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猫头鹰的哀鸣 深秋,静静的月色,天有一丝乌云,刚从月亮身前掠过。仅是一眨眼,那乌云游走,圆圆的月亮又露出来。 月色倾泻,洒向凤凰山村一户农家小院。 院子正北,趴着三间破破旧旧怕是早已有上百年的土坯茅房。院子正东,也是一样。随着月色瞭望,这户人家,整个院墙都是用那土坯筑成的。墙头之上,杂草丛生,尽显荒凉。院子正南,有一门口,两扇破破旧旧的木门虚掩着。在风婆婆的瘙痒下,这两扇木门嘎吱嘎吱,发出不绝于耳貌似猫头鹰一般的哀嚎。 随着木门响起,这时,北屋房门慢慢打开了。借助月色,一位面容俊俏身材颇显清瘦的姑娘蹑手蹑脚走了出来。 穿过院子,轻开院门,这姑娘就站在院门口外,隔着门缝貌似心恋不舍的样子,朝里给看了看。随后,她手摸额头,双手往下游走,渐渐,她双眼噙泪,扑通一声,她双膝跪下了。 面对木门,犹如叩谢一位神。 这姑娘还是双眼噙泪,努力控制,不让眼泪给滚出来。这下,跪在地上,她眼瞅木门,双手合十,心里嘟囔着。过了片刻,等眼角的泪水被风给吹干了。这姑娘脑袋一垂,脊背一弯,朝着木门重重磕过三个响头。等这完毕,她决然站起,头也不回,沿着乡间小路,向西走去。 前行大约一百米,途经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弯弯曲曲的下坡路,这姑娘又经几拐,前行一段,就来到一处池塘边。池塘四周阴森森的。这时,真是有那猫头鹰鸣叫了。 心口一紧,这姑娘双手交叉,使劲抱住双肩。慢慢仰头,她心惊胆战朝着横卧池塘边的一棵枯树看去。果然,随她眼神一瞟,那猫头鹰正停在树枝上,用那利剑一般发亮的眼神正瞅着她。 心里还是猛然一哆嗦,这姑娘赶紧双手捂脸朝着池塘走去了。 一步一步,拖泥带水,渐渐,这水漫过了她的脚面、膝盖、腰部、胸部、喉咙、头顶…… 目睹这一切,那枯枝上的猫头鹰更是瞪大了眼睛,摇摇头,发出嘶嘶哀鸣。 随着这姑娘渐渐消逝,这猫头鹰终于忍耐不住,急忙扑闪翅膀,离开枯枝,朝着池塘中央飞来。 可是,猫头鹰虽然有如利剑,迟疑时间还是让它有些晚,等猫头鹰刚一贴近水面,这姑娘恰好水漫头顶。一眨眼,咕噜咕噜,水喝饱了,她沉下去了。 这时,盘旋在这,猫头鹰撕心裂肺…… 此时,随着猫头鹰发来阵阵哀嚎,这凤凰山村的另一家,有个叫刘子君的男人身躺床上猛然做了一场噩梦。他一骨碌坐起,立马睁开眼睛,手捋胸口,他上气不接下气,眼看就要断了气。 正文 2、见鬼的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刘子君着了魔。 坐躺床上,他大汗淋漓,如同刚刚洗澡,未曾擦干。 随着刘子君的粗喘,他把紧挨身旁的新媳妇许慧芳给惊醒了。 “奥,老公,你怎么了?”一个翻身,许慧芳着急问。 “奥,我——”一手摸着额头,一手紧捋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刘子君侧过身子,眼神很是渺茫,朝着许慧芳呆呆的望。 “奥,老公,你怎么了?你快说话呀?”说着,许慧芳也是赶紧身披衣服坐起来。 顿时,许慧芳脸色蜡黄,伸出胳膊,帮着刘子君急忙手捋胸口了。 手捋一阵,终于,在许慧芳慌慌张张帮忙之下,那刘子君面色略微好转。 一闭眼睛,刘子君仰天长叹,“哎——” “老公,你这是怎么了?新婚之夜,你激动啥呀?” “奥,老婆——”嘴里说着,刘子君心里嘀咕着,对于这个新婚之夜,不知怎么,他内心没有一点兴奋的感觉。“奥,老婆,我想着出去走走!” “呵,什么?”这下,对于刘子君这样的场合说来这样的话,那许慧芳睁大眼睛侧着耳朵她心里说,咦,刚才我没有听错吧?“奥,老公,怎么,你想?” “奥,老婆,我心里发慌,我想着出去走走!” “呵,这几点了?”说着问着,许慧芳朝着卧室里挂在墙上的挂钟看过来,哎,心叹一口气,这都已经十二点多了。 这时,随着许慧芳看着那表,那刘子君趁这,急忙把衣服穿好了。 “奥,老公,你真的要去?” “嗯!”把头一点,刘子君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样坚持,心里的感觉,要是不出门,他就憋死了。 “奥,那好吧!你等我一下,我陪你!”看着刘子君硬是坚持,那许慧芳急忙穿好衣服跟着走了出来。 屋外,夜色漆黑,刚一出门,伸手不见五指。这时,对于这,许慧芳朝着刘子君说了,“奥,老公,你等一下,我拿手电筒去!” 不知刘子君听见了没有,还是他故意的,对于许慧芳的叮嘱,他硬是没有反应,等许慧芳返回把手电筒拿了出来,那刘子君早已走出家门已有十多米了。 “奥,老公,你等一等!”嘴里喊着,步子加快,许慧芳急忙追了上来。“奥,老公,咱去哪呀?” “奥,我——”言简意赅,咳嗽一下,刘子君又把嘴巴给闭上了。 这时,看到这,许慧芳手挽刘子君的胳膊,心里虽然纳闷,但是她嘴上不再问了。 任凭由他,夜幕包裹之下,许慧芳紧挨刘子君,沿着胡同,穿过村路,继续向前,走着走着,刘子君就领着许慧芳来到了村口外大桥上。 “奥,老公,你冷吗?”夜风凉飕飕的,离开温暖的被窝,心里一直纳闷,一直琢磨,许慧芳又是嘀咕了:哎,新婚之夜,老公领自己来这干什么呀? 心里解不开的疙瘩,许慧芳朝着刘子君张望了。这时,刘子君身子靠着桥栏杆,望着满天星斗,他不言不语。 哎,怎么,新婚之夜,要我陪你看星星了?心里纳着闷,许慧芳极力琢磨刘子君的内心。 “奥,老婆,你看——”当许慧芳满脑子浆糊一般,这时,手指夜空,刘子君说,“奥,老婆,流星,你看——” “奥,在哪?”急忙张望,许慧芳眼瞅刘子君手指的方向。果然,还真是流星一颗,拖着长长的尾巴,从天宇划过。顿时,看到这,许慧芳内心也是有那些许小激动了。呵,莫不是,这刘子君早已算计好的,新婚之夜想给自己一份小惊喜了。“奥,老公,你看,流星划过,夜空更是唯美更是浪漫了!”说着,一副陶醉的样子,许慧芳手拽刘子君的胳膊,把头一歪,身子靠着他的肩膀。 眼瞅流星坠落的方向,此时,与许慧芳内心比起来,刘子君总是感觉,这浩瀚宇宙,能让自己与这颗流星相遇,莫非流星划过,想着跟自己说些什么? 漠然的,呆呆的,望着流星坠落的方向,刘子君心里一个劲地琢磨。终于,等眼皮一眨,朝着流星坠落的地方,刘子君好似从这看到了什么。 奥,是一女鬼?冥冥之中,刘子君真是看到了。流星坠落的地方,白衣女鬼骤然升起。呵,真是,一点不假。慢慢,白衣女鬼呲牙咧嘴,张开臂膀,宽大衣袖犹如两扇翅膀。忽悠一下,她朝刘子君眼前逼近了。 “呵呵,刘子君,我是叶小宁,现在你很幸福,是吗?” “奥,老婆——” “呵,老公,你怎么了?”刚才好好的,顿时,刘子君慌慌张张不正常,这下,看到这,许慧芳赶紧推开手电筒朝着四周给照了照。“奥,老公,你到底怎么了?” “奥,没——没——”立马,哆哆嗦嗦,恢复旧样,刘子君如同刚才醒来一样慌张。 正文 3、不能关灯 “老公,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你一个大男人。新婚之夜,你要把我给吓死呀?” “呵呵,呵呵——”不知怎的,等许慧芳把此话刚说完,刘子君的耳边立马响起不绝于耳的笑声,“呵呵,呵呵,刘子君,难道你真的忘了我?我是叶小宁,我是叶——小——宁——”只听,声音越来越大,如雷贯耳,冲进刘子君的脑海。 “奥,老婆——”面色凝重,双手捂耳,对于刘子君一个大男人表现的如此稀奇古怪,许慧芳的心里还真是有些搞不明白。 “奥,老公——”嘴里嚷着,许慧芳急忙关掉手电筒,想着怀抱一下,给刘子君一点温暖了。可是,这下,随着手电筒灯光一灭,那白衣女鬼刘子君又是看到了。 苍白脸色,龇牙咧嘴,宽大衣袖,忽悠而至。 “老婆——”嘴巴刚一说,顿时,刘子君上气不接下气。 “奥,老公——”慌慌张张,手足无措。眼看着,刘子君双手紧捂,脸庞一侧。 “奥,老公——” “老——老婆——” “奥,老公,我在这!”嘴里一说,伸出臂膀,许慧芳竭尽全力把刘子君给搂紧了。 些许温暖,刘子君顿时感觉有那一点暖流涌入心间。这时,慢慢开口,他说话了,“奥,老婆,手电筒呢?打开!” “奥,我知道了!”说着,随着许慧芳手脚麻利把手电筒给推开,渐渐,刘子君刚才被压迫的惊恐的画面就显得立马降格好了许多。 “奥,老公,走,咱回去吧!”此时,看着刘子君面色略微好转,许慧芳赶紧催促。 一路上,许慧芳犹如丫鬟,紧挨身旁,给刘子君打着手电筒。 这一路,刘子君惊恐万状,头也不敢回。他心有一种感觉,那白衣女鬼是紧跟自己的。 等回了家,在许慧芳的催促之下,刘子君脱衣躺进被窝。这时,随着许慧芳紧挨其身,把灯一关。刘子君立刻尖叫连连,“奥,老婆,开灯,开灯!” “呵,老公,你到底怎么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心里难以明白。这下,随着刘子君的一嘟囔,许慧芳赶紧一手开灯,一手摸来衣服给披上了。 呵,随着灯光一亮,许慧芳看到刘子君双手抱头蜷缩被窝里。 “奥,老公,你这是怎么了?新婚之夜,你可要把我给吓死呀?”说着,许慧芳穿衣起来了。这时,看着眼前的他,许慧芳突然想到,哎,这呀,必须要把刘子君的爸妈给喊来了。 想到这,许慧芳急急忙忙给刘子君的妈妈孙秀梅打电话了。“奥,妈,你赶紧过来一下!” “呵,什么?”听孙秀梅嘟囔,紧挨身旁的刘子君的爸爸刘心田也是一手揉搓着惺忪的睡眼一边问道,“奥,老婆,什么事呀?” 等孙秀梅一说,刘心田诧异了,“呵,老婆,孩子新婚之夜,咱去啥呀?” 正文 4、烤火辟邪 “嗯,这倒也是!”心里琢磨着,孙秀梅又是问了,“奥,儿媳,具体啥事?你说!” “奥,妈,你快过来吧!”说着,一扣电话,那冷冰冰的声音,今次,孙秀梅就不敢含糊了。“奥,我说孩子他爸,你快起来呀!” “奥,我?” “嗯,是呀!儿媳发威,你没有听到吗?” “奥,啥事?”嘴里嘟囔着,极不情愿,刘心田也起来了。 摸着夜路,两人磕磕绊绊站在了孩子家门口。 “奥,子君!” 听到声响,许慧芳急忙跑了出来。“奥,妈——” “怎么?儿媳,你别哭!”说着,心里的疑惑,催促着刘子君的爸爸妈妈快步走进屋了。 此时,等两人走进卧室,看到刘子君双手抱头蜷蜷缩缩的样子。刘心田心里很不明白,怎么,新婚之夜,一个男爷们,你这是干啥呀?“奥,子君,起来!”说着,厉声喊着,刘心田朝着床边靠近了。 “奥,起来,听见了没有?”边走边说,催促也是没有效果。这下,随着刘心田的靠近,那刘子君更是吓破胆子一样,双手抱头,脖子一缩,更是躲进了被窝。 “呵,怎么了?”看到这,刘心田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摇摇头,叹口气,他催促,“呵,子君,你起来不?要是不起,爸爸可给你掀开被窝了?” “呵,我说孩子他爸,你这是说的哪里话?”这下,听到刘心田说话不注意场合,那孙秀梅赶紧急忙一问,忙着掩盖了,“奥,儿媳,他这是怎么了呀?” “奥,妈——”哭哭啼啼,详详细细,许慧芳把今天夜晚刘子君的具体表现给说了一遍。 听完这,孙秀梅倒是心有不满想着埋怨,“奥,我说你俩,怎么新婚之夜,往外跑啥?” “奥,妈——” “呵,好了。听你一说,我知道了!”这下,急急忙忙,孙秀梅走出屋门,冲出院子,来到院墙外一处柴垛旁。 翻翻找找,手拿一把干草(稻谷的秸秆),孙秀梅又是急忙返回,跑进了卧室。 “奥,儿子,起来!”这时,按照孙秀梅的意思,那刘心田早已把孙秀梅拿来的干草给点燃了。“奥,儿子,你这是出门中邪,烤烤火,也就没事了!”说着,那刘心田和孙秀梅双管齐下,把刘子君从被窝里给拖出来了。 “奥,儿子,怎么,好点了吗?” 哆哆嗦嗦,刘子君被逼无奈烤着火。这下,火焰旁边,刘子君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只见他浑身瘫软,豆大的汗珠却是一直在他身上乱窜。 正文 5、软软的 这个时候,看到这,孙秀梅很有成就感,她自圆其说,“奥,你们看,子君身上滚动的汗珠,那就是他身内的邪气,被逼出来,变化成的。” “奥,还真是呀?”此时,对于孙秀梅的唠叨,那许慧芳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这时,看到这,孙秀梅更是大刀阔斧唠叨而谈,“奥,儿媳呀,这事呀,你们年轻,不太知道。这半夜三更,如果你生辰八字不硬,要是一出门,就很容易撞鬼!” “呵,妈,真的?” “奥,这还有假?”说着,孙秀梅又是叮嘱许慧芳了,“奥,儿媳,以后可要注意了,知道了吗?” “嗯,好的,妈!” 此时,看着刘子君略微好转,也不再那么惊恐,双手抱头了。这时,刘心田咳嗽一下,孙秀梅领略了他的意思,几句寒暄,她把许慧芳给拉至一边,“奥,儿媳,新婚之夜,我也不想对你们多说什么。但是,看看子君现在的情况,我这当妈的,也就多说几句,如果我说错了,请你不要往心里去了。” “奥,妈——”听孙秀梅唠叨,许慧芳真是不知她的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奥,妈,你有啥话?你说就是了!” 这下,听儿媳这么说,孙秀梅朝着站在一旁不远的刘心田打趣了,“奥,我说孩子他爸,我们娘俩说句话,你一个大老爷们,站在这,干啥呀?” “奥,我走,这就走!”来一咳嗽,刘心田很是反感的看过孙秀梅一眼,随后,他走出屋了。 这时,随着刘心田走出,孙秀梅把颇有怜惜的目光落在了刘子君的脸上,来一哀叹,她扭头看着许慧芳。“奥,儿媳,为了你和子君未来的幸福,对于今夜,你可要多多照顾一下刘子君了?” “奥,妈,这我知道!”听孙秀梅如此唠叨,许慧芳脸庞微侧,看似有点反抗的味道了。 “奥,儿媳,事到如今,我这当妈的,我不管你嫌不嫌,我就要多说几句了。” “奥,妈——” “奥,儿媳呀。对于今夜,你俩那事可要注意一下了。看子君身子如此弱,可是经不住再折腾了!” “奥,妈,这事我知道的。”说着,许慧芳脸色立马红了。 “奥,那好,儿媳,算我多嘴。我和你爸要走了。如有事,你多多照顾子君一下。”说完,还极为心恋不舍,孙秀梅走来床边,把刘子君盖着的被子给整了整。 等孙秀梅和刘心田走后,许慧芳把院门一关,返回屋里,看到刘子君萎靡不振呼吸微弱,她也脱衣躺下了。这时,紧挨刘子君的身旁,许慧芳朝他一摩挲,他两腿之间软软的。这下,再次想起孙秀梅的叮嘱,许慧芳心中唠叨:呵,我说妈呀,你絮絮叨叨,叮嘱什么,你儿不硬,那事我能干吗? 正文 6、女鬼附身 说来许慧芳也不是那样的人。今个晚上,等孙秀梅和刘心田走了以后,许慧芳紧挨刘子君的身旁,她就是为了更好地照顾他一下。要是半夜三更刘子君再猛然爬起,想着出去,那样一来,许慧芳也好一把拉住他。这样,避免出去,也就没有孙秀梅所谓说的那刘子君中邪了。 整个晚上,许慧芳真是做到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整整一夜,她的眼睛都没有合上。时不时,她摸摸刘子君的胸膛,又时不时的,撑起胳膊,把耳朵凑近刘子君的鼻孔了。哎,听着,虽然呼吸微弱,但是总算均匀。这下,观察这,许慧芳紧挨刘子君的身旁,她又躺下了。 等孙秀梅和刘心田从刘子君的家里回来。联想刚才,越想,刘心田的心里越是不明白。“奥,我说老婆,你说咱这子君今个这是怎么了?” “奥,我说孩子他爸,一切事儿我不是跟你说了。哎,这夜里,他就不应该出来。你说,咱的孩子咱能不知道吗?这子君天生胆小,这夜里他想出来,哎,听儿媳这么说,我也是感觉蹊跷了!”这时,刘心田的一句话,又是引来孙秀梅思考的话茬,“奥,我说孩子他爸,你说是不是这新婚夜里,两人那方面很不注意呀?” “呵,你说这事,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听孙秀梅又在胡思乱想,这下,刘心田嘟嘟囔囔,“奥,好了,老婆,孩子的喜事刚刚过,这忙里忙外都这么多天了,你不觉得累吗?” “奥,好,孩子他爸。咱睡觉!”说着,摇摇头,叹口气,脱了衣服,孙秀梅钻进了被窝里。 躺在床上,孙秀梅两眼还是没有闭上。此时,她满脑子波涛汹涌又在胡思乱想。一个翻身,孙秀梅又引得刘心田再次嘟囔,“奥,我说老婆,你睡觉呀?要是不睡,你别翻来翻去,害得我也睡不着!” “呵,好,睡觉!”说着,孙秀梅埋怨着,她满脑子还是照旧,胡思乱想了。 躺在刘子君的身旁,许慧芳看过几次,她也是琢磨,怎么,这刘子君一个大老爷们,这是得的什么病呀?把灯打开,许慧芳再次朝着刘子君看过来,他蜡黄的脸色,好像脸部的血液被抽干了。哎,这是怎么了?真是搞不明白。哀叹一口,把灯一关,许慧芳再次紧挨他,尽量的,凭着自身的温暖,把最多的热能传递到刘子君的身上。 随着身体相互蹭擦,刘子君渐渐有了意识,眼皮微微一眨,“奥,老婆——” “奥,子君,你醒了?奥,老公,我在这!”难以压抑的惊喜,许慧芳急忙撑起胳膊,把脸紧贴刘子君的胸口了。 立马,许慧芳头贴这,刘子君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他想怎么这白衣女鬼一路追来还又竟然附身了。“奥,老婆,鬼——”嘴里喊着,刘子君立马双手抱头哆哆嗦嗦。 黑夜之中,许慧芳看不到,刘子君可是瞧的一清二楚,那白衣女鬼呲牙咧嘴,犹如利剑,径直逼近他的眼前。 正文 7、寒气袭人 阴森森的感觉,好恐怖的样子。 刘子君心头一紧,失声喊道,“奥,老婆——” “呵,什么?你想喊,门都没有!”这下,突然,刘子君的耳边飘来白衣女鬼的叫声了。“奥,子君,你喊,你叫,呵,你喊呀,你叫呀?”说着,挑衅的口吻,顿时,刘子君乖乖的,蓦然之间,他嘴巴不能张开了。 “呵,这就对了!”白衣女鬼点点头,脱了衣服,露出骷髅的架子,紧紧坐在了刘子君的身旁。 “奥,你——”哆哆嗦嗦,吓得刘子君眼珠子快要滚出来了。 “呵,你呀,子君,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怎么,我,你都给忘了?我是叶小宁,叶小宁!”听着如此震天的吼声,刘子君更是闻声丧胆急着喊,“奥,老——” “呵,你嚷——”这下,等刘子君刚要发声,他的嘴巴就被白衣女鬼给狠狠堵上了。 “奥,我说子君,怎么,你新婚之夜,你就不想着让我来喝杯喜酒吗?” “你——” “呵,我?”白衣女鬼呲牙咧嘴,淡淡一说,“呵,子君,再怎么说,我俩也轰轰烈烈爱过一场。呵,这呀,难道你都忘了?” “奥,我——” “奥,子君,紧挨你身旁的就是你的娇妻,名叫许慧芳吧!” 听白衣女鬼这么说,本能的反应,刘子君脸庞一侧想着看看许慧芳了。这时,等看到这,白衣女鬼阻止了,“呵,我说子君,这新婚之夜,本来紧挨你身旁的应该是我。呵,可是你呀,哎,新婚大喜,我不说了。”这下,白衣女鬼来一哀叹,她俯下身子紧贴刘子君的身边。 蓦然,一股寒气,骤然间,好似把刘子君要给冰冻的样子。这下,冰冷的刺激,更是唤醒了刘子君貌似枯萎的身子。他想着张张嘴,把紧挨自己另一侧的许慧芳给喊醒了。 可是,等刘子君刚有了这样的意识,那白衣女鬼好似早有先知,立马逼迫,冲着刘子君说,“呵,子君,怎么,你想着把她唤醒,扰乱你我的美梦?” “奥,不——” “呵,你心里有数就行!”这下,再次威胁,刘子君暂且先闭嘴了。 “呵,子君,真没想到,你一如既往,还是这么乖呀?”说着,刘子君被白衣女鬼轻轻抚摸着,猛然间,刘子君突然感觉浑身的血液好似将要停止的样子。 “奥,——” “呵,你喊!”这下,等刘子君嘴巴刚要开窍,白衣女鬼厉声阻止,“呵,子君,你给我老实点,你要是老实,我一会儿就走,假若你要是不老实,呵呵,呵呵,那好事你就等着吧!” “奥,叶——” “闭嘴!”没等刘子君喊出叶小宁这三个字,那白衣女鬼厉声呵斥,“呵,子君,你真是想着自找难看,是吗?” 这下,听着白衣女鬼的问话,有那嘴巴刘子君也是不能张开了。顿时,越来越冰冷的感觉,刘子君身子一缩,他感觉那白衣女鬼紧挨自己,那种透心凉的感觉,越发深入骨髓,激荡他的内心。 正文 8、又是折腾 股股寒气,跟着刘子君血液的流向在他的心脏和血管里到处激荡。 “呵,子君,我的夫君。”说着,白衣女鬼骄里娇气,一手抚摸刘子君的胸膛,一手摸向他的脸庞。这时,那刘子君可是吓怕了。他浑身筛糠,赶紧把双眼给闭上。 “呵,子君,你怎么了,我这么漂亮,你就不睁开眼睛看看我吗?”一边说,白衣女鬼轻轻一撩刘子君捂脸的双手,立马,那龇牙咧嘴面现狰狞的面孔面对面贴近刘子君的眼前。 忽悠一下,刘子君立马好似断气了。这时,白衣女鬼却是不急不慢,轻轻凑近刘子君的唇边。等她刚一靠近,刘子君立马犹如画龙点睛身子又是折腾。“呵,子君,你老实一点,我亲亲你!”呵,说着,伴随欢笑,那白衣女鬼矫情百媚,轻轻低头吻着。 双唇紧贴,窒息的感觉。 “奥,——” “呵,你还想喊!”嘴唇一落,白衣女鬼更是激吻猛烈了。 这下,嘴巴不能说,刘子君的身子却是舞动了。随着刘子君身体的翻动,紧挨身旁的许慧芳听到些许声响,她睁开眼睛,朝刘子君看去。 呵,怎么了?黑夜之中,刘子君怎么突然来了精神。当然了,白衣女鬼的催化,许慧芳是看不到听不到了。 “奥,老公——”见刘子君翻动不停,一边喊着,许慧芳立马把灯给拉开了。 “哼,你——”鬼怕光,这一下,随着许慧芳让卧室里亮起来,灯光亮起,那白衣女鬼骤然消失。 这下,随着许慧芳双眼看去,这刘子君怎么又恢复原样了?双手抱头,满身汗珠。“呵,老公,你这是怎么了?你说话呀?”心急火燎,许慧芳急促唠叨。一边说着,许慧芳朝着刘子君的脸颊摸来了。呵,怎么,这么凉呀?“哎,老公,你醒醒,你醒醒!”身子舞动,刘子君嘴巴却是不能回应。 这时,看到这,许慧芳想想孙秀梅的叮嘱,她想,这刘子君全身滚动的汗珠,莫非还是他体内的邪气化作而成。这时,想到这,许慧芳极力安慰自己,压制狂跳不止的心脏,她披衣下床,等过一会儿,她拿来一条干毛巾,撩起被子,把刘子君的全身给擦拭了一遍。 “奥,老公——”随着许慧芳温柔体贴,声声唤着,这下,明亮的灯光下,刘子君慢慢把双眼给睁开了。 “奥,老公——”一阵激动,许慧芳扑在了刘子君的胸前。 “奥,老——老婆。”微弱的声音,刘子君嘴里喊着,目光却是呆滞着。 正文 9、摇晃不起 到了明儿,没等许慧芳和刘子君起床,那孙秀梅就早早来了。 “奥,儿媳,后半夜,子君怎么样呀?” “奥,妈。”嘴刚一张开,许慧芳泪水流出来。 “哎——”见此情景,孙秀梅哀叹着。过来的女人,这新婚夜里,应当做些什么,她是最清楚了。“奥,儿媳,别哭!”说着,孙秀梅靠近许慧芳的身边,耐心劝慰,“奥,儿媳,过些日子,子君就会好起来了。” “哎——”长舒一口,联想以后,这许慧芳哪能不心愁呢?“奥,妈,这子君到底是怎么了?以前的时候,我怎么没有注意他这样呀?” 听着许慧芳心有怀疑,孙秀梅也是眉头紧皱,开了口,“奥,儿媳,子君没有毛病,就是胆小。所以,对于他呀,我是清楚的。这深更半夜,说来,你俩就不应该出去的。” “奥,妈——”细细一听,怎么,孙秀梅的口气貌似埋怨许慧芳了。这下,听到这,许慧芳立马反驳,“奥,妈,我也不知道,你的儿子是中了哪一门子邪气,本来躺在床上好好的,忽悠一下,我们睡着,他猛然爬起,哎,想来,真是吓死我了。” “奥,儿媳,以后你们可要注意。特别是胆小的,比如子君了,到了天黑,一定让他少出门。奥,知道了吗?” “嗯,妈。”低声含糊。这时,许慧芳目光一扫,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还躺在床上的刘子君的身上,“奥,妈,你看,他夜里不睡,白天却是这样。” “哎,儿媳,好了,我知道了。”说着,孙秀梅心里多少还是带着疑惑。她心想,哎,即使这半夜三更刘子君出门沾了邪气,但是,用那干草烤火,应该就能驱邪呀?“奥,子君,你醒醒。”心里想着,孙秀梅付诸行动了。走近床边,她朝着刘子君推了一把,可是摇摇晃晃,刘子君真是如同死了一样。 这下,看到这,站在一旁的许慧芳又是哀叹了,“奥,妈——” “呵,没事,儿媳,你放心。也许夜里熬的,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听着,许慧芳倒是感觉孙秀梅有些偏袒她的儿子了。“奥,妈,夜里的时候,等你走后,我可是一直守候他的身边,给好好照顾的。” “嗯,儿媳,你是一个贤惠的女人。这一点,妈妈心里有数。奥,好了,看他这样,也许我那驱邪的办法有些不灵,或者是今次他呀,邪气有些偏重,等一下,我出去,向村里明白此事的人再去好好问问,这样一来,人家给看看,他也就没事了。” 正文 10、如获珍宝 新婚之夜,刘子君就表现得如此稀奇古怪。一时半会儿,许慧芳的心里真是难以明白。“奥,妈,好吧。你赶紧给子君去问问。”说着,催促着,孙秀梅急急忙忙走出院子了。 说来,一些事儿还真是难以捉摸。比如,小的时候,一些小孩生病了,去医院,吃了药,或者是打过几天的吊瓶,孩子的病情也不见好转。这下,面对这,一些孩子的家长就开始有病乱投医了。 拿着一些烧纸,带上一些贡品,他们就去找那村里的巫婆。说起来,刘子君的村里就有好几个。这下,走出家门,孙秀梅琢磨着,哎,自己该去哪家好呢。这时,等孙秀梅把能力最强的那一个巫婆给回忆起来。立马,她心里一哆嗦,调转马头,她立刻往别家走。 哎,一路走来,孙秀梅又哀叹起来。哎,事到如今,该说什么好呢。哎,干脆,去别家问问。心里想着,孙秀梅快马加鞭去了其他巫婆家。 这个时候,大清早,晨光薄雾,射进了前面所提到的那户农家小院。北屋正房里,一位年龄大约六十多岁的老妇人躺在被窝里把双眼给睁开了。这人名叫刘美琪,就是村里赫赫有名的大巫婆了。这下,她还没起,却是高声喊去,“奥,小宁,我的闺女,起床了!” 随着她的喊叫,屋内却是没有一点回应。此时,刘美琪琢磨,呵,这闺女莫非睡过头了。于是,心里想到这,刘美琪脸庞一侧,朝着对面那张床上望去了。这下,随着她一望,她两眼茫茫。呵,怎么,床上的人呢?哎,是不是她早早起来了。这时,心里嘀咕着,刘美琪赶紧穿衣,走了出来。呵,等她到了院门口,见院门锁着。此时,刘美琪的心里更是糊涂了,“奥,我说小宁,你在哪呀?”嗓子一扯,刘美琪划破清晨的天空。 可是,声声叫唤,那所谓的小宁就是没有听见。“哎,这闺女!大清早的,去哪了呀?”嘴里嘟囔着,刘美琪走进北屋,赶紧洗了一把手,随后,她一扭头,就走进了院子正东的房屋里。 这间屋子,对于刘美琪来说,是比她的命还要重要了。每日里,早晨起来的第一件事,刘美琪就是来这了。这时,站立房门口,刘美琪先是弹弹身上的尘土,用那‘五齿耙’把本来很光滑的头发再次梳理一下。等一切稳妥,精神抖擞了,刘美琪轻轻推门,走了进来。 随着刘美琪走进来,首先映入她眼帘的就是她所谓的老人家观世音菩萨了。这观世音菩萨并不是像西游记中所塑造的那样有血有肉,而是,刘美琪找了一块长方形的黄色绸缎,请了有点绘画功底的人想象着,把所能感知的观世音菩萨的形象给画出来了。等这画好,刘美琪如获珍宝,毕恭毕敬,选了一个好日子,很是隆重的把这观世音菩萨给挂到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