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给她戴眼罩 舒蔻穿着一条白色的真丝睡裙,浑身紧张的直打寒噤。 徐徐的晚风从楼道的窗户吹进来,让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像被冰刀刮着,割着,痛着,最后连她的心,都如同被纲丝勒紧停止了跳动。 她被牵着往别墅二楼爬时,脚下打了个趔趄,幸好,身边的女佣及时扶住她。 两人沿着一条幽深的长廊,在一道对开的雕花橡木门前站定。 女佣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眼罩,不由分说帮她戴起来。 “为……为什么要戴眼罩?”她双唇微启,恐骇的咽了咽口水。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一语不发的帮她推开橡木门,把她送进去,让她坐在正对大门的床脚。 女佣随后阖门而去。 这是个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的卧室。奢靡之气,随处可见,仅她座下的贡缎提花床单,就雍容华贵,仿如宫廷画师的鼎力之作。 不过,舒蔻看不见。她低下头,用手摸了摸脸上的眼罩,不理解这位雇主,明明知道她是个什么也看不到的瞎子,为什么还会有如此举动。 这时,房门被推开,来人正好把她唇角的一抹浅笑收入眼底。那就像朵晨间带露的豌豆花,清新,自然。但这朵花,随着来人的靠近顷刻凋零。 舒蔻的心又悬到了嗓子眼,她两只手无意识的搓弄着裙摆。 “脱吧!”来人啪啪两下,利索的关掉了卧室的灯。在黑暗里,居高临下的冲着她命令道。 这声音比她想像的要年轻,要冷冽,要阴鸷。舒蔻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双手哆嗦着,像提线的木偶,机械的脱掉身上仅有的睡裙…… 仅管一片漆黑,但她柔嫩的肌肤在月光的荡漾下,依旧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那男人带着危险的气息迎面扑来,她惊慌的想推开对方,却无意中扇到对方的脸。 这一巴掌并不重,只如蚊虫轻咛了一下,但对方明显被她的这个动作激怒,猛然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不知用什么把她的手快速桎/梏在床头。 她身不由己的跌在床上,还没来得及痛呼,一具沉甸甸的身体已经压上来,接着,是撕/裂般的痛苦…… 整个夜晚,舒蔻都仿佛游离在地狱的边缘。因为那男人就像一头处在发/情期的野兽,一次一次,不知索要了她多少回。 她不得不用残存的理智抵抗,用孱弱的身体去承受,但除了疼,除了粗重的喘息,健硕的体格和旺盛的精力,是那男人刻在她脑海里唯一的记忆。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时,舒蔻绑在床头上的手才得以松开。 她头痛欲裂,四肢酸痛的几近麻木。等大门处传来一阵开关声,她才掀开被子,撑着支离破碎的身体勉强坐起来。 那男人走了吗? 她取下脸上的眼罩。其实,取下眼罩和戴上眼罩与她没有区别。因为看不见,所以,舒蔻其它的感官都特别敏锐。 卧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舒蔻的心一紧,连忙用被子裹紧一丝/不挂的身体。 零碎的脚步声,说明来的是好几个人。几个女佣抬来热水,拧着毛巾,帮她精心的梳洗一番,穿戴整齐。 她们的动作还算温柔,只是目光,在落到舒蔻满身淤痕和床单上的血迹时,交换了一下眼色。 很快,舒蔻又被人带离卧室,回到楼下她自己的房间。 当门在她背后合上时,她像一瘫软泥跌坐在地上,抱紧自己,失声痛哭起来。 相比较体表的伤痛,内心的屈辱更令她感到难过。 昨天晚上那男人对她无休无止的占有和蹂/躏,让她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正文 第2章 神秘的雇主 就在两个月前,有人带着一张巨额支票找到舒家,向她父母提出,只要舒蔻能帮他们家的主人,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不但可以收获支票,而且对方还愿意送舒蔻去国外最好的医院,接受眼部手术。 这条件是诱人的,而且支票上的数额,也足以让他们一家四口,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十岁那年的一次意外,让舒蔻不得不在黑暗里生活了八年。她早就厌倦了黑暗,希望能重见光明,重新走进久违的学校和课堂,像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仅管当时对方并没告知他主人的身份,只说是因为家里没有子嗣,所以才出此下策。但舒蔻还是迫不及待的一口答应了。 “我说你是不是疯了?对方提供的照片我看过,一个七八十岁满脸皱纹,牙齿都快掉光的老头,让那样的人趴在你身上,你不恶心,我都觉得恶心。”舒蔻的姐姐,那时曾明明确确的提醒过她。 而舒蔻心里,也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七八十岁的老头,居然会有这么强劲的体魄和令人咋舌的力道。 经过昨天晚上,她会怀上孩子吗?如果怀不上,她是不是还得再次面对像昨天晚上一样的噩梦? 这时,有人轻轻叩响了她的房门。舒蔻连忙抹了把眼泪,站起来,让到一边。 门开了,走进来的人是年近五旬,穿着仆人制服的余妈。自从三天前,舒蔻搬进这幢别墅后,就由对方一直在照顾她。 余妈抬着她的早点,搁在阳台前的一张方桌上,尔后,走过来,扶着她,坐到桌前。 “对不起,我没有胃口,不想吃。”舒蔻嗫嚅着。事实上,除了补觉,她只想洗澡,好好洗干净昨天晚上那老头留在她身上的气息。 余妈帮她添了碗热乎乎的瘦肉粥,轻笑道,“瞧你这身子骨,不吃可不行,当初先生看到你的照片,啥也不嫌,就嫌你太瘦。怕你耐不住,不能生。” 舒蔻只好抬着碗筷,食不知味地扒了几口,迟疑地又问,“余妈,您能告诉我……你们家的先生到底姓什么吗?” 虽然,她看不到那男人的脸,也许永远也无法看到。但她想,她至少有权利知道,这个夺走她初/夜的男人到底是谁! 余妈顿时支支吾吾,为难地说,“舒小姐,先生吩咐过,不许我多嘴,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谨言慎行,恪守本份就好。” 舒蔻当然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个借腹产子的工具!对方当初不嫌她瘦,大概就看中了她是个瞎子。只要雇主不把自己真实的信息透露给她,便能在她生完孩子后,轻而易举的斩断和她的一切联系! 高高在上的有钱人,永远也不会顾忌她这种工具的感受。 “那我能打个电话回家吗?”舒蔻抬起头企盼地问,来到这儿的第一天,她的手机就被没收。仅管对方声称已经向她家人报平安,但她心里始终放不下。 “这……”余妈踌躇道,“得让我先去问问先生!” “怎么,他……还没有走吗?”一想到昨夜那个魔鬼还和她呆在同一屋檐下,舒蔻不觉心有余悸。 正文 第3章 牛奶!牛奶 余妈笑着解释,“先生当然已经去公司了。我打个电话向他请示一下,只要他同意,就没问题。”说罢,她转身离开。 舒蔻也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她放下粥碗,从桌前摸索着站起来。来到这儿三天,除了昨天晚上,她还从未踏出过自己的房门。 单是这间宽敞阔绰的卧室,就足以让她花费三天的时间来熟悉。舒蔻感觉得出来,这房间好像是特别为她布置准备的。 因为所有的家俱都贴墙而立,桌椅的棱角也用泡沫精心包裹过。为了方便她行走,房间里的装饰少之又少。所以,她很轻松地摸到床头的盲杖,然后捏在手里,步履蹒跚的走出去。 门外,又是一条深邃的走廊,舒蔻凭借记忆,一边扶着墙壁,一边数着步子,走到尽头,便清楚的听到余妈从客厅里传来的声音:“对,舒小姐她已经吃着早饭了……是,她吃得是有点少……什么?牛奶,这舒小姐第一天来的时候就表示过不爱喝,这……好吧,我知道了。” 等余妈挂断电话,一回头,看到她,连忙错愕的迎上来,“你怎么自己出来了。先生已经同意,说一个星期可以向你家人报一次平安,不过,每次通话不可以超过五分钟。” 舒蔻顿时反感地蹙起眉头,对方不但拿她当泄/欲产子的工具,还拿她当囚犯对待吗?连与家人的通话时间,都要受到严格控制! “那我现在可以打一次电话吗?”她问。 “这……主人还说,不管你喜不喜欢,以后早晚都得喝一杯牛奶。” “我说过,我的胃,从小就不适应牛奶,一喝就会吐。” “我也和先生解释过了,可先生说这是肠胃的适应问题……” “那是不是我喝完牛奶,就可以让我打电话了!”舒蔻抢白。 “嗯。”余妈点头。 这男人,真是威逼利诱的一把好手!舒蔻坐在冰凉的真皮沙发上,对昨晚趴在自己身上发泄的老家伙,不禁又平添了几分恨意。 她皱起眉头,赴汤蹈火般的一口气喝完余妈抬来的热牛奶,然后抹了下嘴角。不知道正对客厅的一个远程摄像头,已经把她的一举一动都收录了进去…… 等她忍住胃部的不适,把空杯子交还给余妈,终于如愿以偿的拿到座机电话。 她用指尖慢慢摸索着按下舒家的号码。 “蔻蔻,是你吗?怎么隔了三天才打来电话?你不知道我们都快急死了吗?”听筒那端的人是舒父。当初他坚持反对这件事,甚至不惜要和舒蔻断绝父女关系。所以这会儿,听到爸爸的声音,舒蔻差一点潸然泪下。 她温言细语的安慰道:“爸,您别担心。我一切都好。” “真的吗?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舒父追问。 她在哪儿,她也茫然的不知道! “那男人到底是谁,多大了?真是你姐姐在照片上看到的那个人吗?他有没有欺侮你?他姓什么,叫什么,是干什么的?他家里还有些什么人……”舒父像开膛的机枪,迫不及待的向女儿提出一大堆问题。 可他话还没有说完,电话不知怎么咔嚓一声断了! 正文 第4章 无耻的监控 舒蔻对着话筒叫了几声,见没回应,放下话机,又重拨了一遍号码,但电话已经无法接通。 “这是怎么回事?”她莫名其妙。不是说给她五分钟的吗?这连三分钟都还不到啊! “舒小姐,你是不是和你父亲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余妈忌讳地瞟了眼屋角的监控。 舒蔻一头雾水。父亲只是问了一些雇主的基本情况,难道这也违规了吗?而且…… “他是怎么知道我爸爸在电话说了什么?”舒蔻质疑。 余妈支支吾吾,没有回答。 但舒蔻马上恍惚大悟,这位专横跋扈的雇主,不但逼她喝最不想喝的牛奶,连她的电话都要监听吗? 她气急败坏的站起来,“他是不是还在这儿装了摄像头,我的房间里呢,是不是也有?”一想到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时,吃喝拉撒,全活在那老魔鬼的眼皮子底下,舒蔻就恶心的想吐。 “没有,没有。你的房间里绝对没有,这客厅里原本就有监控,并非是因为你来才装的。”余妈赶紧摇手辩解。 但舒蔻一个字也不相信,她握紧盲杖,想离开这儿,想反悔,想撕毁母亲当初帮她签下的合同。 可她走了没两步,便被一只低矮的盆景绊倒,噗嗵一声倒在地上。接着,她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刚喝下去的牛奶,全被她给吐了出来,几个女佣顿时捂着鼻子,嫌恶的往后直退,只有余妈忙不跌的朝她奔去。 可这时,客厅里的电话又叮铃铃的响起来,余妈只得暂时丢开她,跑去接起电话。 过了没一会儿,她挂上电话,一脸凝重地看着舒蔻说,“舒小姐,先生要我警告你,如果你再这么继续胡闹,他就连你一个礼拜一次的电话都要取消了。” 舒蔻沾着一脸的污秽,坐在地上屈辱地抽噎了一声…… 这个变/态,疯子,恶魔!从踏进这幢房子开始,她就注定逃不出这个大囚笼,也逃不开那男人的魔爪吗? *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那男人都没有来找过她。也许对方在静候她怀孕的佳音,或者在等待她的下一个排卵期。 舒蔻只希望自己的肚皮能争点气,快点怀上,好让自己少受一点折磨! 初夜过后,她的身体花了三天的功夫,才完全恢复。但每每夜半,她还是会在一阵男人的粗/喘和咆哮声中惊醒过来…… 这样的噩梦,大概还会伴随她一阵子。所以,每一天的午后,她都要小憩片刻。周末的晌午,她午睡起来,没有叫余妈,独自摸索着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开水。 四下里静悄悄的仿佛空无一人。除了她和余妈,别墅内只有几个打扫卫生的女佣。不过这个时间,她们大抵也都午休去了。 老魔鬼并不住在这儿。他应该和家人,住在别处的豪宅里吧!舒蔻握紧一只叮当猫的马克杯,沿着走廊,来到宽敞的客厅里。 盛夏的阳光从两扇高大的落地窗外照进来,把她周身的轮廓镀出一圈美仑美奂的金光。舒蔻突然很想迈出大门,去院子里沐浴一会儿阳光。 这时,从楼梯的方向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听上去即不是余妈,也不是哪个女佣。 难道…… 是老魔鬼!? 舒蔻心慌意乱,还来不及躲闪,一个宏亮的男声在她背后响起:“你是谁?” 正文 第5章 盛夏的暖男 她哪里敢回答,急着想逃回自己的房间,却被盲杖绊到,连同手里的热水,一起笨拙的摔下去。 那男人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来,一边扶起她,一边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原来你看不见,是我吓到你了吗?” 舒蔻低垂着头,如瀑的黑发随着她摇晃的脑袋,甩出一道靓丽的弧线。 这个男人是谁?虽然她看不见,却听得出来,对方的声音很年轻。扶起她的动作也很轻柔,浑身还散发着像阳光一般的暖意。 年轻男子等她站稳,才把盲杖捡起来塞进她手里。最后,拾起舒蔻的马克杯,遗憾的耸了耸肩头,“真不好意思,水全泼了。有烫到你吗?” 舒蔻依旧怯涩地摇了摇头。 对方的目光落在她打湿的裙摆上,又沿着她雪白的小脚肚和精致的脚踝,看到她赤/裸的双脚,“你怎么不穿鞋?这样很容易受伤的。” “我……”舒蔻语塞。事实是她睡起来,找不到自己的鞋了。 “天,你到底多大?成年了吗?居然会有这么小的一双脚。”那男人发出一声诧异的低呼,爱不释手的欣赏了一会儿她如玉般的脚趾,又抬起头,想细细打量舒蔻。 这时,余妈和一个女佣抱着晾干的衣裳被褥,从门外走进来。 一见地毯上的水渍和这架势,余妈丢下东西,不由分说,把舒蔻从对方的身边拉开,“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又摔跤了?” “哎,余妈,她是谁,你女儿吗?”那男人站在舒蔻身后好奇地问,“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见过她?” 余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搭腔,扶着舒蔻就要回房。 谁知,那年轻男子不以为意,冲着她俩又叫道,“余妈,她有条腿好像被烫红了。你记得帮她抹点药!” 这男人,真细心!舒蔻不由心里一暖,其实她的腿,压根就没觉得疼! “Perry,上来。” 众人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喝令,颐指气使,不容辩驳。 舒蔻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噤,是他!是老魔鬼!他在楼上,原来他今天也在别墅里! 那个叫Perry的暖男仰起头,迎上一张凛冽的面孔,不解地应了声。 随着他的脚步消失在楼道的尽头,余妈也扶着惊魂未定的舒蔻回到卧房。 等换下湿掉的衣裳,又伺候着她靠在床头,余妈才一边小心翼翼往她膝盖上抹着烫伤药,一边嗔怪道,“你怎么就自己出了房间,还和二少爷拉拉扯扯的,他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但凡被他看上的女人,他向来不择手段,怎么也要弄到手的。” 花花公子?舒蔻难以置信,可他的声音,听上去那么温暖友好?不过,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吧,那老魔鬼的儿子,当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对了。”舒蔻突然反应过来,不解地问,“这个二少爷是不是你们家先生的儿子?” 既然老魔鬼都已经有儿子了,为什么还要花大价钱请她来代/孕呢? “呃……”余妈猛然意识到自己话太多,捂着嘴巴,又变得三缄其口。 舒蔻也识趣的没再纠缠。 过了一会儿,等余妈抬着重新倒来的热水,递到她手上,她抿了两口,接着又问,“那你口中的二少爷,今天为什么会来这儿。” 正文 第6章 大独裁者 舒蔻深觉,这里不是特别用来安置她的处所,不是应该偷偷摸摸,瞒着其它人的吗? “他大概有紧急公务,需要向先生汇报吧!”余妈答。 “那老魔……不,”舒蔻一激动,差点把自己给对方起的绰号顺嘴带出来,“我的意思是,你们家的先生……今天为什么又会来这儿?” “不单单是今天啊!”余妈理所当然地答,“最近一段时间,先生都住在这儿的,只是平日里早出晚归,你不知道罢了。” “那……那为什么……”舒蔻顿时畏惧的缩了缩肩头。一个天天都在这房子里出入的人,却让自己一点也感受不到他存在的气息。这男人,到底是有多神秘,多诡异呀! 余妈看她畏畏缩缩,似娇似怯,显然误会了,“你放心,先生可不像二少爷,他只是想要个孩子,对女人他向来没什么兴趣!” 没兴趣吗?舒蔻放下杯子,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不知道那一天的夜里,在她身上疯狂驰骋的野兽又是谁? 砰! 突然,两人的头顶上传来一声巨响,就仿佛是有人带着一腔怒火砸上了房门。 舒蔻和余妈同时被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余妈起身出去一探究竟。 舒蔻也惶恐不安的摸下床,跟在她身后。 刚才被叫上楼的暖男,气势汹汹的冲下楼,嘴里还忿忿不平的抱怨道:“……简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难怪个个都在背后叫他疯子,真是越来越Dictatorial,越来越像个Hitler……” 这……这是老魔鬼惹恼了他的儿子吗?舒蔻刚想明白,又是嘭的一下,暖男已经摔上别墅的门扬长而去。 “奇怪!”余妈自言自语的嘀咕道,“先生和二少爷的感情一向很好,从来没红过脸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舒蔻不知道他们父子俩为了什么大动肝火,不过,她觉得这位二少爷骂得对,那老魔鬼的确就像独断专行的希特勒! 这时,一个女佣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传话,说主人在楼上找余妈。 余妈回头叮嘱舒蔻上床休息,及时抽身离开…… 约摸半个钟头后,舒蔻捧着一本盲文书,正读得津津有味时,余妈心事重重的推门而入,然后伫在门边,半晌都没吱声。 “怎么了?你们家的先生叫你上去干什么?”舒蔻听出了端倪。 余妈挤出一丝笑容,含糊其辞地说,“先生让我拿点药,给你补补身子。” “什么药?”舒蔻奇怪,自己又没有病,那个老家伙要喂她吃什么药? “好像是促进排卵的药!”余妈解释,“先生大概是希望你能快点怀孕吧!” 舒蔻一听,登时反感的扔下书,“我不吃,我的身体很正常!” 余妈没有勉强,打算晚上混在维他命里一起喂舒蔻服下。她愁心的是接下来要说的事儿,该怎么向舒蔻开口:“还有,先生刚才在楼上看到你和二少爷拉拉扯扯了。他……很不高兴。” 他还不高兴?!舒蔻不以为然的哼了声,这老家伙也不知玩过多少女人,居然还有脸吃他儿子的醋! 余妈继续:“所以,先生刚才冲二少爷发了一顿火,已经明令禁止他再来这儿。还说……要取消你今天和家人通话的资格!” 正文 第7章 与野兽同笼 “你说什么?”舒蔻一听这句,终于忍无可忍,“他怎么能这样出尔反尔,再说,我和他儿子做什么了?” 无非是拉了一下手,碰了一下胳膊罢了。舒蔻说着,连盲杖都没拿,跌跌撞撞的朝门口扑去。 “哎呀,舒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余妈试图拦她,却一不小心崴到了脚。 “我去找他说理……” “没用的,先生向来说一不二,从来没人能说服他改变主意。而且,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那魔鬼的心情不好,就要折磨她为乐吗?余妈的絮絮叨叨,被舒蔻固执的丢在卧室里。 对于别墅一楼的格局,舒蔻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她飞快的穿过走廊,摸到波浪般的木制扶手,沿着半旋转的楼梯噔噔噔地往上爬。虽然,接连打了几个趔趄,但她脚下利索的完全不像个盲人。 余妈一瘸一拐的追出来,冲着两个呆若木鸡的女佣一挥手,“你们还站在那儿干什么,快拦下她呀!” 几个人顿时一拥而上,在楼梯口的地方拉住了舒蔻。 然而…… 毗邻楼梯的一道房门哗拉一声开了。所有人都迅速安静下来,就是双止失明的舒蔻,也感受到了那股睥睨一切,高不可攀的气势。 她的心跳,顿时失去固有的频率,连两只脚都像被对方凌厉的目光钉在原地,再也无法动弹。 这感觉,就像过去的帝王驾临,四下里跪倒一大片,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先……先生。”余妈的手里还抓着那盒排卵药,气喘吁吁的追上来。 看着脸色铁青的主人,她识趣的拽了拽舒蔻的衣袖,“舒小姐,你别闹了,快,我带你下去。” 但舒蔻倔强的甩开她,深吸了一口气,说:“这位神秘人先生,请问我到底违反了你制定的哪一条法规,为什么你不准我和家人通电话。” 对面的男人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朝余妈伸出一只手。 余妈浑身胆战心惊的抖了下,半晌才反应过来,把手里的排卵药递过去。 “牛奶。”对方又冷若冰霜的吐出两个字。 余妈应了声,她身边的一个女佣,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奔下楼。 那男人拿着药,返身走进书房。 舒蔻没有看到他找余妈索要药物的一幕,所以站在原地莫名其妙。余妈轻轻搡了她一把,“进去吧!书房的门开着,就是先生让你进去呢!” 进去!进去干什么?舒蔻的心一紧,大脑还处在一片空白,便被余妈半推半拽的送进书房。 厚重的橡木门,在舒蔻的身后阖上,就如同把她和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关在了一起。她诚惶诚恐地贴在门边,不知道对方站在房间里的哪一个方位。但对方却把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身材娇小,长发如瀑,精致的五官,如能工巧匠一点一点镶嵌在她瓷白的脸上似的,如果不是涣散的眼神对不上焦距,很难让人相信,她是个瞎子! 当然,她踩在地毯上赤裸的脚丫,就像是天生为吸引男人的目光而生,纤巧柔滑,玲珑精致。也不知是出于紧张,还是因为舒服,她不停的用左脚板,摩挲着自己的右脚背。 这动作…… 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正文 第8章 赏与罚 他唇角掠过一抹难以琢磨的诡笑,然后,拿出手机,熟练的按下一串号码,走过去,把手机贴在舒蔻的耳边。 当他冰凉的指尖碰到舒蔻的耳朵时,舒蔻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但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旋即让她整个人又放松下来…… “爸爸,”舒蔻捧着手机,激动不已。 “蔻蔻,怎么这么多天才打来电话。上次那个电话怎么没说完就断了。我反拨回去,为什么会说是空号?蔻蔻,你到底在哪儿,你受什么委屈了……”舒爸爸像翻倒的核桃车,对女儿有着问不完的问题。 “爸,你就别再问了,总之我现在很好,这里的人对我也都很好!”舒蔻不敢回答父亲的问题,生怕身边的魔鬼一不顺心,又把手机给抢过去。 对于此时的她来说,能通过电话,听到爸爸的声音,听到家人的问候和寒暄,已经是莫大的幸事。 她是成年人,她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不能让父亲为她目前的处境担惊受怕。 舒蔻抓紧时间,问了母亲的近况,问了姐姐的近况,又问了自己房间里的乌龟是否有人喂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虽然那男人没有出言阻止她,只是悠然不迫的坐在书桌后,偶尔用食指轻叩桌面,但舒蔻心里很清楚,五分钟其实早就已经过去。 当她最后一次阻止父亲的提问,依依不舍的说了声“再见”,挂断电话,那男人走到她身后,漫不经心的冒出三个字,“十分钟。”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有着中年男性的持成稳重,却透着一股猫戏老鼠的狡诈和阴谲。 舒蔻双手捧着手机,拘谨的对他说了声“谢谢,谢谢你!” 然而,她以为魔鬼会大发善心,那就大错特错了。 那男人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机,猛然伸出一只手,钳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让她不由自主发出一声痛呼,“你……你要干什么?”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把一颗药丸硬生生地塞进她嘴里。 舒蔻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她只想挣脱对方的束缚,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像一条脱离水面垂死挣扎的金鱼,痛苦地扭动身体。 那男人的眸底阴寒冷漠,压根没有怜悯,他用另一只手抬起温热的牛奶,径直往舒蔻的嘴巴里灌去。 这没头没脑的一下,把舒蔻呛得苦不堪言,连声咳嗽。她无法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十个指甲深深地掐进对方的手背和手腕里……这股力量,好像又通过那男人的指尖,回馈到她自己的下巴上。 他的动作,更决绝! 他的气势,更狷狂! 他握着牛奶杯,继续往舒蔻的嘴巴里灌,不管她咽不咽得下,也不管她的表情有多痛苦,任由牛奶顺着舒蔻的嘴角,沿着她纤巧的下巴,一个劲的往下淌。 丝滑的牛奶,浸湿了她微微隆起的胸口,让白色的衣裙紧贴在她如雪的肌肤上,轻易为眼前的人勾勒出两条丰/满而诱/人的弧线。 那男人眸色一沉,喉结一紧,把倒空的杯子,随手一扔,尔后,不由分说,反身把她压在偌大的办公桌上…… 正文 第9章 七日噩梦 舒蔻明白了。他刚才赏赐自己的那十分钟,正是准备要从自己身上索取更多的回报。这男人……骨子里就烙着魔鬼的印记! 仅管她是一个被贴上标签的“商品”,但舒蔻不允许对方这样肆意践踏自己的尊严。 “放手,放手,混蛋,你放手啊……”她抗拒,她唾骂,她恼羞成怒的捶打着对方厚实的肩背,但面对洪水猛兽般的掠夺,舒蔻毫无招架之力。 她极力想维护裙摆下的春光,但裙下可爱的小蕾/丝,依旧如凋零的花瓣,在对方的手掌下轻易变为碎片,落在她脚边的地毯上。 而且,不知是一只笔,还是什么,硌着了舒蔻的背。所以,她掺杂着愤怒和痛楚的眸子,如一面澄澈得会反射人灵魂的镜子。 那男人讨厌她这样的眼神,虽然明明知道她什么也看不见,但还是略显焦躁地扯下脖子上的领带,强行蒙住了她的双眼。尔后,一只大手,把她试图扯下领带的双手,果断地扣在她头顶上。 “不要……求你了……不要……”舒蔻认输了,她害怕了。 可她的叫喊,只如羔羊乞怜。 他的强取豪夺,胜过排山倒海。 他从不留恋舒蔻脖子以上的部位。 初夜的那一晚,他没有吻过舒蔻,没有触碰过舒蔻的脸颊和双唇,更没有缠绵悱恻的爱抚和前戏。而今天,也同样如此。 他只是喜欢用最原始的方式,发泄他炽盛的欲/望,宣布对她的占有……他甚至懒得去撕扯舒蔻的裙子,因为散发着乳/香味儿的衣襟,反而让她的身体,更具诱/惑力! 但这种几近野蛮的凌/虐和冲击,带给舒蔻的,只有无休无止的痛苦。这种痛苦,一点儿不亚于初/夜留给她的那个噩梦…… 她白皙匀称的大腿,像风中孱弱的花枝,垂在桌前,随着他狂野的律/动,无力的摇摆…… 直至他从喉咙深处滚出一声暗哑的低吼,俯在舒蔻的胸前,隔着湿透的衣裙,撷取一份属于他的芬芳…… 可这不是结束!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因为接下来的七天,舒蔻几乎没有机会再回到自己的卧室。甚至连正常的下地走路,与她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那男人,似乎对她的身体着了魔。抛开工作,家庭,一切……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无论是书房,还是隶属于他的豪华卧房,都变成他为所欲为,予取予求的场所。 他从不对舒蔻说话,因为他不屑知会舒蔻,他接下来将要做什么。 他只用他无可比拟的力量,一遍一遍在舒蔻的身体上,反复演绎着征服和占有的游戏,一遍一遍摧残舒蔻内心仅存的一点矜持和羞耻…… 牛奶和排卵药,眼泪和身体上的酸楚,陪伴着舒蔻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她从不对身上的魔鬼开口。因为她很清楚,无论是声嘶力竭的反抗,还是哭哭啼啼的央求,都不会博取对方丝毫的同情。 这只会让对方获得更大的快/感,换来他新一轮更疯狂的劫掠。所以,无论再痛、再苦,舒蔻都会紧咬下唇,不发出任何声音,哪怕是丁点的嘤咛。 舒蔻不知道,这个魔鬼究竟是真的希望她快点怀孕,还是单纯的想用这种方式来折磨她。余妈的那一句“先生对女人向来没兴趣”,现在看起来,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就在她以为自己这一生一世,都要戴着眼罩,臣服在这个男人的身下,沉沦在这昏天黑地的别墅里时…… 这一天的傍晚,有人不顾一切捶响了他们卧室的门。 正文 第10章 那个什么恒 “先生,先生……不好了!出事……出大事了。”余妈心急火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三小姐不知为什么,突然在家中的浴缸里割脉自杀,太太整个人都快要急疯了。家里又没有个男人,她们现在都等着你回去呢!” 舒蔻明显感觉到,那魔鬼的身体,僵持了一秒钟。但旋即,他好似什么也没听到,继续在舒蔻的娇躯上恣意驰骋,直到在她的体内,得到完全的爆发和释放,才不慌不忙的爬起来,走进浴室,开始冲洗他自己的身体。 门外的余妈,仅管一点儿也听不见屋内的声音,但似乎也不敢再唠扰。 听着从浴室的方向传来的水声,舒蔻不由悲摧的抽了抽嘴角。这余妈口中的太太,难道就是他的妻子吗? 至于三小姐,应该就和上一次的二少爷一样,都是他的子女吧! 女儿要自杀,妻子快发疯,他居然还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岿然不动。这男人的心,到底是有多冷血呀!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那男人洗完澡,穿好衣裳,拉开门走出去。他朝床上那抹娇小的身影瞟了两眼,尔后,义无反顾的转身离开。 而且,他这一走,就是整整的一个月…… * 虽然远离魔鬼,结束了禁/脔般的日子,可舒蔻过得并不轻松自在。 她搬回到楼下自己的卧室。 不知是不是被那男人折腾的太厉害,她的身子骨变得越来越懒,食量也越来越小,精神更是越来越倦怠。 她没有问余妈,这一个月老魔鬼去了哪儿,他家中的事情又是怎么解决的,还有他的太太和女儿,最后到底怎么样了。反正问了,余妈估计也不会告诉她。 这一天的傍晚,她聊胜于无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用手轻轻揉着发胀的胃部,一边例行和家人通着电话。 “舒蔻,我告诉你,我又找到一份新工作,已经开始上班了。”姐姐舒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是吗?那恭喜你了。”舒蔻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又有点想昏昏欲睡。 比她大四岁的姐姐舒茜,在大学毕业后的短短两个月内,已经换了好几份工作。所以,舒蔻对她的这份新工作,持有保留态度。 “我这次的工作可不一样。景世,景世集团,你知道吗?”舒茜在电话里抑制不住兴奋地说。 “不知道。”舒蔻完全没听说。 “那景世集团的老板,整个C市身价最高的钻石王老五,赫赫有名的许攸恒,你总该听说过吧!”舒茜嫌她孤陋寡闻的说。 这个名字,舒蔻就更没听说过了。她心不在蔫的反问道,“对了,姐姐,我的毛毛,你帮我喂过了吗?” “哎呀,我跟你正说着许攸恒呢,你和我提什么乌龟呀!”舒茜对妹妹抱怨道,“你那个只会睡觉的懒乌龟呀,就算我不喂,爸也会记得帮你喂的。” “哦,谢谢。”舒蔻闭上眼睛,惬意地靠着沙发说,“那你继续,接着说你那个什么……恒吧!” “是许攸恒!”舒茜不胜其烦的强调。 “哦。”舒蔻依旧没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