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穿越后的狗血相遇 童格艰难的攀到顶峰,看着身后远远甩下的同学,她无限豪迈的举起双手向着万里群山大声呐喊,尽情抒发着心中的激动与得意。 自小学习了跆拳道,体力得到了全面提升,所以,一同攀登的队友中她总是最快抵达目标。害得那几个男同学的自尊心严重受创,背后总是叫她“女汉子”。 其实,她的外表更接近小公主的类型,皮肤白皙,眼睛又大又黑,灵动有神,装满了小小的调皮,同学们都说她像贾静文。 除了身边熟识的伙伴,凡是见到她的,都会被她的外表欺骗,为此她总是得意的炫耀自己比别人多了一项防护武器。 顶峰的风总是比较大的,但童格格外享受攀越带给她的刺激和感受。她总爱眺望脚下茫茫万里的群山和城市。望着无尽的天际,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 感叹造物主创造的伟大与神奇的同时,她的心胸也格外的开阔和舒畅。 “咦” 怎么回事?今天的天气预报不是说晴朗无云,适合野外活动吗?现在这呼呼刮着自己的风是不是未免太大了些? 休闲衫被吹得撩起,露出了雪白的肚皮。眼睛睁不开,口鼻被风灌的直嗝喽,身体摇晃,脚下站立不稳。 不等她后退回来,风势突然诡异的加大,“忽”童格还来不急做什么,就一下被强风掀下了山…… 天啊!我不是太倒霉了吧! 昏昏沉沉,童格不知道自己飞跃了多久,就在她以为自己将会无限的永远飞跃降落的时候, “噗”她终于找到了落地的感觉。 重重地,她不知道自己摔的有多严重,只觉五脏六腑都大倒了一个个!两眼直翻,缓了半天气儿,她才疵牙咧嘴的支起身子。 幸运啊,自己还活着! 摸摸屁股,她感觉下面软软的肉肉的。低头一看:“啊”!她竟然坐在一个人的身上。! 天近半晚,童格仍能看清这是个男子,身着大红长袍,面朝地趴在地上,看不着长相。他胳膊上赫然插着一只箭,鲜血已经干涸。 童格很抱歉,想来,这里应该是个拍摄现场,可惜这人倒霉,竟成了自己的垫背。她小心翼翼的伸指探向他的鼻尖……. 她知道自己的那一下有多重! 还好,这人够强壮,还有弱弱的呼吸。 童格拍拍自己的惊诧小心肝,仔细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个野外,周围是茂密的树林,昏迷男子的身边还有一堆将要燃尽的火堆。童格再次庆幸,要是自己砸到的是枝繁叶茂的树林或是火堆……天啊!她有些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呢? “喂,你没事吧?” 童格拽拽他胳膊,使劲推他,半天没有动静。 急忙把他翻过来,这人脸面发青,眼睛紧闭,嘴角还有鲜血流下。此刻,童格到宁愿相信这血是化妆来的效果,她可不想无辜的背上一条人命。 “水……” 男子闭着眼睛虚弱的呻吟。 童格乐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别说是水,就是天上的月亮她现在都愿意去摘,只要能活着就好! 童格急忙拿出挎包里的水壶小心喂他喝了下去,半晌,男子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皱紧眉头,咬牙盘膝坐起,摆出一付运功的样子。 童格“噗嗤”一笑,没想到这家伙还挺认真,不过,这么好看标准的演员自己怎么没什么印象?不会是跑龙套的吧?要真是这样,这么好看的脸蛋还真是有点可惜! 看他这么入戏,好像完全忽略了自己挨砸得事。童格眼睛一亮,抿起嘴巴大气儿不敢出,拎起登山包蹑手蹑脚的向旁边挪动,见他还是没什么反应,心里这个乐呀!转身就跑。 “靠!你特么的当爷是死的呐?” 男子的声音冷酷而阴狠,周身散发的邪气让几步远的童格一下定住脚步,心里没来由的直打突突,僵硬的转过身子,忙把笑容堆在了脸上。 什么人,气场这么强大? 童格有生以来从没遇到过,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阴狠和果决。 怎么也想不到拥有如此绝美容颜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 “嘻嘻,您醒啦?看来不用找医生了。” 男子跟看傻子似的白了她一眼:“别扯没用的,过来。” 童格瞅他多标志的一人啊!就连那些酷帅的明星都比不上。完美的脸上,剑眉打着旋的直插入鬓,眼眸深邃而狭长,再配上那薄薄的唇,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一位大有内涵,优雅又绅士的主儿。 虽说这古代的大红衣服穿在一现代人的身上有些另类,但穿在他身上,还真就成就了另一番景象:完美,高贵,张扬,个性。 偏偏,他一张嘴,所有的美感瞬间被打破,怎么听怎么觉得像是一流氓。 难怪他会名不见经传,任外表再怎么出色,没有内涵一样得不到认可!可惜喽!可怜的孩子不好好读书,前途很黑暗! 童格悄悄撇撇嘴,急忙讨好的蹲到他身边:“唉,你在拍什么戏?” 男子怪异的瞅瞅她,尤其那一身登山装的打扮,脸上登时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会弄吗?” 他指指自己插着箭的胳膊。 童格瞪大了眼睛,不会吧,拍戏竟然真的受伤?她佩服得朝男子竖起了大拇指。你牛!你厉害! 男子咧咧嘴,双手攥了又松,松了又攥,眯了眯眼睛,强压下心头火。心里头这个气啊!要不是身受重伤,全身无力,早就一掌拍死这个傻了吧叽得死丫头。 童格拿出包里的简易急救包,这是外出必带的装备。 她手法利落的处理了伤口。那拔箭的狠劲儿,包扎得速度,熟练的手法,让男子不小的震惊了下。 “以后跟着爷吧!” 男子明知眼前的处境很危险,所有近身的人都要防备,况且,那些人正在四下搜寻自己,但他还是鬼使神差的叫住了要走的童格。 童格有瞬间的怔愣,马上反应了过来。哼,这是想要泡自己呀!没想到他的本质还真就是一流氓。 男子见她面露鄙夷,心里的火儿“滕”的冒了出来:“怎么,爷看的起你,你还不乐意?” 童格冷哼,对这个有点二儿的男子很难再升起一丝好感,懒得理他,拍拍屁股拎起包就走。 男子的脸已经彻底黑了,从来就没有人敢如此无视自己,臭丫头,欠教训! 他强行提起真气,身形晃动间就到了童格面前,长手狠狠掐住她柔软的脖子,另一手捏住药丸就送了进去。 随即松开手,他虚弱的靠在一旁的树上。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他的脸愈发苍白,额头满满的薄汗。 “吃了爷的化骨丹,想要活命,就跟着爷走。” 童格早就傻了,这家伙有幻想症吧?他以为现在还在拍戏?不由得同情的看看他,心里却为他刚刚的身手感到惊诧。 看他高大精壮的身体,虽然受伤但想要动自己应该是绰绰有余,而且那骨子里天生的狠劲让她很怵。 这个人很危险,动硬的不行,只能迂回,陪他演一出儿得了。何况自己重伤了他,真要是较真儿起来,自己未必会顺利脱身。 “嘿,爷,不知小的有什么能效劳的?” 她嬉皮笑脸,应对自如。 男子很满意她的识时务,将身子自然的靠在她身上,很给她脸的道:“记住,爷的命就是你的命,小心着点!” 这哪是戏痴呀?简直就一精神病儿! 童格懊恼的扶着他:“爷,您老儿要去哪?” 男子报出了“无涯山”的名字,又指了指东方就不再吱声。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童格身上,害得她险些趴到地上,谁能作证他不是在吃自己的豆腐? 童格无奈,只有插科打诨的带着男子向东边晃去。走了半宿,还是没有走出树林,童格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男子浑身发烫,意识变得恍惚,也不再坚持,二人脱力的躺靠在一棵大树下。 童格伸着舌头呼呼喘气,拿这个精神病儿挺犯愁。毕竟是条人命,怎么也不忍趁他昏迷时一走了之吧。 他虽然昏迷,但眉头依然紧锁,薄唇紧紧闭合,全身肌肉仍处在戒备状态下,双手握拳,好像一只随时都可惊醒的受伤豹子。 青淡的月光下,他的脸色越发苍白,红衣仿若吸饱了鲜血而变成了浓黑,松松垮垮的挂在他虚弱的身子上,一幅凄美又妖娆的画面跃然眼前。 童格完全呆住,不自觉地把手伸到他脸上,轻轻抚摸那孤寂的眉眼,紧抿的薄唇……试图用自己的手温驱散那刺眼的寒冷和孤独。 男子轻轻呻吟了一声。 童格跟针扎似的把手拿开,我去!这家伙也太给力了,竟然把自己也给带入了戏。 这里好像是一片没有止境的森林。童童格没有慌乱,这种情况她以前也经常遇到过。拿出包里的水壶,给男子做了简单的清洗,又给他的伤处更换了消炎药。 许是发挥了药效,后半夜,男子枕在童格的腿上睡得香甜。童格也拿着防身的强力手电,攥着锋利的匕首倚靠树身睡了过去。 翌日,童格是被阳光刺醒的,大大伸了个懒腰,低头摸摸男子的头,体温降下不少。轻轻活动活动那双好像不属于自己的麻木没有知觉的腿,她发现男子睡得格外沉。 又是一番清理换药,她把他拖到茂密的蒿草间,等确定安全时,才满意的离开。 半天,童格哼着小曲,手里摇晃着一只肥硕的野兔子,迈着惬意的小方步晃晃悠悠地回来了。 她就是有这种本事,无论环境多么恶劣,她总是能很好的调节自己的心态,这和她的爱好不可分割。 但凡假期,她都会跨上背包徒步旅游,攀登。野外的生存技能和面对险境的求生技能她早就在实践中摸索的炉火纯青。 燃起火堆,架上收拾好了的野兔,她才悠哉的来到蒿草间。拨开蒿草,人呢? 草地上只有蹒跚的脚印证明前一刻这里还躺着一个俊美的精神病儿。 “喂,你在哪?” 童格慌乱的四处寻找,这片树林没有人迹,野兽倒是许多,起码昨晚她就听到了狼群嚎叫的声音。这家伙伤势严重,不会是喂了野狼吧! “不对呀,要是有野兽,起码也能看到挣扎的痕迹吧?怎么一点鲜血也没有呢?”她嘀嘀咕咕的边捉摸边摇头。 “你很期待看到爷儿的血儿?” 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身后猛然响起,更有一股燃烧的气焰将她包围。 童格吓了一跳,回头就看见男子铁青着脸站在自己身后。 “上哪了?背着爷儿偷溜?” 童格好委屈,急忙解释,又认真的指指火堆上的兔子,才让这位精神病患者息了雷霆之怒。 男子毫无冤枉她的愧疚,一屁股坐到火堆旁,跟大爷似的懒懒的指着兔子:“爷要吃大腿儿。” 童格低头,闭眼,咬牙,深呼吸,再抬头时已是满脸堆笑。手脚勤快的扯下一个兔子腿双手奉上。 “爷渴了。” 童格的眼睛笑得已经眯成一条缝了,动作恭恭敬敬的奉上自己的水壶。 臭屁,变态,精神病……欠的总是要还的,姑奶奶早晚叫你好看! 男子惬意的享受着她的服务,殊不知她这番自以为掩藏的极好的情绪都落入了男子微眯的双眸中。 男子眉毛微挑,嘴角露出一丝不屑。 吃饱喝足,二人上路。 几日的奔波,男子伤势时好时坏,可以确定,他中的箭上有毒,在加上男子零星的话语,童格渐渐的怀疑起自己所处的环境。 难道这里不是现代?究竟自己是精神病儿还是这男子是精神病儿?心里隐隐的想到了那个最不愿面对的词——穿越。 正文 第二章 丢掉拖油瓶 不安中,童格被男子指使的忙前忙后,又当爹又当妈,就差没把他给供上了。 且不说每天三四次的换药清洗,白天要顿顿野味儿伺候。还不允许她单独行动,打猎也要带着他。夜晚更是可恶,他必须枕着她的腿才能入睡。 最可恶的是,如果半夜方便,也一定要叫起他。看不见人可以,但一定要看见她摇晃着他给的树枝。 童格简直要被折磨疯了,很想大声问问他,他是不是自小缺少母爱。 想过要扔下他,但明显这里的地势她不熟。若真的穿越到了古代,这个男子就是自己唯一认识的人,况且,他给自己吃了什么药丸,不会是真的吧! 现在的她已经方寸大乱,莫名的穿越让她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小命永远不能轻忽!童格牢记这点。 这男子举手投足间总是透露出令人窒息的威压,杀气与血腥好像是他骨子里生就而来。尤其那双深邃的眸,在他严肃不开口时,总会让童格小心翼翼,不敢耍什么小花招。 但,只要开口,那张冷冽的薄唇里总是能吐出让人崩溃的话来。二儿的癖气的让童格想一拳头揍趴他。 童格想死的心都有了,男子已经陷入昏迷,躺在她做的简易担架上,好不容易出了森林,却又在这片乱葬岗子上遇到了土匪。 十来个身形瘦削,衣衫褴褛的青壮年将她俩围住。一个个凶狠的握着匕首,木棒,包围圈逐渐缩小。 一个看来三十多岁,长得比较周正的男人不住的打量着自己,一看就是这些人的头。 童格瞟了眼地上浑然不知的男子,心里这个恨啊!单凭自己的跆拳道或许可以逃离这里,但带上这个拖油瓶就不可能了。已经走到这步儿岂能再将他丢给这些人? 姑奶奶儿是欠了你啦!得!好人做到底吧! “这位大哥,地上这位是我朋友,遭奸臣陷害,身中剧毒。我好不容易拼死将他救出,没想到在这里迷了路,还望大哥行个方便,搭把手,给碗水喝。” 童格的话透露了四个信息:第一,她仗义相助。第二,他和官府不对头。第三,亡命出逃,他们身上没钱。还有就是她把对方看成了可以依靠帮助的人。 这些人身上,童格没有发现铜臭,淫秽的气息。相反,他们凶狠的眼神里,她能够看到隐隐的仇恨和普通穷苦百姓的善良。 因此,她决定赌一赌。 领头男人持着怀疑的态度走近地上的男子,仔细检查了一番。又看到童格磨破了皮渗出鲜血的手,不由得点点头。 “他的伤早就应该死了,你懂医术?” 童格一愣,急忙点头。 “皮毛,只懂一些皮毛。” “好,你们随我上山吧!” 童格张张嘴,难道不是放自己离开吗?上山干吗?绑架?入伙? 两个男人抬起了担架,童格急忙走到领头男子的身边想要套套话,没想到,担架上的男子昏迷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攥得死紧。 “不许走……”男子昏迷中叫道。 童格这个气啊,你特么的吃奶的孩子吗! 领头男人回头瞅她。 “嘻嘻,他想让我帮他报仇,太心切了点,可以理解!” 童格生怕这些人怀疑,忙拍拍男子的脸,极认真地安慰:“放心,做朋友的一定和你共进退,你的仇就是我的仇。” 男子一直紧抓住她的手,直到进了山寨。 我去!这山寨也太穷了点,不过人倒是挺多。 寨主人送外号“猴子”,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看就是个顽劣机警的孩子。先前领头的男人是他二叔,叫王民,早就将童格的情况告诉了他。 猴子没有正形的坐在椅子里,瞅着童格的装扮很好奇:“丫头,说说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 童格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也不瞧瞧你几岁,顶多和姑奶奶儿我同岁,竟然在这里装大辈儿,也不怕折寿。 “为救朋友,自毁形象。” 她表现得正气凌然,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来的吧?到时候变成精神病的恐怕会是自己。 猴子一乐,蹦到她面前左右的看个不停,嘴里还不停的嘀咕:“挺好,又伤风又败俗。”童格翻白眼。 猴子转身回到椅子上,端正了姿态,很严肃的宣布:“本寨主接受你了,不过你要完成两个任务。” 猴子让她担任寨里的常用大夫,给那些经常受伤的兄弟瞧病,并且还要求童格给他也做一套自己身上的衣服。 童格脑瓜仁都疼,面上却还要做出一副激动又感恩的表情。自己怎么净碰到一些不正常的人呢? 当她提出中毒的男子时,猴子向她透露,近日会有一名厉害的大夫来给他娘看病。 原来,猴子占山为王,从来不骚扰普通百姓,只和那些官府乡绅作对,甚至还有意的保护辖区的百姓。 为此,猴子在这一带虽占山为王,但名声很好,周围的老百姓也都很拥戴他。 他有一个患重病的八十老母,因为孝道出名,所以江湖中明头不小的神医“赖三户”答应给她娘看病。 童格不由得的对这家伙另眼相看了。 第二天,赖三户果然来了。 起先童格抱着怀疑的态度,没想到那干干巴巴的瘦老头几针下去,老妇人瘫了几十年的腿还真就站了起来。 童格惊讶的不行,寨里其他的人更是乐得合不拢嘴,有的甚至给他下跪道谢。 童格从没想到猴子的周围会有这样一群真心实意的人,感动的同时她把昏迷的男子也带到了大厅。 赖三户看在猴子的面子上,很不情愿的翻翻男子的眼睛,又扒开他的嘴看了舌头的颜色,从随身的包袱中拿出一颗褐色的药丸。 捻着几根稀疏的白胡子,他若有所思:“此毒怪异,只有找到下毒之人才能配出解药,老夫的药只能暂时帮他压住毒性三年,逾期若还未找到解药,就是神仙再世也救不了他。” 不等童格道谢,赖三户又郑重的警告,此毒已经深入到男子的肺腑,最好不要动用内力,否则,他会随时毙命。 童格千恩万谢,三年?三年让他自个儿慢慢找去吧,只要不死到自己手儿就行。 以探讨医术为名,她将老头拽到自己屋里,想让老头帮忙察看自己的身体情况。她可没忘男子给她吃的药丸。 赖三户可是很有脾气的,哪能轻易给人看病。江湖盛传,只有他看对眼儿的才给看病,否则,你就是把金山银山送给他,他都不屑瞅你一眼儿。 刚才给男子看病已经算是破例了。 “什么条件才给看?” 童格堵得慌。 老头干巴没肉的手一指童格的登山包。 其实刚进屋,他一眼就瞄到那包啦!层次分明,背着轻巧方便,容量又大,正适合自己行走江湖。 童格无语,还是多长了个心眼儿,背着老头把包里的东西倒出来,很怕他再看中包里其他东西。 很不情愿的把包递给他,哪知还在半路,老头就兴奋得一把抢过去,跟欣赏稀世珍宝似的看来看去。 苍老的脸上已经看不到眼睛在哪,早眯成了一条缝,混在众多的老褶中。胡子一颤一颤的,怎么看怎么滑稽。 童格肉疼,那可是自己小金库里的八百多块呀! 没好气地问他:“现在能看了吧?” 老头摆摆手,摇头晃脑,一双眼睛精光四射:“看你面色不好,不是生了什么大病了吧?” 童格心里一折个儿,难道那家伙真给自己下了毒? 央求下,老头又提出一个条件,让童格拜他为师,只有在寨子里所有人面前行了拜师大礼后才给她看。 童格怀着吐血的心乖乖照办,谁让小命在人家手里攥着呢!生死关头,什么志气,尊严…….通通见鬼去吧! “师傅,这下您该给徒儿我看病了吧?” 干干巴巴的小老头不动生色的挪到门边,煞有其事的说道:“爱徒,据为师观察,你是多日忧思,疲惫所致面色不好,只要好生休养自会调理过来。” 童格呆坐到椅子里,继续听着他的诊断。 “多日前,你可能服食过壮力的药丸,不过药效已过,现在虽然虚弱,却也是你正常的表现。” “你早就看出来了?” 童格的声音极力保持平静。 “嗯,为师是神医吗?” “臭老头!” 童格的怒吼和老头闪电般的逃亡同时出现。 第二天,童格就差了俩人将昏睡的男子丢到很远的树林,还打着赖三户的名头美其名曰“吸收天地正气,以抗毒气。” 不是她心狠,而是她清楚知道,这男子的身份绝不简单,要想平安,还是离这样的人远些的好。 再有,他的病情已经被控制住,凭他深藏不漏的伸手,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以后的日子里,寨子里经常出现让人啼笑皆非的场景。 童格无论在哪,身后总会跟着一个巴巴上赶着讨好的小老头,猴子更是时不时地突然出现,摆出自以为很酷的造型来询问她衣服可做好。 童格的小日子过得可谓顺风顺水。 平时被老头逼着学医,闲暇时教寨里的兄弟学习跆拳道,更是用普通的布料做出了登山包的样子,还大力向周围的村镇推广,效果惊人的好。 童格暂时忘却了穿越的苦恼,准备多找几名巧妇扩大包包的生产量,来提高寨里兄弟们的生活水平。 她打算将这里变成自己的安身之处,毕竟她很喜欢这里的气氛和人。 一晃半月有余,寨里已经有了全新的面貌,每个兄弟都穿上了新衣,三餐也有了肉腥。更主要的是他们的武力值都大大增强了。 赖三户干脆就不走了,摆出那付徒弟到哪他就到哪的姿态。 童格被推举到二把手的位置,深受兄弟们的喜爱。猴子最近的出镜率有些高的吓人,童格躲的有些烦。 这不,被缠了一天,直到晚间她才得空进屋休息。 推开门,童格敏锐的感受到一股阴冷,邪魅的气息充斥在房间,不等退出,她就看到床上坐着一位翘着二郎腿儿的黑衣男子。 “耍爷玩儿很高兴?” 正文 第三章 拽主儿找来 童格进屋就看见床上坐着一个全身黑衣,吊儿郎当的人。 不用第二眼,她就知道是谁,除了那个很二儿很拽儿的男子还能有谁? 没泡到自己不甘心?我去!想什么呢?这家伙一定是来算帐的。 男子不屑的冷嗤,随意的一抬手,屋里的煤油灯就亮了。 “人儿不大,胆儿倒是挺大!” 男子那张俊美高贵的脸上带出极不协调的癖气,嘴角撇到一边,眼睛半眯。身体懒懒的斜靠在床头,一条腿长拖拖的伸展着,另一条腿惬意的支着。 一条胳膊正搭在支起的腿上,白皙修长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 这姿态好似他是一个不知人间疾苦,只知游戏人间视众生为无物的浪子。 轻挑上扬的眉眼极尽昭示着他的邪肆和任性,让童格有种想要揍他一拳的欲望。 “我找大夫帮你看了,三年之内找到下毒的人拿到配方才能解毒,你还是抓紧时间去找吧!” “呵呵,支爷?跟爷玩儿这套儿,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 男子一眼就看出童格在打什么主意,心里的火儿腾腾的往外冒。臭丫头,这是嫌他烦了! 童格冷哼:“仔细算起来,我还是你的恩人,没必要这付态度吧。” 男子的脸黑了个透,缓缓起身,如优雅的猎豹款款向她走来,带出一身让人心悸窒息的冰冷气息。 童格只想逃,她确实也这么做了。门口距离自己太远,身前大敞四开的窗户倒是很方便。 小腹肌肉紧缩,膝盖微屈,她一下子就蹦到腰高的窗台上,撅着屁股就要往下跳,没想到那二儿了吧叽的男子如同迅捷的猎豹,童格就感觉眼前风儿拂过,自己的身体已经麻木,再也动不了了。 她知道自己这是被点了穴道,可让她无法容忍的是:她是撅着屁股,头向外要往外跳的姿势被点住的。 没有任何的怀疑,她知道这精神病儿绝对是故意的。 丢人!丢到姥姥家的人了! 童格这个气呀!心里早把他八辈儿祖宗骂了个遍。 “哈哈哈哈……” 二货儿乐得前仰后合。 童格的脸能滴出血来,气的?羞的?还是憋的?好像都有。 “哈哈,你说爷儿要是再给你拴条链子……哈哈……” 童格的头是向着窗外的,男子盯着她半撅的屁股看了半天,嘴里还不住地发出“啧啧”的声音。 “你特么的到底要干吗?赶紧把姑奶奶我给放了!” 童格吃了他的心都有。 从小到大,她就没受过这种侮辱。 “呦呵!胆挺肥儿,敢在爷儿跟前装大辈儿,你算是头一份儿!” 童格羞辱的眼泪含在眶里,牙齿咬得嘎嘣响:“自称是爷也要先掂量好自个儿的份儿!”这意思是他根本就不配称作“爷”! 装什么装!差点丢掉自己的小命,还不是多亏了她的照顾才能生龙活虎的站在这里。如今反倒前来羞辱她,有这样当“爷”的吗? 纯属一忘恩负义的臭流氓! 男子眼神猛地暗下来,双手紧紧攥住,嘴唇紧抿,声音沉的不能再沉:“什么意思?” 童格心里终于舒服了些,能刺激到他,她很有成就感。 “什么意思都不知道还想当爷?”她顿了顿,继续道:“当爷就要有当爷的资本,不知道几天前谁差点丢了小命,还多亏了我这个没什么份量的人救了他。” 童格不知道,男人的尊严远远比自己的性命来的重要。你可以砍他几刀,但决不能扇他耳光;你可以跟他耍赖发脾气,但决不能张嘴辱骂他。 更何况这样一位霸道,唯我独尊的主儿! 如果她知道接下来的后果,断不会再说这样的话。 男子阴冷的笑了,从衣襟里真的掏出一条冰凉凉的银链子,伸指解了童格的穴道,链子也利落的锁到了她的脖子上。 轻轻一拽,童格就栽到男子怀里。 他狭长深邃的眸中满了腻死人的温柔,修长的手指用力的碾压在童格饱满红润的唇瓣上,语速缓慢而低柔:“所以,爷儿怎么会放过你。不让你跟在身边亲眼看见爷儿是怎么洗刷这污点的,爷儿怎么能甘心?” 看他的神情,童格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反而那幽幽语气的背后明显的透漏出他这项决定的认真和不容反抗。 童格真地后悔了,怎么也不能冲动呀!平日里的那些小聪明哪去了? 面对强者,不能硬拼,只能智取。 “啊不是的,我知道您厉害,不用跟我证明。真地,我相信你一定能咸鱼翻身!” 我了勒个去!嘴巴子欠扇,自己今天绝对二儿! 男子已经恼羞成怒,连在外面看风守卫的贴身护卫崖平都觉得骨子里发寒。他知道,自家的主子越是平静,温柔,就越是危险。 若说他们这些卖命的手下是一群不要命的野狼,那他们的主子就是那个领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 主子凶狠如狼,早就有“东狼”的称号。 东狼显然是一匹来自东方的狼,他与当今世上闻风丧胆的“雪狐”,“游西子”,“财婆婆”三人齐名。 崖平在心里为童格默哀,很是同情这个救了自家主子的丫头。只是,这丫头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他很怀疑。 不给童格任何说话的机会,男子低头狠狠地堵住那张被自己手指碾压得通红的唇瓣。 他吻的激烈凶狠,全然不顾童格的感受,只是单单的惩罚。 童格的一双唇被他整个吞到嘴里又吸又咬,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童格贴在他怀里,能深切的体会到他身体的寒意和愤怒,将自己随时都可吞没的嗜血般的狠劲儿让她不敢妄动。 其实她也动不了,男子的手臂铁箍一般将她紧紧锁在怀里,越是挣扎困的就越紧。 不再满足于唇瓣的摩擦,男子伸手掐住她俩腮,迫使童格张大了嘴巴。他的舌头疯狂推进她嘴里,狂扫那里香甜的津液。 “唔唔…….” 童格要窒息了,再也没心思计较被夺的初吻,保住小命才是当务之急。 奈何,男子如初尝禁果,于开始的惩罚渐渐的变成兴味,现在,他已经是兴奋的不能自己。 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止他的进攻! 童格的脸憋得通红,脑袋已经有了晕的现象,嘴唇更是痛得厉害。身子动不了,那就动脚。 这一脚踩的可够用力的,几乎倾尽了童格所有的力气。 男子终于回神儿,稍稍离开童格的嘴,却看到了她的耳垂,嫩嫩的,粉粉的,血气“轰得”一下涌到头顶,一口就咬了上去。 “啊!” “你个二货儿,会不会亲吻呐?” 童格疼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臭流氓显然把她当成吃的了,要不干吗那么用力?那双泛红的眸就像八百年没见过鱼腥的猫。 “那你说要怎么亲?” 男子满脸潮红,童格那张粉红精致的小脸蛋让他格外爱不释手。有欲望是一定的,但羞炯也不少。 此刻,他完全忽略了童格刚才的称呼,紧紧抱着她,一脸认真地询问,语气严肃,神情真挚,俨然如一个小学生在认真求问老师。 童格惊愕的瞪着他,张着的嘴已经闭不上了。 我去!世界上还会有这么二的人吗? 男子被他盯得怒了,眯起眼睛咬牙切齿的说:“看什么看,再不说爷就一口咬死你!” 童格冲屋顶翻翻白眼,考虑到自己火辣辣的嘴巴实在无法承受他的啃咬,不由得向恶势力低头,鬼使神差的做起了老师的角色。 A片她看过不少,起码浅显的方式她还记得。 “咳咳……要像这样…….” 外面的崖平已经无地自容了,自家的主子也太丢脸了。男人的天性到了他这里竟然英雄无用武之地?还要让人来教! 不过,他到挺佩服那小丫头的勇气,起码,在整个东来国,他是没瞧见这么大无畏的姑娘。 说自家的主子是二货儿,哼,感情她悉心的教导行为也不见得多么英明。 俩人算是对付了! 不过,这话他也就敢在自己心里说说。 童格抓住男子的衣领让他低下头来,又踮起脚尖才算够到他的头。 伸出潮湿柔软的小舌轻轻舔着他的耳垂,一圈圈的打着转儿的舔允。 还别说,这二货儿的皮肤细腻又光滑,简直比女人的还要滑顺。 童格用牙齿偶尔的刺激一下他,又把耳垂整个的含在嘴里,吞吐间,她自己到是玩的不亦乐乎。 男子声音沙哑,性感的不像话。 “丫头…….爷好…….难受…….” 童格被他搂得险些没背过气儿去。 “爷好想吃了你…….” 男子深邃猩红的眸中只有童格的身影。 童格倒抽一口气儿,一下子清醒过来。 我去!自己这是在干嘛? 难道“二”也会传染? 正文 第四章 被逼下山 童格从来就没想过自己会干出这样的事,第一个反应就是离这个家伙一定要有多远躲多远。简单的害羞已经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状况,男子烫人的体温和亲密的爱抚让她很不适应。 状似两人没这么熟吧! 彼此的情况还不了解,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好感就更谈不上了。 童格倒是幻想过自己将来的白马王子,不过,无论将来的那一半是什么样子,好像都不会是这个二缺儿又狂拽的男人。 很难想象他和自己并肩而站的情景。 童格气恼的推他:“喂,去冲冲凉水澡就不难受了。” 男子想不通,刚才还和自己柔情蜜意的,怎么瞬间就变样了。 不满的搂紧她,气冲冲道:“真当爷傻呢?以后就跟着爷了,别整些没用的。一会儿就跟爷走!” 凭什么呀!他以为自己是谁? 童格气的满脸通红,一下子炸毛儿,施展出的跆拳道利落又凶狠。新奇的攻击方式让男子有瞬间的怔愣。 “救你一命,权当抵消我把你扔树林的事,从此以后,咱两就当不认识。” 童格的态度很坚决,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向来讨厌优柔寡断,拖拖拉拉。 “我不喜欢你,无论你是谁。” “自称是爷,我想,你应该有个爷的担当吧!” 童格掩住眼里的算计,坚定与真诚尽显脸上。 她希望自己的激将法能够奏效,不是社会上的大哥们都很讲究的吗? 娇小的的身板吐出豪迈的话,让站在屋里的男子好笑。 眸中闪过兴味,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天真的丫头…… 他无奈的摇摇头,真的不愿再说一句废话。 “丫头,听好,爷以后都不会在说第二遍。” “自打爷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定了你的一辈子。” 他食指轻摇,眼睛半眯,眉毛挑的很高,嘴巴发出“啧啧”的声音。 “你的一辈子已经定了,无论是谁。嗯,当然也包括你自己。” 看着童格变色的脸,他还欠揍得加了一句:“当然,你要先从随身丫头做起,毕竟爷的要求很高。” 童格要着火了,眼睛瞪得溜圆,小嘴死死抿着。如果眼光能杀死人,对面的男子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男子跟没看见似的,拽拽的继续刺激:“放心,爷不嫌弃,虽然你看起来……” 他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双眼睛上上下下的扫视着童格,嘴角撇的很远,眼里露出极大的不屑:“个子太矮、太瘦,什么衣服?穿的跟怪物似的!头发都不会弄,太笨、太懒…….” “啊!” 谁能忍谁就是王八乌龟蛋! 童格抓狂了,这个臭流氓,他算哪根葱?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他有什么资格?她挥舞着拳头又疯了般冲上去。 外面的崖平心脏都在颤抖,主子呦,您老儿到是闹哪样?怎么就不会好好说话呢? 自家的主子哪都好,家世,外貌,武功,手腕…….样样都是顶尖。如果不说话,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那就是一临风美男,倾国倾城,颠倒众生哇! 可惜,主子天生反骨,桀骜不驯,说话更是气死人不偿命。 童格疯了般冲了上来,所有潜能瞬间激发,将跆拳道发挥的淋漓尽致。如果此刻老师在场,一定会感到万分欣慰,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费呀! 男子嘴角一撇,几个回合就摸清了她的路数,接下去的搏斗不过就是陪着小孩子家家玩玩罢了。 崖平一直替童格担心,他知道主子的武功深不可测,深怕丫头不知深浅惹恼了他,白瞎了这么特别的孩子。 “徒弟,谁欺负你啦!” 外面传来赖三户的喊声,童格一喜,这老家伙深藏不露,鬼精鬼精的,这时候不用他,更待何时? 当下,童格扯破了嗓子的喊他。 男子乐呵呵的看她,搏斗的间隙,不是摸摸她的脸蛋儿,就是掐把她的屁股……短短十多分钟,童格的豆腐就被他吃了个遍。 童格崩溃的当口,忽然想到之前的接吻,这家伙不会是装的吧?这样放荡不羁的样子,任谁都不会相信他不会亲吻! 只有自己傻兮兮的…… 童格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心里哀号,为什么一向聪明冷静的自己一再折在一个二儿吧唧的人手里! 不甘心呀! 好半天,童格累的跟死狗似的才盼来救星,却不想是猴子。 童格知道,猴子的武功或许不高,但他的轻功却是少有人及。几天前他还带自己凌空飞跃过悬武崖。 就连向来特性的赖三户都不住地赞叹,深觉这孩子埋没了。 猴子是从窗户跳进来的,看到狼狈不堪的童格,心里一疼,大步跨到她面前就要伸手抱她。 立时,对面男子的眸中聚起了黑色的风暴,脸上是从未显露的狠戾。颀长的身体一改刚刚的痞赖邪气,强大的肃杀气息让猴子生生停住了脚步。 童格和猴子都呆愣当场,这人到底是谁?不知他手上沾染了多少条人命,才会有此刻这样的阴狠嗜血。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抓住小格儿不放?” 猴子站在原地,很艰难的提住自己的气势,硬生生的开口质问。 他知道这人不简单,单从那凌厉骇人的气势和举手投足间自然流泻的霸道就能晓得。此人来头不小,恐怕自己一个小小的山寨还入不了他的眼。 纵然如此,他仍然坚定的护住童格。 童格的那份真诚、率性让他愿意为之赴汤蹈火。 “哐啷” 门被踹开,赖三户和崖平全身挂彩闯了进来。 “主子,他们耍诈……请惩罚属下护主不力。” 崖平低垂着脑袋不敢看自家主子。 赖三户一进屋就瞄上童格,小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两只胳膊架在一块,一条腿跟得了羊癫风似的乱斗。 “我说丫头,怎么没把那小子吃了哇?亏为师还替你捏了把汗。以后出去,别说是我赖三户的徒弟,我嫌丢人!” 一屋子的人都惊奇的看着这个瘦巴巴的干老头,一个个神色各异,若有所思。 崖平格外兴奋,总以为自家主子是世上唯一一个不正常的人,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一个,也不知道这俩人谁疯癫的更离谱。 猴子却对赖三户有了深深的鄙夷,还神医呢?就这德性,真该给他自己好好瞧瞧! 童格恼羞成怒,不再顾及他的年龄,一把揪住他比性命还珍贵的干巴胡子,狠狠的一扯,咬牙窃齿质问:“你个死老头,有你这样当师傅的吗?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卑鄙的坑我骗我,上赶着叫我徒弟!” 赖三户急忙陪上笑脸,好话层出不穷。 恐怕现场唯一欣赏老头的人就是那位爷儿了,他深邃的眼眸只扫了老头一眼,就微微笑了起来。 “丫头,收拾东西跟爷走!这老头儿也带上,路上正好缺个解闷的。” 这话又惹来一屋子人的静默。 “不去,我凭什么听你的!” 童格干脆脱鞋坐到床上,玩赖儿谁不会呀! 那位爷儿眼睛一瞪,凌厉的气势吓得童格悄悄的往床里挪动。 赖三户眯起眼睛,背对着那位爷,向童格眨眨眼,笑眯眯的劝开了她。 无非那些对方如何强大,自己多么渺小之类的老掉牙的话,但其中的一句还是让童格听了进去。 她不再拒绝,恨恨的收拾起自己的包包。 见童格主意已定,猴子很难受:“真的要走?” 童格也很不舒服,这段时间她已经喜欢上了这里,甚至要把这里发展成自己的大本营。 “猴子,我不想连累你们。”说话间,她的眼眶都红了。 “我能跟着你吗?” 猴子语出惊人的来了一句。 “不能!” 不等童格吱声,那位爷儿果断地用鼻子回绝。 “为什么?”猴子愤愤然。 “爷看你不顺眼!” “你…….” 猴子转向童格。 赖三户急忙出来替他说情,当然又是一篇长篇大论。 如果没有童格在场,这位爷儿一定会一巴掌拍死这个老家伙。他讨厌极了这个“嗡嗡”的像臭苍蝇似的说话。 不过,赖三户有意透露出的信息让他改变了主意。 猴子轻功绝顶,对童格的感情只是出于兄妹,投缘。如果善加利用,以后会是童格最忠实的帮手。 他知道自己周围的环境非常危险,小丫头又心不甘情不愿的,多一个衷心的人也不错。当然这样的意思只有他自己听得明白,不禁对这老头儿又多看了几眼。 于是猴子不再顾及童格的坚持,兴高采烈的把山寨交给了二叔。,欢欢喜喜的随着那位爷儿下了山。 刚到山脚,银铃般的一声“少主”让几人停住了脚步。 正文 第五章 跟爷出发 几人低调的站在山脚下,童格自然和赖三户、猴子站在一处。那位爷儿还好没计较,不过脸有些阴沉。崖平胆战心惊的陪在一边儿,大气儿都不敢出。 不一会儿,一位气喘吁吁的美少女老远儿跑来。她渐渐逼近的身影,那双含情脉脉的眸中只有崖平身边那位臭脸爷儿的身影,其他人早就靠边站了。 少女欣喜地看着他,只差一步就要奔到他的怀里,却在那一步前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脚步。“不顺利?” 那位爷儿双眉紧拧,语气里有着些许的不耐。 少女重重的点头,完全忽略了这位主儿的反应,一脸相见的惊喜和兴奋。她无限娇羞的向主子详细述说起自己的经历。 涯平尽职的站在主子身边,跟僵尸似的面无表情,完全没了在山上时的样子。那位爷儿则皱眉盯着少女受伤的胳膊,抬眼看着她,眸光深邃。 童格很好奇的端详起少女的模样。 还别说,这小丫头简直水灵的要命,尤其那一身鲜艳的古代长衣长裙,高高挽起的飘逸的长发…… 地地道道的一个小美人! 她不禁在小美人和那位爷儿的身上打量了起来,嗯!很相配!不错! 童格架着胳膊跟赖三户挑挑眉,努努嘴,意思是:看见没?这俩人才是搭配的主儿!以后别没事儿乱点鸳鸯谱儿! 赖三户撇撇嘴,鼻子直哼哼,连一个眼光都不愿给那少女。 童格向他皱眉,又摇摇头,意思是:那么大岁数了,别跟小孩儿似的,怎么的也得怜香惜玉意思意思。 赖三户好悬没炸毛。 啊呸!要他给脸?除非她家祖坟冒青烟儿! 童格悄悄移到他身边,声音低得不能再低:“老头,不是本姑娘眼界高儿,是这二货儿压根就和本姑娘不是一路人!你还偏心眼儿的向着他?” “丫头,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你师傅我这辈子就没走过眼。” “不是吧,你真要多管闲事?” 童格小心的把手移到赖三户的背后,别人还以为她是在扶着老头呢! 狠狠的掐了一把老头的腰,俩人开始商量离开的计划。 离开了山寨,他们再也没有顾忌。山上的一幕不过是老头的一个缓兵之计,俩人其实早就默契的想到了一块,暂时的答应不过是权宜之计。 猴子机灵的挡在二人前面。 那位爷儿看似在听少女说话,其实却将童格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他什么耳力?不过奇怪的是,赖三户明显知道他们的“悄悄话”不会瞒过自己的耳力,但他还是无所顾忌的和那傻丫头站那商量逃跑的事儿! 这老头有点意思! 他回头看向童格,见她大半个身体被猴子挡住,不由得脸一沉。 “丫头过来!” 童格不动,跟没听见似的。 爷儿终于急眼了,大跨步奔到童格面前,一把甩开猴子,直接扯住童她脖子上的链子。 “跟爷犯倔?不想好好地是不?” 这位爷儿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儿,对童格的隐忍是他生平仅有的破例。 童格屈辱的攥紧拳头,狠狠瞪着他! 臭流氓,今日之辱,姑娘我早晚要报! 一时间俩人互不相让,两双眼死死瞪着对方。 崖平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不过,那是看好戏的变化。 一旁的少女终于注意到了童格的存在,不过在看见主子的表情变化时,眼里不由得升起了浓浓的嫉恨。 主子脾气虽然不好,但他向来都没这么生气过。自己在他身边几年,除了必要的场合需要做戏外,他几乎从不真正的发怒。 或许是因为经历的太多,也或许已经没什么人值得他在发怒…….总之,她一度以为主子这一生都不会把什么东西真正的放在心上了。 现在,主子在干嘛?难道这个穿的不伦不类的丫头引起了他的兴趣? 不!不可能!坚决不可以! 她马上恢复了一脸的欣喜,状似很天真的走到童格面前:“少主,这位姐姐好漂亮啊,西云终于有伙伴了呢.” 她满脸的兴奋,一把抓住童格的胳膊,左右的摇晃,那股亲热劲儿好像俩人认识了多少年。 那位爷儿很拽儿的哼道:“她和你身份不同,至于是什么……还要看她的表现。” 西云很吃惊,能是什么,总不会是女主人吧? 猛地被这想法惊住,她心里抽得紧紧的,极度的不甘和怨恨让她绷紧了身体。抓着童格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握得死紧死紧。 童格皱眉,这种情景即使没有经历,也看得够多了。曾经的同学苗乡影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反串演员。 “咱俩儿没什么深仇大恨吧?犯得着这么往死里掐吗!” 此刻童格最愿意做的就是尽可量的让那二货儿讨厌自己,至于这个女孩儿,很美,但她不喜欢! 所有人都看向了西云。 赖三户一蹿老高,扎咋呼呼的跳到童格跟前,伸手就要抓童格的胳膊。 就在他要碰到时,身子一下被那位早黑了脸的主儿给掀到了一边。 “哎哎你…….” 赖三户气哼哼的直嚷嚷。 西云立马意识到不对,急忙像丢火炭似的甩开童格的胳膊,“扑通”跪到地上:“不是的,我是太高兴了…..” 那主儿瞧都没瞧她,直接撩起童格的衣服袖子察看,当看见雪白的胳膊上刺眼的青印后,他眸中闪过嗜血的光。 众人只觉得眼睛一花,西云已经一声惨叫,口吐鲜血倒在十几米远。 场面一时间很压抑,童格被吓住,偷着瞅了一眼那家伙。 天啊!他太可怕了,简直就是一头随时发飙的野兽,根本不容人说话。暴力倾向不是一般的严重!她很后悔,心里很惭愧。 不知道西云那一摔会不会保住自己的小命? 想要离开的心不由的更加坚定。 那句老话怎么说的“伴君如伴虎”,永远假不了。 小插曲在那位爷暴戾的气息下结束,众人轻装上路,直奔“无牙山”。当然,西云是在崖平的背上和大家离开的。 一路上,他们显然在谨慎的躲避着某些人的追击,又好像在刻意的等谁。 稍稍繁华的镇子他们从来不进,总是选择一些偏僻的道路。甚至晚间都恨不得睡到乱坟岗子里,崖平衷心的守夜,童格几乎就没见他睡过觉。 至于那位大爷儿,时不时地失踪一下,有时三五天,有时天未亮就回来了。只要见面,无论什么场合,他都会不顾童格的反对抱抱她。 如果是在夜间,则干脆的搂着童格入睡。 童格烦得不得了,可惜那家伙忙得连给她吵嘴的功夫都没有。 来去匆匆间,他总是带着一身霜露,下巴上胡茬总也不断。只要倒头就是鼾声沉沉,本就瘦削的脸显得更加深邃。 向来洁癖的他现在也顾不得那一地的尘土,衣服是否蒙尘?头发是否顺滑? 崖平实在心疼死了这样的主子。 西云则躲在角落偷偷观察,她关心更多的却是主子和童格的互动。 有一天,童格实在忍不住,不由得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当然是在夜深人静,这家伙强抱自己睡觉的时候问的。 因为路上童格能躲就躲,不是她识趣,而是深怕自己知道的越多,以后的牵连越大。 那位爷却并不避讳她,大大方方的认真听取属下的来信,然后老练的分析,果断的处理。 童格对他的印象多少有点改观,看他说话二儿吧唧的样儿,工作起来的时候倒是蛮认真地。 一段时间的相处和观察,童格判断他应该是一方很大势力的一个首领,并且在暗中用尽各种手腕在持续并吞、收拢其他势力。 以此来壮大自己的势力,并且,他好像还有很多,很强大的敌人在追击,迫害他。童格不由得想到了刚穿越而来时他独自一人中箭的情景。 看的出他是经常身处危险境地的人,而他处事的手段比较偏向阴邪,作风老辣果断,行事更是阴狠甚至残酷。 童格深觉这样的人还是彻底远离的好! 可惜,她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那位爷儿闭着眼睛,懒懒地张开嘴巴,多日的奔波操劳已经让他声音沙哑:“丫头,这段时间,爷亏待了你,不过,爷以后会给你补回来的。” 他亲昵地捏捏童格的脸蛋:“丫头,别再打着离开的主意了,没用的。爷儿的周围很危险,你要打起精神尽量的跟在爷的身边。” “爷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身上更是背负了深仇大恨。以后将会有无数的刺杀和危险。” 他撑起身体,将童格抱到自己腿上,强迫她看着自己。虽然夜色沉沉,但童格仍任能看见他熠熠生辉的眸。 那里盛满了认真,果决。 更有对她誓死的纠缠。 童格的心在这一刻真的乱了,这是她十六年来不曾有过的体验。 她急忙低头,不敢看他。 “呵呵,怕爷儿?” 他紧紧地搂紧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丫头,爷挺心疼你的,可惜,爷就瞅你对了眼儿,这辈子都不想再放开。” “所以,爷会豁出命的保护你,不用怕!有爷在的一天,你都会活得跟大爷似的。” 童格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再也受不了这样近乎赤裸的告白。忙借口自己方便想要逃离。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给她一个树枝,和她一同出去。 童格恨死了这样的他,以前感觉自己像他妈,现在却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他的孩子。 乱了,全都乱了。 要是再不走,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黑暗中,一双阴狠的眸紧紧地摄住童格,而相反的方向,则有一双若有所思地眸光定在了童格身上,那双眼睛不属于这支队伍的里的任何一个人。 正文 第六章 西云的卑鄙 童格觉得前往无牙山的道路就跟唐僧西天取经似的,漫长而艰难。不能走大路,尽是些荒凉迂回的山地,她觉得自己快要变成原始人了。 她还是身着穿越而来的那身衣服——宽松半截袖和登山裤。 那位爷儿没有强迫她换下,反而逮着机会就嘲笑她跟小丑似的,并露出色迷迷的眼神儿,最爱盯她的胸和屁股。当然,她雪白外露的胳膊则成了那位爷儿掌中的“健身球”。 童格还是不愿换下来,总觉得自己早晚还会穿回去,她压根就不属于这里。 一路上,众人防范很严,但始终很平静,没有什么突发情况。 在一个黑衣人的禀报后,那位爷儿又悄然的离开,崖平立刻谨慎的护在童格身边。对于这些,童格已经习惯了,这是那位主儿离开后的必然反映。 只可惜了猴子和赖三户被生生的挤到一边,只有吹胡子瞪眼儿的份儿。有时候他们很怀疑,崖平是不是故意的。 因为他平时总是板着一张面瘫脸,只有在凑到童格的身边时才会露出一付献媚又欠揍的表情——多话多笑容。 猴子则气哼哼的跑到童格的另一边,听听他们俩究竟在说些啥。 西云的内伤已经好了,也多亏了崖平当初的求情。虽然不再那么活泼!她始终安静的尽着自己的本分——少主的随身侍女。 除了崖平和猴子轮番的打猎或潜进城里买吃的,剩下的烧烤,蒸煮,清洁…….都归了西云。 还别说,她干起这些得心应手,细心周到,手艺更是不必说。 如果她没有那些阴暗的心理,童格一定会非常喜欢她。 童格也在奇怪,看崖平和西云野外生活的从容,这种情况应该是经常出现的,真想不出那位主儿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晚饭是猴子上城里买的,村庄不敢进,村民少,只要有个芝麻大点的事儿都会引起全村人儿的好奇。 相对,拥挤的城里比较好混些。 这点,猴子比任何人都摸得明白,几年的山寨老大不是白混的。 西云把粥分给各位,只有赖三户特性的向来不允许自己的吃食经他人之手,更何况是西云。 他也曾暗中点过童格,一开始还好,时间一长,童格就不好意思了。 接过西云递来的粥,拿起两个馒头坐到赖三户身边。 西云无意的瞅了她一眼,安静的坐到一边吃去了。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几人拿出简单的行囊席地而卧,一边等待主子回来。 童格得空,忙和赖三户学习起医术来。 这一路,赖三户尽可能的挤出时间教她学医。 童格也很争气,心里非常感谢这老头的垂爱。 讨论了一会儿,童格突然感觉到不对,一股灼热从小腹窜出,体温在急速飙升。 她面上不动生色,心里了然,看来自己是着了道。 哼,终于出手了吗! 童格指着书本凑近赖三户,装作问问题,小声说了自己的情况。 赖三户眸中闪过戾色,垂下眼皮,状似不经意的碰下童格的胳膊,不由得嘿嘿笑了一下, “徒弟,你中了烈性媚药,那小子不在,猴子给你解毒吧?” 童格也嘿嘿的笑了,笑得咬牙切齿。 特么的这招儿也太卑鄙了,不仅让自己清洁不保,单凭那位爷的霸道劲儿,都能让自己的小命丢掉。 赖三户眼珠子铮亮的看着童格,不知道这小丫头会想出什么招儿报复回去。 他可知道自己的徒弟向来就不是个省心的主儿,满肚子的坏水和自己那是投缘儿的不行。只是她还太小,这样的潜能还需要做为师的开发。 没等童格吱声,一股杀气迅速笼罩几人。赖三户急忙跳起,伸手要从自己的衣兜里拿解药,却有一把明晃晃的刀利落的向童格砍下。 赖三户一脚将童格卷到一边,回身和那人缠斗起来。 其他几人也同时被围在十多个黑衣蒙面刺客中间,看对方的身手,崖平不由得着急。这些人不是普通的杀手,武功路数很奇特。主子不在,他最担心不会武功的童格。 几人被分开隔断厮杀,猴子轻功绝佳,在对手中间辗转挪移,却只是和那几人打成平手。看着不远处的童格他急的红了眼。 赖三户尽量的护在童格周围。 童格浑身虚软,小脸通红,狼狈的施展拳脚全力抵抗。 心里不由得骂娘,这一刻,她恨死了西云。心里暗自发誓,只要这次不死,她一定要整的西云哭爹喊娘。 一番挣扎,童格后背和大腿分别中了两刀。西云不远处瞧得清楚,美丽的脸完全扭曲,阴狠毒的笑容一览无遗。 赖三户大急,冲着猴子叫喊:“猴子不要恋战,赶快带丫头走!” 猴子瞬间清醒,不顾暴露的后背,一咬牙腾空跃到童格身边。崖平也不要命的在他身后清除阻力。 几人不顾性命的营救,瞬间身上全挂了彩。 就在猴子跃到童格身边,伸手要抱她离开时,一道青影闪电般跃来,捞起地上的童格几个闪挪间消失了身影。 不等猴子去追,又一道黑影流星般随着青影掠去。 再后便是猴子。 剩下的几人斗的愈发凶狠。 童格遍体发烫,迷糊间感到身边的强壮身躯冰凉凉的,好像单单就是来给自己解渴的。 她不由得紧紧贴近那具身体,小脸尽数埋在那人怀里,一双雪白的双臂死死的搂着对方的腰肢。 身上有瞬间的缓解,她不由得舒服的呻吟出声。 抱着她急驰的青衣男子低下头,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又向后看看已经追来的那人,眼中闪过莫名的光。 他被截住,定定的站在荒地上,一脸的平静。 “没想到堂堂的太子殿下,竟然会为了一个小女孩对本君穷追不舍,说出去怕是没人会信。” 此人一身青衣,身材颀长,俊秀儒雅,彬彬有礼。只是那身稍显浓郁的花香出现在一个大男人身上,却显得有些古怪。 站在他面前的人正是那个放荡不羁,狂傲嚣张的那位爷。 “把她给我!” 此刻,他语气阴沉,脸黑得不能再黑。 因为,童格正魅惑的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还摆出那幅妖娆诱惑的姿态。满面潮红,双目含春。 “殇,你的计划呢?” 青衣男子面露忧色:“把她交给我,我会好好待她的。” 青衣男子向来儒雅无波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恳求。 那位爷儿虎着脸一把抢下他怀里的童格,冷痴道:“爷的东西还轮不到你来做主!什么都不要说了,无牙山后,爷自会到百花宫拜访。” 话落,他人也跟着消失。 青衣男子有些失神的盯着自己空落落的怀抱,口中喃喃自语:“没心的人也知道喜欢了?哼!她还是更适合呆在自己身边吧!” 那位爷儿一早看出童格的不正常,急忙将她带到不远的森林深处,抬手间掠到一大片蒿草,脱下衣服铺到上面,拥着神志不清的童格双双倒下。 童格跟八爪鱼似的攀住这位爷,滚烫的小脸蹭着他的胸口。口中不知道在胡说些什么,只是偶尔的听见她说难受。 身体被压在那位爷儿的身下,不停的扭动,小手胡乱的摸着他的身体。那位爷儿被撩起的火儿甚至比她还大,但还是隐忍着,小心的褪去她的衣服。 大腿和肩膀上狰狞的伤口让他紧皱双眉,他薄唇紧抿,眼里露出嗜血的光。轻轻的把药涂在她的伤口上,扯下自己雪白的里衣,用心的包扎好。 童格的药性不能再等,眼泪已经顺着眼角流了出来。祖殇心疼的抚摸上她的小脸,轻轻俯下身来。 正文 第七章 和爷真的不熟吗 清晨,祖殇抱着童格在山中寻找水源,可以清理彼此的身体。他曾经在深山中生活过一段时间,对于寻找水源,他可以和老到的猎人相比。 轻功翻跃下,他很快找到一处小水潭。 因为童格的伤口没法沾水,祖殇给她做了细致的清理后,便将她横抱起来稳稳的迈进水潭。 唯一能够庆幸的是,童格的伤口都集中在一边身子上,所以,祖殇抱紧她,只将她那边没受伤的身体泡在水中。 一时还行,时间稍长,这样的抱人姿势可够累人的。但是这位主儿愣是没有一丝松动,漆黑的夜里他死死盯着童格的小脸,傻兮兮的不知道在乐啥。 直到接近天亮,药性彻底消失,童格真正的熟睡过去,祖殇才把她抱出来。 擦干俩人的身体,他把身体冰凉的童格紧紧搂到怀里,一只大掌贴住她的小腹,热气缓缓度进她的体内。 童格舒服的谓叹,不自觉地向他靠的更近。 祖殇的脸上拽拽的全是满足的笑。 直到中午,童格才醒来,虽然有祖殇贴心的按摩,童格还是浑身酸痛。 她低着头,拿起自己的衣服,咬牙起来走到边上一颗粗大的树后缓慢的换好了衣服。伤口处还是疼的要命,但双腿间更是火烧火燎的疼。特么的昨晚不知道那家伙有多疯狂,自己险些没被他弄死! 流氓!二货! 自己的第一次啊! 她在心里默默哀嚎! 祖殇直勾勾的瞅她,也不吱声。 童格稳了稳自己的情绪,从树后走出来,不敢看他那二儿不楞登的傻样,抬头看看天,自言自语:“这是什么地方?好像深山老林呐。” 祖殇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嘴角一撇,懒懒的穿上童格换下来的衣服,斜靠在树上,双手抱胸,痞气十足的看着她。 小样儿,这是害羞?还是想不承认? 已经是爷的人了,身上哪块儿没被爷看过,摸过。这样装有意思吗? 想跑是没门,乖乖跟着吗……好像也不是这丫头的作风。即然想玩,那爷儿就瞧着,看你还能翻出天去不成!。 童格见他无动于衷,痞痞的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就来气,面上更加的羞窘。不由得狠狠瞪了他一眼,抬腿就走。 哎,怎么走了,这就拉倒啦? 吃干抹净,什么都不说,拍拍屁股就要走人,天底下还有王法没? 他黑着脸就追了上去,一把抓住童格的胳膊,语气前所未有的臭。 “怎么地?丫头,真当爷二儿呢?” 童格别别扭扭的,什么都不说的往前走,祖殇则气急败坏,黑着脸跟在她身后。 这辈子他从来就没这么窝囊过,这死丫头的嘴巴就跟缝上了似的,一路崩儿不出一个字儿。眼睛还不瞅他,不是低头走路就是抬头看天儿。 他再怎么厉害也不能替她发声说话吧! 绕了半天,天快黑了,童格已经走迷糊了,肚子饿的骨碌碌直叫,本就受伤的身体越发虚弱无力。 身后那家伙跟治气似的,她走哪他就跟哪,也不说话。只是他周身散发的寒气让童格觉得自己跟带了一个移动冰箱似的。 心里懊恼得不行,该死的家或,得了便意还卖乖。自己可是吃亏的人啊! 他到好,还摆出这付怨夫的姿态。 终于忍受不了了。 “喂,到底还能不能走出去!” 童格刹住脚步,回身冲他气急败坏的怒吼。 祖殇悠哉的停住脚步,很无辜的看她:“哎?你发什么火?不是你一直领道儿的吗?” 童格一对上他那俊逸魅惑的脸,气儿就不打一处来。昨晚亲密的画面“忽”地涌出,脸瞬间红了个儿彻底。 祖殇好像很奇怪的凑近她,低头问:“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然后又摆出一副了然的姿态:“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 没等他把话说完,童格就炸毛了,上来就是一重量级的拳头。 她的脸此刻能滴出血来,心里委屈的不行。 什么吗?明知道自己害羞,还这么耍她玩!丢脸,真是丢脸到家了! 如果现在有个地缝,童格宁愿一头扎进去,都不愿再面对这家伙。 这一路都不敢和他说话,更不敢看他,只想找个安静没人的地儿,好好的冷静冷静。没想到这家伙那么的不开面儿,跟膏药似的紧紧跟在身后,怎么甩都甩不掉。 她这个气呀! 祖殇见她已经受不了了,便不再逗她,一把抓住她的拳头把她扳到怀里,不顾她的挣扎,低头伏在她颈肩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好了好了,别气了,都是爷的错好不?” 童格是背靠在他怀里的,听他一说,不由激动的回嘴:“就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 祖殇一乐,也很心疼:“是是是,都是爷的错。要不,你打爷几下出出气儿吧。” 童格一愣,傻住。 她没听错吧,这话居然是从这家伙的嘴里发出来的?他一向狂傲霸道,怎么也不像会说出这话的人啊? 祖殇很认真地扳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面地看着自己。温暖的大掌无限怜惜的托起她的小脸:“丫头,有气儿就发,只管冲爷来,爷高兴!” 童格定定的看着他,眼泪已经不知不觉地涌出。 说不感动是假的,说不震撼是假的。 那双漆黑深邃的眸中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哄骗,欺诈。 祖殇叹了口气,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傻丫头,爷是认真的。” 童格终于控制不住,从打中招以来,她就一直在憋屈,难过…….,现在,眼泪像出了闸的洪水,她不由得趴在祖殇怀里尽情大哭。 祖殇心疼的拍着童格的后背,不住地安慰。 等到俩人寻记号找来的时候,猴子三人正在一个山洞里休息。 没错,是三个人。 猴子半道失去了童格的踪影,几番寻找未果就急忙赶回来和赖三户商量对策。 西云已经在昨日百花宫君主出现后就随着剩下的杀手消失了。 几人心知肚明,崖平却冤枉的承受了他俩一宿的排挤和鄙视。还是什么贴身丫头呢,早就背叛了,自己的主子竟然还不知情,害得童格无辜受伤。 一想到这点,猴子和赖三户就难受,心里担心的不得了,对祖殇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崖平没有主子的吩咐,不敢说出真相,只有挨骂的份。 童格向猴子点点头,别扭的坐到赖三户的身边,脸上的红霞一直就没消退。祖殇则是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在场的几人都跟猴儿精似的,一看这情况就啥都明白了。 赖三户更是笑的满脸老褶。 猴子却有些不放心,对祖殇,他们毕竟不了解。 祖殇大概解释了西云的事情。 原来,他们一直知道西云是叛徒,没有动她,不过是为了迷惑对方,有时也会反利用一下。 谁知西云竟然忍受不了童格的存在,竟然擅自做主,欲在童格中药后再下杀手,却没料到半路会杀出一个百花宫君主。 这次即使她有命回去,恐怕她的主子也不会轻易的饶了她。 祖殇提到了无涯山之行,那里有天下闻名的“神算老人”。 前面的大事的何去何从他需要神算老人的点拨。 赖三户拍拍童格的肩膀,眼睛却看向祖殇:“小子,我把宝贝徒弟先交给你了,老夫临时有事要走,你可给我照看好喽!” 童格一惊,下意识的抓住他胳膊:“老头你去哪?我和你一起去!” 不等赖三户吱声,祖殇就不乐意了:“跟什么跟?要跟也是跟爷儿在一块儿!” 童格没理他,虽然这主儿已经表明了态度,但童格潜意识里还是很害怕,对这个陌生又不熟的朝代更是抵触。 即使和他发生了关系,童格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不知道该怎么办。而赖三户是她唯一感到亲近信任的人,怎么的都不愿离开他。 童格很勇敢,但也一样惧怕孤单。 “师傅……” 童格犯掘起来,大有你若不带我走,我就远远的走开,让你没徒弟。她可听猴子说了,这老家伙这辈子就收了自己一个徒弟。 祖殇这个气呀!你说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就这么矫情呢?他甚至已经预见到自己往后的艰辛之路了。 “丫头,和爷不熟儿和这老头儿熟儿?” 童格不理他。 “你要觉得和爷不熟儿,那爷儿就带你再找个地儿熟熟儿?” 童格的小脸“轰”地红了,羞窘的无地自容,起身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她可不愿再丢人了,该死的二货儿,哪壶不开提哪壶! “丫头别着急呀,咱们先去找地儿…….” 祖殇在她后面高声叫喊,嘿嘿的一脸坏笑追了出去,跑到洞口时还不忘回头瞪赖三户:“老家伙还不赶快滚蛋?真要敢把丫头带走,爷饶不了你!” 赖三户气的胡子一颤一颤的,一边往外走一边大骂:“臭小子,有了媳妇忘了爷,等逮着机会,看老夫怎么收拾你…….” 他嘟嘟囔囔的走了,留下猴子和崖平面面相觑。 正文 第八章 凌天涯被耍 神算老人与世无争,淡泊名利,从不涉及江湖恩怨,在江湖中可谓异常神秘。 众人来到山脚下,这里有个矮小简陋的茅屋。是无崖山守山童子的住处,专门负责接待前来询问的人。 门打开,一个七八岁,红衣红袄,扎着窜天小辫的小男孩儿,有些奶气的跟祖殇传达了神算老人的授意。 “祖爷爷说了,要你单独上凌天涯,可以用轻功呦!” 这是神算老人的规矩,有时他也会要求来人不许用功夫,徒手攀岩。这次,看来老人对他算是比较开恩了。 祖殇冷哼,很是不屑,回头直接来到童格面前。 这丫头自从那日把她追回,她就没给过自己一个好脸。和崖平猴子有说有笑,偏就不搭理自己,就跟不认识他似的。 还好,她没嚷嚷着要离开! “丫头,这么长时间也该消气啦!爷就要上山了,知道吗?这不是简单的上山,弄不好会丢了爷的命!” 无涯山号称江湖第一险峰,其中神算老人居住的凌天涯更是让人望而生畏。单凭悬崖的高度就不是一般人能够企及的,何况在攀岩的过程中,会突然出现一些攻击性很强的恶兽猛禽。 据说,曾经有无数的人葬身在巨蟒和恶鵰的口中。 但是那些真正攀上顶峰的人都从神算老人那里得到了有益于一生的指引。 祖殇直勾勾的瞅着童格,恨不能把她缩小到自己的口袋里带着一块儿上山。 童格也早发现了悬崖的险峻,更有崖平在路上不时的谈论。心下不由的暗暗担心,面上却没有任何的显露。 “丫头,爷要走了,你……就没有啥话要和爷说?” 祖殇露出一付受伤,难过的表情,表现的就跟交待临终遗言似的。 崖平压根就不敢看自家主子,抬头望天,心里却觉得丢脸的要命。 主子主子呀,您老儿这是把不要脸的精神发扬到家了。为了得到丫头的关心,竟然演得这么逼真。属下能说不认识您吗? 猴子冷哼,真特么的不要脸!一大男人跟小丫头装可怜,真有他的! 童格翻翻白眼儿,就在祖殇以为自己的演技失败时,童格甩出了一句话,乐得他差点蹦起来。 “姑奶奶心里的火儿还没发完!” 祖殇多精啊,立马就明白了这丫头的意思。 她这是在拐着弯儿的让自己保重,小心。 别扭的丫头,有话不直接说,这脸皮儿薄的。不过,他喜欢! 祖殇激动的一把握住童格的双手,嬉皮笑脸:“丫头放心,爷儿是什么功夫,凭这区区的凌天涯还入不了爷的眼。” 崖平一抹脸,主子哇!您老儿是不是得意忘形了! 猴子一边儿幸灾乐祸。 童格气的一把甩开他的手,大步流星进到守山童子所在的茅屋,只给祖殇留下一个后脑勺儿。 “咳咳” 祖殇很淡定,很严肃的甩甩袖子,叮嘱猴子和崖平保护好丫头后就直接奔去凌天涯。 凌天涯直插入云,祖殇冷笑,运起轻功直直飞跃而上,途中,他双足互点,眨眼间就到了半山腰。 这时,一声尖啸在头顶乍然响起。祖殇抬头,一头诺大凶狠的漆黑恶雕尖利的向他冲来。 恶雕是神算老人飬养,性情凶狠,嗜血,攻击性极强。那双利爪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闪眼儿的寒光。 不等祖殇应对,峭壁上面突然又传来“嘶嘶”的声音。祖殇瞥眼,一条腰粗的彩色花斑大蟒灵活的游走于峭壁之上。 它吐着血红的信子和空中的恶雕成夹击之势攻向祖殇。 “畜牲也配在爷的面前撒野?” 祖殇大怒,探手取出一把寒光匕首,脚尖一点崖壁,身子就如大鹏鸟般扑向恶雕。 等到祖殇跃到崖顶的时候,他一身鲜血,邪魅的脸庞上还残存着鲜血的痕迹。 该死的臭老头,别人他顶多放一个畜牲,到自己这儿,竟然把自家的宝贝儿都给放了出来。 刚刚解决掉那两只畜牲,没想到崖壁的缝隙中又爬出三条大蟒,甚至比之前的还要凶狠狡猾。恶雕更是,简直是拖家带口的把自己的子孙都带了出来。 祖殇这个恨啊!杀心一起,下手可就没个把门的。 这不,他那一身的鲜血就是那些畜牲留下的。 就连手上的匕首都在滴血,一滴滴的落到地上,殷红一片。 漆黑的眸狠戾的扫视着周围,薄唇微抿,脸绷得紧紧的。 一身的阴寒让不远处守护的童子愣是没敢照面儿,一个个儿偷偷的往回跑,争相恐后的回去向祖爷爷汇报。 真不得了,这次来的家伙有点不一样! 祖殇冷笑,顺着前面童子的踪影跟去,直到前方出现一片连着的茅草房, 远远的他就听见了童格和赖三户的说笑声,不由得停住了脚步,眼睛半眯,一只手缓缓地摩挲着下巴。 丫头怎么在这儿?赖三户不是有事儿走了吗? 难道…… .哼哼,看来自己这是被算计了。 特么的,这老家伙活腻歪啦!敢算计爷儿? 他把匕首上尚未清理的鲜血一把抹在脸上,内力催动下“刺啦”一声,身上的衣服已经一条条的随风凌乱。 指落脉息,他脸上已是苍白无血。 再看,那个嗜血强大的恶魔哪里还在?取而代之的是被恶畜攻击的奄奄一息的却仍坚持不屈的美男。 草屋里正是童格一干人,他们在祖殇离开后,就被童子带到后山的吊篮处,轻轻松松的上了无涯山。 这里遍地草药,风景优美,空气清新,宛如世外桃源。 出来迎接的是赖三户,这让童格几人很是吃惊。 一番解释,众人还是很难相信他就是神算老人。 童格回想过去一出出的经历,不禁觉得自己有种进了圈套儿的感觉。 当祖殇疲惫不堪的出现在门口时,众人俱各大惊,除了赖三户。 崖平“嗷”的一声窜到他面前,眼眶已经红了。自家的主子从来就没这么凄惨过,而自己却舒舒服服的坐在这里品茶聊天儿,这让他羞愧万分。 哽咽的无法出声,他只有紧张的扶着主子:“少主……” 祖殇心里这个气呀,你特么的就是个二货儿!你家主子什么本事你不知道?摆出这付死样子,简直就是在侮辱爷儿! 他狠狠一瞪眼,却马上抬头虚弱的看向童格:“丫头……你怎么在这?爷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你啦!” 崖平彻底蒙了,这是闹哪样? 不过,幸好他脑子够好使,在主子瞪他那一眼儿时就已经知道了主子的意图。深恐主子过后找他算账,急忙的搀扶住他。 “主子,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崖平泫然欲泣,做出一副主子亡他就亡的衷心追随模样。 祖殇很满意他的悔改,神情不由得愈加憔悴。 崖平彻底放空自己,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童格担心的脸都变了色,她是一个现代人,哪见过这么血腥狼狈的画面。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眼泪不自觉地淌下。 这家伙虽然讨厌,她极力的抵抗。但在他刚刚出现的时候,自己的眸中就只剩下他血红血红的身影。 那虚弱无力的样子,那双见到自己发光满足的双眸,那只颤抖伸向自己的手.........在在都重重的撞击在自己的心脏上。 心里一抽一抽的疼,她险些就要晕厥过去。 讨厌的家伙,为什么会让自己这么难受? 童格没时间多想,急忙来到祖殇身边:“你个坏蛋…….不是说没什么问题吗?”此刻,她说话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小脸更是被泪水淹没。 祖殇大受感动,心里满足的不得了。但看到她的眼泪时,又不禁暗骂自己混账。无奈!谁叫这丫头这么别扭呢?不这样逼她,不知道还要多久她才会敞开心扉。 “丫头别哭,这不是没事吗?来,让爷抱抱。” 他伸出双臂,宠溺又殷切的看着童格。 童格已经忘了害羞,满心都是他的伤。 白着小脸,她摇摇头:“你的伤…….” 祖殇叹了口气,上前把她抱到怀里,心里是满满的心疼。 傻丫头! 童格乖乖的让他抱着,眼泪一簇簇的往下流,心里疼的不得了。 祖殇抱着她,抬眼看向又撇嘴巴儿又瞥眼儿,已经是极力隐忍的赖三户。薄唇轻启,用的却是“传音入密”的江湖秘术。 “老家伙,如果不想你徒弟恨你,呆会儿可要好好的配合爷儿。” 正文 第九章 奇葩的包小童 赖三户气的一屁股坐到椅子里,狂灌茶水。 猴子和崖平无语的杵在一边。 赖三户煞有介事的将祖殇带到内室,以安静看伤为由将众人挡在外面。 一进内室,不等赖三户发彪,祖殇就煞气腾腾的一把揪住他胡子:“你个死老头,竟然敢耍弄爷?说,什么目的?” 赖三户也来气,一个巧劲化开了祖殇的动作,端端正正的坐到竹椅里,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的脑门子。 “你个小兔崽子,没大没小!见到你祖爷爷居然不认识?真是气死我老人家啦!” “要不是你不争气,犯得着我老胳膊老腿的千里迢迢上京去救你?” 赖三户越说越来劲,掐着腰站了起来。 “你说说,要是没有你祖爷爷我,你能泡到妞儿吗?知不知道,人家背后都叫你二货儿啦!” “还臭显摆呢?是我这个臭老头帮你说尽了好话。” “………” 祖殇由开始的怔愣到后来的默认,现在,他已经是满脸黑线了。 “老头,说这么多也抵消不了你在凌天涯的所做所为吧?” 祖殇的话一刀见血。 “听说过谁这么耍自家孙子的吗?”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老头气的更是一蹦八丈高,小胡子一颤一颤的:“你还说,老人家我辛辛苦苦养的宝贝全都被你给灭了…….” 老头的手已经抖了起来。 “你个臭小子,你说你咋就下得去手!” 祖殇不理他,气死人不偿命的哼哼:“难道等它们吞了你亲孙子,你才高兴?” “你……..” 祖殇再出来时,两只胳膊和额头已经包的厚实实的。 童格急忙迎了上来,小心的扶着他坐下,担心的看着后面脸色不好的赖三户。 “没啥大事儿,死不了。”赖三户没好气的说。 童格一皱眉。 “吃了老夫的药,内伤歇个几天就没事了,倒是外伤,伤筋动骨一百天,最近还是不要乱动的好。” 崖平和猴子都把目光集中到童格身上。 一个看好戏,一个暗骂卑鄙。 接下来的日子,祖殇过得可谓风生水起,仙儿气儿十足。 吃饭童格喂着,穿衣童格小心翼翼,甚至连方便,祖殇都赖皮的缠着她。晚间更是形影不离。 不过,童格以他受伤为名拒绝进一步的发展。 这是祖殇几天以来最大的遗憾。 几天后几人下山的时候,山脚下的茅草屋里已经等了三个人。 他们是祖殇的下属:箭弩神手白衣少年季云扬和性格开朗爽快的地游侠“阿里”。更有一袭青衣淡雅的优雅男子! 童格对这男子格外好奇,看他温文尔雅的外表,清淡怡人的微笑…….更有他身上浓郁却让人不厌烦的花香……. 童格不由自主地来到他面前:“我是不是见过你?” “见个鬼?” 祖殇没好气地扯过童格,将她挡在自己身后,俊脸黑得快赶上非洲朋友了。 “爷儿好像没找你来吧?” 来人正是江湖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莫测的百花宫君主大人——姬修,也是童格上次中招时出现的青衣男子。 姬修一笑,宛如白莲盛开,俊美优雅的脸让人神驰。 “朋友之间又何必计较你来我往,更何况…….” 他好像无意识的扫了童格一眼:“我很担心。” 祖殇不屑的冷笑:“既是朋友,就做好朋友该做的事儿,别让爷儿有机会杀你!” 姬修莞尔。 童格被挡在祖殇身后,急的直往旁边巴拉他,心说这家伙有病吧?没事儿老挡在自己面前干吗?。 “哎,那位公子,咱们是不是见过?”童格总有种说不出的似从相识的感觉。 祖殇气地真想把她吊起来,猛抽她一顿。伸手粗鲁的拽住她,走哪拽哪,不给她一句说话的机会, 姬修没回答她,只是向她眨眨眼,很是悠雅的跟在他众人后面。 赖三户没有下山,反倒顾念童格没有功夫,便送了一个入室弟子给她,方便近身照顾。 那是一个五六岁的胖乎乎小男童,擅长逃跑,偷盗。名字叫的众人没笑趴下“狂吃死海”——包小童。 童格直觉赖三户在逗自己玩儿,不过在见到那个虎头虎脑,可爱萌萌的小孩儿时,童格简直喜爱死他了。加上他名字里也带了一个”童“字,童格觉得更是亲近。 祖殇见他是个小孩子,童格又喜欢就没拦着,其实他知道,祖爷爷的手下尽是些稀奇古怪的特殊人种。 这次,他没给搭配个七老八十的或是瘸子瞎子的歪瓜裂枣就不错了。 包小童临别时嚎啕痛哭,抓着赖三户不撒手。 童格心软的不得了,很想让赖三户收回好意。她已经是个大人了,怎么会叫一个小小的奶娃来照顾?何况孩子还太小,恐怕自己都无法照顾自己! 祖殇忙抓住童格的胳膊,向她摇头。示意她在等等。 果然,赖三户实在是受不了小娃的嚎叫攻势,忍痛的一跺脚,咬咬牙道:“好,你把它带走吧!” 话音刚落,震天的嚎叫嘎然而止,随之就是小娃的嘻嘻贼笑,一溜烟儿的消失在众人面前。没等众人回过神儿来,小娃又乐滋滋的跑了回来,没看赖三户一眼,直接奔去了童格。 “小格,以后有小爷照着,你啥都不要怕。记住三点,吃的好,乐得欢,逃跑更要带劲又拉风!” 他小小胖胖的身子往童格面前一站,抬着圆乎乎的脑袋颇为认真的和她交谈。他身后则跟着一条变体金色的大蟒蛇。蟒蛇身体巨大,身体粗的赛过水桶。周身覆盖的是从未见过的金色鳞片,细密又有光泽,整个就像黄金打造的一般。 它及其灵活的游弋在包小童的身后,那样子不知道和这孩子有多亲近,熟悉。 童格已经被这一连串动作弄得惊呆了,是不是天下奇葩的事都让她遇到了。 没有等到童格的回答,小娃依旧执着的站在她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她,大有你若不回答,我就站死你面前的觉悟。 祖殇好笑的捏捏童格的手,努努下巴示意她看小娃。其实在那条黄金巨蟒出现时,他自己也被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此蟒只在传说中听过,听说它颇具灵性,如果有缘得到古老的契约之法,就能和它精神交流,更能得到它的衷心守护。 有了它在童格的身边,自己的确放心不少,祖爷爷为了自己无后顾之忧也当真豁得出来。 童格终于答对了小娃,不一会儿就和小家伙混得挺熟。 季云扬是个冷面寡言的少年,身后背着一张硕大的弯弓。如果不刻意的记住他,你甚至不会感觉到他一直在你身边。阿里却是个话唠,性子直率,憨直,是那种自来熟儿的感觉。 猴子到是和他极为投缘,一路上俩人围在童格身边快赶上唱戏的了,崖平时不时地插嘴,却总遭到他俩的围攻。 姬修如清风明月,虽然没有言语,却总是有种让人难以忽略的感觉。 “很多门派已经归降了,目前他们的嘴很严,还不敢走漏任何风声” 季云扬一边走一边和祖殇汇报。 祖殇眯起眼睛,痞气十足的冷笑:“很快,就会到他们出头的日子了。” 姬修用眼尾扫了一眼祖殇,语气轻的只有两人能听见。 “你的身边太危险?不适合她。” 祖殇眉头一皱,薄唇一抿。 “干你破事儿?爷相信这妞儿。” 姬修若有所思地盯了他一会儿,没再说话。 祖殇的眼睛却盯住童格,神情里充满了莫名的狠决。 丫头,爷身边注定了不会平静,谁叫你碰到了爷儿,这活该就是你的命!希望你不会教爷儿失望。 童格这一路都是在矛盾中度过的,自己一天天的和这些人混在一起。不清楚他们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或者要去做什么事? 她已经穿越到这里很长时间了,不知道老爸老妈要多着急!自己不抓紧时间找回去的路,反而在这里瞎耽误工夫。 不行,她不能再耽误了,一定要找机会离开。 悄悄瞅了眼身边的家伙,童格的心乱了起来。他喜欢自己?他是认真的吗?还是单纯的玩玩….. 长叹一口气,童格的情绪莫名的低落下来。 正文 第十章 碧游山庄 碧游山庄,天下闻名,其庄主向天游武功不见得好到多高,但他的交友便天下,所开的钱庄更是遍布“海纳大陆”。 甚至大陆上几大强国,如“东来”、“傲云”等国的君主都对他礼让有加,一些大型战役背后所需的财力,有很多都出自向游天之手。 可以说,他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一些国家的命运走向。当然,这其中不乏例外。比如低调黑色的冥古国,听说执政的君主“冥古大帝”个性古怪,行事乖张。 他的儿子就是与祖殇齐名的“游西子”——百里西游。 向游天即将六十大寿,他广邀天下好友,无论身在朝廷还是出身草莽,哪怕名门大家还是三教九流。 盛况空前! 地游侠“阿里”一早就囚困了天山“赤嵩子”的高徒“武志雄和师妹伊如月俩人,只为了获得他们的身份。 祖殇无奈,只有和童格假扮成这师兄妹俩。为此,阿里差点被自家主子埋怨死。 祖殇特别讨厌那些师兄师妹的,他倒是想和童格扮成夫妻的,可惜阿里这死小子太不争气,太不开面儿。等哪天得空,非的好好的教训他一番。 不明白主子的心里所想,不能按主子的要求去做。这壶儿酒可有的他喝。 穿上天山特别的服饰,祖殇和童格都觉得特别扭。 祖殇为人高调嚣张,平时的衣服多是大红或黑色,放荡不羁,宽松大气,张扬邪魅。哪穿过这么正式,中规中矩的奶白色长衫。腰间简单的蓝色腰带,那就是块儿丈把长的蓝色土布,要多丑有多丑。 当他出来时,阿里都不敢看他,吓得躲一边低头忏悔状。 崖平却一副深深体贴同情主子心情的样子,当他在看不见的角落无声的张嘴大笑时,正好被抬头缓解脖酸的阿里看了个正着。 阿里那张脸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了,嘴唇明显哆嗦了起来。 阴险,卑鄙呀! 崖平若无其事的走到主子身边,仍然是那副贴心小棉袄的姿态。 童格没穿过古代的衣服,突然穿上感觉很怪。飘逸的长发是包小童给她梳的,头的两边是两个大大的髻,上面还点缀了几点水晶滴水状的小链子,刘海儿梳得溜齐儿。两颗大大的黑眼球儿地溜乱转,小嘴殷红,面颊带粉。 衣服比较有意思,上身是一件儿大红金丝绣边的小薄夹衫,领口立起,袖口收紧。金色布缠腰,雪白的灯笼裤外罩着一条短小的金丝绣边荷叶裙。 整个人看起来,灵动又可爱。 包小童吧嗒吧嗒嘴儿,大眼睛直勾勾的瞅着童格:“小格真好看,我要快快长大,娶你做我媳妇。” 童格“扑哧”一乐,立时露出两颗调皮的小白牙。这孩子死活不叫她姐姐,就小格小格的叫。 “臭下子,等你长大了,姐姐我就变成老太婆了。” 包小童满不在乎的摇头:“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 “什么?” 童格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其不知,几年后的一天,这小家伙到真的带给她一个天大的惊喜。 包小童很得意地将童格拉出屋子,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祖殇。 他脸上神色莫测,眼中的惊艳是掩饰不住的,其中的燎原火势让童格不禁悄悄地向后退了一步。 这家伙干嘛?一付吃人的狠样儿。 除了姬修毫不掩饰的欣赏,其他人都自觉地低下了头。连一向自以为童格娘家人的猴子都不例外。 这死丫崽儿子,没事儿长得的那么招风干嘛?大眼睛溜溜的转,这是想要勾搭谁?这身儿讨厌的裙子怎么都不如平时的登山装来的顺眼(他曾经就童格的衣服做过深入的探讨。) 白了白眼睛,他黑着一张脸将自己的黑色披风披到了童格身上,瞬间将她所有的灵动俏皮完全遮掩。 取而代之的是神秘和特别,嫩白的双颊和黑色的披风形成鲜明的反差,反倒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她的特别。 众人眼前又是一副特别的画卷。 包小童本来要反对的,但一看到童格的样子就不吱声了,反而很高兴的围着童格直转悠。 祖殇一把抓住童格的手,和那几个扮作跟班兼大师哥(姬修)、小师弟(包小童)的人一同上路,直奔碧游山庄。 一路上,童格险些没和祖殇吵起来,她实在受不了祖殇半天儿一句,半天儿一句的讽刺带挖苦。 要不是姬修来了那么一句“你要不喜欢,本君可以代为照顾”,祖殇及时地闭住了嘴巴。否则,童格非得和他吵起来。 崖平倒是挺替主子担心,明知道主子嫉妒心强,不愿童格的美丽暴露人前。可是这样别扭的表达方式可是会让别人有机可乘的! 临近山庄,童格终于控制不住地打听他们来此的目的。 祖殇点点她的小鼻头,只淡淡的来了一句:“和爷儿在一起,只管吃喝玩乐,其余的什么都不必担心,凡事都有爷儿呢!” 童格鼻子轻轻一哼,自嘲的一笑,认为祖殇是在有意的和她隐瞒,保密。 心里不断地感慨:童格啊童格,你穿越过来,怎么会把脑子拉下? 这家伙不过和自己发生了一次关系,自己竟然还忘乎所以啦。 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脑子要分清,心里要明白!无论多要好的朋友都会有自己的界限,何况自己和他还不算朋友吧? 究竟是什么?自己都很糊涂! 这样不明不白的稀里糊涂的跟着他,是不是有些缺心眼啊? 童格心里很郁闷。 祖殇可没那么多的想法,只是单纯的认为自己的女人就应该活得无忧无虑,紧紧地跟着自己,依靠自己。 碧游山庄不愧被推举为天下第一庄,单从它的建筑上就能看出庄子的大气和奢华。 连片巍峨雄伟的建筑堪比缩小版的皇宫,气势雄浑的山庄大门大大敞开,一条喜庆艳红的大红地毯直铺到庄外三里。 宽广大气的外院此时已经人声鼎沸,各路豪侠,贵胄相继沓来。管家和大批衣装严肃的护院在门口迎接。庄主向天游和爱子向志成则在豪华宽敞的大厅款待来客,寒暄不断。 童格好奇又兴奋,大眼睛已经不够用了。 真没想到古代的富豪竟然这么排场!看那门上栩栩如生的龙雕,古色古香的栏杆,精雕细琢的长廊和亭子……. 如果能搬一块儿回去,指不定变成大富翁。 古人的智慧当真不可小觑! 算起来,自己差不多算是他们子孙的子孙,自家人用用应该没事吧! 祖殇紧紧抓住她的手,唯恐她东瞅瞅西望望的走散。嘴里不住地嘀咕:“这有什么好看的,连爷儿家的犄角儿都不如。” 可惜童格没听见,冒着发光的眼睛,心里却在不停的盘算。 看似不经意的回头,实际上包小童和猴子都已经默契的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就连不远的阿里都苦着脸点点头。 童格满意一笑,甩开祖殇的手,乖乖的跟在他身边。 祖殇见她已经安静下来,就不再计较。 姬修和祖殇是并排进入的,随后是童格和包小童,再后是崖平几人。 几人聚到热闹的场院正中,姬修看着诺大的排场,淡淡的说道:“想不到向天游已经发展到这等势力了。” 祖殇冷哼:“哼,说不定哪天风大闪了他的腰!” 姬修优雅的笑了,歪头看他:“呵呵,你这阵大风不就来了吗?不过……..他的根基很是稳固,恐怕,你的飓风很难撼动他。” 祖殇神秘一笑:“借势”! 姬修若有所思,向他一挑眉:“哦?胸有成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