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介绍 第一章:作品简介   有一个女人,自称一代黑客,除了入侵我的电脑强行聊天以外,再没做过更厉害的事.有一个女人,她厌恶强大不可一世的男生,后来却对我爱的死去活来.有一个女人,我追她八年而她装了八年清纯,当我彻底放弃的时候,她再也装不下去了.有一个女人,是在监狱里认识的,后来知道了她的职业,于是决定来个英雄救美.有一个女人,我知道她和我一样喜欢女孩子,可她为什么也来纠缠我?   “我是谁?我是艾米呀!”“金钱?不要!”“功名?不要!”“地位?不要.”   “什么?美女!!”“美女,请留步!!!”   “什么?我好色?你什么眼神呀?看看再说吧。” 作品相关介绍 第二章:艾米的一封信   本来这个章节是正文里的内容,这里将艾米的这封信放到作品相关里面,不忍删去,是希望有心的读者能看见。   我开始写这个小说的心态和这里面的艾米的心中所描述有一些相通之处。   以前这本书的名字叫《生如鸿毛》,后来我和编辑都觉得这个名字很扑街,就决定换一个比较欢快一点的名字《美女,请留步》,希望适合各位网文阅读者的口味。    好: 现在,我在这里,在这张雪白的被单上像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回忆他的一生。在我大学念到了快第四个年头我打算在今夜结束我这卑微的生命。    我对得起任何人,包括我的父母,他们一定能理解我现在所做的。    这一刻,我没有丝毫的留恋,我很明显地感觉到了,史铁生说过的那个节日的降临,那是死亡,死亡是白色的,是那种白得没有丝毫杂质的颜色。    我很久就在策划这这样一次的意义重大的赞礼。包括这样的一封信。    我觉得累了,疲了,在接下来的文字里,你们会看见,我即使就这样死了,也不是什么糟糕的结局,而且你们会觉得,我这样一个决定是多么的勇敢,多么的有价值,甚至你们都会为我这样的决定欢呼喝彩。    我打算死去,在一种完全自由和尊严中死去。    你们是谁?    我的朋友,同学,亲人,师长。我不是出于对你们的失望,而是对自己的失望,有那么多东西是我不能面对的。毫无理由,你们在一段时间里,影响着我的生活,参与了我的思索。我可以在这里毫不费力地说出那些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    你们听吗?    阿海,你记得吧,大概已经遗忘了。我在大学的第一天,遇见的就是你,我们成了室友。那次我刚来到学校,我对什么都好奇,但是总是把它们藏于心中,我不知道什么事我应该知道而不需要问,我不知道什么事我不应该知道,而会让大家对我产生误会。所以我常常不言语,我怕言多必失。最终,我问了你一件事情,我说,阿海,你知道我们学校的网吧在哪里吗?你说,网吧?我们学校没有网吧,只有机房。我就不再言语了,在我以后的日子里,每一次我看见你,我总觉得自己吃了苍蝇,很尴尬。虽然,到现在,阿海你还是我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同学,可我总觉得,我们彼此之间隔了一层很厚的壁垒。    阿远,你也会看到这段文字吧。我到现在都还一直爱着你,但我依旧没有勇气、没有理由去告白。现在,我这是算告白了吗?可我,已经死了。    你们疑惑吗?    难道就是因为这样的两件事,我就想着要结束自己还算是年轻的生命吗?    不是的,我一直都不觉得自己会那样的脆弱。如果,你经历了我一半的痛楚,你也会失去生活下去的乐趣的。    你们知道吗?一直到现在,我的人生都没有一个可以支持我活下去的目标,我就是在这样的行尸走肉般地度过了我的大学的这些许的时光。    你们还疑惑吧?    难道就是因为彷徨过,失落过,颓废过,就要放弃生命吗?    是的,你们也曾如我这般,失意,彷徨,无助。可你们已经活得好好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们所承受的远远不是我所承受的。    我打进入大学那天就开始排斥自己所学的专业,我一直觉得,这是他们为做我的安排,是他们在干涉我的人生。但我天生的怯弱,让我只能用这样一种消极的方式去反抗。我每天都泡在图书馆里,看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尽量把自己的专业丢的老远老远。但同时,我又害怕他们的责罚或者说是失望,我又不得不用一些时间去准备那些专业的考试,好让他们不会再来干涉我的生活。    所以,你们不要觉得我是一个多么优秀和上进的学生,我的骨子里就是一个不务正业的颓废之徒。要是你们发觉我的确肚子里有些货,那也是被人给*的。在那段最难度过的日子里,我费尽了百般气力,才避开了辅导员的追查,一个人搬到了校外租了一间房子,过起了我自认为是逍遥自在的独居生活。那时,我一度觉得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一个人,不用在乎别人的目光,我可以没有任何思想负担地将我的电脑桌面改为一个我最喜欢的人体艺术的模特的裸体照片,看着张筱雨*着身体在我的眼前,然后一个劲地写我的小说,写我的诗歌,过我的生活。或者听着动感的音乐一边在卫生间洗澡,一边意*,一边自慰,然后一副疲倦的样子靠在床头看一些无关紧要的书,最后一不留神就睡了过去。    在学校的时候,我一边左耳听着,一边又*着它们从右耳出来,然后把课堂上的老师看做是A片里的主角,一边嘲笑着他们的愚蠢。    也许,你们也有这样的经历,但我不能确定,你们经历的是不是与我经历的颇为相似,我知道,你们那些男孩子们,差不多每五分钟就会想到性。可我的遭遇却比你们糟糕的多。我是怎样的呢?我常常心里想着的时候可行为上却在不断地排斥。我喜欢女孩子,却害怕和她们交往,我也知道,这样的交往可以缓解我的这样一种莫名的压力。但我不能接受的是,我如果对她们愈发了解,我就会愈发失去这样的审美的角度,我构造的那样一个世界就会坍塌。    如果,这样的话,还不可以在你的心中构成死亡的前兆。那么你就有可能理解下面的东西。    我在排斥着他们给以我的一切的时候,也在寻找自己的归宿,我不可能一辈子在这样浅薄的边沿世界生活下去,我有时候能找到自己生存的目的,我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它就是在那里,我也打算一步步朝它迈过去。可当我释放掉一切的累赘之后,它竟然不见了,我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失去了它。最后呢,我什么都没有了,统统失去了,我成了古寓言当中那个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猴子,可问题是,我连芝麻也没有捡到。这样的痛苦你们能体会,就像,有时你因为专注于自己的事情而导致自己在期末的时候必须补考,但你所谓的专注其实已无所获。这能说明什么呢?这足以证明,那些在我眼中把命令强加于我的人,是对的,而我的所有可以依赖的东西都是莫须有的。    如果,这样你们依然不能理解我的死,还要对我好言相劝,并且表示惋惜。那我真的难过,我就像一场战事中被一颗石子绊住脚摔死的士兵那样毫无价值。    当然,我祈求的只是理解,而不需要什么忠实的信徒,如果那样的话,我干脆活着,那样更好。    告诉你们,我在做什么,我准备好了一些能让我在没有痛苦的状态中离开这个世界的东西。同时,在我的电脑里,还在播放着一部AV大片,我在干什么,我在享受着我最后的精神晚餐。    再见 艾米 2011-3-15 遐想 第三章:爱丽大逃亡    爱丽很顺利地从那个狭小而令人窒息的地方逃出来了。没有丝毫的悬念。没有人从她后面追过来,没有熟悉的面孔打她眼前经过。    但是旅途却颇为惊险。    有一段时间,就是从那个最狭小的通道里刚出来的时候。她忽而憋得慌,世界狭小而悠长,她遭受着来自四方的压力,不能透过气来。    面对那样拥挤的一条通道,她很想再回去,回到那个虽然狭窄却不是那样悠长的地方。可是幸运的是,她没有关于那段往事的记忆,也不知道,自己曾经在那样一个还过得去的地方生活过,所以,摆在她眼前的不是艰难的抉择,而是有没有前行的动力。    一点一点的,她所有的身体都出来了,来到了一个完全崭新的地方。她看着眼前的一景一物,惊呆了,失语了。只是脱下了自己的鞋子,然后坐在其上,看着,看着。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很热闹的地方,但是非常地有秩序。人们在笔直的大路上飞速地前进,却互不干扰。遇到了岔路口的时候,就算来自六十四个方向的人们也不会因为芝麻大小的事情而大动干戈。    远处的高楼大厦,堪称是宏伟,大大小小的房间整齐划一,没有丝毫多余的赘物,一切显得简单自然。    爱丽花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必须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否则不久之后她就会魂飞魄散。    但是,这里变了,再也不是以前她生活过的温暖的巢穴,寻找一个安身的地方,并非那么容易。没有人告诉她要怎么做,周遭所有的事物,对她的到来都是漠然。那些在远方看上去井井有条、文质彬彬的人们,往近处一瞧,全都是面无表情的如木偶般的怪物。他们看似在交谈,其实呢,都是在梦呓。    爱丽有些失望,但是,她脑中还深深地印着那些被她从遥远的地方携带来的东西,“**,**,女孩,逃亡”,一阵低语之后,她感觉好了些,没有了先前的那些低沉了。    然后,她开始思考对策,在她还没有魂飞魄散之前,她所有可以的作为。    远方一阵马蹄声打乱了她的思绪,她抬头看了看那片被万马齐鸣蹂躏的一塌糊涂的天空,太阳还是那样安详的挂在那里,巍然不动。    也没有什么尘埃之类的东西从大道小道上升起,唯一觉得不同的是那种压抑的气氛,爱丽这时立马知趣的退到了小道上来了。不一会儿,那些在这个世界里很少见的交通工具,一种似木质纤维的汗血宝马,成群结队地从她面前飞腾过去,冲进了不远处的一栋豪华的大厦里面,爱丽轻轻清清楚楚地看见,这些骑着木质纤维汗血宝马的头领正和大厦的门卫低声交换着口令。然后,他们就大模大样地进去了,爱丽有些失望,她的直觉告诉她,这群人,来者不善,估计不要多久,这座大厦就要被他们占领的。    果不其然,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大厦里就杀将出一批人,差不多是整座大厦的守卫。他们跑着行军步,每人手里拿着一面旗帜,上面写着“您的验证码输入错误!”。    对于爱丽来说,就是她能记起以前自己的经历,她也会觉得,这是一次了不起的壮观场面。所以,往后的日子里,都会觉得平淡无奇。    数以千万计的人们,从大厦里冲了出来,让整个大地变得异常厚重,爱丽不得不趴下来,佯装成一处景物,才没有惹来什么大的麻烦,但还是被一个带队的家伙盘问了许久。最终迫不得已,她也像变戏法的那样,从身后拿出一面同样的旗帜,跟着他们傻呵呵地跑了起来。在下一个分岔路口的时候,带队的开始拿着花名册清点人数分配任务,最后发现爱丽不是队伍里的人,就把爱丽给狠狠训了一顿,爱丽肯定是不能有任何话说的,这也是最好的保护自己的方法。沉默是金,是这里的潜规则。    但是,从心理面讲,爱丽是一点也不生气的,完全没有必要,他们除了执行一堆死命令别无他用。而爱丽,可以在完全不自欺的情形下认为自己是贵族,只是这贵族有些没落罢了,强龙虽然压不过地头蛇,但是,龙总有一天会遇见自己的叶公的。    爱丽从那个分岔路口往回走,走了许久,这支队伍,还没有完全从她的身边通过。    一直到,爱丽快要到那座大厦的跟前的时候,最后一批队伍才算完全离去。    爱丽看见这尽在咫尺的大厦,不免有点疲倦,虽然不远处还有好几栋的更为豪华更为方正的大厦,但这不失为一个最优的选择。    也许,这座大厦将会易主,但又何妨,自己不过是一介过客。    爱丽本该让这里的门卫的去给这里的主人传个话,但眼前的情形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透过大厦的玻璃,可以看见里面一片狼藉,所有的东西都呈现出一种无规律的状态,刚开始那些骑着木质纤维状得高头大马的头领,现在正坐在大厦的正中央,翘着二郎腿,嘴里念念有词,那些他的手下们,则在大厦的各个楼层里乐此不疲地进行无规律的工作,无非就是将原本井井有条的东西从这个角落搬进那个角落,把花园里的花一根根拔出来,再倒过来栽在别的地方,或者干脆,来个底朝天,让整座大厦的地基朝天,天台朝下。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爱丽只能另选他处。    但她总是走不多远,就担负起这样一次见证历史的使命,在这些人正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危险正渐渐*近,有时一对人马从刚才的方向来了,但是他们的装束完全与前一波不一样,他们各个身披白挂,头系黑带,手里推着一辆辆有四个轮子的马,为首的一排还手擎白旗,上面写着“投降,请释放皇后”六个大字。    爱丽预感到悲剧的一幕,也不忍再看下去,但还是无论如何也迈不开步子,只能眼睁睁地静观其变。    头领看着对方送来了如此丰盛的战利品,脸色铁青,这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一个耻辱,竟然遇见了一个如此丝毫没有还手能力的对手,这战争还有何意义?    头领于是下令,将战利品统统拿下。接着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对方竟然是丢下东西就直接跑了。    爱丽这会儿真的要走了,她再也不想看见如此无聊的游戏了,没有什么游戏比战争还叫人无聊的。    爱丽下定决心的时候,她也就迈出了步子。易于返顾地往前走,路还长着呢。    她一点也不惦记那些安有轮子的高头大马里面是不是有人,一点也不惦记那些人是不是在夜晚从那些高头大马里出来,然后在大厦里打开后门,好与外面的人相互接应,最后大厦再次易主。    她一点也不惦记,因为这里是永远也没有天黑的。    但她还是一边走一边将她心中所想到的所有可能映射在天空中,以白云为背景。镌刻在大地上,以岩石为底色。    不管怎么,还是没有人在乎她的声音。    离她魂飞魄散的日子不远了。 遐想 第四章:思绪在风中    这些天艾米心情一直都不怎么好,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开始想女人的缘故,想女人可以衍生出许多消极而又负面的情绪,比如觉得自己囊中羞涩,所以女孩就都不搭理他,或者觉得貌不如人,女孩都不正眼看他,觉得自己不够强大,女孩们也就不作兴他,这一来二去,就要自卑起来了,种种问题也要不期而遇。但是想归想,自己的许多毛病艾米是改也改不了,也懒的去改,所以什么痛改前非呀,从头做起呀,这些情绪他都没有。他就是很纯粹地想女人,就像一壶开水,它只是在沸腾着,却不是为了让瓦特要去发现什么。   于是立马摸黑起来,打开台灯,伏案疾书,这是他一个弊病,或者也可以被人看做很良好的作风。只要他开始想女人,一般情况下自然是想女人的各种好,比如衣服不用自己来洗,晚上还有人在耳朵旁唠叨,更直接一点的就是说,有个伴吧。   对,只要他一开始想女人,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便要伏案疾书,将自己的一番思绪统统写下来,写完之后也就不怎么想了,为什么?这就好比一场游戏,大家都参与其中,男男女女,游戏规则就是男的趁天黑带一个女的回家。艾米在伏案疾书的时候就好比在重新立下游戏规则,如此一来,艾米游戏的兴致也就没有了。   这回艾米写的是一封信,也不知道是写给谁的,所以没有称呼。而且还是一封遗书,粗略地回顾了自己这生活的二十几个年头,还要让大家都理解他的死。   人在试着写遗书的时候真的可以解决很多烦恼,这是艾米在写完之后的一个感受,在艾米这里有一个规矩,写遗书,不一定就要怎么怎么样,或者去死之类的,这只是艾米的一种生活态度,一种自我治愈的方法。   艾米把这封奇怪的信写完之后,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他不是就立刻打算按信中所叙述的那样,义无反顾地走下去。他只是觉得那样的话比较心安理得。    当然也有点未雨绸缪的意味。谁也不知道明天的世界会怎样,哪怕死也是可能的。就好像,此刻。艾米果真觉得自己要死了,那种感觉真真切切。    尽管如此,艾米更加觉得明天又是那么的真实,丝毫没有一点儿不好的预感。    可能,这就是他一直面对的矛盾,在思考死的同时,又那样强烈地感觉到生存的强大鲜明。    明天就会好的。艾米安睡了下去。    这一觉却睡的极其不踏实,梦中的生活竟然和现实一模一样,他时刻处理那些永远也处理不完的琐事,比如上网上得好好的,却发现没有洗脸,没有洗脚,于是就要把电脑关了,跑去洗刷。甚至连睡眠不足的事情,在梦里仍然要发生。总之他在梦里也不能随心所欲。    他目前遇到的最大的难题是,他要不要离开这样一个令他感觉不适应的地方。当然,在这里的好处是多得难于细数的。无论是人缘,还是生活环境,都应该是绝佳的地方,尤其是这里的规章制度更是令人觉得心旷神怡,十一点钟熄灯可以让人睡眠有规律,一周检查两三次卫生,则使人养成洁癖者不讨厌的习惯,集体生活,可以随时感知大众的脉搏,这样一来时刻调整自己的心态更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    问题也就是怎么简单,他现在一直想找到就是关于这个地方不乐观的一方面,比如,在这里有严重的传染病发生,甚至会有大家都不知晓的同性恋,或者因梦游而产生的谋杀。    可是,这都不曾有,甚至连这种事发生的迹象都没有。这就是艾米遇见的问题,他凭着感觉想离开,可是却没有任何的理由,他不能像早晨闹钟响起强迫自己起床那样说服自己,因为前者已经是一种习惯,一种弊病了。    这样的问题,是根本没有必要与人商量的,这甚于隐私,至少甚于一般优先级的隐私,有些隐私莫过于这样,你有,我也有,你知道我有,我也知道你有,可是你既不告诉我你有,我也不告诉你我有,比如呢,男孩子自慰,这就是一般的隐私,可艾米不可能与人家商量一个礼拜自慰几次才算是平均水平。所以这种较隐私更为隐秘的东西就可想而知了。    好在这个问题不是特别突出,艾米的生活因为一些没完没了的琐事变得井井有条,这让他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考虑这些。课业也多的很,但都是一些团队合作的东西,比如大家一伙人聚在一起讨论应该将从网上以ctrl+C方式弄来的东西要ctrl+V在哪里才可以达到肉眼看上去比较舒心的效果。这里的“小组合作”,比它的衍生意义更为深刻一些,就是让一些诸如要做航海旅行又没有剩余精力和的海生软体动物吸附在超级油轮的底部,然后形成一种富豪千金大碗钻石王老五的幻象。    艾米这方面省心不少,一个经常开油轮的会害怕误了航程么?不可能的!    但人,总归有些地方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比如,得之于此,就会失之于彼,这话完全没有道理的,因为在我们当中,多数人都缺少红眼病抗体,都是易感染性的,许多的成功,都是光环套了一圈又一圈的,美女都是吃素,不胃痛,就是吃肉也胖不了,然后家庭美满,性生活和谐。    再比如,“温饱则思*欲”,也一点儿经不起推敲,科学研究就发现,即使是在饥饿的状态下,人的卵巢和*还是会分泌雌激素、孕激素和*酮。    艾米无心去研究这些,只是自己有些偏离正常的运行轨迹了,尤其是在这种过于宽松的环境下,他的所思所想就不再属于他,而是属于另外一个不能明知的东西。    摆在他面前的有一条很好的路线,而且相当切实可行:好好把专业课学好,多考些证书之类的东西,在恰当的时候表现自己,为人做事尽量左看看右看看,在必要的时候学会取舍。    这是一个对于大学生来说完美的计划,人生应当如此,按部就班,虽然不见得有相当惊人的作为,但是,对于喜欢安定平稳的人们来说,简直就是一个非常优先的选择项。    艾米是没有办法这样生活的,他的心中安装了一个巨大的齿轮,齿轮的动力就是他那些无可释怀纠结不清的重重心事。这些心事通过齿轮带动着他的生活。生生不息。    在这个本该为自己订立些规矩的年月里,艾米却变得无拘无束起来,那些藏匿在骨子里的齿轮终于开始转动了起来,带动他的整个人生,使得他能够义无反顾地运动下去,毫无疑问的是,这些的运动都是与他的人生背道而驰的,从来没有一个能正正常常地服务于他的生活,服务于他的周遭的人,也没有一个能让他心安理得。    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艾米带着这样的情形离开了自习室,在空荡的夜途中惴惴不安地运行着,从马路的这边步行到到马路的那边,不足三分钟的路程,他却走得十二万分小心,生怕一步走错,误入歧途。    十点的夜里,这片还算得上繁华的郊区开始落寞了起来,白天里的熙熙攘攘的人群此刻徒剩下几辆夜行的车,在不知疲倦地打着转向灯;被绿化带隔出来的人行道上有两个摆夜市的棚子,里面的人以老板娘为中心正肆无忌惮地食起了人间烟火;艾米有点儿无法步足,时间算不得很晚,但离睡觉的时候也还早着,他能很明显地想象出,此时寝室里的模样,一个房间里,三个大小伙子,几乎要光着膀子坐在各自的电脑前如一个个成年的巫师手舞足蹈,口中还念念有词,这点并不是艾米没有办法面对的,这样的一团和气的青春期生活,于谁来说都可以引发身体里最根本的东西,比如性,暴力,比如狂热,诸如此类不胜枚举。真正让他觉得心有余悸的是这大大咧咧中的细微之处,那些他们从口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话语,那些在他们脸上淡放出的诡异的笑容,无一不让艾米心中产生一种极其不易察觉的危机感,那时的艾米像足了小时候玩的一个游戏中的一片小纸屑,而他们却是那支曾经握在手中,并心怀不轨地在头上蹭了几下的塑料笔帽,艾米无时无刻不被他们身上的与静电般的豪气与粗狂所吸引,同时又无时无刻不被他们同化,于是就恨不得能离开得远远的,并且要发誓永远不再回来,就是在这种如纸屑被笔帽的静电吸引又上上下下弹跳的滑稽与困惑中艾米度过了近两年的时光。    艾米比别人更为明白,这怨不得别人,人人都能脸挂微笑或心怀不轨,人人都能谈论人生,性,课业和精神。艾米的选择也只是听与不听,见与不见,闻与不闻。    在快熄灯的时候,艾米掐准时间赶回来了,迅速洗刷完毕便钻进了被窝,他们还是就艾米不喜欢的问题讨论着,喋喋不休。    “从业资格证拿到了吗?”    “还没有呢,听说考试通过了,现在只知道证书号码。”    “那可以报初级了吧?”    “我打算考研,还有注册会计师,会挺累的。”    “我直接弄个公务员,我叔叔会给我内定的。”    “还是你牛!”    “艾米,你呢?你是我们四个当中最具实力的,看你每天忙到这么晚,不会是做黑马吧!”    艾米没有回答。    “就睡了吗?”    “估计是累了。”    “刚才你们两个阻击打的相当给力。下次继续。” 遐想 第五章:没有归宿的日子    爱丽沿着最显著的路标行了一段时间,急于找一个归宿之地,来来往往的奔命之徒令她对自己的意识越发模糊,同时又没有办法安顿下来给自己整顿一番,她这才意识到了,这样一个举目无边的狂旷野之地,除了只是让她心情舒缓,思绪平静之外没有任何的有用之处。    一种由内而外的渴望充斥着她的大脑里,那些影影重重的高楼大厦构成了她大脑中最为原始和清晰的画面。    “楼”,她有点儿含混不清地微语着,天空中的太阳此刻没有要落下去的意思,毒辣的阳光终于让她那濒临没落的贵族之躯倒了下来。    时间在她昏迷之际趋于停滞,也没有什么诸如梦一般的东西出现,更准确地讲这就如冥冥宇宙岁月中的一个弹指,但却显得无比悠长,无比悠长。    不知何时,爱丽终于清醒过来,没有任何的疲劳与不适,她猛然睁开了眼睛,费不了任何力气,眼前的情形依旧:一览无余的天空,没有云朵,千篇一律的太阳除了毒辣,并没有光芒,在这个世界里,只显得多余。爱丽恢复了些体力,轻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远处的大道不停的是忙忙碌碌,刚才之际的晕厥并没有吸引起他们的注意力,这多少让爱丽觉得人情冷淡,世态炎凉。    这又有什么可以计较的呢?他们的忙碌莫过于一种表现,一种庸庸碌碌的目标,一种孜孜不倦使人前行的动力,一方毫无生机,心胸狭隘的躯壳,仅此而已。    爱丽还是被刚来的那副优越感凌驾着,才能有这样的平静,比之于他们那些忙忙碌碌显而易见的追求和理想,爱丽则是一个十足的隐士,大隐隐于市的那种。    先前的暴乱已经被爱丽抛之脑后,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座更为高大宏伟的大厦,一种淡淡的归宿感涌入她的心头,这有棱有角的巨型建筑给人的安全感是十分厚重的,就像古城堡外围的极具观赏价值的厚厚的围墙。    里面的守卫人数也不在少数,安全感是可以得到满足的,尽管那些狂暴之徒对她是不会有兴趣的,他们的兴趣除了把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里原本井井有条的东西弄得无限随机,把花盆里的盆景倒载过来,就是倾亿万人之力将整个大厦弄得底朝天。但是每逢大厦在颠倒之后开始的逃亡之途对爱丽来说绝非是什么很惬意的事情。先前的经历已经印证了这点。    大厦的logo是一排字母,巨大的“tencent”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这才是太阳在这个世界的作用。    前台的接待员是一位有些岁月的小姐,身材匀称的很,*作业务的时候也是相当熟练,似乎全世界都已经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脸上淡出的是甜甜的微笑,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就要与她厮守终身,不离不弃。    爱丽却很不以为然,在她的眼中,前台的接待小姐每一颦一笑都显得拙劣无比,漏洞百出,无不是在招摇过市,以吸引来客,借以让这座大厦不至于空落无人。    比如她甜甜的笑容之后除了几行僵硬的语句之外毫无可看之处,爱丽粗略估算了一下,她的笑容所有的可能性只有不过二十几种,这个数据在爱丽的面前连跳梁小丑都算不上。    再看看她的身材,美丽吗?骨干吗?简直就是由这个世界所有的病态审美观所集体映射出的病态混血儿。    在强烈的优越感所驱使下,爱丽来到了柜台前,朝那个接待小姐打了个响指,然后用力甩了甩头发,以充分发泄她那无以伦比的优越感。    “嘿,妞儿,知道哪里可以找到**和**吗?”爱丽问道。    “**和**?先生,我们这里没有这样的信息,请问您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吗?”    “先生?我是先生吗?我是小姐!没看见我这一头乌黑亮泽的头发,这婀娜多姿的身材,这凹凸有致的体型?”爱丽有些恼火地说道。    “先生。我们的规矩就是这样的,对所有的来访之客统统称为先生,这样可以提高我们的效率,您也知道,判断是需要计算量得。当然,如果您现在需要我们称您为小姐也行。那么,小姐,请问,您是来此有何贵干?”接待员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那你们这里究竟是做什么的?关于这座大厦的一切我都很感兴趣。”爱丽说完,从巴掌里甩出一个口香糖,然后意味深长地嚼了起来。口香糖这东西对于像爱丽这种显得有些百无聊赖且不甚安分的人来说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这个,我没有权限回答您,请问您是有何贵干呢?是不是上面的特派员,还是合作伙伴派来的信使,要么就是前线终端来的?”接待小姐仍然保持微笑。    “都不是,我就是想去上面看看能不能有我的落脚之处,告诉你,我很喜欢这里的,看见那个拿着大家伙的守卫者吗?我看见他就来电!”说完,爱丽用手指了指门边的彪形大汉。    “那么,你是,你是……”此时,接待小姐立马变了脸,先前轮流替换的二十多种微笑表情一个也没有了,就连粉嫩的容颜也变得一副老气横秋,不怒自威,然后朝周围的一个保安打了一个响指。几人立刻围拢了上来,架着爱丽就往外面扔。末了,隐隐约约传了几句骂声,“如果,你真的成功进去了,你就会连魂儿也没有了!” 遐想 第六章:午饭还在    艾米一觉醒来,窗户外的光线已经充满了整个屋子,瓦亮瓦亮的,又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应该去跑跑步,或者围着*场读几行书,如果在清晨约会当然是最优的选择。    翻了一个身,艾米用背对着窗口,面朝着墙壁,周围似乎有点儿暗淡下来,“跑什么步呀,肌肉多了,折寿!读什么书呀,书读多了,愚人!”至于约会,艾米还没有来得及反驳自己就已经睡了过去。躺在床上就是这样,眼睛一闭,一不留神就睡了过去,然后就开始做梦,自然是梦见约会的事情,梦境也是千篇一律的,总梦见阿远,当然,在梦里是什么也做不了的,牵手,亲嘴,睡觉,这些惊心动魄的事情是一件也做不了,没有现实的牵引,连梦境也是苍白无力的。也有些时候,艾米会梦见自己的表姐,那个在他的童年里给过他许多快乐而现在已为人妇的表姐,表姐并不是那么的貌美如仙,惊艳绝伦,但她是艾米印象里第一个关系亲密的异性,熟得很,所以只要一梦见,艾米就会抓住任何机会,或自然而然地与她玩闹,牵手,亲嘴,睡觉,每当睡觉谁到*的时候,艾米就会惊醒,半夜里,四下都是均匀的鼾声,清醒着的时候艾米就有点儿自责,但终究是没有什么好办法的,一声叹息之后,艾米就打算第二天去浴室好好洗个澡,这是他唯一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次艾米没有做什么梦,可能做了,但没有记住,对于那些与生活来说遥不可及的梦,艾米做完之后就忘得精光,一点儿也不剩。    当再次醒来的时候,艾米觉得外面是一片惨白,好像昨夜里有人对这个世界做了手脚。一切是那样的陌生,艾米没有力气爬坐起来,对面与斜对面床上的都不见人影,平时爱睡懒觉的阿海也不见了,或许今天是一个不寻常的日子,艾米也要振作起精神才好,否则心中没有办法平衡去。但这样一想起这百无聊赖的人生,这无所事事的周末,还有这惨白无比的晌午,艾米就觉得躺在床上还是比较安稳的,于是又倒头睡了下去,可是周遭的气氛,隔壁传来的粗犷的笑声,以及外面那个惨白的世界,都使得艾米没有了那种与枕头之间的默契,一切变得面目全非,陌生不已。    头痛欲裂,这痛将艾米抛向了无比的深渊,随即又将他拉上来,再又抛下去,如此反复,永不停息,艾米总是被一个问题困住,使得他即使在那种毫无束缚的状态下,也不能施展拳脚,行动自如。    僵持了十几分钟之后,艾米觉得肚子饿得慌,这才下定决心要起床,。起床不过是一件让谁人都觉着简单的事情,艾米好手好脚,身上没有任何病痛,但他还是觉得每天早上做的事情,不但动作复杂:比如,穿毛衣的时候,要分清楚那是前,那是后,穿鞋子的时候不光要分清楚左脚和右脚,还有先将鞋带松开,否则忍着疼痛将将脚硬塞入鞋中,绝非什么善举,哪怕早晨要换一条内衣也显得繁琐无比。而脱衣服则感觉稍微好些,毕竟,在那些事情完成之后有一件意义更为重大的事情——睡觉。而且,这些动作对时间的影响也是非常之大,就像最后一片压在枝头的雪花——于是树枝卡擦一声,断了,现在,就是这样,艾米刚刚将外套的拉链拉上,心里总在想,裤子要怎么穿,裤筒里的线头会不会缠绕在脚趾头上;在穿鞋的时候,艾米又老惦记着,昨晚是否有老鼠钻进屋里,然后在他的牙刷上尿上一泡;快要出门的时候,艾米则在体味坐在食堂餐桌上,吃着包子,咬着油条,喝着稀饭的滋味如何。    总之,在这庸庸碌碌的人生里,一切都显得绰绰有余,画蛇添足。    艾米到食堂才发现,已经没有食物了,那个曾经对他抛媚眼的姑娘有些心不在焉。于是艾米只能选择在食堂里吃午饭,虽然早饭没有了,但是午饭还在,而且很多,很多。 遐想 第七章:窗外的风景是报酬(1)    爱丽被扔到了大街上,心里火火的,这帮家伙真的是有眼不识仙!迟早我要在那楼里有一席之地。爱丽随后又换了一身行头,重新来到了大厦门口,这次爱丽没有那么冲动了,一下没注意就惹事了,还被人偷袭。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爱丽才看出了一些名堂,所有进入这栋楼里的人,都要与柜台小姐嘀咕一阵,然后柜台小姐就朝楼梯入口处的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打了个响指,最终几个大汉同时围上来,此刻请求进入的人将面临两种情形,其一,被恭恭敬敬地请上去。其二,则是被“恭恭敬敬”架到外面去,就像爱丽一样。    爱丽如此这般的聪明,立马就看出了其中的道道,只要能让柜台小姐心情愉悦,那她打的响指就会不一样,自己也就不会被架着丢到外面来了。    “先生,您好,有何贵干?”柜台小姐真的是健忘,完完全全就把爱丽给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呵呵,效率还挺高的嘛!哟,大姐,瞧你这行头,够俏的,我都快赶上半老徐娘,风韵全无了。”爱丽乐呵呵地说道,尽管她是用尽所有可能的计算量要把那个可恶的“先生”二字彻底删除掉。    “先生,您到底有何贵干?如果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那么请到路边玩耍去。”柜台小姐依然保持默认的微笑。    “当然,我刚才所说的完全是出于有点羡慕嫉妒加恨,才会显得话语刻薄,这不是真正有点天妒英才的意味?天妒英才呀!天妒英才!”爱丽高声疾呼,希望能让柜台小姐有点儿惊慌失措,小鹿撞胸,羞色宜人。    “啪……”又是一记响指,爱丽被重重地甩在外面的大街上。她有点儿不悦,这是什么女人呀,连奉承的话都不听,夸她,还不以为然呢!莫非分量不够?    爱丽真的是瞎猫在等死老鼠,要不是周围没有作用点,否则,爱丽只要五指一掐,就知道他们在嘀咕什么。可怜呀,有计算不是万能的,毕竟世事繁杂,但没有计算是万万不能的,就如当下这情形,可惜了自己这么复杂完美的结构。    但也不至于就此放弃,然后等着魂飞魄散,这样,鹿死谁手呀!!!爱丽就地起身,挡住了一个迎面而来的男子,那男子脸上三分帅气,六分稚气,还有一分憨劲。爱丽与男子嘀咕了一阵,男子就随手将手中的箱子递给了爱丽。    “哈哈……“爱丽心中窃喜,没有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得来全不费工夫呀!    爱丽拿着箱子,又进入了大门。    “先生有何贵干?”    一阵嘀咕,爱丽被恭敬地请到了楼上。第二层,一个中年男子来接待的爱丽。    “你是来面试的吧。”男子说话时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恩,是的。”爱丽这才知道为什么那个帅小伙子将箱子让与自己并非什么善事。    “那么,现在就可以开始了。”男子说完就离开了,留下一张毫无表情的脸的幻影。    第三层,一个姑娘把爱丽要做的事情详细介绍了一遍,“这里是一个中转站,很多数据都是要经过这里,但不是所有经过这里的数据都可以发布出去,它们必须过滤。工作很简单,首先,扫描,把所有进入的箱子依次打开;然后,对比,对于那些不合规数据的特征你要做到烂熟于心。懂了?”    “不是很简单,这些规矩是谁定的?为什么会出现不合规的数据?”爱丽奇怪的很,如此这般简单的事情,竟要有劳自己这般的贵族之躯。    “无可奉告!”说完,女孩就开始演示刚才所描述的步骤。    第一个箱子打开了,女孩手脚麻利得很,数据扫描出来了,是一个“32923”。    “这个数据违反规定吗?”爱丽不是明知故问,这里面的工作,她还是显得陌生,不能游刃有余。    “这个自然不是违反规定。”女孩还是一心放在这些箱子上。    第二个箱子打开了,这次爱丽已经能顺利打开箱子,扫描了。    “这个‘38376’肯定也不违反规定吧?“爱丽说道,样子,就好比小学生知道了1加1。    “自然的。”女孩说道。    但爱丽还是看见她将“32923”替换成了“42”,将“38376”也替换成了“42”。    “不是说两个都没有违反规定吗?怎么又都被替换了?”爱丽不得其解。    “虽然‘32923’和‘38376’都不违反规定,但是,当‘32923’‘38376’连在一起的时候,就违反了规定。”女孩耐心解释道。    由于是加密了的数据,爱丽不能准确知道‘32923’‘38376’的实际意义,但是其中的玄虚之处不难理解。    “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合作伙伴了。”女孩对爱丽笑道。    “我不习惯单独和女孩在一起工作,觉得缺乏情调,我猜你也一样吧,要不我们去要请一位男士加入我们的工作,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爱丽开始这第三次楼上因3而产生的计算量,脑子也显得灵光了许多,但还是不能尽其所能地施展拳脚。 遐想 第八章:窗外的风景是报酬(2)    “男?女?开玩笑,在我们这个世界里,有男女之分?所有个体上的差异难道不是为了标志和等级划分的需要?你在这里看见有男人觊觎你那丰满的身材?有人对你想入非非?就算你把自己变得像一个八十岁,牙齿掉光的老太太,你依旧是你,没有任何人会改变对你的看法,除非你从根本上改变自己,你的结构优化了,你能处于更高的级别,看到更多的风景,拥有更多的计算量。这才是本质的。这些陈词滥调你必定听的不少了,想必大道理我也不用多讲了。”    爱丽听着这话,找不到什么可以反驳的地方,课心中也不是彻底臣服,就像掉进一个巨大无鹏的死循环里,所有的挣扎均归于徒劳。    女孩说完就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英俊小帅的少年双眼火辣辣地看着爱丽,良久不动,爱丽一下子就陷入了更为深困的窘境,不断地从周围吸取计算量,不断地侵占周围的计算空间。顿时,满屋子里,所有有规律的东西变得凌乱而随机,地板有点儿颤动,天花板上镶在石缝里的装饰灯也发出了炸裂声。    女孩还没有来得及变回来,便立马将爱丽使劲退出了计算量的控制台。    “喂,你不要命了?”女孩怒火未息。“你要这么大的计算量做什么?是不是想把这里毁了?”    “刚才,你那么一瞧我,我就有点儿乱了方寸,然后就想计算出一些东西来,可是计算量太庞大了,结果这里就失控了。    “会有那种情况?“女孩听了爱丽的话,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她从没有听闻过这样的感觉,情不自禁,无法自控。    “是啊,我天生就这样,不过好多以前的事情我都记不得了,“爱丽说道。    “不能记住东西,我能理解,这个世界的东西太多了,太杂了,我们不可能全部记住,也许,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工作了,我说不定也会把你给忘记了的。”    “我不喜欢听这样的话,觉得太无情无义了。”爱丽实话说道。    “你这人怎么总是这样怪怪的,我不能从那样的角度理解你,不见怪吧?对了,下次,要学会控制自己,连那些小马子们都能控制自己呢。要不然我这一生的梦想就被你给毁了的。”女孩说话时,表情已经很平静了,开始整理房间里凌乱的什物。    “你的梦想?”爱丽也露出了惊讶之色,在她仅有的贵族式记忆里,只有自己那贵族的梦想占有一席之地。    “是啊,这就是我的梦想,”说着女孩放下了手头上的活。来到了窗前,爱丽也尾随着她,立于窗前。“你看,这里景色美吗?”    爱丽这才注意到,窗外的风景,这与她在大街上看见的景色完全不一样,那是一片蔚蓝得叫人心静的大海,海面上漂浮着一尾渔船,船上是一家三口,他们正在一个简易的灶台上做着午饭,袅袅炊烟从船上窄窄的木板上上冉冉升起。沙滩上到处是金色的贝壳。    “美得很。”爱丽由衷地说道。    “知道这是怎么出来的吗?”女孩似乎急于解释。    爱丽如此这般的聪明,自然知道那是用计算量模拟出来的。    “这个需要很大的计算量吧?”爱丽恰如其分地说道。    “整个房间计算量的一半左右。”女孩说完就开始用计算量*纵外面的景色:一阵和煦的海风吹过,渔船上的男人从船舱里搬出一个花盆,盆里开出的是和蓝天一样颜色的花骨朵,不一会儿阳光也变得温和可亲了,花骨朵就开放了,开出的话不是蓝色的而是洁白无邪的五瓣花。    “有意思,有意思。”爱丽饶有兴致地观看着这梦幻般的景色,“我能试试么?”爱丽跃跃欲试。    “当然可以啦,这里的一半计算量是你的,不是吗?”女孩说着离开了控制台,示意爱丽上来*纵。    “其他的人应该看不见吧?”爱丽试探道,她可不喜欢在太多人面前做傻呵呵的事情。    “只有你我。”    爱丽这才走上控制台,把自己与控制台融为一体。    洁白的花儿开着,向四周散发着馥郁的芳香,小孩子玩得疲劳了,便趴在木板上睡着了,小脸通红通红的,女人就用外套盖在小孩身上,然后将小孩抱入船舱中。出来之后,女人身上只剩下内衣,男人便上前,一把将女人揽入怀中,放倒在船板上,一阵乱风刮起,男人,女人身上的衣服都被吹走了,在大海的上空翻腾着,游荡着。男人看见女人的胴体,痴痴地笑着,女人一手捂着嘴笑,一手拨弄被风吹成凌乱的头发。一会儿之后,巨大的呻吟声在空旷的海面上肆意回响。海滩上的金色贝壳一片片向船板上飞去,落在男人女人的周围,击出银玉般的响声,为他们伴奏着。    女孩看着眼前的美妙景象,听着从海边传来的声音,不禁心驰神往。    “你真行。”女孩夸赞道。    “这次我控制住了吧?看看,他们多么幸福。”爱丽说着。    “这也是你的梦想?”女孩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飞向渔船的金色贝壳,只是嘴动着。    “不知道,只是随心而为。”爱丽说。 遐想 第九章:无书可读(1)    吃罢午饭,艾米在通往宿舍的小道上漫无边际地看着,时下正是初春,可是大地却没有任何复苏的迹象,草地还是枯黄枯黄的,即使有几抹新绿,也被消融在无限的枯黄中,有时连枯黄也称不上,而是灰白灰白的。艾米也认同这样的景色,无所谓冬去春来,心若是冷的,太阳也是暗淡的。    路突然长到了毫无尽头,艾米就开始思考这个下午该如何度过,按照常理,从头一天的十一点睡到第二天的十一点,心中自然会有些愧疚的,要知道,整日里以睡觉来消磨时间算不得什么光彩之事。甚至在自己的背后还可以听见关于此事完整而客观的评价。艾米也知道,自己心里的那架天平已经失衡了,他要动身将那高高翘起的一端压下去。    快到宿舍的时候,艾米又折了回来,去到了自习室,在自习室的那个昏暗的角落里有自己寥寥可数的几本书,这与那些在自习室里却准备考研,考公务员的同学相比,完全就是一个“书乞儿”。    艾米试图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他也的确做到了这一点,这真有点儿难能可贵,最近的日子,从初春到现在,艾米都时常觉得胸中有一股恶气,却没处发泄,因此整日里心中翻江倒海,不能安静。    艾米安静了下来以后,就开始思考该看哪一本书,摆在他桌上的除了一叠稿纸,还有三本书,一本《审计》,一本《会计理论》,一本《舞!舞!舞!》。平心而论,这三本书都有可看之处,在大学里,不管是谁,若要把自己专业课程完全丢到九霄云外,不管不顾,绝非易事,甚至比女孩守住贞*更难,但不同的是,前者的失败是出于理性的出现,而后者的失败则是由于理性的缺失,总归而言,仍是一个“理”字。    思忖良久艾米无从选择,不是因为三本书都有可读之处而唯恐顾此失彼,根本的原因,他是猛然发觉三本书均无可读之处。    《审计》是一门什么样的学问,他是知道的,不过是股东的看门狗,守门人罢了。什么三方印证,无非是因为分赃不均而导致各方友谊破裂继而反目罢了。    《会计理论》想起那位不讨自己喜欢的老师,老师不讨学生喜欢是再正常不过的,试想,一个利益群体若对另一个与之相对的利益群体没有半点儿敌视,那除了说明这个利益群体已经分崩离析,名存实亡,要么就是集体变态去了。    艾米讨厌起一个人与喜欢一个人都是一样的,毫无理由。正如那位会计理论老师,长的是一表人才,人看上去也是慈祥和蔼,对待学生也开明的很,授课时风趣幽默,讲道理也是句句在理,丝丝入扣,为人也是威望十足,名声在外,会计理论界里已经属于泰斗一级的。除了不知道家庭生活是否和睦外,已经差不多算得上一个完美的人了。但艾米每次遇到她的课时,总是心不在焉,神游物外。听了好几个星期的课也不知其所云,大概讲的是两种理论摆阵斗法,争荣夺宠的励志苦情故事。也有那么几次,艾米下定决心找出这位可恶老师的可恶之处,以求心安理得地将这位老师讨厌下去,毕竟毫无目的地讨厌一个人与毫无目的地喜欢一个人就思想境界而言不是一个级别的。但是几番努力之后均是无济于事,那位老师除了在一堂课上瞪了一眼在底下看小说的艾米之外,再无任何出格之处,既不无故辱骂学生,也不刻意为难学生,更不会在学生面前为老不尊。总之,为人处世日常言行,都是迎合着道德准绳,丝毫不犯戒。概括来讲:一个不折不扣的平庸之辈。艾米也认为,仅仅是因为别人善意地瞪了自己一眼,自己就要讨厌这个人很长一段时间是不明智的,也是不合乎道德的。可这样的日子也还是一如既往的进行着。   对于那本村上春树的《舞!舞!舞!》艾米的感情就不那么纯粹了,不容置否,艾米是喜欢这本书的,书里字字珠玑,除了生活的孤独枯燥,百无聊赖之外别无他物,但是,一个人若真的将自己放在这本书里,与主人公共同沉浮,那么,他就将无法返回自己的生活,就像坠入十九层地狱,万劫不复。所以,这书,是魔咒,不可深读,必须时刻小心谨慎。 遐想 第十章:无书可读(2)    最终,艾米没有战胜自己的理性。翻起了《审计》来,像看任何陌生的书一样,艾米读这本书也是从第一页开始,令人无可奈何的是,这样一本没有情节叙述,没有色情描写,没有人物内心活动涉及,也没有诙谐幽默的俏皮话的书,给人的感觉差极了,仿佛是一个个方块字被一个毫无水准的工匠随机地堆砌在一起,然后展现于世人面前,自己却拍拍屁股拿着丰厚的薪水自恋地走了,一点儿也不考虑欣赏者得感觉。如此这般的复杂而痛苦的过程,艾米一点儿的耐心早就被磨光了,耐心磨光了之后,艾米就觉得上眼皮重的很,好像重心在这当儿转移到了上眼皮去了。    的确有点儿困了,艾米自己这样对待自己的身子有点儿太不人道了,连起码的尊重也没有了,就像一位在妻子不适期要求与之同房的丈夫那般自私自利。    艾米只好靠在椅子上休息起来了,书方才看了一小时,就觉得如同从地狱中走了一遭。艾米开始大量其这间自习室,这里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微型的大千世界,各色人物都有,有惊艳绝伦的美丽女孩,她们或伏案疾书,或朱唇微懂,似是默读又似微语;也有缺乏时间打点自己身子的平凡之辈,她们或面部表情呆滞,或两颊绯红,看着手机屏幕一动不动。男生也有,但数量上不能形成优势,他们的表情则显得千篇一律,一脸苦瓜相。    是呀,艾米脑子飞速运转,想给这个地方下个定论。不管是那里,都有太阳照不到的地方,就像眼前的自习室,可以称得上是全校最灰暗的地方。    有人会说,他们这样的日子是幸福的,那些在自习室里准备考研,考公务员的人至少还在追求着一些东西,在努力着,当他们在垂暮之年,当他们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们能不因碌碌无为而悔恨,不因虚度年华而懊恼,因为他们曾经因考试而耿耿于怀过。    有许多次,艾米也这样安慰自己,要先把太阳镜拿下,再去看待事物,否则一切都是灰暗的。但无济于事,每当他微闭双眼,在大脑的沟回里要搜索那些在自习室里见过的灿烂的笑脸的时候都秋毫无获,取而代之的是都是一张张苦瓜脸,在面对比他们的脑袋大上好几倍的书山时,他们除了用自己的脑袋与纸张比密度外,更没有其他合理有效的举措。所谓的充实,所谓的幸福,不过是汲汲于名,汲汲于利时的意*罢了。    做什么都不能安心,艾米从稿纸上撕下了两页,顶格写了个开头,他想写一封信给阿远,以诉长期以来的相思之苦,这肯定是一封匿名信,否则于理不通,信写完之后是要是要重新敲道电脑里面去的,再用自己的一个马甲邮箱发给阿远。艾米有个要不得的毛病,只要一坐在电脑前,就觉得异常兴奋,不能心平气和地静下心来从头到尾做一件事,要么在网上东瞧西逛,要么与网友东聊西侃,即便把网线拔了,也要换换电脑桌面,整理一下迅雷的下载文件夹。要是让他精心坐在那儿写点东西,他的手指总是要下意识地先按“ctrl+A”,再按“ctrl+C”,再按“ctrl+V”。这几年来形成的恶习无论下多大决心也没有办法改掉。但艾米压根就没有下决心去改,要是真的下决心改掉了这个恶习,那么以后的日子也就难过了。    信写得很顺利,思路清晰条例清楚,措辞恰当,语气真诚,没有半点儿虚假浮夸,也没有故献殷勤的嫌疑。总之,十分完美。艾米又细读了两遍,把“的、地、得”的语法错误也排除了。    如此一来,艾米看上去,都想独占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