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介绍 word文档坏了,抱歉,明日更新   诸位书友抱歉了,在下的word文档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这两天打不开,电脑正在修,预计明日能修好,本人为断更说声抱歉。 作品相关介绍 关于最近更新缓慢的抱歉   诸位书友抱歉了,之前期末复习,码子时间少,加之本人不愿意在章节中注水,是以更新缓慢,而最近三日期末考试,没法码字,特此抱歉,三日后恢复更新。   江城夜雨特此道歉。 作品相关介绍 抱歉,坐火车回家。   兄弟姐妹们抱歉了,期末考试结束,小弟要回家过年,我在海南上学,家在河北,买了火车票,呵呵,得在火车上呆两天三夜五十六个小时,在此请个假。抱歉了。   江城夜雨拜上。 正文 第一章 步军督头   正值盛夏,山阳城中,便似蒸笼一般,路上行人颇少,观其数目,不过二三人。   “暮督头,暮督头,县令大人唤您速速去县衙救急!”其声远远而来,言语虽急,却难掩凄厉之色。   当是时,见一彪形大汉,豹头环眼,熊面虎须,骑一匹枣红骏马,向道旁一屋奔来,这大汉虽蛮横,却是嘴角挂血,面如金纸,但有眼力之人,定能看出这大汉已是强弩之末,仅凭一口真气强撑罢了。   “张督头,何事如此慌张?”   屋中走出一人,高约七尺,面如冠玉,眉似春水,手持半卷《黄庭》,身披一袭儒衫,手拿道书,却是个儒者打扮,观其面貌,十四五也可,十六七也可,十八九亦可,让人如云里雾里,捉摸不清。   大汉纵马奔来,口中大呼:“暮贤弟,官道之上有妖精出没,十几名弟兄遭了毒手,贤弟快去县衙救上一救!”   这少年面露难色,道:“张大哥这伤且需早做处置,我若如此前去,怎可心安?”   “我这伤势虽重,却有真元护体,去镇中医馆疗养数日,自是无碍,你且去,万莫误了大事。”   “如此也好,救人如救火,张大哥,小弟先去了!”说罢,这少年将手中道书一扔,纵身一跃,身形如电,直直窜出三丈多远,连窜几次便已无了这少年身影。马上大汉见了此状,暗叹道:“暮贤弟这功力却是越发精深了呢!”言罢,急急向城中医馆行去了。   洪荒大陆上,千万年来,修炼成风,世人闲暇之时,研习道书佛理,炼天地灵气,不仅延年益寿,更能心念通达,百邪不侵,若修炼到了极处,推山转岳,翻江倒海亦是稀松平常。   大凡修炼,需得画限分阶,世间修士,不论修魔修佛,修仙修妖,殊途同归,皆分四大阶段----引气入体,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每一阶段,又分前中后三期,篇幅所限,笔者会于后文之中一一道来,在此且先略过不提。   且说上文少年,姓暮名云深,本是大唐长安人士,(此大唐非彼大唐,此长安亦非今日西安,诸位看官切莫混淆一谈。)后家境败落,便移居这山阳小县,至今已有数代了。   暮氏一门,自古人丁不旺,传至暮云深,只剩这一脉单传了,家境虽没落,却也有些底子,家门之中自祖先始,便传下一卷《碧水仙录》,此功法虽非上乘,但却颇具玄妙,比起这张督头之流的野路子,不知强了多少。   人活于世,便需养家糊口,暮云深虽有些闲钱,也不愿坐吃山空,便在县衙里谋了个步军差使,凭着苦修了十几年的法力,一来二去,掌管山阳一县约莫千余步军,月俸不少,也自威风。   言归正传,暮云深一路疾行,奔入县衙,抬眼望去,只见数位医师奔前忙后,大堂上一片慌乱,间有惨声传耳,其声凄厉,直叫人耳不忍闻。   尚未细看,只见山阳县令张德好迎面奔来,口中大呼:“暮贤弟,快些去洗沙岭平妖!”尚未说完,脚下一绊,直摔了个狗啃泥,身上肥肉如浪卷沙滩波涛汹涌,大堂众人便是那受伤兵士无不窃笑。   话说,这张德好乃穷苦出身,少时家贫,日日粗茶淡饭,后慕圣贤之道,勤于学问,逢中秋大考,得了个举人名号,本可于大州充任司马,怎奈朝中无人,这厮又不通人情世故,未曾与上峰献礼,更不善委身巴结,上峰嫌其碍眼,又不愿落个隐匿人才的罪名,只得打发他来这山阳小县,幸得山阳偏远,然民风淳朴,风光俊秀,百姓相安,又无匪患,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张德好自是逍遥。   张德好见山阳民风淳朴,便以无为之道治理县境,得过几年,百姓安居,政通人和,官民无不称道。   正所谓心宽体胖,张德好虽遭人排挤至此,却也安心,自得其乐,只因少时家贫,无甚钱粮,便养成个好吃的毛病,所幸当得县令,每逢月末也有几十石俸禄,折合银子,也有数十两之多,却是足够吃食了。久而发福,身宽似长,状如蹴鞠,为众人笑也,此为小事,本非精要,后文不复提。   闲话少说,却说当时景状,暮云深见得张德好面仆于地,心下好笑,也不表露,只是快步将其扶起,口中道:“大人莫慌,但凡世事,必有因果,便如千缠百结,亦有其道,且先定神片刻,细细道来,召得能人,再行商榷,定有除妖之法。”心中却暗道:“这肥厮只怕又沉了些,怕有三百斤了罢。”   张德好定神片刻,神色稍缓,一旁师爷赶忙端来一杯茶水,张德好呷得一口,忙道:“暮贤弟,此事是我大意了,三日前,城南沙河畔洗沙岭不知何故引来一只妖怪,这妖怪自号黄金大王,手下百余小妖,在洗沙岭称王称霸,贤弟久居山阳,也知这洗沙岭乃是块宝地,盛产沙金,我山阳藏于深山之中,人偏地僻,商贾不兴,自古便是八山一水一分田,田中所产,仅得山民温饱,而朝廷赋税,却无着落,幸而天无绝人之路,城南有水,名沙河,多产沙金,一年所得正可抵本县赋税,愚兄听闻洗沙岭被那妖人占了去,心想定是山中虎豹成精,贪慕黄白之物,便来此占山为王,法力定然不深,便教张督头领百余军士前去驱逐,不成想这妖王真元浑厚,法宝精奇,几十军士遭了毒手,以张督头引气入体前期的修为亦是不敌,不得已来请暮贤弟,此后诸事,暮贤弟自是清楚了罢。”说罢,张德好又呷一口,将这杯中茶水喝个精光。   暮云深听得此言,心中也自暗暗计较:“张刚督头入得引气前期已久,境界也自稳固,这妖怪好生厉害,竟将张督头击成重伤,少说也有引气中期的修为,我法力也是如此,杀将起来,只怕占不着便宜呢。若是一个不慎,丢了面皮是小,坏了性命,却是大大不值。   转而又想,此事虽有些棘手,但却善功不小,于日后渡天劫,修真仙大是有益,须知天劫乃是本身业力恶果所化,但凡修仙,尽皆修真炼气,夺阴阳造化,不入地狱轮回,此乃逆天而为,古语有云,顺天者逸,逆天者劳。修仙之人,为窥大道轮转,续万千寿元,逆天行事,业力恶果自是聚集,久积薄发,上天以雷劫消去业力,极是危险,然天劫难避,为求业力减损,唯有以善功相抵,善功愈大,天劫愈小,此中妙处,自不多言。   心中打定主意,暮云深道:“大人尽管宽心,此事乃属下分内之责,只是有一事,却不好向大人开口。   张德好只怕暮云深见这妖怪厉害,推说不去,大是焦心,额头已见了细汗,想那暮云深法力深湛,自己官职虽压他一筹,却也不好过分相*,听得此言,精神大振,哪儿有不应的道理,未等暮云深开口,急急忙忙便应下了。   暮云深见其答应,也安心下来道:“大人也知,暮氏一门家境败落,我虽有些法力,却无上好兵刃,这妖怪能打伤张督头,想必本事不弱,只怕与之斗将起来麻烦异常,只望大人从县衙府库内取几件法宝借与在下以作平妖之用,此间事了,再行归还,万望大人体谅则个。”   张德好面现愁苦,思索一阵道:“既是公事,冒一冒险也自值得。”当下交代几句,领暮云深入后衙去了。暮云深大惑不解,如此小事,怎地愁苦如此,比起上刀山下油锅只怕不远了。但见张德好已答应,遂不复想。   且说这府库法宝一事,也要笔者啰嗦一番,想那洪荒大陆,仙魔巫妖佛并行于世,凡人国度,多有开了灵智却不通教化的散妖,虽大多法力低微,却凶残异常,估客、山民多受其害,朝廷亦派大军围剿,散妖见了大军,也知不可敌,便匿于深山之中,征讨多次皆无所得,后遂不复行此无用之举,只得令各道、府、州、县自筹防务,又请朝中供奉的得道禅师、高强仙人多炼法宝,赐予各州各县以助平妖,不然,以山阳区区小县,修士都无几人,又哪里来的法宝?是以方有暮云深府库借宝之说。   言归正传,且说张德好领暮云深行至内堂,七拐八拐,却非是往府库去,暮云深大是奇异,只是碍于身份不好多问,正寻思着,二人行至后衙正厅,张德好以中指竖于其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蹑手蹑脚入了房中,观其体态,好似狗熊偷蜜,暮云深心中窃笑不已,面上却无比严肃,心中所想,未露一丝一毫。   “呔!”   暮云深尚沉浸在张德好滑稽中,忽的房中一声暴吼,暮云深一个激灵,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目无神,涔涔冷汗刷的一下便流了下来。   只闻这房中怒吼道:“你个夯货,又馋又懒,不在大堂处置公务,来此扰老娘清梦作甚?定是皮肉紧了,待老娘来与你松松,言罢,这房中便是一阵鬼哭神嚎,正似阴风过岭,又似屠户杀猪,哀嚎痛呼不绝于耳,间有求饶之语,暮云深听得此声,双腿狂弹琵琶,一时竟呆住了。 正文 第二章炼宝领兵   也不知过得几时,房中哀嚎渐息,只听张德好在房中叫喊:“暮贤弟,且来帮我一帮。”其声虽是洪亮,只有些中气不足。   暮云深径直打个哆嗦,一寻思,自己有法力护体,料定无碍,这才抬腿入得房中。   暮云深入得卧房,却看房中布置,两把紫檀木太师椅,一张白桦木小茶桌,桌上置一圆铜镜,上雕松鹤龟蛇,其状栩栩如生,桌上又摆几盒胭脂水粉,木梳烛台,杂物虽多,却规整异常,床铺坐南朝北,背靠南墙,非是木制,乃是由大青条石所砌,上浇糯米浓汤,一来为求坚固,二来辟邪驱鬼。   再说张德好站在墙角,面色有些青紫,身材本就极胖,此时再看,只怕又粗了一圈,好似一大紫茄子,令人忍俊不禁。身旁立一妇人,有四九年纪,细一看去,面色红润,脸如瓜子,口似樱桃,眉若细柳,目如明珠,素面朝天,却不施半点粉黛,虽年华不再,仍颇具威仪,极有风致,只是多少有些局促,似不知如何是好。   暮云深心道伊定是因人前出了丑,不好言语便绝口不提方才之事,对其拜了一拜,只是道:“夫人见礼了。”这女子面色方好看几分,当下回了万福,也不愿多待,告退入厢房去了。   张德好见得夫人离去,长喘一口粗气,悻悻道:“幸得贤弟来得及时,否则愚兄定要再受一顿皮肉之苦。”   暮云深心道:如此悍妻,着实难为他了。某定要以此为戒,婚丧嫁娶,乃人生大事,切切不可大意。”   张德好见暮云深有些愣神,哪里不知其心中所想,慨然叹道:“贤弟莫做他想,且听愚兄细说。”暮云深不言。   且说张德好与其妻洛华本是同乡,二人少时乃是玩伴,自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洛华不管张德好家境贫寒,又不顾父兄反对,与张德好私定了终身,更出资助其进京赶考以博取功名,张德好也自争气,不负佳人苦心,虽遭人排挤,却也得了个县令之职,洛家人眼见生米煮成熟饭,又闻张德好已有官职傍身,也算门当户对,方才作罢。   暮云深也自感叹:“令夫人实乃奇女子,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张德好点头称是,面色复见愁苦,喃喃道:“好自是好,只是脾气大了些。”   暮云深身怀法力,毫末之声能收于耳,怎会不知张德好言语,只因事关他人家务,不便多言,便径自站于一旁,十分别扭。   张德好也知公事要紧,脸色一整,径直走到床前,将这床上的铺盖卷卷成一个大卷,一把抱起,扔在地上。暮云深直看得双眼发直,张德好一张肥脸憋得通红,边喘一口粗气边解释道:“府库防备松弛,愚兄生怕此宝为贼人所乘,遂在床中修个暗格,将宝贝藏于其中,只是不曾想,放入容易拿出难,愚兄法力低微,此中青石又大又沉,搬之不起,尚望贤弟出手。”   暮云深心中狂笑,这肥厮愣是可以,自己所藏之物,自己拿不出来,不说千古一绝,只怕也是世间罕有了。   心中好笑,面色如常,暮云深上前数步,细细观看,只见这石床所砌青石无不规规整整,定是能工巧匠所砌,唯有靠墙一角的青石有些松动,定是暗格所在。   说干就干,暮云深伸出右手,将法力凝于掌心,紧贴青石,用手一吸,这青石仿佛生根一般,纹丝不动。暮云深暗暗心惊:这青石竟如此沉重,不得已,也不再保留法力,双掌之上法力狂涌,凝结成丝,将这青石缠了个结结实实,一片蓝光闪动,映得满屋蓝光闪闪,耀眼非常。再见青石周身光华闪动,兀自颤动不止,暮云深见有些效果,双手一抬,这青石便直直被吸了出来。   张德好见此情景,抚掌笑叹道:“妙极妙极,贤弟法力果然精深。”不成想这一笑牵动了脸上的瘀伤,疼得张德好连声怪叫。   张德好面皮极厚,丢了大脸也不在意,嘿嘿两声,伏下身来,将手探入床洞掏摸几下,摸出一灰布包裹,其上沾了些许灰尘,涨得好掸掸灰尘,解了包裹,只见一紫檀木匣,长四尺,宽一尺余,张德好捧了匣,对暮云深道:“贤弟新得此宝万莫急躁,且将这法宝祭炼三日,待其与真元相合,方见威力。”暮云深接了木匣,谢过张德好,归家祭炼不提。   祭炼法宝,乃是用法力将法宝与元神沟通,所谓元神,乃是修道之人以真元法力为躯,本命真灵为基,以毕生法力所聚。法宝本是死物,若欲将之运转纯熟,驱使如意,需用法力将其中的禁制阵法一一沟通,唯有如此,方可将法宝如臂驱使。   祭炼过程中一身精气神尽皆与法宝相连,是以稍有分神便有走火入魔真元错乱之危,故大多修士祭炼法宝时,都会选僻静无人之所,以防心神为外界所扰。   暮云深乃步兵督头,地位仅在县令之下,加之暮家发展百年有余,田产不少,家宅颇大,也不缺清净之地。当下便在便在家中后院祭炼。   暮云深生来谨慎,虽知后院无人,仍不放下心,一手持黄符,一手持朱砂笔,笔走龙蛇,画了八张黄符,注入真元,分挂八卦诸方,说来也怪,这八张黄符挂定方位,不过眨眼功夫便自行飞出,轨迹看似杂乱,却隐有妙道,正是这修真界中用以护身的常用阵法八卦锁元阵。   尔后数天,不过暮云深祭炼法宝,笔者若写,未免有托字之嫌,兼之诸位看官亦对此无甚兴趣,故而一笔带过,不做多提。   且说三日后,暮云深炼宝出关,见了张德好,拿了调兵文书,去校场点了马军二十,步军三百,寅时造饭某时出兵,浩浩荡荡开往洗沙岭。   山阳乃是小县,地处偏远,朝廷虽征赋税,却不征徭役,此法并非山阳特例,偏远小县皆是如此,并非是朝廷体恤民情,实乃若征徭役,兵丁舟车劳顿,破费更多,正所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朝廷虽免了山阳徭役,可却多多征收赋税,实乃此处不足,彼处补之。   闲话不说,暮云深引兵出城,沿河而行,疾走二十余里,方近洗沙岭,暮云深功力深厚尚还无碍,只是手下军士内力浅薄,疾行二十余里早已气喘吁吁,尤其那二十余军马更是不堪。马匹本就不适山地,只因需驮负那连环床子弩,方才点了马军前来,连环床子弩乃实心铁木所制,内含机关绞索,所用箭支更是铁头无翎箭,一架床子弩便有百余斤重,若不用马匹,便需四位军士一齐背负(各位看官可以想象一下重机枪),恐怕尚未至洗沙岭,就早已在山路上累个半死了。   虽说这连环床子弩既笨又重,但其威力绝不容小视,若是上好机关,搬动机括,便可连射二十余支箭,威力无穷,但凡事有利有弊,连环床子弩虽能连射,然箭尾无翎,颇为不准,不但如此,箭支乃机括弹射,威力止于一百步,比起军中强弓射程短了五十步有余。   行军数个时辰,已至未时,暮云深在洗沙岭口引兵休整,令踏白军(侦察兵)先入岭中探听消息,其余军士则埋锅造饭,洗沙岭颇为不小,暮云深也不担心炊烟会引来妖怪。   且说酒足饭饱,踏白军归来,一军士报与暮云深,那军士姓张名开,为人机警,脚力甚健,未从军时做的乃是盗墓的行当,没本的买卖,盗发过不少深山巨冢,极为精通山川地势,俗话说常走夜路能遇鬼,多行河边必湿鞋,张开这厮倒斗(盗墓的别称,取自《鬼吹灯》)时,不巧在墓中遇了一只百年僵尸,张开虽力毙此僵,却受了阴气,身虚体弱,久治不愈,只得四处寻访名医,至山阳县时,经人指点寻得暮云深,正值暮云深积累功德,这白送的功德哪有不要之理,暮云深以法力迫出阴气,救了张开一命,又见他机警,便收至踏白军中,张开自是千恩万谢。盗墓极损阴德,若非生计,谁也不愿做这行当。   张开回禀道:“报督头,岭中确有妖怪,约有二百余,皆已化形,法力大多不深,多为人身兽首,不过,这些妖怪似乎并非为金银而来,倒像是为寻物而来。”   暮云深皱皱眉:“何以见得?”   “督头请想,常人淘金多在河边,只因河边才有金沙,淘金更离不了水,而这群妖怪不同,所扎营寨尽在离河边四里处,营房内还有一巨坑,数十妖怪在坑中忙碌,似乎在挑水(地下水,妖怪们挖到了地下水层)担土,属下见妖怪防的紧,怕露出身形坏了督头大事,不敢多呆,远望了几眼便来回禀了。但以属下多年的倒斗经验,此处并非藏风聚气之所,兼之又在河边,绝无墓葬,群妖如此兴师动众,想必只有寻宝了。”:张开甚为恭谨。   暮云深笑笑:“若情况属实,定要记你一功。”张开谢过,自行退下了。   暮云深又想了一想,张开此言确实在理,淘金确实应在河边,而墓葬建在河边古来罕有,因为要保存墓葬,首先就要保持干燥,远离水脉,河边水脉丰富,本就不适建墓,而沙河又分旱雨两季,旱季还好,一至雨季山洪暴发,墓室变成水帘洞都是轻的,一个不慎,连穴带墓,连尸带骨全被山洪冲走,是故妖怪所寻应该不是墓葬。而妖怪之中,确实有天赋异禀者能寻世间奇宝灵药,想必此处有宝,才引得妖怪在此盘踞。   暮云深想通其中关节,便点齐兵马,直奔岭中。 正文 第三章赌斗   暮云深领兵入得岭中,只见岭中地势开阔,极难埋伏伏兵,不得已,只得将军士带齐,一齐杀至妖怪老窝,暮云深也并非未曾想过绕道迂回,前后夹击,只是兵力不够,而且绕道迂回难免费时费力,容易惊动妖怪,届时妖怪来个突袭,那可就大大不妙了。思前想后,大不如堂堂正正冲过去,反正自己有连环床子弩,一排箭雨射过去绝对够妖怪们喝一壶。   行了不过盏茶时候,便已至妖怪营前,妖怪们远远见暮云深率人奔来,心知不妙,打开营门,一群小妖一窝蜂的涌出,簇拥着一金甲妖王,那妖王一身铠甲金光闪闪,远远看去威风无比,不过身后小妖聚成一堆,俯首帖耳乱乱哄哄,行不成行,列不成列,偶尔又加几句禽啼兽吼,聒噪无比。   待两方离得不过二百步,暮云深细眼再望,顿时一阵无语,那妖王远远观去威武不凡,如今再望去,恶心得暮云深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这妖王生得獐头鼠目,脸如福橘皮,巴掌大的一块就有不下十道褶,嘴小鼻尖,眼睛像黄豆又小又圆(看过火影的想想干柿鬼鲛),一对招风耳两边呼扇,两颗大龅牙牙黄中带绿,正午阳光一照显得绿油油的。   众军士一点也没给那妖王留面子,刚吃的午饭全照顾了脚下的地面,手上也没闲着,二十架连环床子弩立刻就被架了起来,看到眼前这个场面,妖王面色阴沉不定,一张丑脸上紫白金青闪了个遍,让人不禁以为这妖王是变色龙修成得道。   这妖王眼见暮云深排兵布阵,又看到那二十台连环床子弩,急的额头上冒了一层细汗,神色顾盼不定,十分焦急。   身后有一小妖见了,眼珠转了一转,俯身在妖王身后耳语几句,那妖王立刻转忧为喜,捏捏鼠须,嘿嘿尖笑两声。   暮云深见那妖王几息之间脸色数变,又有小妖在身旁出谋划策,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但仗着自己有连环弩,也并不惧怕,心中反倒起了看看那妖怪怎么办的念头,只是令手下军士严密监视妖怪动向,也不率先叫阵,两方人马便在岭中对峙。   暮云深正思量间,那獐头鼠目的妖王跳了出来,对暮云深喝道:“兀那领头的,且近前来搭话。”   暮云深刚要出阵,身旁军士不禁大为担心,“督头莫要出阵,那妖怪天生一副奸诈相,约督头出阵,恐防有诈。”   “不碍事。”暮云深笑笑,他已经祭炼了法宝,本身功力又不低,说起话来自然是信心满满。   暮云深提步出阵,前行九十步,与那妖王之间不过二十步距离,对那妖王说道:“不知妖王道友所为何事?”   那妖王听了暮云深称呼自己为道友,眼睛亮了一亮,思考一阵,对暮云深说道:“听你口中所言,想必你是修道之人,既然是修仙道之人,对于杀伐之事自该多有避讳,本大王手下孩儿们不多,损失不起,不如你我二人斗上一场,你若胜了我便回山,我若胜了,你则退兵。胜负全凭手下功夫,你看如何?”   暮云深听了这妖王话后思量一番,不禁嘿嘿一笑:“妖王道友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你可别忘了,现在占优势的可是我,只要本督头一声令下,尔等诸妖必将尽皆丧命于此。”   妖王额头顿时冒起冷汗,心中早就将那出馊主意的小妖骂了成百上千遍,问候了十八代女性亲属,但此处着实重要,不得已对暮云深说:“道兄你看这样如何?若你得胜,本妖王立刻带孩儿们便走,若本妖王得胜,本妖王便可在此驻留十日,十日之后不必劳烦大驾,本王自行回山,你看如何?”   暮云深见这妖王赖在此地不走,早已有些想法,嘿嘿冷笑道:“妖王道友如此钟爱此处,莫非此处还有宝贝不成?”   “没有没有。”妖王急忙反驳,见暮云深已有所察觉,不禁大为悔恨,只当是自己说漏了嘴。   暮云深见这妖王前后反差如此巨大,哪里还不知道此地大有猫腻,见摸到了妖王的软肋,更是咬定青山不放松,趁热打铁对妖王说道:“不如妖王道兄把这赌注换上一换,若本督头胜了,道兄令手下即刻回山,地下的宝贝妖王可得三成,若妖王胜了,妖王仍需令手下即刻回山,但洞中宝贝妖王可得七成,正所谓天材地宝,见者有份。至于答应与否,便看妖王自己考虑了。”   妖王看了看远处的军士,又看了看架好的连环床子弩,最后看了看自己手下那些缺盔少甲的小妖,如何不知形势比人强,无奈之下只好点头答应。   暮云深回阵,令诸军士不要轻举妄动,尔后回阵前与妖王斗法。   妖王也是孤身出阵,两只手上套上了一对铁爪,铁爪之上乌光隐隐,绝非凡物。   正要开打,暮云深插了一句:“在下姓暮名云深,还未请教道友道号?”这却是修真界的独有的传统了,若两人相斗,先要报上道号,好叫对方知晓,日后若结上恩怨因果,也好冤有头债有主,不至于多生事端,再结因果,搅乱其他修士的修行。   妖王心情不佳,只冷冷回了一句:“本王道号名号皆无,你只需唤我黄金大王即可,少说废话,手底下见真章。”说完,也不等暮云深回话持铁爪疾奔而来。   暮云深正想这妖怪名号如此土鳖,怎料这黄金大王转瞬杀至,心中一个哆嗦,顿时暗道大意,立刻取出佩剑,灌入真元抬手便迎了上去。   “砰”   爪剑交击,顿时传出一声怪响,并非是金铁碰撞的清越之声,反而是又阴又陈,说不出的怪异。   黄金大王抬起右爪,架住暮云深削来的佩剑,左爪挥动,带起一片黄橙橙的土系真元,朝暮云深脸上抓去。   洪荒大陆的修炼者,不论仙佛妖魔皆有先天灵根,灵根与五行相合,分金木水火土,有根骨异于常人者,更能衍生出多种灵根,金可化雷,木可化风,水可化冰,火可化光,土可化暗,修习与灵根相对应的功法仙术,可事半功倍,反之事倍功半。暮云深便是水系灵根,所以修习起家传的《碧水仙录》进展颇为迅速。   且说阵前二人斗法,妖王右爪抵住暮云深佩剑,左爪抓向暮云深面门,呼的一声带起一阵劲风,暮云深脸皮一凉,全身泛起了鸡皮疙瘩,心中一惊,头脑发热,立刻将真元从丹田灌入腿中,奋力向后一踏,陡然退后数丈有余,这才堪堪化解颓势。   暮云深退后数丈,心中念头急转:“我虽自小修真练气,对养气一道多有钻研,可却从未经历生死搏杀,战阵武技差的可以,本以为与人拼斗只要功力高便可,可如今明明功力比那妖王强上一线,却差点吃了大亏,如此教训日后定要谨记。”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未容得暮云深多想,妖王便已杀至,两只铁爪一甩,地上便出了十道沟壑。   暮云深只得故伎重施,远远跳开。身后军士见暮云深几次涉险,不禁暗暗心惊,数百双眼纷纷盯着阵前,阵中一片寂静,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反观妖怪这边,见暮云深险象环生,妖王大发神威,纷纷对暮云深大肆嘲笑,对妖王一顿吹捧,直吹得天上有地下无,聒噪无比。(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天龙八部》里星宿派弟子)   暮云深不通剑法,用起佩剑来只会简单的劈砍,纯粹是将宝剑当成砍刀来用,这砍刀剑法灌入真元,用起来虽然威风八面,但如此粗糙的剑法对妖王毫无威胁。只是在无谓浪费真元。   妖王早就看出暮云深武艺不精,双爪使的更加威武,爪风呼呼,将暮云深全身尽数包裹在内。   暮云深见爪风将自己包围,心中暗暗一叹:“自己的武技果然不行,看来真的要用那东西了吗?” 正文 第四章 破军之威与拼命的妖王   阵前交手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暮云深在武技上处处受制,身上披的那一身还算英武的牛皮锁子甲早已被妖王的那对不知名的乌黑铁爪划了一个稀烂,点点血珠从锁子甲上滴淌下来,一滴一滴的滴在洗沙岭的沙滩上。   虽然暮云深看上去狼狈异常,但靠着身上的那层铠甲护持,加之妖王的武技也并非十分高明,所以实际上伤势远非看上去那般严重,只是身后军士并不知晓,见暮云深几次涉险,想要上前救援,但又慑于军令,只是在后方犹犹豫豫。   妖王发觉暮云深武技极差,心中更加畅快,只觉得一辈子的战斗就今天最爽快,更加得意忘形,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爪击,扑头盖脸朝慕云深抓来。   暮云深后退半步,双手握住宝剑,将真元自丹田引入剑中,随后将佩剑从左脚到右肩狠狠一轮,剑气迸射而出,划出一道半圆形的水蓝色光伦,如虹般的剑气与妖王的双爪狠狠地碰了一记,岭中顿时响起了刺耳的真元交击之声。   暮云深受真元对冲的影响,身形不稳,连退数步,又将佩剑插入沙滩以作支撑,这才止住退势,妖王更加不堪,被真元冲的身形腾空而起,在半空中翻了一个筋斗才单膝跪地,但后退之势仍在,妖王只得用左爪插进沙滩,右爪稳下身形,即便如此仍被真元向后推出半丈之远,二人修为高下立判。   其实暮云深真元浑厚也属正常,暮云深根骨不差,又自小修习与灵根相合的《碧水仙录》,加之《碧水仙录》也非是寻常功法,所凝练出的法力真元颇为浑厚,比起妖王自己摸索凝练的真元来,质量要高出不少,二人境界修为相仿,都是引气入体中期,所以在对拼真元方面暮云深占了不小的便宜,若非暮云深武技远不如妖王,加之横劈竖砍损耗真元极大,妖王早已落败了,哪里有可能将暮云深*得险象环生。   暮云深深吸一口气,稳固了一*内因自己激烈战斗而有些躁动的真元,又瞅了一眼手中的精铁佩剑,发觉剑上已经有了不少缺口,暮云深暗道厉害,这妖王的黑钩显然不是凡品,自己的随身佩剑与之相比,尚还差了几筹。   抬眼瞅了一眼,发现妖王尚在远处平定真元躁动,妖王真元不及暮云深浑厚,所耗时间也比暮云深慢上不少。   “好时机”暮云深心中大喜。   说时迟,那时快,慕云很瞅准妖王平复真元的空档,运转全身法力,将佩剑交到左手上,空出的右手掐出剑诀,从丹田内再次提出一口将所剩不多的真元法力尽数提出,猛地一甩衣袖,一道流光激射而出,直直朝妖王射去……   嗤突然传出一阵空气摩擦出来的异响,两方人马顿时瞪大了眼睛,纷纷望向那怪响传来之处,只见一枚三寸长的小剑从暮云深袖口中飞出,这小剑迎风就涨,更是越长越大,直涨到三尺几分有余,不止如此,暮云深再次掐动剑诀,将那口刚刚提上来的真元隔空注入剑中,这剑仿佛是吃了一颗十全大补丸,飞速陡然倍增,只留下一声长长的而又尖锐的破空声……   飞剑带起的剑风吹得沙滩上的河沙漫天飞舞,不管是近处争斗的二人还是远处观战的群妖与军士都笼罩在一层黄蒙蒙的沙幕中,正在对峙的两方人马都不约而同的蒙上了眼睛,没有人再张口说话,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一把宝剑破空的厉啸和风卷起沙尘的呼呼声在岭中回荡不绝……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妖王也说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在这一剑下就像一只漂泊在波涛汹涌的长江中的小舟,随时都会被巨浪所吞噬,转瞬间,他想起自己还未化形时遇到的一只孤狼,那咆哮时撼人心魄的声音让他一生都深深的恐惧,如今的自己,似乎又回到了碰到狼王的那一夜,自己只能在狼王的咆哮下颤抖……   身在战场之中,妖王望着那朝自己急速飞来的仍在变大的飞剑,一双绿豆大的小眼里满是惊骇,仅剩的一点理智告诉他,不拼命,就得死……   下定了决心的妖王瞳孔骤然一缩,大喝一声,牙齿狠狠一咬,咬破了舌尖,让那钻心的痛苦来驱散自己的恐惧,全身肌肉紧绷着,太阳穴高高的顶起,肌肉中的筋脉在皮肤表面一根根的浮现出来,厚重的土系真元此刻在飞速的流转,筋脉在竟然出现了轻微的胀痛,这是这是真元驱使过度的表现,但妖王在此刻不管不顾,疯狂的压榨着自己最后的潜力,丝毫不顾及身体是否能够承受,就这样,妖王将全身的力量注入自己的双爪,朝着那眼中急剧放大的巨剑用尽全力挥了下去……   “砰”   场中宝剑的厉啸尚未散去,沉闷而又厚重的撞击声随之而来,一圈沙浪自撞击之处升起,与空中尚未散尽的沙幕融为一体,无数沙砾卷向空中,被真元劲风一吹,纷纷拍向不远处的两方人马,顿时无数鬼哭狼嚎之声便从沙幕中传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中的沙尘也已经尽数落下,军士们的铠甲,妖怪们的兽皮上沾得满是沙土,只要用手一抖,就能落下一层浮沙,但此时此刻不论是军士还是小妖没有人去管这些,一双双眼睛死死盯着阵前的比斗。   也难怪他们如此揪心,妖王法力为群妖之首,平日里又对群妖多有照顾,妖怪们大多心思淳朴,以实力为尊,故而对妖王敬若神明,而暮云深为人随和,性格豪爽,对军士有难必帮,在军中威望极重。   场中局势仍不明朗,踏白军的张开心思活泛,对身旁的步军副督头,建议道:“督头与妖王的拼斗动静如此之大,说句难听的,二人就算不死只怕也是受伤极重,督头情况必定不会乐观,妖族体格天生就比我人族强悍,万一让妖王先缓过气来,督头性命危矣,不如我等突袭过去,一来将督头接回阵中,二来若遇见那强弩之末的妖王,顺手一刀了结岂不快哉?”   副督头丁引耳中听着张开所言,眼睛却盯着二人争斗处那尚未化开的沙幕屏障,眉宇间神色十分焦急,略一思索就下定了决心:“先去救督头也好,虽然督头下了军令不让我等近前,但事急从权,想必督头也不会怪罪。”   群妖见妖王生死不知,一个个都红了眼,正想像军士们一般冲上去解救时,场中的纱幕终于散尽,两道略显单薄的身影浮现在众人眼前。   暮云深此刻面如金纸,分明是真元脱力的征兆,但双眼却炯炯有神,单膝跪地,单手杵剑,另一只手死死撑住地面,而另一把暮云深随身的精铁佩剑早已化作片片蝴蝶随沙而去了,一身铠甲上满是破洞与裂口。   妖王在暮云深三十步外,身体半蹲着,一只铁爪护在头前,一只铁爪成抓下之势,双眼紧闭着,牙关紧咬,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身上所穿的兽皮只剩下了几块遮羞布。   妖王缓缓直起自己不停颤抖着的身体,抬起头,睁开了紧闭的双眼,那两只绿豆大小的眼睛,在此刻却散出了慑人心魄的光芒,绿油油的精光在眼中徘徊不散,仿佛是两盏绿色的灯在闪烁着微光。   妖王身后的小妖们,见妖王缓缓地挺起了身体,顿时响起了一片欢呼之声,妖王却抬起右爪,凌空虚压,生生的让这些声音戛然而止。   妖王与暮云深对视着,略显尖细的声音从妖王嘴里传出来:“暮云深,你要没那件法宝,本大王必胜你,不过输了就是输了,你放心,我不赖账。”说完,一团鲜血从嘴中涌出,喷在了胸口上,又顺着胸口流淌而下,打湿了脚下的沙土…… 正文 第五章养伤与联合探宝   妖王的身体重重的砸在洗沙岭中沙滩上,满场寂静。   暮云深保持着单手杵剑的姿势久久不动。   不是暮云深愿意杵在这里,而是暮云深的真元早已耗尽,身体已经虚弱无比,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不然他可不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装酷耍帅。   妖王手下的小妖一窝蜂的扑过来,暮云深手下的军士怕小妖们暴起伤人,在叶引带领下也是急行而至,持矛拿刀,将暮云深团团护卫住。   暮云深大战一场,身上伤损不小,正是虚弱的时候,这群小妖暗中下手十分容易,众军士也是严阵以待,只等暮云深恢复体力。   群妖一方见妖王败于暮云深之手,吐血不止,昏迷不醒,几乎都红了眼睛一些化形尚未完全的,更是像野兽一般嘶吼起来。   场面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小崽子们,你们干什么呢?都忘了大王说的话了吗?双方不起刀兵,只以赌斗定胜负,别他娘的在此撒泼,还不速速给老子滚蛋!”一阵咆哮声自妖王阵中响起,仅仅一声暴吼,妖王阵中的骚乱尽数归于沉寂,可见此妖也是威望非凡。   “暮道友,小的们有眼无珠,冲撞了道友,还望道友大人有大量,莫要跟一群小崽子们计较。”妖王阵中走出一人,对在军士重重保卫下的暮云深朗声说道。   这人身长九尺(中国古代的一尺与现代有所不同,换算下来古代好像是二十多厘米一尺),满面虬髯,目如铜铃,狮鼻阔口,说起话来满面的胡子一炸一炸,左脸上有一道三寸长的刀疤,刀疤处皮肉翻卷,模样十分凶恶,看他说话的口气和群妖的威望,想必是群妖的二头领。   “不妨事。”暮云深缓缓站起身来,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比之前已经好了甚多,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两粒龙眼大小的丹药,一粒自己服下,另外一粒抛给那大汉:“这是疗伤丹药培元丹,与你家大王服下吧。”   那大汉看了一眼丹药,又见暮云深服下一颗,心中疑惑尽去,转手将丹药让身旁小妖给妖王服下。   暮云深并非是小气之人,他与妖王之间原本就无恩无怨,妖王此人虽然下手狠辣,但即便是输了也未曾有赖账的打算,可见行事尚算光明磊落,能够借一枚丹药缓和一下两方局势也是暮云深所乐见的,再者说来,暮云深手中的培元丹也并非是什么极品灵丹,仅以品阶而论,不过是一品初级而已,暮云深勉强能炼制一品中级的丹药,对其来说培元丹也并非是什么拿不出来的东西。   说起丹药的等级,洪荒大陆对其则有严格的分层,将丹药按药效大小从一至九分为九大品阶,每一品阶又分初级、中级、高级和顶级四个小品阶,品阶层次极为严谨,就如刚才的一品初级培元丹,就是最低级的丹药(虽然名字很不好听,但事实就是如此)。   言归正传,暮云深服下丹药后回归本阵,在身上敷好伤药,盘腿打坐了一个时辰,体内真元尽复,经此一战,暮云深引气中期的瓶颈已有所松动,距突破引气后期已然不远,此间事了,再闭关苦修些时日,突破引气后期并非难事。   吩咐军士在岭中扎营,严防妖怪偷袭,暮云深进了自己的帐篷中,并非是暮云深谨慎小心,妖王虽然败于暮云深手下,但妖族天生野性难驯,誓言赌约在其心中看得并不算重,暮云深心中对妖怪们并不放心。   回到帐中,暮云深从怀中掏出一把三寸长的小剑,提起一口真元,将真元注入剑中,手中宝剑竟然缓缓变大,最后竟然伸长至四尺来长,三指来宽,宝剑颇具古风,色泽如秋水,光华隐隐,宝光四射,剑身刻有破军二字,细细抚摸,并无半点粗糙之处,挥动起来十分顺手,这便是暮云深最后击败妖王时所用之剑,这柄飞剑正是从张德好处借来用以降妖的法宝,暮云深发觉威力后,都有些舍不得还了。   一掐剑诀,破军剑开始缓缓缩小,慢慢地漂浮在空中,钻入暮云深的衣袖里,暮云深也开始盘膝打坐,吐纳真元,争取早日突破到引气后期,营帐中顿时一片安静……   暮云深再次睁眼时,帐外已是满天繁星,营中十分热闹,未值夜的军士们的笑语声隐隐传来,暮云深侧耳一听,似乎军士们说的正是自己与妖王的一战,暮云深也不再细听,抬脚便走了出去。   就用了一个下午,军士们已经扎好了营寨,营中篝火熊熊,火头军正在埋锅造饭,隐隐有饭香味飘来,暮云深不禁食指大动,修真炼气不代表不食烟火,只是增强了抗饿的能力,就医暮云深自己为例,以他的引气中期修为,不吃不喝三天三夜依旧可以生龙活虎,但若是十天半月,只怕早就回阴曹地府报到去了。   暮云深今日与妖王连番大战,早已是腹中空空,五脏庙都快造了反,刚刚练气完毕就碰上开饭,被这饭食香气一冲,口水直流下三千尺,立刻三步并作两步,朝着火头营房直奔而去。   暮云深如一阵疾风一般冲入火头营房,一手抄一个海碗,直接朝那饭锅菜锅里一舀,嘴里叼了一个馒头就奔向了饭桌,刚从饭桌上坐下,嘴里叼着的一个馒头就进了肚子,提起筷子左一口又一口就把两碗饭菜吃个精光,接下来刚才盛饭的场景就再次在火头营房重播了一次……   来来往往数次后,营房里的大锅已经见了底,暮云深总算打了一个饱嗝,这才将火头营房里无数尚在石化状态中的人惊醒,上百军士用崇拜的眼光看着暮云深,暮云深的年纪小,脸皮本就不厚,又被众多军士行了注目礼,直接把碗碟一扔,落荒而逃了,刚出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说道:“咱督头就是厉害,不光打架牛,吃饭也牛!”,听了这话,暮云深一口老血映红了半边天,赶忙施展身法遁走。   因妖王受伤的关系,本来应该即刻退走的妖王与手下小妖推迟了三天,三日时间,也足够妖王恢复一些元气了,暮云深领兵在洗沙岭中领兵扎营以作监视,之前妖王下令挖出的大坑在暮云深的监视下,也并未开工,等待着妖王与暮云深的联合行动。   第四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朝霞还未升起,清晨的炊烟刚刚散去,暮云深与妖王并排站在当日妖王营中的大坑边,暮云深望着面前深有数丈的大坑,心中暗赞妖王有毅力,这数丈深的大坑仅凭借妖怪们徒手挖掘,只怕少说也要半月的水磨功夫,而张德好是在三日前方知此处有妖,可见妖怪偷偷发掘已经有些时日,恐怕是后来耐不着性子大肆开挖才引来山民注意,这才引来暮云深这个丧门星,想到这儿,暮云深看着妖王的眼神里充满敬意,如此不屈不挠,实乃我辈楷模也。   坑中已有数十军士和小妖一齐挥动铁锹挥汗如雨,(铁锹是暮云深专门从县衙中借的,汗)有了军士的加入,进度比妖王自己动手快了不少,(主要是铁锹的应用,妖王之前没有铁锹,由此可见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人与动物的最大区别就是人会使用工具……)妖王脸色这才好转一些,不过依旧十分阴郁(任谁在到嘴的鸭子飞掉的时候也不会有好脸色。)。   暮云深问妖王道:“妖王道友,此地确有宝藏不成?”神色颇为疑惑,似是不太相信此处有宝:“为何挖了许久,仍不见宝藏出土?”   妖王大怒:“本妖王乃是寻踪鼠一族,天生能分阴阳,探宝物,本妖王说有就有,哪轮得着尔等在此聒噪?”   “原来妖王道友竟有如此身份,寻踪鼠一族,贫道也曾耳闻,如今得见真容,不成想如此厉害。”:暮云深一顿吹吹拍拍,其实他哪里听说过什么寻踪鼠族。   妖王听了暮云深吹捧,心中志得意满,老鼠须翘了一翘,浑身轻飘飘的,脸上的褶子又深了些许,心中高兴异常,看着暮云深也顺眼了许多。   暮云深心中暗道,这妖王长相奸猾,心机却如此之浅,此时尚不宜与其交恶,况且此妖行事光明磊落,也算是可交之人,一时间几个马屁不声不响的拍过去,把妖王哄得心花怒放。 正文 作者的一些心里话   所有看到我文字的书友们大家好,我是本书作者江城夜雨实话说,我是个新人,第一次写小说,首先在此对所有看我小说的书友说声谢谢了。   我自己也清楚,新人难混,告诉诸位能来看的朋友,其实这本书在下已经筹划很久了,不管它的点击推荐是好是坏,我都会努力的写下去直到完本。因为写小说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能看到我写的文字就是缘分,我不贪心,我不会在书中写求什么票什么的,因为能来看我的文字我就多谢大家了,当然我也不是个矫情的人,不会装清高,假道学,对于收藏,推荐票什么的,能投更好,不投也谢谢大家的点击。   本人是大一学生,每天还有课程,所以更新可能有些不稳定,加之身为人文学院的学生,对于文字质量要求较高一些,上传章节可能有些慢,只能勉强保证一天一更,不过大家尽可放心,你们看到的每一个字都是本人用心写出的,反复审核之后的文字,在我的眼里,质量第一,我宁可花费一天时间去写保质保量的三千字,也不愿花费一个小时去写毫无质量的三万字,我宁可一字不写也不愿凑字数欺骗读者。   最后嘱咐一句,虽然更新较慢,但本书一定会完本,请大家放弃那些无谓的担心。 正文 第六章宝物出土   有了暮云深帮手,妖王的工作效率提高了至少三倍,一天时间不到,便又向下掘出数丈,此时坑中弥漫起了淡淡的薄烟,在坑中聚而不散,暮云深当心其中有诈,亲自下坑查探,一运转功法才发觉这淡淡的烟雾竟是山川灵气所化,浓稠程度已经接近实质,只是被人用*力制住了,一点儿也泄露不得。   暮云深这才发觉此地的宝贝竟是前人所留,只怕留宝之人法力高深莫测,因为那一手聚山川灵气而不散的本事,就让暮云深望尘莫及了。   这灵气白雾并非是藏宝人随意为之,而是一种掩藏宝物的法门,在洪荒大陆上,不少灵宝仙药都有不弱的灵气波动,此类宝物所含灵气与天地灵气差别巨大,只要是有些见识的人都能凭灵气波动追寻而至,所以高强修士们为了掩藏宝物的灵气波动想出了无数的主意,其中借山川灵气压制宝物灵气的法门便是其中一种,这种法门便是将宝物埋入地脉之中,借地脉浑厚的灵气来掩藏宝物的灵力波动,此种法门,暮云深在家传的《碧水仙录》上,也曾有过耳闻。   说起来,要不是当年藏宝之人的地脉封印由于时间原因而逐渐失效,从而露出了此处灵宝的灵气波动,否则妖王即便是寻踪鼠族,也无法寻得此处宝物。   这白给的灵气不要白不要,暮云深将手下三百余军士分批遣下大坑,就连暮云深自己也跳下来修炼,借此良机突破引气后期。   妖王见暮云深举止,也纷纷效仿,在坑中边挖坑边修炼,如此一来,挖坑进度便慢了下来,但众人所得好处也不小,几日之间,便有十数位兵士迈入引气前期,其余虽未突破,但功力也大有长进。   暮云深与妖王皆在这坑中闭关(坑中?坑中!),暮云深经过之前一战,已经摸到了引气后期的门槛,相当于半只脚踏入引气后期,此次突破自然是水到渠成,只见那在暮云深周身弥漫的灵气化作千股百股,像有灵性的小蛇一般纷纷钻入体内,而暮云深则在体内运起三昧真火,不停煅烧着灵气中的杂质,将灵气化作本命真元注入丹田之中。   丹田之中的真元接受了大量刚刚炼化的真元的贯注,就像沸腾的油锅里舀了一瓢水,真元开始躁动起来,暮云深知道此时机缘难得,一边不停炼化灵气,一边引动真元冲击引气后期的壁障。   坑中的灵气被暮云深运转功法吸附而来,在暮云深的身体表面形成了一个淡白色的光茧将暮云深包裹在内,远处正在修炼疗伤的妖王,惊异的睁开了眼睛,望着暮云深身体处传来的异象,哪里不知道这是要突破的节奏,顿时一张猥琐的丑脸上充满着羡慕。   妖王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并非是妖王不想修炼了,这里灵气充沛之极,少修炼一刻就是无可挽回的损失,而是有人突破之时体内真元不稳,引起周围灵气躁动,(和打斗时不能修炼是一个道理),此时强行练气,吸入躁动的灵气对体内筋脉负担极大。   暮云深周遭的军士看到了暮云深的异象,又见妖王停止运功,心中一阵紧张,生怕妖王反悔,乘机暗下黑手,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将暮云深护在身后。   妖王虽然心机不深,却也不是傻子,看着军士们如临大敌的模样,知道他们怕自己欲对暮云深不利,冷冷笑道:“小崽子们莫怕,本王要是想杀了你们那位暮督头,他早就去见阎王了,还轮得着你们保护?本妖王虽然无恶不作,但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况且还吃了这小子一颗丹药,尔等尽可放心。”说完,老鼠须翘了一翘,施展身法跳出坑外去了。   众军士一阵恶寒,大夏天罕见的起了鸡皮疙瘩,如此大义凛然的话,再配上妖王那猥琐的尊容,着实让人恶心。   此时的暮云深无暇顾及外面的情况,全身的心神都集中在自己的丹田里。   丹田里真元已经快要已经快要满溢而出,而外界灵气更是不断地被三昧真火炼化成滚滚的本命真元,暮云深引动丹田里快要满溢而出的本命真元,不断地冲击着引气后期的丹田壁障,这一层在丹田里的无形壁障,在暮云深本命真元的冲击下,而逐渐的变薄,逐渐变脆……   随着暮云深最后一次的冲击,丹田里的引气后期的障壁终于被暮云深所冲破,顿时暮云深觉得自己丹田里的真元仿佛是小溪流进了大河,再也没有了满溢而出的感觉,吸引进的灵气化作真元灌入丹田后,仿佛是灌入了无底洞一般,再也掀不起一点波澜,心中不禁一片狂喜。   再度睁开眼睛,看到在自己周围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军士,暮云深心中一片感激,不说也知道,这定然是军士们不放心妖王,才对自己如此保护,当下一一谢过众位军士,展动身形上坑去了。   刚刚爬上沙坑,暮云深便看到了在沙坑边等待已久的妖王,看到暮云深,妖王冷冷笑道:“暮道友功力大进,莫不是想吃独食?”暮云深听了妖王此言,便知是妖王看到自己功力大进后,害怕自己黑吃黑,特来试探一番,只是以妖王的心机,自然是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便只好用这种傻子都能看出端倪来的激将法。   暮云深朗声笑道:“妖王却是误会我了,我等求仙之人,行事向来讲究缘法,重诺守信,勤修道心,妖王先至此地,当有享宝之福,贫道因妖王而至此地,与此宝也有缘分,此为缘法。贫道与妖王赌斗,早已言明以胜负分宝物,如今胜负已定,宝物已有归属,贫道若是强行夺取,则违背道心,日后渡劫之时心魔丛生,必遭天谴。妖王尽可放心。”   妖王见暮云深目光真诚,便知暮云深所言并无虚假,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也的确担心暮云深仰仗武力强夺宝物,虽然自己有信心逃跑,但如此一来绝对是连根鸟毛都捞不着,任谁也不愿辛辛苦苦为别人做了嫁衣。   在两方人马的不断消耗之下,坑底的灵气烟雾已经已经淡到肉眼难见的地步,坑底的一切也随着沙子的逐渐掏出而展露在众人面前……   灵气烟雾已经散尽,军士和小妖们又向下挖了半盏茶的时间,只听一哐当一声巨响,一小妖挥动的榔头似乎砸到了什么硬物,爆出的巨响在坑中回荡不止。   暮云深和妖王一个闪身就掠了下来,所幸这大坑是沙坑,乃是漏斗形状,坡度稍缓,不然以十数丈的高度,暮云深与妖王只怕不是摔死也是摔残。   妖王与暮云深小心翼翼的用手抹掉此物周边的泥土,将其中物品掘出土来,细细观看,发觉此物乃是一柄流金铁锤,锤头有人头大小,锤柄长半丈有余,内设机关,按动机关能弹出半丈长的铁链,可谓是攻防兼备,挥舞起来无人可近其身。   妖王见了这铁锤,眼睛便挪不开了,显然是极为喜欢,赶忙从暮云深手中夺过,拎起铁锤挥舞几下,挥出一阵劲风,看来这厮在长兵器上颇有造诣。   妖王指指手中的铁锤,笑嘻嘻的对暮云深说道:“暮道友,这铁锤本王极为喜欢,就在此先预订下了,待会儿若有入道兄法眼的宝贝,尽可拿去,本王绝不与你争。如何?”   暮云深点点头,算是应承下了。   这铁锤虽然是一好法宝,但暮云深却并不是是十分喜欢长兵器,总觉得这种武器应是战场武将所用,暮云深虽有军职,但骨子里仍觉得自己是个修士,身为修士用这种战场长兵器总觉得不伦不类。再看妖王那不足六尺的身形(古代的一尺比现代的一尺短一些,大概是二十多厘米,具体数据本人也记不清了。)拿着一柄比其身高还高出一大块的铁锤嘿嘿贱笑,暮云深心中就一阵恶心。   众人又挖掘一阵,陆续找到不少东西,大多是些兵器法宝,盛丹药的玉瓶之类,只不过大多数法宝丹药因年代久远之故,均已是失去效力,众人翻翻捡捡只找到三件能用之物,效力还不甚强,唯有一柄长剑还算不错,不过仍然远非妖王手中那柄铁锤可比。   见到收获如此可怜,暮云深顿时对自己让出那件链子锤后悔不已,那件链子锤暮云深虽不怎么喜欢,但是威力巨大却是事实。   妖王也知自己拿到了最好的宝贝,故而对于剩下的几件宝物一件没要,都送与了暮云深,这几件宝物,暮云深并未私吞,只拿了一柄长剑,一颗还算保存完好的二品中级丹药送与了副督头丁引,一件护体法宝金刚手环则送与了踏白军张开。   值得一提的是,暮云深等人还在沙土中挖到了几箱银锭,妖王拿财物无用,暮云深对钱财也不算看重,于是全部分发给了手下军士,倒令手下军士欢喜不已,这些钱财分发下来,足可抵三月军饷了。   众人清理沙坑之时,发现两具尸骨,妖王嘿嘿笑道:“想来是这二人在此争斗,最后同归于尽,身上宝贝白白便宜了我们,真是可悲可叹。”话虽如此,可妖王脸上并无半分惆怅,一张老脸都笑成了菊花。   也不怪妖王心中高兴,今日寻宝本以为捞不着什么宝物,哪知他一人的收获,就远超其余人的总和,不开心反倒不正常了。   宝贝已然挖出,众人皆不愿久留,妖王直接率小妖入深山去了,可谓是来也潇洒去也潇洒,而暮云深也未曾多呆,即刻拔营起寨,回山阳县城复命去也。但是不知为何,暮云深心中似乎有些疑惑,细细一想却又毫无头绪,只得将疑惑压下,带兵回山阳城了。