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他来之前,她的世界是无声的…… 第一章撕毁的合约 一间不太明亮的屋子里,满是烟气缭绕,好半天,沙发的男人,才站起身来,将他手里未燃尽的烟拧灭在烟灰缸里。随手关掉他刚刚看完的一段视频。 他走出会议室,不想外面还站着十余个人,老大,老大……,那些人毕恭毕敬的向着他弯身问好。 “要不要去抓了那小子……”黑三向来压不住火气,现在,第一个走上来说。 男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穿过走廊走了过去,打开门时,早晨的微光,慢慢的浸润着他侧着的脸,完美俊朗的一张脸,此时却如花岗岩雕刻般的生硬:“我的家事,你们也想管……” 连着黑三在内的,身后所有的人,都吓得噤若寒蝉,连声说着:“不敢,不敢……” 男人冷哼了一声,绝然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屋里的每个人都听到了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车离开得很快,清晨里,只听得车胎磨擦着地面的声音那般清晰,很快就消失不见。 “不会有事吧?”有人终于敢发声。 “应该不会吧,老大那么爱着嫂子……”有人接道。 “可是,还没有女人敢给老大戴绿帽子……”又有人说。却遭到黑三的一句暴喝:“你们不想活了,说什么呢,什么绿帽子……” 一下子,满屋的人,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却都在心里忐忑着,不知道他们的老大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来。 许墨白将车开得飞快,早上五点,街面上还没有什么人。 很快的,车驶回了许公馆。 门房见到是他的车,立即打开了大门,车风驰电掣般开了进去,直接停到了别墅的主楼前。 许墨白关着车门的声音特别响,周管家匆忙的跑过来,还不及开门,可是,他已经冲了进去,对着要跟上他的周管家冷冷一句:“不要跟过来,谁也不要上来……” 老管家一脸的讶异,但问都不敢问,只得向着跟过来的几个佣仆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都不要去触霉头。 许墨白一边上楼,一边在脑海里不停的播放着手下跟踪自己的老婆而录下来的那段视频。 他猛的推开门,差不多是撞的。他们的卧室,不,应该说是她的卧室,因为,自结婚起,他还没有踏进来过。 他一直恪守着他的誓言,不得他的妻子,林琅的同意,他绝不会来碰她的。 可是,此刻,他的胸腔里似燃了一团火,那段视频里,那个男人将他的林琅抱在怀里,吻着她的唇。 许墨白猛的扯开了自己的上衣,扣子激落在地板上,在静静的清晨,声音应该是很清脆的,可是,床上的人,却丝毫没有被惊动。 许墨白冷笑了下,心里犯起一点凄怆来,她听不到的,他曾那样的心疼她,心疼他的小哑妻,可是现在,他发觉自己被耍弄了,那段视频,让他觉得自己之前的坚持是多么的可笑…… 他一步步走过去,窗帘都拉得严实的,只隐约看到一点床上的轮廓,林琅是那样的瘦弱的,床心里只一个小小的凸起。 林琅在梦里被惊醒,睡梦中,似乎有人在扳过她的身子,她皱着眉头,清醒过来后,却吓了一跳,有人正半俯在床沿上,趋近她的脸,好像正在细瞧她。 她吸气,惊恐中,扬手按亮了床头的灯。 原来是许墨白,她的心放下了一半,但很快的,又慌张起来,他要做什么。 她吓得避开眼睛,不敢去看他,可是,他伸出手来,捏着她的下巴。 呜……林琅摇着头,有些不可置信的,他们结婚半年来,一直按着两人之间的约定行事,相安无事的,她甚至已经放松了对他的警惕,可是,今天夜里,他这是怎么了,她恨自己疏忽了,他从来不是一个君子的。 许墨白看着林琅,她看着他的眼神里都是怕,她一直怕着他,他很厌恶却又改变不了这样的状态,在拉扯之间,她睡衣外袍已经褪到肩头下,露出里面细细的吊带,可是,在他想更进一步时,林琅却从惊怔中猛醒过来一样,她用力的推着他,打着他,眼中全是惊恐,但因为她发不出声音,这场肉博更显得悲情,他右脸被他挠了一道,嘶嘶作痛,唇角也被她咬破了,他伸出舌尖舔了下,血腥味浓厚,他眉间皱起来…… 林琅吓得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的身子如一团炭火,仿佛已经烧着了一样,林琅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却无力去阻止,眼睛里开始落泪,大滴的,如控诉一般的盯着他。 可是,他俯下来的脸,是那般的温柔,他刻意的,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给她看:“我这样,只是让你断了对别的男人的念想,这一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女人,我一个人的……” 许墨白此时已然控制不了自己,对她/的渴/望到了极点,可是,他不能面对她那双哭泣的泪眼,在他沉/下身子前,伸手过去,覆住了她的眼睛…… 林琅的世界一下子变黑了,他的手孔武有力,从他指缝里泄进来的光线不多,她感觉到他火/热而硬/朗的身体沉下来的一瞬,她如被肢/解的布娃娃,仅存的一点理智里,却在恨着自己。 怎么会信他,怎么会信他…… 从第一次,他们的相逢,到之后的每一次相遇,他总是有方法,要挟她、叫她来臣服,不管,他用的是如何的做法,或光明正大,或很下三滥…… 第一卷 他来之前,她的世界是无声的…… 第二章践约 五年前,桐城,一个多雨的季节里,这座南方的城市从入了六月起,就一直在下雨,连绵不断的,烟雨轻尘,注定了这个故事的开始,并不是十分的明媚…… 城北许公馆,向来是这桐城里数一数二的豪门大户。一直以来,这栋三层楼高的别墅连同它的前后花园,与它的主人一样,是世人憧憬与觊觎的对象。 这一天刚入夜,突然下起了大雨,许公馆的门房在呵欠连天中,突然看到有一个女人正接近着大门,似在犹豫一样,他奇怪的看着这个女人在门口,徘徊了许久,才鼓起勇气来,翘脚按了下门铃。 门房奇怪的看着女人的脸在可视电话上显示出来,因为雨下得大,她的身后似起了雾一样,女人的脸,出奇的清秀,粉黛未施,却也动人魂魄,很美,美得空灵而脱尘…… “你是谁,干什么的?”门房问道。 女人似乎没有听到一样,只看着门,再上来按,门房听得门铃刮燥了许久,他也连问了好几声,“你是谁?你找什么人,没事到一边去,这里可是许公馆,不要乱来闹!” 可那女人,只是退了下,向门看一眼,见门没有开,就又上来按门铃。 门房有些奇怪了,本想出去训斥走她,但见了那张脸,风吹雨过,苍白得像朵水中的白茶花,他竟不忍心,只得摇电话向上面:“周管家,是这样的,门口有个女人,不停的按门铃,问她什么,也不说!” 周管家听了,只“噢!”了声,仿佛去看了什么一样,还听到他似乎向着许先生请示了几句话,因为周管家捂着听筒,所以门房并没有听清,只是他自己的猜测,不一会儿,周管家的声音传过来:“你打开门吧,放她进来!” 门房奇怪地放下电话,按电钮打开了门。 许公馆的大门打开时,林琅吓了一跳,她向后退了下,那黑色缕空的大铁门,足有三米来高一样,巍峨地向着两边打开,她忐忑不安,大门打开了,雨水洗刷之下,一条宽敞的车道,直向着里面延伸着,两边花木扶疏,那条道竟像是没有尽头一样。 有人站在门边向着她喊:“先生叫你进去……” 她看不清那人的样子,雨太大,她拿的伞,已然成了装饰,根本一点用也没有,雨把她的身上都淋透了,她按着那天那个许少给她的地址,下了公交车,走了好半天,才走到这里。 那人向她挥着手,似乎极度的不耐乏,想必因为她的缘故,也害得人家淋了雨,她只有走进去,刚走进去,大铁门就在她身后缓缓关上了,她仓惶的回头,黑漆漆的铁门,仿佛兜头将她盖住一样,压抑而恐惧的,她再回过头来,眼前,是一个阔大的庭院,那幢三层楼高的别墅,好像是小时童话书上的城堡,幽暗而神秘的立在不远处,但她对这种建筑,天生有恐惧一样,还不及走近,双腿都在发抖了。 刚刚在雨里向着她吼的那个人,在门关上后,又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现在,仿佛天地间只她一个人站在这里。 雨势未减,淋在她的身上,已经让她感觉不到了,因为整个都像从水里涝出来的一样,雨让她的视线模糊,但她知道,前面那个别墅,就是她要走到的地方,那个许少在那里,她只有走过去,他放过了她的弟弟,代价是她要奉上她的一夜。 她的弟弟碰了许少的女人,如果她不来补偿他,许少说,你想一下,你的弟弟强奸未遂可以判多少年?这一世里,林琅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只有这个弟弟,她怕,她不想弟弟受到一点点的伤害,而且,许少的势力,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够忤逆的,何况,她虽然是个弱女子,但向来说话算话,虽然……她说不出。 现在,她来践约,补给他想要的她的一夜,林琅想哭,但觉得老天都在替她落泪一样,她的眼里相反的,竟没一滴眼泪了,满脸的水,她轻轻的抹了下,举步维艰,可是,还是要走进去。 第一卷 他来之前,她的世界是无声的…… 第三章被监视 许墨白听到周管家说那个女孩子终于来了,他点点头,二楼正在开会,那些手下都不知道周管家同他说了什么,此时都好奇的看着他,他扬下手,叫周管家下去,向着手下说:“好了,我们继续,今天不讨论出个方案,就不结束!” 会议继续,刚刚讲到一半的某个公司高管继续的说下去,许墨白一边听着他说,一边的把自己的手提电脑与这个宅子里的监控系统相联,很快的,许公馆各个角落里的摄像头所摄的画面,都在他的电脑页面里了。 女孩子一身孤清,拿着的伞,堪堪盖住她的脸,偶尔的,会露出一点惨白的下颔,尖尖的一点。她很瘦,大雨里行走,裙子已经粘在了腿上,腰部纤细,腿的轮廓很美,许墨白想了下昨天夜里,记得自己搂过她的腰身,很柔软,也很纤瘦,并不是他所喜欢的女子类型,她太羸弱,他不喜欢林妹妹型的。 不过,他知道她不是,昨天夜里,她被自己的手下按住,大眼睛里露出的抗议,就那么的撩拨了他的心,突然间,想会一会她,虽然,与这样的弱女子相斗,太有辱他的声名。 许墨白轻笑了下,开始期待接下来的相会了。 与座的众人,有人悄悄的想看看老板的态度,却意外的看到老板的眼神扫过电脑,脸上竟透出丝笑来,这点笑,差点没让这个手下从座位上跳起来,这……,怎么会是平素那个不苟言笑的老板吗,那张万年冰封扑克脸竟也会笑…… 林琅终于走到了别墅的主体前,抬头看着面前这个三层的建筑,里面灯火通明,窗明几亮,再低头看看自己,裙子都被打湿了,贴服在身体上,脚下的帆布鞋,早也湿透了,她站在门廊前的灰色地垫上,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雨水滴滴嗒嗒的从头上身上掉下来,掉到那干净的地垫上,已经洇湿了地垫的一块,林琅自己也是有些洁癖的,所以,很懊恼自己现在弄脏了人家的门前了,但她却只有站在这里,玻璃门擦得通透,里面的豪华一览无余,隔着玻璃门挡,看得到影影绰绰的一切,有鲜花,水晶灯,宽大的皮沙发,还有古董架与花架,正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时,却看到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正走了过来。 男人短小的平头已经花白,走路很是利落的,左右手自然的弯曲在身体两侧,走过来时,左手叠在小腹前,右手向前来拉开门:“林小姐请进!” 林琅不认得他,但他却叫自己林小姐,她愣了下,玻璃门一打开,迎面的一股暖气,让在冷雨中走了这么久的林琅感觉到温暖。她迟疑了下,那人一直保持着开着门,半躬身的姿势,这让她有些受宠若惊,只得快速的走进去。 里面从玄关到大厅都是原色的橡木地板,林琅一进去,就感觉到自己的鞋底的泥,在人家的客厅上踩下了几个泥脚印,这更让她窘迫,只得停了脚步,微微回身向着那男人点下头。 周管家知道这个林琅,是在许墨白的跟班小宋的嘴里听说的,小宋说许墨白昨天夜里,在销金坊里相中了个女人,应该就是面前的这一个。 周管家对于林琅的样子,并不意外,林琅很美,看上去楚楚可怜,也不说话,只眼神里透出一点拘谨与恐慌来。 周管家忙着叫过一个帮佣刘妈来:“刘妈,带这位林小姐去洗下澡,给她找件干净衣服换上,一会儿先生会见他!” 刘妈应了,向着林琅说:“林小姐,请!” 林琅看了看周管家,再看了看刘妈,这宅子深深的如同旧式王府,她这一进来,已经见到了三个人,却没一个是那天的许少,她不知道这一夜会怎么的结束,现在,却已经开始惧怕,周管家脸上有着疏离的客客气气,这个刘妈,也只礼貌的向着她笑,她知道自己没得选择,只有随着这个刘妈走进去。 并没有从大厅里穿过去,而是从边厅一路的穿过了几个门,林琅也记不清了,只觉得这别墅里面如同迷宫一样,终于到了一处所在,那刘妈回头笑着同她说:“林小姐,您请吧,衣服扔到外面,我去给您找一身衣服来!” 刘妈推开门,里面竟是一个诺大的浴室,按摩浴缸,日式木桶,西式花洒,还有洗脸台,大镜子,金色毛巾架,上面各式大小的毛巾,全是纯白色的,如同酒店里一样,林琅走进去,刘妈就从外面拉上了门。 浴室里只有林琅一个人了。 墙壁上的瓷砖就如同壁纸一样,白色底,开着米黄色的雏菊,这间浴室这样的大,抵得过她与弟弟林峰租住的房子面积总和了。 在浴缸的对面,还挂着一面LED显示屏,林琅愣了下,难道在这里,还可以看电视不成。 就在这时,却有人在敲门:“林小姐,衣服给您放在门外了……” 林琅愣了下,看着那刘妈进来,将一套衣物放到了一边的格柜上,她向着林琅弯身行礼,又退了出去,那人影映在浴室的摩砂玻璃上,又悄然的走开了。 林琅见刘妈走开了,才放松下来,湿衣服粘在身上,并不好受,可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宽衣解带,她还是做不到。 她走到门边,确定门被划劳了,才慢慢的脱下自己的衣服。 第一卷 他来之前,她的世界是无声的…… 第四章我就喜欢要挟(一) 花洒里的热水冲下来,冲掉了刚刚她一身的湿气,她渴望着这温暖,却对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战战兢兢,甚至恐惧…… 热水从头冲到脚,林琅终于不冷了,可是,神志却是恍惚的,甚至一时忘了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如果不是昨天夜里的变故,现在,她也不会在这里。 其实昨天的开始,对于林琅来说,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她同过去的每一天一样,早早的起床,吃过了早饭,坐了足有四十多分钟的车,来到桐城城南的高新工业园区一家成衣厂上班。 她在这里已经做了三年了,从开始的熟练工到后来的质检员,再到现在兼任着设计师,一路走来,并非不辛苦,但她感恩且知足。 肖氏成衣加工厂,是一间规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工厂,专门批量生产一些品牌高仿成衣,专销往内地,也有一小部分是自主设计的衣服,是主要面对的,城乡低收入人群的。 而林琅,就是他们有限的设计师中的一个。 到了工厂,拿出工牌打了卡,林琅同每一个见面的同事笑着打了招呼。 她到自己的敞开式办公间里坐下,她没有单独的办公室,与几个工厂的高管挤在一个办公区域里。 这里有几只缝纫机都闲着,现在是刚上班,人还没有来全,她拿出昨天晚上收集上来的衣服样品,挨个的检查着。 就在这样按部就班的早上,她口袋里的电话在振动,她看了下,是弟弟林峰来了一则短信,弟弟在短信里说,晚上有夜班,叫她不要等他回家,关好门窗,林琅笑了下,将手机装好了,弟弟是她的骄傲,她没有读过几年书,可是,却供着弟弟读完了大学,现在,弟弟开始实习了,明年就正式的毕业了,家里的状况,他们姐弟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想到这里,林琅的心情都变得灿烂起来。 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她关好了门窗,正准备入睡的时候,却感觉到手机在口供里振动,知道她号码的人不多,她拿出来看了,是弟弟,正奇怪弟弟为什么打电话过来,才发觉,弟弟是打的电话,而不是发的短信,这绝不像是弟弟会做出来的事,弟弟买手机的时候,还有说过,不知道是谁发明的手机能发短信,真是太伟大了,是专门给林琅这样的听障人士设计的一样。 有了手机后,他们两姐弟,几乎天天都要发短信的,可是,现在手机在林琅的手里响着,她听到不到,只感觉到手机振动所带来的酥麻感,手机在她的手心里孤单的跳着,唱着,林琅慌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儿,电话声停了,林琅急出了一头的汗,她预感到,弟弟一定是有事了,于是,她编了短信过去:“峰,出了什么事吗?” 短信回得很快:“你弟弟在我们手里,如果想留他一条命的话,就来银国销金坊!” 第一卷 他来之前,她的世界是无声的…… 第五章我就喜欢要挟(二) 林琅看着这则短信,愣了下,她知道银国,桐城最大的娱乐场所,据说里面纸醉金迷,是富人的天堂,有钱人的销金窟,当然也有被世人诟病的见不得人的营生与勾当,林琅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弟弟,会在那里。 她没有想到,这则短信,就此改变了她的人生,她因此,遇上了命定的那个人,从此,她平静的人生里,开始变得风起云涌…… 等林琅找到银国,找到那个叫销金坊的包房时,正赶上几个男人拉着弟弟在打着,她吓坏了,林峰的上身赤裸,唇角眼角,都打得迸裂出血来,她匆忙的赶过去,拉住了打人的男人,那男人一愣,旁边的几个人也是一愣,弟弟林峰猛抬头,看到竟是姐姐跑了过来,他连忙叫道:“姐姐,你来做什么,你快走,离开这里,你们叫她来做什么,不关她的事!”最后一句,是向着那些打着他的人喊的。 那些人看着林琅,没想到用手机叫来的女人这样的美,他们愣了下,不仅美,也让人心生疼惜,但老板还没有命令,他们不敢停,于是就还拳脚相加的向着林峰的身上招呼着。 林琅急了,扑到弟弟的身上,有人拽开她,她还要冲上来,就被人按住了,她又踢又咬,那些人竟一时没有抓住她,有人低呼着:“哪来的疯女人,快些按住了!” 音乐狂哮着,旋转的彩灯让林琅的眼睛发晕,那些人按住了她,她的衣服也乱了,头发散开来,遮住她的脸颊,有人按着她的头,她偏用力的挣开来,向上怒视着那些人…… 就在这时,突然那些人停了下,都转身一个方向鞠着躬,林琅愣了下,也顺着众人的视线瞧过去。 一个男人坐在沙发里,这里所有的人,似乎都以他为中心,现在,都因了他的命令而停了暴打,男人的目光很深沉,颇有几分威严的气势,面目俊美,林琅一瞧见他,就觉出他的与众不同,他慢慢的说道:“又来了一个,你说,秀翎,我该怎么教训下你们呢?”林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沙发一边的拐角那里,原来还跪了一个女孩子,同样的衣衫不整,被人用丝袜缚了手脚,胸前亦用绳索勒着,身材是让人喷血的类型,绑缚着,却也有着诱惑力的。 此时那女孩子听着这个男人说完了,立即求饶的连声说道:“许少,许少,是有人陷害我们,其实我们什么也没有做?” “什么也没有做,这都捉奸在床了……”男人冷冷的说,一手轻抵额前,用食指点着自己的眉心,似乎颇为为难的:“秀翎,我自问对你不薄,对别的女人,我可没有付出过这样的耐心……” “是,许少,我知道错了,求求您,给我个机会,我们真的没有发生什么,求您相信我,不然,您可以试……”女孩子哭着说,一屋子的人,她好难张嘴,但还是说出来:“我有没有做,您试下就知道的!” 语意隐晦曲折,男人也听明白了,他凤目微转,不再看那个女孩子,却看着林峰:“你以为,我对别人上过的女人,还会碰吗?”从林峰的身上,他的视线又转到了林琅的脸上。 男人与林琅的视线相对,他不由得怔了下,林琅那样的柔弱,面目清灵,唇红齿白,眼睛里面因急切而要涌出泪来,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心上涌起了一句话,梨花羞带雨,他怔过了,头扭了扭,似乎是坐太久,身子僵住了一样,他向着林琅玩味的一笑,目光缓了缓,柔和了一些。 第一卷 他来之前,她的世界是无声的…… 第六章我就喜欢要挟(三) 林琅却觉得那目光里的危险,她下意识的挪开眼睛,不再去管他们继续说了什么。 可是,她余光里感觉到,这包房里的人开始退出去,先是押着那女孩子走开了,然后是林峰,林琅要站起来,身边的两个打手一样的人,却死死的按着她,她抬头,最后见到弟弟向着她喊着:“那是我姐姐,有什么,你们冲我来,不要碰他,王八蛋,你们敢碰碰她试试……” 林琅惊住了,再扭头去看那沙发上的男人,那人正笑望着自己,林峰被带出去后,有人给他递上纸笔,林琅看着他写了什么,随后他抬头,扬了扬手,按着林琅的两个人,也松了手,悄然的退了出去。 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了。 林琅失了钳制,一下子也失了力气,跌坐在大理石地面上,男人锃亮的皮鞋停在了她的眼前,那人弯下身来,手轻柔的将林琅一缕散落在眼前的头发掠到她的耳后去,他冰凉的指尖,触到林琅耳廊处的肌肤,林琅吓得一激灵,仓惶的抬头,看着他…… 男人近看,眉目英挺,鼻削唇薄,天生一副好皮相,见林琅看着他,他歪歪唇角,似笑非笑,将他刚刚写好的那张纸递到林琅的面前来。 林琅看着上面的字,男人的字迹苍劲有力,写得明白清楚:“你弟弟碰了我的女人,我都没舍得碰的女人,你说,怎么办?” 林琅记得刚刚被带走的那个女孩子与弟弟嘴里都喊着的,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林琅颤抖的手,在纸上写道:“他们说没有!” 写完了,林琅鼓气勇气看着男人,男人弯身凑近来,在林琅要让开时,却拿住了她手,借着她的手捏着笔,他用力写道:“我素有洁癖,就算是强奸未遂,我也不想再要那个女人了,还有,你知道强奸未遂可判几年,听说,你弟弟还没有大学毕业……” 他的手撒离了,林琅的手在抖,纸上的字歪歪曲曲,她要捏不住笔了:“那你想……怎么办……” 男人笑了,半蹲下他的身子,与林琅的视线一平,他笑着捏起林琅的下巴:“你很美……”他的手,又向下,捏住了林琅的肩,捏了下,嘴里肆意道:“也很干净……” 林琅被他如此的侵犯吓坏了,向后坐到地上,男人搭手到她的肩上,凑近她的脸,与她的唇齿相差不过几毫米:“我不用写,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了吧……”他的手搂过她的肩,腰,再向下,林琅吓得推开了他,匆忙的在纸上续写道:“你这是要挟……” 男人没了耐性,嘴里念着:“你说的没错,我就喜欢要挟,相比于送上门来的,这样比较有趣味一些……”他伸手,在林琅的口袋里搜了手机出来,又噼哩啪啦的按了几个字,然后递到林琅的眼前:“看好了,这是地址,明天晚上八点,去找我!我就保证你的弟弟不会出事……” 他在纸上最后写到:“以你的一夜来换你弟弟的牢狱之灾,你愿意吗?” 第一卷 他来之前,她的世界是无声的…… 第七章你听得到吗? 水兜头浇下来,林琅在热水里还打了个寒噤,那个许少,嘴角轻佻,肆意的说出那句话的样子,让她一直记在心里…… 在他那里,没有条件可讲的,不是她来这里,就是弟弟被他送到监狱里,林琅只有一个弟弟了…… 想到这里,林琅快速的冲好了澡,拿着毛巾擦干自己身体,衣服拧了拧水,湿捞捞的,倒是真的没有办法去穿了。门边,刚刚那个刘妈放着的衣服还在,她拿了起来,从里到外,连内衣都有,全是新的,而且样式是最普通的棉布衬衫配上纯棉碎花睡裙,林琅想了想,一一的穿上了…… 许墨白坐在浴室对面的沙发上,看着浴室磨砂玻璃门内的影子,看不太清,却又影影绰绰的诱人。 他刚刚结束了会议,走下来,走进这里,刘妈匆忙的在他的手势里退了下去。 外面的雨小了,但还是淅淅沥沥的下着,浴室里的动静消停了下来,许墨白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坐姿,单等那女人走出来。 终于,玻璃门被拉开了,女人穿着清爽的睡裙,粉嫩的颜色,趁得她的肌肤很白,许是她没有料到许墨白会这样堂而皇之的坐在这里,于是,她吓了一跳,手下意识的捏住了自己的衣前襟。 许墨白笑了笑,也不说话,只伸手向着林琅招了招,示意她走过来。 林琅鼓了勇气,却也觉得脚在抽筋一样的,只挪了几步,就停下了,她看清了许墨白的脸,他的脸上不喜不悲,不言不笑,这样的他,比着昨天夜里,更冷漠,他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她,那样子更像是看着他花钱所买的事物,似乎很不满意她停下了,他向着她,又挥了挥手。 林琅再向前蹭了两步,离得许墨白,只一个茶几的距离了。 许墨白看着林琅,她的头发还湿着,将她衣服上两个肩头的布料都洇湿了,他再招手,皱着眉头,招招手,再拍了拍身侧的沙发,他看着林琅脸上露出的忧怨,但他也喜欢她破釜沉舟一样,狠心的垂眼,走到自己的身边,再坐下了,许少祺闻到一股好闻的味道,不是任何化学香料的味道,而是,刚刚洗浴过后的女子,身上的一种原始的自然的馨香。 许墨白挑唇向一侧,露出了一点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抓起了林琅放在膝上的手。 那手在他的手里发抖,他的手慢慢的顺着那纤细的指间游走着,再如弹琴一般,弹到她的手背上,向上,掠起她的衣袖,露出如莲藕一样的一截手腕,古人怎么比较女人来的,皓腕如瓷,也当真如此,这个女人真美,许墨白满意的真正的露出了一丝笑,他猛的站了起来,抱起林琅来。 林琅没有料到他会如此,还不及反应,整个人已经在他的怀里,她下意识的挣扎起来,直至许墨白不满的嗯哼一声,低头带着薄怒的看着她,她对上了他的眼神才醒悟了,慢慢的松开推着他肩膀的手,慢慢的垂下来,慢慢的闭上眼睛。 这间卧室的床很大,大得吓人,床垫又软,林琅陷到上面,似陷到了棉花团里,她紧紧的闭着眼,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自己是砧板上的肉,如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她强迫自己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想,最好,能昏死过去,那样,什么样的感觉都会不记得吧。 这样一想,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许墨白已经脱去了他的外套,他一回头,见床上的林琅紧闭着眼,又流着泪的样子,不如得烦燥起来,他慢慢的坐下去,拍了拍林琅的脸,林琅睁开眼睛来看他。 “我说话,你听得到吗?”许墨白问。 林琅好半天,才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唇。再点点头。 第一卷 他来之前,她的世界是无声的…… 第八章蒙上眼睛 许墨白看着林琅,他从没有过这样糟糕的感觉,他从来不强迫女人的,林琅的眼泪让他觉得郁闷,他反身坐到了林琅的身边:“是唇语吗?这么说,你可以知道人们在说什么,是吧!” 林琅点了点头。 许墨白说道:“今天你来,是自愿的,对不?” 林琅点头,慢慢的起身,背过身子去,整理着她刚刚躺下时不小心散开的衣襟。 许墨白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他回过头去,林琅很瘦,那薄薄的衣料勾勒出她瘦弱的肩,纤细的腰身,他的心一紧,下面也一紧,奇怪的,他对着的这个女人,总是轻易的就能被挑起了他的情欲来。 他伸手出去,女人的肩,在他的手触上时,抖了下,他的手顿了下,再用力,扳过女人的身子来,那泪痕还在她的脸上,“你看着我!背对着我,怎么听我说话?”他不喜欢自己身体对这个女人的反应,但却摆脱不去这种冲动,只有用言语上的强硬来取代心里、身体上的不安。 “我不喜欢强迫女人……”他说。 林琅的眼睛看着他,却充满了怨怼与委屈一般,甚至有一点点的愤怒的,许墨白愣了下,少有人敢这样的看着她,他伸手出去,遮住了她的眼睛:“听不到也就算了,连你这双眼睛,我也不喜欢……” 他的手也伸过去,要扯开了林琅刚刚系好的睡衣带子,林琅的身子发抖,在他触到她的肩头时,手下意识的打过来。 啪的一声—— 许墨白感觉耳颊生疼,思想上还没有意识过来,手却一个反手,直接捏了林琅的脖颈,连劲道都是久练之下的强硬,直到林琅的手用力的来抓她,她的脸色通红,发不出声音被憋得上不来气了。 许墨白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将自己的全身的功夫来对付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了。 他慌忙的放开来,林琅连咳带喘,好半天,都没有平息了,他心里暗自讥嘲,也太不经事,这样就不行了? “你竟打我,是你自己找死!”许墨白说,一点也不夸张,刚刚只要再加点力道,眼前这个女人就会香消玉殒的。 林琅很是害怕,刚刚下意识叫自己忍住的一切,都做不到了,现在,只想逃开这里,但是,许墨白待她平静了之后,很无赖的问她:“不然,你走吧……” 林琅摇了摇头,她抖着手,手伸到床头柜上,拽下刚刚许墨白摘下的领带,想也不想的,她死死的系到了自己的眼睛上。 饶是如此,她的身子,还是在不停的发抖,只是,蒙了自己的眼睛,再加上听不到,她强迫自己忘掉一切的感观。 第一卷 他来之前,她的世界是无声的…… 第九章警报响 许墨白挑了挑眉头,看着眼前柔弱的女子,他能感觉到她的害怕,但却强装出来的坚强,她现在这个样子,是将他当成了什么呢? 许墨白哂笑了下,嘴里不屑的说道:“解了它,你是把我当成强奸犯吗?” 他说完了,就转身去酒柜那里。 开了一天的会,将公司的侧重点重新调整了下,他最近对拍电影来了兴趣,可是,张师爷说娱乐圈也有太多黑幕,倒是不想淌那浑水的,但许墨白嘻笑着说:“谁还怕钱咬手啊,咱们啥挣钱,就投啥好了……” 他走到酒柜前,从里面拿出一瓶酒来,取了两个杯子,先倒了一杯,自己拿起来,喝了一口,颇为满意口感的点点头,再倒满了另一杯,他拿起那斟满酒的杯子,转过身来,却诧异的看到,林琅还眼睛上系着他的领带,那样噤若寒蝉的站在床边,他觉得又可笑,又可怜,可笑自己忘了她听不到他的话,可怜她明知道螳臂当车却还要来试一试的勇气。 他走近去,一把扯下了那领带,林琅自己系得还是很用力的,许墨白手下没一点怜惜,领带从她的眼睛上被拽下去,面皮被勒得生疼,林琅猛的见了光亮,有些不明所以的半侧了脸,眯缝着眼睛看过来。 正看到许墨白背着光站在她的面前,她刚刚一直害怕,现在,看着他这样的站在这里,带着玩味的笑意向着她伸过来的一只手上,挚着一个高脚杯,里面一点红酒底。 “诺!”他努努嘴,将杯子碰到她的额头上。 林琅闭了下眼睛,杯子碰到她的额头上,冰冰的凉,又闷闷的响一声,男人动作有些粗鲁,她现在,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感觉他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的可怕。 而且,男人还将那件衬衫又套到了身上,虽然有些歪歪扭扭的。 “接着啊……”许墨白有些不满意,然后看到林琅低着头,才想起来,两手夹了酒杯,另一只手用力的扭起林琅的下巴来:“哎哎,我说,我说话的时候,你看着我的嘴,不然,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嗯?懂不?” 林琅看着他的样子,茫然的点点头,他倒似很满意,松开他捏疼了她的手,将杯子塞一个到她的手里:“来,陪我喝一杯!” 他一边说,一边拿他的杯沿碰了下林琅的杯沿,然后一仰脖喝光了,一低头,却见林琅举着杯子,竟一动没有动。 “怎么了,你不喝?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许墨白说道。 正在这时,却听到室内的警报器叫了起来,他皱了下眉头,用手按了床边的摇控器,周管家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响起来:“很抱歉,许先生,有人刚刚闯进公馆来,现在,已经被傅天他们抓住了,打扰到了您了!” 他按了下摇控器,床前的电视就亮了,直接接到了公馆的安保系统上,画面上,是各处摄像头的小画面,他筛别了一下,按大了一个画面。 第一卷 他来之前,她的世界是无声的…… 第十章至于你,我没兴趣…… 许墨白有点头疼,一个会已经开得他头昏脑涨,晚上想找点消遣,却一再的被打扰,监控画面太血腥,他眯了下眼睛,重新走回来,林琅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里的酒杯也还那样木木的举着,她是不知所措的,想逃开,但却不敢。 许墨白走过去,继续用杯沿碰了碰她的额头,林琅慢慢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梨花带雨,他喜欢,虽然不喜欢刚刚她生硬而晦气的样子,但却喜欢她的这张脸,太美太弱了,他恨不得一把揉碎了,这种想霸占到毁灭的心理,是她勾引的。 “你太紧张了,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来,喝些酒,也许会缓解了紧张!”许墨白说道。 林琅看着装着满满液体的杯子,她张惶的摇着头,她从没有喝过酒,这满满一杯让她害怕。 许墨白唇边有着冷冷地笑,用手捏了林琅的下颔,拿着的杯子抵到了她的唇边:“听—话—”他故意的冲着她的脸,一个字一个字让她看到他在慢慢地说给他听:“想—你—弟—弟—安—然—无—事,就—喝—下—去……” 他从没有这一刻,觉得自己真的如手下传言中的,是魔鬼了。 林琅看明白了他的话,唇轻启了一条缝,许墨白就势手下用力,捏住她的两腮,让她不得不张大了嘴,他笑着,将手里的酒一点点地倒到她的嘴里。 咳咳咳……,林琅被迫喝了这许多的酒,开始时还咽得下去,后来,辛辣地感觉,从唇齿间直向着喉咙流下去,她受不得,猛烈地咳起来,许墨白松开手,杯子半空了,他满意地笑,将杯子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再伸手捧起林琅的头来,他俯低了脸,亲在林琅的唇边,舔了下她唇边的液体,喜欢这味道,酒的醇香在他们的唇齿间弥漫。 许墨白再好的耐心,也终于崩溃了,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像解恨一样的,他只看到她纤长的脖颈上,蓝色的血管都似要爆开一样,紧闭的眼睛,连睫毛都在颤抖着,她那捏着酒杯的手,纠结的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那样的美,白晰的、纠结的升出一种绝望的美来…… 他懊丧地诅骂了一声,复而吻上她的唇, 林琅的头被迫地仰着,被迫地承受着许墨白的吻,就在她微微地睁开眼睛时,却对上了床前的那个电视,里面的画面,却让她惊呆了。 是弟弟林峰,他正被几个人拳打脚踢着,他也有回击,但对方人多,他被他们架住了往死里打,他在叫嚷着,但她听不到,她从惊呆中缓过来,心上泛上痛苦与疼痛,她开始反抗,用力地推着身前的许墨白,头也在用力地摇动,试图从他的拥吻里逃脱出来。 许墨白终于被她推开了,他笑道,“这才有点味道,还以为你是木头人……” 林琅拉着他,手指向电视,叫他去看,他心不在焉地扫了一眼:“怎么了?我知道……” 林琅拉着他的手,用力地摇着,再摇摇她自己的头,拍了拍她自己的胸口。 “什么意思,你是说要我放了他吗?这不怪我,我没有想找他麻烦的,是他自己闯进来的,还打了我的手下,现在他还在骂我,你听不到但可以看到吧,呵呵,我告诉你他在喊什么,他在叫你,叫我放了你,还说我要是碰了你,必定会不得好死!他还在骂我是流氓,是禽兽,呵呵……”许墨白将林琅的脸捏着,让她看屏幕,他仿佛翻译一般,给她讲,那些他弟弟骂出来的,她听不到的话。 林琅看到了,虽然她听不到,但她看到弟弟在骂着,比许墨白学出来的还要不堪地话,弟弟林峰像是疯了一样的,挥着拳头,却被人打得更凶,一个踉跄,他被人捶到了后背上,猛然地跪下,再有人飞起一脚,他整个人趴在了雨里。 林琅哭了起来,她艰难地跪下去,跪在许墨白的身前,抬头,一双泪眼望着他,只拼命地摇着头:“求你,求你……”她的声音哑得听不出来,许墨白只从她的唇形里,勉强地辩别出她这个意思…… 许墨白冷眼旁观,仿佛林琅跪的人、求的人不是他一样,他左手摸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有些懒散的说道:“你弟弟,总要给他些教训,不然,只会给你闯祸的,至于你,我也没兴趣了,好了,你走吧……” 他站起身来,慢慢地走了出去,林琅看了看他的背影,再看了看那电视,林峰整个人躺在水里,那些人中的一个用脚踩着他的头,她痛苦地站起身来,惊慌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