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最倒霉的事   苏自坚慢慢地爬了起来,看了睡在床上的妻子李晓倩一眼,无可奈何地幽幽叹了口气。   从床头柜上取了包香烟打火机,走到阳台上点燃,弓着腰依在楼栏上吞云吐雾,感叹良多。   他原本是不吸烟的,自打结了婚后没过多久发现妻子李晓倩对他太过冷淡,一个月中两人都没说过几次话,这让苏自坚难受之极,却又无可奈何。   望着夜色蒙蒙,街上几乎是没什么行人了,远处偶尔几声狗叫传来,更是让良夜更增几分落寂。   他吸了一只又一只,阳台上尽是他丢弃的烟头。   这时,远街上一个人影晃动,缓缓地进这边走来。   苏自坚看这个身影有点儿的眼熟,心念一动:不会是她吧?   他把眼球放大瞧去,心中十有八九肯定是什么人了,由于是在夜间不敢妄下定论。   只见那人停下脚步,抬头高望,似乎也看到了站在阳台上的苏自坚,即举起手来朝他摇了摇手示意。   苏自坚不禁欢喜若狂,原来这人是他单位同事,而且还是个女的,叫欧雁梅。俩人在单位里可算是同在一间办公室,呆的时间久了,不免互有好感。欧雁梅由于夜里睡不着,这就独自上街,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边来,就看到了站在阳台上吸烟的苏自坚。   苏自坚蹑手蹑脚地回到屋内换上衣服,看着沉沉入睡的妻不觉暗暗苦笑: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来到楼下角落,那人迎了上来,苏自坚一看这人正是欧雁梅,两人相见,忍不住倾心畅谈。   到最后,两人难以自已,终于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忽地看见有手电简照来,直照在俩人的身上。   苏自坚与欧雁梅吃了一惊,居然会有人撞到这里来,俩人猝不及防。   “什么人!干什么的!”   看到俩人的这般情景,不用多说也知道是干什么的了,这一伙人分明是欺负他俩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上来就捉住正着,欧雁梅吓得差点没晕了过去。   八十年代初期,似这种生活作风可是一件大事,这下可不得了呀!   这伙人闹得哄哄地,一边看着热闹,一边大嚷大叫,引来了不少人,附近的居民都道是有小偷呀什么的偷东西,一下子涌来了不少,一看到这种情景,真是又气又骂,把俩人揪到派出所去。   苏自坚原本练过武术,要是动起手来的话不难把这些人打倒,只是这样一来势必闹大,而且欧雁梅也逃不了,反而不美,只求他们让俩人收拾好,然后再到派出所。   苏自坚知道这下可谓是炸开了锅,先别说是家里,就是单位里也是不知将要怎样处理?不觉暗暗发愁,看着欧雁梅不知如何是好?   果如他所想的那样,天亮之后单位里的领导与老婆李晓倩还有岳父李可强,李可强铁青着脸,一把揪住苏自坚的胸口一拳就打了下来,派出所的民警把他拦了下来,不然他定会痛欧一阵。   苏自坚暗暗地忍受着,谁叫自己出了这么一件事,李可强是他单位里的主任,苏自坚与李晓倩结婚之后,他便把苏自坚安排到他属下粮所工作,苏自坚表现良好,有一定的工作能力,这让他非常的高兴,那知他与女儿结婚半年之久,居然会跑到外面来干这种事,而且是单位里的女同事,这让他气得不得了,不能痛打欧雁梅,只能把苏自坚拳打脚踢来出气了。   李晓倩却是大哭大闹,上来揪住欧雁梅的头发,衣服也撕破了,脸上也抓出了好几条指痕血丝。    第一卷 第2章:有人摔倒了?      这种生活作风腐败,那可是人人痛恨的一件事,苏自坚被拘留了十五天,出来后李可强要女儿与他离婚,李晓倩不肯,她知苏自坚为什么会到外面去乱搞,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原故,这种事也不好意思说了出来,再说了这要离了婚再嫁个人,说不定比苏自坚还要厉害,那可不得了,这苏自坚怎说在自己面前还能低声下气,所以她坚决不肯离婚。   这事闹大后,单位里的领导作出人员调整决定,把苏自坚与欧雁梅作出调离原工作单位的决定,把俩人都下放到各个乡镇的下属粮所,这两处粮所天南地北,各处一方,李可强之所以这么作是怕苏自坚老毛病发作,又再找欧雁梅乱搞,那女儿非得气死不可。   拎着一个大包,里面放着的是他的换洗衣物,生活用品,坐在班车上。   车辆行驰在颤抖地黄土公路上,车后扬起一阵黄灰。   苏自坚临而坐,抵腭看着窗外,车辆缓慢地驰过山道,他的思绪纷乱之极。   欧雁梅怎样了?   出了这样的事,想必她比自己更是难过狼狈,这李晓倩要是肯与自己离了婚,自己大可嫁了她回去当老婆,这样就什么事也没有了,问题是自己家在农村,高中毕业后出来还是靠李可强的关系搞到了在粮所的这份好差事,李晓倩不肯离婚他也没有办法,这事只能这么拖着了。   不过又有什么办法了,这事都搞了出来,就得为这种事去负责吧,再说了,他也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现在单位把俩人东南西北的调离分开,自然是岳父李可强弄的手段了,要怪只能是怪自己太心急了,一点都没把这件事好好思量……现在搞得她没脸作人,也被下调到农村里,一个姑娘们日子一定比自己难过万分了。   弯弯的山道,青青的山峦,一条曲曲弯弯的黄土延伸出去在山的那边。   由于山道曲弯,公路难行,车辆只能是缓慢地行驰着。   中午时分,一声雷响,豆大的雨粒哗啦啦地下来。   山洪从林中急灌而出,冲向班车,司机大急,把车开到一处高地停下,等得雷过雨停,已是临晚。   当时的车辆还比较落后,又泡过了水,一下子发动不起来,搞了老半天才发动,开到一个小镇便坏掉再也走不动了。   车上十多个乘客都挤到镇上唯一的客店里,这小店生意原本就不怎么好,也就那么几间客房,一下来了这么多人可容纳不下,这些大多是山村里的农民,穿着不怎么讲究,加上又是雨夜天气,人人都是脚踩乌泥,衣湿裤湿,身上都发出了异味。   店老板娘皱了皱眉头,看苏自坚人长得秀气,不象是农家人士,便安排他到自己的房内歇息同,她则到另一间房内睡觉。   睡到半夜,苏自坚醒来抽个烟,却听得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   他心念一动:难道是有人摔倒了?    第一卷 第3章:你叫什么名字?      苏自坚赶紧向着发出声响的地方走去。   原来摔倒的人竟是店老板娘,她半夜起来,水湿路滑这才不慎滑倒摔跤。   苏自坚连忙上前,把狼狈的老板娘扶了起来。   老板娘道了声谢,匆匆忙忙的跑回屋里去了。   次日一早,司机对大家说车坏走不了了,得派人来修,这一等非得几天不可。   路程不远的都步行走了,还剩下几人在等待,苏自坚的目的地还有几十公里,说什么也走不到,只得留了下来。   到得晚上,老板娘给几人张罗着晚饭,吃过了晚饭后,苏自坚坐在房里抽烟,听得有敲门的声音,问道:“谁呀!”   “是我!”一听是老板娘的声音,起身开了门。   老板娘走了进来,一言不发地盯着苏自坚。   苏自坚给她看得心中发毛,强笑说道:“怎么了老板娘。”   “昨晚多谢你扶我……”   “不用客气的,老板娘。”苏自坚强笑地说道。   “你那么晚了为什么还要去外边?”老板娘认真的问道,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烟瘾犯了,忍不住只能去外面抽一根了。”   “你好像有很重的心事?”老板娘接着问。 苏自坚被老板娘说道痛处,沉默了半晌,终于敞开心扉,讲述了自己不久前得惨痛经历。   听完了苏自坚的话,老板娘上前一步,轻轻抚了抚他胸口的衣服,道:“虽然,这事你也有错,但也不全是你的不对。你能直白的告诉我这些,起码说明,你这人到蛮诚实的嘛,至少敢作敢为!”   苏自坚听了这话不觉一怔,暗道:老板娘这句话是什么的意思?   看着她火欣赏的目光,他心中感动,一时也没多想,就把老板娘搂进了怀中。   老板娘猝不及防,也没想过他会这么大胆,不禁吃了一惊,道:“快放开我。”双手在他胸口上一推,她的力气没苏自坚大,那推得动他了。   “你……你……”老板娘推他不动。   苏自坚抱着她滚到床上去,老板娘起先还在挣扎,到得后来就放弃了反抗……   事后,苏自坚搂着她睡觉,问道:“不是恨我吗?怎又肯陪我?”   老板娘吃吃而笑,别过头去一旁,样子十分的高兴,现在她已经心满意足,不大一会沉沉入睡。   窗外的雨仍是下个不停,真是人不留人雨留人呀。   “起来了!”在苏自坚身后响起了那熟悉的声音,一听就知是老板娘。   他站在窗口看着正在下着的大雨,搞不清楚到底下了多久,这雨就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瓦上的雨水哗啦啦地流个不休,时不时的雷声闪电划过,响声惊人,慑人心魂。   五月天就是这个样子,这雨一下就下个不休,当时的天气预报没现在那么发达精准,通讯方面除了一个在镇里的旧电话就没什么了,所以很难预测得出雨什么时候会停。   在窗前想着什么时候能快些赶到工作单位,看着眼前的这般情景没个几天只怕是停不了。   老板娘带他到厨房,拿碗给他盛了碗饭,从锅里拿出热腾腾五花肉煮罗卜干,这算上是很不错的饭菜了,这要不是她与苏自坚关系发展到这种地步,这些东西说什么也不会拿上来招待人的。   苏自坚吃了半饱,看着她问道:“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第一卷 第4章:不舍的离别      老板娘听他这么一问,呆了一呆看着他一会,才缓缓地说道:“我叫王荑荑。”说了这话之后即立陷入沉思当中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老公呢?他不在家?”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看到她家中有男人,这里里外外好象就她一个人的样子,甚是不解。   “我男人上山伐木被砸伤,过得两年就死了。”王荑荑幽幽地叹了口气,暗道:我男人要是还在的话,那轮得到你呀。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不该问这话,让你伤心了。”看见她脸色极是不悦,知她难过伤心,心想一个女子没了老公,独自一人撑着这个小店实在不易。   王荑荑微微摇头,脸上有少许的忧郁,唉地轻叹,道:“这事都过几年了,伤不伤心也就那么一回事。”话虽如此,一个寡妇的日子辛艰可想而知。   苏自坚诧道:“家里就没别的人了?”   王荑荑叹道:“我老公是个独子,公公与婆婆过世得早,我俩人又没生个半男半女,他们都过世之后就剩下我一人人了。”想到独自一人生活的辛酸,不觉泪如雨下,轻轻地哭泣了起来。   苏自坚起身把她搂在怀中,轻言安慰。   王荑荑这么一哭,害得苏自坚饭也吃不好,过得好久她才收声止泪。   苏自坚轻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你的日子过得这么辛苦。”   “唉!这是我的命呀,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说这话时,眼中含着些许的泪花,显得甚是伤心难过。   “怎不找个人嫁了,这怎说也能可以有个帮忙的人。”心里感到不解,心想这谁都有自己的难处,这女子既然如此,想必一定有她的难言之隐了,只是自己不知道了而以。   “这年头呀一看到寡妇人人躲都来不及,怎会有人娶寡妇。”   “这说得到是。”一时陷入沉思中去。   “你……”王荑荑看着他欲言还休,拿不准要不要把下面的话说了出来。   “有什么话你就说呀,对我没必要这么客气。”   “已后想我的时候能不能来看一看我?”把这话说了出来,脸儿登即泛红起来,微微地把头低垂下来。   苏自坚捧起她的脸蛋,道:“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来的。”王荑荑这话中有话,这来看她之意用意明显,苏自坚不是笨人,一听就明白得很。   吃罢了饭,王荑荑自忙她的去了,苏自坚看着雨下个不停甚是无奈,好在有王荑荑相伴解闷,又有事儿好作,不至于无聊透顶,没事就去帮她弄这弄那到也自得其乐。   这天,车队派人到来把车修好,俩人挥手道别,望着苏自坚的远去,王荑荑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不敢让人看见,只能跑回房内用被子蒙住了头大哭。   到了下属粮所后,找到粮所主任听他安排了住宿与工作之地,主任老张头是个五十多岁的瘦小汉子,他早接到上头传下的文件,知道苏自坚是在生活作风上犯了错误的人,恐他在村里乱搞,就把他派到粮所的仓库,让他看守着国家储备的粮食,这里十多间仓库放满了粮食,离村庄稍稍远些,平时难得有人到来,也只有收稻谷的时候才人气热闹。   苏自坚每天无所事事,一个人呆在这里实在闷得发慌,这粮食到也不是每天都有人要来装车运走,找老张头拿了鱼杆丝线,借把锄头挖些蚯蚓去钓鱼!    第一卷 第5章:这叫啥日子      河里的鱼到是不少,又很容易上钩,这肉没得吃,这鱼餐餐让他吃都吃腻了。   这天,虽拿了鱼杆来到河边,他却没有钓鱼之意,把鱼杆丢在地倒头就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中听到一阵热闹的吵杂声,起身顺着声音看去,却见河中有人在洗澡,有老有小有年青的,不加顾忌地在河中洗玩。   这种情景苏自坚几曾见过,急忙躲到草丛中去,伸长着头在探望,暗道:他妈的,这是什么世道呀,老子就因为是犯了这样的错误才被流放到这里来,那知怕什么偏偏叫你遇上什么,难道真的要叫我再犯一次错不成。   暗暗一叹:唉!老子也就这个命了,这有老婆跟没老婆一个样,这李晓倩怎说也是个女人吧,她怎就跟别人不同的呢?冷得跟块木头没啥两样,这人跟人的差别怎就这么大的呢?   事到如今,苏自坚自伤自怜,叹气不已,把头摇了又摇,苦苦地思索着要怎样来跟李晓倩离婚不可。   李晓倩的父亲在县城粮所当领导,自己高中毕业后通过熟人介绍认识她,交往一段时间后俩人就结了婚,婚后她父亲通过关系把自己从农村搞到县城粮所工作,由于出了欧雁梅这件事,又被她父亲打压下来分派到这种鸟都不生蛋之地来,再这么下去非得闷出毛病来不可。   心想如果真的跟李晓倩离了婚,那自己在县城的工作非得搞掉不可,说不定还得回到农村来,可不离婚嘛这结婚跟不结婚的人又有什么两样,人家就算是夫妻分居两地,可还有相聚的时候,自己就算是回到她的身边来,她也不会让自己碰她一碰,这叫啥日子的呢?   思之再三,脑袋都想得痛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禁叹道:“看来我就这个命了,有老婆跟没老婆没啥分别。”   他拿起鱼杆打算回去,。   那知刚走几步,耳中就听到那几位在河中洗澡人的尖叫声。   苏自坚吃了一惊,只道自己一时大意没悄悄的走人,让她们给发现了,他正想快步奔逃,却听到一个男人的大笑声传来。   接着又听到有人扑向水中的响声传来。   他怔了一怔,回头一看,只见河中那几个女子拼命的游向岸边,有一个男子却游向一个女子,一下子就把她给抓住了。   其余几个女子吓得不轻,游上了岸衣服也不穿,拿在手中就跑得人影不见了。   那被男子抓住的女子拼命地挣扎着,不住地大叫:“快放开我。”   那男子大笑道:“放开你,干嘛要放开你。”   苏自坚一看到这种情景,马上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一定是这个男子在施暴,却不明这男子是什么人这么的大胆,光天白日之下敢干这种事。   他没有多想,快步奔了上去,举拳朝那男子的后脑勺上重重地击落,登时把那个男子给打晕了过去。   那女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给那男子压在身上吓得她只是大叫,苏自坚把那男子翻开,她爬起就跑入林中,苏自坚看着甚是好笑,却又不敢笑了出来,人家遇上这种事真够吓人的了,那能笑话人家的呢? 第一卷 第6章:成了大英雄      苏自坚见那男子是个五十上下的人,一头杂乱的头发,连指甲也是油垢漆黑,他早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脱了,可一看怎也象是个流浪汉一般。   他正拿不准自己要把这男子怎办之际。   却听得人声嘈杂,马上就冲进一伙人家,人人手拿木棒,一看到苏自坚不问三七二十一就打了下来,苏自坚大吃一惊,闪身一跳,躲了过去,只是这伙人人多势众,他一人如不还手的话势必被人痛扁不可,当即拳打脚踢。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这伙人就被打倒了好几个,苏自坚出手甚重,打得他们趴在地上痛呻不止。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忽地听得有人大叫一声:“住手!”   苏自坚听得声音甚是熟悉,一怔之际手势登时缓了下来,那伙人也是纷纷停下手来,退过一边。   苏自坚一看,来的正是粮所的主任老张头,他推开人群来到人前,大声地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苏自坚上前嚷了声:“主任。”   众人都是问道:“这人是谁呀,老张头你认识他?”   老张头看了苏自坚一眼,对众人道:“他是粮所仓库管理员苏自坚,刚来一个多月了。”   众人纷纷说道:“这人是粮所的人,他怎会到这儿来抢村里的女人。”   老张头迷惑不解地看着苏自坚,问道:“你抢女人?”   苏自坚大叫冤枉,道:“我在这里钓鱼,看到这伙家冲进水里抢女人,我就上来把他打晕了过去。”边说边指着晕到在地上的那汉子。   早有人抽来山藤把那汉子绑了起来,此时有人认出他来,叫道:“啊!这是杀人犯王天水。”   到了这时,大家才知对苏自坚误会了,都说如果不是他的及时出现村里的女人非得被王天水污辱了不可,有人气得在王天水身上踢了几脚出气。   有人联系了镇上派出所的民警,天黑下来的时候派出所民警赶到,把人绑了去。   苏自坚救人有功,村里杀鸡杀鸭,摆下酒席来招待他,粮所的老张头,还有村长张德胜和几位在村里德高重望的长者坐陪,大家喝得醉倒下来才作罢。   一睡到天明,起来的时候苏自坚看到自己则是睡在一间房里,却不是粮所仓库的房子。   这时走进一人,是位年青的女子,一头秀发披肩洒下,人也长得煞是标致。      “你醒了!”那女子欢声而道,微步上前。   “我这是在哪呀?”酒后醒来头脑不仅有些不清晰,还有些头疼,搞清楚状况。   “这是我家呀!”那女子看着他笑了笑,一脸的调皮之色。   “你家!”苏自坚微皱着眉头,这女子没把话讲完,搞得他不知要如何的相问。   “呵呵!我爹是村长张德胜,你现在是在村长家里。”她接着盈盈笑道:“我叫张春花。”说这话时,脸上的笑意甚浓。   “哦!原来我是在村长家里睡着了。”歉然而道:“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睡在人家家里,想必搞得人家一夜没得好睡了。   “这也算麻烦的吗?我们村里有好客之道,有你这位贵客到来那是请也请不到的。”她又道:“你救了我还没感谢你呢?这可多谢了。”   苏自坚怔怔地看着她道:“那……那个女子是你?”    第一卷 第7章:真的是凑巧      张春花点头嗯了一声,道:“想想这事就叫人害怕,这王天水二年前杀了人就跑进深山里躲了起来,谁也想不到他有胆子跑进村来抢人,如果不是你在这村里的话,我只怕就给他……”   苏自坚看着她沉思一会,着实想象不到那天那个的女子就是她,由于跑得匆忙,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的面容,这时才慢慢细细地打量着她。   “干嘛这样看我!”张春花这话一出口,登即想起什么似的,一时面红耳赤,微微地把头垂了下来。   “哈!这一睡呀就睡到了中午,得回去工作了。”转身欲行,张春花却把他给叫住了。   “你别忙着走,我爹和张主任要和你一起吃早餐呢?”说着,催促他快点出去。   苏自坚诧道:“张主任还没走吗?”他并不知道老张头也和他一样醉个人事不省,在村长家里睡了一晚,到这时才刚刚起床,现在与村长喝茶正等着他起床一起吃个早餐。   “还没!”俩人走了出来,只见老张头和村长张德胜在喝茶等着他,一见他出来就哈哈大笑。   “我说小苏呀,你这酒量可不行呀,那天有空非得好好练练不可。”张德胜放声大笑着。   老张头笑道:“年青小伙子嘛还嫩着,在咱这呆得日子长了这劲儿慢慢就上来了。”   “那也说得是。”张德胜呵呵一笑,向苏自坚把手招了招,示意他快点坐了下来。   苏自坚坐了下来,红着脸道:“不好意思,叫大家笑话了。”   “这也没啥好笑的,咱年青的时候不也这样,现在年纪大了这喝酒的功夫自然就长进了。”   说话间,张春花把早餐端了上来,三人吃过之后,别过村长俩人回到粮所。   老张头道:“我说小苏呀,这人呢没几个是不犯错的,你呢那已前的事儿大家也就不再提了,现在你在村里算是长进露了脸,以后可别让大伙对你失望了。”这话说了之后,分明是叫他别再跟在县城那样,这生活作风可是一大问题,人一旦走错了想要回头真的很难,现在你可是有个大好的机会,千万别错过了。   苏自坚道:“向主任保证,绝不会再犯错了,一定好好作人。”   “还去钓鱼不?”老张头大有深意地看着他说道,脸上那极具用意的笑容似在看穿了他一般。   苏自坚面上一热,讪讪地说道:“昨天也是凑巧得很,我也没想到。”   “在那钓鱼很久了吧?”   “没!她们到那洗澡也是昨天的事儿,以前从没我,我也不知道她们会到那,知道了我绝不会去的。”苏自坚急急辩解。   “这样就好。”他心里暗暗地哼了一声,暗道:妈的,这小子的运气怎就这么的好,早会她们会到河中去洗澡,咱老头子早早就躲到河边去等着了。   老张头走后,粮所有车过来装运粮食,苏自坚过来帮忙清点作下笔录,完后又是没啥事可干,心想这河边是不能再去的了,这一去非得再撞上人家洗澡的事儿,有个坏蛋出来搅场叫自己打他一顿还好,要是没啥事那就是自己在偷看人家的了! 第一卷 第8章:力战狂野猪      到得晚上,他正要自己烧火煮饭,却见有村民走来请他去喝酒吃饭,苏自坚原本不愿去,却见人家极是盛情,放下手中的铁锅,陪那村民一起去了。   到得一户人家中,一进来就见有好几位村民都坐在里边等着他,大家一起起身相迎,呵呵大笑,极是热情。   大家都说他好身手呀,怎就这么的厉害等等。   酒饱饭罢就在这户人家中睡大觉,粮所的粮食都是用大麻袋装着的,时下的交通工具还不太方便,就是来偷粮食也偷不了一包半包,一包就有二百斤之重,平常扛起一包来也走不了多远,非得用车来装不可。   睡醒之后,有人提议上山去打野猪,山村野岭的野猪时时下山来偷袭粮食,大家都准备了粉枪,里面装上铁沙,轰的一声就能把野猪放倒,只是野猪太凶狠,没太多的人敢去打野猪,大家见苏自坚的身手好得好奇,有意邀他上山打野猪,这才设下这个饭局请他吃饭,早有人向粮所老张头替他请了假,次日一早大家作好准备就朝山上进发。   一行五六人,两把粉枪,余下四人手拿长柄的大刀,防野猪伤人,长柄大刀能远远就把野猪劈倒。   翻过了一座山头,对面是座深山老林,里面野猪盛行,远远就听到野猪的打咬声,嗷嗷地叫个不停。   六人分成两队,一枪一队,分开包抄过来,苏自坚不懂用枪,手拿大刀跟在后面,三人慢慢地朝前进发,果然就发现了野猪群在活动,一群野猪大差十多头正在老树下追赶撕咬玩耍。   持枪那位村民举枪对着一头稍大的野猪放了一枪。   轰地一声巨响,枪声划破了嘈杂的深山老树。   只听得一声凄叫,一只野猪被猎枪打中,疼痛让它嗷叫起来。   其余的野猪也被这突然的响声给惊吓着,发出一声嗷叫,一分而散,纷纷逃入林中,转眼间就逃得不见踪影。   那只受了枪伤的野猪后脚陪中枪,登即激起了它的狂性,这时候的野猪是最可怕的,它一个掉头就朝那位持枪村民扑来,嘴中嗷嗷地嘶叫着,甚是凶猛。   猎枪放了之后,得再次倒药弹和铁沙,才能举枪射击,而这头野猪受了枪伤之后立即扑来,再要放上弹药已是不可能的事了,他吓得把手中的枪丢在地上,转身就逃。   野猪认准是谁放枪打自己,它发起狂性来猛扑,作垂死挣扎之举。   苏自坚与另一位村民也是吓得慌,眼见野猪如此的凶猛,也不知如何是好?   那位村民逃不过十步八步,就被追来的野猪赶上,一下子就把他给撞翻在地上,它张着两个长长牙齿就咬下来。   村民倒地之后只道必死无疑,吓得他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说时迟,说时慢,在这千均一发之际。   只听得呼地一声响,刀光闪落。   苏自坚举刀就狠狠地斩落下来,一刀就斩在野猪头部,那野猪有二百多斤之重,是头老野猪,骨头坚硬,虽是斩中了它,而大刀斩在它头上没能把刀拉出再次斩上第二刀。   苏自坚只觉双手一震,刀柄脱手。 第一卷 第9章:有啥事尽管开口      那头野猪头部带着大刀冲向倒地村民,一头撞在他的腿部,登时把他的腿骨给撞断,张口又咬了下来。   苏自坚大急,这头野猪这么的凶猛,这一咬之下非得把村民的腿给咬了下来不可,他忙举起一块几十斤重的大石砸了下来。   这块石头一下子就砸在野猪的身上,它先是中枪,再中刀斩头部,现在又被大石砸在身上,登时受到重创,一下子就扑倒在村民的身上,四肢挣扎一会就此不动,一命呼呜。   苏自坚上前把野猪搬开,一看那村民只是被吓晕,到无性命之忧,只是他腿骨已断,虽在晕迷当中仍是忍不住呻吟出声。   另一位村民稍定惊魂,上前一看不禁乍舌:“我的妈呀,这野猪兀也太厉害了。”   另三个村民听到了枪声与野猪的叫声,急急的赶来一看都是吃惊不已。   当下数人砍了木棒和抽来山藤,绑了个担架把那受伤村民抬下去,另俩人则是把野猪绑在一根木棒上抬走。   一行数人兴高采烈,热热闹闹地走下山。   回到村里一下子就轰动了起来,数位村民都大吹特吹,苏自坚如何如何的厉害,如何如何的把野猪给杀死救下那位受伤村民,大家对他佩服不已。   宰杀了野猪,全村人聚在一起分享野猪肉,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老张头等数位粮所的人也被村民邀请来一起享用野猪肉,大家对苏自坚不免另眼相看,老张头暗道:这小子如果不是生活作风有问题,到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呀!   酒饱饭足,各自回去歇息。   自此在村里苏自坚自有一定的人气威望,说起话来多少具有一定的份量,他人对他更是另眼相看,礼数有加,不在话下。   这天,老张头到仓库来找苏自坚,道:“小苏!有件想村里想请你过去帮个忙,你愿不愿意呀?”   “哈!我说主任呀,你怎跟我客套起来了,是啥事你尽管开口好了。”   “前些天你们去打野猪那个村民陈大雄的腿断了发痰,现在正痛得很,这大山山观里有个老道士会些医术,大家想把李大雄抬到山观请他医治,这山路不好走不说,大家又怕遇上个啥事什么的,有你去了一起帮个忙也好叫人放心些儿。”   “这个嘛主任放心好了,这事儿我答应了就是。”放下手中的活儿,跑到村里只见大家正在等他。   村民把一张椅子绑在两条竹杆上,四个人抬着,李大雄坐在椅子上,俩人手拿猎枪,还拿了干粮与马灯,以防夜路不好走,把一柄大刀交到苏自坚手中在前开路,遇草斩草,遇树斩树,一路朝山中进发而去。   这么抬着一个人,在山里行走甚是不便,行动缓慢,也没能走上多少路程。   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找了处遮风避雨之处停下歇息。   夜里山中猴叫鸟呜,怪声四起,煞是吓人。   村民多是在山中走得惯,见怪不怪,苏自坚虽说是农家孩子出身,可他自打懂事上学之后就极少呆在农村里,更是少于在山中过夜,于这山中的怪异之状不免有些忧心忡忡,脸色都微微发白。   村民处在一个大石之下,捡了干柴生火,把火烧得旺旺地,山中的动物一看见明火就会跑得远远地,这是村民知道的常识,所以烧起火来就睡大觉,并不害怕。   次日起来,吃过带来的干粮,喝过了水,抬起那村民就继续行走。   到了中午时分,一个村民欢声说道:“啊!就快到了!” 第一卷 第10章:让我拜你为师吧      远远望去山的对面有个山观的影子,虽说是快到了,这一走了下来却也有二个小时之久。   苏自坚近前一看,说是什么山观,却是一个道士香火之地,那是解放前就有的,后来生产队不许搞这封建的东西,这香火就没落了下来,再没人到这地方,连这上山的路也没人修,杂草丛生,煞是难行之故。   而今山观只有一道上了年纪的道士在修行,一身补了又补,缝了缝的衣服洗得到是蛮干净。   道士银须白发,看不出有多少年纪,据村民说这个道士至少有百岁之上,而他满面红光,皱纹中极具精神,一点都不象是一百岁的人。   一见村山的到来,道士有些愕然地看了看苏自坚一下,一声末响,把受伤村民腿上绑着的纱布解开,用清水洗净,从内端出十多个瓷瓶,倒出药末在受伤的部位,喂他服下几粒药丸。   那村民受伤之后发炎发烧起来,涂了药吃了药丸,半日功夫烧就退了下来。   村民们一见到老道心早就松了下来,次日一早,老道就让村民们回去,让受伤的村民与苏自坚留下,大家也知道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家里的活儿还得干呢,听得他的话就结伴回去了。   这日,苏自坚一看那村民渐渐有复元之色,暗暗感到惊奇:这老道怎有这么厉害的本事,可不得了呀。   夜晚,吃过饭后,李大雄早早就睡了,苏自坚陪着老道闲坐喝茶,这些茶叶是山观后山自产,他摘了下来炒干自制,甚是清香,苏自坚于茶道一窍不通,此际饮在口中别有一番滋味。   “道长,这道观离村庄甚远,你一个人如何来回采购粮食的呢?”看他年纪以老,这山路自己这么一个青年人都觉得难行,他是如何采购得粮食,这到是令人费解得很。   老道脸露微笑,用那深而沉的声音说道:“老道有自存之道,这个你不用理会。”   “哦!看你医道高明得很,怎不开个草药堂呀什么的,这样岂不是好。”苏自坚不解他何故独居此地,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实在不敢想象他怎能过得这么多年的孤独生活?   “老道乃修真人也,于那世俗繁杂碎事无心于顾。”   “你一个人拥有这么好的本事,不找个传人什么的传了下去,将来归天之后这些本事岂不失传了。”   “老道也没啥本事,也就这治治腿伤呀什么的,再就是有一本养生术,乃吸收天地灵气之密法,这玩意失传就失传了,也没啥可不可惜的。”老道微微地闭着双眼,看也不看苏自坚,很平淡地说道。   苏自坚毕竟是读了高中的人,多少有点文化,这养生术到是听得明白,心中不禁一喜,暗道:如果这老道要是把这玩意传了给我,那老子可就幸福死了。   “道爷就没打算要找个传人吗?”心情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儿变了。   “有关传人一事,可遇而不可求,能传就传,不能传那就……”话儿说到这儿,忽地停了下来,这意思非常的明显,没有传人的话自然就失传了。   苏自坚扑捅一下跪在老道的面前,朝老道拜了一下,道:“道爷,不管有缘没缘,我苏自坚都要拜你为师不可。”   老道微微一笑,那原本闭着的双眼此时睁开来看着苏自坚,含笑而道:“这是为何?”   “这养生术,那可是有关于一个人一辈子的性命呀。”   老道呵呵一笑,道:“你小子倒蛮诚实的嘛。”确是喜欢他的直言不讳,有什么就说什么,这话真乃说到他的心坎中去了,如何叫他不开心的了,加之他久处孤居,难得有个人陪他说说话儿,心情分外的不同。   “道长你别顾着笑的呀,对于我的请求是否允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