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一箱古医书   “叮呤呤”,随着下课铃声响起,水泽大学大二(四)班顿时喧闹起来,椅子移动时与水泥地板的磨擦声、移动课桌的“吱吱”声,整理书本的“拍拍”声顿时响成一片。   “寒子,呆会儿我和阿炎、小妙、卡卡他们去钓鱼,你去不去呢?”韦光星问道。   寒子姓卢,叫卢墨寒,个子不高,一米六五不到,人长得一般般,是那种有点黑瘦的农家少年样,卢家村人。韦光星是韦河村人,国字脸,长得高头大马的,皮肤黝黑,看上去显得甚是健壮,两人都是水泽大学大二(四)班的学生。   寒子笑道:“不去了,我妈叫我放学回去早一点,顺便帮我爷爷收中草药呢,你们去玩吧,玩得开心些。”   韦光星作了一个晕倒状:“汗,寒子,你真是二十四孝子孙啊,不理你了,我们去钓鱼,那陈池水库好多鱼的,钓完之后,又可以享受一次盛鱼宴了。啧啧,想起就流口水,寒子,吊你胃口,谁叫你没有口福。”   “切,就你会吹,不要被水库的人抓到才是,不然搞不好明天让言导员去派出所领人出来,我看你还想不想那盛鱼宴?是派出所里蚊子兄们来一个集体大餐才对吧。”寒子打趣道。   韦光星“呸”道:“闭上你的乌鸦嘴吧,那个时候,水库的人都在吃饭呢,有谁会去看水库。不跟你说了,先走先。”说完便冲出了教室。   寒子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切,钓鱼,那是无聊人打发时间的事情,老子回去看爷爷的医书去,里面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那是你们这帮小子听都没听过的,那才是好玩的东西。”   寒子的家就在水泽大学对面,横过一条宽约六米的柏油公路往前方不到五百米。   寒子的爷爷卢凌义是一名老中医,开了一家中医诊所,就在他们家楼房的一楼大厅,门口竖了一块牌子,上面白底黑字用楷书写着“凌义中医诊所”六字。   从水泽大学到寒子家走路不过几分钟,寒子到了门外便听见里面传来沙哑的《空城计》的戏曲唱音。进得门来,只见诊所内没有一个病人,爷爷正休闲地躺在一张太师椅上,拿着一本《本草纲目》翻看着,旁边放着一台老式收音机,刚才门外听见的那沙哑的声音正是从这台收音机传出。   “爷爷,我回来了。”进了门,寒子给爷爷打了一声招呼,放下手中的几本课本,蹲在老爷子旁边问道:“爷爷,今天看了几个病人了?”   老爷子抬起头来,笑道:“平常心,平常心,自然才是福。”   “不会吧,爷爷你今天一个病人都没有呀,原来爷爷也有零鸭蛋的时候。”寒子开玩笑说道。   老爷子呵呵笑道:“鸭蛋好啊,除了营养丰富之外,又不属于阳热食物,食之美味,用之滋补,有何不好?”   寒子笑道:“爷爷,你也挺会幽默的吔。爷爷,跟你商量件事。”   瞅了孙子一眼,老爷子嘿嘿笑道:“商量什么事,你小子屁股一撅爷爷就知道你想放什么屁,又来打爷爷那箱古书的主意了吧?”   寒子嘻嘻笑道:“爷爷,你什么时候变成虫了?”说着上下打量着这个似老顽童一般的爷爷,脸上笑容十分怪异。   老爷子一愣:“什么变成虫了?爷爷长得象虫子吗?”   寒子狡黠的笑道:“如果不是虫子,那爷爷你又怎么会知道我肚子虫在什么鬼主意?”   老爷子恍然大悟,斥道:“好小子,原来你把爷爷比成蛔虫了。真有你的,连爷爷如此精明的人也着了你的套。”说完祖孙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寒子认真地问道:“爷爷,跟你说认真的,你还记得我十岁生日的时候你跟我说过的话吗?”   老爷子想了想道:“你十岁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什么话了?爷爷老了,脑子不好用啰。”   寒子道:“那年我说想看你那宝贝箱子里的古籍医书,你怎么跟我说来着?你说:‘现在还不到时候,等你长大了,爷爷自会给你看。’这句话爷爷你还记得吧?”   老爷子又想了一想,说道:“我好像是有说过这么一句话,那又怎么了,你长大了吗?” 第一卷 第2章:古怪的书签   寒子装作生气地噘嘴说道:“爷爷你根本就不关心你孙子,今天是我的生日咧,过了生日我就满二十周岁了,这还不算是长大了吗?”   老爷子笑道:“你看我真的是老糊涂了,原来今天是我们寒子的生日呀,好吧,你说说看想要什么礼物,看爷爷能不能满足你的愿望。”   寒子道:“寒子什么都不想要,就想要你那宝贝箱子里的书。”   老爷子哈哈大笑道:“好啊,看来我孙子还是念念不忘我压箱的那几本古籍呀,好,看在今天你长大了的份上,爷爷就如你所愿,让你看那些书了。”   “爷爷万岁!”寒子高兴地跳了起来,冲进里间大声道:“妈,爷爷终于让我看那宝贝箱子里的古籍医书了,儿子好高兴呀。”|   “是吗,瞧你高兴的样,盼了几年了,终于得偿所愿了吧。”母亲蒙玉芷的声音从厨房中传来。   寒子冲进了厨房:“是呀,我晚上做梦都梦见那箱子哩,爷爷的那些医书这几年来我都看了几遍,就差不能倒背了。”   “噫,妈,今天有红鸡蛋吃呀,原来还是老妈最疼寒子,没有忘记儿子今天生日。”寒子上前从后面抱住他老妈撒娇说道。   “你这臭小子,都这么大了还这样粘着老妈,也不怕别人笑话。”蒙玉芷慈爱的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儿子笑斥道。   “有什么好笑的,儿子永远是妈的宝贝。”寒子将头靠在老妈的后背磨擦撒娇着。   “好了,就你会贫嘴,快去帮你爷爷收了晒在楼顶的药材,然后叫你老爸来吃饭了,你老爸正在后面猪圈喂猪呢。”蒙玉芷笑斥道。   “YES,MEDAN,保证完成任务。”寒子装着严肃地敬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军礼,转身向楼上跑去。   吃过生日饭,剥了红鸡蛋,吃过长寿面,寒子高高兴兴地捧着爷爷视为宝贝的箱子进了房间。   将箱子轻轻地放在床上,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想了几年的陈旧的木箱,猜想着里面会有什么好玩的、稀奇古怪的书呢?寒子的血液不禁沸腾起来。   长长的做了几个深呼吸,把门反锁上。寒子举着两只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扶在木箱上,取出爷爷给的小钥匙,再次做了几次深呼吸,双手才没有那么抖了。将那小钥匙轻轻地插进那小锁的钥匙孔中,轻轻一扭,“咔嚓”一声响,小锁应声而开。   拿开小锁头,寒子手再次有些抖动起来。只得再做了一个深呼吸,转过头去不敢看,“拍”的一声响,已将木箱打开。   过得一会儿,寒子这才敢转过头来。看见箱子里整整齐齐地躺着三本线装古籍。那古籍纸质泛黄,显得十分陈旧。最上一本用小篆写着五个字《黄帝心经》。   这些小篆字体寒子还是认得的。这主要得益于他爷爷卢凌义。由于两人都酷爱中医书籍,而他爷爷也珍藏有不少古书籍。那些古书籍字体都不是国家现在通用的简体字,繁体字的居多,有一两本甚至还是小篆字体,为了看这些书的需要,爷爷便教了他认识小篆字。   寒子随手翻了翻,放下《皇帝心经》,再看下面的那两本古籍。其中一本是《孙思邈千金方》,这本书的简体文本他却是看过,随手翻了翻,觉得与简本文本没有什么大的分别,只是多了不少东西,想来这本是较完整的。   第三本书却是一本寒子完全看不懂的书。书的封面上用金黄色的丝线嵌着《平阳落龙》四个字。寒子心想:“从来只听讲过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这书倒好,搞了个‘平阳落龙’出来,真是好笑。”   再一翻里面的内容,却是之乎者也的一大堆,专讲些无趣的事,既不属于笑话,又没有幽默在内里,更逊的是大多看不懂,看了一会,寒子只觉得昏昏欲睡,无聊到了极点。   但是翻着翻着,寒子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这本古籍每隔上几页就会有一张书签,这些书签就夹在该页的下面,长宽不过一指,上面标着一些数字,甚是奇怪! 第一卷 第3章:奇怪的反应   寒子对着那些书签认认真真地研究了许久,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只好放弃,将书往书桌上一丢,伸了个懒腰,以驱除身体的困倦及内心的郁闷之情。   对于自己乞盼了几年的箱子里的这三本书,寒子自是不禁有些失望,想道:“原来自己想了几年的书籍不过是这么三本书呀,当真是无趣得紧。”把书装回木箱,自看别的书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里,寒子多次翻阅了木箱里的那三本古籍,尤其是那本《孙思邈千金方》,倒让他提起了一些兴趣。这本古籍与社会上流传的范本有很多的不同之处,其中许多孤方均是以前他从未见过的。于是他便就着那些方子的药性研究起来。   至于那本《皇帝心经》,他翻阅了一遍之后,便丢弃一旁未再理会。《平阳落龙》他看了几次见看不甚懂,尤其是那些书签上的数字,弄得他一个头两个大,越看越迷糊,最后干脆放弃。   拿了那本《平阳落龙》去问爷爷,哪知卢凌义也是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玄机,说道:“这本书是我当年云游时在一处偏僻小镇偶然发现的,见到时觉得有些意思,便花了五角钱买了下来,翻了几次,见甚是无趣,就丢进木箱中一直没有再翻看过。之所以把它当作宝贝,是因为那本书是小篆字体,以爷爷的经验,这的确是一本古书籍,这种小篆字体的古书籍在世上流存的已经很少了,不论这本书有没有研究价值,但是属于稀有的古董那是一定的。”   寒子长长吁了一口气,说道:“我就是想不明白这本《平阳落龙》到体有什么奇特的地方,真是郁闷呀。”   老爷子笑着说道:“慢慢来,爷爷把书给你看了,你还怕没有时间去慢慢研究吗?以后有空你才仔细去瞧吧。说不定哪一天真给你弄出个什么名堂来呢,那就是你有福了,呵呵!”   寒子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说道:“也只能是这样了,我有的是时间,以后再慢慢研究吧。”   如此过了一个多星期,寒子对那本《平阳落龙》书中夹着的书签上的奇怪数字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这一天晚上,寒子如平时一般六点多便到了教室。   寒子就坐在面向黑板右起第四组的第四张桌,靠着窗子,从教室的旧式玻璃窗扇往外望去,刚好能看见学校北面围墙外一片绿悠悠的水稻田,此时正置春播刚过,一望无际的禾苗予人一种春意怏然之感。一条小河自南向北横穿田野,就似是一条小白龙在翠绿的田野间潜游,甚是怡人。   看了一会儿物理课本,抬手看了看手上的电子表,显示已是七点钟了,还有二十分钟便到晚读时间。伸了个懒腰,转头望去,班上的同学陆续已差不多到齐了。但他的同桌刘欣怡及坐在后排的韦光星却未见到。便又拿起了英语书复习起来。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才见刘欣怡姗姗而来。   跟寒子打了一声招呼,刘欣怡便轻轻地坐在了寒子右边她自己的座位上。头发上还散发着清爽的似兰花馨香的洗发水的味道。   “刘欣怡,你用什么洗发水的,好香呀!”寒子嗅了嗅,低声笑问道。   刘欣怡侧头看了看他,心里甚是奇怪:“这寒子平时很少跟我说话的,怎么今天竟主动跟我搭讪,他这是怎么了?”奇怪归奇怪,她还是答道:“我一直用的舒舒洗发水,你问这干嘛?”说着偷偷向周围瞄了瞄,似是怕有同学看见自己在跟寒子说话。   学校明文规定,不得早恋,否则一经发现,严肃处理。对于这些十三到十六岁之间的学生更是盯得极紧,一有些流言蜚语,班主任便会找当事之人谈话,做思想工作。因而学生们对这些敏感的话题向来十分避讳。班里的男生女生若非必要,平时也不怎么敢私下交谈。   此时刘欣怡见寒子主动向自己问学习之外的事情,心中自是甚为紧张,生怕惹人闲话,万一传到班主任的耳中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寒子平时也是极少跟女生说话的,也不知今天自己为何而问,不禁暗自奇怪,想不通这句话怎会冲口而出? 第一卷 第4章:福尔摩斯的启发   想想不对也就不敢多言,小声道:“没有,随便问问。”说完便装着看书去了。   铃声响音未停,从教室前门冲了一个人进来,正是差点儿迟到的韦光星。寒子向他竖起了大拇指做了一个“小子,你行”的手势,便随着班里的读书声拿起语文课本大声朗读起来。   下了晚读课,寒子向后面望去,看见韦光星正老老实实地坐在座位上看着书,好象并没有听见下课铃声一般。心中暗道:“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乖?不可能的,过去瞧瞧他在看什么书。”   偷偷地从韦光星的旁边走了过去,到了近前,突然哑着嗓子道:“韦光星,你在看什么书,拿来老师看看。”   韦光星大吃一惊,下意识的将书塞进桌子底下,突然想想好像不是老师的声音,回头一看,见是寒子,拍着胸口长吁了一口气说道:“靠,我说寒子,你没听说过吗,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吓了我一大跳,我还以为班主任来了呢。”说着又从桌底将那本书拿了上来。   “让我看看你小子看什么书,看得这样入迷。”寒子一把抢过他手上的书。   凑近眼前一看,原来是一本《福尔摩斯探案集》。寒子嘿嘿笑道:“好小子,在课堂上看小说呀,小心我去向老师告状啊。”   “切,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你会出卖兄弟。”   “哎,我说寒子,这本书真的很好看耶,这福尔摩斯好厉害,能从一点小小的蛛丝马迹看出案子的关键,慢慢的抽丝剥茧,最后总能把让人意想不到的凶手揭露出来,揭开事实的真相,真的是太厉害了。”韦光星十分仰慕地道。   寒子笑道:“说到破案,这外国人有中国人那么棒吗,我们中国古代有包青天、狄仁杰等一大堆破案高手,你怎不去学学,倒看起外国老的侦探小说来了。”   韦光星哼了一声说道:“中国的那些在电视电影中整天都能看到,没有什么稀奇的,当然得换一下口味,拜读一下外国老的,所谓中西结合,振兴祖国嘛。寒子,真的不骗你,这本书真的很好看,不信我晚上看完了借给你回去看一看,这是我从我老爸那里拿来的,我老爸都不反对我看这种小说。”   寒子道:“你老爸是叫你课余时间看的吧?他有说过给你带到学校来看吗?就你小子会掰。不跟你说了,铃声又响了,你说的啊,晚上给我带回去看。”   下了晚自习,韦光星倒是没有食言,借了那本《福尔摩斯探案集》给他带走,寒子便迷迷糊糊回了家。   睡前翻了一下《福尔摩斯探案集》,看着看着还真给里面的故事给吸引住了,看了一小半,见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第二天还要上课,便将书丢在枕头旁边梦会周公去了。   第二天晚上,寒子继续拿出那本《福尔摩斯探案集》看了起来,思路也随着福尔摩斯走进了书中,研究起书中人物奇异的想法来。   寒子放下《福尔摩斯探案集》,伸了个懒腰,熄了灯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但总觉得脑子里有些乱糟糟的,总是想起刚放下的探案小说……   似是想到了什么,寒子心中突然一亮,开了灯爬了起来。   从书桌上把他爷爷的那个宝贝木箱捧了过来放到床上,打开从里面取出那本《平阳落龙》。   翻开书页,取出那第一张书签仔细看了起来。只见上面是一组奇怪的数字,“四三一六二八七七九0二二……”,想起《福尔摩斯探案集》中提到的数字密码,寒子将那本《福尔摩斯探案集》打开,翻开关于数字密码的那一页,认真地研究起来。   经过一个小时的对照、排除可能性,终于给他解出了第一张书签上前面的几个数字,第一个是一个“潜”字,在《平阳落龙》的第四十三页第十六行第二十八个字,第二个是一个“龙”字,第三个是一个“于”字,第四个是一个“渊”字……   一个个的数字密码被破译,寒子不禁极为兴奋起来,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他终于破译了前面一张书签上的奇怪数字,是一段文字:“潜龙于渊,犹若虎落平阳,力行于表而藏于里焉,求涌未得,内经潜游,不得出,求乾乾之若,此书可谓之潜龙诀!” 第一卷 第5章:潜龙诀!   当这段话被他全都破译出来之时,寒子不禁惊喜若狂,原来这是一本《潜龙诀》,其经文便是深藏于这一本看似无趣的《平阳落龙》之中,当真是奇异之极。   暗想:“这《潜龙诀》不知是一本什么样的书,是不是象那些武侠书中提到的那样是一本武功秘笈呢?”看看时间,已经是半夜两点多钟了,因为明天还要上学,寒子心想:“反正已找到了方法,明天再慢慢研究不迟,只是此事是万万不能与别人讲的,等我研究出这《潜龙诀》的奥秘再说。”   于是他把这本《平阳落龙》慎而珍之地收好才睡觉。但由于内心激动,久久不能入睡,想着这可能是一本武功秘笈,说不定哪天自己按着其中的方法练成绝世神功,那就爽了。想着想着,也不知到了几时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寒子在学校见到光星时自是对他感激不已,但是他并没有说出原因。光星这小子见他突然之间对自己的态度好像变得不同了,还买了自己最喜欢的红薯干给他吃,不禁甚是奇怪。但问寒子有什么高兴的事,寒子又不说,只说心里高兴,全无它意,搞得韦光星心里郁闷不已。   接下来的几天里,寒子每天一回到家就钻进房间里破译那本《平阳落龙》的书签密码,就算是上课时心里想的也是那些密码,老师、同学都是觉得奇怪,总感觉到寒子有些怪怪的,经常看到他坐在那里不时的傻笑。   在班里面,寒子算是一个中等以下的学生,成绩不上也不下,按他这种成绩是很难考得上研究生的,更不用说是上重点了,所以老师们对他这种有些怪异的现象却也不怎么放在心上,而同学们对他只是好奇,却又不能从他的嘴里套出什么来,心里均想:“这寒子肯定是碰到什么开心的事了,但他为什么不跟人分享呢?不过好像他以前也并不怎么爱跟人说话。”想想,大家也就不觉得奇怪了,过得一两天,大家也就慢慢习惯了。   只有韦光星跟他是最要好的,见他样子有些怪异,时不时地来找他去玩,想从他嘴里套出秘密来,奈何寒子的嘴巴严得紧,楞是说没有什么事发生,被问得多了才说是看他的那本《福尔摩斯探案集》给弄的,搞得自己整日里尽想着书中的情节,就想成这样了,还戏称这是“福尔摩斯综合症”。   韦光星自是不信,但寒子却又说得头头是道,把福尔摩斯探案的细节都说得有条有理,他自己也看过,却哪里记得这么多。到后来只得信了寒子的话,对他的这种现状,也拿他没有办法。殊不知寒子之所以对那福尔摩斯的探案过程如此熟悉,完全是为了研究那书签密码,与兴趣无关。   而在家里寒子却好处理一些,跟父母说一声说准备期末考试了,要多花些时间看书。父母自是极力支持,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儿子成绩向来也不怎么样,照这种成绩要考上理想的研究生是很难的,但天下的父母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争气,看到儿子主动努力,自是心中高兴,哪会想到原来他躲在房中看的并不是功课,而是研究那些个书签密码去了。   就这样,寒子天天都把心思都放到了对这《潜龙诀》的破译之上,前前后后整整用了九天的时间才把全部《潜龙诀》破译出来,除了最后一张书签他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都看不出破译之法,最终只得放弃,但按他所整理出来的《潜龙诀》来看,已经是全文,那剩下的一张能不能破、有什么秘密、重不重要他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了,反正有了全段的《潜龙诀》,他就可以依诀修炼,以后有的是时间,那破译不出的书签待日后慢慢再研究也不迟。   寒子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将破译出来的《潜龙诀》重新整理了一次,对了一下书签的顺序,确认无误后才开始研究起这段来得神秘且来之不易的《潜龙诀》来。   寒子对这些玄奥的古文自是有些难以理解,幸得他学习成绩虽不怎么样,但于语文一科却是极好,尤其是文言文,似是有先天的感悟一般,当然,这些主要还是得益于自小爱好医书典籍造就的文学功底。因些对于这段来之不易的《潜龙诀》,他虽不甚解,但凭着对古文的先天基础,一段一段地来,却也能诠释,速度虽慢,却非毫无进境。于文中实在玄奥之处,他就用笔将之记下,第一天好去问语文老师,或是上网查询。   但是在这过程中,寒子却碰到了一个大难题,就是这潜龙诀之中的一些玄奥的名词,不但是语文老师不懂,就是在互联网上也是查询不到的,这让他郁闷不已…… 第一卷 第6章:路遇打劫   本来照寒子所想,这些古籍应该与现实社会中的一些关于修炼呀、武术之类的书有些关联,哪知道却不是那么一回事,这才知道网上的那些东西原来还是别人靠着想象给胡乱弄出来的,对于他所得的这本潜龙诀是一点帮助也没有。心里不免很是失落。   这晚晚自习下课,寒子由于这段时间以来均把心思放在了对潜龙诀的研究之上,临到下课之前才记得自己的英语作业还没有做呢,于是便急匆匆地拿了英语作业出来做。在六个科目里,寒子的英语成绩是最差的。可能所有的学生都会有这个弊病,就是成绩越不好的科目越是怀着对其恐惧的心理,寒子也不例外,他总是认为自己不是学英语的那块料。   做完作业出来之时已是晚上十点半过了。学校九点五十分下晚自习,此时已过了一节课的时间,校园里此时静悄悄的,除了教室晚上都不关电,有些同学还在挑灯夜战之外,学生宿舍都已熄了灯。还好这天是农历初十,天上还有半圆的月亮挂着,柔和的月光洒下,倒是让人挺觉得惬意。   走出校门,寒子踏着月光向家的方向行去。过了柏油公路,寒子向前一看,只见前面新街路口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蹲在那里聊着天,寒子要回家须得经过他们面前。   “喂,兄弟,有烟咩,给支烟来抽。”寒子经过时一个留着公鸡头的年轻人对他招手问道。   “对不起,我不抽烟的。”寒子答道。   “你不抽烟,那身上有钱吧,给几块钱来给兄弟们买一包烟抽。”那留着鸡头发型的年轻人向寒子伸出手来。   寒子心里一惊,想道:“原来是几个小流氓,想打劫我来着。”心里虽惊,但是这里离家很近,倒也不是很怕他们,心念一转,说道:“我身上没有钱,我家就在前面,不如我回家给你们拿去。”   “拍”的一声响,“小子,你想耍我呀?”那鸡头少年毫无预兆的突然一巴掌打在了寒子的脸上。寒子顿时感到眼冒金星,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疼痛,大叫道:“你怎么打人呀你!”   “老子想打就打,老子高兴打你怎么样?”鸡头少年说着又是一巴掌打了过来。寒子这次看见了,后退了一步,那少年一巴掌便落了空。   “你小子还会躲啊,兄弟们,今晚郁闷着,不如拿这小子来练下子手。”那鸡头少年对着另外几个人说着,人已欺了过来,又是一拳打向寒子。   那几人听了,同时一呼而上,对寒子拳打脚踢起来。寒子怎会是他们几个烂仔的对手,顷刻之间便连中四拳五脚,还好这些人可能真是无聊拿他来出点气,倒是没有往他身上要害之处招呼。   寒子一边躲一边喊“打人啦,来人呀”,那几人又打了几拳,踢了几脚,方放过他扬长而去。   听见寒子喊叫,倒是有几人冲了出来。这些都是邻居,都认得寒子,见他挨了打,忙问怎么回事,寒子忍着身上的疼痛跟他们说了,那几个邻居见那几个烂仔也跑远了,骂了几句,便将寒子扶了起来。   这时卢云林与蒙玉芷、老爷子远远听见寒子喊叫声也赶了过来,蒙玉芷忙给儿子检查,一边焦急地问他哪里受了伤,一边扶着儿子回了家里。   “这帮天杀的烂仔,没有事拿我儿子出气干什么,寒子,疼不疼。”蒙玉芷右手一边给寒子后背、肩膀擦着老爷子自制的跌打酒,一边唠叨着。   “哎哟,老妈,你轻一点儿,好疼啊。”寒子苦着脸叫道。又说道:“老妈,这些烂仔好没有道理,动不动就打人,如果我会几手拳脚我一定收拾他们。”   “算了,你看你,身无四两肉的,还想去跟人家打架呀,以后见了这些烂仔你尽管躲远些,别去招惹他们,免得又被他们欺负,说不定下次他们把你打得更惨呢。”蒙玉芷心疼地吩咐着。   “是呀,寒子,不要理他们,这些人蛮横得很,怎会跟你讲道理。算了吧,你就权当买了个教训。”卢云林在旁边帮腔道。   “哼,等我练好那潜龙诀,看我不收拾你们,现在暂且给你们嚣张一下!”寒子心里想道。口头上却不敢说出来,见父母都在劝自己,只好嘴上敷衍着,心里却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出这口恶气! 第一卷 第7章:修真手扎   寒子身上受的只是一些筋骨之伤,倒是没有甚大碍,第二天虽然全身肌骨都感疼痛,但还是去了学校。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星期,寒子在这段时间里还是不断地研究着那段潜龙诀,却也还是没有一点进展。   这天放学出了校门,寒子看见前面围着一群人,也过去凑热闹,原来是一个老叫花子正躺在地上依依呀呀地叫着,状甚痛苦,旁边的同学们在那里指指点点,却是谁也没有理会。   寒子心想:“这乡下地方很少有乞丐的,这老乞丐怎会跑到乡下地方来讨饭。”不过看到那老乞丐样子甚是痛苦,想起自己前几天被那几个烂仔无端的痛打了一顿,吃了个哑巴亏,当时自己被打倒在地,与这个老乞丐又有什么分别了?顿生同病相怜之心,推开人群挤了进去。   “老爷爷,你这是怎么啦?”寒子将他扶起问道。   那老乞丐抬起头来,眼睛从遮住眼脸的篷乱头发下看了寒子一眼,微弱地道:“小哥儿,我准备死了,你不用理我的。”   寒子道:“这怎么行,既然碰见了我想不理也不行了,这样吧,我爷爷是个老中医,医术虽然不怎么样,但一般的小病他还是会看的,我扶你过去给他看看,可能能帮你医好呢也说不定。”说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将那老乞丐半扶半抱地向家的方向走去。   那老乞丐在寒子的搀扶下向前走着,篷乱的头发下那双本自无神无光的眼睛突然变得异常明亮起来。   “爷爷,有个病人你看一下。”寒子一进门便大声地叫道。   老爷子迎了上来,问道:“这个老太爷得了什么病?”接过那老乞丐,将之放于病床之上,右手拇食中三指轻轻搭上他的脉门,替他把起脉来。   过了一会,拨开那遮着老乞丐脸的篷乱的头发,翻看了他的眼睛,又叫他伸出舌头观察了一下,这才问道:“这位老兄,你哪里不舒服呢?我刚才帮你把了脉,看了看你的气色,发现你除了肝积稍有些过旺以外,没有什么不妥呀。”   老乞丐软弱地道:“其实老叫花子也没什么病,只不过是人老了机器老化了而已。近日来感觉生机慢慢减弱,估计是活不过几天了。”   老爷子笑道:“老兄多虑了,人的生老病死本属正常,不必介怀,象我们这般年纪的,能够多活得一天那都是赚来的,何必强求?老兄但放开心怀,快快活活的活下去,其它的想它做什么?”   老乞丐笑道:“老哥好胸襟,难怪身体如此健硕。瞧老哥身体,活个一百岁当无问题。”老爷子笑道:“承老兄吉言。”   给那老乞丐再检查了一下,开了一付药,抓了叫寒子拿去煎。这才对老乞丐说道:“老兄身体无恙,只是有些许老化,没有什么大碍。服它几服药便可如常。但老兄心态该放松一些才是。”   那老乞丐道:“多谢老哥了。”   待寒子煎得药出来给那老乞丐服下,那老乞丐对老爷子及寒子道:“有这位老哥开导,老花子身体本就没事,此时却也不好再厚颜留在这里,多谢老哥还有这个小哥的关心。老叫花子告辞了。”说完便起身离去。   寒子问道:“老爷爷,你去哪里呀,有去的地方吗?如果没有去处,不如先在这里留住一些时日。”   那老乞丐回过身来笑道:“天下之大,皆是老花子去处,从何处而来,往何处而去,冥冥中自已有定,小哥儿是有缘之人,又是非常之相,将来必定系九天遨翔之果。”   说着自怀中取出一物,行上一步交至寒子手上,道:“此物对小哥儿当有禆益,望好自为之,当体上天好生之德。”言毕大笑转身而去。对于寒子在后面的叫唤亦不作应答。   低头一看那老乞丐递来之物,原来是一个旧布小包袋,打开一看,里面原来是一本繁体字的书,上写“修真手扎”四字。寒子暗暗疑惑:“这个世界当真有修真之事存在吗?这老头疯疯颠颠的,该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第一卷 第8章:专心的修炼   老爷子好像对这老乞丐所送之物也不感兴趣,对着寒子道:“寒子,你回去休息吧。”说完便自个儿看起自己的书来。   寒子回到房间,对那老乞丐所给之物也不放在心上,丢在书桌之上,自去研究那潜龙诀去了,看了数遍,仍是不解其奥。   到了晚上放晚自习之后,临睡之前,寒子才想起那老乞丐送的那本繁文书来。暗想:“修真之说虽然玄奥难解,究竟有没有此事也难说,但看一看应该也没有什么坏处吧。”正是抱着这种心理,寒子随手拿过那本《修真手扎》翻看起来。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乍一见书中的内容,寒子真是又惊又喜,但却是喜多惊少。原来这本《修真手扎》中所讲的竟然是关于修真的详解,其中包括一些修炼的名词的诠释、修真程度的状况等均有详细的注解。   这些倒还不是让寒子惊奇的,他所惊奇的乃是其中所诠释的内容,竟然有很多是潜龙诀中的那些名词,包括了他认为已经知晓其意的和他至今还未明白其奥的,在这本《修真手扎》中无不一一有解,还有一些是潜龙诀中没有见过的名词亦有在手扎之中,就好象这本《修真手扎》便是那老乞丐专门帮他送来的释本一般,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这让寒子甚不明白。   但这些却不是让寒子去想的事了,此时他已深深的被这奇遇乐昏了,当下什么也不想做了,赶紧研究对照起这本《修真手扎》和潜龙诀来,将潜龙诀中的相关名词拿来与这《修真手扎》中的诠释一一对照,然后再一一翻记过来,形成了自己能够轻易读懂的白话文版本。经过通释之后的潜龙诀不但让他一看就懂,就是修炼之法亦是一清二楚,这让他乐翻了天。   这往后的几天里,寒子一回到家就闷在房间里对照《修真手扎》释那潜龙诀,不几日终于让他全都弄了出来。通全之后,寒子便对照潜龙诀修炼起来。   此时也刚好到了学校放署假之时,正好给了寒子专心全意修习《潜龙诀》的最好时机。在长达近两个月的假期里,寒子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修习《潜龙诀》之中,于外界之事甚少理会。   他父母都感到甚是奇怪,想道:“平时这孩子放假了总会帮我们做些农活,怎的这次却是整天呆在房间里看书了呢(他们均以为自己的儿子是在房间中温习功课)?而且平时挺喜欢去玩的,这次放假回来连一次都没有去外面玩耍过,这孩子变了样了?”   但奇怪归奇怪,然看到儿子用功学习却也是心里喜欢,再说等到开学时寒子便是大三了,能不能考上好一点的研究生也就看这一年了。   他们都知道儿子是块什么料,若说指望儿子考上县重点或是区重点研究生,他们也许只有在梦中之时敢奢想一下,以儿子平时的成绩,能考上最最普通的研究生他们便阿弥陀佛了。每一年能考上县重点研究生的,整个水泽大学从不超十人,也就五六人数,而能考上区重点研究生的,那更是凤毛鳞角,有时两年也不一定出得一个。   因此寒子的父母对寒子的这些怪异之象也不甚放在心上,由了他去。而他爷爷呢却是从来不理这个孙子的事情,只有寒子来找他,没有他主动去找寒子的,平日里都是自得其乐,好不逍遥。   不知不觉,寒子修练《潜龙诀》已有一个多月,由于他已经二十岁,经脉成长基本定形,修炼起来进境甚微,练了一个多月,秘诀中描述的那团似老鼠在体内乱窜的气团也还未出现。但是寒子虽然学习成绩不好,却是极有耐烦心,对此他并没有任何的气馁,仍是持之以恒地天天修炼着。   这天,母亲蒙玉芷煮好早餐,久久不见寒子起来,便去敲他的门:“儿子,起来吃早餐啦,太阳都晒屁股了。”   敲了半晌不见回应,母亲不禁着急起来,又大力地敲了几下,见仍没有回应,忙去喊了卢云林来。卢云林敲了几下,见没有回应,心里也是甚为着急,想也未想,抓住门口扶手用力一扭、一推,把门给撞开了。   进得房间,把灯打开,只见寒子盖着被子缩在床上,八月的大热天气,却卷着被子缩成了一团在那里。蒙玉芷忙叫了一声儿子,见他未应,抢了一步上去,将他翻过身来,只见寒子脸色烫红,呼出的气都感到一阵阵哈热。   左手一探,发现极为烫手。蒙玉芷慌道:“云林,儿子发烧了!” 第一卷 第9章:古怪的发烧   卢云林忙伸手过来摸了一下,点头说道:“是发烧了,而且烧得很厉害。不行,得赶快送医院去。”说着二话不说,将寒子拉起,替他穿上衣服,背起就走。   出得大厅,老爷子问道:“寒子怎么了?”“发高烧了。”蒙玉芷答道。“那赶快送医院去。”老爷子虽是老中医,但对这种发烧的急症他还是提议看西医,说见效快。   到了医院,医生拿了体温针一量,大吃一惊:“高烧四十三度?”卢云林夫妇更是惊恐,这一般的常识他们还是懂的,平时发个高烧的,有到四十度已经是高的了,这烧到四十三度,他们是听都未听过。   “医生,你快救救我儿子。”蒙玉芷焦急地对着医生说道。   医生当即对寒子进行了急救。过了半个小时,医生出来对他们两人道:“烧还没有退,十分危险,你们去办住院手续吧。”说完又进去继续对寒子进行急救。   “烧退不下来,这个病很奇怪,最好的药都用了,但是这孩子的高烧就是退不下。看来得把他送县里大医院去,我们这里设备有限,高烧不退,孩子很危险。”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医生出来对卢云林夫妇说道。   蒙玉芷此时已吓得六神无主了,两眼泪汪汪地看着卢云林。卢云林当即果断地道:“医生,你快安排车子吧,我们去县人民医院。”   三个小时后,寒子被送进县人民医院急诊科,急诊科的医生当即对他进行了抢救。   蒙玉芷的内心是既担心又惊恐,寒子长这么大了,还没有发过这么严重的烧,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发过这么高的烧,她好担心儿子因久烧不下而烧坏了脑子啊。卢云林亦是焦急地在急诊室外面走来走去。   但是结果并没有让他们稍得宽心,经过两个小时的急救,寒子的高烧仍然未退。   高烧四十三度超过八个小时不退,这在县人民医院历史上是从未有过的。因此此事很快便引起了院方的高度重视。医院出动了最得力的医生,用了最好的药,对寒子进行了最好的护理。但是又是四个小时过去了,寒子的高烧仍是未退。于是寒子很快便被送进了隔离室进行观察。   卢云林夫妇自是急红了眼,均感到心力交瘁,但他们又不能帮得上忙,也只有干着急的份。此时他们能够做的,便只有内心求神佛保佑寒子没有事了。   而一直处在高烧半昏迷状态之下的寒子,正在经历着一场生死之劫。   昨晚寒子依着《潜龙诀》练完功之后就睡觉,接着便发起高烧来。睡梦之中,寒子看到自己置身于一片巨大的火海之中,他的身周都是熊熊烈火,炙热的烈火烧得他身体一阵阵刺痛,全身的经脉似乎有千万根细小的针在刺着,经脉胀痛得万分难受,他在火海之中到处寻找出路,奔寻良久,但就是找不到。   而这火海也是恁为奇怪,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周围什么东西都没有,就只是火,熊熊烈火。   “靠,这是什么地方,有人在吗?死了的也给我蹦一个出来。”寒子在痛苦的挣扎中大声嘶吼着。   又冲了几次,寒子还是找不到出路,此时心中是又惊又怒,连身体的痛苦也暂时忘记了,心想:“这里到体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我是在做梦?”想想可能是在梦中,寒子忙拿右手猛掐自己大腿,想把自己从梦中弄醒过来。但此时的他被烈火烤得已是皮肉尽都麻木,这一掐的疼痛又哪里盖得过体内经脉如千万刀割针刺一般的痛苦?   感觉越来越炎热,全身的经脉被烈火烤得好似要炸了开来,寒子的意识也渐渐模糊,冲了数次火海,仍找不到出路之后,寒子已感到完全的绝望。最后他只得放弃了,找到一个感觉火势较小的地方坐在下来,强忍着被火炙烤的痛苦,人已慢慢的陷入昏迷之状。   隐约之中,寒子听到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小子,你快起来,这是你的第一关,如果你这第一关都过不了,那以后你也不用再练这功夫了。”   寒子在迷糊中艰难地睁开了眼睛,隐隐看见好似有一条龙的影子在他前面飘荡着,他努力的睁大眼睛,但是怎么也睁不大,寒子用尽所有剩余的力气问道:“老大,我要顶多久呀?我快撑不住了。”   那似龙的影子动闪了一下,又有声音传进寒子的耳中:“首关三叠,你要撑够三九二十七个时辰。”   “什么,二十七个时辰?那不就是五十四个小时?我会死的!” 第一卷 第10章:终于恢复了正常   但他此时实已是精疲力竭,用尽所有的力气叫出来的声音,却是连他自己都听不到。   那似龙的影子说完那句话之后便闪了一闪不见了踪影。寒子“老大老大”的喊了几声,见连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只得放弃。   知道了这是对他练功的考验,寒子倒是放下心来,对于身周的烈火却也不再如先前那么害怕了,头脑也清醒了一些。身体遭受烈火的烘烤,经脉受着剧烈的刺炙,他都咬紧牙关挣着,心想:“五十四个小时,不知现在过了多少个小时了。贼时间呀,请你走快点吧!”   就这样,寒子在熊熊烈火中苦熬着,他自己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感觉好象过了几天,又好象是几年,更象是过了几十年,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经脉都在剧烈的炙翻着,全身的每一个穴位都好似有千百只蚂蚁在咬爬着,又痛又痒。   也不知过了多久,寒子的意识也再次模糊,他已不知咬了多少次舌头来刺激自己的意识,让自己清清楚楚地感受着身体上所经受的每一点痛苦和感受。   这是一件极为矛盾之事。在潜意识的另一面,总有个声音在对着他说:“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什么痛苦都没有了,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的。”那声音具有极大的诱惑力,寒子有好几次在意识模糊之时就差点睡了过去。每当此时,寒子就会用力的咬住自己的舌头以让自己清醒过来,但效果已是越来越小。   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在寒子的感觉里就好象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在朦胧迷糊之中,当寒子听到一个声音“恭喜,你过关了!”之时,终于昏睡了过去。   “体温正在渐渐下降,现在体温四十二度。”漂亮的女护士兴奋的叫了起来。几个医生和护士听闻立即冲进了隔离室,再次给寒子进行检查。   卢云林夫妇听到护士的欢叫声,顿时精神大振,两人扶着隔离室外透明的玻璃窗激动地往里面探望,两张憔悴的脸上,两双深深凹陷进去的眼睛望着隔离室中正在接受医生检查的儿子,老泪再次双双盈眶,又是欢喜又是紧张又是担心。   整整两天了,寒子一直持续高烧四十三度,按着医学常识,一个正常人如果持续高烧如此之久,即便是醒过来也极有可能变成痴呆儿,这让他们怎不担心?两天之间,卢云林和妻子蒙玉芷头上增添了近半的白头发。他们一直不敢把寒子高烧不退之事告知尚在家中等候消息的卢凌义,连亲戚朋友们他们也不敢告知,怕万一让老爷子知道自己唯一的孙子此种情况而受不了这沉重的打击。老爷子打了几次电话来询问,卢云林只说正在好转,他们哪里敢把真实的情况说给老父亲听。   “体温还在下降,现在四十度了,身体机能显示正常。”过了半个小时后,罗医生出来对正在焦急等待着消息的卢云林夫妇说道。   “医生,我儿子高烧这么久,会不会……”,蒙玉芷担心地望着罗医生问道。但是那“痴呆”两字到了嘴边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儿子是她的心头肉,她是多么希望儿子没有事呀!这个不好的词语她是既担心却又怕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而不吉利,因此只有焦急地望着这个主治的罗医生,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个好的、与自己所担心的完全相反的回答。   “大姐不必担心,你们小孩现在正在逐渐恢复,情况良好,等他烧完全退了我们再给他做一次全身检查,应该没事的,你们放心吧。”罗医生知道病人家属的焦虑心理,目前情况还未确定,只有先给他们一点安慰。   “谢谢罗医生,我儿子全靠你们了。”卢云林扶着熬了两天已是疲惫不堪、极为虚弱的妻子说道。   “这是我们做医生的职责,大哥不必客气,我看这位大姐也很累了,我建议大哥你还是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去买些温牛奶给她喝一点,我怕她身体撑不住啊,已经两天了,我见她好像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这样下去可不行,不要等孩子病好了你们却病倒了。”罗医生看来是个好人,看着蒙玉芷憔悴而苍白的脸庞,关心地嘱咐道。   “谢谢你了罗医生,你真是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