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煞地 引言 故事里的主角刘景龙一直靠倒腾古玩为生,经营着爷爷的店铺,虽然近几年市场比较萧条,但也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刘景龙自幼跟着爷爷长大,母亲因体寒生下他不久后就去世了,父亲将他拉扯到5岁时,和几个人参与一次盗斗,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可就在某一天,刘景龙一次意外事件中遇见了石子,从石子口中得知原来他的父亲和自己一样,都是在一次盗斗中失去消息,而且两人的父亲都是当年同一支盗斗队伍,所以石子打算把当年那些队伍里的后代召集起来,组成一支队伍,去搜寻父亲当年的下落。 刘景龙对这一提议非常感兴趣,而且也不打算让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本着对自己的老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坚定信念,刘景龙打算和石子他们冒一次险。经过石子前期的分析,自己父辈的那支队伍很有可能是在昆仑山的一座古墓里失踪的,于是刘景龙和石子暂定三天后和其他人一起出发到昆仑山。刘景龙告别石子后,觉得一个人独自出去心里多少有些不踏实,为了稳妥起见,他带上了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儿疯子,疯子对于刘景龙的要求向来都是有求必应的,这次也不例外,而且还得知那里有古墓,本就是摸金校尉出身的疯子自然是更加积极主动,并带上了和他多年一起盗墓的阿虎。装备准备齐全后,仨人一起出发,在路上他们相继认识了闷雷、锦楠、朱浩以及静子,开始了昆仑山惊险的旅行。 刚进入昆仑山的内部,他们便遇到了尸蛊以及巨型蜥蜴等攻击力极强的昆虫或是爬行类动物,而就在危急时刻,阿虎站了出来,他不但本领高强,而且还有超出常人的智慧,并一次次的化解危机。可即便是这样,他们还是在古墓里走散了,刘景龙、疯子、阿虎和锦楠和另外的四人失去了联系,于是四人一边向前继续探索,一边打算找寻这四人的踪迹,但让他们想不到的是,之前他们所经历的种种,都是一场精心设计好的骗局,而且巨树上的水晶棺椁里的香尸魔芋也有着蛊惑人心、制造幻觉的能力。这次探险不但没有找到父亲的下落,还使得他们身陷险境。但在这四人顽强的求生信念以及团队合作下,他们最终还是成功的逃离了昆仑山里的古墓。 但他们出来后,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DS组织已经盯上刘景龙这四个人,而刘景龙他们也意识到危险就在他们身边,如果不选择主动出击,最后只能是任人宰割,于是他们打算到传说中的古慕堡,因为那里有刘景龙父亲的团队所想要达成的目标,但一切都没有他们所想的那样简单,他们在在古慕堡里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阻止了DS公司的阴谋,但他们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凶煞地 第一节 大山惊魂 在一座云雾缭绕的大山里,四位年轻人在山里迷了路,此刻天色已晚,他们已在山里走了大半天,却仍然找不到出山的任何线索。四人索性不再浪费体力,找了一个避风的石坡上,准备安营扎寨,在此休息一晚。 四人点上篝火,将带来的食物放在篝火旁,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其中一个人边吃边说道:“雷子,你说咱们可真够冤的,本来是打算利用十一黄金周找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环抱一下大自然,经过一个月的研究终于把目标定在了昆仑山。可没曾想咱们四个大老爷们却被困在这山里面,早知道在十一之前,咱们本本分分的报个团就完了。虽然可能玩的不会太自在,但是起码图个安稳啊。现在可倒好,咱们迷路了,如果再过两天要是还走不出这山里,咱们恐怕要饿死在这里啦。” 另一个人回道:“瘪三,你就少说两句吧,咱们打算来这里,也是大家商议过的,而且你要知道,我们的目的不只是单纯的来这里游山玩水。如果你觉得委屈,那你之前大可以不跟我们过来,既然来了,那你就应该预料到我们会遭遇到一些变故。” 那个瘪三正要反驳,却被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人拦住了,只见这个人说道:“雷子说的没错,我们来这里旅游只是其次,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受人之托来找一样东西,只要找到它,雇主给我们的报酬足够我们过下半辈子的了。我想你们也都是因为这个目的才来到这里的吧?” 说完,那个人看着其余的三人,见他们都没有表态,又继续说道:“既然是这样,我们在这里迷路也未必是件坏事,这里连只鸟都没有,证明肯定没有人来过这里,也就是说这里有可能藏着雇主所让我们寻找的东西,所以我们要一面留意出山的线路,而另一面我们则要留意那个东西的下落,所以咱们还有很多事要干。与其浪费体力在这里抱怨,不如省点力气干点正事。” 那个瘪三见自己讨个没趣,便不再抱怨,只是小声的嘟囔着:“我只是想提醒大家我们的处境很危险,并没有后悔来到这里的意思。” 四个人继续吃东西,这四人当中只有一个人从头至尾一言不发,看他的表情,似乎对自己所处的环境并不是很在意。 四个人继续吃着,但此时他们不再说话,随着夜晚的来临,山上的温度也陡然降低,山上开始刮起阵阵阴风,风口处发出如鬼哭一般的呜呜声,这四人顿时感觉周边的氛围有一些诡异。随后,那位年龄稍大一些的开始招呼大伙先把篝火浇灭,然后赶紧躲到树林里面先避避风。四人一同行动,由于水比较紧张,他们采用用石头砸的方式将火扑灭,然后各自将行囊背上,向树林深处跑去。 跑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四人觉得此处已没有什么风了,而且这里的地面非常的干净整洁,在这座大山里这样的环境就相当于在城市里找到了一间总统套房,而且还是免费的。四人大喜,便在此处再次支起帐篷,然后在帐篷内铺上褥子,准备睡觉。 四个人撑起两个帐篷,雷子和那个年长的住一个帐篷,而瘪三和那位一直沉默不语的人住在另外一个帐篷里。四个人赶了一天的山路,浑身满是疲倦,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不只睡了多长时间,瘪三忽然感到尿急,于是便起身到帐篷外撒尿。他站在一棵离帐篷不远的松树下,开始“细水长流”。深夜的大山里还是非常寒冷的,虽然他们所在的树林深处没有风,但是瘪三仍能感觉到寒气刺骨。 瘪三迅速解决完个人问题,向自己的帐篷走去。忽然他听到身后的树林里有细碎的脚步声的声音,瘪三顿时警觉起来。他回过头,盯着自己身后的那片树林,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到那片区域,想再仔细听一次,怕自己错把风吹树干的声音当成了脚步声。耳边依旧传来了“咔、咔”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离自己似乎越来越近。此时的瘪三心里开始发毛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会有脚步声?有谁会到这里来呢?如果这个声音不是人发出来的,那么能发出这种动静的很有可能是山上的野兽,或者是鬼! 想到这里,瘪三不敢在原地驻足,赶忙向年龄稍大的那个人的帐篷里跑去。此时瘪三也顾不得太多了,恐惧的心理使他必须找同伴寻求帮助,哪怕到最后这个声音并不是野兽或者鬼怪之类的东西发出的,哪怕最后被同伴指责或者嘲笑,但也比在这里被吓死要强。 不一会,瘪三连滚带爬的到了帐篷里,然而眼前的一幕似乎比刚才的场景更加恐怖,只见那个年龄较大的和雷子同时躺在帐篷里,俩人的脸上七窍出血,眼睛不知何时被挖了出来,嘴长的大大的,脸部呈现出扭曲的形态,这二人在死前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瘪三“哇”的一声,从帐篷里爬了出来,他的脑袋刚探出帐篷,就被一双手摁住,然后拽着他的脑袋向一个方向拼命的跑去。瘪三想要挣扎,却发现那个人的力气极大,怎么也挣脱不开,只能任由这个人带着自己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瘪三觉得自己的体能已将达到极限了,那个挟持自己的人终于停下了脚步,将夹着自己脑袋的手松开。此时瘪三已将跑的七荤八素,加上脑袋一直被人夹着,处于严重的缺氧状态。瘪三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意识慢慢恢复过来时,他将自己的头抬了起来,想看看刚才是什么东西用那样的方式带着自己跑了那么远的距离。当他抬头一看,发现是和他住在同一个帐篷里一直默不作声的那个人。 瘪三还在喘着粗气,但此时已经可以断断续续的说话了。“我说哥。。。哥们儿,你这玩的是。。。是哪出啊?”瘪三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 只见那个人终于开口说道:“我们误入了这里的禁地,现在老大和雷子都已经遭遇不测了,而咱俩只是暂时的逃离了危险,但如果想保命,就必须在天亮之前从这里出去,否则我们也将成为这里的祭品。” “祭品?”瘪三奇怪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老大和雷子是被当成了祭品,才把他们弄成那样的?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这里是鬼门的所在地,如果说鬼门关是阴间的鬼魂正常出入的正门,那么鬼门则是阴间的侧门,而鬼门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被开启的,要想开启鬼门就需要用活人来做引子,而且至少是需要三个活人才能将此处的鬼门开启。开启的方式就是将这三个活人的五官取下,然后将血放出。取出五官是为了掩盖生者的面部信息,而活人之血可以激活鬼门的开关,所以刚才你所看到的,就是那些鬼的第一个步骤:将老大和雷子的五官挖出。”那个人说道。 “需要三个人,那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还差一个,正在寻找第三个人?”瘪三问道。 “没错,刚才我之所以那样带着你跑是由于形势紧急,没有时间跟你解释,不过我们的运气还算不错,竟然跑了出来。”那个人说道。 “太感谢兄弟了,要不是你,我现在恐怕早成为第三个祭品了。”瘪三千恩万谢道,然后又继续问道:“我和老大还有雷子之前也不算交情太深,这次是受人之托,这次才一起共事的。看来哥们儿你也可能并不认识他们,但咱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我知道干咱们这行不便问其出处,但你已经是我的救命恩人,能否告诉我你的尊姓大名?日后如果有缘,也好报答阁下。”瘪三非常诚恳的说了一连串感激的话。 “乾炳坤。”那个人只是冷冷的回了三个字。 瘪三见乾炳坤已告诉自己的姓名,便不再多废话,虽然在他的心里还是有很多问题,例如:乾炳坤也是受上级的委托来执行任务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是组织里哪一伙人的?还有他怎么知道这里是鬼门?但现在似乎不是问问题的时候。先不管这个人什么来历,自己的任务彼一切都重要,先逃出去再说。待会如果形势紧急,就把他扔给那些厉鬼,反正他们凑够了三个人了就不会找我麻烦。 此时的他体力已经恢复大半,站起身来对乾炳坤说道:“乾兄,咱们该赶路了,我怕一会那些东西追上来了。” 瘪三刚说完,耳边又出现了“咔咔”的脚步声,乾炳坤大叫不好,于是拉着瘪三向声音相反的方向跑去。然而他们跑了不一会才发现,他们四周已将被这个声音团团围住,眼下他们已经到了绝境。 凶煞地 第二节 古董 正当他俩无路可逃之时,乾炳坤大呵一声:“往这边跑!” 瘪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乾炳坤猛地带了出去。二人又开始介乎于疯狂似的逃跑,不知跑了多长时间,瘪三实在是跑不动了,边跑边对乾炳坤说:“乾兄,我实在是跑不动了,你先走吧,别管我。” “快跑,我们跑出这段树林,就能暂时性的安全了,如果现在停下来,那些东西会很快追上来,到时候咱俩都会被它们当成祭品。”乾炳坤说道。 此时他们身后的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而瘪三眼看就要跑不动了,一只手被乾炳坤拖着,机械性的向前跑着。突然瘪三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停了下来。乾炳坤还想向前跑,但拉着瘪三的手突然间向后一吃力,手没吃住力气,而自己也差点摔了出去。 乾炳坤回过头对瘪三喊道:“快跑,不跑就死定了。” 只见瘪三哈着腰,双手捂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说道:“乾兄,你赶紧逃命去吧,我跑不动了。待会我被他们当作祭品后,你赶紧往外跑,我想他们凑足人数后也不会再追你了,快走吧。” 这时乾炳坤向回走了几步,想要拉瘪三继续跑,突然,他感觉到有人拉他的手,从力量上判断是想将他甩到身后去。由于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狠狠的向身后拉去,,还未等乾炳坤回过头来,他就被甩了回去。等他定神一看,原来刚才拉他的人不是别人,正事瘪三。 只见瘪三冷冷的笑道:“乾炳坤,对不住啦,我只能把你贡献给那些厉鬼了。你放心,每年的时候我会给你烧些纸钱的,以报答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此时,“咔咔”的脚步声已经逼近,乾炳坤已经感觉到一股股阴冷之气正向自己袭来。正当瘪三以为乾炳坤将被厉鬼慢慢的拉进死亡的深渊时,令他惊讶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乾炳坤面无表情的低着头,然后用刀子将自己手臂画出个口子,鲜血立刻淌了出来,滴在地上。当乾炳坤的血液不断地落到地上时,瘪三发现那些咔咔的脚步声似乎渐行渐远。 我靠,难道是那些厉鬼逃跑了?这是怎么回事呀?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经过刚才我恩将仇报的那一幕,乾炳坤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断,我还是走为上计吧。瘪三心里琢磨到这,转身便跑。可是他刚跑了几步,却被身后的一个东西拉住。当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乾炳坤满脸杀气的瞪着他,同时一只手牢牢的揪着他的衣服。 正当瘪三疑惑乾炳坤怎么这么快追上他时,只见乾炳坤一只手揪着瘪三的衣服,而另一只手则攥住他的一条腿,最后向上一举竟然将瘪三举了起来。乾炳坤一边举着瘪三,一边正色说道:“来这之前我们从未谋面,刚才救你是念在我们都是一同行事的份上,况且你刚失去两个同伴,看你可怜,所以才想保全你的性命。不过看你执意和你的同伴相聚,那我就成全你。” 言罢,便将瘪三扔向树林深处的黑暗中。乾炳坤的力量实在惊人,竟然将瘪三扔出去百余米,即便瘪三不被厉鬼所害,恐怕也得活活摔死。乾炳坤将瘪三扔出去后,转身就向树林外跑去。 瘪三被乾炳坤甩出百余米后,便挂在了一颗树的树杈上。心里琢磨着刚才那个人间大炮还真是够刺激的,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被甩到什么地方了,总之自己没被摔死也算是捡了条命。 好在自己所悬挂的位置并不算高,离地面也就不到两米,直接从这里跳下去就可以安全着陆。于是他准备将自己的身体从树杈上移开,正当他想从树上下来时,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有个东西发出一阵阵粗重的呼吸声,瘪三猛地回头看去,就在他将头转过去的一瞬间,瘪三差点没被吓晕过去。只见他的身后是一张血肉模糊的巨大的人脸,而这张两最为恐怖的是他的眼睛,眼睛深处没有眼珠,只有两个黑漆漆的洞,这两个洞好像能够吞噬一切。瘪三已将下的屎尿齐流了,但是生存的本能还是让他有逃跑的意识。只见他不管自己的排便系统是否正常,用尽所有力气,想撑住树干,然后跳下去。然而当瘪三的手握向树干时,他彻底绝望了,因为他被扔出后,哪里是挂在什么树干上,分明是挂在了这个怪物的手臂上。而这只怪物正用它干枯的像树杈一样的手捏着他的衣服。 此时昆仑山上,风已经停了,树林显得更为深邃而宁静。突然,一声凄惨无比的叫声划破了沉静的夜色,声音过后,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平静,之前所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一面,似乎从未发生过。待到第二天阳光在此照到昆仑山之时,山中的美景依旧令人陶醉,山顶直冲云霄的壮丽景象依然令人向往。 爷爷将故事讲完,拿起茶杯细细的抿了几口。我坐在一旁听得痴迷,见爷爷不再继续讲下去,便问道:“那后来呢?那个乾炳坤下落如何?” “乾炳坤?直到现在,已将时隔60多年了,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有的说他最终还是未能走出昆仑山,死在那里了,有的说他经历过那事以后便隐居起来,还有的说他现在住在国外,此后再也没回来过。不过这些都是道听途说,至于此人最终下落如何,没有人知道。” 我非常反感这种没头没尾的故事,就好像有人将你的双眼蒙上,让你吃一道美味的菜肴,而且在你还没吃够的时候就把菜拿走了。这种勾人胃口的故事似乎也是如此。 爷爷见我对故事的结局似乎略感失望,便说道:“小亦呀,我讲这个故事只是想告诉你,你选择了这一行,就要明白此中的危险。也许现在你还小,只是倒腾一些古玩或是冥器。但是干着一行的人,早晚会自己去寻找宝贝,这也是我们家的传统,所以爷爷我今天所给你讲的故事,也是我之前那几十年在寻宝中所经历的缩影。” 我向爷爷道别后,便走出他家,便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溜达。回想起自己小的时候,母亲因体寒生下我不久后就去世了,父亲将我拉扯到5岁时,和几个人参与一次盗斗,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从此以后都是爷爷拉扯我长大成人。好在爷爷年轻时干的是古玩玉器等生意,而且他本人对这行也颇有天赋,所以生意越做越好。到了90年代初,我记得那时候家里的月收入就有几万了,要知道当时所谓的万元户都很少,像我们家这样的在本市更是屈指可数。我那阵的记忆全都是我想要什么,爷爷全给我买,直到小学六年级,我的零花钱是同龄人的几倍,用现在的话说那绝对算得上是高帅富。 我曾记得在我刚上小学的时候,放学后爷爷带着我买一些文具,顺便买一些我最爱吃的零食。当然对当时的我而言,后者的诱惑力无疑是最大的。记得那天买完文具后,爷爷在一处路边摊上看上了一鼎香炉,那鼎香炉看上去非常的陈旧,但爷爷却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拿着这鼎香炉仔细的段想了半天。我有点不耐烦了,觉得爷爷怎么对这个破烂感兴趣呢?便催促爷爷赶紧去买我喜欢的零食。 爷爷先稳住了我,然后拿起了一个瓷娃娃问我:“喜欢这个嘛?” 我点了点头。 爷爷转头对摊主说道:“我孙子喜欢这个瓷娃娃,多少钱呀?” 摊主说:“6块钱。” 按当时的物价,这个价格也不算便宜了。爷爷思索了一会,说道:“你看你这个娃娃做工有一些瑕疵,你看这个眼睛,好像都歪了。” 摊主不耐烦的说道:“最便宜5块钱卖你,不买就走。” 那个时候这些小商小贩的生意还是很好做的,他们不愁卖不出去,所以对待顾客自然也不会像现在一样热情。 爷爷继续问道:“老板,你看这样行吗?我家里刚好缺一个香炉,你把这个娃娃和香炉一起卖我吧,你给开个价。” 那个摊主想了想,说道:“那这样吧,8块钱,这俩你全拿走。” 爷爷掏出10元钱,递给了摊主,摊主找给爷爷两元,用报纸将这两样东西包好。爷爷用找来的2块钱给我买了零食。到家后我便先将手里的零食放在一边,开始摆弄那个瓷娃娃。而爷爷则拿出了那鼎香炉,用放大镜仔细的查看香炉上每一个部分。将香炉检查完毕后,我看到爷爷露出了极为喜悦的神色。随后他又抄起了家里的电话,给他的几位好友打了过去,看来似乎是想寻找买主。 凶煞地 第三节 意外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当年花了3块钱买到的那鼎香炉被爷爷这么转手一卖,竟然卖到了70万,这对当时的人均收入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而爷爷给我买的那个瓷娃娃,现在似乎也升值了。只是从当时的5块钱涨到了现在的10块钱,也算是翻倍了吧。直到现在,这个瓷娃娃还摆在我的店铺中,在一堆古玩玉器中显得非常扎眼。很多人都问我为什么在店里摆上这么个不值钱的玩意。我的回答是:虽然它没有经济价值,但是绝对有纪念意义。第一点是这算是我人生中收藏的第一件古董。第二点是每次看到这个瓷娃娃,我都能想起爷爷用3元钱淘换来了一件价值70万的古董,以此物来激励自己到达爷爷的水准。 后来爷爷也曾干过几笔低价买入高价卖出的买卖,但都没有刚才所说的悬殊这么大。当然古董行业谁都有打眼的时候,爷爷自然也不会例外,但好在他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在自己拿不准的情况下,价格太高的他索性就放弃不收了。还有就是价值连城的名人字画,他老人家也不会收,因为在古董中最难辨认真伪的就是名人字画。 几年前曾经发生过这么一个事,一个商人拿了一副唐伯虎的真迹,想让一些圈内的字画专家鉴定一下价值。当时来了九位在圈内赫赫有名的字画行家,最后所坚定的结果令这个商人哭笑不得。得出的结果是五人觉得这个字画是真迹,少说也值个三千多万,而另外四人则鉴定此画为赝品,一文不值。而且在当时坚定的会场中,这几位行家还差点因为意见不合而大打出手,在当时也着实闹出一番笑话。 但是2000年以后,随着大家对古玩了解的越来越多,竞争也就越来越激烈,而且像以前那样花3块钱就能买到价值几万或者几十万的古董,这种便宜事已经不可能在这个时代发生了。所有人都看到了古董巨大的利润空间,各个把眼睛擦得雪亮,生怕自己的宝贝被别人骗走。后来干古玩生意的人也越来越多,不管懂行的还是不懂行的,都想插一杠子,打算从古玩这个利润巨大的市场上分一杯羹。 然而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们,古玩市场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简单,当时就有很多在当时算是有点钱的一些人,就在这里被摔得头破血流,甚至赔的家破人亡。 虽然爷爷在古玩市场中也算是久经沙场,不会被一些小伎俩轻易地骗到,但是近两年古董市场的大趋势已将告诉他这个市场在逐年走下坡路,随着竞争越来越激励,古董的利润空间也越来越小。现在的收入也只能勉强维持日常的开支,现在所吃的还是以前的老本,但是这并不是长远之计。 就这样漫无目的在大街上溜达着,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自己家的店铺。想到既然自己已经来了,何不进去看看。我家的店铺坐落在沈阳道古玩市场内,在这条街上也算是数得上号的店铺,当然,这多半要得益于爷爷大半辈子所打下的基础。 进入店铺内,里面的王管事见到我后,立刻迎上来对我说道:“少爷,您来啦,里面请吧。”说罢摆出一个请的手势,让我到楼上的雅间休息。 王管事跟着爷爷在这家店铺里也干了三十余年了,此人为人机灵,且嘴甜,所以爷爷很放心的把店铺交给他打理,并给他一些股份。而王管事也非常中心于爷爷,在得到股份后,更把店铺当成自己家的买卖来经营。在他的管理下,店铺在90年代创造了一个辉煌,虽然现在由于大趋势所致,市场已经大不如前,但是王管事仍能做到让店铺盈利,此人的能力可见一斑。 到了楼上的一间上房,打杂的给我端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我问道:“王叔最近辛苦了,家里事比较多,爷爷那一直不能照看店里的生意,而我对这里的门道又不是太懂,要不是王淑您帮着打点,恐怕这家店早就关门了。” “少爷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这些小事本就是我们这些下人应尽的义务,不过店铺不能像以前那样风光,我已经觉得愧对于老爷子了。”王管事说到这里,脸上显露出些许的惭愧。 “您别这么说,如果真说亏欠,应该是我们刘家亏欠您才对呀。”我客气的回道。 这时,王管事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少爷,有个事差点忘了跟您说了,前天有个人说要找你,你当时没在店里,就对他说你现在不在,如果却是有急事我就到老爷子家里去找一趟,如果不着急的话,那么让他把联系方式留一下,等见到你了,我就让你跟他联系。可那个人想了一下,说是自己的电话最近停机了,改天再来找你,然后急匆匆的离开了店里。” “那个人长的什么样子?”我问道。 “从外形看年龄和少爷你差不多,个子挺高的,皮肤比较黑,五官吗,倒是长得比较紧凑。说话时嗓子有些沙哑,而且听声音好像不是本地人。”王管事回道。 我的脑子里将自己所有认识的人过了一遍,可印象里从没有刚才王掌柜所叙述的这个人啊,我再次问道:“王叔,您确认这个人是找我的吗?我印象里并不认识这个人啊。” 王叔非常肯定的回答我:“没错啊少爷,那个人一进来,就提起你的名字,而且还说有重要的事找你。” 我愣了半天,竟没说出一句话,按道理说有重要事情找我的人无非就是有好东西,让我鉴赏一下,可是一般找我干这事的都是圈内比较熟的朋友,我还从来没见过哪个愣头青在跟不怎么熟悉的人在一起的时候,把自己的宝贝拿出来供别人鉴赏的。要知道这个行业大多数人都很低调,毕竟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你家店里有值钱的宝贝,很可能会招来旁人的惦记,甚至有可能招来贼人。 我仔细回忆了半天,甚至把我小时候穿开裆裤的朋友想了一遍,也想不出是谁,最后干脆也不想了,如果这个人真的找我有急事,估计他肯定会有办法找到我。在店里待了一会儿,觉得也休息够了,便向王掌柜拿了些钱,打算上街买点东西。我的生活就是这样,虽然自幼失去父母,但是也算是衣食无忧,从没有为钱发过愁。感觉自己什么时候钱花光了,自己到店里去取就行,而且我也不是那种浪荡公子哥,整天的挥金如土。一来我家里虽然算是富裕,但跟真正的富二代比还差一截,而且即便我们家里家财万贯,我也不会像那些人一样整天沉迷于享受之中。这也是爷爷打小对我的教育,才使得我有一个较为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从店里取出两千块钱后,便向集市走去。到了喧闹的集市,热闹的气氛似乎让我的心情似乎活跃了不少,开始在集市摊上淘宝。可还没逛两个地摊,就听见身后有人大喊一声:“哎,抓小偷!” 虽然集市上很乱,但这个中年妇女这一声高分贝的叫喊还是极具穿透力,所有人都开始向四周张望,而我也不自觉的向四周扫视起小偷的方位。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运动装的男子在人群中飞快的跑着,后面紧跟着一位中年妇女。从两个人的速度来判断,再给这个中年妇女加上两条腿,恐怕也追不上这个小偷。 我平生就喜欢抱打不平,见到小偷即将逃走,而集市上的人似乎并没有一个人想阻拦小偷逃跑的方向。于是我二话不说,垫布拧腰向前窜去。我自小习武,当然这都是爷爷教我的,以至于从我上学起就从来没受到过欺负,一般十几个小流氓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此时我和小偷的距离大概还有10多米远,别说,这个小偷的伸手真算得上敏捷,只见他在人群中山转腾挪,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在人群中而减慢自己的速度。而我就不同了,毕竟没有从人堆里挤出缝隙的经验,不一会儿,那个小偷就没影儿了。 我暗骂一声,停了下来。转头向那名中年妇女望去,可惜此时已经见不到那名中年妇女的影子了。既然追不上那个小偷,那看来我也没必要非要找到那名中年妇女了。心里不禁感到郁闷,自己好容易有心情去逛逛集市,却碰到这事,于是想掉头回家。这时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个头还算蛮高的,不过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他的五官长得比较集中。这时我忽然想到刚才王管事跟我说的那个人,难道就是这个人一直找我? 我转过身,说道:“你找我有事?” 那个人说道:“有一要事想跟你商议,这里人多,我们到边上详谈,你觉得如何?” 其实我真不愿意跟这么一素未谋面的人聊什么重要的事,但是自己的好奇心实在是过于强烈,于是便跟他到了旁边一家在本地非常有名的悦来饭庄。我们俩进入一间雅间,对面而坐。 凶煞地 第四节 石子 我们俩坐下后,那个人先开口说道:“我想你家店里的掌事的已经告诉你前两天我在找你了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打了个岔,问道:“看来你对我家店铺很了解啊,你知道他是我们家的掌事?” “我不仅知道他是你们店里的掌事,还知道这家店是你爷爷开的,已经在这干了十几年了,而你则是这家店主的孙子,你刚出生母亲便去世了,而你的父亲也在你五岁那年不知所踪,我所说的都没错吧?”那个人问道,并用一种心有成竹的眼神看向我。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我警戒的问道。 “你别担心,如果真想害你就不会约你出来,我叫石子,以前是以盗斗为生,在几年前就已经金盆洗手了。这次找你,我只是想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着石子便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盒,然后递给了我。 我打开一看,手开始发抖,差点因为抖动的厉害将小盒摔在地上,然后用颤抖的语句说道:“这、这、这玉佩怎么和我的一模一样?我听爷爷说过,这个玉器乃是西周时的产物,当时是我爷爷从一个摸金校尉那里买来的,而且我爷爷告诉过我,这世上仅有这一块玉佩啊。”说完,我将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掏了出来,两块玉佩对比了一下,竟然一模一样。而且从质地上来看,两块玉佩应该同属于西周时代。难道当时有人打造了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正当我疑惑不解时,石子对我讲到:“这两块玉佩其实都是属于你家祖上传下来的,原先两块都由你爷爷保管,后来又将这两块玉佩交给了你的父母,二人各保管一块。但是你母亲去世的早,在她临死前,便将玉佩传给了你,而你父亲的那一块,一直在他身上戴着。” 听着石子所讲的话,自己的脑子一直在转着。虽然我的父亲在我5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但是几乎每一天我都会向其他和母亲,而父亲的死也是我心中一直挥散不去的阴影。还记得五岁那年,爷爷只是淡淡的告诉我我的父亲因外出办事,但路上遇到了意外,已经去世了,后来等我长大了,爷爷才跟我说我父亲是因为盗斗出了事,死在了幕里。但今天眼前这个石子竟然将父亲贴身佩戴的玉佩放在我的面前,难道他在父亲盗斗出事那天跟着一起下的墓室?这也不可能呀,看年纪此人和我差不多大啊。不过这个人即便不是我父亲身边的人,但他能拿到玉佩,也多少知道我父亲当时的情况。 想到这里,我不禁激动起来,便问道:“那我父亲的玉佩怎么在你这里?你是不是知道他是在哪里遇害的?” 石子表情平和的回答我说:“因为我的父亲和你父亲是生死之交,当时你父亲出事的时候,他们也是一起进入的墓室,但是我的父亲侥幸逃了出来,并把这块玉佩交给了我。但没过多长时间,他老人家不知得了什么怪病,也去世了。” “那你父亲有没有说过他们在盗斗时当时出了什么状况?”我问道。 “这个我父亲也没有细说,因为我当时也还很小,他还不能让我知道他是做盗斗这行的。他只是跟我母亲说有一个地方,让家里人在有生之年一定不能去,那就是昆仑山的哀怨沟。”石子回道。 我坐在座位上,半晌没有回应,脑子里的思绪有些混乱。哀怨沟,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父亲他们当年就是在那里出的事?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线索,于是便问石子:“那你这次找我来,不仅仅只是将这块玉赔给我吧?” 石子笑着说道:“刘家大少爷果然聪明,而且也是爽快人。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实话说吧,我父亲去世之后,我总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便在6年前开始调查这件事。果然,经过我的调查,发现了一个问题。当时他们去盗斗的队伍中共有15个人,这支队伍的规模应该不小,而且每个人都各怀绝技,这种高素质的队伍如果盯上了哪支墓室,那肯定是那个墓主人的噩梦。但就是这样一支队伍,居然差一点在昆仑山的哀怨沟全军覆没。他们遭到不测的原因好像是发现了一个关于墓室的惊天秘密,正当他们准备潜入这个秘密深处时就出事了。” 说到这时石子便不再做声,好像在琢磨着什么事,我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追问道:“究竟是什么秘密让他们遭遇不测的?” 石子说道:“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要想知道真相,就必须要到昆仑山去查个端倪,这也是我要找你的缘由。” “你的意思是带上我一起去昆仑山?”我问道。 “不仅是你,那支盗斗队伍中所有的后人我都叫到了,你是我最后一个要找的人。”石子说道。 “那我们这一行人的数量到不了15个吧?”因为我估计当年那支队伍不一定每个人都有后代,就算是都有那应该也有不愿意去的。 “没错,出去7个没有后人的,再去掉有三个不打算再参与进来的,不算上你,现在一共有四个人。”石子回道。 “那这支队伍现在会有6个人。”我回道。 “六个人?加上你也只有5个啊。”石子问。 “我会带上我的一个发小,因为我们俩从小到大无论干什么大事都会一起处理。”我说。 石子听后先是一愣,然后好像用一种略懂的语气说道:“哦!我明白了。但是我们此去的地方太过于凶险,带女朋友也许会不太方便。” 我连忙解释到:“石兄,你误会了,我的这个发小是男的。”我似乎又感觉到一点不妥,又解释道:“他的爷爷和我爷爷是生死之交,所以我俩也是自幼玩到大的,无论是古玩生意还是投机倒把,都会一起商议行事。而且他以前也是一位摸金校尉,如果有他在,那么我们无论是拍山还是下墓都会事半功倍。” 石子点头表示赞同,然后说道:“那刘兄,你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我,我这边和他们几个再定定行程,合计好之后,我会给你打电话,咱们一起出发。” 我看事情大致算定下来了,便对石子说:“石子你说奇怪不?咱俩在这坐半天,这里的服务员半天也不招待咱呢?” 石子说道:“不瞒刘兄,这家饭店就是我开的,我已经吩咐他们备菜了,但现在还有一个人因为得给我办点事,得晚点到,所以咱俩等会他吧。” 我有些吃惊的问道:“石兄原来是饭店的大老板呀,这家悦来饭店可是在这一带数得上号的,师兄年纪轻轻竟然有这么大的产业,真是令我佩服。” “刘兄过奖了,要说真正的产业还得是你的古玩店铺啊。”石子说道。 就在这时,雅间的门开了,走进来一名身着黑色运动服的男子,从身形上来看,和刚才的那个小偷一模一样。而他的手里还拿着刚才偷来的女士皮包。 “我靠,这不是刚才那个小偷吗?”说完,我立刻上前抓住了他的左手手腕。 那个小偷见到我的举动后,先是有些吃惊,然后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招数。只见他手腕一抖,竟然将自己挣脱出来,便迅速后退,摆出一种防御的驾驶。我自认为我的功夫还算说得过去,最起码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够如此轻易的从我手中逃脱出来。如果上一次让他逃脱是因为我脚下抹油的功夫确实没他好,那么这一次再让他逃脱,那就是我的功夫没到位。 就在我刚要上前再次与他较量时,身后的石子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刘兄,这是自家兄弟,别激动,有什么是咱慢慢说。” 我坐下后,把刚才的事情源源本本的向石子说了一遍,石子说道:“刘兄,你先别急,我先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家的家丁,打小习武出身,轻功功夫堪称一绝。至于你刚才说的那个事吗其实是我让他干的。” 听到这里,我不禁一愣,心想:难道说这里是贼窝? 石子又继续说道:“刘兄,你刚才所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你可别小看那名中年妇女,她可是徐家堡的人,而她手里拿着的那个包裹,就是我前些日子高价收购的冥器,可就在大前天,我准备倒手卖出的时候,却被这个人给偷梁换柱了。” 我听完以后又是一愣,忙问道:“徐家堡是什么东西?还有石兄怎么会涉足古玩行业?而且还玩冥器这种风险这么大的物件?” 石子回道:“徐家堡以后再向你慢慢解释吧,至于古玩吗…。你有没有注意到,这家饭庄虽然干得不小,但是生意却很一般?” 经他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意识到这个饭店确实显得有些冷清,按道理说这个时候也正好到了午饭的时间,按这个饭店的规模不可能人那么少啊。 凶煞地 第五节 准备工作 石子解释道:“其实这家饭店只是我倒腾古玩的一个保护伞,很多人到我这吃饭都是不给钱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用饭店作为保护伞来倒腾古玩,一般情况下决不是正经生意。于是感叹道:“石兄的门道比我深多了,在下真是佩服。看来这位仁兄是把本属于你们的东西再抢回来,至于为什么不通过官面解决,应该是因为这件东西见不得光。” 石子连连点头,说道:“在古玩市场,我石子敢收别人不敢收的东西,也敢盗别人不敢盗的斗。但毕竟树大招风,不做的隐蔽点,会让人怀疑的。” 听到这里,我不禁不感叹这条古玩街的水实在是很深,自己所做的生意跟这些人相比,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但是他们这种交易一般都是避讳外人的,可为什么要告诉我呢?于是我问道:“石兄为什么把那么大的秘密告诉我?” 石子说道:“我只想告诉刘兄,咱们这次的昆仑山一行,不只是为了查清父辈们的真相,听说昆仑山的哀怨沟的深处,有一座古堡,那里面有不少宝贝,我们这一行另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把那些宝贝弄出来。但据说还没有人能够从那里活着出来过,所以我们这次去一定要准备充分。” 我点了点头,向石子表示我和我发小的装备自己解决,然后饭店的服务员开始上菜。在酒桌上开始聊一些关于盗斗的一些规矩。其实以前听我发小讲过关于盗墓的一些情况,但是石子以前干的是盗斗,而我的发小干的是摸金,虽然都是跟死人打交道,但是规矩还是有一些不同的。 在酒桌上,石子也向我介绍了一下那位被我当作小偷的哥们,原来他叫闷雷,在石子家当家丁也有十几年了,说是家丁,其实就是石子的保镖。此人身手极好,办事能力也很强,石子也对他相当信任。无论大事小情都会交给飞虎去办。 酒足饭饱之后,和石子和闷雷定好三天以后处罚的形成后,便向他们告别。离开了悦来饭庄,直奔我发小的住处走去。我的发小名叫吴磊,因为他平时经常干一些别人不敢干的事,而且做事经常颠三倒四,有些不靠谱,所以我给他起了个绰号,叫他疯子。疯子家离我家只有一街之隔,顺着集市走到头,拐过弯,就到了疯子家。 疯子将我让进屋里,我将刚才石子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对疯子说了一遍,疯子沉思了一会,对我说:“对方的底细我们还不是很清楚,你答应的有些草率,要知道干盗斗这行的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但这件事对你来说又事关重大,我们也必须参与进来。这样吧,你跟那个石子商议一下,问问咱们能否再带一个人。” “带谁呀?”我问道。 “这个人哥哥我暂时不便透露,但是带上他绝对能保证咱们万无一失!”疯子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见疯子说得那么肯定,就直接拨通了石子的电话,电话那边的石子很爽快地答应了,但是要保证这个人绝对是咱们自己人,而且嘴要严。我觉得既然是疯子抬举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便向石子下了保证。 撂下电话,疯子又对我说了一些关于盗墓的注意事项。疯子所讲的和刚才石子所讲的相比有一些出入,例如疯子的摸金规矩是天亮之前不摸进,而石子他们就没有这个规矩。再比如摸金讲究进入墓穴后在里面拿一样东西就撤,而盗斗则是尽可能地把里面的宝贝都拿走。 疯子讲完后,又对我说道:“装备我来想办法解决,你这两天要好好休息,不管是盗斗还是摸金,都是苦差事,没有好的体力以及毅力,是肯定不行的。” 从疯子家出来,便向家走去,一路上我的心情都是即忐忑又兴奋。毕竟这是我从小到大干的最大的一件事,心情紧张还是在所难免的。 之后的两天我完全是在睡眠中度过的,出发前的准备工作完全是疯子在做,而我所做的就是带一些干粮以及练武时爷爷留下来的宝剑。估计遇到猛兽时也能抵御一下。 出发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当天一大早,我先来到疯子家,与疯子碰头。疯子早就站在他家门外等着我,而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这个人虽然其貌不扬,但是长相非常古怪。头骨突出的有些夸张,可能是由于头骨过于突出的关系,他的眼睛在眼窝里显得陷入的很深。而且他还剃着一个光头,从侧面看,简直就是一个没长好的葫芦。 我还没问疯子,疯子便介绍道:“大刘,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阿虎,摸金前辈吴雷的后人,” 我听爷爷讲过关于吴雷的事迹,这个名字在摸金这行里也是赫赫有名的,听说此人曾在一个墓室里徒手干掉十几个“粽子”。我定眼仔细的看了看这位吴雷的后人,他的眼神里藏着一种让人恐惧深邃,再加上他的长相,不用化妆就可以直接拍鬼片了。虽然他的相貌长得有点吓人,但想到他毕竟是我们这次行程的队友,我还是友好的向他伸出握手的动作表示礼貌,并说道:“你好,我是刘景龙。” 阿虎也象征性的握了一下我的手,但是脸上却毫无表情,甚至连个礼貌性的微笑都没有。我感到一丝不悦,心说丫的拽什么?不就是有点本事吗?再说你的本事我都是听疯子说的,等到了昆仑山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然后对疯子说道:“咱们去找石子吧?他们应该在长途车站等我们呢。” 我们一行三人来到长途汽车站,并找到石子一行人。我发现除了石子和闷雷以外,只多出一个女人,这女的大约165左右,偏瘦,长不是很漂亮,但还算比较水灵。见他的队伍里只有三个人,便开口问道:“石兄,还有两个人怎么没到?” “他俩需要先行探路,已经在三天前出发了。”石子说道。 “我先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发小疯子,这位就是上次电话里我跟你说的那个人阿虎。”我说。 石子逐个握手以表礼貌,然后又对我们说到:“闷雷不用多介绍了,刘兄已经见过了,身后这位美女叫王锦楠,曾是你我父辈的生死之交王灌夫之女。” 我立刻上前和锦楠打了声招呼,想到此去还有美女陪伴,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我们需要先到甘肃,然后从那里找车到达昆仑山。”锦楠说道。 我们一行人上了一辆开往甘肃的大巴车,将行李啥的都一股脑装进车的行李架上。但我看到疯子和阿虎手里的包一直在怀里抱着,再转头看向石子他们,也是如此。便不解的问疯子:“行李架上还有空间,你们怎么不把包放上去。” “这里面的东西还是抱着比较安全。”疯子回道。 “里面是什么东西?”我问。 “现在先不能告诉你,我们到目的地以后你就知道了。”疯子回道。 他这么一说更加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但我也不好在追问。车上其他乘客都在七嘴八舌的唠着闲话,唯独我们这伙人显得死气沉沉。我见实在是无聊至极,便倚在靠背上沉沉的睡去。 一路平安无事,在第二天上午到达了甘肃,然后又找到一辆黑出租,把我们拉到了昆仑山的山脚下。 远处依稀可以看到昆仑山的雄伟壮丽,昆仑山西起帕米尔高原,山脉全长2500公里,平均海拔5500~6000米,宽130~200公里,西窄东宽总面 昆仑山和帕米尔地图积达50多万平方公里,最高峰是位于新疆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乌恰县的公格尔峰(海拔7649公尺,另说7723、7719)。是高原地貌的基本骨架,是青海省重要的自然区划界线。昆仑山,是我国古代神话传说的摇篮,相传昆仑山的仙主是西王母,在《穆天子传》中就有“穆王八骏渡赤水,昆仑瑶池会王母”的传说,在众多古书中都有记载的“瑶池”,便是昆仑河源头的黑海,这里海拔4300米,湖水清瀛,鸟禽成群,野生动物出没,气象万千,在昆仑河中穿过的野牛沟,有珍贵的野牛沟岩画,距黑海不远处是传说中的姜太公修炼五行大道四十载之地。玉虚峰、玉珠峰经年银装素裹,山间云雾缭绕,位于昆仑河北岸的昆仑泉,是昆仑山中最大的不冻泉。形成昆仑六月映雪奇观,水量大而稳定,传说是西王母用来酿制琼浆玉液的泉水,为优质矿泉水。发源于昆仑山的格尔木河中游,长期侵蚀千板岩,形成了峡谷绝壁相对,深几十米的天险奇观。   奇峰亭亭玉立,传说是玉帝两个妹妹的化身。昆仑山在中华民族文化史上有“万山之祖”的显赫地位。是明末道教混元派(昆仑派)道场所在地。 凶煞地 第六节 出发 石子拨通了一个电话,并告诉他们我们所在的位置。估计是给提前到达这里的那两个人打的。不一会,远处走来了一男一女。男的身姿挺拔、相貌英俊。女的身材娇小、长的倒是有几分姿色,只是这女的穿衣打扮比较古怪,看上去特别像日本动漫里忍着的装扮。 我们相互介绍了一下,原来这个男的叫朱浩,女的叫吴静,一般大家都叫她静子。他俩的父亲也都是我我父亲队伍里的一员,这俩人的归队也代表着我们这一行人已经集合完毕。 “今晚我们在这附近的旅馆里留宿一宿,明天一早出发。”石子说道。 我们都表示认同,然后定了三个房间。我和疯子以及阿虎一间,石子、闷雷和朱浩一间,最后一间当然是给锦楠和静子的。我们将行李放回各自的房间后,准备吃晚饭。在旅馆附近找了一家饭馆,虽然馆子不大,但有个雅间,坐在里面,望着窗外的景色,倒很是惬意。 我们开始只是说一些闲话,等菜上齐后,石子便将雅间的门锁上,开始研究明天的计划。 石子先讲道:“周浩、静子,你们这两天有什么好的线索码?” 静子讲道:“我们听当地人说昆仑山现在虽是旅游胜地,但是很多地方都为开发出来,其原因有很多。昆仑山的西侧是未开发区域,我们所要探究的,正是这一片无人区。在这片区域里,两座山峰中间的区域里,形成了一片沟渠,这里的人管那里叫‘哀怨沟’。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每到深夜,那里就会发出厉鬼哀号叹息的声音。据说那里藏有一座很大的墓穴,是南宋时期匈奴首领单于的墓室,里面的宝物数不胜数。于是很多人想进去淘宝,但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过。” “石子,你父亲不是曾逃出来过吗?”我问道。 “据父亲回来的时候叙述,当年他并没有跟随大部队进入墓室深处,他当时只是留在外围来做接应,这可能也是他能够活着回到家的原因。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在回家不久之后就去世了,看来这个墓穴不是一般的凶险。”石子回道。 面对当前的形式,我们每个人都面色凝重,或许这一行所有人都不能回来。我有些后悔把疯子和阿虎也扯进来,毕竟这件事只是关乎到我们这几个人父辈的线索,跟疯子和阿虎没有丝毫关系。 但是从疯子和阿虎的表情上看,并没看出有丝毫的恐惧,毕竟哥俩以前也是见过不少市面的。了解完此行的凶险后,我们开始做分工。朱浩和闷雷负责探路工作,我和疯子负责保护大家的安全,石子善于使枪,负责远程的射击工作,锦楠和静子负责后勤的补给。大家不是很了解阿虎的特点,所以想请疯子布置一下阿虎的工作。 疯子对大家说道:“我没资格给支配他,但是有他在我们会安全百倍。” 听疯子这么一说,我们所有人不禁一愣,要知道我们这里每个人都还算有一些本领的,这个阿虎得有多大的本事才能让疯子说出这话?我是对疯子非常了解的,所以他的话我深信不疑。但是队伍里有些人开始对疯子和阿虎的能力产生怀疑。 果然,朱浩开口问道:“既然阁下有如此高强的本领,请问阁下是是哪派的传入?” 阿虎只是轻轻的回道:“无门无派。” 朱浩笑着说道:“阁下真会开玩笑,如果无门无派为何刚才那位仁兄夸下如此海口呢?” 朱浩言语中透露着挑衅,我看到疯子和阿虎并没有理会朱浩,表情泰然自若,一副不把朱浩放在眼里的架势。 朱浩见二人没拿自己当回事,有些生气,刚要接着问下去,却被石子拦住。石子说道:“我们明日之行诸多凶险,今天各位不要多费心神,今天大家吃饱以后早些休息。” 朱浩心中虽有不甘,但见石子这么一说,也不在废话了。一旁的静子在小声的和朱浩嘀咕着什么,好像是在劝朱浩冷静一点。朱浩听到静子的劝说后,连连点头,但眼睛死死的盯着静子,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朱浩对静子的态度。 酒足饭饱以后,我们回到各自的房间。我、疯子和阿虎刚一进屋,疯子便把门关好,然后将我按在座位上,对我说道:“这伙人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我立刻神情紧张的问道。 “他们不太像从事盗斗这行的,更不是从事正经行业的,至于哪里有问题,我也说不好。”疯子说道。 “那你凭什么断定的呢?”我问。 “就凭他们身上的尸气。”一直莫不做声的阿虎突然说道:“有这种尸气的人一般都是经常盗墓的人才有的,可是我看了一下他们所准备的东西,根本没有黑驴蹄子或是捆尸绳等物,这又说明他们对盗墓这行不是很精通,然而这两个结论是有矛盾的。” 听完阿虎的分析,我觉得确实有一些疑点,虽然我是感觉不出尸气的存在,但是我还是相信疯子和阿虎的判断不会有错。 “如果是这样的话,会对我们产生什么影响呢?”我问道 “我推测这里肯定有一个人熟知这一行的规矩,但很显然他并不愿意暴露自己,但他究竟有什么意图,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疯子回道。 我一想也是,毕竟和这群人第一次打交道,他们是什么来历我并不是很有把握,想到这,我又万幸带上这两个人,起码有他们在,我也安心很多。 “从明日开始,我们务必要小心行事,无论他们怎么分配,至少要保证咱们三个人不能分开。”疯子说。 我突然明白在酒桌上疯子拒绝给阿虎分配任务的用意。阿虎没有职责,那么无论发生什么事,疯子都可以让阿虎留在自己身边。 第二天一早,我们收拾好行囊,开始出发。我们搭了一辆运货的卡车,把我们带到了昆仑山的西侧。下了车,我们开始从山脚下向上前行。看来昨晚大家的睡眠质量都不错,虽然山路杂草丛身,极难前行,但大家热情还是蛮高的,一路上有说有笑,倒也显得热闹。 走了大概两个小时,我们进入山的内部。这时,我们看到一面石墙内有一个只能容纳一人进出的洞口,闷雷拿出探照灯向洞内照去。看来这个洞很深,光线照进去后依然是一片漆黑。 “这个洞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倒像人为凿出来的。”疯子在一旁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问。 “你看洞口依稀有敲打过的痕迹,虽然经过时间的沉淀,这些棱角有些圆滑,但若是自然形成的洞口,不可能那么规整。”疯子说道。 这一发现让我们不禁一个激灵,难道说这就是我父亲那支队伍所凿出来的洞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此行的目的就算是完成一半了。我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得如此顺利,而且之前所担心的凶险的场景并未发生,看来老天还是比较垂青于我的。 石子提议大家在洞口休息10分钟,然后进入洞穴。我们八个人围成一圈做好后,开始补充一些食物和水分,石子对大家说道:“这个洞里很有可能有我们要找的东西,但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顺利,所以一会我把武器发给大家,如果洞内有什么情况,也好做出防范。” 说着,石子先是递给我们每人一把砍刀,然后又将一个包里的五四式手枪拿了出来,问道:“大家有谁会使枪的?由于只有三把五四式手枪,所以尽量让射术比较好的人拿着。” 先是闷雷和朱浩先自告奋勇的拿走两把,最后疯子看了看我,见我不会用枪,便拿走了最后一把。这时石子从另一个包里拿出一把步枪,我靠,这把枪我在玩CS时就认得,就是AK47。 “石子,这是从哪搞来的?”我惊讶的问道。 “从俄罗斯边境那里弄得,他们那竟是这种步枪。枪这种东西不难弄,只要你出的价格合理,没有弄不来的武器。”石子说完,又从另一个包里拿出一把狙击步枪。 “我靠,石子,你这是要开个军火库啊?”我惊讶的问道。 “这把步枪是用来射击远程目标的,我们这次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怪物,准备齐全点准没坏处。而且即便不用它射击,也可以当作望远镜使用。”石子说。 我不禁佩服石子对于这次行动考虑的的确很周全。 一旁的阿虎则比划了几下砍刀,然后插在腰间,我注意到他的腰里已经别了一把刀,便问道:“我说阿虎,你怎么别两把刀?” “待会肯定用得到,而且这里面有蹊跷。” 阿虎说完,我不禁一愣,又继续问道:“你是指里面有不寻常的东西?” 阿虎摇摇头,不再做声。我一直看着阿虎,希望他能把所想的告诉我,毕竟里面什么情况大家都不知道,如果他真能发现什么异样也好让大家提前做个准备呀。然而阿虎一直盯着洞口,却一言不发。 凶煞地 第七节 第一次遇险 休息的时间很快又过去,每个人手提一直矿灯,准备进入洞里。在进入洞口之前,闷雷先是放出一颗照明弹,照明弹在洞穴深处500米左右的地方落下,洞的深处是错落有致的岩石,看来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但是在光线所涉及的更深处的,好像有一个人坐在那里,但由于光线所涉及的范围有限,看的不是很清楚。 不一会,照明弹灭了,洞内又恢复到以前的黑暗,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正在大家犹豫不决的时候,阿虎站了出来,说道:“不管是什么东西,我们都要探个究竟。” 阿虎这句话让顿时惊醒了大家,我们这次来不已经做好了遇到各种危险的准备了吗?现在只是看见一个人影,就打退堂鼓了,要是传出去,那我们也就没脸回去了。 这时锦楠说道:“要不再放一颗照明弹,石子用你的狙击步枪向那个人影打一枪,看看什么反应。” 我觉得锦楠说的非常在理,对于现在的形式而言,应该是最稳妥的办法。于是石子将狙击步枪架好,闷雷再次将照明弹射向洞的最深处,这一次射的距离比原先要更远一些,但这个人影藏的实在太深,还是无法看清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石子瞄准后,叩开扳机。只听“当”的一声巨响,子弹立刻飞了出去。我们再次看向洞内,却发现那个人影居然没了。 “难道那里面是个活的东西?”疯子说。 “不可能吧?要事有活的东西也不太可能是人,谁会在这个鬼地方呆着?”我说。 “不管怎样,那个东西已经威胁不到我们了,咱们先进去再说,看看那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石子说。 我们立刻拿上装备,闷雷和朱浩打头走在队伍最前面,在他俩身后的是疯子和阿虎,锦楠和静子则在队伍的中间,而我和石子负责断后。 一路进来,除了闷雷和朱浩的矿灯一直照着前方,余下的人分别拿着自己的矿灯向洞的四周照去。原来洞里的空间要比我们想象的大上许多,而且越往里走,洞的空间越大。我不禁怀疑阿虎之前的判断,这真的是人开发出来的吗?如果要是人凿出来的,那没必要凿开那么大的空间吧? 这时,我们已经走进洞内700多米,这时闷雷和朱浩停住了脚步,我站在队伍的后方,无法看清前面发生了什么,便问道:“怎么不走了?” 闷雷回道:“刚才洞里那个影子就是这个玩意。” 我们立刻围了上去,看到地上躺着一尊石像,原来我们刚才所看到的人影就是它啊,刚才石子那一枪直接把它给撂倒了。事项的身上还有子弹打穿的一个洞孔。、 不过这个石像雕刻的可真够怪的,我无法判断这到底是哪位仙人的雕像,他的眼睛瞪得溜圆,鼻孔张开,嘴咧的都快到腮帮子了,而且从嘴里还滋出两个长长的獠牙,一直延伸到鼻孔附近。 “这到底是什么人?长得这样古怪?”一旁的石子问道。 “这是五邪神,用来镇住厉鬼的。有他在的地方,一般都不会很太平。”阿虎说道。 “我靠,石子,你刚才那一枪把神给打了。”朱浩说道。 “我们既然来到这,就不应该相信什么鬼神之说。”石子面色凝重的回到,显然他也感到一丝不安。 “就是开个玩笑,干嘛把脸拉的那么黑?”朱浩说。 “咱们把这尊神像浮起来,继续赶路。”阿虎说道。 我们将神像扶正,然后列好进洞时的队形继续向里走去。向里面走了大概一千米左右,闷雷和朱浩又停住了前进的脚步。等我们走到跟前一看,顿时觉得有些迷茫。只见眼前出现了两道岔路,岔路的深处都是漆黑一片。 我终于忍不住,便问阿虎:“这也是人为开凿的?” “不是,这是天然形成的溶洞,但刚才的洞口绝对是人为凿出来的。”阿虎答道。 我顿时明白了阿虎的意思,原来之前的人发现这一块有个天然形成的溶洞,于是他们便从外围凿开了一个洞口,然后进入到洞的内部。 这时闷雷和朱浩分别从两个岔路射出一只照明弹,照明弹落下的时候,两条通道里面的场景没有任何差异,都是青灰色的岩石。 一直等到照明弹熄灭,我们依然无法抉择该往哪边走。这时疯子说道:“一般的通道里多半以左为吉,右为凶,我们还是按照这个规矩走吧。但如果这里不按常理出牌,那我们只能自认倒霉了。” 众人点头表示同意,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们向左侧的通道走去,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我们感觉周围的气温开始下降,而且越往深处走,温度越低。锦楠和静子两个女孩有点挨不住凉,开始瑟瑟发抖起来。石子看到这种情况,立刻让队伍先停下来,锦楠和静子将背包里的外套取出,立刻穿上。正当我们正打算重新出发时,我们听到四周的墙壁依稀发出一种稀碎的怪声,所有人保持着警惕,用探灯向四周照去。 忽然闷雷惊呼一声:“我靠!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 我们同时用探灯向闷雷的方向照去,只见远处的墙壁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一层黑色的虫子,这些虫子的移动速度极快,很快就爬到离我们只有100多米的地方。 这时阿虎高喊道:“这东西是尸蛊,被他咬到会瞬间变成粽子,快放照明弹,这些东西怕火。” 闷雷和朱浩立刻打出两发照明弹,照明弹打在附近的地方,强光的亮度差点让我暂时失明,我顿时觉得四周的温度急剧上升。过了一会儿我们逐渐适应了强光,疯子赶忙从包里拿出一盏油灯,迅速点上,其余几人分别将一块布料扯开,然后点上。 阿虎高喊一声快跑,我们几个人像疯了一样一边挥动着火焰一边拼命的相随到深处跑去。这些尸蛊由于怕火,不敢上前,只是静静的趴在岩壁上。跑了一会,闷雷又向前方打出一发照明弹,好让我们依旧有火光的保护。可这些虫子实在太多了,我们跑了足有二十分钟,居然还是看不到这些尸蛊队伍的尽头。 闷雷喊道:“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的照明弹已经不多了,在照明弹用完之前我们还跑不出去的话,就要成为这些尸蛊的美餐了。” 闷雷话音刚落,我们的前方忽然传出一声巨响,紧接着那些尸蛊开始拼命的向我们身后跑去,似乎我们的前方有什么东西使得这些尸蛊极其恐惧。 这些尸蛊移动速度非常快,刚才还一眼望不到尾的大部队,不一会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停下了脚步,此时的洞内非常安静,只有我们大口喘着粗气的呼吸声。我们用探灯向前方照去,探灯所照射到的距离为50米左右,这段距离内没有任何活动的物体。可就在我们准备继续前进时,突然在通道的深处,出现两个深绿色的光点。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呀?”朱浩问道。 “在这人迹罕至的鬼地方,碰到什么都是有可能的。刚才那些尸蛊好像很惧怕前面的生物,能让它们害怕想必前面必定异常凶险。现在在我们的身后有一大群尸蛊,而身前则是我们未知的凶险,是进是退,你们自己定夺吧。”疯子讲道。 我们所有人都表示想继续往前走,毕竟这次我们的目的很明确,一定要找到我们父辈遇难的线索,所以就算前方有再大的危险,我们都要义无反顾的前进。 于是我们又继续小心的前进,不一会,那两道绿色光点逐渐大了起来,我们逐渐靠近那两道绿光,当我们的探灯逐渐照清那个东西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禁都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发出两道绿光的东西是一只巨型蜥蜴的眼睛,眼眶足有碗口大小,这只蜥蜴身长约3米左右,皮肤的表面由坚硬的鳞片组成。 这只蜥蜴看到我们后,开始试探性的向我们逼近,估计它在这里也没有见过人类,看到我们一个个的也不敢轻易上前。这时朱浩突然将手里的枪抬了起来,还未等我们反应过来,只见他说道:“管他什么东西,先下手为强,先毙了它。” 说完,只听“碰”的一声,枪声在这隧道里显得格外震耳,于是我们的第一反应是看向那只蜥蜴,只见那只蜥蜴毫发无损的趴在地上,做出了准备攻击的姿势。 朱浩还想放第二枪,被阿虎阻止:“它的皮是经过数年的变化所形成的石茧,普通的子弹根本伤不到它,让我来。” 只见阿虎抽出自己的宝刀,向那只蜥蜴走了过去。蜥蜴见我们其中一人独自上前送死,似乎非常兴奋,只见它向阿虎的方向爬了过去,就在那只蜥蜴距离阿虎还有不到5米的距离时,那只蜥蜴伸出了舌头,想要黏住阿虎。只见阿虎高高跃起,窜到了蜥蜴的身后,那蜥蜴见扑了个空,于是立刻掉头再次向阿虎扑去。 凶煞地 第八节 奇怪的人影 别看这只蜥蜴提醒庞大,但是动作却很敏捷,完成转身以及腾空跃起发起攻击这一系列动作只是在一瞬间。两只锋利的爪子尖锐无比,如果被它抓住恐怕会在瞬间被撕成碎片。 就在它和阿虎只有不到一米时,阿虎打了个时间差,向那只蜥蜴腾空跃起时的身下滚去,躲过了蜥蜴的攻击。那只蜥蜴再次故技重施,但这一次阿虎在躲过那只蜥蜴攻击时还捎带脚将宝刀刺向蜥蜴的腹部。就听“噗”的一声,刀扎了进去。随后阿虎迅速抽出刀,以极快的速度向前一跃,再次躲到安全的地方。只听那蜥蜴怪叫一声,可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阿虎窜到蜥蜴的身后,用力将它的两条后腿抬了起来,然后高喊一声:“走”。这只蜥蜴被阿虎翻了过来。此时蜥蜴肚皮朝上,弱点已经全部暴露出来。阿虎看准时机,连忙向那只蜥蜴腹部连刺几到,那只蜥蜴挣扎了一会,便不再动弹。 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我是彻底被阿虎的伸手所折服,难怪疯子会说带上他可保我们安全。至少刚才如果换成是我单挑那只蜥蜴的话,恐怕我早就被吃掉了。 除疯子外,在场的所有人也不禁对阿虎的身手连连称赞。这时从隧道的深处又传来了一阵巨响,阿虎叫道:“快走,这种东西在洞内肯定不止一只,趁它们的同伴还没来之前,赶紧离开这里。” 于是我们一行人立刻带上装备,向隧道深处走去。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又看到了一条岔路,于是我们依然按照之前的定律向左边的通道走去,走了不一会,朱浩和闷雷再次停住了脚步。就在大家以为又遇到什么状况时,闷雷说道:“我们好像又回来了。” 我走到闷雷身边,问道:“什么情况?” 闷雷回道:“在遇到尸蛊之前,我发觉自己的一只手电找不到了,因为自己还有矿灯,手电只是应急使用,为了不影响大家的前行速度,我也没再回去找它。可你看,”说着,闷雷将手里的一支手电递给了我。“这是我刚捡到的,肯定是我刚丢的手电,上面还贴有写着我的名字的标签。” 在一旁的朱浩也确认这是闷雷刚从墙壁的石崖上捡到的手电,我相信闷雷说的的确是实话,他也没必要说这个谎。 不知何时石子已经站在我身边,对我说道:“我们好像又回到了刚才走过的通道,可很奇怪的是竟然没碰到尸蛊,也没有遇到倒下的那座石像和巨型蜥蜴。” 我仔细琢磨一下,如果我们又回到原先的通道,那么至少会碰到向后撤退的尸蛊,如果没有碰到的话说明我们现在的线路是一条新的通道,可这又怎么解释闷雷所丢失的手电呢? 这时锦楠问道:“会不会是刚才那些尸蛊从其他的入口逃走了,等我们回来时正好和它们错开?” 锦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可石像和巨型蜥蜴的尸体该怎么解释呢? 这时阿虎拿出砍刀,在墙壁上刻下“到此一游”这四个字。我明白阿虎的意思,如果我们如果再走回来,就会看到现在所做下的记号。于是我们一行人继续向前走,一路上平安无事,走了一会儿,我们有又到了一个岔路口,依旧按照之前的规则向左通道前行。这次我们走的非常小心,除了闷雷和朱浩的矿灯照向前方,我们其余的人都将探灯照相两边的墙壁,看看能否找到之前阿虎所留下的记号。一直到我们走到又一个岔路口时,依旧没有发现记号, 静子说道:“刚才一路走来并没有发现记号,是不是说明我们所走的每一条通道都是新的线路?” 我隐约感觉到这里并没有那么简单,在某些环节上肯定有一些不符合常理的现象,但到底哪里不太对进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这时阿虎对我们说到:“两侧的石头还是没变化,但是路换了。” 我顿时明白过来,其实我们走的还是以前的老路,我们之前所有的场景全换了,至于闷雷的手电,那是因为闷雷的手电夹在了石壁中,如果手电掉在地上的话,相信也不可能找得到了。这么一来,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于是便对大家说道:“阿虎说的没错,我们所走的路是新的道路,但是我们周边的场景都是一模一样的。这说明这里出现了墙壁的重叠,照这样走下去恐怕一辈子都走不出去。” “什么事墙壁重叠?”锦楠惊恐的问道。 “这个一两句很难解释明白,大体意思就是假如你走在一条崎岖的小路上,而你自己不自觉的开始在这条路上绕圈,但你是感觉不到的,因为你没走一步你身后的路面就会发生变化,所以你根本看不到之前留下的脚印。”我对锦楠解释道。 “哎,要不是闷雷的手电,我们恐怕还要继续在这里绕下去。”疯子说道。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走右边的岔口试试?”石子问道。 “这个插口完全是为了迷惑人的,无论从哪边走都会回到原地。”阿虎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静子问。 “我们再走一遍,记住,一定要听我指挥而且必须要跟上,谁要是掉队了,恐怕永远也出不去了。”阿虎说道。 见阿虎好像很有把握,大家便将装备背好,由阿虎带路,向右路的岔口走去。 队伍大概行进了20分钟左右,阿虎示意大家停下,并说道:“现在我们掉头向身后冲刺,能跑多快跑多快,我来垫后,记住无论身后发生什么事,千万不要回头。” 于是我们集体向后转去,开始全力冲刺。由于每个人身上的装备分量都不清,跑起来非常吃力。尤其是石子,他的背包里都是一些枪械,比我们的背包要重上许多。慢慢的,石子开始和大部队拉开了距离。我觉得不能就这样把他甩下,想回去找他,但由于阿虎警告过不能回头,所以我只能放慢速度等着石子超过我。我觉得我的速度慢的已经跟走路差不多了,可还没有听到深厚的脚步声。心里顿觉不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身后至少还有两个人,石子由于负担太重估计可能不想跑了,但是阿虎总应该能跟得上把,看他那身手,估计我们这些人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这时我将矿灯向身后照去,想慢慢的回过头看看身后的情况,突然我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是告诉你别回头吗?快走!” 这声音一听就是阿虎的,话音刚过,他就拽着我的胳膊向身后的方向一股脑的跑去。我几乎是卯足了所有力气才勉强跟上阿虎的速度,跑了大概有一刻钟左右,我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丝亮光,由于距离太远我还无法看清是出口的光线还是前方部队的矿灯,不过从光线的强度来看,那种光亮决不是几支矿灯能够发出来的。 又跑了一会儿,我和阿虎终于跑到了亮光所在的地方,疯子他们估计也是刚到不久,一个个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等我们把气喘匀后,开始清点人数。让我比较诧异的是,我们没有一个人掉队,正好八个人。此时我的心情非常复杂,我刚才明明感觉一开始还跑在我前面的石子被我超越,虽说洞内的光线很差,但我从背影来判断那个人肯定是石子。 想到这,我走到石子跟前,问道:“石子,你什么时候跑过来的?我怎么记得你在我身后呢?” 是自用一种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我说道:“我一直都跟在大部队中间呀,而且疯子和闷雷都一直在我旁边。刚才我还问他俩你和阿虎怎么没有跟上呢。” 我看了一眼疯子,他点点头确认了石子的回答。此时我的身体不自觉的感到一种寒意,那是种从内心散发出来恐惧感。如果刚才那个人不是石子,也不是队伍里的人,那会是谁呢?难道说是另有其人?可谁会到这鬼地方来呢?如果不是活人的话,难道说是鬼? 这时阿虎把我拉到一边,小声的问道:“你刚才也看见了?” 我点了点头,阿虎继续说道:“刚才那个人影决不是咱们队伍里的人。” 虽然阿虎也见到了那个人影令我稍许欣慰,但听他这么一说,心又凉了一截。 “你确定刚才那个是人?谁会到这个鬼地方来呢?”我问道。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我们队伍里的人,于是在接近他的时候想带着他一起跑。可我刚抓住他的胳膊时他却手腕一抖挣脱开了,于是我感觉到不对劲,但当时他已经在我身后,我不能回头,所以只能带着你你尽快向出口跑。”阿虎说。 我忽然意识到刚才我的处境有多危险,如果不是阿虎断后,恐怕我再也出不来了。 凶煞地 第九节 尸变 我扫视了一下周边的环境,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似乎是人工修建成的,发出亮光的就是放在正中间的两盏长明灯。周边的墙壁都是用大理石垒成的,且墙壁的花纹雕刻的非常精细,看墙壁的图案好像在描述着一个故事,顺序应该是从左至右发展的。起先是一支很有规模的队伍在抬着一个棺材,随后他们走进了昆仑山的内部,进入山体内部的人要比先前队伍的人数少了很多。这些人到达一处棺椁所在的地方停了下来,将棺材放入棺椁之内。之后的事情就显得有一些古怪了,只见那些人将棺椁的盖子合上后,分别躺在棺椁的周边,从他们脸上的表情来看,似乎在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然而后面的场景更加匪夷所思,只见这些人用刀分别将自己的右手手臂砍断,然后将断掉的手臂放在棺椁上,手臂所流出的血液向棺椁内流去,而这些断了手臂的人很快便倒在了棺椁旁边。 看着图案上所描述的故事,我感觉到有一些诡异,这些人似乎在进行着一种祭祀的仪式,但什么样的祭祀要把手臂砍下来放在棺椁上? 此时疯子也仔细的端详着墙壁上的图案,对我说道:“从服饰上看,这些人应该是元代的蒙古人。这口棺材恐怕是用火文玉做的,这种玉可保尸体万年不腐,加上活人的血液可以让火文玉的作用发挥到极致,据说尸体长时间在血液沾染的火文玉中,不仅会让尸体万年不腐,而且还会让其五脏六腑慢慢恢复原有的功能。只是这种火文玉实在是世间罕见,能用这种宝玉打造成管材,恐怕秦始皇也无法做到。至于为什么要将手臂砍下放置棺椁之上,我还从未见过这种祭祀仪式。” “这种仪式是想让棺椁内的尸体接收外面那些死人的怨气,。”阿虎突然开口说道:“接收怨气的尸体再加上火文玉的作用据说可以让尸体复活。” 复活?沃勒割去,我无法想象几百年前的老粽子如今还能够复活,那他如果哪天一高兴,走出墓室后打算去超市或者商场买一些日用品,还不得把人吓个半死? 这时阿虎又说道:“看样子这里是一座墓室,规模应该小不了,而且这里的墓主人很有可能就是墙壁上所描述的那个棺椁里的人。” 我们每个人都感觉到这里的环境实在是诡异,先是碰到一大群尸蛊和巨型蜥蜴,然后又碰到怎么走也走不出去的通道,在逃出通道的同时又碰到一个不明身份的人,而现在又面对墙壁上所描述的仪式,我有些后悔来到这了,但事已至此,既然来了就别回头。况且我们现在已经无法找到回去的路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进。 闷雷、石子和朱浩研究着队伍的阵型,由于前方的通道比较狭窄,只能够同时容纳两个人进入。于是三人商议后决定:朱浩和闷雷还是走在队伍的前列探路,石子和阿虎在她们俩身后,锦楠和静子在第三排,而我和疯子负责断后。而石子也祝福闷雷和朱浩把枪拿出来,这座墓室里的环境太过于诡异,一旦遇到什么怪物或者粽子也好先下手为强。 我们列好队伍,开始小心谨慎的向通道内前进,走了没多会儿,就又进入了一间墓室,这里面的墙壁和上一间没有太大的区别,唯一不同的是里面放置了一口檀木棺材,棺材盖子是打开的,里面什么也没有。我们并没有在意,以为这是墓主人用不到这口棺材,随便放在这里的。于是我们继续向通道内走去,再次到达第三间墓室,这间墓室也有一口棺材,和之前的那间墓室的情况一样,棺材盖被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 石子破口大骂到:“妈的。这是什么破地方,破棺材没有尸体也就罢了,连一件像样的东西都没有。” 疯子劝道:“盗墓并非我们这次来的唯一目的,而且据我推测,值钱的东西应该都在里面,我们得快点赶路了。” 于是队伍继续向墓道的深处走去,就在离开墓室的时候,我看到阿虎的眼神里闪现出一丝不安,以他的身手以及所见过的市面,能够让他感到不安的事估计下不了,于是我走到阿虎跟前,轻声的问道:“阿虎,你刚才是不是觉得哪里不妥?” “这些棺材明显是被打开不久的,我现在还不清楚是被外力还是棺材内部的力量打开的棺材盖子。”阿虎回道。 我心说甭管内力还是外力,估计都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是外力,证明在这个墓室里,肯定有其他人先我们一步进入墓室。想到这时我不禁想起了刚才在隧道里那个神秘的人影。如果要是来自棺材内部的力量把盖子打开,那么过不了多久我肯定会遇到生平第一次碰见的“粽子”。 想到这,我小腿肚子不禁抖了起来,但害怕归害怕,我们还得完成原先预定的任务。于是我们继续向前走去,一连过了大概十个左右刚才那样的墓室,我们来到了一条非常宽敞的甬道,用到的两边排放着非常整齐的雕像,没一尊雕像都雕刻的栩栩如生。穿过甬道,我们来到了一间比刚才大上二十倍左右的墓室,这个墓室的建筑比较有特点,四周的墙壁被刷成了褐色,在本就光线不足的屋内显得更加黑暗,给人一种四周墙壁上被魄上血的错觉。 这时静子惊呼道:“啊!这里有人!” 我们立刻用矿灯向静子所指的方向照去,只见一个人披头散发的坐在一尊石台上,由于光线不足,无法看清他的脸,不过从身形上应该是个女人。 静子和锦楠被吓得脸色苍白,不敢动弹,石子和闷雷也面色凝重的注视着个那人。突然朱浩大呵一声:“请问阁下尊姓大名?难道也是来盗斗的?” 对方没有回答,朱浩有些不悦,便对我们说:“我去看看那个东西是人是鬼,如果是鬼我就给他来一枪。” 我心说如果真的要事鬼,你的枪还有什么用? 还未等我们制止,朱浩便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向那个人走了过去。我和疯子对视一眼,也跟了过去。临走时我还嘱咐了一下石子、闷雷照顾好锦楠和静子,又吩咐阿虎一旦我们那出现什么变故,赶紧过来接应我们。 于是我和疯子紧跟在朱浩的身后,慢慢的靠近了那个人。在距离那个人5米左右的地方,我们终于把那个人看的一清二楚。只见坐着的是一具干枯的古尸,除了头发还很茂盛外,身上只有干枯的白骨。头发将脸挡的严严实实,估计这句古尸脸部的情况和身上应该不会差太多。我转身向爱护他们做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这里已经没有危险了。朱浩还顺便在古尸的周边找找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我们仔细的找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什么值得带走的东西,朱浩不禁又骂了一句,于是我们三准备回到队伍中再次出发。正当我们准备向会走的时候,刚转过身,就看到阿虎拼命向我们这边跑过来。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听到阿虎喊道:“你们仨赶紧过来,快!” 我本能的回了一下头,想看看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有句话叫好奇心害死猫,我现在的行为果然验证了这句话。我一回头,就看到刚才还坐在那里的那具古尸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身体发出咔咔的脆响,估计长时间没活动了,关节多少有一些生涩。见到如此场景,我立刻扭过头准备开溜,这时我发现朱浩和疯子早就跑出老远了。我暗骂到这两个混蛋真不讲义气。 突然,我感觉到我的后背被一只手牢牢的摁住,然后就好像有什么尖锐的东西要伸进我的肉里。得亏我自小习武,接着往下摁的力量我以极快的速度趴在地上,然后一个就地十八滚,暂时逃离了那只手的攻击。正在我准备要起身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摁倒在地,此时我的脸正和那具古尸的连对上,距离也就十厘米左右,这倒把这句古尸的样子看个真切。只见他眼窝里已经没有眼珠,只剩下深邃而空洞两个黑漆漆的窟窿。嘴里的牙已经脱落大半,两只手正死死的卡住我的脖子。那具女尸的力量极大,我尝试了几次都无法挣脱。这时一只脚狠狠地踢向那具尸体,将它从我的身上踢走。我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我逐渐恢复了一些意识,于是起身看向阿虎,只见他还在于故事缠斗,但阿虎明显已经占据上风。那具古尸向阿虎猛扑了几次,但都被阿虎轻松躲开。于是古尸改变策略,准备攻击阿虎的下三路。只见那具古尸蹲下身子,然后像一只蛤蟆一样贴着地面猛地向阿虎窜去,眨眼间已经到了阿虎的近前。我刚要喊小心,却看到阿虎早已将脚抬高,然后狠狠的向下一跺,故事的脑袋被踩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