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玩的就是耳热心跳   洗手间里,忍着疼痛,默小染将包装好的小型录音棒从下面拿出来,她一直担心着这个会随着她走路的姿势进去,还好。   舒了口气,她接着起身提裤子将录音棒放到了一个夹层里,然后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洗手。   摆弄了下爆炸式的头发,镜子里清晰的应出一张浓妆艳抹的脸,没有办法,为了获得第一手资料,为了完成主任交给的任务,默小染不得不冒险。   神秘的会所,每周都要举行一次特别的活动,进来的每一个女人都是精挑细选,提包、手机、手表,一些身外之物都不许带进去,就连带着的首饰也要一一检查过,为的就是这里发生的一切不会泄漏出去,也让这里发生的一切更具有新闻价值性。   默小染深深呼吸一口气走出休息室的门,她的脚还没站稳腰上就多了一只咸猪手,古龙水的味道充斥进她的鼻子里,她不用抬头看就知道对方有她两三个重量。   “小妖精,新来的?”乔治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做陶醉状:“好香,我闻到了香味,今天晚上,你可要好好给大家过瘾。”   说着话,乔治的大手用力的拍向默小染。   垂在身侧的手用力的握成拳头克制着巴掌挥过去,默小染点头,她不敢抬头,来之前她打算好了,到这里就找个隐蔽的地方待着,录好了音回去看着写交差就好。   乔治大手一用力,半强迫的带着默小染往人最集中的地方而去。   “这还有一个漏网之鱼,哈哈,看,我抓到一个新来的妞。”   乔治坏笑着,他很胖,来这里的很多女人都被他折腾的半死过,她们此时看着默小染,视线有怜悯的还有幸灾乐祸的。   默小染的身体被动的被乔治的大手推到中间的空地上,周围的灯光或站或坐的几十个身影全都看着她 。   一束刺眼的光打在默小染的身上,她成了他们热烈讨论该怎么烹饪的美食。周围各种声音涌向她的耳膜,默小染一抬头,视线对上了一双鹰兀一般的眼睛,她颤抖地站直了身体,视线不动声色的移开。   牙齿咬着唇角,默小染伸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酒杯,一连三杯,烈酒入喉,一层绯红从她的脸上晕染开。   乔治大笑,拍着巴掌调侃着:“想三杯酒就混过关了?”   “脱三件衣服,要不然就在这里挑一个过十八场。”   “十八场,我来,妹子,哥一定任你处置。”   “别和我争。”乔治大叫,声音有着克制不住的亢奋:“她是我发现的,怎么也得在我身下过十八场。”   一个硕大的箱子被人放到了默小染的脚边,默小染不知道什么叫十八场。   乔治一抬脚踢开那箱子露出了里面的东西,默小染眼角扫了一样过去,脸色立即惨白,饶是在正定此时也是一身冷汗,这些人玩的不是乐趣,是命。   默小染打了个冷颤,她知道自己做不出来这么变态的事情,她勉强的笑着:“我可以唱一首山路十八弯。”   “看来,你是想我们每一个人都给你过一次十八场了?”一个瘦削的男人走到默小染面前,一伸手抬起她的下颌,一口浓烈的烟雾就从他的口中喷到默小染的面前。   默小染受不住的想咳嗽,她忍住了,面前男人是个狠角色,她知道他,玩过的女人基本都只剩半条命。   周围无数人的声音响起,叫嚣着:“十八场,十八场。”   默小染心头一转刚想开口,突然一声尖叫响起:“杀人了,杀人了,抓住她,是她杀的。”   一个纤细的身影踉跄着从某个黑暗的角落踉跄着奔过来,默小染一眼就看见了那是王以玲,她来不及去想王以玲为什么在这里,顺手拿起酒瓶就砸向身边的乔治。 正文 第2章 :想把他推倒   鲜红的液体顺着男人的额头流下来,映着一双骇人的眼睛,默小染的身体快速的后退,顺手从那箱子里拿起一件东西,看也不看就扔向冲过来的男人。   一股甜腻的味道立即在空气中散开,有人吼了一嗓子,默小染没听清是什么,她身体在经过一个水晶饰品时默小染想也不想拿起就砸向那盏如影随形跟着她的光束。   啪的一声,周围的光线暗了下去,默小染趁机奔到王以玲身边一把将她拽着奔向门的方向。   会所的楼上某个客房里,明窗净几,淡淡的咖啡香在空气中弥漫,廖明云痴痴的看着站在窗口那个高大的背影,黑色真丝西装包裹着他健硕的身体。   十八年未见,肖梦寒比她想象的还要迷人,只是这样站着,就足以勾魂摄魄。   “为什么回来这么久都不联系我?如果不是听盈姨说起,我还以为你在国外,梦寒,我很挂念你。”   “廖小姐,我不觉得有联系的必要,请回吧。”   “梦寒?”廖明云话语激动,她站起身来走到肖梦寒的身边,她一米七的身高只到他的肩膀,抬眼看着肖梦寒完美的侧颜,她的心怦怦跳的厉害,健谈的口才在这一瞬间变的拙笨:“我,你忘记小时候,你答应我什么了吗?”   肖梦寒依然看着窗外,云卷云舒,他的话语清冷,嗓音低沉:“我只记得现在,不要在来找我。”   “我爱你。”廖明云的身体颤抖着,她看着肖梦寒,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只知道如果这一次不告白,她再也没有机会:“我爱你,从我五岁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告诉自己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男人,这些年,那么多人追我,我从来就没忘记过你,十八年了,我等了你十八年,为的就是你一句不要在来找你吗?”   十八年了?从第一次开始知道自己和别的人不一样,已经十八年了,肖梦寒微抿着唇瓣,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温情的弧度,深邃的瞳孔里有着沉沦的黑暗,自己离开已经这么久了?   廖明云努力仰着头,努力的让自己的笑容明艳如花:“梦寒,这个世界上能站在我身边的只有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任何男人。”   半敛着眸光,长长的眼睫毛覆盖了他眼睛里的暗色,唇不再抿起:“我从来没有给过你任何承诺,廖小姐,我们不熟,慢走,不送。”   “你真这么绝情?”廖明云全身颤抖着,外面多少男人挤破了头想约她,她自认无论是家世还是容貌,都足以配的起肖梦寒,嗓音哽咽,她不愿意放弃:“为什么?你爱上了别的女人?”   “没有。”两个字,肖梦寒回答的斩钉截铁。   廖明云心头一喜,眼睛发亮的看着肖梦寒,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跃上她的脑海,颤抖着手,她落下了裙子的拉链。   长裙落地,她双手猛的抱住了梦寒:“梦寒,做我的男人。”   剑眉冷眸,肖梦寒的身体一动没动,波澜不惊的视线有着汹涌的暗涛:“滚。”   眼泪缓缓流下廖明云的眼角,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泪眼朦胧的看着肖梦寒,他的眸光依然看着外面的天空,视线里没有她,一点都没有,就这样的凉薄,冰冷无情,肖梦寒是第一个对她说出滚的男人。   颤抖着手抓起地上的衣服,廖明云脚步后退,视线依然落在肖梦寒俊逸的身影上。   房间的门打开,又被关上,肖梦寒不用回头就知道廖明云离开了。   他不会爱上任何女人,十八年前那一夜注定了他生命孑然一身,最后看了一眼天空渐渐远去的云朵,他转身走向卧室。   热气氤氲的浴室,明亮的灯光打在细碎的发丝上,留下几点阴影落在男人微微低着的脸上,线条清晰的轮廓,浓密的剑眉有着最完美的流畅力度,微微抿着的唇角,带着几分清冷。 正文 第3章 :女人,你要挟我   氤氲的水雾从男人的身后缭绕而起,越来越多,缠绕上男人宽阔的肩膀,浴缸的水已经溢满,上面波纹微漾,就等着男人舒服的躺在里面。   水雾打湿的镜里模糊的映着男人宽阔健美的肩膀。   肖梦寒弯腰刚要扯掉裤子,浴室的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肖梦寒的动作一顿,视线就对上了闯进来的身影。   深邃的眸光里是一张看不清脸的爆炸头。   唯一让肖梦寒看的顺眼的就是那一双眼睛,清冷中带着倔犟,不过这并不能够成为她闯入他浴室的原因,肖梦寒的眸光一眯,视线犀利的看着她,眸光刺骨,他最讨厌投怀送抱的女人。   “不许出声,要不然……”   默小染一手抓起洗漱台上的刮胡刀抵在了肖梦寒的脖颈处,她清晰的看见肖梦寒眼睛里的鄙夷和看穿一切的锐利,没办法,她需要这个不认识的男人帮她脱身。   肖梦寒有一百种让默小染瞬间昏死过去而自己毫发无伤的办法,不过他没动,因为外面已经有了很多脚步声,显然她比他还着急。   将她躲闪避开自己身体的目光尽收眼底,肖梦寒很想看她后面怎么做,不过接下来,他就后毁没一脚将她踹出去。   “进去。”默小染的口气十足命令。   眼角跳动,肖梦寒眸光越发的清冷危险,她知道她的刮胡刀在对着谁吗?   “你以为你要挟的了我?”   “别逼我。”默小染见肖梦寒没有动作,一脚抬起踩下他脱到膝盖的裤子,下一秒将他不客气的推进浴缸,跟着她的身体也沉了进去,水花飞溅,一只小手从水里伸出将沐浴露整个打翻在浴缸里。   白色的泡沫随着水纹的荡漾多了起来,很快就覆盖了整个浴缸,将那个线条婀娜的身影掩盖住。   肖梦寒身体一紧,喉结滚动,眸光危险而暗沉,她够狠。   默小染将刮胡刀用力抵在肖梦寒腿中间,她顾不得那么多。   砰的一声,浴室大门再次被推开,几个男人冲了从来,凶神恶煞的对着浴缸里的肖梦寒吼着:“看见一个女人没?”   慵懒的躺在浴缸里,肖梦寒慢条斯理的用泡沫擦着自己的胳膊,对闯进来的那些人视而不见,没有一点常人该有的惊慌和愤怒,甚至于他都不屑看他们一样,就那样的晾着他们在门口,也同时晾着浴缸里憋气要憋晕过去的女人。   浴室外面已经响起东西被翻腾的声音,肖梦寒眉一挑,视线冷冷的看了过去,眼底簌簌火焰跳动,强大的气场从他的身上充斥着整个浴室。   “问你话呢?你哑……”门口凶恶的光头男人在接触到肖梦寒冰冷的视线突然感觉呼吸困难,下意识的觉得不应该得罪浴缸里的男人,他有些艰涩的咽了下口水,将后面的话生生转了调子:“我们在追一个女人,她偷了秦少的东西,你要是看见的话,最好别隐藏,要不然秦少……”   “秦少保?”肖梦寒哼了一声:“滚出去,让他弄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当这里是秦府?”   门口的光头男人一楞,如此不给秦少面子的人,他第一次碰见,不动声色的扫过面前如帝王一般冷傲男人的脸,这气势绝对是不好招惹的主。   似乎想到什么,光头男人陪着笑挥手让后面的兄弟退出去别的地方找,临走之前还不忘提醒着肖梦寒:“那个女人得罪了秦少,在宴会上竟然带着录音笔,如果先生发现了的话,请务必告知秦少,毕竟……” 正文 第4章 :中了,越来越难受   “滚,秦子衡的儿子什么时候也上得了台面了!”肖梦寒将身体更舒服的躺下去,突然一点刺疼从下面传来,肖梦寒咬牙,眉宇微紧,那女人还真下的去手。   如果不是知道秦少保的为人,肖梦寒早就一脚将那女人踢出浴缸了,不过他倒是有点佩服她敢去招惹秦少保,难到说是警察的卧底?不过看着身手那么菜又不像。   肖梦寒眸光闪了闪,唇角化开了一个迷人的弧度。   浴室很快恢复了安静,连着外面的声音也消失的一干二净,肖梦寒并没有动,浴缸里的默小染也没有动。   肖梦寒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大手一伸从水里捞出了一个昏迷过去的身影,看着她手里还紧紧握着的那个剃须刀,一低声咒骂起来。   他不会给她做人工呼吸的,更不可能让她死在自己的浴缸里。   这是哪里?默小染困难的眨了下眼睛,意识渐渐恢复进脑海里,片段连接成一个完整的脉络。   主任为了报社业绩让默小染卧底进这家高级私人俱乐部,来获取第一手新闻资料。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她将那个网购的小型录音器带进了会场,却不想意外发生,王以玲也在那里。   默小染让王以玲从偏门逃出去,自己引开这些追来的保镖,在然后?   默小染双手抱紧身体缩成一团,热,无尽的热浪袭击着她的身体。   该死的,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默小染牙齿紧紧的咬着唇瓣,视线有些的模糊,这是哪里?   奢华的房间,白色的真皮沙发,硕大的床,还有传来的哗哗水声。 默小染想起身,却不想身体一动,无尽的炙热就从每一个细胞涌出来撕扯着她的身体,她跌回了地面上,匍匐在那里,让人难耐的痒爬遍她的全身肌肤。 她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爬也要爬着离开。   水声停止,清晰的开门声,接着是一个影子罩在默小染的头顶上。   她一抬头,视线里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掠过,默小染抬起的视线顺着浴袍的下摆正好将男人尽收眼底。   混合着沐浴后男人清冷的气息卷进默小染的呼吸里。   默小染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偏偏感觉确实越发的清晰。   几声杯子的碰响后,浓郁的咖啡香在房间里弥漫开。   默小染紧紧缩着,除了她爱着的宣鹏,她不会让任何男人碰自己的,他们说好的,会在新婚夜将彼此最好最初的一切献给对方。   一口一口轻饮着咖啡,肖梦寒知道默小染还没有离开,他有些烦躁的伸手梳理了下还滴着水珠的发丝,半敞开的浴袍若隐若现着性感的胸膛。   肖梦寒不喜欢和女人单独在一起,房间里多出来的那份雌性气息让他收紧眉峰,他从来不懂得怜香惜玉,这辈子也没想和哪个女人有牵扯:“门在那里。”   言下之意很明显,他没想救她,之前被要挟他不追究已经算是宽宏大量了,敢拿着剃须刀要挟他的女人,她是第一个,也一定会是最后一个。   默小染也想离开,偏偏使不上力气,眼角的余光突然看见地上躺着的一个东西,默小染伸手取出了里面的刀片,她用力的握着刀片向着自己左手臂上划了下去。   刀片掉落在地上,鲜红的液体顺着手臂流下来,身体里的热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口子慢慢的离开。 正文 第5章 :热,情不自禁   额头豆大的汗珠顺着默小染的脸蛋落下来,默小染感觉恢复了些力气,她踉跄着起身奔向那扇门,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下去。   懒懒倚靠在窗口,肖梦寒没有回头,身后发生的一切他很清楚,玻璃上映着那个娇小踉跄的身影,她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是朵带刺的玫瑰。   空气中弥漫的咖啡香里多了淡淡的血腥味,肖梦寒放缓了呼吸,他不喜欢血腥味,尤其是人血的。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她离开还给他一个人的清净,他喜欢一个人待着。   这一次,肖梦寒失望了,门口的身影踉跄着又折了回来,默小染耗尽最后一丝力气一头栽倒在乳白色的沙发上。   还在流着血的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清晰的进入肖梦寒的视线里,鲜红的血滴象最晶莹的红宝石,一滴一滴落下去,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晕染开片片梅花。   默小染很难受,她低呜着,就像一个无助的迷途孩子,在热浪翻滚的大地上一个人行走,她想奔跑,身体确实一点力气都没有。   脸上已经不知道是汗还是泪,意识在清醒和眩晕之间挣扎着,全身酥麻刺痒难耐。   默小染想离开,外面走廊保镖的脚步声,低声的交谈让她知道抓她的保镖还没走,她不知道还能躲在哪里。   身体被人抱起,然后是被放下,有什么东西在手臂上动着,默小染努力的睁开眼睛,一个男人的侧颜在她视线里恍惚着,他是谁?   “嗯,唔。”默小染一张口,嗓子眼里发出的不是宣鹏的名字。   默小染真想一头钻地缝里去,这么不知羞耻的声音,不会是她的,越发的难受,就像很多蚂蚁在啃咬着她,没有痕迹确实难受至极。   肖梦寒看着痛苦难耐的小脸,那些鬼画符的浓妆此时糊了她一脸,一眼看过去母夜叉都要比她漂亮几分。   这声音真是地狱来音,烫手的山芋肖梦寒一向都是甩给韩勇的,他匆匆的将流血的伤口包扎了下起身就要离开,却不想一只小手拉住了他的浴袍。   “好热。”默小染的理智完全的溃败。   她的颤抖着靠向那个冰冷的身影,脸蛋本能的靠在他的皮肤上,很舒服。   默小染舒服的叹息着,想要得到更多的清凉。   一切都在遥远,清晰起来的是本能,越来越多的声音从默小染的口中溢出来,在房间里弥漫着,混合着最开始的冰冷,渐渐的升温着咖啡余香。   肖梦寒的脸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了,他的不喜欢和其他人的碰触,尤其是女人的。   垂在身侧的大手紧握成拳,心里长久以来的厌恶感还是让肖梦寒大力的推开了如藤蔓一般纠缠着自己的女人。   如果她在放肆下去,他不介意打开大门将她丢出去,让外面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们解决了她。   肖梦寒一直觉得没有一个人能够彻底的强迫另一个人做违心的事情,如果眼前的女人洁身自好,也不会被下了药,或者是她自己愿意喝下去的,毕竟很多女人都喜欢用自己换取钱和奢华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肖梦寒有些的烦躁,大口的将杯子里有些冷掉的咖啡一饮而尽,他觉得不但没有满足喉咙里越发的饥渴,眉宇紧绷。   身后传来痛苦压抑的声音,肖梦寒微微侧头。 正文 第6章 :难耐,嗜骨的感觉   一张鬼画符般的小脸上纠结着痛苦,低呜哽咽夹杂着似恳求声,轻轻浅浅的呼吸不断的加快节奏,缭绕着肖梦寒的全身,撩拨着他沉寂二十多年的身心。   肖梦寒绷的越发紧,他较着劲,奈何那一张脸,肖梦寒真心的下不去口,而且……心里一痛。   他应该打开大门将她丢出去的,活该她自食其果,他应该打个电话给韩勇来弄走她,无数个应该和可以。   肖梦寒最后不知道怎么了,他竟然走到冰箱那里,从里面取出了冰盒,里面有着酒店给客户专门准备搭配红酒的冰块。   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栗着,心神不断的随着浪花冲向高空,她的世界被冰和火的节奏淹没,一种无法言语的美妙流转着。   眼角的液体不断的流下来,意识被一只无形的手拉着撕扯,不断的沉沦沼泽里。   瘫软着,任着那冰冷从某一个地方扩散开,吞噬着那些火焰,淹没碾转过她。   一声无奈又悠长的低喃声从默小染的口中慢慢的飘在空气中,长长的眼睫毛颤栗着轻轻扫过空气慢慢睁开。   媚眼如丝,无尽的风轻流转在那半敛的眸光里。第一次肖梦寒觉得女人的可以很美,美的比天上的星辰还要有光华。   一抹悸动,鬼使神差他的唇瓣着了魔一般,俯身低头,轻轻的落在那一滴血珠上,视线对上那滴慢慢滑落的泪珠。   肖梦寒的身影一滞,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这不是他第一次品尝血的味道。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次品尝到血的味道,这一次却不一样,她的血比自己的血要甘冽多了一丝清香。   眸光有瞬间的恍惚,肖梦寒手里的动作加快,他看着她迷漫开的眸光。   肖梦寒感觉嗓子眼干涩的厉害。   “啊。”无数的烟花烂漫,映亮了默小染的世界,她的眸光迷离,刹那的芳华从她的眼角绽放,眩目至极。   没有一丝力气的瘫软了,刚刚那突然而来的感觉让默小染控制不住的大叫出声。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久久的时间过后,默小染的动了一下,她抬头看着周围的一切,宽大的酒店房间,她的还有些的无力虚弱。   努力撑起身体,默小染听见了水声从浴室里传来,床头柜子上放着一个打开的冰盒,里面还有很多正融化开的冰块。   默小染衣服此时已经湿透,她不知道是自己的汗还是水,挣扎着起身,房间里除了咖啡的香气,还弥漫着成熟男人的气息,带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淡漠。   一如那个陌生男人给她的感觉,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衣服穿不了了,默小染拿着一个大毛巾擦了下衣服,将头顶上那个爆炸头假发摘了下去露出里面如瀑布一般的长发,纤细的手指熟练的挽起打结。 正文 第7章 :床,凌乱不堪   这一身衣服是无论如何不能穿着出去,默小染的视线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不远处柜之上摆放的唯一一套西装上。   这是第一次,肖梦寒因为一个女人而控制不住。   肖梦寒咬牙,他或许该冲出去狠狠的折腾下那个罪魁祸首小女人,但是不能,肖家的痛苦到了他这里已经够了。   苦笑着,将冷水开到最大,水珠顺着发丝不断的滴落下去,胀痛依然未曾减弱半分。   “该死。”低声咒骂着,大手握成拳头狠狠的捶着墙壁,殷红的血渍留在洁白的瓷砖上,俊逸无懈可击的五官有着某种致命的挣扎,让人心疼。   这个世界上任何男人都可以有理由和女人恣意的享受男女之欢,可以尽情的播种拥有子女。   唯独他肖梦寒不可以,他比任何人都深深的知道这就是洪晃猛兽,一旦开闸泄洪,结果不是他想看到更不想接受的。   水声喀然而止,浴室的门打开,肖梦寒大步走出来,深邃的眸子带着某种危险的光芒落在那张空空的大床上。   那上面有着一个小身影压着的凹痕,视线慢慢移开落在床头柜上,那个冰盒已经消失不见了,显然被某个小女人离开的时候顺走了。   肖梦寒突然笑了,磁性的嗓音在房间里旋转着,响亮的笑声里似乎有愉悦似乎有玩味。   不过很快,肖梦寒的笑声就成了咬牙切齿,柜子上他准备换洗的西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爆炸式假发套,肖梦寒的眸子里有着克制不住的风暴,他竟然看走了眼。   大手紧握成拳,那个女人竟然偷走了自己的衣服?   站在窗口,肖梦寒看着下面走出酒店的身影,很快他就认出了自己的西装,那是从意大利订制存手工裁剪缝制,每一套都不会少于六位数。   凝眉回头,肖梦寒的视线落在他丢在角落垃圾桶里的那套之前脱下来的西装,脸色更加的难堪,因为只是临时想休息,他只带了一套换洗衣服。   视线再次转向窗外,肖梦寒的眸子猛的收紧。   一辆白色的面白车开着一路不减速的经过默小染的身边,错身想过的刹那车门打开一只有力的手伸出来。   “唔,救命。”默小染来不及高呼人已经被拽进了车里,车门关上,黑色的布袋罩在小染的头,接着重力袭来,默小染的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白色的面包车风驰电掣驶向某个方向,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即使有人看见也不确定是不是看花了眼。   这又是哪里?默小染睁开眼睛四面的墙,后脑勺一阵疼痛传来,她吸了口冷气,伸手抹去,后面是一个大包,好狠。   屋子里的东西很简单,一张简易的床,军旅被子,一份还热的快餐和一瓶子,默小染看见旁边还有个小门,她挣扎着走过去,里面是厕所,上面有一个很小的通风口。   被软禁了还是被绑架了?默小染饿了,裹紧身上的西装,她很不客气的吃了快餐喝了水,再次缩回到床上,她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谁抓了她。   没有人来拷问她,也没有人来看她一眼,在这个房间里,唯一能判断时间的就是洗手间那个通风口外的天空。   时间慢慢过去,但默小染再次肚子饿的狼狈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打了开,一个袋子被快速放进来,大门随机被立即关上。   默小染从床上蹦起冲过去的时候,只来得及撞上门板,那个袋子里有盒饭和水,另外还多了一个手机。 正文 第8章 :惩罚,禁锢   在她吃好盒饭后,手机响了,默小染检查过,里面的卡是副的,只能单一的接对方的电话。   犹豫了下,默小染按下了通话键。   “吃饱了?”手机里传来暗哑的老人声音。   默小染嘴角抽搐,是经过变声器处理过的,她不才之前采访过一个这方面的厂子,难道是熟人?   “我们认识?”   “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用变声器?抓我来这里,不会是为了玩猜谜游戏吧?”   “不是,只是想请你做几天客。”   “做客?阁下宴客的方式还真新颖。”默小染肯定不是之前会所的那些人,她快速的在脑海里过滤着,难道是自己做记者得罪的人?没有理由啊。   对方一阵沉默,随即挂了电话,默小染急忙拨回去,对方关机,默小染双手抓着自己凌乱的头发,对方搞毛啊,判人死罪也要有个罪名吧?   廖明云看着手里被自己关掉的手机,开了工就没有回头箭,她也没想过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这几个小时,足够廖明云查清很多事情,不管默小染和肖梦寒是什么关系,她都不准许有其他女人。   在这里默小染能做的好像只有睡觉和数数,她试着向外界求救,她用筷子在一次性餐盒上写下求救的信息从那个通风口扔出去,外面并没有动静传来。   默小染推断这应该是很偏僻的地方,最起码她没有听见车流和人声,餐盒用完了,她将手臂上包扎好不流血的伤口再次弄破,用血在厕纸上写下求救的信息,绑在从被子上撕下来的布条上,扔了出去。   电话在几个小时后打了进来,廖明云用变声器只说了一句话就挂了:“觉得你血多,就继续写,我不介意扫垃圾。”   拿着被挂的手机,默小染立即回拨过去,对方又是关机,默小染一直拨电话到手酸,对方还是关机。   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默小染感觉头有些的疼,她觉得很冷,裹紧被子,她的身体瑟瑟发抖。   这一次或许是为了惩罚默小染,饭店的时候快餐并没有送过来。   直到第二天中午,默小染在沉沉睡着的时候,迷糊中她感觉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默小染急忙张开眼睛要起身,这一动她发现她被绑了起来。   “别动了,你是挣脱不开的。”   默小染听见声音一转头就看见距离床两米之外的一把椅子上,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风衣里的身影坐在那里,看不出是男是女,宽沿帽子加超黑墨镜。   “你终于肯现身了?”默小染笑着,她倒是不着急了,迎着对方从墨镜后面审视过来的视线,默小染闭上眼睛:“开门见山说吧,大家都是女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廖明云一激动忘记用变声器,她立即醒悟过来上当了。   “我蒙的。”默小染实话实说,她真的没想到她真的是个女人,听声音应该是有点身份的女人。   廖明云有点恼羞成怒,起身就要走。   默小染急忙开口:“是你身上的香水,香奈儿的,非常有品味的牌子。”也是奢侈人的玩意,一小瓶就够默小染努力一辈子的。   廖明云的脚步一顿,转身,口气骄傲:“算你识货,我也不难为你,你只要老实的回答我几个问题。”   “在我回答你几个问题前,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你问吧。”   “你抓我来,就不怕绑架的罪名吗?”   “你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默小染看着屋顶,她也赞同对方:“是挺愚蠢的,你问吧。”   这一次倒是轮到廖明云犹豫了,久久的才问了一声,用的是那个苍老的声音:“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哪个他?”默小染被问的迷糊。 正文 第9章 :挣扎,挣脱不开   廖明云咬牙,她冲口而出:“肖梦寒,你之前刚从他房间里出来。”   肖梦寒三个字,默小染不陌生,主任月月念叨要采访的对象,只是她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在那个房间里的男人是肖梦寒,默小染被雷了。   看着默小染复杂的神情,廖明云心里不是滋味的说着:“我知道你叫默小染,是个孤儿,一家不入流报社的小记者,一个月拿着千八块钱,哦,对了,你还有一个谈婚论嫁的男朋友。”   调查的很详细,默小染紧紧的看着那身影问着:“你想怎么样?”   “离开肖梦寒,你配不上他,他对你只是玩玩,要多少钱,我给你。”   “我不要钱。”默小染干净利索的答应:“你放了我,我保证再也不出现在他面前,见了他都绕三条街走。”   本来也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人,默小染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因为肖梦寒绑架自己。   默小染答应的太快,廖明云反而怀疑了:“你想出去向他告状?”廖明云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脑子里就想起了肖梦寒对自己的冷情,自己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竟然看都不看一眼。   廖明云抬手对着默小染的脸狠狠甩了几巴掌过去,啪啪啪的声音,在房间里清亮的响着,血丝顺着默小染的唇角慢慢流下来。   一块透明的胶布下一秒落在了默小染的嘴上,默小染急了,她努力的挣扎着,捆绑着绳子的手腕和脚踝磨的生疼。   廖明云没有理会默小染的挣扎,她的视线落在默小染穿着的西装上,这是肖梦寒的,她记得很清楚。   伸手,不顾默小染抗议和挣扎,廖明云将西装整个的脱了下来,连着裤子。   “唔唔,唔唔。”默小染看着廖明云脱了那身西装,看也不看自己走向门口。   默小染急了,她的身体不断的撞击着床板,希望提醒廖明云她还被绑着。   房门被打开在被关上,廖明云走了,捧着肖梦寒的那套昂贵西装,失魂落魄,根本听不见看不见,心神都在那西装上,这是肖梦寒的,她等了他十八年。   房间里的时间彻底的停滞,默小染的活动范围被局限在了这。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挣扎了多久,努力了多久,四肢被捆绑的结结实实,越来越冷,被子就在一边堆着,刚开始还能感觉到四肢很疼,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濡湿了绳子,最后剩下的就是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的门再次被打开,这一次进来的不是廖明云,而是肖梦寒,依然是一身黑色的西装,高大的身影有着冷漠的气势。   “梦寒,你听我解释,梦寒,我是真的太爱你了。”廖明云跟在肖梦寒后面急急解释着,她只是害怕默小染抢走了她爱的男人。   安静的房间,因为他们的出现而变得不安,肖梦寒的视线在看见床上几乎没有气息的身影时猛的停住。   “梦寒,我……”廖明云没想到肖梦寒突然站住,她的头一下撞上肖梦寒的后背,她立即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戾气和怒气,廖明云的身体一颤立即往后面退了一步,她也看见了死了的默小染。   “我,我真的没想过杀她,我只是,只是想让她受点苦遭点罪离开你。”廖明云巴巴的解释着,她的手伸出去拉着肖梦寒的胳膊。   肖梦寒厌恶的甩开廖明云的手,大步走到床边,饶是他冷血的人都不忍看着那被绳子磨破的手腕脚踝。   他的手碰触到默小染的肌肤,很烫,她在发烧,肖梦寒小心的去解开绳子,却不想那绳子和默小染的伤口已经黏在一起。   看着床上昏死过去的小脸痛苦的邹着,肖梦寒的心头莫名的抽疼了一下,动作放的更是轻柔。 正文 第10章 :死了,还是被救了?   痛,默小染邹其眉头,她想动,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于想睁开眼睛都很困难,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身体好像被人抱起。   死了吗?还是被救了?一阵眩晕袭来,默小染昏死了过去。   稳健的脚步,温柔的动作,肖梦寒的身体在错过廖明云的身边时只留下了一句话:“如果她死了,我不会放过你。”   不会放过我?廖明云笑了,眼泪划过唇角,咸涩的味道渗进口中,她看着肖梦寒,只是侧颜,她还是从他眼角的冰棱里看到了杀气。   她等了他十八年,为的就是等来他为了别的女人对她的狠?   房间里只剩下廖明云一个人,突然她感觉好冷,身体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双手抱紧身体,廖明云不敢在待在那里,急急的走了出去,外面早已经没有了肖梦寒和默小染的影子。   “医生,她怎么样?”   “我给她打了针,尽量今天把烧降下来,最好能有个人守着,别让她受凉了,定时的喂给她些水喝,如果她醒来了,就给她喂些煮烂的粥,这药六个小时喂一次。”   默小染很想张口问问医生医药费怎么算的,主任是个铁公鸡,她是个穷人,病不起。   努力了很久,默小染都没能张开眼睛,发出一点声音,她试着动了下身体,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四肢传来,她猛的想起昏迷前四肢被捆绑在床上。   医生叮嘱的声音渐渐远去,房间很快恢复了安静,默小染又陷入了昏迷中。   时间渐渐过去,模糊中默小染感觉有人拿着毛巾给她擦汗,唇瓣上有着湿润润的东西碰触着。   默小染试着醒来,意识却挣扎在梦寐中,咸涩的液体沁出弯弯翘翘的眼睫毛,凝固成珠。   肖梦寒放下手中的棉棒,低头看着那张素净小脸上的一滴眼泪,心头竟有些陌生的堵塞。   她叫默小染,除此之外,肖梦寒没有刻意去让人查她的资料,潜意识的,他拒绝和她牵扯更多,却又不放心让其他人守着重伤的默小染。   夜色越发的深沉,默小染挣扎着,身体很冷就像浸在无边的冰海里,冷的她牙齿打颤。   苍白的小脸没有一点血色,肖梦寒的手轻轻的握上她的手,很冷,深邃的眸光停顿了下,他伸手将窗帘挡上让室内的光线暗下来。   轻轻的躺在床边肖梦寒大手一伸,将默小染连着被子一起抱入他的怀抱里,小心的不碰触到她受伤的手腕脚踝。   温暖的气息,带着几分宽厚的踏实,冰冷被阳光取代嗓子干渴的冒烟,汗珠一颗一颗从默小染的额头沁出来,她挣扎着想踢掉身上的被子,不想身体一动,疼痛袭来,她痛呼出声。   温热的水,贴着默小染的唇瓣流进她的口中,默小染贪婪的喝着,感觉到那水润要离开自己,她焦急的吸着,努力的想得到更多水来滋润她干裂的嗓子。   一声闷哼,肖梦寒不确定的看着床上正在无意识猛吸他唇瓣的默小染,她的脸有着迷人的酡红,长长的眼睫毛轻颤着。   那一瞬间世界离肖梦寒远去,肖梦寒的颤了一下,深邃的眸光蒙上一层迷雾。   引以为傲了近二十年的自控力一朝崩溃。   “嗯。”默小染难耐出声,没有了水,怎么也无法吸出她想要的水润,她放弃了含着的物体,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