的比拟下全都黯然失色,它的红艳就可以夺走一切的华丽,但是这不是表演而是战斗,充满了随机和必然的结局的战斗。   火剑嗖的一声划过,几乎是在空中突然消失,速度几乎看不见。嗖的一声,火剑从另一方窜了出去,而中间经过的路径就是面具者站立的地方,面具者见火剑消失时就做好了防御准备,可是那速度实在是太快,他的手臂被拉出一条血淋淋的口子,伤口在红肿肿流血,衣服被彻底浸染,流水一样的鲜血冲刷着古老的地面,血腥味完全在空气中弥散开来,这里也曾是嗜血的地狱。   火蛇恢复了原状,继续在空中摆动,蟾蜍则有了一丝的安慰,接下来就要彻底消灭敌人。火蛇再次变成锋利无比,敏捷无比的剑,只是这次它的攻击不仅是一次,而是很多次的连续攻击。   火剑离开了原来停顿的位置,嗖嗖地响声不断地产生,四面八方都是火剑的身影,它的速度完全达到了看不见的程度,只在完成攻击和开始攻击时片刻显现出它的位置。空中完全被这来来去去的火焰包围,仿佛成千上万支火剑穿梭往来,织成一张密密的火力网,火光冲天,火焰温度让空气膨胀,四夕感到那些火焰似乎爬到了自己的身体上面,热度超出了忍耐程度。面具者完全被火光包围在最中央,看不见他的状况,四夕心想在这样锋利、高温的火力网中,他还能躲避开这攻击吗?   成千上万的火剑爆发出最惊人的战斗力,所有的火剑在各个方位排列整齐一起攒射出去。四夕想到处在其中必定会万箭穿心而亡,心里竟有些不忍心,就像看见被大树压倒的蟾蜍苦苦挣扎一样。   奇怪的是那些被攒射出去的箭竟然被某种力量吸收了,完全消失不见,难道那种诡异的力量再次出现了?不仅是四夕惊讶不已,蟾蜍也有些恐惧。瞬间,那些被吞噬的火再次从面具者的身上爆射出来,能量更加的高,空间被炽热灼红,石头建筑冒出了烟。那些被爆射出来的火焰任像剑一样朝四面八方猛射,四夕急忙躲避,那些发狂的火焰将墙壁射出许多大洞。蟾蜍巨大的身体难以瞬间做出防御,绝大数火焰被自己的身体挡住,蟾蜍受到了严重的攻击,这次可能很难再形成还击,那些高能量的火焰穿过了蟾蜍的身体,继续冲击着石墙,在厚厚的墙上凿出深深的大洞。   蟾蜍哀叫着倒在地上,那叫声如此的凄迷和不安,四夕心里一阵疼痛,想想蟾蜍的友好,感觉自己必须要保护它。   四夕再也不能旁观了,尽管全身的伤痛还在折磨着自己,可是面对挑战是不可以逃避的。   四夕从石台后面跳了下来,走过蟾蜍的身边,用友好的眼神看着哀鸣的蟾蜍,它身上的伤势十分严重,皮肤几乎被火焰吞噬,只留下血淋淋的身体。自己一定要替蟾蜍还击。   面具者见到四夕似乎有些高兴,这让四夕十分不理解。在这个差不多封闭的地下空间,四夕也不急于立即开战,虽然情感上是想立马打败敌人,但是四夕决定先了解一些状况,不要盲目战斗,就算是战死也死得明白。   “你是谁?”四夕忍住全身的伤痛问道。   “你会知道我是谁的。”   四夕原本是想从声音中判断出面具者的身份,此时才发现那声音完全是陌生的。   “你为什么一直在暗中窥视我?我清楚地记得在我接受治疗时看见了一个暗影,那就是你,对吧?”四夕的确记得自己在迷迷糊糊中看见自己的身旁有一个暗影。   “是我又怎样?不是我又怎样?”   四夕心里想着,他这完全不是在回答问题,虽然回答了但是也算是没有回答。   “你究竟是谁?到底想对我做什么?我是狩灵者,绝对不允许你胡来。”   “狩灵者,从来没参加过任务,对吧?”   什么?他怎么会知道,好像对自己足够了解。但是这声音的确是陌生的,那他的面具之下是什么样的秘密呢?   “父母死于战争,太人族雨图腾的后裔,二十岁。被雨人汲黯抚养长大,对吧?”   “什么?你究竟是谁?”四夕感到恐惧,一个陌生者竟会对自己如此的了解。可是自己对对方一无所知。难道是一个身边的某人?只是改变了说话的声音?面具就是为了掩盖熟悉?四夕更加地迷惑。   “狩灵会,哼,愚弄啊!”面具者摆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你不是狩灵者?”四夕从他的语气中做出了这个判断。   “我曾今是,现在只是一个死人。”,面具者散着步看起来完全不把眼前的状况放在眼里。   “死人?”四夕在心里想不明白他要表达什么意思。   “被狩灵会欺骗的死人而已,而你将来也会成为死人。”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谁?”四夕忍受不住这种迷惑性的话语,只想直截了当的知道一切,拨云见雾。   “四夕,你以为你真的是雨图腾的后裔吗?你以为你父母真的死于连你都说不出名字的战争吗?你以为狩灵会在重视你的存在吗?”   这.....,四夕被他这一段话震撼了,难道自己不是雨图腾后裔?难道自己的父母真的死于战争?可,图腾是不能随意认领的,那是十分不尊敬祖先的行为,而且图腾首领萨曼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份,而且雨人汲黯也是雨图腾,自己的父母难道不归属于雨图腾吗?可是四夕至今连自己的父母的名字都不知道,没人曾告诉过他,虽然无数次地纠缠过雨人想要知道一些信息,可是一向沉默的雨人半个字都未透露过。难道自己的父母真的有不为人知道的秘密?可是,为什么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呢?应该发生在充满传奇的狩灵者的身上,那样才会让他更加的充满传奇,四夕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狩灵者,只是普通者中的一员而已。但是,关于狩灵会忽视自己这一点,四夕似乎产生了回应。可是,这些都不能完全相信,说着话的都是敌人,敌人总是狡猾如狐狸,敌人总是出其不意击倒对手。四夕把他的一切当成是谎言,表面露出完全不相信的样子,可是心里总在回荡着那些话,每一句都击中了四夕多年来隐藏在心中的秘密,从这一点来说,四夕也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秘密,更何况面对的是敌人。   “不要表面无所谓,却在心里思量。”面具者看出了四夕无所谓的表情下隐藏的心理,“狩灵会是伪善的邪恶。”   “不要胡说,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四夕忍住伤痛,对敌方的挑衅有些生气。作为狩灵者,狩灵会就是全部,就是一生的信仰与责任,狩灵会永远是神圣的,这还是第一次听见辱没狩灵会的言语,看来对方一定对狩灵会怀有极大的怨恨。四夕大声地回应道:“狩灵会是神圣的,永远排斥你这样的邪恶。你一定是曾今的狩灵者,现在却是反叛者,没错吧?”   “反叛者,说的好,很久没听到这样的称谓了,不过也无所谓,狩灵者不一定要臣服于狩灵会吧,我把自己臣服于大自然,大自然的弱肉强食规则才是王道,狩灵会正在违背自然的规律,必定被灭亡。”   “作为狩灵者我不能再容忍你的言辞,一定会把你带回狩灵会接受审判。”四夕有些动怒,自己心中神圣的狩灵会受到了如此的侮辱。   “新罗,你还是走吧,去狩灵会了解自己的真相吧。看看谁才是真的伪善,看看你身上流淌的是谁的血液吧,哈哈哈哈。”   “新罗?”那是谁的名字?四夕对眼前这人更加迷惑不解,真相到底是指什么呢?虽然自己也曾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和家庭,但是从来没怀疑过狩灵会,那始终是神圣的,四夕差点被他的话完全迷惑,四夕下定决心想道:“怎么能相信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陌生人的话呢?全都是迷惑自己的谎言,全都是挑拨自己和狩灵会关系的谎言,对,事实就是这样的,他一定是为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才编织出一大堆谎言,那些谎言几乎接近真实,看来他为了编织谎言对自己特别地了解过,这样就想让自己相信,那是不可能的,谎言就是谎言,再接近事实也是谎言一堆。”   “来吧,与我战斗,我一定要抓住你。”四夕在心里完全做了决定,他看了看倒在血泊里的蟾蜍,心里一阵抽搐,一定要打败他,不论他又多么强悍。   “你以为你能取胜于我吗?”面具者停下脚步冷笑道,“打败我,就算你是狩灵将也未必能取胜于我。”   狩灵将,四夕很痛恨这种嚣张,居然将狩灵将都不放在眼里,狩灵会的荣耀尽数被他侮辱。   “我一定要击败你。”四夕肯定的说了出来,那种肯定比面对华南虎时更加的坚定。   四夕忍受着全身的疼痛,发动了攻势,他不会在乎被再次打倒,这次是为了狩灵会的荣誉而战,这战斗的理由让四夕放开了一切,作为狩灵者来说,狩灵会则代表了一切。   四夕冲充斥着能量快速地移动,那带着愤怒的重重一拳笔直地朝面具者挥去,被压缩的气流变成能量柱被手臂的力道弹开。   面具者面对着攻击显得一点都不紧张,轻而易举就躲开了四夕的攻击。   四夕的攻击落了空,身体由于强大的冲击差点倒下,却被面具者一手拉住,瞬间保持了平衡。被敌人施以帮助,这算什么?羞辱吗?   四夕感到了脸被羞辱烧得红红的,敌人的嚣张气焰一次次激怒了自己。四夕绝不放弃,再次组织进攻,就算是进攻一千次才击中一次,也要把握着一次的机会。   四夕强忍着伤痛和羞辱一连发动了十多次进攻,每一次都抱着必胜的觉悟。可是面具者的实力实在是深不可测,他轻易地躲过了这一连串的攻击,显得一点都不在乎这场战斗,这更加刺疼了四夕的决心,但是不会因此而放弃进攻,就算是力竭而死也绝不选择看着敌人嘲笑自己,嘲笑狩灵会。   四夕疲惫地站在一旁,气息完全因为密集的进攻而紊乱,心脏的跳动也变得没有节奏。疲惫是此时最大的敌人,就算拥有强大的战斗决心,但是却得不到身体上的配合。这次的交战让四夕彻底明白了强者的实力,在狩灵会有许多强者,但是四夕也只是听说而已,并没有真正的见识到过。   四夕集中力量,他要再次使用雷电波,虽然上次遇到了失败,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好。四夕发动了雷电波,攻击力早已没有上一次的强度,其实四夕知道这次战斗的结果,就算是送命也要死在战斗的路上,因为自己是狩灵者,是自然的守护者。   面具者面对已经见识过的的招式,为了回应他还是使用了同样的招式,一种吸收之能将雷电波吸收,再次被迸发出来击中了疲惫不堪的四夕,这一切不仅是面具者料想到的,更是四夕料想到过的。就实力而言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从决心上将自己一定胜过他。   倒在地上的四夕被疼痛和疲惫缠住,很难再次爬起来,但是他的心里此刻是多么的难受呀,面对一个侮辱自己心中神圣的狩灵会的敌人自己却无能为力,四夕在心里不断地责备自己不配作为一名狩灵者,自己不被狩灵会重视的原因也就完全归咎与此,将所有受过的苦难和嘲笑都归结于自己身上,那种心里的痛苦比遭受华南虎攻击更要严重。难道自己就此离开这个世界?难道就此终结一生?那些许下的诺言呢?身边照顾过自己的人还没有感谢呀?生命就如此走到了终点了吗?看着站在远处的敌人,四夕很希望对方能痛快地结束自己的生命。面具者缓缓地朝四夕走了过来,四夕感到了死亡的威胁,这次的感觉比在病床上更加强烈。四夕感到一种力量就要从心里喷射出来,那感觉和面对华南虎时的感觉一样,都是在极端疲惫的时刻,几乎绝望的时刻,一种改变自身的力量涌出了身体,四夕无法控制这种力量,他在遭遇华南虎以前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也可以说是以前没遇到如此绝望的情况。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四夕的身体里冲了出来,周围所有的力量几乎变得空洞。正在靠近四夕的面具者发现了这突如其来的异样,立马防御。   面具者惊讶于这种力量,他想吸收这种力量,那是他最好的防御,倘若这都能被攻破,那么这力量必定是最强的力量。面具者有些慌张,对这种局面完全没有预先的计划。   一股力道从四夕的身体上朝四面八方喷射出去,炽热的空气被力道引发爆炸,在扩散的过程中,一小股力道朝面具者飞去。   面具者做出了一个防御的最佳姿势,他突然明白这力道曾今出现过的影子。他力图要吸收这种力量。   面具者正面面对着那股力道,完全将力道吸收进身体。   可是他感觉到一种异样,身体内部失去了本有的控制,面具者知道情况十分不妙。那股被自己认为已经吸收的力量再次从他身体迸发出去,造成了严重的伤害。   鲜血从面具者的空中喷涌而出,随着面具者被击中,周围也都不安地晃动起来,如同爆发了特大地震。整个地下空间被一种力量所压制,地面似乎要被压破。   随着被力道的击中,面具者的面具在冲击中完全破碎,在强光的照应下,四夕看见了那一张脸。   这是四夕第一次见到那一张脸,面具之下的秘密不再是秘密,此后的人生会更加的变化多端,四夕的神奇力量究竟来自何处? 正文 第十章 石头和巨型昆虫   四夕未知的力量战胜了强大的面具者,而面具之下的真实面容也展现出来,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目,一条长长的刀疤刻在那张脸上,四夕没曾见过。但是那张脸却深深地印在四夕的脑海中。他会永远记住这张脸。   被力道击中的面具者,脸上写满了痛苦,爬在地上苦苦地挣扎,而那些能量却还在周围疯狂游荡。   四夕会记住这张脸的,他相信以后还会看到这张脸的。   这时候,楼道传来了一阵晃荡,一大团黑影冲进整个地下空间。   四夕一看,原来是在森林里遇见的巨型昆虫,看来它们完全地愤怒了,看见蟾蜍倒在血泊里,一场报复在所难免。   巨大的蜘蛛吐出蛛丝,一张张大网朝四夕和面具者网去。还有巨型螳螂,它那利爪死死盯住敌人的咽喉。   所有的巨型昆虫都疯狂起来,对准四夕和面具者展开攻击,横七竖八的攻击让这里一团乱麻。   四夕强撑着身体站立起来躲避攻击,那些巨大的昆虫将两人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面具者虽然受了重创,但是还能爬起来,艰难地躲避着巨型昆虫的攻击。   两人完全看不见彼此,四周被各种虫子死死围住。   四夕拖着身体杀出一条血路,全身布满了蜘蛛网,那些黏黏的蛛丝几乎阻止了他的每一举动。   四夕完全看不见前方的道路,那些虫子的巨大身体完全挡住了唯一的出路,四夕慌乱中从地上摸出一块石头,那就是被放在石台上的石头,不知道为何会在地面。   四夕准备拿起石头砸向前方的虫子,因为自己实在是没有力气战斗了,新伤旧伤全都拖累了自己的身体。   就在石子被举起的那一瞬间,发生了更让四夕惊奇的事情,尽管进入「夜森」以后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很多。   那块石头竟然发出了光芒,可以说是万丈光芒,一块石头就在四夕的手中发出了光芒。那光芒刺疼看所有生物的眼睛。   周围的战斗和疯狂都在光芒的刺激下片刻停顿下来,面具者对于这一情景似乎早就见到过。   不仅是发出了光芒,还有类似婴儿的哭泣声。伴随着哭泣声,周围的战斗完全停止住了。   怎么会有哭泣声音呢?石头是没有生命的,四夕举着石头没有砸出去,他对这石头迷惑不解。   四夕更加仔细的去看石头,他手上的鲜血和石头接触在一起,只见那石头变成了透明的,里面还有更加透明的结构,这是什么石头?   变透明了的石头内部有某种东西在动,就像动物的心脏一样,一张一弛,很有节奏的跳动。   什么?这石头有生命?四夕难以想象,这绝对是不可思议的。   石头不仅变成了透明的,它伴随着哭泣声爆发出了强大的气流,将周围的虫子弹开,整个空间完全变成敞亮的空间。   四夕拿着石头看着露出的楼道,跑着冲出去,那就是他的逃生之路呀。   跑动中的四夕被某种东西绊倒了,那些蜘蛛的网将四夕阻碍。手里的石头沿着楼道滚落下去,一路响起哭泣声。   背后是追上来的虫子,四夕顾不得那么多,只好拼命朝外面跑去。   落在身后的面具者也趁着虫子被击倒的时机,跑了出去,伤患影响了他的速度,他原本是要拿起四夕落下的石头,但是那些虫子似乎有着保护石头的使命,拼命阻止他的靠近。   四夕此刻发现自己精力无限旺盛,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那奇怪的石头?   四夕感到自己身上的伤患也瞬间消失不见了,看来这「夜森」的确充满了神奇,至于它更深的秘密,四夕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   总之,现在的首要事情是从这里跑出去,当然要是能抓住那个面具者就更好,四夕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目标,况且他还记得那张脸,只要他出现在狩灵会,四夕很确定自己就能认出他。   楼道口越来越近了,四夕莫名其妙地恢复了体力,他确信自己可以跑出楼道。   外面的空气轻抚四夕的脸面,他确信自己已经跑了出来,那些巨大的虫子是极大的威胁。四夕心想自己得赶紧离开这里。看着身后的面具者,四夕突然有了要抓住他的想法。   四夕精力充沛,他要加快速度,那些巨型昆虫的速度可不比自己差。   四夕准备在适当的时机抓住面具者,但不是现在,因为四周都是巨型昆虫的围捕,稍不留神就会成为亡魂。四夕的头顶飞过一群蜜蜂,蜜蜂是想在前方拦住去路。   果然如此,巨型蜜蜂露出泛着寒气的刺,立在半空中形成一堵阻挡墙。   四夕看着前方挡住去路巨型的蜜蜂,做好了准备他要突破阻挡,这并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勇气,更是因为自己的实力。   自从在地下空间的战斗中,自己体内的某种力量被释放出来,而且接触到那怪诞的石头后,感到自己体内的力量完全能顺应自己使用。这与面对华南虎时完全不同,那时候自己体内的力量是被*出来的,而此时更像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力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四夕不再管那些原因了,一时间是不会想出原因的,眼前的迫切是要冲破那些巨型蜜蜂。   四夕集中力量,形成一个紫色的气流,气流在跑动中加速。   气流超过了四夕的速度,如同一颗巨型炮弹一样被射出,那些鼓起用勇气拼成阻挡墙的蜜蜂在这气流的冲击下,瞬间被瓦解。   四夕快速跑了过去,被击中的蜜蜂的尸体重重砸下来,就像是一枚枚陨石从天而降,四夕躲避着掉下的蜜蜂的身体,有时甚至踩着半空中的蜜蜂前行。   算是突破了蜜蜂的围堵,不知道前面还会遇到什么阻碍,现在的自己只想跑到稍微安全一点的地带,然后伺机抓住面具者。   在周围的密林的笼罩下完全看不见前方的道路,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有道路,这片森林里十分的荒芜,杂草都硕大无比。四夕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能与那些被隐藏的石头有关吧。一想到石头,四夕仿佛再次听见了婴儿的哭泣声,世上真有有生命的石头吗?   密林深处传来了嗖嗖的响声,四夕感觉到了一种威胁正在产生。   密林深处窜出一条巨蟒,这可是夜森中的巨蟒,巨物中的巨物。四夕吃惊于他那庞大的体型,在夜色的掩盖下显得更加神秘。   四周的树木在巨蟒的扭动下瞬间断裂,倒下。   巨蟒很快就靠近了四夕,四夕被这怪物完全震撼到了。   巨蟒挥动着整个身子,树木横七竖八地倒下,道路不复存在,巨蟒张着血盆大口,眼睛居然是红色的。   怎么能惊呆了呢?赶紧冲出去,四夕不停地提醒自己。   四夕体内的力量促使着自己一路冲杀。但是巨蟒绝对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巨蟒横扫而过,在地面留下巨大的坑,尘土飞扬。四夕顺着倒下的树木跳动,一跃而过,离开巨蟒的身体。   突然,黑暗中闪现出一根*的绳子,四夕这时正在巨蟒的身体上空,看见黑暗中的一团气流将要袭来。   四夕将力量下沉,身体立马向下坠,立在巨蟒光滑的身体上,借着巨蟒身体的弹性再次跳离到空中,这时那根绳子一样的东西刚好从自己头顶划过,四夕看的很清楚,那是一条巨蟒的尾巴。   巨蟒用尾巴攻击四夕,却扑了个空,将一排树木拍碎,碎屑像箭一样乱飞。   四夕以为自己跳出了巨蟒的攻击范围。   身后一股气流将要袭击到自己,四夕逃离出地堡后感觉到更加地敏锐。   四夕用力滚动身体,最后滚落到地上,压倒许多的灌木。四夕心里想道:“体型巨大的巨蟒的动作居然如此的敏捷。”   蟒蛇并不是那么的笨拙,反而异常的睿智。巨蟒将头扎进酥松的土壤里,在地下面展开攻击。   四夕看出了巨蟒的意图,那硕大的尾巴还露在地上证明巨蟒还没有完全占领地下空间。自己必须要赶紧离开地面。   四夕在密林中奔跑,身后是穷追猛赶的巨型昆虫,地下是巨蟒。形势十分严峻。   四夕靠着被刚刚提升的弹跳力在大树上奔驰,现在感觉自己的弹跳力几乎能赶上猫王邓亍。   巨蟒很快就完全消失在地表,夜色中,地面露出一条褶痕,不断向前延伸,褶痕两边的大树由于根部受到冲击纷纷倒下,奔驰在大树上的四夕感到了一种危机,随着树木的倒下,自己脚下的支撑点越来越少了。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得赶紧想个办法摆脱巨蟒的追击。   四夕在夜色中隐隐约约看见一颗大树的影子,那是一颗比一般大树都*很多的大树,甚至没能看清它的整个轮廓。   四夕快速奔驰而去,他要将巨蟒引过去然后摆脱巨蟒的追击。可是背后的巨型昆虫也随之跟了上来。   那些再次聚集起来的巨型蜜蜂不停地在四夕的身后展开攻击,四夕不仅要注意脚下的支撑点,还得在没被击中前展开反击。   四夕就在躲避巨蟒和反击中朝着心里选择的目标前行。费了很大的力气,才靠近了那颗大树。   大概扫视了一圈,和刚刚的判断没有大的出入,这的确是一颗罕见的大树,是巨型树木中的大树。挺拔,粗壮,葱郁。   四夕没有过多的赞扬,他要立马实施自己的摆脱计划,否则就无法走出险境。   四夕感到脚下的泥土在抬高,整个大地都在晃动,树木吱嘎吱嘎地作响,睡去的一切都喧闹起来。   巨蟒从地下钻了出来,巨大的蛇头顶出一个很大的土坑。四夕被顶在蛇头之上,晃晃悠悠。   四夕很敏捷,迈开脚步顺着蛇头,沿着蛇身子跑。可是巨蟒是不会轻易允许被人踩着头皮的。四夕躲避着、还击着蜜蜂的猛攻,脸部感觉到一股热浪将要扑面而来,下意识中一闪,只见那又长又粗的尾巴挥舞而过,撞击在大树上,被大过巨蟒好几倍的大树弹了回来。巨蟒借着这弹力再次对四夕展开攻击,同时巨蟒的头部横扫着四夕可以躲避的范围而去。   四夕看出了这种困局,难道要被这巨蟒消灭在此?四夕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此时的他已经变得不同,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的确已经变得不同。四夕的眼睛专注地看着黑暗中的影子和攻击。对,就只能从那里离开困境。   四夕看准了方向,脚下积聚了准备喷涌而出的力量。   就在巨蟒的尾巴和头部将要靠近四夕时,四夕看准了时机,他爆发出弹跳力,一跃而起,穿过巨蟒张开的血盆大口,完全摆脱了巨蟒的前后夹击,安全地降落在地面上。   巨蟒怎么都不会想到,对敌人的威胁竟会成为敌人的突破口。巨蟒有些愤怒,巨大的身体疯狂地蠕动,将周围的密林几乎毁灭。   四夕跳到了地面,整个大地在巨蟒地疯狂蠕动下显得很不宁静。四夕立刻开始跑动,巨蟒窜过倒下的树木的枝干,朝四夕追击而去。   四夕绕着大树跑动,躲避着各种攻击。大约围着大树跑了七八圈,四夕立刻停了下来,转过身去面对追击而来的巨蟒。   巨蟒看到四夕停在了前方,急切地要消灭四夕,只顾用力向前冲。一股力量完全将巨蟒钳制住了,巨蟒完全动弹不得,不能超前进一步。   原来四夕故意绕着大树奔跑,身后的巨蟒由于体型很长,绕着大树跑了几圈后身体缠在了大树的树干上,*的大树完全止住了巨蟒的行动。   四夕看着被制服的巨蟒,心里放松了很多,面对穷追不舍的巨型昆虫,四夕朝更黑暗的林子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